yy7758 Posted May 17, 2020 Share Posted May 17, 2020 友情提示:本部小说在网上有很多名字,大家在转载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名字比如《我和直男室友的故事》或者《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也有人转载的时候起名叫《我和帅哥张辰的故事》之类,作者后来也就是现在发布的时候统一用名《平凡的日子》。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1-43)(本节内容) 我是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4-76)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77-100)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101-118)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119-160)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161-226) *********************************************************** 你一定要有耐心地看下去。我想你一定也非常期待有这样的一个好朋友在你的生活里。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 1 张辰27岁,是个大帅哥,又干净,又斯文,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身高一八三厘米,体重八〇公斤。他上周搬进我的宿舍和我同住。他换内衣时,我偷偷瞥了一眼他那儿,醉人啊,太性感了,软缩时也有十厘米,大大的蛋蛋,肚脐下的白肚皮上都有毛毛,我要占有他,怎么办?同志们给个主意吧。我都想疯了,每天半夜半夜地睡不着,听他床上的每一点响动。怎么办!怎么办!急不可耐啦! 刚才的对话: 辰:“你明晚不回来吧?” 我:“不回来。怎么了?” 辰:“没事。问问。” 我:“怎么想起问这个?” 辰:“没事。随口问问。” 我:“那好,我改主意了,明晚回来住。” 辰:“别呀。我明天晚上有朋友来?” 我:“男的女的?” 辰:“操,我一点儿秘密全没有了。我女朋友来。” 我:“过夜?” 辰:“嗯。” 我:“那我回来看看你们都干什么?” 辰:“哥们儿,别那兄弟开心了,方便方便吧。” 我:“我方便你,你怎么方便我?” 辰:“等你有女朋友,我在外边坐一宿行了吧?” 我:“我有女朋友也不往这带呀。” 辰:“你丫能回家,我没地方去呀?” 我:“就你这么帅,找这么一个难看的柴禾妞,真是可惜了。” 辰:“都一样,没什么新鲜的。” 我:“那也得养眼呀。丫太丑,不让来。” 辰:“哥们儿求你了,方便兄弟一回吧。” 我:“就一回?” 辰:“我说这回。” 我:“那我白奉献呀” 辰:“你说吧,需要我怎么着吧?请你吃饭醒来吧?” 我:“你觉得我好打发是不是?” 辰:“那你说吧。” 我:“我说什么是什么?” 辰:“行。” 我:“星期天一晚上不穿衣服!” 辰:“行。” 我:“你说的?” 辰:“我说的。” 我:“那好,放你一把。” 辰:“谢啦,到底是兄弟哦。” 我:“别让那小丫头片子满地撒尿呀。” 辰:“哈哈,放心吧,不会的。” 我:“也不许在我脸盆里尿。” 辰:“哥们儿,求你了,没那么缺德的人。” 我:“行。明天不回来了。” 张辰搂着我,亲了一下。 刚才张辰洗完屁股站起身来擦下身时,我凑过去,说:“张辰,不瞒你说,你的鸡鸡是男人里最好看的那种。” “是吗?”他捏着自己观看起来。我乘机也伸手去摸。他没躲避,让我拿着看。 我说:“你这东西对男人女人都有杀伤力。” 他说:“别逗了,除了gay,没人对这个感兴趣。” 我说:“操,我是不是gay呀,我怎么对你这个很感兴趣呀?” 他说:“你不是。我过去有个同事就是gay,他一看办公室没人就过来占便宜。我去厕所他老跟着,摸这儿摸那儿的,特不检点。” “那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呀。我跟他说过好多次,让人家看见怎么办,越说他越来劲,后来调别的部门去了,我才摆脱了他的性骚扰。行了行了,别捏了,都快硬了。” “你鸡鸡硬了准特雄壮,我的比你小好多,郁闷。” “够用就得了,太大也不好。夏天游泳去挺惹眼的,也不好。” “你的硬了得有十五厘米吧?” “不止。十七。” “硬一个看看怎么样?” “你丫怎么这样。这可关系到人的尊严哦。” “瞎掰,就咱俩,谁什么样还瞒得了谁呀。” “操,真那你没办法。” 他鸡鸡已经开始硬了。 他把我推开,上床了。 昨晚十点半,张辰已经躺下了,白胳膊白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抱着本儿书专心地看。我拉了个小凳子在他床边坐下,很认真地仔细打量他。他把书拿开,好奇地看着我,问我干什么。 “观赏帅哥呀?”我说。 “怎么了你?”他让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要是女的,你娶我吗?” “废话,你不是女的。” “我为你做变性手术吧?” “你丫到底要干什么呀?” “独占你。” 他乐了,“怎么独占?” “就这样。”我把手伸进他被子,放在他裤衩上。下面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柔软的东西。 “你干什么呀?”他不躲闪,只是肚皮紧缩了一下。 我轻轻捏了捏,“老天爷太不公平了,跟你比我都自卑了。” “你也挺帅的呀。” “可我这个小呀。” “你跟人家比这个干什么呀?只有很少的人才能看见呀?”他坏坏地笑,神秘地样子。 “你的那么大,肯定男的女的都喜欢看。” “那也不是谁喜欢看就让看的。” “那让我看吗?” “操,你看得还少呀。别捏了,都硬了。”他把我手推开。我感觉到他鸡鸡在涨大变硬。 “那我还想看。” “你丫是gay吧。” “都是你把我变成gay的。” “操,怎么赖我呀。你看你看。”他掀开被子,“就许看一眼哦。”他把蓝裤衩往下一拉,“看见了吧,”直直的,硬硬的,真TMD没办法了。我眼睛都花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行了吧。”他提上裤衩,“你看裤衩都小了,装不下了。”我晕! 9点10分到首都机场,10点半才回到宿舍。张辰已经躺下了。收拾好东西,我拿出消毒液和棉签,脱光衣服,在台灯前仔细擦拭小弟弟和蛋蛋。张辰很好奇,放下手里的书,问:“你在干什么?” “消毒。” “怎么了?” “没怎么,去南边出差回来都得清洁一下呀。” “为什么呀?” “对酒店的卫生用品不放心。” “星级的应该没问题吧?” “多加小心总没什么错吧?” “那倒是。没想到你这么讲卫生哦。” “你不在意这个呀。” “我过去还真没太在意。” “过来帮帮忙,给我擦擦后边。” 他穿着裤衩来到我床前,“擦哪儿?” “屁股里。”我跪在床上,蹶着屁股等他擦药。 张辰用棉签轻轻地给我擦拭肛门,哈哈,挺舒服的。 “从里往外擦。” “哦,是碘酒吗,疼不疼。” “废话,能在屁眼儿上涂碘酒吗。插进去。” 我看不见他表情,反正他按我说的,挺认真地给我擦了半天。我从我两腿间看到张辰鸡鸡把小裤衩顶起来了。“你鸡鸡那么硬干什么?” “给帅哥擦屁股还不硬。” “你丫也是gay吧?” “我要成了gay也是你教坏的。” “行了。”我说。 “操,屁股跟烤鸭似的了。”他用手捏了捏我屁股,“你屁股还挺瓷实的。”说完他要去水房洗手。 “回来回来,等你那鸡鸡趴了窝儿在出去,别让人家看见现眼。” “这会没人了。”他出去了。 我洗完屁股,又光着身在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儿。 张辰躺回床去,不住打量我。 “看什么?” “我看你不睡觉在屋里瞎转悠什么呢?” “憋的。” “什么憋的?” “你说什么憋的,没老婆憋的呗。” “找呀。 “自从你搬来我就不想找了。” “嘿,怎么什么都赖我呀。那你当光棍儿吧。” 我坐他床沿儿上,把手伸进他被子去摸他,他一边往里躲,一边用被子裹紧身体。我看没戏了,就没再骚扰他。 终于见到我梦中的情人了。 我回来时,他插着耳塞背对着门正在桌前的灯下缝衬衣扣子。我从后面拦腰抱住他。帅哥的后背贴在我身上了。我下边急剧地硬了起来。 张辰见我回来了,也挺亲热,问长问短的。 “一个星期没见,我还挺想你的。”我说。 他可能觉得有点暧昧,支支吾吾地打岔,“你去南方出差挺合适,停暖气了,夜里还有点清冷呢?” “那你不把我的被子也盖上。” “还好,倒没那么冷。” “我看看我的大宝贝瘦了吗?”说完连我都觉得难为情。 “还瘦?又长了三公斤,我正发愁怎么减肥呢?” 我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别弄,挺痒痒的。” “不行。不让摸今晚让你睡不成觉。” “那你别摸人怕痒痒的地方呀。” “这不怕痒痒。”我摸他屁股。他没躲,说:“你怎么也跟贾宝玉似的,别把我当秦忠啊。” “秦忠?我怎么跟贾宝玉似的了?” “贾宝玉喜欢秦忠,一没人俩人就亲嘴摸屁股的。” 我没看过《红楼梦》,不知道贾宝玉和秦忠怎么了。 “那我摸你行不行?” “靠,你摸得少呀。” 我顺势把手伸他裤子里去了。他赶忙往一边躲,“这儿也不许摸。” 我傻了,应该等他脱衣上床后再骚扰他。不过今天不行了,太过分怕引起他反感。 “你不让?等你睡着了,你哪儿怕摸我摸哪儿。” “靠,你没有睡着的时候呀。”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直痒痒。 早上,张辰先起了床。他穿衣时,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说:“半夜摸了,你怎么没反对?”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 “你睡那么死,怎么会知道。” “下回我也摸你。”他无可奈何地说。 “下回干嘛,现在就摸呀,不用等下回。”我掀开被子,让他看我裸体。他过来应付差事似的在我下部摸了一下,连看都没看,说:“平了。” 我蹦起来说:“谁摸你啦,逗你玩呢。” “我说不可能嘛,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我吃亏了怎么办?” “哈哈!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呗。”他去刷牙洗脸去了。 帅哥又约我九点去洗澡。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2 洗澡时,我说给他擦背,他低声说:“别别别,让人家怀疑咱俩是同性恋。” “你看人家是不是都在偷看你。” “看去吧,谁让咱与众不同呢。”张辰挺得意地说。 “这你信了吧,不是我老欺负你,是你的诱惑力太大。男人女人都喜欢你这样的。看这屁股多好看。”我拍了拍他屁股。他赶紧躲开,瞪我一眼,生怕被人察觉。 我们洗澡时,有个小伙子眼睛一直没离开我们,估计也是同志。 ××××××××××××××××× 夜里四点多,我起床去小便。帅哥睡得正香。真想过去摸摸他,但还是抑制了自己的冲动。哎!等找个借口,一定占有他。 21:15 张辰跑步回来,又穿着背心在屋里练了一会儿哑铃。 22:12 张辰刷牙洗脸去了,我心里直痒痒。 22:25 张辰在盆里对热水呢。 张辰脱掉长裤,穿着蓝灰两色的小内裤去洗屁股了。他洗一半的时候,我走到他身旁,拿走了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 “唉,干什么?” “洗完我给你擦。” “不行不行,那多难为情呀。” “不行也得行,谁让你昨天占我便宜来着。” 他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哥们儿,我不习惯那样,你饶了我吧?” “那啊你就蹲在那儿,等着风干吧。” …… 你们猜他怎么着了? 他抱着两腿,难为情地央求我:“我一听说你给我擦我那儿直痒痒。” “哪儿痒痒?” “肛门里呗。”他笑着说,挺不好意思的。 哇塞!我屁眼儿里都痒痒起来了。我把毛巾扔给他,他赶紧擦了擦,提起裤衩。 我向他走过去,他赶忙躲我。 我端起他那盆洗屁股水,往外走。 “唉唉唉!我自己来。” “我帮你倒吧,你穿那么少,外边挺冷的。” “哥们儿,谢了。” “谢什么?等回来再收拾你。” 我回来他拿被子裹着身体,躺在床上,警惕地看我干什么。 我若无其事地打开笔记本,打起字来。 张辰放松下来,也躺着看起书来。 …… 23:20 “我睡了。”张辰关掉床头灯,面朝里睡觉去了。 “我今天被一个老男人占了便宜了。” “怎么了?”张辰问。 “我在公交车上,背后一个老男人紧紧靠着我,鸡巴老硬老硬地顶在我屁股上。恶心死我了。” “哈哈,你没跟他论理论理?” “你幸灾乐祸是不是?” “没有没有,高度同情呀。” “你这么帅,没碰到过这种事呀?” “怎么没碰到过呀?不爱说就是了。” “你是不是也特讨厌同性恋?” “不喜欢,但也不干涉别人。” “你受过什么侵犯没?” “嗨!我高中就让一个化学老师侵犯了。” “高中就不是处男啦?” “去你的,怎么那么难听呀。” “好好好,是处男,行了吧?那老师怎么你了?” “我那化学老师三十岁出头,人很帅,课讲的也棒。同学都挺喜欢他的。他对我特好,假期让我上他们家补化学。他爱人没在家,他让我住他们家。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晚上他和我睡一张床。半夜我发觉他在脱我内裤。当时特害怕,一动也不敢动。他发现我醒了,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地扒下我的裤衩,用嘴叼着我的这儿,”他指指阴部,“我当时就射精了。他把我精液全喝了。” “后来呢?” “他也脱光了,往我嘴里塞他的阴茎。恶心死我了,差点儿没吐了。他看我不接受,让我给他揉哪儿,后来他也射了,射了我一手。然后他紧紧抱着我睡觉。我出了一身大汗,也不敢动。其实他也没睡,抠这儿抠哪儿的。天一亮我赶紧跑了。” “你没告他。” “上哪儿告去?多难为情呀!以后有一个月都不敢看他。他后来找我道歉,我本来也没想声张。” “后来他没再搞你?” “我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呀。” “不就咱俩吗?” “找了,说不会再碰我了,让我再去他家。谁知道,我没去。” “后来呢?” “后来他又带别的男生去他家,叫别人把他告了。可能让学校给辞了吧,以后就再没见到过了。” “我也被别人搞过。” “也是老师呀?” “不,大学同学。” “同学好像还好点儿。” “他也给我用嘴吮过,不过说实话,挺舒服的。” 张辰神秘的一笑。 “你笑什么?” “我和你感觉一样。” “你当时那么紧张,出的那么快,有感觉吗?” “不是那次。” “哇!你真可以呀!经历丰富呀!”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嗨!有时身不由己呀!” “那是什么事呀?” “我大学实习的时候,部门主管是同。四十多岁了,老盯着我。有一次在实验室等结果,后半夜了,老兄来了。说替我一会儿。我在旁边办公室的沙发上刚迷糊起来,他进来了,问长问短的,还说我毕业可以来他们所。说着说着就不对头了,在我身上摸起来。” “那你不拒绝呀?” “我说了,不喜欢那样。他说你放心,什么也不用做。说着解我腰带,然后把我那东西含在嘴里。我当时特累,也挺紧张,就随了他。他轻轻吸吮,我当时都晕菜了,哪儿还抵挡得了呀,任其摆布吧。不过真是挺舒服的。他还舔我蛋蛋,我哪儿特敏感,哎,糊里糊涂地就让人家做了。我后来才想起来,我那天没洗澡呀。” “你也太善了,他占你便宜,你还得给他洗干净呀,应该往他嘴里撒尿。”我都快嫉妒死了。 “晕死。那哪儿尿得出来呀。” “射了没有?” “射了。”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我发觉张辰难为情时的表情特可爱。他是个特厚道有特好面子的男生。 “你现在好了,有‘老婆’给嘬了,享尽人间幸福了。” “女的不爱给男的做这个。” “操,那要她干什么呀?我过去交的那俩女朋友,都给我口过。” “人不一样。不喜欢也不勉强,想想也是挺不卫生的。” “以后你洗干净我给你嘬。我也想试试。” “又来了不是?” “那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你也给我叼呀。” “**,打死我也不会去叼那玩意儿的。” 我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张辰的短信:“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你。” “哇!帅哥找我,还是急事?”我掉头回了院里。 一进宿舍,吓我一跳。桌子上胡乱放着好多药。张辰躺在床上。满脸全肿了。 “怎么啦?”我问。 “下班办公室同事一起去吃火锅,鱿鱼里可能混进了墨斗鱼了。我吃墨斗鱼过敏。”张辰说。 我掀开被子一看,大帅哥浑身全变成粉色的了。满身都是搔痒后留下的大片大片的丘疹。把我心疼死了。 “吃什么药了?”我看了看桌上的药,有息斯敏、扑尔敏什么的。 “吃了好几种了,不见效。全身都肿了。” “那去医院看吧,我开车来的。” “嗯。今天周末,你不用回家?” “无所谓,回家也是上网。穿衣服,走。” 张辰一边浑身乱抓,一边穿上衣服。他今天没穿正装,而是穿了条牛仔裤,屁股、大腿轮廓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在他屁股上摸了摸。他穿上外套,往外走,我拿了条围脖给他脖子和脸包了起来。他说“没事”。 “起鬼风疙瘩最怕着风呀,一着风更痒了。围着吧。” 张辰没再说什么,跟我一起下了楼。 我们看的是急诊。大夫看了看说就是过敏,得输液。 护士在观察室给张辰吊上了药瓶子,说得四个小时才能输完。那得到夜里一点多。 我坐在张辰旁边,陪他输液。张辰变得特乖,我倒成大哥哥了。 很快张辰就不觉得痒了,丘疹慢慢消退,皮肤也变白了。 “我这会儿好困。” “那你靠着我迷糊一会儿。” 张辰真靠在了我身上,头依在我肩膀上。 快十二点的时候,张辰说想大便,感觉是要拉肚子。 我给他举着药瓶子,扶他去厕所。还没走到,他就走不动了。说憋不住了。那也得憋呀。我让他在过道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忍住了,才又往厕所走。 (等等哦!) 一进厕所,他又憋不住了。那牛仔裤还挺不好脱,还没脱下,已经拉出来了。这可糟了,我兜里就有一包面巾纸,擦屁股勉强够,裤衩上的没法清理了。我又离不开。大帅哥蹲在哪儿也站不起来了。说老好像没拉完,可又拉不下来。我看蹲了有一刻钟了,说什么也得起来了,可裤衩上挺脏的,不能穿了。可也不能在厕所里换裤子呀,再说也没的换呀。 我忽然想起兜里的手套,赶紧拿出来,“拿这个擦。” 张辰一看,也只能这样了。劈着腿,用一只手套擦裤衩上的东西。我站在旁边看,他也顾不上尊严了,擦完不知道该怎么办,问我:“手套甭要了?” “那哪儿还能要呀,扔了吧。”一看,还没擦干净,我把另一只手套垫在他裤衩里,帮他提上,“哈哈,你也用上卫生巾啦?” 他苦笑着说:“多亏你在旁边,要不不定得现多大眼呢。” 他东倒西歪地回到观察室,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熬到一点多,才输完液。我几乎是背着他,出了医院,把他塞进车里,一起回了宿舍。 下车时,张辰已经睡着了。我连拉带架把他拖回宿舍。 一进门他就倒在床上了。我说 :“得洗洗吧!” 张辰答应着,说让我帮他打盆水。等我打水回来,张辰又睡着了。我心中暗喜,这回我可真要给大帅哥洗屁股了。 我把张辰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他迷迷糊糊地随我怎么摆布。最后我解开了张辰的腰带,连裤子带裤衩一起扒了下来。大帅哥的裸体就在我面前。我使劲儿在他鸡鸡上亲了一下。 我让他侧身躺着,他翻过身去,屁股朝着我。 我用热毛巾给他擦屁股。你说怪不怪,我怎么一点儿都不嫌脏呀。屁股扒开,里面黏糊糊的,我擦了两把,白屁股才干净起来。张辰屁股里长着很多黑毛毛,真性感! 我换了一盆热水,又给他擦了两遍。张辰的白屁股恢复了清洁和美感,好诱人哦。我掰开看他的肛门,热毛巾一擦,肛门先紧一下,然后马上又松开了,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插进去,很涩,不行。我在手指上涂了些香皂,再一插,滑溜溜地一下就捅进去了。 啊!不好啦,张辰肛门开始不住收缩,后来忽然松开了,一股黄汤汤从肛门里流出来,不但弄了我一手,还流到了床单上。我拿卫生纸给他擦了屁股,可床单上已经浸了一片了。我在张辰屁股下边垫了条毛巾,重新打水,重新擦洗。暖瓶里的热水已经没有了,我又现用热得快烧热水。明天告诉张辰拉稀在床上的情景时,他不定得多难为情呢。 热水来了,屁股擦干净了,我又把他鸡鸡蛋蛋处也用热毛巾擦了擦。 你说张辰是迷糊状态吧,他可随我摆布,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他睡着了吧,我让他翻身他就翻身,让他劈开腿,他就劈开腿。真太神奇了,真迷奸了。哈哈! 我想不能让他在他床上睡了,把他弄我床上去,我们一起睡。我叫他起来,他迷迷糊糊起来,让他在我盆里撒泡尿,他迷迷糊糊地说没有,我说没有也得尿一点儿,他憋了半天,终于尿出来了,不多,挺黄的。我拉他到我床上,他迷迷糊糊地倒头就睡。 我想替他洗洗裤衩,转念一想,保留现场吧,那可是我的功劳哦,明天好证明我侵占他的肥田沃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什么都没整理,也脱衣上床了。 我紧挨着张辰躺下,伸手去摸大帅哥的大鸡鸡。 鸡鸡蛋蛋都大大的,软软的。这是我朝思暮想的宝贝啊! 我不住地捏揉,但张辰鸡鸡一直软软的,没有勃起。我的裸体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简直就快射出来了。你说怪不怪,我这么揉搓他,他一点反应没有,可我嘴一碰他嘴唇,他马上躲开。 我从抽屉里找出一块绿丝绒的方巾,折叠两下,盖在张辰眼睛上,然后打开灯,掀开被子,尽情观赏起我的大帅哥的裸体来。 别提到好看了!鸡鸡虽然没勃起,仍然很粗大。龟头大大的,十分饱满,露在包皮外面。我翻开包皮,里面粉红的,挺干净。我也顾不上他没洗澡就睡觉,趴下身就吹起来。真大,有点咸,软软的把嘴都快塞满了。 不过,不管我怎么吮,嘬,张辰的鸡鸡就是不硬。我又去舔他的蛋蛋。张辰说他蛋蛋特敏感,我试了试,真的,我一舔,他蛋蛋就自动往上提起。我想都吞进嘴里。张辰蛋蛋真大,两个还不能同时装下。 他翻身了,但没有管盖在头上的丝绒布。张辰的后背真他妈好看,怎么那么匀称呀!白白的大屁股,你看见就想咬一口,我真咬了,可能疼了,他身体动了一下。我扒开他屁股,看他生满毛毛的沟沟里的肛门,我再也抑制不住了,也不管有套没套,从后面抱住他,把快要涨裂的JB顶了上去。太兴奋了,早已流出许多粘液的阴茎刚一碰到张辰肛门就射了。前两天没自慰,所以今天射出来的精液特别外多。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在外边射了,所以没有准备毛巾,眼看精液从张辰屁股里流下来,一直流到了床单上。哎,情急之下,把枕巾抽出来赶忙擦拭,床单上还是湿了巴掌大的一片。 我在浸湿的床单上垫了块毛巾,抱着大帅哥,不住抚摸他的阴部,可张辰的鸡鸡一直没有勃起。单人床睡两人,显得很挤,我尽量往外,让张辰躺得舒服些。天蒙蒙亮的时候,张辰的鸡鸡有了反应,有一次要勃起了,我感觉出他鸡鸡在发胀,伸直,好长的大宝贝,可他身体动起来,把我手推开,又翻身朝里睡去了。我看他要醒了,没敢再轻举妄动,只是把手扶在他屁股上,慢慢也迷糊起来。 七点多钟,张辰醒了。他一动,我也觉察了,但继续装睡。他一定很惊讶怎么会什么都没穿地睡在我床上。也不叫我,轻轻起身,从我身上爬过去,下了地。光着身子去摘挂在绳子上的干净内裤,赶紧套上,又去看他的床。 “回来吧,挺脏的,睡不了。” 他听我醒了,回身低声说:“哦,我起床了。这儿怎么搞的呀?” “起什么,过来,在凑合一会儿,我就去天津了。你再多躺会儿吧,大半夜没睡,老早起床干什么。” 张辰犹豫了一下,可能发现自己还比较虚,也没坚持,回到我床上。 “往里点。” “你里边去,我一会儿就起床了。” 他从我身上爬过去,问:“我昨晚上怎么了,弄得那么脏?” “问你自己呀?” 他想了半天,“昨天从医院怎么回来的全忘了。” “没良心是不是?装不知道。” “真不记得了,怎么回来的。” 我给他讲夜里的经历,当然没讲我欺负他的事。他听着,难为情得无地自容,又庆幸有我的帮忙。我讲给他洗屁股的经过时,他情不自禁地把头埋在我胸前,一边轻轻打我,一边感谢。我用手去摸他阴部,他赶紧躲。“怕摸呀,洗屁股时不知摸了多少遍了。”我懒懒地抽回手,装作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的样子。 “你占我便宜。”他锤我。 “嗯?”我回头看他。 他不好意思了,说,“唉,我什么你全知道了,不过你真是很好的。” 我起床穿衣,看着一地的卫生纸纸团,说:“夜里太累了,没功夫收拾,一会儿你整理吧。”说着把他牛仔裤里的小裤衩提了出来,黄黄的,手套还裹在里面,让他看,他从被子了蹿出来抢夺,“快扔盆里,多脏呀,我一会儿再洗。” “自己行吗?” “我一会儿叫雨桐来。”(他女朋友) 我一听火冒三丈,真想杀了他,让天下女人绝了对他的望!就冲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我顿时一点儿愧疚感都没了。 张辰刚才洗澡去了,这会儿正在水房洗衣服,今天不会有什么事,我得到他了,心情平静了许多。有朋友问我想从张辰那里得到什么?友情和身体!张辰肯定不是同志,我也不想,也不能把人家变成同志。但他的诱惑力太大了,人又很好,所以,我想和他做直人的朋友,亲密间占点的小便宜,满足一下同志的欲望。哈哈,这么好的大宝贝,谁也不会不动心,但我尽量爱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至于偷鸡摸狗的勾当和伎俩,呵呵,那就免不了了。各位,应该理解啊! 总之,同志人生,情色文字,儿童不宜,圣人免进。 有朋友问是——张辰洗玩衣服回来了——是不是小说,哈哈,小说还用这么一段一段的写呀。不过呀,有兴趣就当小说看吧。我只不过是想和咱同志朋友之间分享快感而已。张辰越是直人,我越想和同志们说他,因为和各位一样,我也不能拥有他的感情。呵呵,本人是俗人,别太当真哦。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 我洗完衣服,张辰已经躺下了。我坐他床沿儿上,“往里点儿。”非要和他躺一块儿。 “挺挤的,干什么呀你?” “跟你躺会儿。” “真拿你没办法。” “怎么了,不行呀?你在我哪睡一夜,我怎么有办法来着。” 他往里靠了靠,我进他被子里去了。 “你别动我哦,我怕痒。” “那天从医院回来,你怎么不怕了。” “那不是昏睡呢吗,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怎么从来也没见你自慰过呀。” “废话!我也从来没见你弄过呀,这能让别人看着弄吗?” “你摸我的多硬。”我拉他手按在我鸡鸡上。 “哇塞!快射了吧,别射我床上哦。” …… 夜里两点多的时候摸了张辰。 睡了一个小觉儿,大约两点多钟,我醒了。惦记着大帅哥,怎么也睡不着了。思忖再三,决定冒个险:偷偷地摸摸熟睡中的张辰。虽然挺熟的,但半夜骚扰人家,心理也挺紧张,罪恶感油然而生。不过欲望这东西,总是不撞南墙贼心不死,甚至撞了南墙也贼心不死的。我打开台灯,怕在黑暗中惊醒张辰把他吓着。然后坐到他的床沿上,然后往里推了推他。我想如果他醒了,我就说心里好烦,睡不着了。他没动。我又推了推,加大了些力量,他还是没动。看来张辰睡得挺死的。我轻轻揭开他的被子,把手伸进温暖的被窝,伸向张辰的鸡鸡。我想象手轻轻落在张辰裤衩上的那一瞬间的兴奋和激动,可做梦也没想到,我的手竟然直接放在了张辰鸡鸡上了。他没穿裤衩在裸睡。我手直打颤,不过张辰并没有反应。我手象长了眼睛似的,清楚地“看” 到了张辰阴部的一切。毛蓬蓬下腹部,软而粗大的鸡鸡,柔软的阴囊和饱满的睾丸。我都听见我心跳的声音了,太激动了。我轻轻捏他的鸡鸡,感觉出在张辰的阴茎在膨胀,伸直。张辰的阴茎真长,挺直后都离肚脐眼儿没多远了。硬硬的翘了起来。可惜不能掀开被子打开灯,尽情观赏。张辰的鸡鸡直直的,包皮很松动。膨胀的龟头软而有弹性。这要射出精液来,得多雄壮呀。他尿道开口处流出一点黏液,滑溜溜的,滋润了小弟弟的小嘴儿。宝贝!真想把他叼在嘴里。我捏的劲儿大起来。张辰鸡鸡一挺一挺的。忽然,张辰身体翻动起来,我赶紧抽回手,张辰翻身面朝里去了,被子带过去一些,露出半边后背和屁股,我把手往他沟沟里摸了一下,他肛门马上有力地收缩了一下,身体也跟着动起来。我知道再动他该醒了。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床上,但仍然可以看到张辰的半边屁股,要是有相机,肯定能把这泄露的春光留住。哈哈!以后一定长记性。 深夜,张辰把我叫醒,我睁眼看见大帅哥光着身子穿着小裤衩站在我床前,诧异万分。他指了指我的手机,转身出去了。 哇!手机里有三条深夜来的短信,都是女朋友发来的: “你睡了吗?我失眠了!” “你的目光清纯明亮,另人难忘。” “你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心灵中最可爱的小男生。” 张辰上厕所回来了。“情书吧?” “吵你啦?” “没有,我不怕吵。我醒的时候正响。” 看着近乎裸体的大帅哥,手机里的文字显得多么苍白呀。我把手机关了。 我有预感,这个妹妹非死缠我不可。我傻了,怎么会允许同事做媒婆儿呀。说实在的,把这个妹妹给大帅哥张辰,我一点都不嫉妒。但是看着腻味张辰的那个黄脸婆,我真嫉妒。这么好的男人,让一个丑妞儿独占,独享真是气不份儿。觉得男人的脸面简直都丢尽了。 4月7日 我打开门,张辰正穿着蓝灰两色的小内裤衩背对着门炼哑铃。我拦腰抱住他,两手按在他鸡鸡上。他拿着哑铃,誊不出手,使劲扭动身体想把我甩开,我抱得更紧,他告饶了。 “等鸡鸡硬了我就放了你。” “高度紧张怎么还能硬呀,你别闹了行不行,再跟你住两个月,非阳痿了不可。” “阳痿不了。那天晚上我摸你的时候,别提多雄壮了。”我放了他。 “哪天?你真摸我了?瞎说吧?” “真摸了。就是你裸睡那天。” “我的天呀,你瞎摸什么呀!我跟你在一起,简直就跟什么都没穿一样。没有任何隐私和秘密了。” “天知低知你知我知,绝对隐私呀!我不是和你一样吗?” “去洗澡吗?” “不去。洗完回来的。” “那我自己去了。” 4月9日 我发现张辰对性不是那种很敏感的人。和他聊起女人,他也没有青年人那种如狼似虎饥不择食的贪婪。淡淡的,有一个就行了。可能是太自恋了吧,反倒对男女之事不太在意了。就拿我来说吧,我骚扰他,腻味他,他从来也没恼火过。虽然也拒绝,虽然对同性确实没什么性兴趣,但总给人感觉是半推半就,最后让你占点便宜,算是打发了。他洗屁股的时候,我过去拍拍他屁股,他也就是做个赶我走的姿态,该说笑还说笑,似乎没觉得这样有损人的尊严。他事事谦让我。我虽然只比他小一点儿,但我以小卖小,尊他大哥的地位,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他就把我当小孩儿了。 刚才睡觉的时候,我穿着裤衩走到张辰床前,横蛮要求:“往里点。” 他放下书,一边问“干什么”,一边往里靠。 我就势躺他旁边,“给我点被子。” “你又要干什么呀?”他一边说,一边往我这边抻被子。 “跟大帅哥躺会儿。你怎么今天没裸睡?” “不敢了呀,就睡一次还让你发现了。你不许动我哦。” “那你动我。” “怎么动?” “随便,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那我要不想呢?” “那就我动你。”说着,我把手按到他裤衩上了。 张辰肚子一缩,也没地方躲。回手把我手攥住,往起抬,往外推。 “看把你吓的,反抗全是没经过头脑的条件反射。摸一下怎么了,王雨桐摸就行,我一摸就阳痿。” “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呀,我让谁摸了。” “我摸一下你损失什么了?” “废话!你说损失什么了,——尊严!” “你那天晚上让我给你擦屁股,尊严哪去了?” “那不是特殊情况吗?” “哈哈!这可是忘恩负义的托词呀。” “不是不是。我敏感,怕痒。” “行,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再摸。你睡着了不敏感。” 我移身出了张辰的被子,他拉着我,央求:“求你了,别折腾我了行不行?” “行。不过得让我看看帅哥儿的裸体。” 张辰抿着嘴,装出无奈的样子,一边斜着眼看我,一边脱了裤衩,“这有什么好看的呀!” “别人的我也没想看,你太完美了,所以喜欢。” 我这么一说,张辰的虚荣心马上膨胀起来,他自己也欠起身,观赏起自己的身体来。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四 4月10日 昨天下班的时候,我刚到单位门口,林妹妹已经等在那里了。笑盈盈地,问晚上有空吗?当然有。 我们一起去吃饭。他一定要请我,哈哈,恭敬不如从命,我接受了。 林妹妹让我点菜。我就不会这一套,推给她,点什么吃什么。 他看我吃,自己不吃。只喝了点儿红酒。我跟女人没什么可说的,心里想的是妹妹的雪白和大帅哥的毛腿。她也不多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很狐媚的样子。 "吃点水果吗?" 我喜欢吃水果。她要了个拼盘。看我全吃了,心里一定泛起了神秘的快意。脸红了,"你胃口真好。" "哦,你怎么不吃。" "怕酸。看你吃东西是享受。你一般在哪里健身。" "我?哦,单位有健身房,不过不常去。" "喜欢游泳吗?" "还行吧,不过比较麻烦,没空去。" "周末去吧,让我爸给你办张年票。晚上可以住那里。" "住游泳池?" 林妹妹捂着嘴笑了:"那附近有我家一栋空房子,没人住。" 想让我操你吧?我心里想。"哦,那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爸给我买的呀。"林妹妹脸红了,眼睛里流露出挑逗神情。 吃完饭我们来到街上。她说喝酒喝多了,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轻轻靠在我身上。妈的!张辰什么时候来这一套呀,那我非高兴疯了不可。 我说送她回家,他说再走走。漫步街头,她忽然仰头问我:"你觉得我配你吗?" "哦,哪里的话,我俗人一个,不招你讨厌就是万幸。" "我现在工作都没心情了,眼前老是你的身影。你身材真好,神情酷酷的,是最让女孩子着迷的那种。追你的女孩子特多吧?" "可不是,哦,没有的事,我不理她们。"我就怕听见女人说这种话,顿时语无伦次了。 她笑了,有点吃醋:"酒后吐真言了吧!" 这都什么呀,我最讨厌女人套我话了。心想:要不是刚认识,我早把你肉最多的地方摸遍了。 送他回家,都快十点了。 回到宿舍,张辰正刷鞋:"怎么那么晚?" "让漂亮妹妹俘虏了呗。" "哈哈!这回可有人整你了。累不累?" "累死了。" 张辰电话响了,他放下手里湿鞋接电话,是女友打来的,好象明天晚上有什么事。 我洗脸刷牙后,坐在床上摆弄起我的数码相机。 张辰一点心计都没有,一边问我相机的型号、像素,一边脱衣去洗屁股。刚蹲下,我相机已经举起来,闪光灯一闪,咔嚓!帅哥惊愕的神情和夹着两腿的姿态顿时写进了我的CF卡。 张辰真恼了,说:"你怎么这样!"然后委屈地缩起身体,把头一垂,抱着腿蹲在那里不动了。 哇!玩笑开大了。我赶紧跑到他跟前,抱着他肩膀,向他讨饶。"逗你完呢,我已经删掉了。" 他把脸扭一边去,更委屈了,不理我。 "删了,不信你看。" "不看。"他把我推开,撩水洗了两下就站起来,也不管我就在跟前,用毛巾擦了擦下身,提起裤衩,水也不到就上床了。脸冲墙,不理我。 这可糟了,帅哥真生气了。我去认错,央求他,他就是不看我。 "你哭啦。" "欲哭无泪,你真让我失望。" "不是逗你玩吗?哪那么小心眼儿呀?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了吧?" 他面对着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一想,你越央求他,他越觉得委屈,干脆不理他了,没准一会儿就好了。我起身去把他洗屁股的水到了。然后关了大灯,拿了把椅子坐在他床前。 果然,过了一会儿,张辰转过身,他一定以为我也躺下了,结果吃惊地看见我就坐在他背后,脱口而出:"你不睡觉坐这儿干什么?" 我不理他,也不看他,也不动窝儿。他坐起来,"跟你说话呢?" 我装没听见。这回他倒没办法了。"我说你睡觉去行不行。" 我还不理他。 张辰没办法,下地往我床上拉我。我就是不动。"嗨!你还来脾气了是不是,坐着吧你!" 他出去撒尿回来,上床,脱了内裤,钻被子了睡觉去了。 哈哈!帅哥不再偷偷摸摸地裸睡了。 快十二点半了,他看我还不去睡,沉不住气了,犹豫了一下,我猜他是在考虑要不要穿上裤衩在行动。最后还是光着身子下了地,死拉活拽地把我弄到床上。把那把椅子拉得老远,才又回到床上去。 躺下看我还坐在床上发呆,忍不住说:"你还有理啦!" 我想说句讨饶的话,就睡了。看张辰心软了,我反倒来劲了,也不搭理他,转身面朝里躺下。 一会儿,我听到张辰又起身了。他来到我床前,把我床上开着的床头灯关掉,才又自己睡去。 哈哈!没事了! 早晨,张辰过来看了看我,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其实是自己理亏,无地自容。 "你还闹上脾气了,起来。" 我不敢看他,乖乖起来了。不过看样没事了。他洗脸去了。 快下班时张辰发短信给我,说王雨桐爸爸晚上到北京,他要和雨桐去机场接“岳父”,回来会很晚。 我回信问怎么接。他说打车去。我主动提出开车接送他们。 张辰特高兴,马上答应了。我心想,谢什么,让我摸摸比什么都强! 我问好时间,开车去接他们俩,然后一起去了机场。九点二十到京的飞机,我们八点就到机场了。他们俩去候机大厅转悠,我在地下车库等他们。 快九点,张辰来短信,说飞机晚点半小时。我百无聊赖地等着,想着大帅哥让丑女糟蹋,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 林妹妹来短信问我干什么呢,我说在机场接人,等了快三个小时了。她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来陪我。**!别掺乱了。我说不用了,飞机已经降落了。 十点半,张辰通知我已经到了门口。我赶紧开车来到候机大厅的出口处。 老先生是来北京看病的。我送他们到雨桐叔叔家。回来已经快一点了。张辰觉得给我添麻烦了,搂着我肩膀上楼,挺亲热。其实我感觉到了他告诉我接人的信儿,就是想用我车,可又不好意思直说。遇到这种情况,我挺会来事儿的,主动提出帮忙,不但免了他开口求人,而且也给足了张辰面子,所以今天帅哥的心情特好。不过一想昨晚的事,我还真是为赎罪才上赶着殷勤的。 进屋匆匆洗漱了一会儿,就分头上床睡觉了。 张辰挺自然地脱掉内裤,上床裸睡。我脱光了,进了被窝儿。我一累就半天睡不着,反倒是张辰躺下就睡着。 4月11日 晚上,林妹妹给我送来一张游泳年票,并约我周五晚上去游泳。我猜是林妹妹想晾膘,诱惑诱惑我。我答应了。 一进宿舍,见张辰正在台灯下翻译个材料。“忙什么呢?” “咳!主任让我翻译一份文件,明天就要,估计得熬个通宵。” 我一看,十几页,又是技术资料,是挺不好搞的。“用我帮你吗?” “我自己来吧,老麻烦你,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儿,干完了奖励奖励我就行了。” “怎么奖励?” “跟我同床裸睡。” “这么好满足?” “哥们儿嘛,有那意思就行了。” “你挺怪的,说你是同性恋吧,你又和女人打的火热;说你不是吧,你又对男人有兴趣。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谁说我对男人有兴趣?就对你有兴趣,因为我太色,你太出色了。唉?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同性恋?” 张辰觉得有点说过头了,改口道:“我不是那意思,是觉得你对我太好,我有点受崇若惊。” “对你好跟同性恋有什么关系呀?” “没关系,没关系。我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太亲近,让人觉得怪怪的。会联想到哪儿去。其实我觉得好朋友在一起,本来是没有什么顾忌的。” “其实你就是觉得我对你肆无忌惮了,是不是?那是跟你没有一点界限,不喜欢?早说呀,我换个宿舍。” “你怎么这么说呀?咱们关系不是不一般吗?所以我才口无遮拦呀?” “那还是怀疑我不正常呀。摸你一下,就是同性恋,就是秦钟,你可真是圣人。” “你怎么这么敏感呀,就算是同性恋怎么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包括**方式的权利,别人没权利干涉和歧视呀?” “呵呵,跟你亲近一点,我就成同性恋了,我瞎眼了,当时在医院你拉裤子里的时候,我应该叫护士来伺候你就对了,忘了我和你是同性了。”我冷笑着说。 张辰有点急了,“你别误会!我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了,怎么会对你有偏见。我刚才没表达清楚,同性恋只喜欢同性,就冲你一天到晚满脑子泡妹妹的念头,你也肯定不是同性恋。” “你说不是就不是啦!我就是同性恋,我怎么瞎心瞎眼喜欢上你了!” 张辰尴尬万分,狼狈不堪,苯嘴拙腮,前后矛盾,上来抱住我想再解释。 “唉唉唉,有话好好说,别搞同性恋呀!” “哎!我什么也不说了,都是多嘴惹的祸,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他眼泪都出来了。 “行了行了,娘们儿似的干什么呀。赶紧干活吧!”我拿起他翻译的那两页,对照着看了看,“哎,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翻呀。”我打开“笔记本”,“我翻你打。” 他还想解释。我大吼一声,你有完没完。打字! 我念他打。有些技术术语不是很熟悉,需要查一下,反正有电脑,没太费事。快三点的时候,终于把最后一个词翻完了。 我刷牙洗脸洗屁股洗脚,也不理大帅哥,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这回可真让他后悔万分了。 张辰跟我说话我也不理他,收拾了一下,上床睡觉去了。唉呦!还真累了。 我听着张辰洗洗涮涮的响动,有点迷糊了。 张辰关掉灯,淅淅梭梭地在脱衣服。忽然,我被子被揭开了,张辰轻手轻脚地上了我的床,紧靠着我躺下了。他什么都没穿,轻轻把我拦腰抱住,我们俩的身体贴在一起了。我感觉到他软软的大鸡鸡靠在了我的屁股上。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还生气呢?真对不起。” 虽然假戏真做,“奶油蛋糕”就在背后,但自尊心唆使我不理他。 他轻轻摇了摇我,“睡着啦?” 我甩了一下肩膀,还不理他。 “咱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谁怎么样都一清二楚的,就算我说话过了头,你也应该宽容些,犯得上发那么大脾气吗。你反感那个,我今后不再说那个话了行吧,大度点,别跟朋友计较。毕竟友情是最珍贵的,你说是不是,小弟弟。” 哈哈,我心理想,今晚你才是小弟弟呢。 “谁是你的‘小弟弟’,同性恋管这个才叫小弟弟呢。”我忽地一下翻过身,一把抓住张辰的鸡鸡,他肚子一缩,想躲,但好象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又一挺身,把“小弟弟”送给我。“你怎么这么偏执,同性恋同性恋的没完了。好好好,这个也是小弟弟,那你们俩都当我的小弟弟吧。” 我一摸到他的家伙就舍不得放下。 “呸!不要脸。”嘴里骂他,可手里的东西怎么也放不下了。 我假装又气又累又委屈,把头靠他肩膀上了。 他马上感觉出我能量释放完了,可以和解了,马上调整了一下身体,“往里点。” 我往里靠了靠,他放平身体,把手放在我抓着他鸡鸡的手上,不是推开,是按得更紧。 我装瞌睡了,但仍然把张辰的鸡鸡抓在手里。 张辰也累的够戗,见我不闹脾气了,也开始迷糊起来。我感觉得出他入睡前身体下意识地抽动。 张辰入睡特快,而且睡得很深沉。是那种不怕吵,不易醒的小伙子。眼看他身体松弛下来,紧挨着我,身体越来越沉。我知道他睡着了。虽然我也困得头直发胀,但一想到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什么也不想睡。假装睡着了,也把身体靠向张辰,把一条腿压在他腿上。 张辰按在我手上的那只手松懈了,我轻轻一拱,滑落到一边,呼吸声有点儿轻微改变,但继续酣睡。 我开始轻轻攥握他的鸡鸡,慢慢地,张辰阴茎开始膨胀起来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五 4月12日 我耳畔是张辰平稳均匀的呼吸声,手里是帅哥完美无比的肉棒,心里痒痒的,鸡鸡早就挺直了腰干,高昂起龟头,开口处涌出黏滑的液体。 帅哥累坏了,睡得格外深沉。我侧身躺着,尽量让张辰睡得宽敞些,舒服些。敏感的手指在帅个身上轻轻抚摸。张辰皮肤特别好,平滑而有弹性,温润光洁。我的手轻轻抚过他平坦的腹部和饱满的前胸,指尖触摸着张辰凹陷的脐窝和突出的乳头。这样完美的胴体展现在我的身旁,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男人的体味儿刺激着我敏感的感官,可惜是在黑夜,否则那一定的眼睛的美餐哦。 我鸡鸡挨在张辰身体上,兴奋异常,梢一摩擦,非猛烈喷射出来不可。手指重新回到张辰腿间,软软的阴囊和大大的睾丸托在我手里,那感觉让你情不自禁地想和他连成一体。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渐渐发起热来,张辰睡梦中掀开被子,把一条大腿伸了出去。那多毛的大白腿,别提多性感了。张辰是那种腿长的小伙子,站起身来很挺拔的身材,如果再穿上一条牛仔裤,长长的大腿,饱满的屁股,你看见就想伸手摸摸。 天快亮的时候,张辰翻了身,背对着我。我身体贴在他背后,鸡鸡正好顶在他屁股上。强烈的欲望和体内翻滚着的青春勃发的激情与液体,随时可能夺路冲出。我抑制着自己,尽量把直挺的男根插进张辰沟沟的深处。龟头已经顶上了张辰潮润温热的柔软部位,一阵奇痒和畅快的喷射,使我紧紧抱住了张辰。一下,两下……全射在张辰屁股里了。张辰扭动起身体,我赶紧离开他。他翻身平躺着,把我的精液全压在了身下。哎!擦都没法擦了。不过他没醒。我浑身是汗,筋疲力尽,把身体从被子的另一端挪出去。一阵清凉,我清醒了。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能看清张辰的轮廓了。轻轻掀开被子一角,一个小伙子清白完美的身体如梦如幻地出现在我眼前。我只是一瞥,赶紧给张辰盖好。 趁天还没有大亮,我把张辰叫醒。他睡眼惺忪,问我怎么了,我说太挤了,回你床上去吧,张辰也没多想,下地回到对面床上,盖好被子,翻身面朝里继续睡了下去。 一进宿舍,见张辰正在台灯下翻译个材料。“忙什么呢?” “咳!主任让我翻译一份文件,明天就要,估计得熬个通宵。” 我一看,十几页,又是技术资料,是挺不好搞的。“用我帮你吗?” “我自己来吧,老麻烦你,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儿,干完了奖励奖励我就行了。” “怎么奖励?” “跟我同床裸睡。” “这么好满足?” “哥们儿嘛,有那意思就行了。” 二来是—— 张辰说我是同性恋,我假装恼了,他觉得伤了我,很内疚。 三来是—— 我外语比他好,帮他翻译资料到三点。他很感激。 所以张辰只是回报我,投桃报李而已。 昨天下班后,去五棵松接林妹妹去游泳。妹妹穿了条低腰裤,短款上装,腰上扎一条浅绿色是纱巾,从背后看,妹妹白后腰若隐若现的,哈哈,魅力十足啊! 在外面吃了点儿点心,七点多到了总参干休所游泳馆。沐浴更衣,妹妹披着深蓝欲巾从更衣室走出来,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哇!雪肤花貌,凤翥龙翔哦。我简直成了丑小鸭了。 我先狂游了两千米,直到累了才来到妹妹身边。林妹妹旁边有个女孩儿背影,泡在水里,她示意她,她回头看我,脸红了,匆忙告辞,妹妹也不挽留,径直朝我扑来两手搂住我脖子,身体就着水的浮力,一下贴在了我身上。林妹妹兴奋得满脸通红,“真棒!真棒!你游泳太棒了。大家全看你了。” 哦,那有什么呀,只是休闲而已,又不是比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心想。“好久没游泳了,过一下瘾,冷落你啦。” “没有没有,你游得那么好,吸引了那么多赞赏的眼光,你知道我多自豪吗?刚才那个女孩儿是我们大院的,她跑来问你哪儿来的,我告诉他是我带来的,我都看出她眼睛里流露出嫉妒的神情了。”妹妹说到这儿,得意都满脸通红,显然,她看到女友的嫉妒和吃醋而十分开心。 “你不游会儿?” 妹妹狐媚的眼神里流露出贪婪的欲望,“我们一起游,你慢点儿。” 游到深水区,妹妹不游了,说脚已经沾不到底了。整个身体贴在我身上,两臂拢着我脖子,两眼相对,妹妹出其不意地快速吻了我一下,赶紧把脸放到我肩膀上。我心里觉得好笑,两手轻轻拦腰抱住她,女孩儿的胸部腹部紧紧靠在了我身上。我鸡鸡硬了,隔着泳装夹在我们中间,她一定感觉到了。九点多我们才又沐浴更衣,一起走出游泳馆。我说送她回家,他非让我去看她的房子。我答应了,把车开上车道。 张辰发来短信:“今晚回来吗?” “回。” “哦,那我在想办法。” “怎么了?” “有个大学同学来,想留他住下。” “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没事你回来吧,我一会儿安排他去招待所住。” “让他住下吧,我一会儿回家住。”心想,什么男的,准是那丑女在糟蹋张辰呢。 “那麻烦你了。” “少来这一套吧你。” “呵呵!领教。” “谁?”妹妹警觉地问。 “一个比我帅十倍的大帅哥。” “讨厌!”妹妹娇滴滴地推我一把,“帅男人我见多了,但没有比你帅的。比你帅的还没出生呢。” 一提到生孩子,妹妹脸又红了。 妹妹家的空房是个三室两厅的大屋,有基本家具和必备电器。妹妹显然做了准备,冰箱里有丰富的食品。我还真饿了,把妹妹做的吃的消灭了大半,心想她接下来干什么。 林妹妹象个主妇,问我留下还是回去。这样问当然是回去。她说以后可以经常来玩,这很方便。我看了看,只有一个房间里有卧室的布置,开玩笑说,那每次来我只能睡客厅沙发了。妹妹不好意思地说,我说你可以自己来。 “你不来我来干什么?”反正只有我们两个,我吻了她。 “住下好吗?”妹妹眼神里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我态度也开始暧昧起来,“有人来怎么办?” “不会的。这里只有我住。但我一个人不敢在这里住,你陪我吧。” “那好。”妹妹喜出望外。 一想到张辰和一个丑女来往,真的嫉妒得要死。一点都不想尊重他的人格了。要是和妹妹这样的女孩儿来往,我反倒衷心祝福他们。你说一个大帅哥,怎么就看走了眼,找那么个女人呀。 “我们一起睡行吗?”妹妹脸红了。这也太快了,现在的女孩儿比男人还开放。 “这可是你自投罗网啊!”我做出凶恶的样子,轻轻把妹妹抱起来。她不但没反抗,抱住我的脸狂吻起来。 ……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妹妹已经醒了,侧着脸看我,很美的神情。我想起昨夜“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感觉,鸡鸡马上硬起来。不过我没行动。是妹妹伸手放在那里,纤纤细手轻轻握住了它。 我平静地躺着,心想要不要和妹妹好好交往,结束这同志人生。 陪老爸老妈吃完饭,迫不及待地往回赶,想尽快见到大帅哥。 一进门,帅哥正听外语呢。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想你了。” 张辰把嘴一抿,斜着眼睛看着我,不怀好意地说:“想我哪儿呀?” “你说想你哪?”我上去把他按倒在床上,他越招架,我越揉搓他。我们俩滚成一团。他一边笑,一边讨饶。我趴在他身上,鸡鸡又硬又痒,心脏咕咚咕咚地跳,连张辰都听见了。“哇,你心跳得真有力量啊!” “昨晚是雨桐来了吧?” “不是。是我的大学同学,今天走的。他睡我这,我睡你哪了。”张辰知道我生活上有洁霹,但知道我不反感他,所以赶紧说明。“怎么样,周末和小妹妹玩的开心吗?” “当然,都过夜了。” “真的?”张辰惊讶地说:“也太快了点吧?” “我本来也没想跟她过夜,不过后来禁不住她的诱惑,屈服了。” 张辰再次斜眼看着我,根本不信。 “那女孩比雨桐好多了,让给你怎么样。”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才舍不得呢?” “你说现在这女孩儿怎么都这么主动大胆呀?恨不得一见面就做爱。” “哈哈,女人要是来了激情,能把男人折腾得筋疲力尽。” “王雨桐是不是就这样?” “唉唉唉,别联系实际行不行!” “靠,你这样的,肯定是任人宰割的主。谁折腾你,你都逆来顺受,就是到我这,这事那事的。” “怎么跟你这事那事的了,你要干什么没满足你。” “那天拍张照片,瞧你这跟我闹气儿?” “拍你,你不恼?” “那看谁拍了,你拍我就不恼。” “得了吧你,谁敢惹你呀,闹起脾气来吓死人。” “王雨桐要是给你拍,你肯定不恼,扒不得把全方位展示给她,是不是?” 话说重了,张辰有点难为情了:“哥们儿,让我保留点最后的隐私,不回答你行不行。” “当然可以。不回答就是默认呗!” 这回轮到他来掐我了脖子了。我顺势倒在床上,拦腰把他抱住。一股难以言状的悲哀掠过心头:“这么好的男生,永远不能属于我。” “去洗澡吗?” “走。” 我们拿了东西走了出去。 今天洗澡的人多,我们俩合用一个喷头,挨得很近:“我给你搓搓背吧?” 张辰主动建议。我把毛巾给他,心想:“不怕人家说是同性恋啦。” 张辰认真给我擦洗,有帅哥伺候,好舒服。“你皮肤真好。”他一边搓,一边赞赏,手到了我屁股上。张辰竟然把我屁股也擦洗了。我偷看了他一眼,哎!人家一点邪念全没有,专心地给我搓洗。 “行了,敏感部位你自己洗吧。”他大大方方地把毛巾递给我,自己洗自己的去了。 “要我帮你吗?” “把后背上搓两下就行。” “你们俩住二号楼吧,常见你们来。”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过来搭讪。 “是呀。”张辰答应着。 “过去怎么没见过你?” “我刚来不久。” “哪所的?” “查户口呀?”我不客气地说。 “没有,小伙子身材多好呀。”那人挺知趣地退回去了,但一直盯着张辰看。 (回来张辰去洗衣服,我赶紧给各位打报告。) 睡觉时,我脱光了,来到他床旁边,“往里点。” 张辰习惯了,往里挪了挪,我挨着他躺下,拉被子盖上。 “今天怎么不裸睡了?”我发现张辰穿着内裤。 “还是不太习惯。” “那不行,不平等呀。” 张辰做出无奈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对我平等过呀。”边说边脱了内裤。 “唉!五一干什么?” “没什么事呀。” “出趟门怎么样?” “去哪儿?”他挺新鲜地看着我。 我侧过身,手按他鸡鸡上,他下意识地抓住我手,但没有推开。 “惠州。” “惠州在哪儿?” “广东惠州西湖呀。” “自己去?” “是。我有个同学在惠州市政府工作,能接待咱们。” “黄金周会不会人很多。” “反正有人接待,吃住行都有保证。” “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 “他邀请好几次了,你带上雨桐一起去。” “真的!”他惊讶地问。看他那神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知道我看不上王雨桐,这次竟然提议他和雨桐一起搭顺风船,肯定很兴奋。“那我跟她商量商量。” “行。” “那你还不让小林也去。” “我也那么想。” “唉唉唉,别捏了,都硬了。” 我回到自己床上,张辰又把内裤穿上了。 哈哈,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张辰怕老洗床单。 “你还不睡?”张辰见我又打开“笔记本”,问。 “有个报告还留个尾巴,一会儿就打完。” 我打字这会儿工夫,张辰都已经睡着了。被子没盖严,露出白白的后背。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六 4月16日 刚才张辰发短信给我:"雨桐爸爸住院,她去不了." "你想去吗?" "当然想.不过我去会不会给你们俩添麻烦." "你去就不让她去."我喜出望外. "挺不好意思的哦." "没关系,哥们儿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到宿舍已经一点多了。轻轻进门,一屋子暖暖的人味儿。摸索到床前,打开床头灯,回头看张辰。张辰被子翻到一边,侧身面朝里睡着,穿条灰裤衩,光溜溜的脊背露在被子外面。 我过去摸了摸他屁股,他没动静。这家伙睡着后跟死了似的。我挺累的,本想上床睡了。但转念一想,好歹是个机会,于是拿出相机,一种罪恶感袭上心头,张辰太好了,这样做……哎,我又把相机收起来了。过去拉被子给他盖上。没想到张辰醒了,朦朦胧胧地说:“这么晚呀?” 我没好气儿地“嗯”了一声,出去刷牙洗脸了。 回来张辰还没睡,“两个暖瓶里都是热水。” “睡你的吧!” 洗完后,我见张辰还在翻身,就走到他床前:“往里点儿。” 张辰往里挪了挪,侧身躺着,掀被子给我,“嗬!浑身冰凉哦。”他没碰我,伸手拉住我的手。 暖暖的,我心里好难受,觉得不应该欺负他。 我拉他手放我鸡鸡上,他轻轻捏了捏,噗嗤一声笑了。 我推开他手,翻身下床,回我那边去了。 “又生气啦!” 我关了灯,没再理他。心里忒不好受,我知道我对张辰动情了。 4月18日 林妹妹今晚约我出去吃饭,回宿舍已经十点半了。 “去惠州的事怎样了,有可能吗?”张辰躺在被窝儿里问。 “没问题呀。”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有美酒,美食和美女。” “哇塞!咱俩干什么去呀?” “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 “我到惠州就把你卖掉。” 他不屑一顾地说:“卖谁?” “卖一香港富婆。” “哈哈,那我一生无忧了。” “你过来说话行不行?” 张辰从被子里爬出来,穿着裤衩来到我床上。我往里挪了挪,拉过被子给他盖。 “咱们去几天?”张辰对去惠州忒有兴趣。 “去三四天就行,喜欢可以再到别处转转。” “五一动身吗,坐飞机还是火车?” “坐飞机吧。省得路上耽误时间。不过最好能早一两天走,五号之前就回来。” “那听你的,我没问题,跟主任说说,早走一两天应该没问题。” “那好,我就定29号的机票吧。” “我明天去取点钱,五千够了吗?” “用不了的。” 大帅哥对出门特有兴趣,脸上的神情像个大孩子。 “你喜欢旅游吗?” “当然喜欢。” “那以后咱们可以开车出去旅行,流浪式的,怎么样?” “那当然好,就是不好凑时间。” “有这念头,早做打算,未必不行。我特别想去趟西藏。” “是吗?那可得有点胆儿。我大学的时候同学里有人张罗,但到真去时,都没信心了,没去成。你要去叫上我吧,咱们一起去。” “你真想去?” “可不。” “那还真可以考虑。开着车在青藏高原上飞驰,那感觉肯定特爽。”我像在喃喃自语,张辰可当真了。 “看来我也得学车了。不能一路全让你一人开呀,太辛苦了。” 我心里好笑,八字没没一撇儿呢。 “我开没问题,问题是你得好好照顾我的生活。” “那没问题呀?你说怎么照顾。” “每天晚上给我洗澡。” “行呀,我一定每天都把小弟弟洗得干干净净。” “哪个小弟弟?这个?”我一边问,一边伸手抓住张辰的鸡鸡。 张辰赶忙躲避,笑着说:“我说给你洗。” “洗我的小弟弟?” 张辰更笑了。“那你的小弟弟每次还不都得……”张辰竟然伸手来摸我,“唉呦,都已经硬了。” 我让他摸,别提多舒服了。 “你个头虽然不高,但皮肤真好,身材也好。”他竟然赞赏起我来。 我也把手放他胸脯上,轻轻抚摸。 “我乳头特敏感。”他推开我的手。 我装出不愉快的样子,非要摸哪里。 “你一动哪,我下边都直痒痒。” “是吗?我看看。” “不行不行。”张辰翻身下床想逃走。我追了出去。 我没穿内裤,鸡鸡又正处于昂首挺立状态。张辰笑死了。“哥们儿,我都替你难为情了。” 我也不管那套,一下扑到他身上,三下两下,也把张辰内裤拉了下来。张辰笑成一团,招架着,在我搂抱中扭动着白白的裸体。我终于抓住了他的阴茎。张辰已经没有退路了,开始哀求我:“你把人整得多难为情呀,快放手。” “硬了就放。”张辰鸡鸡已经开始硬起来了。 “行了行了,快放手吧。” “让我再摸摸你乳头,看大弟弟怎么反应。” “不行不行,那多难为情呀。我生气了哦!” 我放了张辰,但不离开,勃起的阴茎对着张辰的脸。张辰赶紧拿被子盖住脸,吃吃地笑个不停,难为情得无地自容。 张辰洗澡回来,见我光着身子趴在被子上看笔记本,也凑过来看,手按在我屁股上,痒痒的.我把它手扒拉开。”怎么了?有人专利了吧?看什么呢?哦,《勇闯十六街区》。” “上来一起看。” “我先把内衣洗完在再看,你先看吧。”其实张辰一回来,我一点都不想看了,脑袋里想的是怎么占香喷喷的大帅哥的便宜。 张辰洗完衣服,刷完牙,来到我床边。“往里点!”他命令我。 我白了他一眼,往里挪了挪,张辰穿着裤衩挨着我躺下。他并不想看电脑,“机票有把握吗?” “当然。” “几号的?” “29号。” “最近太累了,真想休息一下。明晚干嘛?” “跟妹妹游泳去。” “又共度良宵吧?” “那免不了的。你呢?又乘机把王雨桐弄来。” “不。她爸爸刚手术完,去陪夜。我乘机干嘛呀?想让她来你还不行方便呀,多仁义的小伙子呀,哪个女孩儿贪上了可真是福气。” “人家王雨桐才真有福气呢,我算什么。说说王雨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怎么做你的?” “我做她!” “那你怎么做他呀,教教?” “得了吧你,这个都是明媒正娶的第三个了,还用我教!” “他给你口吗?” “她不喜欢那样。” “是你的太大,人家嘴小装不下吧。”说着我又把手往他那里摸。 张辰做出凶恶的表情,一面保护小弟弟,一面举起拳头,轻轻落在我胸脯上。 …… 今天屋里有点热,睡觉的时候,张辰抱着被子睡,整个一个背影对着我。我实在按耐不住,…… 今天游泳后,林说爸爸要她回家住,所以没有去“别墅”。我给张辰发短信,确定他在医院,才赶回宿舍。 过去住宿舍,我最怕往我房间里安排人,好在一年多都是我自己住,别提多自在了。听说要来人同住,心里别扭得不得了。可打张辰搬来,我又离不开他了。一晚上百无聊赖的,别提多寂寞了。怨起小妹妹临时有事,让我一人过无聊的周末。按说上上网,可以打发时光,可今天怎么都没兴趣。要不是明天单位体检,我早回家去了。 闲着没事,摸摸索索的,翻看起帅哥的东西,抽屉是锁了的。书架上有些外语书,专业书。床头有个手提包,打开看看,两本书,一个文件夹,男人用的化妆用品,呵呵,我从来都不不用这玩艺儿。一个小皮夹子里,有王雨桐一张搔首弄姿的照片,还有各种卡、证件和名片什么的。夹层的信封里装着不少钱。我猜是准备出门用的。哈哈!出门在外,我哪里舍得让他花钱呀。 打开箱子,都是四季用的衣物。我对张辰的内衣特感兴趣,每件都拿出来闻一闻,特别是兜着弟弟的地方。箱子里有个夹层,打开一看,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小内裤,小内衣,胸罩,有两条内裤装在一个红色小丝带里。男裤上有血迹,女裤上有一大片精癍。还有一卷头发。估计是张王二人的信物。我又原样放好。箱子底下有个装在皮套子里的移动硬盘,这可让我大感兴趣。我拿出来接到我的笔记本上查看起来。有论文,发表过的文章,资料,和大量图片。其中有男女**的图片和视频。在一个LOVE文件夹里都是张辰与王雨桐的照片,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里面竟然有张辰和王雨桐没有加密的裸照。好像是在一家酒店里照的。主要是张辰和王雨桐在床上的各种亲密姿势的合影,也有不少王雨桐个人的裸照,但没有张辰的个人裸照。估计是他拍的。王雨桐裸体一点刺激性都没有。瘦瘦的,胸部平平的,又有点儿罗圈腿。真见鬼,那么平凡的女人怎么会迷住了张辰呢?我快速翻看了一遍,想找到张辰个人的裸露的照片,但没有发现。 东西收好,我发现我紧张得胳肢窝里直流汗。大概是害怕张辰突然回来吧,哈哈!做贼心虚。 反正刚游过泳,也不用洗了,刷刷牙上床了。当然上的是大帅哥的床。帅哥被子里的气味儿都很诱人,这可是每天夜晚都与帅哥体肤相触的东西呀,比我幸运多了。 陪林去购物,无聊之极。看着妹妹漂亮的脸蛋儿,洁白的皮肤,又想起张辰的王来了。胸脯瘪瘪的,乳头深棕色,想个老处女。这么一想,真想马上亲亲身边的小妹妹。林的乳房圆鼓鼓的,饱满润泽雪白,乳头粉红色,轻轻一舔,涨鼓起来,像要流出乳汁似的。把妹妹抱在怀里,温暖的柔软的身体,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别提多刺激了。鸡鸡顶在妹妹肥美的屁股上,雄壮坚挺。妹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放错地方了。”……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妹妹瞎走,忍不住问:“今晚能去那边住吗?”妹妹挺抱歉地说,“爸这个周末在家,不好意思提出不回家。”我从她眼神中看出妹妹的贪欲与无奈,不在要求了。看来今晚只能一个人跟电脑打交道了。难耐孤独是我的弱点,反正总得弄出点事儿来才开心,唉!有朋友会问,怎么不去和帅哥闹去了?今晚张辰肯定是王雨桐的玩物啊,哎!一想这个,我就气不忿,这么好的男人让一个丑女摆弄,真他妈让男人栽面子。在这事上,我都有点恨瞎了眼的张辰了,还不如让咱们哥儿几个把他上了呢。哎~ 晚上早早回到宿舍。张辰没在。我赶紧看看他箱子有没有上锁。还好,还是开着的,说明他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情况。 我打开笔记本看明天开会要用的材料,心里幻想着大帅哥出现后我跟他腻味时的反应。 快十点了,张辰才回来。 “体检怎么样?”我问。 “没事。化验结果得过两天才知道。你们不是昨天体检吗?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 我走过去,拦腰抱住张辰。 “又怎么啦?” “想你啦!” 张辰没有摆脱我的意思,“刚从医院回来,挺脏的,等我洗完了再碰我。” 我心想:“洗完了让我怎么碰?”放开张辰。 张辰洗完,看我一眼,坐到我床上。“惠州那边怎么样?” 我往里躺了躺,把大帅哥搬倒在我床上。“没什么问题呀,到时候去就行了。” “真想出去散散心。” “怎么了?什么事让你郁闷了?” “没有,最近有点累。” “外科体检大夫是男的女的?”我说着,手又伸到帅哥裤衩上去了。 “女的。” “那女的给你检查半天吧?” “没有呀,就看看肛门,指诊一下,捏捏阴囊。” “她没问你JJ为什么那么大?” 张辰抿着嘴,斜眼看我:“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邪念呀?” “不知道,反正一听说女的摸你心里就难受。你怎么对别人都那么大方,我碰你一下你就推三挡四的。” “我怎么推三挡四,你看你现在干什么呢。” “你太憨厚了,招人爱,我要是女的,非嫁你不可。” “得了,你要是女的我也不敢娶你。好起来好得不得了,闹起脾气来又把人吓死。你别瞎捏了行不行,一会儿出来了怎么办?” “出来才好呢?射我嘴里,我把他喝掉。” “我的天呦,恶心死了,你不会真那样吧?” “怎么不会,别人的不行,你的行。不信试试?”张辰鸡鸡已经硬挺挺的了。我干脆把他裤衩拉开,张辰鸡鸡直挺挺地躺在白肚皮上。他想阻止我,但我正趴在他身上,他也就将就了。 “你鸡鸡真好看。”我用舌头轻轻舔了他龟头一下,这下他可受不了了,赶忙把我推开,我感觉到他鸡鸡有力地挺了一下。 “多脏呀!”他不好意思地吃吃直笑,赶紧起身。我一把拉住他,不让他走,他说什么也呆不住了,赶紧回到他床上去。 我追过去,“还没出来呢?” “不行不行。” 我已经抱住了他,他咯咯地笑个不停,全身都变成痒痒肉了,碰哪儿哪儿痒痒。为了保护鸡鸡,他趴在床上,我顺势趴在他背上。张辰光溜溜的脊背,圆鼓鼓的屁股都被我压在了身下,我鸡鸡硬硬地正顶在他屁股上。他扭动身体想摆脱我,我趴得更紧。 “哥们儿,你小弟弟都快把我裤衩扎破了,快下来。”他笑成一团了。 我是得下来了,心跳加快,感觉要失控,只好起身离开。 张辰还趴在床上,一边看着我笑,一边揉屁股,“你把我圪生疼。” 幸亏我今天穿着裤衩,要不……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七 4月24日 我先洗完澡,穿一件米色浴袍坐在沙发上等林。女人洗澡很麻烦,洗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小妹妹包着头,穿一件大红的浴袍,脸颊红润,脖颈雪白,神情狐媚,仪态妖冶,整个一个狐狸精,哈哈! 妹妹径直走到我面前,一屁股坐我大腿上,用手臂围住我的脖子,直盯着我的眼睛看,眼神里流露出欲望的火焰。我轻轻一拉,腰带松开,妹妹白白的乳房一下映入我的眼帘。林挺了挺胸,把粉红色的乳头凑到我嘴边,……我抱起小妹妹,沉甸甸的,进了卧室,一把拉下了她头上身上的包头和衣物,乌黑的秀发,凝脂般的体肤,润泽的嘴唇,性感的毛毛,肥大的屁股,我再也按耐不住,一下把她压在了身下,…… 妹妹那儿湿润了,滑溜溜的。我让她趴在我身上,屁股对着我的脸。轻轻分开雪白的屁股,粉红色的肛门和润滑的小穴,像盛开的鲜嫩的花朵,我轻轻舔了一下,妹妹那里马上松开了,屁股干脆就退到我的脸上,她还想要。我满足了她。妹妹不时地放松又缩紧,毛毛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痒痒的,好刺激。 他开始用手摆弄我那雄壮的器官,后来轻轻放进嘴里,…… 没有带套套,在体外射了。妹妹呻吟着,扭动着,让我把手插进去。…… 我真为张辰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儿,见到张辰肯定被迷住,而张辰也可以享尽“把魔鬼送进地狱”的快乐呀!哎!真是又帅又蠢。 经过是这样的: 昨晚回到宿舍,屋里没人。张辰床前有脱下来的皮鞋和袜子,床上是领带、胸卡。我猜他洗澡去了,忙拿了洗澡用品,到浴室去找他。 一进浴室,眼前的情景让我勃然大怒。只见上回洗澡时过来和我们搭讪的那个矮胖中年人正给张辰擦澡。张辰扶着墙,那老鬼拿着张辰的毛巾正歪着头给张辰擦腰下的地方。两人还一边说着话。 我冲过去一把夺过毛巾,搡了那老东西一个趔趄。旁边的人都惊呆了。那老鬼一看是我,假装镇静地冲张辰说:"呵呵,你朋友来了。"张辰看我那样,也很尴尬,说:"我以为你回来得晚,就自己来了。" "你没长手呀,用他给你擦。"我怒火全发到张辰身上了。 "人家也是好心啊。"张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胖子还想解释,张辰一个劲儿地向他使眼色,让他快走。那老家伙大概也预感到一开口,我拳头肯定上去了,赶紧溜了出去。旁边的人莫名其妙,全停住手,光着身子站在那里看我们俩。 "你跟人家发火干什么,来我帮你洗。"张辰很难堪地说,想缓和一下气氛。 "我什么时候用你给我洗来着。"我冲张辰大吼。 "你干什么呀,嚷什么呀。"他连拉带推把我弄到更衣间。 "有什么话回去说不行呀,让别人看见算干什么的呀。你消消气,进去洗洗,我在这等你。" "不用。"我穿上衣服,扭头出了浴室。 没走多远张辰就追上来了。"你今天怎么啦,哪儿来那么大火气呀。" "甭管。你就给人当玩物去吧!" "给谁当玩物了,什么话呀,你要干什么。"张辰觉得受侮辱了,声音也高起来。 我已经气得昏了头了,满腔怒火却不知道该骂张辰什么好。 进屋也不管张辰就在身后,咣当一声,把门撞上了。张辰敲了两下,见我不开,只好自己掏钥匙把门打开进来。 看我躺在床上,凑过来说:"你这脾气怎么说来就来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回来再说不行吗,洗澡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了,你发这么大的火,人家会怎么想呀。"见我不理他,张辰推了推我,"往里点。"我知道他要上我床。 "别碰我!找那个肥佬儿去吧。" 张辰一听,真生气了,忽的一下直起身,扭头回他床那边去了。一声不吭地把换下来的衣服团吧团吧放盆里,拿了洗衣粉去水房洗衣服去了。 我一看张辰生气了,也发觉自己闹得也是有点过了。碍于自尊心,我面朝里躺着,装出生闷气的样子,心想张辰要是再来讨饶,我就和他缓和一下,别弄僵了。 张辰洗衣服回来,也不搭理我了。晾好衣服,刷完牙,上床看书去了。 这可糟了,进退两难,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十一点多,大帅个熄了床头灯,自己睡觉去了。 (接前) 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没脱衣服,躺在床上生闷气。心里想着张辰会过来认错,不知不决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惊醒了。屋里没开灯,张辰在脱我衣服,“起来,脱了衣服再睡。” 我心里一热,眼泪差点出来。顺势脱掉衣服,拉被子盖上,面朝里侧身躺着,心里舒服了些。 张辰挨着我躺下,嘴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别生气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他感觉我有些异常,伸手在我脸上一摸,发现我哭了。赶紧把我搬过来,抱着我的头,用最柔和最好听的男低音轻声对我说:“别难受了,我知道你在意我。放心,我会把握好我自己的,别人怎么不了我。”我也不再抑制自己的感情,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张辰抱着我的头,不住地劝我,“别哭了,别哭了,你不是老说我跟娘们儿似的吗,你怎么也这么脆弱了。” 情绪发泄了,身心极度疲劳,抱着张辰睡着了。张辰一直没离开我,到天亮,还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今晚没回宿舍,不好意思回去,住家里了。 刚才张辰来短信问:“怎么还没回来。” 我回信:“在林妹妹家。” 张辰:“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没有。” 刚才去给帅哥送机票,张辰说:“嗨,放你哪儿吧,还专门跑一趟干什么呀。” 我就是想看看张辰,其实心里挺不好意思的。“不要你了。” “真的?”他明明知道我是找台阶呢,斜着眼睛看我,坏坏的笑着,等我下文。 “死去吧你。”我转身就走。 “我死了你还活得成呀。”他赶上来,抱住我肩膀,和我一起往楼下走。 迎面走来个女同事,“谁呀?” “我弟弟。” 我心里热乎乎的。甩开他自己走了。 晚上回宿舍,张辰已经再收拾东西了,王雨桐也在。我满心嫉妒,心里埋怨张辰:她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呀。 毕竟要出门好几天,让他们多亲热会儿也是应该的,我打算找个理由回家去。 “雨桐一会就走。”张辰挺难为情的说,话语中流露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的意思。 “我来拿衣服回家去洗。” “今晚又不住啦?”张辰一定希望那样。 “嗯。我也得回家准备准备。”心想,出个门有什么可准备的呀。无意间和王雨桐目光相遇,我发现这女孩儿眼神里充满平和单纯。想起偷看人家的裸照,心里有了罪恶感。要不是脸皮厚,这点心事一定会被王雨桐看出来。哈哈!跑开。 虽然才两天没在一起,但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似的。我不到九点就回了宿舍,一进门就蹿到张辰背上,问他这叫什么。他驮着我,莫名其妙,“干什么呀?” “我骑你身上,是什么?” “是遭遇同性强暴!” “嗨!怎么一点文化都没有呀,学数理化学傻了吧?你属马,我属猴儿,我骑你背上叫什么?” “马猴。” “嗨!怎么这么笨呀,在中国古代这样叫什么?” “阶级压迫。” 笑得我从他身上掉下来了。“这叫‘马上封侯’呀。” “什么‘马上封侯’?”他还不明白。我把这四个字写在桌子上的《环球时报》上他才看明白,“哦,我怎么属这个,多倒霉呀,你还不得天天骑我呀。你不是‘封侯’,是‘疯猴儿’” “哈哈,咱俩有缘。你什么星座?” “干嘛?”他不知道我又要干什么,警惕地问:“我也不知道,那有用吗?” “人家问我,我也不懂。” “走,洗澡去吧。” “走。”这个我当然愿意。 到浴室,那个矮胖的家伙也在。张辰有点尴尬,不往那边看,跟我在一个龙头下洗起来。 “给我洗头。”我说,故意这样。 大帅哥挺不自在地往我头上倒香波,我低头看张辰的鸡鸡。大帅哥在我头上抓挠,比自己洗舒服多了。张辰也学乖了,洗完头没等我吩咐,就拿搓澡纱巾给我擦洗起后背来。我往那老家伙那边瞥了一眼,哈哈,人已经没影了。 “我给你洗吗?” “不用。冲一下就行了,我怕痒痒。” 我扭头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他把毛巾递给我,理亏似地转过身去,任我摆布了。摸着大帅哥滑溜溜的身体,我特别舒服。擦洗到屁股上,他夹得紧紧的,伸手把毛巾接过去了。 (从浴室回来,张辰去洗衣服,我打开笔记本打字。哈哈,还有好多哥们儿今儿晚上等着直播呢。) 睡觉的时候,我让他上我床上来,合计29号出门的安排。 “假请好了吗?” “主任倒是同意了,不过得带任务走。”张辰又难为情起来,那神情别提多可爱了。“假期得翻译一批资料。主任说上次那个翻译得特好。”说到这儿,张辰更不好意思了。 “没事,出去咱俩抽空在酒店弄,耽误不了。” “不好意思哦。” “笨牛!” “疯猴儿!”**,这成昵称啦!我翻身骑到他身上,“到底是什么?” “‘马上封侯’!‘马上封侯’!”他告饶儿了。 “你中午吃完饭在宿舍等着,我来接你。” “咱们怎么去机场?” “让我一哥们儿送咱俩一趟。” “我尽是麻烦你的事,不好意思啦。”他把手搭在我身上,轻轻按了按,算是感谢和亲热。 “别带太多东西。” “嗯。一个半大的箱子。那边吃住是不是比较贵?” “我估计我那哥们儿不会让咱们花什么钱。噢,差点忘了,带上几张一寸两寸的证件照,说不定用得上。” “好。你那同学是干什么的。” “公务员,有名的地头蛇,专门负责****接待工作。他爸原来是书记,现在调广州去了。”我说,“回来你不想回南京看看吗?要回,咱回来就不坐飞机了,改硬卧,从南京路过。” “那当然好,别看你横冲直撞的,想事办事特忒仔细。” “我明晚回家住,后天来接你。” “明晚不回来呀?” “嗯。” 张辰明白了,“真够哥们儿!”打我一拳,去睡觉了。 ---------------------------- 张辰入睡特快,而且睡着了会睡得很沉,不怕吵。此时,帅哥后背就露在被子外面,香香地睡着。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八 4月29日 1 十二点半,我到了宿舍。不出所料,王雨桐果然和张辰在一起。我估计她昨晚来了就一直没走。 张辰上身穿了件淡粉色的衬衣,下身穿条干净的牛仔裤。这家伙腿型极好,穿牛字裤特好看,屁股鼓鼓的,大腿轮廓线分明。要不是王雨桐在旁边,我肯定得摸几下。 “小方,张辰不怎么会和人打交道,出门你多关照哦。”王雨桐对我说。 “你那么笨呀?”我故作惊讶地冲张辰说。 “你听她瞎说。”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先走,我锁门。” 等我锁好门,转身去赶他们,看见王雨桐正拦腰抱着张辰往楼下走,手轻轻扶在张辰屁股上。 东西放进后备箱,我和张辰钻进轿车。王雨桐在外面冲我们招手。哈哈!从现在起,张辰是我的了。 中午街上车不多,很快就上了高速,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机场。 我把哥们儿打发走,和张辰进了候机大厅。 “哪个窗口有漂亮女孩儿去哪里签票。要靠窗口的。”我把票和身份证给了张辰。 “不行吧,赶上哪儿的是哪儿的,怎么那么巧就赶上靠窗口的呀。” “不是让你跟她要靠窗口的吗?” “要不行吧?” “行。你就说没坐过飞机,希望要张靠窗口的登机牌儿。” “别给人家找麻烦了。” “真笨!”我把票夺过来,拉起他就走。在一个窗口前排上队,等轮到我们,我拉张辰给小姐看,“小姐,他没乘过飞机,请您给签一张靠窗口的吧。” 小姐面无表情地打量了我们俩一下,什么也没说,发出两张登机牌——七排A、B。 “看,靠窗吧。”我拿A给张辰看。把B递给他。 “你不是跟人家说我没坐过飞机吗?应该把A给我呀。” “不给!笨死了。” 等着检票的时候,我给他讲道理:张辰,你很帅,忒招女孩儿青睐,所以凡是和女人打交道的事都应该你去,到时候你要她们干什么,她们就会给你干什么,懂了吗? “我有什么帅的呀,还没你精神呢。” “我?靠,跟你比我简直就是跟班,丑小鸭啊。哎!要不是看这儿人多,我真想‘封个候’。” 张辰会意了,笑了。 进了机舱,和张辰并排坐一起,心里别提多乐了。 闲着没事,我把每一个从我们旁边经过的人都和张辰比较一下,真扫兴,中国怎么丑人那么多呀,看得我对自己都有了信心了:张辰第一,我第二。 “今天沾帅哥的光,我每次乘飞机,全赶上15排到25排之间的座位,窗外伸着个大翅膀,很影响视线。这是第一次坐前排。” “飞机升高以后没什么好看的呀。” “那一升一降的时候也很刺激的。张辰,说实话,你怕不怕飞机从天上掉下来?” “我说你说点吉利话行不行呀。”张辰直往前后看,怕人家听见。 “怕不怕。” “当然怕。你呢?” “不怕。” “为什么?” “和你一块死值了。”我凑到他耳边说,“掉下去的时候我抱着你,省得把你摔疼了。” “别瞎说!”我万万没有想到,张辰一下把我头搂到他怀里。我感觉得出来,他被感动了。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看见空姐儿正笑咪咪地看着我们,“先生,请您系好安全带。” 2 起飞了!虽然是晴天,可空气中灰蒙蒙的,飞机盘旋了一会儿,地面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耳朵里是飞机的单调的轰鸣声和广播里传出的空姐儿的各种提示和解说,我想入非非,一句也没听进去。张辰拿出一本书,专心地看着。我偷眼看他的侧脸,乌黑的头发,不住眨巴的眼睛,直鼻子,红嘴唇儿,白白的脸颊、耳朵和长脖子。配件淡粉的衬衫,多清爽的小伙子呀。张辰跟我一样,皮肤很好,脸上不长青春痘痘。这几天能和赏心悦目的张辰在一起,肯定忒开心,而且我估计出门在外,他没什么主意,准是事事听我的,我一定照顾好他。 “你看什么呢?”他发觉了,显然心乱起来了。 “我发现你鼻子太直了,显得有点生硬。” 嗨!看这个呢,张辰准觉得挺扫兴的,揉揉鼻子,“那是没办法的事。”又低头看书去了。 南方准在下雨,飞机过了长江,脚下的云彩好看起来,峰峦起伏的,很壮观。我让张辰看,他扶着我的大腿探身往窗外看,我能闻到帅哥头发里的气味儿,很诱人的。 五点多,飞机到了白云机场。 取了行李,走出机场,黄智浩笑盈盈地等在大厅门外。一见我身后的张辰,眼睛一亮,诡秘地一笑,“欢迎来惠州啊!” 我们一起到停车场,登车上路。 “二位准备怎么玩呀。”智浩驾车,我是老同学,只好陪他坐在驾驶位旁边,让张辰一人坐在车后座上。 “你是地主,当然听你的。” 智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张辰,说:“今晚安排你们住西湖宾馆,然后随你们意,愿意去香港或澳门我可以帮你们安排。深圳就别去了,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们准备玩几天?” “到四号吧。”我看了一眼张辰,张辰马上点头同意。 “惠州不大,但现在惠州夜生活很火的,比去香港好玩,香港开销太大。喜欢就多待两天。” “没有去香港的打算。如果能到海边看看最好。惠州是不是离大亚湾不远?” “很近。不过大亚湾搞开发,环境破坏很大,已经没有过去好玩了。我可以安排你们去霞涌一天,然后到巽寮玩玩,住一晚。张先生不是北京人吧?” “哦,不是,是南京人。” “张先生好靓哦,我们广东人比较粗糙。见不到你这样的。”黄智浩是典型广东人,黑黑的,瘦高个儿,走路八字脚,说话大嗓门。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不知说什么好。 “张辰在北京也是大帅哥。”我说。 “看得出来。今晚你们想玩点什么?” “你有什么呀?” “要什么有什么?”智浩诡秘地一笑,“怕你们想不出来。” “张辰,说,想玩儿什么,他要是变不出来咱罚他。” “没有变不出来的呀。”这小子得意地说,摆起派头来。 张辰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劲儿看我。大男孩儿似的,太可爱了。 “我安排吧,保你们满意。不过咱们是自己人,随意最好,想要什么尽管说;不想要的也不勉强。” 一路上东拉西扯地,天黑的时候到了惠州。车直接开到一家酒店,“在这里吃饭,晚上玩完再回宾馆。” 升上十楼,进了包间,好豪华的。 “张先生吃得惯广东饭吗?” “我不喜欢吃辣的,别的都行。” “张辰,我猜你准喜欢吃清淡的?” “是。” “我也不喜欢吃辣的,但我口重。不过广东菜好像没有辣的,都比较清淡。” “现在吃什么口味都有啦,今天还是请你们吃地道的潮州菜吧。” “生猛海鲜呀。” “谁说潮州菜就是生猛海鲜呀。” 张辰去洗手间,智浩赶紧问:“BF?” “不是,是同事。” “你没动心?我可给你安排靓仔啦,看来不需要了。”这小子半信半疑地试探我。 “真喜欢!哎,可惜人家跟你一样,是直人。” “他知道你情况吗?” “不知道。我们住一个宿舍,关系非常好。” “哦。” 张辰回来了。刚落坐,三个漂亮小姐笑盈盈地出现在我们身边,一边摆放餐具,一边亲热地贴靠在我们身上。 “你屁股太小哦,换一个来。”黄智浩一边抚摸那女孩儿的屁股,一边褒贬。 “不吗”。那女孩儿装出娇嗔的表情,半边屁股坐在黄智浩的大腿上。 我和张辰看得目瞪口呆。 “不要愣着呀,快照顾好北京的客人。” 黄冲另外两个女孩儿发号施令。 张辰身边的女孩儿肚子贴在张辰身上,用热毛巾给张辰擦脸。张辰赶紧客气地说:“谢谢,自己来。” “是不是太烫了。”女孩儿不但没把毛巾给张辰,反而一转身坐到张辰大腿上了。 张辰哪里见过这个,我也没见过呀。只见那女孩儿胸脯正贴在张辰脸上,张辰躲又躲不开,站又站不起,尴尬万分。那女孩大方地说:“先生不必客气啦,我来照顾您吃饭。” 我背后的小姐一定觉得我们特傻,吃吃直笑。“先生,先喝汤吧。” 我知道这是黄智浩搞的把戏,低声说,“还是咱们自己吃吧,这样说话反倒不方便了。” “也好,你们一会儿再过来吧。” 三个“仙女儿”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出了包间。 张辰脑门亮晶晶的,都冒汗了。 “你搞什么鬼呀?” “让她们照顾你们的生活呀,不喜欢可以换人。” “我们用什么照顾?” “需要怎么照顾她们就会怎么照顾呀。一会儿回宾馆,可以给你们洗澡,按摩,陪你们睡觉。”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所有的服务都打进服务费里,你们给点小费就可以啦。不给也可以。” “免了免了,等我们需要时再安排吧,都快吓死了。” “哈哈!在我们这里,这算不了什么呀。出来玩吗,怎么开心怎么搞吗。” “行了行了,不要了。有女人在身边反倒不自在了。” “哦,对了,你不喜欢……” 我和黄几乎是同时意识到这句话不该在这儿说。张辰倒没注意我们说什么,他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呢。 现在轮到我们自己动手了。说实话,早就饿了。菜肴十分丰盛,什么生炊龙虾、干烧雁鹅、清炖乌耳鳗、白灼大海螺、厚菇芥菜、金瓜芋泥什么的,听都没听说过。黄还专门给我们每人点了一个乌鸡炖鱼翅,第一次吃这东西,真棒。眼看张辰胃口大开,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有一道菜叫潮州墨斗丸,我提醒张辰,他会意了,眼睛里的神情明明是:哥们儿,你对我真好。 吃完饭,智浩又陪我们去KTV。还是在包房里,灯光有些暗。一个领班女经理推开房门,进来四个托着托盘的小姐,每个盘上有两杯果汁饮料,四人来到我们面前,齐刷刷地单腿跪下,把托盘送到我们面前。哇!美女加甜水。智浩知道我们不懂,介绍说,“喜欢谁就喝一点,小姐随后还有别的服务。不喜欢不动就是啦。” 那些女孩儿全是人间的尤物,哪个都招人男人(同志除外)喜欢。不过我估计此时的张辰,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替他谢绝了。 小姐们刚退下,又进来四个小伙子,西裤,衬衫,马甲,黑领结,个个英俊潇洒,跪在我们面前,低垂着眼睛,献上果汁。这样的男生同志看了没有不动心的。黄智浩不吭声,歪在沙发里看我。可能张辰觉得是男生,没表示不礼貌,向一个男孩儿示意喝他的。其它人见我们没有反应,起身退下了。我想看张辰喝那男孩儿的饮料会怎么样,也没干涉。那男生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端了一杯送到张辰面前,张辰接了,那男孩儿垂手站在他身旁。张辰挺奇怪的,看了看那男孩儿,好像再问,还有两位呢?黄马上说,“我们没点,张先生自己慢饮吧。” 已经快十二点了。“今天跑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我请你们吃早茶。”黄拿起真皮手包,送我们回宾馆。那男孩儿一直跟在张辰后面,到了楼下,随我们一起上了车。 3 惠州大街上还热闹非凡呢。我们驱车转出江边广场,很快到了西湖宾馆。虽然是黑天,但能感觉到这家宾馆的优雅和档次。 “这是惠州最高级别的宾馆啦。”黄领我们上了二楼,那个男孩儿也跟着上了二楼。开了门,黄对那个男生说,“好好照顾好二位先生哦。” 那男孩儿乖乖的样子,恭敬地表示领命。 “这是怎么回事?”我低声问智浩。 “张先生点了他呀?”黄诡异地看着我,“你也可以用。” 原来是同性服务生。行,反正这回是张辰招惹的,我看他怎么办。 那男生进门,把几张小卡放在一个盖着红丝绒的小盘子上。开始收拾房间。 这是个豪华套间,全套西洋家具。客厅很大。两个卧室,一间是情侣间,双人床超大;另一个是两人的标准间。卫生间就有二十多米,中间用毛玻璃墙隔开,里间是双人浴缸和双人淋浴房,卫生、安全用品一应俱全。外间是更衣间,有一张可以移动和升降的按摩床。方便用的器具另设在一个小单间里,马桶是全自动的,便后可以冲洗和烘干。 趁那男孩儿收拾房间不在身边,张辰忙问这男孩儿是干什么。我说服务生,是你点的。张辰张大了嘴,“那怎么办?” “让他给你服务呗。” 男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低声问:“二位先生谁先洗澡?” “你先洗吧。”我冲张辰说。 男生恭恭敬敬地推开门,张辰糊里糊涂地被引进卫生间。 我真想看看那男生怎么给张辰洗澡,但又觉得很失礼,没敢冒失闯入。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卫生间关起门后,里面的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我掀开桌子上盖着红丝绒方巾的小托盘,看那男生放在下面的东西:一张精致的名卡,正面有小伙子的照片,他叫褚潮生,23岁,安徽人;背面是详细的身体数据。还有一张卫生防疫站的健康证明。再下面一张是服务项目。我把丝绒方巾重新盖好,翻出几张影碟,坐在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心里想着大帅哥白净净的裸体,鸡鸡开始硬起来。 过了好半天,我都困了,张辰和那男生才围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咱们睡哪间?”张辰问。 “情侣间。” 张辰白了我一眼,走进那间有超大双人床的卧室。 “您请。”男生引我进了浴室。我看了看,双人浴缸没有使用。刚才他们洗的是淋浴。 “贵姓?”我明知故问。 “免贵姓褚,褚潮生。我帮您脱衣。” 小褚帮我宽衣解带,然后解开围在腰间的浴巾,匀称漂亮的裸体展现在我面前。坦率讲,小褚的性魅力一点不比张辰差。大大的鸡鸡软软的,垂垂的,好刺激。我鸡鸡马上挺了起来。“你的怎么不硬?”我伸手抚摸那男生的阴茎。 “可以。”那男生随口答应着,鸡鸡果然在我手里膨胀挺直起来。“您洗淋浴还是泡澡?” “你给张先生怎么洗的,就给我怎么洗。” “好的。”小褚先在用淋浴的莲蓬头下给我全身冲洗了一下,然后引我到按摩床上。我见他在一个小玻璃碟子里倒入一些透明的液体,随后用一个一次性的软毛小刷子蘸了那东西,翻开我的包皮,用那液体轻轻刷洗我阴茎的头颈和系带处,慢慢扩展到我的整个阴部,凉凉的,滑滑的,很舒服。擦洗完外阴,他让我侧身,扒开屁股,换了个小刷子,又擦拭了肛门。 “要灌肠吗?”他问。 “张先生灌肠了吗?” “嗯。” “要。” 小褚拿出一袋带输液管的密封透明液体,撕开包装袋,抽出导管,在一个细高的瓶子里沾了些液体,我猜是润滑剂,然后把管子徐徐插进我的肛门。一股黏滑的液体流进我的身体。小褚一面把管子轻轻往里送,一面挤压那袋液体进入我身体深处。我觉得肚子里开始发胀了,他停下来让我趴在床上,轻轻按揉腰部两侧。大约有十分钟吧,小褚扶我起来,坐到马桶上,感觉身体里的所有东西无比顺畅地流了出来。好舒服!小褚跪在我旁边,给我按摩腹部,我觉得肚子里从来没有这样清爽过。 排完便,二次洗澡。小褚为我搓洗,我抚摸他的裸体和鸡鸡。他专心给我洗,随我怎样摆弄。这可能是我平生洗得最干净的一次了。连我手脚的指甲都被刷洗了一遍。当他跪在地上给我洗阴茎时,我做了一个把勃起的阴茎往他嘴里送的暗示。他明白了,没有用嘴接,而是站起身,从盥洗台上拿起一个小喷雾瓶,迅速在嘴里喷了几下,然后跪在我面前,把我的鸡鸡轻轻含进嘴里,一面抽动,一面用舌头舔我尿道开口处。他做得十分熟练,尽量不让牙齿碰到我的鸡鸡,动作由慢到快,太舒服了! “张先生刚才让你给他口了吗?” “吮了。” “他射精了吗?” “嗯。” “好哇你个张辰,原来也偷腥儿啊!”我心想。 “我插你行不行。” “您随意。”他转身取来安全套,用嘴给我戴上。又从一个一次性软胶管里挤出一半液体,涂在我阴茎上,另一半递给我,转身蹶起屁股。 小褚的肛门从毛毛里展现出来,我把胶管里的液体挤上去,他不像一般人那样,肛门一被碰到会下意识地收缩,而是自然舒展开,像一朵盛开的鲜嫩的粉红色小花。我从后面抱住他…… 回到卧室,张辰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我示意小褚到另一间卧室去睡,他用眼神向我道别,退了出去。 张辰穿着灰色内裤趴在床上,没盖被子,显然是在等我。我把他裤衩往下一拉,张辰没醒,白白的屁股露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刚射完精,我没有占有张辰的特别强烈的要求和激情,内心中却生出无比的爱意。我挨着张辰躺下,把他头抱在怀里。张辰朦胧中知道我回来了,翻了身,头靠着我,一只手搭在我身上,又睡着了。折腾了一天,我也觉得挺累的,拉开双人被,抱着张辰在蒙眬的快感中睡着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九 4月30日 1 早晨醒来,张辰见我们睡在一起,挺不好意思地,“呵呵,昨晚不知不觉睡着了。” 起身来到客厅,拉开窗帘,从落地窗望出去,西湖就在眼前。阴天,大雾弥漫。湖水碧绿,绿树与翠竹掩映着古塔,朦朦胧胧,似真似幻,真美。小褚已经把洗漱用的东西准备好,分别伺候我们沐浴更衣。 张辰穿件紫红色的T恤,灰白色长裤,人显得挺拔清爽,“我穿这个好吗,是不是太休闲了。”他在穿衣镜前打量着自己,回头问我的意见。 “你什么都不穿最好。” 张辰睁大眼睛,装出痛恨的表情,一拳向我打来。我招架着,拳头轻轻落在我肩膀上。 智浩已经等在楼下,我们三人来到一层,“睡好了吗?”黄像要发现什么秘密似地轮流打量着我们。“服务得怎么样?” “OK!” “去江边吃早茶,已经定好了。” 我们一起上了车,智浩故意绕了个远,车子在西湖边上走了一遭。 广东早茶可真要功夫,没有一个多小时是吃不完的。叫早茶,实际上是早饭,主要不是喝茶。厅堂里人声鼎沸,各种广东小吃应有尽有。我在吃上很不在意,张辰可是个美食家,什么都喜欢。看着我的大宝贝胃口大开,比我自己吃还开心。 “你们今天先在惠州转转,我去广州办事不能陪你们,明天再去海边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智浩又转身低声跟服务生小褚交待了些什么。我们一起出来酒店。有个人跟在后面挺碍事,我把小褚打发回宾馆,跟张辰一起去逛西湖了。 西湖很漂亮,就是小了些。沿着湿漉漉的湖边小路,我们漫步在绿水青山之间。西湖边上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树,树叶形状很象平面的苹果,我摘了一片问张辰,“这叶子像什么?” “屁股。” 哈哈,你还别说真像。 来到一座临水的小亭,市区的喧闹远在西湖的对岸。我们坐在小亭里,尽情享受开心的悠闲。 “张辰,昨天小褚怎么给你洗的澡?” “脱了衣服洗呗。”张辰知道我要问尴尬问题,一边敷衍,一边把目光移向水面。 “让人家给你吮阳了没有?” “没有呀!” “不说实话是吧?” “他说他给我口来着?” “没有。他问我怎么洗,我说给张先生怎么洗的就给我怎么洗,他就要给我吮。” 张辰是实在人,不会撒谎。“是他主动要求的呀。” 我学着他的样,抿着嘴,斜眼看他,根本不信。“他怎么说的,他说要给你吮阳?” 张辰不好意思地说:“那男孩儿特主动,我没说他就叼住了。” “那你怎么不拒绝!” “我当时都晕菜了,哪还顾得上拒绝呀。” “舒服吗?” “舒服!” “射了吗?” 张辰难为情得快钻亭子下边的水里去了:“那谁控制得住呀。你呢?” “我没让他吮。” 张辰又晕菜了:“你为什么拒绝呀。” “我不相信你会那样。” “哎!别跟别人说行吗?” “不跟别人说,共桓跤晖┧担俊?lt;BR> “你敢!”张辰站起来做拼命状。 “今天还让人家吮不吮了。” “今天不让了。” “那我想怎么办?” “你也想呀,你让他给你口呀,那小子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张辰巴不得赶紧把我拉下水。 “你还让他干什么了。” “别的没干。” “还撒谎是不是?” “真的。”张辰一想,与其被我步步紧逼,不如转攻为守, “哥们儿咱出来不就是为放松放松吗,就放纵这么一回行吗?” “我没事呀。可你平时老正人君子似的,要是有一丁点风流韵事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呀,我怕你失足呀。” “不就咱俩吗。” 哈哈,傻小子上圈套了。“今天别让那小子伺候了,咱们自己伺候自己吧。” “行呀。”我猜他理解成我们各自照管自己啦。 “昨天晚上美女如云,你怎么会想起选个男生呀。” “谁知道还有这个服务呀。早知道这样就不选他了。” “那选谁?” “谁都不选。”张辰发现又要上圈套,警惕地说。 “真的?” “真的。毕竟没见过这个,肯定放不开。” “现在知道了,可以放开了吗?” “呵呵,时过境迁了。”臭小子开始耍滑头了。 “那再有机会呢?” “你呢?” “我随你。” “不说这个了好吗?许多事不到时候是生不出来的。” “你念过莎士比亚吧?应该是‘在时间的肚子里有许多事,到时候自然会生出来的’。” “哥们儿,我真服了你了。脑子真快,真聪明。”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靠近点儿。” 张辰把屁股移到我身边。我抓起他的手,张辰的手指细长,要是从小培养,一定能够成为弹钢琴的好手儿。 “中午没饭了,咱们得自己想办法。” “没关系,咱们上大排档吃小吃去。” “好。” 在飞鹅岭公园外边的大排档吃了汤粉和炒饭,已经快两点了。 回到宾馆,我把小褚叫过来,要了他的电话,给了他两百块钱的小费,打发他回酒店了。 2 惠州阴天,我和张辰没再出去,两人挨着在宾馆里睡了个大觉。下午五点,黄打来电话,说得七点到惠州,让我们等他回来一起吃晚饭。张辰趴在床上想心事,我凑过去,把手伸进他裤衩里,一边摸他屁股,一边调侃他:“想媳妇了吧?” “没有。你别瞎抠。”嘴上那么说,但并不躲闪,只是把屁股夹得紧紧的。 “王雨桐……”我刚说出这个名字,张辰翻身捂住我的嘴,“你老提她干什么呀。” “她是你老婆呀,……”张辰已经骑到我身上,“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顺势拦腰抱住张辰,两只手都插到他背后的裤衩里了。张辰趴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他的心脏在砰砰砰地跳。 “靠,怎么说硬就硬啊。”他从我身上下来,隔着内裤摸了摸我鸡鸡,可逮住嘲笑我的机会了。 七点一刻,智浩来接我们。 换了一家酒店,离惠深高速公路不远。“从这里去深圳,一个多小时就到。”黄说。 我事先说好就吃饭,不玩儿别的。饭后我和张辰要逛逛夜市。看样子智浩今天也很累,欣然接受了我的要求。 喝过汤,正菜摆上桌,没有昨天的排场,但很对胃口,特别有道用鹿肉做的菜,软滑鲜嫩,十分可口。“这个平时吃不到。”黄说,“听说你把仔仔辞了?不满意是吗?” “不是不满意,是不习惯。”我看了一眼张辰,说。 “要不要换一个,惠州靓仔很多的。” “身边有个生人总觉得有点碍事,让我们随意吧。” “那没问题,只是怕照顾不好你们。明天去霞涌吧,不过白天我没空,还得找个靓仔陪你们。我五六点钟去接你们。在那边吃晚饭。对了,中午在哪里吃的饭?” “飞鹅岭。” “怎么在那里吃饭?哦,忘了跟你们讲了,我不在你们就到西湖宾馆餐厅吃饭,让他们记帐就行了。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了。” 饭后我们从江边向北走,然后向西穿过市区,一边散步,一边观赏流光溢彩灯火通明的街道夜景。已经十一点,大街上还热闹非凡。我们离开了闹市,步行回了宾馆。 “张辰,今天你给我洗澡。” “不管。” “你说的?”我已经脱光了,斜眼看着他。 “那你也得给我洗。” 我大喜过望呀,这小子今天怎么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呀。“好,一块洗。” 张辰也脱了衣服,我们一起进了卫生间。 在淋浴房里,我鼓起肚子让张辰给我洗鸡鸡,“你不在意呀?” “不在意。” “我可不给你口。” “我也没把你当服务生。” “哼!你要真把我当服务生,我还不伺候你呢。”张辰讨回尊严,给我搓洗起下身。 “唉呦唉呦,你手怎么那么重呀?” “弄疼啦,对不起哦。” “洗洗屁股。”我转身把后背给他。 张辰把进口的洗浴液倒在手上,在我屁股上涂抹,滑溜溜的,痒痒的,好舒服。“这里也让我洗呀?”他把手放在我屁股的沟沟上,问。 “洗。”张辰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指尖在我肛门上滑动,“痒不痒?” “不痒,舒服。” 张辰拿了喷头给我把前后都冲洗干净,说:“好了。”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我高昂着头的阴茎。“呵呵!真够雄壮的。” “我给你洗。”张辰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好拒绝,接受了。 张辰浑身泡沫,滑溜溜的像条大鱼。我给他洗鸡鸡时,他老想乐,下意识地做出防御性动作。我手伸到他两腿之间,他笑得怎么也止不住了,哀求道:“太痒了,让我自己洗吧。” “昨天小褚给你洗你也这样呀?” “不这样,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碰我就想笑。” “去你的吧。”我假装生气,拿喷头往他脸上喷水。 “你让我歇一会儿在洗。”他虽然这么说,可眼光一和我相遇就又想笑。 “唉!不洗了,咱俩在大浴缸里泡泡澡吧。” 可能是张辰也想尝试一下使用宽大浴缸的感觉,欣然同意了。 两人泡在浴缸里,身体不时地在漂浮的感觉中挨到一起。我忍不住去摸张辰泡在温水里的身体。他平静了,随我怎么抚摸。 张辰困了,直打哈欠。 “走,睡觉去吧。”我先跳了出来。 到了卧室,张辰拉起双人被,“还盖这个呀?要不咱们睡那个两人床的房间吧。” “不吗!”我假装已经迷糊,撒娇似地把他拉倒,任性地要和他一起睡。张辰只好躺下,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假装睡着了。他几次试图从我臂弯里脱身,我搂得更紧。张辰没办法,只好委屈求全了。没一会儿功夫,张辰比我先睡着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 5月1日 1 早晨起床, 张辰去卫生间洗漱,箱子敞开着放在矮柜上。我好奇地翻看了一下,在箱子底下,有一盒安全套和一个KY。心想:“这小子带这个打算什么时候用?跟谁用?”箱子重新放好,我来到外间的客厅。 天放晴了。太阳照在湖面上,几只大白鹅静静地浮在水上。对岸小山上的古塔沐浴在阳光里,竹树茂盛,鸟鸣山幽。 走进卫生间,张辰正光着身子坐在马桶上大便,见我进来,下意识地夹紧两腿。我站在他旁边看他。 “干什么?” “拉屎。” “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完。” “就不。” “人家大便你也在旁边呀。” “那怎么了。” “多臭呀。” “不怕。”说着走到他跟前,迎面坐在他大腿上。 “你来吧,你来吧。” 张辰赶忙按了一下按钮,把大便冲掉,然后推开我,屁股都没洗,就站起来让位。迫不得已,只好释放出夹在两腿间的大鸡鸡。 “屁股还没洗呢。” “你老催人家呀。洗澡时再洗吧。” 我坐在被大帅哥坐热了的垫圈上,其实没想大便。 吃完早茶,我们坐在宾馆湖边的长椅上等智浩的消息。 “唉,我那还有主任给的一大堆材料呢。” “不用担心,我帮你弄,一定能完。” 张辰掩饰不住感激心情,一下把我连脖子带头搂在怀里。“真是好哥们儿!” 我差点没让他从椅子上搬倒在地上。“干什么你,脖子都快掰断了。” 他以为给我弄疼了,赶紧把我扶起来。手机响了,是黄智浩到了。 车里下来个漂亮小伙子,黄摇下车窗,“不好意思,今天让他陪你们,晚上我去霞涌找你们。” 小伙子一看就是酒店服务生,挺开朗地问了我们情况,建议下午再去海滨,“太早水凉,没法游泳,又没地方待,不如上午先在惠州玩。” “就在西湖边待着吧,这多好呀。”张辰说。 我赞成。让张辰回房间拿材料,看能不能先译点儿。 张辰走了,我问那男孩儿叫什么,“苏洋,江苏人。您是北京人吧。” “是的。冒昧地问一句,你是GAY吗?”他大方地证实了。 “1/0?” “0。” “每月收入多少?” “一万多吧,主要是小费。” “不怕得病吗?” “特担心,自己多注意吧。没有办法,谁让做了这个。” “为什么不干点儿别的。” “没有技能,挣不到钱的。” 我心想,冲你是GAY,我就不会让你沾张辰的身,除非张辰想做1,还得我在场才行。 张辰拿材料回来了。我一看,傻眼了,是许多技术资料,我也很生,没电脑干不了。 张辰一听,心窄起来,眼睛里露出焦虑神色。这下糟了,玩不好了。 我赶紧安慰他,说晚上跟智浩借个笔记本,要不就找个网吧,肯定能弄完。 “你们不想去罗浮山玩玩吗?离惠州不远。”那小伙子不知道我们的心事,主动建议。 “我跟张先生商量点儿事,你先那边走动走动。”等苏洋走开了,我对张辰说:“那男孩儿可以接受肛交,咱试试?”我猜张辰会拒绝。 “真的。好玩吗?” “没玩过,试试?” “安全吗?” “戴套。” “不会出事吧?” “出什么事?” “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地担心。” “放心!不会。” “那咱试试?” “行。晚上吧。” “嗯。”看张辰那样特感兴趣。我真想不出张辰操别人时什么样。 2 中午吃完饭,在房间里迷糊了一下,两点钟我们出发了。那个小伙子拿出智浩给他的号码,打电话叫车,又帮我们拿了几条浴巾,我们带上泳裤跟他来到宾馆门口。 一辆丰田越野车停在那儿。司机见我们过来,侧身开了车门。我让苏洋和司机坐在一起,我跟张辰坐在后座上。 出了市区,大道上没什么车,风驰电掣,到了惠东。穿过新兴的小城镇,车又开了一刻多钟,开始感觉出海的味道了。许多地方在建设,挺煞风景。三点多,车到了一处海滨,是浴场,看来是水凉,没什么人。 再往前开,有片军事禁区。沙滩上有营帐,大卡车,是部队训练的地方,不过没有什么人。司机给黄打电话,过了一会儿,一个少校军衔的魁梧青年军官拿着手机朝我们走来,向士兵示意准行。车子直接开到海边,“不好意思,阿浩说晚上来接你们,我就不等了。”司机说。我们道了谢,车开走了。 苏洋说得对,幸亏没早来,这里连棵树都没有,早来也没处待。 沙滩极好。一点儿脏东西都没有。除了远处几座静悄悄的军营帐篷,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是见水没命的人,旁若无人地换上泳裤。苏洋建议裸泳。张辰看着我。其实我也想,但不想让那个小GAY看张辰裸体,没响应。张辰也换上泳裤,苏洋没带,光着身子和我们一起下了水。水凉,现在游泳早了点。张辰水性一般,不敢往深处去。我可顾不上那些,直冲向大海。太棒了。游出一千多米,远远看见张辰的小身影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向我招手张望,好像有什么事。快速返回。张辰抱着肩膀说:“你别逞能行不行,吓死我了。” “怕我淹死呀?” “这没人,我有不会水,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怎么会?我要想自杀都不能找有水的地方寻短见,想死都死不了。” “你别让人担心行不行。” 有人担心,感觉真好,水凉心热,拉起张辰就往深处游。 “不行不行,踩不到底了。” “那就抱着我。” 我像个救生圈似地漂在水里,张辰扒着我肩膀,让我送他到浅水的地方去。 “就不。”说着我游向深处。 张辰一点招儿都没有。抱着我脖子,生怕掉下去。 “哎哎哎!你腿别往我身上盘呀。” “哥们儿!送我上岸去吧,我都快吓死了。” “就不。” 哈哈,水里抱着张辰,大孩子似的,浑身乱摸,好玩死了。这会儿他根本就顾不上我摸他哪儿了。 “上岸让我摸摸鸡鸡?” “只要上岸,你摸我祖宗都行。” “好吧。”我把大帅哥背回来了。 上了岸,披了三条浴巾,张辰团缩在沙滩上。我说再游会儿,“你别到深处行吗,别吓我好吗?” “嗯!”我乖乖地答应着,心里好感动。 好久没有这样畅游过了。我游泳,张辰和苏洋披着浴巾看。我招呼那个男孩儿过来,苏洋放下浴巾,光着身子走下水来。他怕凉,挺勉强。“你水性怎样?” “不好意思,不会游泳。” 我抱起他。伸手摸他鸡鸡。软软的。“听说你们能用意志控制勃起和射精。” “是。有时客人需要,但自己没激情和情绪,为了不让客人失望,得练会用意志控制勃起和射精。” “勃起一个我看看?” 我站在没胸深的水里,抱着苏洋,看他阴茎怎么勃起。苏洋酝酿了一下感情,鸡鸡果然涨大勃起了。 “能射精吗?” “试试吧。” 苏洋闭上眼睛,轻轻扭动身体,轻轻呻吟。过来好一会儿,一股乳白色精液一下喷射出来,又一下,……我忽然很可怜起这个男孩儿,唉!为了生计,得这样作践自己。 张辰可能看我在水里没完没了地抱那男孩儿心里不舒服了,喊我上岸。 我们登岸来到张辰身边。 “干什么呢搂搂抱抱的。” “取暖。” “冷还泡在水里。”张辰有点不高兴。 “走,再跟我游一回。” “不去。” “不去也得去。”我拉起他往水里走。 张辰怏怏地跟着。 下到水里,张辰说:“别往深处去啊。” “嗯!”我们站在齐胸深的水里,我抱住张辰,他也抱住我。 “你们俩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还抱着他。”原来张辰很在意。 “他是个小GAY,我问他同性恋都干什么。” “那不会上岸上来说呀。” “怕你听见不自在。” “那样更不自在。” “好哥哥,你真好,以后不再招你生气了。” “我才没生气呢,看你们鬼鬼祟祟的可笑。”张辰还是生气了。 我紧紧抱着他。“暖和点儿吗?” “嗯。”他也抱紧我。我心里好笑,泡在凉水里怎么能暖和呀,拉他上了岸。 “张辰,让我看看下边?”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看看鸡鸡?” “干什么?” “我刚才抱你的时候发现你鸡鸡出问题了。” “是吗?怎么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他解开裤带,提起泳裤往里看,“没怎么呀?” “脱下来才看见。” 傻张辰真把鸡鸡露出来和我一起看,“怎么了?” “蛋蛋冻没了。” 他发现上当了,提起泳裤追打我。 我们拿了衣服,穿着泳裤,来到军营外边的浴场,那里可以淋浴。换完衣服,苏洋引我们到一家海滨餐厅等黄智浩 这是个挺大的餐厅,但没几个人。门外有一个带篷的露台,凭栏远望,大海潮生潮落,海上风云变幻。虽然这里显得有些偏僻和简陋,但人生有味是清欢,反倒比闹事市更令人舒心和坦然。 智浩开车来了。 “不好意思,没空陪你们。水是不是还比较凉?我们这里一般五一后游泳的人才多起来。”看了看环境,略带歉意,“今晚在这用餐吧,虽然简陋点,但这里的海鲜都是当地渔民打来的,很新鲜。” 果然,摆上桌子的都是海鲜。粗盘粗碗,货真价实。 “这个海兔羹很鲜的,张先生尝尝。”智浩向张辰推荐,张辰准备往碗里盛。 “张辰别吃这个。海兔就是墨鱼仔吧?张辰不能吃乌贼,会过敏的。” “这样啊,那快别吃这个了。” 我成张辰的保护人了。 张辰看看我,可不好意思了。 “智浩,跟你借个笔记本用用行吗?”我忽然想起张辰的活儿来。 “可以呀,要上网呀?” “不是。出门带了任务,要翻译个资料,其中有些专用名词不熟悉,需要查查电脑。” “拿来我给你找人翻译一下,最后你审阅定稿就是了。出来玩还带任务,怎么能有轻松心情。” “那好,麻烦你啦。” “没关系啊。”广东人说话,最后一个字总要拖得很长。 有朋友嗔得我纵容别人占了张辰便宜,其实不是。 第一次洗澡谁知道是有人给你洗呀,以为就是准备一下,调控一下水温什么的呀,所以才把张辰交给小褚了。等给我洗时才知道那么洗呀。其实,那时,我让小褚怎么洗它就会怎么洗,我让他干什么它就会干什么,你们知道我们住的不是普通客房,想象得出平时都给什么人用的了吧。 后来的苏洋,说实在的,我和张辰是带着优越感搞他的,我不觉得是他占我张辰的便宜,是我和张辰玩弄他,所以没有那份嫉妒心,非但没有,我还想看大帅哥怎么从圣人变成凡人呢。当然现在想起来挺不应该的。 另外,也许同志身份的缘故,我挺自然地接受了同性服务生。现在想想,其实从张辰的生理要求和内心渴望,可能更希望和那些女孩子接触,可我太木了。张辰又不好意思提出,也就作罢了。我想如果再多待两天,或没有我在旁边碍事,张辰会怎样。哎,也怪同情张辰这孩子的。 3 回到惠州,已经九点了。智浩送我们回宾馆,顺便取走了资料。张辰跟在我后面,轻轻拧了我屁股一下。这下他轻松了。 “一会儿我给你洗澡哦。” “不用。” “用。”我向张辰递了个眼色。 他没明白,但知道我有事,没再说什么。我们一起进了卫生间。 我们一边洗澡一边合计怎么做那个男孩儿。 “我可没做过。”张辰说。 “没事,玩呗。”我看张辰洗完了,“你把他叫进来,咱们得给他灌灌肠。” 张辰把苏洋叫进来,但不出去,看我怎么鼓捣苏洋。 苏洋看出我是GAY,当我面消毒,清洗。 “灌个肠吧?”我提议。 苏洋明白了,从用品柜里拿出一袋灌肠剂,要自己往肛门里插。 “我来。”我夺过来,要亲自做。张辰在旁边看。“要不你给他灌?”我把那袋液体递给张辰。 张辰像躲癞蛤蟆似地往后退,一个劲地摆手。 我学着昨天小褚的做法,润滑了导管,然后让苏洋跪在脚垫上,把屁股蹶起来。导管徐徐插进苏洋肛门。张辰凑过来一边看导管插入,一边看苏洋的表情。500ML 的透明液体全灌进去了。我猜那液体是甘油,黏滑滑的。 苏洋排完便,我亲自给他冲洗前后下身,借机看看苏洋那里有无可疑之处。 这回张辰一直在旁边看着,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洗完澡,我们三个上了大床。 “你先来。”我冲张辰说。 “你先来,你先来。”张辰往我身后躲。 “那我可上啦?”我冲张辰做出要动手的姿态,张辰“嗯!”了一声,看我行动。苏洋趴在床上看张辰吃吃地笑。 “你傻呀?拿套来呀。”我的意思是让张辰去卫生间用品柜里拿安全套。傻小子下地翻箱倒柜把他带的安全套和KY拿出来了。 “你带的?”我假装惊讶地看着他。 “是呀。”张辰发现露馅儿了,狼狈起来。 “我让你拿宾馆提供的DUREX,卫生间用品柜里有。” 张辰这份的沮丧,犹豫了一下,说:“就用这个吧。” 张辰不是同志,在他面前我不敢前戏太多。当着他的面,我把鸡鸡顶进苏洋的身体。 苏洋确实是0,肛门好松,又有经验,配合极好。我颠鸾倒凤地摆弄苏洋,张辰紧张兴奋地在旁边观看。我心想,傻小子你今天看我做别人,过几天回北京我就做你。越想越来劲。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最后没控制好,射了。 脱下套子,我躺在床头上,看张辰怎么做。张辰笨手笨脚地戴套子,由于高度紧张,鸡鸡怎么也硬不起来。还是苏洋乖巧,说吮吮就好了。清洁完口腔,苏洋把张辰大鸡鸡吞进口里。这小子准是也看上张辰了。 苏洋口技极好。张辰逐渐放松了,鸡鸡也开始硬了。 “啊~”张辰忽然呻吟起来,抱住苏洋的脑袋,两腿一蹬,屁股抬起,射了。 唉!真没出息,到底还是让人家给做了。 三人重新冲洗后,我和张辰回到大床上。**床头坐着,张辰躺在我腿上。一定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不好意思看我。 “王雨桐也不来,你带那些套子干什么。” “原来以为她能来呢?” “找辙是不是?” “反正说你也不信。”张辰从我身上翻过去,把脸埋在大软枕头里,假装睡觉了。 我拍拍他屁股,“不要不好意思嘛。” 他忽地爬起,赶紧穿上裤衩,也不看我,“快睡觉吧。” 我又把手伸他裤衩里。他用手扒拉我手,见我死赖着非摸不可,只好听之任之了。一会儿工夫,睡着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一 5月2日 1 早上智浩来接我们。“东西要带走,后几天不在这里住了。”行李放进车里,在西湖宾馆吃的早茶。八点半,我们上路了。 “去巽寮,已经订好房子,海滨公寓,明天再回惠州。你们几号走?” “四号吧,坐火车。”我看一眼张辰,“回南京看看嘛?” “回去看看吧。”张辰肯定还没玩够呢。 “坐飞机不是更快吗?” “我们工薪阶层,和你们没法比,不敢太奢侈呀,我还盘算给你的接待费是不是够用呢?” “小看我?”智浩梗着脖子,瞪着眼睛看我:“来惠州怎么能让你花钱,全打进政府招待费了。还是乘飞机吧,京九线也不路过南京呀。” “到九江还得换车。”张辰说。 “乘飞机怎么样?”我征求张辰意见。 “要是乘飞机就一块儿回北京吧。” “这样吧,你们来的机票留下,我给你们报销,你们还是分头乘飞机,一个南京,一个北京吧,快些。要乘机还得马上定票。” “那乘飞机吧,四号一个多小时就到南京。能在家多待一天。” “好吧。”张辰答应着。 别看张辰在宿舍里一本正经像个大哥哥似的,一出门就变成大孩子了,什么主意都没有。 “就这么定了,把身份证给我,别一会儿给忘了。” 十点半,我们到了巽寮。在海滨别墅区离海边很近的一家酒店门前停下来,“你们住这儿。” 安置好行李,又重新登车去县城,“县政府的官员们正准备给我们接风呢。”智浩说,诡秘地一笑。 “你搞什么鬼?” “不用担心,放开肚皮吃你们的,什么都不用你们说。” 我还是怕糊里糊涂地出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话越少、越神秘越安全。” “你这么搞我们一会儿连饭都吃不好了。” “哈哈,我跟县里人说北京来了两个太子党,来惠州玩,让他们多加小心,接待好又不许声张、多问。他们感激我还感激不过来呢。” “这样啊,张辰一会儿看你的啦。” “对,张先生很端正沉稳的,一看就有来头。” 可怜的张辰,就不会作假。无可奈何呀,吃了人家的,只得任人摆布。 在县招待所餐厅的一个包房里,摆着最丰盛的佳肴,有XO和五粮液。几个身份不明的人进门,客套了一番,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留下我们开怀畅饮。 席间聊起往事,忘了时间。毕竟毕业三年了,昔日的老同学,早已劳燕纷飞,各奔东西了。 “我做这差事,专门为贪官服务。当官的越黑、越腐败,我的饭碗越有保证。中国廉洁了,我想给人家扫地恐怕都没人要。幸好邓小平说一百年不动摇,我这辈子还能有保障。”老同学为自己的无耻人生感到无奈。“别在意哦,算我喝多了,还是做好人活得心安理得。你们四号走,在惠州也待不了两天啦。明天一早让县里派车送你们回惠州。我陪你们去罗浮山玩玩,晚上老爸宴请你们。” “别麻烦老爷子了。” “你来他一定要宴请你的,现在他在广州上班,不常回惠州,明天专门回来一趟,你就不用客气啦!” 2 回了酒店,我还要去游泳。张辰怕冷,又不放心,拿了浴巾跟着来到海边看我游。正涨潮,风浪挺大,我招呼张辰下水,他不好意思拒绝,脱衣下水,我们抱在一起了。我叫他下来就是想抱他。张辰到了水里,变成可爱的大孩子,我搂他抱他,他反倒有了安全感。再我鼓励下,张辰也试着游了一会儿。 太阳要落下去了,我们上了岸,披着浴巾回了酒店,用热水冲洗后换了衣服,到餐厅吃晚饭。一个胸前宕骶硗频挠⒖⌒』镒幼呃矗Ь吹匚剩皇遣皇潜本├吹姆较壬驼畔壬H缓笄胛颐堑搅硪桓霭溆貌汀O浼父銎僚⒍至鞣瘢椅收懦揭灰桓龌厝ィ懦接淘チ恕9?禁不住诱惑了,动摇了。 “你呢?” “你要我就要。” “还是别招事的好,你说呢?”张辰又成大哥哥了。 “行。听你的。”其实我才不希望张辰跟小姐上床呢。真那样的话,还不定谁玩儿谁呢。 吃完晚饭,我们在沙滩上走了好远。回来天已经黑了。回到客房,拿椅子坐在阳台上,黑夜虽然吞没了大海,潮湿的风却送来大海就在面前的信息。 服务员送来芒果,我们边吃边聊起来。 “张辰,你怎么那么好脾气呀?我老欺负你,你也不恼。” “没有哦,什么时候欺负我了?特够哥们儿,遇到你真是缘分啊。” “我老摸你敏感的地方,你为什么不恼呀。” “讨厌!怎不恼呀,恼也没用呀。” “我这人是爱憎特分明的人,喜欢上谁恨不得用生命去爱他,不管他是男的女的。而且喜欢上谁,就一点分寸都没有了。这样有时候也不好,容易被人误解。如果我什么事没做好,你打我骂我都行,但还得跟我好,行吗?” “怎么了,你说得我脸直发烧,是不是我什么事让你失望了。” “没有。不过我这会儿特想抱着你。” “等一会睡觉的时候吧。”虽然这样说,张辰还是凑过来,挨着我坐,把手臂搭在我肩膀上。 远处打闪了,淡蓝色的电光照亮了大海,那倏然而逝的海景像梦幻一样,神秘而不可预测。我打了个寒噤,心想我和张辰此时的亲密,会不会就像这幻影一样,转瞬即逝。 我站起来,走到张辰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脸上。黑暗中,他没吭声儿,没躲避,拉住我合拢在他胸前的手臂。此刻我多希望他能吻我一下呀。不过我马上意识到,那一吻定情的事永远不会在我们之间发生。张辰永远不会和我合为一体。我是GAY,他不是,这就是我们本质的区别,是彼此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洗完澡,我们上床睡觉。张辰关掉灯,来到我床上,把手臂伸到我脖子底下,抱起我。我发现他什么都没穿。抚摸着他,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二 5月3日 1 起了个大早,我和张辰去赶海。退潮了,沙滩扩大了许多,晨风清冷,东方的云隙透出晨曦,我们走着,谁也没话。沙滩上横行着小蟹,滩涂上蹦跳着小鱼,忽然,我想家了,想宿舍里的日子了。 “张辰,你怎么不说话?” “没的可说,心里怪怪的。” “是不是想家了?” “是。”他说,“想咱们的宿舍了。” 我惊讶万分,我们怎么想到一起了。“我也想回宿舍了。那里有家的感觉。” “大学时宿舍就是最温馨的地方,工作了,觉得永远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可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这次出来开心吗?” “现在不开心,以后会开心的。” “为什么呀?” “想家了呀,归心似箭了。” “那为什么以后还会开心。” “围城呀。回去又觉得出来好,不信你看,一定是那样。” 张辰说的这种心情还真对。不出门,不知道回家的快乐;常在家,又厌烦日子的单调,渴望出门寻找刺激。 “那你以后还想出来吗?” “想呀!你不是说咱自己开车出来吗?我十月份就去学车。” “你还想和我出门?” “想。”他转身面对着我,不好意思地说:“哥们儿,别看你猴里猴气的,和你出门特有安全感。我不行,胆小,遇事没什么主意。” “你会在咱们院长干下去吗?” “估计不会,王雨桐要出国,我可能和她一起走。” 哇!晴天霹雳呀! 张辰见我不吱声,忙说:“不过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只是打算而已。” “打算去哪里?” “英国。” 我沉默了。张辰好像觉得不应该说这些,抱着我肩膀说:“回去吧,还挺冷的。” 早饭还没吃完,经理带着个陌生人来见我们。 “这就是北京来的方先生、张先生。”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吃饭了。惠州黄主任让我送你们去罗浮山,我车在外面等你们。” “一起吃早茶吧。” “不客气,已经吃过了。” “好十五分钟后我们下来。” 匆匆吃完早餐,回房间取了行李,出门上路。 2 智浩在罗浮山等我们。 一边登山,一边聊天。心情却一直沉甸甸的。张辰兴致也不高,心不在焉地瞎走。 黄智浩和张辰体质都不如我,没爬多远就气喘吁吁了。边走边歇,中午才到第一峰,远望主峰,大家都泄气了。 “没人爬到那里的。”我们坐下来休息,准备往回返。“你体质还那么好噢。” “也是吃来本了。” “对了,机票已经办好了,晚上拿给你们。还有那翻译的材料吃饭时一齐给你。” 我道了谢,我们一起下山去了。 “夏天来就好了,山下全是荔枝园,苏东坡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就是说的惠州。”边说边走,到了山下一家农民开的餐馆,吃了顿南方的农家饭。下午三点半,我们又回到惠州。 “今晚住惠州宾馆,条件比西湖宾馆差一些,凑合凑合吧,”黄把我们送进一个标准间,“时间太紧,本来应该去河源玩玩,但连来带去要两天,只能下次了。” 安顿好我们,他去接他老爸。 张辰躺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想王雨桐了吧?” “没有。” “那想什么呢?”我趴在他旁边,望着张辰的眼睛,大帅哥今天眼神有点儿忧郁。 他看我一眼,侧身把手搭在我背上。“我想我们又得好几天见不到面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鼻子直发酸。不管是真是假,我爱听这样的话。趴在张辰身边,迷迷糊糊地瞌睡起来了。 黄智浩来接我们时,张辰把我叫醒。我身上盖着被子,已经睡了快两个小时了。 黄老伯在西湖宾馆宴请我们。几年前见过老伯,那次我们一行十几个人去甘肃社会实践,智浩在火车上发阑尾炎,一路护理、护送、陪住院都是我。老伯赶到时,智浩手术已经做完,尿已经撒出来了,一切都平安了。老伯对我特别另眼相看,智浩出院后,黄老伯一定让智浩跪着给我道谢。几乎年年让智浩邀请我来惠州。 一见面老伯又提当年的事,并一再表示,政府官员越节假日越不敢休息,所以没有及时来看望我们。 “我赶到医院时,医生说幸亏送来及时,要不肚子就破啦。”老伯的意思是大夫说要肠穿孔了。“来来吃吃吃。”亲自斟酒夹菜。和老伯吃饭,可能是辈分关系,我反倒很放松。张辰看我很轻松,也不拘谨了,我们开心地享受了一顿大餐。 黄老伯嗓门大,话多,用不着我们说客套话,恭恭敬敬地听就行了,就是一个劲地劝酒有点受不了。我直向智浩求援,可智浩也管不了,刚一开口,老伯眉毛一竖,“救命恩人,你让我怠慢人家。当时你要死了,我认他当干儿子啦。” 张辰傻乎乎的,让吃就吃,让喝就喝,老伯特别喜欢。“这个靓仔好又出息哦。”懦教撕媚盐椋伤讲缓靡馑佳釉娇砂@喜桓鼍⑷盟龋懦讲坏拙坏牧惩ê欤劬Χ己炝恕P液迷谖颐堑瓜轮埃钩酝炅恕;评喜邮职锬贸隽礁龊彀窈竦模帜贸隽礁鼍滦『凶樱靶∫馑祭玻飧龌厝ジⅲ麓我黄鹄矗焦阒荩野才拍忝峭妗!?lt;BR> 3 歪歪斜斜回了惠州宾馆,一进门我们就扑倒在床上。虽然有点难受,但意识还算清醒。 “张辰,抱我。”我借酒撒疯地要求。 他爬过来,抱住我的头。 我搂着他,想哭。“张辰你要走了我真想死去。” “那我就不走了。” “你让我闻闻你屁股吧?我喜欢那里的味道。” “你闻吧。”他趴在床上解裤带。 我往下拉他裤子,扒开屁股去闻。张辰觉得好痒,趴着,咯咯笑,屁股夹得紧紧的。我越扒他夹的越紧。“别闻了,别闻了,多臭啊。” “不怕。”我把他裤子裤衩全扒了下来,骑到他身上去。 张辰一边笑,一边翻身搂紧我。“你没脱哦。” 我下了床三下五下脱了个精光,又把张辰上衣也扒下来,两个裸体紧紧抱在一起了。 “亲我一下。” 张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噘起嘴,诱导他。他真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还有这儿。”我让他吻我乳头。他咯咯笑,吻了。 我翻身趴在他大腿间,吻他的鸡鸡蛋蛋。他痒了,一边笑,一边扭动身体,两腿紧紧夹着我的头。我跨骑在他身上,屁股对着他的脸,扒开张辰两腿,狂吻股间敏感的皮肉和器官。 张辰全身无力,笑个不停,一边打我屁股,一边说:“下来,下来,我放屁了啊。” 我心想,你大便了我也不会下来的。 张辰鸡鸡勃起了,好大。我拿起来放到嘴里。 “唉呦不行,没洗澡呢。”他挣扎着把我推下去。“先洗澡去吧。”说着摇摇晃晃地去了卫生间。 “我跟你一块儿洗。” “没地儿呀。” 我一看浴缸是单人的,“我先洗,你给我洗。”说着爬进浴缸。张辰弯着腰往我身上冲水,我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想吐。推开张辰,趴在马桶上,哇的一下,吃的都吐出来了。吐完舒服了些,可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 “喝多了吧。” 张辰拿漱口杯打水让我漱口。 我不想洗了,让张辰给我擦干净,回到床上,迷糊起来。 张辰洗完,上床搂着我:“头好痛。” 我有气无力地拿着张辰的阴茎,“放我嘴里。” “不放。看你醉得那样,咬掉了怎么办。” “我没醉,心里明白着呢,就是没劲了。张辰,你怎么从来也不摸我。” “怕你痒。” “才不呢。”我拉他手在我鸡鸡上,他抓住了。 实在支持不住了,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5月4日 早晨醒来,头还有点疼。想起昨晚,还没做什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真扫兴。 我看张辰还在睡,过去钻他被子里。 张辰醒了,摇摇头,说:“头懵懵的。” 我摸他裸体,他鸡鸡在我手里硬挺挺的。 真讨厌,电话响了。是黄智浩,他等在下面,叫我们去吃早茶。我们一看表,都快八点半了。 吃完饭,收拾东西。打开看黄老伯的红包,每人3000块钱。小盒子里是一条白金项链。 我想起苏洋走时没给他小费,托黄又怕靠不住,打电话叫他过来。苏洋来了,见是给他小费,十分感激。 张辰的机票是十二点多的,我的是两点多的。我们惠州之行到此结束,十点出发去了广州白云机场。 张辰先登机,我们送他去验票时,他放下箱子,转身抱住了我,脸贴在我脸上。这是帅哥第一次主动亲近我。 “快走吧。” 张辰跟智浩握了手,看又看了我一眼,“7号回去。” 看着张辰孤单的背影,鼻子直酸。哎!我是那种特爱哭的男人。 我准备登机的时候,张辰发来短信:“到了。没陪你回北京,不好意思。一路平安。”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三 晚上有点事,回宿舍快十点了。张辰一身夏装,穿着白短裤,露着两条大白腿。大白脚穿着凉鞋,正站在灯下看下载的一个什么材料。见我回去,特亲热,一下把我抱住,“哥们儿,真想你。”我一看,张辰好像没什么变化,心里舒坦了一些。 张辰执意要送我一个鳄鱼皮的钱包和一条鳄鱼皮的腰带。 “这次出门还行吗?” “太棒了!真得好好谢谢黄智浩,咱们一点都没费心。要自己去,你又不原意跟旅行社走,到惠州人地两生,找旅馆,买车票,肯定花好多精力,准玩不好。” “开放地区就是太烂了点?” “那才是真实的社会现实呢,你以为社会都跟咱宿舍似的呀?” 哦!合着我最傻呀。 洗漱完,我乖乖地先躺下。张辰坐在我床沿儿上,问我这次出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那当然是‘张大帅倒灌小苏洋!’” 张辰一愣,明白了,脸一下子就红了。掐着我使劲儿拧。 “你是不是挺喜欢苏洋的。” “同乡,有些亲近感,仅此而已。” “同乡就操人家呀?” “不是。你怎么老说这让人尴尬的话呀。”他一边说,一边又拧起我。“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哦,老听说肛交什么的,挺好奇的。” “那怎么不跟你王雨桐试试?” “女人不喜欢这玩意儿。呵呵,女人喜欢也做不了呀。” “操!那我做得了呀!” “滚!” “张辰,你老实说,箱子里带着KY干什么?” “不说不说,”张辰听我提这个,难为情得快钻地缝儿里去了。赶紧跑回自己的床上去。 我追过去。“有什么不好说的,咱哥们儿都铁了,怕什么的。” 张辰拿被子盖着头,脖子都红了,吃吃笑个不停。“不能说,不能说,你别问了。打死我也不会说的。”那样子好像是让他在办公室里脱衣服。张辰难为情时特可爱。 “那哪天见到王雨桐,我可告诉她。” “你告诉她我也不会说的。哥们儿你别为难我吧?”张辰臊得脸通红,偷眼看我一下,又笑个不停,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我反倒糊涂了。 哇塞!别是防备我的吧?一旦我强暴他的时候,拿出来减少疼痛用的吧? 臭小子这回儿露着后腰睡得正香呢。摸他屁股一下,我也睡了。(23:40) “张辰,在惠州这几天,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咱们在阳台上的那个晚上。” “哦!吃芒果来着。” “那天我心情特别复杂,虽然出门声色犬马的,挺刺激,但是真没有在咱们自己的小屋里温馨。你是个情种,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敢尝试,可真怕你吃亏。” “那你怎么不拦着?”心想,你既然当时就明白,早干什么去了。 “看你那么开心,不想扫你兴呀。” “张辰,我是因为能和你在一起才开心呀。能和你在一起,不去那烂地方也没什么遗憾的。” “嗐,哪里都一样,剥皮见肉,那是社会现实,也不是就惠州烂,北京烂没让咱们看见就是了。咱们本来也不是冲那个去的呀,也不知道有那样的事,就算开回眼吧。另外能跟你这么个老虎似的兄弟出门,有个依靠,快乐同享,困难分担,一天到晚在一起,有安全感,多好啊。” “你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吗?”呵呵,我又想起KY来了。 “当然。你胆大,有冲劲,不怵事。实话说我不行,胆小怕事,没什么主意,出门有你才安心。” “那我那么鲁莽,好多事没深没浅的,说不定什么事没弄好,伤着你了,怎么办?” “你别在外面闯祸就行了,伤不到我的。” “谁说?上回玩相机,闪了你一下,看你闹的,我一夜都没睡好,生怕你不跟我好了。” “我怎么会为那么点小事就不跟你好了!那回也是我太冲动了,其实我也挺后悔的,不应该为那么点儿小事冲你发脾气。我以为你忘了,呵呵,还记着呢。” “张辰,实话实说,在你心里,什么事最可能伤你心?” “被朋友骗。” “被朋友骗过吗?” “是。” “什么事。” “不提那个。” “张辰,你挺怪的耶,我老跟你亲嘴摸屁股的,要一般人有一回就恼了,你怎么不恼呀?呵呵,要我也早恼了。” “我摸你也恼呀?” “你没摸呀?” “我要摸了你恼不恼?” “哦,要是你就不恼。” “为什么呀?” “喜欢你呗。” “那我也喜欢你呀。” “你是不是不太在意这个?” “谁说?怎么能不在意呀。” “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宽容啊?” “不是把你当兄弟了吗。” “虽然是兄弟,你不喜欢也应该直说,不用委曲求全。” “也没什么的,都是小伙子,一天到晚在一起,本来也没什么秘密。” “那可不一定,别人要碰我一下,浑身不自在。上次体检,那个外科大夫一摸我脖子,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可跟你在一起,忒想被你摸,可你从来也没主动摸过我。没办法我才老用恶作剧挑逗你,别笑话我哦。” “不想因为一些小事没轻没重的伤了咱们的和气。方,我知道你敏感,总怕什么事没弄好影响了咱们的关系。” “是不是我太霸道了?” “其实我喜欢你这脾气。你要比我大就好了?” “怎么好?” “把你当哥呀。” “现在也可以呀?” “又想占便宜是不是?” “张辰,其实你忒有大哥的样儿。看见你就像撒娇、腻味。” “你这孩子特怪,在外面猛虎似的,怎么一回来就成小猫儿了。跟别人说你会这样,保证没人信。” “可能是心理不成熟吧,总想被人宠着,可偏偏没有人宠我。在哪里都得冲在前面,其实我特希望被人爱,被人呵护,哎!这辈子没这命了。等明儿个把林妹妹休了,我非找一个比我大十岁的女人结婚,让她一天到晚像妈似的照顾我。可不找这一天到晚黏着我,腻味我的小妹妹。” “哈哈,这哪里像你说的话呀。说,你希望怎么疼你?以后我疼你。” “每天睡觉时摸摸我鸡鸡。” “哈哈,我都脸发烧了。” “怎么样,一到动真格的了,就含糊了。要不我怎么灰心要娶老女人呢?” “不是,不是。我有点难为情,以后我多摸摸你就是了。” “现在就摸。” “呵呵,硬半天了吧,小嘴儿都湿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四 我回来时,屋里亮着灯,锁着门。 开门一看,张辰正蹲在地上洗屁股,我进屋关门,在他白屁股上拍了两下。张辰抿着嘴,斜眼看我。 怎么,蔑视我?那我再拍两下。 绕到右侧,啪啪又拍了两下。 张辰没脾气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靠边,靠边。”说着站起来擦下身。 我坐在桌子前,打开笔记本,把相机里的照片传输到电脑里。张辰凑过来看。 “靠边,我正整理妹妹的裸照呢,你看什么!” “哇!妹妹献身啦!” 我心里好笑, “王雨桐不是也献身了吗?” “喂!你有王雨桐的没有,咱交换。” “没有,没有。有也没你开放,这还有交换的呀?” 我拿起相机,打开,不怀好意地看着张辰。张辰赶紧用被子把身体裹住,警惕地看我干什么。 “瞧把你吓的,里边没有CF卡。” “我看你也不敢?” “谁说的?”说着我把CF卡插进去,看张辰的反应。 张辰裹着被子,“我说的。” “你将我是不是?”咔嚓、咔嚓、咔嚓,张辰赶紧把脸扭向墙壁。 “哈哈,我马上就给妹妹传过去,让他看看大帅哥的狼狈相。” “不行,不行啊。别丢人现眼了。” 我不理他,假装往电脑里倒图像。张辰忍不住起身下地,披着被子赶来查看真假。 我从图片库里调出一个美女蹶着大屁股的图片给张辰看。张辰一边看,一边乐,“哈哈,我这样好看呀?你刚才照的呢,赶紧删掉。” “就不。” “那我可不跟你好了。” “你一直也没跟我好呀。怎么王雨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呀,一轮到我,你瞧你推三挡四的。” “人家王雨桐没你这么低级趣味。” “王雨桐当然没有。可你呢,五十步笑百步吧?” 张辰发觉说走嘴了,挺狼狈,挺难为情地说,“淮南为桔,淮北为枳,还不是受你影响,跟你学的。” “哈哈,我出门可不带套套和KY。” 张辰扔下被子过来掐我。 我一边招架,一边反问:“那KY准备给谁用的呀,不会是王雨桐太干了吧?” 帅哥脸通红,那份的狼狈,“你给我闭嘴!” “给谁用的?”我虽然被他按倒在床上,可嘴巴一刻也没停。 “给你用的!” “好啊,好啊。快拿出来用用吧,我也尝尝KY带来的快感。” “没有,没有。”张辰一边敷衍,一边转移话题,“你把我照片删了,我就告诉你干什么用的?” “真的?” “嗯!” “我删给你看。”他真凑过来看。 眼看照片上的自己,裹着被子,企图掩盖真面目的可笑形象,张辰臊得脸通红。“快删,快删。” 我删了。“该你啦?” “我便秘。” “哈哈,真够奢侈的,拉屎都用进口润滑剂。”我知道他瞎说呢。“不对吧,你出门天天大便,没见你用过呀。” “信不信由你。” “耍我是不是?”我一边说话,一边追过去。这回该我揉搓张辰了。 “你别闹了,我摸摸你行了吧?” “哈哈,好乖。那今天不问那玩艺儿是给谁用的了。” “以后也不许问了。” “以后不问你了。” “唉,这才乖。” “问王雨桐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要跟她说,咱俩可就吹了。” “我要不跟她说,咱俩怎样?” “大哥好好伺候你。” “怎么伺候?” “你想怎么伺候?” “在我身上乱摸就行。” “趴下。” 我趴下了。张辰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把我裤衩脱下来呀。” “好。小方你屁股翘翘的,真好看呦!” 我趴着,侧脸看张辰裤衩里有什么变化。 “你不怕痒啊?”张辰把手伸进我两腿之间的地方。 “不怕。”张辰裤衩里的东西沉甸甸的,随着身体不住颤动,但始终没有勃起。 “给我揉揉蛋蛋。”我翻身躺着,鸡鸡翘得老高。 “呵呵,你真容易激动。” “废话,被人摸还不激动啊。王雨桐摸你,你不激动呀。” 张辰停住手,“你老提她干什么呀?” “行了,行恕U懦侥闳梦椅盼拍慵Α⑵ü桑揖腿媚闼跞ァ!?lt;BR> “**,你一说我就痒起来了。” 我把鼻子凑过去,贴在张辰裤衩上闻他那里的气味儿,他让我闻,但又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 “还有屁股。” 张辰转过身,扭头看我干什么。我抱着他两胯,在他屁股上嗅来嗅去,冷不丁咬了一口。张辰噢了一声,摆脱了我。回头冲我一耸鼻子,回他床上去了。 今晚林妹妹的老爸请我吃饭。 第一次见面,她老爸还挺喜欢我的。问这问那的,还提议和我老爸老妈见见面。别是要定亲吧,我可还没有和林妹妹早结连理的打算呢。这顿饭,我心猿意马的,只是逢场作戏,可看样子有点要弄假成真了。 席间张辰来短信:"方,在哪里。" 掺什么乱。"在林妹妹家。"我回复。 林妹妹看她爸喜欢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饭后非要我陪她玩,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在她房间里,妹妹百般温存,下边腻滑滑的,分泌出好多天然"KY "。到十一点,我非走不可了,毕竟有她父母在,很不方便。秘密约定,明天晚上先去游泳,再去妹妹"公馆"幽会。 告别时,林叔叔林阿姨还在看电视,看女儿黏黏糊糊的,动了恻隐之心,邀我留宿。叔叔说家里有地方住。被我婉言谢绝了。 两位家长和妹妹一直送我到门外。我车开出老远,他们还冲我招手。 回到宿舍,已经十二点一刻了。 屋里没亮灯,看来张辰已经睡了。我轻轻打开门,没开大灯,摸索着来到床前,打开了床头灯。哇!一床的男女衣物,最惹眼的是胸罩和裤衩。我回头一看,床上躺着俩。里边的那个用被子盖着脸,只露着一头长发。张辰也盖得挺严,闭着眼装睡。 我赶紧关了灯,退了出来。 啊!张辰被人......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三环路上兜风。一想到张辰的鸡鸡握在别人手里,心里那叫别扭。 手机响了,张辰的:"方,真对不起,你回来吧。" "没关系,我回家了。悠着点哦,哥们儿。"我回复。 "真对不起。" 我没再理他。 ***************************** 晚上接妹妹去游泳。 林穿黑色无袖小背心,露着白肚皮白后腰,下身穿黑色长裤,屁股饱满,轮廓分明。皮凉鞋里的白脚丫上,染着紫色的趾甲,哈哈,真性感。一见我,扑过来,胳膊架在我肩膀上直蹦,"我爸妈特喜欢你!"丰满的胸脯直随着身体的跳跃不住颤动。 "我喜欢你爸妈的女儿但不是你的姐妹。" "讨厌!"一会非把你咬疼了不可。妹妹假装娇嗔,眼睛里欲火点燃了激情,恨不得把我吃了 。 "你别老顾着自己游,像条鱼似的,"妹妹娇滴滴地说,"我让你抱我。" "趴我肩膀上。"妹妹骑我背上了。我一下冲到深水区,哈哈,妹妹吓坏了,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快回去,快回去,太危险了。" 我想起在巽寮海里抱着张辰浑身乱摸的情景来,把妹妹抱在胸前,手伸进游泳衣里,妹妹抱着我,嘴唇紧紧贴在我嘴上。 "这水池子游泳不过瘾。"我说。 "六月份咱周末 去青岛我爸他们部队,那里够你游的了吧?" "得上班呀。" "不影响。周五晚上去,周日晚上回来,乘他们部队军用飞机,很方便的。" "真的。那敢情好。" "嗯。"妹妹骄傲地把下巴一台,表情上充满了优越感。 我们在水里玩的时候,妹妹老往某处看,后来我发现有三个女孩儿在不远处正偷窥我们。显然,妹妹不是因为感到不安才神不守舍地关心那几个人。原来那几个丫头片子是他她们大院的,是她的好朋友。她在向她们显摆呢,哈哈,这些女人的小把戏,真可笑。 晚上上床,妹妹说爸在家她不能过来,只有爸不在时,她才能出来。 妹妹解开浴袍,把雪白的乳房送到我眼前,让我吮她粉红色的乳头。我吮了,她兴奋地叼起我的东西,疯狂吸吮起来。不过,女人不懂男人那里的生理特点,鸡鸡常常被她的牙齿硌疼了,我还得不住指导,嗨!远没有褚潮生做的好。 我躺着,妹妹坐我鸡鸡上,大白屁股不住扭动。哈哈,文雅的女孩竟然如此癫狂,真......哈哈。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五 星期天晚上我回宿舍。张辰一见我,那个窘呀。从背后抱住我。用最温和的声音说:"哥们儿,真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虽然心里酸溜溜的,但还是挺爽快地说:"没事!没吓着你们吧?" "没有没有。王雨桐特过意不去。我跟她说没事,我和小方的关系没的说。" "就是嘛,连什么都不盖都没事。" 张辰上牙咬着下嘴唇,做出拼命的样子。 "你知道我回来了为什么不睁眼?" "哎!难为情呀!" "哈哈,还挺会装模作样的。说说王雨桐怎么做你来着?" "我做她。" "哦!那你是怎么做她的。" "哥们儿,别问这尴尬事行吗?" "我当时真想把被子掀开,看看你们俩什么样?" 张辰臊得无地自容,"我敢肯定,你绝不会那样。" "那我想象力可很丰富的。这样吧,我说你答,猜你们都干什么了,你呢,就用‘是'、‘不是'回答,行不行?" "哥们儿你别寒碜我了行吗,求求你了。" "你今天要也和我睡,我就不问了。" "行。" 我是洗完澡回来的。张辰提着暖瓶,肩上搭着毛巾,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澡了。天热了,宿舍里帅哥洗屁股的这道风景,暂时看不到了。 洗澡回来,张辰乖乖地上床和我并排躺在一起。 我把手放他鸡鸡上。"王雨桐摸你这个没有。" "方大爷,你说点儿别的行吗?"张辰抱着我肩膀哀求。 "哈哈,好好,饶你一回。说,你和王雨桐什么时候结婚?" "她出国护照办好就结婚。" 我心里一紧。"为什么出国才结婚。" "估计她走一年以后,我也可以出去了。我们打算在国外干几年,所以不准备在国内买房子。" "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对你的感情忒深,心里深深地依赖着你,你走了,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别那么说,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咱们还是好兄弟。我也忒看重咱们的友情,有你这么个虎弟,真是挺快乐的。不过你也是要结婚的,喜欢林妹妹就好好待她,她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你是特有女人缘儿的那种男孩儿,今后日子会过得很开心的。" "咱们惠州之行还是很美好的吧。" "当然。多开心呀。" "呵呵,咱们也没少做荒唐事。" "青春无悔。有时候荒唐一下也是难免的,甚至是挺好玩、挺美好的。人生太循规蹈矩,其实是很枯燥乏味的。" "嗬!够开放的呀?"我斜眼看他,"张辰,我怎么看你一天到晚就挺循规蹈矩的。" 张辰挺难为情地说:"我从小就这侥亩际枪怨宰校衽⒆铀频模ふ饷创竺缓腿舜蚬堋F涫蹬⒆硬幌不墩庋哪猩⒆踊故窍不赌阏庋摹M跤晖├鲜湮遥凰稻褪恰憧慈思倚》?#039;,哈哈,把我比得灰溜溜的。" 我手搭在张辰胸前,欠起身说:"张辰,你走之前,咱们一定一起再出去一次,不去开放地区,咱专门去人少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好啊!咱们上西藏吧,我特想去,就是自己没那胆儿。贪上你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爷们儿,我哪儿都想去,哪儿都敢去。" "就这么定了!不过要去得夏天去,还得把咱俩的假期调整好。" "嗯!最好等王雨桐走后在去。" "哦!当然。"我说完自己都责怪自己,什么叫"当然"呀,人家是两口子,要一起去有充分的合理性。我赶紧话锋一转,"那种旅行,女孩子体力上是受不了的。" "你看王雨桐好像挺瘦弱的吧,可她从来没闹过什么病,我倒三天两头地有病。" 我把手伸张辰裤衩里,一边抚摸,一边调侃他:"你经常用这里的爱情琼浆滋润她,她当然没病。" 张辰把我手揪出来,一本正经地说:"严肃点,别动手动脚的。" 我用手轻轻抚摸张辰的乳头,他痒了,说:"别动哪里,我哪儿特敏感,你碰哪儿下边都直痒痒。" "真怪!我那里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呀?" 张辰捏了捏我的乳头,"唉呦!摸你我直想尿尿。" "你GAY 吧?GAY 才那样呢。" "瞎说什么呀,你才GAY 呢。"不过张辰说完这辞儿赶紧看看我脸色。自上回吵架后,张辰很忌讳这个词。"我就是比较敏感,怕痒,别处也是。" 哈哈,我真霸道死了,老欺负张辰,有时也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好马任人骑,谁让我属猴儿呢。不过我会用我的全部真情去疼爱他,虽然那不一定要表现出儿女情长的小家子气来。心理上我把他当成大哥哥,恋人,但实际生活中,我要有兄长的气概。张辰呀,我这份情感,你理解吗?感受得到吗?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六5月14日 简直郁闷死了!张辰七点多钟给我发短信,说王有点不舒服,希望晚上住宿舍,让我方便一下,回家住去。宿舍成了他们俩的洞房了。鸠占鹊巢,三天我有两天不能住宿舍,真TMD窝囊,越想越烦,又恨又恼。这张辰整个一个呆子,我白疼他。真该把他做了! 刚才跑荷花市场瞎逛,看人家男男女女的成双结对,就TMD我孤独,真想跟谁打场架! 同志千万别恋上直人,你那感情到最后肯定全白费了。咱们同志其实是特敏感,特重情的人群,也特别容易受到伤害。还是在咱们的圈子里寻找知音吧。我决定把张辰休了!做完就辞了他。忽然觉得这大傻小子一点也不可爱了! 真不明白这俩笨蛋怎么想的,要好就外面租房一起住去,都快三十了,还住集体宿舍,不知道怎么想的. 大半夜的找妹妹去有太晚了,我真不知道该去哪儿. 深夜两点多,我被敲门声惊醒,手机也再响。开门一看,老妈正站在门外:“怎么睡得这么死呀,电话响了半天啦!” 电话是张辰打来的。“喂,怎么啦?” “王雨桐大出血,昏迷了。” “怎么搞的?!” “不知道,例假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了。” “那怎么不去医院?”来例假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呀,我心里想。 “她开始怎么也不去,现在虚脱了,动不了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让她死了吧,我心里想:“怎么不打999或120?” “她开始说没那么重,可现在又支持不住了。” “等着,我马上开车过去。” 放下电话,冲出门外。开车回了单位。 一进屋,吓一大跳,满地带血的卫生巾、卫生纸,王雨桐脸色苍白,嘴唇灰白,气如游丝,躺在张辰床上。张辰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赶紧扶她上车,去医院。” “她起不来了。” “把她背下去呀。” 张辰犹豫了一下,说,“他现在出血不止。” “拿干净毛巾垫上,抱下去,坚持一会儿就行了。” 张辰赶紧找毛巾。 “别用你洗脚的啊。” 我也从衣柜里找出两条没用过的递给张辰。张辰往王雨桐裤子里塞毛巾,我下楼发动车,一会儿大苯帅哥连抱带拖把王弄下楼来。 “去那个医院?” “去北大妇幼保健医院吧,府右街北口那个。” 晚上没人没车,很快到了医院。我帮张辰把王抬进急诊室。见大夫接管了,我们才舒了口气。 张辰先拉起我手,后来干脆抱住我,哭了。 “活该!让你说嘴。你不是说王雨桐从来不生病吗?” 张辰不看我,轻轻抽泣。“你骂我吧。” “我骂你有什么用呀,又不是我媳妇儿生病。苯死了。” 血止住了。但需要留院观察。我和张辰坐在观察室外的长椅上,张辰头靠在我肩膀上,直瞌睡。 早上五点多,看没什么事了,留张辰在医院。我赶回家,收拾一下,吃早点,然后准备去上班。 出门时我发短信给张辰:“去外边买点早点去。” 5月16日 晚上回宿舍,张辰也刚从王雨桐那里回来。大帅哥一脸憔悴、沮丧。 见我进门,迎上来,抱住我,下巴放我肩膀上。我也拦腰抱住他,“我洗澡了,你去洗吧,洗完让我抱抱你,早点睡。” 大帅哥一点脾气全没有了,乖得像个大孩子,拿来了洗漱的东西去水房了。 我先躺下,盘算要不要乘人之危提出非分要求。仔细一想,在人家心情很不好的时候,肯定什么情绪都没有,就算不拒绝,也很勉强,那样不好。从这件事看,张辰有些离不开我了。我要好好利用我们的关系,以后一定会有最亲密接触和交流的机会。在这点上,我现在有自信了。 张辰回来了。一声不吭地上了我的床,主动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肩窝里。我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帅哥身体是松弛的,贴靠着我,没有直人之间偶然身体接触时的僵硬。我低声问:“还难受呢?” 张辰没说话,点了点头。 “是不是人家来例假,你做人家来着?”虽然轻声慢语,话语间有挑逗和偷窥人家隐私的意味儿。 张辰一下子就哭了。抱着我轻轻捶打我。 “干嘛干嘛,知错就改嘛。有什么的,吃一堑长一智嘛。” “没有,根本就没有。”张辰哭得更伤心了。 我一看不对头了,赶紧抱紧他。“没有就没有吧,哭什么呀,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那么女了女气的呀。” “王雨桐她们家人也那么说,可我们根本就没做呀。” “好好好,我们冤枉你了,你也甭解释了,解释也没用。王雨桐会替你说话的。好在没什么大事。我问林妹妹这种情况怎么调理,她说先喝两天大枣鸡汤,然后吃‘阿胶’,不要紧的。” 张辰一直没看我,也可能他不愿意让我看见他哭的样子,反正脸一直扎在我脖子和肩膀出。他高我矮,这样我怎么也摸不到他的敏感之处。可看他小猫似的那样,我又不好明确提出要求,哎,只能这么抱一会了。 “翻下身,把背给我。”我看张辰瞌睡了,轻声建议。 张辰翻了身,关掉了床头灯。“哇!真要和我挤着睡一夜呀?”我心里想。 我抚摸他后背,把他裤衩拉下,他不吭声,不制止,任我摆布。 我看他不反对,从后面抱紧他,鸡鸡硬硬地顶他屁股上。张辰屁股夹紧了,不好意思地伸手把我鸡鸡扒拉开,赶紧把裤衩提上了。 人家不让。我也难为情了,乖乖地抱着帅哥睡了。 “太热!我还回去睡吧。”已经迷糊起来的张辰,起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走了。这次是他主动亲我,虽然轻轻的,但酸涩的甜蜜! 5月18日 张辰很晚才回来。我问王雨桐怎么样了,他说好多了,但还得调理一段,不仅饮食调理,也包括药物的调理。看着心事重重的大帅哥,又心疼,又可恨。 张辰从水房洗澡回来,我向他抗议:“你在睡房旁若无人地光着身子洗澡,人来人往的,我直替你难为情,你怎么一点不在乎哦。” “男职工宿舍,怕什么呀。” “你太引人注目,谁都得多看几眼。” “那有什么可看的呀?” “呆子,上天安门广场裸奔去吧,没见过你这样傻的。” 张辰过来掐我脖子,我一把拉下他的裤衩。张辰赶紧放下我,把裤衩提上。 “真是怪事,在公共场所当众裸体你都不在乎,在我面前就事儿事儿的。脱掉。” “脱就脱。”张辰嘟囔着,真把内裤脱了。 “呵呵,这才乖。过来让我强暴一次。” “你要干什么?” “你过来再说。” 张辰轻蔑地瞥我一眼:“我看你能干什么。” “我要把鸡鸡插你屁股里!” “你敢!” 我抱着张辰的脖子,把他扳倒在床上,他一边笑一边反抗,鸡鸡也硬了起来。 我翻身跨骑在张辰身上,紧紧抱住他胯部。张辰一边想保护住自己的鸡鸡,一边又要抵挡脸前我的鸡鸡的进攻;想制止我进一步的行动,又笑成一团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一口咬叼住了帅哥的命根,张辰使劲扭身想把我推开,忽然轻声“唉呦”起来。一定是挣扎时鸡鸡被我牙硌疼了,他停止抵抗了。 “小方,下来。不跟你好了啊。” 我牢牢地叼着张辰勃起的阴茎,虽然不能说话,但就是不放开他。张辰完全被我控制住了,虽然不住在我身上抓痒,可很快他就发觉这样不但不能使我放开他,而且我身体一扭动,含在我嘴里的鸡鸡反倒被牙齿磨疼了。张辰屈服了,只好随我摆布。 见他不反抗了,我轻轻吮起帅哥的宝贝。他舒服了,开始配合了,嘴里嘟囔着,“你快下来,你鸡鸡里的粘液都流我脸上了。” 我从他身上下来,但仍然叼着他鸡鸡,转过身,看张辰的表情。 帅哥虽然挺难为情的,但没有恼火的意思,渐渐地还有了把鸡鸡往我嘴里深处送的动作,一点咸咸的东西溶解在我嘴里。张辰一定感觉到接受比反抗更舒服,他开始和我合作了。 我本来也没想这样,只是闹到这份上,身不由己了。 “我轻轻的,不弄疼你,行了吧。你也乖乖的。”我吐出张辰的阴茎,但仍然握着,对他说。 “多脏啊,怎么一点都不讲卫生呀。” “老实待着吧你。”说着我又把他鸡鸡含在嘴里。 我轻轻吸吮,张辰胯部也跟着轻轻扭动。还不时地把屁股抬起来,把鸡鸡送入我口腔深处。我一边吮,一边抚摸张辰,当指头摸到他乳头上时,张辰鸡鸡一挺一挺的。 “慢点慢点,太痒了。”他哀求道。 我顾不上那个了,一边捏张辰的乳头,一边使劲吸吮,让张辰鸡鸡在我嘴里快速滑动。 “快放开,快放开,我要射了。啊!”张辰两腿一蹬,屁股一抬,按住我脑袋,射了。 一下,两下,……我心里默数着,张辰一共射了八下。这小子精液真多,灌了我满嘴。 帅哥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难为情地低声央求:“方,快把那东西吐出来,赶紧刷牙去。” 我刷牙回来,张辰已经迷糊了。我抱住他,“累啦?” 张辰抚摸我的头,不好意思地说:“你就让我丢脸吧。” “乖乖,这有什么丢脸的呀,我喜欢。” “你是不是……”张辰欲言又止,“哎,真拿你没办法。” 帅哥下地,在盆里倒了点儿水,把鸡鸡洗了洗,穿上裤衩,上自己床睡觉去了。 ------------------ 清早醒来,张辰还在睡着,后背露在被子外面。我下地来到帅哥床上,从后面抱住他,手伸到前面,呵呵,大鸡鸡硬挺挺的。张辰醒了,没推开我手,而是翻身面朝我,眯着眼睛假装没醒。我在他嘴上亲一下,他皱着眉头说:“干什么。” 我不说话,近近地端详我的大宝贝。张辰不自在了:“我鼻子不好看你瞎看什么呢。” “什么鼻子不好看?” “你不是说我鼻子不好看嘛。” “我什么时候说了。” 张辰斜眼看着我:“你不是在飞机上说我鼻子不好看嘛。” “我说过这个?忘了。” 我掀开张辰被子,把他裤衩提起来,大鸡鸡扑棱一下露了出来:“这个好看。” “干什么,去去去。”张辰把我推开,用被子裹住身体。 “真扫兴,要是王雨桐,我猜人家怎么弄你都行。” “人家王雨桐没你这么低级趣味。” “在问一个问题我洗脸去了。” “问什么?”张辰警觉起来。 “你是不是特爱哭?” “滚!”张辰用被子盖住脸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七 5月19日 今天是张辰生日,也是周末。按说今天张辰应该是属于王雨桐的。呵呵,王在叔叔家养病,张辰只能去看看王雨桐,晚上要回宿舍。哈哈,我说好今晚回来陪张辰过生日,他欣然接受了。 八点多,我们去了三里河一家酒吧。帅哥穿了条休闲裤,宽格T恤扎在裤子里,清爽挺拔,十分精神。 坐在一盏小灯下,我喝果汁,让张辰慢品法国金伦干白,我们闲聊起来。 张辰与王已经相恋四年了。王是扬州人,爸爸是上海某大学挺有名的教授,母亲是儿科医生。王外表瘦弱,实际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做事执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对张辰很好,虽然年岁比张辰略小,但用张辰的话说,王雨桐总把他当孩子对待。“我从小被人呵护惯了,所以挺自然地接受了王雨桐。” 听张辰低声讲王雨桐,我心里那个醋哇,这果汁越喝越酸了。 “张辰你一表人才的,怎么会任一个女人摆布呀。” “没摆布呀。王做事总是恰到好处,比如我正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她一定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满足你。” 我一想这可能是王能控制张辰的根本原因。别看我和张辰住了快四个月了,可我只会想怎么占张辰便宜,却从来没有揣摩出过张辰的想法和需要。 我改变了个话题:“哥们儿,我今天特想满足你一个要求,知道你一个秘密,做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你说吧,我该怎么办?” 张辰让我这么一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没有什么要求哦?” “你现在想得倒到什么吧,我替王雨桐满足你。我这么崇拜你,竟然丝毫打动不了你的心,真郁闷。”我本来想说“芳心”,妈的,连我自己都差点儿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和她不一样,干什么和她比呀。” “我比她还喜欢你呢!已经喜欢到谁碰你我都难受的地步了,可你又对我百般排斥,我心里苦闷呀。” “我怎么排斥你了,除了王雨桐,我还没和别人有过你我这么亲密的关系呢。你对我好,在意我,我都知道,我虽然拿不准该怎么报答你,但我敢说:小方,只要我能做的,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我需要和你连为一体”,我心里说,哈哈,看来有门。 这时有个插曲,一个服务生托盘里放着大半杯红酒,恭恭敬敬地走到张辰旁边,向张辰使了个眼色,“邻座先生敬您的,想认识一下。”一张名片随红酒一起放在了张辰面前。我向那边一看,一个40岁上下的男人正拖着下巴往我们这里看。张辰没明白,也往那边看。我顺势拿起名片,看都没看就装进上衣口袋里,接着拿过那杯红酒,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张辰挺惊讶,好像再说:“那是人家送给我的呀?” 我冲服务生说:“替我们谢谢那位先生,我哥们儿酒量小。” 服务生客气地欠了欠身,走了。 我回头对张辰说:“继续说咱们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让你满足我的要求,是我想满足你的一个要求。说吧。” 张辰还是觉得刚才的那杯酒来得蹊跷,有点神不守舍了。 “甭理他。那人要和你搞同性恋。说咱们的,这不是同志酒吧。”我这么一说,可把张辰吓住了,怯生生地偷眼又看了看那边。不管我再怎么鼓励,张辰心神不定起来。我看着他那样,发觉他真就是个大孩子。 “那咱们回去吧?” “先答应我,我怎么才能满足个要求。” “哥们儿,我真对你没要求哦。” “不说出来今天不走了。” “唉呦,方,我今天跟你在一块儿怎么这么累呀。你想干什么你就直说吧,凡是你提出来的,都是我的要求,我都需要,行了吧?” “你说的,好吧。我替你想想,一会儿回家满足你。我可说什么是什么。第二,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这个嘛,当然可以。”张辰凑到我耳边,诡秘地一笑:“我现在想去小便。” “哈哈,这个回答多乖呀,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了。” 我们撒尿的时候,刚才送酒的那个男人也跟进来了。不过各自方便,相安无事。 回到桌前,我说:“还有第三呢,咱们今天得做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那也得回家做呀,也不能在这做呀。” 哈哈,太好了,张辰把不同寻常的事理解成见不得人的事了。说走就走,我们回家。 “糟了,你不应该喝酒,不能酒后驾驶呀。” “还不是为保护你,走吧,打车回去。” 回到宿舍,张辰心情马上轻松起来。瞎跑那么远,还是宿舍温馨。 “帅哥儿,你在酒吧不是说我做的任何事都是你的需要吗。好啦,现在到家了,我可以满足你了,过来,让我给你脱衣洗澡。” 嘿!出乎我意料,张辰没推三挡四的,坦然走到我跟前,两手一摊,那意思是“脱吧。” 哇!我还真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不过既然说出,张辰也没拒绝,我就上前帮帅哥儿脱衣解裤,然后提起内裤的松紧带儿,停在那儿看张辰的反应。张辰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抿着嘴笑,看我下边干什么。我往下一拉,内裤也脱下来了。张辰乖乖地配合我,扶着我肩膀,抬脚从内裤里迈出来,继续等我下文。 呦!宿舍里没法洗澡呀。张辰光着身子站着,憋不住地想笑,知道我掉进自己挖的陷阱里了。我硬着头皮说:“围上浴巾,去水房洗去。” “你不怕人家说咱俩关系不正常呀?你可是刚公示的优秀党员呀。”张辰这份儿的得意,自己拿了东西去洗澡了。出门回头,一抬下巴,又挑逗性地坏笑了一下。 我也得洗,拿了洗漱用品跟了去。 洗漱完毕,我说:“咱们得做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你说吧,我看怎么不同寻常。”张辰好像有了思想准备,抿着嘴,斜着眼笑眯眯地看我。 想做的不寻常的事有得是,可我说这话时还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 张辰看我没有立即回答说:“想不出来啦,那我可说啦?” “你说。” “真的!说好,我可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 “让我看看你射精能射多远。”张辰说完自己都有点狼狈,“当然不原意可以取消,但不许在提别的要求,怎么样,小弟弟。”张辰说完那个笑呀,总算把我涮了一把。 做就做。我让他看我打飞机,精液射出一米多远,张辰看着快乐死了。一边笑,一边赶紧用卫生纸擦掉地板上的液体。“哈哈!真是英姿勃发哦!” 射完了,我躺在床上。张辰问,“再洗洗吗?” 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心想今天真是张辰生日,让他把我玩了。 一块热毛巾敷在我鸡鸡上。张辰给我仔细擦试了下身,然后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得意地上床睡觉去了。 …… 早起我打字的时候,张辰起床去撒尿,回来睡眼惺忪地嘟囔了一句:“怎么起那么早?” 我招手叫张辰过来,要闻他鸡鸡。他做出个无奈地的表情,来到我跟前。我忽然感到,对张辰,我现在想做什么的可以了。 我鼻子贴他裤衩上,嗅那里的气味。不知道朋友们又无这种感受:男人早起时阴部散发出的气息,特别浓郁而且有强烈的诱惑力。 “还有屁股。”还想睡的张辰转身,把屁股对着我。我抱着他胯部,又闻了他那儿。张辰屁股圆鼓鼓的,又瓷实,又饱满。 “行了吧?”帅哥儿像应付差事一样,提醒我闻两下就得了。我知道他还想睡,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算是表示已经满足了。张辰赶紧又回到床上。 今天不上班,应该让张辰多睡会儿。虽然我性欲勃发,但看我大宝贝大猫似地又抱着被子面朝里躺下了,真舍不得再去打搅他。臭小子,我太爱你了。 打完字,我又上床迷糊了一会儿。 八点多,张辰起床来到我身边,手扶在我屁股上问:“还睡呀?” “干嘛?”我侧脸问他。 “给我点儿地儿。”张辰上了我的床,挨着我躺下,脑袋往我枕头上挤。我往里挪了挪,心里特高兴,帅哥儿也开始学着腻味我了。 “你今天得回家吧?” “干什么?我又碍事了吧?” “没有没有。你要没事,咱出去玩玩。” “好啊,上哪儿?”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你是老北京儿,怎么问我呀。” “你就是想休息一下是不是?” “嗯。” “那咱信马由缰,走哪算哪吧。” “行。不过说好,今天我请饭。” “起床,走!” 出门一看,哇!车没了。 “昨晚咱们打车回来的。”张辰提醒我。哦!吓我一跳。 在门口成都小吃馆吃了早点,打车去三里河。 坐上驾驶位,看眼张辰:“去怀柔吧?” “随你,反正我没去过。” 车速不快,一路欣赏着郊外的风光。十点半到了庙城,下车买了点饮料,上了乡村大道。沿着水库向西开了一会儿,把车停在一个乡村饭馆儿门外。 “在这吃饭吧。”我提议。 “行。” 虽然饭菜做得比较粗糙,但乡土气息挺浓。尤其有些粗粮和野菜,挺新鲜的。没几个人吃饭。我和张辰坐在窗前,一边吃,一边看窗外妇女哄小孩。 “张辰,我再想你要是当了爸爸什囱!?lt;BR> 张辰这份的难为情,“你怎么什么都往我身上想啊。你呢,当爸爸什么样?” “现在当不了,得在玩几年再说。” 张辰看我挺认真的,说:“我出国稳定下来再要孩子。” “帅哥,你给我生一个吧,那样咱们就成亲戚了。” “我怎么给你生呀?”张辰肯定想到性行为上去了,眼睛里露出羞涩神情。 “把林妹妹操几回就行了,剩下的归我管。” “那你还不和我拼命呀!”帅哥脸都红了。 “怎么会,不能得到你,能得到你的种子我也心满意足了。我要是女的,如果得不到你,也要想方设法得到你的种子,亲自生一个跟你有关系的孩子,而且最好是男孩,我要好好抚养他,让他长成跟你一样的帅哥儿。那也算我永远拥有了你。” 张辰被感动了:“哥们儿,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特失望呀,我这人不是很敏感的人,有时又很自我中心,是不是你的什么心意我没理解,让你委屈了。” “我太喜欢你了。但这种情感又很容易被人误解,弄不好会伤着你,所以我一直处于矛盾之中,告诉你怕增加你的心理负担,不告诉你可这份情感又需要表达,所以许多时候弄得咱们的关系怪怪的,也没少让你受委屈。哎!实在是太爱你了。”我把上身探过桌子,低声跟张辰说出最后那句。 张辰忍不住伸出手,抱住我的脸,眼睛都湿了。 “是我不好。我这人太迟钝了。方,我可能有时辜负过你的好心,但相信我,那真的是我的无心之过。我会好好珍视我们的关系,珍惜我们的感情。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心甘情愿地为你做。” “谢谢啦,不过谁也不能满足别人的所有要求,能有你对我这样的宽容我已经满足了。” “你别欲言又止的让人猜迷行不行,还有什么心里话都说出来,我不愿意你因为我而压抑自己。” “辰,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倾向了。你说我对你的这份情感是不是有点不对头呀,我怎么一看到别人跟你好就嫉妒得要死呀。” “没什么不正常的,朋友关系特别亲近时,也会表现出强烈的排他性。我也有过。” “你?你嫉妒过别人?” “是呀。”张辰的眼睛掩饰不住内心的羞愧,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后悔了自己的冒失。 “你说说嫉妒过谁?” “苏洋。” 我其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了。“苏洋?一个鸭子?他怎么会让你嫉妒。” “你非问我就直说吧,咱们在霞涌游泳的时候,你在水里抱着他,我当时特难受。那天水那么凉,我本来不想再下水了,可你上岸叫我时,我还是跟你下去了,你抱我的时候,我眼泪都出来了。你没注意到就是了。” “咱们走吧,上车吧,我好能抱抱你,我他妈太粗心了,让你受委屈了。” 张辰也动了情,神色黯然了:“好,走吧。” 买了单,我们上了车,我一把抱住了张辰,他不看我,也抱着我。 “冤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在意我呀!”我使劲拧张辰,他肯定疼了,但他不躲不闪不动,让我拧。 “哥们儿,以后咱别在打密电码了,有什么心里话就直说吧,那样多好呀,谁跟谁都不用有秘密。你我都是有了恋人的人,也都要有家庭,但除了这个,我们应该成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其实,越有了家庭越需要朋友,否则人生不就陷在琐碎的家务中了吗。恋人的浪漫照亮婚前的日子,朋友的浪漫照亮全部人生。” 听了张辰说这个,我更舍不得做他了。张辰虽然有些书呆子气,但感情真的是既单纯又真诚。多好的男孩子呀。 “哇,怎么一下子变成哲学家了,我可是个俗里俗气的小职员,听不懂大道理啊。” 这回轮到张辰打我了。 中午阳光很好,又刚吃过饭,有点犯困。我们把车开到路边一棵树下,下车到水库边上,躺在草地上晒了会儿太阳。 “你跟林妹妹关系发展得怎么样了?”张辰认真地问。 “我真没个主张。要说相貌,家庭背景,林妹妹都是上乘的,可就是浅薄了点儿,尽是些女人的小心眼儿。我本来想先这么处着,没想尽快出结果。” “你也不小了,别老游戏人生了。差不多就接受吧。感情和关系都是培养起来的,日子长了都会变化。特别是你这样的小伙子,女孩子最喜欢,一但喜欢上,会处处迁就你,慢慢会在潜移默化中变得符合你的标准。王雨桐就是这样。”张辰又成了大哥哥了。 “得了吧你,人家王雨桐才不会变得跟你一样呢。” “我们俩在一起,也不是什么都听她的。我要是现在不要她了,我猜她一定先杀了我,然后自杀。” “哇!我怎么跟王雨桐一样啊!干脆咱把汽车开水库里,几分钟就能解除人生的所有烦恼。” “又没正经的了吧,我说你也该长大了,都27周岁啦!” “27怎么啦,你都快30了,还没有个家呢。怎么样,今天晚上又得打发我去玩林妹妹吧。” “你随便,有你在宿舍,也挺快乐的。”张辰开始含糊其辞了。 “那有人难受呀?” “我才不呢?” “王雨桐可是呀!” 张辰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她偷偷跟我说,都快憋死了。” “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其实我心里说,指不定谁快憋死了。 “你的林妹妹肯定也再骂我呢。女人发了情,如狼似虎的,比男人还疯狂。” “别说了,别说了,一想王雨桐揉搓你,我有妒火中烧了。” “那趁这没人,赶紧灭灭火吧。” 我停住车,看着他。他防备这我,坏坏地笑。我一把扳住他的脖子,把他头按在我裤裆上。他更笑了,说:“快放开,我已经闻到里面有精液味儿。” 离开怀柔水库,我们在京北的山区公路上漫游了一下午,然后从九渡河绕长陵回了城区。送帅哥回宿舍时,我问:“要不要把王雨桐接来。” “不用不用,她今天不一定能出来。”说着帅哥在我脖子上使劲亲了一口。 “干什么你?”我只擦。 “看妹妹晚上不跟你打架!” 我也按着张辰,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看王雨桐晚上不跟你打架!”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八 5月20日 躺下来,睡不着,发个短信给张辰:“睡了吗?”没抱希望,心想帅哥准睡了。 很快手机响了一声:“还没,你也没睡?” “和雨桐在一起吧?” “没有,自己。” “瞎说,我可回去啦!” “回来吧。” “好,你等着。” “嗯。来吧。” 我穿衣出门,开车回宿舍。真成神经病了,到宿舍已经快一点了。 屋里亮着灯,张辰躺床上,没睡着,也没看书,准是在等我。 心里一种奇怪的感情在涌动,不是要占有他,不是想发泄,而是一种甜蜜。一下子冲到张辰床前,扑他身上。帅哥儿赶紧往里挪了挪,低声说:“脱了衣服。” 我赶紧脱光衣服,拉被子躺下。哇!张辰也什么都没穿。我心里一热,使劲搂住他脖子,毫无顾忌地吻了他。张辰虽然被动接受,但还是把我拦腰抱住。 “为什么不穿衣服了?”我细声甜蜜地问。 张辰假装无奈地说:“穿也得被你扒光了,你比王雨桐可厉害多了。” 做梦也没想到,今晚会有这样的亲密。我抱着张辰,轻轻抚摸他,帅哥儿不知是累了,还是舒服了,全身松软,失去了过去的下意识的防御性僵硬。我摸他鸡鸡,张辰闭着眼睛,噗嗤一声笑了,“痒死我了。”鸡鸡慢慢硬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睡了。你发短信把我吵醒了。” “瞎说。你睡着了,跟死了似的,把你搬楼道去你都不知道,怎么会被手机吵醒呀。” “是躺下了,迷迷糊糊地怎么也睡不着。” “为什么呀俊?lt;BR> “想你呀。” “想我干什么呀?” “怕你被林妹妹弄坏了。”这不是暧昧,这是挑逗啊! “你让我回来不怕我把你弄坏了呀?” 张辰叹了一口气,“哎!我早被你弄坏了。” “后悔嘛,后悔我把你修理好,再不弄你了。” “哎!上辈子的冤家,那哪里逃得出虎口呀。”张辰装做可怜兮兮的样子,背过脸去,翻身趴下。我手到他屁股上,光溜溜的,感觉真好。控制不住,手指插进沟沟里。张辰没像往常那样赶紧夹紧屁股,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好痒。” 我抚摸那个紧缩着的地方,不住往里插,“别弄,太涩了。”张辰有气无力地扒拉我手,但仍然趴着。 我控制不住自己,翻身趴在张辰背上。那叫舒服呀。张辰皮肤特好,肩膀宽宽的,屁股鼓鼓的,我全身都贴在帅哥身上了。 张辰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辰,能原谅我非礼你吗?” “你非礼的少呀。” “我小弟弟想钻进哥哥的屁屁里。” “戴套。” 我沮丧了,出门什么都没带。 张辰发现我犹豫,侧脸说:“抽屉里有。” 我打开抽屉,“今宵”、KY都有。看着张辰趴在床上的身体和抽屉里的东西,我真想大哭一场。 “辰,你别动,我让你舒服会儿。”说完,我眼泪就出来了。 张辰没吭声。我扒开他屁股,把舌尖轻轻探了进去。 张辰赶紧加紧屁股:“别别别,太不卫生了。” 我使劲按着他,非要。 “哪儿多脏呀。”他翻身用身体掩护住屁股。 “爱你一回,死了都任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靠边儿靠边儿。”张辰挣扎着爬起来,我以为他不高兴了,正像缓和一下,见他下地,穿上裤衩,拿盆出去了。一会儿打回一盆水,对了热水,拿了肥皂,蹲下清洗起来。起来,擦干净,出去倒水。回来又打回一盆清水,再用清水洗了一遍。挂上毛巾,不看我,回到床上。 我再扒他屁股,放松了,小花朵绽放了。我舌头像小蜜蜂采蜜一样,落到张辰的小穴上。 张辰呢,屁股抬起来了,哪里松开了,时不时地紧缩一下,然后又松开,让我舌尖尽可能深入到里面。 我舔舐着,不顾一切。张辰配合着,任我摆布。我舌头在张辰身体最隐秘,最有诱惑力的地方爬行,大腿交接处、蛋蛋都被我舔遍了。张辰鸡鸡高昂,一滴透明的黏液从开口处冒出,我舔了一下,咸咸的。我用最嘴包裹了张辰的阴茎,一直让它钻进我口腔的最深处。 张辰有点紧张了。扶着我的头,有话要说。我把鸡鸡吐出来,看着他,等他说话。 张辰不好意思地说:“太兴奋了,我怕控制不住。” “宝贝呀,谁让你控制了,顺其自然吧,怎么舒服怎么做吧,疼了拧我一下。” 说完我又把张辰的宝贝吞进嘴里。 为了延长时间,我尽量做得轻柔。张辰轻声呻吟着,身体轻轻扭动着,不断拱起屁股把弟弟送进我嘴里的最深处。 我摸他乳头,他浑身振颤,抱住我的头,“啊!”一声,射了。 我喝下了张辰的精液! “快去漱口。” “已经喝了。”我平静地说。 张辰惊骇万分,睁大眼睛:“那能喝吗!” “张辰,你这次真和我溶为一体了。我把我最心爱的人吃了。”我说的是心里话。 “你呀你呀,我不值得你这样。我这样会对不起你的。”张辰慌乱下地,拿了我的漱口杯,非让我去刷牙。 看他急得那样,又好笑,又可爱,乖乖去水房了。不过没刷,我要好好尝尝大帅哥什么味儿。 回来见张辰担心地看着我,我乐了:“没事,你以为你那家伙是眼镜王蛇呀。” 张辰听我这么一说,别提多难为情了,赶紧背过脸去,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过去摸张辰屁股,手冰凉,张辰白屁股使劲一缩。不好意思,太冒失。 呵呵!看着张辰好看的后背,我猜帅哥儿这会儿的心情,准是预感到大难就要临头了。 我戴了套,拿了KY,扒开张辰屁股。他一定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屁股下意识地夹紧了。我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拍,“紧张什么,放松!” 张辰真可怜,KY刚往上一涂,他就下意识地夹紧屁股。哈哈,眼看要遭我强暴,还不能反抗,多可怜呀。王雨桐要知道了,非和我拚命不可。 我轻轻顶上去,但没有强行插入。 “张辰,王雨桐要是见我这样欺负你,非跟我拼命吧。” “呵呵,非跟咱俩拼命。” 我在张辰哪捅咕磨蹭,慢慢的,张辰有点儿能接受了,头头进去了一点儿。不过他还是轻声呻吟起来。抽出,有涂了一些KY,好点儿了,插进去了。 “疼吗?” “嗯。”张辰直冒汗。 我就那样趴着,不动。帅哥的小洞洞紧紧箍着我的弟弟,哦,我的宝贝,我今天这样做会不会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哇。我也出汗了。轻轻抽拉几下,张辰松驰了一些,开始能配合我了,我抱着他,屁股一拱一拱地……射了。张辰浑身是汗,瘫软在床上。好像流了眼泪,但他不让我看。 我下床,去打水,要给张辰擦洗。他起床下地,不看我,轻声说:“我来吧。”蹲下洗屁股时,看他表情,还是弄疼了。擦完,上床睡觉去了。 我洗完,还想抱他一会儿。看帅哥儿没情绪,已经快睡着了,也就作罢。 上床看表,三点一刻。 …… 我八点醒了,张辰还在睡着。过去抱住他。“你再睡会儿,我回去了,上午有点事。” “嗯。你走吧。” “屁股还疼吗?”我摸着他屁股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辰把裤衩穿上了。 他在找感觉,“还有点儿。” “对不起。”我在他脖子上吻一下。 “快走吧你。” 掀开被子,扒下裤衩,我在张辰背后吻个没完。他不理我,随我去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十九 5月22日 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在想网友们的建议,要不要向张辰出柜。张辰肯定不是同志,这点对于敏感的我来说,是在明白不过的了。如果我向他承认是同志,那么我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地是一个同性恋者对直人的蓄意侵犯,张辰一旦表示了不能接受,我不但从此失去了在暧昧中享受同性间亲密接触的快乐,而且还很有可能由此失去与张辰亲昵温馨的友情。想来想去,我和张辰的关系还是朦胧些好。我不会试图把帅哥掰弯,我要用兄弟般的情谊去温暖一个善良小伙子的心,直到最后时刻。 走着想着,已经到了楼下,抬头看见窗子里亮着灯光,心里一热,有甜蜜,又羞愧。我今天一定做个好孩子。 进门见张辰正在灯下看外语,打了招呼,我也乖乖地坐在桌前“学习”起来。张辰看书写字时很专心。我们各干各的,一直到九点半。张辰发现我有点反常,看着我说:“怎么了?” “嗯?没怎么。” “怎么不说话?” “你不在看书吗?” “得了吧,有什么心事了吧?”张辰不怀好意地说。 “没有。” 张辰半信半疑地打量我:“那跟我去跑步吧。” “不去,洗完澡了。” “哦,那我自己去了,我不在不许想坏点子啊!” “去你的吧。” 张辰换了鞋,出去了。我用热得快烧上水,继续上网。忽然,张辰放在床上的电话响起来。我猜是王雨桐的。没理会。铃声终止了。没有几分钟,电话又响起来。我有点犹豫,心想要是王雨桐的,接一下也没关系,告诉她一会儿再打来,正要去接,铃声又停止了。 我出去又打了两壶凉水,把热得快从开水壶倒到凉水壶里。张辰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我拿起来,刚要说“您好”,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那种最猥琐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喂,我在楼下呐,你干什么呢,屋里有人吗?”我惊讶万分,没吭声。“是你自己在吗?呵呵,睡觉啦,怎么不说话。”停了一会儿,“不方便吗?呵呵,拜拜!”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心里掠过一片阴云。 张辰回来了。我继续上网。 张辰要烧水,一看水壶都满着,高兴地说:“有小弟弟在身边,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想到了。”脱了衣服,穿着裤衩去水房冲澡了。 回来见我还坐着不动,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我旁边说:“歇会儿吧,回来就没闲着。” 我抬眼看了看他。张辰准是在我眼光里看出了异样的神情,仔细打量着我,“你今天怎么这么忧郁呀。” “没什么,心里不舒服。”我躲开他的眼光,心里十分蹩扭。 “又怎么了?不是因为我吧?” “不是。” “不行。没事不会这样,你骗不了我,说,是不是和林妹妹吵架了。” “是。” “我说不对头呢,你瞒不了我。说说为什么,老哥儿给你评评理。” “她好像另有意中人了。” “哦!这可是大事。她跟你说了?” “没有。你甭管了,睡觉吧,我烦死了。”说着脱衣上床。 “今天怎么不裸睡了?” 我这才发现今天上床没脱内裤。我没吭声,把内裤脱了,心里越来越难受。 张辰上床又看了会儿书,往我这边看了看,说:“方,别瞎想了。命中有的终须有,命里无的莫强求。像你这样好的小伙子,特有女人缘儿,林妹妹不会见异思迁的。可别因为误会伤着人家哦。” 张辰见我不吭声,有点放心不下,下地来到我床前。把手放我大腿上,“要不要哥哥陪你躺一会儿。” “要。”我往里挪了挪。 张辰躺下,“你这一反常态,把人弄得心神不定的。”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我肚子。 我一把抱住他,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张辰把手移到我鸡鸡上,“今天怎么蔫了。” “张辰,你老老实实说,我这人到底怎样?” “你是那种特别重情分的小伙子,是最招人喜爱的那种人。” “我好还是王雨桐好?” “这个嘛,没有可比性呀。” “那除了王雨桐,谁还比我好。” “王雨桐和你对我都重要,没有谁比谁更好的问题。我这人虽然人缘儿好,但真正能让我动情的,还真就事你们俩了。” 我看帅哥儿说的挺动情的,心里舒服了一点儿。“张辰,那天我插你,你心里是不是很不爽啊。” “没有哦。只是不习惯。你甭为这个心事重重的,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要求太过分了,真怕在你心理上造成阴影,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为这个呀,快别难受了。我虽然不习惯那个,但你放心,对你,我什么都能接受,不是心理变态,而是为了向你表达情意。方,我什么也不会要求你的,只要你能把我当做你最亲近的人就行。” “呵呵!像我这么亲近的人,辰哥有几个呀。” “什么话,除了你还能有谁呀。” “那要有人也像我似的跟你好,你难道能拒绝人家。” “没有人能像你对我这么好。很简单,你是把自己全部感情都给了我了,想想谁会这样,谁和人交往没有点儿功利的打算。你我就不同。亲亲密密的,没有一点算计。” “张辰,我喜欢你到了想独占的程度,除了王雨桐,我容不得任何人和你的关系超过我。你只要跟我好,只跟我一个人好,我保证听你的话,决不做让你为难的事。”我说这话简直成了哀求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低声下气地跟别人说过话呢。 “你觉得还能有人超过你我的关系吗?”张辰发现有点儿不对头了。 “没有,只是怕失去你。” 张辰抱住我的头,“小弟弟,睡觉吧,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疼我,在意我,我能处理好咱俩的关系,决不让你受委屈。决不会因为跟别人交往伤害到你。” 我抱住他:“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你老实告诉我,屁股还疼不疼?” “哈哈,早没事啦!” “让我看看。” “你看。”张辰脱下裤衩,把屁股给我看。我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 5月24日 回宿舍就十点多了,张辰光着膀子,穿着长裤,光脚穿双大凉鞋,站在灯下看材料,我们打个招呼,各干各的,我在电脑上处理数据时偷眼看了看张辰,大帅哥专心看东西的神情,眨巴眨巴的眼睛,那样子像一匹温顺的大马。真的,就这么看看,就在我身边,我就满足极了。 张辰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向我说:“方,雨桐签证已经拿到了,七月初论文答辩完就走。我们要是一起出门,我已经有时间了,我把婚嫁出门用。” “好哇,我问题不大。十月去甘肃实验场好几个月,可以申请提前休假。我安排吧。” 至于那个“电话”,我不会去问张辰。毕竟是人家不在,我私自接听的,所以还是不动声色好。我当时也是不冷静,其实记下那个号码那人就别想逃出我手。遗憾,太惊骇了,反倒乱了方寸。张辰要是受到无辜伤害,我玩儿命也保护他;如果张辰另有故事,那就再说了。 张辰洗澡回来,问我这两天怎么这么乖。我看是有点蓄意挑逗,我要不乖可就“上马”啦,简直是个英俊的大傻小子!可心里有点阴影,这两天又特忙,性欲都没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5月25日 买了个西瓜,到宿舍才八点多。 张辰没在宿舍,但人肯定回来了。床上有脱下来的衬衫,领带和胸牌儿。 我打开电脑,把下午没处理完的材料调出来,仔细核对那些繁琐的数据。没过一会儿,张辰抱着个西瓜回来了,他刚把王雨桐送走。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把工作搬家里来了呗,要不然又得加班。” “哇,西瓜成灾了,得吃到下礼拜去。” “你是田鼠儿呀,俩西瓜还能吃到下礼拜去。一会儿我就得吃半个。” “没你那么好的胃口,哈哈!一会儿去洗澡吧?” “你不在水房里凑合啦?” “你不是回来了吗?” “好吧。” 张辰塞上耳朵,倒在床上听音乐。我心想,两个男孩子在一起,相濡以沫的,多可爱呀,同志关系真的挺美好的。 九点,我和张辰拿了洗澡东西用品一起去了浴室。看帅哥儿脱衣服特别可爱,眼看一个一本正经的大小伙子,转眼变成了个一丝不挂的大男孩儿,哈哈,大饱眼福呀! “用我给你洗吗?” “还用问呀。” 张辰瞪我一眼,拿过洗发水儿就往我脑袋上到。帅哥给我洗头,别提多爽了,低头看他鸡鸡,被他发现了。在我眼睛上抹了好多泡沫。 洗完头看我不动手,张辰又给我洗后背,连屁股里都洗了。洗完把毛巾递给我。 我没接,“前边不洗呀?” 张辰偷眼往左右看了看,挺不好意思地说:“前边自己能洗呀。” “不管啦,我走了。” “都二十七八了,还老耍小孩子脾气。”说着把洗浴液倒在泡泡纱上,给我洗起前面来。不过张辰还是时不时地偷眼看看旁边有没有人注意。 洗到肚子下边,把泡沫纱巾塞给我,低声说:“自己洗。” 有帅哥伺候,我这得意。稀里哗啦地自己洗起来。 “后背。”张辰见我不管他,低声命令我,同时转过身去。 帅哥儿后背光溜溜滑溜溜的,像条大鱼,哈哈,要是没有别人,非得抱着他起会儿腻。 回宿舍,张辰去洗衣服。我把西瓜切了吃了半个。留一半给张辰。 张辰回来一看,惊讶地说:“真吃了半个呀。” “那有什么呀?” “胃里不难受呀?” “不呀。” “胃口真好。要我就不行,非难受起来不可。” “张辰,找个周末咱们去野营吧。” “好呀,去哪?” “月亮上。” “没正经的吧!” “什么叫没正经的呀,野营,在野外,还用问呀。” “那也得有具体地点呀。” “没有。只要是野外,没人的地方,哪儿都行。” “露宿呀?” “不。你要有兴趣,咱就买顶帐篷。” “好主意呀,不过说好,要买由我买。”张辰说完发现没表达清楚,“我是说我出钱,你去买。” “行。要那样,咱们经常可以出去玩儿。” “好好,赞成!” “你也可以带上王雨桐。” “哎,带她又冷落了你,不好,还是咱们自己去吧。” “哈哈,我倒不怕冷落,就怕她没地方撒尿。” “哥们儿,只要他不在咱们跟前尿,哪儿尿都行。” “哈哈!应该是只要不在我面前尿,哪尿都行。” 张辰听出我的意思,这份的难为情,“不让她去不就完了吗,身边带个女人挺麻烦的。唉?你怎么不带小林去呀?” “我要跟林妹妹去呀,就不去野外了。六月份我们去青岛烟台他爸爸部队玩,那不更开心吗?” “哦!那我得多郁闷呀?” “怎么啦?你也想去。” “不是不是。你和小林比翼双飞,我瞎掺合算什么呀。”从帅哥儿的话语里好像听出吃醋了。 “你怎么不吃西瓜呀?” “哦,吃一块吧。”张辰切了一小块儿,吃完了。够了。 “怎么猫似的就吃那么点儿?” “我胃不太好,怕凉。” “哈哈,你焦虑性格吧?” “嗯,有点。心里搁不住事。” “A型血吧?” “是。” “哈哈!怪不得你跟大姑娘似的。” “这跟血型有关吗?” “当然。A型血的男人容易有表现出女性化倾向。”其实我瞎说呢。 张辰不好意思地轻轻打我一拳,“往里点儿。”说着躺我床上了。我摸他。他没理会。 “你打算怎么结婚呀?” “登完记不就结婚了吗?” “什么时候登记?” “已经登记了。” “嗨!那还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呀,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不用地下党似的了呀。” 我把张辰说得满脸通红。 “什么时候办事?” “不办事。回南京、扬州见见父母就得了。”说到这里张辰停了一下,侧身看着我,认真地说:“你是一定要请的。这是王雨桐的意思。”张辰觉得没说透,补充说:“是王雨桐的心意。当然更是我的情谊。” “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谢啦!我也忒讨厌结婚办事儿,耍猴似的有什么好呀。” 张辰家对这门婚事不满意,所以张王拉拉扯扯地磨蹭了好几年。 我捏张辰的鸡鸡,这会儿硬起来了。 “辰,上次插你什么感觉?” “就是疼呗。” “人和人真不一样,有人就觉得舒服。” “那么大的东西倒着插进去不疼?” “哈哈!痛,但快乐着。” “同性恋才那样呢。” “不想试试插进去的感觉?” “插你?我可舍不得。” “没事。我不在乎。想尝尝什么感觉。” “你做苏洋,颠鸾倒凤的,什么感觉还不知道啊?” 哇!说走嘴了,张辰全记着呢。“那不一样。我要回报我的大宝贝。” “不用不用,我不觉得那个好。” “试一回怕什么?你上次做苏洋没成功,”说一半我就知道又走嘴了。张辰窘迫万分,无地自容,大红脸只好藏在我脖子和胳肢窝之间。“所以这回哥们儿补偿你的损失。” “哥们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别寒碜我了。” 哈哈,这小子怎么这么可爱呀,真跟大姑娘似的。其实现在大姑娘都没这样的了。 “那我屁股痒痒了怎么办?” “哥们儿,你怎么又添这个毛病啦?”张辰哀求着,鸡鸡在我手里已经软了。阳痿了。张辰肯定不是同志。 “哈哈,瞧把你吓的,都出汗了。你要真做我呀,我也得先把你的宝贝弄软糊了再做。” “为什么呀?” “你真傻假傻呀,你那玩艺儿超级强大,我那地方‘紧小甚微’,真做我还担心开绽了呢。 ” “不会的不会的。我才不会让你难受呢。”张辰真冒汗了。 “行啦行啦给弟弟抹擦抹擦,你就睡觉去吧,我还好些活呢。” 张辰认认真真地给我全身上下捏揉了一遍。 “这儿。”我一抬屁股,鸡鸡昂扬而起。 张辰看我那样,比让他自己那样还难为情,“呵呵,一碰还不得喷出来呀。”话虽那么说,帅哥儿还是给我把蛋蛋和大腿交界处轻轻揉搓了一会儿。 “行了吗?” “舒服。行啦。” “那我睡觉去啦?” “好。” 张辰回到对面床上,拉被要睡。 “洗手去。” 张辰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跟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似的,臊么岔眼的下地去水房洗手去了。 回来问一句;“明晚去找林妹妹玩吧?” “明天王雨桐要来吧。” 张辰难为情了:“你回来就不让她来。” “她来你必须提前通知我,要不然,”我做了一个掀被子的动作。“哈哈,明白没?” 张辰扑过来,按着我,装出要打我的样子,但实际上是紧紧抱了我一下。 我心里的打算是:我平时在宿舍,没人敢来找张辰。周五、周六王雨桐来,也不会有人来找张辰。只有周日晚上,我有时不回来,那是个缺口,我以后时不时地抽不冷子半夜回来看看,呵呵,没事就摸摸帅哥儿睡觉!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一 5月26日 昨晚折腾到深夜,林一直睡到八点半。我每天起得早,主动去厨房做了早餐。呵呵,牛奶、面包和果酱。 吃早餐时,对妹妹说了个在脑袋里盘旋了好久的矛盾念头:我在王雨辰出国前搬回家住,把宿舍让给张辰和王雨桐住些日子。当然,每周得允许我回去住一两晚,看看我的大宝贝。这想法很另我痛苦,可对朋友,真心爱他,良心上认为应该那样做啊! 我做梦也没想到,小妹妹扑哧一笑,说:“你们那宿舍是人呆的地方吗?让他们搬这儿来住吧,好歹有个家的感觉呀。”说完又补充一句:“反正这儿平时也没人住。”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妹妹平静地说,开始收拾碗筷,“不过我得跟我妈打声招呼。” “别别别,万一阿姨不同意,失望更大。” “怎么会?”妹妹睁大眼睛看我。“当兵的在这方面特有胸怀的。” 我真被感动了,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在这个时候这样大气。 “那我跟张辰他们商量商量,要是愿意,咱就方便方便他们?” “嗯。”妹妹平静得出奇,一点儿没有充当恩人的优越感。“王雨桐做毕业设计可以在家,就是张辰上班远点儿。” “我的宝贝,你还替人家操那份儿心呀?我都有点儿嫉妒他们啦?” “方便一下人家就嫉妒呀,我可要替你操一辈子心哦。” 我一把把她抱起,冲进卧室,我们一起倒在还没叠起的床上。 “那他们来了咱俩怎么办?” “上你们宿舍。” 妹妹太可爱了。 5月28日 深夜回到宿舍,张辰没盖被子,睡得正香。 我轻轻脱掉衣服,挨着他躺下。 张辰醒了。先是一惊,摸摸是我,嘟囔一句:“怎么这么晚?”身体往里挪了挪,给我腾地儿。侧身拦腰抱住我,又睡过去了。生命的气息在脖后一阵阵吹过,暖暖的,痒痒的,好甜蜜。 **在张辰身上,静静地躺着,心里想象着明天告诉他痛苦的甜蜜决定时张辰的反应,心中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张辰睡得挺香,舍不得动他。两人靠在一起,一会儿就热起来。我轻轻拿开他的手,从他的搂抱中脱身下床,回到自己床上。很快就迷糊起来。 “什么时候跑掉的?”张辰站在我床下,扶着我的屁股看着我问。我被他弄醒了。 “床太窄,挺热的。” “哦。等王雨桐走了,咱把床并起来。” 我鼻子突然发酸,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赶紧背过脸去。 “起呀,都快七点了。”张辰还站在我身后催我。 我想起这几天看到的一些网友对我的评论,越想越委屈,抑制不住,终于哭出来。 “怎么了?”张辰不安地凑过来,搬着要看我的脸。 我使劲用被子盖着脸,不住抽泣。 “我说什么了让你这么难受?”张辰准是在拼命回想是怎么招惹我了。“是不是夜里我说你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一时心里难受,跟你没关。”我知道也没法掩饰了,爬起来,推开他,也不看他赶紧穿衣。 张辰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真没事呀?” “没事没事。”我赶紧冲出去刷牙洗脸,本来想把那个意外惊喜向张辰宣布,现在可好,把人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扫兴,晚上再说吧。 九点多钟,张辰发来短信:“方,你没事吧?” 我鼻子又一阵发酸。“没事。放心吧。”回了他短信,继续工作。 “你太好动感情,别想那么多。你可是汉子。”从张辰的回信中仍然感到他的不安。 一天都很郁闷。难道我们这样真的触犯了什么“天条”,真要让张辰付出人生代价吗?对直人来说,难道同志真是不可接触的“麻风女”吗? 晚上早早回到宿舍,张辰还在察言观色,“心情好些了吗?” “好了。” “你弄得我一天心神不安的。”张辰真的很在意我。 “张辰,我昨天和林商量好,想在雨桐出国前,让你们俩搬小林那里住去。” 张辰很惊讶。马上说:“不用不用。别给人家添麻烦。” 我把这个想法的来龙去脉给张辰细说了一遍。被自己的高尚情感所感动,又热泪盈眶了。 张辰很平静,仔细地听着。看我说完了,拿了毛巾给我。 “你早上为这事难受吧?” “不是。”可我说完就意识到张辰肯定不会相信。无意中我把两种感情搅和在一起了。 “方,你们的好意我和王雨桐领了。小林真是个很善良又大气的女孩子,好好爱她吧,真为你高兴。你早上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才抑制不住自己感情的吧?想方便我们,又为不能两全而难过是不是?” 我点头承认了。其实根本不是。 “我和王雨桐这样凑合是因为她很快要出国,现在每个周末你都主动离开,我们都知道你是为方便我们。我们很感激,很满足了。王雨桐多次跟我说,要我好好待你,她说‘小方是那种能把心掏给朋友的人’。我们一起住的日子也不短了,和你在一起,我特别快乐,特别有安全感。说实话,别看我比你大,我在心理上已经对你产生了依赖性了。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你商量。”说到这,张辰难为情起来,脸也红了。“昨晚你回来,我一抱住你,好像马上有了依靠,连睡觉都踏实了许多。”是这样的。我在时张辰睡觉从来是很死的。但昨晚我刚一碰他,他就醒了,显然没睡安稳。 “我们虽然在人生追求上有所不同,但我想过,在我们之间我对你没有什么不能付出的,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用我的所能和所有,去真心疼爱一个可亲可爱又令人敬佩的小弟弟,值了!你让我搬走,你怎么办呀?我能安心吗?原来怎么生活就还怎么生活吧,我们已经挺满足了。”张辰显然在暗示我,他已经对我的变态心理和要求有所察觉。 “张辰,我跟你解释你也不信。我早起的失态跟这件事没关。我是听说你要把床并起来才感动得不能自制。” “那有什么。亲兄弟似的,挺开心呀。晚上说话还方便呢,省得关了灯,伸着脖子隔床喊话。” “可你应该为王雨桐想想呀,毕竟人家是女人呀?” “她什么时候想来,我的老弟肯定随时提供方便,哪儿找这样好的舍友呀。” “妹妹说咱们宿舍不是女人住的地方。” “哈哈,做爱的时候,黄金屋和茅草房对快感的影响等于零。” “臭东西,你对人家王雨桐没什么感情吧,每次灌人家几下子就拉倒,是不是?” 张辰把我推到在床上,做出痛打几拳的凶恶姿势,然后起身说:“方,跟林妹妹说,谢谢啦,以后什么时候需要,我们一定向你们提出,好不好。” “嗯。”我心情轻松多了。不是因为又能朝夕相处,而是确信拥有了张辰的心。 各干各的事,转眼快九点了。 “我去跑步,回来一起去洗澡。”张辰知道我回来得早,没有洗澡。 “一会儿在水房冲冲算了。” “你回来就别凑合了。” “嗯。”我答应了,还盯着电脑看。 “你也出去活动活动。走,跑两圈去。”连拉带拽,张辰把我你弄下楼去。 今天挺热,刚跑两圈儿已经满身大汗了。张辰坚持要跑四圈儿,我紧跟着他。其实我比他体质好。最后一圈儿把他落得远远的。 “你跑起来真好看。”张辰满脸汗水,一边喘气,一边称赞。“我又找回大学时的感觉了。” 往回走,绕道超市批发了好多冷饮冰糕。路过浴室时发现今天维修不开放。哈哈,还得回宿舍凑合。 回到宿舍,用热得快烧上水,张辰又练起哑铃。看着帅哥的身体在运动中时而舒展,时而绷紧,简直就是在欣赏青春的美丽。 水要随用随烧,不能两人同时洗。我让张辰先去,自己在网上浏览网页、图片。 张辰回来,轮到我了。我穿着裤衩去水房,张辰跟了去,帮我把擦拭后背,又用水给我冲洗了几下。有帅哥伺候,别提多爽了。 “还挺保守,呵呵。”揪了一下我湿淋淋的裤衩,说。 回来擦干身体,什么都不穿,一边吃雪糕,一边在屋子里转悠。张辰熟视无睹,坐在桌前看外语。 我走到他跟前,很近很近的,鸡鸡几乎贴在他身上了。“帅哥,借你屁股用用。” “你用我?”张辰睁大眼睛问。 “我主动献身,把我的屁屁借给张辰大帅哥儿用用,爽一把。明白没?”我拍拍自己的屁股,一字一顿地说。 “我可没想用。”张辰推辞。 “不行。老弟今天特想让你强暴一次。” “不行不行,做别人我特紧张,肯定不能成功。” “哈哈,我看看大宝贝的小宝贝害羞时什么样?”说着扒开他的裤衩。 “别闹。” “就闹。别看了,你那点烂外语提高不了了。” 张辰没办法,放下书。我紧靠着他,他站不起来,只好向床上仰面躺下去。我顺势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脸,仔细观看。 我把张辰看不好意思了,又躲不开,“你干什么?” “我,”使劲儿在他嘴上印了个吻,“想这样。” 张辰应付性地回吻了我一下。我翻身下马,一把把他裤衩拉下来。帅哥儿一点儿隐私全没有了。无可奈何,听天由命了。 “趴下。” 张辰趴下了。他一定以为我要强暴他,侧脸说:“多放点儿哦。” “多放什么?盐,还是糖?” “你怎么那么贫呀,不知道放什么可不让做。” 我手往张辰屁股上一按,他一定认为我要下手了,紧张得把屁股一夹,哈哈,硬硬的,屁股的轮廓更分明了。 我没做什么,而是给他把整个后背上上下下按揉了一通。他舒服了,放松了,舒展了。把美好的背影无保留地交给了我。 “好舒服,你累了吧,行了。” “翻身。” 张辰翻身仰面躺着,估计再猜测我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把腿劈开。” 张辰挺难为情地照办了。我轻轻给他按揉鸡鸡蛋蛋。鸡鸡硬了,正直雄壮,特好看。 张辰身体越来越松弛,像睡着了似的。 揉搓了一会儿,我停住手,他睁开眼,伸手把我揽到他的怀里,甜言蜜语:“哥们儿,辛苦你了,舒服极了。” 我没说什么,又吻了他一下。张辰马上抬起头回吻了我一下。虽然不是同志亲热时那种湿吻、舌吻,但我仍然感到亲密和幸福。 我穿上裤衩去小便、洗手。回来张辰还等着我下边的行动。我冲他一笑:“晚安!”上了自己的床。 张辰过意不去了,过来看着我,希望我多少占他点便宜。看我没有那方面的要求,说:“我帮你。”他做了个推揉的手势。 “不用。睡觉去吧。” 张辰一把抱住我的头,抱得挺紧挺紧的。 我摸到他屁股,拧一把:“去吧。” 张辰回到床上,要穿裤衩,“不穿行吗?”我说。张辰抿着嘴,斜着眼睛看着我,把裤衩放小凳子上,然后用被子把下身盖上。 “哼,别自作聪明了,瞎掩护什么呀。一会儿睡着了,把被子拿楼下去你都醒不了。”我嘟囔着,不屑一顾地说。 果然吧,没一会儿,张辰睡着了,被子连抱带夹,把个脊背全晾在外边了。 我打完这点字都快一点了,把被子从他怀抱里揪出来,重新给他盖好。张辰翻个身,连眼都没睁,继续酣睡。你说怪不怪,睡那么死吧,可我偷吻一下,他赶紧躲闪。 我早晨五点就醒了,对面床上的张辰还睡得正香。一角被子盖在胸前,鸡鸡硬硬的率先苏醒了。我趴床上,一声不响地静静观赏着无意识状态下男孩儿的完美胴体和生理反应,突然发现这原来是人生最美好的“风光”!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吧,我轻轻掏出挂在床头上的挎包里的相机 —— 咔嚓,瞬间化为永恒了。(声明:不会给任何人看的。) 张辰翻身了,下意识地拉被子盖住身体。呵呵!我简直紧张死了,生怕被他发现。 起床去小便,回来又迷糊了一会儿。 张辰醒了。看了看我,有看了看自己,见被子盖得挺严,得意地一笑,“几点了?” “六点二十五。” “哦。” 我过去,他往里挪了挪。挨着他躺下,伸手去摸他两腿之间,他用手挡着,怕出丑。呵呵,快三十了,还是个大孩子。 “什么时候去买帐篷?” “我让我一哥们儿去买,可以打折,这两天拿来。” “大约多少钱?” “几百块钱吧。” “那我先给你壹千。” “不用。等他拿来再说。” “还从来没在外面露宿过呢,挺新鲜的。” “这儿最新鲜了。”我又伸手去摸他。他不拒绝了,软了。 起床洗漱完,张辰开始打扮自己。粉色短袖衬衫,浅灰色长裤,黑皮凉鞋。衣领和腋下喷些香水。一个端端正正,清清爽爽,衣冠楚楚的大小伙子脱颖而出。呵呵,背起挎包,抱我一下,“晚上见!”说完出门上班去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二 周二晚上把帐篷带回宿舍,大帅哥孩子似的和我鼓捣了一晚上。我们商量周末先找个地方试用一次。张辰说他去买个应急灯,解决晚上帐篷里的照明问题。我负责去买防潮垫。不过有个问题,睡觉前没地方洗澡可不行。我们俩都是又洁癖的人,哈哈,不洗澡抱着不爽啊! 周三王雨桐住宿舍,我没回去,正好这几天特忙,正出图,天天加班,所以送人情给帅哥了,哈哈,日后让张辰补偿吧。 周四晚上八点多回宿舍,九点去洗澡,我低声对他说,“把屁屁洗干净哦!” 张辰一撇嘴,做出痛苦表情。但我注意到他后来真的很认真地用西尼把下身反复洗了两遍。张辰好像有点胖了。 睡觉的时候,我去闻帅哥屁股,果然清爽爽地没有一点儿异味儿。我没做他害怕的事,只是用口让他舒服了一把。 他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想大帅哥疼我。” “行啊,怎么疼?” “把王雨桐蹬了!” “嘁!”张辰抿着嘴,斜眼看我。我发觉这是张辰特有的表情,表示轻蔑。 周五晚上张辰去王家,十点半才回来。 洗漱完,张辰凑过来,坐我床沿儿上,“这两天特忙吧?” “可不是,下周还得出差。” “去哪里?” “宁波。” “去几天?” “三天。” “哦。宿舍没你挺寂寞的。” “让雨桐来陪你呀。” “想让她来还不是随时的事呀。咱们在一起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说不清楚,反正屋里有你,打打闹闹的,特快活。” “张辰,别看你仪表堂堂的,其实心理上你就是一小孩儿。你不应该找王雨桐。” “为什么?”张辰警惕地侧脸看我,问。 “你就配找一个比你大十岁的女人,妈似的天天伺候你。” 张辰上牙咬着下嘴唇,瞪着眼,做出掐死我的手势,翻身压在我身上。我顺势抱住他,两手从后面插进他裤衩。 我一边招架,一边继续揶揄他,“王雨桐吧,又是哪种事业型的女人,一看就是不会过日子的,你们俩弄到一块,将来日子过得不定得多拽挣呢?” 我准说到张辰心里去了。他趴卧身上,不看我,使劲儿轻轻捶我。压得我性欲勃发。我把他推下去,连拉带拽把他裤衩扯下来,张辰光着身子躺到我床里边去了。我一边抡着张辰裤衩,一边观赏我的“大宠物”,张辰慌忙拉被子把身体盖住。 “是不是王雨桐也经常用这样的眼光看你?” 张辰是那种脸皮特薄的男孩儿,又白净,一难为情脸就红起来。他想冲上来夺我手里的裤衩,又怕走漏风光,哎,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我去拽他被子,他吃吃地笑,紧抱着不给。我们拉拉扯扯地闹翻了。张辰最后灰心了,撒手了,光着身子倒床上喘气去了。 “瞎抵抗什么呀,其实忒想让我欺负欺负是不是?”说着我扑上去,张辰招架着,低声说:“得戴套哦。” 哈哈,这可不愿我了。…… 做完了,我们一起躺着。我抚摸张辰的蛋蛋,他闭着眼,嘴里念叨着:“真舒服。” 也不知道是说我刚才做他舒服,还是这会儿抚摸他舒服。 张辰看我累了,推开我手,下地穿上裤衩,拿盆去水房打水。回来对上热水,摘下毛巾,叫我起来去洗。 “不想动。” “起来。”张辰拉起我,这会儿又成大哥哥了。 我洗完上床躺下,开始迷糊了。张辰倒水、换盆、打水,自己又洗了洗。一边拿毛巾擦下身,一边来我床边,看我瞌睡了,关掉床头灯,回自己床去了。 周二晚上把帐篷带回宿舍,大帅哥孩子似的和我牡妨艘煌砩稀N颐巧塘恐苣┫日腋龅胤绞杂靡淮巍U懦剿邓ヂ蚋鲇钡疲饩鐾砩险逝窭锏恼彰魑侍狻N腋涸鹑ヂ蚍莱钡妗2还懈鑫侍猓跚懊坏胤较丛杩刹恍小N颐橇┒际怯纸囫钡娜耍幌丛璞ё挪凰? 周三王雨桐住宿舍,我没回去,正好这几天特忙,正出图,天天加班,所以送人情给帅哥了,哈哈,日后让张辰补偿吧。 周四晚上八点多回宿舍,九点去洗澡,我低声对他说,“把屁屁洗干净哦!” 张辰一撇嘴,做出痛苦表情。但我注意到他后来真的很认真地用西尼把下身反复洗了两遍。张辰好像有点胖了。 睡觉的时候,我去闻帅哥屁股,果然清爽爽地没有一点儿异味儿。我没做他害怕的事,只是用口让他舒服了一把。 他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想大帅哥疼我。” “行啊,怎么疼?” “把王雨桐蹬了!” “嘁!”张辰抿着嘴,斜眼看我。我发觉这是张辰特有的表情,表示轻蔑。 周五晚上张辰去王家,十点半才回来。 洗漱完,张辰凑过来,坐我床沿儿上,“这两天特忙吧?” “可不是,下周还得出差。” “去哪里?” “宁波。” “去几天?” “三天。” “哦。宿舍没你挺寂寞的。” “让雨桐来陪你呀。” “想让她来还不是随时的事呀。咱们在一起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说不清楚,反正屋里有你,打打闹闹的,特快活。” “张辰,别看你仪表堂堂的,其实心理上你就是一小孩儿。你不应该找王雨桐。” “为什么?”张辰警惕地侧脸看我,问。 “你就配找一个比你大十岁的女人,妈似的天天伺候你。” 张辰上牙咬着下嘴唇,瞪着眼,做出掐死我的手势,翻身压在我身上。我顺势抱住他,两手从后面插进他裤衩。 我一边招架,一边继续揶揄他,“王雨桐吧,又是哪种事业型的女人,一看就是不会过日子的,你们俩弄到一块,将来日子过得不定得多拽挣呢?” 我准说到张辰心里去了。他趴卧身上,不看我,使劲儿轻轻捶我。压得我性欲勃发。我把他推下去,连拉带拽把他裤衩扯下来,张辰光着身子躺到我床里边去了。我一边抡着张辰裤衩,一边观赏我的“大宠物”,张辰慌忙拉被子把身体盖住。 “是不是王雨桐也经常用这样的眼光看你?” 张辰是那种脸皮特薄的男孩儿,又白净,一难为情脸就红起来。他想冲上来夺我手里的裤衩,又怕走漏风光,哎,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我去拽他被子,他吃吃地笑,紧抱着不给。我们拉拉扯扯地闹翻了。张辰最后灰心了,撒手了,光着身子倒床上喘气去了。 “瞎抵抗什么呀,其实忒想让我欺负欺负是不是?”说着我扑上去,张辰招架着,低声说:“得戴套哦。” 哈哈,这可不愿我了。…… 做完了,我们一起躺着。我抚摸张辰的蛋蛋,他闭着眼,嘴里念叨着:“真舒服。” 也不知道是说我刚才做他舒服,还是这会儿抚摸他舒服。 张辰看我累了,推开我手,下地穿上裤衩,拿盆去水房打水。回来对上热水,摘下毛巾,叫我起来去洗。 “不想动。” “起来。”张辰拉起我,这会儿又成大哥哥了。 我洗完上床躺下,开始迷糊了。张辰倒水、换盆、打水,自己又洗了洗。一边拿毛巾擦下身,一边来我床边,看我瞌睡了,关掉床头灯,回自己床去了。 下午,我和张辰上了路。嗬!带的东西真不少。帐篷、充气垫子,铺的盖的,床单,应急灯,樟脑丸,杀虫剂,脸盆,浴巾,每人带五升装的两桶水,吃的东西,水果等等,哇!搬家啦!搬哪去,不知道,浪迹天涯吧。 天气不好,混混沌沌的,不适合出门,但急着想体验一下住帐篷的感觉,也就顾不上这些了。一路奔了京东。张辰乖乖地坐在我旁边,不住提醒我前面来车情况。 中途卖零食,张辰翻钱包找零钱,我看到里面夹着一张小照片。“我看看谁的照片。” 张辰狼狈不堪,说什么也不给我看。他越不让我看我越想看越要看,我们俩在杂货铺门口撕扯起来。张辰脸通红,无地自容地把钱包抱在肚子上弯着腰保护着,笑个不停。旁边那个村妞儿一定觉得张辰有好看又好玩儿,捂着嘴吃吃笑,看我们俩厮打。 “别闹了,别闹了,人家都笑话咱们了。” “你要不给我看,我一会儿开车走神儿,出事儿你兜着吧。” 张辰只好拿出来,那个难为情呀,其实是十一二岁时上小学时的一张小照片,别提多可爱了。这小子准是从小就让人宠惯了的那种小孩儿。小样儿人见人爱。 再看站在身边的大小伙子,哎,变化真大,更可爱了。 “去当模特儿吧。这要是在国外做广告模特,大概早就身价亿万了。” “才不呢!男人去给人家当展品,任人家摆弄来,摆弄去,还有什么尊严呀。” 张辰是那种很正统很保守的青年 —— 与世无争,随遇而安,安分守己过日子就很满足。 到了平谷,四处游荡,找到一处有河两岸又比较空旷的地方。远处有村庄,四周是麦田,就这了,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好地方,明天早上正好可以看黎明的到来。 上车,奔县城,找个好点的馆子,吃一顿晚饭,本来想找个洗澡的地方,呵呵,没找到。我说找个旅馆开房洗澡,洗完就走,张辰不同意,说晚上用水给我擦澡。哈哈,心里美死了,有帅哥擦澡,才不花那冤枉钱呢。 黄昏时分,找回我们露宿的地方。车停在麦田边一棵树下,这里是一块高地的边缘,在上风处的麦田边上,我们用杀虫剂在几平方的地面上一通儿狂喷,然后支起帐篷,铺好垫子,褥子,床单。哇!新家啊!在门口地面上洒上碾碎了的樟脑丸。好了,背后是麦田,下面是麦田,在往前是静静流淌的横贯南北的无名大河,对岸是麦田,再远是村庄的瓦顶和树影,向东南望,挺开阔的,可以看到天边。行了,今晚就这安营扎寨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三 6月2日 “找个有月亮的周末,咱们去海边过夜,那才过瘾呢。” “当然好。‘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呵呵,多好。” 张辰这么一说,我想起天涯一路的朋友来了,哈哈,这会儿准正闹猫似的嗷嗷叫呢。 “坐我前边。” 张辰坐我前边,我坐得比他高一点儿,这样我可以从背后抱住他。他靠着我,听远近蛤蟆的嘓嘓的叫声。 “这份吵劲儿的,今晚没法睡觉了。” “哈哈!我不怕,你正好给我守夜吧。” “哼哼!等你睡着了,我开车回县城开房去,明早再接你来。” “啊,哥们儿,别扔下我哦,怕怕的,那样以后可不跟你出来了。” “真害怕?” “真害怕。” “你看那边那几个土堆没有,不知道是谁家的坟地,夜里会又鬼火出现的,蓝盈盈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别说了,你要吓死我呀,夜里非做噩梦不可。” “你夜里起来,忽然发现我没在身边,你会怎样。” “吓死了!” “你看见不远处有几家亮着灯光的房子,你去找我不?” “这没有房子呀?” “等半夜你睡醒的时候,你就能看见小房子,亮着灯。” “不会吧,我汗毛全立起来了。”哈哈,张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赶紧去找我呀。” “嗯。” “你经过哪那些窗子时,发现里面亮着灯,但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那开着灯干什么?” “不知道。你从一个一个的窗子前经过,看见我在一个房子里喝酒。” “你编故事呢吧?” “你想叫我,可突然发不出声音了。你进门,推推我,哇!一点份量都没有,我冲你一笑,化成一股青烟,漂走了,消失了。” “别讲了,这是什么地方呀。咱走吧。” “不走,不走,还没讲完呢。你想出去,可走不动;想喊,可发不出声。这时,忽然从里屋走出一个女人,对你说,只要你同意嫁给她,她就让你出去。你答应不答应?” “让我死了吧。”张辰大孩子似的抱着我,“哥们儿,求你别讲了,一夜都睡不着了,变成我看着你啦,唯恐你不在身边了。” “你答应不答应人家呀?” “不答应会怎样?” “人家不让你走呀?” “不走回怎样?” “不走明天王雨桐会接到公安局的通知:张辰,男,二十九岁,于2007年6月2日在平谷县溺水身亡(疑是自杀)。” “快进帐篷吧,这怎么冷森森的。” “哈哈!那么胆小呀,还GCD员无神论呐,讲个故事就把你吓成这样。” 张辰坚决不在外面坐着了,一定要进帐篷里去。 “还没洗呢?” “不洗了。” “你不给我洗啦,那我可在帐篷里讲一夜鬼故事。” “不许讲。”张辰大孩子似的捂我嘴。 “这不管用,得用你嘴才能堵住我的嘴。” 张辰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个长吻。 我尝试把舌头往他嘴里伸,他赶紧放开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嘴。怎么样?张辰绝对不是同志。 我们在帐篷外面擦了澡。 我让张辰给我擦,“不许再吓人了哦。”他给我擦了。 “屁股里没擦干净。”我埋怨张辰。 “那还是拿盆洗洗吧。” “那是你的责任哦。” “那我给你冲冲吧?” “随便随便。” 张辰给我冲洗了屁股,他用毛巾给我擦试的时候,痒痒的,好舒服。 进到帐篷里,没关门,只是拉好纱门的拉链,可以看到外面的动静。里面挺宽绰的。张辰枕了冲气枕头,我躺他肚子上,听他肚子里咕咕噜噜地响声,黑暗中不住抚摸他敏感的地方。哈哈,此刻只要我在他旁边,我对张辰干什么都行。 黑咕隆咚的,什么也干不了,才九点,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张辰戴着耳塞,自得其乐。外面杜鹃声声,开始了漫漫长夜。哎,按说出来露营,还是人多点儿有意思。 空气里有些潮湿,体肤相拥不是很爽。《断背山》里那段帐篷戏发生在高山地区,深夜很冷,那时相拥,温暖亲密,一定很爽。可两个家伙做贼似的,就是一通发泄,嗨!和实际的同志生活相去甚远。看看我枕着帅哥儿,悠哉游哉,其乐无穷,比他们快活多了。 “哦,晚饭吃多了,这会儿有点儿肚胀。”张辰起身要出去。 “干什么去?” “出去透透气。” “你不怕大鬼摸你屁股呀?” “你又来了是不是,那你跟我一起出去。” “都洗完了,一出去又弄出一身汗怎么办?” 张辰还是坚持要出去。“我在门口站一会儿?” 我们出门在外,连星星都没有,出来干什么呀。 我发觉张辰总想摆脱我,有点不高兴。摸黑下到高地下边的小路上,往河边走,张辰不远不近地紧紧尾随着我。“这小子再搞什么鬼?”我心里想。站在河边往北看,一座桥连接着两岸,偶尔有车辆从上面经过,远远的,像流萤从河上飞过,半天传来隐约的隆隆声。 张辰走我跟前,把胳膊架我肩膀上:“走,回去吧?” “你搞什么鬼呢?” “没有。晚上吃多了,有点肚胀,出来放屁来了。”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想象出他难为情的可爱神情。 “为这个呀,没必要哦。我不嫌你臭啊。” “挺不好意思的。走吧,好些了。” “呃,那回去躺下一定用被子盖好肚子,别再受凉。” “嗯。”张辰答应着,好乖好乖的。 回到小窝里,怕招来虫子,没有开灯并排躺着。张辰非要睡门口,他一定是觉得那里通风透气好些,哈哈,我还真想听听我的大宝贝排气的响动呢。 “睡里边去吧,要有大鬼找上门来,我还能替你挡着点儿。”我把张辰推里边去了。 “那我放屁可臭啊?” “臭就臭吧,没关系。挨着我。” 张辰挨着我躺着。手机响了,王雨桐来的。张辰看完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 “老婆怕我着凉,让我晚上多盖点儿。” “你丫命真好,我们大家都伺候你。”我心里有点儿吃醋。 “这儿有你伺候才是最重要的。”说着,张辰侧身拦腰抱住我。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吹在我脸上,痒痒的。 “看来夏天露营不是好季节,还是天凉些好。” “现在还行吧,这两天有点潮,不然会好些。赶上天晴,躺在帐篷里看星星,多好玩呀。”张辰倒蛮有兴趣的。 “那没问题,以后咱经常出来。” “你把脸冲门外一会儿行吗?” 这张辰也太可爱了。我只好照办。 迷迷糊糊地瞌睡了一会儿。醒来也不知道几点了,感觉气温明显下降了。我拉被子给张辰和我盖好,打开手机一看,才十一点。借着微光,我看到张辰安祥入睡的面庞。 张辰靠着我睡得正香,耳边是张辰均匀的呼吸声。真希望时间从此停住,人生永远定格在这一时刻。 一夜没睡踏实。除了那杜鹃单调的求偶叫声,到处是此伏彼起的蛙鸣。 一夜给张辰盖了好几次被子。 四点半的时候,天开始亮起来。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似的。河面上弥漫和扩散着雾气。帐篷里也感觉出潮湿。张辰也醒了,出去撒泡尿,回来问我睡好没。 “没有。那些该死的青蛙叫了一整夜。” “我睡得倒挺好的。” “看看是不是精液严重流失了?” “什么?你做我啦,昨晚水少没彻底洗呀?多不卫生啊。” 张辰是担心,不是不满。 “没有。逗你玩儿呢。”我拖着长音替他解除疑虑。 五点我们起来收拾行李,动身回城。七点就到宿舍了。夜里有点受夜寒,浑身有点乏力。我叮嘱张辰买点生姜,煮点姜汤喝。他答应了。我知道说也白说,除非我给他弄,靠他自己呀,不是不会,就是懒得弄。反正白天王雨桐来,我给她发了短信,还是那个意思,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四 6月3日 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张辰也刚洗澡回来。 “怎么不洗冷水了?” “昨夜有点受凉,鼻子不通气了,去洗了个热水澡。” “屁屁洗干净没?” “当然。” “我闻闻。” “别闹。” “就闹。”我连拉带扯把张辰弄到床边,逼着他脱衣。 “你等我洗完衣服。” “不行,等不了了。” “你要干什么呀?” “你要洗干净了,我让你做我一次。” “哪个?插屁股?” “嗯。插我。我想让我大宝贝爽一次。” “不行不行。我可舍不得做你。再说你的屁屁那么紧,撑坏了怎么办?” “没事。人的那地方弹性大得很。哎!你就试一把,老弟想体验一下与帅哥儿联为一体的感觉。” “那我要不起性怎么办?” “玩儿呗,不起就不起。” “那硬不了没法做呀?” “唉呦,我的大爷,你怎么那么多思想负担呀,不是试试吗,不行拉倒!” 张辰老大的不情愿。我把他拉到我床上,帮他把衣服脱了。 “怎么做呀,你看一点儿激情都没有。”张辰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软软的,比平时缩小了很多。同志们不信,直人与同性发生关系,如果不是自发的要求或兴趣,是不能勃起的,即使勃起了,一做也会突然阳痿。 “来,弟弟教你。”说着,我抱着他倒在枕头上。 “亲弟弟一下。” 我把半边脸凑过去。张辰在我脸颊上使劲吻了一下。 我一只胳膊抱着张辰的脖子,近近地端详着张辰的脸,不住在他额头、脸颊和耳朵脖子之间轻吻。另一只手在下边轻轻捏揉张辰的“长把儿”。张辰闭上眼睛,下边开始大起来、硬起来。 我舔他乳头,他浑身一颤,鸡鸡挺了一下。张辰乳头特别敏感。 “这不是很雄壮吗,我去拿东西,你做我一回。” 等我拿来“今宵”和倍柔情,张辰鸡鸡又软缩了。张辰显出烦恼的表情,他不喜欢这个。 此刻,我坚决地改变了主意,绝不再听网友的撺掇了,做令张辰烦恼和不喜欢的事。那样非破坏了我和张辰的关系不可。张辰不是同志,不喜欢与同性发生主动的关系。他接受我,完全是出于友情,是出于对我这个小弟弟的真情付出。对我,张辰说过没有什么不能接受和不能付出的。我已经很幸福了。我不能也不会把张辰掰弯的。 我吻他的宝贝,抚摸他的乳头,张辰兴奋了,再次硬起来。我给他口了,他闭上眼,主动配合着我。 “翻一下身好吗?”张辰照办了。我的舌尖游走在张辰沟沟里,敏感的小穴时而紧缩,时而松开,屁屁不住扭动。此刻,张辰一定享受到了性刺激的快感。 “进去行吗?” “嗯。” 我戴了套,把倍柔情涂在张辰的肛门上,然后轻轻向里顶入。张辰配合得很好,主动抬起身体。 抽出。加油,再插入,进去了。滑动着,在环形紧口处磨擦出**的难言快感。 “今天做得好,不疼。”张辰说。 “换个位置。”我让张辰翻身,我们面对面,再次插入。 张辰习惯了,放松了,屁股前后推进,寻找着感觉。 “感觉怎样?” “还好,就想大便。” “坐我身上。”张辰顺势骑在我胯间,扭着屁股,寻找着奇妙的感觉。 “舒服吗?” “嗯,挺刺激的。” 我摸张辰的乳头、Α?lt;BR> 张辰坐在快乐的“安乐椅”上,尽情享受着与异性交往中体验不到的快感。 轮到我发泄了,快速地抽插刺激了敏感的神经和分泌琼浆的器官,一阵钻心的奇痒伴随着勃发的激情与快感,喷射而出。 张辰准是觉得我的神情和呻吟很可笑,坐我身上,看着我笑。我把他推下去。 张辰下地穿衣,出去打回清水,对些热开水,摘下毛巾,过来拉我。我一把抱住他屁股,冲他张开嘴,他明白了,把鸡鸡送进我嘴里。 张辰鸡鸡在我口中滑动,但没有射出来。最后还是我用手帮张辰搞出来的。眼看他呻吟起来,我用嘴接住,浓稠的精液有力地射进我口中。我再一次吃到了张辰的精华。 张辰先让我去刷牙,回来又帮我洗鸡鸡和屁股。 出去倒水时,张辰拿了卫生纸,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洗干净后,来我床边,“累了吧?” “嗯。” “我给你揉揉,睡觉吧!”张辰给我推拿时,我昏昏沉沉地瞌睡起来。 6月5日 昨晚到京已经十点多了。心里惦记着张辰,赶回家吃完饭,洗了澡,深夜开车回了宿舍。 轻轻开了门,屋里有熟悉的气息。摸索到床前,打开床头灯,见张辰没盖被子,睡得正香。 脱了衣服,悄悄坐在张辰旁边,伸手去摸我的大宝宝,爱恋之情油然而生。 张辰睡得不很踏实,我轻轻地抚摸,竟然弄醒了他。睁眼一看是我,惊喜地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脖子,把我扳到在床上。**着他躺下,两人体肤一凉一热,亲密地贴在了一起。 “刚回来呀,怎么没发个短信?”张辰亲切地低声问道,那声音又温柔又暧昧。 “想给你个意外惊喜。” “嗯!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张辰紧紧抱了我一下,可能觉得有点太亲热了,赶紧又松开。“那王雨桐在怎么办?”帅哥完全醒了,故意挑逗地问。 “开车来的。看你们俩出完丑,我回车里睡。” “那非让你逮个正着,这几天北京出奇的热。”张辰难为情地说,话语里有对我的冒失的责备和没被逮住的庆幸。“回家了吗?吃饭了吗?冰箱上有方便面。” “回了。吃了。”说着,我伸手去摸张辰的下身。张辰那里很快硬了起来。他没躲闪我,而是顺其自然了。 “明天上班吗?” “得上,主任知道我今天回来了。” “那快睡吧。”张辰说着,往里靠了靠。显然,他在给我腾地方。 “不吗!我想跟你连为一体哦。” “都大半夜了,折腾完还不得天亮了。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吗?明天再玩吧。” “不吗。明天王雨桐又该来了,又得好几天见不着面。” “明天不让她来。” “真的?” “嗯。” “那我又过意不去了。” “没事!她这几天都在这儿来着。” “那好吧。”我装做很委屈的样子。 张辰看我那样,又有点心疼我了,“那你快一点儿。” “好吧。”我高兴死了。 下地拿了东西。“上我床吧,别把你床弄脏了。”我站在床下说。 “没事,我床单该洗了,来吧。” “好,我‘马上封侯’。” “你轻点儿哦。” “嗯!疼了你告诉我。” …… 做完张辰要起床,我制止住了他。“我去打水。” “还是我去吧。你刚回来,按理说就不该让你放纵,瞧累得那样。” “那我去水房冲冲去。” “我先去。你落落汗在去,别着凉。” 张辰冲水回来,打了一盆水,又对了些开水,说:“就这儿洗洗得了。这会儿自来水挺凉的” 我很听话地去洗了洗,看张辰已经躺下了,没好意思再上他的床。 张辰背贴着墙,侧身躺着,看着我:“过来吧。”他看我犹豫,被迫发话。 “嗯。我再跟你躺一会儿,然后再回我床。这么热你和王……” “她在我床上睡,我睡在你哪儿。”张辰抢话答道。 **着帅哥儿躺下。张辰侧身贴墙,尽量让我睡得宽敞些。一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搭在我身上。 我拉他手放我哪儿,他捏了捏,噗嗤一声笑了。“没劲儿了吧。”说完,手放在哪儿,下巴颏搁我肩头上,温暖的鼻息吹拂着我的脸颊,渐渐瞌睡起来。 我就这样躺着,又甜蜜,又满足,很快也迷糊起来。 两人挤着睡,很快就热起来。我虽然一点儿都不想动了,但还是挣扎着起来,拉被子给张辰盖上肚子,回自己床去了。 清晨张辰巴把我叫醒。 我睁眼一看,快七点了。帅哥儿正站在地上穿衣服。我向他张开双臂。张辰提着裤子走到我床前,弯下腰让我抱他。 “闻闻小弟弟。” 张辰斜眼看我,假装无奈地依了我。我拉下他裤子,隔着内裤使劲嗅那里面的气味。男孩儿刚起床是阴部散发出的气息特别有诱惑力。 “还有屁屁。” “哪儿可臭啊!”张辰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 “不怕。”我抱住他俩胯,鼻子在他屁股上没完没了地嗅个不停。 “行了行了。快起吧!”张辰摆脱我,扎上裤带,一边说,一边拿了洗漱用具去水房了。 我躺着不起,要看帅哥儿怎么打扮自己。 张辰从水房回来,打领带,换皮鞋,蓝带套脖子上,胸牌放上衣口袋里,然后去翻皮包。我猜他是在找小瓶,等着看他喷香水。 张辰果然拿出的是香水瓶,看我趴床上目不转睛地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冲我喷了一下,然后开始往自己身上喷。 “帅哥儿,香水不能那么喷!” “怎么了?” “男人哪有往胳肢窝里喷的呀?” “是吗,那往哪儿喷?” “往裤裆里喷。” 张辰冲过来,拉开我的被子,就往我下边喷。 “啊!可别!一会儿上班被人发现怎么办!” “谁让你出馊主意呢。” “反正我听别人说男的不能往胳肢窝里喷。我在网上看到的,晚上给你下载一个。” “嗯!这才乖。其实过去我也不用这个,别人送王雨桐的,他把男用的给我了。” 收拾好东西,帅哥儿要出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亲我脸一下,“快起吧,都七点一刻了。” 我答应着,但没行动,目送大宝贝清清爽爽地出了门。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五 6月8日 晚上下班,我约张辰一起吃晚饭。饭后我们到荷花市场瞎转悠到十点多回宿舍。没想到北京这样热,我在宁波的几天,主要是阴天,不时地下一阵小雨,清爽宜人,可不像北京这样,“热干面”似的,到了宿舍,我也学着帅哥儿的样子,在水房冲洗。张辰生活上很细心的,别看他在水房冲水,他每盆凉水里都要对些热水的。我不在乎,拿凉水直接往身上浇。张辰看不下去了,过来命令到:“你转身,我先给你打上香皂,搓洗搓洗再冲。”呵呵,大哥哥似的,给我搓洗后背,隔壁同所的老姜看了,说:“小方,好福气呀,让人家张辰伺候。” “那你来。” “我呀,哈哈!‘猪八戒摆手——不伺候(猴)’。” “那你这大猪八戒快一边去吧,小心我拿水泼你哦。” “张辰,甭管他。这小子得寸进尺,明儿还不定得对你提出什么要求呢。” “哎,我哪里惹得起他呀,闹气脾气能把人吓死。” “呵呵,横人是怂人惯的,你太老实啦!” “滚吧你,你别挑拨我们哥们儿之间的关系了。再不走我真泼你啦。” “哈哈哈,我走我走,”老姜站在水房门口冲楼道里喊:“快来瞧快来看,来晚了看不见。小方裸奔呢。”过来过去的人直乐我们。 张辰赶紧往我后背浇水冲洗,哇!水是温的。 “洗完赶紧走吧,怎么你走哪儿哪儿有是非呀。” 我先回到房间,正拿毛巾擦身,老姜进来了,提着一塑料袋大桃。 “猪八戒献桃来啦!” “声明哦,只许张辰吃哦。” 我抢过来,挑个大的,咔嚓一口,有点硬,但很甜。“那你再拿点来吧,这些我要了。” 张辰进来,腰上围着浴巾,头发湿湿的。 “张辰呀,我给你拿来的桃,小方要独吞哦。” “让他吃吧,我有一个就够了,谢谢啊。” “不客气。方,别净顾你自己,给张辰挑一个。你看人家张辰多实在的小伙子呀。” “放心吧,你以为我真都吃下去呀。” 6月9日 老姜走了,我给张辰挑了一个桃子,张辰说刷完牙了,不吃了。 “吃完再刷怕什么,要不老姜更得说我欺负你了。” 张辰听我的,也吃起来。他一个还没吃完,我已经吃了仨了。 “坐我旁边来。” 张辰解下浴巾,挨着坐卧床上。 “不怕我看啦。” “怕。”好像我提醒了他,张辰下床去穿裤衩。 “你以为穿上裤衩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样啦?” “防君子不防小人。” “那我可就先小人后君子啦。”说着把张辰按倒在床上。 张辰一边笑一边招架,“你轻点儿你轻点儿,都把我弄疼了。” 半推半就,张辰的裤衩又被我捋下来了。摸着帅哥儿的身体,趴他胸口上听他咕咚咕咚的心跳,这张辰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不吸引我的地方。 张辰看我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叹口气:“哎!我简直就像一片叶子,你就是一条虫子。” “怎么了?觉得吃亏啦,你也变成虫子呀,吃我呀。” “我看你抚摸我时那种表情,哎,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呀。” “人和人不一样,我也就是对你感兴趣,要是别人呀无意中碰我一下都起一身鸡皮疙瘩。更甭说我碰别人了。” “那你说我没感觉会不会让你失望啊。” 噢!张辰是在吐露自己的心事呢。我赶紧说:“怎么会?可能是独生子女的关系吧,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你正好是我心里幻想的大哥哥的样子,所以一认识你,就怎么也离不开了。”说完我心里别提多惭愧了:想有个哥哥没错,可玩人家的鸡鸡是什么逻辑呀。 “哎!被你错爱了,我可给你当不了哥哥,现在是我依赖上你了。没你不成了。你看你出差这几天,王雨桐一直在这,可我还是时不时地想起你来。” “哈哈,是怕我随时闯进来打断你们的春梦吧?”我故意打岔。 “不是。可能是我表达不清楚,反正没你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挺不踏实的,连睡觉都不安稳。方你不笑话我吧。” 我听了这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怎么会笑话张辰呢。“我也是,一路都在想你,回来再晚,也要跑回来看看你。我妈说我都没有她那个妈了。” …… 说实在的,我们现在还需要刻意去制造什么故事呢?这不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吗。两个人,同性,兄弟一样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穿地坐在一起说说话,或者各干各的事,不时地抬起头,四目相对,会心一笑,有时还有点不好意思,至于想亲热一下,不用挖空心思,只要撒撒娇,提出来,张辰就会像大哥哥似的迁就了我。看着张辰在灯下认真学习时的表情,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匹温顺的大马。我的天,有时幸福这东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有人说我写东西越来越像小说了。哈哈,高抬我了,回头看看,已经快十万字了,没有互相的热爱,谁有这份心情去写这流水账啊。就这样平凡但幸福地过下去吧,永远不去碰那个敏感的话题,永远不捅破那道薄如纸屏的隔膜,为了这青春的美丽,永远保守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吧。将来失去,也是一生的幸福,而且会更加珍贵。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都珍惜已经拥有的吧。至于结局,留给将来吧。只要青春无悔就没枉度此生。今天大家祝福我,将来我也会祝福大家,让我们在分享和互相鼓励中走过丰富充实的同志人生。 6月10日晚 刚才回宿舍,我一进屋,张辰睁大眼睛,恐慌万分地冲过来,把我搬了个向后转,连推带搡地推出门外,说:“等会儿在进来哦。”其实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过来一会儿,张辰打开门,十分窘迫地让我进去。 “怎么了,神秘兮兮的?” “我刚放个屁,你就推门进来了。”张辰十分难为情地说。其实我刚才已经闻到气味儿了。 “那怕什么?” “多让人尴尬和难为情呀。”张辰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他虽然对自己的身体很开放——那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完美的自信,但对诸如放屁、大小便之类的问题,却十分敏感和在意。这不,屋里空气中已经混合了香水的气味儿。 “刚才那气味儿是从哪儿来的?” 张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紫红色的大李子,一下堵在我嘴上,“不许乱想乱说哦。” 我递给张辰一大袋子“毛龙”牌千层饼。 “哦,宁波来回来的吧?” “溪口老蒋他们家门口买的。王毛龙家作坊现烤的。” 张辰打开一包,先往我嘴里塞了一块,然后自己吃了一块。“挺好吃的。” “今天干什么了?” “跟王雨桐去王府井买衣服。” “啊!逛商场啊?人生最痛苦的事。” “哈哈,你也不喜欢呀。” “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痛恨了。转半天儿我非和别人打起架来不可。” “喝点什么?”张辰打开冰箱,眼睛看着里面,问。 “张辰的精液。”这也是敏感词汇,你可以用嘴巴吸吮,但不能说出来。 “**!直想吐。” 太热了,帅哥儿光着身子穿着小裤衩,在屋里走来走去。哈哈,多好的风光啊! “下礼拜去青岛,你去吗?” “那哪儿成,你跟人家小林出门,任何人不能在旁边的。” “别人不行你行。说不定小林回看上你,把我蹬了。” “那更不能去了。我宝贝弟弟要是因为我失恋,我还不如死了呢。” “那你宝贝弟弟一心跟你相恋,你怎么办?” “那我就带我宝贝弟弟看心理医生去。” “心理医生遇见你宝贝弟弟这样的情种儿,也无能为力,说只能顺其自然了,那怎么办。” “那我只能做‘罗普霍夫’了。” “‘罗普霍夫’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呀,不知道最好。小林那么好,人又漂亮,你好好疼人家吧。说话也奔30了,别小中学生似的猫猫狗狗地瞎折腾了。” 手机响了。黄智浩的短信:“第一批荔枝明天空运到京。” “哈哈,明天有鲜荔枝吃了。”黄智浩每年夏天给我寄两次鲜荔枝,六月的是尝鲜,七月的是成熟的鲜果。 “智浩对你真不错。” “他们父子都是很重情分的人。生病帮了一次忙,要记人家恩情一辈子。” 浑身又粘起来,“帅哥儿,给我后背扇扇风。” 我把扇子扔给张辰。 张辰二话没说,捡起扇子就给我扇。我哪里舍得,从床底下拉出电风扇。虽然套了塑料袋子,但还是挺脏的。我和张辰一起去水房把风扇擦洗干净,拿回来一开,风叶旋转,凉风习习。好了,可以睡安稳觉了。 “去西藏大约啥时?” “七月底八月初吧” “你能倒假吗?” “能。能倒出20几天来。” “那够了。开你车去?” “我这车好像不行,得开越野车。” “那上哪儿找越野车去。” “找哥们儿借一辆。再不行就租一辆。” “说好租车我出钱哦。” “行。还得租‘司机’啊!” “那没问题。”张辰狡猾地一笑,那意思是还不定谁租谁呢。 “六月底咱们去海边露营吧?” “去哪里?” “南戴河或秦皇岛。” “呦!挺远的吧。” “开车去怕啥?” “干嘛六月底去?” “十五前后有月亮呀。” “哦!那真好。”别看张辰快30了,而且出门在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一到这时候,简直就是个大孩子,虽然胆子很小,但满脑子都是幻想。一说出去玩,就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鸡鸡屁屁洗干净没有?” “那还用问吗?” “那我刷牙去。” 张辰挺难为情地看着我,明白了,默认了,接受了。这是他唯一有快感的交往方式,因为我每次能感觉到他的主动配合。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六 6月12日 航空快递的荔枝下午到了。一整箱,有四十多斤。虽然不是很成熟的果实,但很新鲜,箱子里夹带的荔枝叶子还是碧绿的。 一下班我和张辰先回宿舍分荔枝。老爸老妈吃不了几个,其他的趁新鲜转送亲朋好友。给林妹妹和王雨桐每人分出一大袋,每袋有五六斤。冰箱里塞了有十斤,其余的分送同楼的同事了。当然,老姜近水楼台,要多分一些。 张辰挺体面地拿了带绿叶的鲜荔枝去了王雨桐家。我猜张辰此时的心情一定特爽,毕竟是去讨好自己的心上人,心里不定怎么得意呢。 我给老爸老妈拿了些回去,吃完晚饭,洗了澡,又赶去给林送荔枝。妹妹高兴得不得了,拉着不让我走,左一个,右一个地剥了往我嘴里塞。趁她妈妈没在屋,我们又那个了半天。快十点了妹妹才放我出来。 回到宿舍,张辰还没回来。我们的小屋虽然简陋,但斯是陋室,幸福温馨。小窝儿似的,充满亲密的气氛。 我没动冰箱里的荔枝,想等张辰回来一起分享。一人挺无聊的,躺床上听音乐,不知不觉瞌睡起来。 迷迷糊糊的听见门响,张辰回来了。进门见我躺床上没动静,轻手轻脚地走到我床前,弯下腰仔细打量我,大概是在看我是不是睡着了。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我虽然在装睡,但心里都不自在起来了,这是干什么呀,干嘛没完没了地看呀。 过了一会儿,张辰退到自己床前,开始换鞋脱衣。然后关掉我的床头灯,去水房洗漱了。又过了半天帅哥儿才回来。摸着黑儿在屋里悉悉索索地擦身体、换裤衩。都搞完了,张辰摸索到我床前,轻轻坐在我的床沿儿上。我好紧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抑制着自己,仍然一动不动地躺着。 张辰坐在我旁边,离我很近。忽然我感觉到有气息吹拂到我脸上,一张发热的脸颊轻轻贴在我额头上了。轻轻地厮磨了几下,又离开了。哇!太震撼了!不过我仍然没出声,想看他还干什么。张辰又把手放在我肩头上,很轻很轻地抚摸起来,见我没反应,低声说:“小方,睡啦?”我还不动,感觉是帅哥儿扫兴了,轻轻推了我一把,站起身,回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这下我又睡不着了。睡不着尿就多,没过半点钟,我就想去厕所。翻身下地,出去撒尿。回来见张辰已经睡着了,就轻轻来到他床前,弯腰偷吻他的嘴唇。往常不管张辰睡得多死,我只要一吻他,他马上就有下意识躲避的动作,但今天没有,他仍然很安稳地躺着。我用舌尖探入他的嘴唇,湿润润的,好刺激。总算让我得手一次。张辰对接吻特敏感,要不是睡着了,他决不会接受这湿润的亲热。我正盘算着要不要和他躺一会儿,张辰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臭小子也假装睡觉呢。他拦腰抱住我,往里挪了挪,把握放倒在他身边。 “我回来你知道吗?”张辰问,声音好亲热。 “不知道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一会儿。王雨桐让我好好谢谢你。” “你回来干嘛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么香,没舍得。” 我心想,怪不得我吻他时他没有反应,原来根本就没有睡着。这下现眼了,图谋不轨的行为叫帅哥儿发现了。哎! “你睡吧,我到那边去。”说着我赶紧逃回自己床上。下地时,我还听到张辰在我背后吃吃地直笑。 早晨五点我就醒了,趴床上看张辰的背影。帅哥儿什么都没盖,就穿个裤衩,睡得正香。这回是真睡得正香。宽宽的肩胛,直直的腰背,灰色内裤包裹着的饱满的臀部,无法抗拒的诱惑哦! 6月13日 张辰晚上有实验,得下半夜下班。我问用不用去接他,他说不用,太晚就睡实验室,不回来了。我发短信给他:“睡实验室注意安全,有人骚扰打电话给我。” “你是110呀!没事的。”张辰回短信。 晚上在家洗完澡,拖到快十一点才回宿舍。独守空房,寂寞无聊,早早睡了。夜里醒来,已经两点多了。张辰的床还是空空的,想他是不会回来了,我翻身又睡着了。 快三点半的时候,张辰把我叫醒K丫赐炅耍驹谖掖睬案嫠呶一乩戳恕?lt;BR> 我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张辰顺势躺在了我旁边。刚冲完凉水,浑身冰凉。忽然,张辰又起身下床,回他床那边去了。我以为他要自己睡,没想到他把枕头拿了过来。他想和我睡。 我尽量往里靠,侧身躺着,让他睡得宽敞些。 “亲弟弟一下。”我说。 啵!张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不香。” 张辰噗嗤一声笑了。起身正正经经地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他一定是想起昨晚我偷鸡摸狗的行为来,所以觉得好笑。 下半夜气温下降很多,睡觉凉爽起来。我把手臂搭在帅哥儿身上,拦腰抱住张辰,亲亲的,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幸福感油然而生。张辰是真累了,躺我怀抱里十来分钟就瞌睡了,身体不时地轻微抽动一下,很快就沉沉睡熟了。 我却睡不着了。侧耳倾听帅哥轻微均匀的鼾声,享受着体肤相贴的快感,一个鲜活的生命带者着他的全部的美好,坦然与我依偎在一起,多美好呀!王雨桐呀王雨桐,你占有了人世间最完美的男性身体,你此生真是太幸运了! 一失眠,就想撒尿。憋了半天,不得不从夹缝中爬起来,翻过帅哥儿的身体,下地去方便。张辰睡觉别提多死了,我从他身上翻过,他竟然没醒,只是翻个身,继续安稳地酣睡。 回来没舍得打搅张辰,我还是到他床上睡了。没去拿枕头,因为张辰脑袋正放在两个枕头之间。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6月14日 今天张辰补休,没去上班。也不知道在家干什么来着。 我晚上早早回宿舍。张辰正在灯下看书,桌子上有几个吃过的荔枝壳儿。 “今天早呀?” “想你了。” 张辰斜眼看着我,站起来到冰箱里拿荔枝。“吃几个?” “你甭管。我一次得吃一两斤呢。” “真服你了。”张辰从冰箱里拿出好多,放一个盘子里。“太凉了,放一会儿,洗澡回来再吃哦。” “嗯。”我答应着,揪了一个吃。张辰又让我跟他洗澡去。 天热了,浴室人不多。我在喷头下刚冲了一会儿,张辰就过来,搬着我脑袋往上倒洗发水儿,然后认真地给我洗起头来。我也不吱声,随他摆布,心想:“现在不怕人家说搞同性恋啦?!” 洗完头,又给我搓洗后背。其实天热,天天洗,冲冲水就行,不用那么仔细地搓洗。这不是有帅哥儿伺候吗,我装傻任他怎么弄。洗到腰下,肥皂在屁股上滑动,最后干脆进沟沟里去了。张辰象给小孩儿洗澡似的,手在我沟沟和腿间搓洗,痒痒的,别提多舒服了。 “好了,前边自己洗。”张辰低声说。 “你给洗。” “不行。自己洗。”张辰看看左右,低声拒绝了,转身自己洗去了。 我站在水流里,看帅哥儿在泡沫和温水中扭动身体。一会儿工夫,一个水光闪闪的光洁的身体脱颖而出。张辰的裸体让人看到的是健康完美,如果还有别的想法的话,那就是对自己欲念和淫秽心理的惭愧。 “走啊。”张辰的招呼,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乖乖地跟大帅哥儿回家了。 张辰要去洗衣服,对我说:“把你那几件给我,一块儿洗吧。” 我什么也没说,把换下的衣服放张辰盆里。我知道这是一种感情,不需推辞或客套。 等张辰洗完衣服,我已经把那一大盘子荔枝都吃光了。张辰看着桌子上的一盘子荔枝皮,睁大眼,张大嘴,做出震惊的样子。“太厉害啦!” 接下来我上网,他看外语,一直到睡觉。 张辰先躺下的。我凑过去,他往里挪了挪,继续看他的外语书。 张辰枕巾该洗了,上边有帅哥头发里的味儿。我忽然心生一个念头,想把帅哥的枕巾要过来,留做纪念。 这个要求刚提出就遭到张辰断然拒绝。“不行不行,一条旧枕巾有什么保留价值呀。擦皮鞋还差不多。” “那我想有一件有保留价值的纪念物,要不然你把你穿过的内裤给我一条吧。”我想起张辰箱子里保存的王雨桐的信物来。 “嘁!你怎么这么多奇观念头呀?” “奇怪吗?王雨桐没有过想保留你的物品留做纪念的要求?反过来,你对王雨桐那么好,就没有保留过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张辰有点狼狈。“我都成他的人了,她还要保留什么呀?” “是呀,正是因为你不能成为我的人,我才想呀?” “以后再说吧,我会送给你有保留价值的纪念物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就是想保留个与你息息相关的东西,以后你出国了,拿出它,可以重温旧梦。” “你今天怎么啦?生离死别的干什么,快睡觉去吧。” “你给不给?” “给给给。” “给什么?” “你要什么给什么。” “真的?” “嗯,真的。” “那我要你内裤。” 张辰都难为情起来,“行。” “要上面有精液痕迹的。” “什么?”张辰瞳孔都放大了,睁大眼睛看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那样我什么时候想你了,拿出来看看,就会又想起咱们再一起的日子。”我认真地说,没有玩笑或恶作剧的意思。 张辰被感动了,抱住我:“今天不说这个。” 我发觉张辰对我态度发生了些变化。他开始把我当成弟弟,让自己尽量像个大哥哥。这样他就可以使自己在与我的关系中尽可能占据一些主导地位,从而改变在自己和别人心里的窝囊男人的印象。他事事顺着我只是谦让、宽厚,而不是没主意。其实我从心里恰恰渴望这样一种被宠着、呵护着的感觉,虽然外表挺蛮横的,可是呀,内心其实特敏感、脆弱。我也特爱哭。 一般情况,我总比张辰醒得早。趴在床上看对面床上近乎裸体的张辰睡觉时的自然放松的状态,简直是一种默默的享受。此时,张辰毛巾被被压在身下,舒展着身体睡得正香。朋友们埋怨我没送几条性感的内裤给张辰。可张辰要是真穿了性感的内裤,哎!不定得多受我多少次骚扰呢。 不知道是谁从我们门口路过时把盆掉地上了,叮当一声响,张辰惊醒了,看我再看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以便确认不是裸体状态。看完了,放心了,有点难为情,拉毛巾被把肚子以下盖上。哈哈!帅哥潜意识里对偷窥还是很警觉的。 6月14日 我回来时,门开着,屋里没人。张辰到水房洗衣服去了。我去卫生间,从水房经过,张辰正一边洗衣服,一边低声唱歌。这小子是男中音,音色极好。我过去怎么没注意到这个。 张辰一回头,看我在门口,挺不好意思地打住,打岔说:“回来啦。” 我进去在他屁股上拧一把,“你唱歌声音真好听。” “老不唱了,嗓子拉不开弓了。” “走,回去唱歌去。” “你先回去,等我把这两件投完。”我的鼓励激起张辰的虚荣心,他答应回去给我唱歌。 我回宿舍翻箱倒柜地找歌本,哎!全是老歌本,现在没人唱了,也不知道张辰会不会唱。 帅哥儿回来了,一边晾衣服,一边还在低声哼着。说晾衣服,其实就是张辰晚上换洗的背心裤衩和袜子。晾好后一边擦手,一边看我桌子上的几个歌本。 “是不是太老了?不一定会唱吧?” “我还就喜欢老歌。”张辰拿着歌本,和我并排坐床上,一边翻看,一边清嗓子。 “唱这个吧,《绿岛小夜曲》,邓丽君的。” “好啊,喜欢。” “一起唱。” “我不行,一唱就走调。” “没关系,来,‘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漂呀漂~~~~~’” 我没敢应声,一来是有自知之明,怕现眼;二来是想好好欣赏大帅哥儿的歌声。 “……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张辰的声音真好,而且充满感情。 “太好了。歌儿美人也美,再唱一遍。” 张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满足了我,更投入地唱了一遍。 “换一个。”他翻着歌本,“唱这个吧,《红河谷》。‘人们说……’。” 就这样,张辰低声唱了一支又一支,我喜欢的,只要我要求,他就再唱一遍。我被感动,情不自禁地哼了几声,张辰不唱了,善意地笑着看我。我惭愧了,知道跑调了,现眼了。 就这样,逮着哪支只要会唱,就唱一两遍,连朝鲜童谣《小白船》都唱了。 真是享受啊!难得能这样在一起用歌声尽情抒发积压在胸中的感情。 “该睡觉了。” “唱一遍《最后的玫瑰》吧?” “呵呵,那个不好唱。”但张辰还是深情地给我唱了。 “再唱一遍《绿岛小夜曲》就睡觉。” “好。唱完就睡哦: ‘这绿岛像一只船 在月夜里摇啊摇 姑娘哟 妳也在我的 心海里飘啊飘 让我的歌声 随那微风 吹开妳的窗帘 让我的衷情 随那流水 不断地向妳倾诉 椰子树的长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 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已是这样沈静 姑娘哟 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好啦,唱完了,睡觉吧。” 我把张辰扳倒在我怀里,不住地在他头发上嗅,在他额头上吻。张辰别提多难为情了,又不好拒绝,半推半就的,从我的搂抱中脱身出来,回自己床上去了。 今天张辰心情准特好,唱到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呵呵。 …… 这会儿帅哥儿已经进入梦乡,我却还在他美丽的歌声中倘佯。要不要过去偷吻?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七 周五(15日)晚上8点钟,乘海军航空兵的通讯飞机,从南苑机场飞赴烟台。九点到达后,有车接我们去青岛。 林叔叔不在,派个文书负责接待。小伙子姓周,文质彬彬,少年老成,挺招人喜欢。 我们到达后,小周安排我们住进部队招待所,当然是男女分住。 按车上的计划,周六一天在青岛市玩儿,晚上回基地;周日一大早儿去崂山,中午回来在基地浴场消遣,晚上返京。 来过青岛,很喜欢这个海滨城市。有漂亮女孩儿陪伴,像两块纠缠在一起的水母,漫无目的地到处漂泊,从海滨到超市,从栈桥到八大关,哈哈,且行且止,我行我素,悠哉游哉,难得如此轻松地过一天。 最喜欢在八大关漫步,虽然大海被小洋楼挡住了,但海风穿街走巷,擦肩而过,送来清爽,带走烦恼,别提多惬意了。 走累了,在法国梧桐树下的草地上或躺或坐,卿卿我我,肯定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小情人儿。 八大关往东,有片叫汇什么角的礁石,居高临下,看海水拍打岸边的岩石,听海风掀动波涛的巨响,流连忘返哦!日落时分,打车回市区。坐在海滨冷饮店吃刨冰和冰激凌,看耸立在市区高处的双塔教堂,暮色加上晚霞,颇有异国情调。天黑了,坐在长堤的尽头,看小青岛上明灭的塔灯和市区的万家灯火,漆黑的海面上波动着虚幻浮华的人间倒影,真是是非颠倒,浮游人生。 对热恋中的情人来说,夜色是最体贴的保姆。妹妹百般亲昵,简直就粘在我身上了。嘴巴贴着嘴巴,吻个没完,几次把我挤到在地上。弄得我硬硬的,她湿湿的。 快十点了,我们才打电话给基地,叫小周派车来接我们。小周亲自开车来了。 回到基地,小周把房门卡交给我们,特别关照我们有事打电话叫服务员(意思是不叫不会有人来)。哈哈!那我们谁也不叫,放心住一起了。 洗完澡,妹妹倒在床上,说累死了。我说那咱睡觉吧,妹妹眼睛里燃烧着欲火,骂了一句:“坏蛋,你敢!”说着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一阵狂吻,从嘴巴到……。 我们滚成一团,颠鸾倒凤。我问妹妹,愿意不原意做把魔鬼送进地狱的事。她困惑了,问怎么把魔鬼送进地狱,等我给她解释明白。哈哈!妹妹红着脸,快乐死了,迫不及待地向我敞开了地狱的大门。 到底是魔鬼的世界!原来这地狱之门竟这样鲜艳夺目,销魂夺魄啊!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那门楣上醒目的大字——“这里必须根绝一切犹豫,这里任何怯懦都无济于事!”…… 闹腾了一个多小时,妹妹满足了,虽然显出了疲倦和慵懒,但还是趴在我身上,像兽妈妈给自己的爱崽儿舔毛似地舔舐我身体最敏感的私处。让我享受那种发泄后的痒痒的快感。哈哈!人原来就是兽! 玩完了,又洗。抱着,让水流在我们身上流淌。 回到床上,妹妹把空调开到十七度,房间变冷库了。我问她为什么把空调开得那么低?她拉我钻进被窝儿,说为了让我一整夜都抱着她。 ** ** ** ** ** ……从**中学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发现原来熟悉的胡同和小巷全变成了断壁残垣,再往远处看更成了荒野。看来是在拆迁,勉强还能回忆起原来穆肪丁O匀皇茄┖蟪跚纾餍钡奶粽找牛Φ氖髂驹谘┑厣狭粝鲁こさ氖饔啊K闹芫糙祝淙坏酱κ欠闲妫挥衅瓢芎土懵业木跋螅裁挥泻涞母芯酢6悦胬戳肆礁銮逅男』镒樱┳哦绦湎淖埃米畔嗷茏牛ψ牛谡障唷N液鋈幌肫鹫懦剑丝桃茉谡饧啪驳难┮袄铮诩唇У淖詈蠹以傲粝鲁渎绯畹挠篮闼布涓枚嗪茫烧懦皆谀睦锬兀肯乱馐兜厝ッ诖藕逗臀弈蜗闲耐罚诖湛眨只辉谏肀摺R徽蠓衬战炼宋业男木常合胗胝懦焦蚕碚饣倨募以把┖笃嗝谰吧脑竿粘膳萦啊U懦剑阍谀睦?眼看两个小伙子渐行渐远,没了踪影,这个世界上又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我。原来我一无所有!…… (我中学时代生活过的家园,几年前就被拆迁了,后来盖了许多新楼。过去的生活已经被连根拔起,再没有任何痕迹了,所以也没有再回去过。) ** ** ** ** ** 醒了。原来是场春梦。定了定神,啊!潜意识里在思念张辰。 看看妹妹依偎在我的怀抱里,睡得正香,心里负罪感油然而生。我下意识地把妹妹抱紧。她醒了,朦胧中也抱紧我。这一抱,是女孩儿对男人产生了依赖、心理上有了安全感后的亲昵,是对男人责任的信任。我羞愧万分,无地自容哦! 我内心深处忽然产生了一股冲动,想向妹妹出柜,告诉她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是gay,是同志,我的心只能给男人,女人跟我走到一起,是人生的悲剧。 妹妹爱我,我也爱妹妹。但是,正是因为这互相的热爱,才使我决心结束这段美好的恋情,毅然决然地离开她。否则,我会害了这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儿,使她一生不幸。但转念一想,我要真把这个想法告诉她,她不但会痛不欲生,而且根本不信。她一定觉得我是在编造谎言欺骗她,想抛弃她。那样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呢。 我又想,要不要先向林叔叔坦白,请求宽恕,然后让他帮我做女儿的工作,把小林从这场有花无果的恋爱中解脱出来。当然,这可能会很糟,也许林叔叔会做出激烈反应,但我愿意用自己的诚心,无怨无悔地承受一切惩罚,以向林叔叔、向妹妹昭示我的情怀。我生是同志,死是同志,虽然对异性并不排斥,但本性难移。让女人永远成为我心中的女神吧,敬而远之地赞美她们,欣赏她们,在心里深深地热爱她们,但永远也不要让她们的圣洁蒙尘。 这念头一出,越发觉得越快说明真相越好。我是不是又太冲动了? 我这样做张辰会怎样想?当然,我决没有和妹妹分手,然后和张辰结合的打算。我会和张辰继续暧昧下去,直到他离开我那天。一生有这样一个直人朋友,虽死无憾了。所以我不会去设法把张辰掰弯。他是王雨桐的人,我给他自由,决不给他增加任何负担。 我这样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搅得妹妹醒了好几次。她没有责怪我,而是每次都用长吻来安抚我。虽然妹妹误入了我的人生禁地,但我不会伤害她的。我要让她感受到,像我这样一个同志男孩儿,虽然不可拥有,但仍然是可亲可敬的勇敢男人。 ** ** ** ** ** 早早起床,去了崂山。登上观海,本是一件开放心胸,荡涤人生烦恼的乐事,可我怎么也乐不起来。妹妹问我怎么不高兴,我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推说昨晚没有睡好。在下清宫许了三个愿,一个给妹妹,一个给张辰,最后一个给我。青烟袅袅,罄声悠扬,希望心想事成,好人一生平安。 下午去浴场,水凉妹妹不能下水。我是见水没命的人,“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冲向了大海,冲进了只有水和天的世界。妹妹吓坏了,找来小周想办法,几个水兵以为出了大事,正准备驾艇去寻找。 见我回来了,妹妹不顾旁边的还有几个小伙子,上来一顿乱捶,“你吓死人了!” “为什么?” “你找死呀!” “我要想死也不能投海。你什么时候见我去爬树了,那才是真想死了。” 坐在沙滩上晒太阳,问妹妹:“我要不要你了怎么办?” “你敢!我现在家里就有两粒子弹,就是给咱俩准备的,你一个,我一个。” “哇!这哪是女孩儿呀,我怎么认识了这么个冤家呀。刚才还不如不回来了,就算淹死了,游对岸逃走算了。” “坏蛋!你跑哪去我也得把你抓回来。”妹妹说着,向左右张望了一下,看附近没人,照我泳裤中间就打了一下子。 “啊!”我捂着翻倒在地,妹妹在一旁看着吃吃的笑。很快发觉不对头了,害怕了,扒开我腿要看伤着哪儿了。 “这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除了嘴,不能碰的,明白吗?快来,亲亲它。” “讨厌!”妹妹脸红得像个大桃子。 …… 下午五点,乘军机转道烟台,直飞北京。七点到家。 6月19日 昨晚会宿舍,张辰光着膀子穿个小裤衩在举哑铃,浑身亮光光的,全是汗。 “回来啦!特开心吧?” “不如和你在一起开心。” “真的!”张辰睁大眼睛,不只是真惊喜,还是故作惊讶:“我也觉得咱们在一起特开心。” “不过青岛真是个好地方。” “嗯!我也去过。有点异国情调。” “所以人称‘东方日内瓦’嘛!” “还有这个称号?呵呵,更让人向往了。” “去洗澡吗?”这回是我主动提出的。 “行。”张辰答应着,去拿洗澡用品。 天热了,浴室里没有几个人。 “宝贝,我今天给你洗。”我说。 “不用,冲冲就行了。” “你过来!”我瞪着他,命令道。 张辰一撇嘴,笑眯眯地凑过来,一转身,给了我一个背影。 “你小子皮肤真好,真招人喜欢。”我一边搓洗,一边赞赏。 “行啦行啦,我帮你洗吧!” “洗这儿?”我一指哪儿。 “不管。”张辰偷眼看看左右,低声拒绝,只给我洗头和后背。在洗到腰下时,他手从后面伸到我腿间和沟沟里,反复搓洗,痒痒的,好舒服。我把手伸到身后去摸张辰鸡鸡。他急忙躲避,不管给我洗了。 出了浴室,感觉外面格外凉爽。没马上回宿舍,拿着毛巾在林荫道上又溜达了好一会儿。路过冷饮批发店,我抱怨没带点儿零钱出来,想吃个雪糕都吃不成。张辰没说话,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轻声哼起《友谊地久天长》。我说你《绿岛小夜曲》唱得特好听,他不好意思地说,那歌他是从他妈妈那听来的。说着就低声哼起了那个曲子。 进了宿舍,张辰拿过皮包,翻腾了几下,转身出去了。我以为他去洗衣服了。想让他把换下的裤衩一块儿洗了,到水房一看,没人,只有一盆衣服。我想他可能去厕所了,把裤衩仍到他盆里,回宿舍上网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辰回来了。拿了一大袋子雪糕,走到我面前,打开让我挑。我拿了个绿豆雪糕和一个蛋卷冰激凌。张辰拿了个“苦咖啡”。剩下的放冰箱冷冻室里了。原来他给我买雪糕去了。 洗完衣服,晾在绳子上,帅哥显出轻松但无所事事的样子。我招呼他过来,让他看《健身房里的‘热身’》。张辰看到男教练把女学员衣服脱下来的情景时,眼睛里流露出兴奋与羞涩的神情。我摸摸他裤衩,他赶紧保护着。“让我看看硬没有。” “别闹!好好看。” “看王雨桐还看不够呀?” “那不一样。男人天生好色,贪得无厌。” “你这么正经的人,也这样。” 张辰有点不爽了,“人家看一会儿你看你这搅和劲儿。” “好好好,一起看。”我从后面抱住他,和他一起把那段赤裸裸的床上做爱戏看完。看张辰那专心样,呵呵,帅哥儿也好色。 该睡觉了。我去刷牙,回来张辰已经躺下了。我凑过去,冲他一噘嘴,他以为我要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趴把身上了。拉下裤衩,把他鸡鸡叼起来。这回张辰鸡鸡很快就硬了。他没有抵抗,闭眼让我吮,他一定是从中感觉到了快感。 “舒服吗?” 他按住我的头不看我,也不回答。但把腿叉开了。哈哈,帅哥儿又不敢主动要求,又希望能被我多咬会儿。哎!做个正人君子多受罪呀! 我舔他蛋蛋,舐他后面,张辰屁股轻轻扭动。 “舒服吗?” 张辰轻声“嗯”了一声。 再次把鸡鸡含在口中,我要吸取帅哥儿的精华…… 做完,张辰又洗了一下下身。上床时应我的要求,脱了裤衩,和我隔床裸睡了。 6月21日 因为要等个数据,所以昨晚不能正常下班。十点左右,张辰发来短信:“怎么还没回来?” “加班,十一点完事。你先睡吧!” 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二点了。按照往常的生活习惯,张辰应该睡了。走到门前,屋里还亮着昏暗的灯光。看样子张辰还没睡。 开门。张辰什么都没盖,已经睡着了。床头灯亮着,书在枕头旁边,一看就知道是看书睡着了。我拿起书放桌上,那上边放着钱包、出入证和钥匙。想起张辰钱包里有张小时候的照片——毛茸茸的可爱的小男孩儿,我偷偷取出,自己保存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看酣睡中的帅哥儿。 除了亲热的时候,张辰还是穿内裤睡觉最好,那样更能显出小伙子的健康、端庄、正派和神秘。 出去洗漱,回来正要上床,张辰醒了。“回来啦!哦,我睡着了。”原来他在等我。我坐到他旁边。张辰把手搭在在我大腿上。“吃饭了吗?” “在实验室吃了。” “冰箱里有芒果。” “恩!你睡吧。” 张辰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张辰一边打马虎眼,一边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哦!他是让我躺他那儿。看来每天不折腾折腾帅哥儿他都睡不着觉了。我躺下,诚心往他身上挤。 “往外点。”他推我。 “我枕你肚子睡吧。” “不行。” “为什么?” “太窄。等以后宽敞了再闹。” “亲弟弟一下,我就回去睡。” “不亲。” “不亲我不走。” “不走就这躺着吧。”张辰假装无奈地说,其实他挺喜欢我腻味他的。 我躺着不走,他也不赶我,最后还是我主动撤离了。 “哎,太窄,谁都睡不好。”我起身,看了一眼帅哥儿。 “这几天夜里还算凉爽。”张辰说,显然是对我去留抱无所谓的态度。 我还是走了。走之前拉下张辰裤衩,在哪儿狂吻一通儿。张辰痒了,收腹蜷腿连推带捂保护自己。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八 “你把我照片拿走了吧?”我一进门,张辰就问。 “是呀。” “快还给我。” “不给。” “那有什么好看的呀。” “是呀,不好看就甭要啦。” “给你别的行不行。” “行。拿裸照换。” “嘁!”张辰轻蔑地看着我,说:“你随便把裸照给人呀。” 我走到帅哥儿跟前,几乎鼻子碰鼻子了,盯着他眼睛看,“听你这口气还真有啊,意思是就不给我看。” 张辰狼狈起来,“谁没事留自己的裸照呀。” “没有是吧,那那张不给你了。” 张辰没办法了,“哎!你真让我为难,那张没有底片了,就一张了,王雨桐要都没给她。” “这么回事呀。行。明天我把它扫描下来,再给你翻拍一下,行了吧?” “哎!这才乖。”张辰满意了,搂着我的脖子表扬我。“对了,冰箱里有大樱桃,你吃吧。”说着张辰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碗红樱桃。 “你也吃。” 我抓了几个同时塞进嘴里。 “你吃吧,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 帅哥儿一定是把不太好的或小的都吃了,留给我的是精心挑选的。因为没地方能买到这样大小颜色都一样的,呵呵,真是个善良的小伙子。 “这么好的樱桃,哪儿买的。” “就咱们院门口。” “这么好,连一个有毛病的都没有。你明天再替我买两斤,我给小林送过去。” “明天不一定有了。”张辰为难了,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哈哈,你是怕挑两斤樱桃得撑破了肚子吧。” “什么意思?”张辰警觉起来。 “这样的樱桃上哪儿买去?还不是破烂的都你吃了,好的都留给我了。” 真相被我说破,张辰难为情极了,脸都红了,又不会撒谎、打岔,窘死了。我赶紧抱住张辰,搂着他脖子说,“哥们儿,好意我全知道,弟弟谢你啦。”可能是独生子女的缘故吧,我最近特想当弟弟。 张辰把我撕扯开,赶紧躲闪。看得出,心意被我会意,张辰心里特高兴,可这么偷偷摸摸地疼爱另一个小伙子,可能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太暧昧了,敷衍说:“我没你说得那么有觉悟哦。” “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啦?”我追着看他难为情的样儿,一边笑他大姑娘似的腼腆。 “行了,行了。知道人家对你好,以后别再为一点儿小事儿就跟人家闹脾气就行啦。”张辰总算找了个体面台阶,可以从这场甜蜜的尴尬中脱身出来。 张辰去水房冲凉,我拿出三张碟,两张男女作爱的,一个张同志激情的,自己放着看。 张辰回来,一边擦头发,一边对我说,“你去吧。” “嗯。”我答应着,开着电脑下地拿东西去水房洗漱冲水。 回来一看,张辰正目不转睛地我电脑上播放的毛片。他见我进来,赶紧起身离开。 “看吧,躲什么呀?” “你不是在看吗,你来。” “谁说就许我一个人看呀,你也来看,也让你受受迟到的‘青春期性教育’。” 其实张辰特想看,只不过我在旁边,实在有些碍事。平时正人君子似的,这会儿又偷着看毛片,心里准有一种罪恶感,要不怎么脸上发烧,额头直冒汗呢。 说实在的,我并没想看,诚心想教坏,也想找个茬儿抱着他。可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实在不方便。“咱干脆把床并起来吧,明早再拆开?”我建议。 “行呀。”张辰马上起身。 我们把桌子拉开,把我的床挪过来,哇!这多宽敞啊! 床底下挺脏,张辰要去打扫。“你看吧,我来。”我把笔记本拿到床上,出去拿墩布把长期藏污纳垢的卫生死角彻底清扫了一下,回头看张辰趴床上等我,“你看吧,我看过好几遍啦。” 张辰一耸鼻子,“怪不得那么坏。” “你不是也正学坏吗?”张辰没话说了。 “快点儿,弄完没有。” “马上来。” 我洗手回来,扑倒在床上。太好了,这回可有用武之地了。我枕着张辰后腰,摸他光溜溜的后背。 “来看呀。”张辰叫我和他一起看。 我趴枕头上,一边看,一边把手伸张辰背后的裤衩里,抚摸他。 “这外国男人女人干嘛都把阴毛剃掉呀?” “我也不喜欢,还是带毛的更性感,更刺激。看这个,这个是日本的,带毛。” 张辰挺难为情的说:“呵呵,就你说话这么来直截了当。” 画面上出现的男女都很有性感,张辰兴致勃勃地趴着看,我搂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扫两眼,兴趣全在张辰身上呢。“侧身躺着,我摸摸弟弟。” “嗯?”当张辰反应过来是我要摸他的弟弟的时候,顿时大窘,趴得更紧。“人家正兴奋呢,这时候不能摸哦。” “兴奋时摸才好呀,要不你看,我给你口。” 张辰迟疑一下,“呵呵,那非出丑不可。” “我的张大少爷,咱俩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怕什么呀。哎,我现在比王雨桐都了解你的底细,你就跟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了,出什么丑呀。那要叫出丑,呵呵,你在我面前出得还少呀。” “嘁!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张辰眼睛盯着电脑,侧过身来,哈哈,比电脑里的还雄壮。 我拉下他内裤,轻轻把那完美的器官含在嘴里。没想到张辰也不看了,干脆抱着我的头,屁股一抬,他要把鸡鸡插到最深处。哎!男孩子本性都是在寻找性刺激,追求性快感的。张辰虽然不是同志,但口交可以让他享受到快乐,所以他能接受,会主动配合,我甚至感觉得出他内心深处是渴望的。 我吐出来说:“你看你的,我轻轻吮,会舒服的。” 不知道是受了毛片的刺激,还受了我的诱惑,张辰翻身倒骑我身上,把那坚挺的鸡鸡重新插我嘴里,毛片不看了! 哈哈!这回我对帅哥儿可真是一览无余了,你想,当鸡鸡卡在我嘴里的时候,张辰两腿之间的风光不是正在我眼前吗。 抱着我的大宝贝的白屁股那叫爽!张辰也不顾出不出丑了,屁股不住扭动,抬起、压下。我感觉他马上要喷了,赶紧从他两腿夹挟下摆脱出来,警告他:“别太快哦!” 张辰今天特别兴奋,没听我劝告,急不可耐地又重新上马。 这小子的“家伙”太大,插进去弄得我都出不来气儿了,直想呕吐。哎!大宝宝难得这么冲动一回,让他尽情玩吧。我像个“船长”,掌着“舵”,把握着方向和进程。心想,张辰要是同志该多好,此时两人69,肯定同时升入“天堂”。 摸着帅哥儿白白的屁股,扒开,里面毛茸茸的,紧缩着,也在用力。蛋蛋堆在我脸上,大大的,软软的,毛扎扎的,脸上心里都痒痒的。**!这会儿死了算了! 张辰忽然屁股一抬,鸡鸡抽出一半,然后用力压下去,插进深处,精液有力地喷射在我深喉里,一股一股,直接流了下去。 张辰两腿紧紧夹着我的头,发热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在我嘴里喷射了八九下。慢慢地,张辰的身体松弛了,柔软了,没劲了,虽然满身汗水,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我身上。这时候的男孩子,最需要“休息”,我一动不动地躺着,近近地观看张辰屁股上冒出的小汗珠儿。 张辰不好意地要下来,我按住他,示意他再歇一会儿 —— 没法说话,虽然软了,但还满满地含了一嘴。多可爱呀! 张辰从我身上滑落下来,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指指抽屉。 没锁。打开一看,没发现什么。 “里面的小盒子里呢。”张辰低声说。 抽屉最里面有个精致的小金属盒子,打开一看,我乐了 —— 套和KY。我可舍不得这个时候自己爽,又收起来了。 下地去打水。回来对了热水,让张辰擦身。 “我去冲冲吧。” “不行。浑身滚烫的,这时冲凉水多上伤身体呀。” 我递热毛巾给张辰,他下地把身体前面擦了一遍,我给他擦了后背。 躺下。电脑里也在翻滚,哈哈,去你的吧,关了它,我们睡觉了。枕着张辰的肚子,听他肚子里咕咕响,闻着他阴部发散的精液味儿,呵呵,神仙呀,不过我不弄出来是睡不着的,自己用手打出来。张辰觉得特对不起我,抱着我的头轻声说:“真对不起,今天没让你舒服一把。” 6月23日(周六) 王雨桐去新加坡交流,所以我们的床一直没拆,周末也一直在一起。 周六上午跟林妹妹去游泳,在妹妹的公馆做爱午休。爸爸在家,林晚上要陪爸爸。我晚上约张辰一起出来吃晚饭逛街。张辰可高兴了。 我们在护国寺小吃店吃北京小吃,然后沿定阜大街向东到什刹海,穿过荷花市场的时候,我问张辰要不要去酒吧坐坐。张辰怕那种地方,不愿意去。我们穿街走巷,到银锭桥,我说下回来这吃烤肉,张辰又推辞。别看张辰高高大大,仪表堂堂,其实这孩子胆特小,一看见热闹的地方就不自在,生怕出什么乱子。我要不张罗,他宁肯在宿舍囚着也不原意出来。 穿过烟袋斜街,到了鼓楼,去簋市还是往南去景山,张辰一听这名字——“鬼市”,毫不犹豫地选择往景山方向走,毕竟那边有什么他知道呀。我们不是在瞎走,张辰特想体会一下老北京的风情,我才带着他乱逛。帅哥儿都快三十了,还大男孩儿似的,哪一人多,就下意识地拉紧我手,好像怕走丢了似的。走景山后街,故宫北墙,向东到沙滩,张辰还挺能走的,我问累不,他说没事儿。 我们一边走,一边拉家常。张辰家在南京,爸妈都是普通工人,家里还有个比他大七八岁的姐姐,不过早已成家另过。小外甥都快上中学了。他从小就很聪明,学习很好,家里管教很严,他从小就是乖乖仔,从没和人打过架,受委屈都是自己忍着,爱哭,但从不在人前哭。从初中就有女孩儿追他。上高中张辰长高了,更帅了,在他们学校成了出名的帅哥,女生想他都想疯了,为这个他成了全校男生的公共情敌,没少受委屈。但一来家里管得严,二来胆小,不敢造次,所以中学时代,没有任何男女之事发生。上了大学,竞有一个女生因为喜欢他得了青春期精神病,唉呦!成了绯闻,其实张辰特无辜。碰见个王雨桐,赶紧找个对象得了,快结束这种蝶恋花的日子吧。 我问有没有同性骚扰过?有呀,哎!别提了,明明是别人骚扰他,但人人都怀疑是张辰的错。理由是你看他那斯斯文文的劲头,干干净净,女里女气的,一看就是GAY。哈哈!张辰才不女气呢,照这么说,帅哥儿肚子里还不定有多少故事呢! 边走边聊,到王府井了。露天喝了两扎啤酒,呵呵,真累了,脚都走疼了。不过张辰兴致特高,“夏天真好。以后应该经常出来玩玩。”他显然是冲我说。 “是呀,你周末应该经常跟王雨桐一起出来逛逛。” “哎,女人不喜欢逛街,喜欢逛商场,我最怕那个了。” “那你喜欢跟我逛?” “嗯!” “怪不得人家怀疑你是GAY,你这样是特GAY。” “为什么?” “俩老爷们逛街,你还老拉我手,再加上你穿这粉色上衣白裤子,谁都得那么想。” “喔~~那人家怎么不觉得你是GAY呀?” “我不是也不像,你是不是特像。要不怎么老有人骚扰你。” “我才不像呢。不过好像人说GAY都特聪明,有洁癖,很少吸烟酗酒的。” “是呀,你不就那样吗。” “呵呵,我比窦娥还冤。” “最近有没有人骚扰你?” “没有没有。”张辰有点狼狈,赶紧说。 应该是“除了你,没有别人骚扰。”我心里替张辰回答。 “咱们走吧。”张辰神色游移,打岔说。 “走。打车吧。” 在王府井南口拦了辆车,回了老窝儿。 到家都十二点了。在水房冲了凉,张辰一边擦身一边问下周还去不去露营。 “你想?” “当然。” “那得看天怎么样,天好咱们去看‘海上升明月’。” “好好好。”张辰实际是特爱玩儿的小伙子,遇见我这样的正遂了他的心。 床并在一起,宽敞多了。刚洗完澡,浑身冰凉清爽,我一倒床上就把潮乎乎的大帅哥抱起来。“闻闻胳肢窝。”我对张辰提要求。 “这都什么怪毛病呀。”张辰嗤之以鼻。 我钻他胳膊底下,去闻他长毛的地方。 “哈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不是说你不是GAY,也不像GSY吗?我看应该改成‘不像肯定是’。” “我要是怎么办?” “爱是不是,我才不在乎呢。”张辰准是后悔又碰这个敏感话题,赶紧敷衍,“我可累了,没什么项目就睡了。” “睡你的吧,不过把内裤脱了吧,让屁股里通通风,走半天,别腌了。” 张辰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笑呵呵地说:“你说你吧,平时让人觉得大大咧咧的,可实际上想事特仔细,别人想不到的你都能想到。”说着,脱下内裤。 “你睡吧,我得抱着你屁股才睡得着。”说着,把枕头拿到他腰下。 张辰说什么也不让。不但不背过身去,干脆侧身朝我躺着。“不行不行,睡着了放屁怎办?” “放就就放吧,反正你也不知道,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张辰特在意这个。“不行不行。” “那我叼着弟弟睡。”说着去用口去咬。 “不行不行,睡着了忘了,咬掉了怎么办?” “哈哈,要是咬掉了王雨桐非杀了我不可。”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还是给张辰口了一会儿。 坚挺的时刻,我吐出来,仔细观赏那个湿漉漉的“标准件”。 张辰眯着眼不看我,抱着我头往上套,他兴奋了。 “你怎么不给我吮吮。” 张辰一定以为我提交换条件了,赶紧退出,“对不起,我不习惯这个。”他歉疚了。其实我没那个意思。 “无所谓的,我没真要让你那么做。” “要不你做我后边吧。” “那我可就上马啦?” “嗯。不过你轻点哦。” 我做帅哥儿可以减轻帅哥儿的歉疚感。恭敬不如从命,我做了。 我做完,张辰按住我不许我抽出来。 “等软了从套套里褪出来,别把套套带出来哦。”他怕万一套套上沾了脏东西,挺不卫生的。看我褪出了,他捂着屁股下床自己去清洗了。这个张辰生怕弄坏了自己完美的形象。 6月24日(周日) 宿舍太热了,又不准装空调。办公室凉爽,张辰下午去办公室整理资料去了。快晚上的时候,一场大雨带走了暑热,凉爽爽的,我先回了宿舍。桌子上有张辰留的字条:冰箱里有江米酒,你喝吧。 两张床并在一起,真像个小家。人生若能长久如此,什么都不再奔了,找个香格里拉那样的地方,过远离尘嚣的田园生活,什么都不想了,就这样永远下去。当然,前提是永远像现在这样,谁也别变老。 张辰说八点半回来。我用热得快把几个暖瓶都烧好开水,等他回来冲澡用,自己先去洗了冷水澡。 正擦身,张辰进来了。 “又冲凉水来了吧?不会烧点热水呀,对一点就好得多。”他过来摸了一下我的蛋蛋,“看,都变成大核桃了。” 张辰想去烧水,一看四个暖瓶全满着,直起身看我,知道委屈我了,很过意不去。嘟囔着:“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呀。” “你快洗去,今晚凉爽,咱早点躺下,一块儿聊天说话好不好。” “好啊!”张辰愉快地接受了建议,赶紧去水房洗漱。 躺床上,熄了灯,半个偏西的月亮在树梢上,黄橙橙的,往敞开的楼窗张望。两个小伙子躺一块儿,低声说笑,真是人生一景啊。 我问王雨桐什么时候回来,张辰说月底。我侧身把手搭在张帅肩膀上,郑重地对他说:“王雨桐回来我就搬回家去,她走之前你们就住这吧。” “不用不用。她正准备论文答辩,挺忙的。另外男职工宿舍,大夏天,有女人住在这儿,别人也会感到不方便。” “那你们去小林那里住一段,小林是很大气的女孩儿,乐意助人。” “那又给你们添了麻烦了,不要不要。” “麻烦什么?妹妹想我了,让她到这来找我嘛!” “人家说咱们这不是人住的地方,别委屈人家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小林真是不错的女孩儿,你好好跟人家好,别有一搭没一搭的,没有一点儿正型。”张辰又成大哥哥了,开始教训起我来。 “没让她在这住呀,不就是来折腾一会儿吗。” “你以为男女在一起就是做爱呀!再说咱这儿有没空调,又没独立浴室,挺热的,别把人家弄这来受罪了。” “哥们儿,你要是因为替我和小林着想才推辞的话,那就没必要了。我们俩家都在北京,比你们方便。虽然雨桐叔叔也在北京,自己寄人篱下就挺别扭的,再有你这么个累赘,呵呵,诸多不便呀!” “谁是她累赘。”张辰拧了我一把,“那你怎么办?” “我呀?嗯~~~天天打飞机吧。” 张辰准心疼我了,黑灯瞎火的,虽然我看不清张辰的神情,但我感觉到他使劲搂抱了我一下。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找小林安排去,等王雨桐回来,给她个意外惊喜。” “我还是觉得不妥。” “没什么不妥,以后好好谢谢林妹妹是真的。” “那我每周回来两三天。” “呵呵!不用的。你没搬来时,我不是一直自己住吗?那时独惯了,就怕房管科分人来。结果还是把你安插进来了。起初我并不知道是你,我心里别扭了好几天,怕分来个难处的或不喜欢的。等你来了,我才放心。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还记得对我的第一印象吗?” “记得。酷酷的样子,挺冷淡的。不过我觉得咱们能处好,毕竟年龄相近,没有什么隔膜。另外你挺帅的,是那种很干练的小伙子,一看就招人喜欢。” 一晚上,东拉西扯地说个没完,渐渐的,月亮没了,我们们也困了,什么都没做,头靠着头睡了。 夜里张辰去厕所,从我身上翻过去时,我醒了,但没动。张辰回来,小心翼翼地拿毛巾被给我盖好,呵呵,真像个大哥哥。等他重新躺下,我起身抱着他的头,在他嘴唇上使劲吻了一下。 “你醒啦?”张辰说,对刚才的偷偷亲昵一定挺难为情的。 我推他翻身面朝里,从后面抱住他,手伸进裤衩里,“五龙抓鸡”,就这么睡。张辰也不吭声,也不躲避,随了我。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二十九 6月25日(周一)-- 26日(周二) 同科室的小刘跟我借相机。中午,我们俩骑车去宿舍取。 外边很热,一进门小刘就把T恤脱了。“哇!你们还把床并起来睡呀。” 我赶紧解释,说是为方便张辰夫妻生活才那样。小刘也没太在意。我拿毛巾给他,一起去水房洗脸,同时也把上身擦了一通儿。 凉快多了。小刘松开腰带,拉下拉链儿,打开风扇,站在风扇前吹风。 我从冰箱里拿饮料,他过来一看,有一大杯江米酒,“喝这个。”拿出来就往嘴里倒。 我想你也喝不了那么多,应该倒杯子里再喝呀,再说那是张辰昨天给我买的呀。 “喝椰汁吧,还是这个好。” “我们上海人还是喜欢这个。”小刘已经喝下一半儿了。“哎!真爽,下午要是不用上班,睡一大觉那才棒呢?” 说着倒在我们床上了。 “快走吧,一会儿该晚了。”我上去拉他,他赖着不起来。 门一响,张辰进来了。一看我们俩在床上拉拉扯扯的,一惊,想退出去,但又觉得不合适,很尴尬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 我们赶紧站起来,我把小刘介绍给张辰,心里预感到闹出误会了,也不自然起来。 张辰挺冷淡地客气了一下,掏钥匙开抽屉,拿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和一沓小夹子夹着的票据,又锁好抽屉,无表情地点头示意一下,转身就走,出门又把门关上了。 “张辰跟你住一个宿舍呀?” “是呀,你也认识他?” “知道。咱们院有名的帅哥儿呀。” “哦,咱们走吧。”我心里别提多蹩扭了。 平时中午我从不回宿舍,也不知道张辰回不回。今天来取东西,偏偏就被他撞见了。小刘还光着膀子,解着裤子,仰八叉躺着,实在不雅。只好等晚上再给他解释了。 晚上回宿舍,张辰坐桌前看书。知道我进来了,头也不抬,招呼也不打,心事重重地端坐着,冷冷的样子。哇!掉冰窖里了。 “怎么了?”我凑过去找话说? “没怎么。”张辰也不看我,皱着眉头一扭肩膀,把我搭在他肩头的手甩掉。 “干嘛爱搭不理的?” “你自己想想吧。” “想什么呀,你为中午小刘的事吧?人家跟我借相机,我们一起来取,没别的呀。” 张辰斜眼看我一下,挺鄙视的样子,“一个相机,又不是冰箱,还用俩人一起来拿呀。” “俩人拿怎么了?午休没事儿,一起来取没什么呀?” “没怎么。”张辰也说不出道理,反正心里不痛快。没想到帅哥儿还有这么大的脾气呢。 我拉凳子坐在他跟前,他下意识地往里躲了躲。 “我告诉你没事。你不就是看我们俩光膀子了吗,那是天太热,进门后到水房洗脸时脱的,没有什么不正当的事。” “没有就没有吧。” 听口气张辰根本就不信。我拉他胳膊,他又皱着眉头甩开我:“别闹。” “没事你就不该那个神情呀,好像我们怎么了似的。” “我也没说你们怎么了。” 看来是说不下去了。我站起来,为了快点儿回来,也没在家洗澡,“洗澡去吧。” “不去。” 我心想,张辰原来特在意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了,只好等他平静了再说。自己拿了东西去洗了。心里这个蹩扭。 回来张辰已经在水房洗完了,破天荒地早早上床睡觉去了。 我还想再挽救一下局面,凑过去跟他说话:“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他不理我,眯着眼睛装睡。 “操!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大呀!怎么解释也不行了呀。” “谁让你解释了!”张辰很不耐烦地翻身面朝里,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手按在他胯部,想再说两句。张辰把我手扒拉开,挺重的,不让我碰他。 我只好放弃努力了。冷战开始了。 一夜没睡好,张辰也失眠了。几乎是半小时就去一趟厕所。他睡里面,每次出来都得从我身上爬过去,不知道是冲我说,还是自言自语,“太不方便了,明天还分开吧。” 我真来气了,窜起来,拉开桌子,自己去拖床。 张辰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反应,先制止;“唉!你大半夜这么弄人家楼下的受得了吗!”随后又说:“想搬明天白天再搬。” 我心里说,“什么叫想搬呀,你不是说不方便要分开吗。” 床分开了。我也不搭理他,面朝里躺着,心里这份儿的委屈,更睡不着了。 清早,张辰先起床,冷冰冰的,还那样。洗漱、打扮,没打招呼就背着挎包走了。 我真不能为这件事就失去张辰。一上午,干什么都没心思,犹豫再三,还是给张辰发了短信:“辰哥,你误会我了。我特难受。我知道你太在意我了,可你应该相信,我绝不会作出任何让你失望和痛心的事。我是你弟弟呀!” 张辰没有回复我。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么大的脾气呢。 晚上回宿舍,张辰正换鞋,准备去跑步,挺尴尬地低头系鞋带。我自尊心也上来了,进门没说话,把东西往床上一扔,打开电脑,戴上耳塞,干自己的事。偷眼看看拆开的床铺,这才几天呀,又倒退回过去了。 张辰见我虎着脸,也没吱声,灰溜溜地出去跑步了。 其实我也没心思干事,放放毛片,越看越生气,把那几张碟全撅了,扔了一地。 张辰回来吓一跳,没说什么,捡起来扔垃圾筐里。转念觉得不妥当,找个牛皮纸袋子,把那些碎片儿装进去,又放垃圾筐里。还觉得不保险,又把信封埋到垃圾底下。 “洗澡去吗?”这是两天来第一次跟我说话。 我什么也没说,下地去拿东西。心里暗喜有了转机,可也特别委屈。张辰拿好洗澡用品,拉开门让我先走,我们一前一后去了浴室。其实今天特热,根本不需要出来洗澡。 洗澡时张辰过来给我洗头,我随他摆布,也不跟他说话。洗完冲完,张辰又给我洗后背。洗到屁股上,可能是想拧我一把,可一来我屁股挺紧挺硬,二来是一身泡沫滑溜溜的,没捏住,传递和解信号的小动作没成功。 我不理他。他给我洗完了我自己冲水去了。 张辰讪讪地把肥皂递给我,转过身去。我手诚心弄得很重,张辰低声说:“轻点哦。” 洗到腰下,我把手伸到他屁股沟里,借着滑溜溜的肥皂,粗暴地把手指捅进他的肛门。张辰一扭身子,甩开我,不让我给洗了。 回到宿舍,我还不理他,继续上网。张辰要洗衣服,“你的。”他冲我说。 我把裤衩扔给他,诚心扔在地上。张辰弯腰捡起来,去水房了。我知道帅哥儿打算和解了。 张辰回来晾好衣服,凑过来,看看电脑,看看我,说:“又伤着你了是不是?” 我没搭理他。他把胳膊搭我肩膀上,我使劲一甩膀子,把他胳膊甩掉了。 “昨天是我不好,希望你原谅。” 我不吭声,也不看他,眼睛盯着电脑。【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张辰没办法。“起来。”他拉我。我起来了,虎着脸看他要干什么。 张辰把电脑放我床上,动手把桌子拉开。我知道他要并床,站旁边看,就是不上手。 “来帮一下忙。”张辰对我说。见我袖手旁观,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把两张床又并起来了。脑门亮晶晶的,汗都出来了。 “别生气了,是我错怪你了。”张辰声音越来越柔和。说着走到我跟前把我抱住。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他抱着我,不看我,让我抽泣。 “是我不好,太敏感了。你骂我吧。” 我甩开他,扑到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与其说是委屈的哭,不如说是知道张辰跟我和解了,危机过去后的放心的发泄。臭东西,我太在意你了! 张辰坐我旁边,轻轻抚摸我的后背,挺难为情的,也不知道怎么劝我好。 “是我太在意你了,谁碰你都受不了,你应该能理解我这心情。朋友太亲密,就会变得排他,我太冲动,这样不对,我也很后悔,你就原谅我一次,我保证这是唯一的一次。” “你知道人家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了,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脸色看,要是为这事失去你,我非杀了小刘,然后自己也死给你看。”我挺起身,几乎是喊着冲张辰说。 张辰吓坏了,怕门外有人听见。赶紧把我头抱在胸前,怕我再嚷。“是我的错行了吧,你打我骂我都行,快别生气了。”见我平静了点儿,赶紧拿毛巾给我擦脸。 擦完脸张辰连搂带抱把我按倒在床上,用最亲切的声音说:“快说原谅我了。” 发泄完了,一点儿劲都没有了。 “说原谅哥哥了。说了哥哥吻你。”天呀!这份的肉麻呀! “不原谅!”其实我是假横,心里庆幸没有失去帅哥儿。 “就得原谅!就得原谅!”说着趴我身上,把嘴巴印在我唇上了。 我也觉得该见好就收了。身体放松了,闭上眼睛,和张辰对吻起来。不过我们都没有舌吻,我知道张辰不喜欢那个,所以没有勉强张辰,就是嘴贴嘴,黏糊了一会儿。 关系缓和了,我才发现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什么也不想做,脸埋在张辰肚子下面,迷糊起来。 张辰看我快睡着了,没有把我拉起来,而是把枕头塞在我头下,我就这样脸对着张辰的哪儿睡着了。 早上我先醒,见自己横躺竖卧,把张辰挤到墙根儿去了。心想这小子对我一点儿不比我对他差,要真失去我,他大概也得难受得要死。虽然憋着一泡尿,但就这么躺着不动,看张辰醒了怎么办。 张辰醒了,见我还没动静,也没惊动我,贴着墙侧身躺着,我能感觉出他肚皮的轻微起伏。 “小方,该起了。”张辰忍不住了,轻轻拍拍我肩膀,我翻眼看他一眼,没理他。 “呵呵,比在一张床上睡还挤。”见我不说话,凑过来,“躺好了,这么睡多窝囊呀。” 其实他是想下地。我坐起来,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张辰无地自容了。“瞧你这样,得把人吓死。还没完呀。” “少废话,撒尿。”我捏起半挺的鸡鸡,冲他说。 “自己去。” “就不,拿盆去。” “呵呵,惹不起你。”张辰下地,犹豫是拿谁的盆,最后还是把他洗脚用的蓝塑料盆拿来了,“给你。” 我不接,尿出来了,张辰赶紧接住。“呵呵,憋得够呛吧,尿这么多。要是有人看着我,肯定尿不出来。” “你也尿。” “不行不行,在人面前尿不出来的。” “尿不出来就憋死你。尿。” “我要尿了,你不许再生气了哦!那你先别看,等尿出来你在看。”本来张辰是特在意这个的,连放个屁都要躲着人,可今天为讨好我,只得委曲求全了。只要我不闹气儿了,让帅哥儿干什么都行。 憋了半天,张辰总算尿出来了。好大一泡。“呵呵,我这辈子还没这么撒过尿呢。”张辰一边说,一边去倒尿刷盆去了。哈哈,帅哥儿又没脾气了。 洗漱完,张辰要走,到我跟前,央求着说:“说,原谅我了。” “少废话,别娘们儿似的。晚上早点回来,一起看房子去。” “你说原谅我了,我才去。”张辰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呀,脸都粉了,眼神里充满羞愧乞求的神色。恋爱中的人,特别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那种神情。 “好吧,这回原谅你了,下次再冤枉我,永远不想再见你了。”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张辰如释重负地放开我,“晚上见!”说完,脚步轻快地走了。 6月27日(周三) 晚上7点,我和小林来接张辰一起去看房子。坐在车里,偷眼打量着张辰和林妹妹,哎!人家才是天生的一对儿。 到了妹妹的“公馆”,小林向张辰详细介绍了室内的情况。张辰腼腆拘谨,妹妹优雅大方。张辰恐怕做梦也没想到他和王雨桐还会有这样一个家。 “还缺什么,你们自己添置吧,方哥跟我说了好几次你们的情况了,你们安心住吧,这也算我们俩的一点儿心意,不用客气。”说着,妹妹亲手把钥匙交给了张辰。大家风度赛过男孩儿。“明天让方哥陪你住一晚,煤气水电只有用一用才知道是不是方便顺手。” 张辰特感动,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声道谢。 我说明晚来吧。先把张辰送回宿舍,再送妹妹回家。在车里,我问妹妹,“张辰是不是很帅?” 妹妹淡淡地说,“太奶油了点儿。” 哈哈!好敏锐的眼光,好锋利的嘴巴!真不愧是将门虎女呀! 送妹妹回来,张辰一把抱住我,“哥们儿,怎么谢你呀。”眼睛里水汪汪的,闪着光,不知说什么好。“昨天那事……” “你有完没完?” 张辰赶紧闭嘴,乖乖拉我坐床沿儿上,下巴颏放我肩膀上。快三十的人了,变得像个大孩子。这是真感动了。 “走洗澡去吧?” “水已经烧好了。” “我不用热水。” “干嘛不用?对一点儿,冲凉就变成享受了。 我们一起去了水房,张辰用微温的水给我冲洗了一遍。有人进来看见了,笑着说:“行啊,小方,这样的室友哪儿找去。” “我也帮他呀。” “是呀。你们俩关系处得真好,亲兄弟也未必能如此。” 又进来一个接着话茬儿说:“小方可得让着人家张辰点儿,别老使唤人家。” “嗨!怎么人人都觉得我欺负他呀?我对他好你们怎么都看不见!” “没看见。就你这大大咧咧的劲儿,有那份好心,也没那个好眼里见儿。” 别人这么议论,张辰反倒大方起来,笑呵呵地给我前后冲水。 “张辰,你过来,我也伺候伺候你,让他们看看我对你怎么样。”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张辰一边说,一边往外推我。里边的人还在连声称赞我们。 张辰回来,一边擦身,一边冲我说:“方,你看我后边是不是要长痔疮呀。” “这哪看得见呀,跪床上,把屁股蹶起来。” 张辰照办了。外面没有什么异常,但轻轻一扒,一个黄豆大的紫红软瘤翻了出来。 “可不是长痔疮了吗,不过还好,不太大,明天去买个软膏吧。” “不要紧吧?” “好像是刚长出来的,软软的,用马应龙软膏试试吧。” “不用去医院吗?” “没那么严重。”我心里说,你去医院,再赶上个女大夫,给你掰扯屁眼儿,我还不得嫉妒死呀! =============================== 这会儿我们在张辰“新家”呢。他洗澡呢,我把下午写的昨天看房回来的一小段发给朋友们,婆婆***,流水账哦。今儿晚上的,得明天再发了。 6月28日(周四) 晚上我住张辰“家”,教他熟悉情况。住这张辰上班要很辛苦,路上得一个多小时,还得倒一趟车。张辰说没关系的,两边跑吧,他的意思是还要经常回我们的家。 上午给他买了个马应龙软膏送去。妹妹又从她们医院中医科打听来一个外洗的方子,下午又去药店买了三副中药,晚上一起带过来了。 “屁股好点吗?”进门我问。 “没什么感觉。”张辰让我看。小瘤瘤还在,上面粘糊糊的,药膏已经用上了。 “这个是坐浴的,需要熬成药汤,我教你怎么熬。”毕竟张辰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我们在厨房忙活了一阵,用蒸锅熬了一锅药汤。 “你去洗澡,一会儿坐盆儿哦。”张辰挺难为情地去了。 洗完澡,我们在厅里看电视,我坐沙发上,张辰坐一个大盆里。我时不时地把眼光落在大帅哥身上,每当张辰发现我看他,都难为情地把脸垂到胸前,不好意思地吃吃直笑。但那神情分明是亲昵的、暧昧的。 张辰洗完,我一看,哈哈!白屁股都让药汤染黄了。“感觉怎样?” “挺舒服的。”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没法让你爽了。” “呵呵,我没想让你为难呀。另外,这是妹妹的家,我也不会做什么的。” “对对对!”张辰明白了,马上一本正经地附和说:“小林太好了,咱们别不检点。” 卧室里有空调,睡觉很舒服。我们躺床上,由着兴致瞎聊。慢慢又说到那天的误会上了。 张辰叹口气说:“哎!其实那天晚上听你一说,我就觉得冤枉你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难受,又碍着面子没勇气认错。跟你说吧,我那么早睡觉,就是想不理你,怕言多语失,哪句话又没说好,你真闹起脾气,从此失去你。” 看着一个漂亮小伙子在身边诚心道歉,别提多爽了。我什么也不说了,把头靠在张辰头上,把心给了自己最爱的人。 王雨桐明天回京,张辰就要搬那边住去了。我倒没有什么失落感。因为我知道帅哥儿的心已经属于我了。让最亲爱的人幸福,我也幸福了。至于不能天天亲昵、做爱,呵呵,自己解决吧,张辰是风筝,飞得再高再远,线在我手里。 宿舍有个紫砂的电药壶,我们煮上药,去水房冲凉。回来我把药盆子放屋子中间,看帅哥坐盆里泡屁股。张辰难为情的神情特别可爱,“快干你的事去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呀!人人都想看,可惜……”我这么一说,就跟让张辰当中裸体了一样,张辰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洗完我掰开张辰的黄屁股看了看,嗨!你还别说,那个小瘤瘤萎缩了,快没了。 “明天再洗一次就好了。”我把“喜讯”告诉张辰,“不过明天要自己洗了,不许给王雨桐看屁股哦。” 张辰一抿嘴,斜着眼看我,“那明天我还回来吧。”哎!听帅哥儿口气,不回来是肯定要被人看了。呵呵!嫉妒死了。 “给我留下个裤衩吧?” 张辰又抿起嘴,看着我说,“那不是都晾在绳子上吗,爱拿哪个拿哪个吧。” “要穿过的,带味的。” “那挺脏的哪行啊。” “不怕。还得带精癍。” 张辰瞳孔都放大了。“那那那……干嘛呀?” “想你时就拿出来闻一闻,意淫一会儿。” 我的要求虽然荒唐,但张辰理解了我的感情,不再大惊小怪了,说:“你要哪条吧,我今天穿一晚上,明天给你,行吧?” “好啊!不过要在上面留下精液哦。” “那也得明天早上起床以后再说呀。”帅哥儿答应了,我好满足。行!明天就明天。 6月30日(周六) 张辰买来包子和热豆浆。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话,其实我这会儿心里特难受。 “张辰,你信不信,以后你和王雨桐的日子准过得忒窝囊。” “那为什么呀?”张辰挺不服气地问。 “王雨桐是那种事业型女人,对生活就不在行。你是少爷型的男人,什么都不会。你想你们将来的日子能好得了嘛?出国再生俩孩子,哎!拽挣死了。” “不会向你说得那样吧。”张辰难为情地说,“到时候会把生活弄好的。弄好了接你去英国。” “我才不去呢!”张辰知道什么意思,没再刺激我。 吃完早餐,我向张辰要内裤。“就要你现在穿的这个。” 张辰抿着嘴,装出无奈的样子,坐床沿儿上脱裤子,“真难为情,哎!你呀,我怎么遇见你了,俩人全好受不了。” 张辰把带着体温的潮乎儿乎儿的内裤递给我。 我接过来闻了闻,上面还带着帅哥儿身上的气味儿呢。“不行,得带精液的。” “那你别看我。”张辰央求我。 “行。” 一会儿工夫,张辰把湿漉漉的内裤递给我,那神情就像裸体走在大街上一样。 呵呵!这小子精液真多。 我用衣架把张辰内裤挂在晾衣绳,警告张辰:“不许动哦!” 张辰拿了卫生纸要上厕所,“我再看看屁股。” 张辰挺难为情地褪下裤子让我看,“好了,就剩下一个瘪瘪的小皱褶了。继续上药,晚上还得坐盆哦!” “谢谢方大夫,一定遵医嘱。” 张辰大便去了。我赶紧收拾东西,走了。 到了楼下,给张辰发了个短信:“我走了,和王雨桐好好过日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 7月1日(周日) 周日晚上,我挺晚才回宿舍。到楼下,抬头看见黑洞洞的楼窗,一种怅然若失之感袭上心头。 掏钥匙开门,打开灯,让我惊喜万分的是张辰睡在床上。这小子怎么回来了。 张辰只穿个裤衩,脸朝里,仰八叉睡着。我轻轻走到窗前,贪婪地打量着我的大宝贝。正当我凑过去,想仔细观看张辰的面容,吻他的嘴唇时,张辰噗嗤一声乐了,一下窜起来,把我搂住。我没防备,重重地压在了张辰身上。 “回来为什么不跟我打一下招呼?”我嗔怪地说。 “想让你有个意外惊喜呗。” “那我今晚要不回来呢?”真是太冒失了,我还真犹豫过今晚回不回来。 “你要十一点半还不回来,我就打电话叫你了。” “真是浪费感情和时间,你早点告诉我,我吃晚饭就回来了呀。” “人家不是想让你惊喜一下吗!” “哎!你呀你真够笨的。屁股好了没。” “好了。”张辰背过身去,让我看。是全好了。 “把床搭过来吧。”张辰一边建议,一边下地挪桌子,我们又把床并起来了。 “那边过得好吗?” “好。王雨桐说等我去英国时,一定也给我置办一个像样的家。” “你说王雨桐一人在国外,会不会耐不住寂寞和别人……” “哈哈!她没那胆儿吧?” “那他担心不担心把你一人留在国内,你猫猫狗狗的……” “谁猫猫狗狗的,”张辰给了我一下子,“这事你越防备越麻烦,人还是凭感觉生活吧。夫妻之间要是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那不形同陌路了吗。” “让我吃一口吧?”我央求。 “随便吧你。” 我给张辰口,他也主动配合,“舒服吗?”我问。 “嗯!”张辰表示认可。 “你不想做我后面吗?试一次?” “你想做你做吧,我不喜欢那个。” “那我可做啦?” “嗯!”张辰乖乖地答应。 我去拿用品,张辰趴着看我,那眼神温顺、暧昧,简直像个女孩子。这哪里是每天上班去时的那个衣冠楚楚的大小伙子呀。 我做得很轻,很慢。张辰也主动配合着,很顺利地进去了。 “今天没疼。”张辰说,紧张得直冒汗。 做1最大的享受就是被那环形弹性开口紧紧箍住时的感觉,此刻,我和大宝贝紧密相连了。 “吻我?”我央求。张辰吻了。 “做一次吧,多舒服呀!”我一边深深顶入,一边向张辰建议。 张辰准是难受了,头上冒出汗珠儿,不时皱下眉头,“你要觉得舒服你就做吧,甭管我。我真的做不了那个。”我一看帅哥儿紧张得鸡鸡都萎缩成一个大螺丝了。 心疼张辰了,使劲抽拉了几下子,射了。抱着帅哥躺下,张辰不让我连套抽出,等我软缩从套套里退出来,张辰自己下地清洗下身去了。 “来洗洗。”张辰过来拉我。地上已经放好一盆水了。 我洗完也没放过张辰,连口带手,把张辰也揉搓出来了。他看我把那些液体蛋白全咽下去了,又难为情,又无法理解。低声嘟囔着:“精子能吃吗,多脏呀?” 张辰觉得做爱是动物的本能,很丢人的。 云雨之后,我们躺床上又把去西藏的事商量了半天,张辰不会开车,他反对开车去,怕把我累坏。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一 快下班时,张辰发来短信:“方,我晚上回宿舍。” 我没马上回他,心想这两天闷热,宿舍又没空调,回来也不舒服。要不回我家?再一想,也不方便。虽然张辰可以和我住,有空调,能洗澡,但在人家,张辰肯定不自在,估计请他,他也不会来。可不让他回来,别说我不答应,张辰也肯定不原意。正想着,张辰又来短信:“方,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咱俩一会儿出去吧?”我回他。 “好!哪儿见面。” “你在办公室等着,我接你。” “好。” 我跟主任请假早走一会儿,回家开车出来。到张辰机关楼下,通知他我到了。没一会儿工夫,大帅哥儿满面春风冲出来,钻进车里,一把搂住我脖子,:“我的宝贝,想死你了。”张辰第一次叫我宝贝。 “干嘛,腻腻味味的。”我甩开他,张辰也看见他们楼里走出好几位同事。 “上哪儿?”张辰问。 “不知道,走哪儿算哪儿吧。” “其实就回咱们宿舍挺好的,热点儿就热点吧。” “你跟我走吧。” 张辰乖乖坐我旁边,端端正正的小伙子,哎!谁见了不爱呀。 到了崇文门,我把车开进新侨饭店。张辰以为我是找地方放车,“咱们去哪儿?” “就这儿。”我在前,张辰在后,进了大堂。我要了一个标准间,拿了钥匙上了六楼。张辰知道我开房了,有点惭愧,“明天我付账哦。” “不用,今天你请客吧。” “行。去哪儿?” “我说张大少爷,你请客有问人家上哪儿的吗,杀鸡问客呀?” 张辰好窘,“哥们儿,我不是对这儿不熟悉吗?” “一会儿去台基厂,那有一家,特对我胃口。” “好。”张辰兴奋地像个大孩子。 玩完有地方歇脚儿了,我们就踏实了。锁好门一起来到大街上。今天好热,我们往西走,快到台基厂的路南有一家朝鲜冷面馆,我说去哪儿,张辰说什么也不干。“这也太简陋了。” “没事,咱下月出门,得经常这样吃饭。我喜欢吃这个。” 张辰知道我不是美食家,对吃特别不在意,只好随我。我看出来了,帅哥怏怏的样,是觉得在这儿消费档次太低了点儿,担心一会儿买单的时候寒酸。 一人一碗朝鲜冷面,又要了一份肉饼,啤酒加四个冷盘,挺好的。餐厅里有空调,我们靠窗坐,边吃边聊。我问“那边”还方便吧?帅哥儿看着我,“生活条件没说的,但是老是想你。” “你好好照顾好王雨桐,等她出国再回来住。” “嗯!她特感激你们。”张辰赶紧换了个话题,“你这几天在家住吧?” “是呀。” “应该!这几天多热呀。” “是你不在。”我不以为然地说:“你要在宿舍,我肯定回来住。” “那可委屈你了。” “还不是为了你。” “那这么说我最近不回来还对啦!”张辰故作惊讶地说,眼睛里充满挑逗的神情。 “不过今天是‘不许动,你被捕啦!’” “情愿被帅弟 ‘俘虏’。”张辰诡秘地一笑,知道我再打他算盘。 “我最近特忙。主任答应了我八月倒休,但现在得加班把大量N资料准备出来,天天埋在哪些数据里,真他妈烦。” 张辰爱莫能助,赶紧转移话题:“去西藏的越野车有着落了吗?” “到西宁能解决,不过从北京到西宁得咱们自己去。” “乘火车还是飞机?” “流浪远方,当然是坐火车。我们先到兰州,玩一天,然后再去西宁。到西宁有车了,咱们就自由了。” “哎!让你一人天天开车,我有点过意不去,那得多辛苦呀。” “辛苦什么?身边天天坐着个大帅哥,挺赏心悦目,不会觉得累的。当然你要经常自觉给我补充‘营养’。” 张辰听出来了,一耸鼻子,“人家可正吃饭呢。” 吃完饭,我们来到大街上。热浪滚滚,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大街上又热又乱,咱们还是回宾馆吧。” 张辰说。我当然乐意,八点半又回到新侨饭店。还是房间里舒服。我倒在床上,冲帅哥儿张开双臂。 “先洗澡。”帅哥说着开始脱长裤。我冲过去,抱着帅哥两胯,在裤衩中间闻个不停。哈哈,那里热乎乎的,又潮又软,散发着男性特有的诱人气息。 张辰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地躲避,“快放开,快放开,多臭啊,等洗完的。” 他想把我摔开,我抱得更紧,“一起洗。” “呵呵,行。” 我一下把张辰内裤拉下来,帅哥儿的宝贝一览无遗了。天热,帅哥儿宝贝柔软潮润,饱满低垂,给人一种沉甸甸的质感。 “别闹了,快起来。”张辰想从我的纠缠中摆脱出来。 我就是不放,“再让我闻闻屁屁。” “不行不行,没洗呐。不跟你好了哦。等洗完再闹。”说着,连拉带拽总算把我拖进了卫生间。 张辰先给我洗澡。洗到下身,他把淋浴喷头递给我,“自己洗。” “不,你给洗。” 张辰挺难为情地往我哪儿喷水,小心翼翼地冲洗。我雄起了,昂扬在张辰面前。张辰吃吃地笑,“呵呵!看你瘦瘦的,这还埋伏着‘斯巴达三百壮士’呢。” 我往他嘴上顶,张辰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一下。 “怎么是咸的呀。”张辰一个劲儿地吐口水。怎么样,我说帅哥儿接受不了这个吧。 “你也是咸的。来,我给你洗。” 给张辰洗澡,那可是快乐的事,在帅哥光滑的身体上尽情抚摸,别提多爽了。洗鸡鸡时,他要自己洗。我瞪他一眼,张辰不敢坚持了,嘴里嘟囔着:“硬了怎么办?” 没带男用洗液,只好用香皂,滑溜溜地,把帅哥的小弟弟揉搓得昂首挺立。我蹲下去,把冲洗了的鸡鸡含在嘴里。这回张辰没拒绝,他抱着我的头,不住地把鸡鸡推进到我口中的最深处。我听到了他的轻声呻吟,感觉到全身正在绷紧。哈哈,帅哥爽了。 我本想上床后再大干快上,可张辰的激情被我激起,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也抬不起头,只能两手在张辰屁股上瞎摸。张辰的宝贝勃起后好大,插进我嘴,直达喉部,弄得我几次差点儿没呕出来。 帅哥儿难得这样畅快一回,我尽量配合着。他动作越来越快,哇!射了。 张辰特不好意思,抽出来“弟弟”,央求我去刷牙。我没答应,继续给他冲洗。手到屁股里,手指往肛门里捅。张辰不让,我白他一眼,“我摸摸屁股里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张辰只好忍着,表情挺痛苦的,“行了行了,别弄了,直想大便。” “好乖的大男孩儿。”我心想,放开了他。我们俩洗了四十多分钟,才擦干身体上床。 “你做吗?”张辰屁股朝天花板,趴在床上问。 “没带卫生用品。” “卫生间小盘子里有。”张辰提醒我。你别说,我还真没注意,进去一看,真有一盒。不过没有润滑油。 “不能做,只有套,没有油。”我一边说,一边扑倒在张辰身上。 “那怎么办?”张辰说。 “那就不做呗。” “那不白来了。”张辰眯着眼睛看我。 “什么话,你以为我跟你出淳褪且瞿歉鲅健!?lt;BR> 张辰没说话,往里挪了挪,让我躺他旁边。 “唱了个歌吧?” “唱什么?” “《最后的玫瑰》” “那歌特别不好唱。”张辰清了清嗓子,低声唱起来。 这臭小子的声音真好,我以后一定把他唱的歌录下来。 “这歌真好,就是太伤感了。”张辰动情了,眼睛的神情迷茫起来。又换了一个。 “…… 夜夜踏着童年的路, 梦里回故乡。” “呵呵,这个更伤感。”说完,我抱住帅哥,把脸埋在他怀抱里。“今晚抱着我睡哦。” “嗯!”搂紧我。“还想听什么?” “都行。你那天唱的我都喜欢。” “都是些老歌。我妈唱的。我妈妈唱歌就特好,有音乐天赋,什么歌儿听一遍就能哼唱出来。” “唱那个离开村庄的那个。” “《红河谷》呀,—— ‘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 哎,不唱这个!”张辰准时想起王雨桐要走了,忽然伤感起来。 “唱“绿岛”吧” “我也喜欢这个。不过这歌现在都没人唱了。” “现在有歌吗?那叫唱歌吗?念歌。” 张辰噗嗤一笑,打我一下,“别糟蹋人家周杰伦了。” 我抱着帅哥,捅捅这儿,抠抠那儿的,帅哥一边唱歌,还得一边招架,“你老瞎摸,人家都没法专心给你唱了。” 也是,不先享受了帅哥的身体,无法专心享受帅哥的艺术。我翻身骑到帅哥身上,“哎,今天不封个侯饥渴难耐呀。” “你硌着我了。”帅哥把我顶在他蛋蛋上的鸡鸡推开。“要不用点洗浴液?” “那玩艺儿刺激性多大呀,你屁股受得了吗?” “呵呵,你快点,做完赶紧冲干净。” 用那个会把屁股腌得生疼,我可舍不得让帅哥难受。 张辰看我不动,“拿去,不就这一回吗?”看我犹豫,自己下地去卫生间拿去了。 “垫条浴巾。”张辰把一条扔我身上。 “别别别,我在体位磨出来吧。” “来吧。”张辰趴床上,温顺得像一匹大马。看我不动,噗嗤一声又笑了,“再不来我可‘越狱’啦!” “上就上。”我还是禁不住帅哥儿的挑逗,扑了上去。不过我怎么也不忍心把那洗澡用的液体往我宝贝屁股上到。张辰扒着屁股等着,脸埋在枕头上,做出忍受痛苦的准备。 情急之下,想起口水,哈哈,往帅哥儿屁股上吐口水,真好玩。口水虽然没有KY好用,但毕竟没有刺激性哦。 插进去了。弟弟被帅哥哪儿紧紧“咬住”,帅哥儿忍着,轻声说:“轻点儿哦。” 不行,口水干得特快,我也没那么多呀,虽然“垂涎欲滴”,但总量不足。 “你就用那个吧。”张辰不看我,低声说。 我同意了。我爽了,可真对不起张辰!赶快做完,和帅哥一起冲水。张辰不让我进,他要在马桶上坐一会儿。我偏进。张辰无可奈何地缩成一团,坐马桶上,觉得自己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你假招子似的干什么呀,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呀,你跟王雨桐也这样吧呀?” “人家没你这么多花样儿。” 我迎面把帅哥抱住,往起一搬,哈哈,马桶里的大便被我看见了 张辰窘迫万分,赶紧去冲水。 “我的大少爷,你哪儿那么多洁癖呀,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就应该什么都不在乎。”说完我就觉得走嘴了,人家张辰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他最爱的人呀。还好,张辰没听出来,他正忙着擦屁股呢。 “过来,我给你冲洗冲洗屁股。” “自己来。” 我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张辰只好服从了。 “把屁股蹶起来。”我的命令好像是在大街上发出来的,张辰这份儿的无地自容。 我给张辰冲洗屁股,肛门已经腌红了。 “你别说这样冲洗真舒服。”张辰不在紧张了,屁屁也放松了。我用舌头去舔,粉红色的“小花”绽放了。我又硬了。(先吃点儿东西去) 回床上,我抱着帅哥儿屁股给他把好看的洞口吹干。 “好了。”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把我拉枕头上,“我这辈子还没碰见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呢。” “我这辈子也还没碰见一个你这么好的朋友呢。” “哎,可能是我太自我中心了,不会去关心和亲近人,所以人缘虽然不错,可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 “我有时太霸道,你得宽容哦。咱俩要是打架了,你得让着我啊。” “你霸道点儿好,我反倒有安全感。”张辰说出心里话了。我也发觉他事事让着我,其实是在依靠我。 “按说你这么好脾气的人,应该朋友很多呀。像我就不行,O型血,好憎分明,情绪化,别人往往受不了我这个脾气。” “呵呵,除了你处处想着我,帮助我,那些人跟我好都是另有所图的。”张辰冷笑着说,“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指谁。 “摸摸我。”我渴望。 张辰知道我想让他摸我哪里。他把手伸到我腿间,托起蛋蛋,一下一下地兜起推揉,好舒服好舒服的。“方,你阴茎形状很标准啊。”帅哥第一次评价我身体,平时他从来不注意这个的。 “没法跟你比,自惭形秽。” “谁说的?其实女孩子最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儿。” “你说喜欢我这样的鸡鸡呀?” 张辰忍不住大笑起来,“男孩儿就是鸡鸡呀,我说女孩子喜欢阳刚的男孩子。” “我要是女孩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文质彬彬的。” “不不不,女人和咱们男人想法不一样,她们要找的不是好看的,而是可以依靠的。你就是那种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不过还没长大。”张辰说完赶紧躲,怕我打他。 我没打他。“那王雨桐为什么喜欢你。” “傻呗。” “王雨桐是不是老数落你?” “可不。张口闭口就是‘你看人家小方’。” “那她会不会跟你吹?” “哎!不会!说归说,她心里只有我。” “那她不给你口。” “我也没让她口呀。” “那我给你口你怎么不拒绝。” “你不是喜欢那样吗?” “没良心是不是?谁爽来着?” “呵呵,我觉得你也想那样。” “我想是我的事,你把鸡鸡捅到我嗓子眼儿里去是怎么回事。” 张辰难堪死了,羞愧得满脸通红,抱着我使劲轻轻打。 (**!这得写到什么什么时候去呀,就到这吧,往后也就这样了,反正一夜没怎么睡。) 躺床上裸聊,亲兄弟也做不到的。 我问张辰今天怎么出来的。 “我说看看小方去,就出来了。” “王雨桐同意了?” “是呀。”张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他不会怀疑咱俩的关系吧?” “咱俩怎么了?”张辰警觉起来。 “没怎么,我是怕影响你们俩的关系?” “为什么?” “没事。不影响就好。” “你是男的,又不是女的,我们在一起她能怎么想。” 我知道张辰对我一点儿邪念都没有。我惭愧了,抱着他说:“我老提些无理要求,你怎么什么都答应我呀。” “没什么无理要求,主要得看我能不能做到。你让我生一孩子,我能答应吗!” 我一听乐死了。 其实张辰心里什么都明白,装糊涂。这样最好,省心。 一边说话,一边捏张辰鸡鸡,硬了。 我蹲他身上,屁股往他鸡鸡上坐。 “你特想这个呀?难受着呢。” “想试试,哎!一次没成功过。” 张辰没说话,知道我对他不满意,有点惭愧。 其实我根本不想那个。要不是天涯那帮看客儿没完没了的撺掇,我才不去挑逗呢。你想我当时那样得多难看,像蹲在张辰身上拉屎似的。 “那我试试吧。”张辰看我那么想,挺勉强地爬起来,直直的,真好看。 “递给我一个套。”张辰怏怏地说。 “没勉强你,我玩我的吧。” “试试。” 我递给他。怕他有思想负担,一戴套软了,主动要求用嘴帮他戴。挺滑稽的,张辰捏着根部,我用嘴给他从头做起,还好,硬硬的。好了。啊,糟了,没有润滑剂。我颓然倒下,眼看帅哥弯了,软了,套套成了发皱的橡胶皮皮了。 太影响情绪了。我发誓以后决不再对张辰提这个要求了。 摘下套套,看张辰心情不好,我把那套套吹成一个气球,拿到帅哥眼前一撒手,“呲”一下子,套套飞跑了,在屋里飞了半圈掉电视后边去了。 张辰知道我逗他呢,也笑了,挺腼腆的。下地去找那个套套。 “你干嘛?大屁股蹶着给谁看,顾前不顾后的。” 张辰赶紧爬起来,拿个枕头挡着屁股,钻到桌子底下去找。张辰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裸露自己的。 “找它干什么?” 找到了。张辰爬出来,“明天让服务员发现多不好。”说着去了卫生间,我听到冲水的声音。 睡觉的时候,我枕在张辰肚子上。一来离帅哥儿弟弟最近,二来喜欢听张辰肚子里咕咕噜噜的响声。张辰说和我一起睡觉特踏实。我也发现了,我们在一起时,张辰睡觉别提多死了。我把他被子抱走他都不醒,可我不在的时候,他睡得很轻。每次我很晚回来,轻手轻脚地怕吵着他,但往往他还是醒了。 虽然我脑袋在他肚子上蹭来蹭去,但张辰还是很快睡着了。 我摸摸这儿,摸摸那儿的,怎么也睡不着,又不好意思把帅哥儿弄醒和我玩。辗转反侧,趁张辰翻身侧睡,把鸡鸡顶他屁股上,擦枪走火,总算放出了魔鬼,恢复了人形,我也迷糊起来。…… 醒来是周六早上,反正不上班,我们睡到九点。饥肠辘辘,该起了。 去洗澡时,我看帅哥一身泡沫,情不自禁抱住了他光滑的裸体。可能是清早的缘故把,帅哥鸡鸡很快勃起,转身也抱住了我。哎呦!舒服啊!两人滑溜溜的,抱着磨蹭,别提多爽了。我让帅哥转身,鸡鸡插在他腿间,一阵摩擦,射了! 张辰也来了激情,转身也把鸡鸡插我蛋蛋下边,抱着我使劲磨蹭。随着轻声呻吟,张辰兴奋起来,我赶紧夹紧两腿,一股股热流射在我腿间流淌。张辰不好意思看我,下巴搁我肩膀上,我们俩都瘫软了。…… 我送张辰回“家”,我问王雨桐在吗,张辰往楼上看了看,说:“在,窗子开着呢。” 跨出车门,张辰暧昧地说,“周三回宿舍。”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二 周二下班,我一出楼门,意外地看见张辰站在法国梧桐树下。 “你怎么来了?” “等你呀?” “怎么不发个短信?” “我也刚到。” “怎么今天来了?上回不是说周三吗?” “我来想问问明天去哪里?” “回宿舍呀?” “宿舍不是热吗?这回开房我付账呃。” “回宿舍吧,周四一早还得上班,热点儿就热点儿吧。” “好吧。王雨桐明天不在,我下班就回去。” “嗯,我也下班就回去,一起吃晚饭。” “好。” 张辰回家还得倒车,我们在公交车站分手了。 周三一下班,我就赶回宿舍。好几天没住,准落满灰尘了,需要打扫打扫。 张辰先回来了,已经把桌子擦干净了,正墩地。 “我的大少爷,这天儿墩地,屋里还不更潮了。” “那开门通会儿风。” “好多放点儿蚊子进来。” 张辰不知所措了,好窘。“一会儿点上电蚊香就没事了。” “走,吃饭去。” “上哪儿?” “就去咱家属院食堂吧。” “你尽瞎凑合。” “吃饱就得呗。”张辰是美食家,在惠州我就看出来了。可我对吃吃喝喝的事真不放心上。 “这样,我请饭,你跟我去大街对面的‘天外天’吧。” “好吧。”我们换了短裤,一起出了门。帅哥儿很少穿短裤出门,今天头一回,大白腿很诱人。 坐在餐桌旁,帅哥儿问我吃什么,我真没主意,就吃半份烤鸭吧,吃饱了就行了。张辰见我和他吃不到一块儿,有点扫兴,自己作主,点了四个菜,要了半份烤鸭。 菜做得很精致,都是挺清淡的。我怀疑像张辰这样文质彬彬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清淡饭菜,这可能和他们性格有关。我不行,口重,得吃大肉。 “你慢点,先吃菜呀,先把烤鸭吃下去一会儿还吃得下这些呀。”张辰拦着我,“喝酒,我有话跟你说。” “嗬!什么事这们严肃。”我看张辰一本正经,端端正正的样子,也觉得要有事儿了,放下筷子,“什么事呀,快说。” 张辰看我急脾气,故意放慢语速,“我在考虑去留问题?” “什么?你现在要走?” “看把你急的,眼睛睁得那么大干什么?”张辰诡秘地一笑,欲言又止的,我一看那样,放心了,没什么大事。张辰也发现我看透了他了,本来想吊吊胃口的话题忽然平淡无奇了,又有点儿扫兴。只好有话直说了。“下午主任找我谈了,要调我去当所长助理。” “升官呀,够快的呀。”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心想是不是哪个老家伙看上帅哥儿了。 “可我明年没准要出国呀。”我听出张辰话语里有了微妙的变化,出国怎么“没准”啦? “你跟主任说了吗?” “那哪能跟人家说,还没谱儿的事。”其实张辰心里对这次的升迁是很得意的,只是装出没有思想准备,犹豫不定的样子。 “你是机关里的模范职员,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喜欢,前途无量。”我心里可不舒服了。不是嫉妒,是担心有人算计张辰,夺我所爱。 可能张辰看出我有点不对劲儿,不在说这个。“王雨桐二十八号走。” “很难舍吧,心里得蹩扭一阵子。” “嗯。咱们去西藏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哦,外出云游是为‘且散愁情’啊。” 张辰不好意思了,一抿嘴,瞥我一眼,那意思是“人家怕听什么你说什么呀”。 “想走八月一号就能走啊,不过没几天了,还真得开始筹划了,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养精蓄锐’,多给我补充营养。” 张辰看看左右,装出要不是旁边有人,非教训教训我不可的表情。 “你好好照顾雨桐吧,让她放心地走。” 张辰感动了,深情看我一眼,点头答应了。 吃完饭,我们在大街上溜达,好多女孩儿看张辰。 “张辰,你可真招眼,王雨桐走能放心吗?” “不放心就别去。”帅哥儿找回了自信。 “实话实说,王雨桐不在的日子,你怎么解决自己的需要呀。” “小林要是一年半载不在,你怎么解决呀?”张辰要保护自己的隐私,把火力对准我了。 “我就再找个替补的?” “不会吧?”张辰诧异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 张辰发现我又把话题转到他头上去了,赶紧说:“自己解决呗。” “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张辰听明白了,上牙咬着下嘴唇,瞪着眼,揪住我使劲地轻轻打了我一下子。 我一边招架,一边说:“我可是为你好啊。” “有些事能说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不能说。都奔三十的人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张辰摆起大哥的派头教训起我。呵呵,天知道,帅哥儿做过多少“不能说”的事呀。 买桃,买饮料,买冰棍儿。跟大帅哥溜大街,时不时看看帅哥儿的身影,哈哈,眼镜片儿在路灯下闪光,好可爱。 回宿舍,我们把床并起来。张辰烧上水,去洗桃子。两个多礼拜没回来住了,都有点儿陌生了。我换了床单,张辰回来了看见了:“放那儿,一会儿我洗。” “不用,明天我拿回家洗去。” “吃桃吧。”张辰洗了四个,其实他一次就吃一个。 “你真行,”张辰看我拿起第三个桃子,一边乐,一边说:“真是数猴的,我这个还没吃完,你都开始吃第三个了。你也不问问我还吃不吃呀。” “你娘们儿似的,吃一个就够了。” “就你老说我女气,怎么别人没一个说我女气呀?我多阳刚呀。”张辰不服气了。 “那是别人只看了你的外表,没看到你内心。你内心就像跟个大姑娘似的。” 张辰难为情了。 “你看你看,这表情不是跟女孩儿一样吗。” “我什么都让你知道了。” “还爱哭。” 太屈辱了,张辰扑上来把我推到在床上, “啊!强奸啦!”我仰八叉躺下,一边抬起两条腿,冲张辰叉开,一边喊。 张辰进退两难了。进吧,我是下位,等于在引诱他;退吧,又让我逃避了惩罚。最后还是扑到我身上,一顿乱打。 张辰爬起来时,我伸手摸了一下他裤裆,“糟了?” “怎么了?” “帅哥儿一直没硬,肯定是阳萎了。” “你就臭贫吧。”帅哥儿不跟我闹了,上来拉我:“走,洗澡去。” 张辰从不用凉水直接冲凉,一定要对点儿热水。我不在乎,他不允许。一定让我用微温的水洗。 他帮我搓背,剩下的让我自己洗。我要给他洗,他不让。毕竟是职工宿舍,免不了人来人往的。 躺床上,我摸帅哥儿,他不理会,也没硬。 “想什么呢?” “帮我出出主意,这些天我应该怎么做。” “天天操她。” “这儿是‘狂野周末’呀?嘁!”张辰假装嗔怪,心里捉摸着我粗野的建议,一定越想越有道理,噗嗤一声,甜蜜地笑了。 “老哥呀,让我吃吃吧。”我扑到他肚子下边。张辰本能地保护了一下自己的下身,但很快就解除警备了。我在他腿间有闻又吻。 “痒死了。”张辰扭着身子半推半就地招架。 “闻闻屁屁。” “呵呵,哪儿臭喜欢哪儿。” “那王雨桐哪儿香呀?” “你怎么老提她呀?” “我在想你和王雨桐在一起,她会怎么揉搓你。” “我揉搓她!” “怎么揉搓?” 张辰发现上当了,“就这样,”说着翻身骑我身上,用手捂我的嘴。我一边挣扎,一边往下退。帅哥发现我的企图了,要“铁牛耕地”呀,赶紧下来。 “别跑了,我让你舒服舒服。” “你要不觉得好就别那样了。”张辰说得很含糊,意思是如果我给他口没有快感就别做了。 我不回答他,张开口。张辰挺难为情地凑过来,把宝贝放我嘴里。虽然没硬,但仍然塞了我一嘴。 我让张辰趴我身上,屁股对着我的脸。哈哈,你想那样子得多滑稽呀。这样看男孩儿最美! 张辰宝贝硬了。我这次要在他没出时做回1,看他会不会有网友们说的快感。 我提议,他接受了。从抽屉里拿出套套和KY,低声嘱咐:“你的太大,轻一点儿,慢一点儿哦。” 我轻轻做,一边察言观色地看张辰的反应。他被动应付,低声呻吟,额头上直冒汗。 “感觉怎样?” 张辰苦笑着低声说:“想大便。” 看来张辰真的不喜欢这个,别让帅哥儿为难了。 我射了,浑身是汗。张辰趴着不起来,饶有兴味地看我疲惫不堪的样子,幸灾乐祸地嗤嗤直笑。 看我没劲儿了,张辰爬起来,一边从屁股里揪出那个套套,一边说:“我打水去。” 我没同意,也爬起来,去水房又冲洗了一遍。 “明天我要早起,去良乡采集试验数据。” “哦!明天不回来了吧?” “谁知道,看进度吧。” 张辰坐我旁边,给我扇扇子。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三 周五下班,张辰来找我。我们驾车去了昌平。 住进实验基地招待所,在餐厅吃了晚饭,一起到外面散步。远离城市,又是军事禁区,又宁静,又有野趣。我们在乡间的小路上漫步,享受周末的悠闲,我时不时地要求帅哥儿吻我。张辰看四外没人,也不扭捏了,礼貌地满足我。 “不香,也不亲。” “小伙子老女人似的可不好。”我吻的劲儿大了点,弄湿了张辰,他赶忙擦嘴,低声责备。 “我才不女人呢,正因为你像女人,所以才勾引得我神魂颠倒的。”我说,心里觉得挺扫兴的,张辰有洁癖,真的不喜欢这个。 “世界上哪有这样英俊高大阳刚文雅的女人?”张辰自恋地肯定自己,否定我的结论。 “阳刚?那么爱哭!” “谁爱哭,你哭多少回了?那次不是我哄你呀。”张辰又摆起大哥哥的谱来。 黄昏的田野,有浓郁的泥土和庄稼的气息,渠水潺潺,静静地流淌,清澈见底。 “你看,青蛙。”张辰指给我看。 “那有什么?要是一条蛇才好呢,准把你吓出一脑门子汗来。”我不屑一顾地说。 “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人生有味是清欢’。” “可以呀,来得真快,谁说的。” “忘了。”本来挺得意的张辰,一下黯然了。 “哈哈,苏东坡吧。” “呃!好像是,想不起来了。”张辰有点儿嫉妒了,“真是属猴儿的,全让你精了。” “怎么?嫉妒啦。” “我才没嫉妒呢,嫉妒就不跟你这样了。” “哪样。” “你不是大才子吗,我对你怎样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对我特好,让我插你屁股。” “你!”张辰大窘,揪住我拼命轻轻打,“你以后不准碰我哦。” “你说的?”我直瞪着威胁他。 “我说的。”张辰虽然嘴硬,但不敢看我,低头自己走。 我站着不动看他去哪儿。张辰看我不跟他走,又回来拉我,“快走。” “你真不让我碰你啦?” “我不让你就不碰啦,我管得了你吗?”张辰软了。 “那过来,”我张开手臂。 “呵呵。”张辰乖乖地走到我面前,站着不动。 我扑上去,抱住他,能感觉到张辰的体温和心脏砰砰地跳动。他也抱住我,但没我抱得紧。我把双手抽出来,插到张辰臂下。张辰以为我是让他抱紧我,当发现我把手伸到背后,往裤子里插时,才知道上当了,赶紧扭动身体摆脱我。我把帅哥抱起,张辰两脚离地,想挣扎,又怕摔到,笑着威胁我:“快放下,别闹。” “让我摸摸才放下。” “你放下,让你摸还不行吗,快放下。” 我放下张辰,他嗤嗤地笑着扭身跑开,不让摸了。 其实我没非摸不可。在这黄昏时分,在这无人的田野里,在这远离尘嚣和人事纠葛的野茫茫,天苍苍的大自然里,我在享受和帅哥儿回归人的本性时的那种自然纯真的感情。 天快黑了,我们往回走。 招待所是为实验人员服务的,周末人很少。 回到房间,脱衣洗澡,张辰从包里拿出套套和KY,冲我晃了晃,告呶掖骼戳恕F涫滴乙泊恕P恼詹恍R黄鸾宋郎洹?lt;BR> “这里太窄,要不你先洗?” “不。”我断然拒绝。 抱在一起,让温暖的水流从头上流下。我鸡鸡老硬老硬的顶在张辰身上,帅哥挺不好意思地推开,把它放在蛋蛋下边。 “张辰,你皮肤真好。”我抚摸他,由衷地称赞。 “呵呵,天生的。” “你这个也长得好。”我摸着帅哥儿又大又软的鸡鸡。 “哪儿好不好没用,本来也不是给人看的。”张辰把我手推开。 “你这也长得特好,很饱满。”我摸他光溜溜的屁股。 “你给我检查身体嗱。”帅哥扒拉开我手,不让我动他了。 我让帅哥给我洗头。张辰先把一把泡沫涂我眼睛上。我抹了一把,看帅哥弟弟随着身体摆动。 身上涂满沐浴液,我抱住张辰。他一定也喜欢那感觉,我们俩纠缠在一起。 “《动物世界》里的蛇交尾时就这样。” “我说你不会找点好东西打比方啊。”帅哥推开我,责怪我的阴暗心理。 “好好,不说了,像熊猫行了吧。” “不行!什么都不像。是人!”帅哥儿要维护自己人的尊严。 我执意要给张辰洗下身,他拧不过我,只好同意了。鸡鸡眼看被我搓硬了,张辰难为情了,想拒绝。 “你怕什么呀,睡着的时候,我不知道把你弄硬了多少回了。”不说这还好,张辰一听,无地自容了,也不好意思看我,连打带拧,红着脸说:“以后我睡觉你不许乱摸哦。” “就摸,不但摸,还得拍成写真。” “你敢!真不跟你好了哦!” 洗屁股时,张辰不让我手指往里抠。 “那一会儿舔到脏东西怎么办?” “那我自己洗,洗干净些行了吧。” “就不。” “唉呦,你弄得我直想大便。” “那先大便去吧,别一会儿憋不住,……” 张辰羞死了,上来捂我嘴。不过张辰还是坐到马桶上去,“你先出去一会儿行不行?”张辰央求。 我白他一眼,“你拉你的,我先刷牙刮脸。” 张辰知道也拧不过我,无可奈何地缩成一团儿:“一会儿味儿挺难闻的,破坏和谐气氛呀。” “放心吧,已经进行过党员先进性教育的我,在三个代表精神鼓舞下,一定会为建设和谐社会出力。”呵呵,虽然这样说,不和谐的气味已经隐约可闻了。 张辰坐着冲水。 “来,我给你擦屁股。” “靠边!有那样的吗?嘁!”张辰推开我,匆匆忙忙擦了两下,赶紧去拿淋浴喷头。插屁股底下一劲儿冲洗。 洗完澡,我们挺舒服地躺床上。 “别老没个正型儿,说点儿实际的,去西藏到底怎么安排呀。”张辰问。 “雨桐28号走,咱们再准备几天,八月三号是周五,争取周五晚上走,这样咱们来回可以有20天玩的时间。”我一边说,一边去包里拿地图。 张辰兴致勃勃地凑过来,“用得了那么多天吗?” “宽打窄用。时间充足点儿灵活性大呀。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玩就早早打道回府。” “路线呢?” “我想这样:从北京出发,坐火车先到兰州或西宁。你去过兰州吗?” “没有。” “那咱们第一站先到兰州,玩一天,然后沿黄河上游去西宁。到西宁咱们就有车了。在西宁要住两天,一是得去塔尔寺,二是初步适应一下高原反应。然后去青海湖,在湖边住一晚,几天了?” “四天。” “你傻呀,从北京到兰州不用时间呀。” “哦,五天了。”张辰挺惭愧地赶紧加一天。 “然后从青海湖在到格尔木,得一天吧。在格尔木住一天,然后翻昆仑山和唐古拉山进藏。” “真棒!这地名都让人感到震撼。”张辰大孩子似的兴奋起来,“然后呢?” “然后咱俩就发病?” “发病?为什么?” “高原反应啊?!” “有那么严重吗,现在不是有好多人去西藏吗。” “什么感觉咱也不知道,只有到时候再体验了。”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照顾好你。” “呵呵!到时候还不定谁照顾谁呢!” “相依为命了,互相照顾吧。” “嗯!你多给我补充点儿蛋白质是真的。”说着去摸张辰那两个制造蛋白质的小工厂。 “又来了不是?”张辰斜眼看我。 “真的。那东西抗缺氧,能有效防止高原反应。”我瞎说呢。 “真的!” “嗯!到时候你吃我的。” “我的妈呦!恶心死了。反应就反应吧,别人不是不吃那东西也都能行吗。”张辰直吐口水。“从格尔木到拉萨得多长时间?” “打两天吧,青藏高原上,哪儿好玩说不定就多停会儿。” “好。拉萨待几天。这可就九天了。” “三天吧,其中得有一天去日喀则。” “哇!二十天不够啦,还剩八天了。” “自驾车,用人家的车,这也是不方便之处,没有了灵活处置的机动性。其实最好是从拉萨向东走,或者走川藏公路,或者走滇藏公路,然后从成都或昆明坐飞机回来。” “我们办公室的说走川藏公路,得照着一个星期准备,经常断路。” “现在这些已经不在考虑之内了,我们只好原路返回了。” “去时玩够了,回来应该会快些,减少停留时间。” “那倒是。只要到了拉萨,咱就达到目的了。” “需要带氧气吗?” “不带,太麻烦。” “高原反应是不是就是喘不上来气,憋气?” “我哪儿知道,等到青海,一反应就知道了。” “呵呵!我觉得我的小方猴精似的,什么都知道呢。” “那分什么,问我你屁股什么样,我肯定特清楚。” 张辰下意识地拉被单把下身盖上,好难为情的。 “盖什么,让我闻闻屁屁。”我一把把被单扯下来。“快点!” 张辰斜着眼看我,挺被动地翻身把屁股对着我。 我扒开张辰屁股,毛毛里的小花朵出现在我眼前。屁股洗得真干净,我抱住又吻又舔。张辰准是舒服了,不但人变乖了,肛门也松开了,变成一个湿漉漉的粉红色小穴。 “舒服吗?”我问。 “舒服。” “王雨桐给你舔吗?” “不。”张辰回头说,“没人像你这样。” “那你想舒服怎么办。” “过去没做过,也不知道这个这样舒服呀。” “那现在知道了,你应该让王雨桐给你做呀。” “女人不喜欢这个。” “谁说的,小林就特喜欢给我做。” “那你有福气呗。” “行了,躺下吧,大屁股蹶了半天了,准累了。” “不会委婉点儿说啊。” 张辰觉得什么话一到我嘴里都变得赤裸裸的,充满色情,让人难为情死了。 我趴张辰身上,给他口。把下身压在张辰脸上,诱惑他。张辰扒拉开我鸡鸡,嘟囔着说:“你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他拒绝69。 张辰特喜欢我舔他蛋蛋。虽然帅哥儿嘴上不说喜欢,但我能感觉得出张辰的兴奋。 “张辰你看你鸡鸡上这条静脉还这么清楚,你跟人家说你是处男也有人信哦。” “那跟处胁淮δ杏惺裁垂叵笛剑俊?lt;BR> “人家说处男时才看得见那条静脉,一破身就看不见了。” “不准。我让你蹂躏多少回了,早不是处男了。” “你说我强暴你啦?”我一边说,一边带套。 “那倒不是。‘周瑜打黄盖’,我是说那个说法没什么道理。” 我扛起帅哥儿两腿,从正面插了进去。这次做得比较好,张辰很配合,顺利进到最深处。 射完,没劲了。张辰看我那样,嗤嗤地笑。“走,再洗洗吧。”他拉我。 洗澡时我对张辰说:“今天还没让你爽呢?” 出乎意料,张辰拿喷头仔细冲洗自己的弟弟,然后冲我一挺肚子。 “哈哈!这才乖。”我给张辰口,他现在不在推三挡四的了,不但开始默契配合,还有了主动行为。他开始尝试着享受被口的快感了。 “张辰你弟弟真好看,长得多标准呀,没邪念的人看到这个,准认为这是最美的男孩儿器官。” “嗯,我弟弟在自夸呢!” 我使劲儿咬了一下,张辰“啊”的一声,推开我,“你怎么真咬啊!”帅哥儿疼了,不高兴了。 “过来过来,还没完呢。” “这儿很敏感,不许使用暴力哦。”张辰挺小心地护着小弟弟,又凑过来,显然他还想要。 我轻轻给他吮,帅哥儿全身绷紧,轻声呻吟,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哦”,帅哥儿射了,一股一股地在我嘴的深处射了七八下。 张辰身体松弛了,扶着我的头,把软缩的弟弟抽了出来,带出来一股男孩儿特有的浓郁的精液的气味儿。看着张辰湿漉漉的阴茎,我眼前忽然浮现出张辰小孩儿的模样。呵呵,我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点儿。 我小心地给帅哥儿冲洗干净,帮他擦干身体。张辰不拒绝了,任我摆弄。 回到床上,张辰仰面躺着,用手挡着眼睛。我关掉天花板上的顶灯,挨着帅哥儿躺下,爱意浓浓地观赏帅哥儿的面容。张辰看我在看他,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了?”我问。 “你这眼神就跟热恋中女孩儿的一样。” 张辰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了,避开他的眼睛,躺回枕头上去。 张辰来劲儿了,侧身盯着我看,眼睛眨巴眨巴的,别提多单纯了。 “我不看了,你干嘛又来看我。” “我的眼神是不是跟热恋中的小伙子一样。” 我抱住他,“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张辰发现我伤心了,硬硬地抱着我,“怎么这样哦!我的宝贝弟弟的虎气都哪儿去了。” “没什么,太在意你了。” 张辰不在说话了,怕说不好又伤着我。有空调,很舒服,我们在一张床上睡了。 早上我先醒,伸手摸张辰,很快硬了,一挺一挺的,可有劲儿了。 帅哥儿和我睡觉特踏实,我动他,他全然不知,只是翻了下身,下意识搂住我。糟了,我正想去撒尿,这下动弹不得了。让帅哥儿搂着吧,我再憋会儿。 耳边是帅哥儿呼吸吹来的温暖气息,亲密呀! 实在憋不住了,从帅哥儿的怀抱中脱身出来。张辰醒了,看了看表,翻身趴床上又睡了。白床单上一个男孩儿裸睡的背影,白被子盖着腿下的部分,真他妈上镜,好看死了! 反正是休息日,到十点我们才起床。开车在昌平路口吃了早不早,午不午的一顿便饭,然后在十三陵转了个够,下午三点多才回城。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四 上午去张辰他们所取资料,隔着主任办公室的磨花玻璃墙,看张辰在办公室里工作。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走到张辰跟前,两手扶着张辰肩膀问事情,那神情挺亲密的。张辰仰着头,笑脸相迎。看得我直嫉妒。 “张辰在你们办公室呀?”我装做不知道的样子问他们主任。 “是呀。你们认识?” “在一起开过会,好像人很好。” “没错!人很正派,业务能力也很强,长得也帅。”主任一边称赞,一边也走到玻璃墙旁边,和我一起往张辰那边看。那边两人还在热烈地说着什么。 “我发各短信问候一下。”我像在自言自语,又向冲主任说。 “你过去不就得了吗?” “不用不用。没事。” 我给张辰发短信:“辰,我在主任办公室里。”然后看他的反应。 张辰还在和那人说笑,伸手抓起手机看。挺惊讶地转头向这边张望。办公室的玻璃墙,能往外看不能往里看。张辰站起来,和那人敷衍着,快步走出来。我们俩几乎同时从两个门里走出来。 “小方,你怎么来了。” 我把手里的档案袋子举起来给他看。张辰过来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 “主任对你评价不错呀!” “说什么来着?” “说你人长得帅,一天到晚招花惹草的。” 张辰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惊骇地说:“哪有的事。” “哈哈,瞧把你吓得,人家萧主任说你‘人很正派,业务能力也很强,长得也帅’。” 张辰这才镇定下来,“我说主任也不能无中生有哦。” “不过你也得有点儿免疫力,自觉抵制外来的诱惑哦。” 张辰可能猜着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办公室里,公共场所,大家都比较注意。” 我冲他一噘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张辰眼睛里流露出挺难为情的神色,冲我一耸鼻子。 “晚上下班咱们请院里司机班的周师傅吃顿饭,让他给咱们介绍介绍西藏的情况。老周跑青藏线十几年,对那里很熟悉。我不会招待人,你张罗吧?” “行。去哪儿?” “‘九头鸟’吧?” “好。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来接你。” “好。” “进去吧。”我伸出手,张辰拉了一下,朝我挥手。 呵呵!谁碰张辰我都受不了。 我和周师傅到了张辰楼下,张辰正在门口等着。张辰不认识周师傅,寒暄两句,有点矜持,坐在后面。 “小张是南方人吧?”周师傅侧脸问张辰。 “南京人。” “看得出来,虽然高大,但很秀气。” 张辰有点认生,不知说什么好。 “张辰是小伙子里那种稳重细心的人,不像我,猴里猴气,毛毛糙糙的。” “听他说?小方是胆大心细那种小伙子。”张辰冲周师傅说。 “知道。小方很大气,北京话是‘爷们儿’,不过我也不是北京人。” “您哪里人?” “老家四川。” 到了餐厅,张辰点菜,我们闲聊。 “小张抽烟不?”周师傅自己先叼上一支,问张辰。一看就知道他已经看出来张辰不抽烟。 “您请,我不会。” “出门在外不会抽烟不方便。好多事靠它打点呢。别看就是一支烟,顶大事。” “我们俩还都不会。”我说。 “不会兜里也得揣着。” 周师傅在青海当兵,跑运输,对那条线路很熟,请来是听他传授经验的。听了我们的打算,周师傅开始建议: “在兰州、西宁停两天对,到西宁开始有反应了,越是身体好的人,反应出现越早,反应也越大。” “那为什么?” “身强力壮,耗氧量大呗,你别看女人,有的到没什么大反应。” “什么感觉呀?” “最早的感觉是头疼。头疼欲裂。” 张辰看看我,“我就爱头疼。” 我做了一个歪头的动作,“你到时候就倒在我怀里。” 张辰大惊,看看周师傅,对我如此出言不逊感到恐惧。其实周师傅才不会想那么多呢。 “带去疼片,一疼赶紧吃,要不就什么都不想干了。”看看张辰,“小张大个子,可能先有反应。” “他还说出门照顾我呢。”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互相照顾。”周师傅当兵多年,深知此理。 “青海湖吗,去黑马河,那里很很好玩,像美国西部电影似的,一定要过夜,看看星空,看看银河。现在年轻人已经没有人见过银河了。” “你见过吗?”我问张辰。 “不知道什么样。” “我在云南西双版纳见过。太壮丽了。” “过了黑马河就是纯粹的高原地貌了,四千米以上了吧。自己开车呀,那得带上羽绒服。” “什么?”我和张辰同时惊讶。 “自己开车,万一哪抛锚了,晚上青藏高原上可冷了。” “还有看见饭馆就要补充水和吃的。不过现在可能开饭馆的也多了,我这都是20年前的老皇历了。 千万不要冒险,走别人走过的路。这个最重要。我们开车的特迷信,你只要自己瞎跑,一离开大道马上犯晕,然后就迷失方向,再有车肯定抛锚。要不就‘鬼打墙’。” “‘鬼打墙’是怎么回事?”张辰准害怕了,特认真地听。 “迷路!老在一个地方转悠。当年我们一个战友就是这么死的。青藏高原修路,他急脾气,等了一天不耐烦了,自己要绕道走,就‘鬼打墙’了。发现时已经冻饿而死了。那一片都是他车压的车印子,不知在原地转了多少圈,直到油没了,趴窝了。其实离公路就两公里。” 张辰跟一小孩儿似的,缩着肩膀,托着下巴,诚惶诚恐地听着,不时看看我,那意思是“你可记住哦”。我想起上午在办公室里那个“人很正派,业务能力也很强,长得也帅”的衣冠楚楚,端端正正的白领大帅哥来了,在看现在,整个就一小孩儿。 “去时别在高原上停留,争取直达拉萨。特别是快到唐古拉山口时,先吃下去疼片,然后开车冲过去,千万别停留。想玩回来时再玩,一来高原反应过去了,二来是已经经过的地方哪儿值得停,哪儿不值得停心里有数了。 拉萨也三千七百米呢,倒那里好好休息,千万别洗澡,一定不要感冒。一感冒非肺气肿了不可。” “高原反应都什么症状啊?”张辰问。 “最常见的是头疼,不想吃东西,恶心。然后就因人而异了。有人憋气,有人有肠胃不适,拉稀的,便秘的,什么都有。 住店一定住一楼。路上多跟当兵的打交道。当兵的来自五湖四海,四海为家,没地方主义,好交往,遇事愿意帮忙,但你一定要尊重他们,都不容易,一棵烟就能成为一路的好朋友。” 张辰听得比我用心,后来我发觉周师傅简直就是给张辰一人讲了。大帅哥也确实惹人爱。 “你那么帅,看见藏族妇女可得躲着点儿走,她们胆大,见你这样的一旦粘上了,可麻烦了。” “张辰你听见没有,可得跟我紧紧的,要是叫几个藏族妇女把你劫持走了,我可上哪找你去呀。”我调侃他。 张辰挺难为情的,“不会大街上叫人拉走吧?” 我眼前出现几个藏族妇女强拉硬拽,把张辰拖进一个小土屋的情景。过了一个时辰,张辰从里面爬出来,身上的衣服全被扯碎了——帅哥儿被强暴了。 就这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个多钟头,也确实长了不少见识。饭后我们先把周师傅送回家,之后我又送张辰。张辰做我旁边,低声说,“你听见了吧,千万不要冒险哦。” “嗯!带着你,让我冒险我也不会干的。” 张辰拉我胳膊一把,“这辈子怎么遇上你了。” “对了,还有一事,我们主任又提起当兵的事,背后肯定又是我那‘老导’撺掇的,你说呢?” “这可是大事,我说这儿容不下你吗!你要穿军装肯定特英俊。” “谁问你这个呢?我问你当兵的利弊,去还是不去。” “这我真外行,说不出来什么。”张辰有点儿难堪。 “要是你去不去?” “我不如你,太文了,人家也不要我。” “唉!问你也是白问。” 张辰很抱歉的样子,忽然眼睛一亮,“让你岳父参谋参卑 !?lt;BR> 我上去就是一拳。 7月17日(周二) “方,在哪里?我想回宿舍。”意外收到张辰的短信。 “我在林家,怎么了。” “没事。我自己回去吧。” 我再发信,没有回复了。有点不放心,打电话,关机了。 我把张辰发来没头没脑短信的事告诉妹妹。 “打架了吧?”妹妹凭直觉判断。 “谁知道,还关机了。要不给那边打个电话,问问王雨桐怎么了。”我去拿电话。 妹妹一把按住,“你怎么那么冒失呀,就算人家打架,你也不能去问王雨桐呀,以后张辰怎么做人呀。” “张辰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呢?”我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那你回去看看他。”妹妹大眼睛眨巴着,给我出主意。 “那我去去就来。” “太晚就别回来了,有事没事打个电话来。” “嗯。”我把笔记本关掉,拿钥匙出门。 妹妹送我到门口。“到宿舍就打电话哦。” “知道。” 我到宿舍楼下,见窗口黑着 —— 别是张辰没回来吧? 上到三楼,开门,开灯。见张辰躺床上。 我冲过去,“怎么了。” 一见我回来了,帅哥儿委屈了,用手挡住眼睛,说:“没事。心里不痛快。” “心里不痛快还没事呀,我看怎么了。”我把帅哥儿手拉开,帅哥儿赶紧把脸扭向里边。 “是不是吵架啦?”我把张辰脸搬过来,张辰眼泪流下来了。这次不在躲避我了,拉住我手,把脸挨在上面,眼泪弄湿了我手背。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 我赶紧给妹妹打电话,告诉她张辰两口子打架了。 “你瞎嚷嚷什么呀!”妹妹责备我。“快劝劝张辰,你别回来了。” 我打开风扇,坐张辰旁边,一边轻轻抚摸他肩膀,一边问:“说说怎么了,为什么吵架?” “她最近老发脾气,什么事都跟你扭着,别扭死了。” 看大帅哥儿那委屈相,好心疼,安慰他:“雨桐要出国,你不能跟她一起去,她心里肯定不好受,那个烦恼又没法跟别人说,可不拿你撒气吗?” “我最恼这个,本来在一起的日子就不多了,还天天闹气,烦死了!” “女人啊,不跟你闹跟谁闹。你今天怎么跑出来的?” “她又说那事,我甩手就走了。” “哪事?” “没用的破事。” “说说?我听听什么破事。” “你甭管,你回来我心里舒服多了。唉!俩人在一起,老这样多好。”张辰拉紧我手把脸贴上。帅哥儿从来没有对我这样亲昵过,好温柔的。 “是不是经费问题呀?” 张辰吃惊不小,“你甭管,了不起散了算了。” “呵呵,想另投明主呀!” “别说这个了,够烦人的了。” “是你说和人家散呀,我这不和你探讨可能性呢吗?” “不说了,不说了。你陪我坐会儿就行了。” 我又给妹妹打电话,“你给王雨桐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们在宿舍呢,我正批评他呢?” 张辰还嘴硬:“我才没错呢!” “好吧,你嘴有点把门儿的哦。”妹妹说。 “没洗澡呢吧,我烧点水去。”我抽出手,去拿暖瓶。 张辰赶紧爬起来,“方,别麻烦了,我用凉水冲一下就得了。” “很快,不用凑合。”我去打水。 烧上水,我挨着张辰坐下,“说说,是不是出国经费吃紧呀。” “唉!我爸妈都是工人,而且都退了,不能指望他们呀。” “就为这闹气呀?” “哼哼,嘴上不说,八成就为这个。” “女人嘛,找男人就是找靠山。” “我不是靠山。”帅哥儿越想越气,越说越屈辱。 “不能难为爸妈,但可以找哥们儿帮忙呀,什么都硬挺着干什么。” “麻烦你还少呀?” “没麻烦我什么呀?说这个见外了。” “我也直在想办法。” “没看出来呀?我不问还不说呢。别着急了,我自己有点储蓄,你们先拿去用,不够再想办法,别为这个烦恼。” 张辰平静了些。 “给王雨桐打个电话吧?” “不打!”帅哥儿自尊心上来了,断然拒绝。 “要不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回。她不是知道我在哪里呢吗?” “呵呵!脾气还挺大,没见过。”我凑过去端详张辰的面容,帅哥儿不好意思了,躲我。“走,洗澡去。” 洗完澡,我们把床拼起来,我关了灯,躺在张辰旁边,我知道张辰此时多么需要我。 轻轻拉起张辰的手,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想做,此时手拉手躺着,感觉从没有过的亲密和温馨。张辰把头挪到我枕头上,挨着我的头。一声不响的,像个大孩子。 早上起床,张辰洗完脸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眼睛还肿着呢,看同事问你怎么说。” “没有哦,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张辰难为情地打我。 “上午一定给王雨桐发个短信,道个歉。” “好吧。”张辰挺勉强,但还是答应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五 7月19日(周四) 晚上,张辰先回宿舍。我吃完晚饭也赶了回来。 一进门,我把牛皮纸袋包着的现金交给张辰,“不用数,今天取的,十万人民币,九千美元。” 张辰接过沉甸甸的纸包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你……” “没什么,我自己的,先拿去用吧。不够再想办法。” 张辰一把抱住我,“你让我说什么好。” “以后挣了大钱再还我。” “方,这不是钱啊,唉!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啊,我怎么报答你呀!” “你好好疼我就行了。以后给我生两个小侄子。” 我脖子湿了,张辰抽泣起来。“怎么啦?不至于的吧?” “方,你别笑话我,你让我抱着你哭一会儿行吗,你太好了。”张辰几乎是哽咽着请求。 “哭吧,大宝贝。咱们在一起,还有什么需要掩饰的呀。”我抱着张辰,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着。 张辰不敢放声大哭,而是抱着我低声抽泣,贴着我的身体不住抽动,眼泪在我脖子肩膀上流淌。没想到这么个大小伙子心里憋着那么多的心事,那么多的委屈。此时,张辰像走失了多年的孩子终于回到家里一样,所有的辛酸、烦恼和痛苦都化成眼泪,夺眶而出了。…… 张辰压在我身上,我站得腰都酸了。感觉他哭声低下去了,心情舒服些了,忙说:“行啦行啦,林妹妹都没这样过,哭一会儿就得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呀。快洗澡去吧,我还有事等你参谋呢?” 一听说我需要他帮忙,帅哥儿赶紧放开我,一边掏面巾纸擤鼻涕,一边说,“好吧,咱们先去冲凉。” 洗完澡,张辰盯着我看,等我开口。显然心情好多了。 我也盯着他看,“不哭啦?”看着大男孩儿哭肿了的眼睛,又可爱,又心疼,“呵呵,都成双眼皮儿了。” “你可刚才说了不笑话我。” 我错了,挺惭愧的。 “躺床上说吧。”刚十点,从来没这么早睡过。 “昨天跟王雨桐道歉没?” “道啦~~~”张辰听我说这个,很没趣,拉长声音回答。 “呵呵!道了就好。多乖的小伙子呀。” “屈辱死了。你找我不是要说这个吧?” “明晚我和妹妹去青岛,她爸要谈婚事问题,你说我应该怎样应对。” “如果妹妹和家人接受你,你应该答应他们。”张辰很坚决地说。“我觉得你们俩是天生的一对儿。” “哦!照你这么说没什么可考虑的了,痛快答应就是了?” “当然还要看你爸妈什么态度。” “他们不管我。” “他们对林家什么态度啊?” “都是高干,门当户对,肯定没问题。” “那就看林家有什么要求了。” “妹妹说他爸妈说了,只要我们合得来就行,没有什么要求。但我必须叫她爸‘爸’。” “呵呵!那肯定没问题。她爸特喜欢男孩儿吧?” “是。我感觉出来了,她爸也特喜欢我。” “你参军的事可以征求一下林叔叔的意见。” “那他爸一赞成,我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你是他将来的女婿,他得替他女儿着想,不一定会支持你从军。” “可他女儿是军人呀?” “噢!那更不会支持你从军了。弄不好经常调动,长期两地分居,小林怎么办,还不如你在地方,让小林有个安定家庭呢。” “那到也是。” “你今后怎么打算啊?从政?下海?搞技术?” “院里的培养方向是搞技术,可我不甘寂寞呀?” “从政也没什么劲,下海吧。” “我也有那念头。” “你行,干什么都是把好手。” “你呢?” “我呀,看来也就是个搞技术的料。” “咱俩以后一起经商怎么样,开公司,‘走私军火’,多好。” “我没你那能量呀?” “当不了老板就给我打工呀。” “呵呵!希望能有那么一天。” 黑灯瞎火的又瞎聊了半天,有点困了。 “抱抱,睡觉了。” 张辰把我抱住。 “亲一下。” 张辰在我脸上使劲吻了一下。 “不香。”我嘴里“哱”了一声。 张辰凑过来,在我唇上小心翼翼地印了一个吻。 “下周不见你啦,我不爱看生离死别的场面,有事你找我吧。” “嗯。”张辰把手搭在我身上。 今晚挺凉快,我们挨着睡。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六 7月20日(周五)—— 22日(周日) 周五晚上乘海军航空兵的通讯飞机从南苑机场起飞,九点在烟台降落,然后乘前来接应的越野车前往青岛。深夜到达林妹妹爸妈住的湛山一路的海滨别墅。林叔叔和林阿姨还没有睡,安排我们吃夜宵、水果,然后洗澡睡觉。我们分别住二层的两个单间,我都脱了衣服,妹妹又偷偷跑过来,关了灯和我亲热。楼窗洞开,街灯昏黄,街道静悄悄的,虽然看不见大海,但那湿润的海风携带着咸咸的气味,迎面吹来,告诉我们海就在面前。 周六上午,没什么“异常”情况,说好中午去青岛海天大酒店吃饭,我和林妹妹吃了早饭就到海边玩去了。阴天,不时有雨丝飘下来。海风拂面,很舒服。我说很舒服,没说很爽,你知道为什么吧,反正是很惬意的。 妹妹问我:“我爸中午要提咱俩的事,你怎么说?” “就说不要你了。” 妹妹上来就是一巴掌,“老实说,你到底要不要我?” “要不要得问你呀,哪个漂亮女人问男人要不要,男人都会说要的,有多少要多少,你们给吗?所以要不要别问男人,问你们女人。” “那我要要你呢?”妹妹脸红了,眨巴着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等我回答。 “那更不用问了,我早被你占有了。” 妹妹胜利了,下巴一扬,“你以后可要听话哦!” “还怎么听话呀,哪次不是进门就被你剥得精光。”妹妹最喜欢给我脱衣服,呵呵!特别是脱内裤,她觉得特刺激。 “坏死了你!”妹妹红着脸拧我。那不是羞涩,是兴奋。 “是你脱我衣服,怎么是我坏死了?” “闭嘴!”妹妹知道自己理屈,赶紧转移话题。“我爸特喜欢你,问我好几回了,每次都说:‘丫头,什么时候把小方变成我儿子呀!’所以你呀,中午可得好好表现。” “怎么好好表现?教教我。” “你越对他亲近敬重,他越好说话,什么都满足你。他就喜欢摆老子的派头,我偏不听他那一套,每回都是他上赶着亲近我。” “那我呢?” “你呀,应该正相反。” “我可不会喝酒?” “没事,我到时候给你拦着。” “你说他们知不知道咱俩那些猫猫狗狗的事。” “滚!你才猫猫狗狗的呢?” “是呀,我是猫猫狗狗的呀,不过你也有份呀。” “肯定知道。他们又不是没年轻过。别过分就行。” “怎么就过分了?” “你傻呀,自己想去。”妹妹不屑地说。 基地的海滩没什么人,我们拎着伞,你打我一下,我亲你一口地腻味了一上午。十一点了,我们回房间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妹妹爸爸着一身便装,叫了两辆车子,送我们去市区。 饭菜是事先定好的,不用现点。服务员见老头儿正打电话,低声问我开什么酒,我等妹妹爸爸刚一关机,就大声问:“爸,你喝什么酒?” 全家人的眼光全集中到我身上,先是震惊,继而是狂喜。妹妹要不是当着爸妈的面,非把我亲死不可。 “开五粮液。”妹妹爸爸朗声发话。 哈哈,这一声“爸”把整个饭局的气氛给扭转了。开始大家还客客气气的,现在老头心情格外舒畅了,虽然派头更大了,但那是大财主给儿孙分家产时的神情。 我一点儿也不拘谨,象没那回事儿似的,只顾欣赏和赞美摆上桌子的一道道美味佳肴。 酒斟上来了。林爸爸抢先端起来,“儿子,就冲你这么一叫,爸今天先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我不会喝酒,但此时也只好捏着鼻子硬灌。第一回喝五粮液,这酒好香,也不像别的酒那样毒辣。呵呵,哥们儿们一听就知道我哪儿糟蹋东西呢吧。 “行啦儿子,不知道你酒量如何,今天是家宴,喝多喝少随意,我呢?”看看老伴儿。 林阿姨笑了,“你严格月砂?” “还得征求我丫头的意见。”说着溺爱地看着林妹妹。 “爸你今天多喝点,平时少喝哦。你肝不好,酒最伤肝的。” “听见没有啊儿子,咱们男人得听她们指挥。” “将军的夫人是将军的将军。” 林阿姨一听就乐了,“这孩子多会说话呀!” “那我是什么呀?”林妹妹问。 “你当然是元帅啦!”林爸爸的机智博得了大家的喝彩,气氛更热烈了。 “来吃吃吃!”说着,林爸爸夹起一大片雪白的东西放我盘子里。“嘴巴乖巧的人最吃香,呵呵,吃这个,这是海螺,你们平时吃不到的。” 全家人其乐融融,根本没说任何吃饭以外的事。妹妹对我把握全局的本领格外赞赏。当着他爸妈的面,毫无顾忌地给我喂菜。老头端着酒杯欣赏,“我和你妈当年可没这样过,那时候真苦。” “他们赶上好时候了呗!”林阿姨也附和着说。 回来妹妹表扬我,把我按倒在沙发上,让我吮她的乳头。林爸爸没敲门就进来了,正撞上,十分尴尬地退出去。 林妹妹一脸怒色,冲出去追打他爸,“你为什么不敲门啊?”妹妹大吼。平时的沉着和文静不知道跑哪去了。老爸被扁,一个劲儿地道歉。 恼羞成怒的林妹妹回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扒我衣服。 “没锁门呢?”我提醒她。 “没事,请他他也不会来了。”【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 晚饭后,林爸爸邀我坐在阳台上,面对大海,“闲聊”起来。 “住海边凉快倒是凉快,就是太潮了。”林爸爸找话说。 我发觉妹妹没在旁边,估计是一家人合计过了,由老爸出场,面试“蝙蝠”。 “你对我姑娘印象怎样?” “特好。” “有眼力!这丫头随我,别看是女孩子,主意可大了。你们认识时间不长,按说不应该太早说定亲的事,不过你们岁数都不小了,特别是女孩子,到了该有谱的时候了,所以想问问你们的进展。我对你印象很好,阿姨也喜欢,只要你们没意见,我们乐观其成啊!” “我毛病太多,怕配不上她。” 林爸爸大手一挥,“人无完人,敢担责任就行。女人找男人,还不是图个可靠。我跟丫头说过,女孩子找对象就得找‘大老爷们儿’,小白脸禁看不禁用不行。” 我一听,当时耳朵就竖起来了,我可就是小白脸儿呀。 林爸爸看出我的异动,马上补充说:“你这孩子就很好,不怵事,胆儿大,敢拿主意,这是男人最重要的品格,用北京话说这就是‘爷们儿’。丫头正是看上了你这点儿。” “爸你这么说简直是过奖我了,我现在正为个事儿拿不定主意呢?” 林爸爸很感兴趣,“嗯,说说看?” 我把领导撺掇我入伍的事儿细说了一遍,林爸爸听得格外认真。 “丫头怎么说?,没听她提起过这个事呀?” “我没跟她说,这不等着向您请教吗?” “对对对!女人心里搁不住事。这点你象我,‘谋定而后动’。”林爸爸很赞赏,接着说:“部队现代化需要高科技人才,不过军队从本质上讲,是论资历的。你到部队只能是个工程师,搞搞技术,可军人看重的是战功,是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所以,当兵要想有出息,就得去野战军磨练,所以像你们这样的人才,地方发展天地更广阔。” 哇!和张辰分析得一样,林爸爸并没支持我弃笔从戎。 “拿我来说,不断升迁主要不是看我的文化水平,而是因为我打过仗。这是军中万古不变的升迁规则,‘非功不侯’!这就是军魂。” “可我们单位和军事挨得太近,没有军衔,好多好事都轮不上呀。” “有利就有弊。搞技术的,太核心了,就身不由己了。你们年轻,在地方发展,可走的路多,可以说是‘条条大路通罗马’。而在军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为以后着想,还是过能自己把握命运的人生更明智。” 哈哈!明白了。“不过人说我穿军装会很帅。” “你小子不穿军装也很帅呀。现在还有点瘦,再饱满些,穿上军装是会很英俊的。阿姨当年就是看上我身材了。”老头儿站起来,挺拔了一下腰杆子,是很威武的。 “还没说完呀,开政治局会议呢?”妹妹走来,想看看谈话的气氛怎样。 “你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话平时不能说呀?我就这会儿有空能跟小方聊几句,你还来催。”林爸爸一边发牢骚,一边回头对我说:“今天就聊到这儿吧,等我回北京跟你爸妈见个面。” “我们要早点睡,明天清早要去赶海。” “去吧去吧。”爸爸批准了。 回到屋里,妹妹就把我推倒在床上,使劲儿吻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爷儿俩轮番折磨我呀。” “鬼东西,真会来事,你把我老爸都搞得神魂颠倒了!”说着又撩开胸罩,把乳头塞我嘴里。 “一会儿你爸又进来……” 妹妹恼怒地说:“敢!” …… 洗完澡,我看天还早,又来到厅里陪林爸爸林阿姨看了会儿电视。老公母俩(哈哈,很少听见这种称呼吧,老北京的俗语,我爸我妈互相开玩笑,还老这么称呼自己。)挺得意地享受着晚辈的恭敬。只有妹妹像饿虎似的转来转去,一个劲儿使眼色,示意我上楼去。我装没看见,最后爸爸发觉了,“建议”我们早点休息。我们告辞上楼,妹妹跟在我背后,狠狠地拧我屁股。 “怎么睡?” “一起睡。” “发现怎办?” “不会。” “睡哪屋?” “你哪儿?” “为什么?” “出了事我负责呀。”真鬼的丫头! 一会儿工夫,我的衣服被妹妹完全解除了。 …… 清早,我们到海边散步。阴天,大海变成灰色。捡了几个海星,妹妹说一看那东西就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又把他们扔回海里去了。 上午一起去游泳,妹妹在海水里抱住我,两腿盘在我腰上,一个劲儿地磨蹭,哈哈,现在是阴盛阳衰,女孩儿比男孩儿可主动多了。 “裸泳怎么样?” “那得再远点。” “那能多远,你又不会游泳。” “齐胸深就行。” “一会儿游泳衣被浪卷走了,看你怎么办。” “你给我捞去。” “你爸有望远镜,正盯着咱俩的一举一动呢?” “让他看吧,别让别人看见就行。” 妹妹让我抱着她,自己动手把游泳衣脱了下来。海水里漂浮着一个雪白的美丽胴体。 “你也脱呀?”妹妹催促着。 我把泳裤脱下,妹妹一下抱住我。不过瘾,转身把屁股贴我身上,伸手把我硬硬的东西塞到股间。呵呵!“高宠挑滑车”! …… 中午吃完饭,林爸爸派车送我们去烟台。下午四点乘机返京。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七 7月23日(周一) 星期一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王雨桐的短信:“小方,下班能见见吗?别跟张辰说。见信回复。” 我马上答应:“行。在哪儿?” “去你们宿舍吧?” 啊?!那哪儿行,俩床还并着呢!“挺热的,我接你,去喝茶吧。” “行。我在**路口等你。” 我开上车,心想王雨桐背着张辰约我,准是不放心张辰,要临行托付。 到见面地方,接了王雨桐,一起去了一家茶艺馆。 两人落座,每人一杯清茶。我等王雨桐开口。 “小方,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和小林。”王雨桐不是那种会来事的女孩子,也不太善于表达,声音嘶哑地说。 “没关系的,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理当的,等以后我和小林去英国,还得由你尽地主之谊呢。” 虽然是想象中的帮助,王雨桐至少感觉轻松了一些,“那真是太欢迎了。”喝口水,王雨桐继续说:“方,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给你照顾好张辰?”我笑了。 王雨桐也笑了,挺难为情的。“就为这个。张辰不善于和别人打交道,内心其实是很孤独的。认识你以后,他象变了个人似的,开朗了好多。但他脾气太好,爱面子,不会拒绝人,所以生活中总承担着挺大的心理压力。按说男人不应该这样,但张辰人太好了,我不挑剔他。只是看他经常生活得很累,让人心疼,可男人的事女人又插不上手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最终还得男人自己去面对。不怕你笑话,我这么拼命,就是想让他活得轻松点,以后他什么都不干,我养活他都行。可偏偏他又很要强。尽做那些力不从心的事。唉!他怎么命那么苦呀!”王雨桐眼泪流下来了。 “张辰不像你说发那样吧?我去他们办公室,他们主任称赞他‘人很正派,业务能力也很强,长得也帅’,哈哈!不像你说得那样。” “他就是个两面人儿,外表一看特虎人,仪表堂堂的,可内心是另一样,不跟他一起生活很难看到他真实的那一面。他心特细,特敏感,你看他高高大大的,脆弱着呢。就像没离开过妈的大孩子。”幸亏张辰没在旁边,要不然非钻地缝儿里去。不过王雨桐说得特对。 “他心事重,所以肠胃不好,一紧张就拉肚子。还特爱发烧。”这我倒没发觉。“所以小方你说我走能放心吗?今天找你,就是想把他托付给你,他特听你的,特佩服你。” “呵呵,我整个一二百五,连个正型都没有,他还佩服我呢!” “小方你甭推辞,有你和张辰在一起,他安心,我放心。说实话吧,你们认识之前我真为张辰留在国内怎么办伤透脑筋了。” “这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张辰当亲兄弟,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小方,说心里话,我今天不来,我也信你一定会照顾好张辰的。你知道他多在意你吗,他现在最怕的事就是处理不好和你的关系。对你那份的珍惜呀,真挺让我感动的。以后你多让着他点儿,他虽然脾气好,可有时犯起拧来,也挺不理智的,事后又后悔。今天我当面再托付一次,你答应了,我就放心出去,好好拼几年,将来一定让张辰过舒心的日子,一定报答你这份兄弟情谊。” “放心吧,等你事业有成,我一定完璧归赵。” “还有,你一定不要接受张辰还你的钱。你借我们的钱解决大问题了。我出去安顿好,收入是有保障的,所以以后由我还你。张辰的钱让他吃好用好,有结余接济一下我公婆,我用不着他操心。你替我多操操张辰的心吧。 “我来见你的事一定不要让他知道。张辰特好面子,咱别伤他自尊心。还有,你们宿舍太简陋,我想请你动员张辰租个像样的单元房住。他每月工资七八千,也不少了,租个房子完全可以。他要不干,你就说和他合租,然后我把房租定期给你汇来,但千万别让张辰知道这些。” “哈哈,那我可真的去办大托儿所啦!” “行。他实际就是个没长大的大孩子。你替我看着吧。” “临行前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 “做好了。” “我28日从上海走,27日晚上张辰跟我回上海,跟我爸辞行。” “那我27日送你们去机场。” “我们打车去吧。” “那何必!张辰呢?” “他回去了吧,他不知道我来找你,我说晚上去叔叔家。” “那我送你回去。” 王雨桐接受了。 两杯清茶一百八。王雨桐要结帐,我制止:“等挣了大钱再说吧!”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八 24日下午,我们一行七人从首都机场出发,飞往兰州。同行的几个老头都是武器专家,只有我是××数据分析员。 飞机在兰州降落,已经六点多了。前来接迎的是个中尉,叫陈东明,小伙子身材魁梧,鼻直眼大,很英俊,一看就是北方人。他亲自驾车送我们去军区招待所。一路上我的目光多次在后视镜里与小陈相遇,原来他在偷偷打量我。 到达驻地,小陈去办理住宿手续。老头们坐在沙发上抽烟,我随手拿起兰州日报乱翻。 小陈拿了三张门卡,两人一间,分发给那几个老头。到我身边低声说,“咱们住一间吧?在6楼。” “行啊!”我还不愿意和老头们住呢,也不认识。 “那你先上去放行李,半小时后来餐厅吃晚饭。”他招呼服务员为我拿箱子,送我上六楼。 房间不错,相当于三星级吧,挺干净的。兰州开窗可以不用空调。我放下东西,洗手洗脸,然后给张辰和妹妹发了短信,告诉他们已经到达兰州。俩人都马上回了信。 妹妹:“别逞能啊!” 张辰:“一个星期没见你了,好想!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 八点到了餐厅,军区领导设宴款待,他们中间有老熟人,借着酒兴畅谈,我早吃完了,又不好先离开,坐旁边冷眼观看。陈中尉在首长面前,格外规矩,坐得笔直,很威武的。我发觉他一直在偷眼观察我。 饭后小陈要去安顿那几个老家伙,我先回了房间。 闲得无聊,站窗口魍星蚣业苹稹@贾菀股钜餐θ饶值摹?lt;BR>小陈回来了,没话找话:“来过兰州吗?” “常来呀。” “呵呵!没法和北京比,乱哄哄的,没什么好玩的。” “黄河穿城而过,也算是个很有特色的城市。” “哦!待长了就乏味了,心里会感到很寂寞。” 小陈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一会儿功夫,身上只剩下背心裤衩了。褪去戎装,东明显出了男孩儿本色。这小子身体真棒!宽肩膀,粗胳膊,背直腰细,裤衩包住屁股,轮廓分明,结实饱满,两条粗壮的长腿上毛茸茸的,展现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你先洗澡吧?”小陈提议。 “你先洗吧,我睡得晚。” 小陈没再客气,先进了卫生间,稀里哗啦地洗起来。一支烟的功夫,小伙子腰上围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 我见他洗完了,也脱下衣服,进了卫生间。刷牙后洗起来。 洗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本能地产生了被偷窥的感觉。那种不安来自那扇虚掩着的门,仿佛门的背后正有一双眼睛再朝里看。也许是幻觉吧!谁知道,我继续冲洗,没去关严那扇门。 出了卫生间,陈东明正趴在床上看电视。 我一边擦头,一边思忖:“他刚才偷看我洗澡来了吧?”解下浴巾,换了内裤,我也依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看起电视来。 陈东明象思考了很久最后作出决定似地说:“你是北方人吗?” “是呀。北京人。” “我裸睡你不在意吧?” “你不在意,我有什么可在意的。哈哈!在军营不能这样吧?” “军官有自己的房间,锁起门来也常裸睡。”说着,扯下浴巾,露出全裸的身体。实话实说,这是最有男性魅力的那种裸体,同志没有能无动于衷的。 小陈点燃一支烟,一边吸,一边打听北京的情况。我听出来了,他是对北京心向往之的。 我们东拉西扯地聊到十一点。他打哈欠了,说生物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我也响应,关电视关灯睡下了。 我睡觉比较轻,感觉小陈一直没睡踏实,没睡多久就去了两次卫生间。 我渐渐迷糊起来,忽然觉得有人在抚摸我肩膀。我一下就醒了。 小陈站我床前,问我喝水不喝。真是多此一举,喝水我还不会自己去倒呀!挺不耐烦地拒绝了。 小陈又躺回床上。我被他这么一搞,反倒睡不着了。清醒后一想,这小子准是同志,想趁我睡觉来占我便宜吧。 辗转反侧,大半夜没睡好。后半夜小陈睡熟了,鼾声大起。呵呵!可能绝望了,放弃“偷鸡”行动了。谁知道,也许是我遐想。不过他的大鸡鸡诱惑力极大,可是大好猎物哦! 早上我先醒,借窗外微光,看到邻床小陈正张着大嘴酣睡,被子盖一半,半边身体露在外面。 吃完早饭出发去武威,小陈驾车,风驰电掣。这小子手眼灵活,眼到手到,技术娴熟,是把好手。我和张辰去西藏,要让他当车夫,肯定刺激。呵呵!不定还得演绎出什么故事呢。 闲得没事,借用咱天涯一哥们儿贴子的名字,给张辰发一短信:“和我同住的一个人,可能有倾向,偶快昏了。” 很快张辰回复:“同住的什么人,什么倾向。” “英俊军官,GAY!” 更快回复:“要提高警惕哦!” 中午到达武威。饭后继续向西北行驶,进入戈壁无人区。颠簸到三点,到达了一座军营。 不远处就是我们的工作地点,今天就休息了。 检查了设备,我住进了军官宿舍。 张辰:“拒绝和他同住。他要图谋不轨向他领导报告!” 此处不准非军事人员进入,发我一套迷彩军服。 小陈开车带我到靶场转了一圈儿,好大。戈壁、沙丘、丘陵、洼地、长城残垣和各种掩体,估计拍阿拉曼之战到这儿来拍外景就行。远处是连绵的高山,最高的山峰上有积雪。日落时分,大风呼啸,“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辽阔、苍凉、雄浑。有一种旷古的时空感! 小陈说夜里一个人在这里,风声象嚎叫、哭诉声。当地老百姓说这古代是古战场,不知死了多少人,所以“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没人晚上敢独自夜行的。平素训练时,坦克履带经常卷起枯骨,有时还能碰见整具的骨架。一会儿吓唬张辰去! 对了,现在住的是军官宿舍,一人一间。 这里夜间实行灯火管制,外面也很少看见人走动。我到营门口向外张望,哨兵穿着风衣默默站岗。天上悬着大半个月亮,原野莽苍苍的,真瘮人啊。这要把张辰弄到荒野里去过夜,我敢肯定,他立马儿就得抱住我不放。可惜,我的大乖乖正在温柔乡呢。 张辰:“换房间了没有?” 我:“换了,单间。” 张辰:“那就好。”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三十九 7月26日(周四) 清晨,戈壁上的风还是很凛冽的。四周极其静谧,想不出此时正是七八月的盛夏。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那是侦查用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军营整个是被隐蔽起来的,所有的房屋和场地都在伪装网的掩护下。当兵的集合,吃放都是悄悄地进行,没人说话。而且早餐完人就都消失了。军营空了。吃过早饭,专家们开始部署试验任务。因为是保密的,不能说得很详细,我的任务是检查所有联机测试仪器的安装和调试。带了几个兵,当然有小陈,一起驱车去了靶场。 几辆坦克停放在不同的地形里。我们一辆一辆地检测。仪器在坦克里,得爬进去调试、联机。那些黑匣子高度灵敏,远处有坦克开动,我们这里都有反应。几个技术兵很熟练地按我指示安装,调试。小陈一直在我背后看我的操作,机舱里很狭窄,我一转身就碰到他,最近时他呼吸的气息都能被我感觉到。一辆一辆地安装,调试。一干就是一上午。 正忙着,外面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所有仪表都闪烁起来。小陈见我惊疑的神情,忙解释是部队在演习。我们爬出来,站坦克上往山脚下看,烟尘滚滚,雷鸣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中午在掩体里吃午饭,每人一份,我的不同,是放在保温盒里的,小陈说是特供的专家餐。 午饭后,我们把地下掩体的各种数据传到导线路和电脑系统联结好,就等明天的第一次测试了。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看看表,三点多,剩下来的时间很无聊,我要求自己开越野车在隔壁上跑跑,小陈同意了,但必须一路陪伴,因为有些地方是禁区,不能进入。 如果你往远处看,茫茫戈壁上没有一条道路,但实际上道路就在你脚下,因为道路也被伪装起来,我们的车是沙土黄色的,也披个伪装网,小陈提醒,听到直升机的声音要立即停车,正说着,螺旋桨的声音就由远而近响起来。我们停下,一架直升机低空盘旋着,一会儿飞走了。我们继续前进,茫茫戈壁只有我们的车在奔驰,太爽了! 在一片平坦的沙石地上我们停下来,下车,放眼欣赏这鬼蜮般的世界,没有树,没有草,也没有飞禽走兽存在的蛛丝马迹,除了沙石还是沙石。天变得很低,四周出奇地宁静。估计月球上大概就这样。小陈解开裤子,哗哗地撒起尿来。哈哈,这声响让死寂的世界有了生气。 “一个人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神经会变得格外脆弱敏感,有时独处,你甚至能听见有人在你耳边说话。所以这里换防很勤,不然好多战士会得心理疾病的。”小陈说,眼睛里流露出忧郁神情。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四五年了。” “那么久?怎么受得了?” “我一年有六个月在这里,但不是连续性的,剩下的六个月在兰州。” “那你们这没法搞对象啊?” “可不是。所以经常发生同性性行为。” “同性恋在军队中是很忌讳的事吧?” “是的。不过在这个鬼地方,当官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私下里他们自己也搞。” “军官不是可以带家属吗?” “不敢带!也没人来。” 一声炮响。那声音好像从我们头顶隆隆而过,传向了天边,但一会儿又从天那边传了回来。地下也传来滚滚而来的响声。 “该回去了,太阳一下山会迷路的。” 我们开车回了军营。 不能带手机,所以一天也没看短信,接电话。 回宿舍一看,十几条短信,其中有张辰和妹妹的。 妹妹:“你昨晚睡觉也不发个短信呀?”(8:07) 张辰:“昨晚睡得好吗?”(9:27) 妹妹:“带墨镜没?一定要涂防晒霜。”(9:33) 张辰:“那个当兵的没再找你麻烦吧?”(10:12) 张辰:“?”(10:44) 张辰:“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很忙?”(10:51) 张辰:“怎么了,怎么不回话?”(12:06) 张辰:“你真让我急死了。”(12:43) 哈哈!这小子平时不怎么发短信的,现在可能正七上八下的呢。 “在试验场,不能带手机。放心!一切正常。”(17:0 8)我赶紧给张辰回了短信。 张辰:“哦!见你不回,有些担心,现在好了,忙吧!”(17:11) “雨桐走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17:16) “安排好了。”(17:22) 妹妹、张辰(群发):“晚上有会。现在吃饭,不用回复。”(17:31) 吃完晚饭,是专家和训练部队联系会议,主要是协调明天测试问题。开到九点多。散会后小陈来找我,带我去洗澡。 军官洗澡单有浴室。那几个老鬼也在洗,老皮老肉的,躲之唯恐不及,更别说看了。再看面前的青年裸体,真他妈完美。唉!青春无限好,岁月了无情。人生如大梦,能有几人知呀! “这儿的人员流动性很大吧?” “嗯!每年来的都是演习或训练的部队。基地人员轮流回兰州休假。你身材真好。”他赞赏我。 “谁说?太瘦了,怎么吃也不长肉。” “我们这儿风沙大,人长期在这样的环境里活动,皮肤会很粗糙,不像你们大城市来的皮肤好。” “看不出呀?你身材皮肤都很好噢。” “也不行,脸多黑呀。”他说脸黑是诱导我和他的身体比较。这小子脸虽然黑点,但身上的皮肤是蛮好的。“这儿水紧缺,战士们一周才能洗一次澡,军官多加一次。今天是沾你们的光。” 哈哈!这是找话欣赏我的裸体呢,小陈一直在上下打量我。我鸡鸡特敏感,眼看都要硬了,大了好多。张辰要是看到我们一起洗澡,非气死不可。也挺怪的,他跟我在性关系上总保持着距离,每次我和他亲近,他也半推半就的,没有个痛快劲,但他在意我和别人有暧昧关系,是真在意。张辰肯定是直人。看贴的直人能帮助分析分析张辰的心态吗?我想如果我和别人没有性暧昧,但也亲如兄弟地要好,是不是张辰也会很嫉妒。张辰是不是只能允许我对他好?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四十 (有网友是军人,善意提醒注意保密,所以涉及军事机密内容不再叙述) 27日十点进入试验区,要在这里蹲守两天。那几个专家由于年龄关系,住在地下指挥所。我年轻,又是试验数据采集和分析人员,所以要进入前沿。小陈要求陪同,得到首长批准。(这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前沿比较艰苦,住半地下的掩体。 靶场一片静悄悄的,连个飞鸟都看不到。可就在这沙丘里,已经埋伏了大量演习部队。他们的第一个考验就是经受这长时间的待命的煎熬。 设备检测过了,没有问题,从十二点起全部启动。呵呵!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在监视仪里留下记录。 行动都是在掩体和坑道内进行。从现在起,吃喝拉撒都要在这地下掩体里完成。虽然无聊,但身边有个活物小陈,包里有“笔记本”,明天还能看一场真正的“战争”,也挺好玩的。小陈在掩体里铺了厚厚的帆布,拿来几件棉大衣,连铺带盖,虽然低矮了些,但躺坐自如,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也能查看掩体里的动静。 小陈对我照顾很周到,详细讲解他们这里的战略意义和军营生活的许多秘密,当然免不了会聊到军人的性问题。 “我们这儿的军官家属不少住在武威,有的经营军需物资经销店,有的开网吧,有的开录像厅。其中一个退伍老兵是我的战友,他开了一个‘军人之家’,旅店兼浴室,专门接待当兵的。一到节假日,他的钟点房特红火,都是附近的当兵的去解决生理要求。” “卖淫呀?” “不是。但你可以带人去,干什么他不管。好多当兵的就找当地的去睡觉,当然收费很高。不过当兵的也不在乎,因为在这种地方,有钱也没处花。他们夫妻俩把客房开了好多天窗,没事就带哥们儿偷看人家怎么搞。” “哈哈!开黑店的呀。你看过吗?” “看过。”小陈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不能白看,得给好处。” “收费呀?” “不是。你给他帮忙就行。让这儿的当兵常去照顾他的生意什么的。另外一些部队的项目、物资多帮他搞些就行。” 这要装上摄像机,偷拍客人性行为,又是一笔财富啊!我心想,但没说。呵呵,一旦出口,那老板会马上实施的。“哈哈!” “你乐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挺可笑的,你的战友生财有道,很有商业头脑。” “是呀。很让人羡慕的。我都不想在部队干了。” “你是军官,前途无量,怎么会羡慕那种营生呀!你可是做大事的。” “我也矛盾。可在地方晋升的机会少,不象你们在首都,见多识广,遍地都是机会。” “哪里都需要拼搏,你耐住寂寞,再埋头苦干几年,肯定能高升。” 受我的鼓舞,小陈情绪高昂起来:“大城市来的人,就是有眼光,我们这儿听不到这么振奋人的话。”犹豫了一下,小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几号走?要不星期天我带你去我那战友哪儿看看去?” “谢谢啦!恐怕没时间了。” 小陈挺为我遗憾,“我那战友哪儿可刺激了。” “怎么呢?” “能看人不愿意让人看的事呗!” “哦,你说这事吧?”我打开笔记本,让他看毛片。 小陈一看,兴奋异常,我估计鸡Χ嫉糜擦恕!澳阏馄幽亩吹难剑俊?lt;BR> “网上下载的呀?” “我看他们都是放碟的。” “也可以放碟呀,这没有碟呀?” “这种片子网上多吗?我们上网怎么看不到。” 呵呵!多可爱的傻小子呀!“应有尽有呀。” “有同性的吗?” “有呀,我给你下载点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看外国军人的吧。” 这下时间过得飞快了。小陈身体下边垫了件军大衣,趴在上边兴致勃勃地观看,忘了他是负责照顾我生活的了。直到下午我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才想起还没吃中午饭。小陈惊慌失措了,因为开饭时间早过去了。 “要不我去给你搞点压缩牛肉去。” “不用不用,我最不喜欢吃那东西,木头渣滓似的。” 小陈十分抱歉,很英俊的小伙子一脸沮丧,站在那儿干着急。我一看,嚄!军裤裤门儿处有一小片被洇湿了的痕迹。 “这怎么了,看毛片兴奋了吧?”我伸手一摸,鸡鸡老大的。 小陈低头一看,大窘。再一看,连棉大衣上都洇湿了一小片。 吃饭的事已经顾不上了,为了遮掩,小陈把裤子提高,用上衣挡住。 “咳!你遮掩什么呀,这儿谁看你呀,不过一兴奋小鸡鸡就流水可不好,手淫太多了吧?” 小陈见我很宽容大方的神情,情绪稳定下来,“呵呵,刚才看得太刺激了。要不我让他射了吧。”说着小陈走到墙角,自己打飞机去了。大男孩子,多可爱! 反正一直躺着,虽然肚子空空,但也没有到要虚脱的份上。小陈解决完个人问题,平心静气地和我躺着聊天。不过空气里弥漫了浓郁的精液气味儿。说实在的,我喜欢那种味道。 旁边好像有动静,小陈打开窥视窗口,见两个战士正在半地下的掩体走廊里做爱,两个人裤子都褪到踝部,一个蹶着屁股,一个正往上吐口水,然后把挺直的鸡鸡有力地顶了上去。…… 小陈翻身起来,本能地要冲出去。我拦住他,“干什么去。” “把他们逮着!” “那干什么?别吓着他们。” 小陈惊讶地看着我,忽然明白了,顿时肃然起敬起来,刚才那股猛虎扑食的凶劲儿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是呀!当兵的都不容易呀。 两个小兵在“换防”,做1的软了,拿卫生纸擦鸡鸡,另一个擦屁股。 做0的一边向外张望,一边催促那个赶紧蹶屁股。刚做完人家的那个叉开腿,因为他个高,扶着窗口弯下腰,另一个急不可耐地上马。他们的润滑剂来自嘴巴,哈哈,一阵猛插,两人摔倒了,抱着倒在地上不动了。…… 擦完,丢下好几个卫生纸团,两人赶忙溜走了。前后没有几分钟时间。 “这种事常发生吗?” “挺多的,经常可以在犄角旮旯、厕所等地发现他们做完后留下的纸团团。” “他们不用套呀?” “军营里没有那玩艺儿呀。” “那很不安全,也不卫生呀。” “没办法,饥不择食呀。” “那两个当兵的你认识吗?” “知道是哪个连队的。” “以后告诉他们要注意卫生,但一定悄悄的。” 小陈看着我,那神情好像是他刚才性交被我逮着了在接受宽大处理似的。 “你们当官儿的发现战士这事怎么办?” “肯定处分。我们管这叫‘捉老鼠’。” 小陈裤子上的污渍干了。我摸了下,有点板结,不注意看不出来。小陈挺不好意思。对我格外敬重。 “我需要写个报告,你先自己干点儿别的。” “我去打饭去。你忙吧。” 小陈向首长报告,前沿掩体夜晚会很冷,请求配备被褥,马上获得批准。七点多钟,装备部送来一套新被褥。小陈马上给我铺好。 “你的呢?” “这是给专家配备的,普通军人只能穿大衣过夜。” “哦!那咱俩用一套。” “不行,这是规定,不能违反。” 入境随俗,咱也别为难人家,何况他还有“倾向”,我也没有再坚持。 由于灯火管制,我们把掩体窗口都遮挡起来。 现在是“大战”前夜,“孤灯挑尽未成眠”。我在电脑上工作,也时不时地跑天涯来看看。小陈无事可做,到附近机关串门去了。回来见我还在忙,不好意思打搅,裹上军大衣在我旁边躺下来,没一会儿功夫,呼噜呼噜地睡熟了。深夜的掩体里还是挺冷的,一关灯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揭开一个窗口的遮盖物,冷风马上灌了进来。月夜下的戈壁,朦朦胧胧的,神秘而恐怖,因为在这表面的死一样宁静的原野里,不知有多少年轻的身体和火热的生命在等待着那个捉摸不定的时刻的到来。 两点了,我有了睡意。看身边的小陈,睡得正香。人睡着了,就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清醒时英俊的小伙子,此时张着嘴,满脸松懈的皮肉,失去了活力和美感。不过实话实说,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男孩儿,在年龄和生理构造上还真是很有诱惑力的,那是“塞壬的诱惑”,我最好还是让理智把我绑在人生之旅的桅杆上吧。 从生命中燃起的欲火被理智的冷水浇灭了,正冒烟。好了,睡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之四十一 7月28日(周六)— 29日(周日) 震耳欲聋的巨响惊醒了我们。 小陈跳起来,看一眼手表,在懵懂中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什么。不过什么都听不见,地动山摇啊!我们赶紧带上耳机,穿上战斗服,打开窗口。 外面已经是风云突变了,闪光中显出奔跑的人影,开动的坦克,西下的月亮变成昏黄的颜色,孤零零的,好像随时可能会掉下去。排山倒海的冲击像飓风一样向西北扫去。这是从地下冲出的千军万马!多少像小陈一样的活生生的生命,正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 持续时间并不长,冲击波很快平息下去。天开始朦朦亮的时候,外面又渐渐地归于宁静了。除了强烈的火药味、弥漫的沙尘和继续燃烧的火焰,大地开始在微明中现出原来的本色。刚才发生的事情,象梦一样不可思议。天亮了。 “演习完了?怎么提前了?” “是预演,还没有正式开始。” “可事先没有说有预演啊?” “可能是要检查一下部队在月光下夜战能力吧。” “他们现在干什么?” “肯定在评估预演效果呢,战士得吃早饭,真正的演习要十点开始。” 小陈变成一个很沉着冷静,意志坚定的军人,完全不是昨天和我在一起时的那个暧昧冲动的小伙子了。 送来指令,立即到指挥所集中。 两架直升机在等候起飞令,我们分别登机。随着螺旋桨的响声,我们升空飞向靶场上空。 地面烟尘还没有散尽,弹痕遍地,戈壁上是坦克纵横驰骋后留下的车辙轨迹。劫后余生——这堑笔钡男睦碜刺? 回来吃早饭,准备下一轮的攻势,我必须监控仪器,失去了乘直升机观看演习实况的机会,真是天大的遗憾。谁让你不是一个兵呢!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只能在地下作战室的仪器上观察了。 进攻从十点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以后的事就由专家进行了。返回营房的战士在体检、洗澡和吃饭。几天来,军营第一次有了人气。视察演习后战场情况的各种研究人员纷纷乘车出动。 小陈带着十几个技术兵跟我去取仪器。 来到前天安装测试仪器的坦克跟前,一切都面目全非了。有的已经被击毁,有的车身钢甲还滚烫,大家穿好保护服装,戴好防护面具,小心地爬进机舱,取出“黑匣子”,这可是宝贝,这次出差就是来 “抢救”它们的! 接下来要忙一夜,分拣数据。因涉及军事机密,这里就不赘述了。 29日,熬了通宵的专家们与军区首长举行联系会议,主要听取他们对演习本身成功与否的评估。会议开到下午两点。 单从演习来看,这次军事行动是成功的。许多数据和资料需要带回北京由有关方面鉴定和研究。所以这次出差任务可以说已经结束。 散会后部队首长请专家们休息,许愿明天回兰州宴请各位。 筋疲力尽了。胡乱吃了点东西,赶紧去洗澡,准备睡觉。 小陈又来“沾光”,好在我的裸体并不难看,让他看去吧,反正就那样。 回宿舍查看手机,张辰已经回京了。问什么时候把钥匙交小林。我让他还住那里,等我回去再安排。 “几号回来?” “月底吧!” “啊!完蛋了!” “完几个蛋?得给我留一个哦!” “几号回来?” “没准。” “我都上火了,你别让我着急行不行。” “王雨桐走了,你是不是急着等我回去给你灭火?” “是又怎么样?” “那就更可爱呗!” “去西藏我需要准备什么?” “积攒‘蛋白质’。” “滚吧你,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有人理我。” “别人理你免不了,你理不理别人你作主。” “我当然理,谁说我只能理你?” “你火上浇油啊!气死我了。他是谁?” “林妹妹。” “哈哈!该理该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3 7月31日(周二) 晚上去妹妹家。 小林一看我回来了,高兴得直蹦。抱着我狂吻。 “唉唉!干嘛?脏着呢,你让我洗洗再啃行不行?” 妹妹不好意思了,擦了一下嘴,赶紧去开热水器。“先洗澡吧?” “也太急了点吧,还没吃饭呢呀。” 妹妹挺难为情地说:“进门不说。我弄吃的去。” 我洗了脸,来到厨房。妹妹正做饭:“谁知道你今天回来呀,也不早说,吃剩的吧!” “行!”我在妹妹脖子上又亲又闻。妹妹眼睛盯着锅,用头蹭我脸。 米饭、西红柿炒鸡蛋端上桌,“你慢点吃,还有排骨,我再去给你炖点山药。” 我一边吃,一边看电视。妹妹端着一碗清炖排骨山药走到桌前,“三天没吃饭呀,告诉你慢点儿吃慢点儿吃你还吃这么快。”妹妹责备我,我一看,呦,都快吃完了。“不咸,吃点儿这个。” 我吃排骨山药,妹妹拖着下巴看着,眼睛里充满疼爱。 吃完饭,妹妹吩咐:“你洗澡去吧,我洗碗去。” “不。你给洗。” “那就等着!”妹妹抿着嘴笑,可乐意了。 我漫不经心地看电视《家有儿女》,妹妹走过来,看看电视,看看我,“想有家啦?” “以后你也给我生仨孩子吧?” “那你得快长大呀。就你现在这样,有了孩子你还不得天天跟小孩打架呀。” “洗澡。”我站起来,伸懒腰,举着胳膊不放下来。妹妹拦腰抱住我,解开腰带,给我脱裤子。我自己脱掉上衣。 躺在浴缸里,让妹妹给洗。“我们去西藏你说应该带点什么常用药?” “你们自己开车去呀?”妹妹不放心地问。 “是呀。” “太冒失吧?” “不冒险,安全驾驶,没什么问题的。” “张辰又不会开车,到时候就你一人忙活,再有高原反应,体力受得了吗?” “没事的!我问你带什么药,你倒好,‘不安全,太冒失;太冒失,不安全’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是不回答我的话。” “开药也得明天上班呀,急什么?抗生素类的、抗组胺类的,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到时候我给你装好,有事拿出来用就是了。带个氧立得,多带制剂。还有抗高原反应的,咱们内地医院也不一定有,但到了西北、藏区肯定好买,路上补充就事了。” 这女孩,说话从容不迫,办事井井有条,比男孩儿还有主见。 “别看张辰长得高高大大的,但太文了,可能也没什么出门经验,你得有点思想准备,别太指望他。弄不好没准得又开车,又照顾他。” “互相照顾。” “说是那么说,我是怕你支持不住。” “我支持不住让张辰照顾我。” 妹妹一撇嘴,“恐怕你没那命吧?” “你也太小看大帅哥儿了,人家办事可仔细稳重啦。” “越帅哥儿越靠不住。别看你这样的,”妹妹一杵我脑门子,“倒是最可靠的。趴下!” “你把我哪儿都抠持疼了。” “又想舒服,又不让洗,臭着吧。”妹妹不管了。 躺床上,她拥着我,让我吮她乳头。 “带防晒霜。”妹妹又想起来了一些,“唇膏,消毒湿纸巾,带点青黛粉,老坐着,屁股腌了敷上点就好。” “现在没腌,但痒了,小舌头舔一舔就好。”说着我一转身,把后背给妹妹。 “不管!给你洗你又不让,这会儿又来耍赖。” “不行不行,痒死啦。不管我今晚可什么都不做。” “那也得再清洁一下呀。”说着下地拿药瓶子去了。 “过来,”妹妹给我屁股底下垫了块大浴巾,用棉签蘸药水把我的洞洞仔细擦了一遍。痒痒的,真舒服。 “再去冲一下。” “你给冲,我是‘病人’。” “唉,这样还要当爸爸呢。走吧!” 妹妹拿着喷头对着我前后反复冲洗。我冲她一挺肚子,雄赳赳地逼近她。她扔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抓住,塞进嘴里。 ……(敏感文字,删除。) 颠鸾倒凤地闹腾完了,我们挨着躺下,我给她讲出差的“奇遇”。 “……那小伙子准是看上我了,一个劲地挑逗我。” “他要干嘛?”妹妹忒有兴趣,津津有味地听我讲。 “你说脱光了衣服能干嘛,做爱呗!” 妹妹肯定懂这事儿,“他要做你呀?” “他倒没说要做我,反正希望我能接受他。” “你怎么就算接受他了?”妹妹又似懂非懂了。 “就像咱俩刚才那样呗。” “同性恋是不是跟同性交往时,会有咱们正常人之间异性交往的感觉。” “可能是。” “那也挺快乐的。”妹妹摸我的脸,回味刚才的快乐。 “你说他要提出做我,我会是什么反应?” “那你还不得打人家呀?男人特讨厌这个吧?” “有人讨厌。我倒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不讨厌也不能做呀?撑坏了怎么办,多不卫生呀。” “那地方松紧性大着呢,我估计阴茎插进去倒不至于撑坏,就是不卫生。” “所以同性恋更需要安全套。”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用安全套?” “你讨厌不讨厌呀!”妹妹假装恼火,轻轻打我一巴掌,“那人后来怎么了?” “见我没兴趣,也没怎么,毕竟是军人,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太冒失了。唉!也难免,那是什么地方,好不容易看见个大城市来的小白脸儿,可不饿虎似的吗!不过,在军队里,弄不好会为这个断送前程的。我们原来的中队长,就是因为这个被开除军籍的。” “因为是同性恋就开除军籍?” “因为搞同性恋被开除军籍,听明白了吗?你不搞谁知道你是同性恋。” “你说遇这事,应该不应该向上级报告?” “那不害了人家啦,也没怎么着,报告什么呀。” “那他要强暴我呢?” “你是死人呀?拒绝就是了。” “他要不理智呢?” “那另当别论。先告诫他这么做的后果;再不听就不客气了,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我问你,你会不会对女人身体感兴趣?” “有人身材皮肤特别好,也喜欢看,但没有**的欲望。就是欣赏漂亮东西那种感觉。” “你们女人的**欲望是什么?” “不知道!”妹妹有点儿恼了。“你说是什么呀?一天到晚就盘算这个。” “我们男人怎么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还不是为了做得更好。” 妹妹看我不是在捣鬼,想了一下说:“你们只要真心疼女人,让她觉得和你在一起有亲亲的感觉,有依靠,快乐就行了,性不是最主要的。” “我要是同性恋怎么办?” “你呀,晚啦!这辈子没戏了。” “假设我要是呢?” “你见了女人馋猫儿似的,还同性恋那,快别美化自己了。” “那也没准呀,有一种人是双性恋,喜欢同性,也喜欢异性。” “还有这样的那?是上帝吧,那人间的幸福快乐还不都让他占了。” “我要是这样的呢?” 妹妹忍不住捂着嘴乐起来,“别想那美事儿了,你刚才不是还说对人家小伙子的挑逗没兴趣呢吗?唉!怪不得有人说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想的动物呢,满脑子都是性幻想!” “这是上帝造人的伟大功绩呀!男人要都跟大熊猫一样,捆一块儿都懒得做,那人类还不早就退化得濒临灭绝了。男人才是最伟大的人,是男人创造了人类世界!女人嘛,就是一根儿小排骨儿。” “臭贫吧你!趴下。” “干嘛?你做我呀?唉呦!~~~”我还没说完,妹妹就狠狠地拧了我屁股一把。她要给我按摩。 8月1日(周三) 晚上回宿舍收拾行李。 我从院部借了两个军用旅行袋,容量大,背起来方便合身。 远远见宿舍灯亮着,知道张辰已经回来了。这小子心细,心里搁不住事,容易焦虑。这回儿肯定都把包打好了。 进门一看,桌子上放着敞着盖儿的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衣物。 “你要带这个呀?”我惊问。 “是呀,怎么了?” “你当是跟旅游团走呀?自助旅游得用这个。”我把个防水旅袋递给他。“这种流浪式的旅行,行李得随身带,自己拿,你扛个箱子多滑稽呀。” 张辰挺窘地说,“咱不是有车吗?” “有车也得做徒步行走的准备。唉!大少爷,放不下架子。觉得穿着西装皮鞋,戴个大眼镜,拖个箱子才神气,才有派是不是?真是个漂亮的呆傻青年。” 张辰一把掐住我,做出凶恶表情:“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道,什么都让你精了!” 我推开他,“我看看都带什么了?” 察看人间的箱子,有侵犯别人隐私的嫌疑,张辰有点尴尬。 “带这么多漂亮衬衣干什么,没地方穿的。”我一件一件都抽了出来,“棉毛衫裤呢?还得带件羊毛衫,这些西裤也没用,带一条就够了,牛仔裤得带两条。” 张辰成我儿子了,站旁边乖乖地打下手。“内裤少了,多带,带旧的,路上可能没空洗衣服,穿脏了就扔了。” 我提溜着张辰的内裤,张辰赶紧拿过去,好像我摸着他那玩意儿了似的。 “衬衣带带袖的,禁脏的,这什么呀?” “防晒霜。”张辰难为情了。 “这东西必带,墨镜,嗯,口罩呢?” “带口罩?” “带上,青藏高原干燥,风沙大,夜晚冷,说不定用得上。” “那明天得再买去。” “这什么?”箱子下边一个小布包。 张辰一把抢过去,挺不好意思地说:“你甭管,有用。” 呵呵,准是做爱用的东西,没难为他。 “带一件牛仔外套或夹外套。” “这个行吗?”张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夹克,我摸了一把,好像薄了点,凑合吧,反正带羊毛衫了,可以了。 “药品我让林妹妹准备,你一般常备的常用药是什么?” “我爱过敏,还得带点肠胃药,止泻药。” 我想起王雨桐说过张辰情况,“知道了。你不是吃墨斗鱼过敏吗?放心吧,这一路吃不到那东西,牛羊肉能吃吗?” “不太喜欢。”张辰说的时候,好像我再强迫他吃似的。 “出门吃东西不能凑合,一定要合胃口,不喜欢的一定不吃。” “嗯。”张辰这会儿可乖呢! “明天抽空让林妹妹体检一下。” “体检?还用体检呀?小林给体检?” “是呀。不能带病上路。” “我身体挺好的呀?” “主要是外科体检,看看肛门、阴囊,别有痔疮、阴囊囊肿什么的。” “让小林给体检?你别寒碜我了行不行。干脆不去了。” “那怎么了?” “那我脸往哪儿搁呀,臊死了,多难为情呀。” “你去医院看病、体检,怎么把鸡鸡、屁股给女大夫看?” “那不是不认识嘛!” “咱们早就认识了,你不是没少让我看吗?” 张辰发现自己上圈套了,改口了,“好,明天就找小林给体检,说好不许变卦哦!” “行!要不要征求一下王雨桐的意见?” “先征求你的意见吧,哈哈!” “我当然不同意。那还不如我给你体检呢,过来,马上就检。” “不行,非法行医呀?明天找小林去。”张辰一边乐,一边躲。 “不行,我非看看不可。”我逮着他,往床上拖。 “不行不行,没洗澡呢。”张辰挣扎。 “我非看看没洗澡时什么样。”我板他,他奋力反抗,乐得都没劲儿了。我们俩撕扯着,我终于把手插张辰裤子里去了。哈哈!已经硬了! “快松开,不跟你好了啊?”张辰笑成一团儿了。 我抓着他的命根儿,这个爽。“让不让看?” “你放手就让看。” “自己把裤子解开!”我命令。 “不跟你好了。”他不解腰带,呵呵!原来是金蝉脱壳之计。 “脱不脱?”我一下一下攥紧。 张辰屈服了,解开腰带,我乘势另一只手又插进后面。张辰屁股夹的紧紧的。 “太臭了,太臭了。你等我洗完行不行。” “我今天就像知道臭小子什么样。” 张辰没劲儿了,无力反抗了,随我摆布了。 我抽出手,往他鼻子底下送,让他闻。张辰憋住气,把脸藏在枕头上。 我闻了闻,呵呵,果然是臭小子! 瘫软在床上,“这样强暴人家可不好哦!人家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张辰责怪我。“快洗洗手去。” 我爬起来,发现鸡鸡在裤裆里撑起了小帐篷,裤子上已经有了一小片浸湿了的痕迹。 “都赖你!” “怎么赖我?”张辰看着我哪儿,这个乐! 我瞪他一眼,转身去水房。 回来帅哥正烧水。“快洗澡吧,你看闹得这一身汗。” =============================================================================== 轻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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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出了市区,窗外的风光开始变化。正是黄昏时分,绿色田野铺展开来,一股淡淡的雾霭正从庄稼上升起,弥漫着原野,模糊着视线,大地现出苍茫的景色。 大帅哥儿眼睛看着窗外,一脸再思考问题的表情。其实此刻的张辰准一脑子的空白。难得有机会出来散心,哪来得那么多的事儿可想啊。 “辰。” “嗯?”帅哥儿转向我。 “没事,想叫你一声。”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隔着小桌亲热地做了一个打我一下的手势。 隔壁铺位住着几个香港男女,几个女人唧唧呱呱地大声说话。 “听得懂吗?”我用下巴一指隔壁,问张辰。 “广东话吧,听懂一半。” “我听他们象吵架。” “哈哈,人家再说去敦煌的计划。” “咱们也应该去敦煌。唉!没办法,想去的地方太多了,没那么多的时间哦。” “明年再去。”张辰很认真地说。 我心一动。“明年你不就出国了吗?难道……”我心里想。 一个四十多岁的油头粉面、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后跟着个瘦高的小伙子从我们旁边经过。那小伙子一看就是一个小MB。单眼皮儿,长脸,头发蓬松直立,象媒体人物何炅。左耳穿着耳钉,粉灰相间的T恤,牛仔裤。脸色有点苍白,一点表情没有。手里拖着个箱子,跟在胖男人身后。他们住在9、10号。 “你看,那男的肯定是GAY。那个小伙子是被包养的小MB。”我低声对张辰说。 “你怎么知道?”张辰挺吃惊地往车厢中间处看了看。 “你看他们是什么关系?” “肯定不是同事。” “也不是父子。” 张辰也同意,“看不出亲密关系来,长得也不像。”张辰喃喃地说。 “不是同事,不是父子还能是什么关系?” 那个胖中年手上戴着大金戒指,带着那个小伙子又从我们身边经过。可能是去餐车吃饭。 “象个暴发户。”张辰在背后议论人家。 “是呀,所以出门带个玩物呀。” “你觉得那男孩儿好看吗?” “我觉得这个男孩儿太好看了。”我指着他说。 “去你的。” “去餐车吃饭吗?” “不去。一会儿吃盒饭吧。” “好,我也不喜欢去餐车吃饭。” 天渐渐黑了。车上的旅客都在忙着解决民生问题,许多人端着方便面盒子去打开水。我们吃完饭,让开过道,回到铺位上。我躺着,让张辰坐我旁边。这样我可以很容易地摸到大帅哥儿。 “唱个歌吧?” “在这儿?”张辰瞪大眼睛说。 “是呀,自娱自乐吗?” “还不让人家笑话呀?” “谁笑话?你放心吧,我敢说这整个车厢里再也找不出一个能比你唱得好的了。” “那唱什么呀?”张辰有了自信。 “就唱过去唱过的那些。我带着歌本呢,我拿去。” 我翻出歌本,递给张辰。 张辰一边翻页,一边清了清嗓子。我半躺着,张辰挨着我坐着。 “那可得小点声。” “行,你唱,我跟着哼。” “这老歌现在都没人唱了。” “咱自己唱,又不是给别人听的。” “好。”张辰开始小声哼唱起《红河谷》来。 “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 声音低低的,那么柔和,婉转。 上铺一个小伙子,一直趴在上边看书,听见了,探头俯瞰着我们,也在听。我一抬头,小伙子挺不好意思地赶紧缩回头去。 张辰翻到哪个就唱哪个,虽然是低声唱,还是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开始大家都不在大声说话了,后来就有人凑过来听。上铺的小伙子忍不住跳下来,难为情地说,“这个大哥唱的真好,我坐你旁边听吧。” 隔壁的几个香港妇女也大惊小怪地坐过来,一起听张辰唱歌。一个四十多岁的肥姐惊讶地说:“这个小伙子好靓呦!歌唱得也这样好。” 张辰受到追捧,信心大增。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心情很舒畅。小型音乐会继续进行。 原来上铺的小伙子是清华学生,唱歌也很好,张辰唱时,他也经常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 唱到《万水千山总是情》时,可能是听到乡音了吧,那几个香港肥姐受了感动,竟然也跟着唱起来了。哈哈!喧宾夺主了。 张辰发现我不吭声了,怕冷落了我,又无法结束热烈的气氛,一个劲看我。我在张辰背后轻轻抚摸他一下,鼓励他继续跟大家开心。张辰用屁股拱我一下,表示知道了。歌声又起了。 小MB和那个中年人吃完饭回来,被这里的热闹气氛吸引了,站着看,后来也加入进来。事后才知道,他本来就是歌手,艺名“小雨”。 九点半,大家才慢慢散了。一晚上的歌唱,使上下左右的旅客一下熟悉起来,大家不再陌生,彼此有了交流的愿望,人和人的关系一下亲密了许多。上车时吵吵嚷嚷的香港肥姐们,原来都是挺热情友善的人。 清华那个大学生一直跟我们聊天,直到熄灯时间。 睡觉的时候,我叫张辰过来。他以为我要跟他说话,凑过来听,我乘机吻了他一下。张辰先轻轻拧我一下,然后拍拍我,算是道了晚安,回自己铺上去了。 8月4日 清晨,张辰刷牙、洗脸、刮脸后,回到座位上。看看窗外,已经到了西安,有点遗憾地说:“夜里经过黄河,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想看黄河呀?到兰州我把你推黄河里去,让你看个够。” “非推河里才能看个够呀?嘁!”张辰对我嗤之以鼻。 在又窄又短的床铺上凑合了一夜,此时,张辰正两手拉着行李架,舒展筋骨。他一挺身,屁股的轮廓在牛仔裤上完美地展现出来。一个女乘务员正从张辰身后经过,我冲那女乘务员说:“列车员,你看我们大帅哥儿的屁股多好看。” 女乘务员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辰的屁股,猛然发觉不应该这样,目光转向了我,看我很友善,是在开玩笑,不好意思地一低头,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快步跑过去。隔壁的香港肥姐们大笑起来,目光全落到张辰身上。她们一定都赞同我的看法。张辰听我一说,大惊失色,赶紧坐下,把屁股压在座位上。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窘迫万分。 “你少看点儿这些地方行不行啊?” “我少看点儿哪些地方啊?” “你怎么不让人家看你屁股呀?” “我屁股没你好看,人家不爱看噢。” 张辰拿我没办法,假装生气。我凑到他脸前看着他,张辰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给了我一拳,把脸扭向窗外。 盒饭来了。我们一人一个,边吃边聊。不知不觉,过了宝鸡。这时列车正在渭河边上的山间飞驰。两侧大山夹持,中间是湍急的渭河,高山深谷,峰峦叠翠,偶尔有小村落出现在山水间的树丛里,别有一番景致。再往前就是天水,我们已经进入甘肃了。 我坐帅哥儿对面,他看窗外我看他。真是“此山此水入胸怀,此时此身何出来?”半年前还不知道芸芸众生中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大男孩儿,半年后竟如胶如漆地守在这西去列车的窗前,共同走在人生的旅途上,真是神奇。缘分,就是对这神奇得无法解释了偶遇的搪塞吧。 “帅哥儿,我读一首诗,听听是谁作的: 在九曲黄河的上游, 在西去列车的窗口。 是大西北一个平静的夏夜, 是高原上月在中天的时候。 一站站灯火扑来,象流莹飞走, 一重重山岭闪过,似浪涛奔流...... 此刻,满车歌声已经停歇, 婴儿在母亲怀中已经睡熟。 在这样的路上,这样的时候; 在这一节车厢,这一个窗口, 你可曾看见,……” 张辰先是认真地听,很快眼睛亮起来,乐了。“还有呢?” 我看了看张辰:“下边是‘大帅哥儿张辰,正望着窗外发愁……’” “什么呀,怎么转到我身上来了,我有什么可发愁的呀?” “想老婆了呗!” “别闹!快说这诗是谁做的呀,写得多好啊,后边呢,接着读呀?” “贺敬之做的。后边就是叙事了,讲当年知青支边的事。开头这几句很美的。” “真好,一定给我写下来哦!”张辰一边恳求,一边去找纸笔。 眼看我和张辰亲亲热热地交谈,上铺的大学生也加入进来,问这问那的。那个小MB一定是看张辰长得又帅,歌又唱得好,也不顾冷落了那个胖男人,主动过来与我们搭讪。 张辰问他是哪里人?小MB说是浙江人,跟“叔叔”出来跑生意。他问我们去哪里。张辰说去西藏,两个年轻人听了都又吃惊,又羡慕。小MB问我们怎么走,又要张辰的电话,说办完事没准去找我们,想和我们一起去西藏。我心里有数,看张辰怎么办。张辰瞅了瞅我,婉言谢绝了。几个人又说又笑,一上午的时光愉快地过去了。 窗外风光变成了彻底的黄土高原地貌,到陇西了。 张辰性情温和善良,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看他和别人聊天,大哥哥似的,时不时地爽朗地笑起来,简直和宿舍里与我朝夕相处时的那个大宝宝判若两人。这情景使我意识到我对张辰的认识是不全面的。张辰上班时,是个清清爽爽的大小伙子,专业功底扎实,业务能力也很强,办事仔细认真,一丝不苟,人又随和,所以肯定很被领导器重、同事喜欢。而我看到的都是在宿舍里穿着拖鞋、裤衩,最生活化的那一面,在加上对张辰性格和内心的了解,所以总把人家说成是没主见、没脾气的棉花糖,其实是很片面的。当然,张辰确实具有双重人格,正像王雨桐说的:“他就是个两面人儿,外表一看特虎人,仪表堂堂的,可内心是另一样,不跟他一起生活很难看到他真实的那一面。他心特细,特敏感,你看他高高大大的,脆弱着呢。就像没离开过妈的大孩子。”哈哈!原来我一开始就看到了张辰真实的一面哦。 下午两点多,我们到了兰州。 “宝贝,我几天前还在这儿呢,一转眼又回来了。” “咱们住哪儿?” “找陈中尉安排一下吧?” “陈中尉?”张辰想起来了,“他现在在兰州啊?”张辰没有太激烈的反应。我估计一来出门在外,难免要求人;二来他和我在一起,觉得也闹不出什么风流韵事来,所以没有拒绝的意思。 “在也不敢找呀,你见了人家还不得跟人家打起来呀。再找人家领导去,更麻烦了。” “谁象你说。”张辰可难为情了。“咱俩呢,他能怎么样?” “人家本来也没怎么样呀。” “咱们又不是没他不行。”张辰不好意思地说,轻轻打我一拳。“咱去哪儿?” “还上军区招待所吧。”我拦了辆出租车,“定西路,军区四招。”我对司机说。 很快到了招待所。我办手续,张辰站在旁边看。这会儿不是“大哥哥”了。 前台服务员看我面熟,“又出差呀。”一边登记,一边亲切地问。 “不,一起出来玩。” 可能是有过一面之交吧,服务员热情许多,安排了一个很好的房间。 进门卸下行李,躺床上,好舒服。 “抱。”我冲帅哥儿伸开双臂。张辰扑我身上,抱着我。 “这就是上回我和小陈住的房间。” “你气我?”张辰侧身警告我。 “你生什么气。”我斜眼看他。 “我才不生气呢。”张辰又搂住我。 “让我摸摸好看的大屁股。” “你以后别老当人面说这儿哦,让人家挺难为情的。” “那怕什么?好看就让人家看看吧,你又不是没穿裤子。” “你怎么不让人家看你呀?” “看吧!”我把他推开,起身解裤,冲他一蹶屁股,“嘢!” 张辰起身在我屁股上拍一巴掌,“别现眼了你。” “先洗澡,时间还早,一会儿去哪儿玩?” “听你的。” “我来都是工作,也没在兰州玩过,一会儿走哪算哪儿吧。” “行。” “愣着干嘛?给我脱衣服。” “呵呵!”张辰赶忙上来给我脱个精光。 “你先进去。” “就不!我想看你怎么脱。” 张辰最怕这个。“你看着人家怎么脱。” “那我给你脱。” “算了算了,自己来吧。”张辰一边招架我,一边脱下衣服。最后脱裤衩那一下,可难为情了。你说吧也挺逗的,张辰要是自己脱衣服,也没觉得什么;可我要一说看着他脱,他就特不好意思,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张辰是个特爱面子的男生。 俩白条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 洗澡时我抱着张辰,“给我洗。” “放开放开,你缠着人家怎么洗。” 涂上洗浴液,腻味儿了好一会儿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换了衣服,来到大街上,买了张地图,察看了一下。“咱去滨河路吧。” “行。”这会儿的张辰可乖呢,我上哪儿他跟着上哪儿。 叫个出租车,很快到了河边。原来我们住的地方离滨河路不远,由东向西,沿河漫步。 “你不是想看黄河吗,这不是吗?” “好像没有在华北平原上横流时有气势。” 这倒是。 兰州和北京气候完全不同。烈日下暴晒,可一站到树荫下,就凉飕飕的。帅哥戴上墨镜,可神气了。 到了黄河铁桥,我们走了过去。这桥号称黄河第一桥,据说是光绪33年(1907年)建成的,距今整整一百年了。这可是历史呀,走在上面步步千斤。 买票登山,站在白塔前俯瞰兰州市,迷迷离离,尽收眼底。黄河的波涛塞外的风,此来关山千万重。我们站在大西北了。 “帅哥儿,你猜我此时最想干什么?” “摸人家呗。”说完他赶紧跑开。哈哈!臭小子还真说对了,我这会儿特想吻他。反正旁边也没人,我逮着他,冲他撅嘴。帅哥儿看看左右没人,快速亲了一下。 “这又没人,紧张什么呀。嘁!” 下山,买了个白兰瓜,过桥,来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回了招待所。 “咱在招待所吃饭,还是上街打野食儿去?” 把个张辰给乐的,“哥们儿你这什么词儿呀,我怎么想到麻雀了。晚上在招待所吃吧,明天逛街的时候再在外面吃。” “好主意,也是有点乏了,就去餐厅吃吧。”我们一起去了餐厅。 回来一起吃白兰瓜。哈哈,兰州不虚此行了! 洗澡时,我从后面抱住张辰,鸡鸡插他裆下,“高宠挑滑车!” “说什么?”张辰正洗头,一脑袋泡沫,回头闭着眼睛问。 “甭问,说你也不知道。”我嘿嘿地乐。一拱一拱地在他腿间磨蹭。 张辰猜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一扭屁股,把我摆脱掉。 洗完躺床上,那叫舒服,就像咱北京中秋时的感觉。 “吹个萧吧?” “什么叫‘吹箫’?” “这个。”我拿起张辰的弟弟,唉!还软着呢。 “干嘛?” “得把它弄硬了,好吹箫呀。” “你死去吧!”张辰做出和我拚命的样子。 我一把将他按倒…… “明月洞箫,夕阳细草,沙渚残潮。” 呵呵,闹腾完了!帅哥儿用胳膊挡住眼睛不看我。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2) 8月5日 上午去雁滩公园。这里原来是由一片河滩地改造而成的,绿柳依依,很清静。躺草地上,望着蓝天,想明天的行程。 “方,明天咱们怎么去西宁,乘火车还是汽车。” 我惊讶地看着他:“咱俩有心灵感应了吧,我也正想这事呢?” “什么心灵感应,出门就这么点事儿,可不是经常能想到一块儿去吗。” “咱坐汽车吧,可以沿黄河走。” “那要不要提前去买票?” “下午吧,估计问题不大,没多远。” “好吧。兰州还有什么好玩的呀?” “呵呵,其实真没什么可玩的,好像就昨天咱们走的铁桥和登的白塔山最有名,别的没什么了。对了,还有什么‘黄河母亲’的雕塑,羊皮筏渡河什么的。” “哦,没什么意思。那咱还不如今天就去西宁呢,还能抢出一天时间来。” “好主意呀,说走就走。” 张辰手机响了。打开一看,乐了,拿给我看。小MB发来的,问我们在哪儿。 离开雁滩公园,赶回招待所,退了房子,直奔长途汽车站。 去西宁的车票随时能买到。存了行李,出门吃午饭,这次得吃正宗的牛肉拉面。 我吃着很对胃口,怕张辰吃不惯。“不喜欢就吃米饭。”我向他建议。 “不用。挺好吃的。”张辰吃得也很香。 一点,我们检票上车,离开兰州去了西宁。 沿途看了一段黄河风光,张辰说得对,上游的黄河没有下游黄河那种沧海横流、桀骜不驯的气势。 晚上住进湟源宾馆。杨**听说我们到了,赶来看我们。虽然还是好几年前见过一面,但有我表姐一层关系在,我也没觉得认生。一声“大姐”,就全部搞定了。 杨**是青海旅游业数一数二的人物,每年有一半时间在国外。问我们怎么个计划,我说给我们辆车子就行了。 “那没问题,明天给你开辆丰田来,刚跑两年,性能绝对没问题。”因为表姐事先已经打好招呼,所以杨大姐答应得很爽快。 “这个小伙子是什么人呀,好英俊的。” “我同事。” “啊!多标准呀。”杨**拉着张辰转着看,还在屁股上捏了捏。张辰好窘的,不知怎么是好。 “出青海管不了了,在青海吃住行我包了。”掏出名片一人一张,“有事随时联系。”哇,西北王呀! 进了客房,张辰嘟囔,“这女人怎么这么放肆呀,竟然摸我屁股。” “老大姐吗,摸鸡鸡不应该,摸下屁股怕什么?” 张辰不吭声儿了。 “不过我可警告你,她现在可是单身女人,如狼似虎的。你长得跟唐僧似的,要叫人家看中了,我可没办法。” “大老板找小白脸还不容易,干嘛看上我呀?” “你就是小白脸呀!就看刚才那下手感怎么样了,一摸就知道合格不合格。” “**!盘丝洞呀!” “哈哈!对对对,就是那么回事儿。” 杨**打电话叫我们下去吃饭。 “你看吧,评选结果马上出炉了!” 张辰一边拧我,一边跟我进了电梯间。 吃完晚饭到街上转了转,也没什么好玩的,买了点葡萄、香梨,回了宾馆。 “这梨我吃不了,咱俩分了吧?” “什么话,怎么能分离!” “怎么不能分梨?” “就是不能分离,永不分离!” “呵呵!扯哪儿去了。”张辰一定觉得太暧昧了,不再说分梨了。拿到我嘴边让我咬,等我吃了一半,他把剩下的一半吃了。 早早躺下,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电视。 “你吃那么多水果不胃酸呀?” “不会的。” “呵呵,真是属猴儿的。这能洗澡吗?”张辰意思是到西宁了,已经是青藏高原了,洗澡会不会感冒。 “没问题吧,别开窗子就是了。”西宁晚上比兰州凉多了,只有十几度,宾馆的玻璃窗都是双层的。 “那咱洗澡吧。” 嗯,帅哥儿学乖了,要我和他一块儿洗了。 脱了衣服,打量着张辰光溜溜的背影,唉!这么标准的小伙子,谁不想摸呀,就看谁胆儿大了。 “给我洗。” “弯腰。”张辰认真地给我把每个缝缝里都洗干净了。 张辰肯定是直男,就这么抚摸抹擦我,人家一点儿性兴奋的反应都没有。要我,早丢了正事儿,找空钻进取了。 “我乏了,不管给你洗了哦。” “嗯。我自己洗。等我给你擦干净再出去。”张辰从头到脚给我擦了一遍,又把另一条浴巾披我身上,“出去赶紧盖上被子啊!” 我躺在被子里,看电视。电话响了。抓起来:“喂!您好!” “先生,要服务吗?” “你哪儿的?现在不要,十分钟以后有人要。”挂了。 张辰出来,一边擦头,一边走到我床旁。“往那边点儿。” 我挪了挪,他挨着**在床头上。 “怎么不躺下?” “头发还湿呢。” 电话又响了。 “找你的。” “找我?”张辰抓起电话,“喂?”听着,慌忙说:“哦!不需要。”赶紧挂了。 “谁呀?” “半夜鸡叫!” “要不要?” “废话,你怎么不要!” “谁说我不要?”我侧身摸张辰下身,“我要cock!(公鸡)” 张辰翻身把我按倒,“武松打虎”! 电话又响了。 8月6日 院子里停着一辆丰田越野车,一个四十多岁的师傅正细心地擦车。杨**把我领到他跟前,“这是我表弟,让他使几天车,你把车况给他介绍一下。” “不好意思,”那个司机师傅伸手让我们看,那意思是手太脏,没法握手。“北京来的?欢迎来青海。”说着如数家珍地向我介绍了这车的情况。“你试试。”师傅拉开车门,请我上车。 在火车站前的大马路上跑了一趟,很棒!机器性能很好,看来这个司机师傅很在意这车,保养得不错。 “今天去哪里?”杨**颐指气使地问。 “塔尔寺。” “现在路修好了,很好走的,不陪你们啦!”冲我说,拍张辰肩膀。呵呵,心里一定特喜欢张辰。 吃了早饭,驾车上路,百十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好大一片寺院。人也不多。门前一溜儿雪白的喇嘛塔。购票进门,顿时被这很另类的文化吸引了。古朴的廊柱,雄伟的金顶大殿,金碧辉煌的佛像,陈列在玻璃柜子里的酥油花,满墙的天王壁画——狰狞的嘴脸,威武的气概,骠悍的形象,真是内地寺庙里所看不到的。佛前的海灯是一排排的镀金大碗,火苗摇曳,神气飞扬。善男信女虔诚地磕头,然后把酥油挤到海碗里。 “这就是海灯。你不是看过《红楼梦》吗?里面佛前海灯的诗谜怎么说?” “忘了,我就看情节,不记那个。” “《红楼梦》的精彩尽在诗文里呀。我过去没看过,你上次说贾宝玉、秦钟什么的,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看完一遍了,是很棒。那里有一首关于佛前海灯的诗谜,是精彩的人生哲理呀。” “是吗,怎么说的?” “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帅哥儿没太听明白,我给他卖弄了一番。这回帅哥儿搞懂了,挺惭愧地连声称赞曹雪芹诗好、方老弟聪明。看帅哥儿一副既钦佩又有点嫉妒的神情,别提多得意了。 转经筒骨碌碌地转动,朝圣的喇嘛披着紫红色长袍,露出一条粗糙的胳膊,围着圣殿,围着寺庙,嘴里诵着经,一圈一圈地转,也有走一步就磕个长头的。张辰学着人家的样子,也挺虔诚地磕了长头,样子又可爱,又滑稽。不过在那样肃穆的地方,没有人会嘲笑别人的。 坐在大殿檐下,听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任凉风吹拂,心灵纯净了,透明了。人性变得象刚洗完澡的小婴孩儿,舒服了,吮着手指,看着花花绿绿的世界,小心眼儿里在想:这都是什么呀? “方,你听这风铃声音多好。” “风铎!” “什么?” “这种大风铃叫风铎。” “呵呵,是吗。叮叮当当的,把所有的心事儿都抖落干净了。” “帅哥儿,就着这叮叮当当的声音,考考你。” “考什么?又想让我出丑吧?” “包皮让我翻了不知多少遍了都不觉得出丑,跟人家学点儿东西就出丑啦。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一听也就知道了,有什么不好?孔子进太庙,‘每事问’。你比孔子还了不起呀。嘁!” 张辰的表情跟寺里壁画上画的天王差不多,揪着我做出痛打的姿势。以此做为对我说翻他包皮的话的有力回击,然后才变成“每事问”的孔子:“你说吧,我猜猜。” “‘镂檀镌梓一层层,岂系良工堆砌成。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猜猜这是什么塔?为什么刮了半天风雨却听不到风铃的响声?” “没听明白。”张辰如雾里看花,一脸迷茫。 我给他讲解一遍,帅哥儿歪着脑袋瞎猜。 “哈哈,《红楼梦》真的白看啦!看过‘红楼’的人谁都知道呀。” “什么呀?”张辰象没完成作业的小学生似的,狼狈地问。 “有点儿难受,这会儿不说,让**你一会儿。” “是吗?怎么了?” 张辰扶着我的肩膀问。 我趴他腿上,把脸埋在他肚子下边。 张辰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又不好把我推开。“怎么不舒服?” “有点头疼。” “可能是高原反应。换个地方待着,这石阶多凉呀,风也大。” “不。”我象小猪似地用鼻子拱他哪儿,嗅个不停。 张辰知道上当了,推开我站起来。“不舒服就回去。” “你开车呀?”我翻着眼睛问。 张辰没辙了。 “方,刚才你说那个到底是什么塔呀?我怎么不记得在《红楼梦》里看过呀?” “你尽看秦钟贾宝玉了。” “没你聪明行了吧?快说是什么?” “亲一下才说。”我停住脚,把脸一歪。 张辰看周围没人,快速地亲了一下。“说吧。” “松塔儿。” “什么?” “笨死了你!就是松果的外壳儿。” “呵呵,我差点没说是北大未名湖那塔了。” “怎么扯北大去了?” “北大未名湖那塔不是水塔吗,没有风铃呀。” “唉!这可真是‘一塔糊涂’了。” 张辰都有点嫉妒了,在我后背捶了一拳:“怎么全让你精了。” “你也不吃亏,傻得可爱!”话音未落,他又给我一拳。 后山有茶座,可以喝酥油茶、马奶。 对这种饮食,张辰都不能接受。我捏着鼻子硬灌了两碗。 张辰小声嘀咕着:“还什么都能喝。” 转悠了半天儿了,该看的都看了,决定回去了。 走到下面,张辰对藏人居住的院落很感兴趣,觉得挺神秘的。我说看看去,他拦着:“别别别,咱也不知道人家这儿的规矩,万一产生误会就麻烦了。” “不会问问有什么规矩呀?入境问俗,入国问禁,入门问讳。不问怎么知道。” 我拉起他就走。他虽然不说什么了,但从拉他的份量上感觉得到,他是被我硬拽去的。 正好一个年轻喇嘛从寺庙往一个院落走,我赶上前去,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问:“师傅,我们是北京来的游客,想进院儿里参观参观,不知方便不方便。” 喇嘛上下打量我们,张辰站老远,好像随时准备逃跑似的。 “请进吧。”青年僧人简单一句话,开门迎客。我们走进了那个神秘的院子。 院子是藏式的“四合院”,没有树,砖石墁地,扫洒得十分干净。廊子下摆这盆花,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好像就是天竺葵,天冬草一类的花草,但收拾得很好,给小院子增添了优雅的情趣。房屋低低的,都是平顶,保持着土黄色的自然本色。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味儿,桌子上供奉着佛像和达赖、班禅的照片。窗下和墙根儿是相连的大板柜,漆成红色,上边还有一些花鸟图案。柜子上铺着毡子,原来那就是喇嘛们睡觉的床。其他东西就没有了。没想到一些大小伙子住在一起,能把房屋收拾得这样简洁干净。我连声称赞,张辰应声虫似地也连声赞美。青年喇嘛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也和悦下来。说他去过北京,在雍和宫做过法事,还掏出名片送我们。他叫丹珠,是当地佛教协会的理事。 出门瞪张辰一眼,大帅哥儿脖子一缩,一下矮了半截,象只鴯鹋,乖乖跟在我身后往外走。 进西宁市,我开车在市区兜了一大圈,大体上知道了西宁的面貌。西宁地处湟水谷地,四周是山。山上没树,光秃秃的,大概是一丛一丛的草窠吧,每座山上都点缀着许多麻点子。 回宾馆,感觉有些疲乏。出来几天尽跑路了,也没怎么好好吃饭,体力消耗挺大。 下雨了。 吃完晚饭,在大街上买了哈密瓜回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哈密瓜。 “方,你吃多少呀?”张辰惊讶地问。 我一看,张辰手里还是刚才切瓜时我递给他的那块,还没吃完。我已经吃了一地瓜皮了。 “洗澡洗澡,从明天开始不能洗澡了。”我吆喝着,冲张辰一张手臂,“给我脱衣服。” “呵呵,你跟人家林妹妹敢这样吗?” “人家比你主动。每次我一进门,人家就给我剥光了。” “不会吧?人家小林多文静呀。” “这叫出门端庄,回家贤良,上床癫狂!标准的好太太!” “你们是不是铁定了。” “看来无力扭转乾坤了。” “扭转什么,多让人羡慕的一对呀!” “你算计我老婆干什么,快脱!” “小林要看见你这样,非扒了你皮不可。” “那你还不得心疼死呀!说实话,真那样,你向着谁?” “向着小林。你简直一点儿人形儿都没有,让人家扒了皮活该。” “那干脆你扒了我的皮得了。” “我呀?我可舍不得。”说着在我肩膀上亲了一下,一把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你给我洗。” “不管。”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3) 8月7日 西宁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决定去青海湖。顺路把北上寺看了。 北山寺建在悬崖上,有梯子和栈道上下左右相连。别的没什么,墙上的地狱壁画最好看,油炸、火烤、用大锯锯,什么让人受罪的惩罚都有。 “张辰,你信不信,我死了准得下地狱。” “你下不了。” “为什么?” “你好呗!现在坏人太多,地狱都人满为患了,想下也没地方了。” “那你呢?” “我也不下,下了咱俩没法在一块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落下来。抱着张辰,使劲亲了一口。 站在栈道上,又瞥了一眼西宁,得十几天再回来了。 下了山,我们上路了。这回是真的上路了。我驾车,张辰坐我旁边。一路向西,出了市区。道路明显上升,西宁变成了山谷里的一片树丛。小山起伏,没有一棵树;绿草如茵,覆盖着浑圆的丘陵。一条青灰色的公路在山峦中蜿蜒,偶尔有大型货车迎面驶来,风驰电掣,擦肩而过。张辰紧盯着前方,一有车辆出现就赶紧提醒我。我则时不时地把他搂过来亲一口。 天气很好,除了蓝天和绿毯似的大地,窗外什么都没有。打开车窗,凉飕飕的风灌进来,使人精神格外清爽。 到日月山了。我们停车,下来休息一下。高原风光令人赞叹。起伏的丘陵上生长着灰绿色的青稞麦,田野里成片成片的油菜花正竞相开放,漫山遍野一片片金黄。张辰惊讶了:“我们家乡的油菜花四月开放,这里都八月了,还有油菜花盛开呀?太美啦!” “这里的八月大概就相当于苏南四月吧。” “太震撼了!多好看呀!” 我想起在泰国看到泰国人在一整座山上凿出一个佛像,然后镀成金色,把整座山变成一座佛山的工程,心里有了灵感。手臂搭在张辰肩膀上,搂着他说:“辰,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你说要在这整座小山上的青稞麦地里按一个大佛的形象种上油菜,每年七八月时,油菜花开,大佛就会在这绿色的青稞麦里显出来,得多好看。” 张辰张着大嘴,吃惊地看着我,大声说:“这想法太棒了!方你真是个天才呦!我现在眼前就好像看到了整座山上的油菜花大佛正微笑着显现出来,哈哈!晒佛呀!” 我双手合什,陶醉在自己瑰丽的奇想之中了。 当年文成公主进藏走的就是这条路,日月山上的小亭子大概就是纪念这位伟大女性的朴素的丰碑吧! “辰,过来。”我叫他。 张辰以为我又恶作剧,警惕地看着我,“干什么?” “想抱抱你。” 张辰看我很认真的样子,走到我跟前。我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在这骄阳下,在这旷无一人的田野里,在这海拔已经3000米以上的高原上,和张辰抱在一起。我动情了,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 张辰什么也没说,一边抱紧我,一边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该上路了。我们回到车上。张辰从挎包里抻出毛巾,又开了一瓶儿纯净水,把毛巾打湿,递给我,“擦擦脸,开车清醒。” 一过日月山,蓝色的青海湖就出现在眼前。 车速不快。窗外左边是青海湖,右边是丘陵、草原、青稞麦和油菜花。青灰色的公路在这湖光山色间伸展,遇到小山就绕过去。路上偶尔看到有穿着紫红色袍子的喇嘛在赶路。景色单纯,心旷神怡。 过了江西沟,离黑马河不远了。 张辰问我累不累。 “累呀,你开。” 张辰十分抱歉地说:“太辛苦你了。” “那怎么办?” “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别忙着赶路。” “那还用你说呀?亲一下就不累了。” 张辰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还得摸摸小弟弟。” “开车怎么摸?” “我让你摸我。” “呵呵!”张辰把手伸过来。 “解开。” 张辰摸我腰带,弄了半天没弄开。 “笨死了。”我自己解开了。 张辰把手伸了进去,凉凉的握住了。 “别闲着呀,轻轻捏它。” 张辰挺难为情地轻轻攥握着,“别射了哦!” “放心吧,只有钻进你身体里才会射呢。” 张辰咬牙瞪眼,狠狠攥了一把。 黑马河到了。 公路穿过一个湖边小镇。道路两边是土黄色院落、店铺。真象美国西部片里的情景。 房屋院落都紧靠着公路,背后就是草原、小山或青海湖。店铺很古朴,没有什么客人。店家悠然自得地在门口抽烟,聊天,逗弄孩子。满街走狗,几个藏人和喇嘛,或候车,或交易,人们东游西逛,无所事事。 “咱到青海湖边上玩一会儿去,今天在这儿住一晚上。” “好。”张辰积极地响应着。 我把车开进一家大车店。院子大得可以停二十几辆大客车。 店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拿钥匙开了个房间。呵呵,大得能住七八个人。屋里横竖放着好几张床,床上的草垫子上堆着肮脏粗俗的厚厚被褥,地上放着几个破搪瓷脸盆,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小伙子说需要热水去他房间里拿。 先吃饭去。我们放下东西,来到街上。这里人很少,店铺却有好几家,估计一天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店家很热情,招呼我们进去吃饭。一听说是北京来的,更是兴奋不已。领我们进厨房,想吃什么做什么。到这儿了,肯定要吃青海湖的无鳞黄鱼,另外又要了几个“高档”菜。店主乐得不行,大概抵得上一个礼拜的生意了。又上茶,又上酒,老板亲自陪聊。一会儿饭菜上桌,我们吃起来。 “你们吃的这尺八长的黄鱼,得长十年。”老板向我们介绍这地方特产。 本来已经有点儿饿了,可饭到嘴边,又没了胃口。头懵懵的,像戴上了紧箍咒。互相鼓励着吃完饭,一起奔向青海湖。 跨过铁网围栏,向湖边走去。湖岸生着齐腰深的高草,脚一踩上去,又湿又滑,翻起泥浆。糟啦!这是湿地,我们赶紧退出来。低头一看,满脚是泥。张辰的大旅游鞋变成泥靴子了。俩小伙子,互相嘲笑、追打,绕到了卵石湖岸。地上一堆焚烧过的尸骨,牛角朝天,很凄惨的样子。那畜牲准是患了口蹄疫一类的病才被火化的。 湖水清澈,冰凉。草地上小兔子大小的肥鼠乱窜,到处开放着紫色、黄色的野花。大风呼呼地刮,似乎一刻也不停歇。(据说黑马河是全国著名的大风口之一,一年四季大风呼啸。)公路和小镇远远地在山脚下,这里就剩下我和张辰了。衣服穿少了,有点冷。 我躺在草地上,向张辰伸开手臂,“抱。” 张辰挨着我趴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了。抱着,隔着衣服抚摸着,翻滚、亲吻,肆无忌惮。 张辰忽然推开我,爬起来捂着嘴跑开了。我问怎么了,追过去。他摆手不让我过去,哇的一声,吐了。高原反应开始了。 “有点头疼。”张辰说。我也是。 我想起临行前朋友的指教,不要做太激烈地活动,于是和张辰并排坐在湖边,紧靠着,默默无语地倾听呼啸的风声。 阴天了,纯净的灰云在天空铺展,湖对面遥远的山峦披上了迷离的青灰色,湖水也变成暗灰色了。 头更疼了,坚持不住了,得回去吃止疼药。 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一阵头晕。往回走,向远处看,一座白色的喇嘛塔出现在视野了,旁边是玛尼堆和飘动的经幡。一束阳光透过云隙,照在塔上,小塔洁白耀眼,十分醒目。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决心和信心过去看看了。昏头胀脑地往回走。头更疼了。 回到大车店,吃药,在脏床上躺着,迷糊起来。 眼看五六点了,叫张辰:“辰,好点吗?” “头不疼了,但好晕。” “吃饭去吗?” “等会儿,没胃口。” 又躺了半点钟,我们爬起来。昏头胀脑的,什么都不想吃。可时候不早了,怎么也得完成任务呀。来到中午吃饭那家客店。店主热情相迎,见我们神色不对,知道是有高原反应了。拿出奶茶让我们喝。张辰喝不惯,我捏着鼻子灌下一碗。要了点儿清淡的饭菜,马马虎虎咽下肚子,算是交差。 夕阳从云隙里射出余辉,我们缓步在公路上溜达。出了小镇,就是旷野。这的风真大,呼呼呼,不停地刮。 “张辰,你知道这里海拔多高吗?” “好像三千多吧?来的时候我查过。” “湖面海拔还三千二呢。你看这些馒头似的小山呀,每个都在三千五以上,比两座泰山好高。” “是呀,真震撼!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怎么了,想上班啦?” “才不想呢。我是说要我自己,肯定到不了这里。”说着把胳膊搭我肩膀上。我刚有了亲密的感觉,张辰赶忙又把手拿开了。 我不解地看他一眼,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正高原反应呢,别给你增加负担。” 我一把拉起他的手,又放我肩膀上。张辰乖乖地搂着我,不再顾虑了。 灰云、夕阳,左青海,右丘陵,脚下是绿草如茵的原野,面前是一排黄色远山,青灰色公路向前伸展,转到那山的背后去了。好奇的肥鼠追着打量我们,小鼻子不住竦动,腮帮子鼓鼓的,象跟我们赌气似的。草甸上不时地能看到玛尼堆和飘动的经幡。远离尘嚣哦! 晚上,回到屋里,一盏爱迪生时代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 “**!还没北京胡同里的公共厕所里的灯亮呢。” “‘是瞌睡人的眼’。”张辰嘟囔了一句,是《荷塘月色》里的语言。 我和张辰没脱衣服,半躺半坐地倚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又脏又厚的大棉被。象坐牢似地囚着。 不想睡觉,又懒得动换,熬了半天才十点。张辰出去撒尿,一出门大叫起来:“方,快出来看!” 我赶紧冲出门外。天晴了!满天星斗密密麻麻,颗颗璀璨。一条浩浩荡荡的银河横空出世,白茫茫地从东北流向西南。好壮观啊!平生第一次亲眼看见银河。我们被这大自然的壮丽景象惊呆了,震撼了。 “咱到湖边看看去吧?” “走。”张辰答应着,进屋拿手电筒。 我跟进去,“换上羊毛衫、棉毛裤,穿上外套再出去。” 找出衣服,穿戴起来,厚厚的,多滑稽呀,这可是盛夏八月哦! 我们摸黑出了大车店。街上一片漆黑。野狗象幽灵似地游荡,不咬不吠。我们来到镇外,好可怕呀!除去璀璨星空,到处漆黑一片,脚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定是四处乱窜的肥鼠。用手电筒一照,迎面立起无数“兔儿爷”,亮起星斗似的亮晶晶的眼睛。哇!我们被包围了。雪亮的光柱在原野上扫射,在一片平坦的石地上,我们停下来,坐下去,背靠背,仰望天空。 我躺下去,把张辰拉到,互相拥抱在青海湖的星空下。 “撒尿了吗?” “哦,忘了。”我和张辰爬起来,在黑暗中声音很响地撒了一泡尿。好了,回去睡觉了。 进到屋里,张辰犹豫,“看来不能脱衣服了。” “可不是,穿衣服睡吧。” “用洗洗吗?” “我去拿开水。” 摸黑到了大门口,旅馆“大堂”已经黑了灯,敲敲门,灯亮了,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小伙子光着身子穿个红裤衩给我开了门。屋里生着火,火上放着三个大铁壶,地上十几个暖瓶。板床上掀开的被子里还有个小伙子光溜溜的脊背。我拿了两个暖瓶,提了一大铁壶热水,对半夜把人家吵醒表示歉意,小伙子很热情,说没事的,送我出门,灯又灭了。 屋里虽然有难看的脸盆,但我没让张辰用。我包里带了个塑料盆,拿出来让张辰先洗。 张辰犹豫了一下,脱鞋脱袜,打算洗脚。 “先把屁股洗了。” 张辰挺不好意思看我一眼,解开裤子。其实他刚才犹豫就是想先洗屁股,怕我笑话他。 洗完,不好办了。“呀!就一个盆,你怎么办?” “刷刷我也洗。” “出门时怎么没让我也带一个?” “有一个俩人用就行了,干嘛什么都带两份儿呀。” 我把个破脸盆放在张辰床前,“夜里撒尿别出去,就在脸盆里尿。” “呵呵!”张辰乐了。 半夜张辰起来,说要大便,好像要拉肚子。出门一看又回来了。外边太黑,厕所太远,还没有灯。 “怎么了。” “太黑了,明早再说吧。” “在盆里拉。”我实在懒得动换。 “那不好。” 关灯又躺下了。 有半个钟头的功夫,张辰又爬起来。“还是得去。” “一个人敢去吗?” 张辰走到我床边,温柔地央求:“陪我去吧?” “你不怕我看你拉屎啦?” “你不会不看呀!” “去了还能不看呀!不让看不去。” 顾不上了这些了。张辰把我硬拉起来,也不说不让我看了,拽起我就走。 外面好冷。残月刚刚升起。天高地广,房矮院大。整个院落就我们的房间里亮着灯光,整个客店就我们两个房客。厕所在西南角,矮墙外就是草原了。 什么厕所,就是几个粪坑。张辰找了个能下脚的,蹲下,普鲁一声,顿时轻松了。 “方你站远点,我能看见你就行。” “那干什么?” “多臭哦!” “我就喜欢臭小子。”说着拿手电筒照张辰。 张辰赶紧夹紧两腿。哈哈!好可爱,不为难他了。 内急解除了。我俩没忙着回去,站在矮墙下向外张望,迷迷离离的,什么也看不清。 “要是赶上十五,月明星稀,这草原,小山得多好看呀。” “可不是。”张辰附和着。 天快亮了。 回到屋里,张辰要上床。 “洗洗屁股再睡。”我说。 “呵呵!”张辰乖乖地下地拿塑料盆去打水。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4) 8月8日 清晨,头昏脑涨,浑身乏力。自来水冰冷刺骨,匆匆洗漱后,来到街上吃早餐。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为以后的旅行,我们还是互相鼓励着来到餐桌前。店主老婆给我们每人做了一大碗醪糟蛋,开了两包榨菜,又拿来几个发面饼。我和张辰强迫自己吃下早餐。 冒着清冷的晨风,走向附近的小山。绿草如茵,没有一棵树,连一丛灌木都没有。一条小河逶迤在草原上。山脚下一座孤零零的帐篷,周围有木栏围着。十几条牦牛在悠闲地吃草,一个年轻的藏族妇女提着个木桶,到河边汲水,友善地向我们笑,露出一嘴的金牙。 本来想爬上小山的山顶,看看山那边有什么。刚爬到一半,就气喘吁吁了。不爬了,迎着朝阳,坐在半山腰上,俯瞰阳光下灰蓝色的青海湖。耳边除了风声,一点声音都没有。 “方,我给你唱个歌吧?”张辰说。 “哦!高原反应挺大的,唱得出来吗?” “就唱一个,我小点儿声唱。”张辰往我身边靠了靠。 “唱什么?” “金瓶似的小山,……”张辰低声唱起来。 “山上虽然没有寺, 美丽的风景已够我留恋。 明镜似的西海, 海里虽然没有龙, 碧绿的海水已够我喜欢。 东方那边的红太阳,(回来查了一下歌词,应该是“……金太阳”) 虽然上山又下山, 你给我的温暖, 确永在我心间。 东方那边的红太阳, 虽然上山又下山, 你给我的温暖, 确永在我心间。~~~~~~~” “真好!真好!你怎么会唱这个歌呀,这个歌唱的就是青海湖吧?”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个藏族民歌,好像就是歌颂这里的。有的词可能不太准确。我记得我妈过去唱过。昨天到湖边想起这个歌,但词怎么也想不全了。没敢现眼。刚才慢慢回忆起来,哼了一下,能连起来,才敢给你唱。” 我想起来了,昨晚张辰给家里打过电话。我以为他是给爸妈报平安呢,心里还暗笑他那么大了还跟爸妈报告出门的行踪。呵呵,现在一想,准是向妈妈问歌词来着。 我抱着大宝宝,使劲亲他。张辰招架着倒下去。 “回北京一定给我好好唱哦!” “嗯!” 张辰躺在阳光下,我枕他肚子上。我们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 “宝贝,把裤子解开,让我摸摸大弟弟。我们该走了。” “你躺人肚子上怎么解呀?自己解。” 我动手解开张辰裤子,伸手进去摸软软的大弟弟,不过瘾,拉开裤子,把鼻子凑上去嗅里面的气味。那是男孩儿最好闻的气味。 张辰一点儿劲都没有了,任我摆弄。 “我们一会儿上路吧?” “走。”张辰霍地一下起身,马上又扶着脑袋倒下。 “起那么猛干什么?”我责备他。 下山时,我提议撒泡尿留纪念。张辰答应了。 “尿一起哦!” “我尿完你再尿。”张辰背过身躲着我。 “就不。”我转他面前,非要和他一起尿。张辰已经尿出来,没办法只好依了我。两个好朋友的尿同时撒在了一块石头上。 “你喝水少了。”张辰不看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嘟囔。 回大车店,收拾好行装,结帐,两人住宿费50元。 开车,出大门,上路。 车速不快,渐渐把青海湖抛到身后。车到山前必有路。来到山口处,公路一转,青海湖消失了,绿茵茵的草原和小山消失了,迎面展开的是另一番景色。这里不但没有树,连草都很少了。山光秃秃的,路边是干涸的卵石河床。荒凉啊! 不时看看张辰,帅哥儿脸色有点儿憔悴。他看我看他,打起精神,好让我对他有信心。偶尔看见步行的喇嘛或藏民,有时对面驶来客车或货车,我们就这样在荒郊野岭孤独地奔驰着。 前面快到茶卡盐湖了,我们想去看看。问路边一个汉族师傅怎么走。那个师傅是盐场的老工人,认真地给我们指完路,末了说了一句:“也没啥好看的,作罢是烟(盐)呗。” 到了湖边,好漂亮!湖水明亮,倒映着云天和远山。盐结晶千姿百态,纯洁晶莹。空气里咸咸的,呵呵,吃馒头可以不用就咸菜了。据说到湖边的这段路,就建在盐上。闹了半天,我们一直颠簸在大盐堆上。 享受着宁静,享受着阳光,享受着有滋有味的空气,更享受着缠绵的友情。 天不早了,继续前行。 看来今天到格尔木肯定不行了。夕阳西下,我们开始找投宿的地方。从地图上看都兰最近,决定夜宿那里。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天边出现一条黑线。随着汽车的驶近,黑线越来越粗,逐渐展开,原来是一行杨树。这是两天来第一次看见树,说明地势低下来了。树下是个小镇,都兰到了。 开进一家旅店,全是平房。院落很大。连房后的厕所也有两亩地大。需要方便的人转到房后,小便在墙根就行了,大便找个能下脚的地方就地解决。 店里热水充足,洗手洗脸都是热水。 上街吃饭,米饭青菜就很可口,再加一盘白水牛肉,吃得很香。一来是饿了,二来可能地势降低了,高原反应比昨天缓和了不少。小镇就是一条街,与黑马河不同的是街旁有两行大杨树,镇子四周是空荡荡的沙石地。好好洗了一下,泡炮脚,早早睡了。(1347) 8月9日 早晨,上街吃早饭,竟然有油饼儿豆浆。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张辰,呵呵!白净的脸上开始粗糙起来。不过戴上墨镜,人显得成熟很多。 水足饭饱,开车走人。出了小镇,又进入茫茫荒原。山不很高,连棵草都没有,远处有一群黄色动物在奔跑,扬起黄色烟尘。可能是藏羚羊吧,数量还不少。 蓝天,远山,荒原,藏羚羊,真不知人间还有春秋。 到香日德路口,有武警拦住我们的车,检查证件。当官的看我们是北京来的,很另眼相看。原来这里正阻截杀人逃犯,几个武警战士七嘴八舌地告诫我们一路小心,不要搭载陌生人,随后放行。 张辰有点紧张,看看我说:“听见没,有人拦车不要停哦。” “警察拦车也不停呀?嘁!”我嗤之以鼻。 中午到了格尔木,一座大而寂寞的空城。街上人很少,建筑很分散,显得特空旷。反正也不能洗澡,不住宾馆了。在火车站对面,有一家长途汽车站的旅馆,我们进去投宿。 女服务员可能很少看见我们这样的小伙子,两眼贼溜溜地转,一边登记,一边毫无顾忌地打量我们,几个人争着带我们去客房。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洗漱、方便需要去楼道尽头的水房和厕所。整座楼里也没见有几个房客。 “小心啊,那几个女的肯定看上你了。”我吓唬张辰。 “干嘛就看上我呀,也看上你了。” “我可看不上她们哦!” “我也看不上呀。” “你干嘛什么都跟我学呀?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谁跟你学了。你别老跟我逗话儿啊!” “看晚上小姐们把你强暴了怎么办?” “有你呢?” “我才不管呢?” “她们强暴我你舒服呀?”张辰斜着眼看我,暧昧地说。 “她们要敢强暴你,我非把她们都杀了,然后做成腊肉。” “我的天呀,还说不管呢。恶心死了,以后还敢吃腊肉吗。”张辰一边吐口水,一边去水房洗脸了。 躺床上看着张辰脱下的衣服鞋子,打开的旅行袋,心想快三十了,还大孩子似的,真可爱。 张辰回来了,“方你快去厕所看看吧!” “怎么了?” “看看就知道了。” 我赶紧去了厕所。哈哈!厕所太棒了!隔板上挖出大洞,上面写满色情文字,什么“男阴毛,女阴毛,晚上睡觉毛对毛”,什么“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一起扭动,大声哼哼”,还有“服务员屁股大,阴水儿多,价格合理,花样翻新”……。墙上是狂野的壁画,性交、射精、岔开的大腿,滋着毛的女人外阴,坚挺的乳房、勃起的阴茎。 我回来这个乐呀!“张辰你算住进孙二娘的黑店了,看你晚上怎么办。” “你也住了呀?人家也黑你呀。” “黑不了我,我是武松。” “我是武松他哥。” “你是武大郎呀。” “去你的,才不是呢。”张辰发现自己说走嘴了,“哪有这么帅的武大郎。”张辰自恋地挺直一下腰身,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 “怎么不是,全中国的人都知道武松的哥哥是武大郎呀!”我把手从张辰脑袋上往下一划,指着屁股说:“个头儿到我屁股蛋儿这吧?” “你怎么这么贫呀!”张辰按着我的脖颈子打我。 一起下了楼去街上吃饭,回来时卖了个西瓜。进门一边吃,一边筹划下一步行动。 “今天几号?” “9号。” “那咱明天可就兵发西藏啦!” “好。” “那今晚洗干净点,给我加加油。” “去你的吧!你什么都好,就是老说这让人尴尬的话。” “你意思是我应该只做不说?” “至少让人有点尊严呀。” 我把张辰拉过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没尊严了?” “那倒不是。什么话都说那么明白干什么?” 我把手指在嘴唇上比划一下,意思是不许说话,然后伸手去摸帅哥儿裤裆。 张辰一面掩护,一边笑着说,“德行!你以为这样就是正人君子啦!” “反正我怎么做都不是好人,那就坏到家得了。” 说着把张辰扑倒在床上,一通咯吱、乱摸。 下午睡了个大觉,五点才起。 在外面吃完晚饭,又在大街上溜达了半天。没什么好玩的,回去继续睡觉。 躺床上,抱着张辰。三天没洗澡了,张辰身上散发着小伙子的汗味儿,很诱人的。 “弟弟洗干净没?” “没看见洗两遍吗?” “那好,我决定进口你的‘肉鸡’。” 张辰嗤嗤地笑,等我给他口。我扒开帅哥儿两腿,在他敏感的地方又闻又舔。张辰鸡鸡很快就坚挺起来,好雄壮的。我给他吮,他主动配合,轻声呻吟,同时不停地抚摸我身体上的敏感地方。 “哦!痒死了,真舒服!” 帅哥儿忍不住了,快速挺入,两腿一夹,射了。 “那么快干嘛?”我把一大口浓浓的精液咽下,然后低声数落他。 “控制不住了。” “你跟王雨桐……” 张辰用大脚捂住我的嘴。 “翻过来,该我了。” 张辰翻身趴下,我一下扑上去。 “戴套哦。” “丢了。忘西宁宾馆里了。”我瞎说。 “真的!那你‘表姐’查房时看见俩男人带那东西会怎么想?” “找小姐了呗!反正现在没有了。” 张辰把我推开,半信半疑地爬起来,光着屁股去翻腾他的旅行袋,一会儿从里边拿出那个小包包,扔给我,“别再丢了哦。” 趴张辰背上,鸡鸡在他沟沟里滑动。张辰也学乖了,主动配合着,屁股跟着扭动。虽然看不见,但鸡鸡敏感地找到了那个凹陷的开口,试探几下,感觉逐渐放松了,一挺身,顺利滑入。爽死了,又和自己最喜欢的人紧密相连了! 身下是乖乖的张辰,鸡鸡被弹性的开口紧紧夹住,帅哥儿的体肤激发了我火热的激情,我紧紧抱住了他,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抱那么紧干什么,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激情过后,我俩睡在一张床上。这里夜晚很冷,窗子都是双层玻璃。虽然相拥而眠,但不会感到燥热。 屋里黑咕隆咚的,张辰背靠着我,一声不吭,身体随呼吸轻微起伏。 “睡着啦?”我轻声问。 “没有。” “怎么不吭声?” “睡觉还说什么话。” “那我睡不着呀。” “想说什么?”张辰转过身。 “讲点你过去的事。” “想听什么?” “你怎么跟王雨桐认识的?” “那有什么好讲的,就那么认识的呗!” “怎么认识的呀,讲讲你是怎么把王雨桐追到手的。”我故意说是他追王雨桐。 “是她追我呀。”张辰觉得自尊心有点儿受损,马上纠正我的说法。 “王雨桐怎么追你的?她是怎么博得我的大宝贝芳心的?” “她学习特棒。” “评奖学金那?你搞对象的标准就是学习棒呀!” “我刚开始讲你就给人家打断。” “好好好,是我不对,你接着讲。” “她比我小一届,不但学习好,还特有才气,是校刊编辑部的编辑,全校闻名。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她跑过来找我约稿,一来二去就熟了。” “就谈上啦?” “是呀。” “这也太乏味了。” “当时也没激情了,所以比较现实。” “话里有话哦。为什么没激情了?为什么比较现实了?” “之前有过一个,谈了好几年,后来吹了。” “哇!经历丰富啊!那个什么样?怎么吹的?” “那个呀,倒是个美女,可惜太功利。” “什么样?” “西施那样!知道了吧。真是的,谁能说出别人什么样呀?真精假精呀?” “做过没有?” “去去去,你怎么跟个动物似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整天想这个呀?” “理解人家吗,我不是比你小吗?趁年轻及时行乐呀。回头象你这么老了,还有什么意思呀。” 张辰掐着我,使劲儿摇晃。“我怎么碰见你这么个冤家呀,防不胜防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随后有女人的声音:“先生,打牌吗?” 显然是旅馆的服务员。张辰慌了,好像人家马上要破门而入似的。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人家找上门来了。”我趴张辰耳边说,随后大声说:“不打。什么都没穿怎么打。” “你瞎嚷什么呀!”张辰上来捂我嘴。 门外肯定不是一个人,窃笑着溜走了。 “要不你跟她们去。唉呦~~” 张辰使劲拧了我一把,翻身不理我了。 “还没讲完呢,那个西施怎么跟你搞的?”我扳他。 张辰噗嗤一声笑了,甩开我:“睡觉睡觉,以后再讲。”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5) 8月10日 清晨,在车站对面的小餐馆儿吃了早点,又买了两箱农夫山泉矿泉水,开车上路了。 这回是要进藏了。一出格尔木路右边一条大河,在挺深的河谷里,地势升高,车子上行,直奔昆仑山口。 哇塞!好爽!天蓝得发蓝,一堆堆的灰白的云,低低的, 架个云梯能爬上去。“天空是眼睛的美餐,”爱默生的这句话简直就像对青藏高原说的,太准确了。风很凛冽,清爽宜人。就是头昏脑涨的,浑身乏力。 张辰从旅行袋里翻腾出氧立得,拆开两包制剂,倒上水,拉出输气管。 “怎么?不舒服?”我问。 张辰没说话,把鼻塞塞进我鼻孔,原来是给我用的。 “没事,不用。” “吸会儿,开车脑子清醒。”张辰这会儿又有大哥哥样了。 到了纳赤台吧,雪山出现了。没见过这么近的雪山,走两百米就能到积雪处。路边是流淌着融化了的雪水的河谷。现在看清楚了,雪山山顶上是白皑皑的积雪,雪盖下的山体是青灰色的,再往下是棕色、棕黄色,一直延伸到河谷。要不是浑身无力,真想爬到雪线上去。走下河谷,河水湍急混浊,冰冷刺骨,在强烈的阳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水光。张辰脸色苍白,没有了在家时的水灵劲儿,掐着脑袋看那雪山,我知道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回到路上,路边立着禁止狩猎的公告牌,什么云豹、雪豹、野驴、野骆驼……,呵呵,看这告示就知道我们已经进入非凡境地了。路边有家饭馆,门口立着牌子——“只此一家!”旁边几个人正剥一头刚宰杀的牦牛,一地殷红的血迹。大牛头立在墙根下,血淋淋的,好像再痛苦地沉思。 “快走吧,太血腥了。”张辰拉我走,不忍看着场面。 坐上驾座,“亲一口。” 张辰应付地亲了一下。 “让我看看弟弟。” “去,不让。” “不让呀,那我可把那个牛头买来放车上。” “你买一个我看看。” “好,你等着。”我跳下车,一边掏钱包,一边向杀牛的走去。张辰坐车里察看动静。 “师傅,前边能歇车的是哪儿?”我递烟给那几个宰牛的,又帮他们点上。 “西大滩。北京人吧。” “是呀,这牛头真大,也得要吧。” “嗨,能剔出几十斤肉呢。” 张辰跑过来,一把拉住我,“干什么,又耍二百五是不是。”他以为我跟人家谈价钱呢。 “那你让不让我看你弟弟?” 宰牛师傅莫名其妙,眼看我被张辰连拉带拽拖走了。 “让不让看。” “刚才撒尿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嘛?” “就看见半截儿呀。” 把张辰臊得无地自容了。 “你再不走我不理你啦!” “你不理我,我就把你扔这自己走。” 嘻嘻哈哈,又上路了。 走走停停,一是经常需要休息一下,二来什么都想看看,且行且止,中午才翻过昆仑山口。 “这么走太慢了,吃点布洛芬,一路不停了。” “注意安全,我给你看路。” 可没走多远,张辰就闹肚子,下车去大便。 回来吃了药。还没走半点钟,张辰又去了两回。 看张辰神色不安地下车,我拿了条毛巾和一瓶水也跟了下去。 “你别过来。”张辰提着裤子制止我。 “还躲着我,等你蹲下我再过去,看你怎么办。”我想。 张辰又拉了。估计是高原反应。我走过去看他,他难为情死了。 我蹲他旁边,“宝贝,你老躲我干什么呀?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呀?” “难为情呗!” “我一看你就没面子啦?你就差在我面前生孩子了。” “滚,你才生孩子呢。” “我小时候上幼儿园,午睡时听见两个阿姨聊天,一个说‘生孩子还不容易,跟拉一泡屎似的’,我回家跟我妈一说,把她乐死了。你这会儿就自当生孩子吧。” “靠边靠边,我拉完了。”张辰擦屁股。 “我看生一什么‘孩子’。” 张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提裤要走,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蹲下。”我说。“冲下再走。” “干嘛?” “拉好几回了,不冲洗一下,一会儿坐时间长了,屁股该腌了。” 张辰明白了,又感激又难为情,那样别提多可爱了。乖乖地又蹲下了。我从后面给他冲水,又递毛巾让他擦干。张辰站起来系好裤子,抱着我亲亲地亲了一下,“方,你真好。王雨桐都没你心细。” 下午三点左右,好像快到不冻泉的时候,发生意外了。前面发生交通事故,我们被挡住去路了。下车一看,一辆大货车刮翻了一辆军车,二十几个战士被翻到路基下,七八个受伤的,其中两个最重:一个小腿开放性骨折,折断的骨头露在外面,一个头上皮肉裂开,露出头骨。带队的急得的直哭。一个少尉见我们有车,拦住请求,“同志能借你们车用一下吗,伤员需要紧急送往格尔木。” 我一盘算,他们和我们方向正相反,可人命关天呀,又都是军人,不假思索同意了。惊魂未定的战士们投来感激的目光,七手八脚把我们的行李卸下来,把重伤号往车上抬。我想跟张辰合计下一步怎么办,回头一看,张辰脸色发青,嘴唇灰白,正呕吐呢。吓着了。 少尉过来和我商量,由他们派司机送人,让我们在这等着。我一看车太小,也只能那样。一个老兵看来驾驶经验比较丰富,手脚灵活地掉转了车头。我赶上去对陪送的战士交待,那个断腿的战士,要半小时松开一下止血带子。小战士抱着他的战友点头答应,车一阵风似地开走了。 带队的军官是个中尉,打电话与西藏部队联系,又与格尔木方面要急救车。 “告诉急救站受伤战士血型,让他们带血浆出来,战士失血太多,弄不好耽误了有生命危险。” 有战士围上来,挺钦佩的,问我是不是医生。 现在我该照顾我的大帅哥儿了。张辰坐在路基下的地上,脸色特难看。我抱住他,“哪儿不舒服?” “可能是晕血吧,好点儿了。” “没办法,战士们挺可怜的,只好委屈你了。” “说什么呢,你做得对!方,你真是好样的。”张辰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手。 “好,咱一起等吧。” 有战士拿来两件军大衣,我赶紧给张辰披上。 张辰又拉了两次。现在没水可用了,出发前备用的两箱矿泉水全发给了战士了。大便完我让他用消毒湿纸巾擦屁股,又想起妹妹给我们带的药里有青黛,正好拿来用。翻腾出来一看,是一小瓶蓝色粉末,拿药棉蘸了一些,敷到张辰屁股里。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有消毒、干燥的作用。” “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出门时林妹妹给带的。” 小军官拿着手机让我接西藏军区首长的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小方呀,我老王,谢谢你的支援,我们正采取措施,兵站已经出车去接你们了。要来拉萨吧,一定来我们军区哦。” 带队的军官告诉我,打电话的是西藏军区的一个政委,接到报告立即与沿途兵站和格尔木方面取得联系,救援车辆已经在途中了。 太阳落下去了,远处是一堆乌云,好像就堆在大地上,里面电光闪闪,有沉闷的雷声传来。 裹着军大衣,挨着张辰坐着,端详着憔悴的大帅哥儿,又疼爱,又有共患难的亲密感。张辰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说:“方,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脆弱。”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男人的脆弱。我看到了你在意吗?” 张辰一把抱住我的头,脸贴在上面。旁边的战士们看见了,挺羡慕我们俩的。 天渐渐黑了。 晚上九点多钟,兵站车来了,一大一小。大客接送战士们去格尔木,小车接我和张辰去兵站。 分别时,战士们争相和我们握手,攥的紧紧的。 到了兵站,筋疲力尽了,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 有消息说格尔木开出的救护车已经在途中把伤员接走了,我们的车正往兵站赶路。 张辰还再拉肚子,吃了止泻药好一点。 什么也不干,洗洗屁股睡觉了。 张辰洗完对我说,“那蓝粉敷肛门上特舒服。” “那睡觉前再敷点。” 我们夜宿的兵站在四千多米的高原上。 8月11日 醒来别提多难受了,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氧立得给伤员用,结果没有随车带回来。 跟张辰商量,这里四千多米,肯定难受。赶紧过了唐古拉山口,进西藏地势一降低也许会好一些。张辰同意了,我们准备动身。 车子收拾得很好,油已经加满。站长给我们介绍了沿途兵站的情况,有事让我们找他们。 告别了兵站,我们驱车上路,也没心思欣赏风光了。过沱沱河沿,扫了一眼大桥下的沱沱河,这可是长江源头哦! 终于到了唐古拉山口,下车与解放军战士的雕塑照了相,赶紧出发,这里好像是我们此行的最高点——5231米! 过了山口,一路下行,中午到达安多,这是入藏第一镇。吃了点东西,直奔那曲。 那曲热闹起来,好像在搞什么赛马大会,彩旗招展的。开进一个加油站,不是要加油,是要方便。同时开来一辆长途大客车,下来一群旅客,争相向一个小院子跑,厕所在那里。 “啊!狮子!”一个打扮入时、最先跑进院子的女孩儿惊叫着跑出来。 旅客见状大惊,胆小的纷纷往车上跑。 我和张辰纳闷,这怎么会有狮子。非看个究竟,我率先进了院子。原来院子了卧着一只藏獒,脖子上戴着锁链正晒太阳,对我们的到来不屑一顾。 从此这成了我们俩的口头禅,动不动就喊:“狮子!” 接下来是当雄。 傍晚时分,进入拉萨地界。前面是一段两山夹峡的河谷,公路沿山盘旋,路下水流湍急,好像是拉萨河上游吧。出了河谷,视野渐渐开阔起来。拉萨到了。 我和张辰商量一下,还是决定去投靠西藏军区,毕竟初来乍到,人地生疏,而且天色渐晚。按王政委给的电话,很快联系上了。对方很热情地欢迎我们的到来。 到了拉萨市,绕了不少弯路,终于到达军区大门前。还没等我们联系,门卫室里一个军人跑出来,“北京来的吧,政委让我接你们。” 车顺利开进军事禁区,好几个部队首长接待我们。 王政委又高又胖,大手又暖又厚:“辛苦啦!辛苦啦!多亏你们支援,两个战士都没危险啦。”另外几个首长也握手道谢。 “饿了吧,一起去吃饭。” 在几个大官儿簇拥下进了餐厅,一顿盛宴正等着我们。其实什么也吃不下。 首长看出我们疲惫神色,让文书记录了我们的情况,然后打听我们的计划。 “小方、小张,这样吧,你们住军区招待所吧,这几天就不要开车了,我派车带你们去玩。明天你们先在拉萨玩,后天去日喀则,回来休息一下,再把拉萨没玩的地方跑跑,15号去纳木错湖看看。拉萨就这些了,然后随你们,还想去哪里尽管开口。” “这就安排得够好了,我们也不敢玩儿太久,别处就不去了。” “好,李参谋给他们安排住处,两个小鬼也累得够呛了。住一楼哦!” 李参谋瘦高挑儿,很精干,带我们去休息。 住的是最好的房间。 进门就躺床上了。互相看看,狼狈不堪。但一想到目的地已到,又有一种自豪感。张辰爬过来,跟我使劲儿握了握手。 “啊!狮子!”我们俩都笑了。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6) 8月12日 拉萨已经不是周师傅说的那样了。街道宽阔,车水马龙,俨然是一座现代化大都市。布达拉宫巍峨壮丽,是全市的最高点。下面是个开阔的广场,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大部分是内地游客和外国人,藏民、喇嘛反倒显得稀罕了。 我们决定先参观布达拉宫。给我们开车的战士姓张,是湖北人,个头不高,但壮实精干。抢着给我们买门票。我要付钱,战时乐呵呵地说,“首长说了,你们在拉萨活动,全部费用都由我们包了。听说你们救了我们的战士,我们可感激了。”小战士热情真诚。我和张辰一使眼色,噗嗤一声都乐了。 原来高原反应的最典型症状是头重脚轻,浑身乏力,像得了重感冒似的。艰难地爬上布达拉宫高高的台阶,走进神秘的宫殿,虽然琳琅满目,但我还是爱看我的大帅哥。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伸着长脖子看着看那,兴趣盎然的,我心里漾出一种神秘的快感,心满意足了! 走进供奉达赖们的灵塔的宫殿,黑洞洞的,一股酥油和霉味儿弥漫着阴森森的空间。我拉了一下张辰,“你晚上一个人敢在这里待着吗?” “干嘛用等晚上呀,现在我也不敢一个人在这待着!”大帅哥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对这鬼里鬼气的地方的恐惧。 登上布达拉宫露台,俯瞰拉萨市,金碧辉煌的大昭寺就在市中心处。“下午去哪儿有劲儿吗?” “行。” 其实,此时此刻,真的兴趣大减,纯粹是在完成任务。如果我向张辰建议,咱回招待所吧,他也一定会说“行”。心疼地看一眼大帅哥儿,被张辰发现了。知道我再留心他,挺了挺胸,装作没事儿的样子,怕扫了我的兴。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扳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下。张辰没劲儿跟我打架,挺难为情的,半推半就地打了我一下。我们俩那样子一定挺亲热的,被旁边一对外国老夫妇看见了,老头树起大拇指,老太太亲切地一笑,说:“So sweet!” 一出门,一阵眩晕。张辰扶助我,“坐下歇会儿?” “嗯。” 坐在台阶上想,要是没有高原反应,象在北京那样,得多好玩呀!可现在,唉,下午去大昭寺都成精神负担了。 来到广场,司机小张带我们去吃饭。我们要吃稀饭素馅儿包子,小张特不理解的,“出门李参谋交代了伙食标准,你们这点开销还不到一个人一顿饭的呢?” “不要按高标准吃饭,吃饱吃好就行了。” “北京人真文明,一看就是大城市里来的。”小张称赞我们。 “下午去大昭寺吧?” “好的,大昭寺不用爬楼梯。”小张说。 吃完午饭,我们来到大昭寺。 大昭寺好像是坐南朝北的,门前一个大土香炉里冒着烟,一些藏人把一些象蒿草的东西塞进去,满街烟熏火燎的。门口是磕长头的善男信女和四方香客。我们随着人流进了大昭寺。虔诚的藏民在大金佛像前顶礼膜拜,把酥油倒进海灯的大金碗里,然后摇着小转经筒,念念叨叨地围着大金佛转。我和张辰空着手,傻呵呵地跟着转,一出门看到大殿廊子上都是转经筒。我们也赶紧走上去瞎转,那把手上沾满油污,顾不上了,逮着哪个转哪个,一个都不能少。后来才发现转反了。 “张辰,你有那种感觉没有,看那转经筒转脑仁直疼。” “快别转了,一会儿再晕倒了。”张辰拉我坐下。眼睛全花了。 “你看你脸色多难看呀,这会儿特难受吧?” “我怎么能看见我脸色呀。真笨,话都说不通。” “你就别挑眼啦,我问你是不是特难受呀?” “今儿一天就没好受过。” 张辰给我捏脖颈子,“好受点吗?”亲亲的,象大哥哥似的。 我趴他腿上,让他捏。 大昭寺跨院里正做法事。满院子坐着喇嘛,前边一个高台,上边坐着个高僧,头戴《西游记》里唐僧戴的那种帽子,身披袈裟。台下是一堆火,那僧人一边念叨,一边把什么东西撒到火里,噼噼叭叭的。众僧人跟着念唱,时不时地扫视一下围观的游客。我正兴致勃勃地观看,背后有人捅我屁股。回头一看,背后坐着一个外国老太太也再看,嗔怪我挡着她了。张辰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我,忍不住笑了。 我掐住他,“笑什么你?” “笑你碍人家老太太的事了。” “你站那就好了,就不碍事了。” “为什么?” “老太太看你屁股就行了,不用看做法事了。” 张辰呲牙瞪眼,把我头使劲往下按。 八廓街热闹非凡,都是贩卖民间工艺品的。张辰问我喜欢什么? “喜欢你。” “别闹,好好说。” “什么都喜欢。” “别没正经的。” 我知道他要给我买东西,故意跟他捣乱。 “这个喜欢吗?”他拿起一个牛骨雕的女人像。 “不喜欢。” “这个呢?”她拿起一串儿猫眼石的手链。 “不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 …… 唉,张辰找不到讨好我的机会了,既灰心,又扫兴。 “咱俩别互相买东西行不行?你给雨桐买,我给林妹妹买,好不好。” “好吧。”张辰怏怏的答应了。 我在一个摊位上看见一个铜猫,造型简洁,神态精明,一问价钱,要三百元。砍了半天降了五十,算了,不要了。人家说在八廓街买东西,照三分之二砍,这才六分之一,买了肯定上当,不要了。 我还喜欢藏刀,买了三把,我还没掏出钱包,张辰已经把钱递给了小贩。我刚要开口,张辰象老爸似地扬起下巴颏,示意我闭嘴。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边走一边耍弄着手里的宝刀。张辰在我背后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 “连小中学生儿都不象了。”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这样高原反应还能轻点。 张辰说去厕所,我坐阴凉地儿等他,去了好一会儿,帅哥才回来。 “又拉肚子了?” “有点,没事。” 四点多了,想回去了。找到小张,驱车回招待所。 临走时小张问晚上还出去吗? 我看了看张辰,帅哥儿马上说,“今天不了。” “那好,明天去日喀则,得早起,我六点接你们来。” 送走小张,回到房间,一头倒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忽然,一个凉冰冰的东西贴到我脸上。睁眼一看,帅哥儿手里拿着那只铜猫。 我一把抱住他。 张辰老爸似地把我甩开,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拿着玩吧。” 拿出藏刀,比划着。张辰说最怕看这东西,打打杀杀的,没事也得惹出事来。 “持刀人只要牢记两句话,就万无一失。” “哪两句话?” “想听呀?” “想。” “明天再告诉你。” “别卖关子,说!”张辰掐着我脖子,让我把话吐出来。 “轻用其芒,动既有伤,是为凶器;深藏若拙,临机取决,是为利器。” 张辰放开我,乐了,“谁说的这么好?” “忘了在哪儿看到的了。” “你小子真聪明!我发现你记忆力特好。” “反正什么事听见看见就不忘。” “佩服!来,给我写下来。”张辰拿出个日记本,让我把那句话写他本上。 写完张辰也倒在床上观赏起我的藏刀来。 “方,你买刀的时候没挑吧,怎么都这么钝呀?” “你傻吧?那得拿回去自己开刃儿。货摊上卖开刃儿的,那还用买呀?拿一把当场杀了卖刀的,你当摊主不就得了?”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呵呵,瞧说得这血腥劲儿。”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7) 8月13日 一大早,小张就来叫我们。头昏脑涨地爬起来,真不想去了。 张辰也很憔悴,但他一直挺着,不让我为他担心。太早了,没有地方吃饭,只好路上解决了。 阴天。出了拉萨,沿雅鲁藏布江一路上行。走到一个地方,车窗外的风光震撼了我们。下了车,只见雅鲁藏布江滚滚东流,江对岸是两座大山夹狭的一个大山谷,山谷尽头是一座更高的大山,山头积满皑皑白雪。一股寒流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穿过山谷,冲过江面,冷森森迎面袭来。天阴沉沉的,四处显得十分阴暗。我和张辰一边寒战,一边照相。然后赶忙钻进车里,撒轮就跑。感觉一个看不见的冰冷的巨灵正张开巨爪,追赶而来。 今天一起床就不舒服,这会儿难受起来。我让张辰坐到小张旁边去,自己躺在后排座上。 小张从容熟练地驾驶着车子,一边和张辰聊天,一边在江边奔驰。 张辰不时回过头,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打起精神问我能坚持吗。 大帅哥儿挺担心地神情温暖了我。我向他示意没事。 走半路,肚子里绞痛起来。赶紧叫小张停车,找个背人的地方去拉稀。糟了,水泄,这最不容易止住。张辰一直站我旁边,“行吗?不行回去吧?” “那哪儿行,都走一半儿了,哪儿能打退堂鼓呀。卫生纸。” 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倒下。张辰一看,赶紧把我扶住。 “我来吧。”张辰弯腰要给我擦屁股。 我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来自己来。” “没事的。”张辰一边给我擦,一边说:“人家大便你老看人家,现在也知道难为情了吧!” 张辰扶起我,肚里空荡荡的。下边坐车更不好受了,因为我空腹乘车特爱晕车。 上车吃了佛哌酸,一阵阵想吐。 张辰不再跟司机坐了,到后排抱着我。 “你冷吧,手这么凉。” “别说话。”我闭着眼睛忍着。这后三分之一的路程好像走不完了。 中途又拉了一次。等拉完,实在没劲了。 “你扶着地。”张辰说着蹲下,歪着头给我擦屁股。擦完我刚要起身,他制止住,“别动。”我一看他正往药棉上倒青黛呢,随即敷在我肛门上,“夹一会儿。” 他扶我起来,眼前直冒金星。 车快到日喀则的时候,张辰把我拉倒在他身上,手伸进裤内,把我屁股里夹的药棉揪出来,扔到窗外,那神情象个老爸。 总算到了。在一家餐馆休息,张辰让店家给我熬一小锅米粥。呵呵,在高原上,别说熬粥了,就是煮面条都得用高压锅。 粥来了,我喝了半碗,肚子里有了暖气,好些了。张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观察我情绪上的每一点儿细微变化。眼神里充满担心和疼爱。 “走吧,好了。”我站起来,一阵眩晕。 “别忙别忙,再歇歇。” “还是抓紧时间吧,下午还得赶回去。而且喇嘛寺一般中午都要休息。” “肚子里还闹腾吗?要不再去拉一次。” “好。”我们去了卫生间。 大便完,张辰扳着我屁股,用消毒湿纸巾给我擦拭、敷青黛,扶我起来,帮我系裤子。一点儿杂念都没有。我想起人家生病时,虽然也帮了忙,但乘人之危,偷鸡摸狗的干了好多不光彩的事,真惭愧死了。 “辰,……” “嗯?”张辰看我,等听下文。 “我叫你爸吧。” 张辰一听,羞愧难当,“闭嘴!瞎说什么呀你。” 我们一起走出厕所。小张看张辰把我照顾得那么周到,笑呵呵的,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好。 “走吧,去扎什伦布寺。”张辰吩咐小张,回头对店主说,“那粥别动,一会儿回来还吃。” 扎什伦布寺也是很大一片地产。十世班禅的灵塔才修建十几年,金光闪闪,还很新的。可能是吃了点稀饭吧,不再觉得冷了,再有大帅哥儿扶持,借机撒撒娇,靠他身上,小可怜似的,呵呵,心里暖暖的。此时张辰一点儿也不顾及周围的目光了,让我把手搭他肩膀上,拦腰搂着我,走几步就问一句,“行吗?” 爬上灵塔大殿二层,墙上是新油的壁画,我忽然发现一张欢喜天的图画,指给张辰看。帅哥儿挺难为情地说:“呦!怎么庙里还画这个呀。”好像那上边画的是他似的。 一个老喇嘛看见我们嘀嘀咕咕地在看那个,走来把我们赶走。 最让我们震撼的是主殿供奉的强巴大佛,几层楼高。一进大殿,人们就来到大佛脚下,可一抬头,大佛正上身微微前倾地俯瞰着我们,楼窗射进的亮光,照在大佛脸上。大佛神情安详,没有爱,也没有恨,早已看破了红尘。人在大佛脚下,显得十分的委琐、渺小、卑微。 午休了。我们又回到餐馆。店主把热好的稀饭端上桌,张辰亲自摆在我面前,“喝点热粥吧。”然后又去和店主合计,拿来榨菜和腐乳,白发面饼。看我有胃口了,才去招呼小张一起吃饭。 腹泻止住了。肚子里有了底,劲头大了点儿。吃完饭,一起上路,返回拉萨。 “张大哥,你照顾人真周到,方哥有你在身边可真福气。” “他照顾我你没看见,照顾一路了。”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张感慨。 依偎在大帅哥儿怀抱里,闭眼假装瞌睡。张辰半天一直一个姿势准特累,又怕吵醒我,不舍得动。时不时地在我额头上摸一摸,看看发烧不发烧。 背后是夕阳,金色的阳光从云隙中射来的,照在车的后窗上,张辰坐后座,头上一片金光。 到拉萨天已经黑了。张辰让我回房间躺着,他自己去餐厅吃了饭,又帮我打回一份来。我一看,小馒头、白米稀饭、素炒菠菜和几片酱牛肉。又吃了一遍止泻药,随后把张辰端回来的饭菜全吃下肚里。 “够吗?”张辰看我很快就都吃光了,担心地问。 我一噘嘴。 “老实待着吧你。” 打了一盆热水,张辰用热毛巾给我把下身和屁股里擦了好几遍,又在肛门处敷上青黛,歪头看看,噗嗤一声乐了:“蓝了。”(明天去色拉寺看帅哥儿犯傻。) [next]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8) 8月14日 来拉萨已经是第三天了,高原反应不但没减轻,反倒加重了。离罗布林卡最近,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去。小张来了,建议先去色拉寺、哲蚌寺,回来有时间,一边散步,一边就把罗布林卡转了。色拉寺、哲蚌寺都在郊外,我们先去了色拉寺。从被熏黑了的大殿就知道这寺庙的年头了。其实这些藏传佛教的寺庙都差不多,柱廊,金佛,转经,膜拜。 有高僧给捐献的人摸顶。我和张辰也各捐了十元钱,跪在老喇嘛面前让人家摸脑袋。看张辰那样,跪在高僧面前规规矩矩的样子,又可爱又可笑。估计老喇嘛心里都得想,哪儿冒出这么个漂亮小子呀。 走进一座大黑殿,见人们都规规矩矩地排着队向前走。我们也加进去跟着走,不知道进里面去干什么。 快到门口了,要掏一块钱买一条小哈达。 到大门口,门框上挂个铃铛,摇一下才能进去。 一进门迎面一个喇嘛拿着一个兽角,往香客头上一插,赶紧默默地许些愿。然后献上哈达,对着一个小佛龛顶礼膜拜。完事儿立即走人。原来是排队许愿的。 我就许了一个愿:“今生今世和张辰做好朋友。” 出了大门,张辰兴奋地说,“好点没,我刚才给你许个愿,让你快点好。” “怎么这样糊涂呀!许的愿是不能说的,一出口就失效了。” 张辰这份儿的沮丧。再转游都没情绪了。 到了雕版印刷作坊,看喇嘛现场印制经卷、佛画。我很喜欢,买了几幅,真贵! 张辰让我帮他挑点儿,要最好的。这小子还不少买,花好几百买了十几幅,卷起来一大捆。估计是留明年出国时带走的。(不过回来我才知道,帅哥儿看我喜欢那玩艺,特意给我买的。) 寺后有个很大的院子,只有围墙,没有房子,里面坐满了青年喇嘛,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和世俗青年没差别。这就是人性吧!正对大门有一个土台子,两边有两棵不知名的树,好听点,叫菩提树吧。一个高僧登台落座,喇嘛们停止了嬉闹,开始上课。原来这儿是经院,是说法辩经的地方。老喇嘛带头,众僧人呢呢喃喃地连唱再念地诵起经来。 出了寺门,一群藏族小孩穷追不舍,“叔叔一猫(毛)千(钱),叔叔一猫(毛)千(钱)。” 帅哥儿动了恻隐之心,把钱包里的零钱全散给孩子们了。这下不得了了,四面八方的小孩儿全往张辰这儿跑,帅哥儿陷入重围了。 小张说哲蚌寺挺远的,吃了午饭再去。还去?当时晕倒。张辰看我那样,主动建议,下午休息吧,哪儿也别去了,保存体力,明天好去纳木错湖。 我拖累了张辰,挺不好意思。张辰看出来了,说:“我也不想去了。” 下午哪里都没去,一直在招待所里躺着。事后才意识到,我犯了个巨大的错误——没去哲蚌寺! 哲蚌寺是达赖的母寺,是藏传佛教六大名寺之首! 晚上到布达拉宫广场散步,张辰给爸妈买了虫草、雪莲和藏红花。顺便换了好些零钱。真是个善良的小伙子! 明天还要早起,回来洗洗屁股,早早躺下了。几天没洗澡了,张辰一身的男孩儿的诱人气味儿。脸上皮肤晒黑了,也有点粗糙,但身上的皮肤摸上去,感觉更好了。我抱着他,不住地抚摸。张辰眼望天花板,好像再想心事,没理会我的小动作。 8月15日 这个小张可以说是精力充沛,干劲儿十足,天还没亮就来了。 我和张辰匆匆起床、洗漱、吃药、喝红景天。 冒着清冷的晨风,越野车出了军区。 一夜之间,布达拉宫背后的小山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小雪,真可算是盛夏奇观了,神奇无比。 太早了,还是没有地方吃早饭。我虽然一点儿都不想吃,但不吃乘车会晕车的。小张说到堆龙德庆再吃,我们风驰电掣出了市区。 天渐渐亮了,是个晴朗的日子。初升的朝阳耀眼地金黄,张辰挨着我坐着,不是察看我脸色,就是问声“行吗?”我发觉帅哥儿特愿意我生病,那样他就可以老爸似的无微不至地关怀我,而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显得过于亲近和暧昧。我借病撒娇,倒他怀里,享受那份温存。 小张还是个孩子。在他眼里,张辰一直是个大哥哥,我是个又娇气事又多还挺蛮横的浑小子。所以他对张辰特别亲近,什么事都和张辰商量。张辰挺窘的,自己拿不了主意,还得找我合计。但我发现了,张辰在小张面前征求我的意见时,尽量做出为我着想的样子。帅哥儿很珍惜自己兄长的“身份”,小心地维护着自己的小小的虚荣心。 在堆龙德庆吃了粗糙的早饭。我今天比昨天感觉好一些。到拉萨后,张辰倒是挺稳定的,准时吃药,小心地关注着自己身心的变化,对高原环境开始适应一些了。不过脸上的毛孔粗糙起来,油乎乎的,没有了小白脸儿的帅气。 九点到了羊八井,再往前翻过一座五千多米的大山——那根拉山就是纳木错湖。 车子离开了公路,颠簸着向大山开去。山口设了个卡子,几个藏人在收费。真他妈恶心,又不是公园,又不是剧场,横个杆子就要钱,简直是打劫。我躺张辰怀里嘟囔。张辰捏住我嘴,“都到这儿了,说这干什么,反正有人给买票。”张辰看着小张的背影,搂在我的手臂用了点劲儿,笑盈盈地说,“方,我发觉你是个福星高照的人物哦。” “为什么?”我来神了,一挺身坐起来。 “你怎么走到哪都能享受到优待呀?西宁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姐’,进藏又成了西藏军区的座上宾,上惠州有个黄智浩,呵呵,不是福星是什么?” “你忘断腿的事了吧?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咱在马路边裹着个军大衣坐到半夜图什么了。” “是是是,你那时做得真好,指挥若定的。对了,你当时怎么想起让人家通知急救站带血浆,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个的。” “我看过一篇报道,一个农村孕妇大出血,叫了救护车,结果救护车上没带血浆,孕妇在送往医院途中由于失血过多死掉了。” 张辰使劲儿抱了我一下,眼神亲切无比,又十分难为情的,呵呵,不知道又想哪儿去了。 山路很不好走,颠簸着,张辰象呵护孕妇似地抱着我,一再提醒小张开慢点。别再撒娇了。我挺身坐起,说没事了,想让张辰少操点心。半山上停车加水,我们在溪水里洗了洗手脸。旁边有几个藏族小孩儿,看着我们傻笑。张辰掏出钱包,每人给了五块钱。小孩子很质朴的,继续傻笑。我把他们揽到张辰周围,给他们照了相。 “回去在照片上加上标题:‘张辰和他的孩子们’。” “又没人形儿是不是?” 上车继续前行,翻过5190米的山口,蓝色的纳木错湖一下展现在眼前。这是真正的蓝色,天蓝色。雪山、白云、蓝天、旷野,就这一眼,此行就不虚。站在这里,你能感觉到这湖的高度。刚才翻越的大山,眼前没有了高度,象个山坡,一下就到了平地上。 下山向湖边进发,棕黄色的平地上一条轧白了的车道,逶迤前行,伸向湖边。开了好一会,还在那条白茫茫的土道上绕弯子。 “这一马平川,怎么不直接往湖边开?”我问小张。 小张犹豫了一下,“试试吧。”把车开下了土道。结果还没开出20米车就陷进去了。这下可糟了,这原来是高原湿地。我们三个下车连推带拽,呵呵,无济于事。小张站在路边,等了半天才拦到一辆车,司机帮忙,小心翼翼地把我们从泥潭里拉出来。各位自驾车旅游的朋友可要注意了,在这样的地方,一定走大家都走的路,千万别另辟蹊径。 张辰一头汗,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吓的。 “可不要冒险了哦!”好像是对小张说,实际是说给我听。我又躺他怀里。要不是小张在旁边,我非得在张辰身上乱摸一通儿。 到湖边了,空气咸咸的,冷气袭人。出门时所有衣服都穿上了,到这里还觉得单薄。据说这湖面就海拔4700米。对面是雪山。头顶是湛蓝的天空。白云一堆堆地浮在空中,很低很低的。在这湖光山色之间,看不到生命的迹象。只有耳边的风声,提醒我们是这里的唯一生命;只有张辰紧拉着我的手,亲切地告诉我,我们互相牵挂,并不孤独。 张辰拿出布洛芬,送我嘴里,自己也吃。呵呵,头疼起来了。 原路返回。下山后在路边一家餐馆吃午饭。店家端上来烤藏羚羊腿,算野味吧,品尝了一下。张辰在我耳边低声说:“这可是 ‘暴殄天物’啊!” “吃吧,一辈子就一回,反正已经杀了,咱不吃也叫别人吃了。”其实没吃出什么味道,不是于心不忍,而是高原紧箍咒正不断收紧。快走吧! 下午回了拉萨。明天就打算回家了,所以象征性地到罗布林卡转了一圈,没什么的,就是达赖的夏季行宫,一座藏式园林。 晚上李参谋替首长为我们饯行,说军区的锦旗和事迹报告已经送往北京,再次感谢我们的支援。我问这些天的开销怎么结算。 “见外了不是!在咱军区就是到家了,还用什么开销。明天上路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就是了。”李参谋又把青藏线沿途兵站情况介绍了一遍,“遇到困难直接找他们。”李参谋很有把握地说。 回招待所,把车子检查了一番,发动起来,感觉一下功能,毕竟几天没动了。 回到房间,感觉比前几天好多了。 “唉!也适应了,也该回去了。”张辰叹口气。 “帅哥儿别那么乐观吧,回家可还‘路漫漫其修远’呢?” “踏上归途总比刚出门时的前途未卜要轻松得多了。”张辰一边说,一边收拾行装。 洗完屁股,张辰看着自己的身体,噗嗤一笑:“看都脏成什么样了。” 我趴张辰身上,闻他毛毛里的味儿。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9) 8月16日 清晨上路,穿过山谷,来到还乡的正道上。张辰坐我旁边,“不要赶路,累就歇会儿哦。” 我一把搂住他脑袋,按在我怀里。张辰挣扎着起来,脸红了,“又有劲了是吧?”现在身边没别人了,张辰又事事靠我了。左窗外远远地耸立着一座冰峰,阳光照耀,冰雪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哇,怎么一直没注意到它呀,张辰打开地图,这附近只有念青唐古拉峰最高,看来那正是它的尊容。 太阳升高了,眼前一条光明大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回家啦! 雪山开始变化了。刚才还是蓝天下一座雪亮的冰峰,此时,升起滚滚烟云,笼罩山头。那壮丽景象,简直跟火山喷发一样。浓云升高,平展,扩散。原来天上流动的云朵,是雪山的作品,真是不看不知道呀。 “怎么样,没事吧?” “你贫不贫!”我又一把揽住他往怀里按。张辰挣扎着,又怕碰了方向盘,红着脸从我手里挣脱出来。 “人家关心你嘛,不识好歹!” “真关心?抚摸抚摸我的小弟弟。”说着,我松开腰带。 张辰把凉手伸进去,痒痒的,握住了。 到了当雄,车子穿过一个村落,路两边是连绵不断的黄土坯墙,没看见人影,象被遗弃的废墟。几只大乌鸦从墙头飞下,乍着翅膀,象幽灵似地贴着地面飞行。背上乌黑的羽毛在阳光下发出蓝盈盈的荧光。 “张辰你看当雄的乌鸦跟老鹰那么大。” “可不是,黑得发亮。” 轻车熟路,速度明显加快。到中午,走在一段盘旋的路上。忽然天暗下来。前面迷雾重重,挡住去路。 “小心啊!”张辰坐直了,上身前倾,盯着前方。我减速慢行,驶进迷雾。多神奇呀,茫茫大雾中雪花飞舞。把个张辰惊讶得一个劲儿地啧啧称奇!还没欣赏够,车子一下冲出迷雾,眼前又豁然开朗了。 “真太神奇了!”张辰回头张望。 “要不咱开回去再看看。” 张辰在我后背重重地打了一拳,表示“意”无反顾! “张辰,你和我在一起,有时是我哥,有时是我弟,有时是我儿子,有时是我爸,就差是我老婆了。” “我当你老婆你敢要?” “不要,你不会生孩子。” “就是!别贫了。这就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到那曲了。又在那个加油站打尖。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喊起来:“啊!狮子!”接着就乐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了。下午飞跃唐古拉山口。进入青海了。 “今天到不了格尔木吧?” “昼夜兼程,狂赶吧!” “别太疲劳,晚上找地儿住一晚,明天再走。” “不不,归心似箭了。” “那也别疲劳驾驶哦!” “看你这样,比我还内行。嘁!” 张辰不好意思了,“人家不是为你好……”停顿一下,在寻思下边的话要不要出口,“心疼你嘛!”他一定觉得有点儿太暧昧了。 “哪儿停?按现在的速度,晚上正好到五道梁,你不怕冻死呀?” “为什么?” “你没听人家说五道梁是全国夏季气温最低的地方,六月还下雪呢。” 张辰没话了,乖乖坐着,不象大哥哥了。 想起我们的氧立得来,这个乐。好不容易背到高原,张辰就让我吸了一回,结果给“贡献”了。 “危机关头,那也是应该的。”帅哥儿心里升起高尚情感,腰挺直了,眼睛发亮,很自豪的。 在沱沱河镇吃了晚饭,我是决意连夜赶往格尔木了。张辰拦不住,只好随我。穿暖衣服,买了足够的水,又补充了饼干、咖啡、奶粉,上路了。 西边的天空出现一弯金黄的新月,天蓝得发黑,我们开始赶夜路。 很快就发现走夜路是很乏味的,除去眼前的路面,什么也看不到。 “张辰别闲着,跟我说话。” “说什么?” “说你怎么跟那西施吹了的。” “说话就是讲人家隐私呀。” “你那大隐私不知叫我揉搓得掉了几层皮了,还怕说‘西施’呀?” “那个女生确实很漂亮。高高的个子,很迷人的。开始也很好,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情。但后来我发现她特功利,还老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我不是工人家庭吗,她爸爸是个局级干部。可能对我们家有点看不起,所以那女孩儿后来什么都要跟我算计。什么不能跟我爸妈一起住,什么要保证她的经济完全独立,最后提出让我出30万的买房子的钱。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她吹了。” “应该!你幸亏没跟这个狗屁玩意儿搅和到一起,要不然呀,以后没有安生日子了。” “可不是。虽然痛苦了一阵子,毕竟是初恋,而且恋了好几年,有点割舍不得,但最后还是毅然断了。” “哈哈,所以王雨桐乘虚而入了。” “现在想可不真是那么回事!” “人家王雨桐多强,对你那么好。” 张辰听我称赞王雨桐,特感动。“方你说得对,王雨桐确实是个很通情理又很要强的女孩儿,什么事都自己担着,对我是真好。” “看出来了!你挺有福气的。” “你也有福气呀!小林多好呀,现在相貌好、人品也好的女孩儿真是凤毛麟角,都太功利。” 停车撒尿。我从后面抱着张辰,把手伸到前面:“尿,往我手上尿。” 张辰没说话,憋了一会儿,一股热流淌在了我手上。他竟然没扭捏地躲闪。真是我的大宝贝!喝了三包咖啡,后脑勺里崩崩直跳,估计血压都高了。 高原夜寒气逼人。 时间过得真慢,张辰开始瞌睡了,我犹豫要不要找地方住下天亮再走。一看表两点半了,算了,继续赶路吧。 忽然,一个皮毛大兽乍着红毛冲上路面,一扭头和我们打个照面,两只眼睛明灯似的雪亮,呼的一下子窜过去了,差点没撞到挡风玻璃上。 张辰惊叫一声:“老虎!” 我紧急刹车。定神一想,是只大狐狸。 “什么眼神儿呀,这哪儿有老虎呀!”我对张辰嗤之以鼻。 张辰还处在兴奋状态之中呢,伸着脖子往外看。“什么呀?” “狐狸。”车又跑起来了。这以后“老虎”又成了我嘲笑张辰的口头禅了。 深夜行车,坐车的人最容易瞌睡。 “辰,后边躺会儿去。”我看张辰脑袋耷拉下来了,叫他,对他说。 “哦!不用。”他原地伸个懒腰,抖了抖头,清醒了一下。 “用!”我停住车,梗着脖子说。 张辰看我那样,不敢坚持了,“那你多加小心哦!” “放心吧,三包咖啡闹得我都快出火了。再套一条裤子。” 张辰挺费劲儿地又套上了一条牛仔裤,躺倒在后座上。 前面车忽然多起来,走不动了。一打听,是出交通事故了。 张辰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缓慢移动着,总算经过了出事现场。两辆大货车相撞,一辆已经完全报废,翻滚到路基下边去了。 没功夫也没心情看这个,心里更加警觉起来,全神贯注地驾驶这车子,忽然发觉已经到了昆仑山口了。离格尔木已经不远了。 开足马力,争取天亮到格尔木。 张辰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到哪儿了。” “快到格尔木了。” 张辰爬起来,脑袋伸到我旁边,挺不好意思地说:“特累了吧。” “没有。精神着呢!” 天边乌蓝蓝的,现出豆青色的微光,天要亮了。(2525) 8月17日 格尔木到了,在清晨时分。街上静悄悄的,象一座空城。鬼使神差回到长途汽车站那个招待所,打算投宿。太早了,招待所大门紧锁,敲门没人应。没办法走进空荡荡的候车大厅,忽然发现有一趟开往敦煌的班车。 “张辰,咱去敦煌怎样。” “时间不够吧?” “今天几号?” “17号。” “敦煌有飞机,不行就坐飞机回去。” “那这车子怎办。” “我跟杨大姐联系一下,能甩掉咱就乘长途车去敦煌吧?” “反正你要去我就跟你走。” 我赶紧给西宁打电话,关机。太早了。只好坐在候车室里继续合计。 快八点了,都开始卖票了,电话还没打通。算了,看来没戏了。正准备去投宿,张辰把电话拨通了,赶紧递给我。 我向杨大姐说明情况,等她定夺。 “好办好办,把车开到盐湖大酒店,交给祁经理或赵经理就行啦。”太棒了,我让张辰买票,我去盐湖大酒店送车。祁经理刚上班,一听这么回事,乐了。“哈哈,上车吧,我给你送车站去吧,别打车了。” 我又被原车送回来了。小车性能真好,都有感情了。 张辰票已买好,正焦急地站在候车室大门外张望。四十五人的大客,我们是39、40号,后边是几个学生。好险,差点错过。在车站门口的地摊上胡乱吃了点东西,检票上车,这时我才感到十分困乏。 张辰让**窗坐,这样可以迷糊一下。还没困到那份上,看看一车旅客,大部分是当地人,前面有三四个年轻人,也是旅行的。还有个外国小伙子,也夹在旅客中间,看来也是自助旅游者。身后是些大学生,三女两男。 身体随车摇晃,清醒一会儿,迷糊一会儿。张辰坐我旁边,眯着眼看他,这小子眼睛大了,显然瘦了不少。 中午到了大柴旦。这里干燥得令人难受,鼻子里象吸进干粉末了似的。口罩派上了用场。用水打湿,戴在口鼻处,舒服多了。同车的大学生、“旅行家”很羡慕,见我象死鸡似的都去跟张辰搭讪。我可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没心情理他们。下午三点,在一座象铁铸的似的石山旁休息,一下车妇女们抢先占领了路边的壕沟,男人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地方便,下了车解裤子就尿。张辰看了看,也混在男旅客中间撒了一泡尿。我尿完看那外国小伙子怎么办?那小伙子很孤立的,没见过这情景,走远点儿,也就地撒了一泡洋尿。呵呵,入境随俗了。可能张辰觉得外国小伙子太孤单了,过去比手划脚地跟他搭讪,俩人很快聊起来。 该上车了,我看那小伙子意犹未尽,主动跟他换了座位。小洋人很感激,跟张辰嘀嘀咕咕说了一路。 五点多钟,车又停下。大家又下车方便。一看前边是个山口,指路牌上蓝底白字——当金山口。 没太在意这个提示,上车坐回张辰旁边。 车一拐过山口,我和张辰都惊呆了。刚才沿着山路行车时根本没在意这当金山有什么特别,不过是座二三百米的普通小山。可一出山口,汽车盘旋而下,竟行驶在巍峨的大山山路上。我们下山了,下了青藏高原了,进入甘肃了。 一到平地就是沙漠,汽车在沙丘间穿行,转眼到了敦煌,一个绿树成荫的沙漠绿洲。 狼狈死了。我们都穿着棉毛裤、牛仔裤、夹外套呢。立马浑身发痒,通身是汗。 蓬头垢面闯进敦煌宾馆,马上要了客房,进门脱了个精光。哈哈,高原反应无影无踪了! 洗澡,一起洗,互相嘲笑搓洗下的泥卷儿,让温水在身体上尽情流淌。抱着,紧紧抱着!我眼泪随那水流一起淌下,虽然有些心酸,但主要是幸福感。“温泉水滑洗凝脂”,一个星期没洗澡,我的大宝宝的皮肤别提多滋润了。 一点儿都不累了。换上夏装,出去吃饭。什么都想吃,什么都爱吃。 吃饱饭去逛夜市,夜市好热闹。买蜡染布,买葡萄、哈密瓜。十点多才回来。 吃葡萄,吃哈密瓜,使劲往张辰嘴里塞。他吃不了,左躲右闪地招架,忽然想起我最能吃水果,马上来喂我。这招最灵,我被安抚住了。张辰把葡萄、切碎了的哈密瓜块儿不住地往我嘴里填,象个喂婴儿的年轻母亲。 不吃了,做爱!把半瓶润滑油都倒在张辰屁股上,畅快淋漓地钻进他身体里。紧紧抱着他。享受那紧密相连、合为一体的快感。大宝宝乖乖的,随我怎么揉搓,一声不吭,屁股轻轻扭动,挑逗我的激情。 “辰,咱俩一块儿死了得了。” “不死!死了还怎么快乐?” “坐我身上。”我翻倒在床上,把帅哥儿扶正。张辰难为情死了,不好意思看我,但屁股还是在一起一落地给我摩擦快感。 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把张辰压倒在身下,一阵猛烈抽插,张辰和我同时呻吟起来。射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疯狂地喷射了。把帅哥使劲压在身下,享受那一下一下的冲动,享受那冲动挤压出来的奇痒和畅快。 重新冲洗。含住帅哥的宝贝,吸吮、舔舐。张辰兴奋起来,抱着我的头把下身使劲推入我口腔的最深处,随着“方~~”的一声低低的叫喊,帅哥儿紧紧抱住我的头,生命之泉喷涌而出,灵魂升入天国了。 太舒服了!帅哥儿满脸泪水,尽情享受了这激情时刻。 水还在流,温温的。 激情过后,两个小伙子仍然亲亲地抱在一起。往镜子里看,年轻的裸体,正展示着男孩儿的完美和魅力。此时的性难道不是人间最美好的东西、人生最美丽的风景吗!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10) 8月18日 宾馆服务员建议我们一早去鸣沙山,下午再去莫高窟。 搭车来到鸣沙山,许多大骆驼卧在沙地上,漫不经心地嚼 “口香糖”。我们每人一峰,缓缓向沙山走去。 最好玩儿的是滑沙。顺着长梯走上大沙丘,领一个竹子做的滑沙板,然后一个个从沙丘上飞速滑下。虽然也有人仰马翻的,但没什么危险,爬起来再滑就是了。 张辰让我先下。冲!我先冲了出去,速度越来越快,眼看要失控,我仰身半躺着,降低高度,同时两手把住滑板后面的两角,不断调整角度,以防偏离正道。成功了!我顺利到达了沙丘脚下。 张辰滑下来了,我一看就要出事儿,这小子笔直坐在滑板上,任滑板自由飞驰。啊!滑板偏了,打旋了,张辰从滑板上翻了下来,连着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住。狼狈不堪的大帅哥找到滑板,再乘上去,又偏了,翻了。帅哥儿连滚带爬到了沙丘脚下。我赶紧跑过去,扶起他。大帅哥儿难为情地笑着,说没事没事。我给他掸土,糟了!帅哥牛仔裤的屁股上剐了个大三角口子,裤衩都露出来了。再一细看,裤衩也剐破了,幸好屁股没事。 “唉呀!漏风了。” 帅哥儿也发现大事不好了。 “何止漏风呀,屁股都摔两瓣了。”我乘机摸张辰屁股。 “这怎么办呀?”张辰一边驱赶我,一边扭着脖子向后看。那哪儿看得见呀! “管他呢,把大背心揪出来,盖在屁股上就看不出来了。走爬沙丘去。” 张辰也玩疯了,也顾不上露屁股了,拿大背心的下摆盖住破口之处,嘻嘻哈哈地跟我往大沙丘上爬。 茫茫沙海,浑圆的沙丘。我俩光着脚在沙地上走了很远,一直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背后留下两行长长的足迹。 搂抱着倒在沙地上,倒在发烫的沙子上。互相看看,黑脸白胳膊,戴着大墨镜,别提多滑稽了! “做一幅巨型沙画儿吧?”我提议。 “好,怎么做?” “咱们用脚踩出一座房子吧?” “好。” 我们赤着脚,在一大片平整无痕的沙地上采出一座有门有窗的小房子的线条,就是幼儿园里小朋友画的那种,又踩出一个微笑的太阳。好像还缺点什么?哦!应该有说明文字。我让张辰想,他想不出来。我没说话,开始用脚踩字—— 我 们 的 家 张辰乐了,踩出“2007.8.17”。 “在家门口撒泡尿留个纪念。” “好。”这回张辰不躲闪了。我们面对面地把尿撒在家门口、撒到一起。 “咱俩跟小狗儿似的。”张辰一边系裤子,一边自嘲。 起大风了,赶紧往回走。原来沙漠上太阳一晒,空气受热膨胀,对流加快,就会起风。怪不得宾馆服务员建议我们一早来鸣沙山。 採了一把野骆驼草,赶紧往回返。多顽强的生命呀! 看了一眼月牙泉,算不虚此行了,骑骆驼走出鸣沙山公园。 回宾馆赶紧换裤子。张辰这个乐呀,没这么丢人现眼过! 中午睡会儿午觉,下午去参观世界文化遗产莫高窟。真太棒了,没去过的买本画册或买张碟自己看去吧,我这笨嘴拙腮的,实在讲不出来这艺术宝库的丰富和魅力。 现在吃嘛儿嘛儿香!晚上开了斋,在酒店吃了顿丰盛的饭菜。饭后又跑夜市逛游到十一二点。 回来洗完澡,躺床上商量下一步行动。明天还得去阳关、玉门关,看雅丹魔鬼城,这样我们得20号往回返。 “20号到25号还有一周呢,要不咱把嘉峪关也走了?”张辰建议。 大帅哥儿让我干什么我都干,当即同意。摊开地图,头碰头地又捉摸了一会儿,发觉还有可利用的时间。 “咱们20号到嘉峪关,21号去哪里?兰州?”张辰等听我建议。 “你看从武威到银川有一条公路正好横穿腾格里沙漠,要不咱在嘉峪关玩完,连夜乘卧铺车赶往武威,21号一早就去穿沙漠,去银川。22号买火车票从银川回北京,一路走河套内蒙古张家口回北京,那咱可一点回头路都没走,兜了一个大圈,万一买不到票,咱就乘飞机回北京,怎么样?” “好啊!咱这趟玩疯了,行行行。花多少钱了?” “哈哈!没花多少钱。” 张辰拧我一把,挺不好意思地说:“可不是,我带一万还没动呢。就这么定了。”大孩子似地倒在床上,脚举得老高。 8月19日 十九号没什么好说的了,搭个旅游团去了阳关、玉门关,看了风蚀的雅丹地貌,别处实在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走在玉门关的古长城下,天阴着,干燥的风吹拂着油腻粗糙的脸,张辰戴着大墨镜,背着手,一脸肃穆地看着这长城和荒原,俨然是个阅历丰富、饱经风霜的爷们儿形象。那个大少爷哪儿去了? “辰,你那所长助理什么时候上任呀,那可是所长的‘王储’呀?” “回去吧?大概九月初。” “你这么个鼻涕人,怎么升这么快呀?干得了吗?” 前半句得到的回答是拳头。“这不是在中国嘛,‘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我其实真不适合干那个。” “你适合干什么?” “好好搞搞技术,我计算机不错,搞个项目还是可以的,就不好意思管人。” “王雨桐什么态度?” “呵呵,这就是她的态度,要问她的意见,我就安分守己搞点技术,将来出国能有个差事就行了,剩下的事我甭管。” “你怎么命那么好。人家都是男人养老婆,包二奶,你可好,跟让王雨桐包养了差不多,我可没那命。” “谁用她养活,咱也正经博士呢!”张辰觉得自尊心受伤害了,为自己声辩! “有人养活还不好呀?我还求之不得呢!” “王雨桐是说到做到的那种女孩儿,心可高了,她出口的事,一定能做到。”张辰又有了优越感。 “王雨桐是不是把你当个大孩子似地对待。” “怎么会?”张辰脖子一梗,“她离不开我!” 我心里这个乐呀!明明是人家挣钱养活他,还说人家离不开他,多逗呀。 “张辰你说二十年后你们会怎样吧?” “我不应该瞎说,王雨桐以后也是要下海的,她现在做的项目就是为以后下海做的技术准备。二十年后,肯定摊子能铺得很大。象她那样的,没有说出口做不成的事。” “不管王雨桐,你自己干,二十年以后怎样?” “我呀,……” “哈哈,你还是个打工的,小职员儿吧!” 张辰一把揪住我,把我头使劲往下按。 “好好好,不说了。”我告饶,乐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方你将来怎么打算?” “我呀,可没你那么好命,得挣钱养活老婆。” “你不是说也下海吗?” “跑不了的。搞技术肯定没出路的。等明年交了差,转到公司里去,跟人家学几年,以后怎么干,是合伙儿还是自己奔,就看形势了。” “你肯定行,干什么都是把好手。” “比不了你呀!得自己拼命。” “谁还不都那样?” “没良心是吧,有人养活还卖乖。” 张辰再次掐住我,别看他呲牙瞪眼的,其实心里得意着呢! 下午去阳关。 站在伪造的阳关城下,看夕阳西下,“张辰,去不去?”我向西一指。 “不去。‘西出阳关无故人’。”张辰答得真好。 回来去长途汽车站看了时刻,买了明早8点去嘉峪关的车票。 离开售票大厅时我问问询处,8点发车,几点可以到嘉峪关,回答下午2点。很好,时间正合适。 晚上不出来了。收拾好行装,洗了澡,躺床上唱歌、腻味,十一点关灯睡觉了。 8月20日 8点准时上路。西北的路况很好,车也不很多,一路畅行。一点多钟到了嘉峪关,买了当晚的卧铺车票,存了行李。接下来还有六小时玩的时间。 找个好点的馆子,吃了顿可口的饭菜。不到三点就到了嘉峪关。很棒的一座关城。在祁连山下的戈壁平沙之上屹立着这样的一座关城,在古代冷兵器的时代,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登上关头,极目四望,抚今追昔,回想当年号角连营的烽火照高台的年代,真很悲壮的。 现在回市里时间尚早,也没事干,干脆出得关外,骑上马匹,在戈壁上信马由缰地游荡了一个多钟头。走出好远,再回头看夕阳下的关城,更显出雄关本色。 遥指雄关,我说:“辰,我脑子里老有一个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雄关背后黑云压城城欲摧,前面确是夕阳斜照,嘉峪关雄踞戈壁,金光闪闪。一串骆驼正伴着驼铃声走进关城。’今天站这儿,我又忽然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是第一次来嘉峪关呀!” “你准是过去在哪里无意间看到过这么一幅画儿,当时没在意,今天到了这儿,又想起来了。不过你的记忆力极好,想象力也忒丰富。有艺术家的气质。” “可我是学理科的呀。” “你是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都好的那种人。学理科的要是有艺术天赋,将来一定能成大家。怪不得你的导师那么器重你。” “惭愧!让他失望了。我就是个叛逆青年,我行我素惯了。” “所以呀,他为什么老想把你鼓捣军队里去呀,就是要驯服你这野性。” “我当兵好吗?” “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你穿军装一定特帅!”说着转过身把我前后看了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呵呵,俨然是兄长哦! 还了马匹,进了城关。游客走光了。清静之极。 在城脚下的“击石燕鸣”还是“击石鸣燕”处,记不清楚了,敲敲打打了一会儿,自得其乐。随后返回市区。 吃了晚饭,去了车站。上了车。躺在肮脏的铺位上,哈哈,也挺好玩的,不用住店了。 [next]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11) 8月21日 一夜在摇摇晃晃、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度过。早上六点半到了武威。 “你出差不就是在这儿吗?” “出差在靶场,武威西北很远的地方,没在武威市里停留。” 在车站吃了包子、稀饭。买了去银川的车票。8点半准时出发。没有游客了,全是当地的老百姓。我们混在老汉妇女中间,羊群里出骆驼似的,很滑稽。这车走走停停,不时地有人上下。 进入沙漠地区后,没有上下的人了。腾格里沙漠黄里透红,想起一个老歌里有一句“茫茫的黄沙象无边的火海,我赶紧转过脸向别处走去……”。我们此时正向银川、向北京走去。 张辰不再大少爷似的了——头发长了,又一天多没刮脸,上唇、下巴清癯癯的,微微有些黑红的脸膛,戴着大墨镜,显得很成熟。 虽然乘长途车很辛苦,但张辰一点儿都不在乎,心平气和地看当地老乡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儿烦躁情绪。出门以来,从没见大帅哥表情这样平静过。 “想家了吧?”我低声问? “嗯,有点。” “归心似箭吗?” “没有。反正越来越近了,不着急的。” “明年还出来吗?” “出来。” “呵呵,你明年出国了怎么出来?” “出来完了再走。”张辰说。马上又很诧异地看着我,“出国怕什么的,出了国也可以回国旅游呀。” “那好,咱一起把全国走遍了。” “嗯。”戴着墨镜,看不见张辰眼神;但他侧过身来,使劲地跟我握了一下手。那是一种承诺,一生的承诺! “辰,你说你旅游最想去哪里?” “西藏呀,如愿以偿了。” “西藏去过了,不算了,还想去哪里?” “那该去新疆了吧。这趟西藏旅行激起我对咱们国家西部的强烈向往之情,特别是西藏,无论是自然风光还是民族文化,太有魅力了。去了西藏,我有个信念,‘谁想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都是绝对不允许的!’”张辰说完,忽然发觉自己把聊天变成维护祖国统一的报告会了,这份的难为情,“方你别笑话我哦。” “怎么会笑话你,我也那么想呀!我想所有到过西藏的中国人都会那么想的。不过你以后可别变成洋毛子外国人哦。” “变不了,我还有老爸老妈呢。” “老爸老妈之后呢?” “我还有你呢。”说到这儿,我们俩都觉得太暧昧了,全不好意思起来。张辰赶紧转移话题,“明年去新疆怎么样?” “去新疆没问题呀,去过西藏,中国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了。不过我特想去云南。我爷爷过去跟冯牧关系特别好,他们都叫冯牧冯三爷。冯三爷过去在云南工作过,对那里特熟悉。我小时候听冯三爷讲云南的事,特刺激,心向往之。” “哦,冯牧是什么人呀?” “死了。原来作协的吧,过去我爷爷和他是邻居。一个很爽朗幽默的老头儿。” “那咱明年去云南吧。” “行呀。哦?你不是说想去新疆吗?我先尽着你,去新疆吧。” “去哪都行,跟着我的老弟上哪儿我都开心。” “下地狱呢?” “去!” “去什么去!老虎!” 张辰瞪大眼睛,上牙咬着下嘴唇,使劲儿轻轻拧了我一把。 沿途有许多农民在治沙,其中不少是包着头巾的妇女。他们把用稻草打成的粗绳栽在沙地上,铺成一米见方的网格。从装束上看,当地人民的生活仍然是很不富裕的。 天黑时分到了银川,乘出租车来到火车站对面的一家宾馆。开了房间,放下行李,去车站看票,顺便找地方吃晚饭。 银川站很漂亮,没什么人。有明天下午四点四十五发往北京西的K178次列车。卧铺没了,有硬座。合计一下觉还是坐火车好玩,沿途可以看看内蒙、张家口等地区。23号中午十一点半就能到家。 “硬座过夜受得了吗?”我问张辰。 张辰象受了侮辱似地说:“那有什么?西藏都去了还怕一夜的硬座呀。” “我怕把张大少爷累坏了。” “才不会。你是不是想坐飞机呀?” “没有。旅游哪能坐飞机呀,过程最重要哦。” “就是嘛!就这么定了,快找饭吃吧,饿坏了。” “走。” 8月22日 老早醒了,懒得起床,一直躺到十点多。 “帅哥儿,……” “干嘛?”张辰警觉地看着我,问。 “瞧你那样,好像我要怎么你是的?” “你肯定要怎么我。” “为什么?”我诧异地问。 “别耍滑头了。你要跟我说正经事,张嘴准是‘张辰……’,你要揉搓我,就该‘帅哥儿……’了。” 我这乐呀!我都没在意这个不同称呼的含义,臭小子自己总结出来了。 “那我这会儿又想说正事,又想揉搓你怎么办?” “还用说,刚才那么一叫,准是你又上火了呗!肯定没正经事。” “嘿!瞧你说的,我还真要跟你说正经事。” “哼哼,谁不知道你是被我说穿了,所以就改口了。” “嘿!我要干什么谁拦得住,你说我要揉搓你,好!我还非揉搓不可了,省得浪费了你的聪明才智。” “怎么样,原形毕露吧!” 其实我还真没动那念头,他这么一说,我还非动手不可了。 我上去把他搬翻过来,把他裤衩往下一拉,在他圆鼓鼓的屁股上一顿乱捶。帅哥屁股夹得紧紧的,更有弹性了。 “张辰……”我看他反应。 张辰噗嗤一笑,可能觉得是自己判断错了,认真起来:“干嘛?” “我要操你!” “我的妈呦!我说没完呢吧?” “滚吧你!别自做聪明了。我有事跟你商量。” 张辰发现又判断错了,不敢瞎猜了。“商量什么?说吧。” “回去别住宿舍了,租个房子住吧?” 张辰瞪大眼睛,“王雨桐跟你说的吧?” “我说租房子跟王雨桐有什么关系呀,嘁!” 张辰半信半疑地打量我,想看出点儿破绽来:“怎么想起这个?” “王雨桐出国了,又用不着你惦记着,你每月收入也不少,还住一月三百块钱的集体宿舍,多小气呀?” “王雨桐跟你串通过吧?”张辰觉得自己的猜测对了七八十。 “王雨桐也说让你租房呀?” “是呀。” “那是不谋而合。” “住宿舍挺好的呀,咱还能老在一起。” “租房住也可以老在一起呀。”说完我就后悔了。人家自己租房住,怎么会跟我老在一起,是不是让人家感觉出我还想“蹭油儿”去呀? 还好,张辰没功夫往那上想。“方,我觉得没必要。我打算好了,我争取两年把你借我们的钱还完。当然,靠我一人不行。我这样打算:我每月还五千没问题,用两年时间我把你借我们的人民币还了。让王雨桐在国外给你挣那一万美元,她说一年归还一万没问题。这样我就踏实了。” 我一听不对头呀,张辰两年的打算全是目前在所里工作的计划呀,这小子对出国不太有决心吧?前两天还说什么明年还出来,呵呵!帅哥儿准是对出国很犯怵,无意中流露出这些矛盾念头。 “谁催你还钱了。早还了也是存银行去,放你哪什么时候宽裕了,或我有用钱的地方在还给我也不迟,搞那么紧干什么?再说了,王雨桐要听说你勒紧裤腰带还钱,不难堪死,也得把大帅哥儿心疼死。”我搂住张辰,模仿王雨桐心疼张辰的样子。 “她倒是没说让我管还钱的事。我不是心疼她嘛。”帅哥儿觉得太暧昧了,有点难为情。 “你心疼人家就把自己的事做好,别让人家惦记,然后明年乖乖出国和人家过日子。现在租房住,也是让你实习一下做个家庭妇男的业务,什么做饭、收拾房间、带小孩儿、溜狗、养猫、浇花、抖毯子之类的。” “去你的。那我还想和你在一块儿呢?” “什么时候想就回来。”我不假思索地说。 “可我一搬走,别人住进来怎么办?”帅哥儿担心是有道理的呀。 “你不会不退房子。” “租着房子又不住,也太浪费了。” “床位别退,租金我交,行了吧?” “那哪儿成。方,你说我要租了房子,咱一起住怎么样?”张辰有点儿不好意思,觉得不应该那样。 “可以呀,我出一半租金。” “那哪儿成?只要眼前老有你晃悠就行,租金我又不是出不起。” “不过不知道王雨桐知道了会不会有看法。” “她提过这个建议。”**,我的大傻小子,敢情一直被别人算计着而不得而知呀!也太单纯了点儿吧?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都十点了,快起床吧。”我心说,言多语失,再傻的人,再这么说下去也得听出圈套来。 起床后收拾行装,结帐。对面就是火车站,把行李存好,剩下的时间就是吃饭、游玩。 银川是一座简洁、清爽的城市。抓紧时间转了玉皇阁、西塔、南关清真寺。呵呵,还挺忙的。四点赶回火车站,取行李等着进站。虽然是硬座,有大帅哥儿陪着,一点儿不觉得是辛苦。两张票中有一张是靠窗的,后半夜困了,我们可以轮换着在小桌上趴会儿。 火车开动了,我们回家啦! 8月23日 清早已经到了大同。内蒙是在夜间经过的,什么都没看见。 八点到了张家口,一路是绿油油的庄稼地了。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沙城——康庄——八达岭——青龙桥——南口,十一点半,我们正点到达北京西站! 张辰站起来,伸个大懒腰,咧嘴乐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5 8月23日 中午到达北京西站,打车回宿舍。 进门扔下包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去买西瓜。 快俩月没人住了,屋里落了挺厚的尘土。我买西瓜回来,张辰正打扫。 “先放放手,吃西瓜吧。这屋真热。” 张辰去洗手,回来拿了一块坐桌前吃。 “一会儿你把该洗的衣服打好包,我拿回家洗去。” “别别,我自己洗吧。” “王雨桐出国了,也没人管给你洗衣服了,大件的我帮你洗吧。” “过两天我买个洗衣机。” “这么小的房间,再放个洗衣机,将来咱俩更转悠不开了。还是外面租个房子住吧。好好买点儿家电,正正经经地过日子吧。眼看三十了,还连个家都没有,也太能凑合了。” 张辰有点动心,“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等考虑好了,估计都该退休了,真是的,一个大小伙子又粘糊又面,也就王雨桐能忍着。出门回来该洗的衣服我先帮你洗了吧?林妹妹妈妈要是还没回来,晚上拿她家去洗也行。” “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咱俩还分什么你我呀。” “我说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不是说你。你拿哪儿去还不是扔给人家洗,你自己也不洗。” “你怎么那么多思想顾虑呀,”我一边说一边把我的行李打开,把脏衣服拿出来。“你也别闲着,快拿出来,我都快饿死了,你请饭哦!” “呵呵,那没问题。”张辰也去清理衣物。 我给林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到家了,晚上去她哪儿洗衣服。 妹妹先惊喜一下,马上又沉着下来。“来吧,想吃点什么?” “包饺子吧。” “什么馅儿?” “韭菜虾仁的吧。” “知道了。” “让张辰一块儿过去吃饺子吧?” “行呀,来吧。”妹妹挺从容地说。 张辰一个劲儿地冲我摆手。 “那多不好呀。”等我挂了电话,张辰挺尴尬地说。 “没什么的。”我学着妹妹的腔调说。 “你快一个月没和人家在一起了,好不容易见了你,旁边还跟个外人,多不合适呀,你得替人家着想呀。” “我回来她就高兴,再说我晚上又不走,她有的是时间揉搓我。” “呵呵,你也总算遇到克星了,省得你一天到晚闹腾。”张辰把衣服拿出来,除了外套,牛仔裤让我拿去洗,其他的内衣内裤全放盆里,搁床底下了。 “都拿去吧,干嘛还收起来?” “裤衩也让人家给洗呀?嘁!” “嘿!要我还专门爱给你洗裤衩。一边洗,一边想:‘这地方紧紧贴着张辰什么地方,这里兜着什么东西’?” “那你下午就给我洗吧,随便你怎么想。” 下楼吃完饭,回宿舍睡个大觉。呵呵,好像青海湖、西藏、敦煌之旅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妹妹五点半下班,六点半到家。我和张辰决定先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再去。 “你把面和好就行了,菜肉我们买好带过去。”我给妹妹发了条短信。 买了肉馅儿、虾仁和韭菜苔,又买了两袋子酒酿。“你看租房住的好处就是你必须经常光顾这些地方,渐渐地就学会过日子了。” 张辰提着采购筐,挺不好意思地跟我走。 结完账,到存包处取了那大包衣物,我们打车去了妹妹“公馆”。 按过门铃,妹妹开门迎客。眼神里流露出只有我能看懂的欲望。张辰挺不自然地寒暄了几句,妹妹尽显女主人的风度,优雅大方地拿出饮料招待张辰。 “累坏了吧?你们也太能跑了。” “呵呵,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小方哥有时大大咧咧的,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他可不大大咧咧的,想事仔细缜密,行动干净利落,和他在一起特踏实。我不行,”张辰有点儿难为情,“没小方我肯定哪儿也去不了。” “小方哥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办事常常有惊无险,出奇制胜。我爸就特喜欢他这个。”我听妹妹夸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先把衣服洗上,你先洗菜吧。”妹妹一边吩咐,一边把衣服放洗衣机里。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包饺子。张辰手别提多笨了,包出的饺子别提多难看了。 饺子煮好了。我们围桌而坐,大吃起来。 “哪好也没有家里好。”我吃饱了,松开腰带,开心地说。“多神奇呀,昨天中午我还和张辰在银川饭馆儿里吃饭呢,今天已经在家吃晚饭了。”张辰深有同感。 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张辰不再拘谨了,敞开肚子,吃得也很开心。 “还记得咱在黑马河吃的那顿晚饭吗?我现在一想当时那感觉还想吐呢。”我对张辰说。 “当时要是没有高原反应,得多好玩呀。”张辰感慨地说。 妹妹让我去刷碗,她和张辰到阳台上晾衣服。 不知张辰跟妹妹说我什么了,妹妹快乐地笑起来,“他还有那两下子那?” 我刷完碗,,来到厅里,见妹妹和张辰在阳台上的背影,有说有笑的,真的为他们遗憾,心想这两人要是伉俪,不用奔什么大事业,平平静静地上班、过日子,那得多完美呀。 饭后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张辰提出该回去了。我们送他到门外,目送他打车远去。 回到屋里,妹妹一把抱住我,一通狂吻。 “看你们俩黑的。”妹妹摸着我的脸,一边端详一边说。 “快给我脱衣服呀!” 妹妹挺不好意思的,赶紧上手,象剥花生似的把我脱了个精光。纤巧的手软软地尽情抚摸我敏感的部位。 “走,我给你洗澡。” 躺在浴缸里,妹妹给我擦洗,我给他讲旅途中发生的趣事。“狮子”、 “老虎”把妹妹逗得这个乐。 “王雨桐走了,张辰一个人孤单单的,怪可怜的。”妹妹动了恻隐之心。 我一想此时张辰一个人回到宿舍,“孤灯挑尽未成眠”,也心疼起来。二十多天日夜厮守,突然各回各家,他一定也很不习惯。说不定此时他也正想我呢。 手机响了。张辰来的:“方,我到了。好好疼林妹妹。” 我拿给妹妹看。妹妹得意地把脸一扬,“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重托哦!” 8月24日 一去上班,办公室里轰动了,“拥军英模回来啦!” 主任让我去领上月的出差补贴,按一天一千五发,再加一些零碎钱,一万出头。呵呵,这次旅游费连这个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张辰来短信:“方,什么时候回宿舍?” “今晚就回。” 想了想,又补发一条:“我回去你得让我咬你屁股哦!” 晚上吃完饭,洗了澡,回到宿舍。 一进门见张辰把在色拉寺买的雕版印刷的帛画儿摊了一桌子一床。 “干嘛?办展销会那?” 张辰说:“我不太懂这个,你觉得怎么个好法?” “美术是一种视觉愉悦,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理由。” “这些都是你帮我挑的,你肯定喜欢吧?” 哦!给人家买东西,光顾自己喜欢,是不是有点…… 我正捉摸着该怎么向张辰解释,张辰说话了:“方,这些全是我给你买的。” “你……” “你什么呀,永远做个好兄弟吧,这只是一点儿心意。” “昨晚一个人睡感觉怎样?” “真孤独哦,我都不习惯了。” “我不在没人骚扰你了,你多自在呀。” “我从来也没觉得你骚扰过我,人家那么说不是给自己的面子找个台阶嘛,你不会再意我说那个吧。” “从来没在意过。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个哥哥,虽然有时挺放肆的,但我想你会包涵小弟弟的荒唐,毕竟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永远景仰的恋人。” “快别说了。”张辰一把抱住我,两人脸颊贴着脸颊,亲亲的。 我洗过澡了。张辰去水房冲洗。我躺床上,看着张辰挂在晾衣绳上的内衣,心中充满了温馨的亲昵之感。 张辰回来,捏起肚皮,“瘦了好多,剩七十七公斤了。” “哈哈,那个不用发愁,等天一凉快,每天往办公室一坐,用不了几天就胖起来。不过你体重一定不要超过八十五公斤。我不喜欢胖男人。”说完我就后悔了。你不喜欢胖男人,那就是喜欢瘦男人了?你不让人家张辰胖,就是为了喜欢人家。男人喜欢男人,那不是GAY是什么。幸好张辰比较迟钝,没有太在意我说什么。不过我敢肯定,张辰一定知道我的性向,只是为了这份友情而装糊涂罢了。装糊涂就装糊涂吧,人生难得糊涂啊! 躺在并在一起床上,这次出门成了我们永远说不完的话题了。 看张辰陶醉的样子,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有时他也提起照顾我的事,揭我短儿,不过一到这时候,我就冲他瞪着眼睛大叫“老虎”。一听这个,张辰就羞愧难当的。两人拉拉扯扯,你掐我拧,都没有人形儿了。 “雨桐那边怎么样?” “安排挺好的,她适应能力比我强。” “看你比这人儿?” “怎么了?”张辰不服气。 “跟我比还差不多。” “你们俩都特棒,各有优势。” “那我跟你比怎么样?” “你呀,象个调皮捣蛋的小中学生儿。” 我没话说了。 8月25日 晚上去林妹妹家,顺便把张辰的衣服都拿回来了。 妹妹拿着张辰的牛仔裤,问我:“怎么剐这么大个口子呀。” 我一看,已经补好了,不再意还真看不出破绽。 “鸣沙山滑沙时翻车了。” “多危险呀?”妹妹惊讶地问。她以为是汽车从鸣沙山上翻下来了。 “没什么危险,就是在大沙丘上翻滚几下子。估计是那滑板上有钉子头儿露出来了,剐裤子上了,翻倒时剐破的。”我摸着那个补丁,“这是你补的?” “我哪会儿那个呀,在大院儿缝纫社补的。这裤子还半新呢,扔了怪可惜了的。”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吧?我估计是9月1号,周末,他们俩一块儿回来。” “王雨桐走之前让我动员张辰出去租房子住,可这小子有点儿舍不得,犹犹豫豫的。” “俩人都在时都不租,现在剩一个人了,还租什么呀?” “王雨桐想让张辰过得舒服点儿吧?” “王雨桐是觉得亏欠了张辰,才提那个主张的。不过呀,张辰最好别租房住,一个人住,时间长了,就该惹是生非了。” “你说张辰会惹是生非?” “树欲静而风不止呀,你不惹事,难免别人会生非呀。”妹妹话语平静,见识深刻,真佩服。 “那说话就三十的人了,还在集体宿舍里囚着,是不是日子过得也太窝囊了。” “窝囊不窝囊看人家张辰的感觉,别人甭瞎给人家安排。你多关照张辰点儿就行了,我估计王雨桐跟你说,也是希望你给她管好张辰,只是不好意思明说罢了。” “王雨桐怎么不把张辰托给你呀?”我诚心挑逗。 “那不是把张辰往火坑里推呀?你要出国会把我托给张辰吗?” “会。”我逗她。 “那你不是缺心眼儿就是有病。当然,你要想甩了我也没准会那么做。”我的妈呀,我哪儿斗得过妹妹呀,女王呀,老实趴地上吻人家脚吧。 “你要和张辰在一块儿,会不会日久生情?” “那免不了,所以你也别有这念头,小心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你说王雨桐不在,张辰会不会把持不住自己?” “这不好说,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你怎么这么精呀?我将来要和你过日子还不得每天都跟没穿衣服似的。” “你穿着衣服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样啦?”妹妹绝对自信。 “我以后看见比你还漂亮的大屁股小妞儿见异思迁了怎么办?” “见异思迁是你们男人的专利呀?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呀?再说了,在婚姻里,漂亮可能是最不重要,也最靠不住的东西吧。” 得了得了,我还是乖乖听妹妹摆布吧,这丫头对付男人可有本领呢。 8月26日(周日) 张辰买了个“笔记本”,一晚上兴致勃勃地鼓捣着,没功夫跟我玩。 躺床上看大宝贝开心,也反思起自己来。 有人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没错,我本来也没说自己是好人。但有人说我在处理与张辰的关系上是个实用主义者、利己主义者,我不敢完全苟同。 我过去写过的文字,本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可以逐渐淡忘了,毕竟开端确实很不光彩。没想到网络上一转发、转载,有言必录,我想淡忘还真不可能了。只好自我剖析剖析,也算是个检讨吧。 房管科给我宿舍安排室友引起我强烈的抵触情绪,一度想退宿了。可张辰一进门,就极大地吸引了我,原来是个帅哥靓仔和我同住哦,我从心理上马上欣然接受了。现在想起来真惭愧,那时内心真的很龌龊的,完全是带着猎色的欲念观察张辰的一举一动。在那开始的日子里,我被情欲煎熬,时刻想的是占有和发泄,这些都在前边的文字里记录下来了,有案可查。现在看那些文字,羞愧难当,那就是我当时心中最阴暗的心理活动的真实写照。如果朋友、同志、直人、女人就此谴责我,我会老实认错的。 我是个复杂的东西,这可能就是我人性中邪恶的一面吧,过去有,今后也一定还会有。在我本性中,善恶象蓝黄两种完全不同的颜色被混合在一起了一样,我变成了绿色,再也无法改变了。不管是想变回蓝色还是黄色,都是不可能的了。 后来的变化是我和朋友们始料未及的。一是张辰的善良,二是我人性当中还有另一面,光明的一面. 张辰肯定是直人,但性情随和。说他软弱也好,温顺也好,总之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小伙子。逃避是非,与世无争。这使我们能和睦相处的最重要的因素,设想如果张辰是个很有个性的小伙子,对同性恋很排斥,没准到不了现在,我们早就冲突起来了,至少也是貌合神离、界限分明的室友关系了。但张辰不是这样的人。他肯定知道我的性取向,但他更被我个性中善良和光明的一面所吸引。那正是他个性中所缺少的。他喜欢和我亲近,所以对我的骚扰,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同性之间也出不了什么大格,异性恋中意外怀孕、流产甚至生育的阴影不会在同性之间出现,所以,张辰采取了半推半就的接受态度,为的是维护我们之间亲密关系。 许多同志总希望张辰拥有同志身份,那样会成为想象中的同志恋情的佳话。很遗憾,生活并不是按人的主观愿望发展的。否则,那可就真成了无巧不成书的小说了。 我刚才说了我人性中有邪恶的东西,但我本性中也有很光明、善良、真诚的品质。我看中这个,自信和别人交往,有坦荡胸怀。张辰更看重这个,象凌霄花一样,把我紧紧相依。所以,我们越来越亲密地走到了一起。张辰没有改变、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性取向。我不会让张辰改变、也不想让张辰改变,因为我爱他,为这个,我一定让他远走高飞,一定让他和王雨桐一起幸福地生活。我永远只做他的朋友,站在灯火阑珊处默默地看他和王雨桐、和我那些可爱的小侄子、小侄女一起享受幸福人生和天伦之乐。即使他蓦然回首看到我,我也一定远远地向他挥挥手,示意不要过来。那不会痛苦吗?你爱的人幸福了,你会痛苦吗? 我还发现自己的另一个变化,看看前边写得那些赤裸的文字,全是性欲的发泄。粗俗得自然,自然得粗俗。惊讶当初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跑天涯来裸奔。而现在的文字,连我自己都惊讶,我怎么能写得如行云流水般地顺畅。虽然也有性,但我觉得把它写出来给天涯的朋友们看——不管是直人还是同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为的是与大家分享快乐,分享人性和男性的美好。如果谁从中看到了淫欲,呵呵,那就是他自己心灵中的老鼠把屎拉在了自己的碗里了。…… 同志,是个无奈的话题,象男女性别一样无法选择。同志,也是一种人生,虽然比较另类,但他们除了性取向与常人不同外,别的方面和常人无异。想起在塔尔寺和张辰念叨佛前海灯的诗谜来,那也许就是同志人生的写照吧!—— “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我是同志,但我人生中有光明的本性。此时,我眼前又浮现出塔尔寺、大昭寺、色拉寺和扎什伦布寺佛前那一排排火焰摇曳的海灯来。…… 我偷偷擦去泪水,深情地看着对面的张辰。 张辰还埋头在电脑里,眼睛眨巴眨巴的,像一匹温顺的大马。 8月30日 下午三点到办公室,赶紧给张辰打电话。 “晚上去小林哪儿吗?”帅哥儿赶紧问。 “不去。她爸妈明天回来,我和她明天去接她爸妈,今天不去了。” “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 “哦!”帅哥声音低下去了,听得出来有点儿沮丧。 “怎么不说话?”我半天没吭气,张辰问。 “我等你呢?我回来你不请我吃饭呀?” “呵呵!一块儿吃饭当然好,怕你没空。” “算了,我回家吃去吧?” “别呀,想吃什么?”张辰急了。 “吃你鸡鸡。”反正办公室没人,我说。 “呵呵,不回来怎么吃。”臭小子挑逗我。 “那一会儿我回去。” “嗯。一起吃饭吧。”张辰总算把我逮着了。只要我回去,干什么都行。 下班和张辰一起出去吃饭。 从金百万出来,看天还早,回宿舍也没什么事,我俩去长安街散步去了。 西单热闹非凡。我们漫无目的地瞎走,免不了经常提起出门的事。 “这才刚回来几天呀,好象青海湖、西藏是很遥远的事情似的了。” “那是环境和文化的巨大落差造成的时间上的错觉。咱们住在黑马河的那一夜,好象一下子回到几十年前去了。当时没觉得,可一回北京,我们又飞速返回了瞬息万变的大都市的生活,古朴的印象,倒退的时间,遥远的空间,一下子被五光十色的现代文明湮没了。所以造成了时空错觉,这也是相对论吧,哈哈!” “真是的,咱们经历了一次时间的倒流。” “你想多好玩呀,此时咱们正在长安街头漫步,可同一时刻,在青海湖,在都兰,在雅鲁藏布江边的藏人的土屋里,许多人虫儿似地生活着,过着自己的日子。这都是人生啊!一想这个,咱还真应该把咱们的人生过得精彩点儿。” “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才不呢!你呢?准特满意。” “谁说?不过也说不上不满意,还行吧。” “张辰你是不是想过那种与世无争、随遇而安的生活的人呀?” “谁说?我也在努力呀。” “那你人生最高目标是什么呀?” “呵呵,幸福快乐吧!”显然帅哥儿都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空洞可笑,赶紧把矛头指向我,“你呢?” “我呀,一个老婆,一栋房子,一辆车子,不是我现在这个破车哦,一个孩子,然后一起过日子。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 “得了吧你,那样还不得把你憋死呀。你是那种不甘寂寞的人,同时又是精力旺盛、能量过剩的人,估计做不了大学问,但肯定能干大事业。方你好好干吧,你和王雨桐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呵!借机称赞老婆!” “你们俩我都佩服。”张辰挺不好意思地两手拉我一条胳膊摇晃,看来张辰对王雨桐真的是很有感情。“好好说说你的人生目标,也让我受受启发。” “没有太具体的,‘人生幸福,事业成功’吧!最好二者兼而有之,万一不能两全,有其一也不虚度此生,但千万不能一无所有。” “9月1号我交学费吧?” “什么?” “拜你为师呀!” “滚!”我掐着他脖子使劲往下按。张辰告饶了。 已经走到天安门前了,真热闹,到处是人。 “还想走吗?别把张大少爷累着。” “再走会儿,回去也没什么事。” “好。咱从南池子往北走吧。” “行。跟你走。” 南池子大街十分清静的。街边的小店还开着,几个小伙子光着膀子坐门口打牌。柜台西施穿着露膀子的小裙子,仰头看挂在墙上的电视。路灯下有几个老头在下棋。我们漫步在清静的街头,旁观百姓人家的市井生活,也挺好玩的。 走到景山前街,玄武门正维修,门口男男女女热热闹闹地正跳舞。 “张辰,你跳舞怎样?” “还好,不过好久不跳了。” “去凑凑热闹?” “才不!快走。” 到北海大桥上,张辰说:“咱回去吧?” “再走两百米就回去。” “那为什么?”张辰不解地问。 “走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府右街北口,我一指北大医院,“张辰,这是哪儿?” 张辰想起来了,“哦,上次半夜送王雨桐看病的医院。” “是呀,那天你还趴我肩膀上哭了。” 张辰也不顾是在大街上,把我的脖子夹在他胳肢窝下,按着我的头,不让我看他。 我甩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回宿舍去了。 “帅哥儿,看看你和你的孩子。”我从挎包里拿出一张七寸的照片,递给张辰。 张辰看了,满脸通红,既珍惜,又难为情。那画面是,五个五到十岁的藏族小孩,挤在张辰跟前,大帅哥儿在他们背后,伸开手臂把他们揽在在一起,所有的人都看着镜头,藏族小孩纯朴,大帅哥儿善良,神情别提多自然了。我在照片下边加了一行字:张辰和他的孩子们。那是我们翻越那根拉山时在溪水边照的。 “这张照片照得太好了,自然、淳朴、真诚,我得好好保留起来。” “那下边还有一行字呢哦。”我提醒张辰,想取笑他。 “那怎么了,一看我就是个好心叔叔。哎,当时怎么那么小气,每个孩子才给五块钱,应该把钱包里的都给他们。” “那倒没有必要,给小孩儿很多钱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也是瞎花。” 没想到张辰不但没有觉得我在恶搞他,反而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手。 烧水洗澡。 张辰让我先去。回到宿舍了,再在不能像在路上那样让帅哥儿伺候我了。我自己去水房冲洗了一遍,回来躺床上等张辰。 帅哥儿洗完,穿着湿淋淋的内裤回来,擦干头发,准备换内裤,看我在看他,难为情了,侧身脱掉湿内裤,用毛巾前后擦了擦,摘下挂在铁丝晾衣绳上的干内裤换上,走到床前。 “看什么?”张辰看我打量他,问。 “看你躲躲闪闪的可笑。” “谁躲闪了。”张辰一边否认,一边上床来。“往里点儿。” “你里边去。” 张辰刚要从我身上翻过去,被我拦腰抱住,一下按倒在床上。 “头发还湿呢。” “你答应我什么来着?” “忘了。” “耍赖?” “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趴我身上,屁股对着我的脸。” 张辰无可奈何,笨手笨脚地照办了。男孩儿最好看的地方出现在我面前。 我用舌尖舔张辰蛋蛋,帅哥儿睾丸下意识地上提了一下。呵呵,提睾反射,健康男孩儿。 分开白屁股,舔他的肛门。帅哥儿舒服了,肛门松开了,绽放成一朵粉红色小花。帅哥不说话,乖乖地趴卧身上,任我摆弄。 “让我摸摸前列腺吧?” “不让。不舒服。” “就让。”我把食指按在张辰肛门上,帅哥儿开始反抗,扒拉我手,想从我身上爬下去,刚一起身,我一口叼住了张辰的鸡鸡。 “唉呦!”张辰被我咬疼了。 ……(不写了,都是那老一套。) 8月31日 妹妹妈妈结束青岛避暑,今天和爸爸回北京。我提议开车接他们去,妹妹高兴极了。 在南苑机场,接机的专车是辆中巴。林叔叔见我开车来,别提多高兴了。冲那几个随行地军官一挥手,“儿子接我来了,先走啦!”几个军官挺新鲜地打量着我们这一行人,也向林叔叔挥手道别。 “我开。”林爸爸坐上驾座,让我坐他旁边。妹妹和她妈妈坐后排。 没开多远,爸爸就发话了:“这车不行,过了年得换一个,跑着没劲。” “就是开着玩的。”我说。 “男孩子开就得开越野车。” 到家妹妹偷偷拧我一把,“听见了吧,他要给你换车。” “是给他漂亮女儿的所爱换车。我算老几。” “那也是他喜欢你呀,你看那样,比我还在意你。” 去饭店吃了晚饭,我又在妹妹家待到九十点。妹妹看时候不早了,把我叫到她房间,按在床上揉搓了好一会儿。 “没锁门呢?”我提醒她。 “你怎么那么扫人兴,他知道咱俩在里边还能进呀。” “上回……” 妹妹狠狠咬了我下边一口。 “哎呦!”我忍不住叫起来。“你再揉搓会儿非射了不可,一会儿出门满身怪味多难为情呀。” 妹妹嗤嗤地乐,趴我身上,抚摸、打量我的身体,时不时地在那些敏感之处亲一口,那样子简直像只母狮子舔食刚刚捕获到的还带着体温的羚羊。 到宿舍已经快十二点了。 张辰以为我不回来了,自己先睡了。 我在他光溜溜的后背上亲了一下,去水房洗漱去了。 [next]9月1日 不到六点就醒了,身边的张辰睡得正香。今天休息,让辰多睡会儿。我下地撒泡尿,挨着他又躺下了。睡不着,又禁不住诱惑,到底还是把手伸进张辰的毛巾被,伸进帅哥儿的裤衩。辰辰鸡鸡一下就勃起了,帅哥儿到底叫我给弄醒了。 “你昨晚回来了?怎么没叫醒我。”辰睡眼惺忪地嘟囔。侧身把手搭我身上,看样子还想睡。 我没吱声,轻轻攥握辰的阴茎。 张辰闭着眼,噗嗤一声笑了,难为情地想把我手扒拉开。鸡鸡更硬了,有力地挺了一下。 “睡你的吧。”我低声说。 张辰睁开眼,看看我,要爬起来。 “干什么呀?” “撒尿。” “在盆里尿。”说着,我欠身到床下去拿洗脚用的塑料盆。 “那干嘛?” “想看你撒尿。” “不不。”张辰挣扎着要下地。 我攥紧他,“就在这尿。”用盆挡住他。 帅哥儿抿嘴斜眼看着我,“那可你给我倒。” “行,尿吧。”我也坐起身,兴致勃勃地看张辰小便。 “不行,尿不出来。”张辰还是想去卫生间。 “尿得出来,尿!” “你给人捏得那么硬怎么尿得出来,等软了再尿吧。” “我看帅哥儿弟弟怎么变软。” “哎!”张辰叹口气,知道跟我请求也是白搭,憋了好一会儿,尿出来了,开始断断续续的,随后畅流起来。尿了真不少。 帅哥抖了抖,“早起的尿特臊。”不往盆里看,自言自语地说,怪难为情地躺下去,鸡鸡软了。 “谁嫌你臊了。把裤衩脱了。” 张辰又抿嘴斜眼看着我,脱了。 “抱抱。” 张辰抱住我。 “怎么什么都得我教你呀?” “要不怎么拜你为师呀,对了,今天9月1号,开学啦!”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上生理卫生第一课。” 我摸他张辰哪儿,他一边乐,一边躲闪,赶紧用毛巾被把下身裹住。一闹腾,早觉也睡不成了。 “今天干什么?” “你呢?去林妹妹哪儿?” “她爸妈昨天回来了,见到了,今天不去。” “回家吗?” “这不是问你呢吗?你要有意中人来访,我就回家。” “我要是没有呢?”张辰暧昧地斜眼看我。 “那我就带我大宝贝出去散心去。” “真的?”张辰欠起身,扳着我肩膀兴奋地看着我。 “瞧你那样,快管我叫爸吧。” 张辰不好意思了,打我一下,“真不回家?” “这就是家呀。” 张辰搂住我,把下巴颏顶我脑袋上,我感觉出来了,我说他心里去了。 “再躺会儿,一会儿去房山区转转去。” “不睡了,起床吧。” “还没到7点呢。” “躺着也睡不着了。”帅哥儿爬起来,毛巾被滑落下来,哈哈,什么都没穿。 帅哥儿难为情死了,赶紧找裤衩,我拿着不给他。张辰跟我夺了半天,我们俩翻滚起来。 眼看制不服我,帅哥忽然有了主意,从我搂抱中挣脱出来,下地去摘晾在衣架上的内裤,赶紧套上。挺得意的,好像他赢了似的。 洗漱完,准备出门。 “带上泳裤,晚上不回来。” “晚上去哪?” “去北冰洋。” 张辰抿嘴斜眼看我,不再多嘴了。 吃了早饭,开车上路。从石景山、门头沟一路上行,进了山区。 买包糖炒栗子,我开车,张辰剥了喂我。先去戒台寺,十点到了潭柘寺。 “什么感觉?” “舒服呗!” 我学他那样,斜眼看他,“‘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罄音。’真笨!” “呵呵,佩服。”张辰又变成鴯鹋了。 一边走一边看。 “还是藏传佛教有特点,内地的佛庙都差不多。” “佛寺。” 这回张辰成动物园里的鴯鹋了。 在寺外塔林看了看,又在山林间流连了一会儿。 “啊,山光悦鸟性,走帅哥儿,我让你舒服舒服。” 张辰真傻,没听出来,跟着我走,还问怎么舒服。 我把他领到个没人处,伸手去摸他两腿间。帅哥儿发现上当了,攥着我的手挣扎,“别闹,让人看见怎么办。” “那亲一下才行。” 张辰看旁边没人,赶紧亲一下。我噘着嘴不走,帅哥儿没办法,只好在我嘴上又快速补亲一下。我一把拉住他,搂着帅哥儿脖子逮着哪儿亲哪。 张辰招架着,“有人来了哦!”他瞎说呢。 我心里这个乐呀。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揉搓张辰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他上班时的形象。此时,我们的主任助理哪儿还有一点尊严呀! “下午去哪?” “去一个可以强暴你的地方。” “你强暴的还少呀。” “饿了没?” “有点。” “走吧,找吃的去。” 开车上路,继续南行,翻过山,进入房山区。 在路边一家农家餐馆吃了顿农家饭。 “下午去哪?” “你贫不贫!去一个可以强暴你的地方。” 张辰抿着嘴,斜眼看我。 “嗨!你还不服气。”我上去搂他脖子。 “好好开车,别闹。” 一点半到了石花洞,张辰没来过这里。洞中奇观震撼了帅哥儿,“哦!北方也有这样的钟乳石洞穴呀。” 出了山洞,在路边买了点山货。快四点了。该回去了。 “回去吗?” “不。” “还去哪儿?” “去一个可以强暴你的地方。我可说了三遍啦!” “走!我看你还能有什么新花样。”帅哥儿坐正了,目视前方,义无反顾! 出了山区,在良乡一个关系单位的招待所,我们停下来。办了手续,住进客房。 进门张辰抿着嘴乐,“你满脑子鬼主意。” 在招待所吃了晚饭,回房间拿了泳裤一起去游泳。 这挺偏僻,客人不多。我们泡在水里,目光相遇,帅哥儿难为情地赶紧避开我的视线。游到快九点,我们回到房间。跑了一天,又游了一个多小时泳,还真有点累了。 “脱衣服给我看看。” “看多少遍了。”帅哥儿这么说是给自己打气,等脱裤衩时,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看吧,有什么好看的。”帅哥儿转身让我看前看后。 “我今天当一回王雨桐。辰,你怎么搞王雨桐来着,现在你也搞我。” 张辰一边摸我裤裆,一边剥我衣服。“搞不了你呀,这玩意儿多碍事。”他嗤嗤地笑,看我高昂着的弟弟从脱下的裤子了显露出来。 “你不会绕到背后去呀。”我翻身趴下,把屁股给他。侧脸看张辰的反应。 “呵呵,饶了我吧,我对男人不起性。” “什么?什么叫不起性?” “就事跟男硬不起来。” “哈哈!我跟男的女的都硬得起来,那对不起,就得委屈我的大宝贝了。” “没事没事,你喜欢怎样就怎样,甭管我。”张辰听我那意思不勉强他了,如释重负,赶紧抱着我讨好。那样子像个女孩儿。 “给我洗澡。” “不是游泳了吗?” “那是一大盆洗脚洗屁股水。” “呵呵,瞧你说。那你刚才游完不去冲水。” “我在哪冲水你管洗吗?” “呵呵,走吧,我给你洗去。” 让帅哥儿伺候,那感觉真好。 “给我口一回吧?” “那好吧?”帅哥儿不好拒绝,但听得出十分勉强。 拿着淋浴喷头一个劲儿冲洗我那雄壮的器官。 张辰真要口。 “哈哈!真口呀,我才舍不得呢,一会儿拿屁股给我‘口’吧。” 这回是张辰真心实意地吻了我一口。 回到床上,“套套。” “哦!没带。”张辰惊讶地说。 “去服务台给我买去。” “不去。那多难为情呀。” “那我可干进。” “你在外面不行呀。” “嘴巴不管,屁股也不管,我带你出来瞎跑什么呀。” 张辰歉疚死了,央求我,“不戴套多脏呀,不卫生呀,我倒没什么,你那地方挺娇嫩的,我怕把它弄脏了。” “那我用手吧,正好摸摸你的前列腺。” “不让,多难受呀。” “体检时,那女大夫给你捅咕肛门你怎么不说不好受呀?” “那不是忍着吗?” “我一摸你就受不了啦,你就忍不住啦。” 张辰无可奈何,“方你不是特疼我吗,我告诉你那样不舒服你就饶了我吧。” “就不。把屁股给我。” 张辰太好玩了,像小孩儿拉完屎让大人擦屁股似的蹶起屁股。“那你轻点,我难受了你就停一下。” 看张辰那样,我哪舍得抠持他呀。抱着帅哥儿屁股一掰,张辰肛门一下紧缩起来,扒都扒不开了。 “紧张什么呀,放松。”我又一扒,帅哥儿屁股刚松开一点儿,马上又缩紧了。我把脸凑过去,用舌头去舔毛毛里的开口。张辰肛门松开了,屁股放松了,全身放松了。肛门变成一个湿润的粉红色小穴,帅哥儿舒服了,屁股往我面前靠,渴望我把整条舌头钻进去。 “舒服吗?”我温和地问。 “舒服。你进吧。”张辰让我插手。 “我才舍不得呢。”又是一通舔舐。 帅哥儿听说我不进了,又内疚起来。“方你想进就进吧,一会儿得好好洗手哦。” “我这不是在进吗,你屁股缩得那么紧进不去呀。”我用舌头往里探。 “我让你用手。” “不啦,我舍不得了。”抱着张辰翻倒在床上。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难受。”帅哥儿自作聪明时的神情别提多可爱了。 “趴我身上。” 张辰心照不宣地转身跨骑到我身上,屁股对着我的脸。 抚摸帅哥儿的白屁股,往帅哥儿多毛的小穴上吹气,张辰痒了,夹在两腿间软软的蛋蛋上提了一下,哈哈,这是男孩儿最好看的地方。 “王雨桐不在,你这儿憋得够呛吧?”我把帅哥儿翻倒在床上,抚摸着他的鸡鸡、蛋蛋问。 “还憋那?你一天吸取八回,都供不应求啦。” “是不是没有快感。” “有呀,挺舒服的。” “打出来,我看能射多远。” “不管。想看自己弄。” “那我可动手啦。”我一边给张辰口,一边用手搓揉他鸡鸡,帅哥儿兴奋了,不住呻吟,眼看快射了,他忽然把我手推开。 “怎么了?” “都快出来了。” “我就是要让他出来呀。” “多玩会儿。”哈哈,上瘾了。 就这么着,刚要开火赶紧停下,折腾了五六回。 “你再不让它出来,鸡鸡可就脱皮啦。” 张辰不好意思了。用胳膊挡着眼睛,让我搓揉。激情勃发了,帅哥儿屁股一抬,两腿一蹬,射了。第一股精液一下喷射到脖子上。剩下的我赶紧用嘴接住。 帅哥儿筋疲力尽了。我把他翻过来,趴他身上,一阵摩擦,也射了。 在帅哥儿身上趴了好一会儿,都有点儿瞌睡了。 “辰,睡着啦。” “没有。” “洗洗去。” “走。” 9月7日 从天津回来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吃完晚饭,洗了澡,赶紧往宿舍赶。一个礼拜没见了,心里盘算帅哥儿一见面会怎样反应。反正我也不指望他会吻我,但拥抱一下,要求不高吧? 到宿舍都快十点半了。 楼窗里亮着灯,张衬在宿舍。 进楼门,上楼,开门,张衬正上网。见我回来了,马上站起来,“呵呵,回来啦?” 我没好气儿地“嗯”了一声,帅哥没有迎上来抱我。 “怎么,情绪不好?”帅哥儿还站在电脑前,歪着头,笑嘻嘻地问。 “嗯。”答应一声,倒在床上。哎!真令人失望。 帅哥儿走到我床前,察言观色。“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吧?” “嗯。”不理他,闭目养神。 “往里点儿。”帅哥儿坐卧旁边,“有什么事说说。” “我今天碰见冷血动物了。” “什么?在哪儿?” “在心里。” “我又什么事让你不痛快了吧?” “人家一个礼拜没见你了,不吻一下,抱抱也不行啊?”我睁开眼睛,怒目而视,大声说。 “呵呵,为这个呀,是我不对。”张辰赶紧趴我身上,轻轻吻了我一下,顺势抱住我脖子。“哪儿那么爱生气呀,我还等你抱我呢。” 张辰这句话可惹了麻烦了。我霍地一下起身,把张辰压在身下,一通狂吻。张辰本能地招架。我一口咬住他嘴唇。 “唉呦!”帅哥儿叫唤起来。 看帅哥儿捂着嘴靠墙坐床上,痛苦的样子,心里洋溢着征服后的快感。 “你怎么真咬啊,不跟你好了。”帅哥儿皱褶眉头说。 我又扑上去,张辰赶紧护住自己的脑袋。我把他推翻,手插进帅哥儿裤衩,捏着哪儿拧哪儿。 帅哥儿夹着屁股,嗤嗤笑,告饶儿了。“好了好了,别闹了,还没洗呢。” 帅哥儿下地去洗澡,我搬桌子挪床,扫一眼张辰的电脑,帅哥儿正浏览色情图片呢。 张辰洗了一半儿慌忙跑回来,赶快把电脑关上了。看他穿着湿裤衩,紧张的样子,特别可笑。 “怎么了?” “没怎么?我正收私人邮件呢。” “王雨桐的?” “呵呵,是呀。” 呵呵,帅哥儿也撒谎。 张辰洗完了,回来脱下湿淋淋的裤衩,擦干身体,要换内裤。 “不许穿。” 张辰一听,赶紧摘下来,快速往身上套。我斜眼看他那样,觉得特好玩。 张辰穿上内裤看我也没怎么,说:“一会儿还得出去呢。” “敢!出去就把你锁外头,不让你进来了。” “嘁。”这回轮到张辰抿着嘴,斜着眼看我了。 “过来,给我揉搓揉搓蛋蛋。”我倒床上。 帅哥儿来到床边,“脱了呀。” “你给脱。” 帅哥儿故意手弄得很重,把我白内裤拉下来,眼看我鸡鸡卜楞一下露了出来,帅哥儿难为情地“呵呵”直笑。 “把腿分开。”帅哥儿命令道。 我劈开腿,闭上眼,等帅哥儿给我揉搓下边。 张辰手按在我那里,轻轻揉搓,“舒服吗?” “嗯。下边也揉揉。” “你真会享受哦。” “一会儿也让你享受,行了吧。” “呵呵。”帅哥儿有点儿难为情,但没有拒绝。 “行了。我伺候你。”我坐起来。 张辰犹豫着,看得出也想那样,又有点不好意思。 “听见没有。” 张辰赶紧躺下。 “裤衩脱了呀。” “你给脱。” 我就喜欢扒帅哥儿的裤衩,抓住两胯处的裤腰,往下一拉,帅哥儿的隐私暴露无遗了。 帅哥儿自动劈开两腿,用胳膊挡住眼睛,这是帅哥儿接受性关怀时的掩饰动作。 轻轻兜起张辰的大蛋蛋,向上推起,一下,两下,……帅哥儿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任我揉搓。 张辰又胖起来了,白白的身体很舒展地躺在我面前。我停住手,用嘴叼起帅哥儿的大宝贝。张辰肚子一缩,腹肌的轮廓完美地展现出来,但很快就消失了,腹部恢复了柔软、白净和平坦。 口里含着帅哥儿的鸡鸡,鼻子贴在张辰的毛毛上使劲儿嗅个不停。帅哥儿鸡鸡很快勃起,很雄壮地挺入我的口腔深处。 我轻轻吸吮,想让张辰多享受一会儿快感。帅哥儿一只手挡着眼睛,一只手摸索着抓住我的手,然后把它拉到腿间,让我抚摸他的蛋蛋,心里准在说,“手别闲着。” 吮着,捏揉着。帅哥儿身体开始轻轻扭动起来。两腿蹬直,屁股抬起,轻声呻吟变成低声呼唤:“方!”帅哥儿一把抓住我,一股激流喷涌而出,…… “这一个星期的精液都弄哪儿去啦,怎么就剩这么点儿啦?” 张辰臊得无地自容,挣扎起来,把我按倒在床上,压住我的身体,捂住我的嘴。见我没反抗,帅哥儿身体渐渐松垮下来。我驮着他,帅哥开始朦胧起来。 “起来。洗洗去。”我看张辰快睡着了,说。 张辰从我身上滑下,清醒了。“你呢?” “我自己解决。”说着,用手做起来。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背贴墙,欠着身看我打飞机。 “啊!”射了,流了一手一肚皮。 我瘫软在帅哥而面前。 张辰忽然想起什么,嗤嗤地笑起来。 “怎么啦?”我斜眼看帅哥儿不怀好意的神情。 张辰忍不住了,乐着说:“这一个星期的精液都弄哪儿去啦,怎么就剩这么点儿啦?”说完赶紧躲我,怕我打他,乐得脸都红了。 又洗了洗,两人躺床上。 “学习好玩吗?” “学习能好玩吗?” “条件怎么样?” “吃住条件没说的,晚上还能游泳、桑拿、打保龄球什么的。不过我每晚就游泳半小时,别的没兴趣。” “标准间吧?同住的是什么人?” “**所的一个中年人,快四十了,有点儿女气,不喜欢。他人倒是挺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没什么话。” “平时不能出去呀?” “在昌平十三陵水库附近,出去也是农村,庄稼地,没地方去。” “能上网吗?” “不能。” “那你晚上都干什么呀?看电视?” “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晚上看看外语吧。” “你们俩不会裸睡吧?” 张辰咬着下嘴唇,做了个痛击一拳的动作。 “想老婆不?” “当然。” “想我吗?” “不想,难得清静几天。” “你说的?” “哪儿有不想的呀。”张辰改口了,觉得太暧昧了,难为情了。 “我可好想你。唉!真不知道将来没你的日子该怎么过。” 张辰侧身抱住我肩膀,“我也担心这个。其实还瞎奔什么呀!好朋友,都有很好的工作,两家住得近近的,像亲戚一样,该多好。”张辰脸上有了忧戚的神色,这小子也是特好动感情的那种人。 “不说这个了。事业还是得奔的,只是你我这样的感情,真是太难得了。” 帅哥儿把脸贴我肩膀上,不看我,也不说话,顺手把床头灯关了。 9月8日 我醒得早,见张辰伏在我肩头上睡着,怕吵醒他,没有动。帅哥儿头发里散发着淡淡的汗味儿,呼吸时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吹到我肩膀上,痒痒的。身边有个温热的身体,年轻的生命,可爱的伙伴儿,那感觉多好呀,心里痒痒的,鸡鸡里也痒痒的,我手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到帅哥儿裤衩里去了。 张辰鸡鸡硬起来了,醒了。看我在旁边,没理会,翻了下身,又睡着了。 舒展的身体,微启的红唇,直而秀气的鼻子,白白的肩膀,肚子上搭着条毛巾被,裤衩被里面的东西有力地撑起,多毛的长腿,两只大白脚,唉,多可爱呀!我真想把张辰浑身上下都亲个遍,连大脚也亲亲。 撒泡尿,有挨着帅哥儿迷糊了一会儿。 快八点了,张辰醒了。 “做什么梦了?” “没有啊?” “那乱叫什么?” “我说梦话啦?” “可不是,雨桐雨桐的,叫得可亲了。” “不会吧,我没梦见她呀。亲就亲吧,反正在你面前我什么秘密也有不了了。” “我快嫉妒死了。你要叫我该多好,那才是真喜欢我呢。” “梦话比醒话还可靠呀,我对你好不好你不知道呀?在我心里,除了爹妈我都没有别人了。” “谁说?王雨桐呢?” “老婆不能和兄弟扯一块儿。没有可比性。靠边,我撒泡尿去。” “在盆里尿。” 张辰一边乐儿一边儿快速从我身上翻过去,我没追他,饶他一回吧。 从卫生间回来,帅哥儿坐床沿儿上,“往里。”他要躺外边。 “你今天干什?”我问。 “没事呀。你呢?”帅哥儿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期待的目光。 “回家。” 帅哥儿神情黯然了。 “我走了你干什么呀?” “上网呗,还能干什么?” “你上网都干什么呀?” “这你也管呀?” “我意思是上网没正经事好带你玩去。” “真的。”帅哥眼睛瞪得老大。 “瞧你那样,要叫王雨桐看见,得难堪死了,哪儿像个爷们儿呀,简直就是个大孩子。”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咱真出去?” “你想去哪儿?” “我哪儿知道呀,不是跟你走吗?” “这样吧,中午咱自己做饭,晚上去外面住,怎么样?” “自己做饭,那怎么做?” “吃火锅吧?” “没火锅呀?” “买去。” “真吃呀?” “嗯。” “你会做吗?” “你以为我也跟你一样呀。” “呵呵。”帅哥一下矮了半截。 出去吃了早点,上超市买东西。别看吃个火锅,真要自己动手,还真得置办不少东西呢。为了教帅哥儿过日子,我带着他在大超市转游了一上午。买了东西就让帅哥儿拿着。大张辰跟我身后,提着锅碗瓢勺,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买全了,以后咱就可以经常自己做饭吃了。” 东西拿回宿舍,摊了一桌子一地。 “走,买吃的去。” 张辰可有兴趣了,高兴极了。下楼还拉起我的手,“方,你真是个人精,真棒!我都想亲你一下了。” “亲。” 帅哥儿看楼梯上没人,快速亲了一下。看我盯着他看,挺纳闷儿的,“怎么了。” “我看你擦嘴不擦嘴。” 我不说还好,话刚一出口,帅哥儿下意识地就擦了一下。好像是中了我的圈套了,张辰使劲儿拧我屁股一下子。然后重新快速亲了一下。刚才那下儿不算了。 买了羊肉,虾,扇贝,又去转调料,最后买了好几样青菜,满载而归。 回来都十二点了。洗菜刷碗,烧上电火锅。桌子上摆满了调料鱼肉和蔬菜。张辰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翻出钱包就往门外走。 “干什么去,马上就吃饭了。” “马上回来。” 一会儿工夫,帅哥儿提着葡萄酒啤酒和雪碧可乐什么的回来了。 “得有酒助兴呀。” “我一喝酒就上火,一会儿你可得让我吃鸡。” “去你的。”张辰装出难为情的样子,“你吃的还少呀!” 还是在家里吃火锅痛快。虽然弄得屋子里很乱,但那可是过日子呀,多好玩呀。 张辰喝了不少红酒、啤酒,有点飘飘然了。“咱怎么没早想到这么吃饭。” “指望你这辈子也想不到。” “所以我事事都得指望你呀。” “应该是除了和老婆睡觉,事事都指望我。” “别提老婆,对男人来说,老婆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最重要?” “友情最重要。” “得了吧你,在王雨桐面前就该说:‘别提朋友,对男人来说,老婆最重要’。” “爱信不信,反正我说什么你不是嗤之以鼻,就是抬杠,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想去吧。” “我才不劳那脑子呢。帅哥儿,刷碗哦,我得睡会儿。” “嗯。你甭管了。” 平时没空睡午觉,今天休息,好好睡了一觉。 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张辰没睡,坐在对面上网。 “醒啦?累坏了吧,睡了快三个钟头了。” “好渴。” “喝这个。”张辰把泡好的茶拿给我。 “你没睡会儿。” “没有。不困。” “过来。” 帅哥儿过来了,坐我旁边,挺暧昧地搂着我肩膀,歪头儿看我。张辰容貌真好,单纯清爽得像只羚羊。 “晚上去哪?” “不知道。上香山吧,晚上住香山饭店。” “好啊!晚不晚?” “不晚。这时候去正好,游客都走了,清静。” 拿上裤衩,一起下楼。开车去了香山。 香山里的游客差不多都走光了,我和张辰在里面溜溜达达地转悠,小松鼠瞪着黑亮的小眼睛坐在树枝上看我们。我大喝一声,小松鼠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走在盘道上,悠哉游哉地往上走,身上出汗了。我把帅哥儿拉过来,把鼻子凑他胸臂之间,嗅里面散发出的汗味儿,帅哥儿想甩开我,我干脆连他脖子也搂住。我们俩拉拉扯扯地腻味着,不知不觉到了山顶了。 “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中的人影。” “说什么呢?” “想我心上人呢?” “想林妹妹了吧?” “不是。想张辰了。” 张辰搂着我肩膀,低声说:“我这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吃火锅别提多顶时候了,爬半天山都没饿。天快黑了。我们下山去香山饭店投宿。 [next]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6 9月14日(1) 四点多钟,张辰给我发来短信:“方,我坐班车回去,六点左右到院里。晚上吃火锅怎样。” “行。” 今天一天雨就没停,到五点多,哗哗地越下越大了。 下了班去接张辰。帅哥儿穿着牛仔裤,紫红色T恤衫,从班车上下来赶忙钻进我车里。搂着我脖子,使劲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拉开点儿距离,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正要启动车,张辰一噘嘴,装出一脸不愉快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我今天也碰见冷血动物了。” “怎么会。”我一把把张辰搂住,臭小子不但没躲,干脆一仰身躺我怀里,等我亲他。我在张辰额头,眼睛鼻子上一通亲吻,但没有吻他的嘴唇。 张辰看我亲完了,伸手扳着我脑袋,冲我一噘嘴。我亲亲地、礼貌地给了他一个直人能够接受的唇吻。 帅哥儿坐正了,“走,回家。” “还没买东西呢,得去超市。” “走,一起去。”原来张辰是特喜欢过日子的那种男孩儿,上次吃了一回火锅,喜欢得不得了,回来就要再吃。 我们到了超市,张辰买这买那的,一会儿就装了一小推车的东西。我一再告诉少买,俩人吃不了那么多东西。可帅哥儿不听,什么都往车上拿,我还得一样一样都扔回去。张辰一定觉得在超市采购,又新鲜,又好玩。 “没事,反正有冰箱。” “你一走一星期,剩下谁吃呀?” “你吃呀?” “我才不吃剩饭呢。” “我跟王雨桐都没这样逛过超市。唉!有个家真好,一起过日子多开心呀。” 我没说话。 ******************************* (2) 屋里热气腾腾的,帅哥儿把刷洗干净的扇贝,蛤蜊,鲜虾放火锅里,然后耸着鼻子闻热汤里升腾起的海鲜香味儿。 “快捞出来呀,再煮该老了。” “嘻嘻,北京人管熟了叫老了。” “什么呀!老了是煮过了火的意思。鲜嫩劲儿就没了,不好吃了。” “哦。这样啊”帅哥儿赶紧动手把锅里的海鲜捞出来。 锅里放上底料,我们开始边聊天边涮肉。 “真好吃,多鲜呀。”张辰口轻,喜欢清淡食品,这些焯了一下的鲜虾海贝特对张辰胃口,帅哥儿像只大猫似的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会儿就在桌子上堆了一堆虾皮贝壳。 我在锅里放了鳕鱼、羊肉,汤一沸腾,我就把鱼、肉捞出来送到张辰碗了。 张辰一定觉得忒开心,胃口大开,连吃带喝,红润的脸上直放光。 “吃点青菜哦。”我一会儿往他碗里夹青菜,一会儿给煮粉丝、豆腐,帅哥儿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挺窘地说:“方,你也吃呀,我尽顾自己吃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一直在看张辰吃,反倒忘了自己吃了。 **************************** (3) “你穿了一个星期的牛仔裤吧?”我提着张辰脱下来的裤子问。 “是呀,怎么了?” “一天到晚坐着学习开会,穿这么紧的裤子,还不把蛋蛋沤坏了,应该穿宽松点儿的西裤呀。” “我的感觉你怎么都知道呀。”张辰一把搂住我,又亲热又不好意思地说。 (4) “去洗澡吗?” “哦,今天有点儿凉啊,走。” 我和帅哥儿一起去了浴室。可有些日子没来这里了。 看张辰脱下衣服,帅哥儿又胖起来了,白屁股上有个黄豆大小的小疖子,头儿上红红的。我伸手捏了捏,帅哥儿扭着身子让我看,自己也扭着脖子想看,嘴里嘟囔了一句:“老坐着,长痘痘了。” 不用我吩咐,张辰把我拉到跟前给我洗头。 我低头看他下面,张辰发现了,在我眼睛上抹了一把泡沫。 “方你胖点哩?”张辰一边在我后背搓洗,一边评论。 “是吗?喜讯呀!我现在都不敢量体重了。” “给你,”张辰把搓澡用的纱团递给我,“自己洗吧?” “不。”我冲他一鼓肚子。 “不管。”帅哥儿低声拒绝,看看左右,“这可是公共场所哦。” “那我给你洗。” “不用不用。”帅哥儿用眼睛狠狠教训了我一下。 站旁边看帅哥儿在水流里搓洗,身白水滑,真想紧紧抱在一起。 ********************************* (5) 今晚很凉爽的。洗澡回来躺床上,好舒服的。抱着帅哥,在他脸上亲个不停。张辰也不躲避,随我怎么弄他。 “痒痒没?” 张辰看我一眼,“嗯。” “那今天得让我给你‘体检’一回。” “你又想什么馊主意呢?” “想摸摸帅哥儿身体里的小宝贝。” “身体里的?哪个?” “前列腺,咱男人特有的器官。” 张辰知道我要捅他屁股,推开我,“你怎么一天到晚想这些地方呀?” “连这些地方都了如指掌的哥们儿才是最亲密的朋友。” “你怎么不让人家弄你呀?” “谁不让了?你没要呀?你弄吧?” “我没想,怕把你弄疼了。” “拿我想。” “你把我弄得挺难受的,你舍得?” “女大夫都能弄,我摸摸,有什么不可以?哦,我按耐不住了,要不你先摸我。” “这辈子也就许你这样。”帅哥儿背过身去,同意了。 我高兴死了,赶紧去拿KY。 “你轻点哦。” “那当然。” “你直接用手指往里插呀?”张辰一夹屁股,惊诧地问,“套个安全套呀,多脏呀。” “你哪儿那么多洁癖呀,戴套不亲。”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戴套不亲,但我真是那么认为的。 张辰半推半就的依了我。 手指在张辰紧紧的弹性开口处按揉了几下,往里一插,顺利滑入。帅哥儿那里有力地收缩了一下。我停住,让他适应一下。再探入。张辰直肠里热乎乎、粘乎乎的,很柔软,在靠近尿道处,我摸到了那个被肠壁覆盖着的栗子大小的小东西。 “宝贝,我摸到了,上边还有个浅沟呢,像个大栗子。” “难受死了,我直想大便。” “忍会儿,死不了的。” “啊,都快拉出来了。” “瞎说,里边什么都没有。” 帅哥儿说什么也不干了,扭动身体,要把我手甩出来。他越扭我越抱紧他,手指插到最深处。 “哦,难受死了。” 帅哥儿挣脱出来,有点不高兴了,也顾不上看我手指上有没有脏东西了,找裤衩快速穿上,那了卫生纸去大便了。 我去水房洗了手,去厕所看帅哥儿。 “人家大便你也看呀。”帅哥儿不喜欢这样,有点恼了。 “谁要看。有补是没看过。”我转身回宿舍了。 张辰在厕所蹲了有一个时辰才回来,进门冲我狠狠耸了一下鼻子:“下流鬼!” ************************************* (6) “真生气了?”我从背后抱住张辰,问。 “谁敢生气呀,逆来顺受吧。” “还是生气了,人家真的是太喜欢你了,希望理解哦。” “喜欢就抠人家屁股呀,我不扣你就是不喜欢你呀?” “你就是没有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过我。” 张辰受不了了,乎地一下转过身来,“非得抠屁股才叫喜欢呀,我真伤心,怎么说呢?唉!”张辰不会说什么,但真委屈起来,背过身去,不说话了。我估计没准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的宝贝,你对我怎样我怎么会不知道,逗你玩呢,我们都紧密相连多少回了,谁还不知道谁呀?” 张辰一听我说“紧密相连”难为情死了,“以后你说话别老伤人哦。” 我感觉出他身体靠我身上了。呵呵,帅哥儿不会真生我气的。 ************************************* 9月15日(1) 清早醒来,帅哥儿头靠我肩膀上睡着。我发现好几次张辰都是这么个睡法。他依靠我。 *********************************** (2) 帅哥儿醒了,摸了一下下身,要起床。 “干什么去?”我明知故问。 “上厕所。” “在盆里尿。” “你给倒?” “我给倒。” 张辰竟然痛快接受了,跪床上,在我面前撒了泡尿。 “真乖。奖励奖励,爸今天带你玩去。” “去哪?”帅哥儿来了精神,都没在意我刚才占他的便宜。 “瞧你那样,哪儿像个成年人呀。”我斜眼看着帅哥儿,那样子一定挺轻蔑的。 “我就跟你在一起才这样,跟别人很成熟的。”帅哥儿说了暧昧的话,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上午回趟家,下午咱再出去。” “好。去哪?” “去一个能蹂躏你的地儿。” “走。” “走哪去?” “你不是要找地方蹂躏我吗?” “下午,听明白没有。上午我没功夫。” “呵呵,走吧你,下午早点回来哦。” *************************************** (3) 坐车里,张辰问:“去哪儿?” “不知道,走哪儿算哪儿吧。”其实我心里有数。 “得了吧,你肯定打算好了上哪了。” “出去玩儿打算什么,饿了找地方吃饭,困了找地方睡觉,吃饱睡好绕世界跑,用打算什么?” “你特会装样子,表面漫不经心、大大咧咧的,但实际上干什么都是精心设计好了。小林说什么来着,‘谋动而后定’。” “谋定而后动。”我纠正他。 “呵呵,是谋定而后动。” 上路了,往怀柔方向开。 “去哪儿?” “你们学习哪儿。” “那干什么?” “把你送回去。” 张辰咬着下嘴唇,瞪眼举拳,做出痛打我的样子。 到怀柔,买了一斤糖炒栗子。我开车,张辰剥栗子喂我。 车速不快,在乡间公路上奔驰,成熟的庄稼散发着植物的浓郁的气息。偏西的太阳从林荫道的树间照在车上,空气迷离,日光温和,让人有一种无所事事的懒洋洋的心态。要不是有大宝贝在身边,这样的下午真是挺无聊的。 在密云水库停车休息一下。走上大坝,山风水气,有了秋天的肃杀情调。 张辰弄不明白我要去哪里,“往回返吗?” “不。” “到底去哪儿呀。” “去一个不用穿衣服的地方。” “哦。”张辰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 (4) 五点多钟,我们到了***。 呵呵,我们住在群山之间的顶峰上了。 领了门卡,去食堂吃饭。饭菜很简单。看大宝贝吃饭的样子,心里泛起一种神奇的情感。心想张辰要是我儿子多好。 吃完晚饭,我们在院子里散步。院子很大,把整个山头围了起来。站在山巅上向四下看。夕阳正落到山那边去,山间有农舍和炊烟。群山正由苍绿向五彩缤纷转化,绿色中开始出现斑驳的红色、黄色。 我趴张辰肩膀上,脸贴着他脖子、耳朵,“想王雨桐了吧?” “你怎么知道?”帅哥儿诧异地看着我,看来是正想呢。 “心有灵犀一点通。” “呵呵,真的挺想的。走了快两个月了。” ******************************* (5) 山风下来了,这里晚上还挺凉的。四下漆黑一片,天不晴朗,稀稀疏疏地能看见几颗星星。我们坐在石头上,我拦腰抱着张辰,帅哥儿的体温传给了我,我们互相温暖着。 “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我说着,把手伸到张辰腰间,把他的腰带松开了。手伸进去,里面潮润温暖。轻轻捏几下,手里的东西膨胀起来,一会儿就变硬了。帅哥儿靠我怀里,没理会我的抚摸。 虽然有点凉,但我们就这么在黑暗中坐着,依偎着。各想各的心事。 “十一回家吗?” “回去看看。” “为什么不把老爸老妈接来?” “想过,不过太不方便。还是我回去吧?你呢?” “没打算呢?” “你跟我回南京吧?” “呵呵,别给你找麻烦了。” “不会的。当然我们家条件一般,你要不习惯我和你去住酒店。” “在你们家能和你在一个被窝儿里睡觉吗?” “不能。现在南京晚上睡觉不用盖被子。” “能和你裸体睡觉吗?” “锁好门当然可以。” 我看不见帅哥儿的表情,估计一定又挺难为情的了。这些话太暧昧、太挑逗了,是吧? (6) 这里看不见一点灯光,外面漆黑一片。我们摸索着回到客房,虽然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了,但里面十分简单。窗子用能防光线泄漏的材料制成,虽然是平房,外面绝对看不见里边的情景。 进门倒床上。“帅哥儿,给我脱衣服。” 张辰解我腰带,我一把抱住他,翻身压他身上。“还是我给你脱吧。” 张辰没反抗,直到反抗也没用。我解开帅哥儿腰带,连裤衩一块儿扒了下来,扑上去把脸埋在张辰阴毛上。帅哥儿紧张得蜷起腿推我,“别闹,还没洗呢,臭着呢。” 我就喜欢闻帅哥儿的臭味儿。这回儿帅哥儿腿间散发出的是男孩儿特有的带着性气息的臭味儿。张辰挣扎,我把住不放,用下巴磨蹭他的弟弟,等那里硬起来。 张辰勃起了,我放开他。裤子已经被脱掉,鸡鸡直直的,昂然挺立。帅哥儿难为情了,赶紧往卫生间跑。我挡住他,看他那里听碍事地又无法掩盖嗤嗤地笑。帅哥儿回身从脱下的裤子里翻腾裤衩,我又抱住他屁股,实在没法躲了,帅哥儿一屁股坐地毯上了。 “你老躲我干什么呀,我那么疼你,有不回取消你,大大方方地在弟弟面前展示自己的完美不好吗,这里又没别人。” 我也坐他旁边,搂着他脖子,亲昵地说。 “人家那样会恨难为情的。” “有什么难为情的,哪回最后不是一丝不挂地抱着睡的。” 张辰一想可不是那么回事,站起来,“快脱,洗澡去。” “你给脱。” 帅哥儿给我脱光,我从后面抱住他,鸡鸡顶在他屁股上。 卫生间里就一个洗漱台,一个坐便器,一个喷头。我抱着张辰,让他给我洗。 “放开,你缠着人家怎么洗呀。” 我松开手,让他给我洗下身,痒痒的,舒服极了。帅哥儿一遍一遍地给我冲洗了好一会儿,痒得我都快喷射了。帅哥儿忽然蹲下身去,把我那硬东西叼进嘴里。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那种温热湿滑的感觉一下刺激了我。帅哥儿给我吮那里,由于不熟练,好几次他的牙都把我那里圪疼了,但我仍然不顾一切地体验那销魂夺魄的快感,几次忍不住了,想抽出来。毕竟张辰有洁癖,又不喜欢这个,真要射帅哥儿嘴里,两人都会恨尴尬。可人到那时候,哪里还控制得住呀,抱紧他的头,深深插入,一阵钻心的奇痒伴随着舒畅的抽动,我射精了,把精液射在了帅哥儿口腔的最深处。一下、一下……张辰发现我射了,慌忙要把我鸡鸡吐出来,无奈我死死地抱住他,直到射完为止。 张辰挣脱出来,一个劲儿地往外吐口里的东西。卫生间里充满精液的气味儿。帅哥儿赶紧漱口、刷牙,一个劲儿地从嘴里清除往外清除口水。 ******************************************* (7) “累了吧。”张辰挨着我躺下,仔细观察我的表情。看样子有点担心刚才的过分的刷牙漱口会引起我的不快。 “趴我身上,把屁股给我。” 帅哥儿知道我要什么,转身跨骑在我身上,把白白的屁股放在我胸膛上,放在我眼前。 抚摸着,亲亲的感觉。爱人,就是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他想要的一切的人。 (8) 我给张辰吮,什么也不要求他做。张辰用胳膊挡着眼睛,身体轻轻扭动,与其说是配合我,不如说是在寻找最能体验快感的体位。几次停下来,按住我的头,那时一定是快射了,停一停,想多享受一会儿。一边吮,一边摸张辰蛋蛋、屁股,帅哥儿劈开腿,他两腿间敏感,有快感。 我听到张辰呻吟了,腿也蹬直并紧,射了。…… 快漱口去吧,帅哥儿射了我一嘴,想刚才自己那样,不好意思地催我去刷牙漱口。 “我哪回漱口了?” 张辰更不好意思了。 “你闻闻这满屋子的味儿。” 张辰趴床上,把脸埋在枕头上,不看我,装没听见。 “晾屁股那?” 张辰用一只手摸到被子,往身上盖,我趴他背上,“我给你盖。” ***************************************************** 9月16日(1) 说好早起。六点不到天刚亮我们就起床了。出到门外,迎着凉飕飕的晨风,出了***大门,沿着下山的公路信步溜达,山里雾气重重,泥土味儿和湿气弥漫山谷,路边村落里还没有动静,小院子里的柿子树上硕果累累,都还是青的。早起的鸡在村口土路上觅食,大花公鸡一伸脖子,“咯咯咯!”打鸣了。现在城里人根本听不见这种叫声了。 路边野花盛开,野草上挂满露水,走一会儿鞋就湿了。 “帅哥儿,过来。” 张辰走近我,“怎么?” “让我领着你。” “我领你。”张辰拉起我的手。就这样在大山里瞎逛游到七点,走出有三四公里。回去吧,“车还在***呢。” “嗯。” “怎么不走?” 张辰看我只答应不行动,挺纳闷地问。 “你没看见是上坡路呀,往回走还不得再走一个半钟头啊。” 招手拦下客运中巴,一人两块钱,转眼到了***大门口。 看张辰一眼,张辰躲开我的目光,跟着我进了大门。 **************************************** (2) 去食堂吃了早饭,回房间又脱衣躺下。从背后抱住帅哥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个时辰。 快中午了。开车上路,回了宿舍。 “下午我回家,晚上晚点回去,别等我。” “嗯。”张辰乖乖地答应。 9月17日 张辰发来短信:“方,干什么呢?……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不像落在地上,倒像落在心里。天是灰的,心是沉的。” 哈哈,《雨中登泰山》里的句子。帅哥不会是卖弄吧? 我回他:“刚下班,想你呢!……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 9月18日(1) 张辰下午来的短信:“方,今天外边是不是很爽?” 我回他:“是呀。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等你回来。” 我猜他要么不回,要么一个字:“滚!” 过了二十分钟,张辰回复:“呵呵,我也是,特想回去。” (2) 刚才跟朋友吃饭时的短信—— 辰:“晚上闲暇时间太长,无所事事,很无聊。你干什么呢?” 我:“和哥们儿吃饭呢?” 辰:“你可把握好自己哦。” 我:“?” (3) 刚交换的短信—— 辰:“回家了吗?” 我:“回了。上网呢。” 辰:“没跟小林在一起。” 我:“没。她今晚夜班。” 辰:“刚九点,不知道干什么好。” 我:“想我揉搓你了吧?” 辰:“嗯。” 我:“我明晚去看你。” 辰:“呵呵,舍不得你来回跑。” 我:“噢!那我就不去了。” 辰:“希望你来,但又心疼你,矛盾!” 张辰今天准神不守舍的,发了好些短信。哈哈,今天刚星期二。 ******************************** 9月19日 我决定晚上去看张辰,象大哥哥看小弟弟那样去看张辰。 下午,张辰发来短信:“方,今天忙吗?” 我回他:“特忙。” 辰:“哦,那肯定抽不出身来。” 我:“抽出身来干什么吗?” 辰:“呵呵,没什么,你忙吧。我现在是闲人。” 我没再回他。 下午四点多,张辰又来信:“方,你不是说今晚来看我吗?” “你不是说舍不得我来回跑吗?”我回他,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那我还说希望你来呢?”张辰穷追不舍。 “那你还说又心疼你呢。” “哦,那你忙吧。”帅哥儿失望了。 过了半小时,张辰又来短信:“来吗?” “我去你可得让我揉搓你。” “你揉搓得少吗?” “心疼你,今天不揉搓了。” 帅哥儿准大失所望,不理我了。我已经在路上了。 在昌平镇**宾馆开了房,然后去接张辰。**局培训中心离昌平镇不远,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六点半到了张辰他们大院。 我拨通张辰的电话。 “方,怎么了?”张辰以为我还在城里。 “我在你楼下。” “你来啦?”话音流露出惊喜。“等着,我马上下去。” 张辰快步走出来,奔到我车前。 “我就知道你会来。”帅哥儿自作聪明,好可爱,好可笑。 我坐车里,探出头,“怎么了,这两天神不守舍的?” “学习《***文选》,挺乏味的,想家了。”想家了一出口,帅哥儿眼神里流露出难为情神色,赶紧把话岔开,“你吃饭了吗?我们正吃饭,我吃完了。”哦,帅哥儿是从餐厅跑下来的。 “没有。下班就出来了。” “那怎么办。” “一会儿去外面吃吧。” 帅哥儿觉得委屈我了,又难为情了。“呵呵,我请客吧。” “那还用说。” “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今晚不回城里吧。” “不回,和你住一起。” “哦,那哪儿成。”帅哥儿有点儿狼狈,以为我要睡他床上。“咱另开个房吧。” “那一晚可五百多。” 帅哥儿也被这个房价吓住了。“呵呵,是太不核算了。” “行了,也看见了,我就回去吧。” 张辰听我这么一说,这份的沮丧。“我上去跟组长说一声,今晚跟你回去,明天一早乘公交车赶回来吧。” “行。”我平静地说。 看着张辰的背影消失在大厅玻璃门后面,心里起了怜爱之情,一个念头掠过心头,“帅哥儿别真的恋上我了吧。” 一会儿工夫,张辰返回来,径直来到车右侧,开门坐到我旁边,“走,说好了。”一副义无返顾的坚定神情。 “有公交车到这吗?”我问。 “没有。先到昌平镇,再打车过来吧。” “那明天得一早就起床哦。” “六点出门,八点怎么也能赶到了吧。” “好好在这待着,瞎折腾什么呀?” “学习开会太枯燥乏味了,放松一下。” 我瞥他一眼,心想:“想放松哪儿?” 张辰看我看他,赶紧把目光转向窗外。 到了宾馆,“干嘛?” “住这儿。” “哦,你安排好啦?”帅哥儿先是惊奇,后是不好意思,想表示一下感情,有觉得在这敏感时刻太暧昧,脸上泛起红晕,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我装没看见,下车,锁车,走进大堂。张辰跟在后面,随我直奔客房。 “呵呵,都办完手续了。” “是呀,不然拉着你四处转游找住的地方,你又该拉肚子了。” “谁象你说。”张辰轻轻打我一拳,那感觉亲亲的,真好。 看了房间,让张辰放下心,我们一起出门去吃饭。张辰吃过饭了,给我点了好几个菜,自己喝啤酒,隔着桌子看我吃。我一抬头,我们目光相对,张辰躲闪不及,难为情的样子,象热恋中女孩子的神情。 吃完饭,走出餐厅,晚风吹拂,天空晴朗,上弦月当空,真是难得的秋天的夜晚。 “我今天差点没冲动起来,把帐篷拿来。” “是呀,这天露宿,得多爽啊。不过深夜得盖被子。” “呵呵,那样抱着睡得多舒服。” “那你怎么没把帐篷拿来。” “我一个人得搬多少东西呀?嘁!” “呵呵,也是。等周末,我帮你。” 回到客房,我往床上一躺。张辰凑过来,“真不好意思,让你老远的跑来。” “那还不亲亲我。” 张辰亲了,在我唇上轻吻。 吻完抬起身看我,见我还盯着他看,问:“怎么?” “我看你擦嘴不?” 张辰打我一下子,又亲。 “给我洗澡。” 帅哥儿赶忙起身给我脱衣服。见我雄赳赳的,不好意思了,好象是他似的。犹豫一下,自己也脱起来。见我趴床上看他。挺难为情地,很快脱光了。 “把裤衩给我?” “干嘛?” “闻闻。” “不给。”张辰赶紧找地方藏裤衩。 我看他往哪儿藏。张辰看没地方藏,攥着:“穿一天了,停脏的……” “拿来!” 帅哥儿知道拗不过我,重重摔给我。我拿起来,翻着看。张辰上来一把抢过去,“行了,看完了。走,洗澡去。” 抱着,让张辰摸我。他抚摸我后背,我把他手拉到肚子下边,让他摸哪儿。张辰给我轻轻揉搓哪里,痒痒的,特舒服。我胳膊架在张辰肩膀上,闭着眼享受那销魂的快感。张辰又给我冲洗鸡鸡,然后蹲下身去。我拒绝了,把他拉起来。 “是不是上回我伤你自尊心了?” 我眯着眼睛笑,摇了摇头。 他又要蹲下,我又制止他。“不用了,我已经很幸福了。” “我也特幸福。”张辰抱住我,下巴放我肩膀上。现在轮到我抚摸他了。在温暖的水流中抚摸他光溜溜的脊背、屁股。帅哥儿下边硬了,我们紧紧抱着,张辰的宝贝被我夹在腿间,呵呵,热乎乎的。 我动手给张辰洗下边和后边,当手指滑入沟沟里的弹性开口时,张辰把我手拨拉开。 “不洗干净怎么亲那里呀?” “那你手别往里插哦。” “不插洗不干净。” “我自己洗。” 洗完澡,刷了牙,头发还潮湿着,我们一起倒在床上。 给张辰舔后面。帅哥儿的小花朵又干净又鲜嫩,舌头抵上去,自然绽开了,放松成粉红色的湿润的小穴。…… 该口了。我抱住张辰胯部,把他的正直雄壮的雄雄含进嘴里,轻轻吸吮。 张辰饱满的龟头软软的,弹性十足,开口里流出咸咸的黏液。帅哥儿抱住我下身,一下叼住我的鸡鸡,我躲闪不及,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张辰控制不住了,一边给我吮,一边呻吟着扭动身体,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射精了。…… “去刷牙,”我催他。张辰爬起来,进了卫生间。 张辰刷牙漱口回来,歪着头察言观色。 “看什么?”我懒得动换,趴床上侧着脸看他。 “你不去刷牙呀?” “我哪回儿刷牙了?” “呵呵。”张辰不知说什么好了。 “过来。” 张辰又凑近我。我一把搂住他,假装要吻他嘴。帅哥儿那哪里受得了,拼命躲闪,怕我用刚吮完鸡鸡,还满口精液味儿的嘴巴堵住他的嘴。我逮住张辰,把他强行按倒。帅哥儿一边乐,一边儿躲,嘴闭得紧紧的。 “快别闹了,不跟你好了哦。” 我放开他,张辰趴我旁边,笑盈盈地看着我,好像再等待什么。看我没反应,忽然明白了,“呵呵,是不是没劲儿了,歇一会儿再玩。”原来他再等我上他。 “没想玩。”我说。 张辰一撇嘴,不信。 “我什么都没带,怎么玩。” “哦,那你跑来干什么?” “怎么那么没良心呀?你说我跑来干什么?你以为我来就是要发泄呀?” “哦,没没没。”帅哥儿发现误会我了,赶紧纠正,“应该随时放包里呀。” “张辰,”我把手搭在帅哥儿肩膀上,“你说实话,喜欢我做你吗?” “喜欢。”张辰认真地说。 我大吃一惊。“你觉得我做你舒服吗?”我没好意思说有快感吗。 “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会喜欢?” “想让你舒服呀。” “哦,我太自私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再对你提这样的要求了。” “没什么的,就是有点难受,能忍住。方,你不用有顾虑,我接受得了。” 看张辰一脸善良诚恳的表情,我眼泪差点没涌出来,赶紧把脸埋枕头上。 “怎么了?”帅哥儿扳着我脸看我神情的变化。 “你为什么事事都让着我呀?” “你不是小老弟嘛。” “那别的小老弟你也这么让着人家呀。” “我就你这么一个小老弟。”张辰神色有点黯然。 “你就没有别的朋友啦?” “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今后也不会有。”张辰坚决、肯定地说,“方,你是那种能被人一辈子刻在心里的朋友。是真正的男人。我不是,只是个好人。我佩服你,只要有你,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这就是即使你不喜欢的事你也不拒绝我的原因吧。” “跟你在一起哪有什么不喜欢的,多快活呀。方,你别瞎想了,下次把东西带来噢。” 我抱住他,这回是我离不开他了。 “抱着我睡。”我说。 “好。”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7 9月21日 今天跟张辰吵了个甜蜜的小架。 下午,主任匆匆把我叫走,告诉我我那老导“爸爸”撒不出尿来了,让我赶紧去医院。 我开车赶到301医院,老头正一头虚汗,痛苦不堪地躺在床上呻吟,护士正给他导尿。我第一次看见老头的那个家伙,软软的,真难看。医生正跟先来的人介绍情况,按目前这种情况只能手术了,时间安排在六点到七点之间。师母束手无策,一筹莫展。他们有个女儿已经移居美国了,身边没有别人了。赶来的都是他学生和单位的人。 手续办好了,就等着手术了。我一看快五点了,赶紧掏电话,想看看有没有张辰的消息,另外也得告诉他我正忙,要很晚才能回去,不让他等我。一摸兜才发现手机忘带了。我下楼去停车场,心想可能忘在车里了,开门一看,没有。糟了,准受落在办公室了。可现在又走不开。没办法,只好回到手术室。 六点半开始手术,快九点才结束。老头被送到病房还没苏醒。大家一面看护,一面商量怎么办。到11点,老头才醒过来。眼看病情稳定了,护工也来了,一个科学院工作的学生主动提出今晚陪护,让我们都先回去休息。 我拖着疲乏双腿走下楼梯,走出大门,走到车前。现在是十二点,呵呵,从三点到现在,整整9个小时。 也不知道张辰回来怎么样了,直接把车开回宿舍。 楼窗里黑着,看来张辰已经睡觉了。上楼,轻轻开门,打开灯。哇!吓我一跳。张辰穿着衣服躺床上,手臂挡着眼睛,满地锅碗瓢勺,青菜海鲜,桌子上的火锅已经凉了,里面煮的汤料连动都没动一下。冻羊肉片化成了两盘子难看的血水,水盆子里的活虾啪啪直蹦,跳出来的有的干死了,有的还在蹦。。海蛤蜊张开壳,伸出细长的吸管在试探着什么,我一碰,滋一下子,喷出一股水流,咔的一声,马上又闭紧了。 糟了,准是帅哥儿买好东西等我回来吃火锅。我却音信全无地失踪了,惹他生气了。 我走到张辰床前,帅哥儿手臂挡着眼睛,但我一看就知道他醒着呢。 我把他手臂拿开,帅哥儿呼的一下转过身去,脸朝里,不理我。 我凑过去亲他脸颊,他挺不耐烦地把我推开。 “嗬!脾气真大呀。” 我直起身不理他,把火锅烧上,呵呵,现在才发现肚里正咕咕叫呢。 “起来,吃饭。”我叫他。 张辰不理我,也不动窝儿。 “张大少爷,请起来吃饭吧。”说着,我又去拉他。 张辰一甩胳膊,“不吃,气都气饱了。” “你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闹脾气,像什么话。” “有天大的事打个电话不行呀。” “呵呵,今天一忙,把手机丢办公室了,所以没法联系哦。” “那不会打个公共电话呀。”没见张辰这么恼火过,太好玩了。火锅已经沸腾了,我开始吃起来。 “我不记得你的号码呀。”张辰的号码存在我手机里,所以从来没想过要记他的电话号码。 张辰没话说了,可心里正不痛快,又转身面朝里躺着去了。他等我央求他。 我吃了几口,肚子里有了点底儿,又凑过去,“行啦行啦,快起来吃饭吧。”我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说。 他扒拉开我手,“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事先打个招呼呀。” “急事,顾不上了呀。”我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帅哥儿情绪缓和下来了。 “真扫兴,一晚上都白忙了。” “怎么会白忙,我正饿呀,谢谢张大少爷款待,快起来吃饭吧。” 张辰爬起来,气消了,可情绪不能马上缓和下来,撅着嘴,挺委屈的样子,“一点儿情绪和胃口都没有了。”他瞎说,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他咽了一口口水。 “那就看我吃吧。”我坐回去,剥虾剥蛤蜊,津津有味地吃着,故意把嘴巴嚼得很响。 张辰也觉得再闹气儿也没劲了,可也不能就这样收场呀。他一定在等我安慰他。 看他那样怪可笑的,我又走过去,“真不吃啦?”我歪着头端详他。 张辰挺难为情地推开我。“哎!好心全白费了。” “怎么会,我今晚看到了你对我的双份儿的好心噢。” 张辰斜眼看我,意思是让我解释。 “我的大宝贝给我准备一桌子美味佳肴,这是多好的心意呀,这是其一;我回来晚了,我的大帅哥躺床上生闷气,闹小性儿,心里要是没有我这个猴弟弟,能那样吗?”我脸都快贴张辰脸上了,眼睛紧盯着张辰,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推开我,“反正今天是你的错,手机还有到处放的呀,大大咧咧的,有让你吃亏那天。” 张辰站起来,来到桌子跟前,“这肉刚买来的时候可新鲜了,你看现在这样,都化成血水了。” “跟个小丫头片子似的。”我嘟囔了一句,头上挨了一拳,张辰有胃口了。 我给张辰倒了一杯干红,“你也喝呀。”张辰说。 “你知道我是不喜欢喝酒的。” “陪我喝,喝一点。” “那咱俩喝这杯。” “好。”张辰把酒杯递到我嘴边。我要接,他不给,端着让我喝。 吃完都一点半了,“你洗洗睡吧,我收拾。” “收拾什么,人家都睡了。明天再说吧。快烧水,洗洗屁股睡觉了。” “水都烧好了。” “给我洗。” “不管。” 洗完躺床上,让张辰抚摸我下边。困死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9月22日 从来没睡过这么死的觉,竟然一夜没醒一下。 早上醒来,见张辰在看着我。我正纳闷,张辰嘟囔一句,“可醒了,憋死我了。”说着从我身上翻过去,去了卫生间。 回来擦了擦手,要上床。 “尿尿。” “自己去。” “就不。”我爬起来,跪床上,冲他一鼓肚子。 张辰斜眼看着我,从床下拿出洗脚盆,给我接着。我也正憋得难受,“哗”一下就尿出来了。我一边尿,一边看张辰表情。张辰挺难为情地,憋着气,侧脸不看我那里。 尿完张辰去刷盆,我又躺下。 张辰回来,从我身上爬过去的时候,故意拿凉手在我肚子上捏一把。我一下搂住他,张辰重重地扑倒在我身上。 “我看看还生气不?” “已经生完了,损失你补偿哦。” “张辰你生气特好玩儿噢,那样就像耍小性儿的女孩儿,林妹妹都没跟我那样过。你是不是经常跟‘王大姐’闹脾气呀?” “滚!”张辰挣脱出来,给我一拳,“昨天要是换了你,呵呵,非把人家吃了不可。” “你昨晚等我什么心情?” “真想不要你了,省得遭这份儿的罪。” “那将来你出国怎么办,我们天各一方了,你会不会也这么痛苦哦。” “那不一样。那时会发生什么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不象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联系不上,真烦燥死了。”张辰不好意思了,“你碰到那种情况就能理解我了。你不要笑话我哦,人家很在意你嘛。”太暧昧了,张辰难为情的神情象个大姑娘。 “你今天还得去医院吧?” “得去。不好意思,难得有个休息日,还不能跟帅哥哥在一起,真抱歉,别再生闷气了哦。” “没事,我也该写学习总结了。你忙去吧。” “该起床了,让我摸摸白屁股。” 张辰假装拒绝,半推半就地,算是被我“强暴”的。 ************************************ “老爸”比较稳定了,陪护的是他过去的一个女学生,算老大姐了,什么全管,一点儿不在乎。我估计比他女儿都强。护士来给老头重新插导尿管子,她主动掀被子,打下手。看得我脸都直发热。 闲暇下来,我们坐在老头旁边聊天。“小方,你是咱师傅的关门弟子,你知道他老人家心里多在意你吗,说能碰见你这么个学生一辈子书都没白教。”大姐这么一说,我真是惭愧万分。老头躺床上看着、听着,笑呵呵地不置可否。 我说今晚我陪护,大姐没让。“我们搞课题没那么忙,这两天你常来看看就行了,反正有护工,也没什么事。” *********************************** 出了医院,直奔办公室,拿了手机,打开一看,快把我乐死了。 4:32 “方,六点半先回宿舍哦。” 5:45 “方,下班给我发个短信,先回宿舍哦,我已经回来了。” 6:17 “下班没?” 6:30 “怎么不回话?下班没?” 6:37 “大约几点能回来?” 6:54 “怎么不接电话?” 7:10 “你在哪儿?怎么不回话?” 7:31 “饭已经准备好了,在等你。” 7:44 “再不回话不跟你好了哦,到底几点能回来?” 8:06 “见鬼吧你。不用回来了。” 8:25 “你说句话行不行?是不是和小林在一起呢?” 8:47 “你就折磨我吧,爱回来不回来!” 9:15 “不会再理你了,好自为之吧!” 9:43 “回个话吧,我快急死了!” 10:13 “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有时挺自私的,原谅我好吗?” 10:32 “如果我什么事没做好,请原谅我,但不要折磨我好吗?” 10:50 “晚安。怪我,我太在意你了,所以今夜难眠。” ********************************************** 我赶回宿舍,张辰真的在乖乖地写东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人在。”我说,“刚从办公室拿手机回来。” “你看啦?”张辰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看了。让你着急了,真对不起。”我平静地说,“你对我太好了!无意中伤了你,还请哥哥海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就我的性格来说,我心里乐死了,真想好好逗逗张辰。但张辰太在意、太看重这份儿情谊了,拿人家的感情开玩笑,弄不好会伤着他的。我心里憋着乐,脸上、嘴上诚恳万分。 张辰刚才的惊讶就是怕我取笑他,听我这么一说,又委屈起来,过来抱住我,下巴颏搁在我肩膀上,“实在太在意你了,所以发了那些……”张辰说不下去了,我衬衣湿了,张辰流眼泪了。 我抱了他一会儿,把他推开,从绳子上拿下他的毛巾,到水房投洗了一把,拿回来递给他,“擦擦脸。”我没看他脸。 *********************************** “我晚上回家住,你跟我一块儿去。” “不不不,那多不方便呀,我还有事呢。” “没什么不方便的。老妈跟北京市*委去欧洲六国考察去了,就老爸在,他也不管咱俩的事,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到人家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说话,挺尴尬的,还是别去了。你要是家里没事就住这儿不是挺好吗?” “上我小窝里腻味去,多好。妹妹都没去过。” “我去人家特拘谨……” “谁也不能在人家放浪形骸呀,我也不能呀!” 张辰不会拒绝人,蹩蹩扭扭的勉强答应了。 “你写东西吧,我晚上来接你。” 张辰又要变卦,我一瞪眼睛,张辰不敢吭声了。 ************************************************* 下午,我把张辰拉到我家。 家里没人,老爸要很晚回来,不在家吃晚饭。正好,我们自己做自己吃。 我们家有共同遵守的规矩,不经本人同意,别人不能随便进入他人房间。公共活动都在客厅和书房进行。 反正家里没人,张辰伸着脖子在客厅、书房东看看,西看看,谨慎的样子,挺滑稽的。我屋里有点凌乱,床有一个星期没叠了。 倒床上,冲张辰一伸手臂,“抱。” 帅哥儿刚要近前,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去,仔细地把门锁上,神秘的样子,好象门 外有人似的,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扑倒在床上。 我冲他一噘嘴,张辰轻轻吻了我一下。 “晚上吃什么?”我瞎问,除了煮面条,我什么都不会做。要不老妈不在老爸怎么不回家吃饭呀。 张辰好窘的,“吃方便面吧。” “露两手嘛,我想吃你做的饭。” “我不会做饭。”张辰难为情地说,“要不咱出去吃,我请客。” “都到家了,还出去呀,自己弄点儿吧,煮面条吧。” “哦,怎么煮。” “看我的。”我跳起来,“晚上和我裸睡吗?” “锁好门当然可以。” 我开门去厨房,张辰紧跟着。下午已经买好手擀面,炸点酱就行了。我做,张辰在旁边看。炒了六个鸡蛋,炸了一碗鸡蛋炸酱。煮面,放些菜叶,好了。 张辰可能很少吃这种面,赞不绝口,“方,你做饭这么内行呀,真好吃哦。” 帅哥儿吃得可真香了。一碗下去,我问:“还吃吗?” 张辰看看锅里的面条,“再来一点儿点儿吧。” 我给他捞了半碗。傻小子也不会拒绝别人,给多少吃多少,坐在桌前,竟然把半碗面全吃下去了。 “撑死我了。”张辰揉着胃部,看来面条准都堆到嗓子眼儿了。 洗了碗,一起回卧室看电视。 “你先洗澡去吧?” “怎么不一块儿洗了?”张辰不怀好意地说。 “操,洗就洗。” “别别别,逗你玩儿呢。”张辰赶紧阻挡,自己进了卫生间。 帅哥洗完了,一边擦头一边示意我去。我从张辰身边经过,在他身上闻了闻,真香。 洗完澡,锁好门,一起躺在我的软床上,张辰揪起我被子闻了闻,“方,被子上全是你的味儿哦。” “废话,我的被子当然是我的味儿啦。” “我是说该洗洗了。” “你嫌我臭啊?” “怎么会儿?我只是说该洗洗晒晒了。还不让人说呀。” “还有更臭的呢。”我把他按倒,把屁股往张辰脸上坐。张辰左推右挡,看实在摆脱不掉我,干脆在我屁股上咬了一口。 “啊!”我翻身趴他身上,用嘴在他大腿根儿、下腹部一通乱拱。张辰那些地方最怕痒,翻滚着笑成了一团儿。 窗子开着,十分凉爽。并排躺着,一边看电视,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瞎聊。 “中秋怎么过呀?” “象每天一样过。” “你不孤独呀?” “我天天孤独。方,我觉得咱们应该没那么多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哦,我倒是没什么的,怕你……” “哈哈,我更没什么,字打上大学,没和家人过过一个中秋,已经没有感觉了。” “星期二我把你接回来吧,周三早上送你去车站,你再回去。” “不要不要,你妈没在家,陪老爸吧。” “哈哈,我妈不在家,他也准不在家,到时候还不定去哪里呢。” “那你去小林家。人家那么在意你,买盒月饼,买两瓶好酒,要象个新郎官儿啊。” “那我把你接回来,在家等我。我回来陪你,好吗?” “不要不要,多麻烦呀。”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金屋藏娇’,多好玩呀。” “滚把你!”上手给了我一拳。“一定不要哦!” …… 9月27日 周一去陪护我师傅。周二可紧张了。怎么算计也两全不了,跟妹妹联系,晚上去送月饼。 “送不送两可。爸回不来,妈妈去大姨家。军人家庭对过节就那么回事。” “妈妈晚上不回来?” “回来。也是送月饼,顺便看望看望大姨。” “哦,那我晚上过去一会儿?”我故意说过去一会儿。 “来吧。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吃块月饼得了。” “太甜了,不能多吃。张辰在吗?叫他一起来吧。” “张辰在昌平学习呢。” “噢!一个人多孤单呀。” “那把他接回来?” “应该。王雨桐不在,让他一个人过多寂寞呀。” “那我跟他商量一下,要是行,一起吃饭,好吗?” “那没问题,咱还包饺子吧。” “太好了!那你等我信儿,他要回来咱就一起过节。” “你应该别和他商量,给他个意外惊喜。” “你怎么那么精呀,真服了你了。” **************************************** “广平吗?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我给一个哥们儿打电话。“你下午能给我跑一趟昌平吗?” “行啊。干什么去?” “给我接个人。不过你是不是得回家过节去呀。” “是呀。你不是让我下午去吗?” “你五点前到**局培训中心,把人给我接来,六点左右应该能到家了。行吗?” “那没问题。你跟那人说好了吗?” “没说呢。” “他肯定在吧?” “肯定在。” “那就行。” 我把张辰的电话给了广平,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今天是个“节”呀。顾不上那些了,以后再报答人家吧。 ***************************************** “中秋快乐!方你今天一定不要跑来哦。有空去看看小林,晚上陪爸爸吧。我们快结束了,得写东西,也没心思过节。”下午张辰发来短信。我没回他。 四点多钟,张辰又发来短信:“方,我发的短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下课啦?” “呵呵,还没。五点。” 我估计我那哥们儿也差不多快到了。 今天下班早,我先回家。跟老爸说去小林家,他让我拿了两瓶五粮液,一盒精装的西洋参,又提了两盒月饼,一个稻香村的,一个大三元的,送给林家。说好等妈妈回来,两家家长见见面。 我拿好东西正要出门,张辰发来短信:“方,你……” 我知道人已经接到了,没理他,直奔林家。 妹妹已经回来了,正准备做饭。我一把抱住她,倒在沙发上。“累吗?” “那还用问呀?”说着抱着我的脸一通湿吻。 “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不是吃饺子吗,虾仁儿,肉馅,韭菜都买好了。” “哦!怪不得你这会儿狂吻呢,吃完饺子没法吻了。” 妹妹一耸鼻子,“是又怎么样?”说着又吻起来,“瞧你这东西,都快把裤子捅破了。” “把你捅破了都没心疼,一条裤子算什么。” 妹妹使劲拧我。我把手伸妹妹裤子里,“哦,好滑溜噢。” “都是你招的。”说着把我拉她屋里去了。 *********************************************** “人给你送哪去?” “送**大院门口,我去接你们。” “好。堵车,还得过一会儿。” “没关系,快到电话联系。” 快七点了,手机响了:“马上到。” 我赶紧出去接张辰。到门口张辰已经下车了。广平在车里示意任务完成了,匆匆开车走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用回来了吗?” “林妹妹怕你一人孤单,请你来一起过节。” 张辰不信,“怎么会?人家要和你过节、亲热,你把我弄来多碍事呀。” “怕你碍事,所以提前和我亲热完了。走,一起做饭去。” 张辰进门,有点拘谨。 妹妹又大方、又亲切地迎上来,“堵车堵得厉害吧?” “呵呵,可不。”张辰脸上泛起红晕,有点不知所措了。 “快洗洗脸去吧。”说着,妹妹用眼神暗示我带张辰去卫生间。 张辰洗了手脸,我把妹妹的毛巾递给他,“香不?” 张辰挺窘的,没接,“哦,自然干吧。” “什么自然干,擦。”我把毛巾蒙在张辰脸上,顺手摸了摸他下边。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我摸他,还是用妹妹的毛巾难为情。 “没工夫去买,凑合吃点家里有的吧。”妹妹把育青的酱牛肉、姜汁松花蛋和咸水鸭摆上桌,觉得还缺点什么,“等我去再拌个青菜拼盘。” “一起包饺子吧。”张辰觉得应该帮帮手。 “别了,你包那饺子太难看了。” 妹妹在我背后狠狠拧了一把,“不用了,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喝啤酒吧,我手快,马上做好。” “来,中秋快乐!一会儿替我们向雨桐问好。”我举杯,张辰赶紧端起杯子,深情地看了我一眼,一仰脖子,咕咚咕咚把一杯啤酒全灌了下去。 我正捉摸张辰一饮而尽的复杂心情,帅哥儿又拿了个空杯子,倒了小半杯,再把自己的杯子倒满,端起来走进厨房,“小林,我敬你一杯,你真是让人敬佩的女孩儿。” 妹妹一手面,措手不及,接过杯子,看着张辰那有点异样的神情和举动,脸红了。张辰和妹妹碰了一下杯,又把一杯酒灌下肚去。 “挺凉的,别喝太猛哦。”妹妹对张辰有点冲动的举止困惑了。 “方,你们俩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张辰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帅哥儿一定是想王雨桐了。 “想雨桐了吧?”我察言观色,挑逗地问。 “是呀,我还有你们关照,雨桐自己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可能是酒入愁肠,帅哥儿动了感情,一个劲儿吸鼻子。 “得了吧你,王雨桐才不会象你这样呢。人家一心奔事业,哪象你这样儿女情长的。” 张辰又往杯子里倒啤酒,我拦着:“慢慢喝,女主人还没入席呢。” 饺子端上来了。我们用敞开肚皮饱餐报答女主人的盛情。妹妹拖着下巴看我们吃,笑眯眯的,比自己吃还得意、快乐。 “张辰请我十一去南京玩,你去不?”我问妹妹。 “我得去青岛陪爸爸过节。伯父伯母还都上班吗?”妹妹问张辰。 “都退休了。” “张辰大姐都三十七八啦。” “为什么不把伯父伯母接北京来过节?” “黄金周到处人满为患,吃住都不方便。” “别让他们去挤旅馆呀。住你和王雨桐上回住的地儿,反正也退休了,多住些日子也没什么。不用黄金周去和游客挤。” “怎么好意思老给你添麻烦。” 我一听,张辰动心了。 “那有什么?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我原来一直有那打算,想让他们来北京玩儿玩儿,不过他们岁数大了,怕照顾不好。” “那你们去南京玩儿完,顺道把老爸老妈接来不是挺好吗?” 张辰看我一眼,冲妹妹说:“呵呵,你想得真周到。” “伯父伯母来光有住的地方也不行呀。张辰天天上班,老两口自己守着大房子待着,肯定感到很无聊。”我说。 “也是。”张辰又动摇了。 “也是这么个理儿。”妹妹嘟囔了一句,“伯父伯母要来北京,张辰得天天陪伴,哪也去不了了。” “小林你要批准,我们还是去南京吧。至于爸妈的来北京的事,以后再说。要来也是给你添麻烦,真的挺比好意思的。”看来张辰对妹妹的建议很向往,这不已经预约了吗。 “没什么的。春节来也行。”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替别人想呀? 快吃饱了,妹妹想起来什么,去拿了盘子刀子,挑了几样月饼,切成小块儿,“来,过节了,每人吃一点。” ***************************************** 九点多钟,林阿姨回来了。 我们收拾了一下告辞了。 “回宿舍吗?” “不。回家。” 张辰没吭声,今天一晚上情绪低落。 到家老爸正打电话,见我们回来,向我们示意了一下,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谈笑。 回到卧室,“怎么今晚情绪不高?” “你们俩对我太好了。”帅哥儿胳膊架我肩膀上,端详着我,“我对过节从来没在意过,今晚我才发现,过节真幸福。我心疼王雨桐,她太苦了,我又帮不上她。” “别说这伤感的话了。既然不能在一起,各自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爱的人为自己担心,就是在疼对方。” “我有人疼,所以心疼雨桐。”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安排他去洗澡。跟爸爸说明天要早起,十点半就睡觉了。 抱着张辰,在他耳边说:“十一我跟你去南京。” “嗯。” “在南京也这样睡。” “嗯。” [next]9月28日(上) 学习结束了。 张辰下午一点半就回来了。 “方,我回来了。晚上回宿舍吗,一起吃火锅怎样?”张辰给我发短信。 “就会吃火锅呀?” “呵呵,你回来吗?吃别的也行。” “回去吃你行不行。” “行。几点回来?” “不知道。” “呵呵,只要手机别乱放,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 下班回宿舍,张辰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了。绳子上挂着洗过的衣服,桌子上放着个双喜字的大苹果。见我回来了,张辰不好意思太亲热,笑呵呵地说:“今天回来还挺早。”说着,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苹果,“今天中午结业聚餐,我从餐桌上拿的,‘福’和‘禄’被别人拿走了,就剩下‘寿’和‘双喜’了。我想我要拿回‘寿’来你非骂我不可,拿 ‘双喜’比较保险。” “哈哈,没白学哦,长了不少心眼儿。” 我拿了苹果,去水房洗了洗,回来往张辰嘴前一递,“咬一口。” 张辰咬了一口,我喀喀喀几口就把“双喜”吃了。我这人有个毛病,不用别人的餐具杯子,更不会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可对张辰,我不但一点不在意,还觉得和他一起吃东西特亲密。不过也是,连张辰屁股都舔,还在乎什么吃他咬过的东西呀。 “怎么不喜欢吃火锅了?我今天回来得早,本想早点把东西买回来,准备好等你回来。” “今天外边吃去。” “去哪儿?”张辰来了精神。 “不知道,还上‘天外天’吧。” “行,我请客。现在就走?” “带上东西,晚上不回来了。” “哦,那我拿上内衣。”说着张辰把裤衩背心和一个小袋子放挎包里。 “那小口袋里是什么?”我明知顾问。 “甭管。” “不告诉我是不是?瞧晚上怎么收拾你。” “那我不去了。” “你爱去不去。”我说完转身就走。 张辰笑嘻嘻地也紧跟着出了门,“等会儿呃。”说着锁上门,追到楼下。 “你不不去吗?” 张辰上牙咬着下嘴唇,瞪眼举拳,做出痛打我的样子。我手往他两腿间一捏,帅哥儿立即转为防御,用手挡住夹紧的两腿。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天上是彩色的鱼鳞云,风凉凉的,今晚一定要过个清爽爽的风流夜。 “中秋那天你心情挺不好吧?” “一个人待着,反倒不会想那么多,可一有人关心,反倒多愁善感起来。方,那天是不是让你扫兴了?” “没有。很理解你是心情。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我最看中这个。” “你也是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贵重的那种人。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伙子。” “你爱我吗?” “呵呵。”太暧昧了,张辰有话说不出口了。 “爱不?”我侧脸看他怎么回答。 “那还用问呀?” “我想证实一下我的感受。” “爱。”张辰说完这个字,难为情得不知道该把脸放哪儿。 “我也爱你,特爱。”我大方、坚定、沉稳、真诚地说。 和我的高大形象一比,张辰又变成鸸鹋了。 ******************************** 在天外天吃了烤鸭,到金台饭店定了客房,然后跑到荷花市场去瞎逛。这可以用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来形容。 “张辰你看咱俩夹在这一对儿一对儿的情侣之间多滑稽。” “咱这才叫‘纯情’。单纯的清一色了。” “送这些人间情侣一句美好祝福吧。” “哦,说什么?” “让你说呢?” “呵呵,我不行,没词儿。”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后边是什么?” “呵呵,没听说过。” 我一把拉住张辰说:“应该对‘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因缘’呀。” 说完这话,我们才发现两人的手正紧紧拉在一起。 “想进去坐坐吗?” “不要。多凉爽呀,就在大街上溜达吧。” “那走,咱上‘鬼市儿’看看去。” “还有这种地方哪,干什么的?” “就是挂满红灯的夜市、大排挡,在北京可有名气了。” “红灯区呀!”张辰惊讶地说。 把我乐死了,“哈哈,没错,没错,满街都是红灯。” “那不要去了,别在惹出事来。” “不是。是小吃一条街。卖什么麻辣烫、小龙虾之类的玩意儿。不过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吃那种东西。看看去。” “好。反正咱也吃完饭了。” 过了银锭桥,穿过烟袋斜街,一边聊天,一边往鼓楼东大街走。 “张辰我去南京只到你家看看大爷大妈,不在你家吃饭、住宿哦。” “那干什么。虽然我们家条件没你家好,吃住绝对没问题的。再说你又不是外人,怕什么。” “怕给你爸妈添麻烦。你又什么都不会儿,去你家也是让你老妈伺候,我过意不去。” “那你要住宾馆去呀。” “是呀。” “那我跟你一起住。” “哎!这才乖。” “总觉得好朋友来了让人家到外面住有点不合适。” “那不要紧。我跟你在你的小屋住一晚,感受一下你生长过的地方,好不好?” “那好,那好。”张辰觉得这样安排最好,“说好哦,我跟你一起住酒店。” “你不常回家,回来不跟爸妈住,他们会不会失望。” “哈哈,我都这么大了,回家他们就高兴,不用天天睡家里。自打上了大学十几年没在家里长住过了。” “那咱就住你家附近的宾馆或旅店,干净就行,不一定非住高档的。” “这你甭管了,我安排吧。到了南京决不能让我的宝贝弟弟受委屈。” “呵呵,随你吧。” “回家安排一下,黄金周过了,接老爸老妈来北京住些天。” “小林这孩子真好,太体贴人了。方,你可好好对待人家哦,你要对人家不好,我也不要你了。” “你不要我了,好去找林妹妹吧。” 玩笑开过头了。张辰一梗脖子,做出高度不满的表情。这回我成鸸鹋了。 “红灯区”到了。张辰可新鲜了。“原来这这么好玩呀,要不是吃饭了,真想进去吃一顿。” “那还不容易,下回来吃就是了。”其实我最不喜欢那种吃法。“不过在这吃你可小心痔疮复发。” “不怕。复发了就找你。” “为什么找我呀?” “你不就喜欢抠扯这种地方吗?” “嘿!”我揪住张辰一通痛扁。话虽然没说错,可也不能这么寒碜弟弟呀! 9月28日(下) 乘107路无轨电车往回返,在厂桥下了车,过了马路,回到金台饭店。 走了不少路,有点儿累了。往床上一躺,好舒服。 “方,洗澡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 “嗯。”我答应着,懒得动换。 张辰上来给我脱鞋,解腰带,然后揪着裤脚儿把我裤子拉了下来。凑过来,在我鸡鸡上摸了一把,笑着说:“今天怎么不雄壮了。” “在摸两下试试看。” 张辰把我拉起来,帮我脱掉衬衣,“洗去吧。” “袜子。” 张辰冲我一耸鼻子,憋着气把我袜子脱下来扔到墙角下。我把脚往他鼻子底下一伸,张辰一边儿用手在鼻子前扇风,一边往后退。“真臭。” 他看我光着身子坐床沿上不动窝儿,催促着:“快去。” “等你呢。” “你先进去。” “就不。我要看你怎么脱衣服。” 张辰最怕这个,没办法,背过身去,快速脱下衣裤。见我盯着他看,挺不好意思地脱下裤衩,赶紧往卫生间里走。我尾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站浴缸里,张辰给我洗头。我伸手去摸他软软的弟弟,张辰一面躲,一面扒拉开我手,把我扳了个向后转,他站我背后给我洗。我背过手去摸他。张辰一边躲闪,一边给我搓洗,象小牛受了牛虻的骚扰,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你老实点儿行不行。” 洗到下身,张辰说:“自己洗吧,看你那样好象都快射了。” “洗。”我把他手拉到肚子下边,命令道。 让帅哥儿给我洗下边,痒痒的,别提多舒服了。 “行啦,我给你洗吧。” “不用,我自己洗。” “就用。”我扳着张辰的肩膀,滑溜溜地,非给他洗不可。 帅哥儿没办法,只好随我摆弄。我没怎么他,仔仔细细地给他从上到下地搓洗。张辰一定也觉得舒服了,身体松弛下来。我摸遍了帅哥儿的全身。在给他洗两腿间的地方时,张辰说什么也忍不住笑了,推挡着不让我动他那里。“太痒了,我自己洗吧。” 我坐在浴缸的边沿上,看帅哥儿在我面前洗下身。 “洗完就走,看什么。”张辰歪着头假装嗔怪地说。 我噗嗤一声乐了。 “乐什么?” “我在想你每回用这大宝贝送王雨桐进天堂时的得多……”话音还没落,带水的拳头已经落到我脑袋上了。 出了卫生间,张辰擦干身体,从包里拿出那个精致的真皮小袋子,扔到我面前。 我打开一看,乐了,是套套和KY。 “帅帅,进我身体里一次吧?”我诚恳地说。 “我一紧张就硬不起来了。” “干嘛要紧张?玩玩嘛。” “你自己玩吧,我没想那样。” “那趴我身上。” 张辰照办了。帅哥儿的白屁股和蛋蛋出现在我面前。我轻轻地抚摸、舔舐张辰身体上最敏感、最隐秘的地方。张辰已经接受并开始喜欢上这种亲热方式了。随着我的爱抚,帅哥儿身体轻轻扭动,肛门不住地收紧、放松。后来干脆把下身退到我脸上,把已经勃起的鸡鸡塞进我嘴里。吸吮着,嘴里有了咸味儿,帅哥儿分泌爱液了。 我感觉到张辰正用嘴巴蹭我的阴部,我想制止他,可帅哥儿的大宝贝正深深地插在我嘴里,我既说不出话,又吐不出来。只好随他怎样了。张辰一定也正犹豫,我感觉他在我下身磨蹭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叼起我的雄雄。翻成侧卧的体位,我们69了。 张辰首先控制不住了,两腿夹紧我的头,一挺身,射了。 我抽身出来,一边观看激情后帅哥儿难为情的可爱面容,一边把一大口帅哥儿的精华咽了下去。浓郁的精液气味儿透露着男孩子制造生命的旺盛活力。 “去刷牙。”张辰温柔地说。他知道我不会去的。见我不动,张辰凑过来,说:“我帮你。”他要帮我戴套。 KY涂在弹性的开口处,我把硬挺挺的命根顶了上去。磨蹭、抽插了几下,一挺身,进去了。 “疼吗?”我低声问。 “还好。” 换了个体位,我和帅哥儿面对面了。两人紧紧联结在一起。抽插了几下,痒痒的,但仍然觉得不过瘾。抽出来,去掉套子,强行把赤裸的器官插进张辰的身体。抱紧帅哥儿的大腿,全力推进到最深处,在温热的肠腔里,我射出了生命的激流。那感觉好象我的宝贝融化在张辰温热的身体里。两个年轻的生命完全融合,合二为一了。 “去洗洗。”张辰低声说。我们一起疲惫地进了卫生间。我冲洗,张辰坐在马桶上,…… “我明天不上班,你快睡吧。” 张辰给我盖好被子,抚摸着我。哄我先睡。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8 南京印象(上) 10月1日 中午乘坐国航航班离京,下午两点半到达南京禄口机场。叫了辆出租车,上了沪宁高速公路。 本来张辰要来机场接我,被我拒绝了。他来接我,我们也得乘出租车去市区,那让他跑来干什么,还是在家门口接应我吧。 坐车里给张辰发短信:“辰,我来了,在高速路上。” 电话响了,张辰打来的:“方,你把电话给司机。”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听电话,噢、噢了几声,把电话还给我。我再听,已经挂断了。张辰一定是向司机交待了送我到达的地点。 车进了市区,完全没了方向感。左转右拐,车在狮子山附近的一家酒店门前停下来。张辰正站在路边,见是我乘的车,快步走过来。我付钱,帅哥儿拉开车门,等我脚踏在南京的土地上。 张辰穿着牛仔裤,苹果绿T恤衫,黑发白脖子,好个清爽小伙子。也许是在自己的家乡吧,主动、大方,还真有大哥哥的样儿。 “可来了。你也不告诉我航班时刻,我也没法去接你。”张辰喜形于色,假装嗔怪我,那神情象个要撒娇的女孩子,“走,我们家离这不远。” “不住这儿?”我指了指那家酒店。 “哪儿能住这儿。走吧。” “谁在家呢?” “都在。爸妈和姐姐一家。” “哦,那我要认生怎么办?” “我保护你。”从张辰快乐的神情上看,他想让我和他家人见面。 张辰家住在一栋普通的单元楼的三层。 “普通市民之家,没有你们家气派哦。”帅哥儿一定对自己家庭的简陋有些难为情。 反正正上楼,旁边也没人,我在张辰屁股上拧一把,表示对他的话不认同。 张辰按了门铃,大声说:“来啦!” 门开了,门口站满了人。前拉后推,我糊里糊涂地就进到屋里。 张辰爸妈六十多岁,一看就是善良之人。我偷眼端详两位长辈的面容,想看看张辰长得象谁。张辰爸妈都是挺端正的普通人,估计年轻时算不上俊男靓女。但张辰把爸爸身材的匀称,妈妈容貌的白净秀气集中起来,变成了个大靓仔。 姐姐一家三口全在。大姐虽然是奔四十的人了,但依然很漂亮。姐夫也是个大个子,挺温和的,身躯微微有些发胖。小外甥十岁上下,活泼可爱。 “小方不是外人,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张辰把我解救出来,拉进他住的房间。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两张单人床一横一竖,靠墙摆着。窗前是一张普通的写字台。一个衣柜贴墙立在门旁。别的就没什么了。一张床上铺着干干净净的床单,枕头上是一条新枕巾,毛巾被叠得方方正正,一看就是没有人动过的。床头小柜上放了个干净的瓷杯。这都是专为我准备的。 “简单了点。” 张辰说,“这几天就住这儿吧,别出去住了。”看得出张辰已经精心准备过了。 “行。别给爸妈添麻烦就好。” 看来张辰特想让我住他家,一听我答应了,可高兴了。 大姐敲门,送来香茶。 “你姐对你特好吧。” “可不是。我小时,她就喜欢我妈不在家。那样他就可以给我当小妈妈了。”张辰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姐弟亲情溢于言表。 “哎!我这独生子女,这辈子也别想享受这份亲情了。” “小林会疼你呀。” “错!姐姐的疼爱表现为呵护,而女人找丈夫是想被呵护。反正我一辈子都是伺候别人的命,”说着,看看张辰,压低声音说:“比如你。” 张辰正认真听我牢骚,忽然发现我把话扯他身上去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人家对你也很好哦。”又一想,我说话太不公道了,马上反击:“谁用你伺候了。” “到家了是不是?一点儿亏都不能吃。小心告你妈、你姐去。” 张辰抓住我肩膀,上牙咬着下嘴唇,瞪着眼快把我摇撼散了。其实帅哥儿心里特高兴,家里虽然简朴些,但斯是陋室,亲情温馨。他知道我由衷地赞赏这个。 “咱出去溜溜,全家都在,晚上咱去家高档饭店吃饭,我请客。”我建议。 “到我家了,哪儿能让你请客。” 我一梗脖子,“鸸鹋”不敢说了。 “我们出去玩了,晚上去饭店吃饭,小方要请客,你们等我电话哦。”张辰冲大姐说给全家听。 “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 “明天再去紫金山,今天咱先在附近溜溜吧。” “好。去人少的地方。” 走在陌生的南京街头,下意识地去拉张辰的手。帅哥儿先是要躲避,但马上又接受了。 离狮子山公园最近,过了马路就到。没想去看那些伪造的历史遗迹,找个人少清静的地方,往长椅上一座,眯眼看帅哥儿秀气的脸蛋儿,那神情准色迷迷的。 “看什么你。”帅哥儿难为情了,把我脸扳向正前方。 “回家两天干什么了?” “无所事事。” “想我没?” “不想。”嘴上这么说,手臂可把我脖子搂住了,我顺势靠张辰身上。张辰的体温传递给我,亲密无间哦! “我可老想你。” “想我什么?”这话语和眼神都有点儿不怀好意。 “想你准为接待我正瞎操心呢。哎,真不应该给你家添这麻烦。” “没有哦,特想你来我家。你可别那么多顾虑,我爸我妈都是特实在的人,你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帅哥儿觉得刚才误解我的意思了,赶紧庄重起来,帮我解除思想负担。 “我在自己家可以把帅哥儿剥光……” 张辰一下把我推开,差点没把我搡到椅子下边去。“我就知道你又该没正经的了。”他看推我的劲头儿大了,赶紧又把我拉回来。 我趴张辰胸脯上,用鼻子使劲闻。其实什么也闻不到,要的就是那份儿暧昧的腻味劲儿。 张辰一边往起推我,一边也不甘落后地表达对我的惦记,“咱住的屋子虽然简单,但是我亲自收拾的,想让你住得舒服些。我可忙活了一天哦。” “觉得麻烦不?” “一点不。”张辰发现顺着我那种骚里骚气的表达方式说话怪难为情的,重说了一遍。“一点不麻烦。” 我心里这个乐。身边有个大孩子似的大帅哥儿逗嘴别提多好玩。 “你5号还要去青岛呀?” “是呀,票就在兜里。” “南京离上海、苏州、杭州都不远,还想陪你去附近走走呢。” “以后吧,现在正是过节受罪的时候,我也不想去,就象现在这样就挺好,找个没什么人儿的地方一猫,”我看了看四周,“可惜就是大白天的。” 张辰一耸鼻子,“大白天才好呢。” “怎么好?” “你就没法偷鸡摸狗的了。” “照偷不误。”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张辰腿间。 “去去去,一说你还来劲儿了。” “这离江边远吗?” “这就是江边哦,上山就看见了。明天带你上大桥上看看去。” “晚上咱定一桌像样的饭,让你爸妈和姐姐一家一起过个开心的节日。” “好。不过你来做客,让你掏钱总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没事的,你看我平时花钱吗?” “你是挺怪的,一点儿没有纨绔子弟的习气,还乐善好施的,可自己什么也不要。” “命苦呗,要不怎么碰见个疼我的人就找不着北了。” “别把自己说得可怜巴巴的,你这样的人,人人喜欢,不缺人疼。” “可我偏偏就受不了别人的施舍,当然你除外。” “哎!我什么都靠你,可能给你的太少了。”帅哥儿脸上流露出歉疚神色。 我心里说,哪里的话,在我们同志眼里,你把世界上最宝贵的两样东西——直人的情和性都给了我。 “那你可得好好疼我。” “嗯。”虽然张辰最怕听这暧昧的话,但还是答应了。 上到山上,俯瞰长江,想起个句子,忘了谁说的了。“‘登临目送,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好像就是写南京的,这是谁说的来着?”我问张辰。 “唉呦,我俗人一个,这琴棋书画的,我哪儿知道呀。”张辰有点狼狈。“大才子,我以后缴学费哦,可别老考我了。” “告你妈去。”话音刚落,后腰的皮肉已经被张辰拧起了。 晚饭安排在市区比较繁华的一家酒店。 “我爸妈还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酒店呢。” “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呀,不就吃个饭吗,要我自己,找个饭馆耙拉几口得了,象咱在西藏路上那样。最不喜欢这种地方。” 张辰给大姐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吃饭。放下电话接过我刚才的话茬,“真是哦,在黑马河吃无鳞黄鱼、大馕什么的,多好玩呀。” “现在觉得好玩了,当时可一点胃口都没有。” “真是。那一趟也真够辛苦的。”苦尽甘来,张衬托着下巴颏陶醉了。 张辰爸妈到了,我们到门口去接迎。 “今天可真象过节。”张妈妈好开心。 我想起挎包里有带给张辰爸妈的人参,可惜没带在身边,要是此刻献上厚礼,该多助兴。可惜,粗粗拉拉的放家了。 晚饭后张辰姐姐一家回去了,我们陪二老回家。 到家拿出精装的礼品高丽参和西洋参送给张辰爸妈。连张辰都觉得有点儿太贵重了。我把他拉进屋,告诉他实情:“都是别人送老爸老妈的,他们也用不过来,正好派上用场。” “挺累的,休息吧。”张辰一边说一边把拖鞋、浴巾、毛巾、睡衣准备好。我一看全是新的。 “已经投洗过了,放心用吧。”说着,张辰拉我去卫生间。 卫生间很简陋,其实就是厕所改造的。张辰有点难为情,“没法和你们家比哦。” “谁让你比来着。” “呵呵,太小了。” 我小声说:“真遗憾,不能一块儿洗了。” 张辰一耸鼻子,赶紧退了出去。 我洗完,张辰准备去洗。 “把你像册拿来我欣赏欣赏。” “呵呵,等着我去给你拿。” 一会儿工夫,张辰把五本相册拿了过来。“你看吧,我洗澡去了。” 那相册里有张辰从小婴孩儿一直到上大学时的照片。最招人喜欢的是五六岁时的模样,毛茸茸的,好可爱。张辰小时候很瘦的,秀气的脸和瘦长的身材有点不协调,还是现在这样胖一点儿最好,人显得饱满些。 张辰洗澡回来,一边擦头,一边凑过来看。我指这一张穿开档裤,露着小鸡鸡的照片问,“哦,现在怎么和过去不一样了。” 张辰咬着嘴唇,一把抓住我头发,一边摇晃,一边把我脸往枕头上按。 锁好门,张辰和我挤在一张床上一起看相册。我们紧挨着,张辰的思绪随着相册的翻动,回到童年、少年的时代去了。 该睡觉了。张辰为难地说:“这床太窄了。” “睡你床去。” “呵呵,好吧。”张辰知道食言了,挺难为情的。 张辰刚在自己床上躺下,我起身下地,拿了毛巾被走到他床前。张辰诧异地看着我,以为我要和他睡他那张床。 “换。”我把新毛巾被扔给他,抓起他盖在身上的那条。一边闻,一边回到我床上。 张辰的神情不知是感动,还是困惑,还是难为情,反正挺怪异地望着我。 我把灯关了。 10月2日 张辰早早起床,到厅里和爸妈低声合计着什么。 张辰小外甥早早就来了,尖着嗓子向舅舅提什么要求。 “去,玩你的去,没看见家里来客人了吗。”小外甥准正纠缠张辰,被张辰驱赶。 一会儿回来,见我醒了,坐我床边,摸着我肩膀跟我商量:“今天上午去‘总统府’,中午去中山陵,晚上去夫子庙看秦淮河怎么样?” 我抓起他的手,塞到腿间,“你是地主,听你安排。” 张辰轻轻捏捏那硬硬的东西,抱歉地说:“委屈你了。” 我学着他那样,一耸鼻子,也去摸他。帅哥儿理亏,没有躲闪,装没感觉。 爸爸买来早点,小包子什么的。妈妈煮的稀饭,招呼我和张辰吃早点。 “阿姨以后不要为我们准备哦。我们行动没规律,不交待别准备饭。出门在外面吃点儿就行了。” “没专门为你们准备,我们也得吃呀。” 话虽然这么说,一盆包子老两口还不得吃一个星期呀。 打车来到‘总统府’,这可真是个宝库,一砖一石都是历史。可惜熙熙攘攘的,没法好好观看。倒是出到门外,在街巷中寻访中共办事处颇有一番情趣。离开闹事,左打听,右打听的,挺好玩。其实有个大帅哥儿在你身边,越没人的地方越好玩,不需要什么景点。 张辰抱歉地说,“平时这里挺清静的,赶上黄金周,把人的情绪都破坏了。”他知道我不喜欢热闹,好像人多是他的错似的。 “人都是自己遭罪,你说这些人跑‘总统府’来能看出什么名堂?可不来又象白来南京一趟似的。要我呀,张辰就是南京,张辰在哪儿,南京就在哪儿。” “你怎么那么会说话呀,还句句有理。” “句句有理?好,以后就叫你‘南京’。” 张辰轻轻在我后背打一拳。感觉亲亲的。 钟山风景区是个旅游资源丰富且集中的地区,走上上山的宽阔大道,绿阴蔽日,心情格外舒畅。 一进山门,中山陵巍峨耸立。蓝瓦白墙,肃穆庄重,配上四周的绿树,高高的台阶,好不崇高。 “啊!‘危乎高哉,……’” 哦,脱口而出的句子竟然忘了下文。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张辰提示我。 “谁的句子来着?” 张辰侧目:“李白呀。‘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哇!大才子呀。”我故作惊讶状。 “去你的,又嘲笑人。不如你行了吧。” “李白都来了,怎么不如我。我的大才子,快让我瞻仰瞻仰。”我歪着头,故意从下往上看。 张辰不好意思了,嘟囔着:“这样以后谁还敢在你面前张口。”推开我,向前走。我赶上去,胳膊搭在张辰肩膀上。在他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 “别闹。这儿多少人呀!”张辰并不把我甩开,只是把脸往一边歪了歪,算和我拉开距离。 站了大半天了,在高台阶上坐着歇了会儿。天还挺热的,帅哥儿脑门儿上冒出汗珠。张辰爱出汗,我真后悔怎么兜里没装包香纸巾给张辰擦汗用。 路过商亭时,我说:“你等着,我去买包卫生巾?” “什么?”张辰诧异地望着我。 我赶紧解释:“给你擦汗用。” “买卫生巾擦汗用?”张辰瞪大眼睛看着我。 “哇!错啦!纸巾,面巾纸。” 张辰这个乐呀!“你什么时候用卫生巾要告诉我哦,我给你买。” 我揪着他乱打。张辰更乐了。“这么精的人还能闹出这样的笑话,你们北京人叫什么来着,‘露且!’” 打打闹闹地出了中山陵。 “没啦?” “还有别的去处呢,跟我走吧。” 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我们穿行在山谷间。路边是野草、苔藓、蕨类和野花,路径上铺满落叶。小松鼠拖着大尾巴,在树枝上跳跃奔跑,嚓嚓地叫着,互相召唤着与我们同行。 前面是灵谷寺,由于比较偏僻,游人并不多,登塔眺望,翠峰如簇,风景无限。帅哥儿站我身后,离我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有节奏地在我耳后吹拂。我一仰头,靠在帅哥身上。张辰看旁边没人,拦腰抱住我,“开心吗?” “跟你在一起就开心。”说完我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眼睛湿了。幸好张辰在我背后,没有看见。 走下灵谷塔,前面不远是无梁殿。里面镌刻着许多阵亡将士的姓名。牌坊上刻着“大仁大义”、“救国救民”的字样。 流连着,一想我们这些不肖的后人,真无脸见这些先人。 “还去哪里?” “明孝陵,得绕到山那边去。” 我跟着帅哥儿走,张辰也迷路了。越走人越少,不知道到哪里了。 “刚才买张导游图就好了。”张辰嘟囔着,对向导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我们俩瞎转,“真对不起噢,让你跑冤枉路了。” “只要我的大宝贝在身边,今晚睡路边也不冤枉。” “我也没到后山来过,可能走错了。” “我累了,你背着我。”说这蹿张辰背上去了。“马上封侯!” 张辰没防备,一个趔趞,“哎,别摔着。”他怕摔了我。 我忽然看见石兽了,应该是神道吧,怎么也没见有人呀。 转了半天到山下了,寻访明陵的努力完全失败了。张辰这份的扫兴。“别看我是南京人,这儿也不常来。怎么办,还回中山陵吗?” “回家。” “累了吧。” “转游一天了还不累?” “明陵是重要景点,来了没看多可惜。” “看来咱和老朱没缘分,不看也罢。” “老朱?” “朱元璋。” “哈哈!我发觉你称呼这些名人特亲切,昨天在总统府,你一口一个老蒋,今天又老朱了。怎么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特生活化呀。” 又走了一段,怎么成了农村了。连个出租车都没有。看来是彻底迷路了。还好,看见一辆公交车从身边驶过,顺着车去的方向,向前走,终于看见大路了。 到车站一看,可以到南京火车站。等了好一会儿才来了下一辆车。 南京站外面很混乱,但有出租车可乘了。张辰说从这里到家不远了,我们一起上了车。张辰指着车窗外说:“那里就是玄武湖,有城墙,明天咱来玩。” 到弄堂口,没有直接回家。我们进了一家大众餐馆,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饭后又买了些水果,一起回到家。 “累坏了吧,出去整整一天。”张辰爸爸热情地说。 “有点。没事,反正是玩呗。” “本想从后山抄个近路,结果还让我带错了路,没看成明陵。”张辰还在自责。 “我给你们弄饭去。”张妈妈要做饭。 “吃过了。”张辰一边说,一边把我拉进屋。昨天脱下的衬衣已经洗好,叠放在床上。 “先洗澡吧。反正晚上也不出去了。”张辰要去洗水果,向我建议。 “好。”我拿了洗澡用的东西,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换了睡衣,我躺床上。正是因为有点累,此刻感觉尤其开心,两个字“舒服”。 张辰把水果盘子放床头柜上,拉椅子坐我旁边,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旁,小心地把门插上,诡秘地一笑,重新坐到我跟前,开始拿水果喂我。 “方你来我们家一点儿都不认生嘊!” “你爸妈和大姐一看就是很善良的人,认生什么?” “我到现在去王雨桐家还不自在呢。” “王雨桐来是不是也住这儿?” “哦,她睡那张床。”张辰赶紧解释,怕我有忌讳。其实我才不在乎那些呢。 “我是不是有点儿太随便了。” “怎么会,这样特好。也就你能这样,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 “哇!”我叫了起来。 “怎么了?”张辰问。 “牙白刷了。”看着吃下去的半盘子水果,才想起刚才洗澡时已经刷过牙了。 “那怕什么,一会儿再刷一下就是了。” “你快洗澡去。” “忙什么?” “等你洗一半儿我好闯进去刷牙。” 张辰做出打我一下的手势,那神情象恋爱中的女孩儿。 睡觉时我叫张辰过来,冲他一噘嘴。他刚要俯身,我把他扳了个向后转,顺手拉下他的裤衩,在他屁股上“啵”了一下。 [next]南京印象(下) 10月3日 雨花台是好大的一片园林,宽敞、肃穆、雄伟、崇高,反正浩气长存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南京是个藏秀的城市,刚一来,显得有点陈旧,可一进入,那么多让人流连忘返的景致,而且有历史的深度和厚重感。” “概括得真好,还有好多地方没看呢,来三天根本就看不完。”张辰听我称赞他的家乡,可高兴了。“方,你特有灵气,要是学文科准也是大才子。” “‘噫吁戏,’什么来着?” “‘危乎高哉……’”张辰发现上当了,揪住锤我。 “理科是手艺,学了有混饭吃的本领,不耽误长文科见识,笨人经过一辈子的积累也可以有人文素养。学文就不行了,学好能有出息,学不好连个谋生本领都没有,那可糟了。这是咱学理科的优势,两不耽误。” “那也得有天赋,我也是学理的呀,你看嘴里就没什么词儿,跟你在一块儿老吃亏。” “怎么会?”我故作惊讶状,“你开口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你?”张辰拉住我又是一顿轻轻地痛打。没办法,张辰嘴笨,不会打嘴架,和我在一块儿只能干吃亏。 “严肃哦,不要惊动长眠地下的先烈们噢!”听我一说,张辰赶紧端庄起来。看我再笑,知道又掉进圈套了。抿着嘴笑,不理我,自己走。 我赶上去把手搭他肩膀上,张辰把我甩开,手指在嘴唇上做出别出声的暗示。 “干什么你?”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不要惊动长眠地下的先烈们噢!”张辰学我的话。 我要搂他腰,张辰不让,把我甩开。“让人看见象什么!” “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去。” “才不去呢。” 哦!真是爱情还我青春。一想两个奔三十的人了,孩子似的,真甜蜜。十几二十几时都没有这样的年轻和浪漫过。 “你带王雨桐来过吧?” “来过。”帅哥儿嘴上这样说,神情明显警觉起来,好像带王雨桐来会伤害我似的。 “也这么猫猫狗狗的呀?” “去!就你这样。别人来到这种地方都正经着呢。” 走在草地上,采了一把小野花,用一根长草扎起来,路过烈士塑像时,恭恭敬敬地放在洁白的教ㄉ稀?lt;BR>张辰被我的举动感动了。“怎么没提醒我。” “那还用人教呀?” “你看多少人在看你。” “看吧,人活着应该有点儿情分。” “你感动了人家,没看见人家的目光是在赞赏你吗?” “呵呵,那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我也采一把去。”张辰不甘落后。 “那人家还不得笑死你呀?” 张辰一想,可不是,怪难为情的。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转眼到了中午。 “去吃饭吧?” “嗯,有点儿饿了。” 出了大门,张辰东张西望地领着我走老远。 “不是吃饭吗?” “是呀,我找家像样的餐厅呀。” “不就吃个饭吗?哪个不行呀。”说着,进了最近一家小馆子。 张辰跟进来,“多简陋呀?” “那等我吃完你再找去。” “人家给你找呢,吃完还找什么。嘁!” 下午去夫子庙。人头攒动,闹闹哄哄,什么也看不明白。张辰抱歉地说:“人太多了。”好像人多是他的错似的。 进到庙里,瞻仰夫子画像,有了肃穆的心情。恭恭敬敬磕头行礼。张辰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玩、好笑,忍不住也跪下磕了头。 “你放浪不羁的,到这时候又这么虔诚恭敬,是真的假的?” “别糟蹋圣人行不行。人家给师祖行个礼,你还怀疑我虚情假意,真是。” “哦!那我重新磕头吧,我刚才以为你闹着玩呢。” “你!多可恨呀!你磕去吧,算谢罪。你前面磕头,我在背后打你屁股,算是圣人垂教。” “不要哦。”张辰真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一次头。 “真不好意思,在南京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孔子磕头。” 出了大门,人山人海。我纳闷儿这闹市怎么会有秦淮河。 “秦淮河不在这吧?”我疑惑地问张辰。 张辰惊愕地看着我,“台阶下边不就是秦淮河吗?” “什么?”我奔过去,“这水沟是秦淮河?” “这就是秦淮河。” “这就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天呀!狗嘴里真吐出象牙啦。” “怎么啦?你嚷什么呀,秦淮河就这样呀。” “这就是俞平伯、朱自清之流笔下的秦淮河,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国这文人真太牛了,这还不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是什么?” 张辰准没看过俞平伯、朱自清写的《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困惑不解地不知道我在责备什么。 “快走吧,和这些骚里骚气的江南才子比,张辰你真是好小伙子。不要他们了。” “不要谁了?”张辰更糊涂了。 “没什么没什么,说你也不知道。” 张辰不知道秦淮河怎么把我伤成这样,“我是不是不应该带你到这来?” “哈哈,不是不是。”我把怎么回事跟张辰一说,张辰也乐了。 “嗨!文人吗,妙笔生花。” “可惜我不是文人,要是,我一定用生花妙笔好好把我的大宝贝写出来,写成一个光屁股的。” “你死去吧!”张辰抓住我肩膀一通摇撼。 过了石桥,前面是乌衣巷。 “这儿怎么也有乌衣巷?” “‘乌衣巷口夕阳斜’。”张辰脱口而出。 “那应该是西安吧?古长安的朱雀大街、乌衣巷吧?和你们南京有什么关系呀。” “谁知道,都那么说。” “你看你们南京这乌衣巷这小气劲儿,一点官宦宅第的气派都没有”。 “嗨!就那么叫,谁也不问真伪。碰你这么个绝顶聪明人,露馅儿难免。”张辰象替南京人做检讨。 “张辰你虽然是南方人,但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小气。” “不行。缺你们北方人的豪爽和大气。”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姑娘似的南方人。”上去就搂他脖子。 张辰从我的纠缠中挣脱出来,脸都红了,更像大姑娘了。 “走,带你吃小吃去。” 我虽然对吃特不在意,但大帅哥儿招待,当然乐意。 在夫子庙附近的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馆子坐下,张辰要了几样什么干丝、烧饼、糖粥藕,葱油小饼、酱鸭头什么的。又走了快一天了,凭窗而坐,品着茶,倒是满有情趣的,哪儿都不想去了。干脆坐到天黑吧。 “你来时间要是长一点儿就好了。”张辰说的是心里话。 “没关系,春节跟你一起回家过年。” “真的!”张辰兴奋地大声说。但马上对自己的反应难为情起来,“就怕你不来。” “想让我来?”我看着他,暧昧地问。 “呵呵,过年你也得陪你爸妈呀。”张辰找借口回避我的问话,也不好意思看我。 时间尚早,我们决定再去个景点。 “去看看你们南京的古城墙吧,北京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去玄武湖,哪里有风景,有城墙,挺好玩的。” 把桌子上的吃的打包带上,叫了出租车离开了闹市。 车过一个象山口的路口,旁边一座黄墙黑瓦的小寺,高低错落,闹中取静。我提议下去看看。张辰跟我下了车。 小寺叫鸡鸣寺。走进去,没什么人。几个妇女默默地在烧高香。里里外外有些怪异的感觉。怎么称师太呀?噢!原来是尼姑庵。 俩大老爷们儿闯到尼姑静修的地方来真是罪过。 “咱俩真是造孽,怎么跑这来了。” “怎么了?” “这是尼姑修行的地方,”我压低声音对张辰说,“你个大帅哥儿跑这儿转悠,弄得人家思起凡来,几年修行毁于一旦,还不是罪过。” 可能张辰也不知道这寺院的底细,听我一说,更好奇了。“怎么没见尼姑呀。” “都紧闭门窗偷窥你呢!” 张辰不自在了,好像没穿衣服站在院子里。“那咱快走吧。” 出了门,我纳闷:“怎么叫鸡鸣寺呀?公鸡才打鸣儿呀。” “人家是鸡鸣即起,虔心修行的意思吧。” “哦!张辰你还别说,刚才你在寺里探头探脑的,还真象一只大公鸡。” 张辰知道这不是好话,连掐带拧地推着我走,没多远就到了玄武湖。 坐在湖边,已是黄昏时分。面前是脉脉秋水,背后是爬满爬墙虎的城墙,身边是亲密相依、情意绵绵的帅哥儿,噢!此刻死掉也无遗憾了。 “辰,咱俩一块儿死了吧。” “什么话!哪有那么不负责任的。” 呵呵,我一厢情愿呢,张辰还是现实中人。 晚上,张辰让我把衣服都换下来。 “明天让我妈给洗了。” “那象什么话。” “没事的,有洗衣机,很快。”说着,连拉带拽把我衬衣、裤子全脱了下来。“那个。”他一指我内裤。 “这也让你妈洗?”我惊讶地问。 “那怕什么?我妈可没你那么多想法。” “不行不行。”我拒绝脱内裤。帅哥儿不容分说,把我推倒在床上,亲自动手把我裤衩拉了下来。“先穿上睡衣噢。”说着把我衣服拿走了。 睡觉时,张辰锁了门,挨着我躺下,“明天到大桥上看看,该去的地方差不多也都去了。” “我一来你也没法和爸妈在一起,很过意不去。” “没事,他们只要看见我回来了,就放心了,高兴了。你不来我也是干自己的事。” “你自己在家都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看看书,看看外语,也就这个了。” 我拉他手放我下边。张辰捏捏,好像想起什么。起身从提包夹层里翻出那个真皮小袋子,什么也没说,扔给我。一面又趴到我旁边。我把手插到他裤衩里,爱惜地在他屁股上抚摸了一会儿,又把那小袋子还给了张辰,“去睡觉吧。” 张辰又往我手里塞,我噗嗤一笑,“不用。睡觉去吧。” 10月4日 早早起床,在早点摊上吃了早餐,我和张辰去了南京长江大桥。 张辰家离大桥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这桥好旧的。人行的便道是一条紧贴桥栏的窄路,也就能容两人擦肩而过。南来北往的车辆象流水似的,轰轰隆隆,让人有一种不安全感。脚下是混浊的江水,江边有零星的木船。江风浩荡,江水东流。真想像不出张辰竞是江边长大的孩子。本想走到江那边去,看那阵势,实在让人失望。匆匆照了两张相赶紧退到引桥的开阔处。回去吧,不好玩。 狮子山周围绿化得很好,许多老人在健身。我们坐在长椅上合计今天的安排。 “方,我提个要求行吗?” “行呀,什么要求?”看张辰那神情,好像是已经在心里嘀咕好长时间了。 “你中午给我们做面条吃吧?” “我?炸酱面?你寒碜我是吧。” “你做的面特好吃,我想让我爸妈也尝尝北京人的吃法。” “他们要吃不惯呢?” “尝尝怕什么,吃不惯再做吃得惯的呗。” 看张辰小情人儿似的表情,实在没法拒绝了。 “你就让我现眼吧。” “才不会,他们肯定喜欢。” “晚上咱还到饭店吃饭去,明天我就走了。” “行,这回我请客,给你饯行。” “不要你请客,我是答谢你们一家的盛情。” “那哪儿行……”张辰还没说完,我已经把他连头带脖子全抱在怀里了。有一个星期没揉搓我的大宝贝了。 张辰挣脱出来还要坚持,我一瞪眼,他不敢再说了。 “把大姐一家也叫上。” “好。” 回到家里,才十点钟。 “今天回来得早啊?”张妈妈有些意外。 “中午叫小方给咱们做面吃。” “那哪成儿,人家是来做客的。还是我做吧。”张妈妈过意不去,要自己下厨。 “小方的炸酱面做的特好吃,让他做吧,没关系的。” 张辰爸妈也是那种不会拒绝人的人,挺歉疚地接受了张辰的建议。 “跟你妈说,晚上去饭店吃饭哦,小方舅舅请客。” 小外甥兴奋不已,抓起电话就嚷:“妈,毛舅说晚上上饭店吃饭去。”全家人都乐了。 张辰更不好意思了,在小外甥脑袋上轻轻掴打一下,“嚷什么你。”不是因为小外甥报信嗓门儿太大,而是称呼让他难为情了。 张辰拉我进屋,拿出纸笔,“需要什么调料,我去买。” 我到厨房看了看,别的都有,“买点儿甜面酱就行了。” “我去买。”张辰领着小外甥下楼去。 就剩下我和张辰爸妈了,我们拉起家常。 “张辰小时候是不是特乖?”我和张妈妈一边择扁豆,一边聊起来。 “可不是,从来没让我费过心。小辰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象女孩儿似的。” “特聪明吧?” “嗯,学习可好了。我和他爸都是普通人,可他从小就特灵气。人家孩子一聪明准淘气,他不,作业干干净净的,考试老是班里第一。哪次要是没考好,我们都不敢问。小学三年级时考了个班里第三,老师说:‘张辰你可退步了,怎么第三了。’回家饭也不吃,我一问怎么啦,哇一声就哭了,怎么劝都不行,那天一晚上没吃饭。” 张妈妈给我讲张辰小时候的事,爸爸在屋里翻腾东西,一会儿拿出一大摞张辰的“档案”,我一看,哈哈,张辰小时候得的奖状,画的小画儿,作业本,成绩册,应有尽有。从张辰两岁的涂鸦,到五岁画的“我的爸爸妈妈”、“姐姐做功课”、“星球大战”、“马鲁古打鼓”,别提多可爱了。奖状更是齐全,不但有南京市的三好、优干的奖状、证书,还有小学时课堂上速算练习、百词测验得的小红旗的纸片。哇!张辰老底儿连窝儿端了。 “我看大姐也对张辰特好。” “可不是。他姐姐比他大八岁,从上幼儿园起,每天都是姐姐去接他回家,都小学四年了,姐姐还接他呢。后来他懂事了,不好意思了,才不让姐姐接了。” “姐俩不打架呀?” “从来没打过架。我和他爸上班,他姐就跟小妈妈似地带他。有点好吃的都给弟弟留着。”讲起自己的儿女,张妈妈充满深情,“张辰小时候贪玩,晚上没洗脚就睡着了。我叫小辰起来洗脚去,怎么也叫不醒。他姐在旁边,心疼她弟弟,嘟囔着:‘睡着了再叫起来得多难受呀。’我说那也不能不洗脚就睡觉呀。她姐去打一盆温水,放床下,给她弟弟脱鞋脱袜子洗脚。那样别提多可爱了。”张妈妈讲到动情处,眼睛都湿润了。 “我们虽然是个普通人家,但有这么一双儿女,真是很幸福的。”正说着,张辰回来了。一看我和他妈妈聊得挺亲热,再一看桌子上的东西,窘死了,敛吧敛吧抓起来,很恼火地责备他爸妈,“干嘛给人家看这个呀。” 小外甥不知趣,扒着要看,张辰把东西全抱自己屋里去了,咣当一声关上门,咔嚓一声插上了,不好意思出来了。 妈妈眼睛里乐开花了。“瞧瞧,就这样,从小爱面子,脸皮薄,爱红脸。” 我去敲门,“张辰开门。” 门开了,张辰象没穿衣服似地站在门后。 我进到屋里,一把抱住他,“好可爱哦。” 张辰就是难为情了,并没真恼火。 “‘马鲁古打鼓’是怎么回事?”我翻腾出那张画着个小黑人儿打鼓的画儿,问张辰。 “我哪里记得。”张辰掰我手,夺过小画,连同那些奖状全塞进抽屉,咔嚓一声锁上了。 我开始动手做饭。手忙脚乱的炸了酱,煮了面。 两位长辈边吃边夸奖。我心里有数,对父母来说,孩子做的什么饭都好吃。不过,小外甥的胃口肯定了我的手艺,小家伙吃了两碗。 吃了午饭,我和张辰去逛街。完全没有目的,满街瞎走。 “三天太短了。南京离苏州、杭州、上海都不远,要是七天假都在一起,咱可以把苏州、杭州、上海都转了。” “那有什么难?明年三四月份,凑几天假,轻轻松松地把这些地方都玩儿了。何必跟这些长假客一起找罪受。” “真的!”张辰兴奋地说,想象电视里的煽情节目中那样,和我击一下掌。见我没反应,张辰只好抓起我手,拍了一下。 我一撇嘴,张辰难为情地冲我一耸鼻子。 “没去成明孝陵有点美中不足。”张辰还在为那天带错了路内疚。 “无所谓的。跟你在一起我就快活,那些景点儿去不去反倒是那么回事了。” “来南京不就是看那些地方吗?” “你以为我是奔那些地方来的,我是奔你来的。” “小方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呀?” “我刚要说这个,你怎么就说了?”我瞎说呢。 “缘分。” “什么事一说不清、道不明就扯到缘分上去。” “那你说是什么?” “老天爷的安排。” “呵呵,更神了。” “那歌里怎么唱来着,”我蒙着哼起来,“‘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咱俩是前生注定的因缘,好好珍惜吧。” “哈哈,故窃捣盅健!?lt;BR>“什么也甭说了,好好珍惜咱俩这份情谊吧!以后都有了归宿,这段情缘也会伴随咱一生的。” “方,以后咱俩谁都不要误解谁,彼此信任,让这份感情永远这么清纯哦。”张辰怕什么事没处理好失去我。 “那让我亲一下。” “回家在……,这是大街呀?” 在凤凰台大酒店订的饭。张辰姐夫开车送全家来赴宴。 张辰爸爸挺过意不去的,“小方来咱家做客,咱没招待好人家,反倒让人家招待,真有点难为情噢。” 妈妈也说:“小辰也太实在了,你和小方是好朋友,应该主动拦着点。” “我哪儿拦得住他呀。你们不了解小方的脾气,他要请你们,你们来得高兴,吃得开心,回家满意,他比什么都高兴,要他自己呀,就在咱楼下小馆子吃点儿便饭就行了。才不用上饭店呢。” 大姐一家也是厚道人。“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张辰姐夫端起酒杯,“来,小方,大哥敬你一杯。”一家人其乐融融,尽情享受起美食和亲情。 回到家里,我先洗澡。不过和前两天不同,我洗完没有猫到屋里去。而是陪着张辰爸妈一边看电视,一边拉家常。 当问起退休生活时,张妈妈说:“我和他爸虽然退休金不多,但支应日常开支没问题。小辰每月都从银行给我们划过两千块钱来。其实,也用不上,我们都给他存起来了。过去小辰上学时,他姐没少帮助他。现在,他每月给小宁(张辰小外甥)存500块钱,要一直存到孩子大学毕业。哎,我们是普通人家,过去收入也不高,俩孩子没享过什么福,一想这个就觉得挺对不起孩子的。如今俩孩子都挺有出息的,我们俩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呀,” “张辰是很棒的小伙子,在单位也是骨干。最近单位还准备提升他,您不用惦记他。同龄人中,我们的收入都不低。他给家里的钱您尽管用,那样他才安心。” 正说着,张辰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了。 妈妈示意我打住话头,低声嘱咐:“千万别跟他说。” 我点头答应。 张辰看我们神秘的样子,起了疑心,“你们又说我呢吧?” “阿姨说看着你和姐姐有出息心里觉得忒幸福。” 我这么一说,张辰和妈妈都不好意思起来。 张辰过来拉起我,“走,睡觉去吧。” 张辰妈妈把洗好、叠好的衣服拿过来,让张辰转给我,“小方这孩子真好。” 张辰冲屋里说:“听见没?夸你呢!” 回到屋里,张辰锁好门,一把抱住我,用脸颊蹭我的脸。噢!这就叫耳鬓厮磨吧!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没必要。” “替我向小林问好。” “嗯。你几号回北京?” “七号晚上走,八号早上到京。直接去上班。” “哦,那咱八号晚上见。” “嗯。”张辰抱着我,抱了好一会儿。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9 青岛行 10月5日 清早乘东航航班从南京起飞,九点到达青岛流亭机场。 林妹妹已经在出口处等候了。虽然表面挺平静的,可我从眼神里能看出那火辣辣的欲望。接机的小兵开了一辆黑色桑塔纳,滑行到候机大厅的门口,我和妹妹坐到后排座上。 “南京好玩儿吗?” “还行。时间太紧,走马观花的,尽赶路了。” “还没待够是吧?”妹妹语气里流露出不满。 “那可不。七天最好。” 要不是开车的是爸爸的勤务,妹妹准先拧后吻,又爱又恨的。 到家。爸妈没在。 “人呢?” “都在基地呢?” “有任务?” “这不是给咱俩縢地方吗。怕碍你事。” “怕碍他漂亮女儿的事吧?” “闭嘴。让我看看。” 说看看,上来把我抱住,手插进衣服里,摸起我后背来。一边吻,一边摸下去,手往裤子里插。我憋着气,把腰带撑得紧紧的。妹妹见插不上手,干脆把我腰带解开,伸手掏鸡。哈哈,这回跑不了了。 “不洗可臭啊。” “等会儿。摸我。” 妹妹贴我身上,腿间滑溜溜的。 “别揉搓了,憋好几天了,一会儿该射了。” 反正家里没人,妹妹把我脱了个精光,自己也脱成白雪公主。我们一起进了卫生间。浴缸宽大,两人泡在温水里,体肤相依,抚摸亲吻,痒痒的,到天堂门口了。 毕竟是医生,妹妹很知道应该怎样掌握“度”,动作轻柔,既让我心痒难熬,又不让我一发不可收拾。她得等她达到高潮才会让我迸发激情。 擦干身体,倒在软床上,妹妹让我抚摸她那敏感的地方。望着眼前白净的胴体,我沉迷在温柔之乡,完全陶醉了。 拥抱,亲吻,妹妹转身把雪白的屁股和粉红色的湿润小穴展示给我,那是最赤裸裸的挑逗,我毫不犹豫地把雄壮的器官顶了上去。温暖润滑的洞穴,紧密体贴的感觉,融为一体拥抱,伴随着一阵阵有力地收缩和快乐的呻吟,一股股激流畅快淋漓地喷射而出,妹妹满脸泪水,情不自禁地叫唤起来:“哥,使劲儿!使劲儿呀,哥!使劲儿,舒服死啦!”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云雨过后,万里云天。 “抱歉,太快了。” “没事,晚上再玩。”妹妹情意绵绵端详着我,心满意足了。 青岛行(2) 向小周借了一套海军军装。白制服,好精神。妹妹说特好看,人显得高了好多。我们准备去基地看望妹妹爸妈。 出门时,我顺手从椅子上拿了个垫子。 “拿它干什么?”妹妹不解地问。 “一会儿在海边坐着挺凉的,给你垫屁股。”我猜妹妹准得夺过来,扔回去。 “嗯!好丈夫。”妹妹得意极了,抱着我,小嘴一噘,等我吻她。 “啵”一下,我们出了门。 从湛山路到基地挺远的,小周开车送我们过去。 老爸一看我一身军装,大笑不止,冲阿姨说:“你还别说,小方还真是个当兵的料,你看穿了军装多精神。” “你当年就这样。再看现在,这肚子都起来了。”林阿姨打量着老军头,笑着说。 “我胖吗?”老爸挺挺胸,一收肚子,问我们。 “爸都五十多岁了,身材还这么好。一点儿不胖。”我说。 “就是嘛!体重过了85公斤我就得退役了。这不一直保持在80公斤上吗。” “爸甭听妈说,他是拿你跟小方比呢。”妹妹也替老爸说话。 “那当然比不了。不过我这一身力气小方还是比不了的,”老将军眯着眼看了看我,有点轻蔑,“单薄了些。说着把我拦腰抱住,差点儿没把我扛起来。” “逞什么能,别再闪了腰。” “我那么脆呀?”爸把胸一挺,很得意的。看得出,我来他特高兴。“走上军官餐厅吃饭去吧。” 我们进了简洁的军营餐厅,摆上桌儿的都是海鲜,“方,上手,别客气。”说着把个大红海蟹递给我。“明天请你吃龙虾。”…… 吃完晚饭,我们去海边漫步。可能受东海台风影响吧,今晚海浪出奇的大。一阵阵的涛声挺吓人的。 我和妹妹来到岸边一堆挺高的礁石上,并排坐下。妹妹有垫子坐,挺得意的,“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这点儿比你强。” “我对你不好呀?” “倒不是不好,经常是只使用,不保养。” “真那么觉得呀?”妹妹心疼了,把我头揽在怀里,仔细打量。 我就势躺妹妹怀里。女人就喜欢男人这样。 “你说张辰和王雨桐刚结完婚就兵分两路,这日子得多难熬呀。” “那有什么办法呀,不是奔事业嘛。” “那我要是奔事业,你让我走吗?” “我也没逼你非出人头地不可呀。” “那我要想出人头地,你拦着吗?” “那得看你干什么,值得不值得。” “假如挺值得的,我也得出国,一去就得一年,你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等着呗。” “等着的日子是不是特难受?” “那还用问呀?” “女人难受什么感觉?” “那感觉不是语言能表达的。但是女人想男人,主要还是渴望温存。” “王雨桐会不会耐不住寂寞,背着张辰找温存。” “不会。”妹妹很肯定的说。“她把张辰当成命了,为他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 “你对我也能那样吗?” 妹妹“嗯”了一声,态度坚决。 “我觉得其实那没什么必要。男人、女人都应该有享受性和爱的双重权力。当然最好的是二者的完美统一。但生活中许多时候是不圆满的,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是苦恼的事,难道真的就不能把不完美的人生分解开,去掉苦涩的渣滓,喝下幸福的琼浆吗?” “哇!哈姆雷特再生啦!” “你别取笑我,我跟你正经讨论人生问题呢。” “可社会舆论和人的私欲是不会宽容这样的观念的。” “如果用伪善醉倒舆论,用人性的宽容和善良战胜私欲,你说人生能不能自由地尽情享受性和爱的快乐和美好。” “那是不可能的呀,谁能逃到世外桃源去呀。” “你比如,王雨桐真心爱着张辰,这不容置疑,但她又为事业不得不远走他乡。生理的需要和心灵的寂寞让她感到痛苦,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进入了她的视野,闯进她的心灵,她被他吸引了,感兴趣了,一句话,动心了。这时的王雨桐应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摆脱诱惑,把握好自己。” “好,王雨桐是这样做了。可她的精神的和肉体的需要怎么办?对人性的压抑符合了社会的准则,可摧残了人的天性。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很不幸吗?” “可她毕竟是生活在社会中呀。她不压抑自己怎么办?” “那你说她如果没有战胜自己的情欲,暂时投入了‘情人’的怀抱。请问她要是这样做了,伤害了谁呢?” “当然是张辰啦。” “但如果张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那还谈得上伤害吗?” “那王雨桐将来怎么面对张辰呀。我是说王雨桐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 “可就在这时候,她意外地发现,张辰也耐不住寂寞,也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了红粉知己,王雨桐会怎么想?” “如释重负。”妹妹脸红了,乐了。 “为什么呀?” “一报还一报了。” “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交易吗?” “那你说怎么就不是交易了?” “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完全的自由,而不是彻底地占有。” “哇!又成苏格拉底啦。那我以后可也要求完全的自由啊!” “没问题,宁死我都会给你完全的自由。为的是追求真正完美的人生。” “我不要自由,我就要你。” “我可是自由主义者。” “我说我不要自由,没说要剥夺你的自由啊。爱你,但没有交易。”说着,给了我个长吻。“回去吧,有点儿冷了。” 天黑了,踏着潮声,我们回家了。 10月8日 晚上回宿舍,张辰正坐在床上扳着大白脚剪趾甲,见我回来,马上站起来把我抱住:“可回来了。” 我刚要和他相拥,张辰忽然推开我,挺不好意思地说:“哦,我洗洗手去。”说着,拿香皂去了水房。 张辰已经把被子拿出来了。北京冷得这样快,大帅哥儿一定感到很意外。 张辰回来,擦干手,把胳膊架我脖子上,“想我没?” “那还用问呀?” “我也想你。”反正就我们俩,张辰也开始说这种暧昧话了。 我搂住他,下边迅速有了反应。张辰感觉到了,在我那里捏了一下,挺难为情地说:“委屈你了。” “为什么?” “没让你尽兴。”张辰轻轻捅了捅我下边。 “那怎么办?” “你今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说的?” “我说的。”张辰盯着我的眼睛看,肯定地说。 我使劲抱了他一下,“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跟你在一起就高兴。” “我也是。” “我去南京没给你们家添麻烦吧?” “看你说的。他们可喜欢你了。你走后我们家一下冷清了好多,连我妈都说,小方这孩子特有人气,一走还真觉得家里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我走你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看书呗。呵呵,挺寂寞的。” “晚上去外面住吧?” “好啊。哦,这是我爸妈让我给你带来的南京特产。”张辰指指桌子下边的一个纸箱子,“没什么好东西,是他们的一点儿心意。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张辰拿了内裤、袜子、衬衣,又打开提包往里看了看。我知道他看什么呢,呵呵,检查一下“防御工事”是否完好。 眼看他要穿鞋,我说:“把你趾甲剪完。” 张辰偷眼看我一下,我们的目光正好相遇,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样子,赶紧坐床上,快速地剪完趾甲,赶紧把袜子套上。看张辰那神情,简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 “咱去哪?”张辰拿了皮包,一边跟我往楼下走,一边问。 “去一家离咱们院不远的吧,明早上班方便。” “好,那样就不用早起了。” “看来你今晚要大干一场呀。”我车已经上了马路。 “你不需要呀?人家还不是为你着想。”张辰说。 “那我要不需要呢?” “你不需要我跟你出来干什么?”张辰有点委屈了。 “哈哈,好,好。一会儿一定满足我的所有需要哦。” “什么时候没满足你来着。”张辰还是觉得委屈。 “等着吧你。”我看他一眼,恶狠狠地说。 给哥们儿打了个电话,问他***附近哪家宾馆是他们旅行社的合作单位。 按他的指点,我们在**大酒店下榻。 客房很好,就是临街,有点吵。 站窗前,和张辰看楼下的街景。“周日去北戴河吧,天再凉就不好玩了。” “这周末?” “嗯。” “好啊,看海去!” “你怎么什么都用我张罗啊,你自己从来也想不起来出门吧?” “呵呵,这不有你吗?自己一个人出门有什么意思。” “有我你也应该主动张罗张罗呀,什么都等我啊?” “你不是神通广大嘛!”张辰狡猾地一笑,话锋一转:“怎么,伺候伺候老哥就心理不平衡啦。” 我一把搂住他,“真想把你推下去。”我把他往窗口拽。 “你敢!”张辰反抗,“把我推下去你就好受啦?” “把你推下以后我也跳下去。咱俩……” “瞎说什么!”张辰正色道:“不许有这种念头哦。” “太爱你了,所以才老有这样的冲动。” “爱我更得好好活着呀。” “可你走了怎么办?” “走了也会惦记你的。你好好干事业哦,将来我给你打工。” 不能再说了,越说越伤感了。 张辰也发现我们的瞎扯扯到敏感问题上来了,赶紧岔开。“出来是为开心的,说这些干什?走,我给你洗澡去。” 有帅哥儿给洗澡,别提多爽了。我抱住他,“给我脱衣服。” “松开!你缠着人家怎么给你脱呀。” 我松开他,“你给我脱完,我给你脱。” “不用。” “用。”我坚决地说。 张辰给我宽衣解带。我把张辰扒了个精光。 张辰抱着肩膀,嘴里嘟囔着:“还真有点冷。”赶紧钻进卫生间。看帅哥儿那样,我又想起鸸鹋了。 “把浴缸放满水哦。”我冲卫生间里大声说。 关了窗,拿出壁柜里的被子,我也进了卫生间。 张辰正放水,“怎么今天想起用这个?” “一会儿把你放里边,鱼似的,多好玩。” “你怎么变着法儿的折腾我。” “少废话,进去。” 可惜浴缸太小,要是两人都能泡在里面得多好。 “泡水里挺舒服的。”帅哥儿半躺着,往我脸上撩水。 “我给你洗。”我蹲浴缸旁边,在张辰身上抚摸,摸到肚子下边,帅哥儿弟弟迅速雄壮起来。我手在他腿间搓揉,张辰不好意思地抿着嘴乐。 “我跟你都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我一动你,你还难为情呀?” “痒痒呗。” “翻身,让我给你洗洗屁屁。” “不许往里捅哦。” 看着泡在水里的张辰,摸着小伙子温热的躯体,心里痒痒的,那感觉没法用语言形容了。 “你来吧。”张辰放掉水,要刷浴缸。我示意不用。 站在水流里,让张辰给我搓洗全身。洗到屁股上,“里面多洗洗。”我说。 “什么?”张辰问。 “让你把我屁股里洗干净点。” 张辰用洗浴液抠扯搓洗我后面。 “手插进去。” “呵呵,多难受啊。” “想那样。” 张辰小心地把手指插进去。呵呵,挺刺激的。 “摸到前列腺没?” “在哪里?” “自己找,在正前面。” 张辰手指在我身体里小心地触摸,“好像摸到了。”张辰说,“硬硬的像个栗子。” “呵呵,还挺形象的。” “难受吗?” “谁像你那么娇气。” “前列腺上有个浅沟唉。难受吗?”张辰挺兴奋的,歪头问我。 “难受不难受,我一会儿一抠扯你不就知道了吗?” “啊?你要弄我呀?” “瞧把你吓的。你不让我就不动你,行了吧?” 我这样一说,张辰又觉得委屈我了,马上说:“到不是不让你动……” 我心里这个乐,那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呀。 “把你鸡鸡弄硬了顶上去。” “那不好。” “再外面,没让你进去。顶住就行。” “呵呵,弯腰。”张辰竟然凑过来了。痒痒的,我感觉到帅哥儿那东西正紧紧贴在我那里,而且有了硬硬的感觉。 “真好,真舒服。”我鼓励他。 “是吗?要是不舒服了告诉我哦。” 张辰抱住我的髋部,一下一下地往上顶。我已经开始有被撑开的感觉了,虽然不舒服了,但还是鼓励张辰:“哦,辰,你做得真好,真舒服,我喜欢。” “是吗?那到床上去做吧?” “好。让弟弟好好享受享受哦。” 冲洗干净,互相擦干身体,我们躺到床上。 “你真觉得舒服啊?” “嗯。”我装出狐媚的样子,挑逗地端详张辰,娇声娇气地答应。 “怎么这神情呀,像个女孩子。” “我就是‘女孩子’。”说着,我抱住张辰的脸,噘起嘴轻轻吻了他一下。 可能跟平时的形象反差太大了,张辰有点受不了了。“怎么了你,我看你那样都难为情了。你平时可不这样噢。” 我用被子盖住脸,把屁股一蹶,看他怎么办。 我感觉出张辰在鼓捣什么。过了一会儿,一股凉凉的粘液滴到我肛门上。张辰的身体和我挨到一起了。帅哥儿的鸡鸡顶在了我那敏感的地方。不很硬,但他在努力向里推。我蒙着被子,心里这个乐,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家张辰吗。不过今天还不能取笑他,弄不好让他有了失败感,以后就再也别想成功了。冲这个,张辰也是直人! “难受吗?”张辰看不见我的神情,揭开被子问。 “舒服啊,特好。再用点儿力。”我说,差点没乐出来。 “呵呵,我太紧张了。” “不用紧张,我不看你。”我又钻被子里。 张辰鸡鸡好大的,一硬起来还真让我有些吃不消,本来需要再涂些KY,但我知道一停下来张辰就会疲软,今晚就再硬不起来了。 帅哥儿笨手笨脚地往里硬顶,我疼得直出汗,咬着被子不敢出声。心里把天涯网友们骂了个遍,这是诚心为难我们俩呢。 “啊!”张辰一声呻吟,抱住我的屁股侧身倒下,射了。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满头大汗地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张辰握住带着套套的弟弟,闭眼躺着。看脸上的表情,不像有灵魂升入天堂的快感。 我想帮他把套套取下来,他不让,也不看我,起身进了卫生间。我没跟进去。 卫生间里响起马桶冲水的声音和冲洗的声响。 张辰回来,往床上一躺,“你去吧。” 我冲他一笑,“没劲啦?” “得歇一会儿呀。” 我洗完,抚摸着张辰。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张辰还是有了挫折感,有点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我什么都行。” “那我想吃你的精华。” “哦,现在没有了。” “没有就睡觉吧,明天早上再吃新制造的。”看着困倦的大宝贝,我只好把自己的快乐推迟到明天了。 张辰觉得挺对不起我的,“你不想进我吗?” “进哪儿?” “装傻是吧?你说进哪儿?” “进你被窝。”我拉被子盖在我们俩身上,随手把灯关掉了。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49 青岛行 10月5日 清早乘东航航班从南京起飞,九点到达青岛流亭机场。 林妹妹已经在出口处等候了。虽然表面挺平静的,可我从眼神里能看出那火辣辣的欲望。接机的小兵开了一辆黑色桑塔纳,滑行到候机大厅的门口,我和妹妹坐到后排座上。 “南京好玩儿吗?” “还行。时间太紧,走马观花的,尽赶路了。” “还没待够是吧?”妹妹语气里流露出不满。 “那可不。七天最好。” 要不是开车的是爸爸的勤务,妹妹准先拧后吻,又爱又恨的。 到家。爸妈没在。 “人呢?” “都在基地呢?” “有任务?” “这不是给咱俩縢地方吗。怕碍你事。” “怕碍他漂亮女儿的事吧?” “闭嘴。让我看看。” 说看看,上来把我抱住,手插进衣服里,摸起我后背来。一边吻,一边摸下去,手往裤子里插。我憋着气,把腰带撑得紧紧的。妹妹见插不上手,干脆把我腰带解开,伸手掏鸡。哈哈,这回跑不了了。 “不洗可臭啊。” “等会儿。摸我。” 妹妹贴我身上,腿间滑溜溜的。 “别揉搓了,憋好几天了,一会儿该射了。” 反正家里没人,妹妹把我脱了个精光,自己也脱成白雪公主。我们一起进了卫生间。浴缸宽大,两人泡在温水里,体肤相依,抚摸亲吻,痒痒的,到天堂门口了。 毕竟是医生,妹妹很知道应该怎样掌握“度”,动作轻柔,既让我心痒难熬,又不让我一发不可收拾。她得等她达到高潮才会让我迸发激情。 擦干身体,倒在软床上,妹妹让我抚摸她那敏感的地方。望着眼前白净的胴体,我沉迷在温柔之乡,完全陶醉了。 拥抱,亲吻,妹妹转身把雪白的屁股和粉红色的湿润小穴展示给我,那是最赤裸裸的挑逗,我毫不犹豫地把雄壮的器官顶了上去。温暖润滑的洞穴,紧密体贴的感觉,融为一体拥抱,伴随着一阵阵有力地收缩和快乐的呻吟,一股股激流畅快淋漓地喷射而出,妹妹满脸泪水,情不自禁地叫唤起来:“哥,使劲儿!使劲儿呀,哥!使劲儿,舒服死啦!”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云雨过后,万里云天。 “抱歉,太快了。” “没事,晚上再玩。”妹妹情意绵绵端详着我,心满意足了。 青岛行(2) 向小周借了一套海军军装。白制服,好精神。妹妹说特好看,人显得高了好多。我们准备去基地看望妹妹爸妈。 出门时,我顺手从椅子上拿了个垫子。 “拿它干什么?”妹妹不解地问。 “一会儿在海边坐着挺凉的,给你垫屁股。”我猜妹妹准得夺过来,扔回去。 “嗯!好丈夫。”妹妹得意极了,抱着我,小嘴一噘,等我吻她。 “啵”一下,我们出了门。 从湛山路到基地挺远的,小周开车送我们过去。 老爸一看我一身军装,大笑不止,冲阿姨说:“你还别说,小方还真是个当兵的料,你看穿了军装多精神。” “你当年就这样。再看现在,这肚子都起来了。”林阿姨打量着老军头,笑着说。 “我胖吗?”老爸挺挺胸,一收肚子,问我们。 “爸都五十多岁了,身材还这么好。一点儿不胖。”我说。 “就是嘛!体重过了85公斤我就得退役了。这不一直保持在80公斤上吗。” “爸甭听妈说,他是拿你跟小方比呢。”妹妹也替老爸说话。 “那当然比不了。不过我这一身力气小方还是比不了的,”老将军眯着眼看了看我,有点轻蔑,“单薄了些。说着把我拦腰抱住,差点儿没把我扛起来。” “逞什么能,别再闪了腰。” “我那么脆呀?”爸把胸一挺,很得意的。看得出,我来他特高兴。“走上军官餐厅吃饭去吧。” 我们进了简洁的军营餐厅,摆上桌儿的都是海鲜,“方,上手,别客气。”说着把个大红海蟹递给我。“明天请你吃龙虾。”…… 吃完晚饭,我们去海边漫步。可能受东海台风影响吧,今晚海浪出奇的大。一阵阵的涛声挺吓人的。 我和妹妹来到岸边一堆挺高的礁石上,并排坐下。妹妹有垫子坐,挺得意的,“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这点儿比你强。” “我对你不好呀?” “倒不是不好,经常是只使用,不保养。” “真那么觉得呀?”妹妹心疼了,把我头揽在怀里,仔细打量。 我就势躺妹妹怀里。女人就喜欢男人这样。 “你说张辰和王雨桐刚结完婚就兵分两路,这日子得多难熬呀。” “那有什么办法呀,不是奔事业嘛。” “那我要是奔事业,你让我走吗?” “我也没逼你非出人头地不可呀。” “那我要想出人头地,你拦着吗?” “那得看你干什么,值得不值得。” “假如挺值得的,我也得出国,一去就得一年,你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等着呗。” “等着的日子是不是特难受?” “那还用问呀?” “女人难受什么感觉?” “那感觉不是语言能表达的。但是女人想男人,主要还是渴望温存。” “王雨桐会不会耐不住寂寞,背着张辰找温存。” “不会。”妹妹很肯定的说。“她把张辰当成命了,为他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 “你对我也能那样吗?” 妹妹“嗯”了一声,态度坚决。 “我觉得其实那没什么必要。男人、女人都应该有享受性和爱的双重权力。当然最好的是二者的完美统一。但生活中许多时候是不圆满的,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是苦恼的事,难道真的就不能把不完美的人生分解开,去掉苦涩的渣滓,喝下幸福的琼浆吗?” “哇!哈姆雷特再生啦!” “你别取笑我,我跟你正经讨论人生问题呢。” “可社会舆论和人的私欲是不会宽容这样的观念的。” “如果用伪善醉倒舆论,用人性的宽容和善良战胜私欲,你说人生能不能自由地尽情享受性和爱的快乐和美好。” “那是不可能的呀,谁能逃到世外桃源去呀。” “你比如,王雨桐真心爱着张辰,这不容置疑,但她又为事业不得不远走他乡。生理的需要和心灵的寂寞让她感到痛苦,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进入了她的视野,闯进她的心灵,她被他吸引了,感兴趣了,一句话,动心了。这时的王雨桐应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摆脱诱惑,把握好自己。” “好,王雨桐是这样做了。可她的精神的和肉体的需要怎么办?对人性的压抑符合了社会的准则,可摧残了人的天性。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很不幸吗?” “可她毕竟是生活在社会中呀。她不压抑自己怎么办?” “那你说她如果没有战胜自己的情欲,暂时投入了‘情人’的怀抱。请问她要是这样做了,伤害了谁呢?” “当然是张辰啦。” “但如果张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那还谈得上伤害吗?” “那王雨桐将来怎么面对张辰呀。我是说王雨桐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 “可就在这时候,她意外地发现,张辰也耐不住寂寞,也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了红粉知己,王雨桐会怎么想?” “如释重负。”妹妹脸红了,乐了。 “为什么呀?” “一报还一报了。” “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交易吗?” “那你说怎么就不是交易了?” “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完全的自由,而不是彻底地占有。” “哇!又成苏格拉底啦。那我以后可也要求完全的自由啊!” “没问题,宁死我都会给你完全的自由。为的是追求真正完美的人生。” “我不要自由,我就要你。” “我可是自由主义者。” “我说我不要自由,没说要剥夺你的自由啊。爱你,但没有交易。”说着,给了我个长吻。“回去吧,有点儿冷了。” 天黑了,踏着潮声,我们回家了。 10月8日 晚上回宿舍,张辰正坐在床上扳着大白脚剪趾甲,见我回来,马上站起来把我抱住:“可回来了。” 我刚要和他相拥,张辰忽然推开我,挺不好意思地说:“哦,我洗洗手去。”说着,拿香皂去了水房。 张辰已经把被子拿出来了。北京冷得这样快,大帅哥儿一定感到很意外。 张辰回来,擦干手,把胳膊架我脖子上,“想我没?” “那还用问呀?” “我也想你。”反正就我们俩,张辰也开始说这种暧昧话了。 我搂住他,下边迅速有了反应。张辰感觉到了,在我那里捏了一下,挺难为情地说:“委屈你了。” “为什么?” “没让你尽兴。”张辰轻轻捅了捅我下边。 “那怎么办?” “你今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说的?” “我说的。”张辰盯着我的眼睛看,肯定地说。 我使劲抱了他一下,“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跟你在一起就高兴。” “我也是。” “我去南京没给你们家添麻烦吧?” “看你说的。他们可喜欢你了。你走后我们家一下冷清了好多,连我妈都说,小方这孩子特有人气,一走还真觉得家里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我走你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看书呗。呵呵,挺寂寞的。” “晚上去外面住吧?” “好啊。哦,这是我爸妈让我给你带来的南京特产。”张辰指指桌子下边的一个纸箱子,“没什么好东西,是他们的一点儿心意。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张辰拿了内裤、袜子、衬衣,又打开提包往里看了看。我知道他看什么呢,呵呵,检查一下“防御工事”是否完好。 眼看他要穿鞋,我说:“把你趾甲剪完。” 张辰偷眼看我一下,我们的目光正好相遇,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样子,赶紧坐床上,快速地剪完趾甲,赶紧把袜子套上。看张辰那神情,简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 “咱去哪?”张辰拿了皮包,一边跟我往楼下走,一边问。 “去一家离咱们院不远的吧,明早上班方便。” “好,那样就不用早起了。” “看来你今晚要大干一场呀。”我车已经上了马路。 “你不需要呀?人家还不是为你着想。”张辰说。 “那我要不需要呢?” “你不需要我跟你出来干什么?”张辰有点委屈了。 “哈哈,好,好。一会儿一定满足我的所有需要哦。” “什么时候没满足你来着。”张辰还是觉得委屈。 “等着吧你。”我看他一眼,恶狠狠地说。 给哥们儿打了个电话,问他***附近哪家宾馆是他们旅行社的合作单位。 按他的指点,我们在**大酒店下榻。 客房很好,就是临街,有点吵。 站窗前,和张辰看楼下的街景。“周日去北戴河吧,天再凉就不好玩了。” “这周末?” “嗯。” “好啊,看海去!” “你怎么什么都用我张罗啊,你自己从来也想不起来出门吧?” “呵呵,这不有你吗?自己一个人出门有什么意思。” “有我你也应该主动张罗张罗呀,什么都等我啊?” “你不是神通广大嘛!”张辰狡猾地一笑,话锋一转:“怎么,伺候伺候老哥就心理不平衡啦。” 我一把搂住他,“真想把你推下去。”我把他往窗口拽。 “你敢!”张辰反抗,“把我推下去你就好受啦?” “把你推下以后我也跳下去。咱俩……” “瞎说什么!”张辰正色道:“不许有这种念头哦。” “太爱你了,所以才老有这样的冲动。” “爱我更得好好活着呀。” “可你走了怎么办?” “走了也会惦记你的。你好好干事业哦,将来我给你打工。” 不能再说了,越说越伤感了。 张辰也发现我们的瞎扯扯到敏感问题上来了,赶紧岔开。“出来是为开心的,说这些干什?走,我给你洗澡去。” 有帅哥儿给洗澡,别提多爽了。我抱住他,“给我脱衣服。” “松开!你缠着人家怎么给你脱呀。” 我松开他,“你给我脱完,我给你脱。” “不用。” “用。”我坚决地说。 张辰给我宽衣解带。我把张辰扒了个精光。 张辰抱着肩膀,嘴里嘟囔着:“还真有点冷。”赶紧钻进卫生间。看帅哥儿那样,我又想起鸸鹋了。 “把浴缸放满水哦。”我冲卫生间里大声说。 关了窗,拿出壁柜里的被子,我也进了卫生间。 张辰正放水,“怎么今天想起用这个?” “一会儿把你放里边,鱼似的,多好玩。” “你怎么变着法儿的折腾我。” “少废话,进去。” 可惜浴缸太小,要是两人都能泡在里面得多好。 “泡水里挺舒服的。”帅哥儿半躺着,往我脸上撩水。 “我给你洗。”我蹲浴缸旁边,在张辰身上抚摸,摸到肚子下边,帅哥儿弟弟迅速雄壮起来。我手在他腿间搓揉,张辰不好意思地抿着嘴乐。 “我跟你都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我一动你,你还难为情呀?” “痒痒呗。” “翻身,让我给你洗洗屁屁。” “不许往里捅哦。” 看着泡在水里的张辰,摸着小伙子温热的躯体,心里痒痒的,那感觉没法用语言形容了。 “你来吧。”张辰放掉水,要刷浴缸。我示意不用。 站在水流里,让张辰给我搓洗全身。洗到屁股上,“里面多洗洗。”我说。 “什么?”张辰问。 “让你把我屁股里洗干净点。” 张辰用洗浴液抠扯搓洗我后面。 “手插进去。” “呵呵,多难受啊。” “想那样。” 张辰小心地把手指插进去。呵呵,挺刺激的。 “摸到前列腺没?” “在哪里?” “自己找,在正前面。” 张辰手指在我身体里小心地触摸,“好像摸到了。”张辰说,“硬硬的像个栗子。” “呵呵,还挺形象的。” “难受吗?” “谁像你那么娇气。” “前列腺上有个浅沟唉。难受吗?”张辰挺兴奋的,歪头问我。 “难受不难受,我一会儿一抠扯你不就知道了吗?” “啊?你要弄我呀?” “瞧把你吓的。你不让我就不动你,行了吧?” 我这样一说,张辰又觉得委屈我了,马上说:“到不是不让你动……” 我心里这个乐,那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呀。 “把你鸡鸡弄硬了顶上去。” “那不好。” “再外面,没让你进去。顶住就行。” “呵呵,弯腰。”张辰竟然凑过来了。痒痒的,我感觉到帅哥儿那东西正紧紧贴在我那里,而且有了硬硬的感觉。 “真好,真舒服。”我鼓励他。 “是吗?要是不舒服了告诉我哦。” 张辰抱住我的髋部,一下一下地往上顶。我已经开始有被撑开的感觉了,虽然不舒服了,但还是鼓励张辰:“哦,辰,你做得真好,真舒服,我喜欢。” “是吗?那到床上去做吧?” “好。让弟弟好好享受享受哦。” 冲洗干净,互相擦干身体,我们躺到床上。 “你真觉得舒服啊?” “嗯。”我装出狐媚的样子,挑逗地端详张辰,娇声娇气地答应。 “怎么这神情呀,像个女孩子。” “我就是‘女孩子’。”说着,我抱住张辰的脸,噘起嘴轻轻吻了他一下。 可能跟平时的形象反差太大了,张辰有点受不了了。“怎么了你,我看你那样都难为情了。你平时可不这样噢。” 我用被子盖住脸,把屁股一蹶,看他怎么办。 我感觉出张辰在鼓捣什么。过了一会儿,一股凉凉的粘液滴到我肛门上。张辰的身体和我挨到一起了。帅哥儿的鸡鸡顶在了我那敏感的地方。不很硬,但他在努力向里推。我蒙着被子,心里这个乐,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家张辰吗。不过今天还不能取笑他,弄不好让他有了失败感,以后就再也别想成功了。冲这个,张辰也是直人! “难受吗?”张辰看不见我的神情,揭开被子问。 “舒服啊,特好。再用点儿力。”我说,差点没乐出来。 “呵呵,我太紧张了。” “不用紧张,我不看你。”我又钻被子里。 张辰鸡鸡好大的,一硬起来还真让我有些吃不消,本来需要再涂些KY,但我知道一停下来张辰就会疲软,今晚就再硬不起来了。 帅哥儿笨手笨脚地往里硬顶,我疼得直出汗,咬着被子不敢出声。心里把天涯网友们骂了个遍,这是诚心为难我们俩呢。 “啊!”张辰一声呻吟,抱住我的屁股侧身倒下,射了。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满头大汗地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张辰握住带着套套的弟弟,闭眼躺着。看脸上的表情,不像有灵魂升入天堂的快感。 我想帮他把套套取下来,他不让,也不看我,起身进了卫生间。我没跟进去。 卫生间里响起马桶冲水的声音和冲洗的声响。 张辰回来,往床上一躺,“你去吧。” 我冲他一笑,“没劲啦?” “得歇一会儿呀。” 我洗完,抚摸着张辰。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张辰还是有了挫折感,有点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我什么都行。” “那我想吃你的精华。” “哦,现在没有了。” “没有就睡觉吧,明天早上再吃新制造的。”看着困倦的大宝贝,我只好把自己的快乐推迟到明天了。 张辰觉得挺对不起我的,“你不想进我吗?” “进哪儿?” “装傻是吧?你说进哪儿?” “进你被窝。”我拉被子盖在我们俩身上,随手把灯关掉了。 [next]10月9日 我觉少,一般比张辰醒得早,估计也就6点钟吧,窗帘逢里只透过一线微光。俩人睡一起,还是有点热。此时,睡得正香的张辰的一条大白腿正伸在被子外面。我伸手一摸帅哥腿间,张辰弟弟迅速硬了。 张辰被惊动了,迷迷糊糊地看我,发现我正摸他,自己已经硬得不行了,赶忙把我手推开,背过身去。 “下地尿尿去。”我凑他耳边,指导他。 张辰犹豫一下,但肯定也想撒尿了。起身下床,不让我看到正面,去了卫生间。 冲水声还没完,张辰已经回来了。清早有些清冷吧,张辰拉被子回到我身边。 我再摸,没刚才硬了。 “还早,再睡会儿。”张辰嘟囔着,还没完全清醒。 “睡你的。”我低声说,手还在轻轻攥握张辰的宝贝。 很快又硬了起来,可能是早上的缘故吧,帅哥有点激情勃发了,手搂住我脖子,胯部轻轻扭动。 “好硬的,插弟弟一下吧,试试?” 可能张辰对自己此时的状态有了信心,没有拒绝,可又懒得动换。我赶紧把小桌上的套套拿过来,撕开包装,用嘴帮张辰套上。张辰兴奋了,硬得不行,闭着眼呻吟起来。其实他特想我给他口。 屁股底下垫了条浴巾,拿KY给张辰,鼓励他:“让弟弟舒服一下。” 张辰完全清醒了,发现自己雄赳赳的,不再有顾虑,“要是疼告诉我哦。” “好,来吧。” 张辰抱住我,挤了些粘稠的润滑剂在我那敏感的地方,生硬地顶了上去。哇!大难临头啦! 这回张辰足够硬了,也不知道应该多磨蹭会儿让我先适应一下,只摸刀枪的就往里推。实在受不了了,我呻吟起来。 “疼了吧?”张辰歪着头,担心地问。 我心里骂,有你那么楞插的吗!可嘴上还是说:“特舒服,再加点儿油。” 我说加点儿油是加润滑油,张辰理解成使劲儿了。一用力插进去了。我疼得大叫起来。 “是不是弄疼了?” “别动,让我躺会儿。”我强忍着,和张辰一起侧身倒下。我想让他体会一下鸡鸡在我身体里的感觉。 张辰见我出了满头大汗,不放心地说:“我拔出来吧。” 我忍着痛说:“现在还不是拔罗卜的时候。”心里这个骂呀,怎么长这么个大家伙。 张辰不好意思地打了我一下,从后面抱住我。 “轻轻抽插。”我指导他。 张辰一拱一供的。我虽然很疼,但开始适应了,那里放松了一些。抬起腿,配合着他。 张辰此时有了快感,忘了我了,只顾自己扭动。 “哦,方,我控制不住了。”说完紧紧抱住我。我感觉出张辰那里在一下一下地搏动。 张辰身体疲软了,过了好一会儿,张辰才把软缩的阴茎从我身体里抽出来。呵呵,好大的家伙。一般人,软缩后自动就退出来了。 “啊,方,你肛门破了。” “嚷什么?那有什么的。去洗你的去吧。” 张辰很担心、很内疚地扒着看。 “快去。”我大吼。 张辰赶紧下地去了卫生间。 他洗完我洗,本来想做他一下。一看快七点了,还是让辰辰再瞌睡一下为好。回到床上,帅哥儿在盘算该干什么,看看我,觉得应该满足我一下。 我一把把他按倒在床上,“睡觉。” “你呢” “晚上再说。”说着,钻被子里,叼住张辰的弟弟。我们又睡了一会儿,快八点才起床。 10月10日 晚上回宿舍,张辰急切地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屁股好了没有?”说屁股比说肛门模糊一些。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快把裤子解开。” “你想看,又不是我想看。” 张辰只好上来给我解裤子,“转身我看看。” “没洗呢,可臭。” “转过来吧你,把屁股蹶起来。”张辰连推带拉地把我弄到床上,扒着看我肛门。说真的,真有点难为情。一来没洗澡,屁股里准挺臭的,二来在人家面前裸露这种地方,确实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怪不得我穿着衣服的时候,让张辰裸体他总是别别扭扭,挺难为情的。 “唉呦,方,还红肿着呢?” “不要紧的,再忍两天就好了。” “你还不去医院看看去。” “我才不让别人掰扯我屁眼儿呢?” “那让小林给你治疗呀?” “她问怎么弄的我怎么说?” “呵呵,就说长痔疮了。” “人家不知道痔疮什么样呀?” “那就说大便干燥撑的。” “呵呵!这大便可真够粗的,拉不出来还硬拉呀。” 张辰实在没办法了,挺心疼的:“非那样干什么呀,你看弄得这样。” “还不是想让你舒服。” “干嘛非这样才舒服呀,”张辰想了一下,估计在犹豫该不该说,“再说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舒服的。” “女人不在身边,给王雨桐当个替身呀。” “为这个呀,”张辰更心疼了,“那大可不必。我自己能解决。” “快说说怎么解决?” “不知道。”张辰狼狈起来。 “嘿嘿,你刚才可说自己解决来着。” “滚吧你,就会钻人家这空子。” 我抱住他,“好哥哥,给弟弟治疗治疗吧。” “怎么治疗?” “给弟弟把屁股洗干净,再擦点药。” “行,我去打水。” 我心里痒痒的,看帅哥儿怎么给我洗屁股。 水打来了,张辰对好水温, “快把裤子脱下来。” “你给我脱。” 张辰给我脱了鞋袜,又把裤子、裤衩一起捋了下来。然后把我拉到盆跟前,“蹲下。” 我照办了。张辰直接用手撩水给我洗屁屁。 “唉呦。”我叫唤,其实根本没那么疼。 “那么疼呀。”张辰放轻些,“这样好点吗?” “嗯。”帅哥儿手抚摸到我那敏感之处时,痒痒的,可舒服了。 洗完屁股,张辰问上什么药。 “没有。你给舔舔就能快好。”张辰在我屁股上“啪”地打了一巴掌,表示拒绝。 “那你怎么让人家给你舔呀?” “那是你愿意,我什么时候让你舔了。” “给你舔舒服不舒服呀?”这下张辰没话说了。 “人家一舔,你那小洞洞马上就松开是怎么回事?”张辰难为情死了。 “现在商量怎么给你弄呢,你说我干什么?” “哈哈,那你吐点口水在上面,好的快。” “有道理吗?” “当然。人的唾液有消毒作用。” “那我给你吐点儿吧。” 我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出来帅哥儿掰着我屁股吐口水的滑稽样。 “放点儿青黛会不会管用?” 帅哥儿一下提醒了我,对呀,那东西消炎、消肿、把干、止痛,最有效呀。 “好主意,还有吗?” “好像有。咱从西藏回来,我好像把剩下的放抽屉里了,我找找。” 张辰翻腾了一阵,找到了。“这可是好东西。”扯了一块脱脂棉,倒上青黛,轻轻敷到肛门上。“呵呵,蓝了。” 我躺着,张辰拉被子给我盖上。转身出去倒水。我忽然想起张辰妈妈给我讲姐姐给张辰洗脚的事情来。呵呵,张辰关心起人来也很耐心仔细的。 “看你以后还折腾不折腾了。”张辰回来,一边擦手,一边教训我。 “我让你抱着我,我都困了。” “这么早就睡觉哦?” “不是睡觉,就想让你抱着。” “好吧。起来先把床并上。” 并好床,张辰又去洗漱。回来又把屁股洗了。 “你到里面睡去。” “为什么?” “你睡着了,我还得写点东西呢。” “好吧,抱弟弟一会儿,你就写去吧。” 张辰脱了外衣,拉被子和我躺一起。 “把这个脱掉。” “呵呵。”张辰在被子里把内裤脱了。 “摸我。” “哦,你要不要进一下呀?” “那么难受,以后不进了。对不起哦。以后教教我自己解决的方法就行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适应了,你做吧,我拿东西去。”帅哥儿爬起来,拉开抽屉拿出卫生用品。 我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光溜溜的身体。“大毛你真好。” 张辰听我叫他小名,难为情的样子,做出武松打虎的姿态。 “做吧。”张辰说,“我给你戴上。” 用了大量的KY,轻轻地尝试了好一会儿,我用最轻揉的动作,顺畅地进入了张辰的身体。 “疼吗?” 张辰摇摇头,乖乖的,好可爱。 我磨蹭他的脖子、脸颊,轻轻咬他的耳朵。张辰侧过脸,我们亲吻了。 [next]10月11日 妹妹晚上值夜班,我去医院陪她,深夜1点多才回来。 轻手轻脚地回到宿舍,摸黑走到桌子前,打开台灯。 床已经并好了,张辰面朝里睡着。我坐椅子上,看着张辰露在被子外面的白肩膀,心里充满疼爱。轻轻脱掉鞋袜,换了拖鞋,去水房洗漱。回来洗了洗屁股,本来应该让张辰给我上药,可看他睡得很香,没舍得叫他。撕一块药棉,倒上青黛,蹲在地上往肛门上敷。你还别说,这玩艺还真管用,已经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了。脱掉衣裤,躺床上,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张辰的被子。张辰被窝儿里暖烘烘的。我一摸他屁股,穿着裤衩呢。 张辰翻了一下身,下意识地抓住我的手,朦朦胧胧地发现我回来了。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晚?”身体往我身边靠了靠。实在抑制不住了,掀开他被子,和他抱在一起。 “好点没?”他迷迷糊糊地问。 “没有。烂了。” “什么?”张辰一下清醒了不少。“屁股又破啦?怎么烂了?” “反正没好。” “我看看。”张辰打开床头灯,要看我屁股。 “疼死了,不让看。” “昨天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今天又重了?” “刚才又让人强暴了。” “你?谁?”张辰急了,把床头灯拿下来照我屁股。“瞎说什么呀,没事呀,自己上的药吧,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挺香,没舍得叫。”心里这份惭愧,没舍得叫干嘛又给人家弄醒了呀。“快睡觉吧。” “是不是好点了?” “没好。好不了了,以后一拉屎就流血。” “那么严重啊?外边看不出来呀。” “里边坏了。” “真是没事找事,瞎折腾什么呀。那怎么办?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我可不让一个女大夫掰扯我屁眼儿。” “有病怎么办?也不一定就赶上女大夫呀?” “不行不行,除了你和林妹妹,别人不许看。” “那让小林想想办法呀?” “嗯,明天找她去。就说是张辰给弄的。” “你有病。没你这么荒唐的,就说是大便干燥造成的。” “那不行。人家大夫一看就知道是外部暴力损伤。大便干燥造成的肛裂是从里向外破裂,外部暴力损伤伤口是从外向里开裂。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那还真不能找小林。去家肛肠专科医院,实话实说吧,反正也不认识。” “那你跟我去?” “行啊。明天去吧,别耽误了。” “那我跟大夫说‘就这人给我弄坏的’。”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呢?” “那大夫肯定得看看你那东西什么样,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张辰实在受不了了。“谁要伤害你,还不是你瞎折腾的结果,看你今后还闹腾不闹腾了。” “以后不闹腾了,可现在得有人负责呀?” 张辰赌气扭过脸去,挺委屈的,“你非让我急死不可。” “真着急啦?” “能不着急吗?顾不上那些了,明天去医院吧。” “你跟我去。” “是呀,瞧你这样,我在旁边还好点,省得你心虚、难为情。” “真是好哥哥,告诉你吧,没事了。一会儿再做的时候轻一点儿哦。” “还做,找死呀!”帅哥儿简直是怒吼起来了。 “瞧你,瞧你,不做就不做,大半夜的嚷什么呀,人家都睡觉了。这不‘逗你玩儿’呢吗。快给弟弟吹吹屁股,弟弟要睡觉了。” “不管。”张辰翻身朝里,把背对着我。 我从后面抱住他,亲他脖子、耳朵,“说:‘永远疼弟弟’。” “不说。” “不说不让你睡觉。”说着我就开始在他身体的敏感私密之处乱摸起来。 张辰想摆脱我。他越扭动,我抱他越紧。 “别闹。快睡觉。”张辰皱着眉头说。 “就闹。你非说‘永远疼弟弟’才放。” “‘永远疼弟弟’,行了吧?” “一点儿都不亲。”我搡他一下,翻身不理他,自己睡了。 熄灯后,张辰又凑过来,“生气啦?” 我逮住他,一通湿吻。张辰挣扎着,赶紧用被子把头包住。 [next]兴隆的周末 10月12日 周五下午,我去找张辰。帅哥儿从办公室里出来,兴冲冲的问:“怎么样,去北戴河没问题吧?”他看我上班时间找他,估计是定出门时间、车票的事。 “真对不起噢,计划赶不上变化。妹妹妈妈今晚不在家,妹妹让我去陪她,北戴河去不了了。” “哦,”看张辰先是愕然,接着沮丧的表情变化,心里真有点惭愧。“那好吧,以后再说吧。”帅哥儿无可奈何,怏怏然的样子,显然心灰意冷了。 “真抱歉哦。”我是真的抱歉,“要不晚上一起去妹妹家玩儿吧。” “你们俩开心,我在旁边算什么?”张辰知道我在说没用的话呢。 “咱一起开心呀,我和妹妹一起揉搓你。” “别瞎说。”张辰眼睛里掠过一丝混杂着绝望和渴望的复杂神情,毕竟是个大小伙子,对异性的兴趣刺激着生理的感官,折磨着饥渴男牧椤!叭グ桑D忝峭娴每摹!?lt;BR> 我真心疼张辰了。我知道我对他再好也满足不了直人的要求。 “明天咱再出去。” “那时间多紧呀。” “咱去兴隆呀!怎么样?北戴河下次再去。” “明天回来再说吧。万一林妹妹不让你回来,我还不又得空喜欢一场。” 看得出,张辰对我和妹妹在一起有点儿醋意。 没办法,只好这样了。我匆匆离开了张辰他们所,回去继续上班了。 晚上到妹妹家,吃饭、洗澡、消毒。妹妹拿药棉给我擦拭肛门时我真怕被妹妹看出破绽来。还好,已经全好了。妹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躺床上,让妹妹给我做性保健按摩,好舒服的。 “我挺可怜张辰的,刚结婚老婆就走了,光棍儿一人,得多饥渴呀。” “张辰跟你说的?” “这能跟人说吗,我觉得应该是。” “那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让他背着王雨桐去找别人吧?” “我还真有那念头,只是别让王雨桐知道就是了。” “我说你在青岛怎么跟我说那些话呢,你尽心疼他呢吧。”妹妹把手停在我腿间,斜着眼睛看我。 “可不是。你有没有合适的给张辰介绍一个。” “你缺心眼儿呀,能那么找吗?” “像张辰这样的小伙子,不定多少人贼着呢。你说若出来个狐狸精勾引张辰,张辰会不会动心?” “那得问你呀,你们男人的心思我哪知道呀。” “要是,你会怎么想。” “没想法。一人一活法,别人管不着。” “嘿,事不关己,置之不理呀。那要是有女人勾引我,你怎么想?” “那就看你怎么选择了。我又不是关你的铁笼子,你想干什么别人谁管得住吗。” “到那时候你会不会又哭又闹的。那可是你们女人对付男人的拿手好戏。” “哼!我才不会那样呢。真到那时候,我一定找个好地方安置你?” “你给我找个什么地方?怎么安置?” “出门右拐就是安置你们变心男人最好的地方。” “出门右拐有什么?” “自己看去。”出门右拐是楼下的垃圾箱。 “到那时候你可不准哭哭啼啼的哦!我最恨那个了。巴尔扎克说的对,‘男人宁肯让人拿剑指着胸膛,也比看一个女人哭哭啼啼了两个钟头,再昏倒在地,等人施救要好受些’。” 妹妹轻蔑地看我一眼,“哼!哭也不会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哭的。” “真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以为我会痛不欲生呀?哼哼,别说我青春还在呢,就是我半老徐娘了,我也自己作主自己的人生。我才不会过依附别人的日子呢。别试探我啦,小男孩儿!虽然对我来说弄两颗子弹轻而易举,但我才不会那样的。咱俩呀,还是让我当女王,你当亲王吧!” “我要是把你给张辰,你觉得怎样?” “真的呀?张辰可也是男人中的精品,魅力十足的。” “我觉得你要和张辰结合,也十分般配。” “张辰缺男人的阳刚之气。” “我呢,有阳刚之气吗?” “有呀,你看这儿……”妹妹脸红了,嗤嗤地笑,抓起我的“英雄”。 “这可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最有阳刚之气。” “你喜欢吗?” “当然。”妹妹一扬脸,眼睛里显出兴奋与贪婪的神色,轻轻拿起我的雄雄,小心地送进口里。 “转身,把屁股给我。”我让妹妹趴我身上,她给我口,我欣赏她雪白的屁股。 “以后让你尝尝张辰的宝贝。” 妹妹噗嗤一声乐了,“真的?一言为定!”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那念头。 “怎么不说话啦?后悔了吧?”妹妹坏坏的样子,继续挑逗。 “才没。你等着,我打电话叫他来。” “你叫一个我看看?” “你想的美。”我上去把她推倒,……哈哈!“一笔直通西天路,两扇洞开万户门。”我和妹妹升天了! 再次沐浴之后,我们重新回到松软的床榻上。妹妹知道我喜欢被吮的感觉,一直再给我口。我抱着妹妹的雪白丰腴的腰胯,闻着,吻着,渐渐地迷糊起来。…… 10月13日 清早送妹妹去上班,回来直奔宿舍。 一开门,见张辰还懒在床上。 “怎么还没起。” “今天休息呀,晚点儿起怕什么。”张辰神色不对,用被子裹紧身体。 “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没事,再躺会儿就起。”张辰难为情起来。 我上去掀他被子,张辰下意识地抓紧被子,要进行抵抗。这更不对头了,怎么像被窝儿里藏着女人呀。我非看个究竟不可。 “你躲着我干什么?” “我怕你手凉。” “我不动你,你掀开被子让我看看被窝儿里藏着什么呢?” 张辰窘迫万分,知道掩盖不住了,手在被子里快速鼓捣了一下,掀开让我看:“有什么呀?”马上又盖上了。 帅哥儿是穿着裤衩睡的。但被子一掀开,浓郁的精液气味儿扑面而来。哈哈,原来帅哥儿刚才在自慰,被我撞见了。 “干什么来了。”我上去拽他被子,张辰拼命跟我抢。被子终于被我夺过来了。帅哥儿背后藏着个折叠的小毛巾,见掩盖不住了,张辰把小毛巾抓起来扔到衣柜上去了。那哪里逃得过我的追查。我蹬着椅子把小毛巾拿下来。打开一看,哈哈,小毛巾上被精液浸渍了一大片,男孩儿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张辰颓然倒下,难堪、窘迫、气恼、沮丧,唉!怎么说呢,你在大街上被剥光衣服时是什么神情,此时张辰就是什么神情。 我拿着小毛巾,一边闻,一边走到张辰身边。张辰光着身子躺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不看我。我赶紧把被子拿过来给他盖上,挨着他坐下,说:“这有什么呀,躲躲闪闪的,至于吗?” 张辰拿开胳膊,看我正闻他的小毛巾,假装生气了,一把夺过来,放到床下的脸盆里了。转身面朝里躺着不理我。其实就是难为情了。我把手伸到他被子里,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起床。” 张辰转过身,“干嘛?” “玩去。” “上哪儿?” “兴隆。” 帅哥儿坐起来,冲我一耸鼻子,“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 “嫌我碍事是不是?” “那倒不是。”张辰觉得这么说会伤到我,赶紧改口。“越怕你看见什么越被你看见。” “看见怎么啦?嘁!”我一把搂住他,“是不是身边没有女人觉得郁闷了?” “不是!”张辰敷衍地说,推开我下地去穿衣服。 “真去?外面下雨呢。”张辰一边穿衣,一边向窗外张望。 “下雨怕什么?你以为真去天文观测呀。” “现在就走?” “是。拿上毛衣,穿上棉毛裤。对了,明天晚上再回来,有活儿带上。”我的意思是让他带上笔记本。 “不用。带本外语书就行了。” 张辰洗漱完,拿了内衣,背上挎包,跟我出了门。 去食堂吃了早饭,我们一起上路。 车到郊外,细雨蒙蒙。张辰看车不多了,开始跟我说话。 “方,我下周就调院办去了。” “不是所长助理吗?” “变了。被院里调走了。” “哈哈,你们所长‘给他人做嫁衣裳’了。你好好干,前途无量。干好了,就走不了。” 张辰轻轻打我一下,“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我走?” “得走。人家王雨桐等着你呢!”我正色,坚决地说。 我目视前方,用余光察看张辰的反应。张辰偷眼看我一下,有些惊讶。“方,你很体贴人,真是好男儿。” “你是什么男儿?” “我也是好男儿哦。”张辰都不敢看我,冲着前方心虚地嘟囔了一句。我侧脸看他,嗤之以鼻。张辰看我一眼,赶紧避开我的目光,无地自容。 “哈哈,难为情了吧?” “有什么可难为情的,本来就是。” “辰,把头靠我肩膀上。”张辰犹豫一下,看车在郊外,向**拢过来。从他贴在我肩头上的脸颊和搂在我肩膀的手臂,我感觉出张辰对我下意识的依赖。 “辰,你确实是很棒的小伙子。” “你更棒。” “那你爱我吗?” 张辰最怕回答这种问题。“自己想去。” “不行。说,爱我吗?” “爱。行了吧?” “一听就是打发我呢。重说:‘永远爱弟弟’,象姐姐爱你那样。” 张辰这份的难为情,“我姐爱我,可从来没让我说过这种话哦。” “那你问问你姐,‘你永远爱我吗’?看你姐怎么说。” “我姐牙全都得倒了。” “为什么?” “酸的。” “你不说是不是?” “我刚才说了。” “不行,重说,不说看到兴隆我怎么收拾你。” “就不说,我看你能怎么收拾我。”张辰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又好了是吧。” 我知道他想我哪儿去了。 快到中午,我们到了兴隆。吃了午饭,住进客房。拉上防光泄露窗帘,倒在床上,有点清冷。 “辰,你中午自己干自己的事吧,我要睡会儿午觉,今天阴天,睡觉最好。” “呵呵,我也想睡会儿。” “那咱俩一块儿睡。” “嗯。” 脱了外套,我们俩躺一张床上,我从背后搂着张辰,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我醒的时候,见张辰还在酣睡。我摸帅哥儿弟弟,一下就硬了。张辰也醒了。 一看表,哇!都三点半了。起来拉开窗帘,哇!天晴了,窗外的杨树叶子在阳光和西风里闪烁着耀眼的光。 洗把脸,拿着毛衣出了门。几座雪白的天文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天空虽然还有些云,但天空碧蓝,云彩雪白,随风飘移,一会儿遮住太阳,一会儿用大片的阴影覆盖住远处的群山。西风料峭,清爽无比。张辰感慨万分,“跟到了西藏似的,北京极难见到这样的天气。” “这儿是河北。” “哦,那也离北京不远。”张辰不好意思地打我一下。 天文台在山顶上,四下都是群山。除了孤零零的几座天文台,四下连个人都看不到。踏着阳光,我们出了大门。在山间的公路上徜徉。漫山遍野层林尽染,一片绚烂的深秋景色。我搂住张辰,一边走一边亲他脸颊。反正山路上也没人,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偶尔有拖拉机或货车、客车经过,远远就能听到,那是张辰稍微疏远我一下。车一过,他又会主动走近我。 我停止脚,站着不走了,噘着嘴装生气。 “怎么啦?” “你怎么对我一点儿都不亲热呀,像冰块儿似的。” 张辰知道我在发娇嗔,走过来一把搂住我,在我脸上使劲儿印个吻。 我冲他撅嘴。张辰满足了我。我们俩的唇贴在一起了。我突然一吐舌头。张辰猝不及防,夺路就跑,一边吐口水,一边擦嘴。 我上去逮住他。张辰怕我还强吻他,紧闭着嘴躲避。 “辰,实话实说,我要是女的,是不是你就让我把舌头伸你嘴里去了。” “是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苦,我以后做做妹妹的工作,让她也疼疼你,好不好?” 张辰一把把我摔开,“你有病呀,瞎说什么你。” 我又赶上去,搂住他:“不是瞎说,真那么想。” “闭嘴!”他嘴上骂我,手臂却把我紧紧抱住了。 “辰,在我心里,全世界就剩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了,那就是你和妹妹。” “那我们俩都好好疼你。”张辰很少说这样的话。但今天,他没脸红,没难为情,一点不暧昧的认真地说。说完又亲了我一下。 话说不下去了。张辰赶紧岔开话题,“方你看这山多好看,向阳的绚丽多彩,背光的凝重深沉。” “是呀!我就像这山一样,复杂、丰富,你就像这天空一样,单纯、明净。” “呵呵,你的比喻虽然让我惭愧万分,但你的比喻真好,真是个大才子。” “才子算不上,只是有点儿小聪明,善于拾人牙慧罢了。” “面对壮丽山光,大才子当赋诗盛赞呀。” “你将我?” “嘿嘿,什么时候难倒过你呀?”臭小子假装奉承,其实是想看我为难。 “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 “方,你是天才吧?太棒了,太棒了。”张辰心悦诚服了。紧紧抱住我,好像要把我揣进怀里。 张辰诚心的称赞反倒把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一想我也是够好卖弄的。 “实不敢当!也尽显眼。上回在乌衣巷我还真露且了。刘禹锡诗里的‘朱雀桥’、‘ 乌衣巷’还真是写你们南京的繁华,我说是长安,想当然了。” “大多数人不懂这个,人云亦云,就你这么认真。” 顺着路边小路,下到公路旁边的小山村里。 鸡鸣犬吠,牛衣古柳。卵石垒的院墙,荆棘编成的梢门,硕果压弯了枝头的柿子树,青石板作瓦的屋顶上结着大红南瓜。我们走在乡村的土路上,招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在一家农家餐馆停下,“在这儿吃晚饭吧。” “好啊!”张辰答应着,被这古朴的山村生活吸引了。“北京还有这么简朴的村落呢?” “河北。”我又纠正他。 “呵呵,……” “……反正离北京不远。”没等帅哥儿说完,我替他说了后半段话。 张辰咬着下嘴唇,要不是看旁边有人,非给我一拳不可。“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怎么什么都让你精了。” “你也够精的呀,可惜全弄到小毛巾上了。” 张辰也不顾来问吃什么的大嫂就在旁边,揪住我就是一阵痛殴。 大嫂看我们打打闹闹的直乐,“哪来的?” “北京。” “呵呵,那可是稀客,咱家可没什么好吃的招待二位大兄弟呀。” “就吃你们农家饭。” “那好办,想吃啥,吩咐吧。” 我们要了炒鸡蛋、拌粉丝、醋熘土豆丝、炒菠菜、腌花椒叶、疙瘩儿汤,主食是甘薯、煮玉米和一张大饼。 饭虽然简单、粗糙,但喜欢这充满古朴气息的野趣。 小院子里堆着收获的玉米,房顶上一排一排地摆着金黄的大柿子。 张辰想吃大柿子。我们向大嫂问价钱,很便宜,但房上的不能吃,没漤过,是涩的。 “我家有漤过的,我给你们拿几个去。”说着大嫂进到院子里,从缸里拿出几个大柿子,“算大姐送俩大兄弟的,不要钱。别看硬,一点都不涩了。” “哪能不给钱。”张辰嘟囔着,付账时多给了大嫂十块钱。 天色已晚,我们踏上归途。 原来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眼看暮色越来越苍茫,看来我们得摸黑走山路了。人的天性吧,夜晚最容易使人感到不安和无助。此时,张辰和我挽着手,几乎是挨在一起往回走。 到了天文台,天已经全黑了。满天星斗,璀璨生辉。 进到客房,其实刚七点。 张辰洗了两个大柿子,拿一个给我。我没接,看他一眼:“你吃吧,我不能吃这个。” “为什么?你不喜欢吃柿子?” “喜欢。柿子里含有涩酸,吃了大便干燥。”张辰内疚死了。 我掏出果皮刀,递给张辰,“把皮削掉。” 张辰坐在黑影里把柿子吃掉了。 “真甜,一点儿不涩。”张辰抱住我肩膀,满意地说。 电视没什么好看的。穿上毛衣,我们又来到外面。抬头仰望星空,抚今追昔,想起青海湖的那个夜晚,感慨万千。相识半年多,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结下不解的情缘,怎么不让人有了人生如梦,去日苦多的唏嘘。 我们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并排躺在了地上。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星空壮丽,人如微尘。 “辰,好好爱我。”我要求得恳切。 “嗯。”张辰答应得坚定。 山风吹拂,沙尘刮过脸颊;夜色深沉,清冷透过衣衫。但我们谁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辰,抱我。” 张辰抱住我,把我的头紧紧抱在怀里。我听到张辰心脏的跳动声。 真冷了,裤子穿少了,得回去了。我跳起来,把张辰拉起来,一起摸黑往回走。白天洁白耀眼的天文台,变成大黑妖怪,敞开的裂缝里露出昏暗的灯光,像在咧着嘴冷笑。 进到屋里,张辰又拿起个柿子,看我一眼。 “胃里没不适的感觉吧?” “没有。” “那吃吧,明天要喝点蜂蜜水。” “为什么?” “真是学理科的,什么都问为什么。润肠通便。” 张辰不好意思地看我。哦,果皮刀在包里,我赶紧给他拿出来。“放你那儿吧。” 张辰吃完,走到我跟前。“起来,洗澡。”他要给我脱衣。 脱掉衣服,我抚摸着他的蛋蛋,“供不应求了吧?好些天没吃我打宝贝的精华了。” “你怎么不嫌那东西脏呀?” “你是我的生命,珍惜你的一切。” 进卫生间张辰要小便,“在我手上尿。” 张辰没有躲避,没说话,胳膊架在我脖子上,很快热流就在我手里流淌起来。 “真乖!辰,从尿尿的情形来看,你完全属于我了。” “为什么?” “很快就尿出来,说明你对我已经没有心理戒备了。” “反正在别人面前肯定尿不出来。” “过来吧你。”我上去拦腰抱住他。张辰顺势抱住我脖子。 帅哥儿忽然把我推开,“让我看看屁股。”说着把我扳个向后转,“弯腰。蹶屁股。”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掰着看了一下,“没事了,恢复正常了。” “嗯。以后再做可得小心点儿了哦。” “还做?找死呀!打死我也不会做这个了。” “那我要做你呢?” “你随便。” “你比妹妹的更刺激,挺紧的。” “你?”张辰听我拿他跟妹妹比,觉得受了侮辱,狠狠地掴打了我一下子。可能觉得打重了,又赶紧抚摸了一下,“不许瞎比较哦。” 张辰已经习惯给我洗澡了,从上到下,仔细搓洗每一寸肌肤。当他给我搓揉腿间时,我低着头偷眼看他的鸡鸡,软软地低垂着,没有一点儿兴奋的反应。而我尽显男儿本色。张辰蹲下身给我洗两腿,我诚心用我昂扬的大英雄去蹭他脸。张辰发现了,停住手,用嘴去接。我不好意思了,赶紧躲开。人家是直人,不喜欢这个。张辰看我一眼,也不坚持,低头直乐。 “我给你洗。”张辰没推辞。 下身冲洗干净,我叼住张辰的大宝贝。 张辰抚着我的头,闭上眼。他一定有快感了。一会儿还得上床腻味,所以没太刺激他,吮了几下,就吐了出来,再用喷头给帅哥儿冲洗了一番。这可能是直男和同志在一起时唯一能产生快感的交往方式。 擦干身体,倒在床上,有点清冷,拉被子盖上。我抱住张辰光溜溜的身体,张辰也抱住我。躺了一会儿,张辰见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挺纳闷儿,“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你想让我怎样?” “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想摸摸你的前列腺。” “哪儿脏、哪儿臭你喜欢哪儿。” “在我心里,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你摸吧。” “同意啦?” “嗯。” 我扒开帅哥儿屁股,把润滑油滴在上面,手指往那紧缩的开口上一按,一下滑了进去。张辰肛门有力地收缩了一下。哈哈,帅哥儿被我挑在手指上了。 手指在张辰温热、柔软的肠腔里触摸,张辰的前列腺有弹性、有硬度、轮廓分明,一摸就知道是个健康的小伙子。 “舒服吗?” “舒服什么呀,想大便。” 我把手指插到张辰体内最深处。“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从里到外都让你翻腾遍了。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这样了。” 我把手指退出来,张辰催我去洗手,自己赶紧冲进卫生间,坐到马桶上。 我洗手时,他嘱咐道:“多洗洗哦。” 我把手指伸到他鼻子下边,张辰憋着气,一边躲闪,一边把我手推开。 “拉出来了吗?” “想拉,可又拉不出来。” “本来就没有,过来我给你冲冲屁股。” 张辰蹲浴缸里,我把淋浴喷头伸到他屁股下面,给他冲洗。 “这样好舒服。”张辰喜欢。 再次回到床上,在雪白的床单上观赏帅哥儿的裸体,真是赏心悦目。 “趴我身上来,我给你口。” 张辰转身跨骑在我身上。这样我既能让帅哥儿舒服,也不耽误我抚摸、观看张辰最有男性魅力的部位。 张辰轻轻抽插他的宝贝,同时嘴巴在我腿间乱拱。痒痒的,我下面顿时士气大振。忽然我感觉下面被温热和湿滑的东西包裹起来。张辰给我口了。 翻身侧卧,真正69起来。 “辰,别放口里,你抚摸我就舒服,别一会儿控制不住射了。” “没关系,想射就射,我一会儿再去刷牙就是了。” 没有了思想顾虑,得到了朋友的接纳,此时的互相吸吮,是最畅快的。我尽量做得轻柔、体贴,又不过早刺激张辰的高潮的到来。舌尖在帅帅的龟头、系带和开口处轻轻舔舐,张辰舒畅得浑身直颤抖,轻声呻吟起来。我吸吮帅帅正直雄起的鸡鸡,轻揉他柔软的阴囊里的饱满的睾丸。张辰叫起来:“方!我控制不住了!”身体一挺,射了! 毕竟是小伙子,虽然早上自慰过,但此时还是射了我满嘴的浓稠的体液。 本来想和辰辰同时射出,可尽顾照顾张辰,反倒把我的欲望疏忽了。一想张辰射完,性欲和激情会迅速下降,此时在他口里射精,会引起张辰恶心,所以我没有做什么,主动退出来。 “累了吧,躺好,我给你揉揉蛋蛋。”我学着妹妹的手法,给张辰做性保健按摩。 高潮过后是舒畅的疲惫和困倦,在加上我给他轻柔地按摩下身,张辰大孩子似地舒展着身体,朦胧了,瞌睡了,甜蜜地进入梦乡了。 10月15日 早早起来,外面好冷。走出天文台,爬上不远处的一座小山,登高远望,天蓝得深邃,东方是白亮的光芒,群山寂静,山风料峭。远山背后的太阳正爬上山来,山头已经湮没在白亮亮的强光里。 四周的山头披上了玫瑰色,满山遍野的绚烂正在深秋的肃杀中凋零,但山还是那样挺拔。立在高山之巅,紧紧抱着张辰,互相温暖着,等待那喷薄欲出的朝日的光临。 太阳出来了!不是红日,是光芒万丈的耀眼的辉煌。我和张辰沐浴在没有热量但明亮的日光里。 “很壮丽的,看到了,快回去吧,快冻死了。” 可笑的浪漫屈服了清冷的现实。我和张辰抱着肩膀快步下了山峰,逃亡似地跑回天文台。进屋脱掉衣服,赶紧钻进被窝,紧紧抱在一起。张辰把我抱得别提多紧了,不是为亲热,是为了取暖。 “张辰你鸡鸡贴我身上,凉冰冰的哦。” 张辰不但没像往常一样赶紧躲避,相反和我挨的更紧。“你太温暖了,所以它和你靠得很紧。” 为了奖励他这句话,我使劲吻了他一下。我们抱着,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九点半了。拉开窗帘,阳光正照射到床上,懒懒地躺着,反正吃早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一直躺到中午吧。 张辰趴床上,趴在阳光里。我在他后背上一个劲儿地亲吻。亲到他白屁股上,他还一动不动地趴着,我贪婪地咬了一口。 “唉呦!”张辰大叫一声,做出赶我走的手势,拉被子把屁股盖上。我揭他被子,他不让。 “不咬了还不行。”他松手了。 白屁股被我咬红了。这小子屁股饱满,特好看。 我两手按在张辰屁股上,向两边一掰,哈哈!终于见阳光了。俯下身去,给帅帅舔舐。辰辰舒服了,屁股拱起来,美丽鲜嫩的小花朵绽开了,好可爱。 “舒服吗?” 辰辰没说话,转身亲我一下,又把屁股蹶起来。哈哈!准特舒服。 就这么着,舔了屁屁舔蛋蛋,舔了蛋蛋舔雄雄。辰辰闭着眼睛,轻轻翻动身体,一会儿把屁股对着我,一会儿岔开腿把男儿宝贝晾给我。忘了时间,忘了难为情,忘了在与同性做爱。张辰陶醉了。 吮阳时,张辰再次激情勃发,有力地喷射了。 “方,你也做一下吧。”张辰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没说话,在辰辰肚子下边垫了条浴巾,在他屁屁上涂了大量的KY,然后抱住他,连套都没戴,就把雄雄顶在张辰地肛门上。辰辰那里非常润滑,我反复磨蹭,一点儿一点儿地试探。帅帅的开口松开了,我的弟弟十分顺利地滑了进去。这次张辰准一点痛苦都没有,太顺利了。和张辰肉体紧密相连的感觉让我飘飘欲仙了。好舒服,美妙极了。噢!这不就是幸福吗? “疼吗?” “没有。今天感觉特好。” “怎么今天这么松?” “去!”张辰嘴上拒绝,屁股却一下一下地夹紧我。 我抽插,张辰配合。一阵激情,我也在高潮中进入天国了。 “去洗洗。”张辰和我爬起来。 我洗澡,他在马桶上大便。 洗漱完,我们又蒙头瞌睡了一会儿,十一点才起床收拾东西。 十二点之前退了房。吃了午饭,我和辰辰心情舒畅地离开了兴隆天文台,开车回了北京。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50 10月17日 说好晚上去游泳,妹妹不让我去接她。她跟妈妈说晚上上夜班,这样游完泳妹妹就可以和我去“雀巢”共度良宵了。 游泳池人不多,玩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去了“雀巢”。 屋里长期没人住,缺少人气,显得有些清冷。躺被窝里,和妹妹商量,“周末叫上张辰,咱一起做饭吃吧?” “烟熏火燎的,不嫌麻烦呀,到外边吃去吧。”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咱们自己鼓捣,连玩带做多好。” “你们什么都不会,到时候还不是我一个人做呀。” “你一人伺候俩帅哥儿,多美呀。” “好吧。吃什么呀?这两天还得准备准备,这什么都没有。” “吃火锅吧,张辰最喜欢那个了。” “我猜你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那其实倒省事,就是刷碗麻烦。” “咱让张辰刷,他准任劳任怨的。” “人家实在,你就算计人家是吧?” “他准特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让他给你干什么他都会心甘情愿地去干。”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不心甘情愿了?”妹妹斜着眼看我,等着我匍匐在女王脚下。 “我有别的工作呀?” “你干什么?” “肏你。” “你……”妹妹揪着我头发乱捶,我低着头这个乐。 “你还乐,不要脸。” “可乐呀,你没看见你打我的时候没穿衣服吗,肚脐眼儿下边一目了然。” “不要你了。” “真的?那我马上就走。” “你敢!” “到底要不要?你不要可有人要。” “你别以为没你不行哦?” “就是不行。” “怎么不行?我找别人去。” “行,找去吧。我看你能找到什么样的。” “还找你这样的。” “哈哈,那瞎折腾什么呀,你就老老实实地伺候我吧。” “你伺候我。” “怎么伺候?” 妹妹看我坏坏的样子,知道我想哪儿去了。 “你等着下地狱吧。” “我不下,还是让魔鬼下吧。”我翻身把他按倒…… 激情过后,妹妹脸都变粉了。一边喘气一边说:“舒服死了。” “那当然,‘最讨天主欢心的就是把魔鬼送进地狱’!” “坏小子,满脑子的坏念头。”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不就喜欢这个吗?” “起来,我给你洗洗去。”妹妹把我拉到卫生间,仔细给我冲洗了一遍。 回到床上,抱着我,仰着脸端详,那神情充满爱恋和崇拜。 “丫头,我有个事,一直在心里嘀咕,今天想跟你商量商量。” “我爸才这么叫我呢?” “我现在变你爸了。” “占我便宜是不是?” “没。下回我叫你‘妈’行了吧。” “别臭贫,你要说什么?” “我挺心疼张辰的。这王雨桐一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你说张辰得多苦呀?星期六我送你上班后回了宿舍,张辰正自慰呢,被我撞见了,难为情得什么似的。太规矩了,可人性改变不了呀。” “那有什么办法呀,王雨桐在海外也一定是寂寞难耐的。” “我想让你也疼疼张辰。”我说完这话,心里一阵绞痛。 “我疼张辰?怎么疼?”妹妹惊诧万分,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像疼我这样。”我看着她,平静地说。 “哥,张辰很优秀,很招人喜欢,可你怎么让你的……”妹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确定我们的关系了。“让我疼他去呀,你怎么办?你受得了这个?” “不瞒你说,这想法一出口,我心里一阵绞痛。但我真的很……”我差点没说出爱字儿来,“喜欢他。张辰是很优秀的小伙子,但我们关系再好,我也不能帮他解决这方面需要。我盘算来,盘算去,只有你能做到这点,所以才把想法告诉你。” “这对你可是最大的伤害呀!” “不会。虽然人嫉妒的天性会让我有瞬间的隐痛,但一想到你是我最喜爱的女人,张辰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们俩都是很正派、优秀、可爱的人,又才貌出众,只要互相喜欢,有亲密接触,我能接受。” “哥,我跟你说,张辰确实是很有魅力的小伙子,我潜意思里也有对他的兴趣,可他再优秀,我已经命中注定是你的人啦。” “我也不是关你的铁笼子。你要爱我,谁也夺不走你;你要不爱我,我留得住你人,留不住你心。反之我也一样。我们今后的关系完全靠爱和亲情维持,谁也不占有对方。爱他,就给他自由,让他幸福。再说了,人生在世,男女之间,多有些亲密关系才最符合人性呀。” “你怎么什么都为别人想呀。” “我只为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着想,因为爱我的人也一定会替我着想。” “你那么想,张辰决不会接受的。他跟你那么好,怎么能接受这个呀。” “我也不是乱点鸳鸯谱呀,这当然看你们能不能接受,如果你们都不能接受,那就算我的心意吧。” “你跟张辰说过这个吗?” “没有。男人的心理我了解。不用去加热。我顾虑的是怕你受伤害。” “我有你就够了。”说着,妹妹抱住我,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这只是我的想法,你不接受我不会勉强的。” “张辰是男生里保守型的,人很正派,他怎么能做对不起王雨桐的事。” “这也不是谁对不起谁的事,王雨桐也同样在受苦呀,有必要吗?我不看好那个。你爱他,就宽容和理解他。” 妹妹糊涂了,不说话了。小心眼儿里准正捉摸着和张辰亲热时会是什么感觉呢。 [next]10月21日 周日老同学结婚,我拉张辰一起去。 “我也不认识人家,去干什么?” “去了不就认识了吗?” “拿我可不会客套。” “不需要客套。你的任务就是替我狠吃丫的,然后陪我说话。” “冤家吧?怎么这么不厚道。” “你才是我冤家呢。早晚为你死掉。” 张辰最怕听这话,一把抱住我,“不要老说这话哦,你死了轻松了,别人呢?”张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小林怎么办?” “给你。” 张辰瞪着眼睛,咬着下嘴唇,想做出打我的凶恶样子,其实一点儿都不凶恶。 “怎么啦?你觉得妹妹不配你?” “呵呵!哪里的话,我配不上小林。” “那你配得上谁?舍不得雨桐吧?” “其实我也配不上王雨桐。雨桐太强了。” “你就配得上我。” “我也配不上你。” “操!你到底配得上谁呀?” “等碰见了我告诉你。” “张辰你别得便宜卖乖哦!人家雨桐奔命似的奋斗,还不是为你。你也长点儿出息,赶紧找人家去。” 张辰听我赞赏雨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正是我惭愧的地方呀,堂堂男子汉,帮不上忙,心里真的觉得挺对不起雨桐的。” “尽快出去,两人早晚在一起了,雨桐就塌心了。” “其实在国内干也挺好吗,非跑国外去当二等公民,有什么好。”张辰有点儿沮丧。 “哈哈!听口气对出国犯怵呀?” “可不是吗。”张辰虽然难为情,但也不掩饰自己的动摇,“方你要跟我一块儿出国多好。” “你找雨桐去,我搀什么乱!再让王雨桐知道咱俩猫猫狗狗的破事儿,王雨桐海不得把我做成腊肉。” “她敢!”张辰凛然正色,做出保护我的气概。 “你袒护我小心雨桐休了你。” “那咱不要她了。” “你舍得。”我看着帅哥儿大义凛然的样儿,嗤嗤地笑他,“不要雨桐了要谁?” “要你。” “要我干嘛还在被窝里……” 张辰掐着我脖子使劲儿摇晃,不让我把话说出来。 “别瞎扯了,换衣服,该走了。” 张辰换上西装,打好领带,挺不好意思地喷了点儿香水。“行吗?” “太棒了!多帅呀!” “我穿这套西装特好看。”张辰看我打量他,不言语,问:“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 “怎么啦,穿这套不好看?” “不好看。” 张辰有点儿扫兴,“怎么不好?” “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死去吧你!” “说好到哪儿不许脱光啊!” “不去了。” “你敢!” “鸸鹋”虽然做出要啄我的样子,但还是乖乖地跟我出了门。 婚礼在***饭店举行,张辰跟在我旁边,大哥哥似的,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没想到张辰在这种场合变得如此温文尔雅。高高个子,白净脸戴着大眼睛,铁灰色的西装,笔挺合身,脸上始终带着温和友善的微笑。只要我打招呼的人,张辰都主动和人家握手。 我那老同学不知道是怎么吃错药了,找了一个灰姑娘。一看他妈心里就不爽,拉着我低声责备:“你们也不帮着参谋参谋。” 这婚礼真麻烦,从大堂三层垂挂下来红色金丝纱幕,每一级楼梯上都点着大红蜡烛,新娘子穿这婚纱蝉衣,瘦刮刮的后背上凸起两块肩胛骨,皮肤黑黑的也无光泽。跟光彩照人的妹妹相比,哎,我这老同学怎么找了个丑小鸭呀。 在婚礼进行曲中,一对新人亮相,起誓,戴戒指,接吻。然后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步入宴会大厅。 我问张辰那女孩儿是不是很难看,张辰用眼色制止我:“好好祝福人家。” “哇!你和王雨桐怎么秘密结婚呀,我连喜糖都没吃上。” “别乱说,看人家结婚说我干什么。”张辰用教训的口气制止我。 开始吃喝了。每桌2800元,大约有十七八桌。真能折腾。我和张辰开始享用起盛宴的美食。 老同学过来敬酒,有些激动,我们拥抱了一下。张辰亲热地说,“小方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一定拉我来认识一下。这婚礼得多隆重呀,婚后生活、事业一定会红红火火的。” 老同学信以为真了,一定要和张辰干一杯,“小方特够哥们儿。过几天专门答谢你们。” 酒到唇边,张辰低声关照我的老同学,“品一口就行,还有好多朋友等着呢。”说完深情看了新郎新娘一眼,一仰脖儿,大半杯红酒全灌进肚子里。“干了!” 我也干了。不过跟我的大宝贝比,我的天呀,我成刘姥姥进大观园时带去的“板儿”了。 10月23日 张辰到院里,事情明显多起来。院办没有给他指定具体工作范围,所以成了杂役,另外老得写东西。每天晚上都要坐在电脑前继续工作到挺晚。昨晚我发照片时,他其实还没睡呢,不过忙手里的活儿,也顾不上我在鼓捣什么。 “还不睡?” 张辰伸个懒腰,大了个大哈欠,“你先睡吧,马上就完。” “今晚可没跑步呢。” “哦,你看这破事儿哪完得了呀,谁全来指使你。哎!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干这个。你还嫉妒我。”说完张辰挺不好意思的,俩手护在脸前,怕我打他。辰辰潜意识里还是怀疑我闹情绪是因为他的工作调动。 “这一段你得多受点儿累,人家在检验你的能力呢。咱院管这叫压担子。你在哪承受不了了,那就是你能力极限。所以表面的杂乱无章背后,是能力的全科检查。” “哦,你说我该怎么办?” “想好向哪方面发展,把那方面的工作做得天衣无缝。躲之唯恐不及的事,要做得笨手笨脚,总留点儿后遗症。” “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涉外工作做得要漂亮,文牍工作要哩哩啦啦;技术性工作要多多钻研,权力部门要积极争取;对男同志要开朗大方,对女同志要说自己是‘同性恋’。” “咻!前边说得好好的,专在人家认真领教的时候出意外,有那么说的吗?” “反正你小心女人哦,要教人家迷上了,我马上把雨桐叫回来,我们俩一块儿收拾你。” “呵呵,不会的,放心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可别大意。咱院里那些权力女人个个都是强人,如鹰隼一般,要让人家看上了,就你小兔儿似的,想跑都没门儿。” “操,哥们儿你真是人精,应该把你调院里去。” “我才不去呢!嫌他们官场腌臜。” “那你窜得我去。” “因为你当不了官。但你到了院里,站得高了,向何处去就看明白了。那时你一定觉得雨桐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方,你怎么这么义气呀!我眼泪都快出来了。雨桐得多感谢你呀。” “因为雨桐和我都爱你,所以我为你和雨桐着想。” “方,说心里话,对我来说,你现在比王雨桐还重要。” “那没错呀,现在王雨桐不是没在吗。” “我不是那意思,王雨桐在你也很重要。” “哈哈,语气变化了吧:王雨桐在的话我就‘也很重要’了。” “嘿!我怎么说不明白了。这么说吧,你们俩对我都重要。” “我老欺负你,你不在意了?”我坏坏地睨着他,说。 张辰把胳膊架我脖子上,我们头顶头,然后肯定地说:“不在意。”张辰没脸红,没目光游移,而是十分信任地盯着我眼睛看。 “那亲弟弟一下。”我闭上眼睛等着。张辰润润的嘴唇印在我的嘴上。 [next]10月23日 下午,我去院办送技术资料,见张辰正埋头电脑,专心打字。 我在门口发短信给他:“辰,我在门外。” 眼看张辰抓起手机,很快目光投向门口,帅哥儿帅帅地快步走出来。 “方,你怎么来了?” “送个材料。我可又要出差。” “什么时候?” “最近。时间没定。” “去哪儿?” “西边。” “多久?” “得一个月吧。” “那么长?”张辰惊讶地说。 “当初咱出门时请假的交换条件不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出长差吗?我不是来告诉你这个的,晚上有空吗?” 张辰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写字台,“怎么?” “玩去。”我诡秘地说。 “行呀,我赶紧把那份文件打出来,五点半能完事。” “那我来接你。” “嗯。”帅哥儿答应得乖乖的,好可爱。 下班来接张辰,一起出了大门。 “上哪儿?” “良乡。” “住那儿?” “嗯。” “我什么都没带?” “带什么?” “内衣呀?” “裤衩?我给你拿来了。”我下巴往后座上示意。 张辰扭身一看,后座上有个包裹,挺费劲儿的拿过来,拉开拉链一看,挺难为情地说:“哦,你策划好啦。”辰辰赶紧把拉链又拉上。 “这些天有些上火,出去消遣一下。” “是呀,怎么了你?情绪挺低迷,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你不是说我嫉妒你吗?” “哦,对不起,我理解错了。我想你也不会那样呀。那到底为什么呀?” “看你自慰心里难受,帮不上忙。” “真为这个呀?不会吧?媳妇不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是因为媳妇不在,所以心疼你呀。” “没关系。雨桐不在有你在,我觉得日子过得挺充实、挺开心的。” “那我好好疼你,直到雨桐把你接走。” “不说这个。”张辰真不喜欢这个话题。 手机响了。张辰翻开一看,乐了。“你看。” “念。我开车怎么看?” “大哥哥,还记得我吗?你们西藏之行愉快吗?你们是同志吗?我到北京了。小雨。” “告诉他‘是’。” “为什么?多难为情呀。” “你一说‘是’他就死心了。” “那我真这么回他?”张辰斜眼看着我,再考验我的话是策略还是情绪。 “回他。要不然他老得骚扰你。” 张辰飞快地输入文字,回复了对方。 良乡有我们的关系单位,来住宿比城里便宜一半儿。 开了房间,放下皮包,一起去吃饭。 “想吃什么?”张辰拿着菜谱,问我。 “想吃你。”好暧昧,张辰这份的难堪。 “好好说,我请客。” “说了。你又不给。那问什么?” “谁说不给啦?” “真给?” “真给。” “给什么?” “装糊涂是吧?”张辰眼睛里暧昧起来,抿嘴斜眼,对识破我的小伎俩既得意又难为情。 “那给我呀?” “费什么话,能在这给吗?” “呆子!我要菜谱呢!” “呵呵!这个呀。”帅帅理解错了,羞愧地无地自容。其实我也是随机应变,就爱看帅哥儿被涮后的神情。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把菜谱递给我。 我连看都没看,“要个老醋蜇头。”又把菜谱还给了张辰。 “装蒜。这还用要菜谱呀?” “你已经答应给我了,所以不用了。” 帅哥儿发现又上当了,真想拿菜谱拍我。 服务员过来了,张辰庄重起来,每点一样儿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其实对吃一点儿都不在意。 等菜的时候,我问张辰:“‘马鲁古打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不知道。谁还记得那个。” “我不让你问你妈吗?” “我才不管问呢。想问自己问去。” “那告诉我你们家的电话,我自己问。” “**********,你问吧。”帅哥儿流利地说了一串儿号码。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嗒嗒嗒嗒按起来。张辰吃惊地看着,有点儿不相信。 “阿姨您好,我是小方,我和大毛玩呢,有个事问您……大毛小时候画的那个‘马鲁古打鼓’是怎么回事……哈哈,他说不记得了……哦,哦……那时候他多大……哦,哈哈,没事,他挺好的,调院长办公室去了,……那没问题呀,呵呵,张伯伯挺好吧……那就好,您等着,我让他跟您说话。”我把手机递给张辰。 “妈,……”我看张辰那样,一下小了十岁。 张辰打完电话,做了个把我手机扔老远的姿势,一耸鼻子,把手机还给了我。 “你记忆力也太好了,我那么快地说一遍,你就记住啦?” “记个电话号码用念几遍呀。” “我妈怎么说?” “想知道呀,自己问去。”我又把张辰他们家的电话号码念了一遍。 张辰惭愧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看菜端上来了,可又不甘心,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我一下子。 我吃饭快。张辰不怎么吃,暗中打量我,那眼神像情人看自己的心上人。 吃完晚饭去打保龄球,九点钟又去游了会儿泳,十点才回到客房。 我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张辰也扑倒在床上,趴在我旁边。 “把你那西装脱掉,都揉搓皱了。” 张辰一纵鼻子,脱掉外套,挂在壁橱里,穿着棉毛裤又趴到我旁边。我拉被子给他盖上。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张辰仰起脸暧昧地看着我问。 “爱你。”我冲天花板说。 张辰把手搭在我胸前,轻轻抚摸着。“方,没想到哥们儿能亲到这份上,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也得离。雨桐等你呢,她比咱们俩苦。”我还盯着天花板,嘴里嘟囔了一句。 张辰不说话了,把脸埋在床单上。 “洗澡去,今天不是周末,别折腾太晚。” “嗯。”张辰爬起来。我们俩都看见床单上有一小片被眼泪浸湿了的痕迹。张辰难为情了,不看我,进了卫生间。帅哥儿洗脸去了。 屋里有些清冷。张辰回来打开暖风空调,拉着解我的腰带。 帅哥儿没用我吩咐,一件一件地把我剥光,自己也脱掉衣服,把我拉到喷头下,认认真真地给我洗澡。知道我喜欢他揉搓下身,所以诚心在那里多抚摸一会儿,到后门口,低声问了句:“全好了吧?” “全好了。今天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要脸。”张辰本想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一把,不过滑溜溜的没捏住。 “把手指插进去。” “多难受。” “插!” “呵呵。”张辰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滑进去。 洗浴液有点儿刺激性。但帅哥儿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痒痒的,满足了我和辰辰连为一体的心理需要。说实话,还真挺刺激的。 “该我给你洗啦。” “哦。”张辰不推辞,知道我是要揉搓他,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随我怎么摆布。 “张辰你应该到精子库去捐精……” “滚吧你。”张辰把我托着他蛋蛋的手扒拉开,不用我管了。 “来,我给你吮吮。” 张辰一挺肚子,接受了。…… 我咳嗽起来,“怎么了?”辰辰问。看帅哥儿捏着自己雄壮的宝贝,关切地问我的表情,可爱死了。 “一根毛毛粘嗓子眼儿上了。” 张辰像犯了错误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 躺被子里,张辰问:“你不做?” “不做。” “怎么了?” “没想。” “为什么?” “你想让我做呀?” “怕委屈了你。” “已经洗干净了,别再折腾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你刚才洗澡的时候不……”我看张辰还怎么说。张辰不好意思了,后半截话又咽回去了。我乍开两手,做出老鹰抓小鸡的凶恶表情。张辰乐了,“德行劲儿,你当我上赶这哪?”说完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 “抱着我。” 张辰从后面抱住我。 “你看过《断背山》吗?”张辰问。 “看过。” “喜欢吗?” “不喜欢。” “为什么?” “你觉得好呀?” “倒不是觉得好,没理解李安要表达的意思。” “李安不是同志吧?他表达的不到位。” “怎么不到位?” “说这干什么呀?你累不累?” “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呀?” “他应该把男性的身体表现得再充分、再完美一些;他没把同性恋对婚姻、家庭的影响充分表达出来,所以让世人理解和包容同性恋的社会意义降低了。” “前一段可热闹了一阵子,不过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不是同性恋当然看不出什么来。咱们也就是看个热闹。”我发觉我快不打自招了,赶紧把话打住。 “你为什说他没把同性恋对婚姻、家庭的影响表达出来?” “那男主角都有家有业,生好几个孩子了,只是和男友有些同性关系,如果不是被他妻子发现没准自己的真实身份能掩盖一辈子。我想同性恋要是真就这么简单,那就成不了社会问题了。实际情况远比这复杂。如果作者把同性恋与异性恋的婚姻造成的痛苦和伤害表达出来,人们是不是就理解同性婚姻合法化实际上是最人道、最人性化的举措,而且可以避免好多无辜的男女受到伤害。这是不是就是社会意义呀。” “哦,你说得还真有道理。” “什么真有道理,就没认真看。连俩男主角叫什么都忘了。”我怀疑这小子是在试探我吧?不过好像张辰又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眼儿。谁知道,对朋友,怎么想就怎么说吧。 “你真不做啦?” “嗯。你让我夹着你手吧。” “嗯。”张辰关了灯,从背后把手插在我腿间,轻轻捏我敏感的肌肤。两人相依,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next]10月24日 妹妹老爸26日回京,27日晚与我父母见面,看来这门亲事要生米成熟饭了。 周三晚上,妹妹把我叫到他们家,要跟我核计礼拜六见面的事。 “只要你爸妈一点头,咱俩这事儿就成了。”妹妹眼睛里闪着光,脸红到雪白的脖子上。 “真不想要你了?” “你敢!” “为什么不敢?” “你要不要我,连我爸都不干了!他比我还在意你,问我好几回:‘丫头,什么时候把小方变成我儿子呀?’我妈直笑话他,说人家在青岛已经叫你爸啦。我爸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你爸妈能不能接受我们这样的军人家庭。” “我讨老婆他们接受不接受有什么用?得看我接受不接受呀?” “你肯定没问题。” “谁说的?这不正犹豫呢吗?” “哼!这不刚才把你那点儿邪火给泄了吗,你这会儿又卖上关子了。刚进门时你怎么不犹豫呀?” “我刚进门时怎么啦?你怎么知道我没犹豫呀?” “得啦吧你。你们男人下边硬的时候嘴巴准软,下边软了嘴巴就该硬了,都一样。” “哼!那你们女人嘴巴和下边有什么关系?” “你真找死呀!”妹妹脸涨得通红,揪住我乱打。 “天呀!母老虎呀!娶你还不得跟入虎口一样呀。” 妹妹把我按倒在沙发上,“你说,不要我有什么理由呀?” “你长得太丑。” “你就配找我这样的‘丑老婆’。” “那我是同性恋,你还缠我不缠我了。” “同性恋?哼哼!你恋谁呀,我跟你一块儿恋去。” “瞧把你美的。结婚了忽然发现我是同性恋,你该傻眼了。” “我认了。你这样满脑子女人的同性恋世界上还真难找。你恋去吧,我不怕。真那样我还真想看看你那本事呢?” “我那本事经看不经用。到时候你屁股里痒得象猫儿抓的似的,后悔可就晚了。” “我哪儿痒不痒你甭管,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行。反正我这辈子是你的人了,你要敢不要我,……”妹妹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抽屉,翻腾了几下,拿出两粒闪亮的子弹,“看见没,你一个,我一个。” “这可是好东西,丫头,收好,现在我踏实了。等将来我性无能的时候,一定来找你报到。” “现在就报到吧,这会儿就正无能呢。”妹妹说着就抓我下身。 “干什么?你们女人一点儿不了解我们男人的特性,没轻没重的,这儿可是最薄弱的哦。” “女人就喜欢男人的薄弱之处。”妹妹扑我身上,一通湿吻。 我把手伸她裤子里,“哇!又湿了。” “都是你招的。好好说,要我,疼我。” “好吧,我决定要你啦,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现在就得疼。” “怎么疼?” 妹妹红着脸,解开上衣口子,掀起胸罩,把雪白的乳房送到我面前,我把妹妹粉红色的乳头吸进嘴里,吮着吮着,突然咬了一口…… 妈妈回来了,我也该走了。妹妹送我出门,低声说:“周五晚上去南苑接爸好吗?” “嗯。” “周五把你们的床单、被罩和该洗的东西都拿过来。” “嗯。” 回到宿舍,张辰正专心看电脑。 “今天怎么晚了?” “去林妹妹家了。周六两家家长要见面,妹妹给我做了些指导。” “呵呵!先培训,后上岗。” “不,先上岗,后培训。” 张辰直乐,“对对对,要不你不乖。” “你想像力够丰富的呀。等着哦,一会儿我再上你的岗。” “一会儿干嘛?你还用休养生息呀?现在就来呀。”张辰要让我难堪。 “同志们,冲啊!”我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床上,对着他的嘴一通亲吻。 “哈哈,这会儿就剩下嘴硬了吧!” “嗨!臭小子,你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骑他身上就解他裤子。张辰一边乐,一边抓住我的手挣扎。我们俩滚成一团了。 “别闹了,别闹了,一会儿楼下的该提意见了。” “谁让你贱招来着,自作自受吧。”我按着他使劲儿咯吱他。张辰怕痒,乐得喘不过气来。我连拉带拽,张辰半推半就,帅哥儿裤子被我解开了。手伸进去,摸到张辰光溜溜的屁股。 “别往里摸了,没洗呢。”张辰挣扎着,想把屁股压在身下。我又把手从前面伸进去,帅哥儿乐翻了,雄雄一下儿就硬了。哈哈!这回跑不了了,命根儿已经被我掌握,张辰求饶了。 我松开张辰,他不但没赶紧逃走,相反两手搂住我脖子,头顶着我脑门,亲亲地对我说,“方,你要出差我得多寂寞呀。” 哈哈,揉搓出感情来了! “我出差你可得好好看家,不许别人来。” “嗯。”张辰答应得出奇的乖。 “我不在时不许搞女人。” 张辰一縱鼻子,“我是那人吗?” “也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 “怎么会?”张辰觉得这规定太离谱了。 “怎么不会儿,去洗澡时离那老鬼远点儿。” 张辰知道我说谁呢,挺狼狈地说:“知道。” “想我就给我发短信。” “嗯。” “让我拍些光屁股照片带走。” “嗯。” 我心里这份儿的惊讶。张辰答应得这样平静,这样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议。 “我走那天你要抱着我睡一夜。” “嗯。” 我还想再提点儿无理要求,不过还真想不出来什么了。 “没啦?”张辰看着我问。 “想起来再说。” “那我也提个要求行吗?” “什么要求?说。” 张辰犹豫了一下,有点儿难为情地说:“雨桐老催着我租房子住,我不想那样。如果她要问你,你就说我已经租了,行吗?” “这个呀,当然行。委屈你点儿就委屈你点儿吧,反正我跟你在一块儿呢。” “就事吗,我一人没有必要出去租房住。” “说,省钱是不是想多给爸妈点儿?” “没有。给他们,他们也不要。” 我歪头儿端详张辰,辰辰不自在了。“看我干嘛?” “你每月没少给爸妈钱吧?” “没有。给他们,他们也不要。” “跟哥们儿撒谎是不是?” “我骗你干嘛。”帅哥儿目光游移了,避开我的逼视。 “得了吧你。你妈妈都跟我说啦!你每月给他们两千,还给小宁存五百学费,是不是?” “我妈跟你说的呀?她说这个干什么呀。”张辰真有点儿急了,“真没办法,怎么逮着谁都跟人家说呀。”很少看见帅哥儿这样恼火过。 “给就给了呗,应该呀。报答爸妈养育之恩,报答姐姐的疼爱帮助,这样做对呀。从心里敬佩你。” “我爸妈特喜欢你,所以什么都跟你说。不过心里也有点太搁不住事儿了。” “阿姨跟我说起你和姐姐,又幸福又内疚,觉得你们小时候家里挺清贫,没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所以一说起你们姐弟俩,真是很动情的。” “我说她怎么那么爱跟你嘀咕呢,可找到知音了。不过我爸妈确实是非常善良的人,这点儿我和我姐都随他们。” “看出来了。喜欢你们全家人。以后我认你爸妈做干爹干妈去。” “真的?”张辰张大嘴巴,大孩子似的,又惊又喜。 “快把你嘴闭上。不愿意呀?” “怎么会不愿意?求之不得呀。” “哈哈!那不行。你做我爸妈的干儿子没关系,因为我是独生子女。我给你爸妈做干儿子,你姐会儿不答应的。因为她心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任何人都不能来分享她对你的爱。” “你说的还真对。我姐还真是那样。我在她心里,像小宁一样重要。” “行啦,如果雨桐问租房的事,我就说你已经租了。不过雨桐走之前可托付过我,我今天替你排忧解难,你以后可得好好疼雨桐,别辜负了我们俩的好意哦。” “她真跟你说过呀?” “真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过有点儿内疚,我大大咧咧的,就不会照顾人。” “方,我对雨桐怎么样你尽管放心,我现在一心想的是这辈子怎么报答你。” “我呀,哈哈,我们能做一辈子的铁哥们儿、好兄弟我就知足。” “那还用说。” “怎么不用说?上次在兴隆让你说‘永远疼弟弟’,你看你躲躲闪闪的,到了也没说。” “那么说让人挺难为情的,不说也会疼你的。” “真疼?那快洗屁股去。” 张辰咬着下嘴唇,挥拳做出痛打我的样子。 “打呀?” 张辰在我头上胡撸胡撸,“呵呵,那哪儿舍得呀。”说完。下地去打水了。 [next]10月25日 晚上早早回了宿舍。张辰穿了件前开身儿竖领的黑毛衣,正拿着小镜子在自我端详。 “看什么呢?” “嘴角上长泡了。” “我看看。”我托着张辰的脸看了看,冷不防吻了他一下。 “干什么?”张辰没防备,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是不是缺维生素了?” “上火了吧?可能新调动工作还没有适应。” “忙死了。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慢慢熟悉了就好了,现在还没摸到门道儿。” “你和小林的婚事铁定了吧?” “反正我答应了就成了。我爸妈管不了我。他们也是听我的。” “那就是成了呗。” “你觉得合适吗?” “那还用问?金玉良缘呀。” “‘俺只念木事前盟’。” “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我和妹妹是‘金玉良缘’吗,我说‘俺只念木事前盟’。” “什么意思?”张辰还没明白。 “《红楼梦》里不是有‘都说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的句子吗。” “哦,不记得了。什么意思呀?” “妹妹虽好,不是心中最爱。到时候‘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妹妹不是你的最爱?谁是?” “你呀。” “瞎说什么?方你坐下,我得好好跟你谈谈。”张辰把我按坐在床沿儿上,自己拉过把椅子,坐我面前,挺严肃地说:“我虽然跟小林接触不多,但我可以肯定小林是女孩儿中最优秀、最完美那种。不但漂亮,而且大方、侠义,现在哪儿找这样的女孩儿去。你老老实实地跟人家签个卖身契,好好过一辈子吧。别胡思乱想的。更不能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哦。你要不好好对待小林,连我都不跟你好了。” “咳!我现在把全部感情都给你啦,剩下的全在其后了。” “那可绝对不行。我们是兄弟,都要对对方负责,不能做糊涂事哦。” “嗯。我听你的,但在我心里,我们好像是前生的缘分,总是牵挂着,我也知道你是雨桐的,我们只能做兄弟,但一想到你会走,你会老,你和雨桐睡觉,我心里就像刀剜的似的,真想遇到个什么事,为你轰轰烈烈地死一场,了却这份前生的孽债,也落得个一身干净轻省。”说完,我眼泪流下来了。 “方,你怎么说这个。我再重要,也不能成为你的全部呀。理智些,人一辈子有好多的责任呢。你平时豪情万丈的,今天怎么儿女情长起来了。要是因为我影响了你和小林的关系,那我真要象罗普霍夫那样了。我可不愿意因为我,耽误两个朋友。只要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都乐意,……”张辰停顿了一下,再思考应该怎样说更好,估计是想不出更恰当的话语了,只好说:“但不许你做糊涂事。” 说完,张辰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把我的头揽在他怀里,然后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方,你有时冲动起来特不理智,你要听我的哦。”那劲头儿简直就象个大哥哥在劝导闯了祸的小弟弟。 我把他推开,擦了把眼泪。“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答应小林了。” 我想张辰听我这么一说,一定会轻松一些,马上说些顺水推舟的话。张辰什么都没说,重新抱紧我,把脸贴在我头顶上。 一晚上我们没有再说什么。我先睡下。 “你到里边睡吧,我还有点事没完。” 张辰在电脑前又工作了一会儿,十一点半才洗漱上床。 “睡了?” 我面朝里没吭声。张辰关了灯,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挨着我躺下。 10月26日 下班后和妹妹去接爸爸。 林将军雄赳赳地,“咳!你们俩瞎跑什么呀,我有箱子,你这小车也装不下呀。”说着和前来接人的司机交待,“把那箱东西送我家去。”说完进了我的车。哈哈!将军坐我这车,真是大跌了身份。不过老爷子很得意,并没在意这个。 “明天我请客。”林叔叔说。 “我爸已经安排好了,说是相亲,他请客,在希尔顿定的饭。明天我接您和阿姨过去就行了。” “那哪儿行,都是独生子女,怕你爸舍不得,我得主动点儿。” “我同意了他们能怎么样?” “嗬!真能拿主意?成了我一定重奖你。” “成了您给他买辆像样的车吧,瞧他一天到晚开个破车象老鼠似地到处跑。” “丫头,你不能让你爸出奇制胜一回呀。” 我们都乐了。 “您明天一定穿军装赴宴哦。” “那哪儿成?” “您穿军装特挺拔,有出类拔萃的派头。” “真的?怕你爸妈挑眼。” “他们才不会呢?我爸我妈没那么多客套。” “那就好,那就好,当兵的粗粗啦啦惯了,礼太多还真不自在。” 到家了。冷藏箱里是林叔叔送我爸妈的海鲜,其中最珍贵的是两只大龙虾。 在妹妹家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天,快十点了才告辞出门。 先把东西送回家,洗了澡,才返回宿舍。 张辰也洗了澡,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进门,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我老妈说我就跟不是我们家人似的。” “明天的事安排好啦?” “那有什么可安排的?” “你和小林结婚是不是也得办事儿。” “不办。最讨厌那个了。要办让他们自己办去吧,我反正不去。” “哈哈!你不去人家办什么?不过我也不喜欢那个。” “结婚出去旅游一趟吧。” “你们去哪儿?” “南京。” “真的!”张辰发现自己也太实在了,“嘁!一听就瞎说呢。” “不欢迎。” “结婚旅行去南京干什么。那有什么好玩的。” “那去香格里拉。”我瞎说呢? “哦!你们去了,咋俩将来就去不了了。”张辰惋惜地说。 “那你说我们该去哪里?” “去西藏。” “让林妹妹象咱俩那样跟我到西藏瞎跑去?” “哦,那肯定不行。去杭州吧,住几天,挺好的。” “怎么好?” “那里是享受的地方。还有有空咱还可以去。” 我听出来了,张辰潜意识里觉得妹妹碍事了。 “明晚我不回来,你盖我被子。明天把你的床单被罩枕巾和该洗的打个包,我拿妹妹哪儿洗去。” “不行不行,哪儿能麻烦人家呀。” “妹妹下的命令。” “噢!”张辰挺不好意思的,“那多不合适呀。” “放心,不管给你洗裤衩。” 张辰做出个打我的手势,那难为情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10月27日(周日) 今天是休息日,醒得早,起得晚。 其实我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看帅哥儿睡早觉,懒着不起来。张辰也睡得轻浅了,我一动换,他也开始翻身。 实在忍不住了,把手伸张辰被窝儿里。“还睡不醒呀?”我凑他耳边,低声问。 张辰看看枕头旁的小闹钟,“刚七点呀。”翻身面朝里侧身躺着,对我打搅了他的早觉挺不高兴。我要不是心疼他,早按耐不住,在他热乎乎的身上乱摸起来。 下地撒泡尿,又迷糊了一会儿。眼看八点多了,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抚摸张辰。帅哥儿一下就硬了。 “瞎摸什么。”张辰一边用被子挡着下身,一边想从我身上翻过去。 “干什么?” “小便。” “在盆里尿。” 张辰无奈地坐床上,抿着嘴,看我干什么。我从床下拿了洗脚盆,冲张辰说:“起来呀。” 帅哥儿只好起身,跪在床上往盆里尿。 “看什么你。这有什么好看的。”帅哥儿一縱鼻子,不屑地斜眼看着我。 “看你没尊严了觉得特可爱。唉,王雨桐这么伺候过你吗?” “去去去!用得着吗?谁象你一天到晚满脑子性幻想。” “喜欢的才有幻想呀,不喜欢的,看都懒得看一眼。这可也是爱的一部分哦。” 张辰噗嗤一下乐了,“真拿你没办法。道理没错,可也不能让人家没面子呀。” “唉呦我的好哥哥,这不是就咱俩吗,你看我什么事背着过你呀。”说着,我把被子一掀。 张辰看我那样,更难为情了,赶紧给我盖上:“行啦行啦,早就知道你什么样了。” “起床吧。” 昂谩!?lt;BR> 我去刷盆,张辰撤床单被罩。 “把牛仔裤也装上,还有哪些棉毛衫裤也都拿去。” “内衣我自己洗吧。” “妹妹哪儿有洗衣机,塞里滚一会儿就干净了,抖落抖落,晾半天就干,多省事呀。” “麻烦人家挺过意不去。” “妹妹特愿意伺候我,你跟着沾点光,何乐而不为。” “我跟你不一样,无功不受禄。” “哈哈!张辰冲你那天替妹妹逼婚,妹妹这辈子都得感激你,更别说洗两件衣服了。” “嗯。我真是一心一意为小林着想。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噢。” “嗯。我听你的。晚上我不回来,你盖我被子吧。” “嗯。晚上表现要出色哦。” “你怕林家把我休了呀?”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猴儿弟弟人见人爱,门口排着长队等着呢,” “就事嘛!明天给你带好吃的来。” “打发我是不是?明天该你和小林请客呀,说好什么九头鸟、湘鄂情,金百万我是不去的哦。” “哈哈!应该应该,明天一定好好款待我们的好哥哥。” 我这么一说,张辰可得意了。 一天都在妹妹家。妹妹洗衣服,我和林叔叔下围棋。 下午四点,全家人穿戴起来,由我送他们去赴宴。 “小方已经是我们家人了。”林叔叔自信地说。 “那您应该给我弄一套军装,这样咱出现在我老爸老妈面前,一定惊得他们目瞪口呆。” “嘿!早不说。那咱们得多神气呀。” 全家人都笑了。 晚饭在希尔顿饭店。饶了点弯路,五点钟车到了大厅门口。老爸老妈已经提前到达,正坐在大厅等候。 两家家长见面,寒暄了几句,一起进了宴会厅。 “本不该这身打扮,小方说我穿军装好看,随孩子愿吧。”林叔叔忙着解释。 “你保养得好,五十多岁的人了,身材还这样挺拔,穿军装是很威武的。”老爸诚心赞赏。 “嗨!一介武夫。” “爸,我爸也在部队干过,不过他只当过兵。” 大家都乐了。 “小方给我当儿子,舍得吗?” “你看他象我们的儿子吗?打中学一毕业,这家就跟客栈似的了,好像从来没有连续在家待过三天。” “这孩子真招人喜欢,咱们要能成了亲家,我这辈子知足到家了。” “那一会儿你就把他领走吧,我还省心了。” 妹妹捅我一下,“你看,她比我还急。” “我更急。” 妹妹拿脚踩我一下子。 …… “妹妹虽好,不是心中最爱。到时候‘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妹妹不是你的最爱?谁是?” “你呀。” “瞎说什么?方你坐下,我得好好跟你谈谈。”张辰把我按坐在床沿儿上,自己拉过把椅子,坐我面前,挺严肃地说:“我虽然跟小林接触不多,但我可以肯定小林是女孩儿中最优秀、最完美那种。不但漂亮,而且大方、侠义,现在哪儿找这样的女孩儿去。你老老实实地跟人家签个卖身契,好好过一辈子吧。别胡思乱想的。更不能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哦。你要不好好对待小林,连我都不跟你好了。” “咳!我现在把全部感情都给你啦,剩下的全在其后了。” “那可绝对不行。我们是兄弟,都要对对方负责,不能做糊涂事哦。” “嗯。我听你的,但在我心里,我们好像是前生的缘分,总是牵挂着,我也知道你是雨桐的,我们只能做兄弟,但一想到你会走,你会老,你和雨桐睡觉,我心里就像刀剜的似的,真想遇到个什么事,为你轰轰烈烈地死一场,了却这份前生的孽债,也落得个一身干净轻省。”说完,我眼泪流下来了。 “方,你怎么说这个。我再重要,也不能成为你的全部呀。理智些,人一辈子有好多的责任呢。你平时豪情万丈的,今天怎么儿女情长起来了。要是因为我影响了你和小林的关系,那我真要象罗普霍夫那样了。我可不愿意因为我,耽误两个朋友。只要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都乐意,……”张辰停顿了一下,再思考应该怎样说更好,估计是想不出更恰当的话语了,只好说:“但不许你做糊涂事。” &&&&&&&&&&&&&&&&&&&&&&&&&&&&&& 没心情写下去了,等我出差,寂寞了再补写吧。 今天去开出差会,上级明确规定,根据保密要求,不能用手机,不能上网,可以写信。这次出差要五到六周,十一月一号走,大约十二月十号回来。具体地点情况都不能说。当然补贴很可观。明天或后天,让张辰抱我睡一夜,然后就踏上征途了。 收好咱们的帖子,一个月以后再见啦! 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next] 朴部长要我返京接**科学院的江教授来“安西都护府”,我“漫卷诗书喜欲狂”。 黄昏乘直升机离开大漠,到**改乘飞机直飞北京。真是神奇,下午我还野狼似地在沙丘和雅丹石林间游荡呢,转眼间脚下已经是北京的万家灯火了。 安全降落后,我看了看表:00:43。 办完安检手续,提着二三十斤的骆驼肉,出了机场。 接机的吴师傅问我去哪里,我不假思索地说:“回大院(宿舍)。” 半个多小时,车开到了“大院”门口。谢了吴师傅,我赶紧往2号楼赶。 到了楼下,所有的楼窗都已经熄了灯。“家”就在眼前,心里忽然紧张不安起来。“张辰在吗?屋里就他一个人吗?我不打招呼就闯进门,是不是太冒失了?”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脚步已经到了门前。我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屋里一股暖人的热气和熟悉的人味儿扑面而来,我心里一热:张辰在屋里。 轻轻关上门,伸手开灯。日光灯一闪,亮了。我床空着。张辰穿这个黑色弹力挎篮背心,白胳膊、白肩膀露在被子外面,面朝里睡着。我赶紧关掉灯,心怦怦直跳,简直像个小偷。定了定神,摸索到我床前,打开床头灯。真想扑上去,紧紧抱住我的大宝贝。但我没有那样,我怕吓着他。 我不声不响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张辰的背影。 “辰辰,我回来了。就在你背后呢,你没发觉吗?”我心里呼唤着,想象着张辰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看我坐在他背后,惊喜万分地掀开被子,起身扑向我时的神情。 辰辰睡得别提多死了,一点知觉和动静都没有。 我看已经两点多了,心想还是别惊动他。于是脱衣上床,关灯躺下。身心疲惫万分,很快就朦胧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重重的压迫惊醒了。 天已经亮了。张辰扑在我身上,俩手抱着我的头,使劲摇晃。 “鬼东西,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帅帅脸上泛着红晕,眼睛里迸发着惊喜的神情,使劲儿在我嘴上印了个吻。然后拉开我被子,把身体挤进来,和我紧紧抱在一起。 “哇!没看错吧,我可不是王雨桐哦!” “死吧你!”帅帅做了个打我的手势,“走的时候就是悄悄离开的,回来了还不叫我,真生气了哦。怎么提前回来了?” “回京办事。” “哦!还得回去呀?” “是呀!一会儿就走。” “什么?一会就走?那你乩床唤形遥俊?lt;BR> “谁没叫你?喊半天你就是不醒。” “怎么会?”张辰有点沮丧,“你怎么叫的?” “我心里叫的。” 这回是他揉搓我了。“鬼东西,你怎么这么可恶哇!你看现在都七点了,我一会儿还得上班呀。” “你上你的班吧,我一会儿也走。” “哎!真是的。” 我看张辰是真舍不得了,拦腰抱住他,“舍不得我走?” “那当然。” “想我?”我装出很狐媚的样子,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他。 张辰最怕看我这样,一边用手抹擦我脸,一边挺难为情地说:“一起住了那么久,突然离开了,怎么能不想。” “真想我今天就不走了,明天再走。” “真的!”张辰挺起身,惊喜地大声说。 “你瞧你那样。这要是王雨桐回来……”张辰一把捂住我嘴,我挣扎着:“你准不上班。” “你怎么老提她呀!” “嫉妒呗!人家王雨桐想怎么揉搓你就怎么揉搓你,多美呀!” “你揉搓我还少呀?” “那你觉得吃亏不?” “什么叫吃亏呀。”张辰跃身而起,该上班去了,“我下班回来你必须在宿舍哦。” “那让我看看你的宝贝。” 张辰想躲。我一把抓住他裤衩,张辰反过来抓住我手。“我得去小便。” “让我看看再去。” 张辰松手了。我乐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硬了?” “废话!人家憋着一泡尿呢。”说着掰我手,从我的纠缠中脱身出来。 我躺着,看张辰去洗漱,穿衣,打领带,擦皮鞋。一个清爽的大小伙子脱颖而出。 走到我床前,俯身亲我一下,“我走了。”眼睛里充满依依惜别的神情。我欠起身,搂着他脖子,闭眼撅嘴,张辰“啵”的一下,算跟我吻别。 又躺下,盘算着今天的安排。一会儿先回家,把骆驼肉分了,给老爸老妈留一半儿,给林家送一半儿去。然后去医院看妹妹。不过她要让我晚上陪她,我还真为难了。 起床回家。老妈正在书房写东西,见我清早回来,挺惊讶:“儿子你还知道回家呀。” “您给我烧点儿骆驼肉吧,晚上我给张辰拿点去,让他尝尝。” “行啊。多烧点儿,你爸准也没吃过。” 我匆匆吃了点儿东西,准备去林妹妹家。老妈把最好的那块儿骆驼犍子收拾干净,包好,让我给林家带去。 林阿姨也喜出望外的,“小方回来啦!” “没有。回来办事,明天还得赶回去。” “哦,小怡上班去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去医院找她去,等她回来再说吧。” “行。遂你们。” 我坐沙发上给**科学院院办打电话,联系接人的事。对方说已经接到公文,让我下午直接和江教授联系。我要了电话和教授的住址,匆匆离家出走。 到医院,妹妹正忙。我坐候诊椅子上,等着她意外发现。 “哇!你怎么在这儿!”妹妹终于发现我了,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忙你的吧,我回京办事,来看看你。” “还得走呀?” “对。” 妹妹是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女孩儿。没等脸上的红晕消退,话语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你特忙吧。” “是呀。” “晚上回家吃饭吧?” “呵呵!看来我今晚得吃三顿饭呢?” “忙不过来?什么时间走?” “安排好的话,明天晚上走。” “明天白天有空吗?” “应该有。” “那我今晚换个夜班吧?”妹妹平静地说。 “不用。咱晚上一起吃饭。” 我心里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林。 “干嘛都赶在今天晚上,你走吧,我换了班告诉你。” 来短信了:“方,晚上去小林家吧。别跑回来了。” “张辰的短信,让我晚上好好疼你。”我低声对妹妹说。 “见到他了吗?” “半夜回来的,见到了。” “我还是换换吧。女人是肉长的,哥们儿可是铁打的。”妹妹不是牢骚。 “行。我听你的。” “真乖假乖呀?” “假乖。” “我看也是。”妹妹一扬脸,“快走吧,我正忙呢。” 下午去江教授家,商量出发的时间。老头说明天还有个会,问能不能后天走。哈哈!真是老天有眼,我何乐而不为呀! 下午看还有空,又去师傅哪儿聆听一个多小时的教诲。我穿的是军装,老头眉开眼笑的,说我终于走上了人间正道。他以为我从军了。 快五点了。回家拿了红烧骆驼肉,又跑超市采购了一通儿,大包小包地回了宿舍。摆上火锅,开始洗菜。 快七点了张辰才回来。 “你没去小林家呀?” “去了。妹妹换了个夜班,明天再和她亲热。” “又是你的鬼主意吧?”张辰一抿嘴,斜着眼睛看我。 “哪里,她自己出的主意。” “有点儿不近情理。你吃完饭还是去医院陪陪人家去吧?” “好。” 张辰见我答应了,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沮丧。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喜形于色起来,搓着手说:“好长时间没吃火锅了。” 我拿出红烧骆驼肉,让张辰品尝。 张辰挺稀罕又挺疑惑地夹起一小块儿放嘴里。 “瞧你那样,好像吃人肉呢似的。” “人家没吃过,当然得尝试一下,看什么味道嘛。” “好吃嘛?” “好吃。不是你的手艺吧?” “我哪儿会这个,老妈烧的。” “阿姨烧得真好。”张辰一边称赞,一边又吃了几块。 火锅沸腾起来。我们面对面坐下,开始拿羊肉开涮。 “在哪儿呀,半个月一点音信全没有。”张辰一边剥虾,一边问,一个一个地把大虾仁儿往我碗里送。 “吃你的,我自己来。”我看张辰老妈似的那样,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不能说。说你也不知道。反正荒无人烟。” “呃!那是不是很艰苦?我看你脸上的皮肤都有点儿粗糙了。” “生活没问题,就是风沙大,日照强,太干燥,所以去哪里的人过不了几天就变得跟民工似的。” “怎么不写信?” “信件要检查的。” “哦,我说呢。都不习惯一个人住了。” “你怎么样?” “一天到晚忙得要死。不过还好,业务熟悉了就好多了。” “雨桐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已经适应了。” “她说想你没?” “你管得着吗?”张辰假装嗔怪,实际是逃避回答。 “辰,我现在快成神枪手了。” “怎么还有军训呀?” “没有。在那里,打靶是打发时光的好办法。一寂寞了,就去打枪,快百发百中了。” “哦!可找到好玩的了。怪不得不想我了,我说怎么一点儿音信全没有了。” “怎么不想。一想就看咱俩在一起腻味的那些录像。” 张辰一听我提这个,羞愧得无地自容。“可千万别让人看见哦!” “那可是一式两份。看来你从来不看呀,那都给我吧。” “谁说不看?不给。” “你真看?每次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张辰觉得有点儿说走嘴了,赶紧改口。“现在和你在一起,不用看。以后再看。” “可别让王雨桐看见哦。” “我比你仔细哦。你大大咧咧的,别哪天被小林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那林妹妹得乐死了。” “为什么?” “你什么都不穿在床上翻滚那样儿还不可乐呀?” 张辰难为情死了。“快把那碟撅了吧,可别真让人家⑾至恕!?lt;BR> “你把你的那张拿来,我当你面撅。” “我说你呢。” “要撅得都撅呀。先把你的撅了,等我回来再撅我那张。” “那不行。要撅也得一块儿撅。” “真决心撅啦?” “收好就是了,那可是一辈子的纪念哦。”张辰舍不得了。 吃完饭,锅碗也没刷就去洗澡。 我没吩咐,帅哥儿就把我拉到喷头下边,给我洗起头来。 “那边洗澡方便吗?” “方便。和招待所一样,只不过是在地下。” “和别人合住吧?” “是呀。” “那人是干什么的?” “特种兵中尉。” “和你不是同一专业呀?” “嗯。那里有一支外籍雇佣军,他在那里搞反恐训练。我常去他那里。” “他没像兰州那个军官那样吧?” “哪样?”我一抹脸上的泡沫,看张辰怎么回答。 “你不是说在兰州那个军人企图骚扰你吗?”张辰有点儿不好意思。 “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的男人都是不正常的。” “人家说军队里同性恋比例高。” “那也不会都让我赶上呀。” “你要和人家有点儿距离哦,别自来熟,小心让人家占了便宜。” “占什么便宜?给我洗澡?” “反正不要让他碰你。” “嗯!看我下回怎么碰他!” “那怎么行。你也不许碰人家。人家要不是,你碰人家,人家会很反感的,说不定还会对立起来。” “你也不是。可我碰你也没见你反感呀?” “咱们不是太熟悉了嘛。反正不要有那样的事。我可是真心为你好哦。” “放心吧。有你我才不会对别人感兴趣呢。再说你多好呀,瞧着身材……” 张辰左右看看,用严厉的目光制止我。 “把哪儿洗干净。”我凑他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张辰不管我了,转过身去,仔细地洗起 “哪儿”来。 洗完澡,我躺床上,实在懒得收拾那些碗筷。张辰是不把屋子收拾利落安不下心来的人。一个人又刷又洗,弄了半个小时。看都收拾好了,擦擦手,拉我起来,命令道:“刷牙去。” 我刷牙回来,见张辰已经把我床拖过来,和他的并起来了。 “忙什么,等我帮你搬呀。” “搬个床有什么难。”张辰背对着我跪在床上,用褥子把两张床结合处的缝隙铺垫得天衣无缝,用手按了按,说:“方,你看多平展。” “你呀,仔细得像个大姑娘。” “这不是怕你睡不好吗。上来吧。” “给我脱衣服。” 张辰拉我到床边,把我衣服一件一件脱掉。就剩背心裤衩了,我看他怎么办。张辰没注意我在观察他。他先给我脱下背心,然后往床上一推,顺手把裤衩也扯下来了。见我光着身子躺着,张辰挺难为情地拉被子给我盖上。 “我刷牙去哦。” 有人伺候真爽。我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张辰洗漱完,关了日光灯,坐到床沿上来。 “过来,我给你脱衣。” “老实待着吧你。”帅帅迅速地脱掉衣服,穿者内裤躺床上,拉被子盖住身体。胳膊肘儿支着上身,看我的神情和动静。 我斜眼看他。张辰不好意思了,在被子里脱了内裤,拿出来在我眼前幌了一下,随手放床边的椅子上了。 我拉开他的被子,我们抱在一起了。心贴心地抱在一起了。把脸埋在张辰的肩窝处,用手抚摸帅帅光溜溜的体肤,别提多舒服了。 “趴我身上来。” 张辰知道我要他做什么。装出无奈的样子,转身跨骑在我身上。 天呀!男孩儿最性感的地方就在我面前哦!抚摸着白屁股、毛腿、大脚,我陶醉了。帅帅乖乖地趴着,脸埋在我腿间,我能感觉出他呼出的热气在我敏感的肌肤上轻轻吹拂。我吻他蛋蛋,辰辰的宝贝迅速雄壮起来。我们翻身侧卧,几乎是同时把对方的cock含进了嘴里。我不知道帅帅和我的感觉是否一样:吸吮和被吸吮的快感从上到下流遍全身。一股神秘的能量在阴部深处聚集起来,紧接着化为激流,痒痒的,在畅快的收缩中痛快淋漓地一股股喷涌而出。 我觉得是我早泄了。可我忽然发现辰辰的精华也正如泉涌般地在我嘴里流淌。原来我和辰辰同时射了。 帅帅没有像往常那样赶紧起身吐嘴里的液体,而是头枕着我的大腿,一动不动地躺着。我抱着他的胯部,继续吸吮他渐渐软缩的鸡鸡。 “帅帅,你今天的精液有点甜。” 张辰没吭声,把脸藏在我腿间。 “怎么还不吐去。” “刚才没顾上,已经咽了。” 我塞给他一个枕头,赶忙下地。先冲了一杯盐水,让帅帅趴床沿上漱口,然后又拿来牙刷、牙膏、口杯让他刷牙。 帅帅乖乖地漱口刷牙,然后抬眼提醒我,“你也刷牙去呀。” “我刷完你吻我?” “我才没要吻你。” “不吻不去。” “爱去不去。” “你不吻我,我吻你。”我扑上去。 张辰赶紧把脸埋被子里,我骑他身上去扳他的脸。帅帅拼命抵抗。其实我吓唬他呢。 “你不刷牙不让吻。” “那我刷了让不让?” “刷了可以考虑。” “起来吧你,我才没要吻你呢。” 张辰翻过身来,一边笑,一边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我。 “瞧你那样。哪里象个院领导呀。” “谁是院领导。跟你在一起简直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我拉被子躺下。 张辰看着我,“睡觉啦?” “不睡觉干什么?” 帅帅没说什么,挨着我躺下。看着我欲言又止。 “干嘛这样看着我?” “是不是刚才让你出得太快了,没尽兴?” “是呀,那怎办?”我瞎说。 “那歇会儿你在做吧。” 帅帅担心我没玩好,还准备让我“二次革命”呢。 “睡觉吧你。谁没尽兴。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事。什么都不做也快乐。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甭管。”我没跟他说江教授要求星期三在去西北的事。 “那你明天还有空陪小林吗?” “有呀。” “那就好,我总觉得你今天没跟小林在一起有点过意不去。你明天要好好疼人家哦。” “你说的太对了,”我来了精神,翻身趴枕头上,“快教教我怎么疼妹妹。” “不知道。”张辰假装恼火,把我推一边去,“不会疼人家干嘛娶人家呀。” “这不拜你为师嘛。” “真不会疼呀?那我替你疼去。” “好,明天晚上我把妹妹领来,看你怎么疼。” “行,你明晚把她领来吧。哈哈,明晚呀,恐怕你野猫似的已经又回地洞里趴着去了。快说,回来的日期能确定吗?” “那得看以后几次拦截试验成功不成功。” “你可注意安全哦。” “死了更好,省心了。” 张辰在我背后重重地打了一拳,又一把搂住我:“又胡说。” “给我揉揉蛋蛋。” 帅帅很痛快地坐起身,给我按摩起下身来。 跑了一天,真累了。张辰还没给我揉搓一会儿我就迷糊了。朦胧中我听见辰辰噗嗤一声乐了。睁开困倦的眼睛看着他,用眼神询问帅帅笑什么。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没什么,白天没睡觉吧,看把你悃的。” 我搬倒他,趴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渐渐地没了知觉。 …… 张辰上班去,我也起了床。洗漱完毕,去医院接下夜班的妹妹。 林不知道我来接她,一出门看见我,别提多高兴了。 “离家不远,还开车干什么?” “惯了,已经不习惯骑车走路了。” “看你又黑又瘦的,特艰苦吧。” “不啊!就是生活太单调了,缺少刺激。哪怕身边有个象你这样的大屁股小妞儿也好啊,可惜的是除了母骆驼,剩下的连人带兽都是公的。” 妹妹挺理解的,一边嗤嗤地乐,一边赞扬我们的献身精神:“为了祖国的国防事业,忍耐忍耐吧。女人是男人的天堂。一会儿让你进天堂。” “你妈在家,怎么尽兴?” “甭担心,一会儿她准找辙去别处,把咱俩留家里。” “解开裤子,让我摸摸湿没湿。” “不行。你手太脏。” “那你摸我。” “不行。正开车呢,回家再说。” 回到到家,林阿姨给我们准备了早餐。 “我去你二姨家,下午才能回来,中午你们自己弄饭吃吧。”阿姨穿了外套,拿了一包骆驼肉,要走亲戚去。 妹妹答应着,冲我一使眼色,挺得意的。 阿姨刚走,我就把妹妹按倒在床上,连拉带拽地把她裤子扯下来了。 女孩儿要是发起情来,简直就是只老虎。妹妹也不是吃素的,上来就…… 一起洗澡,然后颠鸾倒凤地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够。最后拉上窗帘,相拥而眠,舒舒服服地蒙头大睡到午后。 下午去燕莎买东西,快五点才回来。 “晚上回家吃饭吗?”妹妹问。 “不了,有事。”我说。 …… 关了一天机,打开一看:“方,走了吗。”是张辰的。没理他,又把手机关了。 估计张辰快下班了,赶紧潜回宿舍。把灯绳吊老高,然后躺床上等帅帅回来。 等人是一种煎熬。楼道走动的人开始多起来,我竖着耳朵等听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响声。 呵呵,我自己作践自己呢,快七点了门锁也没人碰一下。期望快变成懊恼了,真想爬起来找张辰去,见面先揍他一顿。 终于有人在门口停下来了。 “张辰才回来呀?” “哦,可不。”张辰搭腔儿,门锁响了。 门开了,张辰的身影随着楼道里的灯光先进了屋。帅帅伸手在灯绳儿处瞎摸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机关了。敞开门,踏着涌进来的灯光摸索到桌子跟前,按亮了台灯。 “噢!方你没走哇!”张辰吃惊的样子太可爱了。嘴张得老大,连瞳孔都放大了。 我冲他嘘了一下,示意他门开着。张辰赶紧转身去关门,顺便看了看灯绳儿,恍然大悟。 帅帅上来掐着我脖子,做出痛恨的表情。“鬼东西,防不胜防了。” 我拦腰抱住他,张辰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 “喜欢吗?” “当然。我以为你走了,骂你一天了。” “骂我干嘛?” “我以为你又不辞而别了。” 我把没走缘由告诉他,帅帅别提多高兴了。 “吃饭了吗?” “吃个屁。人家想跟你捉个谜藏,不到六点就回来了。没想到你这么晚,急火攻心,差点没上办公室找你去。心想,找到你二话不说,先痛揍你一顿。” 张辰不但没觉得我荒唐,还自己错了似地赶紧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完不了事,每天也没正点下过班,让你着急了。” 我隔着张辰的西服裤子,在他屁股上乱摸,心里这份儿的好笑。心想这小子也太实诚了。 “走,吃饭去,我请客。” “你请?” “当然我请。”帅帅肯定地说。 “宝贝,怎么舍得让你请,快拿换洗衣服吧,跟我走。” “出去住?”帅帅那表情跟他小外甥似的。 “是呀!我难得回来,你忍心让我住你这一天十块钱的寒舍呀。” “呵呵,对对对,我马上收拾东西。”辰辰挺难为情地说,好像又是他错了。我搂着他腰,尾巴似的在他身后看他收拾内衣。 一起出了门。 “去哪里?” “去个好点的地方。” “好,听你的。” 到了五洲皇冠假日酒店,一进门帅帅就惊呆了。拉着我低声说:“这可是五星级的哦。” “知道。” 折扣价,1800。 张辰准心疼了,“干嘛上这来呀?” “这好呀。” “太贵啦?” “没事。估计相当于两天的差旅补贴吧。” 进门一看,就是不一样。靠墙一张超大情侣床,室内陈设极为典雅、考究。最惬意的是卫生间里的情侣浴缸。“帅帅快来看,这儿能洗鸳鸯浴。一会儿我坐里,看你在我眼前游泳哦。” 张辰听我说两天差旅补贴就可以享受一晚五星级的待遇,心里一定踏实了。高兴地搂住我肩膀,“应该是你在我眼前游泳。” “你怎么鹦鹉似的,就会重复我的话呀。” “你才是鹦鹉呢。” “你看你看?” 张辰这份儿的不好意思。各位看官,此刻看张辰缠绵的神情真是心理上最大的满足和享受。小伙子的这种神情恐怕一辈子也流露不了几次。可以肯定地说,女人是看不到男人的这一面的。 出去吃饭。张辰要付帐。我看着他,用掏钱包的动作制止他。 “得让我也做点儿贡献呀。”张辰要坚持。 “有钱多给妈妈点儿。”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先愣了一下,明白了,怎么也禁不住自己的感情,赶紧背过脸去。 “怎么了。”我走到他身边,手搭他肩膀上,歪头看他脸。帅帅刚才眼泪涌出来了,所以赶紧避开我的目光。 我把脸在辰辰乌黑的头发上贴了一下,“走吧。” 帅帅没难为情。站起来,下意识地拉住我的手,“方,你真好。是我见过的最有情有义的男孩儿。我爸妈喜欢你我真的特高兴。他们虽然是普通人,但他们和你一样,待人特真诚。跟你比我真的差远了。” “说什么呢。给我写鉴定呀。我才不会对谁都真诚呢。这份儿情,只给你。我过去心理也挺龌龊的,也有阴暗的一面。自打认识了你,我慢慢也变得纯洁了。我得感谢你呀。” “我没你好。” 我乐了。帅帅不好意思了,在我背上打一拳,“乐什么?本来就是。” 这有好多好玩的,可我得跟帅帅亲热去,全都顾不上了。 “这儿也太豪华了点儿。” “没关系,百年不遇的放荡一回儿,尽兴就好。” “咱干什么,快十点了?” “还用问,”我想说“操你”,但一想张辰脸皮薄,怕伤他自尊心,改口说:“看你游泳呗。” 张辰脱西装,我眼看着白领丽人转眼变成没穿衣服的大男孩儿了。 “你又乐什么?”张辰不解,但也发现了我没安好心。“过来。”说着上来帮我脱衣服。 卫生间里卫生用品十分齐全。张辰打开浴缸的龙头,把我推进去,自己对着镜子刮脸、刷牙。看着帅帅的背影,真的很入画儿的。要是有摄影家把这瞬间拍下来,一定是一张完美的艺术作品。 我想入非非,张辰已经坐在浴缸边上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呀,值得你这么青睐。” “帅帅,在这里,你随便一个姿势,都能成为人体艺术的精美画面。别瞎想啊,我说是能给人带来审美愉悦的艺术,不是色情。可惜没带相机。” “情人眼里出西施。”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西施’快过来让我揉搓揉搓。” 两人躺在温水里,我一边抚摸帅帅的雄雄,一边调侃他:“帅帅,你现在要是射精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水乳交融。”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个坏念头呀!” “你说我坏,好,我干脆坏到家算了。”说着站起身,把坚挺的器官朝辰辰嘴里插。 张辰没躲,张开嘴,一边乐,一边叼住。我正纳闷,帅帅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唉呦!”臭小子咬了我一口。 …… (实在写不完了,马上要走了。抱歉哦!) [next] 哈哈!又见面了。在喀什呢,明天去红其拉甫,接“人”。这可以上网,把周二在酒店没写完的给哥们儿补上哦。北京天黑半天了吧?这才夕阳西下。 ******************************************************** …… 这有好多好玩的,可我得跟帅帅亲热去,全都顾不上了。 “这儿也太豪华了点儿。” “没关系,百年不遇的放荡一回儿,尽兴就好。” “咱干什么,快十点了?” “还用问,”我想说“操你”,但一想张辰脸皮薄,怕伤他自尊心,改口说:“看你游泳啊。” 张辰脱西装,我眼看着白领丽人转眼变成没穿衣服的大男孩儿了。 “你又乐什么?”张辰不解,但也发现了我没安好心。“过来。”说着上来帮我脱衣服。 卫生间里卫生用品十分齐全。张辰打开浴缸的龙头,把我推进去,自己对着镜子刮脸、刷牙。看着帅帅的背影,真的很入画儿的。要是有摄影家把这瞬间拍下来,一定是一张完美的艺术作品。 我想入非非,张辰已经坐在浴缸边上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呀,只得你这么青睐。” “帅帅,在这里,你随便一个姿势,都能成为人体艺术的精美画面。别瞎想啊,我说是能给人带来审美愉悦的艺术,不是色情。可惜没带相机。” “情人眼里出西施。”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西施’快过来让我揉搓揉搓。” 两人躺在温水里,我一边抚摸帅帅的雄雄,一边调侃他:“帅帅,你现在要是射精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水乳交融。”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个坏念头呀!” “你说我坏,好,我干脆坏到家算了。”说着站起身,把坚挺的器官朝辰辰嘴里插。 张辰没躲,张开嘴,一边乐,一边叼住。我正纳闷,帅帅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唉呦!”臭小子咬了我一口。 “你咬我!”我把他按在水里,“你说怎么教训你吧?” 张辰一边乐,一边把手挡在脸前掩护自己:“一会儿让你‘马上封侯’行了吧?” “你不咬我我就不能上马啦?不行!我也得咬你一下。” 张辰笑成一团儿了,推着我,拼命抵抗。其实我就是想揉搓他,没想真咬。 躺温水里,抱着帅帅,“漂漂”“浴仙”了。 眼看快十一点了,爬出来,又冲了一下。我把浴巾扔给帅帅,张辰接过来,擦了擦头,随手围腰上了。我又把一条扔给他,帅帅不解地看着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挺难为情地赶紧上来给我擦身。我搂着他,不断在他脖子、肩膀上亲吻。帅帅让我缠得没法下手了,“松开松开,你缠着人家怎么下手啊!” “那得吻我一下。” 张辰应付性地“啵”了一下。 “不香。” 他又“啵”了一下。 “时间太短。” 帅帅只好垂下手,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吻我。我趁他不备,拦腰抱紧他,一下把舌头伸他嘴了去了。 张辰甩开我,一边擦嘴,一边瞪我。 我把浴巾仍他脑袋上,上床去了。 壁柜里有真丝睡袍,虽然华丽舒适,但不是我帅帅的身体所能比的,扔沙发上,没穿。 帅帅也出来了。 “把你那浴巾拿下来。” 帅帅一耸鼻子,把缠在腰上的浴巾解开,又放回浴室去。 “大马过来,让我骑会儿。” 张辰扑到在床上,“天天睡这样的大床得多舒服。” “自己有家了就可以天天睡这样的大床啊。” 帅帅陶醉了,准在幻想自己的家呢。 我趴床上,冲张辰说:“上我。” “我不。” “没让你做什么,趴我身上就行。” 张辰已经习惯了我骑他,让他主动一回反倒不习惯了。趴我身上,鼻子里的热气一阵一阵地在我耳后吹拂。 “把鸡鸡夹我腿间,你怎么什么都得我教呀。” 我看不见帅帅的脸,听我呵斥,准挺难为情的,笨手笨脚地把鸡鸡插我屁股下边,呵呵,又大又硬的,都杵到前边来了。 “你可别弄人家床单上哦。” 气的帅哥翻身下马,在我屁股上掴打了一下子,假装生气了。 “上来!”我厉声吼他。 帅帅下床,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又厚又软又大的毛巾,塞我肚子下边,才又爬上来。 “真要出哇?”我假装惊讶。 帅帅又想起身抗议。 我一扭脖子,“老实待着吧你!” 帅帅从后面抱着我,身体轻轻扭动,鸡鸡顶在我屁股上,硬硬的。 “插一下吗?” “你找死呀,明天就走,再弄裂了怎么办。” “没关系,弄裂了我回去就上医院,让那里的小护士天天给我换药。” “不要脸!你不是最怕人家掰扯你这种地方吗?” “那得看是谁掰扯。大屁股小护士掰扯没关系。让他看看咱这样的小伙子的迷人风采。然后我再掰扯掰扯她。” “胡扯什么?”张辰半信半疑,有点嫉妒了。 “那里的小护士经常要照顾那些‘生病’的老头,哈哈,有苦没处说,碰见咱这样的,如狼似虎的,你让她给你舔屁股都行。” “真的。”张辰一听说小护士能碰我,准心里不爽了,“那算什么呀。方,你可是帅帅,别让人家吃豆腐哦。” “哈哈!‘帅帅’这词只许我用,你不许挪用哦。什么叫‘吃豆腐’,不懂。” “就是让人家占了便宜。” “给我舔屁股怎么会占了便宜呀?真那样我每天睡觉前全让她来占便宜,嘿嘿!不用洗屁股了。” “别不要脸了。我才不信有那样的人呢。” “你不知道,去那里工作就跟进了修道院差不多,工作紧张单调,生活枯燥乏味,谁愿意去呀。所以那里的护士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儿,我怀疑是有意那样安排的。‘病人’动手动脚的,你也没处告去。都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大人物’,让小护士伺候伺候,也是情理中的事。不但没人管,你还应该自觉服从工作需要。这样,军功章上才能‘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吗!” 张辰恨死这个了。不满地说:“真无耻。方,我觉得你不会那样吧。” “瞧你那样,快当纪委书记了吧?怕我那样,好好让弟弟一天到晚都想你呀。” “怎么让你想我。” “主动热烈地疼弟弟。” “可我就不会儿那样。其实心里特有激情,可是就是不会表达。不是不想,有些话一说出来总觉得怪让人难为情的。”帅帅挺不好意思的,“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了解我呀。” “和我比,你就是一冰块儿。” “我不至于那样吧?”帅帅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过来,看着我,说:‘方,我爱你!’” “这话不用说你也知道。”张辰又扭捏起来。 “那不行,虽然心照不宣,但我还是爱听自己最爱的人说出最甜蜜的话语。快说。”我学着女孩子缠人时的表情,狐媚地看张辰。 帅帅最怕我这样。“方,你看你那样,我都替你难为情了,哪儿还象个大小伙子呀?” “那你象个大小伙子吧。快说:‘方,我爱你!’” 张辰象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坐正,搬着我肩膀,清清嗓子,臊得满脸通红地准备满足我的要求。我们眼光一遇,帅帅怎么也忍不住乐了。颓然倒下,羞愧万分地说:“方,你饶了我吧。” 我一把抱住他,乐死了。“不为难你了!不为难你了!” 张辰也搂住我:“你真好。”这是发自内心的,眼神里流露出恋人才有的崇拜和热爱。 “来吧,慰问慰问祖国的英雄。” 帅帅知道我什么意思,很主动地趴那块毛巾上了。 我把一瓶KY都倒在帅帅屁股里,用手先试着往里插了插。然后轻轻顶了上去。“疼了告诉我。”我疼爱地说。 “嗯!”答应着,乖乖的。 轻轻磨蹭。让润滑的液体从外向里均匀地涂抹在敏感的开口处。痒痒的,等帅帅那里开始放松了,我一点一点地尝试着进入,很顺利,是滑进去的。帅帅虽然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但马上就松开了。 “疼吗?” “不疼。”帅帅那里比往常要松弛一些,显然第一下进入的难关顺利过去了。轻轻抽插,享受那厚厚的弹性的开口箍紧鸡鸡的快感,整个人的身心完全陶醉在性带给人的舒畅和快乐之中了。 帅帅开始自觉地配合起我来,屁股轻轻扭动、抬起,肛门时而缩紧,时而放松。 “方,今天一点儿都不难受。你别忙,不用太快哦。” 我真感动!真感动!这是用身体的语言、善良的品性和真诚的感情告诉了我:“方,我爱你!” 抱着,缠绵着。“缓歌慢舞凝丝竹”,就这样飘飘欲仙地过了好一会儿。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示意帅帅该出了。张辰配合着,想拱起下身。我没让,换了个体位,和他面对面,一阵激情,射了。 抱着帅帅,侧身倒下。 “快洗洗去。”张辰看我那样,一边乐,一边催促。 洗完,帅帅以为该睡觉了,没想到一上床我就扑向他,一口叼住帅帅的宝贝,吮起来。 帅帅没料到我还有这个节目,但很快就兴奋起来,抱着我胯部,让我给他吮。 我其实激情已经消退,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动作,尽量让帅帅多快乐一会儿。 “屁屁。” 张辰也不扭捏了,赶紧把屁股给我。舔他的肛门,把帅帅的蛋蛋吸进嘴里,吮他高昂的雄雄。辰辰颠倒淋漓,抛弃了尊严、形象、身份等等社会加给人的一切羁绊,尽情享受起天赋的快感,身心完全沉浸在人性的极乐世界之中了。 “方,使劲儿!哦!哦!”射了。 这回该我乐他了。“去洗洗。”我说。 帅帅朦胧了,摇摇头,懒得动换了。 我拿热毛巾给他擦拭下身,帅帅随我摆布,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我去刷牙漱口。回来看张辰趴床上,睡得正香,光溜溜的脊背露在被子外面。亲亲地吻了个遍。不过瘾,又掀开被子在屁股上吻了个够,然后才紧挨他躺下,熄了灯,听帅帅轻微均匀的鼾声。渐渐地,我也进入了梦乡。 张辰起身惊动了我,天已经亮了。 “我一会儿上班,你多睡会儿哦。” “我开车送你去。” 张辰极力反对。“我打车上班就是了,你多睡会儿。什么时候回来?” “十二月中旬吧。” “注意安全哦!”帅帅不会说亲热话,也不好意思说亲热话,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嗯。” 张辰依依惜别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赶紧转身出门,上班去了。 [next] 这还有点“杂碎”,也发了吧,不想接着写了,马上要很忙、很紧张了,顾不上了。 ******************************************************* 特殊使命 1 行李已经由装备部提前运走了,所以我不用为托运行李操心。但出发时间很早,飞机五点起飞,我必须四点半赶到机场。不过有车四点钟来接,四点前起床,车来就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张辰要送我,被我拒绝了。也不用拿行李,送也是就到楼下,挺早的两人都爬起来干什么,没有必要。 “不行哦,一定要叫我哦。”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叮嘱我。他知道自己睡觉死,不叫醒不了。 “不叫。能醒就送,醒不了拉倒。” 张辰抿嘴,斜着眼睛看我,那意思是“没你还不行啦?”顺手拿起小闹钟,对起时间来。 我觉得可笑,简直就是自作聪明。等他一睡着,我就把闹钟叫床的时间调到七点去了。 心里有事,睡得不很踏实,三点就醒了。张辰背对着我睡着,我从后面拦腰抱住我的大宝贝。张辰也睡得不踏实,我一抱他,他也被惊动了。见我还在身边,朦朦胧胧地嘟囔一句:“快到点了吧?” “早着呢!睡你的吧。”张辰又睡熟了。 抱着他热烘烘的身体,娌幌肜肟?lt;BR> 到点了。我轻轻抽出手,移身出了被窝,下地去洗漱。 手机的震动提示我车来了。 我没开灯,轻手轻脚走到床前,俯下身在张辰的被子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毅然离开了宿舍。 外面清冷,街道空无一人,路灯显得格外明亮。 到机场,安检后登机,同机的有十几个人。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人,其中有两个和我一样大的。虽然都着便装,但一看就是军人。 登机后,地勤人员送来盒饭。飞机开始发动,滑行,直入星空。 年轻人容易接近。虽然另外两位年轻人彼此也不认识,但大家见面一打招呼,很快就熟悉了。比我年龄小一点的小伙子叫刘云鹏,个子不高,结识干练,特种兵出身。另一个是个大个子,叫邹平,上海人,瘦瘦的,白净斯文,已经三十一岁了,可看上去就象二十六七的样子。剩下的几个中年人一看就是专家。大家只打招呼,不问身份,这是纪律。 经过三小时的航行,天亮时分飞机降落在一处陌生的军用机场。 走出机舱,可以用寒气逼人来形容。接机人员送上军大衣,我们钻进一辆中巴,驶往一个基地。 白天不能外出,所有来人都只能在招待所里休息。房间都是单人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已经处在严密的监视之下了。晚上有直升机送我们去该去的地方。 晚饭后再次安检,然后被送往一处停机坪。 四周漆黑,只有停机坪的红绿标志灯灯再闪烁。大约八点多,同来的七个人,登上了直升机。有地勤人员导航,我们飘向夜空,飘进黑暗。 没有了方向感,只感觉到时间再流逝。刘云鹏精明的大眼搜索着舷窗外的黑暗,一看就是一个“特务”。 闲着没事,闭眼想我的大大宝贝。此刻张辰肯定正坐在宿舍的桌前,一头黑发正埋在电脑里工作呢。对我早起不辞而别,臭小子准特懊恼。懊恼就懊恼吧,还不是太疼他了。不知道早起给我叠被时,帅帅会怎么想,反正要是我,得抱着被子使劲亲,使劲闻。呵呵!不过辰辰准不会那样。那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亲昵的小动作。对兄弟来说,不会有那样的冲动。张辰是直人,不会那样。 到了。满天星斗,满地软沙,满眼漆黑。 车在公路上奔驰。一路没有遇到一辆过往的车辆。大约又过来近两个小时,我们到达了一座军营。不过我们并不住营房,原来在营房地下,还有一座豪华的袖珍小城。有宾馆、超市、医院和娱乐场所。当然核心地区是禁区,醒目标志是髑髅和交叉的股骨。“侯门一进深似海”,那里究竟有多大,对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来说,当然是个谜。 2 我和云鹏住同一房间。 房间不大,没有窗子,严实得象个密封的盒子。室内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云鹏一进门,就把外衣全脱了。提起小裤衩的松紧带,往里看了看,准备洗澡。这时我才看到庐山真面目。小刘是个身体十分壮实的小伙子。平时穿着宽松的衣裤不太起眼,可外衣一脱,饱满的体型立马儿展现出来。这小子浑身上下都是“块儿”,没有一点肥肉。小裤衩里兜着的宝贝也鼓鼓囊囊的,挺招眼的。 我让云鹏先洗澡。他也不推辞,穿着小裤衩象只猫似的“嗖”一下从两张床上窜了过来,连点声音都没有落到了我的身边,擦肩而去,进了卫生间。哇!令狐冲呀! 卫生间里稀里哗啦地响起流水声。没一会儿工夫,小刘腰缠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你去吧。”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示意我去洗澡。 我脱掉衣服,“呵呵,简直没法和你比,我是不是象把干柴禾。”我都有点难为情了。 “我是吃这碗饭的呀,不能和你比呀。你是动脑子的,我是玩儿命的。” “你来是什么任务?” “那能说吗?” 我听这小子高调拒绝,心里挺不愉快。也没再问,光着身子进了卫生间。正洗着,小刘闯进来,把一张纸条递到我眼前。 字条上写着:“在这儿别谈工作。隔墙有耳。” 我看完他马上把字条扯碎,丢进马桶,放水冲掉了。 哦!我真傻!对小刘敬重起来。 我洗完,见小刘已经睡下了。 3 早饭后,发了出入证。我们可以进禁区了。 按指定的工作区,我和同行儿接上头。 “刚来先熟悉两天,一会儿我陪你到外面看看。”负责接待的是个中尉,叫钟鸣,一个快活的小伙子。 “这是哪儿?” “这是***,你得耐得住寂寞啊。” “你们长期这样工作,还不得得抑郁症。” “快乐跟打猎一样,得你去寻找。”这小子肯定在打暗号,因为说完这话,他一脸神秘的坏笑。 “我对这里不熟悉,你多指点呀。” “那没问题。上班您是专家,下班咱都是凡人。初来乍到可能不习惯,过几天摸到门了,无师自通。” “你哪里人?” “湖北。” “这几天咱干什么?” “我的任务就是带您熟悉这里的环境。呵呵,方圆两千里呢,会很辛苦。” “你干嘛跟我您您的,多见外呀?” “对专家得尊重人家呀。北京来的,肯定都是专家呀。” “叫我小方,我不喜欢人家对我您您的。” “行。您不在意就行。” 我瞪他一眼。 “呵呵,错了。你不在意就行。” 才十点钟。小钟领我去车库,开了一辆越野车,我们钻出了地面。 强烈的日光把眼睛都照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您座位旁边有墨镜。”小钟开车,提醒我。我没戴,要看看这里的自然本色。 我估计登月可能就这样,戈壁、沙丘、远山,到处是黄色,没有一点生命迹象。耳边除了风声,四周一片寂静、冷峻。 蓝天低垂。白云象浮在海里的冰山,一边飘浮,一边融化消散。远处升起一柱黄烟,飘忽不定,转瞬即逝。过去不理解为什么 “大漠孤烟直”,现在明白了,原来是龙卷风形成的直上云天的孤烟。 车在无人无车的公路上奔驰,简直快飞起来了。 “这地方开车,真刺激。” “这也是打发寂寞的一种方式。在这里可以尽情地飚车、打枪。” “那也挺好玩的。不觉得寂寞呀。” “您……”小钟发现又走嘴了,“你过这瘾是图痛快,为了消遣,我们是为打法寂寞。别急,过两天你就不这样想了。” “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这不会有人来。外边的人进来是找死,里边的人想出去也是找死。” “这话怎么讲?” “您……”小钟赶紧改口,“你开车跑吧,看能活着跑出这沙漠吗?” 一个神奇的飞行物出现在天边,低低的,消失在山那边了。 “你的任务就是跟踪那个飞碟吧?” 小钟一说,我马上明白那是什么了。 “这没女人,长期工作受得了吗?” “有呀,比我们家乡的还漂亮呢。” “你指的是服务员吧?” 小钟一笑,“在这工作的可没有小姐哦。告诉您吧,在这儿只要闭紧嘴巴,只做不说,没人找你麻烦。” “那能做到呀,我说怎么解决生理需要呀?” “憋您几天您就知道怎么解决了。这方面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看我一眼,怕我没理解,“我没说工作。” “呵呵,知道了。来我开,你多指点哦。”我们换了座位,“我说多指点不是让你指路哦。” “明白。” 远处有动物在奔驰。 “等到了里边,咱可以去打猎。”小钟说的里边,是大漠深处的试验场,我主要在那里工作。“离开这儿,可就得自己解决啦!”小钟意味深长地提醒我。 4 吃饭的时候,云鹏也在,我们一起吃。 “上午去哪儿了?”我问他。 “看我的兵去了。” “你是来服役的呀?” “不。搞反恐培训。” “哪个部队的?” 小刘左右看看,“外籍雇佣兵。” “我操!拉登呀!真刺激!” “一群傻老爷们儿。不过真他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什么时候我跟你看看去。” “等熟悉了我带你去看看。” 下午没事,和云鹏一起出去溜达。这小子穿了一套沙漠迷彩服,带着防风墨镜,矫健得像只猎豹。 “我们在山那边训练,开车得一个小时。过两天我就搬那边住。” “不回来了?” “回来,隔三差五的。”说着,捡起鸡蛋大小的一块石头,一指远处露出黄沙的饭碗大的一块石头,“招标!”啪的一下,准确击中。 “好厉害!” “没什么的。古代不是讲‘百步穿杨’吗!” “你这套衣服真棒!往地上一趴,简直就看不出来了。发我们的是大红的,还能反光。” “那是为了便于搜救。我们是为了便于隐蔽。” “你神枪手吧。” “狙击手。” “看来你们的训练会很艰苦的。” “呵呵!何止艰苦!只要不超过规定的猝死率,就算正常。” “我的天,这简直也太恐怖了。” “我战友就有在训练中累死的。” 太阳像钉在天上一样,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你自己可不要出来瞎走!身上的报警装置要学会使用。这个冒烟的是白天用的,晚上用小火箭,还有警笛,能在风中自己响,可能你听不见,但仪器能接受得到。” “哇!我这身‘消防服’里还有这么多装置呢。” “夜里不要出来。天一黑沙漠里有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有时不等天黑,你一个人的时候它都会出现。只要你一意识到有鬼了,马上会迷失方向,不由自主地被一个神秘力量牵走,但肯定走的是与求生相反的方向。” “你别吓我。” “不是吓你呀。鬼就是蛊惑人心的自然现象。” “你怎么知道这个?” “受过方面的专门训练。良好的心理素质是锻炼出来的,一旦形成就成了最重要的生存本领和钢铁意志。” 和云鹏比,我跟个傻子似的。哦,我的乖乖,辰辰可千万别到这种地方来。 5 晚上没什么事可干,云鹏把笔记本放床上,半躺半卧地自己看碟。我也坐桌子前调出资料分析核对。两人谁也没说话,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 我忽然觉得耳后风起,一回头,云鹏已经站在我背后了。 “你别吓着我哦,怎么幽灵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过来了。” “怕什么?看什么秘密呢?” “真是秘密,不过你不怕头疼就随便看,全是数据。” “一晚上了,该休息会儿了。” “没事儿干呀?” …… 思念的片断 辰: 生我气了吧?我早晨走没叫醒你。 我真舍不得呀!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只好默默和你告别。怕惊动你,我只在你被子上轻轻吻了一下。 已经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了。你成了我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你在身边,真的是很寂寞。思念时刻涌上心头,想你的身影,想你的笑容,想你悦耳的话语,想你孩子似的难为情的神情。想……哎!现在只能想啊! 帅帅: 今天这里的天气出奇的好,一点风都没有。我带了一把手枪和一支自动步枪,在沙漠里飞驰了一个多小时,体验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呵呵,对面如果出现车辆,准迎头撞上去。不过放心,对面是绝对不会出现车辆的。 四周宁静极了!远处的山峦都低低的,像锯齿似地凸起在地平线上。天空碧蓝,大地金黄。心里想像着你坐我旁边的神情:“小心哦,可别出事啊。”那时,我非搂紧你脖子,把你脑袋按在我腿间,让你和我的宝贝迎头撞上。然后看你怎样红着脸挣扎和反抗。 帅帅: 今晚云鹏不回来,我自己在房间里。 现在正播放咱俩腻味的录像呢。呵呵,那天录完,在电脑上播放的时候,你羞愧得无地自容的神情别提多可爱了。应该把你那样儿也录下来才棒呢。哎!帅帅,想死你了!我都快钻电脑里去了。 帅帅: 天边的新月,弯弯的,耀眼地明亮。天幕从西南的豆青色向穹隆扩展,变成海蓝、深蓝和幽蓝。星星象悬垂在天宇,高低错落,不仅能看出的空间的辽阔,还能透视宇宙的深远。 帅帅,我这里夜色刚刚降临,你已经洗漱准备睡觉了吧。还那么忙吗?想我了吗? 帅帅: 今天去看反恐训练。 呵呵!跟拍电影似的。 看他们背着笨重的装备在沙漠里行军、奔跑、格斗真他妈刺激。 云鹏戴着防风墨镜,穿着沙漠迷彩服,虽然个头是这些人中最矮小的,但行动敏捷、矫健。三个大个子累得气喘吁吁,竟然无法制服他。演习结束,云鹏指着三个人身上被他“刺伤”的部位,宣布三人“死亡”。三人垂头丧气。他们今天要增加三十公里的沙漠行军。 帅帅: 我已经成神枪手了!今天打了一百多发子弹,打了三个多小时,都打到靶上了。 夕阳垂地的时候,躺在大漠上,看雄浑壮丽的黄昏降临大地,眼前是旷古的苍凉,心中升起莫名的孤独与悲壮。“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刻,才能体验到远离家园的寂寞惆怅。帅帅,此时我想家了!想你了!如果你在我身边,我真想幸福地死在你的怀抱里。 该回去了,天黑该有孤魂野鬼出没了。 …… [next] 没有回北京,也不是累病了。是这样的 —— 我是我们试验项目的“守门员”,八次“射门”都拦截成功了,可有一个“球”不知滚哪里去了。反正没事儿,计算了一下可能落地的位置,我们去寻找。其实就是想看看分析和计算得正确不正确,准确不准确。 “球”是找到了,但那东西落在一个用水泥石方堆砌的金字塔旁边了。我想过去看看,同事都极力阻止。但那是我的宝贝呀,想把它拉回来。走到铁网跟前,上面挂着死亡标志。我没在意,跨过铁网,朝金字塔走去。忽然我身上的报警器响了,身上穿的灰白色的防护服发出绿莹莹的微光。原来这里有强辐射。我赶紧往回走,那个“球”只好撂在那儿了。 乘直升机回到指挥所,被首长数落了一通。“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知道那东西落到禁区了,还找它干什么呀。多不危险呀!反正也完事了,赶紧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吧。” 试验结果都有了下落,我的任务已经出色完成了。只要把报告交上去,就算答辩了。如果马上入伍,就是两杠一星。不过,为了安全和健康,上级规定我必须到兰州军区医院住院体检、观察几天。(来这工作的人离开时都要去体检,这是例行公事)同事们开玩笑,说我应该在那些石头上坐一会儿,那样我还能为降低中国人口出生率做点实实在在的贡献。玩笑归玩笑,他们都挺认真地叮嘱我三年之内不要生孩子。 到兰州,接机的竟然是呼啸而来的救护车。 一进医院,先被剥光衣服淋浴。一个小护士要往我身上涂一种油剂,我没让。声称只有她也不穿衣服才让她动手。 小护士脸都红了,说:“这是医院。”甭看她那么说,我猜她心里一定特愿意。 那油剂涂上后,半天冲不干净。就这么反复冲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洗完澡,住进病房。我一个人住,是个隔离间。两道门之间有一个消毒间。小护士让我喝了一瓶石蜡之类的东西,然后开始输液。看那阵势挺吓人的,其实没什么大事。输液和喝 “煤油”都是为了加快排泄,清除体内可能存留的***物质。 下午开始拉肚子,先是稀便,再往后就是油水。呵呵,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不断有油剂不知不觉地从屁股里流出来。我只好拿卫生纸夹在屁股里,一回儿一换。 也不能出去,更不能上网,只好躺床上给帅帅打电话,发短信。 张辰听说我住院了,大吃一惊。问明缘由,又恨又心疼,开始数落起我来。 “你见鬼吧!长得挺精的,尽干傻事。人家躲还躲不赢呢,你可倒好,还上赶着往前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你瞧吧,早晚有一天捅大漏子,把别人都急死你就痛快了。”挨帅帅没头没脑一顿责备,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听得出他真着急了。“你说的挺轻松。三年不生孩子,人家小林会怎么想?说话也奔三十的人了,还那么不成熟,真是的!” “没那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呀?不严重干嘛住院呀?跟小林说没有?” “还没有。” “先别跟人家说,别让人家牵挂。” “你牵挂了吗?” “还牵挂什么呀,都快急死了。” “至于的吗?” “不至于!不至于!你自己待着吧。”帅帅一赌气把电话挂了。听得出他真着急了。我心里这个乐,有帅帅疼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哦!幸福死了! 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帅帅的:“大夫在吗?我想和大夫通个话,了解一下情况。” “天都快黑了,大夫都下班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特想揉搓你。” “嘁!都住院了还满脑子坏念头,看来是没什么事。” (用值班医生电脑发的。) [next] 上午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回来吃完午饭继续输液。打开手机看看,挺纳闷儿的:为什么一上午没有张辰的消息。 在旷野里待惯了的人,视病房如牢笼。心想张辰再没消息就得靠调戏护士解闷儿了。 “小方,有人找。”护士清脆的声音从推开的门外飞进来,后面跟着张辰。 “你怎么来了?”我惊喜万分,霍地一下坐起来,要不是那根透明的细管拴着我,非翻身下地,窜张辰身上去。 “看你来了呀。”张辰不安地打量着我,快步走到床前。我用一只胳膊一下搂住他脖子,把他按在我被子上。张辰挣扎着,跟我撕扯起来。小护士捂着嘴嗤嗤直笑。 “笑什么你,再笑一会儿也这么收拾你。” “看你那样也没病,赶紧出院吧。”护士一边乐,一边往外跑,好像我真要那样收拾她似的。 张辰挣脱出来,脸都红了,“干什么?”歪着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挺暧昧地目光责备我。我才不管那些呢。 “快把外套脱掉。乘飞机来的吧?” “嗯。人家一夜都没睡好。”张辰不好意思说这种话,象在嘟囔,那神情真的象个女孩子。 “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打招呼你还让来呀。” “其实没什么事。你瞎跑一趟干什么呀。” “我知道你就得这么说。反正周末,没什么的。要不……”张辰停了一下,挺诡秘又挺不好意思地说:“就去学车了。” “你学车呢?” “是呀,已经能开了。” 帅帅挺难为情的样子简直就像考试没及格的学生,赶紧补充说:“再出门就不会辛苦你一个人了。” “傻吧你!出门你开车,我还不得钻你裤裆里去。” “你……”帅帅上来给我一拳,打重了,输液瓶子直摇晃,帅帅象闯了祸似的,赶紧把药瓶子扶住。我趁他挺身之际,把手插到他腿间,捏了一把。帅帅按住我手,狠狠瞪我一眼。 “吃饭没?” “没有。我一会儿到外面吃去。” “那你先吃饭去吧,都两点多了。” “嗯。你想要点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吃饭了,饿了36个小时,刚才吃了一碗菜粥。” “为什么?” “体检,化验需要禁食。” “现在可以吃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是呀,想吃什么呀?帅帅来了什么都没的想了。 “想吃你那个……”少不了脑袋上又吃一拳。 张辰出去吃饭。护士跑来问张辰是我什么人。 “哥们儿,同事。” “男生之间亲热起来特让人羡慕。” “怎么?看上帅哥啦?” “你也是帅哥儿呀?” “我们俩都看上啦?” “那个大哥多成熟呀。” “这么说是看上他没看上我。嫉妒死我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欺负他。” “人家让着你,你还得寸进尺呀。不怕我们联合起来收拾你呀。” “哈哈!小妹妹别犯傻啦,你还要联合我的铁哥们儿收拾我?到时候恐怕顾头不顾尾的是你吧。过来,让我亲一下,就算放过你了。” “你老实点儿吧!再这么轻浮我叫我们这儿的老大姐来管教你。” “老大姐听我一句话,回去就得给你一个耳掴子。” “什么话有那么大的威力?” “她一进门我就说:‘你就是小汤说的那个又老又丑又蠢又胖的护士长呀?’” 小汤乐得都直不起腰了。 “过来,让我摸摸?” “你敢!一会儿告诉那个大哥去,看你难堪不难堪。” “那他要也想摸呢?” “快出院吧!再住两天我们科的先进非毁在你手里不可。” 护士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挺神秘地对我说:“刚才来的那个同事正和医生研究你的病例呢,问得可仔细了。”正说着,张辰进来了。小汤抿嘴一笑,转身出去了。 “吃什么了,这么半天?” “吃一碗拉面。”张辰拉椅子坐我旁边,握住我右手,“放心吧,我刚才问大夫了,大夫说没什么事。” “本来也没什么事。” 张辰嗤之以鼻:“就你精。” “摸摸我。” “手挺脏的。等我洗洗。”说着,张辰起身去了消毒间。洗手回来,帅帅把手伸进被子。痒痒的,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轻声呻吟起来。 帅帅噗嗤一乐。 “怎么了?” “快出来了吧?” “那还不快把屁股给我用用。” “滚!”帅帅使劲儿捏了一下,又难为情地说:“都有点儿湿了。” “帅帅……” “我说你别这么叫好不好。”张辰不满地说。 “那叫什么?” “叫什么都行,就是别这么叫。” “那叫大毛。” “也不许叫大毛。” “你?” “叫名字不行呀?” “张辰同志,……”我看他表情。 “就叫张辰。” “张辰……” 帅帅听我拿腔拿调地叫他,无可奈何了。“我怎么听你叫的那么别扭呀。” “我叫你老爸吧。” 张辰做出要打我的手势,很快就泄气了:“算了算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哎!这才乖。本来嘛,我觉得怎么心闱兹染驮趺唇校慵平鲜裁础9矗玫艿芮滓幌隆!?lt;BR> “不让不让,这是病房,人来人往的。” “那回去你得让我好好亲亲。” “行。出院就回北京吗?” “不行。得去西安汇报。然后上边安排去杭州休养一周。” “哦。”帅帅有点扫兴,“杭州当然是好地方。” “那你下礼拜去杭州看我去吧。” “不去。自己享福去吧。” “是不是觉得这趟跑冤枉啦?”我歪着头看着他说。 “怎么这么说?还不是太在意你了,一听说你住院了,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才匆忙跑来。没想到你这么说。哎!” 帅帅委屈了。 “帅帅……哦,张辰,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了。” “我心里还从来没这样惦记过人呢。”张辰更委屈了。 我把手伸被子里,拉住张辰的手,“辰,放心吧,你跟我生命似的,我才不会误会你呢。” “那以后不许说这种伤人的话哦。” 我心里这个乐,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不过转念一想,人到动了真情的时候,感情会变得非常敏感和脆弱,此时张辰正是真情的流露,还真不能随便揶揄他。 “帅帅,”话一出口,就发现又叫错了。“哦,张辰,你来北京日子也不短了,还有没有特要好的朋友?” “哎!怎么说呢,我这人就不会和人打交道。到任何地方我都能和人相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没有特亲密的朋友。”帅帅看一眼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你除外。” “我们之间怎么那么亲密呀。” “你人特好。什么都替别人想。” “可我觉得你特好,什么都让着我。” “那还不是觉得你太好了,所以才想好好珍惜这份儿友情。” “那我老欺负你,你不在意?” “你哪里欺负过我?你对我太好了,没有你我都不习惯了。” “得了吧你,是因为王雨桐不在,雨桐要在北京,你准天天围着她转。” “方,我和雨桐在一起也会老想到你的。你忘了我们吵架那回,我当时就忒想你,所以跑回宿舍找你。”张辰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帅哥儿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足见深情。 “我也离不开你呀!哎!真不知道你出国后我会怎样。”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在国外发展,……” “闭嘴!人家雨桐都是为你奔呢,你不出国,囚在国内算什么。” 张辰见我态度坚决,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说这个了。方,你搞实验怎么会跟放射性沾边了。” “***有个核废料遗弃场。我的东西击中目标后落到了那里。去寻找时不小心闯进去了。” “那你怎么发现的?” “身上的报警器响了,防护服也变色了,所以赶紧往回跑。” “那些废料都是什么呀,看得出来吗?” “是些水泥石方堆成的金字塔。” “核废料放金字塔里呀?” “哈哈!埃及法老才放金字塔里呢!那是核反应时冷却用的废水,和水泥混合后固化了,然后遗弃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次出差没遇到什么骚扰吧?”张辰装做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呀。谁骚扰?敢动我们辰辰的命根子,找死呀!” “呵呵!没有就好。” “我不在有人骚扰你没。” “没有呀。谁骚扰?敢动我们小方的命根子,不想活啦!” “对!就是这样。除了雨桐,谁要敢动我大宝贝一下,非打断丫的脊椎骨不可。” “呵呵!瞧你说的,怪吓人的。”张辰有点儿狼狈了。 “你可也不许贱招哦!” “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下午,五点该吃晚饭了,我问张辰:“一会儿去附近的酒店定个房子吧?” “你去吗?”帅帅眼睛一亮。 “人家不让我出去呀。” “那我以患者家属的身分,今晚陪住吧。” “还是别那样,太辛苦了。”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来看你的呀。” “那当然好。你脑门上怎么红了。” “是吗?没什么感觉呀?” “我看看。” 张辰凑过来。我一搂他脖子,在他脑门上使劲亲了好几下。帅帅知道上当了,挣脱出来,掐着我脖子把我头按枕头上,“输着液都不老实。” 六点输液结束。张辰替我把晚饭端来,看着我吃了两个花卷和一碗炒菜花。嘴里嘟囔着:“够吃吗?也太素了点。” “老躺着,没什么胃口。甭管我了,你吃饭去吧。” “嗯。”帅帅穿上外套,转身出去了。 晚上不用输液,也不需要吃药,所以没有医护人员走动。 吃完晚饭,张辰买了几样水果,又回到病房。 “吃点儿水果吧。”帅帅剥了个香蕉递给我,“住不了两天,没敢给你多卖,一样两三个。”张辰怕我嫌他小气,解释说。 “吃不了就给护士。”我随口嘟囔了一句。 “我给你买的怎么能给别人。”张辰瞪大眼睛说。 给自己的爱人的东西,别人不能分享。我心里暖暖的。其实我也那样。一切相爱的人都会那样。 “你明天几点走?” “十一点起飞。我打的是往返机票。” “辛苦你了!周末也没休息成。” “也算出来散散心吧。” “那我不去杭州了,下周四就回家。” “那不好。杭州是享受的地方。去吧,可惜不能陪你。” “那你下周去杭州看我。” “以后吧,匆匆忙忙的,不觉得是享受了。” “我要去杭州,一定顺路去趟南京,看看你爸妈去。” 帅帅一把把我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方,看你参与的这些项目都是国家很尖端的技术,你说将来会不会因为脱离不了干系,流动不成了。” “这也是我的顾虑呀。许多项目,没有军籍、军衔都接触不到。可一旦从了军,可能就一生无退路了。” “院里很在意你们的项目的。上次开院务会议,还提到这个。我看那名单上就有你的名字。是内定的机要人员。” “回去赶紧跟**公司联系,为跳槽做准备。” “我也特矛盾,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你搞技术一定也是高才,可你生来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在社会上更如鱼得水。也不知道应该支持你那个。跟我一样,去留难以取舍。” “怎么跟你一样。你明年老老实实打铺盖走人,爱你没商量。” “哼哼,怪不得王雨桐背着我找你。你们俩都精到家了。” “这么说就你傻。” “我才不傻呢,没你们那么多鬼心眼就是了。” “帅帅……”面对张辰严厉的目光,我赶紧改口,“大毛……”,“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脑袋上,张辰咬着下嘴唇怒视着我,意思是“看你再这么叫”。 “说呀,刚才要说什么呀?”张辰看我不敢言语了,又催我说。 “我在想你出国后最应该干什么?” “干什么?” “天天跟王雨桐睡觉……” “我猜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张辰抓住我头发使劲摇晃。 “哇!怎么了?”小护士进来了。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快让他出院吧,他什么事都没有。再待下去他该无事生非了。” “就是。你明天把他带走吧。” “听见没,人家都受不了你了。” “哈哈,开玩笑呢。小方大哥可招人喜欢呢。”护士把生活垃圾装进收容袋,小燕子似地飞走了。 “好好说,你觉得我出国最应该干什么?” “你站远点我再说。” “甭废话!说。”张辰不但没站远点,反倒凑到我跟前,作出整我的样子。 “在你威胁下谁还敢说呀。” 张辰站开些,警惕地等我下文。 “我想说‘你天天跟王雨桐睡觉好赶快给我生个小侄子出来’。” 张辰臊得无地自容的,“呵呵,方你那么喜欢小孩儿呀。” 帅帅直打哈欠。也是,跑了一天了,肯定累了。 “咱俩睡一张床吧?” “别别,这是医院,我坐椅子上,趴床边上就行。” “没关系的,晚上不用吃药,试表什么的,不会有人来。” “不行。我披上羽绒服就行了。” “你还是去家酒店吧。” “你别瞎出主意了,我肯定不会去的。”帅帅是累了,披上羽绒服,把椅子靠我床边,侧身趴床沿上了。乌黑的硬头发就在我跟前,我熄了灯,把张辰的头抱住。 我一点儿都不困,但张辰很快就瞌睡了。 可能是坐时间长了,张辰不断变换坐姿。我下地,把门锁好,叫醒帅帅,“把外衣脱了。” 张辰借着楼道的灯光,看清我站在他面前,疑惑地猜测我要干什么。 “起来。把外衣脱掉,上床睡。” “不。” “脱!” 张辰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我说的做了。我们俩紧挨着躺在一张床上了。我从背后拦腰抱住穿着棉毛衫裤的张辰,感觉他的身体和我越靠越紧,越来越重。帅帅又睡着了。 清早,张辰等大夫查完房,走到我跟前,脸离我很近很近地说:“方,我该走了。” “嗯。我今天还有一瓶子药,输完就没事了。明天出院去西安。再等两天就回家。” “嗯。一定去杭州哦。” 我抿嘴一笑,没置可否。 [next]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52 想知道裸照和录像的事儿呀,是这样的 —— “10月24日…… 回到宿舍,张辰正专心看电脑。 “今天怎么晚了?” “去林妹妹家了。周六两家家长要见面,妹妹给我做了些指导。” “呵呵!先培训,后上岗。” “不,先上岗,后培训。” 张辰直乐,“对对对,要不你不乖。” “你想像力够丰富的呀。等着哦,一会儿我再上你的岗。” “一会儿干嘛?你还用休养生息呀?现在就来呀。”张辰要让我难堪。 “同志们,冲啊!”我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床上,对着他的嘴一通亲吻。 “哈哈,这会儿就剩下嘴硬了吧!” “嗨!臭小子,你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骑他身上就解他裤子。张辰一边乐,一边抓住我的手挣扎。我们俩滚成一团了。 “别闹了,别闹了,一会儿楼下的该提意见了。” “谁让你贱招来着,自作自受吧。”我按着他使劲儿咯吱他。张辰怕痒,乐得喘不过气来。我连拉带拽,张辰半推半就,帅哥儿裤子被我解开了。手伸进去,摸到张辰光溜溜的屁股。 “别往里摸了,没洗呢。”张辰挣扎着,想把屁股压在身下。我又把手从前面伸进去,帅哥儿乐翻了,雄雄一下儿就硬了。哈哈!这回跑不了了,命根儿已经被我掌握,张辰求饶了。 我松开张辰,他不但没赶紧逃走,相反两手搂住我脖子,头顶着我脑门,亲亲地对我说,“方,你要出差我得多寂寞呀。” 哈哈,揉搓出感情来了! “我出差你可得好好看家,不许别人来。” “嗯。”张辰答应得出奇的乖。 “我不在时不许搞女人。” 张辰一縱鼻子,“我是那人吗?” “也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 “怎么会?”张辰觉得这规定太离谱了。 “怎么不会儿,去洗澡时离那老鬼远点儿。” 张辰知道我说谁呢,挺狼狈地说:“知道。” “想我就给我发短信。” “嗯。” “让我拍些光屁股照片带走。” “嗯。” 我心里这份儿的惊讶。张辰答应得这样平静,这样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议。“ 10月26日(星期六) 在家洗完澡,拿了个背包,装上摄影器材,挺晚才回宿舍。 张辰也洗了澡,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进门,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照光屁股的照片呀。”我把包扔床上,把相机、摄像机倒出来。 “你真照呀?”张辰瞪大眼睛,吃惊地问。 我一扬下巴,乜斜着眼睛看着他:“变卦啦?” 张辰苦笑着说:“别真照啊。” 我斜眼看着他,慢慢把东西往包里装。 张辰觉得自己理亏了:“天天在一起,谁什么样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干嘛非照相啊。” 我冷冷地把东西又装回去,不搭理他。 一看我不高兴了,张辰赶紧缓和口气,“嘁!人家又没说不让你照。看你那样,别人什么还都不能说啦,什么都得依着你呀。” 我知道此时“不战而屈人兵”的最好方法就是打心理战。把包扔大衣柜上去,也不理他,刷牙去了。 张辰追到水房,看没别人,歪头看着我的脸说:“怎么啦?又生气啦?” 我把脸扭向另一边,继续刷牙。 张辰挺没趣的,怏怏地回房间去了。 刷完牙,撒泡尿,回房间。见张辰把包拿下来了,正往出掏相机呢。 “让你照行了吧?” “不照!扫兴!没劲!” “你怎么动不动就闹脾气呀,至于的吗,不许人家有点自尊心呀。” “不照了就是了,我又没勉强你。”我去夺相机,张辰掩护着,不给我。 “让你照行了吧?” “不照。一点儿情绪都没有了。本来是挺开心的事,现在……”我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没兴趣了。” “爱照不照,还求上你了。”帅哥把相机往我床上一放,转身就走。 我心想见好就收吧,别闹到后来不欢而散就遭了。可又不能就这么接受。我又把东西装包里。一转身,哈哈,帅哥脱了个精光,把被子夹在腿间,正侧身躺床上察看我的反应呢。 我虎着脸,又把包往大衣柜上放。 张辰实在忍不住了,跳起身,夺过我的背包。“方你这样我可真不跟你好了哦,人家答应你也不行啦?” 目光相遇,我噗嗤一声乐了。张辰看见自己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赶紧回到床上,又抱起被子。 “那你得说,今天是你不对。” 张辰知道我情绪缓和了,嘴又硬起来,“你才不对呢!动不动就闹脾气,象个汉子吗?” 我又把相机掏出来,转身对着张辰。帅哥抱着被子,“我答应你,那你让我照你吗?” 我把相机扔给他,眼睛盯着张辰,慢慢把衣服脱掉,往他跟前一站:“照吧。” “我可真照啦?”帅哥儿试探我。 “照吧。”我往他跟前走。 张辰知道我是真让他照,心里内疚起来。“一起好好玩儿,别闹气哦?” “我进门闹气儿啦?还不是你招的呀。” “那人家不能开个玩笑呀。” 我心里说,谁跟你开玩笑,我要让你青春的瞬间化为永恒,让你的完美成为我一生的视觉美餐。“少废话。照!” “还是你照吧。”帅哥儿又把相机递给了我。 别让张辰屈辱和为难了。我拿出三脚架,把相机架好。拿了遥控器,扑到张缴砩稀?lt;BR>张辰一看我是要和他一起照,顿时觉得平等了。一把抱住我,在我脸上使劲亲了一下。 “重来,嘴巴贴脸上不要离开。”我按下了遥控器。 “咔嚓。”闪光灯一闪,张辰亲我的瞬间定格了。【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过来,让我抱着你。”我坐着,张辰侧身坐我腿间,我搂着他,“咔嚓”。 “方应该我抱你,你本来就瘦,坐我后边,近大远小,你会显得更瘦小。”张辰为我做构图,我欣然接受,马上坐他怀抱里。“咔嚓”。“咔嚓”……正面的、侧身的、撒娇的、扬脸看帅哥儿的,肆无忌惮地照起来。 张辰看我又亲热,又大方,也放松了心情,和我亲热起来。颠鸾倒凤,越照越没顾忌。 忽然,帅哥儿推开我跳下床,去开他的箱子。我正纳闷,张辰把他的相机也拿了出来。 “我也得照一些哦。” 我对他嗤之以鼻:“怕我照完不给你呀?你那相机顶多一百万像素,你还好意思拿出来呀。”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争辩:“谁说?五百万像素呢。那你一定给我刻一张哦。” “当然,当然。好让雨桐看看他丈夫的长进。” 帅哥儿瞪着眼掐住我,我手伸他背后一按遥控器。“咔嚓”。帅哥儿屁股进了相机。 “别尽瞎照了。好好照点高质量、艺术化的照片吧。大帅,把那被子那一边去,光屁股趴床上。” 张辰看我要给他个人照,又要扭捏。“你呢?” “先给你照,一会儿你再给我照。” “先给你照。”张辰又讲条件。 “行。你照吧。怎么照?” 张辰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主意都没有,又讪讪地说:“你技术好,还是你先照吧。” 咔嚓,咔嚓地照个没完,越来越接近隐私部位,后来干脆微距拍照了。帅哥儿虽然有点儿难为情,不过知道他向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所以也就随我去了。 “辰辰,拍段录像吧?” “不许拍做爱的。”张辰提条件。 “当然。就拍我们亲密相依的视频。” “行。” 我架好摄像机。重返爱的温床。跟张辰抱在一起,互相抚摸,耳鬓厮磨。中间又调整了几次角度。张辰心理和精神完全放松下来,乖乖地,主动配合着我的调动和爱抚。完全沉浸在…… 虽然已经深夜一点了,我们一点儿不困,又兴致勃勃地把照片和录像倒到电脑里,一边回放,一边欣赏。张辰看到自己的形象出现在电脑上,脸臊得通红,难为情的神情别提多可爱了,要是真有地缝儿,帅哥儿没准真会变成蚯蚓,钻了进去。 [next]“张辰,这要让王雨桐看见了,她会不会跟你吹了?” 张辰想了想:“不会。顶多闹一场。” “我真希望她跟你吹了。” “为什么?” “这样你就可以不走了,我就可以老躺你怀里了。”说着用头蹭张辰的脸。 “呵呵。你想让我老受你的气呀?” “你受过王雨桐的气没?” “没有。” “撒谎是不是?上次谁哭着跑回来的?” 张辰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按住我。其实他是怕我看见他难为情。 归来集 12月13日(星期四) 中午十二点五十的航班,下午两点半到达首都机场。取了行李,打车先回宿舍。 下午的阳光正照在张辰的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枕头旁边放着随身听、小闹钟。抽屉没锁,拉开一看,一个精致的巧克力铁盒子,里面放着几张碟,什么“饭店惊魂”、“少妇恩怨”,其中有一张上面写着“小方——“2007.10.26”。是我给他刻的那块。哈哈,把我放这了,拿出来,放我包里。一个可以上锁的真皮笔记本,估计是日记,锁着,打不开。抽屉最里边是那个红色的真丝锦囊,里面是套套和KY。一个精致的小象框,里边镶了一张女孩儿照片,不是王雨桐。关上抽屉。看看晾衣绳上挂的衣物,毛巾、内裤、衬衫、袜子。拿下小内裤,使劲嗅上边的气味,呵呵,很香,洗洁剂的味儿。 退出来,重新锁好门,下楼回家。 家里也没人。给林打电话。妹妹喜出望外,“已经到家了吗?” “到了。你几点下班?” “五点半。” “我接你去。” “好。” 把房间收拾一下,东西安置好。然后开车去医院。 妹妹出门,一眼就看见我的车,朝我奔来,差点和一辆自行车撞上。 “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多危险?” 林挺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娇滴滴地倒在我怀里。“太想你了呗!” “爸妈都好吧?” “挺好的。你呢?” “铁打的,没事。” “瘦了吧?”林把手伸我衣服里。真讨厌,衬衣掖在裤子里。妹妹三下两下把衬衣从裤子里揪出来,伸手去摸我后背。 “你手怎么这么凉呀?” “所以靠你取暖呀。” “让我摸摸大屁股。” “不让。你手脏。回家再摸。” “回家摸不成了。” “摸得成,你已经是我们家人了。” “真的。” “当然。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车动了,很快到了楼下。 林阿姨见我们俩一快儿回来了,也是喜出望外。“小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半下的飞机。” “也刚到呀?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赶上什么就吃什么吧,不用另做。” “这孩子怎么生活这么简单呀,没见你有什么嗜好。” “不是美食家,吃饱了就行。” “妈您做了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别另弄了。”说着,妹妹拉我去她的房间。 房间里换了个大双人床,一对枕头靠床头放着,床中间放着个一人大小的大布狗。 “你天天抱它睡觉?” “今天让它自己睡去吧。”妹妹把大狗拎起来,塞壁橱里来。 “我怎么觉得我不定哪天也跟这大狗似的,被你拎来拎去的。” 妹妹一把抱住我,倒在床上。“我的宝贝,……”一通儿湿吻。 我招架着,低声提醒她:“没锁门呢?” “放心吧,这是咱们的天下,没人会来的。”说着,妹妹推开我。“去,洗手去。” 我洗脸洗手回来,妹妹已经松开腰带,迫不及待地拉我手往里插。哇!湿滑滑的。一下就抠进去了。 “你回家了吗?” “回来。都上班了,家里没人。” “跟你爸妈说,回来了,今天住我们家。” “住这儿?同居?” “对。”妹妹肯定地说。 “你妈……” “我妈也承认你是我们家人了。” “多让人笑话?” “谁笑话?”妹妹一耸鼻子一撇嘴,不屑一顾。 吃完晚饭,妹妹给他爸打电话,说我回来了。父女俩说了半天,最后林让我接。 “爸,今天下午刚到,……嗯,……嗯,那没问题呀,下周我们去青岛看您去吧,……嗯,拜拜!” “别看这烂电视了。走,给我讲讲出差的事儿去。”妹妹拉起我就走。 “讲什么?” “不听。”妹妹搂住我脖子,把我扳倒在床上,使劲吻起我来。 “还不让我看看我的小妞子的大白屁股。” 妹妹起身把裤子脱下一半。女人最美的身段出现在我眼前。我裤子里热血沸腾,勃然而起了。 “去洗澡。” “真住你家?” “当然。” “你妈……” “我爸我妈也得听我的。” “那明天我怎么见你妈呀。” “没事人儿似的见呗。他们什么不懂?” “那我……” “你烦不烦!”妹妹看我婆婆***都快急了,“要不我把我妈叫来,你问问行不行?” “我……” “你是不是另有约会呀?” “没有。” “起来,洗澡去。”妹妹可真是女主人,径直奔了浴室,哗哗放起水来。 幸好妹妹他们家房子大,从卧室到浴室的走廊是L型的过道,可以避开客厅。 我走进浴室。“把衣服脱外边。” “脱过道?” 妹妹把我推回卧室,七手八脚把我剥了个精光,“披上这个。”我这才看见,原来一件新浴袍早就搭在椅子上了。妹妹连拉带拽,又把我弄到浴室里,扯下浴袍,“进去。” 我只好乖乖进到浴缸里。 “泡一会儿。”说完,妹妹出去了。没一会儿工夫,林也穿着浴袍走回来。 妹妹高高在上,敞开浴袍,一甩头,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开来,我惊诧这风姿绰约的女孩儿如仙子般的高雅和美丽。同志们,快改邪归正吧!不然这幸福人生真要错失了。谁再出馊主意让我掰弯张辰我就跟他拼了! 妹妹轻轻揉搓我,爱意浓浓,溢于言表。 “站起来。”妹妹命令道,左手拿着个棕色药瓶子,右手里的小镊子夹着棉球儿,蘸一蘸,往我那里涂擦。凉冰冰的,有点刺激性。 “把包皮翻开。” “这是什么?” “甭管。屁股。” 我转身。妹妹扒开,凉凉的,往里插。 “唉呦!有点疼。” “夹那么紧干什么?” “你往里硬捅,谁受得了。” “出来。给我洗。” 妹妹刷了一下浴缸,换了水,坐进去。“以后咱装双人浴缸。” “洗鸳鸯浴呀。” “你不喜欢?” “怎么不喜欢,在水里肏你,象海豚似的,多好玩。” 妹妹不但没恼火,揽着我的脖子一通湿吻。 “拉我一把。”妹妹洗完了,伸着白胳膊让我拉她起来。我肏!“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出水芙蓉啊! 拥抱着,一边亲吻,一边淋浴。妹妹小心地洗我下边和后边,我知道她再为什么做准备呢,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 “刷牙。” 哈哈!盥洗台上多了一套牙具。 躺床上,林端详着我,看不够,爱不够,摸不够。 “你引狼入室,也不怕我哪天把你蹬了?” “我认了。” “哦!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一首词来。” “什么词?好话有赏,要是坏话呀,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不说了?” “这么说肯定不是好话喽?” “说好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没听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那你说吧?” “忘了是谁写的了,‘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你就跟那个春游的野丫头一样吧?” “真棒!真棒!就那样。就爱你这风流少年。”妹妹说着趴我身上,把粉红色的乳头塞进我嘴里。 …… 闹腾完了。妹妹依偎着我,“哥,你可不许离开我啊?” “你刚才不是还赞成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吗?” “你敢无情弃我。” “那要你想弃我了怎么办?” “不会的。此生是你的人了。” “不会见异思迁?” “还有比你好的吗?” “我一普通人儿,比我好的多了去了。”我想说张辰就比我好,转念一想,别把帅帅拉进来搀乱了。 “普通人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人生。那什么这星那星,野猫似的,一点不让人羡慕。” “说话别闲着,摸哪儿。” “哦。”妹妹明白了,坐起来给我按摩蛋蛋,好舒服的。看着妹妹白得发亮的背影,觉得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 妹妹嗤嗤地笑起来。 “怎么了?” “又硬了。” “憋了一个多月了吗?” “哥,你这宝贝形状真好。” “女人也喜欢看这个?” “你傻呀?只有女人才喜欢这个呀。” 我心里说:“谁说?我也喜欢。” “你身体真美。”我抚摸着,由衷地赞赏。 “只属于你。” “趴我身上。” 妹妹刚要上,我一推她,“屁股对着我。” 妹妹一纵鼻子,翻身上马了。 手扶在雪白的肌肤上,向两边一掰,幽谷百合,妹妹的生命之花鲜嫩地绽放在我的眼前。 “这次出差这么长时间,没有什么麻烦吧?” “还算顺利。” “应该体检一下。” “体检了。” “都正常?” “接触过放射性物质,医生说虽然没什么事,但最好三年内别生孩子。” “怎么接触到那东西了?”妹妹惊骇地问。 “瞧你那样?” “到底怎么接触到的呀?” “那是国防机密呀。” 妹妹出身军人家庭,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明天到我们医院再复查一下吧,别有放射性沾染。” “不用。” “不行。这可大意不得。” “三年不要孩子行吗?” “那是小事,别留隐患。” “那需要什么检查呀?” “去就是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遵命。” “张辰知道你回来了吗?” “不知道。按出差计划,回来应该去杭州休养一周,我没去。张辰可能以为我去杭州了。” “想你哥们儿了吧?”妹妹斜着眼看我,问。 “可不是。太喜欢这小子了。” “张辰是很讨人喜欢。” “我要说我今天回来了,他非拉我回去不可。” “明天再回去,难得这份情份。” “嗯。” 关了灯,拉开窗帘,能看到万家灯火。 “你是不是又胖了?” 没回答,被妹妹狠狠拧了一把。 [next]12月14日(星期五) 清晨吃早饭的时候,面对林阿姨,还真挺难为情的。林阿姨没事人似地对我说:“小方,以后想来就来吧。”林阿姨也喜欢我。 听阿姨这么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那爸回来会不会骂我。” “哈哈,不会的。他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送妹妹去上班,顺便体检。 妹妹请了她们院放射病专家给我检查,又做了一上午繁琐的化验。 做精液检查时,大夫给我个玻璃小碟,让我到屏风后面去…… 端着一小碟浓浓的乳白色液体去化验。女大夫接过去,没抬眼看我,转身进里间屋去了。 结果得两天以后出来。 中午离开医院。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去所里交差。顺便到院办去看张辰。 张辰没在。一打听是陪外国专家参观去了。 回到宿舍。张辰抽屉上了锁。 掀开苫在床上的床单,把床铺整理好。打开“笔记本”,一边打字,一边等张辰下班。 快七点了,辰辰才回来。一进门,大吃一惊! “不是去杭州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太想你了,没去。” “嗨!我还跟我爸妈说你这两天没准去呢?” “你没说错呀,没准吗?” “不过你回来真好。” “是吗?那过来。” 张辰走到我身边,我把他扳了个向后转,拦腰一抱,帅帅坐我腿上了。 “去看小林没?” “去了。” “没把你扣下?” “都在她们家睡觉了。” “真的。那多好呀。” “还好呐?那可是未婚同居。” “瞎掰。现在还有不同居的吗?连小中学生都有同居的了。” “回来没敢跟你说,怕你等不及。” “你是人家林家人了,小林当然有优先权。” “那你想我不?” “还用说,真想。” “想我这儿硬不硬?”我两手合围,正在张辰肚子下边,顺势按了一下。 “硬又怎么样,没硬又怎么样。” “硬了就给你吮吮?” “那硬了,一会儿你给我吮吧。” “想吗?” “想呀。你吃饭了吗?” “没有。等你呢。” “哦,我刚才陪两个德国人参观,已经吃过了。走,我跟你出去吃吧。” “不了。书架上不是有方便面吗?吃一包方便面吧。” “瞎凑合什么。走!” “不去不去。”我往床上躺。 “那也不能不吃饭呀。你躺着吧。”帅帅穿外套,转身往外走。 “干什么去?” “你等着吧。” 张辰准是给我买饭去了。半个多小时后,张辰提着盒饭回来了。 “快起来,还热呢。” 我一看,两荤一素。 我坐起来刚要伸手,帅帅“嘁”了一声,纵着鼻子看我。 “怎么了?” “洗手去呀。” 呵呵,不讲卫生惯了。赶紧去水房。 帅帅坐我跟前,看我吃饭。 “喂我。” “不管。骚了骚气的干什么。” “那不吃了。” “爱吃不吃。”张辰站起来,“我先跑步去,一会儿一块儿去洗澡。”说着换起鞋来。 浴室人挺多。我们俩自己洗自己的。我偷眼看我的大宝贝,被张辰发现了,一脸轻蔑地转过身去。 晚风凛冽,一身轻爽。 “帅帅,你又长肉嘞。” “可不是嘛,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我到想长呢,就是胖不起来。” “你这样挺好,多精干呀。一胖再想瘦就没门了。” “我去买几个柿子去。” “我给你买。” 帅帅快步走到水果摊前,挑了四个柿子,转身问我:“够吃吗?” “今天够了。” 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又挑了四个。付了钱,提着柿子往回走。 回宿舍,帅帅去洗柿子。回来见我又翻腾他换下来的裤衩,一把夺过来,“这个,哦,吃。你。”说完拿了盆和肥皂去水房洗裤衩去了。 我这个乐,什么叫“这个吃你”呀。 帅帅回来,我已经吃完一个柿子了。“快来吃。” “哦,好。”张辰擦擦手,接过一个柿子,也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方,你明天干什么?” “没事呀。” “明天咱去逛街吧,跟你逛街特开心。” “行。” “来,把床搭过来。”帅帅一边吩咐,一边把桌子拉开。 床并好了。张辰弯着腰铺床。我从背后往下拉他的棉毛裤。 “别闹。”张辰一边往上提裤子,一边驱赶我。“哎!可回来了。一人住别提多寂寞了。昨天我还想,还得再过一周才能见面,没想到说回来就回来了。” “你不是去兰州了吗。” “去了怎么样?去了就不许想啦?”床铺好了,张辰往枕头上一躺,往里靠了靠,“过来吧。” 我挨着张辰躺下,诚信往里挤他。张辰也不恼,搂着我说:“跟小林说你的事儿没有?” “说了。” 张辰从我和墙的夹缝里挤出来,翻到外边,扳着我脸问:“小林怎么说。” “没说什么呀,上午又拉我体检了一遍。肏,连精液都检查。” “精液怎么弄出来的。”张辰坏怀地笑,等我说出丑的经历。 “护士给弄出来的。” “真的?你真让人家弄?” “不让人家弄怎么出来?” “你自己不会弄呀?” “护士瞪着眼睛看你弄,你出得来吗?” “哦,那为什么不去厕所……” “必须在无菌的环境里出……” “小林也真是,她不能给你想个办法呀?”听出来了,帅帅听说我被护士摆弄了心里不舒服了。不知道是嫉妒了还是吃醋了,反正那表情不自在了。 “那是护士的工作呀?” “那时候男人连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好像我被人家弄脏了似的,帅帅下意识地和我拉开了点儿距离。 我心里这个乐。“你在那种场合怎么办?” “扭头就走,不检查了。” “嘁!你今年春天体检的时候不是也让女大夫摸了吗?” “我怎么一听说人家动你心里特不自在呀?”帅帅情绪真不高了。 “放心吧,不会有那种事的。” “我说你也不会让人碰你呀。”张辰半信半疑地打量我,怕我糊弄他。 “不过端着一小盘粘液送检也挺让人尴尬的,你想那味儿得多冲哦。” “可不是嘛,都怪小林,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张辰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干脆不往下说了。 “让我碰碰你吧?” “在医院都出完了,现在还有劲儿?” “嘿!让你看看有劲儿没劲儿。”我骑他身上,动手剥张辰衣服。帅帅也不反抗,随我摆布。 “看弟弟雄壮不雄壮。”我坐他胸脯上。 “呵呵!真够昂扬的。你还说你的小,你看看都快到肚脐眼儿了。” “张嘴。” “不。”张辰赶紧闭紧嘴,一边招架,一边躲闪。 “快把屁股给弟弟看看,想死了。” “戴套哦。” “不戴。没带。” “用我的。”帅帅起身拿钥匙开抽屉,把那个小锦囊拿出来。 “那照片是谁的?” “还说呢,我原来那女朋友找我来了?”张辰看我看见那张照片了,犹豫了一下,递给我。 我回来那天偷看过,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儿。 “找你干什么?要恢复关系呀?” 张辰拿回去,又放回抽屉。“一会儿再说这个,先及时行乐吧。” “怎么及时行乐?” “‘要如何处便如何’。” “那我想肏你?” 张辰做出厌恶表情,“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呀!粗俗死了。” “那不过是句粗俗的大实话。” “你痛快了,想没想到别人会觉得受了侮辱。” “哦,我错了。原谅弟弟吧,以后再也不那样说了。” “这才对。”张辰重新把我头揽在怀里。帅帅原谅我了。 “弟弟想跟你体贴入微、亲密无间、紧密相连、深入其中,行不行?” “臭贫吧你!拿条浴巾垫上点儿哦。”帅帅乖乖趴下了。“戴套,听见没?” “没听见。” “没听见不让做。”甭听帅帅嘴硬,此时他趴我面前,一动不动,可乖了。 “你敢!”透明的黏液已经滴入帅帅的快乐谷。 …… 帅帅下地去洗屁股,看着我嗤嗤地笑。 “过来,弟弟也让你舒服舒服。”我虽然激情已过,兴趣大减,但我还是振作起精神,把帅帅领进了欲望的温柔之乡 —— 当我的舌尖在张辰耳后、脖颈、乳头、腋下,鼠蹊处舔过时,帅帅呻吟着,低声呼唤我的名字,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我舔舐张辰饱满的龟头、柔软的蛋蛋,用下巴磨蹭他腿间敏感的皮肉,帅帅夹紧我,“方,吮我。快!吮我。”说着,把正直坚挺的器官塞进我嘴里。插入得太深了,我差点儿没呕吐起来。我们几乎是同时起身,帅帅抓住我头发,“方,我爱死你了!”一阵激情,张辰在我嘴里的最深处一下一下地喷射了。 张辰身躯疲软地倒在床上。我抱着他,开心极了。 “舒服吗?” “嗯。” “有弟弟疼你好不好。” “好。” “说:‘永远疼弟弟’。” “永远疼你,疼你一辈子。” “我也是。” “去,刷牙去。” “嗯。” 刷牙回来,见张辰已经瞌睡了,没有再揉搓他。 我挨着张辰躺下。 帅帅醒了,发现自己已经睡着了,挺不好意思地,想再打起精神应酬我。我把他头一把揽入怀中,示意他继续睡。没有一会儿功夫,我也睡着了。 [next]12月15日(星期六) 今天是周六,可以在床上多懒会儿。 我先醒的,静静地躺床上看帅帅睡觉。楼道里有人走动,张辰也睡不踏实了,睁眼看我看他,有点难为情,拉被子把脸挡上。过了一会儿,张辰见我没动静,掀开被子看我,见我还在看他。伸手把我眼皮扒下来,“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尿尿吗?” 张辰一耸鼻子,“你又想看人家出丑是不是。” “是。” 张辰斜着眼睛看我,但没有逃避的意思。我把床下的洗脚盆拿起来递给他,“尿吧。” 帅帅赶紧起身接盆,见我躺着不看他,有点儿纳闷。背过身去小便,眼睛余光瞄着我,提防着。样子可笑又可爱。 帅帅尿完,我接过来,也尿。 “再躺会儿?” “嗯。你不是要跟我说那个前女友的事吗?” “哦,可不是,昨晚睡了。”帅帅侧过身,胳膊肘支着上身,给我讲起来:“上周有几个老同学在海淀‘蜀味浓’聚会,也请我也去。结果意外发现,她也在场。后来才知道她来北京办事,想见我,托同学搞了个小型聚会。她到现在还没结婚呢,见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谁不是滋味儿?你,还是她?” “都挺不是滋味儿的。” “她是自作自受,你不是滋味儿什么?” “方你别吼我哦。毕竟恋了两年多,过去那些好又都想起来了。” “你都结婚了,想那些干什么?她是不是后悔了?晚啦!” “理智上是那样,可感情上免不了会波动呀。”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倒没说什么,可看得出来,她挺伤感的。看她默默喝酒,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她知道不知道你结婚了?” “应该从同学那里知道了。” “知道了还装什么深情。” “我估计她还得找我。” “别无事生非,拒绝她。” “唉!这样的话还真不好出口。” “你可千万不能见她。一见面,她一哭,你准掉温柔陷阱里去。女人特会来这套,要不我怎么特恨女人哭呢。” 张辰准是动摇了,不住地咳声叹气,优柔寡断的性格表现出来,对我的话没置可否。 “照片是怎么来的?” “出门时她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照片。” “没有信?” “没有。有张名片。” “你好自为之吧,别忘了她当年是怎么伤你的。更何况你跟雨桐已经结下一世的姻缘啦。” “嗯。我知道。” “知道什么你?”我伸手去摸他,帅帅很快硬起来。 “一会儿去哪儿逛街。” “跟你走,去哪儿都行。” “天多好呀,一会儿去西单吧。” “好啊。”…… 懒得起,在床上腻味着。 “下次把床并我那边去,你看这会儿阳光多好,可以躺床上晒太阳。” “可不是,下周吧,平时天没亮就得起,哪儿有功夫晒太阳。”帅哥伸着胳膊伸懒腰,茂盛乌黑的腋毛好性感。我要是那吃了后悔药的女孩儿也得穷追不舍。 掀开被子使劲闻张辰的毛毛。帅哥痒了,一边笑一边躲,“快出来,来电话了。” 妹妹的。 “喂?” “没起床吧?” “没呢。” “在哪儿呢?” “宿舍。” “张辰呢?” “在旁边呢,正跟他腻味呢。” 张辰竖着耳朵听出我打电话,当听出我在和妹妹通话,张辰惊骇地张着大嘴,手乱比划,就是不敢出声。 “呵呵,那肯定是张辰正受气呢。今天有安排吗?” “一会儿跟张辰去西单转转。” “我也正打算去西单呢。” “那咱一块儿去吧?” “我没问题,你问问张辰方便吗?” 我转头看张辰,帅哥慌慌张张地已经把裤衩穿上了。 “干什么你?你以为妹妹到门口啦?小林妹妹问咱一起去西单行不行?”我拿着手机问问张辰。 张辰使劲儿摆手,不敢出声。 “哦,他说行。” “那好吧,在哪儿见?” “我一会儿去接你吧。” “好。说个钟点,别让我瞎等。” “十点半吧。” “好。” 我挂了电话。 “你要干什么?”惊魂未定的张辰这才发出声来。 “逛街去呀。” “小林也去呀?” “是呀,怎么啦?” “那多不方便。” “逛街不就是东游西逛,东张西望,东拉西扯吗,有什么不方便?我们小时候管这个叫‘压马路’。” “你就说我有事,去不了了。” “我就说去会旧情人去了。” “不许和小林说这个哦。” “你去就不说,不去就说。这个不去的理由最充分。” “我怕妨碍你们。” “妨碍什么?不就是逛街买东西吗?” 张辰还要推辞,看我斜着眼睛看他,改口说:“不是怕人家小林不方便吗。” “妹妹办事可不像你这么别别扭扭的。” “那起床吧。” “起。” 张辰洗漱完要穿西装。 “你傻吧?逛街穿西装呀?” “怎么啦?” “穿着皮鞋溜马路,一会儿脚还不得磨出泡来呀?” 张辰挺难为情地一纵鼻子,改穿牛仔裤了。 “你穿牛仔裤最好看。看,屁股鼓鼓的,多饱满。”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又顾虑穿牛仔裤太性感了,转身到大衣柜里翻腾别的裤子。 “就穿这个。” 张辰又一纵鼻子,“什么都得听你的。” “怎么?不愿意。” “谁敢不愿意呀。”听他瞎说,心里可愿意了。 “对了,要不要把你那旧情人儿也叫上,那才好玩呢?” “滚!” 下楼吃了两根油条,开车去接妹妹。 “你开?” “现在还不行。” “明天咱找个地方练车去。” “好哇!”张辰顿时来了兴趣。 到永定路。妹妹提着手袋在路边站着,张辰一眼就看到了。“方,小林在地铁站哪儿呢。” “哦,看见了。”偷眼看张辰,呵呵,这小子还有点儿紧张呢。 刚停车,张辰就跳下去。拉着门让小林坐前面。 “你坐哪儿吧,我坐后面。” 妹妹去开后门。张辰赶紧拉开,等妹妹侧身进了车厢,张辰关好车门,回到我旁边。看张辰的举止,心里起了遗憾,这两人要是结成连理,该多好啊! “雨桐那边挺好吧?”妹妹问。 “挺好的,不过生活很不规律,天天住实验室。” “哎!雨桐也是,干嘛非要那份儿强呀,还不如在国内呢。”妹妹温和的责备说到张辰心里去了。 “可不是。说什么都不听。你看你们多好,真让人羡慕。” “等你出去了就好了。雨桐也是为你呀!” “呵呵,八字还没一撇呢。” “圣诞节不能回来吗?” “她没有回来的计划。” “你应该叫她回来。圣诞节国外都放假,她一个人在哪儿多寂寞呀。咱们春节人家工作,想回来也回不来。” 我肏!男人真废物!我们俩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呀。眼看张辰也犹豫了。 “小方哥,你说我说得是不是那个理儿呀。” “对呀。我们男人粗粗啦啦的,想不周到。” “现在安排还来得及。”妹妹冲张辰说。 “哦。我跟雨桐商量商量。” “花点儿钱就花点儿钱吧,手头不宽裕让小方哥先支援一下。” 妈呀!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一定把你这好意转告雨桐。” “哈哈,雨桐要听你这么说,准赌气不回来了。” “张辰你快闭嘴吧,别现眼了,咱们男人斗不过女人。” 妹妹得意得笑起来,“这人情只有辰哥能做,别人一搀和准砸锅。” 张辰也不好意思了,“小林你真是最聪明的女孩儿,以后多管教管教小方噢。” “听见没,你以后可得听话啊。”妹妹从后面捅我肩膀一下。 “听见没,你以后可得听话啊。”张辰也冲我说。 “我身边什么时候飞来个葵花大鹦鹉呀?” 车停在金融界的一个大厦前,徒步穿街,奔了西单。 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太阳暖洋洋的,人们蚂蚁似地东奔西走。 在商场里转悠,看妹妹上哪儿。走到买鞋的地方,妹妹看男皮鞋。我最不爱看这个。就不喜欢穿皮鞋,马蹄子似的,多累呀。穿西装时有一双就够了,没事看这干什么呀,小林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哥你看这皮鞋辰哥穿了准好看。”妹妹眼光在皮鞋和张辰大脚上来回观看,惊得张辰目瞪口呆。 “让张辰试试。服务员!” 张辰忙摆手说不用。那哪里惯用,服务员跑来,问了鞋号,马上翻找起来。 大家围着张辰,看他试鞋。帅哥儿窘得脸都红了。这小子不会拒绝人,在大家的压力下只好坐下试鞋。 “怎么样?棒不棒!”看着足下生辉的张辰,妹妹得意地称赞起自己的眼力来。 “给小方卖吧。” “他不喜欢穿皮鞋。” “我……”面对1199元的牌价,张辰为难了——出门没带钱。 “我带了。”我欣赏着我的大宝贝的大脚,对张辰说。 讲了几句价钱,最后1099元敲定。 我交钱回来。妹妹正称赞张辰穿那皮鞋怎么怎么好看,张辰大姑娘似的,挺难为情的,不知说什么好。 我想给妹妹买点儿东西,可我就不会这一套。张辰呢,从小让人宠着,估计也是个二把刀。正寻思,妹妹已经往外走了。 “唉!别走呀,我还没给你买呢?” “给我买什么?” “你想要什么?” “要你。” 张辰在旁边乐,看我怎么说。我还真没词儿了。 “上哪儿呀?”我问妹妹。 “我跟你们走,上哪儿都行。” 漫步街头。沿西长安街向东走。 妹妹眯着眼睛,脸上享受着正午的阳光,心里享受着帅哥儿的追随。哈哈!表面漫不经心,其实心里得意万分。女孩子,那点儿小心眼儿一看就知道。边走边聊,张辰也不再拘束。我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转眼走到天安门前。 “去中山公园坐坐吧。” “同意。”妹妹响应。 “好。”张辰赶紧附和。 我们在靠近筒子河南岸的长椅上坐下。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暖洋洋的,连点风都没有。说不出是惬意还是慵懒,反正坐在那里就不想起来了。 偷眼看坐在妹妹旁边的张辰,白净净的脸庞显出少有的平静。其实,张辰想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人生。可惜!从性格上说,王雨桐恰恰满足不了张辰的这点儿愿望。 “没想到这闹市中心还有这么一片清静之地哦。”原来张辰没来过中山公园。 “夏天傍晚来这里坐最惬意。晚霞里的角楼,碧波上的小舟,和自己心爱的人往树荫里一坐,呵呵,过去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可不是嘛。”张辰没头没脑地随口回应我。看帅哥儿若有所思的神情,心里一定把王雨桐恨死了。 “该走了,张辰准饿了。” 可不是,都两点多了。 出了中山公园西门,穿南长街,转到北海,往西走,进了庆丰包子铺,选了几样包子,围桌而食。看张辰那样,一定饿了半天了。吃罢饭,打车去金融街,开了车先送妹妹回家,再送张辰回宿舍。 “晚上回来吗?” 我盯着张辰看,没说话。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赶紧说:“别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吧。” 到家已经5点多了。老爸从书房出来,冲我说:“小正,吃完晚饭我和你妈要跟你谈谈。” 好严肃哦!不知道要谈什么?没准是对我一天到晚不回家起了疑心。管它呢,晚上再说。回我房间,衣服已经洗好了。打开“笔记本”,赶紧给天涯看客们爬格子。 晚饭挺简单的,谁也没说什么。察言观色,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闷头吃完饭,又去码字。 “小正,来吧。” 我应声到了客厅。一个正坐,一个侧坐,我被夹在中间。 “儿子,你跟小林的事既然已经定了,我们考虑把咱那套房子装修出来。这样,你们结婚后会方便些。你们有打算了吗?” 咳!我当什么事。 三人嘀咕了一晚上,最后决定马上动工,争取春节前装完。 “新装修的房子不能住,得通风换气过半年才能用。”老爸说。 “他们林家也有现成的房子,装修完也不会忙着住。” 就这么定了。我刚要走,老妈提意见了。“儿子你怎么现在都不着家啦。什么哥们儿亲热到那份上,连家都不回了。人家都说儿子是娶了媳妇不要娘,你呢可倒好,有了哥们儿不要爹娘,连你老爸都稍上了。” “独生子女在家多闷呀,哪有跟哥们儿在一起快乐呀。” “干脆把张辰接咱家来吧,省得我们老两口天天看我们的老脸。” “我那小屋多窄呀,来个人都没法住。再有你们一身官架子,人家有心理压力。” “谁说我们有官儿架子,我们给你过压力吗?” “反正你们和张辰爸妈不一样,我在他们家想怎么就怎么,随便得跟一家人一样。” “我们也不会把张辰当外人呀。一回生,二回熟,你们都是孩子,我们能碍你们什么事。” “他那么大了你操那心干什么?他们年轻人愿意在一起就让他们在一起。” 老爸拿着报纸,嫌老伴儿唠叨,替我打圆场。 “那我把我房间收拾收拾,改造一下。隔三差五地让张辰来住住。不过你们对人家亲热点哦,别一说话就打官腔儿。” “和者还成了我们的错啦?” 话音未落,我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躺床上,打量着我的小屋,心想时不时地把张辰弄来,也挺好的。 “辰,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想你那老情人儿呢。”我给张辰发短信。 “瞎说什么?方,咱俩的那张碟你看见没有?我怎么找不到了?” “什么?你把那碟弄丢啦?” “没有。收忘了地方了。” “别是忘办公室了吧?” “不会。我再找找。” “我还得回去,张辰……” 老爸看都不看我,一挥手,那意思是你随便吧! 到宿舍都快十二点了。张辰已经躺下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找到没。” 张辰挺难堪地说:“没有。我记得是放抽屉里了,可怎么也找不到了。” “打开。我帮你找。” “一个抽屉有多大,我找不到,你一找就找到啦?” “那可没准?当局者迷!打开我看看?” “不行不行。甭找了。不定放哪儿了。” 我后悔了,张辰是个心事重的男孩儿,不应该让他着急。 把那碟悄悄从包里拿出来,装兜里,然后假装去刷牙(我来之前已经洗了澡了)。 “唉?张辰,书架子上这碟就事咱那张吧?” 张辰起身一看,喜出望外:“就是呀,我怎么搁那儿啦。”伸手就夺。 “嘁!大大咧咧的,以后放办公室桌上才好呢。”我藏到身后不给他。 “我没拿出过这间屋。快给我。” “撅了算了,免得哪天不小心泄露天机。” “不行。”张辰生怕我撅了,非抢到手里才放心。 拿着那张碟,心肝儿似的,赶紧打开抽屉放进去。 “把床板你那边去吧。” “好。” 张辰拉桌子,我挪椅子,俩人把床拖过来。帅哥穿着背心裤衩跪在床上铺床,我在他屁股上亲了一下。 躺床上,我对张辰说:“老妈嫌我一天到晚不着家,要求你每周到我们家住两天。” “那多不方便。你该回家住就回家住吧,我自己住也没什么。” “反正你跟我的裤腰带似的,我在哪儿,你就得在哪儿。” “你在小林家我也得在呀。”帅哥儿对我嗤之以鼻。 “那可真没准。以后我要和小林自己住的时候,还真希望你以房客儿的身份和我们住一块儿,那该多好。” “是呀,以后我们两家要能住得很近很近,那该多好啊。方,小林姑娘太好了,想事多体贴周到啊。你以后要对人家不好。我也不会跟你好了。还有今天买的那双鞋……” “那是我和妹妹送你的。妹妹真聪明,不动声色,却能做出让我最开心的事来,真棒!明天好好揉搓揉搓她。说好明天请假不回来哦。” “揉搓人家的时候别猴急的哦。” “用你教我?今天先拿你练练手。”说着翻身骑张辰身上去了。 [next]12月16日(星期日) 今天天气还那么好。太阳照在床上,暖洋洋的,眯着眼睛享受星期天的闲散和慵懒。张辰背对着我,也在假寐。我掀开他被子,热烘烘的,挤进去,拦腰搂住他。一摸下边,硬硬的。 “还睡?” “早醒了。” “过来,我跟你谈谈。” 张辰扭着脖子看我,“谈什么?”很警惕的样子。 “你给我翻过来。”我扳他肩膀。帅哥儿翻身面朝我。我们俩面对面,离得那么近。我在阳光里,看到张辰的两只黑眼睛里有两个小方。 “辰,我总觉得你对那个……哦,她叫什么?” “苏婉。” “我总觉得你对苏婉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明朗。我担心你又栽在那女人手里。” “不会的。”张辰不想说这个,皱着眉头否认,不再看我。 “人有两样东西是不能变的,一个是性格,一个是品格。苏婉当年对你提的那些要求实际是她人品的反映,什么不能跟父母住,什么跟父母要钱买房子,什么没房子不结婚,你想一个人处处为自己打算,以后生活在一起能舒心吗?你当时决心分手做得对。现在,显然是她吃后悔药儿了,又来找你,且不说你已经结婚了,就是没结婚,也不能再和她重续旧情。后悔是心情,并不能改变人品,所以你面对的还是过去那个自私的女人,对苏婉应该彻底一刀两段,别藕断丝连的,否则对你们俩,还有王雨桐都不好。” “我知道。”张辰挺不耐烦的说。 原来张辰并不是什么都听我的,比如今天谈这事,他就不想跟我多说。他知道我会阻止他。而他有自己的心思。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想到一块儿去。 “你好自为之吧,别做蠢事就好。” “怎么会?”张辰嫌我瞎操心了。 说不到一块儿就不说了。我依在枕头上,把张辰的头抱在怀里,我们俩都沉默了。 “一会儿你干什么?”张辰仰头问我。 “你不是要练车去吗?” “你有空吗?” “我倒没什么事。不过有工夫我得把我那小屋收拾一下。说好哦,我不在这住你就得跟我回家住去哦。” “你除了你们家和宿舍就没地方去啦?”哈哈,臭小子暗示我不在宿舍可能会去妹妹家。 “起床吧,去良乡练车去。” “你还是去打扫房子吧,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需要。” “叔叔阿姨在家,我去会不会不方便。” “怎么会?你要能把我送回家,老妈准得做好吃的奖励你。” “就怕给人家添麻烦。说好就是帮你收拾房子,不在你们家吃饭。要吃,咱俩到外面吃去。” “行。”我心里说,现在什么都答应你,等到了家再说。 回到家里,老爸老妈照实吃了一惊 —— 昨天随口说让张辰来,才过十二个小时就带来了。老爸神情有些异样。老妈挺热情地称赞张辰一表人才,辰辰狼狈地应酬两句,赶紧躲进我的小屋。 “得换一张双人床。” “咱俩睡双人床?”张辰惊讶地低声问。 “跟我媳妇儿睡。”我斜眼看张辰,话话不由衷,那意思是怎么了,跟你睡双人床不行? “你要换双人床我可不来哦。” “不来上哪儿去。” “还住咱宿舍。” “跟谁住?” “自己住。” “不要我啦。” “当然要,你回去就要。” “我碍事了吧?” “怎么会?”帅帅听我阴阳怪气儿地话里有话,赶紧打住,“我觉得加张单人床好,拼起来可以当双人床,分开可以接待朋友。这样有了两种功能不是更好、更方便吗?” 我又想揶揄他“不傻呀”,但一想,别老那么霸道,让张辰也得意一回,马上说:“这主意好,毕竟是高材生,脑瓜儿就是灵。” “道理很简单呀。”张辰觉得自己是大哥了。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书架、矮柜、乱书、录像带、VCD、DVD,全搬到厅里。 “全不要啦?” “除旧布新。” “那你计划好,找个收废品的,让他直接来搬走不就得了吗?” “还是我的大宝贝想得周到。” 张辰瞪着眼睛,脸上现出惊骇的神情,指指书房,让我闭嘴。他嫌我叫他大宝贝了。 下楼招呼了两个卖废品的,果然三下两下,就把一屋子东西敛走了。 “这个也搬走。”我吩咐。 “床也不要啦?”张辰张大嘴巴问。 “买两个新的,要一样的。” 张辰一缩脖子,吐着舌头转过身去,不言语了。 老妈叫我们吃饭去。 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显然,老爸老妈对张辰印象非常好,态度上亲热多了。 “小正你要装修房子呀?”老妈问。 “没有哦,换点家具,过点儿人的日子。” “那你干脆把墙上贴了壁纸,好好换点家具,有个长远打算。” “顾不上了。时间不够。” “你又不是没地方住,忙什么呀?人家张辰休息一天,看你这份折腾,就不替人家想一想啊。” “阿姨没事的,我也没别的事。”张辰可找到插话的机会了,赶紧说。 “您说的也是。那我一会儿和张辰规划规划。” “干脆把旧家具都处理了算了,铺个木地板,换些新家具。将来就把这小屋当成你和丫头的‘行宫’吧。”老爸说。 “将来干嘛,已经在小林家住了。” “你?”老爸老妈惊讶万分,他们不看我,眼光全落到张辰身上。张辰这份地尴尬。 “林阿姨批准了。” 老妈噗嗤一声乐了,“老伴儿,你老拿咱儿子不当回事。人家林家可真要‘倒插门儿’了。” “看来老林是太喜欢咱儿子,太想要儿子了。” “一起住可要负责任啊。尤其是你,别干荒唐事。张辰,你是大哥哥,多指教哦。” 张辰这份的难为情。我猜他把我妈的‘指教’理解为教我们怎么做爱了。 吃完饭商量一下,决定把剩下的东西再扔一些,然后请钟点儿工来把房间彻底打扫一下。我和张辰去家具建材城。 “这工程越来越大了。”张辰说。 “弄好了请你来住,生活会方便得多,甭说别的,洗澡就方便了。王雨桐回来,我住林家,你们俩就住这儿。看来还真得圣诞节前布置好才行。” “不用不用。” “不用雨桐回来住哪儿?” 张辰没说话。但我猜他和我一样,立马儿想到妹妹的“公馆”了。雨桐回来,还让她们住哪儿去。到时候我们不提,林妹妹一定也会那么建议的。哎!这丫头其实一点不像“林妹妹”倒真有“宝姐姐”的气度。 转了一下午家具城,白来一趟,没量尺寸,没法定家具。不过挺开眼的。要不要铺木地板、贴不贴壁纸,晚上再听听妹妹的主意吧。 五点多,我拉张辰去妹妹家。他说什么都不去。 “你去她妈高兴。他们家缺男人,咱俩去,她们女人特来神儿。” “这是什么话呀?”张辰斜着眼,对我的话表示轻蔑。不过他还是跟我去了。 “这是什么话呀?”张辰斜着眼,对我的话表示轻蔑。不过他还是跟我去了。 林妹妹没想到我和张辰一起来,高兴得脸上泛起红晕。我看张辰,挺腼腆的,两颊也红润起来。最惊讶的是林阿姨,对张辰喜欢得不得了。又拿水果,又倒果汁,问长问短的。等把我们安顿好,林阿姨把妹妹叫到餐厅,低声嘀咕着什么。我估计准是再商量晚饭的事。 “他们喜欢吃什么我知道,您甭管了,我做吧。”妹妹快活地对林阿姨说。 “妈,别麻烦了,咱一起出去吃吧。” “到家了怎么能出去吃,得吃家常饭呀。”林阿姨听我那么一叫,乐得合不上嘴了,不但挽留我们在家吃饭,还要亲自动手。 “张辰成天吃食堂,咱们包饺子给他吃。”妹妹倡议,我们马上响应。 张辰成了大家关照的中心,不自在起来,“阿姨别忙了,随便吃点儿就行。” “包饺子省事,大家动手,一点儿都不麻烦。”妹妹成了女主人。指挥我,“你去超市买肉和韭菜去吧,吃三鲜馅儿的,记住买韭菜苔哦。” “我跟方一起去。”张辰生怕我把他留下。 “你别去了。”我说。 “你让张辰跟你去吧。张辰认生,你把他留家里他该不自在了。” “没有。”张辰越否认越窘,赶紧跟随我出门。 “把你给林家吧?” “谁刚才管人家叫妈来着?” “一叫妈,我要什么阿姨就给什么?” “你呀,精透了。你看更才林阿姨高兴得……”张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顿一顿,反正就我们俩,接着说,“都找不着北了。” 到超市买虾、肉、韭菜苔,买了一大瓶子江米酒。 “想吃饺子吗?” “想。” 回来林阿姨和妹妹已经把面和好了。阿姨坚决不让我和张辰上手。我们坐客厅看电视,那母女俩在厨房愉快地忙活着。 “辰,你爸爸妈妈一定也希望你有这样温馨和睦的家庭生活。他们要能跟你生活在一起该多好。”我不是要刺激他,我暗示他苏婉当初和他恋爱的条件就是不要父母。 “是呀,挺对不起父母的。”张辰黯然神伤,赶紧把脸转向别处。 张辰是孝子。可按张辰现在的婚姻状况,他要内疚一生的。不说苏婉曾想独占张辰,就是王雨桐,也不是能和公婆亲密相处的女人。哎!这人生阴差阳错的,怎么那么多不如意的事呀! 林阿姨还挺逗的,摆上些小菜,让我和张辰先喝酒。把我乐死了,把张辰窘死了。我们哪儿会喝酒呀,连妹妹都不好意思起来。 “现在哪儿还有年轻人喝小酒儿的呀。” “你爸他们年轻时,都是些小军官,经常跑咱家来喝酒。” “那是什么年代的事了。吃饭吃饭,就着菜吃。”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张辰暗示我该走了。 “我今天住这,你打车回去吧。” “好。”张辰答应着,谢过林阿姨,又和小林道别。 我们送他到楼下。看张辰往大院门口走去。 “今天张辰好像情绪不高。” “有心事。” “怎么了?” “回去跟你说。” 刚进门,手机响了,张辰的短信:“方,下来一下。” 我赶紧又下楼去。张辰站在楼下,见到我,挺不好意思地说:“方,我的事别跟小林说哦。” “自己住行吗?” “当然行。”路灯下的张辰,有点依依惜别。 进屋妹妹问:“怎么了?” “没什么,张辰忘带钥匙了。” 洗完澡,什么都没穿躺床上,好舒服。可能是今天搞卫生,有点儿辛苦,还真有点腰酸背疼的。妹妹看我放浪形骸,捂着嘴嗤嗤地直乐。 “笑什么你?” “可没锁门,不怕有人进来啦?” “爱谁进谁进,这家里不就你们娘俩儿吗嘛。” “累够呛吧?” “可不是。给我按摩按摩。”我翻身趴下。妹妹刚要动手,我冲她一比划。 “怎么?” “跟我一样。” 妹妹下地把门锁好,宽衣解带,和我抱在一起。 “你刚才说张辰怎么了?” 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叙述一遍。 “早上我开导张辰半天,咳!这小子一句也听不进去。” “这事你别管,张辰又不是小中学生,他知道应该怎么办?” “万一张辰要把握不住自己,那不就糟啦。” “怎么糟啦?” 是呀,怎么糟了?妹妹还真把我问住了。 “平时张辰什么事都听我的,这次一反常态,对我躲躲闪闪的,好像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 “你应该尊重人家的隐私,允许人家有秘密。张辰不说,你就别问;张辰征求你意见,你就给人家当好参谋。我说参谋,不是参谋长。你别替人家作主,更不能要求人家按你的意志办事。你要想和人家做朋友,一是要平等,二是要宽容。不要总想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改造别人。你是完人吗?凭什么要求别人是完人。” “哇!我娶一个小妈呀?” “又没人形是不是?” “张辰说苏婉给他个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名片。可张辰拿给我看时,照片已经镶在精美的小象框里了。” “那怎么了?得不到的东西才会珍藏。那说明张辰知道他与苏婉今生无缘了。” “周末去青岛看爸,咱请张辰随行,也让他换换环境散散心。” “你跟他商量去吧。张辰要是同意,当然可以一路同行。” “雪人儿,快滋润滋润我。” 妹妹做了个打我的手式,但马上就依偎在我怀抱里了。 “这怎么这么湿?” [next]12月17日(星期一) 早上送妹妹上班,顺便看化验报告。 快九点了林才把报告拿来,兴奋地说:“一切正常。放射科专家说只相当于拍一次胸片,没事。” “那么说不用憋三年再生孩子喽?” 妹妹这个乐,“看这个,精子数量、活力都符合捐精的标准了。” “你说得我下边直痒痒,快找个没人儿的地方庆祝一下。” “老实上班去吧你。我忙着呢,没功夫跟你逗贫。” 虽然第一天上班,可我也神不守舍起来,老想那个苏婉会不会纠缠张辰。 下班回家吃饭。小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洗了澡,早早跑回宿舍。 张辰正上网,见我回来挺高兴地凑过来,“昨晚开心吗?” “开心什么,老替你担心。” 张辰半边脸往上一提,“嘁!杞人忧天。” “但愿如此。辰,你坐下,听弟弟一句话。”我把张辰按坐在床上,“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件事,我不会再过问了。以后你需要弟弟帮你做什么,尽管开口。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爱你。但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准跟小林说了!”张辰用责备的眼光看我,但两手搭我肩膀上,抓得紧紧的。 我避开张辰的目光,“谁说?” “让你操心了,真对不起。” 这是什么话! “周末我要去青岛看岳父,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去散散心。”我猜张辰会拒绝。 “方便吗?” 听口气张辰想去。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冬天,可能不太好玩了。” “你上次还说带我去北戴河呢,转眼都快明年了,还没去。” 我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怎么说出这样暧昧的话呀。 “青岛比北戴河好玩。” “我认生,别老让我见生人哦。” “不会。就咱仨。唉!雨桐到底能不能回来呀?” “还说呢,刚得到信儿。她25日到香港,得圣诞节后到北京。” “呦!那这周末还真不能出门了。” “怎么了?” “你不准备准备雨桐回来住哪儿呀,总不能又回他叔叔家吧。” 张辰难为情的说:“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到时候麻烦老弟回家住几天就是了。”说着张辰腻腻味味地搂住我,撒起娇来。 “回什么家,小屋空荡荡,家具还八字没一撇呢?” 张辰斜着眼睛,“林家欢迎你去呀。呵呵,那天也没让我看看你和小林的安乐窝什么样。” “像大哥说的话吗?要看兄弟媳妇的卧室,想什么呢?” 我这么一说,张辰也觉得不合适了:“哦!我瞎说哦。实际上是从心里为你们俩高兴。我的小弟弟小妹妹在一起亲热,多可爱呀。” 今儿晚上张辰怎么这么反常呀?我一想是不是有了雨桐回来的准信儿,得意忘形啦!我真希望是那样。苏婉这回是“屎壳郎碰见拉稀的了——白来了!” “辰,我赶紧跟妹妹商量一下,咱把去青岛的日子改在元旦吧,到时候咱两家一起去。” “那会不会给小林添麻烦?军人可特讲究守时、守约,临时改计划,林叔叔会不会有想法。” “你担心不是没道理,这不是咱跟小林商量吗,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好,那你明天跟小林说说。” “呦!” 张辰看我,“又怎么了?” “你说雨桐回来会不会拉你元旦去上海省亲呀?再说儿媳妇回来也应该去看公婆呀?” “可不是吗?方别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你想事特仔细。太麻烦了,别改主意了,还按原来计划进行吧。” 王雨桐对她爸爸娶个跟她一样大的学生一直有看法,对她爸也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张辰对王家也没有什么亲近感。按王雨桐的性格,虽然视张辰为命根子,但对张辰父母却不会有什么感情。张辰对这个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从来不提王家的事。也不说王雨桐与他父母的关系。张辰潜意识里一定非常羡慕我和妹妹以及我和林家的亲情。唉!我也真为张辰父母惋惜。这么好的小伙子,在婚姻大事上怎么总让人觉得窝窝囊囊的。 “我马上跟妹妹商量一下。”说着,拨通了林家的电话。 妹妹听完我的意思,说:“元旦去青岛也好,我跟爸说一声就是了。等雨桐回来让她和张辰商量吧,他们要是回家,就咱俩去青岛;他们要是也想去青岛,就一路同行。” “行,跟爸解释一下。” “雨桐回来住哪里?” “张辰要打发我回家,好让他们俩有地鸳梦重温。”张辰在我背后狠狠给了一拳。 “王雨桐住男职工宿舍多不方便呀,还让他们住我们家那套空房子去吧。” “真是个好姑娘,我替他们俩谢你啦。” “你没长脑子呀。” “我长三个脑袋也不能随便做女王的主呀。” “得啦,我只是替你动动心思,什么主意还不是都由你拿。” 挂了电话,跟张辰一说,帅帅高兴得快蹦起来了。一把搂住我:“方,真得好好感谢你、感谢小林哦!” “弟弟好不好?” “好。” “亲一下。” 张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摸摸屁股行不行。” “啊!糟啦!尽顾说话,浴室都关门了。” “那弟弟在屋里给你洗。” “不。自己洗。” “洗干净点儿。” “嗯。” [next]12月18日(星期二) 下班时,收到张辰的短信:“方,我晚点回去。” 我心里一动,“为什么?” 晚上在家多耽搁了一会儿,快十点了,才动身回宿舍。 到楼下,一抬头,心里咯登一下子,楼窗黑着。 上到三楼,开门开灯,张辰还没回来。 刷完牙,坐桌前上网。 眼看十点半了,还不见张辰踪影,心里焦虑起来,忍不住给张辰发了个短信:“辰,怎么还没回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张辰没回我短信。再等等。 转眼过了十一点,我又拨张辰的电话。通了,没人接。一种不祥之兆在我心头升起,别是和苏婉在一起吧? 我后悔接到张辰短信时没有问问他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再打电话,还没人接。是不是这小子听我说不再过问他的私事了,于是…… 越想越怒!我一遍一遍地给张辰打电话。信号发出,石沉大海。我彻底绝望了。 躺床上,辗转反侧,眼看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跨过12点、1点……再打电话,还是没人理睬。呼叫的铃声简直像钉子一样,一枚一枚地钉进我心里。我都快疯了。 三点了,筋疲力尽了。意识模糊起来,…… 忽然,我听见门响,心里一惊,张辰回来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完全瘫痪了,连转一下头都不能了。我想叫张辰过来,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一急,出了一声大汗。 听见张辰轻声地笑,在和别人说话,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有个女人的声音,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反正两个人在嘀咕着什么。还听见开冰箱拿东西的声音。门又响,人走了,但门却敞开着……急死我了。张辰背叛了我! 大汗一身接着一身,枕巾,被子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渴死我了。 过了不知多久,张辰又回来了,搬下箱子往里收拾东西。我用眼角余光看见他打开抽屉,把象框、日记本、装碟的铁盒子都拿出来,拿枕巾包起来,张辰显然再犹豫,看看箱子,看看包裹,忽然打开窗子,把那包东西扔窗外去了。那里有“小方—2007.10.26”呀! 张辰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离得很近,我只能看见他的眼睛。让我惊骇的是张辰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冷漠,充满敌意。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张辰提着箱子走了。…… 我想起我的一个同学,在出差的时候,突发脑溢血。神志清醒,动弹不得。…… 我也脑溢血了吧?我想。…… “方,醒醒,你怎么了?”张辰叫醒我。 天已经亮了。张辰站我床边,焦急地问。我头发透湿、枕巾冰凉,被面上都潮湿了。 看清是张辰,一把抱住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哭了出来。 张辰搂着我,“病了吧,怎么都湿透了?” “你去哪儿啦!”我怒吼起来。 “方,对不起,对不起!你听我说,……”张辰发现我那被子简直没法盖了,赶紧把他的被子、枕头抱过来,把我被子一揭,呦!褥子跟尿了似的,也湿了一大片。张辰把他的被子又扔到自己床上,上来一把把我抱起来,转移到他的床上去,拉被子盖严,身体压我身上,继续说:“方,对不起,我昨天有同学从东北来,我去看他,几个人喝酒,我醉了,住他们那里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方,你听我说,我四点才清醒过来。唉呦!我真该死,方,你别生气哦。” “你急死我啦!你让我死了吧!再也受不了这个了。” “别别别!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东北人总爱灌人,我是被他们灌醉的。” “我夜里听见你跟那个女的说话了。”我继续喊。 张辰糊涂了,“哪个女的,哦,方你做梦了吧,我早上一醒就往回跑,进门吓了我一跳。都怨我,准把你急坏了。” 夜里梦魇了! “方,该上班了,你能去吗?” “能死去!” “唉呦!宝贝你饶了我吧!别嚷了行不行。” 我渐渐平静了一些,知道自己是做噩梦了。想起来,但筋疲力尽。口渴,浑身发冷,心窝子里绞痛。 “你走吧,我待会儿就好。”我这才看清楚张辰的狼狈相。领带歪戴着,衬衣领子一个露在外面,一个别在里面。头发乱七八糟,夹克衫皱皱巴巴的。 眼看我缓和了,张辰赶紧洗脸刷牙刮脸换衣服擦皮鞋,头发怎么也理不顺了,也顾不上了,内疚万分地说,“方,你行吗?我得上班去了。” “你上班去吧,我一会儿上吊去。” “方,别那么说,你要不行我就不去了。” “赶紧走!快八点啦!”我大吼。 “那你呢?” 我抄起他枕头旁边的一本外语书朝他砸过去。 张辰一躲,书砸门上了。张辰赶紧把书捡起来,顺手往书架上一放,狼狈不堪地退着出了门。我听见他小跑着下楼去。 [next]12月19日(星期三) 一起床就发现不对劲,头重脚轻,神情恍惚。被子也没叠,赶去上班。 张辰发来短信:“方,上班了吗?你没事吧?” “没事。” 哪里没事。头疼得厉害,浑身发冷,发烧了。 同事发现我病了,纷纷催促我去医院。主任也逼着我去看医生。 出了办公室,决定还是去找小林。 妹妹见我来,先喜后忧。一试表,三十八度九。 “怎么发起高烧了?” “夜里冻着了。” “怎么会冻着了?” “忘关窗子了。”我乱说。 “怎么会忘关窗子了?” “痴呆了呗!”我这份的恼火。 妹妹看我不耐烦,也不好再刨根问底了。“下午回家休息吧。” “没地方去。” “回我们家吧,妈在家呢。” “也好。” 妹妹见我挺爽快地就答应回她们家休息特高兴,赶紧给她妈打电话。 “妈,小方感冒了,一会儿回去,下午别让他出去,等我回来。……嗯,也没什么大事,夜里冻着了,发烧了。……看他吧,想吃点儿什么就给他弄点儿什么吧。” 临走,妹妹叮咛:“等我回来。” 到林家,林阿姨百般呵护。我发觉男人少的家庭,男人特金贵。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女人一定要把它变成天大的事。我就是一夜没睡好觉,在加上着急上火,睡一觉就好。 洗了澡,倒头就睡。昏天地黑的,一觉睡到天擦黑儿的时候。醒了,懒在床上。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渴,歪头一看,床头小桌上摆满了吃的、喝的。喝了一瓶子农夫山泉,把脸埋在大软枕头上,等妹妹下班。 忽然意识到手机一下午没动静,才想起来去医院时静音了。赶紧从地板上提起裤子,从兜里翻出手机。 全是张辰的短信和未接电话。 “方,你病啦?在哪儿?”(10:55) “看完了吗?在哪儿?” (11:40) “告诉我在哪儿,我看你去。” (12:06) “你还生我气呀,我不是故意的。快告诉我在哪儿?” (12:48) “你急死我了。说话呀!”(1:25) “我在接待,你回宿舍了吗?”(3:45) “怎么不回话,在宿舍没有?”(5:07) 我赶紧回信:“在妹妹家,对不起,下午手机静音,没听见。没事。” “你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被子不能用了。” “我晚上能去看你吗?” “别瞎跑了。” “我完事去看你。”我心里特舒服。 妹妹回来了。换了衣服,又洗了手,才进房间。捧着我的脸,一边观看,一边询问:“感觉怎样了?” 阿姨敲门,妹妹去开。林阿姨悄声对妹妹说:“怎么病得这么重,昏睡了一下午。” “我也奇怪呀,昨天还好好的呢。” 林阿姨把暖水瓶递给小林,退出去。妹妹又走过来。 “感觉怎么样?” 哈哈,有女孩儿关心疼爱,感觉真爽。 “浑身酸疼。不过感觉好多了。” 妹妹把手伸我被子里,在我身上抚摸。碰到哪儿,噗哧一下乐了。 “瞎摸什么你。” “好像烧退了。”妹妹去拿体温表,“翻身。” 我纳闷量体温干嘛要翻身。妹妹已经把我内裤拉下来了。一掰屁股,把含在嘴里的体温表插到我屁股里。 “干嘛?” “这样又准又快。” “多脏。” “不怕。” 有人敲门。林阿姨领着张辰进来了。没想到这小子一下班就来了。 张辰跟林妹妹打声招呼,径直走到床前,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感觉好点吗?” 我屁股里插着体温表没法翻身,只能扭着脖子跟他说话。林妹妹也挺窘的。 我装出身染沉疴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让你操心了。”说完我都想乐。 张辰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可当着妹妹面有不好说,挺不自在地问妹妹:“小方怎么样,是什么情况?” “他说夜里睡觉忘关窗子冻着了。我在医院就数落他半天了,”妹妹转向我,“人家张辰怎么没事呀?” 张辰大窘:“都赖我……”但没说为什么? 张辰看我始终背对着他,以为我还生他气呢,过来扳我肩膀。他哪里知道我屁股里夹着体温表呢。妹妹知道我的难处,赶紧对张辰说:“辰哥,你去客厅坐吧,我把他弄起来,躺一天了,也该下地活动活动了。” 张辰糊里糊涂地被推出卧室。妹妹赶紧掀开被子把体温表抽出来。“哎!一点儿偷偷事儿都做不了。”拿两张纸巾,一张塞给我擦屁股,一张擦体温表看体温。37度,恢复正常了。 我穿衣来到客厅。起得太猛,头重脚轻。张辰站起来扶住我。我们紧挨着坐沙发上。我狠狠瞪他一眼。张辰无地自容,愧疚万分,低声说:“上午去办公室看你。同事说你去医院了。也不知道去的是哪家医院,把我急坏了。”说完,挺难为情地问:“回去吗?” “回去盖什么?” “那今晚住下吧。” “以后都住这儿了。” 张辰两手抓住我胳膊,轻轻摇晃:“别呀!” 林阿姨招呼我们吃饭。张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 “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这么一说,张辰还真走不了了。 吃饭时,妹妹问张辰:“小方哥夜里就发烧了吧?” “哦,我……” “没有,早起还好好的。”我赶紧说。 “夜里没觉得发冷?” “冷呀,不知道为什么?” “俩人呢,都没发现没关窗子呀?”妹妹连张辰也捎上了。 我看张辰闷头吃饭,不敢吭声,也不敢看人,那样特好玩。 妹妹和阿姨也觉得张辰有点不对劲。 “辰哥,你没不舒服吧?” “哦,没有。”张辰准特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宿舍条件太差,今晚让小方住家里吧。” “嗯。他这样哪儿走得了呀。”妹妹特想把我留下。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有事叫我。” “忙什么,回宿舍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年底了,得写好多材料呢。” “哦,那你忙去吧,小方哥今天夜里要是不发烧明天就没事了。你甭惦记他,有我呢。” “好。” “她让你不惦记我你还说好?等着吧,明天再说。”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有小林照顾你,还用我惦记什么?”说完起身要走。 林阿姨装了一袋子水果给张辰。张辰觉得不应该要,可又不会拒绝人,站门口挺窘的,不知该怎么办。妹妹往他手里一塞,“拿着吧。” 张辰走了。林阿姨自言自语:“这小伙子还挺腼腆的。” “张辰怎么心事重重的。”妹妹说,言语间流露出疑惑。 “他就那人,心里搁不住事。” “刚才应该把钥匙给他。那边一直没人住,得打扫一下。” “明天我给他带过去。” “给人家钥匙时别恩人似的哦。” 这丫头真好。 [next]12月19日(星期三) 一起床就发现不对劲,头重脚轻,神情恍惚。被子也没叠,赶去上班。 张辰发来短信:“方,上班了吗?你没事吧?” “没事。” 哪里没事。头疼得厉害,浑身发冷,发烧了。 同事发现我病了,纷纷催促我去医院。主任也逼着我去看医生。 出了办公室,决定还是去找小林。 妹妹见我来,先喜后忧。一试表,三十八度九。 “怎么发起高烧了?” “夜里冻着了。” “怎么会冻着了?” “忘关窗子了。”我乱说。 “怎么会忘关窗子了?” “痴呆了呗!”我这份的恼火。 妹妹看我不耐烦,也不好再刨根问底了。“下午回家休息吧。” “没地方去。” “回我们家吧,妈在家呢。” “也好。” 妹妹见我挺爽快地就答应回她们家休息特高兴,赶紧给她妈打电话。 “妈,小方感冒了,一会儿回去,下午别让他出去,等我回来。……嗯,也没什么大事,夜里冻着了,发烧了。……看他吧,想吃点儿什么就给他弄点儿什么吧。” 临走,妹妹叮咛:“等我回来。” 到林家,林阿姨百般呵护。我发觉男人少的家庭,男人特金贵。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女人一定要把它变成天大的事。我就是一夜没睡好觉,在加上着急上火,睡一觉就好。 洗了澡,倒头就睡。昏天地黑的,一觉睡到天擦黑儿的时候。醒了,懒在床上。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渴,歪头一看,床头小桌上摆满了吃的、喝的。喝了一瓶子农夫山泉,把脸埋在大软枕头上,等妹妹下班。 忽然意识到手机一下午没动静,才想起来去医院时静音了。赶紧从地板上提起裤子,从兜里翻出手机。 全是张辰的短信和未接电话。 “方,你病啦?在哪儿?”(10:55) “看完了吗?在哪儿?” (11:40) “告诉我在哪儿,我看你去。” (12:06) “你还生我气呀,我不是故意的。快告诉我在哪儿?” (12:48) “你急死我了。说话呀!”(1:25) “我在接待,你回宿舍了吗?”(3:45) “怎么不回话,在宿舍没有?”(5:07) 我赶紧回信:“在妹妹家,对不起,下午手机静音,没听见。没事。” “你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被子不能用了。” “我晚上能去看你吗?” “别瞎跑了。” “我完事去看你。”我心里特舒服。 妹妹回来了。换了衣服,又洗了手,才进房间。捧着我的脸,一边观看,一边询问:“感觉怎样了?” 阿姨敲门,妹妹去开。林阿姨悄声对妹妹说:“怎么病得这么重,昏睡了一下午。” “我也奇怪呀,昨天还好好的呢。” 林阿姨把暖水瓶递给小林,退出去。妹妹又走过来。 “感觉怎么样?” 哈哈,有女孩儿关心疼爱,感觉真爽。 “浑身酸疼。不过感觉好多了。” 妹妹把手伸我被子里,在我身上抚摸。碰到哪儿,噗哧一下乐了。 “瞎摸什么你。” “好像烧退了。”妹妹去拿体温表,“翻身。” 我纳闷量体温干嘛要翻身。妹妹已经把我内裤拉下来了。一掰屁股,把含在嘴里的体温表插到我屁股里。 “干嘛?” “这样又准又快。” “多脏。” “不怕。” 有人敲门。林阿姨领着张辰进来了。没想到这小子一下班就来了。 张辰跟林妹妹打声招呼,径直走到床前,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感觉好点吗?” 我屁股里插着体温表没法翻身,只能扭着脖子跟他说话。林妹妹也挺窘的。 我装出身染沉疴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让你操心了。”说完我都想乐。 张辰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可当着妹妹面有不好说,挺不自在地问妹妹:“》皆趺囱鞘裁辞榭觯俊?lt;BR>“他说夜里睡觉忘关窗子冻着了。我在医院就数落他半天了,”妹妹转向我,“人家张辰怎么没事呀?” 张辰大窘:“都赖我……”但没说为什么? 张辰看我始终背对着他,以为我还生他气呢,过来扳我肩膀。他哪里知道我屁股里夹着体温表呢。妹妹知道我的难处,赶紧对张辰说:“辰哥,你去客厅坐吧,我把他弄起来,躺一天了,也该下地活动活动了。” 张辰糊里糊涂地被推出卧室。妹妹赶紧掀开被子把体温表抽出来。“哎!一点儿偷偷事儿都做不了。”拿两张纸巾,一张塞给我擦屁股,一张擦体温表看体温。37度,恢复正常了。 我穿衣来到客厅。起得太猛,头重脚轻。张辰站起来扶住我。我们紧挨着坐沙发上。我狠狠瞪他一眼。张辰无地自容,愧疚万分,低声说:“上午去办公室看你。同事说你去医院了。也不知道去的是哪家医院,把我急坏了。”说完,挺难为情地问:“回去吗?” “回去盖什么?” “那今晚住下吧。” “以后都住这儿了。” 张辰两手抓住我胳膊,轻轻摇晃:“别呀!” 林阿姨招呼我们吃饭。张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 “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这么一说,张辰还真走不了了。 吃饭时,妹妹问张辰:“小方哥夜里就发烧了吧?” “哦,我……” “没有,早起还好好的。”我赶紧说。 “夜里没觉得发冷?” “冷呀,不知道为什么?” “俩人呢,都没发现没关窗子呀?”妹妹连张辰也捎上了。 我看张辰闷头吃饭,不敢吭声,也不敢看人,那样特好玩。 妹妹和阿姨也觉得张辰有点不对劲。 “辰哥,你没不舒服吧?” “哦,没有。”张辰准特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宿舍条件太差,今晚让小方住家里吧。” “嗯。他这样哪儿走得了呀。”妹妹特想把我留下。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有事叫我。” “忙什么,回宿舍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年底了,得写好多材料呢。” “哦,那你忙去吧,小方哥今天夜里要是不发烧明天就没事了。你甭惦记他,有我呢。” “好。” “她让你不惦记我你还说好?等着吧,明天再说。”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有小林照顾你,还用我惦记什么?”说完起身要走。 林阿姨装了一袋子水果给张辰。张辰觉得不应该要,可又不会拒绝人,站门口挺窘的,不知该怎么办。妹妹往他手里一塞,“拿着吧。” 张辰走了。林阿姨自言自语:“这小伙子还挺腼腆的。” “张辰怎么心事重重的。”妹妹说,言语间流露出疑惑。 “他就那人,心里搁不住事。” “刚才应该把钥匙给他。那边一直没人住,得打扫一下。” “明天我给他带过去。” “给人家钥匙时别恩人似的哦。” 这丫头真好。 [next]12月20日(星期四) 今天又在家休息了一天。 张辰来短信问我怎样,我说在家休息呢。他又问我晚上回宿舍吗,我想逗逗他,说不回。没想到他竟然回我:“好,一定不要回来哦。”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一定不要回来?非回不可。 不过一想被子都被汗水沤了,回去也没法用了,晚上回去时得带一套干净的被褥、床单、枕头和枕巾。 在家待着也挺无聊的,没吃饭先洗了澡。吃完晚饭就往宿舍跑。 楼窗亮着灯光,帅帅肯定在屋里。可这小子为什么说我今天一定不要回来呀?别和别人幽会呢吧?心里胡思乱想,下车就往楼上跑。 门半掩着。顺门缝往里一看,帅帅正埋头在电脑上打字。 “小方你到门口不进去,鬼鬼祟祟地往里看什么呢?”邻居萧一鸣从水房出来,大喝一声。 我“嘘”他,他一把把我推进屋。 张辰被惊动,刚抬起头,我已经被搡进门。萧一鸣冲屋里喊:“张辰,小方在偷窥你。”说完笑着跑了。 “不说不回来吗,怎么回来了?”张辰惊诧地问。 屋里充满潮气。原来帅帅把我的被罩、床单、枕巾都洗了,挂了一屋子。回来没的用了。我心头一热,抱住他,下巴放他肩膀上,说:“想你了。” “哦,我以为你不回来,刚把被罩洗了……” “那我还回去吧,小林让我给你送钥匙来。”我把大钥匙放张辰手里。 张辰拿着钥匙,“谢谢你,谢谢小林,怎么报答你们呀。”眼睛里水汪汪的。 “没事。反正也是空着,星期六我帮你去打扫一下。” “你全好了?” “马马虎虎吧,浑身没劲儿。” “都怪我,让你着急了。我心里忒不是滋味,把我那同学臭骂了一顿。” “你还会骂人呀?你骂人准没人怕。” “谁说的,我同学一个劲儿地道歉。” “骂人家干什么?你早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张辰抿着嘴,斜着眼睛看我:“你也知道什么叫着急呀?” “快急死了。都‘鬼压身’了。” “这你该知道让别人为你担心是什么滋味了吧。” “我从来没让你担心过。” 张辰一把推开我,象发现认错人似的说:“怎么这么说?” “你担心过我?”我故意挑逗。 张辰委屈了。“你没感觉就算了。” “反正这回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可我不是故意的呀?” “不是故意的也赖你。” “不赖我。” “赖你赖你就赖你。” “爱赖不赖吧。谁让我这辈子碰见你这么个冤家呀,早晚让你把我急死。” “真着急呀?” “长这么大了,才知道为别人着急什么滋味。”张辰神情黯然了,“对雨桐都没这样过。” “那你说弟弟对你好不好?” “你是好弟弟。”张辰把胳膊搭我肩膀上,顶着我的额头说。 “没铺的没盖的,只好回去了。” “你说不回来了,人家才洗,谁让你不说准话。”张辰不掩饰自己的懊恼。 “怎么?不想让我走?” “那当然。”张辰脱口而出,但马上觉得有点“黏糊”了,“可不走也得走呀?” “咱俩盖一条被子吧?” “我没问题呀?” “那我不走了。” “真的?” “还是走吧,别回头俩人都睡不好。” “又变卦啦?不会的,你被子虽然没被罩了,但盖一晚上也没什么的呀。” 我做出厌恶的表情。 “要不然,你盖我的,我盖你的,行了吧?” “我要把你被子尿了怎么办?” “哥们儿,你这都什么念头呀。尿了就尿了吧,留纪念了。” “那好,不走了。” “哎!这才乖。”张辰放心了。 “忙什么呢?” “赶写个年终报告。” “我在这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你在旁边工作效率高。洗澡没,没洗还得快去。” “没有。” “那拿上东西,快走。” 换了拖鞋,拿了洗澡用品去了浴室。 好几天没看我大宝贝的身体了。他脱衣服的时候,我在他背后摸了一把。帅帅转身瞪我一眼。 “我给你搓搓后背。” 我转身把后背给张辰。 “小方,你怎么老让张辰伺候你呀?”老姜也来了,看见张辰给我搓背,打抱不平。 “谁让他‘鸠占鹊巢’呀。你怎么一直自己住呀。” “哈哈,为这个。人家张辰是多好的室友呀,处处让着你。” “一边去行不行?小心一会儿把你脐下那半截带毛老山药挖走。” 话音刚落,旁边洗澡的人都乐了。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推我一把,“胡说什么呀。” 老姜乐呵呵地说:“看见了吧,这小子一点儿亏儿都不能吃,也就人家张辰忍得了你。” 嘻嘻哈哈地洗完澡,一起往回走。路过水果摊,张辰去买柿子。挑了八个,看看我,“够吃了吧?” “够了。” “真是属猴的。” 一进宿舍,脱衣上床,拉开张辰被子盖上。 “床还没搭过来呢?” “不搭,睡一张床。上来。” “没刷牙呢。” 张辰又去水房刷牙洗内裤,半天才回来。 “盖一个被子,得穿着棉毛衫裤睡哦。” “一会儿在穿。现在先什么都不穿。” 帅帅一耸鼻子,脱掉衣服,就穿个裤衩挤进被窝。 我斜眼看他,他在被子里把内裤脱了。我一把抱住他,跟他翻滚起来。 “雨桐回来我怎么办?” “去跟小林住。” “呵呵,有了媳妇儿就不要哥们儿啦。好,趁雨桐没回来,这两天我得多占点儿便宜。” “雨桐半年才回来几天你还嫉妒呀?” “见雨桐你会不会哭?” 张辰一梗脖子,“怎么会?” “想雨桐不?” “甭管。” “就管。说,想不想?” “我说了怕你心里难受。” “那就是想。” “方,雨桐回来我也会一直惦记着你的。” “辰,雨桐回来,你们俩好好恩爱一场,别管我怎么想。你们开心,我祝福你们。” 张辰搂着我,“啵”,使劲儿亲了一下,挺暧昧地说:“方,你真是个仁义的小伙子,有些事不能让你开心,真的很对不起。” “那怎么补偿?” “你上来吧。” 辰辰乖乖地趴床上了。 我真舍不得了。“起来,谁象你想的那样。”我把帅帅扳过来,跨骑在他身上,用嘴巴去吻他腿间。帅帅赶紧把腿叉开,他喜欢我那样。 刚洗完澡,帅帅那里暖暖的,香香的,软软的,毛扎扎的。帅帅也吻我那里,痒痒的。 帅帅的鸡鸡雄壮挺直起来。好大。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轻轻舔舐、吸吮。我感觉张辰也要给我口。赶紧吐出含在嘴里的器官,回头对他说:“不喜欢不要那样。”帅帅在我屁股上轻轻拍一巴掌,算是接受了,但继续在我那里蹭来蹭去的。 一张床太窄,我们只好叠罗汉。 “方,你弄得我别提多舒服了。王雨桐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王雨桐拿下边嘬你就够了,我下边不行。”帅帅在我屁股上使劲儿拧了一把。 “小林给你口吗?” “当然。不给我口要她干嘛。不过口一回特麻烦,先得拿着药瓶子,镊子、药棉花给我消一通儿毒才管口。” “小林是医生,懂这些。” “我不是医生,我不懂?” “你也懂。人精,无师自通。唉呦!”我咬了他一口。 “方,好舒服,……”帅帅呻吟起来,身体不住扭动。我舔他的系带、开口,吮他饱满的头头,把他的阴茎整个吞进嘴里,一直插到最深处。帅帅抓紧我,一边呻吟,一边扭动臀部,最后全身用力一挺,“啊~”,射了。 帅帅一下一下的有力搏动刺激着我的快感,浓浓的精液在我嘴里一股股地涌流,我把我最爱的人吃了。我们合为一体了。我喜欢那样。 做完,帅帅累了,趴床上迷糊起来。我仍然精神饱满,穿衣下地,出去打水。 “起来,洗洗再睡。” 帅帅不起,侧着脸,懒懒地看着我说:“你呢?” “甭管。” 帅帅爬起来,光着身子下地,蹲盆上洗起来。我把毛巾搭他肩膀上。转身出门去。 到楼下,把车里的被褥床单拿出来,抱回宿舍。 一进门,帅帅一看,一抿嘴,眼睛里充满赞许、快乐、满意的神情,赶紧接过来。 “臭小子,全让你精了!” 床搭过来,铺好被褥。当着帅帅的面把精液弄射出来。撒泡尿,脱衣上床。 “今天你睡里边。”帅帅要睡外边。 张辰抱着我,轻轻拍着。我迷糊了,但还有意识。 “睡了吗?”我没吭声。 帅帅轻手轻脚起身,用毛巾把台灯遮起来,打开电脑,又工作起来了。 [next]12月21日(星期五) 下班后,我和张辰去了他们的“新居”。屋里暖气很好,一开门热烘烘的。打开窗子,通通风。把水龙头都打开,放了一会儿水。揭开苫布,把床单铺上。又从壁橱里取出被褥,套上被罩。 这房子是餐厅客厅分着的。我们俩坐在餐桌灯下,相视而笑。张辰难为情地侧过脸去,斜着眼睛看着我说:“你别那样看人家哦。” “怎么啦?” “好像人家没穿衣服似的。” “你以为你穿着衣服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样啦?”说着,我朝他走去。张辰并不离开座位,只是把脖子一缩,抬起两手护住脑袋。我手按住他的肩膀,脸在他黑硬的头发上轻轻磨蹭。 帅帅发现误解我了,仰头伸手,抱住我的头,“方,你真好。” “那怎么奖励?” 帅帅马上闭眼噘嘴,我在他唇上印了个长长的吻。 “走,吃饭去。” 楼下有家“湘鄂情”餐厅,要了四个不辣的菜,两荤两素。 “够吗?” “有这个南瓜红烧肉就足够了。” “真奇怪,你怎么没有一点儿公子哥儿的习气呀?” “你喜欢那个?” “呵呵,你要那样我准对你敬而远之了。你到我们家就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一点儿不认生,亲亲的,比我还生活化、家庭化。” “好不?” “特好。过年要能去我们家,我爸妈准特高兴。” “那就去你们家。” 张辰其实没敢奢望。“那怎么可能,你爸妈怎么舍得,林家怎么舍得。你看小林家,简直把你当眼珠子了。连林阿姨……”张辰打住了,觉得往下说不合适了。 “怎么了?” 张辰鼓起勇气:“都拿情人的眼光看你。” 我开心地大笑起来,“是吗?你观察得真细。不过让他们宠着我,呵护我,心里可爽了。” “你第一次去他们家认生吗?” “不认生。他们要看不上我,立马儿就走。我背后女孩儿多着呢。” “真是个情种。不过你真是个很有魅力的小伙子。” “妹妹说就喜欢我这样的风流少年。” “你呀,是那种男人女人都喜欢的小伙子。哦,我说男人喜欢你是说喜欢你身上的侠义气概。我就特喜欢你。” “爱我不?” “你能不能不用这种词儿呀。男人对男人,只能叫喜欢。爱专指男女之间的关系。” “爱王雨桐不?”我用挑逗的眼神看他。 “废话,不爱能跑一块儿来吗?” “就爱雨桐一个人。” “当然。” “我才不信呢。哪个男人不是色鬼呀。‘爱河饮尽犹饥渴’,人之天性。” “那得专一呀。” 我一撇嘴。 “一边去吧你,知道你又想哪儿去了。” “想哪去了?” “我虽然喜欢苏婉,但他伤了咱男人的自尊心了,所以忍痛割爱,覆水难收了。” “苏婉走了吗?” 张辰有点尴尬。“还没,在清华一个什么班进修呢。” “她还不结婚,将来可只能嫁老头了。” “哼哼,什么东西都是失去了才觉得可贵。”张辰一定是说苏婉后悔和他分手了。 “别理她,那样的女人忒让人看不起。” “哼!”张辰舍不得对苏婉说这样的横话。 吃完晚饭,回到家。 “咱俩洗完澡再回去。明天再来收拾。” “好。不过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我的张大少爷,明天好多事呢!所有用具都得擦洗一遍。家具得用湿布擦,地板得打蜡。还得去买睡衣、浴袍什么的,不是夏天啦!” “哦,就十几天,凑合凑合吧?” “什么话?织女会牛郎,你让人家凑合?那得一刻千金才对。” 张辰象没完成作业的小学生,不好意思看我,低着头嘟囔:“怪不得雨桐有事不跟我说去找你。” “瞧雨桐回来我怎么跟她说?” 张辰龀龃蛭业氖质健?lt;BR> 唉!谁能想到,说话三十岁的人了,还有这样温顺可爱的一面。 “你快洗澡去。” “嗯。” 洗完澡,回到宿舍,已经快十点了。 “你早点睡吧,我还有点儿事。” “‘长铗归来乎,无人陪睡’。” “什么?”张辰乐了。“人家冯谖可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说归说,帅帅赶紧搭桌子并床,和我上床。 跟辰辰抱着腻味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做,“去忙吧,我睡了。” “我也睡。” “又糊弄我?” “怎么会?”帅帅一本正经地否认。 “昨晚谁把我扔一边,自己干自己的事去啦?” “哦,你昨天没睡着呀?” “哼!忙你的去吧。” “真去了哦。” “去吧。” “嗯。”帅帅胡乱亲我一下,去开电脑。 12月22日(星期六) 早上七点,叫帅帅。 张辰还朦胧呢,侧脸问我干什么? “去买早点。” “买什么早点,一会儿起床再说。”帅帅不耐烦地拒绝,嫌我吵他早觉了。 “雨桐回来啦!” “大早晨的你闹腾什么呀?” “让你实习实习。雨桐回来你不一早起床去给人家买早点呀?” 张辰坐起来,皱着眉头,“真属猴的,怎么那么大精神头儿呀。” “哈哈!不买就不买,再睡会儿吧。” “睡什么,全让你搅和了。” 我搬倒他,委在他胸前。呵呵,没一会儿工夫,我有又迷糊了。 再醒已经快九点了。 张辰噗嗤一声乐了, “把人家闹腾醒了,你又大睡,真是。” 腻味到九点多才起床。 楼下吃了点早点,去张辰家搞卫生。擦洗了大半天,呵呵,赏心悦目,光洁如新。 下午去买生活用品,挑选了浴巾、浴袍、睡衣、内裤。路过日用品货架,我顺手把一包卫生巾扔筐里。张辰站住看我,怪难为情的,目光迷离、复杂,象个女孩子。 回来快四点了。 “打开洗衣机,把那些纺织品都漂洗一下。” “这都是新的,还没用过呢?” “所以更得漂洗一下呀。” 张辰不懂这个。嘟囔着:“要我,新买的就直接穿。” “那样不卫生。” “小林教你的吧。” “王雨桐没教过你呀?瞧你们俩过得这份窝囊。” “真羡慕你和小林。” “后悔啦?” “没有。称赞你们俩呢。” “得商量商量上青岛的事,我估计雨桐可能不想去,她逮着你,还不得……” 张辰右胳膊勾住我脖子,左手捂我嘴。我挣脱出来,“呵呵,你说她会不会拉你回扬州或去上海。” “估计不会。她到香港先飞上海,估计就是先去看她爸,然后来北京。她总不会到北京再拉我去上海吧?” “那你动员动员她,咱们一起去青岛。” “去那么多人会不会给林家添麻烦。” “不会。小林爸爸在青岛湛山路有座临海别墅,两层呢,肯定有地方住。” “买的?” “不。租用。” “这么大的事,你大包大揽的,小林会不会为难?” “哈哈!放心吧,小方在林家有一语定乾坤的功力。等雨桐凤还巢,你们尽管开心地鸳梦重温,别的不用操心。” “那等雨桐回来我跟她商量商量,她要不去,我去。”说完张辰脸都粉了。 “说好哦,到青岛,每天都得抽空出来让我摸摸屁股。” “你摸得少呀?” “那我得天天摸。” “别让人家看见就行。” 哈哈,多可爱的大小子呀! 洗好的衣物晾起来,洗了澡,准备回去。 “晚上回宿舍吗?” “不,去妹妹家。” “那你去吧。别乐不思蜀哦。” “雨桐回来你会不会乐不思蜀。” 张辰知道这是自己找的病,脖子一缩,变成鸸鹋了。 12月23日(星期日) 今天帅帅跟我去买家具。定了两张新床。壁纸已经贴好了,深蓝的,带银色图案的。周二送家具来,到时候,我一定把我房子布置成宾馆的标准间。到时候请哥们儿来玩儿哦! (唉!一天到晚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见笑啦,不写了。)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53 [next]12月24日(星期一) “平安夜,圣善夜……”不知道是谁给我发了这个么个短信,挺长的,好像是赞美诗吧。我转发给帅帅,很快得到回复:“方,晚上是要去教堂吗?” 我这个乐呀,怎么看到短信想起去教堂了。我顺水推舟,回他:“是。” “好。下班我去找你。” 多逗呀,找我去教堂?俩GCD员上教堂,哈哈,我想起巴尔扎克有个著名短篇叫做《无神论者做弥撒》,讲的是个感人至深的友情故事,人家是为报答朋友,才去教堂。不知帅帅去教堂干啥。 下班在办公室等张辰。我想他到楼下会给我打电话,所以专心上网,没理会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会有人进来。忽然,背后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吓我一跳,回头一看,帅帅在我背后。 “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听见?” “你都入迷了,当然听不见。” 液晶显示屏上两个壮男正呼哧呼哧地肛交呢,帅帅乐这个呢。 我赶紧关了电脑,怪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这样,一点不尊重别人的隐私呀。” “这是办公室,你在这看毛片,污染办公环境,该当何罪?” “下班了……” “下班了就能在办公室里看这个呀,明天跟你们主任论理论理,看他什么态度。” “哇!高升纪委书记了吧?这么关心党风建设。” “留党察看,以观后效。” “去你的屁!回家。” “不去啦?” “不去啦。” “别别别,不是说好今晚出去嘛。” “去哪儿?上教堂?GCD,无神论,去唱圣歌,做弥撒?” “不是去玩嘛。” “那你说,你刚才不打招呼就进来不对。” “我不打招呼进来不对,你看色情片对不?” “那只是人性的回归,有何不妥?你等着吧,我回去非把你东西翻个底儿掉不可,看看你比我圣洁多少。” “那不行噢。” 我一掐他脖子,“你给我出去吧?” 我们俩拉拉扯扯地出了办公室。坐到车里,帅帅又教导我:“不要在办公室看那个哦,想看回去再看。” “回去更看不了了。身边一个大圣人,谁还敢看那个,这不偷偷看看还让‘纪委书记’逮住啦。” “在宿舍你爱看什么看什么,我才不管呢?” “那好,提前预告:圣诞节,平安夜,播放《小方——2007.10.26》。” 这回轮到他掐我脖子了。 “哪儿吃饭去呀?” “出去吃吧,这会儿食堂什么都没有了。” “咱去二里沟西口的新疆饭店吧,换换口味儿。” “小N仪肟汀!?lt;BR>新疆饭店挺有特色的,墙上贴着巨幅的新疆风光的图片,一些姑娘也新疆打扮,在餐桌间忙碌。点了几个菜,不过一坐下就发现帅帅吃不惯这新疆风味。我吃白水羊蹄,辰辰只吃些清淡的没有民族主义色彩的菜肴。我一边啃羊蹄子,一边偷眼看帅帅吃东西。张辰挺斯文的样子,连吃饭都很专心、认真。 “看什么?”辰发现我在看他吃东西,赶紧用餐巾纸擦嘴,把嘴巴挡住。 “我一看见你嘴巴动,马上想起你另外一个可爱的地方了。” 帅帅咬着下嘴唇,做出拿盘子砸我的凶恶表情。 “张辰你凶恶起来不但一点儿都不让人害怕,反倒让人觉得挺搞笑的。” 张辰对自己的威慑力完全丧失了信心,一耸鼻子,“你再贫嘴手里的羊蹄子都忍不住要踢你了。” 吃完饭,商量去哪里。我说去宣武门看看,哪里有座大教堂,今晚一定热闹。帅帅热烈响应,我们立即出发。路上我要吻他,帅帅坚决不让,说我满嘴都是羊膻味儿。 宣武门教堂外面车水马龙,里面悬灯结彩。这是教会一年中最热闹的夜晚。本来这里平时是可以进去的,今晚不行,信徒络绎不绝,我们只是在外面看了看热闹。 “你怎么想起要上教堂。” “没有哦,你发短信不是说平安夜吗?” “不知道谁给我发的,我转给你了。” “哦,我以为你想去教堂呢?” “咳!那咱俩跑这来干什么呀?还不如找个地方开心去呢。” “那咱上别处转转。” “走吧,‘建国客站’离这不远,咱今晚住那里吧。” “哦,什么都没带。” “我的张大少爷,您那小裤衩多穿一天臭不了。” “行。” 这里挺僻静。定了房子,存了车,看时间还早,我们又在西长安街上徜徉了一个多小时。路边的大杨树上黑压压的落满了乌鸦,这帮家伙高高在上,俯瞰人生,是都市夜生活的冷眼旁观者。 胡同口有卖糖葫芦的,我们一人一串,边走边吃。我吃完把棍儿往垃圾筒里一扔,听见帅帅噗噗直乐。 “怎么了?” 帅帅晃了晃他的那根糖葫芦,哈哈,刚吃仨。 客房一般。我往床上一躺,“帅帅,快来伺候伺候你老弟。” “不管。你怎么不伺候伺候你老哥呀。” “好,我伺候你。”说着,我一跃而起,把帅帅按倒在床上,上来就剥他衣服。 “行啦行啦,我自己来吧。”张辰知道自己成了猎物了,想逃走。那哪里能放他。等脱得只剩下贴身内衣时,帅帅全身都成了痒痒肉儿了,碰哪儿都痒痒,乐成一团。 “行啦行啦,剩下的我自己脱。”说着帅帅脱他的内裤。 “拿来,我看臭不臭。” 张辰最怕这个,攥得紧紧的,不给我。争抢中张辰白净净的身体被我压在了身下,我摸他下身,帅帅在拼命抵抗中坚挺起来。 “快放开,不跟你好了哦。”这句话竟然出自快三十岁的人之口,真太可爱了。 两人一直打到卫生间。张辰答应给我洗澡,我才饶了他。 温暖的水流落在头上,流遍全身。这里不是浴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帅帅给我洗完头,在我浑身上下涂上洗浴液,从上到下搓洗。洗到腰下,我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一把把张辰抱住。哇!滑溜溜的,别提多爽了。我们俩缠绵着。我吻他,把鸡鸡插他腿间磨蹭。帅帅也硬硬的,很雄壮,可好看了。 “给我洗屁屁。” 帅帅手在我腿间抚摸。 “往里。” 辰小心地把手指滑进去,“难受说话哦。” “把那个放进去。”我一指他的雄雄。 “找死呀。” “那在外面顶一会儿。” 帅帅小心地顶住我后面。 “好舒服,使点儿劲儿。” 帅帅一下一下地加大力度,我尽力放松。 “疼吗?” “不疼。多放点儿洗浴液。”洗浴液进入肛门有些刺激性,屁股里象腌了感觉。没带润滑剂,只能凑合了。 帅帅的雄雄顶在我那里。他可能就是想在我那里摩擦一会儿,满足一下我的要求,所以没有思想负担,一直硬硬的。可我不断放松,主动配合着,帅帅的东西开始冲开开口了。他也发现了,主动尝试着往里推,低声问“疼吗?” “不疼。”其实有点疼。 张辰一发不可收拾了。顶入,顶入,进去了。 帅帅没想到会进去,惊讶地说:“啊,方,进去了。” “嗯。没疼。” “真的?”帅帅高度兴奋起来,抱住我的胯部,把鸡鸡全推进我的身体里。 “噢!方,我要射。” “不要紧,射吧。” 帅帅还没扭动两下,就趴我背上了。我知道他射了。张辰紧紧抱着我,他把精华射我身体里了。 张辰正在软缩的阴茎从我身体里抽出时的快感简直没法形容,舒服死了。 帅帅不好意思看我,低头洗下身,又要给我洗后面。 我想大便,赶紧坐马桶上。 “对不起哦。”张辰女孩子似地蹲我旁边,很歉疚地说。 “你不怕臭啊,离我那么近。” 张辰不躲开,难为情地问说:“再弄坏了怎么办哦。” “不会。今天没那么疼。” 什么都没拉出来,有点儿带血丝的粘液流出。 我蹶着屁股让张辰给我反复冲洗。 “你也做一下吧。” “不。没带KY。” “用洗浴液……” “不行,那玩意刺激性太大。” “那你……” “你抱着弟弟睡觉就行。” 上床,帅帅抱着我。不过没十几分钟,张辰就睡着了。 我失眠了。一夜朦朦胧胧的。再过两天,帅帅就要睡在别人的怀抱里了。心情真是难以平静。我抱着帅帅,轻轻摸他的雄雄,帅帅睡梦中硬硬的勃起了。 [next]12月26日(星期三) 下班去找张辰,一块儿到超市买了三条毛巾、一条浴巾、一件浴袍和几条内裤。又买了刷牙用具、剃须刀、洗浴液、洗发水和男用“西尼”。 好像还缺什么。我浑身上下打量张辰,帅帅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说:“够了,够了,走吧。” “噢!拖鞋。” 买了拖鞋,又买袜子。这样,男人用的东西基本齐了。 “抽空跟我去买台灯哦,还有得买两套一样的被罩和枕套。” “那边有被罩呀?” “都是花的,难看。” “你这么弄叔叔阿姨会不会有看法?” “什么看法?” 张辰也说不出来。 “我自己的事当然我作主。” “你把生人带家里去,他们会不会觉得不方便。有时有些事不好说,但会在情绪上反映出来,那样会很别扭,弄不好还会很尴尬。” “不会。他们要是觉得咱俩碍事,咱就还回咱宿舍,等他们请咱再回去。” 我知道我父母没有张辰爸妈实在,他们是知识分子,国家干部,说话带官腔儿,身上总是有意无意地流露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可我最蔑视这个。在张辰家,我是个大气、让人有亲切感的小伙子;在我们家,向来我行我素,放荡不羁。 “其实你爸你妈都挺热情的。” “呵呵,冬天的太阳,光亮但不温暖。” 张辰停住脚,眼睛里流露出崇拜的神情,“方,你怎么话来得这样快呀?” “随口一说罢了。” “你小子真聪明。”说着上来搂我肩膀。 “这可是大街?” “大街怎么啦?” 我伸手去摸张辰屁股,帅帅赶紧躲闪:“干嘛?” “大街怎么啦?” “猴儿精。” “马上封侯!”我一下窜到张辰背上。 张辰趔趞着,提着大包,没法反抗。“别闹。” “我给妹妹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晚点过去。” “嗯。小林要不让你过去才好呢?” “不让我过去我今晚……(我想说‘肏……’一想张辰脸皮薄,改口)折腾你一夜。” “雨桐回来我看你怎么办?” “我给雨桐放碟看。” “你放吧!也让雨桐看看‘齐天大圣’的真身。” “我要是齐天大圣,你明天就是身困女儿国的‘唐僧’,—— 就听那边厢有人苦劝:‘唐僧哥哥,你就从了吧!’” 张辰咬着下嘴唇,拿包要砸我。你别说,这小子还真象“唐僧”。 跟妹妹通了电话。林一听说我一会儿去,可高兴了。 把张辰送回宿舍,开车回家放东西。跟老妈说去小林家。老妈冲我老爸一撇嘴,让我看见了。老妈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走开。 “把那两瓶五粮液给老林带过去。”老爸吩咐。 拿了酒,驱车去**大院。 我刚一按门铃,门就开了。 “看见你来了。”妹妹表面平静,但眼神里掩饰不住兴奋与快乐。“怎么这么晚?” “在家洗了点儿衣服。” “怎么不拿这儿来?” “你洗?” “我妈在家没事。” “全是背心裤衩呀?” “那我给你洗。” “不用。你洗我吧。” “咱妈可在家呢,你不在意?” “不在意,你呢?” “不要脸。不管。” “那今天不洗了。臭你一晚上。” 说着话,妹妹已经把我拉进她的房间。我一伸胳膊,妹妹马上过来给我宽衣解带。 脱下裤衩,我往妹妹鼻子上捂。 “讨厌死了。”妹妹憋着气抵抗。我把她压在身下,一通狂吻。 洗完澡,躺床上,吩咐妹妹:“丫头,让我舒服舒服。” “不许叫我丫头。我爸才那么叫呢。” “我跟你爸一样。” “怎么一样?” “都是男人。” 妹妹摆弄我那里,我的宝贝勃然而起,雄纠纠的。 “给我吮吮。” “不管。”妹妹一边笑一边蹲我身上,用手扶正,一屁股坐上去了。紧紧的,滑溜溜的,好舒服。 我揉搓妹妹雪白丰满的乳房。妹妹夹紧两腿,不住扭动腰胯。我盯着她脸看。妹妹不好意思了,脸粉了,用手遮挡我的眼睛。我一挺身,把妹妹翻倒在床上。 “这儿怎么这么湿?”我明知故问。 “都是你招的。” “那你喜欢不?” “当然,舒服死了。” “雪人儿,把大屁股给我看看。” 妹妹照办。看着雪白的肌肤,我情不自禁咬了一口。一定咬疼了,妹妹的白屁股上印上了红红的牙印儿。 “你这坏蛋。”妹妹起身要惩罚我,被我牢牢压在身下,紧紧抱在怀里。她挣扎着,扭动着身体。我放松些,她才挣脱出来。 看妹妹气喘吁吁地坐床上,散开的长发,雪白的身体,乌黑的阴毛,娇嗔的面庞和欲火中烧的眼神,那简直就是维纳斯——爱和美之神的化身呀。 “我睡觉了。” “你敢!”说着,妹妹又扑上来。 翻滚着,抽插着。妹妹不住地呻吟,低声呼叫着我:“哥,使劲儿,使劲儿哦,舒服死了。哥,我不能没有你。只要爱我,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为你死了都行。” 一阵奇痒从下腹部的深处泛起,化作激流和快感,喷涌而出。我抱紧妹妹,把雄鸡顶入她粉红色的深穴。那种紧密相连,融为一体的快感,把我们俩同时送进了天国。 分别冲洗后,准备睡觉。 手机里有张辰十点发来的短信:“方,别乐不思蜀哦。” 我估计臭小子已经睡了,但还是回了短信:“《十日谈》里说:‘最讨天主欢心的就是把魔鬼送到地狱里去。’我今天已经送进去了,明天看你的。” “哈哈!别倒头就睡哦!”原来张辰还没睡。 [next]12月27日(星期四) 天是灰的,心情也是灰的。我不断告诫自己: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 下班去找张辰,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饭。 坐进车里的时候,我把一瓶妇科冲洗剂递给张辰:“小林给你们的。” 张辰接过去,傻乎乎地看着瓶子读使用说明。念了几句脸就红了,忒难为情,“谢谢哦。” “妹妹她们医院的。别乱放,放包里。” 张辰在我面前简直就是个大孩子。其实张辰工作时根本就不是这样。在工作场合张辰是个认真、仔细、办事井井有条、待人彬彬有礼的小伙子,帅帅的,讲原则,但又很随和。 “方,我得感谢你哦。” “你该感谢我的事多了,现在是什么事。” 张辰很轻很慢地给了我一拳,“好话不会好说。你建议我多接触外事工作,太对了。接待几回,已经熟悉这个方面的工作了,越做越顺手。对外语水平提高太有帮助了。现在一般的交流已经很顺畅了,真好,越做越有信心。外办、还有接待的那些外国人对我也忒满意。外办主任私下表示希望我去他们哪儿工作。” “先在院办干些日子,那里接触面宽,信息量大。” “嗯。累点儿是累点儿,但确实四通八达,消息灵通,而且各种‘机会’也特多。” “以后当了大官儿,可别忘了我这个小科员啊。” “瞎说什么,怎么会忘了你。” “一会儿就得忘了我!” “方,你说得我直内疚。你想我能忘你吗?” “真不忘,那让我摸摸屁股。” “开车呢!等会儿。” 哇!帅帅默许了。 到机场还早,找个地坐下,拉起张辰白净的大手。心里充满情爱和惆怅。我心里责备自己:至于的吗? 飞机达到了。 出口处开始有人流了。张辰伸着长脖子往通道上张望,帅帅此时心里惦记的只有雨桐了。 雨桐拖着个箱子的身影出现了。 我和张辰快步迎上去,我让张辰在前面。张辰上前去接雨桐手里的箱子。雨桐绕过张辰一把拉住我,近近的,在我脸上贴了一下。“我猜你就得来。”然后才回身面对张辰。张辰在旁边敛着手看着这一幕,又高兴,又感动。 王雨桐走到张辰跟前,仰脸端详一下,扳着张辰的脖子亲亲的吻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挺不好意思地说:“咱们走吧。” 我把张辰和雨桐留在机场大厅门口,自己去车库开车。眼泪淌下来了。赶快擦掉,开车来到大厅门口。放好行李,张辰拉开车门让雨桐坐进去,关上门,来到前面。 “后边去。” “坐这儿。” “不行。”我把他推出去。张辰只好到后面和雨桐坐一起。 路上,我对张辰说:“一会儿跟嫂子合计一下去青岛的事,嫂子舍不得就别去了。” 雨桐没明白,看张辰。张辰解释给她听。 “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雨桐说。 “不会。不过还是回家商量商量再说吧。” “我还真没去过青岛。”听口气雨桐有兴趣。 到楼下,张辰提着箱子让我跟他们上楼。 “不了,你们上去吧。” “不一块儿坐会儿?”雨桐也客套着。 “不了。多碍事。”说完钻车里。 张辰赶过来察言观色,“谢谢啦!” “好好疼嫂子哦。”我盯着张辰说。 张辰一咬下唇,脸微微一侧,斜我一眼。 出了小区,我把车停在路边。透过光秃秃的树枝,看楼上的窗子。 灯亮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口,把窗帘拉上了。我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没有擦,让泪水在脸上纵横。 [next]青岛海风 12月29日(星期六) 晚上20点的航班,21点10分到达青岛流亭机场。来接机的小周,是个稳重、端正的小伙子。 出了机场,我们上了高速公路。 “我爸在哪儿?” “在家里等你们呢。”小周说的家,就是湛山路的别墅。 十点左右,我们到了西洋楼的门口。这是海景别墅,出了院子,顺着沙石小路走下去就是海滨。 将军正在厅里看电视,见我们一行人涌进客厅,赶紧迎上前来,一一握手。我在最后,走到老头儿跟前,腰腿一挺,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老头儿可高兴了,得意地一抬手,还了个派头十足又随随便便的军礼。然后一把拉住我,“儿子,想你啊。” 妹妹一撇嘴,“就他是人呀?” “哈哈,你们都是贵客,我们是战友噢。” 妹妹冲张辰和雨桐抱怨:“打小方哥进了我们家,我和我妈全成了丫鬟、老妈子了。” “哈哈,哪里哪里,爸实际上最疼你。吃饭了吗? ” “我们在机场吃了。” “那早点休息,我先回基地,明天中午宴请你们。” “您不住家里呀?” “你们玩儿吧,我在这儿碍事。” 我们假意挽留,老K去意坚决。 送走老军头,我们才安定下来。 “雨桐你们住二楼吧。”妹妹分配房子。二楼是我过去来青岛时和妹妹住的房子,可以凭窗观海。张辰提着箱子,跟在妹妹和雨桐背后往楼上走,扭头看我一眼,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我瞪他一眼,张辰赶紧跟着两个女人上楼。 把张辰两口子安排好,妹妹把我领进一楼的卧室。 “让他们住上边,视野开阔些。” “我也想视野开阔些。” “人家是客人,当然得把好房子给人家住呀。你常来常往的,应该把方便让给别人呀。” “我不是那意思?” “什么意思?” “我要这儿视野开阔些。”我一把把妹妹推倒在床上,把她两腿往两边一推。 “不要脸。”妹妹往后退,我步步紧逼,伸手去解她腰带。 “等等,洗澡去,手多脏。” “给我脱衣。” 妹妹一边给我脱衣,一边笑着说:“我说你怎么那么会来事呀?就你刚才那一敬礼,你看把我老爸乐的。” “我猜他准喜欢那个。明天借两套军装,让我和张辰神气一下怎么样。” “这点儿小虚荣心还不好满足,明天让爸每人送你们一套海军呢的军装。” “夏装好看,冬装太老气。” “青岛也是夏天好玩儿,冬天比较单调。” 说着话,我们披上浴衣进了卫生间。 “给我洗。”说完这话心里别提多得意了。我想起我也常这样使唤帅帅。 “坐下,你站那么高人家怎么给洗呀。” 我坐浴缸边上,妹妹给我洗头。我摸她乳房,妹妹舒服了,停住手,抱着我的头吻我。 洗完澡,躺到床上。 “明天干什么?” “也没什么事。中午爸请咱吃饭,下午在市区逛街吧。” “我最讨厌那个。” “那你就自己回来,让张辰陪我们逛。” “张辰也不喜欢。男人没有喜欢那个的。” “女人喜欢呀。” “那也别折磨张辰呀?” “张辰不是好脾气儿吗?他得听我们俩的。” “那我一人回来多没意思。” “觉得没意思就跟我们一起逛。” “这会儿王雨桐准正揉搓张辰呢?” 妹妹嗤嗤地乐:“人家张辰心甘情愿。” “别闲着,你也揉搓揉搓我。” 妹妹用手抚摸我哪儿。 “君子动口不动手。” 妹妹一纵鼻子,“我可要你既动手又动口。” “动口动手就行啦?” “不行。还得动心思,更得动真格的。” “我要不动呢?我们男人要是不动声色,你们女人是不是一点儿招数儿都没有了?” “你不动还不得憋死呀。” “憋不死,我一边自慰去,看你还有什么辙。” “坏死了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行了吧?” “你先给我口,等把我情绪调动起来我在深入你那龙潭虎穴。” “不管。” “不管我可自慰完就睡觉啦?” 哪儿能不管,妹妹移身要给我口。 “趴我身上再吮。” 妹妹翻身上马,哈哈,女孩儿最美的地方正对着我的脸。面对着赏心悦目的屁股和湿润的私处,我性欲勃发,一跃而起。妹妹一点防备没有,一下被我掀翻在床上,差点儿没掉到床下去。 “丫头,‘一笔直通,两扇洞开’是什么意思?”我按着她考问。 “坏蛋!说不出好来。” “这话怎么不好?” “装什么傻,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听出什么来了?” “讨厌!你非让人家说呀?” “非说。” “性交。” “哈哈,你想像力真够丰富的呀,那两句的上下文应该说‘一笔直通西天路,两扇洞开万户门。’怎么是性交?” 妹妹羞愧万分,“鬼东西,你就设圈套害人吧。” “明天咱问问张辰,看他怎么说?” “你别捉弄人家张辰哦。人家张辰是实在人,可没你这么多心眼。”妹妹越想我越可气,“真可恨,怎么上了你的圈套了,防不胜防的。” “过来,你赶快‘两扇洞开’,我好‘一笔直通’。”说着分开妹妹雪白的大腿。“哇!真湿润哦!” “不要脸。”话音未落,魔鬼已经钻进地狱了。 云雨一番,妹妹贵妃醉酒了。 熄了灯,妹妹把脸埋在我怀里,酣然入睡。 我半天睡不着,望着窗帘上扶疏的树影,眼前浮现出王雨桐依偎着张辰的情景。雨桐真幸福。 [next]12月30日(星期日) 电话铃响,妹妹从被子里伸出白胳膊接电话。是小周打来的,问早饭在那里吃。 “昨晚没看冰箱里有什么,你把早餐送来吧。” 挂了小周的电话,妹妹又往楼上打。 “雨桐姐,上午也没什么事,你们多躺会儿吧,不用忙着起床。……睡得还好吧?……那就好,早饭一会儿有人送来,在餐厅桌上,你们起床自己吃就行了。……怎么,想一起吃呀,行,九点起吧。……好。辰哥特会照顾人吧?……哈哈,真的?……好,就这样。” “说什么呢?” “我问雨桐张辰昨晚对她照顾得怎样,雨桐抱怨说张辰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现在还没醒呢。” 我心想,王雨桐此时看身边的张辰睡懒觉,那感觉得多美呀。虽然心里嫉妒,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因为那种美好感觉我也有过。 暖暖地躺在床上,抚摸着妹妹的肩膀、长发,林扬起脸,仔细端详我。 “看什么?” “看我的生命。” “想撒尿。” “我去拿便壶。” 妹妹下地,披上睡袍去了卫生间,一会儿拿来一个塑料的便壶,“来吧。” 我撒尿,妹妹观察:“喝水少了。” 一直躺到八点半。起床洗漱,来到餐厅。张辰两口子还没下来。我冲上喊:“张辰,起床没有?” 张辰赶紧跑出来,“起了,马上下来。” 四目相对,帅帅眼睛里流露出歉疚和难为情的复杂神情。 桌子上有稀饭、咸鸭蛋、酱菜、凉拌菜、酱牛肉、小花卷、包子。妹妹看了看,觉得少点什么,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上咖啡、方糖,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我们四人围桌而坐,开始吃早餐。 “这房子真好,从窗口就能看到大海。”张辰称赞。 “辰哥你多陪陪雨桐姐,想去哪儿说一声,让小周送你们去。咱们这几天就是休息,所以越随意越好。” “嗯。我们随你们,去哪里都行。”张辰说。 “别呀!雨桐姐要想跟你说说悄悄话呢。你们别客气,咱们都尽着雨桐姐安排吧,你说对不对?”妹妹看我。 “是呀。张辰你应该多陪陪雨桐。” 张辰挺难为情的,“这不在一起呢吗。” “青岛海鲜多,咱这两天自己做饭吃吧?” 妹妹建议得到大家的响应和赞赏,当即决定今晚就自己开伙。 吃了早餐,穿上羽绒服,我们一起看海去。 雨桐攀着张辰的胳膊,头靠在张辰肩膀上,看得出,太爱张辰了。我想起早起妹妹端详我时说的那句话:“你是我的生命。”张辰也是雨桐的生命。 漫步到太平角,看海水拍打岸边的礁石,听海风掀动波涛的巨响。 青岛气候比北京温和,但海边的风还是比较凛冽的。坐礁石上,妹妹靠着我,雨桐靠着张辰。 我们一伙人坐一块儿,张辰最有大哥哥样儿。乌黑的头发,白净净的脸,嘴唇红润,让人一看就有非份之想。我走到水边,正涨潮,一浪高过一浪地涌上礁石,我步步后退,妹妹也走过来,拉着我胳膊一起听潮看浪。 背后听张辰喊:“别把鞋弄湿了。” 我回头,看着张辰、王雨桐说:“常在水边站,哪能不湿鞋。” 王雨桐抿嘴乐,张辰一耸鼻子:“湿鞋干嘛,湿身吧?” “你说什么?” 张辰本来是顺口接话,没想到说出这么一句敏感的话来。赶紧改口:“我不是那意思?” “什么意思?”我上去把张辰按倒。俩个女人看我收拾张辰,这份的乐。 张辰一边笑,一边挣扎着坐起来:“人家为你好嘛,你非说那些不明不白的话。” “雨桐,我收拾张辰你怎么不帮他。” “他自作自受。” “快起来吧,别让雨桐姐心疼了。” 靠在一起,沐浴在上午的阳光里,脸上痒痒的,象有小虫子在爬。 “回去准备一下吧,一会儿father管饭。”妹妹提议,我们都站起来跟着走。 雨桐如影随形地跟着张辰,时刻拉着帅帅,好像他随时可能被风刮走。 “快把张辰弄走吧,不然按现在的升迁速度,将来他就走不了了。” “我说了,他不愿意走呀。” “你不愿意走?”我故作惊讶地问张辰。 “谁说?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事呀。” “雨桐姐,既然辰哥不愿走,那你就回来。让辰哥养活你。” “他?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大孩子,别看他仪表堂堂的,……” “瞎说什么你。”张辰赶忙制止。哈哈,那神情也就是个大孩子。 “他不想出去我也不会勉强他,其实还不都是为他。” “你听听,是为你。” “你怎么那么讨厌呀!辰哥,甭理他,人来疯。”妹妹替张辰说话,王雨桐在旁边笑。 张辰揪住我,做出开打的姿势。手抓得紧紧的,羞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拳头落在我身上轻轻的。此刻,有男人女人挚爱的张辰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我一边招架,一边说:“雨桐你再不把他弄走我可要收拾他啦。” “交给你了,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吧。有人收拾他,他过得才踏实。” 走到门口,小周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老爸在黄海饭店宴请我们。其实主要是宴请张辰和王雨桐,给女儿做足面子。因为如果我和妹妹来,我们只要在基地军官食堂用餐就可以了。 寒暄一阵,大家落座品茶。我说去洗手间洗洗手,张辰也跟来。 “你干嘛来?” “洗手哦。” “真扫兴,我以为是想我了。”我看旁边没人,摸帅帅屁股。 “那么说是怕你不好受。”帅帅从镜子里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难为情,有些内疚,有些无奈。 “亲一下。” 张辰看没人,吻了我一下。 回到餐桌,服务员正上菜。 “小方喜欢吃这个,”老爸把雪白的海螺肉片夹到我盘子里,“张辰也吃,这东西在北京又少又贵,不容易见到。” 张辰和王雨桐开始还有点腼腆,不过妹妹爸爸是那种很开朗的人,主动热情,没有官架子。喝了两小杯五粮液,大家就随便起来,有说有笑的了。张辰脸开始粉了。 “爸,小方哥一来你心里都没我了。” “怎么会?小方是你什么人?没你我和小方能坐在这张桌子上吗?” “看你一见他眉开眼笑的,你对别人可从来不这样。” “嘿嘿,小方要是我的兵,我也得把他许配给我姑娘。” 大家看着我都乐了。 “小林和小方真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 “张辰你喝多了吧,怎么说出那么俗气的话。”我说。 “我没你心眼多嘴快呀。” “你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夸你呢?” “爸,您看张辰怎样?” “很棒的小伙子呀,一看就是人才。我眼力不错,这孩子有平步青云的福相。” “哈哈,雨桐你白打算啦,看你将来养得起相公不?” “真那样我还省心了。”雨桐脸红了。“叔叔,敬您一杯。” 王雨桐酒量惊人,不但来者不拒,从容应对,而且敢叫阵。军队里特看重这个。老爸可找到称赞这姑娘的话题了。 “小王海量呀!有空上我们军官餐厅去,让我那几个对头见识见识,杀杀他们威风。” 张辰脸由粉变红,不知道是酒劲儿上脸了,还是为媳妇红脸了,哈哈,好可爱的。 “爸你肝不好,别逞能哦,今天要不是为助兴,我才不同意您喝酒呢。” “丫头说的对,丫头说得对,我平时不喝酒,也没酒量,一喝就受气,所以干脆不喝。哈哈,所以反倒没人跟我叫阵。放心吧,爸什么都听你的。” “这两天怎么吃饭?要不然让小周给你们送过去?” “我们自己做。” “那最好。家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做什么。以后夏天来,青岛是休闲和享受的地方。” “爸,借我们两套军装,让小方和张辰也神气一下。” “这事找小周。” 小周马上起立。老头挥手示意小周坐下。“这孩子我也特喜欢,跟我好几年了。” 酒足饭饱,老爸得意洋洋地出了饭店。 “你们不在市里转转?” “去栈桥看看。” “那好,我回去了。”老军头儿自己开车走了。我们把小周也打法回去,一起去了栈桥。 灰色的海面显得清冷。海风劲吹,海浪澎湃,小青岛上的灯塔洁白、神秘。背后是五光十色的都市,市区高处矗立着巍峨的双塔教堂。 沿着海岸线望过去,海边是密集的建筑,小山上依稀可见红瓦顶的小洋楼。转过去是八大关,再往东就是湛山路。 我们沿着海岸向东走。张辰两口子挽着手,帅帅扬着脸,若有所思地向远处张望。雨桐抱着帅帅的胳膊,不时地抬头看帅哥儿的神情。那份疼爱既让人嫉妒,又让人感动。 妹妹看了,偷偷捅我,抿嘴一笑。被张辰看见了。妹妹和张辰全不好意思了。 虽然张辰就在身边,可断肠人在天涯,怎么一点没有了往日的亲近感。真的,我忽然觉得张辰陌生了。雨桐的归来,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现实,就像这海水一样单调、灰暗、冷酷。 “辰哥,你们明天想去崂山玩吗?” 张辰看雨桐,雨桐替张辰回答:“想。” “那咱明天去崂山吧,虽然冬天光秃秃的,但毕竟是青岛名胜,不去总觉得是个缺憾。” “丫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呀?” “不许管我叫丫头。”妹妹假装恼火,“我不张罗他们不好意思说呀。” “林妹妹安排得多好,方你不要瞎说哦。”张辰替小林说话,竟然也叫林妹妹。 王雨桐也连声感谢:“小林安排得真好。要是自己出门,哪里找这么好的条件,连想都不敢想。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真的!我还怕你们不习惯呢。” “我出国最担心的是张辰生活安排不好。没想到遇到你们这样好的朋友,真幸运。” “我老爸刚才给张大少爷看相说什么来着?福星高照啊!” 张辰上来掐我后脖子,不准我说。俩女人捂着嘴乐,看张辰可爱的难堪像儿。 “张辰,今晚要给嫂子唱一曲《凤求凰》哦。” 张辰看还没堵住我的嘴,用胳膊一勾我脖子,我顺势一转身,我们碰了个对面。哇!我被张辰抱住了。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帅帅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放开我。我抽出手来拦腰抱住张辰,往起一提,帅帅双脚离地了。张辰怕我摔倒,挣扎着落地,赶紧搂紧我。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们好几天没拥抱一下了。 “小方哥你别没轻没重的,别再把辰哥摔着。”妹妹干预,双方罢兵。 “嫂子,我欺负张辰你心疼不心疼。” 听我叫“嫂子”,众人哗然,王雨桐脸也红了。 “怎么啦!北京人只管自己哥哥的妻子叫嫂子,显得亲。张辰,我叫嫂子该不该?” “应该,应该。”帅帅比王雨桐还难为情。 “有你‘欺负’他,我才放心。”雨桐接过刚才的话茬,说。 “听见没有,以后你可得逆来顺受哦。” 张辰无地自容,不知道这小子又想哪儿去了。 八大关都是些漂亮的西洋楼。可惜是冬天,有些萧条。要是在夏天,海天一色,绿树成荫,黄墙红瓦,矮垣铁栏,常春藤爬上楼窗,房顶上还有个小烟囱,那才有异国情调呢。 街头漫步了一下午,有点累了,找个超市采购了一番,打车回家。 目送张辰两口子上楼,我和妹妹回到自己房间。 “累不?” “累,但很愉快。” “还有劲儿做饭吗?” “歇一会儿再做,没问题。” “你跟雨桐做吧,我想和张辰吃现成的。” “行,我跟雨桐商量着做吧。可说好,做成什么样吃什么样。” “那当然。” 拨通楼上的电话,妹妹跟雨桐商量。王雨桐什么都不会,不过愿意给小林当助手。 两个女人在厨房张罗晚饭,我和张辰在厅里看电视。 小周来了,送来两套崭新的海军军礼服。 我拉张辰到我们的卧室去试衣服,可逮着和帅帅亲热的机会了。 一进门我们就抱在了一起,使劲亲吻起来。 帅帅示意门没锁。男人试衣服,女人不会进来,不过为了不让张辰提心吊胆的,我还是把门插上了。 “快,让我亲亲屁股。”我用低低的声音急切地要求。 “没洗澡啊。”帅帅也低声说。 “不用洗,不碰里面,亲亲屁股蛋儿就行。” 帅帅解开腰带。我把他裤子拉下来,把脸贴在张辰的凉屁股上了。 “**!这可真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真是冷屁股。帅帅屁股凉凉的。 抚摸、亲吻着张辰圆鼓鼓、光溜溜的屁股,别提多舒服了。 “转身,亲亲前边。” “多臭啊?” “不怕。”抱住帅帅,把脸埋在帅帅裤子里,贪婪地嗅着帅帅腿间散发出的男人特有的气味儿。帅帅很快硬起来。我的天呀,真想把帅帅的雄雄含进嘴里。帅帅最担心这个,用手护着自己,怕我不顾一切。张辰大腿根处怕痒,我故意用嘴拱他那里。 帅帅一边笑,一边低声求饶:“痒死了,快起来,受不了。” “想我吗?” “想啊。”帅帅低声说。“你呢?” “想死了。爱死你了。你爱我不?” “还用说?” “用说。” “爱呀!方,我真的特爱你。” “还没换好?”妹妹在外面问。 真扫兴!“催什么?换衣服忙什么?”我挺恼火。 “想看你们什么样。” “等着。还能什么样?人样。” 换好衣服,**!光彩照人呀!好帅气! 我们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妹妹和王雨桐简直惊呼起来了。张辰比我高些,饱满些,穿起军装更精神。俩女人不约而同地跑回房间去拿相机。我和张辰相视而笑,真太帅了! “小周没拿皮鞋来呀?”妹妹老大的不满。 真是“没有鞋,穷半截”。只能看上半身。 “张辰骨架大,撑得起来,穿军装比你好看,”妹妹褒贬我和张辰,说给王雨桐听。 “小方穿军装也漂亮,多精干呀。”王雨桐为我打圆场。话虽这样说,雨桐却一直在眉开眼笑地打量自己的丈夫。 王雨桐不再矜持了,开始主动热情起来。 饭端上桌,我们一起吃晚饭。就是米饭、炒虾仁什么的,其实小林也不会做什么。 吃完饭,我和张辰出去散步。林妹妹和王雨桐到楼上的卧室里聊天。 走下小路,来到海边。我和帅帅又紧紧抱在一起了。 “方,你是不是不快乐?” “嗯!有点儿嫉妒心,不过你不用在意,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你好好照顾好雨桐吧。” “方,我总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没有。你对我了如指掌,还这样疼我、爱我、让着我、呵护我,我还有什么可求的。有一天,弟弟能为你死了,真是我最舒心的事。” 我和张辰紧贴着的脸上忽然湿润了。帅帅把我紧紧搂在胸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快把脸擦擦,这里风这么硬,别把脸剡了。” 我们坐在一堆礁石上。张辰坐我前面,比我低点,靠着我;我搂着他脖子,把他抱在怀里。 “辰,你多和雨桐在一起,不用老跟着我们。毕竟雨桐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 “嗯。不过我们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呀。” “昨晚怎么跟雨桐亲热来着?” 黑暗中张辰掴打了我一下子。“你跟小林怎么亲热,我就怎么亲热。” “小林给我口了,你呢?” “干嘛非得那样啊?” “那弟弟给你口时舒服不舒服?” “舒服。” “弟弟对你好,还是雨桐对你好?” “在这方面,你比王雨桐好。” “哪方面不如王雨桐?” “你不会生孩子呀。” “没这个,王雨桐会生?”我摸帅帅肚子下边。 “你别老跟王雨桐比行不行。她是女人。” 涨潮了,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回去吗?” “再坐会儿。” “让我摸摸。” “手冰凉的。” “隔着内裤。” 张辰没说话,松开腰带,默许了。我把手伸进去,帅帅很快就硬起来了。我捏捏,张辰的大宝贝用力地挺了一下。 “昨天怎么下的地狱?” “滚!”张辰温和地骂了我一句。 “今天还下吗?” “你?”帅帅甩开我,站起来。我听见他系裤子的声音。 “起来。”张辰伸手把我拉起来,“走,回去。” 到门口,我拉住他,一噘嘴。 帅帅快速地吻了我一下,把我推进门去。 “挺冷的,在外面待那么久?” “怎么啦?王雨桐等急了吧?” 妹妹不屑一顾:“你以为都跟你们男人似的,猴急儿的?” “今晚你得给我舔屁股。” “不管!”妹妹重重地给了我一下子。 [next]12月31日(星期一) 早早起床,自制早餐。 雨桐下楼,看我和妹妹在忙,很过意不去,低声对小林说:“怎么没叫我?” “挺简单的,都起来干什么?” “张辰还在睡?”我问。 “起了,正洗漱呢。”正说着,帅帅已经下来了。 “哦,又是小林再忙活,真不好意思。”帅帅说完,看我在旁边,又说:“怎么不叫我们,一起弄多好。”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瞎说什么!叫雨桐一声嘛。” “雨桐忙啊,得‘春从春游夜专夜’呀。睡好没,我的大帅哥儿?” “辰哥,甭理他,就会贫嘴。” “发现没?张辰这两天特水灵!瞧这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 “那当然,雨桐姐回来了嘛。” 张辰两口子又高兴又难为情。 “所以要感谢你们呀。”王雨桐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 你还别说,回来几天,雨桐的脸色也红润起来了。 “要感谢就感谢小林,小方就会得便宜卖乖。” “没有林妹妹对我的迷恋,你能认识她吗?” “谁迷恋你,别不要脸了。” “当然是你迷恋我啦,一见钟情啊。” “瞎说。谁一见钟情了?” “张辰作证。第一次见面后,谁半夜给我发短信来着,还是张辰爬起来把我叫醒的呢。” “胡说。哪儿有的事。”张辰否认。 “还用说,现在流行女追男。” “什么歪理邪说,再瞎说我们一块儿整你。” “嫂子,当初张辰是怎么追你的。” “他呀,呵呵,是那种没人追一辈子找不到对象的人。” “谁说。”张辰有口难辩。 听雨桐一说,我想起蜘蛛结网捕苍蝇来了。哎!我的大帅哥儿就是一只没头儿大苍蝇。 小周来了,挺不好意思地拿来两双新皮鞋。 一起吃了早饭,我们迎着朝阳上路,直奔崂山。 “我们想卖点儿海鲜,到崂山找个集贸市场或养殖场什么的,捎点儿回来。”妹妹对小周说。 “那咱们到崂山得先去买,下午就没有了。” “行,你安排吧。” 在路上,我们经过一个集市,小周说这的海鲜便宜。我们下了车,去逛市场。哇!鲜活海鲜美不胜收,什么都想买。眼大肚子小,光是活梭子蟹就买了六七斤,还有蛏子、蛤蜊、扇贝、海参、海蜇什么的。装了一塑料箱子。今晚拿这个当饭了。 崂山完全成了一座石头堆的秃山了。不过一边说笑,一边往上走,仍然很开心。上山没多远,浑身热起来。小周跟在后面,为妹妹和雨桐拿衣服。我和张辰抱着羽绒服,只穿毛衣走在前面。 登上山顶,豁然开朗。辽阔的黄海展现在眼前。蓝灰色的海面清澈、冷峻、平静。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人快被刮倒了。 “你……俩……绒服穿……别……凉。”妹妹冲我们喊话。哈哈,大风把妹妹银铃似的声音扯得粉碎,我们只听到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的碎片。 张辰逞能,夹着羽绒服,插腰站着看海。王雨桐赶上来,拉下羽绒服往张辰身上披。一阵大风,羽绒服飞起老高,随后飘摇而下,飞到山谷里去了。小周赶紧去追。山坡陡峭,小伙子连滚带爬地滑落下去。太危险了!我们都惊呆了。张辰的大长脖子更长了,担心着小周,可自己又太斯文了,无能为力。转身责备王雨桐。 过了半天,小周抱着张辰的羽绒服,绕到山路上,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衣服不重要,证件要是丢了可麻烦了。”张辰看钱包还在,松了口气,见小周手背被剐破了,挺过意不去地样子,“摔着没?挺疼的吧?” “没事没事,东西没丢就好。” 幸好风从海上来,衣服被刮到山后去了。要是掉到悬崖下边的海里,那可真就一点辙都没有了。 张辰虽然半天没穿羽绒服,可还是出了一头的汗,急的,头发都湿了。看帅帅那狼狈相,又可笑又可爱。 “乐什么你。多危险呀。”张辰看我在旁边幸灾乐祸,难为情地责备我。 “你衣服跑了,怎么赖我?” “快穿上衣服吧。”妹妹说。 在下清宫吃了午饭,我们驱车返回青岛。车上我考张辰,崂山道士是怎么回事,结果他们全不知道。等我绘声绘色地讲给他们听,把他们都乐翻了。 我讲完看张辰,帅帅心领神会,知道我准在心里把他想成王七了。也不顾媳妇就在身旁,一咬下嘴唇,抓住我就打。 俩女人不知道我们再搞什么名堂,都纳闷张辰为什么要打我。 “张辰听我讲完也想出家……” “你给我闭嘴。” 看张辰那样,连小周都乐了。 回来还早,我们换了军装去看老爸。 老将军见我们身着军官制服,英姿飒爽的,乐得合不拢嘴,“行,这俩小伙子还真是军人坯子,瞧!多精神。” 我们在码头上边走边聊。老爸看我和张辰对停靠在港口的潜水艇感兴趣,领着我们进去参观了一下。我拿手机给张辰照了一张在作战室航海图前察看地图的照片,让张辰当了回代理舰长。 从基地回来,我们一起动手做晚饭。 先把螃蟹蒸好,再把蛏子、扇贝、蛤蜊用开水焯一下,配些姜汁、调料,四人围桌而坐,猫似地吃起海鲜。 吃鲜活的海鲜就是不一样,鲜嫩可口。揭开蟹盖,橘红色的蟹卵把蟹壳填得满满的,香味儿四溢。用吃蟹肉的小钳子,把蟹黄挖出来,蘸了姜汁、调料,送进嘴里,那才是天然美食呢。那些蟹腿全不要了,只把蟹螯剥开,把那雪白的蟹肉挖出来吃掉。 除了妹妹,我们都没有这样开怀大吃过螃蟹。雨桐还有些做作的斯文,辰辰胃口大开,面前堆了一大堆蟹壳、蟹腿。雨桐看见了,轻轻碰了碰张辰,提醒他别吃太快。帅帅偷眼看我,发现我正观察他们两口子的小动作,特不好意思。 “辰,吃吧,这么多呢。” “呵呵,没闲着,吃这么多了。”张辰赶紧搭腔,知道他吃的越开心我越高兴,伸手又拿了一个。 王雨桐不敢抬头,挺不好意思地低声对张辰说:“别吃多了,晚上胃疼。” 吃完螃蟹,别的什么都吃不下了。大家靠着椅子,捧着肚子,看着桌子发愁。 最后妹妹决定,吃不了就倒掉。 “太可惜了。” “那怎办?明天该回去了,海鲜过夜就不能吃了。” 大家接受了妹妹的建议,挺惭愧地把吃剩下的东西装进垃圾袋。雨桐、张辰主动去厨房收拾。妹妹见插不上手,也不坚持,洗了手,回房间去了。 张辰两口子洗完碗,回到客厅。妹妹拿了几种小药片,对张辰说:“辰哥,吃个吗丁啉吧?” 张辰挺不好意思的,给就吃。妹妹问雨桐需要不需要,雨桐见张辰吃了,也吃了两片。最后才轮到我。 “不用。铁打的肠胃,吃石头都能消化。” 妹妹听我这么说,可开心了。向张辰两口子建议,“辰哥,穿暖和点儿,陪雨桐姐出去走走。” 张辰、王雨桐欣然接受,上楼换衣服去了。 “咱干什么?” “也出去溜溜呀?” “那怎么还兵分两路呀?” “你不让人家两口子浪漫浪漫呀。”妹妹低声说,对我的不通人情颇不以为然。 我也去拿衣服。回来见妹妹正给张辰指点呢。 “……中山路热闹,离栈桥不远,又是商业区。打车去,想回来叫车送到门口就是了。带上手机哦。”说着,把钥匙交给了张辰。 张辰、王雨桐出门去。到门口,张辰习惯性地回头看我一眼。帅帅跟我在一起惯了,还没习惯和老婆逛街。我冲他挥挥手,一纵鼻子。 我和妹妹在滨海大道上溜达,东拉西扯地寻开心。 海上不时有汽笛声响起,难听的怪叫乘着海风冲破黑暗冲上岸来,夜海还真有点神秘莫测呢。 “抱抱。”反正大街上也没什么人,我抱着妹妹湿吻。 “吃完饭没漱口吧?” “是呀,怎么啦?” “满嘴腥味儿。” “嘿!” 快十点才到家。张辰两口子还没回来。 我发短信给张辰:“在哪儿?” “快到了。” 宽衣解带,准备洗澡。穿着浴袍去卫生间,张辰、雨桐正进门。 “回来啦!”张辰冲我说。王雨桐看我洗澡装束,赶紧低头往楼上走。 洗完澡,在厅里看电视。张辰从楼上下来,陪我坐会儿。 “怎么?”我不解。 “她洗澡呢?” “为什么不帮忙?” “嘁。”张辰做出抬屁股走人的样子,对我的询问嗤之以鼻。 我拉住他。“哈哈,这里感觉怎样?”我摸帅帅胃部。 “没事。”张辰挨着我坐下,眼睛盯着电视,手插到我背后,抚在我屁股上。我心里升起莫名的快感。 “要就咱俩在这儿好不好?”我低声问张辰。 帅帅看我一眼,用头轻轻碰我头一下:“好。” “你来吧。”雨桐包着头,招呼张辰。 “上去了哦。” “嗯。” 张辰在我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毅然起身,大步上楼去了。 “这破崂山真不该去,没劲死了。”我躺床上抱怨。 “你去过,人家没去过呀。不管怎么说那儿是青岛名胜,哪儿能来青岛不去崂山。不过冬天确实比较单调,等以后吧。” “对王雨桐印象如何?” “嗨!那么要强干什么呀,张辰跟她一辈子舒心不了。” “雨桐也是为张辰呀,可以说王雨桐是为张辰才这么拼命的呀。” “可人家张辰没想那样啊。王雨桐支配欲太强,张辰一切都得听她安排,你说一个男人,日子长了,能受得了吗?” “我受不了,张辰脾气好,能忍。” “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呀。生活是一种享受,是两个人在完全自由状态下的亲密相处。任何一方如果没有了自由,没了选择生活的权利,那不等于沦为别人的奴隶啦。” “我就想把你变成我的女奴,让我随意支配使唤。” “那可能能满足你变态的心理欲望,但你能得到被奴役的人的尊敬、热爱、亲近吗?你能得到爱你的人为你献出生命时展露出的幸福的笑容吗?你能得到没富贵贫贱的差别的以身相许、倾心相恋的爱吗?” “**!我太太是哲学家吧。我成糟糠了。哦,不对,古人对自己的老婆才叫糟糠,我成泔水了吧。我可不敢娶你了。回头我跟个乡巴佬儿似的,还不得天天在家里接受你的训诫呀。太不平等啦!” “哈哈!这正说明夫妻只有平等才有尊严,只有自由才有幸福。” “哎!我也特为张辰惋惜,挺好的小伙子,不用费什么事,玩儿似的就可以生活事业两不误,可你看现在这份的窝囊,可怎么办呀。” “那是命!性格使然。谁也不怨,就怨他自己。谁让他不把握好自己的人生呢。”听出来了,妹妹也为张辰惋惜。哀其不幸,怨其不争。 “那你说怎么帮助张辰……” “行啦!一个王雨桐就够张辰闹心了,再来你这么一个,张辰还有活路儿呀。人家的事你甭管。没准张辰有受虐心理,人家喜欢这个,别人瞎操什么心。王雨桐又不是精神病患者,你心疼张辰干什么。” 哎!我的帅帅呀,你简直跟个冰块儿似的,让所有的人都看透了。这可怎么办呀,干脆咱们合成一家子吧,那样大家都省心了。 “哎!张辰这会儿也不睡了没?这伴妻如伴虎的日子多糟心呀。” “我说你对张辰的关心是不是有点变态呀?咳声叹气的干什么?人家两口子挺好的,是你瞎操心呢。” 忽然,我怎么也忍不住乐了。 “又想什么坏念头呢?” “你看你那样。” 妹妹坐我面前,什么都没穿,一头秀发披散着,肌肤雪白,乳房丰满,乳晕粉红,阴毛乌黑。再往脸上看,神情庄重,气宇轩昂,端庄秀丽光耀屋宇,浩然正气直冲云天。我这个乐呀。 妹妹颓然倒下,臊得满脸通红。雪人儿顿时融化了。“你怎么这么可恶啊!”说着,按住我一顿乱捶。 我一把搂住她,一边乐,一边颠鸾倒凤,云雨江天。 闹腾完了,我用胳膊肘支着上身,侧脸端详我的小美人。妹妹以为我还在琢磨她刚才的神姿仙态呢,拿被子蒙我脸。…… 灯灭了。妹妹背靠着我,拉我手放她乳房上,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了。 [next]2008年1月1日(星期二) 早晨起床,发现张辰和雨桐情绪有些异样。吃早餐时,也是各吃个的,没什么话。 趁妹妹和雨桐去洗碗,我低声问:“怎么啦?闹别扭了?” “没有。没事。”张辰不想说。 下午的飞机,还能玩到中午。 上午去湛山寺。 **常转,苦海无边。我问帅帅看见这个想起什么? “西藏。” 怎么回答得这样简单。不行,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路过厕所,我让帅帅跟我进去方便。 “怎么了这是,灰头土脸的?” “我建议她跟我回趟南京,去看看父母,她不愿意去。” “你别光说看你父母呀,也去看岳父大人呀。” “她说不用看她爸了,所以也不去南京了。两年多了,就没去我们家两三回。”帅帅一脸的委屈和沮丧。好吗,又一个苏婉。这臭小子怎么命这么苦呀。 “你别急,好好跟她说。” “甭费唾沫了,她说不行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冲张辰一撇嘴,张辰知道我嘲笑他呢,叹了口气:“不行散了算了。” 哈哈,看来帅帅真生气了。 “张辰去许个愿吧?”进了大雄宝殿,我建议。 “有什么好许的?” “嘿!这什么话,今天是元旦,许个愿,心想事成。” 我撺得张辰的时候,王雨桐已经买好两把香,递给张辰一把,自己先上香、叩首去了。只见雨桐跪在三世佛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等雨桐起身,我推张辰上前,帅哥儿挺难为情的,也跪在佛前,顶礼膜拜。 “你怎么不去磕头?”妹妹问。 “你想让菩萨打我呀?我一磕头佛爷非吐了不可。” “为什么?” “你没看出我跟个小鬼儿似的,还拜佛呢。” “哈哈,说得对,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我下地狱你去不去?” “你上哪儿我上哪儿。”哈哈,在西宁北山寺,我也问过张辰这个问题,张辰也是这么回答的。 “张辰两口子今天怎么情绪不高?”妹妹看张辰他们不在身边,低声问我。 “闹别扭了。为去南京的事。” “呵呵,王雨桐心里除了张辰,没有别人。” “可张辰心里有别人呀?” “要不怎么说张辰以后舒心不了呢?” “咱把张辰收养了吧?” “你几岁啦?” 我一手拧着妹妹的胳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张辰看见了,赶过来:“干什么呢?” “打老婆呢。” “你敢欺负小林!” “欺负她算什么,我还想欺负你呢。”我上去揪住张辰,连拉带拽,“马上封侯。” 接下来张辰跟我走,“去看海吧,还是看海心里舒坦。” “我跟他们商量商量。” 赶上妹妹和雨桐,问她们去哪里。 “今天风这么大,回去吧。” “我和张辰到海边走走。” “听张辰的,可别湿身(失身)哦。” 兵分两路,我和张辰走下太平角。风真大,海水汹涌,海浪澎湃。我和帅哥坐在高高的礁石上,看大海的震怒和咆哮。 “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帅帅捡了块石头,狠狠扔进大海。 “不去就不去吧,谁让你找了这么个媳妇呀。” “我都没法跟我爸妈说,这算什么呀。我姐姐姐夫,每星期全回家陪我爸妈。特别是姐夫,父母不在南京,简直就把我爸妈当成亲父母了。我可倒好,都三十了,媳妇没进过家门两三回。我们家又是那种挺传统的家庭,爸妈每次问起,我都没法说。” 帅帅越说越懊恼,又拣起一块石头往海里扔。 “那咱不要她了。” “太累了,真想散了。散了也不在找了。” “别跟这儿嘴硬,走咱找雨桐论理去,她不让步,你就把他炒了。” “那天不远了。” “得了吧你。就会背后嘀咕,一会儿一见雨桐,马上就软了。不能只在床上硬哦。”我摸帅帅裤子拉链处。 帅帅把我手扒拉开,“你多好,小林那么听你的。” “上我们家来吧,也别再找对象了。咱俩合用妹妹,怎么样?” “胡说什么你。在胡说不理你了哦。” “妹妹多好,又体贴,又通情理。你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 “没那命呗!” “什么没那命?没你这么搞对象的,谁一找就答应,自己没有一点儿主意。” “方大少爷,求求你啦,别烦我了行不行。” “谁烦你!看你烦心疼。不知好歹的东西。嘁!你也就配让王雨桐这样的蹂躏你。瞧你这窝囊相,简直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帅帅捂着耳朵,其实我说的什么他都听见了。反正旁边也没人,我把他扑到在礁石上。 “干什么?”帅帅挣扎。我压他身上,下边一下就硬了。 不早了,中午要去基地老爸哪儿吃饭,还得收拾东西。我拉起帅帅往回走。 “进门别垂头丧气的啊,有点儿精气神儿。” 帅帅振作了一下,跟我进了门。 俩女人在收拾东西。冰箱了还有海参和海蜇呢,小周找来个能密封的塑料食品盒,把东西装好,建议妹妹把东西带回北京,妹妹一看,也只有能那样了。 我把小周叫到内室,递给他壹千块钱。 小周哪里敢要。 “给爸妈寄去。”小周家在湖北农村。 小周看我不容置疑的坚决态度和坦然真诚的神情,默默地接受了。 中午在基地军官餐厅吃午饭。老爸邀请我们夏天再来。 “到时候带你们出海看看。” 我忽然发现张辰情绪又好起来了。 到机场,我去卫生间。张辰也跟去。进门就说:“雨桐同意去南京了。” “怎么改变态度了?” “准是小林做雨桐的工作了呗。” “你不是说雨桐说不行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吗?” “人家小林是能人呀。” “这么说又不准备散了?”我斜眼看张辰。 张辰难为情地轻轻打我一拳,“人家说气话你也当真。” “正撒尿呢,你怎么打我。” “噢!对不起,对不起。” “哎!” (完) [next]2008年1月2日(星期三) 中午帅帅跑我们这边的食堂来吃饭,我们不期而遇。 “怎么在这儿?” “过这边办点儿事。” “什么时候回南京?” “10号吧,晚上走,周日下午回来。” “住十一咱俩住的那间房子?” “是呀。” “是不是得把床并起来?” 张辰怪难为情地说:“就两天,不用吧!” “那让她睡你的床。” 张辰一抿嘴,斜着眼睛看我。 “她要睡我的床我下次不去了。” “行!~~~”帅帅拉着长声答应。 “青岛怎么样?” “挺好玩的。” “冬天没什么可玩的,夏天最好。今年夏天咱在去。” “小林他们家的房子真好。就是时间太短了。坐床上就能看海,真够浪漫的。” “应该说拥着女孩儿,坐床上就能看海,真够浪漫的。” “哈哈,就是那样。” “这两天能量都释放完了吧?” “什么?”张辰一歪身子,看着我说。 “我看你见我一点激情都没有了。” “谁说?这不跑来看你嘛!” “真为来看我?” “当然。要不我过这边来吃饭干什么?” “你刚才说是来这边办事的。” “办事就不能来看你呀?” “那怎么不发短信告诉我?” “想让你感到意外!” “真是为我而来?” “爱信不信。我得回去了。”帅帅觉得委屈他了,要走。 “那让我摸一下。” “这是食堂。”帅帅眼睛瞪得老大,以为我要摸他私处。 我走过去,用手按住帅帅的肩膀,“摸这儿一下怎么啦?” “我以为你……”帅帅不往下说了,把手按在我扶他肩膀的手上。帅帅手又大又暖。 出了食堂,目送张辰远去。帅帅的背影挺拔帅气。走远了,回头看我还站在食堂门口看他,挥挥手,消失在行人里。 下班给妹妹打电话,没人接。我估计她回家了,直接去了林家。 林阿姨见我先回来了,挺新鲜。“小怡还没回来呢。” “我去接她。” “别去了,可能也快到家了。” 我脱了外套,进了卧室。小桌上放着一本做海鲜的菜谱。哈哈!妹妹补课呢。 我在书扉页上写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字,然后去卫生间洗脸。 “妈,我回来啦!”妹妹到家了。 “小方来啦。” “哟,他怎么这会儿来了。” “刚说要接你去,我没让。估计你快到家了。” 妹妹来到卫生间门外,“我回来啦!” 我走出来,“听见你进门了。” “怎么今天先到了?” “打电话没人接,我以为你已经下班了。” 进到屋里,我要吻她。 “等等,没洗呢。” 妹妹换衣服。我一转身的功夫,见小桌上的书不见了。呵呵,妹妹耍小聪明呢。 林阿姨做饭。炒菜时特意把从青岛带回来的海参烧了,又拌了老醋蜇头。妹妹在厨房看她妈做菜,问这问那的,我估计是学手艺呢。 “小方啊,前天你爸打电话来对你大加赞赏,恨不得你们俩马上就结婚。” “我爸比我还急。”妹妹转向我,“他可会来事了,把我爸迷惑得都找不着北了,要什么满足他什么。” “你爸这两年脾气变了。可能是老了吧,人情味儿越来越浓,不再横倔愣藏的了。” 吃完饭我打开电脑打字,妹妹看她的专业书。 我打字、上网妹妹从来不过来看。 [next]1月3日(星期四) 一天没有张辰的消息。我猜昨天开玩笑开大发啦,帅帅准觉得委屈了。 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帅帅发来的:“方,下班没,我在楼下。” 我赶紧背包下楼。帅帅也背着大挎包,在法国梧桐树下等我呢。 “怎么?有事?” 帅帅一抿嘴,下巴颏一扬,“没事不许来呀?” “许呀,看你太忙了,不敢劳您大驾呀。” “没事,看看你。走吧。” “上哪儿?” “回家呀。” “回哪个家。” “哈哈!狡兔三窟,自己都找不着家了。” “你跟我回家?” “哦,不是。就是来看看你。” “想我?” “嗯。” “冲你这句话,我今天送你回家。” “哈哈,那你以后天天送哦。” “为什么?” “天天想呀。” 来到车库,帅帅拉了拉我手:“你开车走吧,我打车回去。” “那干什么?” “本来也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上车。” 帅帅还要婉拒,我一看他,他赶紧把包往前一抱,侧身坐进车里。 我送他到楼下。 “给你添麻烦了哦。” “赶紧走吧你,晚上睡觉前给我发短信。” “在哪个家,小林那儿,还是自己家。” “自己家。” “好。说好啊,在小林家不发哦。” “发也没事,她不动我手机。不象你……” 张辰一咬下嘴唇,做出打我的手势,“赶紧走吧你。小心啊!” =============================================================================== 轻小说吧( www.qxsba.com )分享轻小说资源以及轻漫画、动漫、游戏ACG资源下载。 这里有最新的耽美小说、同人小说、同人动漫小说、二次元小说、耽美小说、变身小说, 更多免费txt好书 敬请登录 www.qxsba.com 轻小说吧欢迎您的来临 ! =============================================================================== 2008-1-7 下班时,张辰给我打电话:“方,下班没?” “下了。” “你等我,一起走。” “哈哈,走哪儿去。” “见面再说。” 看来是有事。 我下楼在门口等张辰。远远地见帅帅背着包走来了。 “走,我送你回家。” “方,我有事跟你说。”张辰一边走,一边嘟囔,象犯了什么错误。 “说,我听着呢。” “苏婉又找我来了。” “什么?什么时候?” “她今天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饭。” “那哪儿吃得下去呀!” “谁说不是。” “拒绝了?” “麻烦了。我说爱人回来了,不能去了。她当时情绪就有些激动,非要见见雨桐。” “断然拒绝。” “她说明天要来单位找我。” “这可麻烦了。女人要是跟你纠缠起来,还真不好对付。” “是呀,你赶紧给我出出主意呀。” “唉呦,我还真没遇见过这事儿,拿不准。要不你就见见她,跟她解释解释。” “我担心一见面就扯不清楚了。她的脾气我也知道,真要和我闹起来怎么办呀?” “好多年前的事了,再说你都结婚了,她还能闹什么呀?” “当时也没明确断关系。上次见面,看她那样,肯定还惦记着我呢。” “又不是离婚,用什么正式结束关系呀。不来往了就是断关系了。” “话是那么说,可她哪里甘心呀。” 可不是吗,要我看见这么白净的英俊小生也得黑上了。 “那你就和她见见吧,把关系说清楚。不过一定要在公共场合哦。” “可我怕见面后不好收场。” “估计会出现什么情况?” “她要哭怎么办?” “哈哈,那是肯定的。哭是女人的看家本领。到时候大帅哥心一软,亲自去给旧情人擦泪,那女人顺势昏倒在我们辰辰怀抱里。看你怎么办?弄不好早有埋伏,再有人把这瞬间偷拍下来,拿你个正着,看你浑身都是嘴能不能把自己说清楚。” “是呀。我最怕这个呀。偷拍到不至于,但她要在我面前没完没了的哭怎么办?” “可你不见人家,她要跑办公室来找你,再一哭,别人不明真相,你又有口难辩,非成了全院的桃色新闻不可。嘿嘿,到那时候,帅帅你名气可就大了去了。不过不用担心,咱院那些单身美女马上会象秃鹰一样在你头上盘旋起来……” “你别说这行不行。让你给出主意,你这不是给我添心病吗?” “反正你不能让他来单位闹,否则,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 “你给我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贫嘴。我要见她你陪我去。” “你疯啦,你和情人约会让我在旁边看着,馋我呀?” “又不是谈情说爱,就是把道理讲清、情理说明,好聚好散。” “你那么明白就自己去吧,非拉扯我干什么。妹妹要是听说了,非连咱俩一块儿骂不可。” “不要跟小林说哦。这事还真不好办,雨桐怎么偏偏这会儿回来。” “雨桐要是和苏婉见面会出现什么情况?” “肯定得冲突起来。”张辰挺难为情地说,“你也知道雨桐没有苏婉的魅力,怎么能让雨桐无辜受到伤害?” “也是。可你不见人家肯定不行。人家要真找上门来更糟。要不你就见见吧,主要是把握好自己。” “你跟我去。” “要那样苏婉得恨死你。” “你就装做不认识我,看要出问题过来帮下忙就行了。” “保镖呀。那万一你们俩谈得好,亲热起来,我在旁边看着,硬了怎么办?亏你想得出来。” “去你的。那怎么办?” “又不是绑票儿。见见无妨。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非得你自己处理不可。” “哎!那我就和她见见吧,我真怕单独和她见面。” “瞎扯,你们过去不都是单独见面吗,要不怎么亲热?现在想甩包袱是不是,没那么容易。你上回不是不让我管,说你能处理好吗?这回可真要看你的了。” “哎!跟你说也白说。” “怎么赖我呀!我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能说什么呀。先约会一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这事也急不得。” “好吧。” “上车。” “我打车回去吧。” “上车!” 帅帅赶紧坐进去。 晚上回家,跟妹妹说起这事儿,妹妹听完说了句挺有见识的话。 “让王雨桐知道也好。让她有点儿危机感能密切她和张辰的关系。另外,让她知道张辰和苏婉吹了的底细,也让雨桐反省一下自己应该怎样和张家处关系。” 就冲这句话,我啃可她半天。 [next]1月8日(星期二) 快中午的时候,我给张辰打电话,让他来我们这边的食堂吃午饭。 中午,帅帅来了,穿一件黑皮夹克。 “拉肚子没?” “没有啊,怎么问这个?” “你不是一着急就拉肚子吗?” “谁说?”帅帅想从我脸上察看出此话的出处。 “你跟我说的呀,一着急就拉肚子。” “我说过这个?” “真是贵人爱忘事。” “也没什么急事呀?” “呵呵!二太太都快找上门来了,你还挺松心的呀。” “去你的吧。”张辰想淡化家丑。 “跟雨桐说了吗?” “没有。我想能不让她知道就尽量别让她知道。” “知道也好。省得让她觉得咱没她不行似的。再说,让她知道你为什么把苏婉休了,也对她是个警告,在处理对父母的关系上,咱是有原则的。” 张辰特感激地看着我:“方,你怎么想得那么周到呀。就是那么回事!”帅帅一抿嘴,用拳头做出个坚决的手势。 “什么时候见苏婉?” “我周四晚上和苏婉见见面。” “准备好了吗?” “反正就是见面呗,想想也没什么的。” “她会跟你闹吗?” “估计不会。苏婉也是挺优雅的女孩儿。虽然有点小脾气儿,但也不至于大吵大闹的。我不怕她吵闹,就怕她跟我哭。” “哈哈!瞧着吧,你怕什么会有什么?” “那是最不好对付的。我最怕看人家哭了。” “胡说。我哭你怎么一点儿不心疼?” “谁说?我特怕看你哭。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央求你。” “我特爱看你哭,那样特可爱了。” 帅帅一侧脸,一纵鼻子,斜着眼睛看着我说:“什么人呀。” “好好劝劝苏婉,毕竟恩爱了一场,都保留个美好回忆吧。” “嗯。” “嗯什么你!我要是苏婉,你要不乖乖地跟我和好,我也让你好过不了。至少你得让我拍几百张裸照。” “嘁!”张辰嗤之以鼻,“那不是苏婉,那是你。” “你把苏婉的电话给我,一会儿我就把这主意告诉她去。” “你裹什么乱!” “哈哈,你怎么也说‘裹乱’?北京人才那么说呢。” “一天到晚听你贫嘴,什么北京话不会说。” “你甭这会儿又踌躇满志的,等星期四我看你鸸鹋似的回来还有什么脸见我。” “什么?鸸鹋?” “北京人管你这样的就叫‘鸸鹋’。” “噢,又学一新词儿。” 我这个乐呀! “说好,见面不要吃饭。去一家茶艺馆,只喝清茶。” “嗯。” “见完立即如实报告情况。” “呵呵,当然。你晚上去小林家?” “不。下午去良乡看个重要的实验,得一夜吧。” “又是那个的吧?”帅帅用手指做出个发光的手势。 “嗯!” “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哦,别让人担心?” “谁担心?” “小林呗。”帅帅说完委屈了,他一定是想说他担心,但这话又说不出口,只好扯到妹妹身上。可真正担心的是他呀! “哎!还是老婆最疼我。” “你心里应该知道谁最疼你?” “当然知道。这不直说老婆最疼嘛!” 帅帅大失所望!怏怏地说:“别以为就女人会疼人哦。” “除了林妹妹谁还能惦记我?” “我就惦记你。”帅帅觉得再不明说,一会儿就该没有表示心意的机会了,虽然挺难于启齿的,但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帅帅疑惑地看我的举动,不知我要干什么。我走到他身边,转到他背后,一把搂住他脖子。 “干什么?快放开。这是食堂。” “说,是不是最疼我?” “你知道就行了。快放开。” 我就不放开,搂着他,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帅帅身上。“说:‘最疼我。’” “你干什么呀你,放开。”帅帅使劲撕扯我胳膊,想挣脱出来。 “说:‘最疼我。’” “是。行了吧!” “不行。得说比林妹妹还疼我。” “不是不是。小林第一,我第二。” 我松开他,大笑起来。“张辰呀张辰,你也太实在了。冲这个,我打赌,星期四那事,非让你弄糟了不可。” 张辰一边整理衣服领子,一边准备夺路而走,对我说的话也没正经听。 [next]1月10日(星期四) “方,我过你那边吃饭去哦。”快中午的时候,张辰发来短信。 我先到食堂,在最里边靠窗口处占了座位,等帅帅来。 张辰来了,笑笑,“吃什么?我请客。” “冬瓜烧丸子、奶油白菜。” 帅帅把饭菜端我跟前,挺难为情地看我一眼,又去买自己的。从眼神中我知道臭小子心里准在算计我呢。 张辰落座后,手拄着筷子,托着下巴颏,温柔地说:“你晚上真不跟我去呀?” “你前天不是说也没什么吗,干嘛又来拉扯我?” “去吧,万一要是有麻烦,你帮我化解化解。” “我坐你们俩旁边看你们俩谈情说爱?” “谁谈情说爱?你坐远点,需要时再出现。” “不需要呢,我就坐冷板凳?” “就一晚上嘛,方便方便哥哥嘛。” “肏!我一个人坐茶馆,喝功夫茶,多傻呀。” “说好了呃,一定得去。” “在哪里?” “苏婉在清华,就在清华附近找个地方吧。” “要不这样:我给你当司机,送你去清华,咱把苏婉接出来。你也摆摆谱儿,有点派头儿,然后颐指气使地让车等你,我就可以赖着不走了。” “那当然好。我猜你就一肚子主意。” “不过我得换换车,怎么也得是桑坦纳呀。” “方,就你最体谅我。以后我好好谢你。” “应该是好好疼我。” “人家说的就是那意思呀。” “哎!我这人一辈子都是伺候人的命,就那么着吧。” 帅帅心里有底了,踏踏实实吃完饭,回办公室了。 下午跟所长换了车,又雇人擦洗了一遍,锃光瓦亮,挺气派的。 下班去院部接张辰,在食堂吃了点东西,准备动身去清华。 张辰要坐我旁边,我朝后一努嘴,帅帅会意了,做到后排座上。 进了清华东门,在主楼前接到苏婉。那女孩儿是挺漂亮的,可能是心情不好吧,脸色有点苍白。 “吃饭了吗?”苏婉问。 “哦,吃过了。” “去哪里?” “找个清静的地方吧。小方我们想去家茶艺馆坐坐,你看哪里好就去哪里吧。” “好的。”我直想乐。 我把车停在保福寺附近的一家茶艺馆门外。 “就这吧,离清华不远。” 我说。 “好的。” “要等吗?” “要。小方你不进去喝杯茶?” “谢谢,不了。”我规规矩矩地答应着,拉开车门,等他们下车。 张辰和苏婉进了茶艺馆,在一个临窗的座位上坐下来。我坐车里,恰好可以看到他们的侧脸。 先是两人面对面地交谈。渐渐地帅哥脑袋低下去了,就看见苏婉再说。张辰偶尔抬起头说两句,但很快就又低下了头。苏婉的嘴巴好像一直没停。开始挺平静的。可能是张辰总是闷着没有回应吧,苏婉上身越来越向前倾,挺激动的样子,还不住地用纸巾擦眼睛。看得出张辰也有过恼火,但很快就被苏婉扑灭了。最后张辰两臂抱在胸前,垂头丧气地成了被数落的对象。可能是苏婉催张辰说话,隔着桌子伸手去拉张辰胳膊,帅哥躲避,苏婉马上两手捂住了脸。张辰看着苏婉,从神态上看得出是不知所措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象看哑剧似地看着窗口上两人的剪影。 快十点了,张辰起身,去拉苏婉。苏婉把脸埋在手里,甩动肩膀拒绝。张辰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扶着苏婉的椅背,在劝说着什么。那女生毅然站了起来,两人相对而立,我估计是谈完了。忽然,苏婉一把抱住张辰,一只手不住捶打帅帅。两个服务员过来了,张辰很狼狈的,转身往出走,苏婉跟出来。…… 我赶紧下车。两人到了车前,苏婉一屁股坐进去,捂着脸哭出声来。帅帅也怏怏地坐进来。跟苏婉拉开些距离。苏婉忽然转过身来,趴张辰身上,两手牢牢地抓住张辰,哀伤地抽泣着,眼看控制不住了,身不由己地抽搐起来。帅帅吓坏了,用眼神向我求助。我示意他抱住苏婉,轻轻抚摸,平静她的情绪。张辰搂住苏婉,美女倒在帅哥儿怀抱里了。我成‘瞅嘴’(北京话:看人家吃饭的意思)的大傻小子了。 “去清华?”我明知故问。 “嗯。”张辰抱着那女孩儿,答应着。 我车开得很慢,但清华很快就到了。 苏婉清醒了。趴张辰身上不起来。 我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提示:“大姐,到了。”心里乐自己,哪儿冒出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姐来呀。 苏婉平静了些:“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起身下车,一边擦脸,一边扭身就走。张辰赶上去拉她,苏婉一甩胳膊,拒绝了,头也没回地消失在下晚自习的学生中间。 张辰愣在那里。我拉了拉他:“回去吧。” 帅哥儿默默地坐进车里,坐到后面,坐在苏婉坐过的地方,一手抱住胳膊,一手捂住脸,从张辰抽鼻子的声音,我知道帅帅哭了。 我送张辰回家。 “方,回宿舍好吗?” “不回家?” “回宿舍吧。” 我没言语,开车回了宿舍。 一进门,张辰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我把张辰毛巾搓洗了一下,拿给他。帅帅起身擦了把脸。不好意思看我,又倒床上。 我坐床沿上,轻轻抚摸张辰的肩膀,“给家里打个电话。” “哎!”张辰为难。 “就说我生病了。” 张辰看我一眼,接受了我的谎言,“对不起。”随即拨通电话,开始撒谎:“雨桐,小方病了,我今晚陪陪他。……哦,在宿舍……” 我接过来,“雨桐,你自己行吗?跟妹妹吵架了,让张辰陪陪我,……噢,等我平静平静再说吧,……没事,有张辰在没事的,……嗯,谢谢啦,拜拜!” 帅哥儿踏实了,陷入了沉思。 我去烧水。 “去洗。” 帅帅起身去刷牙洗脸。我把床拖过来,也去刷牙。 回来帅帅正洗屁股,我歪头看他。帅帅做了个赶我走的手势。 洗完上床,没等我动手,张辰上来抱住我。 “怎么样?” “她还是要见王雨桐。” “来,弟弟抱着你,详细说说情况。” “苏婉说分手后她一直以为我会再去找她,她也一直等待我去找她。后来没了消息,她很后悔,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跟我联系。她说她已经想好了,只要我还和她好,她不再向我提任何要求。苏婉说她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就为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我就毅然和她分手,他让我说清楚,她怎么伤我了。她的打算都是为我好,可能是互相交流沟通不够,有了误会。即使是误会,也完全可以当面说清楚,而不是不顾几年的感情,断然分手,不辞而别。她说后来也尝试过再重新开始,但发现怎么也找不回来过去那种美好的感觉了。她说这辈子没有我,她真的会一无所有了。我说一切都晚了,我已经结婚了。她受不了这个,非要见见王雨桐,而且说这辈子除了我她不会再找老公了。” “你怎么说?” 张辰挺难为情地说:“一想我也是挺对不起她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要干什么吧?” “她要重归于好。” “你怎么说?” “我说不可能了,我结婚了。她坚决要求和王雨桐直接谈谈。她说不行就为我独身一辈子。” “那就俩都要吧。”我想张辰准得打我。没想到帅帅叹了口气,眼泪出来了。 “那就让雨桐见见她?” “那哪儿成。” “怎么不成?” “怎么能让雨桐无辜受到伤害。” “苏婉要打王雨桐呀?” “那到不至于,但肯定雨桐吃亏。” “为什么?”张辰不想说为什么,有点为雨桐和自己惭愧。 “你刚才抱着她感觉怎样?” “嘁!”张辰先对我不屑一顾,但很快就承认那是心如刀绞的时刻。 “最后怎么定的?” “我说马上要出差,回来再答复她。” “她非要见雨桐,是不是拿着你什么把柄呢?比如什么情书呀,裸照呀,裤衩呀,毛毛呀什么的。” “什么?”张辰难为情死了,“你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呀。” “没有?” “没有。”帅帅有点心虚,小声否定。 “没有就好。苏婉没什么心计,要我……” “谁能跟你比,猴儿精!” “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睡觉睡觉,下礼拜还有更精彩的呢,期待哦。” 张辰掐住我一个劲地摇晃,“你……” “明晚送你们去机场?” “不要不要,坐机场巴士吧,没有行李,空手,别麻烦你了。” “到南京要好好跟雨桐谈谈,别让她成了第二个苏婉。” “我还真对她这点儿不满,可话到嘴边总出不了口。” “睡里边。” 帅帅往里挪了挪,看看我,又起来从我身上爬过去。我以为他要去厕所。帅帅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抽屉,把那个小锦囊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抽屉也没关,又回到里边。 “你想做就做吧。” 看着帅帅万念俱灰的神情,我哪里舍得自己开心呀。 “背靠着我。”我关了灯,拦腰抱住帅帅。 “不做啦?”帅帅扭头问。 “睡你的吧。” 往常张辰头一沾枕头,十几分钟就能睡着。可今天不同,帅帅失眠了。半小时就去一趟厕所。帅帅爬来爬去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低声问:“方,睡着了吗?” “睡着了。” 张辰噗嗤一声乐了,“你到里边睡去吧。” “干嘛?” “睡不着。”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还想苏婉呢?” “我再想摆脱她的万全之策呢。” “把她杀掉。” “哪儿那么无情。” “如果没有雨桐,是不是就和好啦?” “想想当时也是太冲动了,都冷静冷静,也许不会弄出这样的局面。” “后悔啦?” “没有。” “什么没有?心里明明再抱怨王雨桐乘虚而入呢,你当我听不出来。” “谁也不怨,就怨我。哎!怎么这么不顺心呀!你多好。” “我?” “是呀。人家小林多体贴呀。” “怎么,也喜欢上林妹妹啦?” “呵呵,我哪儿有那命。” “要说你也确实挺让人恨的。自己条件那么好,怎么就处理不好男女关系这点儿破事呀。” “你别给我添心烦了行不行。” “好好好,你自己看着办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你给我添堵。”我假装赌气,翻身背对着他。 帅帅扒着我肩膀,“生气啦?” 我一甩肩膀。 “你应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哦。” “理解不了。一个搞对象,弄得比生孩子还麻烦。” “要是苏婉不来找,本来生活挺平静的。” “没苏婉就可以苟且偷生啦?” “什么话!”张辰拧我一把。 “我说张辰呀,你应该好好规划规划自己的事业和人生,别信马由缰,车到山前必有路。” “要我呀?象你和小林这样最理想,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好好享受生活。” “那你把雨桐也休了,我把妹妹给你。” “夺我弟弟的爱妻?呵呵,死了都不会干的!” “那咱俩换了吧?我跟雨桐出国,你挣钱养活小林,怎么样?” 张辰知道我看不上王雨桐,自惭形秽啦,“呵呵,那等下辈子吧。” 过了一会儿,张辰又捅我,“睡啦?” “睡了。”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又凑过来,“方,等把这事平息了再满足你哦。” “满足我什么?我要干什么啦?” “不知道呀,那算我没说。”张辰怕我打他,赶紧拿被子裹住自己,往最里边躲。 “你把被子给我掀开。” “那你进来吧。” 张辰看我没要整他,又把被子掀开。 [next]1月11日(星期五) 跟妹妹约好今晚去游泳。入冬以来还没去过,周末难得一起休闲一下。 到林家,简单吃了点儿东西,一起出门。 “妈,我们九点半回来。” “好。一会儿外边吃还是回来吃?” “回来吃。” “行。” 林家母女真把我当家里人了。可能是家里没男人的缘故吧,我的出现,不但丰富了妹妹的业余生活,也给林阿姨带来不少乐趣。家里弥漫着快乐的气氛。每天妹妹一回家,林阿姨第一句话准是问:“小方来吗?” “昨天跑哪儿去了?”妹妹坐车里问。 “跑月亮上去了。” “干嘛去了?” “和嫦娥睡觉去了。” “嫦娥奶奶怎么没把你留下?” “因为她丈夫快来了。” “谁呀?” “弈呀。” “哈哈,你就打叉吧。不想说是吧,不问了。” “昨天陪张辰去约会旧情人去了。” “人家这婚丧嫁娶的事你怎么全管呀?” “张辰怕苏婉打他。” 妹妹都快乐死了,“张辰多逗呀,也够有艳福的。” 到了。 换了衣服,妹妹挽着我,坐在泳池边上,春风得意的样子。原来同院儿的两个女孩子也在游泳,站在水里往这边看。妹妹的小虚荣心里冒出了江米酒,可美了。 “我先游会儿。” “去吧。”妹妹用白脚在我肩膀上轻轻踹了一下,俨然是位女主人。 游了几个来回,好爽! “来吧?”我招呼妹妹。林下到池里,和我抱在一起。 “喜欢我抱着吗?” “喜欢。”妹妹撒娇了,变成我女儿了。 “什么时候结婚?” “忙什么?这不都已经连到一块儿了吗。”我偷偷在她腿间摸了一把。 “妈说爸跟她说,咱一领结婚证,他就给你买辆丰田越野车。” “那咱明天就领去吧,别开这破铁盒子了。” “真的?”妹妹知道我瞎说呢。她自信那天已经不远了,把下巴放我肩膀上,陶醉了。 游完泳,我们去更衣。 我先换了衣服,等妹妹时打开手机察看短信。其中有张辰的两条。 “方,南京下雨了,好冷。我睡你的床哦。” “方,我爸妈问你什么时候还来我们家。” 心里酸酸的。帅帅离不开我了。 回家路上,妹妹问张辰见苏婉后怎样了,我说回家再说。 到家,林阿姨招呼我们吃饭的工夫,把我换下的衣服拿去洗。哇!裤衩也给洗了。 回房间,躺床上。这是一天也是一周最舒心的时刻。刚游完泳,有一点舒服的疲倦;妹妹在旁边,又温暖又体贴;明天不用早起,可以睡到人间饭熟时,爽! “张辰昨天表现怎么样?”妹妹对张苏会挺有兴趣,让我肩膀靠在她的白胸脯上,等着听我讲述。 我把经过说了一遍,妹妹认真地听,抿着嘴乐,不时地在我脖子、耳后亲吻。 “你说苏婉怎么会有夺人之夫的不切实际的念头呀?” “很正常。当苏婉发现失去张辰可能一无所有的时候,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呀?” “苏婉是女人,所以想法和你正相反。” “为什么?” “张辰爱过苏婉没有?” “爱过。” “苏婉是漂亮的知识女性,是不是?” “是。” “苏婉了解不了解张辰的性格?” “了解。” “苏婉认错,张辰会不会原谅她?” “会。” “苏婉痛苦,张辰心疼不心疼?” “心疼。” “苏婉要为张辰殉情,张辰接受得了吗?” “接受不了。” “苏婉要张家出钱买房子有错吗?” “哦,没有。” “就因为苏婉说不和张辰父母住一起,张辰就把苏婉甩了,这象个男人吗?” “怎么不象,张辰是孝子呀。” “那王雨桐不是也没和张辰爸妈住一起吗?苏婉只是把想法说了出来,恋人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吗?无非是行,不行。那也不至于置几年的感情于不顾,就和人家断绝关系呀。” “也是那么个理儿。这张辰有时候也确实让人急不得恼不得的。” “哈哈,你也成女人了吧。” “我怎么成女人了。” “这种直线思维就是女人的特点,也是弱点。张辰和苏婉分手,肯定还有难于启齿的原因。你别放你的想象力出笼呀,我说的难于启齿不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那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原因?” “内心深处,张辰有自卑心理。” “换个姿势,上这边腻味我来,脖子都酸了。” 妹妹快乐极了。从我身上爬过去,我翻了一下身,妹妹又揽住我。 “继续说。” “说什么?” “张辰怎么会有自卑心?” “你们一天到晚在一起,你看不出来呀?我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说张辰有自卑心理?” “我也是瞎猜。没有就没有吧。”妹妹开始想自己的需要了,对张辰的事没兴趣了。 “我只是觉得张辰有点儿粘糊,优柔寡断,没发现他有什么自卑心理。” “张辰出身平民家庭,和知识分子家庭、干部家庭的女生打交道,心里肯定有自卑心理。这使他变得敏感脆弱。正是‘心比天高,身为下贱’。所以才在和女人打交道时总雄壮不起来。” “什么话,张辰和女人在一起,一定特雄壮。” 妹妹乐得脸都红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说性格,没说生理功能。” “苏婉是不是长得特漂亮?” “算漂亮女孩,不过比你差点儿。” 妹妹得意了,亲我一下,“还是我的小宝贝会说话。”这会儿她又成我妈啦! “张辰是个大帅哥,可和苏婉分手,为什么找了个王雨桐这样的姿色平平的女生呢?” “是王雨桐乘虚而入。” “乘虚而入也得看是什么人呀,谁乘虚而入都行呀?” “王雨桐对张辰好呀?” “呵呵,我看还是张辰在王雨桐面前可以找回优越感吧。不过张辰没想到在王雨桐不起眼儿的外表下还有争强好胜的性格和强烈的支配欲、占有欲。现在张辰一定觉得做男人好累,张辰心里又后悔了。这就是为什么一见旧情人,就又心乱神迷了。” “谁象你说,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好好好,是我多虑了。好好护着你哥们儿哦,别让他做糊涂事。” “那还用你说,我当然会帮他。可你说苏婉要见王雨桐是什么打算。” “王雨桐如果各方面都比她强,苏婉也只能‘哭向金陵更可哀’了,死心了;如果不如她,至少相貌不如她,苏婉夺回张辰的决心和信心会大增。因为别的方面,比如事业,家庭,财富等方面,苏婉会很自负,不信这些方面王雨桐能比她强到哪里去。如果苏婉手里再握有张辰什么把柄,最后迫使张辰就范,怎么不可能。对你不可能的事,对张辰就有可能,因为张辰太软弱了。” “哎!可不是吗。我怎么觉得张辰就跟撞到蜘蛛网上的苍蝇似的,真是太窝囊了。要我,早冲出重围了。” “哈哈,你现在不也是只粘在蜘蛛网上只会嗡嗡叫的大苍蝇吗?” “你别得意啊,小心哪天看你不顺眼,把你休了。” “上回那诗里怎么说来着,‘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不过你别自以为是啊,你要对不起我,看我不跟你同归于尽。” “照你这么说,下礼拜还得有一场恶战呀。” “反正下周张辰舒心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 “你别管人家的事。这是情债,别人还不了。” “张辰一再跟我嘀咕,说不能让王雨桐见苏婉,他怕伤着王雨桐。道理也对。” “张辰怕苏婉在王雨桐面前出他的丑儿吧。” “你总不能让俩女人在张辰面前掐架吧?” “谁让啦?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对对,不是你让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想个完全之策,把这事平息下去,等雨桐在国外经营好了,赶紧把张辰弄走,省得夜长梦多,无事生非。” “张辰出国就舒心啦?更堵心了吧?哎!张辰呀,挺好的小伙子,按说找个贤惠些的传统女人,完全可以过上他想过的舒心日子,可你看现在弄得这样,别人看着都堵心。” “我说,你下礼拜假扮张辰太太,去和苏婉周旋周旋,拯张辰于水火,救帅哥于危岩,那可是大恩大德呀。” “哈哈!一女二嫁呀!你可真行,为你哥们儿,连老婆都敢往火坑里推呀。” “谁说?什么事到你面前不是都能摆平吗?” “还是让我先把你摆平吧。”妹妹让我平躺着,开始摆弄起我来。 “对了,你给我趴下!” “干什么?” “甭废话,翻过来,趴下。” 我趴下,看妹妹要干什么。妹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半米长的塑料长尺,“啪”地一下抽到我屁股上。 “唉呦!你干什么?” “上次谁在我书上瞎写来着?” “什么?” 妹妹看我还装傻,从枕头下边拿出那本菜谱,在我眼前一晃,“啪”又抽了一下。 哈哈!这个呀!我都忘了。 [next]1月14日(星期一) 上午,张辰给我发短信:“方,中午一起吃饭。” “行,我去你那边。” “好。” 中午,我先到院部食堂,把饭买好,坐在靠窗的桌旁等张辰。 帅帅和一个同事一边说话,一边从窗下经过。我敲敲窗,张辰看见了,憨憨地一笑,和同事分手,快步走过来。 “都买好啦。”帅帅看看,“喝杯啤酒吗?” “不喝。你想喝你喝吧。” “你不喝我也不喝。”说着,张辰在我对面坐下。 “都快不认识你了。” 帅帅知道我在埋怨他,挺为难又挺难为情地说:“雨桐24号就走。” “舍得吗?” “舍不得。”帅帅知道这么回答最保险。 “南京下雪啦?” “可不是,好冷的。” “雨桐表现怎样?” “还好吧。” “苏婉的事和她说了吗?” “说了。” “她什么态度?” “她说主要是看我的态度。” “你怎么说?” “我当然说拒绝。” “让她们见面吗?” “那哪儿行?” “不见怎么和苏婉交代?” “这正是我要找你商量的呀。” “怎么又把我拉扯上。” “你不是我哥们儿吗?”说完张辰都难为情了。 “商量什么?” “行就行,不行拉倒哦。”张辰眼睛里流露出羞愧的神色,“你说让小林替雨桐应付苏婉如何?” “你意思是说让小林给你当老婆?” 张辰脸都红了,“我觉得现在只有小林能把这事处理好。王雨桐和苏婉见面,两人肯定冲突起来,两败俱伤。小林遇事镇静,又聪明,又优雅,连苏婉都得折服。” “那弄假成真了怎么办?” “怎么会?”张辰高调否认,“这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能再打动小林的芳心了。” “那我不能白借呀?” “呵呵,那你想要什么吧?” “要你……”我看了看旁边,压低声音说,“把我的精华吃掉。” “人家可正吃饭呢哦?”张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正色道。说完怎么也憋不住笑了。 “那不借。” “方,我知道我这要求挺荒唐的。可我这两天在南京思来想去,还就觉得这是个上策。我不想让雨桐受伤害,也希望能减少苏婉点儿痛苦。小林出面,满足了苏婉执意要与雨桐见面的要求;小林既高雅又有同情心,在与苏婉周旋时能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安抚苏婉情绪,化解她心头的积怨。眼下这事,只有小林才是解决危机的最佳人选。” “呵呵,眼下这事,只有张辰是麻烦的制造者。” 张辰脖子一缩,变成鸸鹋了。 “方,你替我求求小林,好吗?”眼看一个大小伙子眼睛里流露出期待和央求的神色,我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 “那得你亲自去求。我一开口,妹妹非骂我不可:‘为你哥们儿,连老婆都敢往火坑里推呀。’” “方,那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呀,多难为情呀。”张辰真难为情了。 “好吧,我晚上跟妹妹商量商量吧。” “方,你真够哥们儿。” “下班跟我回家看看新房去吧。昨天把窗帘换了。等雨桐走了,你就住我们家去,比宿舍方便多了。” “我认生。在叔叔阿姨面前挺不自然的。” “我在你们家可一点儿都不认生。” “可不是。”张辰来了精神,“这次回南京,我爸妈还问你什么时候再去。” “我以后一定还会去的。” “一言为定哦。”张辰起身,在我肩膀上轻轻打一拳。 下班和张辰回家看了新房。帅帅对我小屋的变化赞不绝口。而我想的是帅帅不穿衣服躺我床上的模样儿。呵呵,同床异梦啊! 送张辰回家,再赶到妹妹家,都快九点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妹妹高兴地说。 “今天见到张辰,他也想让你替雨桐去见苏婉。” “苏婉要跟我拼命怎么办?” “那我就强暴了她。” “不要脸!怎么满脑子的荒唐念头。” “我就是不要脸,专要你屁股。” “越说你越来劲儿是不是?” “是。”我把她按床上,动手解她腰带。妹妹不但没有反抗,还主动把衣服撩起来了。哇!眼前一片雪白哦! [next] 1月16日(星期三) (上) 王雨桐去天津看表姐,我和妹妹正好可以跟张辰见面商量苏婉的事。 “你得请客啊。” “那当然。”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说,“咱们去新开元吧,杭州菜,挺好的。” “好。” 下班去医院接小林。美女和帅哥见面,那份的难为情哦。两人脸都红了。 林看一眼张辰,怎么也忍不住乐了,赶紧用手背挡住嘴,背过身去。张辰羞愧难当,不知道自己的脸该往哪儿放。我站旁边看张辰那样,又可爱,有可笑。刚才在办公室和同事商量事儿时的张辰,沉稳、清爽、认真、端正;此时的帅哥儿,犹豫、窘迫、谦卑、谨慎,甚至有点猥琐了。更象鸸鹋了。 “给你添麻烦了哦,”张辰没话找话,又转向我,“你看什么,还不赶紧走。” 张辰开前门让妹妹上车,妹妹说坐后面,没等张辰反应过来,林已经坐在后座上了。张辰见状,也没推辞,侧身坐进车里。大宝贝和我远在天涯,近在咫尺。 “辰哥,上周末南京下大雪了吧?” “可不是。很少见的。” “北京现在都很少下雪了。” “北京冬天供暖好。外面也没见太冷,屋里暖暖的,比南方舒服多了。” “家里装冷暖空调了吗?” “哦,有空调但没暖风。不过这回回去我和雨桐给他们买了电暖器,效果也挺好的。” “上岁数的人还是用电暖器比较好。吹风式的空调用起来不舒服。” 我搭腔:“天暖了我带你去趟南京,一座挺有文化内涵的城市。” “那当然好,我还真没去过南京。” “要去住我们家哦,我爸妈可喜欢小方了。”张辰说。 “他呀,特会来事儿,尤其对长辈,哄得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那多好的呀。看父母开心比什么都好。” “我爸妈对你印象也特好。”妹妹对张辰说。 “哦,我没什么好的。”张辰假客套,心里准特高兴。 到了。进了个包间,服务员送来茶水和菜单。 “方,你吃什么?” “问她,我什么都行。” 张辰把菜单递给林。妹妹没接,凑过去一起看。我偷眼一瞧,那才是人间的牛郎织女呢。 她们指指点点,小声嘀咕。我漫不经心地观赏墙上的才子佳人壁画。 从妹妹的笑声中知道他们达成一致了。 “辰哥,你和苏婉姐交往几年呀?” “哦,不到三年吧。在大学认识的,她比我小两岁。”张辰警觉起来,象受惊的鸸鹋。 “苏婉姐很漂亮吧。” “就是南方那种女孩儿,不过又不想我们苏南女孩儿那么柔媚。” “哪里人?” “九江。” “哇!九江人呀?厉害啊!”我故作惊讶地说。 “为什么?”帅帅半信半疑,问。 “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九个湖北佬,斗不过一个九江佬。” “你别瞎搀乱。” “反正爱闹脾气。” “呵呵,辰哥好脾气呀。” “他对别人都没脾气,就对我有脾气。” “谁说?”张辰觉得委屈了,皱着眉头否认。 “你看那样?眉头皱的。” 妹妹眼睛里都是笑。一面假装端庄,一面察看张辰的反应。 “这算什么脾气?”张辰不能接受我的说法。 “哼!反正你在我面前没少闹脾气。” “什么时候?” “你让我说?”我威胁他。 “没有的事哦,怎么说得出来。” 我冲他做了个闪光的手势,乐死了。帅帅明白了,一歪头,一皱眉,一瞪眼,严厉制止。妹妹虽然不明就里,但看我逗弄张辰,心里一定特开心,用手托着下巴,笑呵呵地看我们俩斗嘴。 “什么事儿呀?”妹妹问。 张辰知道我嘴没把门儿的,赶紧说:“他就是喜欢出人家丑呗。”随即转向我,“不许胡说哦。” “好好好,我回去再给她讲。” “那怎么行,你瞎说以后不和你出来了。” “你看见了吧,我天天就跟这样一个大姑娘似的小伙子住一块儿。” 妹妹捂着嘴乐。“辰哥你不会揭他老底儿呀?” “敢!” “你看哦,好霸道的。” “甭怕!说说看。” “说呀?我看你说什么?” “你别看小方汹汹的样子,心可软了,处处都为别人着想。” “辰哥呀,是你心太软了,谁都不想得罪,结果谁都敢提非分的要求。” “我不会发脾气,厉害不起来。” “你有脾气吗?” “怎么没有。”说完帅哥儿觉得自相矛盾了,又改口,“不过大家在一起,应该尽量和睦相处嘛。” “想得美?眼下王妹妹、苏妹妹都要和你和睦相处,君之奈何?” 帅帅窘死了。“这不要请小林帮忙吗。” “哎!……”我想说“以后连做爱都请人帮忙才好呢”,转念一想,帅帅脸皮薄,非难为情死,妹妹听了也得责备我出言不逊,改口道:“那不行。该有原则的时候还是要坚持原则的,否则永远要过拖泥带水的日子。” “实际上辰哥在生活态度上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类型,又忒重感情,所以人见人爱的。女人特看中这个,有安全感。” “哦,不会椰子出墙。” “什么?”张辰、妹妹不约而同地看我,没明白。 “男人怕老婆红杏出墙,女人当然就是怕老公椰子出墙了。” “哈哈,哪有这样比喻的呀。” “这比喻用在帅帅身上别提多合适了,青涩的厚皮,雪白细腻的内心包着甘甜的椰汁,多爽啊。” 张辰站起来就掐我脖子。“你胡说什么?”他说我胡说,不仅嗔怪我把他比喻成椰子,还埋怨我在妹妹面前叫他帅帅。 上菜了。我一看,不是妹妹的口味。 “你点的?”我问林。 “是呀。” “好像不是你的口味呀?” “我是想看看辰哥是什么口味儿,所以随他点的。” 张辰一听说不是妹妹口味,挺尴尬的。“方,那再点两个吧?” “不用,”妹妹拦着,“我知道辰哥的口味能更容易被苏婉姐认可。” “你看精的,咱俩加一块儿都没她聪明。小心啊,一会儿你心里那点儿秘密全得让她掏出去。” “你多有福气,遇见这么好的妹妹。” “你多有艳福,俩妹妹,左右逢源的。” “闭嘴!你怎么就会说人家……”妹妹准是想说“短儿呀”,但话到嘴边来个急转弯,“不爱听的呀。” “甭理他,越理他越来劲儿。” “人来疯。” 妈呀!成两口子了吧。 我寻思妹妹得问点儿苏婉的情况。可一晚上尽开心了,一点儿没说这事。最后我有点儿忍不住了,说:“张辰你是不是得跟小林核计核计,设想一下可能出现的情况,好提前有个准备呀。” 张辰准也是那么想的,赶紧看妹妹。 林挺优雅地吃着小点心,白了我一眼,“我还用你们教呀,你们那么能还找我干什么?” “嘿!嫌我多管闲事啦!好,这事可就全交给你啦,我们听呵儿就是了。” 张辰心事重,赶紧说:“小林有我电话吧?需要怎样随时联系。” “那还能怎么样呀,人家苏婉姐不就是太喜欢你了吗。瞧你们这样,象做贼似的。” 张辰惭愧万分。妹妹发现这话只对张辰合身,觉得有点说过头了,忙又改口:“女人心软,禁不住几句好话。辰哥,你可不能象小方似的,好话也不会好说。” “什么话?怎么找寻上我啦。我出口成章的,怎么好话不会好说?” “哈哈,你那么能你去吧!” 哦,我是车夫,我去还真不行。 “行啦,不早了,咱走吧。” 出了门,妹妹说:“你和辰哥回宿舍吧?” 我顺水推舟地“嗯”了一声。 张辰过意不去,赶紧说:“方,你别回宿舍了,跟小林回家吧。” “嘿!嫌我碍事?” “不是。”张辰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让他去吧,你们男人心里,除了女人,就是哥们儿。” 看得出来,张辰特感动。什么也没说,赶紧给妹妹开车门。 [next] (下) 送妹妹回家。我和张辰回了宿舍。 “刚才什么感觉?” “真怕小林问。” “怕问什么?怕问你过去跟苏婉都干什么了吧?” “那可不是。但小林特体谅人,你看一句让人为难的话都不说。” “哎!这么好的女人被我占有,有点儿可惜了。” “你说什么?”张辰瞪大眼睛看着我,惊讶地问。 我这才发现自己说走嘴了。 “我说小林应该找你这样的。我太情绪化,有时免不了会感情用事,怕什么事没弄好伤着她。其实林需要你这样会疼人的男人,两人一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好好享受生活。” “那好哇,把小林给我吧,你再找一个去。”帅哥儿调侃我。其实,他潜意识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俩还不够?这儿有那么强的生产能力吗?”我伸手去摸帅帅肚子下边。 “去。”帅帅慌忙掩护自己。 “你不让我碰你?” “开车呢,回去再说。” 进了宿舍,我一把抱住帅帅,紧紧地抱着。 帅帅没抱我,手在在我们之间鼓捣着什么。我纳闷,低头一看,帅帅正解腰带。 我不顾一切地和帅帅亲吻起来。湿润润的,我舌头伸进张辰嘴里。当与自己深爱着的人口唇相摩,舌头绞缠,口水相溶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流进心田,流遍全身,弥漫了整个房间。手从张辰后腰处伸进去,凉凉的、光溜溜的肉体体贴着我敏感的触觉,手指上象长了眼睛一样,让我在心里看到了帅帅腰下的诱人的轮廓和肌肤。 “别往里哦。”帅帅在我耳边低声嘱咐,呢喃的话语里温柔中带着羞涩,亲昵中带着依恋,同时两手把我抱得很紧很紧。 我和张辰就这样抱着,忘了时间,忘了长时间伫立产生的麻木,我们陷入了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飘飘然的朦胧状态,这就是陶醉吧。 “想我没?” “还用说,想。” “快洗洗,让我好好抱抱。” “抱着就行啦?” “不行,今天得把你吃了,得和你连为一体,得摸你的前列腺,得在我手上撒尿,得……” 张辰推开我,“快别说了,再说就该是在你面前大便了。” “哎,没法洗澡,真扫兴。要不跟我回家吧。” “我不。”张辰拒绝,但马上用央求的语气说:“方,跟我回家吧?”眼神里充满期待。 只能那样了,不能洗澡,玩也不爽。 “走。”我同意了,拉起帅帅往外走。 张辰挣脱出来,一边斜眼看我,一边系裤带。 出门都十点多了,好在有车,十一点到了张辰的家。 王雨桐虽然没在,但到处都是王雨桐的痕迹和气息。 “雨桐走时怎么没收拾一下。”张辰抱怨,赶紧收拾床。一掀被子,里面有一条女人的红色小内裤。张辰难为情死了,心里不定怎么骂王雨桐呢,赶紧把内裤团把团把放到洗衣机里去。 “我给你换一床床单噢。”帅帅知道我生活上有洁癖,赶紧拿出干净的床单和枕巾。“盖我被子吧,你不在意吧?” 我冲他一耸鼻子,“王雨桐是不是老往里钻。” “那你今天什么都甭盖,在床上晾屁股吧。” “晾也是晾你。没得盖我盖你。快!赶紧把你身上的所有纺织品都给我去掉。” “我先去你吧!”帅帅上来把我推倒在床上。他以为我会反抗,摆开阵势,准备对我进行武力征服。没想到我乖乖地躺着,等他给我宽衣解带。眼看不战而屈人之兵,帅帅得意了,过来给我脱衣、脱裤。 洗澡时,我手里托着张辰的宝贝,轻声说:“尿尿。”其实北京人不这么说,我们管这叫撒尿。说“尿尿”骚了骚气的,心里有一种与情人“起腻”的快感。 帅帅把胳膊架我肩膀上,头顶着我的头。很快一股温暖的水流开始在我手上流淌起来。我喜欢,因为我爱帅帅。 我坐浴缸边上,让帅帅给我洗澡。他给我洗头,我摆弄他的雄雄。渐渐地,帅帅的宝贝硬起来。张辰不好意思了,半推半就的,不住地扒拉我的手。 下身洗干净了。我冲他一鼓肚子。帅帅虽然斜了我一眼,但还是蹲下身去,把我的东西含进嘴里。吮阳真是件十分舒服的事,男生的嘴巴,比女人的阴道更能刺激快感。 “你出水儿了吧?”帅帅把我雄壮的器官吐出来,吐了一下口水,斜眼看着我说。 “那哪里控制得住。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嘴里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说完,帅帅又叼起我的鸡鸡。 “啊!真爽!” 帅帅看我那样,噗噗直乐。嘴里含着好大的东西,他只能那么乐。 我抱着他的头,抚摸是爱,把他头往我腿间按是刺激激情的暗示。 “我给你洗吧。” “不用。” “用。”鸸鹋只好乖乖地站在我跟前。 洗完澡,一齐上床。帅帅难为情地说,“方,真对不起,KY在宿舍,这儿只有套。” “那就不做。” 张辰打量我,想看我说的是不是气话。 “愣这干什么?快让我吃你的‘香肠’。” 张辰先是在我背上狠狠打了一拳,随后转身把雄雄送进我嘴里。我给他吮的时候,他也抱住我的胯部给我吮起来。哈哈,上下相连,合为一体了。 “方,真舒服。”帅帅呻吟起来。眼看张辰白净的腰胯不住的扭动,我心里快乐极了。 有一个月没这样了。我给帅帅吮阳,掰开两腿吃他的鸡蛋,拱他腿间敏感柔软的肌肤,舔舐他的绽开的后门。帅帅那些地方怕痒,但也一定是最能激发快感的性爱丛林。他不躲避,只扭捏,嘻嘻地笑,把我的头夹得紧紧的。 “别尽顾你舒服,嘴别闲着。” 帅帅一听我说,赶紧吸吮。 “今天吃我的哦。”我吓唬他。 “我不!”帅帅赶紧吐出来,怕我走火儿。 “哈哈,都吃到了呀。你不是说‘咸咸的’吗,那是什么?” 张辰拧我屁股。“出的时候要提前告诉我哦。” “出的时候再告诉你哦。” “你敢!不管了。” “你敢!”鸸鹋只好又赶紧叼起来。 掰着观赏帅帅的幽谷百合,那里湿润润的,我心里痒痒的,此刻让时间永远停止吧! 纠缠着,颠倒淋漓。 “方,人家想出了哦,都好几次了哦。”可能是南方小伙子的缘故吧,帅帅特别爱用“哦”这个助词,听起来挺柔媚的。 “出吧!怎么舒服就怎么做吧。” 帅帅抱紧我,使劲儿扭动腰胯,把雄壮的宝贝插进我嘴里的最深处。我都快呕吐了。随着帅帅大声的呻吟和呼唤,一股股的激流冲进了我身体里。 “方!”帅帅抱紧我,手指都快掐进皮肉了。…… 张辰疲软了,松弛了,平静了。含满快乐幸福的泪水的眼睛里流露出极度的羞涩和难为情。“方,你不笑话我吧。” “怎么会儿。你是我的生命。”我惊讶我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温柔。 “你真好!比女人还好。” “插太深了,都没吃出味道来就流下去了。”我轻声埋怨。 “哦,多脏啊。”帅帅又恢复理智了。 “爱你,不嫌脏。” “去拿点洗浴液,你也舒服一下吧?” “不。那东西刺激性太大,不舒服。” “戴上套呀?” “我戴套你戴什么?” “真对不起。”帅帅搂住我,象妹妹疼爱我时那样搂着我,帅帅成我的女人了。 (为了照应(上)就写这些吧。好长时间没亲热了,可能有的地方突破了纪实的“底线”了,望网友们理解。) [next] 1月19日(星期六) (上) 周五晚上,我住妹妹家。晚饭后见她在书房整理医疗资料,没去打扰她,自己在卧室里看我的电脑。快10点了,妹妹进屋,示意要过来。我关了电脑,打了个大哈欠,冲她一伸手。妹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在我头上磨蹭,说:“一晚上你也不搭理我。” “什么话?你吃完晚饭就一头扎在那些碎骨头烂肉里去了,怎么是我不搭理你?” “你不会叫我呀?” “你那工作呢,我叫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眼里见儿,真是。” “那现在完事啦?” “你就是自己的事弄完了,才跑来麻烦别人。” “嫌我麻烦?” “是怎么样?” “是就憋你两天。”说着,一屁股坐我大腿上了。 “哼!” “哼什么?” “憋我?先看看你憋的住吗?” “我怎么憋不住?” “先摸摸你自己吧?” “不。你摸。” “好,让你看看咱俩谁憋不住。”我起身把她推倒在床上,“秋千慵困解罗衣”,妹妹小屁屁早已红润湿滑,美不胜收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手按那润滑柔软的部位,反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呀,那我给你擦擦吧。” 妹妹哪里能答应,一把拉住我,小嘴一噘,“你敢!快脱!” “你不是要憋我两天吗?” “憋你两天是说你要的时候,两天不给。现在我要。” “要什么你!”我连拉带拽,把她剥了个精光。妹妹可高兴了,急不可耐地把我也撕扯得一丝不挂,两人一起翻到在床上。…… “累啦?”我用嘲笑的语气明知顾问。 “真是个好丈夫!”妹妹眯着眼看我,神情里充满满足、爱慕和赞赏。 “跟你比,我简直就是个干树杈子。”我看看自己,再看看妹妹雪白的胴体,有点自惭形秽。 “挺好呀,很结实的,我喜欢。” “我脑子里出了一幅画儿:一棵光秃秃的树下坐着个雪人,咧着嘴傻笑。” “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呀,学理科屈才了。” “说正经事,明天见苏婉你还真得有点儿思想准备,既不能让她看出破绽,还得折冲樽俎,化险为夷。” 妹妹这个乐:“你那么明白你去呀!” “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嘛。” “把老婆借你哥们儿用还替我着想那。你也不怕我跟人家跑了?” “跑就跑吧,张辰也是好小伙子,你跑了也受不了委屈。” “真那么大方呀。” “是。我现在要是死了,就把你托付给张辰。” “其实你心里就有张辰吧?哎!张辰真挺幸运的,遇上你这么个朋友。” “怎么?怀疑自己的魅力啦?” “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你应该说你也够幸运的,碰见了我。” “还真是那么回事!哈哈!看又硬了,再深入一次。” “你给我老实待着吧。” “明天苏婉要是……” “放心吧,我又不是去跟她打架。” “明天跟张辰在一起,大方点儿,要象真夫妻一样哦。” “好!到时候我吻他你可别吃醋。” “眼不见心不烦,随你们去吧。”我知道妹妹调侃我呢,假装洒脱。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那事的。” “到时候张辰可能会放不开,你主动点儿。” “辰哥难为情起来特可爱。你看吧,到时候准他坏事。” “我也担心这个。” “放心吧,有我呢。” “我怎么遇见这么个可人。”我把一头的秀发和雪白的身体揽在怀里。 早上出门时,妹妹换了一套很普通的衣服。 “怎么穿这个?” “又不是选美,争芳斗艳的,不好。” 说好我们去蓟门桥接张辰。远远地就见帅哥站在路边张望。 车到张辰跟前他才发现我们。 “坐后面。”张辰开前门,我制止。 张辰开开后门,一看到妹妹,那份的难为情啊。不过那神情,真招人喜爱。 妹妹也忍不住乐了,一捂嘴,赶紧把脸转向窗外。 “我说张大少爷,一会儿见了苏婉你可不能这样,非让人识破不可。要那样我可真的陪了夫人又折兵哦。” “真委屈小林了。” “她可不觉得委屈,她觉得特好玩儿。” “胡说什么!”妹妹重重地在我脑袋上打了一下子。 “嘿!你打我?张辰你老婆打我你怎么不管?” “闭嘴!”张辰也轻轻地给了我一下子。 “我这可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一会儿连站票都没有。” “呵呵,闹剧。”帅哥儿自我解嘲。 进清华东门,我送他们到二校门。 “离约定时间还早,你们在礼堂前转转,等苏婉来。” “好吧。” 两人下车,妹妹主动去牵张辰手,依靠上帅哥儿了。张辰下意识回头看我。我瞪他一眼,张辰鸸鹋似地被妹妹牵走了。 我把车停在生命科学系旁边的停车场上。接下来是漫长无聊的苦等。 漫天阴霾,空气清冷。荷塘月色的小岛上还覆盖着积雪。我百无聊赖地在荒岛、水木清华、工字厅一带瞎溜达。 都快两点了,张辰发来短信:“方,在哪儿?” “在西大操场等我。”我以为他们谈完了,赶紧开车来到西大操场边上。张辰一个人站在那里。 “怎么没在一起?” “他们要再谈谈。”张辰一屁股坐进车里,筋疲力尽的样子,眼睛有些发红。 “哭啦?” “没有。心里挺难受的。” “吵嘴没?” “没有。小林真好。处理事情那么得体,太让人感激了。” “妹妹都说什么了。” “小林话虽不多,但出口就能服人。又优雅,又大方,特别是对人特友善,苏婉一定从心里认输了。” “人家苏婉有什么错,是你这负心郎把人家害苦了。” “方你别这样说行吗?苏婉就这么认为,她非让我说是我耽误了她。” “你怎么说?” “我有口难辨呀。” “那怎么收场?” “小林在关键时刻说出了我一直想说可又无从说起的道理。” “她说什么了?” “她对苏婉说:‘尊严是男人的生命,你爱辰哥爱得让他没了尊严。’听完这话,我百感交集,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苏婉也没话说了。” “你就哭了?” “方,你理解理解我这些年的苦闷行不行。” “什么苦闷。一个人不管受到什么惩罚,只要是自找的,那就活该。依你的条件,找个妹妹这样的好姑娘有什么难的!看你这份的窝囊。” 帅帅再也忍不住了,捂起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行啦,行啦,怕说不说就是了。”我心疼地把帅帅的头揽在怀里。帅帅更委屈了,哭出声来。 “你看你,象个男人吗?至于的吗?你把妹妹丢哪儿啦?” 帅帅也发现自己跑回来有点不合适,赶紧起身,一边用纸巾擦眼泪、擤鼻涕,一边赶紧向我解释:“他们俩要再谈谈。不过你放心,苏婉情绪已经平静了。她们在一起不会有事的,都成朋友了。” 我斜眼看他,帅帅无地自容地避开我的目光,“林说让咱们先回去,她一会儿打车回去。” 我估计从张辰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给妹妹发条短信:“还没完。” “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我在清华等你。” “走吧。甭管我。别让张辰难堪。” 我转头看看张辰,开车离开了清华园。 [next](中) “雨桐在家吗?” “他去叔叔家,晚上回来。” “那我送你到家吧。” “嗯。麻烦你啦。” 我扭头看帅哥儿一眼,张辰挺难为情地低下头。 车到楼下,张辰看着我,“上去坐坐吗?” “不去。” 该下车了。 张辰有点犹豫,觉得就这么走有点儿对不住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温顺地说:“我走啦?” “把你脸再擦擦。”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往镜子里看了一下,掏纸巾又仔细地把脸擦拭了一遍,瞅瞅我,开门跨了出去。 眼看帅帅的背影朝楼门走去,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别看我刚才骂他,其实好心疼的。 “还在清华吗?”我给林发短信。 “在回家的路上。” 我也开车往家里赶。 我进门时,妹妹已经在家了。 进到屋里,我急切地问:“情况怎么样?” 妹妹满眼含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没事。” “苏婉没提什么要求?” “没有。” “嘿!我问你话,你怎么全俩字儿俩字儿地打发我呀。” “想知道什么问你哥们儿去。” “什么全问他派你去干什么?” “是呀,派我去干什么呀?得问你们呀。” 我上去扭住妹妹,把她按倒在床上,“你到底说不说?” 妹妹假装拿脚踹我,乘机把脚伸我毛衣里。哇!冰凉的,把我的小宝贝冻坏了。我赶紧把她的脚抱住。妹妹从手机里翻出张辰的短信:“小林,别跟小方说哦。” “好小子,竟敢对我封锁消息。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嗯,明天好好收拾收拾他吧。” “我看你也欠收拾。我今天先收拾收拾你吧。”说着把妹妹按在床上一通儿揉搓。 被我强暴了的雪人披头散发地坐起身,一边喘气儿,一边乐,“我的小乖乖好好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许去,等我去给你买吃的,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啊。” 妹妹出了卧室,在厅里换衣换鞋,然后去超市采购。我躺床上,迷糊起来。林阿姨进来看我瞌睡了,拿被子给我盖上。暖暖的,我蒙头睡了个大觉。 醒来天已经黑了。妹妹坐旁边,大概是在看我睡觉吧,见我醒了,拥住我,“醒啦?快七点啦。” “呵呵,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太累了呗。起床洗洗脸吃饭去吧。” 我在妹妹家成宠物了,娘儿俩一起宠着我。女人可能就是为男人才来到这世界上的。 “生气啦?”妹妹看我一晚上不理她,凑过来搭讪。 “是呀。” “还是明天去问张辰吧,人家嘱咐不让我说,我怎么好说。” “爱说不说,有什么了不得的。” “人家答应了的事怎么好……” “我睡觉了。”说着,我翻身朝里,不理她了。妹妹还想再腻味我一会儿,不过看我那样也没了情绪,只好自己去睡。 星期天看房子装修的情况,已经有了模样,开始进入精细装饰阶段,看来春节前能完工。 晚上住自己家里,冷战开始了。 “你不过来呀?”妹妹来电话问。 “不去。” “真生气啦?” “没有。” “那怎么不来?” “不想。” “什么时候想?” “甭管。” “你就会说俩字呀。” “是的。” 妹妹赌气把电话挂了。 快十点了,妹妹发来短信:“你来吧,我告诉你行了吧?” “不用。” “你怎么那么爱生气呀,象个男人吗?” “不象。” “我看也是。” “那就……” “那就什么?” “另找。” “你想气死我呀!我怎么瞎眼了管你们这份的闲事。” “瞎了。” “死去吧!在也别来了啊。” “好的。”我诚心就说俩字儿,谁让她昨天这么回答我。 清早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妹妹的短信: “没有你这样的,不许开玩笑啊?”(01:32) “是我的错行了吧?”(02:16) 没理她。洗漱,吃早饭,上班。 一上午没有张辰的消息。 中午我要去他那里吃饭,帅帅找借口拒绝了。好小子,不见我了!我也不理他。 快下班时,收到的张辰短信:“方,雨桐准备走了,这两天有点忙哦。别生气哦。” 我不冷不热地回他:“忙吧!需要帮忙说话。” 下班去哪儿?还真不好办了。回家?没事可干。 回宿舍?还不得想张辰想疯了。 看来还得去妹妹家,真把事弄僵了倒不好办了。 先回家吃饭,故意晚去。 快八点的时候,妹妹来短信:“你在家吗?” “没有。” “在哪儿?” “路上。” “上哪儿去。” “你家。” 无线电沉默了。 一进门,妹妹先是喜出望外,但一看我虎着脸,赶紧又端庄起来,嗫嚅地问:“没吃饭吧?” 里面另一个女人也问:“小方吃饭了吗?” “吃了。” “怎么不回家吃。”另一个女人更热心地问。 “从家来。” “哦。”林阿姨走过来,“正洗衣服,快脱下来。” 我进屋脱光,换了睡衣。妹妹连袜子内裤全给她妈拿过去了。 妹妹回来想跟我亲热,一看我那样,吓死了,没话找话说:“你不是想知道那天的事嘛,我告诉你。”坏了,讲人家的隐私得双方都有极大的兴趣才能共同体验偷窥的快感,别说我冰块儿似的,就是让妹妹马上从拘谨中立马儿变成快乐天使也实在太难了。她准对自己急于讨好我表现出来的热情后悔莫及,气氛别提多尴尬了。 我也不理她,打开电脑自己看起来。妹妹讪讪地去书房了。快十点的时候,我去洗澡。回来又坐电脑前。妹妹进来,怯生生地问:“能过去吗?” “可以。” 妹妹走到我身后,抱住我,脸在我头上磨蹭。有水滴落到我脸上,她哭了。 这丫头平时特镇静,遇事总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可今天,委屈死了,又不敢撒娇,只好趴我肩膀上,小声抽泣。 我又心疼,有恼火,最讨厌看女人哭。 就这么腻味了一会儿,妹妹象下了决心似地,起身脱衣,披上浴袍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回来,什么也没说,换了睡衣上床睡觉去了。 我收了电脑,也上了床。熄了灯,背对着她躺着。没过一会儿,妹妹轻轻拉开我被子,移身进来,从背后抱住我,轻轻吻我脖子。我转过身,把她揽进怀里。妹妹紧紧抱住我,又哭了。我们和解了。 哭完了,心情好多了,妹妹开始揉搓我最薄弱的地方。等我热血沸腾、英雄挺立,她翻身抱住我的胯部,主动给我口起来。我打开灯,雪白的背影展现在我面前。我一把抱住,狠狠地在妹妹最丰腴的肌肤上咬了一口。准把她咬疼了,屁股上现出红红的牙印儿。她忍着,希望我把心里的怨气撒出来。 憋了两天,一发不可收拾了。…… 睡衣、被子全滚落到地上去了。雪人下地去捡,雪白的屁股上还清楚地印着我的牙印儿,估计这一两天都消不下去。 “雨桐快走了,要不要送送她。” “不管。” “干嘛那么小心眼儿呀。”妹妹娇嗔地说,知道阴转晴了。 “等着吧!看王雨桐走了我怎么收拾他。” “我赞成!别看张辰一本正经的,其实呀没少做对不起人的事。” “哼哼!他还有那胆儿呐?” “可不。苏婉对他又爱又恨,人家找他,不是要来纠缠,只是要讨个说法。”妹妹终于找到可以和我畅谈张辰故事的机会了。 [next] “雨桐快走了,要不要送送她。” “不管。” “干嘛那么小心眼儿呀。”妹妹娇嗔地说,知道阴转晴了。 “等着吧!看王雨桐走了我怎么收拾他。” “我赞成!别看张辰一本正经的,其实呀没少做对不起人的事。” “哼哼!他还有那胆儿呐?” “可不。苏婉对张辰又爱又恨。人家找他,不是要来纠缠,只是要讨个说法。”妹妹终于找到可以和我畅谈张辰故事的机会了。 (下①) “讨什么说法?” “苏婉跟张辰恋爱不到一年就怀孕了。” “啊!是张辰弄的?” “那还能是谁呀?” “苏婉也太大意了。” “你怎么不说张辰太轻率了。” “张辰是傻小子,不懂那个。” “嘿!就会向着你哥们儿是不是?傻还把人家苏婉肚子弄大了。” “进错门儿了不是?” “什么?” “应该走后门?” “你?” “怎么啦?以后我也得注意点,一过安全期我就走后门。” “坏蛋!”妹妹爬起来一顿乱捶。 “好舒服,再往下点,在肩膀下边捶。” “男人没有好东西。” “包括你爸不?” “不理你了。” “行。接着讲张辰,人家苏婉说起张辰当年的风流韵事,张辰什么表情?” “张辰啊?”妹妹又来了精神,“哈哈,脸臊得跟大红布似的,出了一头大汗,低着头不敢看人。最后连苏婉都心疼他了。只好转移话题,说自己一直在等张辰原谅自己,可没想到张辰在没和人家说一声的情况下,就失踪了。等苏婉知道张辰在上海工作,去上海找他去,张辰又跳槽了。就这么阴差阳错,生米弄成了熟饭。” “苏婉没说自己有什么责任?” “苏婉后悔的就是这个。说自己从小被父母宠惯了,有些事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宁肯偷偷改,但就是不认错。她本来不乏追求者,但太爱张辰了,所以从来没被别人打动过。说让张辰家出三十万买房的钱,其实自己也知道张家出不起,本想为难张辰一下,然后在由苏家出钱。苏婉觉得这样可以让张辰更感动,两人关系会更好。至于家安在九江,是爸爸在九江市政府工作,有好多社会资源可以利用,而且九江离南京也不远,张辰照顾父母也很方便。可张辰就这么绝情,一去不复返。我了解张辰的性格,相信他会回心转意。只要他回心转意,我什么都依他,可是……”妹妹说到这噗嗤一声乐了,“苏婉看看我,彻底绝望了。” “你怎么跟人家说?” “我当然得同情人家,但又得替张辰说话。我说张辰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可是他挺自卑的,觉得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又担心不能让你幸福,怕自己的家庭成了你的累赘,所以忍痛割爱,都有一死了之的念头了。苏婉承认自己在恋爱问题上没有顾及张辰的感情和需要,但他对张辰的爱,张辰是最清楚的,在这方面,苏婉做梦也没想到张辰会这样绝情。” “张辰怎么说?” “张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我替他回答苏婉,张辰永远不会忘记苏婉对他的好。但尊严是男人的生命,你对他的爱让他觉得失去了尊严。那不等于要了辰哥的命吗!结果两人全背过气去了。我还得安抚完这个,再去照顾那个。” “后来你把张辰打发走了,又跟苏婉说什么了?” “安慰她唄。既让她绝了对张辰的望,又鼓励他人生道路还很长远,毕竟青春还在。” “看来苏婉也怪可怜的。张辰也是太对不起人了。” 妹妹一撇嘴,“你听苏婉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我都能想象出那女人当初跟张辰耍性子时的样子。张辰本来是很能委屈求全的男生,不到实在受不了,不会做出绝情之事的。到现在了,苏皖后悔了,才把自己说成圣女似的。甭听她的。”妹妹明显地同情张辰。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 “那苏婉肚子里的小张辰弄哪去了?” “长大了,四岁啦!” “真的?”这一惊非同小可啊! “你傻呀,可能是真的吗!” “吓我一跳。哎!多可惜呀,一个可爱的小孩儿就这样被不负责任的父母扼杀了。” “你心肠怎么这么好,跟你外表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外表怎么了?” “脸一拉,把人吓死。” “你怕?” “可不。”妹妹一头扎进我怀里。 周二中午,张辰露面了。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发出邀请:“方,雨桐快走了,她想请你和小林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你们可一定来哦。” “好吧,在哪里?” “还上新开元吧。” “好。” 显然帅哥在等我说点儿什么或问点儿什么,我不动声色,冷冷地吃完午饭。张辰觉得有点异样,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只好作罢了。 晚上在新开元见面,妹妹有意避开张辰的目光,一晚上和王雨桐低声说笑。我心不在焉地和张辰东拉西扯地说些没油没盐儿的闲话。张辰神不守舍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发现我们之间有了隔膜。他知道是为什么。 吃过晚饭,我们来到门外。王雨桐在跟我道别时才找到和我说话的机会:“小方,张辰的事就全托付给你了。” 我一笑,“他听我的吗?” “小方,别看张辰比你大两岁,其实在他心里,只有你才是他的依靠。他跟我念叨了好多次,就怕什么事让你失望。他没什么主意,也不太会处事,有时候还挺固执的,你可要宽宏大量啊。只要你们在一起,我在哪儿都放心。” 张辰凑过来,大孩子似地看我们俩,想知道我们再嘀咕什么。 “办托儿所手续呢?” “什么?给谁?” 王雨桐捂着嘴乐,催促我们:“快走吧,我们俩打车回去。” “那干嘛,又不是坐不下。”妹妹冲我示意,送他们回家。 “上车吧。”我冲他们俩说。 张辰也不推辞,开前门让林先坐进去,再让雨桐坐后排,最后自己也坐进车里。 “我明天出差,24号要不要找人送雨桐。”我对张辰说。 “方,不用了。我从院办调车吧。” “哇!大权在握呀。”我省事了。 25日中午,张辰过来吃饭。 “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 帅哥儿挺扫兴的。 “钥匙给你吧。房子已经收拾好了。谢谢小林。” “直接给林送去。” 张辰诧异地看着我:“那为什么?” “我碍事。” “怎么这么说?” “还用问。” 张辰明显不自在起来了。“方你不高兴了吧?” “高兴,刚才北京‘四日同辉’多壮观呀。”我指上午出现的假日现象。 “你是不是对那天的事不满意?” “什么事?” “就是那天去清华的事。我还没空跟你说呢,你今晚要回宿舍,我就跟你说说。” “说不说两可。没想听。” 张辰知道麻烦来了,调整姿势,低声下气地说:“方,你多心了。人家这两天真的很忙,没顾上嘛,我什么事能瞒着你。” “你对你物理、化学、生物等方面的事都没瞒着我。” 张辰越听越不对头了。“方你今晚一定要回宿舍哦,我们得好好谈谈。” “谈什么?”是呀,谈什么呀。 “回来再说。” “晚上我去妹妹家。” “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人家吗?” “是呀,所以晚上去林家呀。” “那你以后不回宿舍啦?” “回。” “什么时候回?” “跟妹妹吵架的时候就回。” “啊!”张辰两手颓然垂下,一下靠在椅子上。 “干嘛你,丢了魂儿似的。” 张辰一下站起来:“方,你跟小林说一声,今晚一定要回宿舍哦,就说是我说的。” “既然是你说的,你就直接跟林说吧,干嘛还用我去说。” “行。我去说。”说完张辰收拾碗筷,起身就走。 我心里冒出修理帅哥儿的快感。 下午妹妹来短信:“‘爸’!求求你饶了张辰啊!” 哈哈!憋了我一个月了,非好好揉搓揉搓张辰不可。 (下②《今夜有暴风雨》) [next] 晚上,故意磨蹭到八点才回宿舍去。 一进门,张辰马上迎上来。“可回来了,洗澡去吗?” “洗完回来的。”我冷冰冰地说。 “哦,那我得去洗个澡。”帅哥有点扫兴,但马上做出新决定,“走,陪我去。” “洗了还去什么?” “陪我去吗。”帅帅挺难为情地又补了一句:“给我洗。”显然,这是为讨好我才这样说。我鸡鸡立马儿硬了,心一下就软了。 见我还犹豫,张辰一把把我按坐在床上。脱鞋扒袜子,又把拖鞋给我套脚上,“走。” 浴室快关门了,进得少,出的多。 “还用给你洗吗?” “用。” 帅帅把我头扳过来,倒上海飞丝,一通抓挠。有人伺候的感觉真好。我低头看帅帅软软的私处,心想这一个月准天天满足王雨桐的要求,估计得过几天才能恢复强大功能。一把泡沫抹到眼睛上,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 帅帅拿泡泡纱给我搓背,到了腰下,他不管了,把手里的泡沫团子递给我。 我不接,“里面。” 帅帅斜眼看我,又看看周围。反正灯光昏黄,水气弥漫,人越来越少,帅帅用身体把我和浴客隔离开,手伸到腰下,轻轻抠扯那敏感的地方,痒痒的,好舒服。 “往里。”我低声命令。 帅帅谨慎地把手指滑进我肛门里。轻轻摩擦。哇!那叫爽,下边一下就硬了起来。我拿毛巾挡住那里,一缩一缩地用那开口夹帅帅的手指。 “冲冲吧,别腌了。”帅帅的意思是怕抠扯功夫大了,洗浴液会对那娇嫩的地方有刺激性。 我要是蚕豆,今天准得泡发起来。一晚上洗了两回澡。 帅帅看我,意思是我要不要摆弄他。我粗暴地把帅帅头往下一按,倒上一脑袋的洗发液,一通抓挠。帅帅脑袋被雪白的泡沫包裹着,一出气,飞起好多泡泡。“干嘛倒那么多呀?”帅帅一边抹眼睛,一边疏通出气儿通道。 搓洗帅帅光溜溜的裸体,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尽享性爱的快感。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生命就在我面前,就在我的掌握之中。要是周围没人,我非抱住他疯狂地磨蹭一通,痛痛快快地享受享受发泄的畅快。手到帅帅的腰间、屁股上,我诚心拧他。可惜帅帅肌肤紧凑,又滑溜溜的,没达到目的。但他一定感觉到了我对他又爱又恨的矛盾心理,扭捏着,但并不反抗。不过他不让我动他下身,扭动着身体拒绝我手指的插入,夺过毛巾自己冲洗。浴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们的偷情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却激起我强烈的性欲,一会儿非好好发泄发泄。 回来帅帅去打水。我从他盆里拿起洗澡时换下的内裤,放鼻子下嗅上面的诱人的气味儿。帅帅回来看见了,一把夺过来。“多臭哦。”赶紧去水房搓洗。 我躺床上,把笔记本放肚子上看A片。 帅帅进门一边晾背心裤衩,一边故意咳嗽一声,提醒我他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我没理他。 “看什么呢?哦!”他一看是那个,想躲。 “过来。看。” 帅帅只好凑过来,挨着我半躺半坐地陪我看俩男人强暴妇女的画面。我伸手插他棉毛裤里,握住他的雄雄。 “干嘛?” “看看还能硬吗。” “硬不了了。” “为什么?”我想他准得说这些天透支得太多了。 “吓的。” “谁吓的?” “方大少爷。” “你自找。”我把电脑一推,差点没翻了。 帅帅知道暴风雨要来了,赶紧把电脑端桌上去,一把抱住我,象女孩子似地央求:“干嘛?至于的吗?怎么那么爱生气。” “谁生气啦!你才不值得我生气呢。” “你看你看,这还不是生气呀。”我估计这小子已经打好主意了,任我怎么闹,他来个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看我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我也为难了。你火他没脾气,你能怎么样他。 “你竟敢和林串通,对我封锁消息。我都好几天没理她啦!” “啊?”张辰吃惊不小,“真的?”显然妹妹没跟他说。 “我怎么会答应让妹妹帮你这个忙,真瞎了眼了。”我恶狠狠地说。 张辰抱住我肩膀:“我说方大少爷,谁也没想对你封锁消息,谁敢对你封锁消息呀。” “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什么全知道,明察秋毫。我们都跟太阳下的死鱼一样,哪儿还能在你面前蹦的。”说着搂住我脖子揉我的眉头,“大人不记小人过,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 我原来想跟他大闹一场。可这小子跟块橡皮泥似的,任我捏揉。让你有不了脾气。 “说,你怎么把苏婉肚子弄大的?” 张辰一下就趴床上了。“方,饶了我行吗?噩梦啊!羞死人了。” “不饶。说!” “方,你听我说。你和小林是我最信任的人。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苏婉这事,谁都不能知道也得让你们知道,因为你们俩是真心帮我的人。只是太丢人了,所以……”帅帅又腻味我,“你应该能理解我呀。” “没问你这个。你就说怎么把苏婉肚子搞大的吧。” “那时候也不太懂这个……”张辰那样,简直就跟我让他在大街上脱裤子似的。 “不要脸!”我嘴里骂他,可心里真疼他。此时的张辰,和上班时的张辰简直判若两人。眼看一个大小伙子倒在我跟前,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苦苦央求我时的可爱神情,我满足了。 “你那小孩儿现在在哪里?” “我?方大爷,你别寒碜我了行吗?” 我也乐了。“瞧你那德性。应该把你这样录下来,拿你们办公室放放去。” 张辰把脸埋在我胸前,使劲地轻轻打我。 “起来!铺床去。” 张辰赶紧爬起来。知道我宽恕他了,如释重负。 床铺拼好了。帅帅把我拉床前,一件一件给我脱衣服。 “今天你得把我精华都喝掉啊。” “我不。” “我非要。”其实我吓他呢。 “那多不卫生。” “谁说?我非常健康的。” “那人家心理上接受不了?” “你赶紧给我上来。” 帅帅赶紧把裤衩脱下,往椅子上一放,爬上床来。 “张嘴。” “那你不许蛮干。” “你……” 帅帅赶紧过来把我那昂首挺立的东西含在嘴里。 “把屁股给我。” 帅帅嘴里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瞪我一眼,翻身跨骑在我身上,白屁股正对着我的脸。真喜欢啊!抚摸帅帅光溜溜的屁股、软软的蛋蛋,多毛的大腿,白净的大脚,心里充满爱慕之情。 “往下点。” 帅帅屁股退到我眼前,我去咬他腿间那些敏感的地方,帅帅下边马上勃起了。 “射了啊!” 帅帅赶紧把我的雄雄吐出来,等着那喷发的时刻的到来。见我没动静,回头看我。我狠狠地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唉呦!”帅帅疼了,一边揉,一边呻吟。可能是觉得理亏吧,没抗议,忍了。 我仰面躺着,一抬腿,指指下面。 “再弄伤了怎么办?” “饶不了你!” 帅帅去拿套套、KY。 “真要?” “嗯!你要弄疼了我再说!” “你做我吧。” “忙什么?一会儿不把你弄得屁滚尿流誓不罢休。” “方你今天是不是想拿我出气呀?” “正是。怎么着,你想反抗?” “你只要不生气了,干什么都行。” “一会儿往你嘴里撒尿。” 帅帅已经戴好套了。“你再吓唬人一会儿硬不起来了可你负责哦。” “你敢不硬。” 帅帅赶紧把雄雄顶上去,生怕被我吓阳痿了。 股间涂了大量的KY。辰辰一次次地轻轻尝试,一点儿一点儿地打开缺口,最后雄壮的大宝贝终于顺利地钻进了润滑的洞穴,我们紧密相连了。 “疼吗?”我们面对面,帅帅难为情地低声问,不敢和我对视。 “冤家!你让我又爱又恨。” “方,你对我好我全知道。你要是为什么事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行。但别对我失望。我最怕让你失望。” 哎!我还能说什么呀。一个直人,一个比我还大两岁的大小伙子,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宽容帅帅的呀。跟我生命一样啊! “雨桐走了。等平静两天,我们好好设计设计人生吧。虽然咱们是男人,可事业仍然能把咱连在一起。让弟弟随时能看到你过舒心的日子,让弟弟一直看你到老。好不好?” “方,你现在也成了我的生命了,我也离不开你了。以后我们俩家住一起吧,象亲兄弟似的。那该多好啊!” “行。” “真的?方,你说行的事就一定能行。咱可一言为定哦!” 呦!尽顾说话了,深入敌“弟”后的武工队已经不知不觉撤出来了。 [next] …… 呦!尽顾说话了,深入 “弟”后的武工队已经不知不觉撤出来了。 (下③) “哦,已经软了。”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还是你做我吧。” 我斜着眼看他。帅帅更难为情了。用手挡我眼睛,“人家一软就再硬不起来了。” “你跟王雨桐天天都硬得起来。” “对不起哦,没让你痛快。” “我才没觉得那样痛快呢?” 我才没觉得那样痛快呢。 帅帅不信,怕是我再说气话,凑过来察言观色。我一把搂住他,把他压在身下。从我的激情中张辰感觉到我没不高兴,如释重负地也搂住我,消极抵抗。哎!多敏感、多可爱的小伙子呀。 “我做你,心里有没有逆反?” “怎么会?”面朝下被我骑在身下的帅帅扭着脖子否认。看那神情我今天要是不强暴了他,他准连觉都睡不好了。 “把大鸟放我嘴里。” 帅帅看看自己下边,瞥了我一眼,下地穿衣。 “干什么去?” “等着。再打水洗一下。” 眼看着细心的小伙子蹲在盆上洗下身的样子,有一种特熟悉的亲密感。啊!再过几天,就是帅帅搬来与我同住的一周年了。 “刚才不是戴着套吗?” “那也不好。”帅帅跪我身旁,俯身把鸡鸡送进我嘴里。那是直人也能享受到的同性之间有快感的交往方式。 我吮他。他配合我。大了,长了,硬了。帅帅舒服了,轻声呻吟起来,脸上现出陶醉的神情。我看了好高兴。 “来,我也给你口。”帅帅主动提议,调整体位,抱住我的腰胯。呵呵,标准的69呀。 “舒服吗?” “还用问,都快射了。” “射的时候告诉我哦。” “等射出来再告诉你。” “嘁!爱告诉不告诉,反正做完也得漱口去。” “我要是插到你嗓子眼儿里再射,你还不得洗胃去呀。”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跟你说也白说。” “你往我嘴里少射啦?总量都得有一百多毫升了吧。” “哇,恶心死了。你不是喜欢那样吗?” “我喜欢你,才会喜欢你那样。你不喜欢我,所以不喜欢那样。” “谁说?”帅帅觉得冤枉他了,吐出嘴里的东西想为自己辩解。 “嘬!刚有点快感。”帅帅只好闭嘴,赶紧又叼起来。 好舒服的,我痒了好几次。 帅帅准也痒了好几次。他虽然没说,但好几次他都让我停下来。他想多玩一会儿。 “方,我可想射了哦。”帅帅对我说。 “行。你怎么舒服就怎么做吧,要大声叫唤哦。”我用他习惯的结束语回应他。 帅帅翻身跨骑在我身上,一边呻吟,一边抽插。潮润柔软的阴囊包容着两颗大大的睾丸,悬垂在我眼前,帅帅那样可爱死了! 显然,辰也不想让自己的精华过早地释放,每抽插一阵,就停下来,平静一会儿。反复多次,最后在一阵激情下,张辰把鸡鸡插进我嘴巴的最深处,有力地喷射了。 辰瘫软在我身上了。腿间多毛的柔软的东西堆在我脸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一碰,里面的东西迅速上提了一下。哇!好敏感,提睾反射哦。 张辰从我身上滑下,趴在我旁边,伸手在枕边瞎摸,找到了KY,递给我。 “不做了。你出完了,没激情了。” “做你的。甭管我。”不知到是帅帅累了,还是觉得我再说废话,帅帅有点不耐烦地催促我,固执地要我接他手里的东西。 我在帅帅肚子下边垫了块大厚毛巾,在帅帅屁股里倒了好多润滑剂,然后把鸡鸡插到帅帅的沟沟里,在那软软的开口上轻轻地、慢慢地磨蹭,直到十分滑溜了,才顶住那里,顺畅地滑进去。估计是没觉得难受,帅帅那里自然放松了。 “不舒服告诉我。” “才不。”臭小子甘愿为我献身。 没有花样翻新,没有激烈的冲动,静静地享受那深入其中、连为一体、环节紧扣、肌肤相依的亲密感,同志人生好美好。 “怎么没动静?” 帅帅儿困了,朦胧地问。 “想睡觉啦?” “没有。”说着打了个大哈欠。 我退步抽身。帅帅清醒了,挺不解地看着我,“怎么没做。” “做完了。去洗洗。”我一边自慰,一边催促。 帅帅起身,搂住我亲了一下。 哇!出来了,射帅帅一腿。 清晨,我先醒。外面还没大亮,屋里朦朦胧胧的。 帅帅背对着我。我在他白肩膀上亲吻着,叫他起床。 帅帅醒了。“闹钟怎么没响?”他纳闷,想拿起看看,刚一碰,机器猫大叫起来:“嘿!该起床啦。”吓帅帅一跳。赶紧按住止闹键。 看我再看他,眼睛里充满爱意地说:“不生气啦?” “你没话儿找话儿是不是?”我伸手去摸他。他两腿一夹,用手一挡,不让。 我掰他手。帅帅不好意思地笑着反抗。原来下边正硬着。 “你真跟小林吵架啦?” “可不是。都怨你。” “你可一定得向小林道歉哦。” “为你才吵架,凭什么要我道歉。” 帅帅斜着眼看我,有点不信:“你才不会跟小林吵呢。” “你别自作聪明了,两天没理她。” “真的?”张辰惊讶,“你怎么能那样,小林多好啊,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你当然舍不得。” “我说你。你更应该舍不得。” “谁让她气我。” “方,你可不许跟小林闹脾气哦,别把小林吓着。你不痛快跟我闹没关系。” “你也是够气人的。起床。” 帅帅起身下地要穿裤衩,我把洗脚盆递给他,“尿尿。” 张辰要拒绝,我瞪他一眼,把手伸到他鸡鸡下边。帅帅知道我又要让他出丑,但又不敢反抗,一下尿了出来。一股热流淌在我手上,呵呵,真臊。 帅帅怪难为情地嘟囔着:“多脏哦,快洗手去。” 太喜欢他、爱她了,不但不觉得脏,反倒觉得这样最亲近。 洗漱,刮脸,穿衣。辰辰又成了清爽白领儿了。呵呵,我呀,又成了车夫了。 [next] 1月26日(星期六) 下午去妹妹家。 “王雨桐走了,你又该跟张辰粘在一块儿了吧?” “是又怎么样?” “乐不思蜀了呗。” “我看看你的‘蜀’。”我把妹妹推倒在床上,上去解她的腰带。 “去去去,不行。正来例假。” “哇!‘蜀国’血流成河了。” “讨厌!怎么那么贫呀。” “嫌贫还盼我来。” “家里没男人总觉得空荡荡的。连我妈都盼你来。” “我来揉搓你,你妈不心疼。” “哈哈,她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嫁给军人的女人都是要做出牺牲的。” “你希望我从军吗?” “不希望。但也不阻拦。男人自己做自己的主。” “不想当兵。以后干一番自己的事业,好好养活你。” 妹妹抱住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我的小宝贝真好。” “下午干什么?” “睡一大觉。” “怎不跟你哥们儿玩儿去了?” “他今天加班。”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张辰让我把钥匙交给你。下午去那边看看收拾好了没有。” “张辰仔细,不会有什么问题。” “有事儿没事儿都去看看,万无一失。” “行。中午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你真好伺候。” 吃完午饭,我们驱车去了“公馆”。 屋子里收拾得象没有人住过一样。所有的台面都用苫布苫严了。壁橱里有张辰、王雨桐的生活用品,全打好包。上面有一张字条:“林、方,东西暂存你们这儿。等有了地方再拿走。真很感谢你们。” 水电煤气也全都关好了。 “这小子办事真仔细。” 妹妹捂嘴乐:“张辰长得挺男人的,心比女人还细。” “走回家睡觉去。”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不是。讨厌北京冬天的下午。” “那走吧。” 回到家,我上床睡觉。“进出锁门,别让你妈近来。” “为什么?”妹妹不解。 我把衣服脱光,拿被子盖住头,躺在阳光里。 “哈哈,原来是为了晒屁股呀。” 妹妹锁好门,跟她妈商量晚饭吃什么去了。 一觉睡到快七点。太阳早没影儿了,窗上贴着漆黑的夜空。 “醒啦?快穿上衣服,看看谁来了。” 我赶紧起身穿衣,猜想是爸爸回来了。来到客厅一看,张辰坐沙发里。 帅帅挺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有点儿不知所措。我更惊讶,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我假传圣旨啊,请张辰来咱家吃晚饭。”我和张辰全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妹妹以我的名义邀请了张辰。 林阿姨已经满腔热情地把饭菜做好了。 “小张,这菜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们南方人的胃口,凑合着吃吧。”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现在已经北方化了。” “春节回家过年吧?” “是的。五号的机票。” “电视上说你们南京下了大雪,很少见吧?” “可不是。听爸妈说公交车全开不动了。” “那会不会很冷呀?” “月中回家一次,给他们买了电暖器。正好用上了。” 林阿姨准也喜欢这小伙子,跟张辰拉起家常来。妹妹瞅瞅我,抿嘴儿直乐。 晚饭后张辰跟我们在客厅里聊了会儿天,起身告辞。林阿姨给张辰装了些水果,指着一箱椰汁说:“能拿走都拿走吧,发的,也喝不过来。” 张辰不好意思接受,妹妹建议我开车送张辰回去。 “我回去他还让我出来呀?”我调侃张辰。 “那你就甭回来了。”妹妹大方地说。 “听他瞎说。我自己回去。” “还是我送你吧。”说着穿衣、拿东西下楼。 坐车里,张辰问我:“不是你叫我来的。” “不是呀,我一直在睡觉。” “小林说你叫我过来吃晚饭。” “那是她的主意。” “你吓唬我?” “什么?” “你说跟小林吵架了。小林说没有。我猜也不会。” “她嫌寒碜,不好意思承认。” “得了吧,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舍得吵架。你别瞎扯了。”帅帅停了停,有怨言了:“你就会对我凶。” “你既然觉得我对你凶,为什么还老跟我腻味。” “谁跟你腻味了。人家不是把你当哥们儿嘛。” “辰,你这人脾气随和,人缘儿也好,我怎么没见你跟别人称兄道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和别人亲热不起来。”帅哥儿神色黯然了,“自从认识了你,更不想和别人交往了。” 我猜帅帅对我的依赖,一来是自恋。他从小被人宠惯了,不会主动与人亲近,觉得别人疼他是理所当然的。二来是胆小,又有被人侵犯过的阴影,所以心理上有不安全感,比较自闭。他跟我在一起,知道我真心对他好。我胆大、豪爽、机敏,内心又十分善良,正好弥补了张辰性格上怯懦的弱点,所以他跟我结下了不解之缘。 进了宿舍,帅帅把东西安置好,催促我赶快回去。 “你一个人行吗?” “不行怎么办?”帅帅眼睛里流露出暧昧的眼神。 “不行就不走了呗。” “你给我向后转吧。”帅帅把我推向门口。 “亲一下。明天妹妹夜班,回来陪你。” 帅帅认真地在我唇上印了个香香的长吻。 作者的话:明天出差,估计回来就该过年了。辰辰要回南京,妹妹全家去青岛。不会有什么故事了。大家也都该准备过年了。等过完年再继续讲我和辰辰的生活和故事。 祝大家春节快乐! [next]早上送妹妹上班,随后回家。可有些日子没在家里住了,都有点陌生了。 老妈抱怨,“过去还把家当饭馆,现在饭都不在家吃了。” “林家缺男人,她们娘儿俩需要我。” “看来你将来得当倒插门女婿了。” “那有什么不好?把咱家那套房子租出去,每月增加不少收入呢。” “家庭温馨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妈我给你找个干儿子吧,比我还好。” “张辰吧,我看你叫他给迷住了。” “嗯,我们俩性格相反,可在一起特亲密,象亲兄弟似的。” “张辰一看就是规矩小伙子,他什么时候出国?” “没定。王雨桐说他可能得先去新加坡一个公司工作两年,然后再移居英国。到新加坡他们俩就容易见面了。” “呵呵,牛郎织女,都不容易。” “晚上让张辰来咱家住吧,我房子也弄好了。” “没拦着你们呀。我猜你改天换地地就是要把张辰弄来,不过我和你爸都忙,没功夫伺候大少爷啊。” “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用您伺候了。从小就什么都靠自己,怎么会成大少爷了。从国庆节到现在,我吃了几顿您做的饭呀。反倒是林阿姨一见我去,就张罗给我改善生活。” “我不过是有言在先嘛。” “我们那宿舍多简陋呀,可为了张辰,我又不得不委屈求全,放着宾馆似的家不住,一天到晚住那筒子楼。” “你乐意那样,跟我抱怨什么。” “我以后和张辰退宿,每月让他把宿舍租金交您,怎么样?” 老妈一撇嘴,对我们单位每月280元的福利床位费嗤之以鼻。 “我晚上可让他来啦?” “来吃晚饭?” “不。和你们一起吃饭特拘束。吃完再来,晚上在我房间里上网、聊天,也给家里增添点儿人气。” “随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老妈批准了。 给张辰发短信:“冤家,干什么呢?” “擦皮鞋。” “我也想擦。” “你不是不爱穿皮鞋吗,擦什么?” “擦你屁股。” “滚。” “你说的?” “你在哪儿,干什么呢?” “在家。没事。想出门。” “想去哪儿?” “不知道。” “我也去。” “去哪儿?” “不知道。” “等我。” “好。” 开车去大院接帅帅。一进门一屋子鞋油儿味儿。 “呵呵,还挺快。” “真无聊,这冬天真讨厌。” “咱去哪儿?” “得亲亲我才带你玩儿去。” 帅帅扳着我脸,和我唇吻。我把舌头往他嘴里伸。帅帅嘴闭得紧紧的。吻完下意识地吐了一口口水,擦了一下嘴。 我斜眼看他。他不好意思了,难为情地看我,眼睛里分明再说:“对不起哦。” “走。拿上东西,晚上不回来了。” “外面住呀?”帅帅也住腻了这陋室,一听说不回来,可高兴了。赶紧收拾提包,装好衣物,“去哪儿?” “不知道。” 我们下了楼,开车去了平安大道。找个地方停车,接下来就是漫无目的地满街瞎逛。先去护国寺小吃店吃午饭。 “这儿咱来过,夏天的时候。”张辰说。 “中国话都不会说啦?夏天的时候,咱来过这儿。” 帅帅在我后背上轻轻打一拳,我们一起进了那家小吃店。 买了七八样北京小吃,每人一碗面茶,坐窗前的阳光里,一边吃,一边旁观店内外的市井人生。临桌一老人,满面红光,吃着烧饼果子、羊杂碎汤。又一老奶奶坐在轮椅上,一口一口吃着一对年轻男女送到口边的豆面丸子汤和“驴打滚”、艾窝窝。每张桌旁都坐满食客,个个都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喜欢的美事。窗外是窄窄的街道,过往行人,象蚂蚁觅食一样地在马路上往来。路边有卖花生瓜子的,糖葫芦的,关东糖的,哦,快过小年了。再看张辰,红红的嘴唇儿,小心地把一勺面茶送进嘴里,白净净的脸上,显出少见的平静和惬意。 “北京有这么多好吃的小吃呀,真好,吃不过来了。”帅帅看我看他,不掩饰自己对品尝人生的兴趣。 “现在北京都市化了,这些正宗的北京小吃反倒被人们遗忘了。你看如果一样一样地吃,能吃两三天不重样。” “真好。象南京的夫子庙。” “比不得夫子庙。这种地方更市井化,有更浓厚的市民气息。俗而不贱。” “咱应该经常上这儿来。”帅帅暧昧地看着我,说。 “喜欢?” “嗯。在这吃饭,跟玩儿似的,多好。” “ 喜欢以后可以常来。西安门也有两家,一家北京小吃著名,一家包子铺牌儿靓,以后咱们常去吃。” “好。叫上小林一起来。”帅帅说完,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润,眼睛里流露出难为情的神情。帅帅对妹妹的好感与日俱增。 “好主意。”我随口附和,把目光转向窗外,“一会儿给我买糖葫芦儿哦。”我故意说“哦”。 “好。”帅帅答应着,把一块带山楂糕的豌豆黄切给我。 “啊。”我不接,冲他张开嘴。 帅帅看看周围的食客,犹豫一下,但还是把金黄紫红的美事送进我嘴里。我猜他的心思,一来没有认识的人,二来人家都忙着享受眼前的美餐,没人管我们俩的暧昧。 “再吃点儿别的?” “想。但是没地方了。”辰抚摸自己的肚子。 “怎么胃下垂了?” “去。”帅帅假装不满。 “那卖点带回去。” “好。” 离开餐桌,我们又在柜台前挑选了几样打包带走。张辰伸着长脖子还往柜台里面张望。 “还要卖什么?” “办公室的同事说北京的卤煮火烧也是风味儿食品,哪种是?” “你找打吧?这可是清真馆子。” “那怎么啦?” “那是猪大肠子做的。回民餐馆里怎么会卖卤煮火烧哇!” “哦,这样啊。”帅帅象被追赶的鸸鹋,赶紧逃了出去。 我跟出去,这个乐。 “真丢人。” “北京管这叫‘露怯’。” “哈哈,老弟要多指教呀。” “我的小聪明其实就是从露怯中学来的。有一回我去清真馆子吃东西,张嘴就问有炒肝儿没有。人家说对不起,您进错门儿了,我们是清真馆子。哈哈,从那以后我也才开始留意这个。” 我说完我露的怯,帅帅可高兴了,抱着我肩膀,更亲密了。我们俩平等了。 “啊!忘了。你等着。”帅帅转身往回走,去买糖葫芦儿。 一边吃糖葫芦儿,一边向东走。前面是定阜大街,路北是梅兰芳故居、老辅仁大学旧址。 “没想到这深巷居然还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蕴啊。”张辰赞叹着。 到了什刹海。 “往哪里走?左边是后海,右边是北海。”我问帅帅。 “哦,没来过,跟你走。” “怎么没来过?前边就是夏天去的后海、荷花市场呀?” “哦,上次是晚上出来的吧,不认路了。” “那咱上北海转转?” “行。” 进北海,眼前一大片白茫茫、光亮亮的冰面,白塔孤零零地矗立在没有生气的荒岛上,看不到往日的琼岛春荫,曲院荷塘,太液秋风,只剩下冬日午后的迷离和肃杀。 “坐会儿吧?” “累啦?”帅帅关切地问。 “懒了。” “好。”帅帅和我并排坐在长椅上,沐浴在冬天的阳光里。 “今天情绪不高。” “没有。就是不喜欢冬天。太乏味了。” “北京夏天真美。我真挺喜欢这个城市的,比南京大气。” “我也喜欢北京,很美的,有诗为证: ‘我思念北京, 象白云眷恋着山岫, 清泉向往海洋,游子梦中依偎在慈母的膝下, 我日日夜夜思念你,北京啊! 我思念北京…… 知春亭畔东风吐出了第一缕柳烟, 西苑的牡丹蓦然间绽放妩媚的笑容。 蝉声催醒了钓鱼台清流里的睡莲, 谐趣园的池水绣满斑斓的浮萍。 金风飒飒染红了十八盘上下的枫叶, 陶然亭欣然陶醉于月桂的清芬。 …… 天坛的白雪覆盖了傲岸的松柏, 红梅向白塔透露着早春的来临。’ 这就是北京的春、夏、秋、冬,是不是很美?” “何止很美呀,太美啦!快再说一遍。”帅帅满眼崇拜的神情,让我再给他念一遍。 我又念一遍。 “就记这么几句。是我小时候,我妈教我背的,不知道出处何在。” “哎,怎么没人给南京写这么美的诗呀。”张辰很遗憾的样印?lt;/P> “有哦,历史上那些文人骚客写了很多咏叹金陵的诗句哦。” “那也没有你刚才念的那个赞美北京的好。” “留在北京吧。和这座名城,和用生命热爱着你的弟弟,一起度过美好人生。” “方,我何尝不想啊。”帅帅觉得那是奢望,神情有点儿黯然。 “事在人为。” “方,你到底想好以后干什么没?” “想好了,下海。” “我跟你一起下海吧。” “你已经跟我下过海了。我抱着你,摸你屁股,忘啦?” 张辰咬着下嘴唇,给了我一下子。“你要下海,当老总,我去给你打工。” “老总那么好当呀?我也得先去给人家打工。” “你将来一定能干大事业。将来功成名就,别忘了老哥哦。” “你将来出国,别乐不思蜀,忘了老弟哦。” 虽然没风,可老坐着,还是挺冷的。起身往南走,到了团城下,穿门来到北海南门外,故宫西北角楼正沐浴在夕阳里。 “老舍说这条街是北京最美的一条街。大桥南边是中南海,北边是北海、老北京图书馆,东边是故宫角楼,东北是景山。南边是北长街,一到夏天,这里真是美不胜收。” “你一说还真是哦,这儿叫什么街。” “文津街。” “夏天晚上来这散步,得多惬意呀。” “来过的,你忘了啦?咱从西藏回来,有一天晚上咱从长安街一直走到北海、西安门。” “哦,可能是晚上太黑的,没看出来这些景致。” “走,回家吧。” “不是住外面吗?” “不住宿舍都叫住外面。” “呃。”帅帅没明白,也没深问,只管跟我往西走。到了西安门大街,我指着小吃店和庆丰包子铺给他看。 “下回来这儿吃。”张辰说。 “现在就吃点儿,正好人不多。” 我们要了几样包子,每人一碗炒肝,又吃起来。帅帅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我问。 “手里还提着中午买的呢,这会儿又吃起来了。” “不但吃,还得买点儿回去。” “回哪儿去。” “我家。”我猜辰辰又得推辞。 “哦,我以为又去酒店呢。”帅帅没提异议。 “我的小屋跟酒店标准间一样。” “会不会给叔叔阿姨添麻烦?” “咱们又不需要他们伺候,添什么麻烦。” “好。”帅帅答应了。低头继续吃小包子。 吃完又买了好几样。 “干嘛买那么多?” “给爸妈带点儿回去。另外多买点儿留着明天早上吃。煮点稀饭,早饭也有了。” “早饭上食堂吃多省事。” “在宿舍住只能去食堂吃。在家可以自己做呀。” “不是怕给你家添麻烦吗。” “自己做,不用麻烦别人。” “你还挺会经营生活的?”张辰真心赞赏我。 “不是我的好哥哥和我在一起嘛。” “惭愧,我什么都得靠你。” “我喜欢,特别是你不穿衣服的时候。” “嘁!”张辰站住脚,不屑地斜眼看着我。 “怎么着,就是那么回事。” 帅哥儿无可奈何,提着大包小包跟我走。 搭无轨电车到平安大道,开车回家。 爸妈挺热情地欢迎张辰来家。帅帅挺腼腆的,客套了一会儿就一头扎进我房间里去了。 “哈哈,你把小屋改造得这样好,看着真舒服。”张辰坐床沿上,手支着上身,仰脸端详墙纸和吊灯,沉浸在对生活的憧憬里了。 “咱晚上做炸酱面吃吧?” “不是吃过了吗?还用做呀?” “吃得太早,半夜会不会饿?” “睡着了怎么还会知道饿?”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睡得那么死呀。” “呵呵,我不用吃了,你想吃你吃吧。” “你不吃我也不做了,家里有牛奶、点心,饿了拿它垫底儿吧。” “嗯。今天不用吃炸酱面了,以后你再给我做哦。” “没问题。”我捧着帅帅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快九点的时候,我把壁橱里给张辰准备的洗漱用具,毛巾浴巾,浴袍睡衣拿出来,招呼他去洗澡。张辰惊讶地看着面前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低声说:“哇!原来你蓄谋已久了呀!” “怎么?不接受。” “怎么会。”说着使劲在我嘴上吻了一下。要跟我去卫生间。 “把外衣脱了呀。” “呵呵。”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在我跟前脱了衣服,然后披着浴袍去了卫生间。 他洗完我洗。洗完锁好门,我们躺一张床上,他看电视,我抚摸他。 我发觉蓝墙在灯光暗淡的情况下有催眠作用,帅帅没看一会儿电视就打起哈欠来,一会儿功夫,脑袋歪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看着帅帅那样,嘴唇轻轻抽动,好可爱的。 “躺好睡。”直到张辰把我胳膊压酸了,我才催他躺下。 帅帅睁开惺松的睡眼,挺难为情的样子,下地躺到靠窗的那张床上去,侧身面朝里,又安然入睡了。 电视里喜来乐正在冲老婆做鬼脸。我一按遥控器,李保田被黑屏吞没了。 [next]2月6日 上午的航班,十一点到达上海。中午就把材料送往科技鉴定中心。没有住宾馆,因为我想去南京。 我先给张辰家打了个电话,张妈妈听出是我,很高兴的,“小方你要来南京呀,到家里来哦。”原来帅帅的“哦”是家传的。 我乘快车,两个小时就到了南京。打车来到狮子山,走着熟悉的积雪道路,再次来到帅帅生长过的地方。 门铃响过,张辰爸妈出现在门口。笑盈盈地把我让进屋里。 屋里很清冷,两位老人穿着厚厚的棉背心。 “最近下雪,南京很冷吧?”我一边说,一边把两盒韩国的高丽参递给张妈妈。 “呦,上次拿来的还没舍得吃呢。”张妈妈太实在,我直想乐,没舍得吃也跟人家说呀。“可不是。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啦。” 张辰爸爸接过人参,抚摸着,“小方你来我们就特高兴,不用带这么贵重的东西,让大毛知道了又该数落我们了。” “他敢。” 两位老人看我这么说,相视而笑。我这才发现自己说走嘴了。 我又从提袋里拿出镶在镜框里的张辰在青岛穿海军军官制服的十一吋的半身大照片递给张妈妈。 “哇,这孩子还有戴大壳帽的照片哦,还是警察呐。”呵呵,看那神情,高丽参白送了。 张辰爸爸也赶紧拿过去仔细端详。 “是海军军官。挺冷的怎么没开暖气。”我说。 “咱们区白天限电,晚上睡觉时开的。方你饿了吧,让他爸跟你说话,我做饭去。” “不用。跟大姐联系一下,方便的话,咱们到饭店吃吧。” “到家了还出去吃饭哦。那你打电话问问他们下班没?”张妈妈对辰辰爸爸说。 “您说号码,我打。” 电话接通了,张辰姐夫接的电话,听我一说,挺高兴的,说全家马上过来。 “北京冷不冷?”张辰妈妈问。 “外面冷。屋里有暖气,一点儿不冷。” “张辰前些日子和王雨桐回来两天,屋里的暖气就是他们给买的,还真用上了。” “天冷您就开着,虽然多花点儿电钱,但帅帅会放心的。”我随口说帅帅,两位老人没听懂,一定以为是北京人的叫法,没太在意。我想张辰要在旁边,准又无地自容了。 张辰大姐一家来了,“小方来南京出差吧?”大姐挺亲热地问。 “不。在上海出差,过来看看。”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自己要有这样一个大姐该多好。 大姐夫开车来的,我们一起去了一家酒店。 服务员拿来菜单,我递给大姐夫:“大哥,您点吧,我不会这个。” 大姐夫也不推辞,和张辰大姐商量着点菜。点完我要过服务员手里的小票,察看了一遍。 “你这字真难看。一会儿我买单。”我交待完,把点菜小票还给服务员。 那个小红娘挺狼狈的,赶紧逃走了。 “听天气预报,最近还有大雪,看来一时半会儿天还暖不起来。”我说。 “天冷点没什么,就怕电力不足,还有菜全冻坏了,怕菜价要大涨了。”大姐夫说。 “不要紧,明天让爸爸把过节的粮油肉菜多买点,储备起来。够大毛回来吃就行了,我们也吃不了多少。” 上菜了,我们一边吃一边拉家常。乘大姐夫给我敬酒的功夫,我说:“大哥,张辰在北京工作,对家里忒惦记,您在老人身边,多费费心吧。” “小方你放心吧。跟辰辰说,我家也不在南京,岳父岳母跟我亲父母一样,我和他姐会好好照料的。让他安心工作吧。” 大姐也说:“我们离父母不远,常过来看看,现在通讯也方便,有什么事,随时能联系上。叫大毛放心吧。” “大毛心特善,可就不会说这些亲热话,觉得难为情,张不开口,其实心里可惦记了。我今天是替他求大姐夫呢。” 大姐乐了,“他就那样。小时候什么都跟我说,一上初中,忽然腼腆起来,还有了男女界限,有两年还老躲着我。哎,我这弟弟呀,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十几岁时的大毛。” 大姐手机响。 “喂?大毛啊,小方来了,我们一起吃饭呢。……什么,他没跟你说呀?”大姐看我,“哦,小方今天下午从上海来的。你等着……”大姐把电话递给我。对张妈妈说:“他给家里打电话,家里没人接,他不放心了,打我这儿来了。” “喂!……呵呵,怎么啦,不跟你说就不许来呀,……客气什么,我们正讲你小时的事儿呢……呵呵,那怎么办,是不是又要说‘我在你跟前就像没……’,……哈哈,……嗯,嗯,我跟他们说,拜拜!” “能住两天吗?”张妈妈问。 “那哪儿行,应该明天晚上就回北京。不过我在上海要多待一两天,见一个重要人物。完事再回去。” “以后来南京一定到家里来哦。”张辰爸爸说。 “大毛听说你在南京,高兴极了。”大姐说。 “他可没跟我那么说,直数落我。” “他就那样。心里感激你,就是不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太爱面子。”大姐也特了解张辰。 “大姐,我忽然有个想法,南京最近气候异常,温度又低,而且可能还有雨雪,我想要不让叔叔阿姨(按我们北京习俗,我应该管张辰爸妈叫大爷大妈,怕他们不习惯,就叫叔叔阿姨了。)去北京过年,张辰就别回来了。北京有暖气,屋里不冷。” 大姐看了一眼大姐夫,“住哪儿呀?” “有地方住的。” “不行不行,张辰宿舍我去过,挺小的,别给他添麻烦。”爸爸拒绝。 “哪儿能让你们住宿舍呀,我们家里有房子,你们全去也住得下。” “还是不要吧,怎么能给你们添麻烦。”爸爸仍然坚持。 “没事的,叔叔阿姨身体都很好,春节大毛正好放假,一起在北京过年也挺好的。我们那里有个大三居室空着呢,自己做年夜饭,跟在家一样。” “要是不麻烦我倒是赞成。眼下这天气,冻手冻脚的,过年也是待在家里。”大姐夫说。 “咱跟大毛商量商量,他要赞成,咱就那么定了,怎么样?”我建议。 “我看可以。” 我马上给张辰打电话:“大毛,……呵呵,我们这儿都这么叫你,有事跟你商量。……”我把想法告诉他。全家人都停住手看着我。 “方,那样当然好,可又要给你和小林添麻烦,多不好。” “嘿,怎么这么说,要不是全家人都看着我呢,我非揭你老底儿不可。妹妹全家去青岛,你和爸妈住雨桐回来住的那套房子,有什么麻烦的。等南京天气好转了再让叔叔阿姨回来,你不就省心了吗?” “方你比我更象我爸我妈的儿子。……” “瞎说什么。你明天把机票退了,在北京接应。我安排好,争取陪叔叔阿姨一起返京,这样你和大姐不都放心了吗?” 我看不见帅帅的神情,但从声音中,我听出他的感动。“方,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听你的。” “同意啦,那可就这么定了。”我挂了电话,转向大家,“大毛同意了。” 我估计我的建议出乎他们的意料,但却正合了全家人的心意。 大姐转脸对大姐夫说:“要那样,咱们春节可以去你家过了。” “也好。咱们得好好谢谢小方。”大姐夫很高兴。 “是呀,小方想事办事真是周到。”大姐也说。 “这可给小方添麻烦了,真过意不去。”张妈妈有点过意不去。 “小方是很侠义的小伙子。你们愉快接受,他反倒会更快乐。”大姐夫以赞赏的口气,替全家人接受了我的方案。 “那明天赶紧定机票。万一南京定不到我就在上海定,我和叔叔阿姨从上海走。” “坐飞机呀?”张妈妈看了看爸爸,惊愕的样子。 “呵呵,他们没坐过飞机。”大姐夫解释,“正好也享受一下。” “张辰回南京也得坐飞机。他不回来,等于省下了一个人的开销。”我说。 “好,明天我去办机票。方,要是买到票,你来南京,和他们一起走行吗?” “那没问题的。” “那你把身份证号码告诉我。” 我说大姐夫往本子上写,连电话也一起记下了。 吃完饭,我们回到家里。 太冷了,没法洗澡。 张辰爸妈一定要把暖气放我屋里。我说我去酒店住,老两口说什么也不同意。推让再三,总算同意不放暖气了。张妈妈又翻腾出毛毯,让我晚上盖身上。 没洗澡到无所谓,没洗屁股,有点不舒服。哈哈,成毛病了。 张辰来短信:“鬼东西,你去南京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一说,你准得对家里人下封口令,我就没法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了。”好像最后这一句是一首老歌的歌词。 “好快乐哦,爱你。”哈哈,我不再面前才敢说这暧昧的话。 我被子上盖着毛毯,可脑门和鼻子尖还冰凉。刚迷糊,门开了,辰辰爸爸轻手轻脚进屋来,没开灯,摸着黑把暖气搬进来,插上电源。小红灯亮了,我假装睡着了,没吭声。 [next]中午我从上海到南京,大姐夫开车送我们去机场。南京刚又下过雪,不过很幸运的是飞机正点起飞了。 下午五点半,我们到了首都机场。 张辰来接机,见到我陪着他爸妈走出来,百感交集。 走到他跟前,我斜着眼看他。帅帅避开我的眼光,但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张辰的手暖暖的,又大又软。 “打车走吗?” “嗯。” 我坐司机旁边,张辰和爸妈坐一起。 天黑的时候,我们到了张辰的“家”。 一进门,辰辰爸妈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能和儿子住这样宽敞的房子。 我打开冰箱看了看,臭小子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怎么什么都没买呀?” “我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帅帅难为情地说。 “你明天上班,他们对这也不熟悉,多不方便。” “那我现在去买吧。” “这样吧,让叔叔阿姨跟咱们一起去超市。今晚买点儿方便食品,什么馄饨、饺子之类的,先解决了今天的晚饭。顺便让他们认识一下超市,明天再让老两口根据需要自己采购吧。到时候张大少爷回家就可以吃现成的了。” 张辰轻轻打我一拳,完全赞成。把我的意思转告父母,我们一起去了小区的物美大卖场。 张妈妈挑选,张辰和爸爸推车跟着。我看没我什么事了,跟张辰商量我先走了。 “你不吃饭呀?”张辰过意不去,拉着我手不放。 “去妹妹家。” 张辰撒手了,笑了:“那快去吧。打车去哦,明天给你报销。” “拿你给我报销。”我偷偷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和张辰爸妈告辞。出了超市,打车回了妹妹家。 “可回来了。”林阿姨开门,比她女儿还热情,“洗洗,先喝碗热汤吧。” 妹妹神情平静,但我知道她想什么呢。“先洗脸。”说着跟我进了卫生间。 “不好意思,又给你找事了。” “没什么的,还是你会办事。” “奖励一下。”我洗完脸,漱完口,和妹妹湿吻起来。 坐餐桌前,我喝汤,母女俩观看。原来我这么招女人喜欢。 “吃这个。”妹妹把清炖的排骨往我碗里送。 我还真饿了,大口地吃,一是满足口腹之欲,二是讨两个女人喜欢。 “出差顺利吗?”妹妹问。 “见到王总了,他说安排我进他们公司没问题。” “你们院放你吗?” “我一普通人,我们院扣着我干什么?” “你参与的项目太敏感呀?” “我去的是国企,而且也和我们的项目沾边呀。” “没麻烦就好。”妹妹想事也忒仔细。 “你慢慢吃,我先洗澡去。” 我心想,你是为美好时刻尽快到来才这样安排。 “过年爸爸为什么不回来?” “爸爸是军官,越年节越不能回来。军人要以部队为家。” “那辛苦您了。” “年年如此呀。爸爸是军官,还有和家人团聚的条件。那些战士们还不就是和战友们一起过。” “小伙子没那么都想头儿,还喜欢那样呢。” “小伙子有家、有父母呀。” “呵呵,可怜天下父母心。” 吃完饭,妹妹穿着浴袍,包着头等我去洗澡。 “看你急的。”我从她身边经过,低声说。 妹妹不说话,使劲拧我。 我进屋倒床上,妹妹急不可待地上来脱我衣服。她一俯身,浴袍胸襟敞开,雪白的乳房出现在我眼前。我伸手抚摸,妹妹压住我,往我嘴里塞她粉色的乳头。我躲闪,妹妹不高兴了,掴打我一下子,挺身撅嘴,怒目而视。 “刚吃完饭,还没刷牙呢。” 妹妹一想,可不是那个理,赶紧拉起我,三下两下把我剥光,然后浴袍加身,推着我去洗澡。经过过道时被她妈看见了,阿姨赶紧扭身往厅里走。 洗完澡,妹妹拿吹风机把我头发吹干。一敞浴袍,扑我怀里。我都纳闷,她看上我什么了,这样喜爱。 在天堂神游之后,我们回到人间,依偎在一起,“张辰爸妈安排好啦?” “什么呀。傻小子就管开门,冰箱里什么全没准备。现去超市买馄饨吃。” “别看张辰生在普通人家,那可是让人宠惯了的大少爷,没人伺候大概连饭都吃不上。” “我不是大少爷?” “你不是。你是大老爷。”妹妹一副景仰的神情。 “你喜欢?” “还用问呀?心里全是你。” 我把她头揽在怀里,闻她头发里香波的气味。这丫头对我是真好。 “我有什么好?” “你可靠。” “能老这样爱我?” “嗯。”妹妹仰脸看我,目光清澈单纯。我愧疚万分,赶紧把脸埋在她头发里。 [next]车刚到车库,就看见张辰候在那里。 “呵呵,守株待兔呀?” 帅帅没功夫跟我贫嘴,上车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紧紧的。 我没动,让他抱着。 帅帅松开我。颐悄抗庀喽裕Ц辖舻拖峦罚盗松骸白甙伞!笨趴绯龀低狻?lt;/P> “昨天爸妈休息得好吗?” “那哪里睡得着,兴奋的。”帅帅说。“他们没想到北方冬天屋里这样暖和。” “下班去买个加湿器,他们可能不适应北方的干燥。” 张辰停住脚,“你怎么什么都想到了。” “大少爷,你怎么什么都想不到。” “干脆你给我妈当儿子吧?” “他们才不要呢。一提起大毛,你看你妈那眼神,全世界都没了。” “我不配做她儿子。” “那以后你做我儿子吧。”我猜他准得打我。 帅帅一搂我肩膀,用头撞我脑袋一下。“上楼去吧你。”已经到我们所门口了。 上午十点,爸打来电话:“小正,房子装修完了。我们感觉效果不错,你抽空看看去。” 哈哈,老爸对我一天到晚不着家准有意见了,我赶快满口答应。 中午张辰过来吃饭。 “等着。”他命令我坐着不许动,自己去买。一会儿功夫,饭菜送到我面前。 “爸妈来真好,我这回可放心了。” “早怎么不想着让他们来?” “怕给你们添麻烦。” “现在不怕啦?” “不怕了。亲兄弟姐妹也不过如此了。” “还是妹妹好。多大方的女孩儿呀。” “真是。你真有福气。” “喜欢?让给你了。” “我可不配。” “你配王雨桐?” “也不配雨桐。” “配我不?”我猜他说不配。 帅帅暧昧地斜眼看我一下,说:“配。” 听他一说,真想上去亲他一下。 “春节怎么过?” “三十儿、初一跟爸妈过,抽空去看看导师。初二去青岛看妹妹一家。” “说好啦?” “没有。突然出现,给他们个意外惊喜。” “那过年我见不到你啦?” “想我?那就初一去我家拜年。” “我真去。” “这才乖。” “你满意啦?”帅帅歪头斜视着我。 “不满意。” “怎么啦?” “都好几天了。” 帅帅有点过意不去,“明天我跟你回宿舍。” “别了。好好陪爸妈吧。你看他们把你想的。” “真对不起哦。” “以后得加倍补偿我。” “嗯。”张辰真心实意地答应了。 “立春了,按我们北京的风俗,应该吃春饼。” “春饼什么样。” “就是一种薄饼,卷上肉菜吃。” “哪有卖的。” “我们都是家里自己做。对了,张辰你可以陪爸妈去吃烤鸭,那吃法就像吃春饼。” “那你来吧,我请你们。” “你自己跟爸妈吃吧,我老爸老妈有意见了,嗔得我老不回家。” “哦,那应该回家跟爸妈在一起。” “春节给爸妈的生活安排好,别让他们感到寂寞和不习惯。” “嗯。”帅帅答应着,象我儿子。 晚上回家,跟爸妈商量春节去青岛看望林家长辈。爸妈挺支持的。商量应该给林家带些什么年礼。我说不用,爸妈说他们安排。那我就不管了。 回到房间里,跟辰辰打电话。 “干什么呢?” “跟爸妈看电视呢。” “买加湿器没有?” “买了。” “他们还习惯吧?” “好开心哦。” “有你在身边当然开心。” “你在小林家吗?” “没有,在自己房间里。” “叔叔阿姨生你气没?” “没有。他们不管我。对了,我们家的房子也装修好了。有空一起去看。” “好啊。一定很漂亮吧?” “还行。空半年,除除味儿就可以住了。雨桐再来让你们住那里。离咱们上班的地方不远。” “你怎么什么都替我着想啊,我都惭愧了,怕……” “这算什么?我这次去上海,见了个重要人物,如果他能帮我圆梦,我还想拉你一起干一番事业呢。” “真的!太好了。咱以后老在一起,那该多开心。” “呵呵,咱开心了,王雨桐怎么办?” “让她回来,否则……” “说,否则怎样?” “不要她了?” “真的?哈哈,真到那时候,你又该趴我肩膀上,一边哭,一边说:‘方,对不起,对不起,我还得……’” “那我要出国,你会怎样?” “我大哭一场,然后和你一刀两断。” “和谁一刀两断。这么恶狠狠的。”爸给我拿来一盘子水果,听我在电话里威胁人,好奇地问。 “张辰。” “怎么?你们吵架啦?” “没有没有,逗嘴呢。”我让他走。爸不走,想听下文。 “方,我想办法说服王雨桐,让她回来发展。你将来成大老板,我们俩给你打工。” “王雨桐才不干呢,我给他打工还差不多。” “那你肯定不干。你才不会让女人指使你呢。” “谁说的。我一定给王老板当男秘书去。到时候看你会怎样。” “我不怕。你看小林干不干吧。” 老爸听我们是在聊天,转身走了。 “呵呵,你说到要害了。女人的敌人是女人。” “真碍事啊!”张辰感慨。 “那咱不要她们了。” “那哪儿行,你要好好待小林哦。”呵呵,帅帅现在成了妹妹的保护人了。 挂了电话,来到厅里。 “张辰初一给你们拜年来。” “又你瞎张罗的吧?现在年轻人谁还懂这个。”老妈说。 “我不是年轻人呀?” “我儿子是聪明的年轻人。”老妈称赞。 “张辰爸妈来北京啦?”老爸问。 “是呀。我撺掇的,而且是我给接来的。” “怪不得张辰影子似的老跟着你。你是他的靠山啊。”老妈说。 “怎么啦,这事做得不对?” “做得对!做得对!” “您说初一咱请张辰一家吃顿饭怎样?让他给你们拜年,我给他爸他妈拜年,其乐融融的,多好。”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们要拜天地呢。”老妈打趣儿。 “拜天地怎么啦?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斩黄巾英雄首立功。”老爸顺口念叨,起身去拿茶杯。 “呵呵,你们爷儿俩一唱一和的,老头儿你到底是哪儿头的?” “还用问,当然是您那头的。爸,您说是不是?” “正哦是!”老爸来了句韵白。 “那咱请张家吃顿年饭到底行不行呀,要不行我就去张辰那儿陪他爸他妈吃年饭去。” “你尽一厢情愿。人家不习惯的。”老妈泼冷水。 “咱邀请,人家谢绝是人家的事。咱情谊到了。” “你对张辰情谊已经到了。这个张辰怎么把你迷成这样。” “张辰不好吗?” “没说不好呀。奇怪你怎么处处都为张辰着想,还想得那么仔细。” “对我好的人我都会那样对待别人的。这不是你们教的吗?” “没错。儿子,你很有男子汉气的。爸赞赏你。” “这会你又跟他一头啦?” “妈,咱家就你一个女的,我们都跟你一头。” “哈哈,儿子比你乖巧。” “那好呀。他老子就是因为不会来事儿,所以才在官场上吃不开。” “什么官场,粪坑!爸,您洁身自好我敬重您。” 老爸准挺感动的,过来捧着我的脸轻轻摇晃了几下。 “儿子不想当官,想去办实业,我看志向是对的。”妈对爸说。 “人适合干什么是天生的,顺其自然吧。” “我决定了哦,初一中午我去给张辰爸妈拜年去哦。” “儿子,我们不是反对。还是你去最好。张辰可能不在意,但他爸妈对不认识的两家人一起吃饭,会感到不自在。过年本来应该是享受亲情。如果变成了应酬,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听你的主意,怎么都行。可以了吧。” “那我和张辰商量吧。” “张辰要出国了,你可怎么办呀?”老妈假装担忧。 “他‘大哭一场,然后一刀两断。’”老爸把刚才听来的话重复给我妈听。 “真那样,妈倒放心了。男人应该有那样的胸怀和气概,别小儿女似的。儿子,妈说得对不对” “正哦是!”我学着爸的腔调说。 [next]2月8日(星期五) 下午两点半,我到了青岛流亭机场。提着一箱子烟,打车来到湛山路。 出门时爸让我带香烟给林叔叔。我赞赏他给张辰爸妈送人参,责怪他怎么给我丈人送这玩意儿。他说我不懂,拿去保证没错。到了湛山路林家大门口,我打电话给妹妹。 “丫头,干什么呢?” “没事,待着呢。你呢?” “我在你们家门口呢?” “家里没人,跑哪儿去干什么?”她以为我在她们北京的家门口呢。 “给你爸妈拜年呀?” “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在青岛吗?” “是呀。我也在青岛呀。在你们家门口呀。” “啊!真的!”妹妹大吃一惊。很快,妹妹的白脸贴到在了朝大门的玻璃窗上,但一晃就消失了。紧接着,房门洞开,我的小仙女一阵风似地冲出来,奔跑着扑向我。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林家家长也笑盈盈地出现在门口。 “怎么没打招呼?我派车去接你呀。”爸爸喜形于色,说。 “打招呼就没有意外惊喜的效果了。” “哈哈,真是意外惊喜。” 进门我把那箱子烟往地上一放,“我爸让拿来的。”我想减轻些输入“毒品”的罪过。 老军头打开一看,兴奋不已,搓着手说:“太好啦!太好啦!这回我可有打发他们的东西了。”他说的“他们”是他那些战友。 阿姨问我吃饭没有,我说吃了。 妹妹拉起我就往楼上走,走到一半,转身对她爸妈说:“别上楼啊。” 两位家长乐呵呵地垂手而立,老爸还小了小气地抬手敬个军礼。 “鬼东西,怎么这么精。”妹妹抱住我,使劲吻。 “你放开!看弄得我满脸口水。” “怎么?怕啦?” “你没看见我一脸土呀。” 妹妹羞愧万分,赶紧拉我去洗脸。现在这女孩儿真不得了,各个猛如虎。华南虎虽然绝迹了,庆幸的是咱中国出了这些女老虎,终于不用担心这个物种灭绝了。 电话响了。阿姨说水果准备好了,让妹妹下楼去拿。 妹妹端上来一盆子南方名贵果品。(一盆,不是一盘。呵呵,看我是不是也够狼虎的。) “渴吗?”妹妹拿出个砍好的青椰子,问。 “不渴。但想喝。” 妹妹把吸管刺进开口处密封着的洁白的椰肉,捧着递给我。 我吸那甘甜的乳汁(鲜椰汁有股奶香味儿),看妹妹剥个金黄的“瓜”。 “什么瓜?” 妹妹乐死了,“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还能露这样的怯。这是澳洲芒果呀,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呀。”说着,用刀子一块一块地切下来,堆放在白盘子里。这芒果真好,个头有小西瓜大小,但核儿和咱夏天吃的那芒果一样大小。 “这两天干什么呢?” “你说呢?” “想我呢。” “真对!你想我吗” “不想。” “不想干嘛来?” “看你爸妈来。” “那下楼去吧。” “你干?” “你给我老实趴着吧?” “我趴着?你干什么?” 妹妹快乐的脸都红了。“我……” “应该是你趴下吧?” “坏死了你。” “让你趴下我就坏死啦?好,我趴下,然后呢?” “你给我起来。” “到底让我趴下还是起来?” “让你起来,洗澡去。” “我自己洗?” “你……?起来。” 看着平时文静端庄的女孩儿此时的神情,别提多开心了。被女孩儿爱真好;爱女孩儿真好。 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张辰的短信:“方,到青岛了吗?” “在妹妹床上呢。” “好开心哦。” “你干什么呢?” “我妈教我洗鱼呢?” “看来没妈不行。跟鹈鹕似的,只会生吃。” “呵呵,好丢人。” “南京话‘丢人’怎么说?” “活丑。” “张辰吧?”妹妹问。 “正哦是。” “一看你那神情就知道是他。” “为他,我跟你打架,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没跟你打架。”说着拉起我去卫生间。 洗了澡,躺床上,妹妹成了警幻仙姑,我成贾宝玉了。同游太虚幻境,俩字儿,爽死! 云雨初霁,红楼梦醒。屋子里弥漫着男人特有的气味儿。思绪飞跃千年,口中念起苏东坡的诗句:“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未消。及至到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呵呵,原来做爱的感觉跟这诗情一样。 “怎么了?没劲儿啦?”我看着身边乌黑的秀发和雪肤花貌,继续挑逗。 妹妹看我哪儿一眼,一撇嘴,“得了吧你,那么软。”这要是帅帅准鸸鹋似地赶紧把脑袋扎肚子底下去。不过我不是帅帅,我是一棵参天的千年大树,那脸皮,呵呵,别提多厚了。 “睡觉!睡到天黑啊。”她拿被子蒙住我的头,拉上窗帘,自己穿衣出去了。 真睡到天黑。 妹妹全家在厅里等我一起去饭店吃饭。 “丫头说你打算去**公司呀?” “是的。我比较适合做这种工作。” “你做什么工作都会很出色。但还是应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你说那个公司我知道,以后需要到处跑。” “现在他也经常到处跑呀。”妹妹意思是我经常出差。 “跑法不一样。要常出国的。钱来得快,不过也有风险。但我支持你。男人嘛,没点闯劲儿不行。”老头儿一脸凝重。 “不会不干有风险的事。”妹妹挺天真地说。 “这个你不懂。”老头说他女儿。我想起我老爸、老妈,其实他们也不懂。 “你可别撺掇孩子做冒险的事。”林阿姨也一头雾水。 “放心!我这女婿何等聪明,他知道该怎么把握的。” 妹妹下意识地拉住我胳膊,头靠我肩膀上。 “丫头别担心,小方比你爸爸强。爸就是一介武夫,委屈你妈了。” 回家陪老俩口看电视,妹妹走来一屁股坐我大腿上。我发觉妹妹在爸妈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感情。 “有什么好看的?”显然,她要我去跟她玩。 “爸,我上楼了。”我说。 老头挥挥手,示意我们随意。妹妹拉起我就走。经过他爸面前时,俯身在他爸脸上亲了一下。 “这丫头,真会讨好人。”老头满意了,称赞道。 “阿姨功劳大,给您生这么漂亮的女儿。”我说。 “小方命好,得到了我的漂亮女儿。”老头说。 “应该说我姑娘孝顺,给我领来个好儿子。”妹妹脸一扬,说。 “正是正是。”老爸满脸的谢意。 “你要换什么工作?怎么听爸的口气挺神秘的?” “走私军火。” “哇!”妹妹眼睛瞪得老大。“上伊朗呀?” “说什么呢?”我不屑地斜眼看她。女人问这样的问题时显得特蠢。“听我瞎说。别提这个。快来吃我的‘鸡蛋’。” 闹腾到十一点,妹妹困了。雪白的趴在我身旁瞌睡起来。 “躺好睡。” “你不睡。” “不困。” “睡一下午了,可不是不困吗。”妹妹拉被盖上,“不睡干什么?” “上网。” “有什么好看的。”妹妹没兴趣。 “看霆锋老婆的艳照去。” “有那个?”妹妹觉得挺新鲜的,来了精神。 “有。” “我也想看。” “看吧。”我打开电脑,“瞧,毛毛多茂盛。” “谁这么缺德,在网上传这个。” “呵呵,心疼啦。” “自找。睡觉了。” “我真没看出那个***有什么好,跟你比差远了。特别是屁股哪儿。” “你怎么这么可恶哇。”妹妹连打带拧。 “我说错了吗?要不比比看。” “闭嘴!网线给你拔了啊。” “你给我睡觉去吧。”我拿被子蒙住她,看她在被子里挣扎。 [next]2月9日(星期六) 我一觉睡到八点。 睁眼一看,妹妹半躺半坐地倚在枕头上正看我睡觉。我想起我看张辰睡觉时的感觉,完全理解了妹妹此时此刻的心情。感情这东西最能令人陶醉。 “看什么?”我伸胳膊要揽她入怀。 “看小狗狗睡觉。” 我改主意了,一把搂住她脖子,把她翻倒在我身上。 “干什么?”妹妹挣扎。 “看小母狗狗的大白屁股。” “讨厌!你把我弄疼了。” “你不是说让我疼你吗?” “起床吧,妈都催好几回了。” “那得让我把你变成母马。” “什么?”妹妹没听明白,“怎么变?”她没看过《十日谈》当然不知道。 我把怎样变母马的故事讲给她听。妹妹听了一半儿就受不了了,脸臊得通红,赶紧起身下地穿衣,“快起来吧,再不起还不定变什么呢。” 大便、刷牙、刮脸、冲澡。穿着浴袍去餐厅。 “爸呢?” “去那边儿了。”阿姨的意思是下部队了。“快吃吧。”林阿姨特愿意伺候我这个小白脸儿。 妹妹一边梳头,一边问:“今天干什么?” “没事呀,你有事?” “上午我跟妈去买东西。” “我也去。”我热烈地说。其实我最不喜欢跟女人逛商场了,这不为讨这母女的好吗。 “小方也想去呀,那当然好。”阿姨可高兴了。 妹妹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我,半信半疑的神情。 “看你那样,好像我碍事儿似的。”我说。 “你去当然好啦!求之不得呀。” “那你快来吃,吃完就走。” 司机送我们到湖北路和中山路的十字路口。 我们下车,进了商厦。妹妹挽着她妈在前面走,我在后边跟着。 在卖面料的柜台前,母女俩一边不住地打量我,一边低声嘀咕。我胳膊肘支在那些布卷子上,不住地打哈欠。娘儿俩儿摸索了好一会,最后确定了一种铁灰色的布料。好贵的,买了一大卷。我猜跟我有关。果然,我被她们领进一家豪华服装店。前台是卖服装的,后台是做服装的。应母女俩的邀请,一个五十上下的“裁缝”客客气气地出来接待我们。原来娘俩儿准备给我做衣服。 老裁缝推着我转来转去,左量右量,摸了前胸摸后背,又把手伸到我胳肢窝下边,左摸右捏。我心想,就差裤裆没摸了。刚想到这儿,老头儿就把手伸到我裆下,还真托起来捏了捏。 量完尺寸,又选衬里。原来做衣服这么麻烦呢。 “您放心吧,小伙子身材特棒,穿我做的衣服肯定帅气十足。”回家我才知道,给我做衣服的“裁缝”原来是青岛市数一数二的服装设计师。 “我不爱穿西装,嫌它拘束。” “别老跑推销的似的,也该有点儿样了。”妹妹说。 “小方身材这么好,再穿上这身衣服,准特惹眼。”林阿姨最热心,好像再圆自己的梦似的。 “他们给配衬衣和领带吧。” “给配。” “那得六七千块钱吧?” “甭算计那个,这是我和爸爸送小方的。” “新郎官可得把衣服收好啊。”妹妹取笑我。 “不用。做好就穿。到时候另做新的。” “听见没有呀,爸妈可比我急。” 我心里说,甭拿你老爸老妈说事儿,等回去看到底谁急。 回到家里,老爸正在厅里等着呢。 “小方,晚上跟我吃饭去啊。”原来过年他们军官互相请客,今晚爸爸有饭局。 “哇!我可不会喝酒,他们要灌我怎么办?” “敢!有爸呢。让他们看看老子的女婿,馋馋他们。” “你就臭显摆吧。”阿姨假装抱怨。 “怎么臭显摆。我姑爷在场,我最吃香。那几个家伙,谁家有博士呀,上个本科都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我看你还没喝呢就醉了。你就招恨吧。” “官儿不打送礼的。小方昨天拿来的烟,往那几个‘烟囱’桌上一放,个个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全被撂倒了,摆平了。” “哈哈,糖衣炮弹呀。”阿姨笑着说。 “不是。烟幕弹。” 我们全乐了。 下午睡一觉。五点开始“武装”。老爸指导,让我穿单点儿,“餐厅里不冷。” 一身海军军官制服没带军衔,瘦瘦的,有点紧。我只好挺直身子。 “你看多好。”老头在妹妹面前称赞,“人显得多精干、挺拔。” “我是不是有点儿胖了?”妹妹穿一身黑色时装,露着白胳膊、白脖子。 “不胖不胖。女孩儿,太瘦不水灵了。” “我说老头子你今天要干什么呀?” “我要出其不意。” “妈您甭管。爸是想让我们俩把那几个胖叔叔、胖阿姨寒碜死。” “哈哈,就那么回事。” 出门登车,去了基地。原来他们军官之间的酒肉交情都是在部队军官餐厅里结交的。 一进餐厅,张灯结彩。几个先到的军官在夫人陪同下正在闲聊。见我和妹妹陪着老爸走进来,全都显出意外和惊奇的神情。爸那些同事,妹妹多数都认识,老头儿领着我一个一个地介绍。我挺着腰杆子,一个一个地敬礼,问候。 “哪部队的?老林没听你说过呀?” “国防科工委的。担任项目,管得太严。” “呃,这不夏天来过吗?见过。” “孩子来不敢声张。但你肯定见过。” 我想起来了,夏天来时,又一次我们乘船出海,爸和几个军官在码头上说话,其中就有这个胖军官。 落座。我坐老爸旁边,妹妹挨着我坐。 服务员要斟酒,老爸止住。“今天特殊,由我这准姑爷给你们斟,一醉方休。” 这差事好,抱着酒瓶子围桌转,不用喝。 “老林,这可不对呀,姑爷是娇客,得上座。” “他再娇,伺候伺候你们还不应该呀。今天是博士斟酒,喝得越开心越好。” “哈哈,咱这帮兵痞哪儿敢用博士斟酒呀?” “陈叔,让他斟。他书生意气,鹿谌=窈笏钦娉跃诱馔敕梗怪竿傅肌⑻嵝亍!泵妹镁谷荒茉谡獍锢暇访媲八党稣饷吹锰宓幕埃叶挤恕?lt;/P> “你爸是我们这堆人里最得意的。这辈子还图什么呀。” 大家嘻嘻哈哈,荤的素的什么都吃、什么都说,其乐融融,挺开心的。在军队里,“战友”就是父子兄弟。 散席的时候,我捏着鼻子,连灌三杯,给足了这些老军头的面子。 “常来啊,常来啊。不用偷偷摸摸的。哪儿那么多规矩,青岛是老子们的地盘,大侄子想干什么尽管开口。” 东倒西歪的,家家扶得醉人归。 (呵呵,我这会儿还头疼呢。) [next]2月10日(星期天) “还睡呀”妹妹把我推醒。 “干什么?”我问她。 “都八点了。” “八点怎么了?” 是呀,八点怎么了。妹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夜猫子似的半夜半夜不睡觉,该起床了又蒙头大睡,没法伺候你。”妹妹赌气似地跳下床,穿睡衣,去卫生间方便去了。 我猜她是怕她妈等着伺候我,我老不起床太失礼,赶紧披浴袍去卫生间。 妹妹正往浴缸里放水。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呀,怎么屋里好像没人。”我从背后抱住她,问。 “他们俩一早就去基地了。” “有事儿?” “怕碍事。” “碍什么事?” “你说碍什么事?”妹妹一把扯下我的浴袍,“碍你这儿的事。” 我低头一看,呵呵,雄赳赳,气昂昂的。 “你出去,我大便。” “我在旁边你拉不出来呀?” “太臭。” “拉你的吧。” “那我拉你坐卧腿上。”我坐马桶上,让她坐我身上。 妹妹甩掉睡衣,一屁股坐我腿上。我搂着她,抚摸她软软的乳房。她舒服了,转头吻我。 “起来,完了。” “这么快?” “从来都是畅通无阻的。给我擦屁股。” “不管。”她说不管,但把我扳了个向后转,“弯腰。” 我扶着浴缸,弯腰看她干什么。 她打开淋浴喷头,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喷头插我屁股下面。好爽,妹妹很会伺候人。 “进去泡着。”说着披了我的浴袍出去了。一会儿工夫,把一杯牛奶和一块蛋糕端来。坐我旁边喂我。 “这儿吃早餐,味道好极了。” “别挑眼啦,味儿也是你的味儿。这都快九点啦。” 洗澡时,他亲手给我洗下身和后面,我知道这丫头想什么呢,随她摆布。 “想让我把你变成母马吧?”倒床上,我抱住她。 “色鬼。” “不喜欢?” “闭嘴。”她把嘴贴我唇上,激情长吻。 “行啦行啦,该扭转乾坤了。”我催她转身。 我在床上移动身体。“干什么呢你?”妹妹不解,边随我转身,边问。 “让你身体上最美的地方沐浴在这片阳光里。” 妹妹虽然觉得难为情,但在这温暖的阳光里,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怀抱中体验日光浴的快感确实是件很幸福、很惬意的事,她同意了。 妹妹趴我身上,口舌在我敏感的地方游动。痒痒的感觉钻进我身体里的一个隐秘的地方,顿时浑身的热血都向她的口唇涌去。 妹妹身体上最美妙之处,沐浴在阳光里。我眼前是她饱满的轮廓和雪白的肌肤。腿间的爱穴,被乌黑油亮的毛毛环绕着,湿润润的,显出健康、清洁的粉红色。当然还有那紧闭着的地方,如绽放的花朵,鲜嫩中点缀着一颗浅褐色的小斑点。和眼前纯洁的女孩儿美丽的风光相比,真不明白那些香港艺人的隐私处有什么赏心悦目的,惹得“海角”一帮老爷们儿急火攻心的。 轻轻的触摸,舔舐。一种源于人性的生理冲动和使欲望升腾的心理需要,激起了无法遏止的激情,我们紧密相连,融为一体了。 “哥哥,永远爱我。永远和我在一起。”伴随着欢畅的呻吟,妹妹流泪了,象哀求似地呼唤着我。这是生命的呼唤,我们分不开了。 我的精华注入在妹妹的身体里,这是我的沃土,任我耕耘。 可能是清早的缘故吧,我今天精力旺盛,激情勃发,意犹未尽。 妹妹尽享性福之后,心情平静如水。她趴床上,爱意浓浓地观赏着我。 “起来吧。” “不起。” “都十点多了。” “等你走时再起。” “什么时候回北京?” “初六晚上。” “去接你。” “嗯。” 看着妹妹红润的脸色、娇艳的嘴唇和闪动着我身影的眸子,我噗嗤一声乐了。 “乐什么?” “可惜,今天没把你变成母马。” “变成了。给你当一辈子牛马。” “愿意?” “愿意。” “那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小狗狗呢?” “也是你的小狗狗。” “走,看我撒尿去。” “走。” [next](接前) 下午回到家里,心头忽然升起怅然若失的感觉。虽然老爸老妈和往常一样张罗着家里的事务,我却觉得好像缺点儿什么。缺什么?家里太平静了,缺热闹。噢,我应该有家了,有小孩儿了,象细胞分裂一样,生活的内容需要增值了。 给帅帅打电话:“儿子,干什么?” “方啊,回来啦,特开心吧?” “我问你干什么呢?” “呵呵,看我妈做饭呢。学两招。”听得出来,帅帅心情不错,声音象个大孩子。 “叔叔阿姨还习惯吧?” “开心啊!屋里暖暖的,天气又这么晴朗,好高兴哦。” “又有大毛在身边,真开心啊。” “可不是吗,上大学以后就没再这样过了。”我猜他在他妈身边呢,话说得不明不白的。 “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去庙会啦,可热闹了。” “让叔叔阿姨在北京多待些日子吧,反正已经退休了,留在北京伺候大少爷吧。” “他们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事你做不了主呀。” “我当然希望他们多住些日子。” “到底住不住哇?” “哦,我晚上再跟我姐商量商量。” “笨死你!” “呵呵,活丑!小林一家什么时候回来?” “初六晚上。” “那你明天干什么?” “抽空去肏你。”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呵呵,憋得够呛吧?”这小子竟然没生气。“明天我找你去?” “呵呵,胆儿够大的呀。明知上有虎,偏向虎山行。送货上门哦。” “看你敢怎样。” “把你扒得……”电话一下断了。 我正查找原因,铃声又响起来。 “不许说难听话哦。”原来刚才是辰辰掐断的。 “明天我找你去吧,当你妈面揉搓你。” “呵呵,你敢。明天中午来吃饭吧,让我妈给你做。” “那我真去。” “好好。”我听见电话里大毛在喊,“妈,明天小方来家里吃饭。” “嚷什么你?”我想起在南京他掴打报信儿的小外甥时的神情。 “说好一定来哦。”他根本没听我说什么,兴冲冲地说。 2月11日(星期一) 上午睡个大懒觉。十点才起。 手机里有好几个短信。 “又晒屁股呢吧?”妹妹的。 “方,什么时候到?”张辰的。 “想吃点什么?”张辰的。 “怎么那么贫呀!我吃什么都行,你不知道呀?吃你,听明白了吧。”我回完他,起身去洗澡。 开车来到张辰家。 张辰爸爸开的门。老两口儿一见我,既亲热,又有点不好意思。我猜他们是想多住些日子,但又怕给我添麻烦。 “跟大姐商量好没。”我对从里屋走出来的张辰说。 “她们同意呀,只是别给你们添麻就好。” “那有什么麻烦的。不过得好好谢谢林家。” “对对对。”张辰下意识地拉我手往里走。张辰手大,暖暖的,软软的,白净净的。我一下就想到他大腿根上去了。 屋里挺热。张辰上身穿着薄薄的紫红套头衫,下身穿着睡裤,光着脚穿着拖鞋。趁他爸妈没注意,我伸手在他裤裆处捏了一把。 帅帅赶紧用手一挡。脸上泛起红晕,那眼神别提多可爱了——羞涩,又心照不宣;亲密,又不得不假装正经。 张辰睡的是一间较小的房间,除了床铺,别处全按原样苫盖着。 “怎么这样啊?这象过日子吗?” “用不到的地方还是别打开的好。” “这用得到,打开。”反正屋里就我们俩,我拉他裤腰上的松紧带。 张辰一耸鼻子,赶紧躲。 我一瞪眼,帅帅往门外看了一下,上来吻我。我一边吻他,一边隔着单薄的衣裤摸他屁股。 “阿姨做什么呢?” “有鱼,肉,还有海鲜。” “哇!忘了。”一说海鲜我才想起来,车的后备箱里有带给张辰爸妈的青岛海鲜。 我下去拿,张辰要跟我去。 “这样?”我看他那身装束,嘲笑地问。 张辰那神情象没穿衣服,赶紧去屋里拿裤子。 “你给我站住。下楼拿点儿东西用你陪着干什么?等着给我开门。” 帅帅一脚屋里,一脚屋外,扶着门框,脸冲着我,那神情谁看谁爱。 从青岛带回来的对虾。好大的,一盒子八条。 “让我妈给你做这个吧?”帅帅看着诱人的海货,热烈地建议。 “不要不要。刚从青岛回来呀。妹妹嘱咐给叔叔阿姨带的。” “小林真好。你怎么这么有福气?” “嫉妒啦?” “怎么会。天下的好事都给你才开心。” “是吗?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好事。给我开心不开心?” “给的少哇?” “舍得不?” “有什么舍不得,要什么给什么。” “要你腰下的东西。” “嘁。” 哈哈,可有些日子没看见帅帅这个表情了。 电话响,大姐来的。 “小方,大毛昨天跟我说要让我爸我妈在北京多住几天,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那是我说的呀。” “呵呵,怎么感谢你呀。” “让叔叔阿姨认我做干儿子吧。” 张辰不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在旁边竖着耳朵听。 “那样呀,我爸妈得多有福气呀。” “大姐我可告诉你,阿姨可偏心眼儿,在北京别提多疼大毛啦。” 张辰听出我在和谁通话,脸渐渐红起来。 “疼吧。长大了。想疼也疼不上了。可有个机会。让他们好好开开心吧。” “您不跟大毛说两句,他可不让人省心啊。” 张辰准想夺我的电话。我一边瞪他,一边用手挡着。 “哈哈,不用说,不用说,你多管着点儿他就行啦。” “好!拜拜!” 我转向张辰。“你姐可说让我多管着点儿你。” “别跟她说,活丑!” 吃饭时,张妈妈挺抱歉地说:“就是家里的饭,也不会做什么,凑合着吃些。” “小方不在乎,他虽然生在高干之家,但一点不娇气。尤其吃上不在意。”张辰说。 我心想,谁说我吃上不在意,我吃那东西别人都吃不到、吃不下。 “阿姨我张罗去饭店吃饭是为省事儿,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 “吃吃她做的清蒸鱼,这个她做得最好。”张叔叔推荐。 看得出,在张妈妈心里,不是北京有什么好,主要是儿子在这里。能在儿子身边伺候儿子让张妈妈感到幸福。再看张辰随随便便地穿着睡衣,津津有味儿地吃着妈妈做的饭,简直就是个大孩子。别看张辰是博士,其实心里一点儿志向都没有。能过上这与世无争、随遇而安、有人伺候的平凡生活就满足了。我的张大少爷呀,你找王雨桐那样的老婆干什么呀!这不是没病找病吗。 “妈,我们出去了哦。”吃完饭,我和张辰出去玩。张辰大孩子似地跟他妈打招呼。听着我都有点儿肉麻。 “晚上回来吃饭哦。”张妈妈明请暗问。 张辰看我。 “别准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外边吃。”我回答。 一坐进车里,大毛成了蜘蛛网上的蛾子了。我扳着他脖子,把他脑袋使劲往我肚子下边按。张辰嘻嘻地笑,假装挣扎。 “咬你了哦。” “把我鸡鸡掏出来。” “你按着人家怎么弄。” “我松开他。” 帅帅红着脸解我腰带,把手伸进去。一摸,嗤嗤地笑个没完。 “乐什么你?” “都湿了。”张辰不好意思地说,更笑了。 “再笑插你嘴里去。” 张辰赶紧坐正,看我一眼,又笑倒了。 “去哪儿?” “回宿舍吧?”张辰眼里含笑,暧昧地说。 “干嘛去哪儿?” “给你灭灭火。” “这么说你没火呀?我可告诉你,妹妹这两天天天给我灭火。你呢?那火怎么灭的?” “你管不着。” “嘿!你等着,一会儿回宿舍,你看我管得着管不着。” 我车掉头奔了大院。 一进宿舍,见阳光正照在帅帅的床上。 帅帅一把抱住我。准确地说是扑进我的怀抱。我感觉出他把全部“份量”都加到了我身上。 我们亲吻,长时间吻抱在一起。 他又噗噗地笑。 “怎么啦?” “没事没事,”虽然说没事,可还是笑个不停,“你那‘口条’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臭小子竟然说我舌头是“口条”,我三下两下把他推倒到床上,“说,什么叫口条,谁告诉你的?” 帅帅已经说不出来了,笑成一团了。 “起来,让我把你剥光。” “等等,得洗洗。”说着,张辰下地去打水、烧水了。 “洗哪儿?” “你说?不知道。” “我不要洗的,要不洗的。”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可吓坏了。 “不行哦,不能那样。”张辰手护在胸前,准备抵抗。 我狞笑着逼近他。辰辰转而央求,“不讲卫生可不好哦。” “我就不讲卫生。”说着向张辰伸出魔爪。张辰被我按倒在床上。我手往他肋下一摸,帅帅就笑得翻滚起来。我心里有数,不把他那点力气耗尽,他不会老老实实地由我摆布。我摸他肚子,他笑,团着身护着;我摸他脖子,他抱着头挡着;我摸他腿间,他弯着腰,两腿夹得紧紧的。 “别闹,别闹。水开了,水开了。” 张辰喘着气,央求着,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我盯着他,解他腰带。帅帅松手了,随我怎么搞,不再反抗了。我揪住帅帅裤脚,往下一拉,大男孩儿的两条大白腿从裤子里露出来。帅帅赶忙拉住裤衩,生怕随裤子滑落下来。 “你给我脱了吧!”我一把捋下帅帅身上那条朴素的小内裤。哈哈,真相大白了。 “水开了,快把热得快倒到别的暖瓶里去。”帅帅动弹不得,提醒我地上正烧开水。 “你去。” 帅帅一起身,马上又无地自容地倒下,他没穿裤子。“你去。” “就得你去。” 帅哥儿无可奈何,爬起来,下地去摆弄暖水瓶。我在背后看他裸露的下身。 张辰把热得快倒腾到凉水瓶里,转身冲我一耸鼻子,“好野蛮哦。” “上来。”我坐床上,招呼他。张辰走过来,我解他上衣口子,他自己动手把套头毛衣脱下来。我一把抱住他,抱住我的宝贝。 帅帅乖乖地坐我跟前,一边帮我脱衣服,一边嘟囔:“小林天天疼你,你还这样如狼似虎的,哪儿来这么大的精神。” “少废话,让我闻闻屁股。” “不行不行,”帅帅最怕这个,“等我洗完再闹。” 又是一通儿撕扯,终于闻到帅帅的臭臭了。 “你就让我现眼吧,多难为情啊。”反正丑已经出完了,帅帅也不急着洗了,坐我旁边抱怨。 “只有知道臭不臭才知道用不用洗呀。” “强词夺理。”帅帅下地洗屁股去了。 帅帅洗完,我也洗了洗。其实今天没想做什么,就想和帅帅抱一会儿。 “过来,让弟弟好好抱抱你。” 我们躺在阳光里,我拉被子盖身上,抚摸帅帅露在被头上的白肩膀、白胳膊。 “疯起来象恶鬼,这会儿又温柔得象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帅帅也仔细端详起我来,长长的手指轻抚我的嘴唇。 “哎!我要是女孩子就好了,一生全给你。” “你可不能是女孩子。你要成了女孩子,小林怎么办。” “妹妹对我真好。可我放不下你呀。” “我真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可我又离不开你,一天到晚诚惶诚恐的。” “那为什么?”我吃惊地问。 “怕惹你不高兴失去你。” “快别为这个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是为你而生,死活都得跟你在一起了。” “那就好。”张辰把头躺在我胸脯上,低声说。听得出,他心情一点儿都没轻松。 “在妈身边很快活吧?” “谁说不是。”帅帅来了精神,“我从上大学,就再没跟妈妈亲近过。不是不想,是不好意思。这可倒好。天天在妈妈身边,感觉又回到上中学的时候了。” “你妈准也特开心。” “谁说不是。我干什么她都看着。每天睡觉的时候,她总找点儿理由,进我屋里待一会儿。” “让他们多住些日子吧,好好享受这母子亲情。” “其实我妈特想多待些日子。她老说,时间过得真快,其实就是怕该回去了。” “为什么不让她放心地住着?” “你是我的老板呀。” “真会巧言令色。” “本来就是。” “这两天都上哪儿了?” “地坛庙会,龙潭庙会,还去了护国寺、西安门吃了北京小吃。” “没去广济寺、白云观呀,给爸妈求个吉利。” “不知道呀,你又没在。” “明天再去。在北京,到元宵节都叫过年。” “太好啦!带我们去哦。”帅帅女孩子似地央求我。 “嗯。”我答应了。“帅帅,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是吗,那你就抱着吧。你高兴我就高兴。” 就这样在床上偎了一下午,腻腻歪歪的,弄得满屋子味儿。 [next]“爸,给我钥匙,我明天看房子去。” 老爸微微低了一下头,目光从眼镜框上边望过来。“明天有空呀?老伴儿,给小正拿钥匙。” 老妈提着一串钥匙走进客厅,往茶几上一放,“交权了啊。” “怎么这么多?” “每把都是两个,大门的、二门的、各房间的、邮箱的、贮藏室的,全在。”妈象报账似的说。 “儿子,你今天是大人了。爸妈把钥匙交给你,以后就不再管你的事情了。房间里再怎么改造,买什么家具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记住,你要学会自己管理自己,对自己负责。” 哇!这是他们商量好的。真严肃哦。我怎么突然有被他们扔出去的感觉,好无助啊。 “呵呵,不要我啦?” “怎么能不要儿子。”妈搂住我头,“可你是男人呀。” “嗯。知道了。”我哗啦一下拿起钥匙,嗬!沉甸甸的。 2月12日(星期二) 起床给张辰打电话。 “大毛,起床没?” “几点啦,还能不起。” “干什么呢?” “听外语呢。怎么?” “一会儿跟我去看房子吧?” “行呀?你来?” “嗯。等我。” “好。唉,你来吃午饭吗?” “不吃。一会儿在外边吃吧。” “好,我跟我妈说一声。” “这也跟你妈说呀?” “别让她给咱做午饭呀。” “噢,也是。等着啊。” 我下楼开车去找张辰。 门铃一响,张辰出现在门口。光着大脚,穿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 “小方来啦。”张妈妈也迎出来。 “我们家房子装修好了,我让大毛和我一起去看看。明年春节,大姐一家来也有地方住了,那多开心。” “我们就给你添了这些麻烦,还叫他们来,怎么好意思。” “一点儿不麻烦呀。北京冬天太干燥,怕你们不适应。” “没什么不适应的,放心吧。” 张辰把我拉进他的屋子。 “瞧你穿的这样儿,也不怕裤子上的松紧带儿断了。” “断了怎么啦,在家怕什么?” “在家就什么都不怕?” 张辰一看我向他走来,赶紧往门外跑。见我要追,干脆跑厨房去了。我追过去,他站在他妈背后,嗤嗤地笑,意思是你敢怎样? 我一手拉住他胳膊,一手一掐他脖子,把他从厨房推出来。张妈妈笑呵呵地看着我把他儿子押回房间里去。 进门我用脚把门关上,把张辰往门上一推。帅帅靠着门,一边笑,一边防备着我下手。我上去就往下拉他睡裤。帅帅挡着下身,招架着,把门撞得咣当咣当直响。 裤子里的东西终于被我抓住了,帅帅反倒不敢反抗了。低声说:“快别闹了,快别闹了,有人来了。” “你不是说在家不怕吗?” 帅帅告饶了,我松开他。 “等我换衣服哦。”说完才意识到我在旁边。张辰想赶我出去,但知道那只会自取其辱,只好一边防备着我,一边快速换上衣裤。等把裤子提上,又胜利了似地抿嘴斜眼看我。 我觉得他可笑,做床沿上不屑一顾。 坐车里,我侧脸问他:“你现在还往哪儿跑呀?” 帅帅赶紧把屁股靠车门上,和我拉开距离,做好防守准备。“再强暴我,我可打110了啊。” “这会儿没工夫收拾你,一会儿再说。”开车向西,奔了四季青桥。 一开门,帅帅惊讶地说:“这么大呀。” 上次来看房子还没有细模样。这次竣工了,还真挺气派的。 “这厅多少平米呀?” “64。” “真豪华哦。” 厅虽然大,但就一个。爸妈在门口设计了一个固定的屏风,把大厅隔离成门厅、餐厅和大厅三部分。屏风上有木刻的浮雕,可以挂衣服。大厅和阳台相通,宽大的阳台的护栏后面是敞亮的落地玻璃窗。卫生间两个,一大一小。大的里有浴缸,小的里有淋浴房。盥洗台是紫红色的大理石台面,华丽、大方。三个居室两大一小。唯一的缺点是集中在一起,显得密集了。 “怎么样?还行吧?” “真棒!”帅帅羡慕死了。 “到时候我和妹妹住这间,你住这间。”我分配住房。 “我怎么会住这里?” “象征性地收点儿租金嘛!和我们住一起多好,不但生活设施齐全,每天还有漂亮女孩儿在身边,多赏心悦目呀。” 帅帅脸红润起来。“你真幸福!” “昨天老爸老妈把钥匙交给我,宣布我独立了。” “那林家那套呢?” “还给林家。” “他们就一个女儿,多出一套也住不过来呀。” “那就长期租给张大少爷。” 帅帅在我后背轻轻打了一拳,“我可没那命。” “这有什么呀?事在人为。” “好事全让你赶上了。”听帅帅的口气酸溜溜的,好像有点儿嫉妒。 “没事跟我跑跑家具城哦。” “行。”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买点除味儿剂,现在空气里的甲醛不定超标多少倍了。” “下午去买?” “今天不行。晚上妹妹一家回来,我去接他们。” “那不是晚上吗?下午干什么?” “下午把你绑架到我们家,好好收拾你。” “那我告诉小林,让她晚上好好收拾你。” “哈哈,我特愿意她收拾我。不象你。” “我也乐意。” “乐意我收拾你?” “不是。” “乐意妹妹收拾你?” 肏,这茬儿接的,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去了。 “我收拾你。”帅帅从背后抱住我。我一背手,正抓住他的要害。 在航天桥吃了老北京炸酱面,我们一起回了我家。 家里没人。 进门先喝了一通饮料,然后回我房间,我们躺在一张床上。 “帅帅,帮我规划一下,我该先添置哪些家具。”我意思是应该先买里间屋的家具。 帅帅靠在我身上,说:“那还用想呀?当然是先买一张床,一张双人床。” “你奚落我是不是?”我翻身按住他。 帅帅招架着,“我说错了吗?” 是呀,人家哪儿说错了。谁知道这小子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放了他。张辰还来劲儿了,“你要先买什么?” “这不跟你商量呢吗?” “商量你还要打人?” “你装傻?” “没装。买个双人床你和小林就可以去住了。” “诡辩!我不买双人床也天天和她住呀。你要说我就可以和你住嘛,我爱听。” “你以后天天和小林住,怎么和我住?” 可不是吗。我也隐隐地感觉我们在宿舍里的亲密日子正渐渐地离我们而去。忽然一股伤感的情绪袭上心头。 “不行。你们两个我都不能离开。”我紧紧抱住帅帅。 张辰把手按在我手上,没说什么。 “我们搬一块儿住吧?”我发觉我在央求他。 “胡闹!有那样的吗?” “可我一天都不能看不见你。” “你不在时,我也老想起你。” “咱住一块儿吧,象一家人一样。” “那不行。就算小林答应,你爸你妈、小林的爸爸妈妈也肯定不能接受。你别犯傻了,顺气自然吧。我以后自己住宿舍就是了。” “那我一三五和你,二四六和妹妹,星期日咱在一起聚会,好不好?” “嘁!”张辰不屑地说:“你小学几年级了?” “你不会给我想个万全之策呀?怎么什么事都逆来顺受的。” “万全之策就是你和妹妹结婚,我出国,互相挂念一辈子。” 唉呦,我今天说这个干什么呀?眼前简直就是“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了。 “算了,不说这个。还是及时行乐吧?” “你又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嗨!你什么意思?好像我要怎么你是的。” “那你说怎么及时行乐?” “过了年天暖和了,咱每月至少出一趟远门,怎么样?” “嗯,那当然好。打算去哪儿?” “杭州一定要去。” “嗯。苏州杭州可以一起去。” “呵呵,赶三关呢。大连得去。” “同意。我还没去过大连呢。” “北戴河得去。” “都说一百遍了也没去。”帅帅抱怨。 “好好好,过了年就去,行了吧?” “过了年又该说:‘辰,对不起,妹妹今天……’” 我知道他抱怨什么事呢。“那人家不是带你去兴隆了吗?” “嗯,再去就是第三次了。” “你那么小心眼儿呀,是不是打算记一辈子。” “没~有~。”帅帅拉长声说,“去北戴河,同意。” “还应该去几个远点儿的地方,什么丽江呀、凤凰呀,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清明、五一、端午都可以休三天?三天要是坐飞机应该够了。” “哎!我出门必须是逍遥游,不能赶路、赶时间。没办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你就像我的生命,不知何时就会离我而去,只好及时行乐呀!” “又来了不是?强迫症了吧?” “好好,不说这个。咱买个双人睡袋,一起去野营吧。春天干燥、不热,露营会比夏天舒服些。” “这主意好。”帅帅转而不怀好意地看我一眼,“为什么买双人睡袋?” “你不知道呀。好,买单人的,就买一个啊!” “那不行,要买就买两个。自己睡自己的。” “你就气我吧。好,我买双人的,你买单人的。” “自己睡双人的?在里面翻跟斗啊?” “让妹妹温暖我。”我斜眼看着帅帅,得意地说。 “嘁!馋我?” “那怎么办?” “让林妹妹睡单人的。”张辰觉得他这主意最能打击我的嚣张气焰,眼睛都笑了。 “呵呵,让你跟妹妹睡双人的情侣睡袋,美不美?”我猜他该假正经了,非打我不可。 “你舍得?”臭小子坏坏地笑,“到时候不让睡可不行哦。” “睡屁!美死你。” “哈哈,还没睡就后悔了吧!” “何止后悔!后悔的一米多高。” 帅帅听我说他们南京的方言,不好意思地嗤嗤直笑。 爸妈回来了。 “张辰来啦,爸妈那边怎么样,还好吧?也没过去看看。” “很好哦,他们可开心了。” “小正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明年爸妈再来住那里去。让你妈妈也伺候伺候我们方大少爷。他呀,可羡慕你了。张嘴就是张辰妈妈给张辰……怎么怎么了,好像我们是后爹后妈。” “没有。小方特敬重您和阿姨。他是当您面不说。跟我在一起,常说起您和阿姨对他品格形成的巨大影响。” “是吗?这小子还懂这个?” 妈呀!快打住吧,我浑身不自在,起一身鸡皮疙瘩。 “爸我晚上去接林阿姨,不回来吃饭。” “你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跑人家睡觉去了,我都怕见人家家长。” 我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拉张辰往外跑。 下楼时张辰这个乐呀,没这么开心过。 “方你刚才那样,……哎,你还有这样的时候呀,像一只栓在树干上的猴儿,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哈哈,太逗了!” “你更可乐。看你编瞎话一套一套的,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份才能。” 真是无理搅三分。人家张辰怎么可乐了。刚才正正经经的,说得多得体呀。就我那猴儿德行,不说我也知道什么样。 送走帅帅,我去了机场。 五点半飞机到达。 妹妹陪她妈妈走下小飞机。机务人员搬下两个密封的箱子,帮忙装上车。我们上路回家了。 “小方,那两箱子海鲜有一个是给你爸妈的,一会儿送家去。速冻的,别化了。”阿姨吩咐。 到楼下,我先把林家那箱子海鲜搬上去,然后去送我们家那箱。妹妹跟出来,“一会儿还回来吗?” 看丫头盼盼的眼神,我噗嗤一乐,“不回来上哪儿去。” 妹妹眼睛一亮,接着脸就粉了,挺平静地说:“甭忙。帮妈把那些海鲜贮藏好再回来。” 到家打开一看,哇!这么多呀。最惹眼的是两条大梅花海参。两盒子大对虾,就是送给张辰家的那种。八条大黄花鱼,八条鮃鱼,八只大海螺,八只鲍鱼。剩下的就是一袋一袋的扇贝肉,虾仁,海蜇头。 老妈为难起来,“这海螺、鲍鱼怎么做呀。” “先收好,我一会儿问问林阿姨。” “对对对,他们家应该会做,快请教请教吧。” 东西贮藏好,我又返回林家。 妹妹已经洗完澡,包着头,坐在沙发上等我。我一进门,就扑过来。我赶紧躲避,“刚弄完腥鱼,脏死了。等我洗澡。” 洗完澡,跟着妹妹进了“闺房”,妞子一把抱住我,一边亲吻一边称赞,“表现真好。爸高兴极了。可给他挣脸了。” “干什么了,就给他挣脸了?” “你给人家斟酒那神情别提多招人喜欢了。你是博士呀!” “就那么一说,谁会当真。” “军无戏言。响当当的!” “你走后他天天把你挂在嘴边上。机关全传开了:老林女婿来了,国防科工委的博士。讨酒的不断呀。” “找上麻烦了吧?” “哪儿呀,可神气啦。谁要酒喝都答应,没见过他这样得意过。” “你爸特喜欢男孩儿吧?” “嗯。但对我也特好。就他那犟脾气,谁见谁怕。可从小到大,没跟我红过一次脸,要什么给什么。” “你也特招人喜欢。像《红楼梦》里的宝姐姐。” “不是林妹妹啦?” “不是。” 妹妹可高兴了,把我亲了又亲。 “明天上班,别弄太晚啊。” “嗯。”我抱着她,翻倒在床上。 5555555 [next]2月10日(星期天) “还睡呀”妹妹把我推醒。 “干什么?”我问她。 “都八点了。” “八点怎么了?” 是呀,八点怎么了。妹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夜猫子似的半夜半夜不睡觉,该起床了又蒙头大睡,没法伺候你。”妹妹赌气似地跳下床,穿睡衣,去卫生间方便去了。 我猜她是怕她妈等着伺候我,我老不起床太失礼,赶紧披浴袍去卫生间。 妹妹正往浴缸里放水。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呀,怎么屋里好像没人。”我从背后抱住她,问。 “他们俩一早就去基地了。” “有事儿?” “怕碍事。” “碍什么事?” “你说碍什么事?”妹妹一把扯下我的浴袍,“碍你这儿的事。” 我低头一看,呵呵,雄赳赳,气昂昂的。 “你出去,我大便。” “我在旁边你拉不出来呀?” “太臭。” “拉你的吧。” “那我拉你坐卧腿上。”我坐马桶上,让她坐我身上。 妹妹甩掉睡衣,一屁股坐我腿上。我搂着她,抚摸她软软的乳房。她舒服了,转头吻我。 “起来,完了。” “这么快?” “从来都是畅通无阻的。给我擦屁股。” “不管。”她说不管,但把我扳了个向后转,“弯腰。” 我扶着浴缸,弯腰看她干什么。 她打开淋浴喷头,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喷头插我屁股下面。好爽,妹妹很会伺候人。 “进去泡着。”说着披了我的浴袍出去了。一会儿工夫,把一杯牛奶和一块蛋糕端来。坐我旁边喂我。 “这儿吃早餐,味道好极了。” “别挑眼啦,味儿也是你的味儿。这都快九点啦。” 洗澡时,他亲手给我洗下身和后面,我知道这丫头想什么呢,随她摆布。 “想让我把你变成母马吧?”倒床上,我抱住她。 “色鬼。” “不喜欢?” “闭嘴。”她把嘴贴我唇上,激情长吻。 “行啦行啦,该扭转乾坤了。”我催她转身。 我在床上移动身体。“干什么呢你?”妹妹不解,边随我转身,边问。 “让你身体上最美的地方沐浴在这片阳光里。” 妹妹虽然觉得难为情,但在这温暖的阳光里,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怀抱中体验日光浴的快感确实是件很幸福、很惬意的事,她同意了。 妹妹趴我身上,口舌在我敏感的地方游动。痒痒的感觉钻进我身体里的一个隐秘的地方,顿时浑身的热血都向她的口唇涌去。 妹妹身体上最美妙之处,沐浴在阳光里。我眼前是她饱满的轮廓和雪白的肌肤。腿间的爱穴,被乌黑油亮的毛毛环绕着,湿润润的,显出健康、清洁的粉红色。当然还有那紧闭着的地方,如绽放的花朵,鲜嫩中点缀着一颗浅褐色的小斑点。和眼前纯洁的女孩儿美丽的风光相比,真不明白那些香港艺人的隐私处有什么赏心悦目的,惹得“海角”一帮老爷们儿急火攻心的。 轻轻的触摸,舔舐。一种源于人性的生理冲动和使欲望升腾的心理需要,激起了无法遏止的激情,我们紧密相连,融为一体了。 “哥哥,永远爱我。永远和我在一起。”伴随着欢畅的呻吟,妹妹流泪了,象哀求似地呼唤着我。这是生命的呼唤,我们分不开了。 我的精华注入在妹妹的身体里,这是我的沃土,任我耕耘。 可能是清早的缘故吧,我今天精力旺盛,激情勃发,意犹未尽。 妹妹尽享性福之后,心情平静如水。她趴床上,爱意浓浓地观赏着我。 “起来吧。” “不起。” “都十点多了。” “等你走时再起。” “什么时候回北京?” “初六晚上。” “去接你。” “嗯。” 看着妹妹红润的脸色、娇艳的嘴唇和闪动着我身影的眸子,我噗嗤一声乐了。 “乐什么?” “可惜,今天没把你变成母马。” “变成了。给你当一辈子牛马。” “愿意?” “愿意。” “那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小狗狗呢?” “也是你的小狗狗。” “走,看我撒尿去。” “走。” [next](接前) 下午回到家里,心头忽然升起怅然若失的感觉。虽然老爸老妈和往常一样张罗着家里的事务,我却觉得好像缺点儿什么。缺什么?家里太平静了,缺热闹。噢,我应该有家了,有小孩儿了,象细胞分裂一样,生活的内容需要增值了。 给帅帅打电话:“儿子,干什么?” “方啊,回来啦,特开心吧?” “我问你干什么呢?” “呵呵,看我妈做饭呢。学两招。”听得出来,帅帅心情不错,声音象个大孩子。 “叔叔阿姨还习惯吧?” “开心啊!屋里暖暖的,天气又这么晴朗,好高兴哦。” “又有大毛在身边,真开心啊。” “可不是吗,上大学以后就没再这样过了。”我猜他在他妈身边呢,话说得不明不白的。 “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去庙会啦,可热闹了。” “让叔叔阿姨在北京多待些日子吧,反正已经退休了,留在北京伺候大少爷吧。” “他们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事你做不了主呀。” “我当然希望他们多住些日子。” “到底住不住哇?” “哦,我晚上再跟我姐商量商量。” “笨死你!” “呵呵,活丑!小林一家什么时候回来?” “初六晚上。” “那你明天干什么?” “抽空去肏你。”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呵呵,憋得够呛吧?”这小子竟然没生气。“明天我找你去?” “呵呵,胆儿够大的呀。明知上有虎,偏向虎山行。送货上门哦。” “看你敢怎样。” “把你扒得……”电话一下断了。 我正查找原因,铃声又响起来。 “不许说难听话哦。”原来刚才是辰辰掐断的。 “明天我找你去吧,当你妈面揉搓你。” “呵呵,你敢。明天中午来吃饭吧,让我妈给你做。” “那我真去。” “好好。”我听见电话里大毛在喊,“妈,明天小方来家里吃饭。” “嚷什么你?”我想起在南京他掴打报信儿的小外甥时的神情。 “说好一定来哦。”他根本没听我说什么,兴冲冲地说。 2月11日(星期一) 上午睡个大懒觉。十点才起。 手机里有好几个短信。 “又晒屁股呢吧?”妹妹的。 “方,什么时候到?”张辰的。 “想吃点什么?”张辰的。 “怎么那么贫呀!我吃什么都行,你不知道呀?吃你,听明白了吧。”我回完他,起身去洗澡。 开车来到张辰家。 张辰爸爸开的门。老两口儿一见我,既亲热,又有点不好意思。我猜他们是想多住些日子,但又怕给我添麻烦。 “跟大姐商量好没。”我对从里屋走出来的张辰说。 “她们同意呀,只是别给你们添麻就好。” “那有什么麻烦的。不过得好好谢谢林家。” “对对对。”张辰下意识地拉我手往里走。张辰手大,暖暖的,软软的,白净净的。我一下就想到他大腿根上去了。 屋里挺热。张辰上身穿着薄薄的紫红套头衫,下身穿着睡裤,光着脚穿着拖鞋。趁他爸妈没注意,我伸手在他裤裆处捏了一把。 帅帅赶紧用手一挡。脸上泛起红晕,那眼神别提多可爱了——羞涩,又心照不宣;亲密,又不得不假装正经。 张辰睡的是一间较小的房间,除了床铺,别处全按原样苫盖着。 “怎么这样啊?这象过日子吗?” “用不到的地方还是别打开的好。” “这用得到,打开。”反正屋里就我们俩,我拉他裤腰上的松紧带。 张辰一耸鼻子,赶紧躲。 我一瞪眼,帅帅往门外看了一下,上来吻我。我一边吻他,一边隔着单薄的衣裤摸他屁股。 “阿姨做什么呢?” “有鱼,肉,还有海鲜。” “哇!忘了。”一说海鲜我才想起来,车的后备箱里有带给张辰爸妈的青岛海鲜。 我下去拿,张辰要跟我去。 “这样?”我看他那身装束,嘲笑地问。 张辰那神情象没穿衣服,赶紧去屋里拿裤子。 “你给我站住。下楼拿点儿东西用你陪着干什么?等着给我开门。” 帅帅一脚屋里,一脚屋外,扶着门框,脸冲着我,那神情谁看谁爱。 从青岛带回来的对虾。好大的,一盒子八条。 “让我妈给你做这个吧?”帅帅看着诱人的海货,热烈地建议。 “不要不要。刚从青岛回来呀。妹妹嘱咐给叔叔阿姨带的。” “小林真好。你怎么这么有福气?” “嫉妒啦?” “怎么会。天下的好事都给你才开心。” “是吗?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好事。给我开心不开心?” “给的少哇?” “舍得不?” “有什么舍不得,要什么给什么。” “要你腰下的东西。” “嘁。” 哈哈,可有些日子没看见帅帅这个表情了。 电话响,大姐来的。 “小方,大毛昨天跟我说要让我爸我妈在北京多住几天,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那是我说的呀。” “呵呵,怎么感谢你呀。” “让叔叔阿姨认我做干儿子吧。” 张辰不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在旁边竖着耳朵听。 “那样呀,我爸妈得多有福气呀。” “大姐我可告诉你,阿姨可偏心眼儿,在北京别提多疼大毛啦。” 张辰听出我在和谁通话,脸渐渐红起来。 “疼吧。长大了。想疼也疼不上了。可有个机会。让他们好好开开心吧。” “您不跟大毛说两句,他可不让人省心啊。” 张辰准想夺我的电话。我一边瞪他,一边用手挡着。 “哈哈,不用说,不用说,你多管着点儿他就行啦。” “好!拜拜!” 我转向张辰。“你姐可说让我多管着点儿你。” “别跟她说,活丑!” 吃饭时,张妈妈挺抱歉地说:“就是家里的饭,也不会做什么,凑合着吃些。” “小方不在乎,他虽然生在高干之家,但一点不娇气。尤其吃上不在意。”张辰说。 我心想,谁说我吃上不在意,我吃那东西别人都吃不到、吃不下。 “阿姨我张罗去饭店吃饭是为省事儿,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 “吃吃她做的清蒸鱼,这个她做得最好。”张叔叔推荐。 看得出,在张妈妈心里,不是北京有什么好,主要是儿子在这里。能在儿子身边伺候儿子让张妈妈感到幸福。再看张辰随随便便地穿着睡衣,津津有味儿地吃着妈妈做的饭,简直就是个大孩子。别看张辰是博士,其实心里一点儿志向都没有。能过上这与世无争、随遇而安、有人伺候的平凡生活就满足了。我的张大少爷呀,你找王雨桐那样的老婆干什么呀!这不是没病找病吗。 “妈,我们出去了哦。”吃完饭,我和张辰出去玩。张辰大孩子似地跟他妈打招呼。听着我都有点儿肉麻。 “晚上回来吃饭哦。”张妈妈明请暗问。 张辰看我。 “别准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外边吃。”我回答。 一坐进车里,大毛成了蜘蛛网上的蛾子了。我扳着他脖子,把他脑袋使劲往我肚子下边按。张辰嘻嘻地笑,假装挣扎。 “咬你了哦。” “把我鸡鸡掏出来。” “你按着人家怎么弄。” “我松开他。” 帅帅红着脸解我腰带,把手伸进去。一摸,嗤嗤地笑个没完。 “乐什么你?” “都湿了。”张辰不好意思地说,更笑了。 “再笑插你嘴里去。” 张辰赶紧坐正,看我一眼,又笑倒了。 “去哪儿?” “回宿舍吧?”张辰眼里含笑,暧昧地说。 “干嘛去哪儿?” “给你灭灭火。” “这么说你没火呀?我可告诉你,妹妹这两天天天给我灭火。你呢?那火怎么灭的?” “你管不着。” “嘿!你等着,一会儿回宿舍,你看我管得着管不着。” 我车掉头奔了大院。 一进宿舍,见阳光正照在帅帅的床上。 帅帅一把抱住我。准确地说是扑进我的怀抱。我感觉出他把全部“份量”都加到了我身上。 我们亲吻,长时间吻抱在一起。 他又噗噗地笑。 “怎么啦?” “没事没事,”虽然说没事,可还是笑个不停,“你那‘口条’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臭小子竟然说我舌头是“口条”,我三下两下把他推倒到床上,“说,什么叫口条,谁告诉你的?” 帅帅已经说不出来了,笑成一团了。 “起来,让我把你剥光。” “等等,得洗洗。”说着,张辰下地去打水、烧水了。 “洗哪儿?” “你说?不知道。” “我不要洗的,要不洗的。”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可吓坏了。 “不行哦,不能那样。”张辰手护在胸前,准备抵抗。 我狞笑着逼近他。辰辰转而央求,“不讲卫生可不好哦。” “我就不讲卫生。”说着向张辰伸出魔爪。张辰被我按倒在床上。我手往他肋下一摸,帅帅就笑得翻滚起来。我心里有数,不把他那点力气耗尽,他不会老老实实地由我摆布。我摸他肚子,他笑,团着身护着;我摸他脖子,他抱着头挡着;我摸他腿间,他弯着腰,两腿夹得紧紧的。 “别闹,别闹。水开了,水开了。” 张辰喘着气,央求着,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我盯着他,解他腰带。帅帅松手了,随我怎么搞,不再反抗了。我揪住帅帅裤脚,往下一拉,大男孩儿的两条大白腿从裤子里露出来。帅帅赶忙拉住裤衩,生怕随裤子滑落下来。 “你给我脱了吧!”我一把捋下帅帅身上那条朴素的小内裤。哈哈,真相大白了。 “水开了,快把热得快倒到别的暖瓶里去。”帅帅动弹不得,提醒我地上正烧开水。 “你去。” 帅帅一起身,马上又无地自容地倒下,他没穿裤子。“你去。” “就得你去。” 帅哥儿无可奈何,爬起来,下地去摆弄暖水瓶。我在背后看他裸露的下身。 张辰把热得快倒腾到凉水瓶里,转身冲我一耸鼻子,“好野蛮哦。” “上来。”我坐床上,招呼他。张辰走过来,我解他上衣口子,他自己动手把套头毛衣脱下来。我一把抱住他,抱住我的宝贝。 帅帅乖乖地坐我跟前,一边帮我脱衣服,一边嘟囔:“小林天天疼你,你还这样如狼似虎的,哪儿来这么大的精神。” “少废话,让我闻闻屁股。” “不行不行,”帅帅最怕这个,“等我洗完再闹。” 又是一通儿撕扯,终于闻到帅帅的臭臭了。 “你就让我现眼吧,多难为情啊。”反正丑已经出完了,帅帅也不急着洗了,坐我旁边抱怨。 “只有知道臭不臭才知道用不用洗呀。” “强词夺理。”帅帅下地洗屁股去了。 帅帅洗完,我也洗了洗。其实今天没想做什么,就想和帅帅抱一会儿。 “过来,让弟弟好好抱抱你。” 我们躺在阳光里,我拉被子盖身上,抚摸帅帅露在被头上的白肩膀、白胳膊。 “疯起来象恶鬼,这会儿又温柔得象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帅帅也仔细端详起我来,长长的手指轻抚我的嘴唇。 “哎!我要是女孩子就好了,一生全给你。” “你可不能是女孩子。你要成了女孩子,小林怎么办。” “妹妹对我真好。可我放不下你呀。” “我真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可我又离不开你,一天到晚诚惶诚恐的。” “那为什么?”我吃惊地问。 “怕惹你不高兴失去你。” “快别为这个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是为你而生,死活都得跟你在一起了。” “那就好。”张辰把头躺在我胸脯上,低声说。听得出,他心情一点儿都没轻松。 “在妈身边很快活吧?” “谁说不是。”帅帅来了精神,“我从上大学,就再没跟妈妈亲近过。不是不想,是不好意思。这可倒好。天天在妈妈身边,感觉又回到上中学的时候了。” “你妈准也特开心。” “谁说不是。我干什么她都看着。每天睡觉的时候,她总找点儿理由,进我屋里待一会儿。” “让他们多住些日子吧,好好享受这母子亲情。” “其实我妈特想多待些日子。她老说,时间过得真快,其实就是怕该回去了。” “为什么不让她放心地住着?” “你是我的老板呀。” “真会巧言令色。” “本来就是。” “这两天都上哪儿了?” “地坛庙会,龙潭庙会,还去了护国寺、西安门吃了北京小吃。” “没去广济寺、白云观呀,给爸妈求个吉利。” “不知道呀,你又没在。” “明天再去。在北京,到元宵节都叫过年。” “太好啦!带我们去哦。”帅帅女孩子似地央求我。 “嗯。”我答应了。“帅帅,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是吗,那你就抱着吧。你高兴我就高兴。” 就这样在床上偎了一下午,腻腻歪歪的,弄得满屋子味儿。 [next]“爸,给我钥匙,我明天看房子去。” 老爸微微低了一下头,目光从眼镜框上边望过来。“明天有空呀?老伴儿,给小正拿钥匙。” 老妈提着一串钥匙走进客厅,往茶几上一放,“交权了啊。” “怎么这么多?” “每把都是两个,大门的、二门的、各房间的、邮箱的、贮藏室的,全在。”妈象报账似的说。 “儿子,你今天是大人了。爸妈把钥匙交给你,以后就不再管你的事情了。房间里再怎么改造,买什么家具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记住,你要学会自己管理自己,对自己负责。” 哇!这是他们商量好的。真严肃哦。我怎么突然有被他们扔出去的感觉,好无助啊。 “呵呵,不要我啦?” “怎么能不要儿子。”妈搂住我头,“可你是男人呀。” “嗯。知道了。”我哗啦一下拿起钥匙,嗬!沉甸甸的。 2月12日(星期二) 起床给张辰打电话。 “大毛,起床没?” “几点啦,还能不起。” “干什么呢?” “听外语呢。怎么?” “一会儿跟我去看房子吧?” “行呀?你来?” “嗯。等我。” “好。唉,你来吃午饭吗?” “不吃。一会儿在外边吃吧。” “好,我跟我妈说一声。” “这也跟你妈说呀?” “别让她给咱做午饭呀。” “噢,也是。等着啊。” 我下楼开车去找张辰。 门铃一响,张辰出现在门口。光着大脚,穿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 “小方来啦。”张妈妈也迎出来。 “我们家房子装修好了,我让大毛和我一起去看看。明年春节,大姐一家来也有地方住了,那多开心。” “我们就给你添了这些麻烦,还叫他们来,怎么好意思。” “一点儿不麻烦呀。北京冬天太干燥,怕你们不适应。” “没什么不适应的,放心吧。” 张辰把我拉进他的屋子。 “瞧你穿的这样儿,也不怕裤子上的松紧带儿断了。” “断了怎么啦,在家怕什么?” “在家就什么都不怕?” 张辰一看我向他走来,赶紧往门外跑。见我要追,干脆跑厨房去了。我追过去,他站在他妈背后,嗤嗤地笑,意思是你敢怎样? 我一手拉住他胳膊,一手一掐他脖子,把他从厨房推出来。张妈妈笑呵呵地看着我把他儿子押回房间里去。 进门我用脚把门关上,把张辰往门上一推。帅帅靠着门,一边笑,一边防备着我下手。我上去就往下拉他睡裤。帅帅挡着下身,招架着,把门撞得咣当咣当直响。 裤子里的东西终于被我抓住了,帅帅反倒不敢反抗了。低声说:“快别闹了,快别闹了,有人来了。” “你不是说在家不怕吗?” 帅帅告饶了,我松开他。 “等我换衣服哦。”说完才意识到我在旁边。张辰想赶我出去,但知道那只会自取其辱,只好一边防备着我,一边快速换上衣裤。等把裤子提上,又胜利了似地抿嘴斜眼看我。 我觉得他可笑,做床沿上不屑一顾。 坐车里,我侧脸问他:“你现在还往哪儿跑呀?” 帅帅赶紧把屁股靠车门上,和我拉开距离,做好防守准备。“再强暴我,我可打110了啊。” “这会儿没工夫收拾你,一会儿再说。”开车向西,奔了四季青桥。 一开门,帅帅惊讶地说:“这么大呀。” 上次来看房子还没有细模样。这次竣工了,还真挺气派的。 “这厅多少平米呀?” “64。” “真豪华哦。” 厅虽然大,但就一个。爸妈在门口设计了一个固定的屏风,把大厅隔离成门厅、餐厅和大厅三部分。屏风上有木刻的浮雕,可以挂衣服。大厅和阳台相通,宽大的阳台的护栏后面是敞亮的落地玻璃窗。卫生间两个,一大一小。大的里有浴缸,小的里有淋浴房。盥洗台是紫红色的大理石台面,华丽、大方。三个居室两大一小。唯一的缺点是集中在一起,显得密集了。 “怎么样?还行吧?” “真棒!”帅帅羡慕死了。 “到时候我和妹妹住这间,你住这间。”我分配住房。 “我怎么会住这里?” “象征性地收点儿租金嘛!和我们住一起多好,不但生活设施齐全,每天还有漂亮女孩儿在身边,多赏心悦目呀。” 帅帅脸红润起来。“你真幸福!” “昨天老爸老妈把钥匙交给我,宣布我独立了。” “那林家那套呢?” “还给林家。” “他们就一个女儿,多出一套也住不过来呀。” “那就长期租给张大少爷。” 帅帅在我后背轻轻打了一拳,“我可没那命。” “这有什么呀?事在人为。” “好事全让你赶上了。”听帅帅的口气酸溜溜的,好像有点儿嫉妒。 “没事跟我跑跑家具城哦。” “行。”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买点除味儿剂,现在空气里的甲醛不定超标多少倍了。” “下午去买?” “今天不行。晚上妹妹一家回来,我去接他们。” “那不是晚上吗?下午干什么?” “下午把你绑架到我们家,好好收拾你。” “那我告诉小林,让她晚上好好收拾你。” “哈哈,我特愿意她收拾我。不象你。” “我也乐意。” “乐意我收拾你?” “不是。” “乐意妹妹收拾你?” 肏,这茬儿接的,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去了。 “我收拾你。”帅帅从背后抱住我。我一背手,正抓住他的要害。 在航天桥吃了老北京炸酱面,我们一起回了我家。 家里没人。 进门先喝了一通饮料,然后回我房间,我们躺在一张床上。 “帅帅,帮我规划一下,我该先添置哪些家具。”我意思是应该先买里间屋的家具。 帅帅靠在我身上,说:“那还用想呀?当然是先买一张床,一张双人床。” “你奚落我是不是?”我翻身按住他。 帅帅招架着,“我说错了吗?” 是呀,人家哪儿说错了。谁知道这小子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放了他。张辰还来劲儿了,“你要先买什么?” “这不跟你商量呢吗?” “商量你还要打人?” “你装傻?” “没装。买个双人床你和小林就可以去住了。” “诡辩!我不买双人床也天天和她住呀。你要说我就可以和你住嘛,我爱听。” “你以后天天和小林住,怎么和我住?” 可不是吗。我也隐隐地感觉我们在宿舍里的亲密日子正渐渐地离我们而去。忽然一股伤感的情绪袭上心头。 “不行。你们两个我都不能离开。”我紧紧抱住帅帅。 张辰把手按在我手上,没说什么。 “我们搬一块儿住吧?”我发觉我在央求他。 “胡闹!有那样的吗?” “可我一天都不能看不见你。” “你不在时,我也老想起你。” “咱住一块儿吧,象一家人一样。” “那不行。就算小林答应,你爸你妈、小林的爸爸妈妈也肯定不能接受。你别犯傻了,顺气自然吧。我以后自己住宿舍就是了。” “那我一三五和你,二四六和妹妹,星期日咱在一起聚会,好不好?” “嘁!”张辰不屑地说:“你小学几年级了?” “你不会给我想个万全之策呀?怎么什么事都逆来顺受的。” “万全之策就是你和妹妹结婚,我出国,互相挂念一辈子。” 唉呦,我今天说这个干什么呀?眼前简直就是“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了。 “算了,不说这个。还是及时行乐吧?” “你又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嗨!你什么意思?好像我要怎么你是的。” “那你说怎么及时行乐?” “过了年天暖和了,咱每月至少出一趟远门,怎么样?” “嗯,那当然好。打算去哪儿?” “杭州一定要去。” “嗯。苏州杭州可以一起去。” “呵呵,赶三关呢。大连得去。” “同意。我还没去过大连呢。” “北戴河得去。” “都说一百遍了也没去。”帅帅抱怨。 “好好好,过了年就去,行了吧?” “过了年又该说:‘辰,对不起,妹妹今天……’” 我知道他抱怨什么事呢。“那人家不是带你去兴隆了吗?” “嗯,再去就是第三次了。” “你那么小心眼儿呀,是不是打算记一辈子。” “没~有~。”帅帅拉长声说,“去北戴河,同意。” “还应该去几个远点儿的地方,什么丽江呀、凤凰呀,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清明、五一、端午都可以休三天?三天要是坐飞机应该够了。” “哎!我出门必须是逍遥游,不能赶路、赶时间。没办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你就像我的生命,不知何时就会离我而去,只好及时行乐呀!” “又来了不是?强迫症了吧?” “好好,不说这个。咱买个双人睡袋,一起去野营吧。春天干燥、不热,露营会比夏天舒服些。” “这主意好。”帅帅转而不怀好意地看我一眼,“为什么买双人睡袋?” “你不知道呀。好,买单人的,就买一个啊!” “那不行,要买就买两个。自己睡自己的。” “你就气我吧。好,我买双人的,你买单人的。” “自己睡双人的?在里面翻跟斗啊?” “让妹妹温暖我。”我斜眼看着帅帅,得意地说。 “嘁!馋我?” “那怎么办?” “让林妹妹睡单人的。”张辰觉得他这主意最能打击我的嚣张气焰,眼睛都笑了。 “呵呵,让你跟妹妹睡双人的情侣睡袋,美不美?”我猜他该假正经了,非打我不可。 “你舍得?”臭小子坏坏地笑,“到时候不让睡可不行哦。” “睡屁!美死你。” “哈哈,还没睡就后悔了吧!” “何止后悔!后悔的一米多高。” 帅帅听我说他们南京的方言,不好意思地嗤嗤直笑。 爸妈回来了。 “张辰来啦,爸妈那边怎么样,还好吧?也没过去看看。” “很好哦,他们可开心了。” “小正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明年爸妈再来住那里去。让你妈妈也伺候伺候我们方大少爷。他呀,可羡慕你了。张嘴就是张辰妈妈给张辰……怎么怎么了,好像我们是后爹后妈。” “没有。小方特敬重您和阿姨。他是当您面不说。跟我在一起,常说起您和阿姨对他品格形成的巨大影响。” “是吗?这小子还懂这个?” 妈呀!快打住吧,我浑身不自在,起一身鸡皮疙瘩。 “爸我晚上去接林阿姨,不回来吃饭。” “你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跑人家睡觉去了,我都怕见人家家长。” 我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拉张辰往外跑。 下楼时张辰这个乐呀,没这么开心过。 “方你刚才那样,……哎,你还有这样的时候呀,像一只栓在树干上的猴儿,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哈哈,太逗了!” “你更可乐。看你编瞎话一套一套的,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份才能。” 真是无理搅三分。人家张辰怎么可乐了。刚才正正经经的,说得多得体呀。就我那猴儿德行,不说我也知道什么样。 送走帅帅,我去了机场。 五点半飞机到达。 妹妹陪她妈妈走下小飞机。机务人员搬下两个密封的箱子,帮忙装上车。我们上路回家了。 “小方,那两箱子海鲜有一个是给你爸妈的,一会儿送家去。速冻的,别化了。”阿姨吩咐。 到楼下,我先把林家那箱子海鲜搬上去,然后去送我们家那箱。妹妹跟出来,“一会儿还回来吗?” 看丫头盼盼的眼神,我噗嗤一乐,“不回来上哪儿去。” 妹妹眼睛一亮,接着脸就粉了,挺平静地说:“甭忙。帮妈把那些海鲜贮藏好再回来。” 到家打开一看,哇!这么多呀。最惹眼的是两条大梅花海参。两盒子大对虾,就是送给张辰家的那种。八条大黄花鱼,八条鮃鱼,八只大海螺,八只鲍鱼。剩下的就是一袋一袋的扇贝肉,虾仁,海蜇头。 老妈为难起来,“这海螺、鲍鱼怎么做呀。” “先收好,我一会儿问问林阿姨。” “对对对,他们家应该会做,快请教请教吧。” 东西贮藏好,我又返回林家。 妹妹已经洗完澡,包着头,坐在沙发上等我。我一进门,就扑过来。我赶紧躲避,“刚弄完腥鱼,脏死了。等我洗澡。” 洗完澡,跟着妹妹进了“闺房”,妞子一把抱住我,一边亲吻一边称赞,“表现真好。爸高兴极了。可给他挣脸了。” “干什么了,就给他挣脸了?” “你给人家斟酒那神情别提多招人喜欢了。你是博士呀!” “就那么一说,谁会当真。” “军无戏言。响当当的!” “你走后他天天把你挂在嘴边上。机关全传开了:老林女婿来了,国防科工委的博士。讨酒的不断呀。” “找上麻烦了吧?” “哪儿呀,可神气啦。谁要酒喝都答应,没见过他这样得意过。” “你爸特喜欢男孩儿吧?” “嗯。但对我也特好。就他那犟脾气,谁见谁怕。可从小到大,没跟我红过一次脸,要什么给什么。” “你也特招人喜欢。像《红楼梦》里的宝姐姐。” “不是林妹妹啦?” “不是。” 妹妹可高兴了,把我亲了又亲。 “明天上班,别弄太晚啊。” “嗯。”我抱着她,翻倒在床上。 [next]2月14日(情人节) “爸,今天是情人节,您想送妈什么礼物?” “哦,小方啊,还有这个?呵呵,没送过。”爸听是我打来的电话,高兴得不得了,“都老夫老妻了,还什么情人节,免啦免啦。” “爸,我一会儿替您给妈妈买礼物,您晚上一定要给妈打个电话,说说亲热话啊。” “儿子,你让爸说什么好。买吧买吧,觉得该买什么就买什么,要最好的。” “嗯。一般是买红玫瑰和巧克力。99朵红玫瑰象征天长地久,100朵表示白头到老。您送哪种?” “100朵,100朵,白头到老不容易。你们买99朵吧。”我心里这个乐,什么叫我们买99朵呀,情人节是给人送花呀。哈哈,这老头,砂锅安把儿,怯勺! “好的。给妈买100朵红玫瑰,再买一大盒巧克力吧。” “行行,买最好的。小方,爸得怎么感谢你呀。你妈跟我一辈子,颠沛流离,没过什么舒心日子。我粗粗啦啦,也不懂这个,真挺惭愧的。幸亏有你这么个参谋长。以后这事都交你办啦,只要办得好,破费多少都行,都值。你说我那丫头按说也挺聪明的,怎么一回也没替我想到过这个。” “妹妹性格随您,特大气,心里不装这些。” “真对。那丫头从小就这样,从不计较什么,可你老隐约觉得她有一股子高人一等的劲头。” “天生的高贵气质。” “哎!就那么回事儿,挺高贵的。我想半天也找不出个合适的词儿,就是你说的高贵气质。” “您什么时候回来?” “哎!三月底前回不去了。甭管我,你多家去,让你妈伺候你。她觉得那是享受。” “呵呵,那多难为情呀。” “她愿意,特愿意。你去,让她伺候你。那样她才高兴。” 这老头,家长里短的,哪儿还有大将军的派头了。 我打电话给礼品公司,作了一番交代。然后神不守舍地对着电脑发呆,盘算晚上怎么过。 “辰,一会儿过来吃饭。”我发短信给张辰。 “好的。” 张辰先到餐厅,饭已经买好了,坐桌前等我。 “喝瓶啤酒吧。”说着,我去了小卖部。 回来见帅帅在用询问的眼光打量我。 “看什么你?” “怎么了?平时没见你喝酒。” “请你喝。” “嗨!你缓任液扔惺裁匆馑肌!?lt;/P> “我陪你喝一点。” “那好。”张辰看我没拿纸杯过来,又去拿纸杯。 斟上酒,我们碰了一下。 “辰,晚上有空吗?” “没事呀?” “咱约妹妹出去坐坐吧?” “噢,今天是……那应该你陪小林呀,我多碍事。” “你碍我事?”我深情地盯着他看。 “不是。碍小林的事。” “碍她什么事?咱们在一起亲热亲热不是挺好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帅帅不好意思地说,脸红润起来,眼睛里流露出暧昧神情。 “不来?那就不劳您大驾了。”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人家不是那意思。今天,你应该属于小林,这是人家的专利。” “你今天属于谁?” “我……”张辰不自在了,“心属于你。” “怎么属于?” “行,咱晚上上哪儿?”张辰改口了。 “荷花市场。” “下班就去吗?” “嗯。” “那好,下班我过来。” “你办公室等我,我接你去。” “嗯。”张辰答应着,乖得可爱,乖得让我有点心疼。 下午我给妹妹家打电话:“妈,下午有人送东西到家。给您的放厅里,给小怡的放她房间里。” “什么东西呀,还有给我的?” “送去您就知道了。给送东西的十块钱就行了。” “好。你们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我们晚上去外面吃。” “好,那我就不准备了。” 又给妹妹发短信:“下班我接你去。” 过了半天才接到她的回复:“好。” 她们科特忙,一上班就跟打仗似的。 下班我去张辰他们办公区。帅帅在楼门口等我呢。见我来了,走下台阶,伸手去拉后门。 “坐前边来。” 张辰斜眼看我。我盯着他看。帅帅难为情了,赶紧坐到我旁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用猜测的眼神打量我。 “张辰你以后可别那么看我,你让我看出你西服里的‘小’来。” 张辰不好意思地赶紧把目光移开,“什么叫西服里的小呀?” “不懂呀,不懂好。难得糊涂。” “鬼东西,跟你面前……” “怎么啦?又是‘跟什么都没穿似的’?在我心里,你本来就什么都没穿。” “我可告诉你啊,这可是接小林去哦。” “接小林去怎么了?她在我心里也什么都没穿。你心里想哪儿去了?再想你什么都没穿去接小林会是什么样吧?” “你给我闭嘴。”张辰那神情跟真的要什么都不穿去见妹妹一样,难为情死了。 帅帅准喷香水了。不过我没问他。要一问非羞死他不可。 “一会儿把后坐上的巧克力给妹妹。” “你买的?” “偷的。” “不是那意思。应该你亲手给小林。” “我给她的在家里。这是你给她的。情人节你空手见人家呀?” “那你不提醒我,这怎么能让你替我买?” “你在院机关,有空出来买东西吗?” “那一会儿我给你钱。” 我看他一眼,帅帅难为情地说:“一会儿就说是你送的?” “我的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小气呀!烦死啦!” “好好,我一会儿送小林。”帅帅其实特感激我。 到医院门口,妹妹等在路边。见张辰随车来了,挺惊讶的。帅帅下车让妹妹坐前边。我还没开口,妹妹已经自己开门坐到后边了。 张辰挺窘地又坐回来。 “小林你应该坐前边。” “不用。”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坐前边吗?” 妹妹竖着耳朵听我下文。张辰知道我没好话,想制止,“老实开车吧你。” 妹妹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呀?” “问他。” “我怎么知道。”张辰知道我在转移矛盾,赶紧否认。 妹妹又看我,“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上海某大学在为女生开的性学讲座上回答提问时,一个女大学生提出了一个女人普遍关心和担心的问题。” 一听性学讲座,你再看那俩的神情完全一致了。 “什么问题?”妹妹声音了低了八度,张辰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个女生问坐男生坐热了的椅子会不会怀孕。” 两人的拳头几乎是同时落到我身上。 “你怎么这么可恶哇!”妹妹气急败坏。 “方你这玩笑可开得太过了。”张辰正言厉色。 “哈哈!”我看他们那样,简直快乐死了。 再看那两个大红脸,目光碰到一起,羞愧万分地赶紧互相逃避,再次把火力对准了我。 “不要脸。你让人家辰哥得多难为情啊。” “是吗?”我转头问张辰。 “本来就是。”张辰理直气壮。 “那好,你们俩赶紧趁热换过来。” “你死去吧。”一人骂,两人痛殴。三个人演戏似地厮打着,车里弥漫着幸福的甜蜜。 “去哪儿呀?”妹妹拿起身旁那一大盒儿巧克力,一边看,一边问。 糟了,尽顾斗嘴了,张辰忘了送巧克力了。 我看了一眼张辰,帅帅难为情地对妹妹说:“送你的。” 妹妹眼睛一下就大了,看张辰的眼神都变了。“你看人家辰哥想事儿就是仔细,不像你大大咧咧的。”张辰看我一眼,那份的难为情。 “他本来想给你送玫瑰来着,没功夫去买、也买不到了,临时在超市挑了一盒儿。” “那谢谢辰哥啦,不过今天一定要问候雨桐姐啊。”妹妹口气里流露出少有的温柔。 “嗯。” “苏婉就免了哦。” 话音刚落,又遭到一顿象征性的痛打。 今天荷花市场格外热闹,都是青年男女,空气里弥漫着幸福和快乐的气氛。 好不容易找到个空座。我们坐在烛光里,点了解佰纳干红和小吃。 慢慢地品着苦酒(我喝什么酒都觉得是苦的),端详着自己心中最爱的人,心里说不出是苦是甜。哎!甘于小苦吧! “这儿人太多,不然一定让张辰唱支歌。” “辰哥歌唱得好啊?”妹妹眼睛里充满快乐神情,打量着辰辰。 “没什么好的。能哼两句。” “他声音特醇,能醉人。”我说。 “瞎说什么?” 妹妹一定也发现张辰难为情时的神情特别可爱,捂着嘴乐。张辰更窘了。 “一会儿出去给我们唱支歌吧?” “唱什么?” “唱《最后的玫瑰》。” 张辰侧目:“怎么唱这个?” “我最喜欢听这个。” 张辰看一眼妹妹,“今天不能唱这个。”我这才意识到今天确实不能唱“这个”。 妹妹挺单纯的,托着下巴看我们俩,没明白怎么回事。我赶紧打岔:“那就唱《绿岛小夜曲》。” “嗯。一会儿给你们唱。”帅帅竟然没有推辞。 烛光摇曳,美酒醉人。你说今天人特多吧,我们倒像进了无人之境,三张脸越凑越近,眼睛里跳动着金黄的火焰,不知不觉,时间飞快地流走了。 “累了吧?”我问妹妹。 那妞子扬脸看着我,“和你在一起怎么会累?” 张辰次颐橇┠茄澈炝耍劬锷炼畔勰降纳袂椤U庑∽右坏愣疾换嵫谑巫约旱母星椤?lt;/P> 十点了,我们出了酒吧。外面比里面还热闹,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出了荷花市场,来到什刹海北沿儿。晚风料峭,路静人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像只乌鸦,缩着脖子,在路灯和树影下度步。 我们靠在栏杆上,等听张辰唱歌。 妹妹抱着我胳膊,看张辰怎么开口。 张辰站我右边,脸朝外,身体半倚着我,清了清嗓子,低声唱起来: “这绿岛像一只船……” 开始妹妹还只是觉得好玩儿,但渐渐的,她把头靠我肩头上了。 “……姑娘啊,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张辰声音低低的,音质清纯,行云流水,妹妹没想到这个腼腆的大男孩儿有这样温柔甜美的嗓音,她被张辰的歌声深深地迷住了。 “真好。辰哥,再唱一个。”妹妹的请求那么真诚,没有人能拒绝的。 张辰有点难为情,又清了清嗓子,“一时不知该唱什么了。方,你说唱什么?” “唱《最后的玫瑰》吧,那是你唱得最好的一支歌,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支歌。” “那可是‘夏天最后的玫瑰’,现在是冬天啊。” “悼念啊,那多有情调。” “那我试试吧。可别破坏了小林今晚的情绪哦。”帅帅看妹妹一眼,有点担心地说。 妹妹虽然站在路灯下我的身影里,但眼睛亮亮的。她没听过《最后的玫瑰》,天真地请求:“不会的,你唱吧。”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一对情人正从我们附近走过,停住脚步默默倾听。 “……谁还愿孤独地留在这世界上。”帅帅偷偷地拉住我的手,舍不得放开。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太好了,辰哥你怎么说会破坏今晚的情绪呀。没有呀,哥,你说是不是?”傻丫头拉着我胳膊,仰着脸天真地问我。 “他想王雨桐了。” “哦,对不起。” “走吧。” “走。” 那对听歌的情人,也悄悄地走开了。 我先把妹妹送回家。下车时,妹妹看我一眼,我知道她想问我还回来不回来。 “给我钥匙。明天还得上班,你先睡吧。”我说。 “我打车走吧?”张辰提议。 “我送你,走。” 妹妹目送我们离去。 张辰把手抚在我背后,眼睛看着前方,默默无语。 到了,我们下车。 “你下来干什么?”张辰问。 我没说话,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塞给他。 帅帅没想到还有这个。 “方,你……” 我本来想和他拥抱一下,一看张辰已经激动不已了,没敢再刺激他,赶紧坐进车里,挥挥手,开车走人了。 手机响了一下:“方,你是最会疼我也最懂疼我的人。你是我的最爱!” 到家。厅里摆着一大束怒放的红玫瑰,中间插着的心型卡片上写着:“百年恩爱!”旁边是一大盒精装的巧克力。 “妈妈呢?” “在屋里哭呢?” “怎么了?怎么不去劝劝?”我有点儿吃惊。 “不用,幸福的。” 进到房间里。烛光摇曳,盛开的红玫瑰散发着沁人的幽香。大爱无声。妹妹不看我,从打开的莫扎特巧克力盒子里拿出一块塞到我嘴里,低声说:“累坏了吧,快洗洗睡觉吧。” [next]2月15日(星期五) “小方,院里有个出口项目的技术鉴定会,需要你们的技术支援,明天去昌平开会,这是请柬,你准备一下。”所长拿着院里一封指令,跟我商量。 “明天是周末呀?” “去吧去吧,倒休也行,算加班也行。你看人家点名要你去。” “你不推荐人家认识我呀?” “你人才呀,还用我推荐呀。院里人事处早把你情况研究的底儿掉了,人家还不了解你呀。” “那我倒休吧。说好我可想哪天休,就哪天休啊。” “那没问题,随你。”说着凑到我耳边,“给你算加班加倒休,这行了吧?” 我乐了,“士为知己者用,成!” 我把请柬上涉及的技术内容又反复琢磨了一下,发现实在有些牵强。但一想到算加班,又能倒休,也没再往深里想。翻看一下笔记本里的存储,足够应付的了,行了,下午可以回家睡觉去了。 “丫头,周末我出去开会,你倒个加班、夜班什么的吧,下礼拜咱可以在家休息一天。” “好的。今晚回家吗?” “回。” 我说下午去整理资料,没到十一点就开车回家了。 “我在家,别给我买饭。”在车里给张辰发了个短信。 “病啦?” “没有。明天去开会,回家整理资料。” “不用整理。” 什么叫不用整理呀?瞎给我吃什么宽心丸儿呀。没理他。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妈妈挺奇怪,也挺不好意思(昨晚没露面哦)。 “明天去开会,下午休息半天。” “可以不上班啊,那可好,我给你做饭去。” 妹妹屋里阳光灿烂。哈哈,吃完饭晒一下午屁股得多舒服。我倒床上,眯着眼睛躺在阳光里。 “小方,来吃饭吧。” 到餐厅一看,一条红烧大黄鱼,一碗炒青菜,还有乌鸡山药汤。呵呵,壮阳佳品啊! 我吃饭,妹妹妈妈爱意浓浓地坐旁边看着。这娘俩儿,都被我迷住了。 见我快吃完了,妈妈到阳台上把洗好的睡衣拿来,“一会儿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我下午给你洗洗。”我在妹妹家,真成大少爷了,除了大小便自理,剩下的什么都有人包办。 我答应着,饭碗一推,刷牙冲澡换睡衣,把所有脱下来的东西往冰箱上一堆,回屋午睡去了。 睡到三点。手机里有妹妹的短信:“你在家呀?”一看是两点发的,准她们娘俩儿串通过了。 “晒屁股呢。” “你就夜猫子似地颠倒黑白吧。” 我心里说,我是蝙蝠呀。 扎在屋里上网,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妹妹回来了。一看我那样,抿嘴儿一笑,赶紧去洗手洗脸。回来冰凉的又摸又吻。 “你玩儿吧,我跟妈做饭去。”妹妹起身,小妈妈一个。 吃完饭,点个床头灯,俩人偎在床上,说悄悄话。 “哪儿开会去?” “昌平。” “怎么周末开会。” “谈项目。” “马拉松吧?” “没我事。不知道院里哪个头头儿瞎了眼,乱点鸳鸯谱,指名道姓让我参加。” “名人儿呗。” “下周你哪天夜班,我倒哪天,咱一起开车出去玩玩儿,散散心。” “嗯。”妹妹乖乖地,把脸贴我胸膛上,又变成女儿了。 “你怎么那么会来事呀?昨天你撺掇爸给妈买花吧,瞧把妈感动的。” “怎么感动了?没看见。” “昨晚一进门,妈眼睛都哭肿了。吓我一跳。她一把抱住我,说这辈子没这么感动过。抱着我不撒手,非要在我怀里哭个够。” “我想劝她。她说不用,越哭越痛快,幸福死了。” “然后你也跟着哭。” “那怎么啦,心疼嘛。妈最后跟我说,你可要好好待小方,跟这样的男人一辈子,是女人的福气。” “是吗?” “当然是。我不用他教我。” “哪天上我们家睡觉去吧?” “我不去。”妹妹羞了个大红脸,也不敢看我,小狗儿似地又趴我胸脯上了。我伸手在她脸上一摸,哈哈,滚烫的。 “张辰爸妈过了元宵节回南京。” “回去也没事,就在北京伺候儿子吧,得多高兴呀。” “我想房子要是张辰租的,他妈还真没准有那打算呢。反正儿媳妇不在,一天到晚在儿子身边,宠着、伺候着儿子,夫复何求。” “那就让他们住着吧。” “张辰肯定过意不去。” “你不会给他宽宽心呀。” “我快成他爸了。” “哈哈,你就到处占人家便宜吧。” “还占便宜呢?那是责任,驴子似的,得驮着人家。” “哈哈!背负我吗?” “你叫我爸吗?” “叫又怎样?我的小爸爸。” 妹妹扬着脸看我,崇拜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情的疼爱。 “我估计张辰爸妈不会住了,按理说也知足了。” “他爸妈一走,你们俩又该粘一块儿去了吧?” “正犯愁呢。看那小子孤孤单单的,挺心疼的。” “得了吧你,别找辙了。别看你张牙舞爪的,到时候你们俩还不定谁离不开谁呢?” “我是太喜欢他了。” “辰哥是很招人喜欢。” “你也喜欢?” “喜欢怎样?” “你喜欢我哥们儿我高兴呀!” “别走平衡木了,想干什么就直说吧,我才不会碍你事呢。” “怕委屈你。” “爱我一辈子,怎么会委屈我?” “男人一结婚,哥们儿就没了。女人和婚姻是友情的腐蚀剂。” “害怕啦?” “没有。” “什么没有。看你那样,失魂落魄的。” “怎么会?我有什么失魂落魄的?” “别逞能啦,照照镜子去吧,灰头土脸的,瞒得了谁?” 我是挺心虚的。“你主张让张辰妈妈常住就事怕……”怕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别耍小心眼了,我才没那小算盘呢?情真意切,来去自由。” “你应该说‘我才没那计算器呢’现在没人用算盘了。” “小男孩儿,别耍小聪明了,看你还没长大的份上,你爱跟你哥们儿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我不妨碍你。” “哇!汗呀!我叫你妈吧?” “叫吧。” 妹妹托着我下巴颏,等我叫她。 “妈!”我一头扎进她怀里。 [next]2月16日(星期六) 清早,我自己驾车去了昌平。 院里接送人的专车还没到。我没事来到宾馆外面的大路上溜达。 一辆黑色桑塔那开过来。我没在意,往路边靠了靠。那辆车到我旁边停了下来。车窗放下,坐在驾驶座上的张辰笑着探出头。 “方,上来。” “哇!你也来,还自己驾车,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上了车,惊喜地问张辰。 “我管会务哦。”张辰把车开进宾馆停车场。 “你知道我来吗?” “哈哈,你的请柬是我发的呀。” “你?” “是呀。让我的猴儿弟弟来陪我开会。” “我说没我事怎么会点名要我来,原来是你搞的鬼呀。” “不想来?” “大周末的,当然不想来。” “我来你也不想来?” “舍命陪君子。你在当然想来。” “他们一会儿就到,走,跟我办手续去。” 张辰在服务台办手续,我坐沙发上看帅哥儿高高的背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原来我今天是被臭小子拐来的。 张辰走过来,从一大摞房卡中挑了一个,递给我:“咱俩住这间。” “几点开始?” “九点。二号会议室。” “那我先去房间看看?” “嗯。”我刚转身,张辰又拉住我,挺难为情地说:“一会儿我主持会的时候不许笑话我。” “怎么会?这是工作,哪儿能当儿戏。” 张辰看我认真的神情,放心了,什么都没说,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推我走。 房间一般,也就三星级的标准。 开窗换气,察看卫生设施。还好,还算干净。 差十分九点,我来到二号会议室。怕帅帅有心理压力,我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打开笔记本。 张辰穿一身藏青色的西装,里面的衬衣也是藏青色的,打一条灰色领带。头发乌黑,脖子和脸显得更白净了。看他分发材料、安排发言时的认真神情,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我宿舍里那个帅帅。 有几个外国人也参加会议。看张辰跟他们交谈,没有什么语言上的障碍。看来这半年,辰辰外语水平提高了不少。 开会了,张辰主持会议。 “各位专家,上午好!”张辰下意识地在会场上扫视了一下,我们目光相遇,张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我们现在开会。……” 辰辰声音清晰,圆润,十分悦耳。 “……我们上午先听项目介绍,下午……” 与会人员鸦雀无声地仰着脸看着台上的端端正正的张辰,一定都在心中暗自赞叹这小伙子的英俊帅气。孙副院长向身边的外国专家耳语了几句,肯定是在说辰辰,那鬼佬眼睛盯着帅帅,不住点头。 “……争取明天上午形成结论,中午饭后我们返回院里。谢谢大家。” 大家热烈鼓掌。哈哈!不是赞成会议安排,而是赞赏张辰的优雅的举止、清爽的容貌和娓娓道来的话语。 我挺惭愧的,想想平时跟张辰在一起时也是够没有人形的;我挺幸福的,庆幸自己一直和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儿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 开始发言了。其实今天洽谈的工程项目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一边看电脑,一边不时地偷眼看帅帅。 张辰坐沙发里,协调着各方的关系,把一上午的会议安排得井井有条。你看他认真听别人说话的神情,帮别人找资料时的认真态度,别人发完言笑容可掬地用握手把人家引下讲台,又热情地邀请下一位登台的大方举止,真令人惊诧万分。我对张辰肃然起敬了。闹了半天,就我从里到外一身猴气,没一点儿人样儿。 11点45分,上午的会议议程结束。大家去餐厅吃饭,张辰走到我旁边,挺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走吧。” 我一边收拾电脑,一边冲他一挑大拇指,“太棒了,帅呆了” 张辰侧目,怕我在取笑他。看我真诚赞赏,又高兴,又难为情,“你觉得好就好。” “走,吃饭去。” “走。”帅帅高高兴兴地跟我去了餐厅。 吃饭的时候我们也坐在一起。孙院长走过来,一拍张辰肩膀,“张辰,三月初去日本,没问题吧。” 帅帅看我一眼,“哦,没问题。大约去多久?” “七八天吧。” “行。” “今天会议安排、组织得不错,几个外国专家很赞赏。” “您坐镇呢呀!” 哇!这小子还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呐! 中午帅帅到房间里打了个照面,就又匆匆去了会场。 我刚迷糊,手机响了:“方,下午你自己安排吧,不用过来了。吃饭时我叫你。” “好。” 踏实了,脱衣盖被睡起大头觉来。 五点半,张辰来短信:“六点开饭,别晚了哦。” 去餐厅,见参加会议的各路人马还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他们的议题,气氛挺热烈。张辰安排院长和外国专家入座就餐,见我从他旁边经过,低声说:“我一会儿过去。” 我给他占个地方,等帅帅过来。 一会儿功夫,张辰来了。看来一下午没得闲,帅帅有点疲倦。 “晚上还有事?” “没了没了,晚上是大家休闲时间,安排他们游泳、桑拿、打网球、玩保龄球。” “你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游泳吗,我跟你游泳去。” “真乖。” 帅帅显出惊骇的神情,偷眼看了看同桌的人。见别人都在忙着吃喝,没注意我们俩再说什么,这才放心,冲我一耸鼻子。呵呵,张辰又成了宿舍里的帅帅了。 “吃这个哦,这个最有营养。”帅帅不好意思给我夹菜,轻声示意我吃这个,吃那个。知道我不喜欢喝酒,要了“梦露”,趁人不注意就往我杯子里倒。 眼开食客们纷纷离席了。张辰又要了一大盒果汁,打开往自己杯子里倒里一点,然后拧紧盖子,递给我,示意我带走。 我回客房等帅帅。过了半个多钟头,张辰回来了。忙了一天,进门倒在床上。 “还有劲儿去吗?”我指的是游泳。 “走。” “太累了就去洗个桑拿,回来早点儿休息吧。” “没事,走。” 看帅帅那样,真心疼了。决定今晚好好伺候伺候我的大宝贝。 张辰从大挎包里拿出两条泳裤,递给我一条黑红两色的:“都是新的,用完带回去。”他自己的那条是蓝灰两色的。 换了休闲装,我们一起去了泳池。泳装的帅帅招来好多羡慕的眼光。 一天的会务把张辰累得够呛。看着帅帅疲惫的神情,我没拉着他游泳,只是陪他在泳池里泡了一会儿。 “今天人不多,你去游一会儿吧。” “不。陪你待着就行。” “有点后悔了。大周末的,把你关在这儿,也没法陪你开心。” “说什么呢?弟弟陪你来,不就是支持你把这会儿开好吗,我用你陪我干什么。” 帅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歪头,用脑袋碰我头一下。 “走,去桑拿一会儿,出出汗,回去休息了。”我建议。 “嗯。” “披着大浴巾,我们坐在小木屋里发汗。” 眼看帅帅汗流满面,肩背手臂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真是既可爱,又滑稽。 “笑什么?”张辰看我观看他,难为情地说。 我凑他耳边说:“要能看见这些大环珠从屁股上冒出来得多好玩。” 帅帅真累了,做了一个无力地打我的手势,苦笑了一下,说:“不许胡说。” 冲了澡,回到房间。我让帅帅趴床上,给他从头到脚捏揉了一通。 “好舒服。”帅帅说,身体软软的,舒展着。 “好了,躺好。让弟弟好好看看你。” “干什么?那样看人谁受得了。” “张辰,你今天表现真棒!那才是大哥哥样儿呢。弟弟真的很敬重你。” “怎么,平时不像?” “平时什么都不穿……” “闭嘴!知道你就会往哪儿想。” “辰,以后你天天都要想今天这样哦。” “那可不行。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啦。” “咱们在一起,我老欺负你,你不反感?” “反感?反感你?怎么会!没你……”张辰停顿了一下,“方,我给你唱《最后的玫瑰》吧。” “好哇!”我把大枕头倚在张辰背后,让他坐得舒服些,自己侧身歪在他旁边,仰着脸看他唱。 “怎么跟女孩儿似的?”张辰噗嗤一声乐了,不习惯我这崇拜的神情,挺难为情地说。 “快唱。小声唱哦。” “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的开放.~~~~~~” 我就这样趴在张辰旁边,一声不响地听着。 “……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凄凉的世界上。~~” “睡着啦?” “没有。” “包里带着东西呢。” “我不。” 就这么抱着,一直到帅帅开始瞌睡了。 “躺好睡。” 张辰朦胧中退进被子里,把头靠在我肩窝处,沉沉地睡熟了。 …… 此时,帅帅就睡在我旁边,睡了快两个钟头了,我呢,打下了这些甜蜜的文字。 [next]2月17日(星期日) 张辰心里有事,早早就醒了。看我挨着他睡在边上,挺过意不去的,往里靠了靠,嘟囔着:“睡着了就到那张床上去睡吧,这样睡多不舒服。” “睡着了还怎么到那张床上睡去?你睡着了还知道到别处睡呀?梦游呀?” “我说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到那张床上睡去。” “你睡着了就不要人家啦。” “谁说不要,怕你睡不好。”帅帅知道说不过我,把我头往怀里一揽,还想再迷糊一会儿。 又过了有一刻钟。 “该起了。七点就有早餐了哦。” 帅帅起床去卫生间,我躺着听他的动静。……冲水声……刷牙声……淋浴的响动,吹风机响。帅帅出来了,下巴刮得干干净净。穿西装,打领带。 “辰,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套西装呀?” “工作服。院办给做的,一直放办公室。” “挺好看的。不过穿起来人显得瘦了些。” “深色,有收敛的效果。”帅帅翻包,下意识地看我一眼。 “喷吧,看我干什么?” 帅帅这份的不好意思,挺难为情地拿出那个小瓶瓶。 “一会儿要安排上午会务,我先去吃早餐哦。” “我也去。”我飞快地起身撒尿、穿上衣服,拉起他就走。 “没刷牙洗脸呢?” “吃完回来再洗。” 帅帅噗嗤一声乐了。我们俩离开客房,去了餐厅。 其实是我自己吃。一进餐厅就有人找帅帅,张辰应对着,边吃边说,来回走动,顾不上我了。 开会前,张辰走到我旁边,低声说:“一会儿会请你做技术支持,你答应就可以,不用做什么具体的事。” “好。要不白来了,是吧?” “好灵气,正是。” 上午要整合各方意见,也邀请了外国专家发言。大家七嘴八舌,不像昨天那样拘束了。但意见逐渐趋于一致,张辰指使几个办事员整理会议上的发言稿,十点钟形成初步结论,最后由院长做总结发言。论证报告得回去再搞,今天的会算圆满结束了。 中午吃自助餐。但张辰要陪孙院长、院办主任和外国专家去包间用餐,不能和我在一起。帅帅抽空跑过来跟我说明缘由,觉得委屈了我,挺不自在的。 “快去忙你的,别管我。吃完饭我自己开车走。别惦记我了。” “真感谢你哦。” “什么话?”我斜眼看他。 “本来就是。”辰辰说的是真心话。 我使劲儿和他握了一下手。很认真的,没有一点儿调皮捣蛋的意思。 帅帅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露出感激的神情。 “小张,快来啊。”孙院长招呼张辰。 “就来。”帅帅答应者, “多吃点哦。”说完,放开我的手,退了两步,转身大步离去。 [next]2月21日(元宵节) 跟张辰分了工,我下班接林妈妈和妹妹,张辰陪爸妈打车前往,我们六点半在全聚德相聚。 下午四点半,我跟主任打了下招呼,提前下了会儿班。先接了妈妈。然后去医院等妹妹下班。五点半刚过,妹妹就出现在医院门口,看我们已经等在路边,赶紧上车坐到妈妈旁边。 “怎么不坐前边?” “坐哪儿都一样。” “怕椅子热?” “滚,坏小子。”妹妹在我肩膀上一通捶打。 妈妈不知道我说椅子热为什么会招妹妹骂,笑眯眯地看我们俩打架。 今天全聚德热闹非凡,不是家宴,就是亲朋好友欢聚。 张辰一家还没到,我们先落座品茶。 “娘子,什么时候跟我去看家具?” 娘儿俩十分惊诧,觉得我的称呼新奇而古怪。 “你叫我什么呢?”妹妹皱着眉头,不满地说, “我叫你小娘子呀?” “怎么那么贫呀?” “贫吗?那该叫什么?” “叫名字。” “噢,林心怡什么时候跟我去看家具?” “我怎么听你叫得那么别扭呀?” “叫名字又嫌别扭,那我可叫你丫头啦啊?” “你敢。” “妈,我叫她丫头行不行?” “你们俩爱叫什么叫什么,我不堋!甭枘吓怨郏幌氩艉衔颐橇┑氖欠恰?lt;/P> “只有我爸才能叫我丫头。” 我差点儿没脱口而出“我就是你爸”。“那以后我叫你妞子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叫法?”妈妈觉得很新鲜,好奇地问:“现在都没人么叫了,我们小时候,大人招呼女娃还都这么叫。” “我爸在家就这么叫她,张嘴就是‘小正啊,妞子怎么不来啦?’” “爸能叫,你不能叫。” “我就那么叫,看你答应不答应?” “你要那么叫我就不理你。” “你说的?好,走者瞧。” “你刚才说买什么家具?”妈妈问。 我说我们家房子装修好了,正在除味儿,想把家具也添置起来,这样有半年时间,空气中的甲醛就可以去掉了。 “买家具的钱够吗?” “够。您不用管。我就不用我们家管。到时候我和妞子自己添置。你看行不行?”我假装争求妹妹意见。 妹妹闭着嘴,恶狠狠地看着我不言语。 “妈,她不同意。您给买吧。” “谁说不同意。”妹妹忍不住说话了。 “噢,妞子又同意了,您甭管了。”我这个乐。 林妈妈看她女儿的窘相,可开心了。准后悔怎么没早想起叫女儿这个。 张辰陪着爸妈来了,林妈妈赶紧站起来迎接。大家刚一落座,张妈妈就向林妈妈致谢。“可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林妈妈很热情地说:“那有什么?应该的。孩子们懂得体谅人,是长出息呢,做得对。” “大老远的,还从天津买东西,真让人过意不去。” “甭客气,全是孩子们想到的。要我呀,还真没动那脑子。” “姑娘多漂亮呀,大大方方的,可招人爱了。”张妈妈夸奖小林。妹妹好不自在,脸都红了。 “张辰也是好小伙子,人见人爱的。”张辰也不自在起来了。 “小方这孩子可好了,对人特亲。”妈呀,我也不自在了。 “什么人儿找什么人儿。几个孩子投脾气,自动就凑到一起了。” “我们张辰胆小,不像小方,办事果断。” 张辰窘得脸都红了。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制止他妈:“说这干什么呀?” “小方这孩子真好,姑娘他爸也特喜欢他。那爷俩到一块儿,都没大没小的了。” “快上鸭子。”我大声吆喝。赶紧把他们嘴堵上吧。 酒菜摆上了,全家人好开心。窗外不时飞起元宵节的焰火。 “妞子,等我回来咱抽空去家具城转转?” 妹妹闭着嘴,做出痛恨的表情。张辰坐对面,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 “爱去不去,小样儿。” “你那么叫我,我就不去。” “不去?张辰,有空跟我去看家具哦?” “行啊。”张辰是实在人,不知道妹妹跟我冷战呢,随口答应。 妹妹瞥了张辰一眼。张辰看妹妹眼神怪怪的,不知道什么意思,有点儿不自在,赶紧拿饼卷鸭子吃。 我在桌子下边偷偷捏了妹妹大腿一下。妹妹脸上从容不迫,桌下狠狠踩我一脚。 “我说她阿姨要不就甭回去了。张辰一个人在北京,都30了,还住集体宿舍,也太苦了点儿。有妈妈在,生活上能有人照顾,工作起来也安心呀。” “都30岁的人了,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哪儿有还靠妈的呀。”爸爸说。 “你们不是退休了吗,在家也没事。” “我倒是动过心,不过老给你们添麻烦,实在过意不去。看将来大毛能不能租个房子,我过来帮把手。” 张辰听他妈叫他大毛,如坐针毡,捅他妈一下,低声说:“怎么叫人家小名儿呀。” 大家都乐了,张辰这份的狼狈。 张妈妈也发现自己说走嘴了,挺不好意思地说:“这不都是熟人吗?” 妹妹看张辰大男孩儿似的,偷偷乐。张辰一抬眼睛,两人目光相遇,互相逃避,尴尬万分。那样子好可爱噢!我想起主持会议时的张辰,再看眼前的大男孩儿,呵呵,想起一句广告辞“……男人不止一面儿。” “辰哥,阿姨叔叔回南京,你还住那房子吧,别回你们那宿舍了。”妹妹建议。 “不方便,上班太远。让他住我们家去吧,我那房子也空着呢。”我说。 张辰一个劲儿地摆手。 “火坑呀?甭管他,让他还回那兔儿窝住着去吧。” 大家都乐了。张辰咬着下嘴唇乜斜着眼睛看我,偷偷在桌子底下伸大长腿踢我。结果踢到妹妹了。妹妹以为是我,看我一眼,低头往桌子下边看。张辰更窘了,赶忙解释:“哦,错了。”妹妹瞥了张辰一眼,那大男生无地自容的,赶紧拿起杯子喝可乐。 “你这么一说,张妈妈还不更心疼了。”林妈妈说。 张妈妈赶紧说:“没关系,他不在乎就行。张辰也独立生活好多年了。我们放心。” “你到底去我们家不去呀?”我问。 “不去。”张辰低着头,低声说。 “爱去不去。” 张辰抬头看我一眼,怕我生气了。 “有你这样问的吗?问谁也得说不去。”妹妹替张辰圆场。 “那就是还想去。” “吃饭不说这个行不行。”张辰都快央求我了。 “对!吃饭吃饭。”林阿姨也替张辰说话。今天晚上,张辰成了我们大家的宠物了,谁看他谁乐。 吃完饭,大家一起往外走。张辰跟在我后面,偷偷拧我屁股一下。 我看他。张辰一斜眼睛,偷情似的,眼睛里掠过暧昧神情。哇!弯啦! [next]2月26日(星期二) 下午四点回到家。 我猜测爸妈走后,张辰一定又搬回宿舍了。不管怎样晚上先回宿舍看看再说。如果他没在宿舍,我再去妹妹“公馆”找他不迟。 家里顾了保姆。趁保姆在厨房做饭,我对妈说:“怎么?真怕老伴儿也去妹妹家蹭饭?” 爸听了哈哈大笑。妈这份的难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爷俩就一天到晚盘算这坏点子吧。” 吃完饭,洗完澡,我开车回了宿舍。 远远见宿舍楼窗里亮着灯,心里暖暖的,痒痒的,我的帅帅在宿舍。 为了给他个惊喜,上到三楼,悄悄溜到宿舍门前,掏钥匙轻轻打开了屋门。 屋里没人。电视开着,但处于静音状态。张辰床上放着外套、领带。地上是皮鞋。小凳子上放着脱下来的袜子。桌子上放着钱包和胸卡。枕头上放着一本外语书。一看就知道,张辰洗澡去了。 我把灯绳绾起来,关了灯和电视。然后脱光衣服,躺被子里,等帅帅回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门外有人走动,在门口停下来,接着是插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张辰的身影先进了屋。他一手端盆,一手去摸灯绳,摸半天没摸到。张辰放下盆,打开房门,借楼道里的灯光,察看灯绳消失的原因。忽然,帅帅噗嗤一声乐了,转身扑到我床上,一把把我按在被子里,没头没脑地一通痛打。打完才开了我的床头灯。我们目光相遇,张辰咬着下嘴唇,满眼含笑地看着我,做出随时准备继续教训我的样子。 “坏小子。怎么今天才回来?” “昨天才完事呀。” “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三点多。” “没去小林哪儿?” “去了就出不来了。” “鬼东西,又是你搞的鬼吧?”说着,转头去看灯绳。 我乘他不备,拦腰抱住他。帅帅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 “等我关上门。”张辰摆脱我的纠缠,下地去关门,开灯。 “送爸妈回家顺利吗?” “很顺利。姐夫开车去机场接我们,一直送到楼下。” “爸妈还满意吧?” “那还用说。特别满意。” “应该说满意得一米多高。” 帅帅不愿意说他们南京话,听我一说,觉得有点儿难为情,女孩儿似地做了个打我的手势。 张辰挨着我坐下,手在我肩膀上抚摸,眼睛里充满喜悦的神情。 “上床来。” “哦,我先去把内裤洗了。” “不不不,一去又半天。” “那等我刷刷牙。” 我放开他。张辰拿了牙刷、口杯去水房刷牙。我下地把他盆了的内裤拿过来,一边翻看,一边闻上面的气味儿。帅帅刷牙回来看我那样,大惊失色,上来夺走内裤:“多臭哦。” “为什么会臭?” 内裤已经到手,张辰对我的问话嗤之以鼻。 “你不回答我是吧?” “你觉得香呀?” “也不是香,就是好闻,上面有我大宝贝的气味儿。” 张辰一耸鼻子,“躺着吧你,等我把它洗了,省得你老惦记着。”说完,拿了盆和肥皂,又去了水房。 我躺床上,别提多舒心了。 张辰回来又打水、烧水。全安排好了才又到我床前。 “起来。”说着上来掀我被子。 “干嘛?”我也不夺,裸体躺着,看他怎么办? “并床。”我只好爬起来。 张辰把我被子扔他床上,拉桌子,搬椅子。我光着屁股帮他把床挪过来。张辰对睡觉的床铺特在意,一定要把两张床铺垫得天衣无缝才觉得顺眼。 “你今天洗澡挺是时候。”我上床,躺里边,拉被子盖上。 “这两天天天洗呀?” “那干嘛?”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为我回来洗……” “闭嘴。”帅帅发现自己说走嘴了,赶紧按住我,阻止我继续往下说。 “好好好,不说了,快上来。”张辰脱掉外衣,穿着裤衩掀我被子,把大白腿往里伸。我一把抱住他。张辰也搂紧我。体肤相依,那感觉真好。 “帅帅,是不是胖了?” “可不,83公斤了。”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你皮肤多好呀,抱着你真舒服。” “哦。”张辰准没感觉,随口应了一声。 “把你那小裤头儿脱了,让我摸摸肉最多的地方。” 张辰一边斜眼看我,一边脱下内裤,塞枕头下边。 摸着帅帅光溜儿溜儿的屁股,凝脂一般,好舒服的。 “弟弟给你口一下吧?” “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张辰用胳膊挡住眼睛,柔声细气儿地说。 我掀开盖在帅帅身上的被子,男生最漂亮的胸腹部出现在我面前。我用舌头去舔帅帅的乳头,张辰浑身一颤,淡棕色的小乳头马上凸起,哇!动情啦!我一边轻轻舔舐,一边抚弄帅帅的鸡鸡。张辰的阴茎在我手里迅速涨大,挺直,变硬。 嘴巴游移到张辰腿间——毛毛蓬松,阴囊柔软,蛋蛋饱满,鸡鸡雄壮。我把帅帅的宝贝含进口里,轻轻吸吮。张辰配合着,扭动着腰胯。 “舒服吗?”我问。 帅帅不吭声,一边点头,一边抚摸我。 “不许出哦。” 张辰挡着眼睛,噗哧一声乐了。 “乐什么?” “那谁控制得了呀。” “控制不了也得控制。一会儿你得进弟弟身体里去。” “嘁!”帅帅拿开胳膊,看着我,不屑的样子,“好了屁股忘了疼了吧。” “你不会做好点呀?” 帅帅看看自己的宝贝,有点没有信心,“做得再好也没用,……” “为什么?” “不知道,自己想去。过来。”帅帅让我转身,自己也侧过身。他也要给我口。 我躲闪:“不喜欢别……” “你给我过来吧。”帅帅一口叼起我的雄雄。 这可能是男孩儿之间最温馨的交往方式。颠鸾倒凤,吞吞吐吐,好快乐。我翻他身上去,下身压在帅帅脸上。 “快下来,你毛毛把我脸蹭得好痒。” “那你趴我身上。”我们扭转乾坤,张辰屁股对着我的脸,跨骑在我身上。我一扒帅帅大腿,男孩儿最美的风光展现在我眼前。阴囊软软的,蛋蛋大大的,一掰白屁股,黑毛毛里绽开一朵美丽的小花。用舌头轻轻舔一下,蛋蛋不由自主地上提;小花先紧闭,再放开,空谷芳菊,湿润润的,更加娇艳了。天呀,世界上还有比男孩儿身体更美好的东西吗? “帅帅,我说你轻点儿行不行,牙怎么老圪我呀?女人不知道哪儿娇气,你也不知道呀。” 张辰叫我数落得这份的难为情,抱怨着:“那人家不管了哦。” 一听他说不管了,我一下把他翻在身下,拿两腿使劲夹张辰的脑袋,用长毛的地方蹭他的脸。张辰一边笑,一边躲闪。我们俩滚作一团了。 “你别闹了,我继续给你口行了吧。”张辰假装迫不得已,再次抱住我的腰胯,“再碰疼了轻轻拧我一下哦。” 云雨了一会儿,我想花样翻新了。 “好了,把你的宝贝插弟弟肚子里去吧。” “弄疼了怎办?” “弄疼了饶不了你。” 张辰开抽屉拿套套。 “用我这个。”说着,我下地从包包里拿出杜雷斯Ⅱ,又递给张辰一瓶KS。 “这个好用呀?” “一会儿肏你的时候你就知道好用不好用了。” 张辰一纵鼻子,“再说粗话不让你做了哦。” “你敢。过来。” 帅帅只好凑过来。打开密封袋,拿出超薄的小雨衣,套在帅帅鸡鸡上,用嘴巴衔住,顺势向下一推。好了,包了个严严实实。 KS润滑效果极佳。张辰用下边小心地顶住我的肛门,轻轻摩擦,一点儿一点儿地试探,结果一下就滑进去了。 “疼吗?” “不疼。” 帅帅试着抽拉了几下,发现润滑无比,进出自由。 “这润滑剂真好用哦。”说着帅帅把鸡鸡全顶了进去。我们又连为一体了。 “面朝我。” 帅帅转身,和我面对面。我们抱在一起,互相亲吻。我肚子里包容着帅帅身体的一部分,真实地感觉出帅帅在我身体里的存在。臭小子兴奋了,身体开始扭动起来,我一再安抚他,让他控制好自己。 帅帅呻吟起来:“啊。方,忍不住了,……”说着,拉锯似地快速运动起来。 “方,对不起,……啊……” 我乐了。“使劲!怎么舒服怎么做。” “啊!痒死了,控制不住了……。”射了。 帅帅趴我身上,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疲软。肚子里的东西不在作梗。一个软缩的东西从我屁股里滑落出来。帅帅不好意思地说:“出来了。” “爽不?” “嗯。” 此时的张辰像女孩子一样的温柔。 我从屁股里揪出那个小透明的小口袋,里面有帅帅的精华。见我提着看,张辰赶紧来夺。 “这是什么?从哪里出来的?” 张辰嘟囔着:“成花大姐了。” “哈哈,那么说你就是刚梦游完太虚幻境的宝玉喽。” “你也太聪明了,我说那么一句你都知道我说什么呀。” “当然知道,出处在这儿。”我伸手去摸帅帅下边,哦,软软的,湿湿的,黏黏的。 张辰下地去洗下身,站起来直打哈欠。 “困了吧?” “没有。你玩儿你的。” “你都没激情了,我瞎鼓捣,那有什么意思。”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特别惭愧。“方,真对不起哦,应该让你先做。” “我先做,做完了呢?你……” “哦,我不做也行。” “什么?你爽完了说不做也行?” “不是那意思。你做吧,你做吧。”帅帅竟然冲我蹶起屁股。 我扒着,啵!亲了那小菊花一口。“算了,今天不做了。” “就做,就做。”帅帅搂着我脖子央求。 “好。我做。给我戴套。” 帅帅看我答应了,高兴了。赶忙拿出个套套,也学着我的样子,用嘴巴给我戴。看张辰小心翼翼的那样,太可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爱他爱得直想咬他。 “躺好。抬起你的大腿。” 帅帅听我这么一说,羞愧死了。不但没抬起大腿,干脆夹紧两腿,笑成一团了。 “乐什么,还没妹妹大方呢。” 张辰一边乐,一边劈开腿。看我怎样下手。我刚把KS挤到他开口处,张辰又笑翻了。“痒死了。” 张辰躲在床里边,靠墙坐着,我看他笑,碰他也笑。 “我让你笑够了。”说着,按住张辰,一通咯吱。张辰拼命翻滚,笑得筋疲力尽,最后一点儿劲都没有了,只好由我随意摆布。 顶住后门,轻轻磨蹭,滑溜溜的打开了缺口,稍一用力,我的雄雄十分顺畅地钻进了帅帅的身体。鸡鸡被弹性的环形开口紧紧箍住,轻轻抽拉,……我和帅帅再次连为一体了。 “这个润滑油真好用哦,一点都不疼。” “那坐弟弟肚子上来。”张辰翻身,坐我身上。挺难为情地斜眼看我。 “高宠挑滑车。” “什么?” “现在这个姿势叫‘高宠挑滑车’。” “高宠是什么意思?” “高宠就是拉大便的意思。” 张辰最怕这个,要翻身下马。 “你敢。” 张辰说什么也不愿意在“高宠”了。我嘴上威胁他,但还是顺势翻到张辰背上,抱紧我的宝贝。经过一阵激烈的摩擦,那化育人类的琼浆喷薄而出,帅帅的屁屁成了我的天堂。 “快洗洗吧。”张辰下地倒水。 张辰上床前已经把冷、热水全准备好了,一下床就可以清洗。 我们洗完,重新回到床上。激情过后,心情格外的宁静、舒畅。 搂着帅帅的脖子,观看我们熟悉的小屋。一年前,不知是谁鬼使神差地把帅帅送上门来;而此刻,我们已经亲密无间,紧密相连,谁也离不开谁了。我该感谢谁呢?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帅帅,……” “嗯?”帅帅仰脸看我。张辰单纯的眼神里流露出幸福的慵懒和暧昧。 “咱这小屋好不好?” “好。大学宿舍热闹,咱这小屋温馨。真可以说是心灵的家园、归帆的港湾哦。” “哇!朗诵呢吧?” “嘁!怎么这么扫人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惜我们住不了多久了。” 张辰羚羊似的看看我,意会了,避开我的目光,“人去楼空,美丽的凄凉。” “帅帅,出国有准信吗?我打算坚守咱这小窝儿到你出国。” “还指不定去不去呢。” “唉?别打退堂鼓啊?该走就走,弟弟虽然离不开你,但心里会装你一辈子。远在天边,近在方寸。天涯若比邻啊。” 我搂在帅帅脖子下边的胳膊上忽然湿了。低头一看,帅帅热泪盈眶了。看我看他,赶紧把脸埋在我肩窝里。热流淌在我胸脯上。 “别难受,离开咱的小屋,只是生活、交往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我们还是兄弟,是一辈子的兄弟。你说对不对?” 帅帅不看我,点了点头。 “出国的事,和雨桐好好磋商,既不要优柔寡断,也不要感情用事,尽可能处理好。爸妈虽然一天天老了,毕竟大姐就在身边。另外我跟他们也很熟悉了,你不在,需要的时候,我会替你做好你想做和该做的事。” “方,你别说说了,你别笑话我,让我哭一会儿吧。”张辰哽咽了,抽泣着,把我抱得很紧很紧。 …… 一觉醒来,朦胧的月光照在我们的被子上。帅帅像个大孩子似地睡在我旁边,头依偎在我肩膀上。 天快亮了。 [next]2月27日(星期三) 我今天休息,清早继续赖在被窝儿里。 “不上班呀?”张辰站在地上,一边穿衣,一边问。 “不上。” “晚上不回来吧?” “不回。干嘛?有人来?” “嘁!”张辰不屑地看着我,说:“是,怎样?你不想回来看看是谁?” “快滚。” 张辰去刷牙、洗脸。 看大男孩儿把自己打扮成个风度翩翩的白领帅哥,我忍不住乐了。 “乐什么?” “想想昨晚上你那样,再看你现在,特可乐。” “就你能看见我那样。连雨桐都看不到。” “快走吧你。” “晚上不回来?”张辰站在门口,又问。 “你贫不贫?” 张辰做个打我的手势,退出门外,轻轻把门撞上,走了。 “人去楼空,美丽的凄凉。”我又想起昨晚帅帅说的话。 上午,拿了一袋子衣服去了妹妹家。 林妈妈见我回来,可高兴了。 “晚上给你蒸海螺吃。”妈一边说,一边翻腾我那堆脏衣服。“不出去了吧,把身上的也脱下来吧,一块儿洗洗。” 我换了睡衣,回房间去上网。呵呵,真成了林家大少爷了。 中午妹妹打来电话:“回来啦?” “是呀。谁告诉你的?” 妹妹准也觉得妈妈给她通风报信儿有点儿太沉不住气,敷衍着:“回来就好,管谁告诉的。晚上接我来吗?” “接不了,裤衩都让你妈给拿走了。” 妹妹咯咯咯地乐起来,她知道准是妈妈在给我洗衣服,快乐地说:“在家等着吧。这下好了,哪里都去不了了。” 下午赶“作业”,连午觉都没睡成。 “妈,我回来啦。”妹妹进门大声说给我听。转眼出现在我床前。满眼含笑地看着我:“今天回来的?” “昨天。” “回宿舍了吧?”妹妹小嘴儿一噘,斜眼看着我问。 “是呀。怎么啦?” “那能怎么。回来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还回得了宿舍呀?” “呵呵,你还挺实诚,实话实说。” “跟你可不怎么想就怎么说吗。” 妹妹听我这么一说,挺得意的,下巴一扬,“等我去洗手。”说完转身去了卫生间。 吃饭时,妈妈端上四只大海螺,娘儿俩一人一只,剩下的两个是我的。 “好香的大妞儿。” 妹妹恨不得扔盘子砸我。林妈妈看看我,看看她女儿,怎么也忍不住乐了,赶紧跑厨房去了。 “干什么呢?快吃。” “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 “好的。”我把那海螺肉抠出来放小碟里,拿着那大螺壳“啵”、“啵”地亲个没完。 妹妹假装跟我怄气,其实心里甜极了。 妈妈端来海鲜汤,“小方,喝碗汤吧。” “撑死我了,喝不下去了。” “那我给你放厨房。等一会儿再喝。” “妈您老惯着我,小妹该嫉妒了。” “你还说呢,我还真没娇惯过小怡。这孩子从小就挺好带的,一点儿不娇气。大一点儿就小大人儿似的,可懂事了。” “跟我也是,小妈似的。”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逗呀。”妈妈这个乐呀。再看妹妹,窘死了。 回屋里,妹妹一边拧,一边亲。我抱紧她,伸手一摸,哇!好湿呀,滑溜溜的。 洗漱完,躺床上。 “考试怎样?” “下周才知道结果。不过没问题,心里有数。” “那么棒?快让爸亲一下。” “亲吧。”妹妹一歪脸,乖乖的。 “你去哪儿没事吧?” “没事。有补贴,还可以倒休。” “又不让问,心里老七上八下的。” “我那么让你担心呀?” “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了,可不是老惦记。”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喜欢?” “你不但把爱的人放心上,还担在肩膀上。跟你在一起,有安全感,有依靠。” “完啦?还没说完呀?” “完了。在我们女人眼里,男人有这样的品格,就是好丈夫。” “我不但把女人放在心上、担在肩膀上,还让女人像旗子一样,高高飘扬。” “你怎么这么可恶呀,说着说着就又没人形啦。” 妹妹按着我乱捶。 “全体起立,‘升国旗,奏国歌’!” …… 升完旗。妹妹搂着我脖子,半躺半卧地靠在床头上,端详我。 “丫头,什么时候跟我去看房子?咱们得设计一下,看看该怎么添置家具。现在弄好了,夏天就可以入住了。” “星期六吧。” “张辰3号去日本,这几天我得多跟他腻味腻味。下礼拜你哪天下夜班,我倒个休,咱在一块儿去吧。” “行。”妹妹答应着,看看我又说:“以后张辰要是出国了,你还不得失魂落魄了呀。” “张辰出不了国。” “你阻挠人家呀?” “怎么会我阻挠他?我一再鼓励、催促他出国。但看他那样,别别扭扭的,非把王雨桐气没了脾气,然后随了他的愿。” “张辰怎么那么逗呀,蔫土匪呀?女人最拿这样的男人没办法。”妹妹捂着嘴乐,心里准在想象张辰跟王雨桐‘泡蘑菇’(北京话,软磨硬泡的意思)时的气人样儿。“不过张辰也不能总是这样呀,说话就三十周岁了,还……哎!挺帅的人,怎么过得这么窝囊呀。” “全怪他没讨到好老婆。要是找了你,日子得过得多舒心呀。” “张辰怎么跟王雨桐弄到一块儿去了。”妹妹也为张辰惋惜起来。 “那小子不会拒绝人。谁逮住他,他就跟谁。” “那你应该帮他拿拿主意。” “我要帮他拿主意,就让他找你来。” “哈哈,张辰不会拒绝人,我可会。那还不碰钉子呀。张辰才不会自讨没趣呢。” “假设啊,哪天张辰突然红着脸,向你表达爱慕之情,你怎么办?” “我呀,哈哈,一定对他说:‘傻哥哥,快别现眼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赶紧打住,就算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吧。’” “那你告诉我不?” “就算他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不会对你们俩有看法的。” “哈哈,瞧你那认真劲儿,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其实张辰心里准特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多了。住过我们医院的老干部还有跟我套拉拢的呢。那没用,没有情分,不动心思。你是太阳,我是向日葵,心永远向着你。”说完,妹妹捧起我的脸,眼睛里充满崇拜的神情,看得我直不好意思。 “我有预感,雨桐和张辰长不了。彼此了解之后,理智会作出正确选择。虽然难免要经过一番痛苦,但比贻误终生要明智。另外,既然雨桐爱自己的事业,就一定会在志同道合的同志中遇到情投意合者,那时,难免不发生爱情与事业的核聚变,……” “哈哈!你就咒人家张辰吧。” “我咒他?恐怕张辰正巴不得那颗‘氢弹’赶紧爆炸呢。” “其实真那样,对他们俩都有好处。哥,要真那样了,你可一定得替辰哥作主啊。” “行。到时候,我一定做媒,把你嫁给张辰。” “把我嫁张辰,你想娶谁?”妹妹斜眼看着我,挑衅性地问。 “独身。一心一意地照顾你们一辈子。” 妹妹大惊失色,搂住我,“你怎么会这么想呀?” “对我来说,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让自己最爱的人得到幸福。” 妹妹搂紧我,“我最大的幸福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 “丫头。” “嗯?”妹妹扬脸用询问的眼光看我。 “妞子。” “嗯。” “你怎么没脾气了?” “本来也没脾气。” “你不是说只有你爸才能那么叫你吗?” “你不就是想说你是我爸吗?” 妈妈敲门。 “等等,就来。”【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妹妹穿上睡衣,拉被子盖我身上,去开门。 “爸爸的电话。”妈对妹妹说。 过了一会儿,妹妹回来了。 “爸说衣服做好了,周五派小周送来。问你穿多大的皮鞋。” “43的。别让爸给买,咱抽空去‘同升和’(北京最著名的老字号鞋店)买吧?” “他爱给买就买吧,‘同升和’咱也去。”说完,又去回电话了。 [next]2月28日(星期四) “方,中午我去你那边吃饭。”十一点,张辰给我发短信。 “嗯。吃狮子头。” “啊!狮子。”张辰回我。 “什么呀,狮子头就是大丸子。懂了吗?” 我去食堂的时候,帅帅已经把饭买好了。见我就笑。 “笑什么你?” “我想起‘啊,狮子’来了。” “你那‘老虎’比‘狮子’也强不到哪儿去。” “方,今年咱还出去吧?” “我没问题呀,现在已经又攒了十二天的假了。你不行啊,在机关,哪里出得来。” “不是有带薪休假吗?” “就五天能去哪儿?” “前边加两个双休日,后边缀两个双休日,就九天了。” “想去哪儿?” “想去云南。” “去个丽江够了。” “用那么长时间?” “我出门得随自己性情玩儿,不能赶三关似的。” “那样最好,就像咱去西藏那样。”帅帅眼睛迷离起来,脸上现出陶醉的神色。 “帅,以后你出国了,咱不能在一起了,你会怎样?” “不说这个。”帅帅觉得扫兴,拿筷子使劲儿扎碗里的大丸子。 “出差的行装准备好了吗?” “还没装箱。还好几天呢,忙什么?” “我意思是用我帮忙吗?” “不用。晚上回来吗?”说完帅帅就不好意思了,一咬下嘴唇,等着挨骂。 “回。” “几点?” “干嘛问那么具体,又不是赶火车?” “要是早咱出去走走,这两天多暖呀。” “这样啊,那下班就去吧。” “去哪儿?” “游泳去吧。” “到哪儿游去?” “**干休所。就是我每回和妹妹游泳哪儿。” “咱俩?” “叫上妹妹一起去。” 张辰一侧脸,斜着眼睛看我,那眼神里露出羞涩神情。 “怎么啦?想哪儿去了。” “那多不方便呀。” “那怕什么?” “反正挺拘束的。” “听我瞎说,人家说不定还不原意去呢。” “晚上咱还是自己出去溜溜吧。” “那这周五咱一起游泳去,怎么样?” “跟小林一起呀?” “她要愿意去,就叫上她。” “太熟悉了,突然在那种场合裸露,会很难为情的。小林准受不了。” “得了吧你,别自作聪明了。妹妹特大方,才不像你呢?” “我怎么啦,我没什么怕的呀。这不替小林着想吗。” “你甭替别人着想了,还是替自己着想吧。搞得多少人为你劳心呀。” 帅帅理屈,另外可能觉得和漂亮女孩儿去游泳挺刺激的,所以不再推辞,乐观其成了。 “喂?妞子,明天晚上游泳去怎么样……张辰也想去……” 张辰呲牙瞪眼,不敢出声,用手比划着,那意思是他没说想去。 “张辰说他想去呀?”妹妹不信。 “我们俩商量周末怎么消遣,我出这么个主意,看你想不想去。” “你们自己去吧,我在旁边挺碍事的,别搞得你们不尽兴。” “谁说你碍事了,嫌你碍事还跟你说干什么。你就说去不去吧。” “不觉得我碍事就去。” “好。就定明天晚上了。” 我挂了电话,转脸看张辰,“明天游泳去哦。” 张辰用猜测的眼光打量遥Σ缓靡馑嫉厮担骸罢嫒パ剑俊?lt;/P> “假去。” “你真不在意呀?” “在意什么?又不是什么都不穿。” 张辰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儿行不行?” “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我过来。” 一下午在数据库核对试验资料,一直忙到五点半。 “小方,什么时候吃你喜糖呀?”我一看是大媒人王大姐。 “明天。” “什么?” “你不是想吃喜糖吗,我明天给你买两斤去。” “什么话。我问你什么时候办事?” “办事?办什么事?” “嘿!跟大姐逗闷子是不是?你说什么事,转眼都一年了,连个表示都没有,尽顾自己开心了吧。” “我们俩吹了你不知道呀?” “哈哈,还吹了那,听说人家爸爸皮包里装满了钱,就等你开口叫爸呢,只要一叫,立马一辆丰田车就开门口来。” “瞎说!我半年前就叫他爸了,他就送我一本汽车杂志。” “行了啊,你知足吧。上林家提亲的都挤破门了,人家林家都看不上。没想到你一上门,马上就被人家相中了。你小子命真好。” “把人家门挤破了的都什么人呀?准比我还寒碜,人家林家当然不要。” “谁能跟你比,眉清目秀的,又乖巧,又能干,可不是招人喜欢吗。” 一边打趣儿,一边收拾东西,我们离开了办公室。 张辰等在楼下,拿着手机发短信。 “走。” “噢,我正要叫你呢。” 我们一起去了车库。 “我开。”张辰说。 “给你。”我们换了位置。 “哪儿吃?” “天外天。” “吃了全聚德,别处的鸭子没法吃了。”张辰嘟囔着,开车出了大门。 “雨桐那边怎么样?”落座后,我问。 “她说已经完全适应了,挺好的。” “没说想你不想?” “那还用说,当然想。” “你呢,想人家不想?” “我当然也想。”张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出国的事怎么着了?” “我跟她说了,不想出去。” “雨桐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无非是说出去怎么怎么好。可我真不想去。” “辰,得拿主意了。别老这样拖着,都受不了。雨桐爱事业,就找个志同道合的,比翼双飞,一门心思奔事业。你想在国内发展,也赶紧成家立业,趁爸妈都健在,生个小毛娃,让爸妈当个小玩意儿似地给你们带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也挺好的。我想来想去,觉得到下决心的时候了。这样,对你,对雨桐都有好处。” “我也希望雨桐能找到比我好的。” “那样你就解放了是不是?” “我真的为自己有这念头感到羞耻。可老这么拖着真的对谁都没好处。太耗费精力了。”帅帅一边说,一边用小饼卷上葱丝、鸭肉,递给我。 “我也挺为雨桐惋惜的。” “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留下好?” “我没那么觉得。按理说,我应该毫不犹豫地鼓励你出去。但是,如果你不觉得出国谋发展是件快乐的事,生活在国外心里不踏实,不觉得幸福。我再撺掇你出国那不等于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方,你不出国,不是生活、事业也都搞得挺红火的吗?我就羡慕你和小林这样的生活。”停了一下,帅帅继续说:“方你离开咱们院,咱们还能在一起吗?” “你是为跟我在一起才不出国呀?” “那到不是。只是希望今后咱们还能有机会继续在一起工作。毕竟,能找到亲如兄弟的朋友是挺不容的。咱们在一起的日子多开心呀。” “张辰,我虽然心里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但全力以赴地去干一番事业的心是有的。如果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工作,当然最好。可当前你得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呀。咱总不能背着人家雨桐另起炉灶吧。” “我知道。我会尽力把雨桐的事处理好。然后跟你一起干一番事业。鞍前马后,惟命是从。” 听帅帅说得这样诚恳,我真想好好吻吻他。 “吃这个。”我在一张小饼上放了几片儿蘸了甜面酱的瘦鸭肉,夹上几根葱丝,递给帅帅。 “你吃,别管我。” 我冲他一扬下巴,帅帅赶紧接过去。 看帅帅吃烤鸭,好可爱的。小饼卷儿送进红嘴唇里,挺斯文地慢慢嚼着,这小子有一股子天生的少爷劲头。 我又卷上醋熘土豆丝,递给他。 “你吃。我还没吃完呢。”帅帅看我在给他喂食,不好意思起来,推让着。见我不说话,举着小饼卷歪头看他,赶紧把手里的全塞嘴里,伸手接我递给他的,“我已经饱了哦。你快吃吧。” 我不吃,拖着下巴看帅帅吃。心想,我此时的心态准跟一个女人爱上男人时的心情一样 —— 看帅帅吃饭,心里爱意浓浓的,是一种享受。怪不得王雨桐宁可把张辰当宠物养活着,这小子真是太可爱了。 “你看什么呢?看得人家直不自在。”张辰的抱怨,打断了我的思绪。张辰也正盯着我看,满脸疑惑和难为情。“想吃哪个?”说着,拿了小饼,准备给我卷菜。 “想吃你。” 张辰一耸鼻子,“嘁”了一声。我是随口而说,他准以为我又想到他出精华的地方去了。 吃完饭,买了两瓶水,我们到前门大栅栏瞎逛。 街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店铺里灯火通明,生意兴隆。 “你不是不喜欢逛商店吗?”帅帅问。 “是不喜欢呀。此时如入无人之境。” 张辰听不明白我说什么呢,“你想买什么?” “什么也没想买,就像跟我的大宝贝四处游荡。” 张辰一下明白了。一搂我肩膀,“方,我要是出国,你会不会……”帅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呀?我会不会什么?痛不欲生?” “那倒不至于,反正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那怎办?别出去了?” “真要出去,也挺对不起你对我的这份儿情谊的。” “别找辙啊,赶紧走吧,我还省心了呢。” “你省心了,我可堵心了。” “你给王雨桐下最后通牒——再不回来就不要她了。” “那天不远了。” “你觉得此言一出,雨桐会作出什么反应?” “我估计她不会回来。” “跟你吹啦?” “吹倒不会。拼死也得把我弄走呗。” “你呢?怎么办?准脖子一缩,鸸鹋似地乖乖跟着人家走了。” 张辰见我把他看透了,咬着下嘴唇,做出要挥拳痛打我的样子。 “打我干什么?我又没拦着你出国。” “你应该把我拖住。” “想看看我和王雨桐谁劲儿大?那还有悬念呀,肯定王雨桐占上风。” “为什么?” “一扎到雨桐怀里去,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会干什么。” “谁像你说。”嘴上否认,心里默认,帅帅用胳膊肘锁住我脖子,不许我看他。 路过同仁堂,进去,看那些镇店的名贵中草药。 “想买什么?我给你买?” “想买张辰的蛋白质。” 帅帅咬牙切齿,转身不理我了。 在瑞蚨祥绸布店,我打量那些珠光宝气的丝绸服装。 “是不是在给小林看衣服。” “我哪儿懂这个呀,不是没事吗,总不能让眼睛闲着呀。” “这件衣服要是给小林穿,准好看。” “我说张辰你什么眼光呀?妹妹穿件大花袄,俗气不俗气呀。你怎么不给雨桐买呀。” “雨桐心里没这个。” “妹妹是宝钗那种女孩儿,装束上崇尚高贵的素雅,对这花花绿绿、繁文缛节的东西不喜欢。” “小林真是挺高雅的,让人羡慕。她特听你的吧?” “哪儿呀,小妈似的,把我当个小孩儿带。” “那得多爽呀,方你真有福气。” “你喜欢那样呀?” “呵呵,那样正适合你。” “你是不是就喜欢大少爷似的,让人家伺候?” “谁像你说。” “帅帅你看这红丝绸多好看。要是给妹妹做一套黑丝绸时装,里面穿个红丝绸的肚兜儿,红杏出墙,得多好看。” “哈哈,红杏出墙,你还不得……” 我斜眼看他怎么说,帅帅笑着止住,改口说:“好看,好看。” “你欠收拾了,走,回家看我怎么整你。” 帅帅不怕。“哼,能怎样,黔驴技穷,看你还能有什么花样儿。” 路过理发店,见招牌是:“理天下头等大事,看老夫手段如何。”把张辰乐得前仰后合。 回到宿舍快十点了。洗洗涮涮,准备睡觉。 “把床搬过来吗?” “不搬。” “爱搬不搬。”张辰半信半疑地看我,心里盘算我什么意思。 我拉被子躺下,招呼张辰:“帅帅,你瞎转游什么呢,过来。” “干嘛?”张辰光着膀子,穿着小内裤走到我床边。 “上来。”我一掀被子。 “忍不住了吧?”张辰斜着眼睛看着我,一边嘲讽,一边躺我旁边。 我抱住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不看他,就那么躺着。 “叫我来干什么呀?”张辰沉不住气了,推我头,问。 “没事。躺着。” “那刚才让你并床你说不用。” “不并床不能躺着呀?嘁!” “挺挤的,一会儿该热了。” “热了你就滚。” “嘿!”帅帅起身给了我一巴掌,又躺下。伸手把床头灯关了。 摸着帅帅的胸膛,一颗善良单纯的心在怦怦跳动。 [next]2月29日(星期五) 中午,帅帅说有事,不过来吃饭了。下午,又说去清华办事,可能回来得晚。 我猜臭小子是在躲晚上的游泳。呵呵,怪可笑的,爱去不去。 下班给帅帅办公室打电话,接待员说出去办事,还没回来。打手机,帅帅没接。 我收拾东西,去接妹妹。 到医院,妹妹正等在门口。 “张辰怎没来?” “不好意思吧?怕你看见他身上的肉。” “呵呵,张辰还挺传统的。” 回家吃了点东西,拿了游泳衣裤,正准备出门,手机响了。张辰打来的。 “方,在哪儿呢?我刚回来,上哪儿找你们去?” “在小林家,你打车过来吧。” “好,马上就来。” “张辰外出办事刚回来,等等他,马上就到。”我对妹妹说。 “你不是说张辰怕被人看吗?” “我瞎猜的。” “那还得再给张辰准备点吃的。”说着,去厨房跟她妈商量去了。 电话又响。 “喂?” “我到了。” “上来吧。” 门铃响。我去开门,张辰出现在门口。 “进来。” 张辰进门,看我跟主人似的,笑在眼里,假装正经地说:“阿姨呢?” “给你做饭呢。” 正说着,母女俩出现在张辰面前。 “小张来啦,快去餐厅吃面汤去,刚做好。” “还说你来不了呢。”妹妹一边说,一边招呼张辰,帅帅糊里糊涂地被领进了餐厅。 帅帅准饿了,坐桌前三口两口就把一碗鸡丝面吃下去了。看样子是没吃饱,有点意犹未尽。 “游泳前垫垫底儿,游完再吃。”妹妹解释,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 “妈,我们九点半回来。” “回来吃饭吧。” “嗯。”妹妹答应着,我们一起出了门。 我和张辰换了泳裤,来到池边等小妹。 这个游泳馆是内部的,人不多,池长水清,很清静的。坐在白色的休闲躺椅上,观看帅帅正在做准备活动的背影。 妹妹披着大浴巾,凌波仙子似地走了过来。 金童玉女目光相遇,都有些难为情。 张辰穿的是黑蓝两色的泳裤,我穿的是黑红两色的泳裤。妹妹穿敞背式的黑色泳衣,正面是一只红黄两色相间的彩凤。秀发团在宝石蓝的泳帽里,雪白的臂膀,雪白的美腿,雪白的腰背,紧身的泳装勾勒出洋溢着青春风采的完美的曲线和轮廓。哇!原来这欲盖弥彰的装束,比狂野的赤裸更能激起人的欲望与幻想。 妹妹定神观看张辰的身材,赞赏地说:“辰哥,你身材真棒啊,皮肤那么好。” 张辰恨不得把长毛的大白腿插地里去。不好意思地说:“没小方有阳刚之气。” “人家夸你,你拉扯我干什么?能给咱男人挣脸是值得自豪的呀。” “你本来就不错呀。” “跟你没法比,看这屁股鼓鼓的,多饱满。”我一手扶着帅帅肩膀,一手拍拍他的屁股。 张辰扭着身子摆脱我,做出假装嗔怪的神情,一歪头,一噘嘴,瞪我一眼。 妹妹看张辰那神情,别提多开心了,笑着说:“你别人来疯啊。” “怎么样?我妈来了吧?”我把妹妹指给张辰看。 张辰准想起我昨晚说妹妹像 “小妈”的话,听我这么一提醒,想证实一下,赶紧把眼光转到妹妹身上。两人目光相遇,张辰当时就散瞳了,赶紧转向我。“小林对你那么好,你可得好好对待人家哦。” “你应该说‘你得好好疼人家哦’,那才亲密呢。” “辰哥,别理他。你游泳技术怎样?” “不行。比小方差远了,脚一沾不到底方寸就乱了。” “小方哥游泳特棒。大学时参加过大学生游泳比赛,得过奖的。” “你是海军的女儿,准也游得特棒。” “小时候在青岛长大的,常去浴场游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游泳技术怎么也提高不上去了。” 看他们俩下到泳池里,站在齐胸深的水中说话,不再拘束了,我自己先过水瘾去了。 在深水区往返畅游,如鱼得水。不时看看池边那两个宝贝,见他们亲亲热热地交谈着,目光随着我的身影在水波中徜徉,心中又升起三人融为一体,同生同死的念头。 游了五个来回,见妹妹再向我招手。一个猛子扎过去,专撞那个黑蓝色的部位。一挺身,张辰被我抱起。帅帅挣扎着,屁股夹得紧紧的。 “干什么?”我问妹妹。 “你尽顾自己痛快了,不管别人呀。” “管呀。”说着把妹妹拦腰一抱,冲向深水区。 妹妹两脚一离地,顿时没了主意,正好借机把我脖子一抱,自然结合了。 “跟张辰说什么呢,那么热乎?” “夸你呢呗。” “夸我什么?” “夸你是好男人,好朋友,好丈夫。” “你看张辰身材怎么样?” “张辰身材真好。比你好。” “我没他白。” “你再胖点就好了。” “怎么吃都不胖啊。” “一结婚就该发胖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张辰不再拘谨啦?” “本来也没什么的呀。” “到我前边来。” “干什么?” “变河马。” “你给我送边上去,我不游了。” “哈哈,你一直攀着我,压根也没游呀。” 送妹妹到岸边,张辰看我们俩腻味,嘻嘻地笑,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帅帅,游一会儿,别老站着。” “我不行。” “你行。游吧,我在旁边保护。” 张辰扑到水里,游起笨拙的蛙泳。 也许是受了我的鼓励,也许是在女孩儿面前逞能,张辰还真认认真真地游了两个来回。 “游得挺棒的呀。不过这个姿势游一会儿就累了。” 妹妹也说张辰游泳特稳健,不像我翻来覆去的。 张辰受到赞扬,十分欣喜,自信心大增。无知者无畏。看他大孩子似的欢喜样,心里直替他难为情。坐在泳池边上,东拉西扯地又消遣了一会儿,到闭馆时间了。 我和张辰去淋浴。 “不怕看啦?” “从来也没怕你看呀。” 帅帅一边说,一边用西尼揉搓下身。我伸手一摸,张辰赶紧躲避,瞪我一眼,示意我旁边有人。 换了衣服,来到门口。晚风料峭,夜色清凉。左手被妹妹挽着,右手拉着帅帅,一起往台阶下走。 “辰哥饿了吧?” “哦,一提还真饿了。” “走,回家吃饭去。” 妹妹说得那么亲,那么诚恳,我心里一热,眼睛直发酸。 “哦,不了。让方送我回宿舍就行了。宿舍有吃的。” “你看。”我站住脚,用责备的口气说:“小妹出门让妈妈准备饭,你又说不去了。” “不是怕给阿姨添麻烦嘛?” “你是吃奶的小孩儿呀,得人家喂呀,真是。” “没什么麻烦的,一起吃完晚饭,你再和小方哥回去。” 我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 “好。吃完饭我自己打车回去,别让小方跑了。” “他说你过两天就去日本了,想多跟你待两天。让他回去吧,不然也是人在心不在的。” 张辰拉紧我手,抻了一下。 “不回了,不回了,好像我偏心眼儿似的。” “本来就是。又不是一去不复返,干嘛非回去呀,你老老实实再家呆着吧。”张辰大哥哥似地说。 “哎,还不如上林家别墅呢,都不回去了,一块儿做点儿吃的,看看电视,轻轻松松过一晚。” “怎么不早说?早说提前准备点吃的,还真行。”妹妹挺惋惜地说。 “我早说有什么用,你看张辰别别扭扭的,专扫别人兴。” “你没想起来,这会儿又赖别人,真是的?”哇!帅帅也惋惜了。 “下次吧。这主意还真挺好的,周末谁全不冷落。” “怎么样?同意吗?”我冲张辰说。 “我怕……” “怎么样?别扭劲上来了吧?” 张辰抽手打我,“人家还没说完呢呀?” “说呀,怕什么?” “大周末咱们开心了,阿姨一个人在家,多寂寞。” “你别拿我妈当挡箭牌了哦。” 妹妹听我当张辰的面这么说,可高兴了,抱住我胳膊一仰脸。我猜她是想亲我,看张辰在旁边,只好打住,接我话说:“嗨,百年不遇的,有什么可寂寞的。天暖了,我妈就去青岛了。家里就咱们几个,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 “妈天暖了去青岛?” “这不是不放心我嘛,才待在北京。以后有你了,她还是要去照顾爸的生活。” 到停车场,妹妹主动往后坐。张辰一看那阵势,只能坐我旁边了。 我们开车回了家。 妈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再等我们回来。 进门放下东西,换了鞋,来到餐厅。妈妈给每人盛一碗热汤,又把饭菜摆上桌,自己去厅里看电视了。 我们三人围坐桌前,享受起饥饿被满足时的快感。 偷眼看张辰,帅帅一点心计都没有,香香地吃着饭菜。目光与妹妹相遇,那丫头诡秘地一笑。原来她也在偷窥张辰吃饭。 “对胃口吗?”妹妹忍不住问张辰。 “太好吃了。”说完张辰才意识到吃的是林家的饭,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又说:“阿姨的厨艺不是一般的好!” [next](接前) 吃完饭,妈妈招呼我们来看小周送来的衣服。 我拉张辰跟我进卧室换衣服。帅帅进门后马上不自在起来了。他发现自己呆头呆脑地闯进了女孩儿的闺房,进退两难了。 妹妹进来,看张辰顾虑重重的样子莫名其妙。看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你?”我问张辰。 “哦,没什么的,你快换吧。” “你觉得进兄弟媳妇的内室有点儿冒失了吧?” 妹妹听了咯咯咯地乐起来,“辰哥你怎么那么逗呀,这有什么呀!” “哦,没有。不是。”张辰语无伦次了。 我正穿裤子,停住手,歪头看帅帅的窘相儿。 “快穿吧你。”张辰恨不得上来帮我穿。 他越催我,我越不忙。妹妹再旁边观看,觉得既开心,又可乐。 “你快穿呀,阿姨等着看呢。” “你给我穿。” 张辰闻言,大惊失色,赶紧看妹妹。一看那女孩儿袖手旁观,正看着他笑,更难为情了,说:“小林,教训教训他,太没分寸了。”嘴上这样说,还是忍不住上来拉我。 衣服穿好,太合身了。三件衬衫,一件白色的,另外两件是和西装颜色相同的系列。我穿的是烟灰色的那件,打了一条枣红色的领带。人是衣服马是鞍,太帅了。 张辰眼看一个顽童转眼成了个英姿飒爽的帅哥,乐得合不上嘴。 “方,这衣服做得太好了,多合身呀。小林你看,小方穿起正装来多精神。以后别让他再穿那烂外套了。” “什么叫烂外套呀,嘁!” “哦,没说好。别穿牛仔裤了。” 妹妹得意极了。“就是吗,好身材一下就显出来了。走,让妈看看去。” 阿姨一见,直责备妹妹:“怎么穿拖鞋呀?没有鞋,穷半截。快换上皮鞋。” 坐沙发上换上皮鞋。人又高了不少。光彩照人的。 妹妹跟张辰站一起,一边欣赏,一边对张辰说:“辰哥,你也应该做两套这样的衣服。妈,北京是不是也有定做服装的店呀?” “过去王府井有一家挺有名气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妹妹转向张辰,“辰哥,再去青岛,你也去做两套。” “嘿!偏心眼儿了吧?大老远的,我才做一套,怎么张罗给他做两套?” 母女俩都乐了。 张辰说:“阿姨是想看看效果,以后你还能缺得了衣服呀。” “小方以后上下班就穿西装吧。做了就穿,别收着。”妈妈赞成张辰的主张。 “这不给他定了两条裤子呢吗,明天上班就穿这个吧。”妹妹也支持。 “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哦,可不是吗?” “阿姨,我该走了。” 张辰一看都快十一点了,赶忙告辞。 “你跟小方哥一块儿走吧?”妹妹说。 “他走哪儿去?让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等我换完衣服送你去。” “不用。我打车走。” 妹妹看我,“还是你送辰哥一趟吧,太晚就别往回跑了。” “那哪儿行,坚决不要哦。”帅帅一边往外走,一边拒绝。见我态度不明朗,正色道:“快让他们都回去。”那样大哥哥似的,真好。 送走张辰,我和妹妹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辰真逗,一点儿心计都没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你看他刚才在咱屋里那份儿的不自在,真可乐。张辰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妹妹由衷地称赞。 “要不我怎么跟他那么好,简直是童话里的王子。” 在游泳馆已经冲洗过。我们刷刷牙躺到床上。 手机“嘀”的一声响,打开一看,张辰短信:“到了。” “张辰的吧?” “嗯,到宿舍了。” “怎么不回去了?” “还用问,张辰怕委屈你。” “还是人家辰哥会体贴人。” “以后把你给张辰。” “你舍得?” “舍得。” “为什么?” “你们俩都是我的人。” “你对张辰也太好了吧?为他连老婆都舍得给呀?” “这是什椿把剑磕阌Ω盟担“帧阏婧茫伊詈玫母缑嵌忌岬酶健!?lt;/P> “不嫉妒?” “不嫉妒。” “张辰可是精品男人,我要禁不住诱惑怎么办?” “我就带你找他去。”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就给你们当守门人。” “那哪儿行,我可舍不得你。” “舍得是爱,舍不得也是爱。我会好好呵护你的。” “张辰有你对他那么好吗?” “张辰是好小伙子。喜欢就是喜欢,真爱不需要交换。” “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为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当然知道。来让我抱着你。” 妹妹小羊羔似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 3月1日(星期六) 醒得早,起得晚。跟妹妹在床上腻味到八点半,才起身去洗漱。 吃完早餐,拉妹妹去看房子。坐到驾座上,转脸对妹妹说:“叫上张辰吧?” “随便。” 我给张辰打电话:“帅帅,起床没?” “刚起。你干什么呢?” “我看房去,你去不去?” “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这次是要规划设计一下。” “去。你在哪儿呢?” “你等着,我接你去。” “好。” 出了门直奔宿舍。到了楼下,给张辰打电话:“到楼下了。” “马上下来。” 没一会儿工夫,张辰来到楼下。一看妹妹在车里,挺意外。两人目光相遇,妹妹莞尔一笑,帅帅笑嘻嘻地说:“去看你们的豪宅哦。” “豪华吗?我还没见过呢。” “特棒!可宽敞了。” “主要是位置好。上风上水的,离香山也不远,上班也方便。看来将来还是住这边好。”我说。 十点多,我们到了家门口。 升上八楼,开门进屋。妹妹十分惊喜地说:“哇!装修得真好。” “爸妈说了,房子交给咱们就不管了。我想尽快把家具添置起来,到夏天咱就可以来住了。”走到宽敞的阳台上,隔着落地窗向西张望,西山好象就在不远处。 妹妹兴致勃勃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 “这个做书房吧?”妹妹指着靠客厅的那间房子说。“里边这间做卧室。这间小屋别看小,正对着北边的玉泉山。” “这小屋给张辰住。”我说。 张辰大吃一惊。 “怎么?不想。” “瞎说什么,你们结婚我来掺什么乱。” “收你点儿房租。省得我老往宿舍跑。” 妹妹笑着看张辰的反应。 “不行不行,多不方便哦。” “哈哈,看把你吓的。你不定什么时候就远走异国他乡了,哪里还有空跟我们分享幸福生活啊。” 我这么一说,帅帅不但没轻松,反倒伤感起来。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们才是最懂生活的人,看着你们都觉得幸福。” “辰哥,小方哥特看中你们之间的情谊。他说的话都是掏心窝儿的话,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需要什么,就是一句话,不用为难或客套。” “如果出国了,什么时候回国,来北京,就住到我们家里啊。” “嗯。”帅帅答应着,脸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量了尺寸,大体做了些规划。下午就去家具城看家具。 [next](接前) 中午在新开元吃了饭,步行去了集美建材家具城。 按室内布局,我们分别看了客厅、餐厅、书房和卧室的家具。 从里向外部署。大卧室里计划定一张加宽加长的大双人床。一组卧房柜。一张床头小梳妆台,一个床头柜。小卧房定一张加宽加长的单人床。小屋里有小阳台,所以放张小书桌,一组小卧房柜。阳台是敞开式的,也是落地窗。打算在窗前放张小桌,两把带扶手的椅子,把阳台改造成一个小会客室。我问张辰小屋家具布置成什么色调比较好。帅帅发现了我心里的秘密,推辞说应该听妹妹的主意。嘴上这样说,脸上不自在起来,白净的脸上掠过淡淡的红晕。 “你说怎么布置呀?”我把责任推给妹妹。 “颜色浅些好。屋子小,浅色调能起扩张作用,给人宽敞开朗的感觉。”妹妹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平静地说。其实她肯定知道我的心思。 书房要典雅些。两组贴墙的书柜,一个大写字台,一个美人榻。够了。 客厅打算买一组真皮沙发,地板上铺紫红地驼色图案的羊毛地毯,因为要订做,一年才能交活儿。 大阳台上放什么?想来想去,挺宽敞的,决定放张红木的罗汉床。帷幕拉起,自成空间。摆两盆也门铁树。落地窗,白纱帘拉起,大窗帘白天敞开。没事两人倚在小炕桌旁,窗外是西山秀色,哈哈,好逍遥自在。 那两个人对我的奇思妙想赞不绝口。不过那张床要价真高。我一盘算,一年内买不起。 “怎么不订下?”看妹妹那急切的劲头,恨不得下午就把罗汉床搬家去。 “这个……”我拇指在食指上捻了捻,示意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手。 “我跟我妈要去。” “那哪里行?屋里的一切都必须由我添置。” “我也有钱呀。” “你的钱也不要。” “嘿!那怕什么?人全是你的了,我为什么不能出力?” 我看看张辰,看看妹妹,再看张辰,笑而不答。 妹妹发现说走嘴了。怪难为情地,看张辰一眼,打我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墙上还得挂点字画,室内陈设些工艺品。” “行。去蓝景丽家看看,定个安格尔的‘泉’或‘浴女’什么的,挂卧室里。” 两人可能没什么艺术细胞,不知道我为什么主张挂安格尔。但一听说“浴女”什么的,似乎感觉出色情的味道儿,诧异地看我。 “怎么啦?不喜欢?” “没有。”傻姑娘否认。 “厅里挂什么?张辰,你也出出主意。” 张辰是个理科呆子,对艺术是文盲。“挂一个长城的画儿怎么样?” “你要把我们家弄成历史博物馆呀?” “我没你有艺术性。你说挂什么就挂什么吧。挂什么都错不了。” “咱挂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吧?” 这个妹妹、张辰都知道。先是惊讶,继而大笑,“哈哈,就那个疯牛冲到屋里的画儿吧?”妹妹说。 “行啦,历史博物馆改美术馆了。” “你还知道什么是美术呢?” “当然知道。”张辰说完,才发现多余回答我。一掐我脖子,做出痛打我的样子。他那神情被妹妹看见了。她从来没看过这大男孩儿会有这样的神情和举动,满眼含笑,捂着嘴嗤嗤直乐。帅帅赶紧恢复端庄神态,嗐,更可乐了。妹妹赶紧背过脸,躲到我身后去。 “你就现眼吧!”我假装嗔怪他。 帅帅鸸鹋似地直打转儿,不知如何是好。 “小卧室要挂一幅装裱的小画儿?” “什么画儿?”妹妹好奇地问。 “马鲁古打鼓。” 张辰又要打我。 “那是什么画儿呀?妹妹从帅帅的表情里看出,张辰一定知道那是什么画儿,认真地问。 “听他瞎说,没有的事。”帅帅搪塞。挺不好意思地神情一下就让人猜出那准和他的什么秘密有关。 出了集美,又去蓝景丽家?lt;/P> 在车上,妹妹建议:“张辰晚上去我们家吃饭吧,吃完饭再让小方哥跟你回去。” “那哪儿行?昨天就麻烦阿姨了,怎么能又去。”张辰一边拒绝,一边看我的意见。 没等我开口,妹妹又说:“没关系,我妈是好热闹的人。可惜我们家平时太冷清了,家里多点儿人,她喜欢。” “妞子请你,你就去吧。唉呦!”妹妹使劲在我腰上拧了一把。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不好拒绝了,冲我说:“说好啊,晚上我自己回去哦。” “你后天就走了,让他回去帮你收拾收拾东西,不用客气。” 听妹妹这么一说,张辰不好坚持了,看看我。我一咬下嘴唇,冲着后视镜里的帅帅点头眨眼。意思是看你怎么办? 帅帅说:“也没什么收拾的,就是装装箱子。” “旁边有个人参谋,不会落下东西。”妹妹体贴地说。 “妈,一会儿我们仨回家吃饭。……嗯,行……您安排吧。”妹妹给她妈妈打电话。 在蓝景丽家二层的艺术画廊里,我把“泉”和“浴女”指给两人看。 妹妹痛恨死了:“你还看不够呀。”说完发现又走嘴了。赶紧偷眼看张辰。帅帅准也发现这话太暧昧了,正想从妹妹的表情上看出破绽,结果两人目光相遇了。妹妹发现自己的话已经被不相干的男人听去了,只好用锤打我来遮脸。 蓝景丽家的东西品位高些,但贵了不少。我们又重新浏览了一遍,到五点才回家。 到家六点多了。阿姨正做饭。妹妹洗手去帮忙,我和张辰坐客厅等吃现成的。帅帅见旁边没人,低声说:“晚上不许回去哦,回去也不理你。” “自己能行?” 张辰一抿嘴,瞥了我一眼,低声说:“跟我好就答应我。” “嗯。”我答应他。 帅帅如释重负,“这才乖。”那神情暧昧死了。 张辰在林家也算常客了,所以不再拘谨。吃饭时胃口大开,也忘了自己是客人。 “阿姨是哪里人,菜做得真好。” “我是山东人。不会做什么,就是家常菜吧,怎么对胃口怎么做。北方人口味儿重,可能不太对你们南方人口味。” “好吃哦。其实我已经北方化了。您看小方做的炸酱面,我就特喜欢吃。” “闭嘴!你没的说啦。” “呵呵,本来就是。” 那娘俩看我们俩吵架,准觉得特好玩。笑眯眯地看帅帅怎么办。张辰笑呵呵地不言语,低头吃饭。这小子到哪儿都让人心生爱怜。 吃完饭,又坐了会儿,张辰起身告辞。 妹妹说:“你跟辰哥回去吧。” “让他自己回去吧,装个箱子,也用不着我什么。” 帅帅见我接受了他的要求,特高兴,一挺腰板儿,自信地说:“对。我自己弄得了。” 妹妹看看我。 “人家是办公室主任,比我细心。”我说。 “谁是办公室主任,别那么说哦。” 说完帅帅换鞋出门。 我送他到楼下。帅帅看旁边没人,拉我手一下,“走了哦。” 我冲他一噘嘴。帅帅看了看左右,快速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一抿嘴,一歪头,那意思“够哥们儿吧?” “走吧,明天再看你去。”说完,在帅帅屁股上拍了一下。 “嗯。”帅帅温柔地答应着,转身下了台阶,朝大门口走去。 路灯下,一个高高的身影出了小区大门。 [next]“怎么又让他一个人回去了?”回到屋里,准备洗澡的时候,妹妹问。 “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张辰会不会觉得寂寞?” “反正他不寂寞了你就得寂寞。” “你是不是有意让张辰住到咱家来?” 我已经披上了浴袍,往床上一坐,正视着妹妹。“以后咱结婚了,我就不能再回宿舍了,如果张辰能经常来咱家,我的生活会更充实。我喜欢他,离不开他。当然,他出国了,我也就只得接受这个现实。” “你想得很天真浪漫。但我估计张辰不会接受的。旁观哥们儿的私生活,你想他会怎样想。是禁忌,也是诱惑。那不成了对朋友的折磨了吗?” 我把妹妹揽在怀胞里,凝视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我喜欢张辰,是因为他的善良、单纯和英俊。我们合得来是因为性格的互补和相互的依恋。允许张辰进入我的私密生活,不会闹出引狼入室的难堪局面。因为我希望我们在感情和生活上能真正地融为一体。张辰是男生中的精品,你在我之外,能有这样一个青衫之交,丰富了自己的感情生活,何乐而不为?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他,他绝对不会进入你的生活空间;同样,如果他不接受你,你请他,他也不会来。如果你们俩能彼此相容,我们在一起分享生活的快乐,有什么不好呢?” “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在感情问题上。就算我们彼此接受,要是对你造成了伤害,那可就事与愿违了。” “我正是把你俩当做自己的生命,才绞尽脑汁思忖着怎样处理好这复杂的关系。让我和张辰分开,这段感情无论如何不能割舍;让我为张辰,冷落了我的小宝贝,让我于心何忍,于理何安呀。我们的婚期将近,我怎么能不为这在这离奇的情缘而犹豫不决呢?” “我也喜欢张辰。跟你一样,喜欢他的善良、单纯、正派,喜欢他完美的男人的魅力。你想得很好,但我怕!我怕在你和张辰之间,我处理不好把你们两个都伤到了。那样,我还不如死心塌地地把全部感情献给我最爱的哥哥,我的小方哥哥呢。”说着,妹妹扬起脸,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深情的眼睛里,正热泪盈眶。 “我觉得我爱你吗?” “爱。” “我跟张辰形影不离的,你嫉妒吗?” “没有什么可嫉妒的呀。” “会不会觉得我爱心不专,心猿意马?” “你想和张辰亲密,我不会阻拦的。爱我也不是就不能和别人有亲密的关系。我爱你,敬佩你,就是因为你有屈己爱人的品格,你对人负责。我相信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张辰,你最后都有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的勇气和决心。这可能正是我,没准还包括张辰,最为你担心的事。你是木棉树,而我们,我和张辰,都是些藤,没有了你,怎么能自立呀。” “你怎么想起把我比成木棉树呀?木棉树什么样呀?” “南方的木棉树高大挺直,枝杈扶疏。早春时节,光秃秃的树枝上开出小碗大小的单瓣儿大红花。我觉得那树真是最棒的男人的化身。” “我是那树哇?” “嗯。”妹妹肯定地表示。 “张辰不是呀?” “跟你比不是。”妹妹难为情了,觉得背后贬低人家,有点缺德。 “你觉得张辰像藤萝呀?” “你甭管是什么了吧,那就是比喻,反正是和你不同的类型。” “丫头,恕我直言。你和张辰,你们俩有一个我不能得到,我生活都会失去乐趣,失去创造力。真到那时候,我万念俱灰,很可能是抛弃一切,像沙漠中的骆驼那样,去重新寻找我生命的水源和生活的绿洲。” “啊!太可怕啦。如果你哪天失去了张辰,咱俩立即自杀吧。”妹妹转念一想,我这话像海市蜃楼,子虚乌有呀:“唉?不对呀?人家张辰已经结婚,而且准备出国,你怎么可能占有人家呀?” “他虽然结婚了,但我喜欢他;他真出国,我会一直惦记他,一直把他放在心里。” “这个呀?我以为要殉情呢。那是人之常情呀。行了,我瞎担心了,不就是想和张辰做一辈子好朋友吗,我完全能理解呀。赞成!支持!这么好的男生,看着就顺眼。” “我洗澡去了。走,给我洗去。” “今天不行。妈在家呢?”妹妹不好意思地婉拒。“以后咱有了自己的家,天天给你洗。” 睡觉的时候,商量订购家具的事。 “需要多少钱?”妹妹问。 “得二十万吧?” “你有多少?” “不到十万块钱。” 妹妹可能觉得这数目水分太大,不快地说:“我看你平时不花钱呀,挣的也不少,怎么就那么点?” “去年雨桐出国,手头有些紧,手里的十几万全借张辰了。” “哦,我说呢。那先从妈这拿十万吧,争取近期就把家具添置齐全。” “不。买家具必须用我挣的钱。” “我挣的不算呀?” “你挣的留你自己花吧,买卫生巾用。” 妹妹又爱又恨,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唉!你怎么咬这儿呀,周一还上班不上班啦?” 妹妹也发现碰了敏感部位了,挺难为情地使劲直揉。 “就算先跟妈借行了吧?真是的,穷耿直。” “刚进门就跟你妈借钱,多不好呀。” “我的钱都在妈那儿收着呢,我跟她要过来就行了。” “真逗!你那么大了还让你妈管理财务呀。” “妈说了,我每月在她那儿存多少,她就和爸给我同额补贴多少。存多多给,存少少给。” “那你怎么存的?” 妹妹可不好意思了。“差不多每月的工资都给她了。” “然后你再回家白吃白喝,零叼零花钱,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妹妹脸都红了,按住我,把胸脯压我脸上。 3月2日(星期日) 上午回家,取了存折去银行。 排队的空档,给帅帅打电话:“干什么呢?” “没事,收拾东西呢。你呢?” “没事,取钱呢。” “我有三万,你们先取了用吧。” “也好。” “我上哪儿找你去?” “你等着,我接你去。” “好。” 开车到宿舍。帅帅正站在楼下的晒衣场晾被子。我的被子已经晾在绳子上,帅帅正往绳子上搭他的被子。我走过去,仔细察看帅帅的被里子。 “看什么呢?” “看夜里弄脏了没有。” 张辰痛恨不已,揪着我的衣领把我牵到车前,塞到车里。转过来坐我旁边。 “不上去啦?” “已经锁好门了。” “跟我去定家具。” “走。” 去了蓝景丽家。先把卧室的床和卧房柜定下,最后选定了书房的家具。 “下礼拜再买客厅的沙发和电器。” “罗汉床呢?” “哈哈,你觉得那个最好玩儿是吧?下礼拜再买。” “那小床太可爱了。冬天躺床上可以晒太阳,夜晚躺上边可以看月亮。” “谁在床上晒太阳、看月亮?” 帅帅知道我又斗话呢,“罗汉呗。” “今天晚上我就把你边成罗汉。” “你变吧。变不成可不行。” 帅帅还真给我出难题了:怎么才算变成罗汉了? “你明天几点走?” “九点。” “东西多不多,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院里来车接我。” “晚上去我家吃饭。吃完饭,洗完澡,咱再回宿舍好不好?” “别别别,老给人添麻烦,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家里有人给做饭了。” “方,你要想顺我心,咱就回宿舍吃火锅去,怎么样?” “哈哈,也行。好长时间没吃火锅了。就这样定了。” 下午三点多到了宿舍。 好几天没来宿舍住了。帅帅把小屋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收了被子,我们一起去超市采购。 春节过后,物价上涨了不少。 推着购货车,在副食调料货架选购调料,在蔬菜摊位买了蘑菇和几样青菜,又去买了海鲜、羊肉片。一看张辰采购时兴致勃勃的神情,就知道帅帅是典型的生活型的男人,对他来说,采购本身就是在享受生活。 回来开了窗,烧起火锅,帅帅不让我动手。一人跑水房洗菜、洗虾、刷海贝和蛤蜊。我拿了瓶可乐,跟过去,站旁边看大男孩儿洗洗涮涮,时不时地把可乐送到他嘴边,灌他两口。 今天吃饭早,太阳刚落,我们已经坐到桌前。 “去洗手哦。”我刚要上手,帅帅提醒我。 心服嘴不服。瞪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抱怨:“哼!你是我爸呀。” 帅帅抿嘴斜眼看我,那意思是“这还用教呀”。 洗手回来,本来想拿冰凉的湿手往帅帅脖子里插,可一看帅帅已经把五六个大虾仁剥到我碗里了。不好意思恶作剧了,乖乖坐下吃起来。 “还是自己做饭吃开心啊。”帅帅俩手捧着酒杯,顶着下嘴唇说。 “帅帅,我可提醒你,日本饮食里,海鲜很多,你去了可得弄清楚再吃,别把乌贼、鱿鱼什么的误吃下去。” “哦,知道。你还记得这个呀。” “都拉裤子里了,怎么不记得。” “呵呵,我多加点儿小心就是了。” 先吃海鲜,后下羊肉。眼看帅帅大猫似地津津有味地吃着哪些从沸腾的火锅里捞出来的美事,又可爱,又好玩。 帅帅发现我看他吃东西,不好意思了,说:“别愣着,吃呀。” “已经吃饱了。” “那再吃点儿青菜。吃完饭跟我洗澡去。” 电话响了,南京打来的:“妈,我和小方正吃饭呢……没事,明天去日本出差,十号回来……”帅帅看看我,“小方呀,快结婚了……” “你没的说啦!”我压低声音呵斥他。 “……行,我邀请他们去南京……嗯……小林妈妈特热情……这两天都是在小林家吃的晚饭……这会儿跟小方在宿舍吃火锅呢……干嘛……您要给她买结婚礼物呀,……哦,哦……好,好,我想着,一定给他买……” 挂了电话,帅帅忍不住乐,“我妈说你们结婚一定要去南京玩,一定要住我们家去。” “谁说我要结婚啦?你是不是就盼着我结婚,你好摆脱我?” “你结婚怎么是我摆脱你呀,明明是……”帅帅一想不能冤枉我,改口说:“好事嘛!” “我告诉你吧,我结婚你也逃不出我手心儿。我非把你弄我们家去不可。” 张辰一听我这么说,站起来,把我推到床边,两手在我肩膀上一按:“你给我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我看帅帅那神情,已经猜出了一大半儿。 “方,昨天在你们新家商量添置家具时,你是不是想把那间小卧室给我住?”帅帅难为情地说。 “是呀。只要你不走,我和妹妹结婚了,就让你去和我们一起住。” “方,不能那样。那家,还有你都是人家小林的,你不能自作主张,强人所难。” “我要挣得妹妹同意你去不去?” “你可不能那样。女人占有欲比男人强百倍。就算迫于你的压力,人家同意了,心里也是排斥的。那样对谁都不好。你好好跟小林过,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尽力而为。可千万不能作出后悔莫及的傻事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一结婚,咱就不在一起了,是吗?” “当然不是。”帅帅心虚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一旦我结婚,我们怎么还能再在一起。 “不是怎样?” “我爸妈来这些日子,我们不在一起,但天天都见面呀。” “我还天天跟办公室同事见面呢,那一样吗?我没有你抱着能行吗?”越说越动情,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咱可以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偷情?” 听我这么一说,帅帅无地自容了,赶紧说:“咱再想别的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赶紧走了吧,我就死心了。” “方,你别哭,我最怕看你哭了。” “谁哭了。流点儿眼泪就是哭呀。真哭,眼泪也不在你面前流。” “方,我知道你对我好,离不开我,但咱都得对小林负责呀。让小林受委屈的事,打死也不能干哦。” “你要离得开我就赶紧走吧,甭管我。谁让我造下这些孽,也是咎由自取。” “方,你不要这样说,我怎么能离得开你呀。” “你离不开我?”我说。 “我不想离开你。你不是说咱要一起干事业,干一辈子事业嘛。离开怎么干?” “扯哪儿去了,刚才说什么来着?噢,你就说我结婚以后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住吧。就两句话,能,不能。二者必居其一。” “要是为这个伤到小林,就绝对不能。方,我不难为你,到时候我出国就是了。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会伤到你。但你是爷们儿,能从这痛苦中重新振奋起来。为我这不配做你哥哥的兄长,我恳求你担起爱护小林的全部责任。” “那我要不结婚,你是不是就同意继续跟我缠绵在一起。” “方,都是大小伙子,别说这挺暧昧的话哦。”帅帅不好意思了。 “是不是呀?” “方,这事咱得好好合计合计,这样,咱先把桌子收拾了,然后去洗澡,回来心平气和地商量商量,不要感情用事,也不要意气用事,相信咱们能找到最理想的出路。” “好吧。” 我们收拾了锅碗瓢勺,擦了桌子,门窗洞开,通风换气。 帅帅从冰箱里拿出几个大橙子,一切四瓣,一块一块剥开往我嘴里送。“吃了好多肉,吃点水果,清爽一下。” 看帅帅喂小孩儿似的,鼻子又酸了。我怎么能离开他呀! “你放哪儿,我自己吃吧。” “张嘴。”帅帅继续往我嘴里送,看我眼泪又流下来了,赶紧抱住我,“方,我当然愿意跟你们一起,可我怕……好了,一会儿回来再说这个。” 帅帅推开我,从晾衣绳上拉下毛巾给我擦脸。今晚帅帅是真正的大哥哥。我第一次在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长。 [next](接前) 今天洗澡去早了,人挺多。和别人轮流使用一个喷头,挺不方便。帅帅冲洗时,总有人打量他的身体。这小子太招眼了。我心里燃起妒火,真想把那些好察看人隐私的蠢驴、臭猪都骟了。 “冲冲就得了,走吧。” “忙什么,刚进来呀?”帅帅不解地问。 “人多。看着闹心。” “你以为在家里呀。” “所以我才让你跟我回家。” “你凑合凑合吧啊,别大少爷似的。” 说完,帅帅头一歪,嘴巴一抿。唉呦!单纯的像一瓶纯净水。这我要不在,还不回回都得有人打他的主意呀。 好歹洗完了。走出浴室,就跟冲出重围一样。只要我结婚,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张辰住宿舍了。他要么出国,要么搬我们家去。要是把他留在二号楼,不定得闹出多少故事来。 虽然一直开着窗子,可屋里仍然弥漫着火锅的气味儿。帅帅一边关窗,一边念叨着:“待会儿就不觉得有味儿了。” “待会儿就该有你的味儿了。” 张辰挥拳扑来,我一缩脖子,帅帅紧紧抱住了我。 把床并好,我们披着被子靠墙坐着,继续刚才的谈话。 “方,你说说你的打算,我们好好交流交流想法。” “辰,这样吧,你如果打算出国,我就推迟和妹妹的结婚,一直陪你到你远走高飞的那天。如果你打算留下,我们就争取一起干一番事业。你跟雨桐已经结婚了。我和妹妹最后也会走上这条路。如果雨桐回来,我们就做兄弟,做朋友,做一辈子的铁哥们儿。一起奔我们的事业。当然,你还得经常疼我。如果雨桐不回来,我希望你跟我们住一起,分享我们的生活。说实在的,我希望你和雨桐都能做出理智的选择,都有自己的理想归宿。那样,你重新开始,找个妹妹这样的女孩儿,建立个富裕、安逸的安乐窝,生两个孩子,让爸妈在身边,既照顾你们的生活,又享受天伦之乐。等他们老了,干不动了,也能在儿子身边安度晚年。我们呢,尽男人的天职,手挽手地去拼、去闯、去奋斗。有了钱,齐了家,就做回报社会的善事去。到死方休。” 帅帅抱住我,眼泪流了满脸,听着,滚烫的脸颊在我脸上厮磨着,不住地亲我。 “方,你真是个好小伙子,好男人,我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一定把你和妹妹都保护好。绝不让你们失望。我是普通人,没什么大志向。但我会紧跟着你。你想让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的。” 吐出心声,筋疲力尽。歪在帅帅怀抱里,忽然理解了妹妹为什么在动情时总是这样倒在我的怀抱里——那里有自己最爱的人的体温和身躯,那里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爱人的心在为自己跳动,那是最现实的温暖和依靠,安全感会油然而生。我此刻脆弱得像个小女孩儿。我羞愧了,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方,你刚才说什么‘齐了家’是怎么回事哦?”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哦,惭愧啊。”帅帅被我压酸了,说:“躺下吧,你不是说要把握变成罗汉吗?” “你肚子下边这个就是罗汉。”我翻身把帅帅压在身下。(本节完) [next]2008-03-09 | 答网友 3月9日(星期日) 朋友们都希望时间永远停在我们宿舍这个温暖、简朴的小窝儿里,虽然不指望时间倒流,但最好到此打住。让青春永驻,让岁月长青。呵呵,其实那很好办,只要我就此搁笔,就能梦想成真。但大家是决不会答应的。谁都知道,梦想并不能成真。人们希望看到的是真实的生活,尽管那可能是人们不想看到的,但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就是我这篇平凡文字的些许社会意义吧。怎么办磕笔略谌耍墒略谔臁>腿梦颐窃谡馊松牟还槁飞献呦氯グ伞!?lt;/P> 黄昏的乡村道上 洒落一地细碎残阳 稻草也披件柔软的金黄绸衫 远处有蛙鸣悠扬 枝头是蝉儿高唱 炊烟也袅袅随着晚风轻飘散 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 听着脚步辟啪辟啪响 伴随着声声亲切的呼唤 带我走回童年的时光 鼻中装满野花香 成串的笑语在耳旁 辟啪辟啪的足声响澈田埂的那端 有人猜测我活得很累、很苦,其实不是那样。 我真心地爱着两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有人说你爱张辰超过了爱妹妹,这对小妹是不公平的。我不能接受。——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恼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攀援、上升 ……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天空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色的夕阳 伴着我苍白的脸 现出灿烂的辉煌 对张辰如此,对妹妹也是如此。 如果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认为我没有全心全意地热爱他,因此离我远去,我认为我只是失去了一份责任,重新获得了一份自由。因为我问心无愧。 我不对妹妹掩饰我对张辰的好感,因为日子长了,聪明的妹妹总会看出端倪或破绽。我没觉得我喜欢张辰对妹妹有什么损失和伤害,因为她需要的我都能给予。 我不会去占有张辰,因为他是直人。他的包容把我从一个带着龌龊的猎色心理的弯人引上了光明正大地爱一个同性的人生正道,我感谢我的傻哥哥,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我好好爱他,绝不伤害他。我给他自由,也争取永远依恋他。 他和妹妹的关系,就像我对他们俩一样。我不嫉妒,甚至幻想能亲如一家,亲密无间。我甚至想让妹妹给我生一个小张辰,让张辰的生命和我的爱相依一生。可笑吗?无耻吗?荒唐吗?别人随便怎样想,我自认为是美好的,也许这有点儿太一厢情愿了。当然生活的现实可以否决我的想法,但这春梦,就像梦遗一样,属于男孩儿正常的生理和心理想象。我可能一生都是个长不大的小顽童。 雨桐呢,回来或分手吧!张辰如果仅仅作为宠物被雨桐包养,那其实两人谁都幸福不了。辰辰虽然软弱,但辰辰是男人,他要活出男人的尊严才会幸福。雨桐啊,在事业中去找你的人生归宿和伴侣吧。张辰是个胸无大志,只想过安生日子的大男孩儿而已。他没错,你也没错,但你们在一起,就全是错。 [next]2008-03-12 | 平凡的日子(98) 3月10日(星期一) 昨天回宿舍,把房间彻底打扫了一遍。 一上班就打电话给院办,问帅帅他们团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接电话的小谢查了下下午接机的大客发车时间,估计了一下,说:“到院里大约三点半左右。” 一上午神不守舍的,什么都干不下去。觉得时间过得特慢。熬到中午,去食堂吃午饭,结果一点胃口都没有。心里老在想第一眼看见的帅帅会是怎样的。 ……帅帅看到我,眼睛一亮,先是把嘴巴一抿,一歪头,满眼含笑地斜眼看着我,然后咧开嘴巴,略带羞涩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红嘴唇,大嘴巴,雪白的牙齿,啊!好想扑上去吻他!我想象着,噗哧一声笑了。 面前的饭菜没吃几口全倒掉了。 好不容易挨到三点,我跟班头说去院资料库调阅文件,随后就快步赶往主楼,躲在机要室里,等候张辰他们归来。 快四点了,接机的大轿车驶进了机关大院,沿林荫道缓缓开到楼门口停下来。 张辰第三个下车,站在车门口扶那几个岁数大的领导、专家下车。我心里痒痒的,看衣冠楚楚的大帅哥怎样恭恭敬敬地服侍那些老鬼。年龄最大的那个老头白发苍苍的,我不认识,只见他下了车,拉着帅帅手不放,个子本来就矮,又有点驼背,仰着脸,感激万分的样子。帅帅开朗地笑着,亲热无比。接人的小车鱼贯驶到大客旁边。几个工作人员帮助卸下行李。放到小车上,那些头面人物互相握手道别,钻车里走人。 眼看人走差不多了,我想给帅帅发短信,告诉他我在二楼机要室呢。打开手机一看,哇!帅帅已经发来短信了,我没发觉。 “方,我三点四十到院里。” 我赶紧给他回信:“我在二楼机要室。” 眼看帅帅掏手机,打开看,仰头向二楼机要室窗口张望。 机要室的窗子是封闭的,而且是茶色玻璃,帅帅什么都看不见。从表情上看得出,他一定对我一直在窥视他感到难为情,冲窗口纵了纵鼻子,招手让我下去。 我冲出机要室,奔到楼下,从旋转门转到台阶上,出现在帅帅眼前。 帅帅克制着自己,故作镇静地说:“方,怎么在这儿?忙什么呢?” “来资料库调阅材料。还顺利吧?” “嗯。”千言万语,化成饱含深情的眼神,就那一瞥,胜过古往今来的海誓山盟。 “张办,我送您去哪儿?”车队的侯师傅正站在一辆黑色桑塔纳旁边,等着帮张辰装行李走人。张辰看我一眼,“晚上回宿舍吗?”说完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涩。 “嗯。” “那我先回去。” “好。等我回来吃饭。” “嗯。”帅帅示意我先走,然后和侯师傅往车上装行李。 一下班,飞奔回小屋。 门开着。帅帅穿着棉毛衫裤,光着大脚,趿着拖鞋,正晾衣服。铁丝上挂着刚洗完的内衣内裤袜子。 我冲进门,拦腰抱住他:“我的太阳,你可回来啦!” “嚷什么?放开。”帅帅难为情死了,想甩开我去关门。 我抱住他不放。帅帅只好拖拉着我往门口挪,赶紧把门关上。 门锁上了,帅帅才转身面向我。 “就去七八天,至于得吗?” 我不回答他,一闭眼,一噘嘴。帅帅很认真地在我唇上印了个吻。我吐出舌尖舔他嘴唇,帅帅也把舌头吐出来,送进我嘴里。哇!下边一下就硬了,我肆无忌惮地吮帅帅湿润柔软的舌头,舔舐大男孩儿白净的牙齿。这回轮到帅帅闭起眼睛,任我湿吻。 “你把我床单被罩都洗啦?” “嗯。” “又是让小林洗的吧?” “不是。拿回家让阿姨洗的。” “我猜也不是你洗的。” “你想让我亲手给你洗?” “哦,没那意思。这种事哪能劳您方大少爷的大驾呀。” “哎!方大少爷到了张大少爷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后悔啦?”帅帅斜眼看我,挑逗地问。 “少废话,快让我摸摸瘦了没有。我要伸手往帅帅衣服里摸。【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脏手,去洗去。”帅帅推开我,从书架上拿下香皂递给我。 洗完手,擦了擦,又要往帅帅身上摸。 帅帅不让,用手招架着:“等等,冰凉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那先摸摸不怕凉的地方。”说着,拦腰抱住帅帅,把手伸他裤子里,去摸他屁股。 “不许往里摸哦。” 帅帅的肌肤凉冰冰的,如凝脂般光滑润泽。坐床上,脸贴在帅帅胸膛上,侧耳倾听帅帅的心声。 “怎么几天没见,变成女孩儿了。” “女孩儿这样啊?王雨桐这样,还是苏婉这样?” “大概小林都不会像你这样。你又往里抠。”帅帅甩开我。 “洗完没?走,吃饭去。” “完了。上哪儿吃去?” “金台饭店,晚上不回来了。” “走。”帅帅拿了内裤背心和一个小锦囊,装挎包里,准备跟我走。 “别的不带?”我指皮包和电脑。 “我明天、后天休息,在家写报告。” “嘿,早说呀,我也倒休两天呀。” “你倒休干什么?我在家也闲不住,得写东西。” “那好吧,走吧。” 出门上车,在公主坟左转上西三环,到花园桥一路向东,去了金台饭店。 “住豪华间吧?” “不要,不要。没必要。”帅帅阻止,“住标准间就行。” 拿了门卡,上到六楼,开门进客房。往床上一躺,“抱。” 帅帅扑上来,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了。 “瘦没有?”我又摸他屁股。 “嘁,摸哪儿能摸出胖瘦呀?” “哦,应该摸这儿。”我抽手摸他肋下。 帅帅怕痒,赶紧躲避。 “你到底让不让摸?” “你甭摸了,我告诉你。80公斤了。瘦了三公斤。” “累吗?” “生活挺紧张的。日程安排得特紧。” “跟谁住的?” “***的邹院士。” “是那白头发驼背老鬼吧?” “人家是大科学家。” “你是不是负责伺候他?” “可不是。还发了回哮喘,半夜送他去医院。” “他们对你满意吗?” “还用说,所以联络、日程和活动安排都是我和日方敲定的。院长说我是个优秀的组织人才。”说完,帅帅脸上泛起红晕,有点儿不好意思。 “鬼子准也喜欢你?” “嗯,好几个人跟我交换名片,希望长期交往。” “看来以后是向办公室主任方向发展了。” “虽然能胜任,但不喜欢那种工作。”帅帅看看我,挺难为情地说:“以后给你当办公室主任哦。” “不是不喜欢那种工作吗?” “喜欢你呀。”帅帅觉得有点儿暧昧了,赶紧转移话题:“小林挺好吧?” “挺好的,就是太忙了。她也挺惦记你的。你回来她主动提出让我多陪陪你,这几天别去她家。” “多好的女孩儿呀,方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嗯。” “像对我这样对人家。”又暧昧起来,帅帅有点不好意思了,把脸埋在我肩窝里。 “走,吃饭去。” “走。” “想吃什么?”帅帅拿着菜谱,问。 “想吃你。” “恶心。”帅帅一耸鼻子,不问我了,自己点了几个菜。然后冲我说:“点什么吃什么哦。” 我本来就不是美食家,吃什么都行。 “这是你喜欢的。”帅帅把拌蜇头和酱肘花推到我面前。“喝杯啤酒吧。”说着,给我倒了满满一杯。 “日本好玩吗?” “都是活动,哪儿有工夫玩哦。不过人家的环境保护得真好,回到北京,简直都没法呼吸了。空气里都是臭味儿。” “那还不赶紧出国?” “你跟我去?”帅帅暧昧地说。 “雨桐等你呢,我去干什么?” “雨桐要你帐号,她从五月份开始给你汇款过来。” “那忙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呀?” “干嘛?烦我啦?”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我只不过是想讨个准信儿,好想辙多疼疼你。” “我要不走了呢?” “你要不走了,我非死了不可。” “那为什么?”帅帅吃惊地问。 “幸福的呗。”说完我脸上直发烧。 “方,你不用担心,我一直在做雨桐的工作。本来她想在我赴日期间赶到日本见见面,但因为公干在身,去了也没时间在一起,所以被我拒绝了。四月份可能还有一次外出,去新加坡,那时,我们可以在新加坡见面,我一定跟她好好谈谈。说说我不想出去的理由,也劝说她最好回国工作。” “辰,我虽然那么说,但是理智告诉我,你还是应该走。雨桐在国外奔波,也是为你。我为自己的一己之念,把你留在国内,留在自己身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雨桐两次临别,都向我做了托付,所以你真留下,我也会很愧疚的,觉得对不起雨桐。在出国问题上,辰,还是从你自己角度去做决定吧,别听我瞎撺掇。” “你说什么?王雨桐两次出国都跟你说什么了?”帅帅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了,老大的不满,追问道:“她跟你怎么说?” “没有,没有。人家就说让我多关照关照你。” “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关照?”帅帅对雨桐更不满了,“不放心就别走。” “唉?我说你怎么回事?人家临行,出于对你的眷恋,对我的信任,托付两句有何不妥,你看你这刨根问底,兴师问罪的,你大少爷似的,还不够让人费心的呀?” 帅帅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了伤害,老大的不爽。我还从来没见过一向随和的帅帅这么较真过呢。 “该不该出国是我自己的事,我当然会自己拿主意。再说,出国不出国也不能全从自己的角度想呀。我出国了,我爸妈怎么办?她对她爸不满,但要考虑别人的家庭呀。再有,她觉得国外有干头儿,我还觉得国内有干头儿呢?” “我说大毛……” “你别老瞎叫行不行,就叫张辰。” “哦,张辰你怎么今天这么长脾气呀,咱这不是再商量吗。雨桐又没在旁边,你大加挞伐干什么,人家也听不见,有火等见了雨桐再发,别在兄弟面前逞能行不行。” 张辰也觉得是那么回事,神色缓和了些,说:“方,我不是冲你。” “你冲我我就不说什么了。问题就是人家雨桐没在旁边,你一个劲儿地穷横什么?哼哼!真人家在旁边呀,你呀……”我斜眼看着他,不往下说了。 “说她干什么。方,说咱的事。” “咱的事和雨桐有关呀。” “那说没关的。” “你是雨桐的人,什么事跟她没关呀?” “吃清蒸鱼就和她没关,方,来吃这个。” 帅帅从清蒸桂花鱼上揭下一大片雪白的肉,浸在调料里,又放上葱丝,让我夹。 我把小碟子递过去,帅帅看我一眼,接过小碟子,把鱼肉放碟子里,又浇上些调料汁。眼睛盯着我看,把小碟子又递给我。 “你干嘛那样看我呀?我又不是王雨桐。” 帅帅马上改变面容,做出凶恶的表情。 “干嘛又这样,从来没对王雨桐这样过吧?” “你怎么老提她呀?”帅帅假装嗔怪,不满地一噘嘴。 “怎么又变成小娘子啦?” 张辰不敢再用表情回应我了,说:“快吃吧,一会儿还有事呢?” “一会儿还有什么事?” 是呀?一会儿还有什么事呀,这下让我问个正着。 “出去走走。”帅帅找辙。 “那算什么事。马上封侯才是大事。” 帅帅一耸鼻子,“那也得快吃呀。”呵呵,没表示异议。 吃了饭,天已经完全黑了。走出饭店,漫步向东。偷看帅帅神情,一脸舒畅和宁静。 “是不是回家的感觉特好。” “嗯。”帅帅神情更轻松了,挽起我手,哼起小曲。 “唱什么呢?” “哦,《北国之春》。”帅帅挺难为情地说,不哼了。 “走到什刹海南沿儿待会儿。” “走。”我们过了马路,来到什刹海边上。冬天的坚冰已经化为春水,杨柳岸,晚风拂面。水面上倒映着鼓楼和万家灯火。春天就在身边。 “方,我给你唱《北国之春》吧?” “哇!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快唱。” “你瞎说我可不唱了哦?” “怎么样?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痛快,非拿糖不可。没错吧?” “你给我过来吧。”帅帅把握拉到面前。很近很近的,然后把胳膊架我肩膀上,用头顶真我的脑门,低声吃起—— “西拉卡巴……” 今晚帅帅特别想唱,声音虽低,圆润悦耳。 “……好听吗?”唱完,帅帅申请肯定和赞扬。 “真好听。没想到连鬼子的歌儿都能唱得这样好。” “在日本的联谊会上,我的一首《北国之春》引起了轰动效应。在场的日本客人一起高声响应,气氛可感人了。” “你那么腼腆,怎么会在那种场合露脸?” “嗨!去的那些人多数都是老头,文艺方面什么都不会,人家日方邀请,别提多尴尬了,我也是赶鸭子上架。” “你还鸭子那,黄鹂呀!” “去。瞎说不跟你好了。” 我的妈呀,这份的暧昧。估计是天黑,反正我也看不清帅帅的表情,臭小子竞说出“不跟你好了”。 “贴着我。”我背靠栏杆,低声请求。 “等回去。”虽然灯火阑珊,帅帅还是怕被人家看见。 西岸的荷花市场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不想去那里坐坐?” “不想。”帅帅说完,下意识地把我一揽,我顺势倒在他怀里。(未完) [next]2008-03-14 | 平凡的日子(99) (接前) 折腾到十一点,帅帅说时间不早了,起身拉我去冲洗。 回来躺一张床上,又聊了一会儿天。 “明天晚上去小林家吧?” “不,回来。” “那小林没有意见呀?” “她说这两天让我多陪你。” “人家那么一说你就当真呀?” “我们之间说话直来直去,不用打密电码。” “那明天回宿舍?” “是呀。要不你跟我回家去住。现在好了,有阿姨给做饭了。” “还是回宿舍吧,换地方不习惯,我明天得写访问报告。” “行。随你。” “方你和小林什么时候结婚?” “你还把我问着了,等你出国再结婚吧。” “这什么话?我要不出国呢?” “所以我拿不定主意呀。辰,你出国不出国自己拿主意。我是这样打算的,下半年把工作的事确定下来,然后和妹妹成婚。你要是出国呢,我就死心塌地地奔事业,业余时间疼老婆,思念你。你要不出国呢,也有多种选择。如果雨桐回来,咱们还是铁哥们,都呵护好自己的家庭,你呢,也要继续疼我。如果雨桐不回来,还是这样两地分居,我希望你跟我们住一起,让我天天看见你,生活上互相有个照应。如果跟雨桐实在弄不到一块儿,就都另觅新欢,重新开始。真那样,像前边说的,顾家,但别冷落了我。你现在在咱院干得不错,如果不想动了,就安心干下去,也算安居乐业了。如果将来我事业有了成就,你也有兴趣,咱也可以一起大干一番,有家庭,有事业,有兄弟,此生足矣,别无他求了。关于我的工作,对我也是未知数,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愉快。等我定下来,看清了发展前景,再来拉我傻哥哥下水不迟。” 听完我的话,帅帅什么也没说,把我头揽到他怀里,用下巴颏顶着我的头顶,轻轻磨蹭。身体软软地和我贴靠在一起。 渐渐地,我朦胧起来…… [next]平凡的故事(100) 3月11日(星期二) 不到六点我就醒了。 跟帅帅挤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此时,帅帅背对着我睡得正香,太热了吧,两条大白腿全露在被子外面。 手搭在帅帅身上静静地躺着,盘算今天怎么安排。我七点半去上班,白天会很忙碌,只能晚上再和帅帅玩。要不然…… 帅帅有了动静,翻身面朝我,朦胧地问:“该起了吧?” “再躺会儿,你睡你的。”话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拦腰抱住帅帅的热乎乎的身体。 “我一会儿也起。” “你不上班忙什么?” “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要在呢?” “那当然喜欢。” 我在他脑门上亲一口,伸手一摸,噢,好硬。 帅帅难为情地往后躲,拉被子挡在我们中间。 “撒尿去。” 帅帅想去。可一看起身后得裸体从我面前经过,又不去了。 “起来。”我拉他身上的被子。帅帅先是抱紧,继而起身,把被子往我头上一堆,赶紧跑进卫生间。我躺着不动,看他怎么出来。 冲水声响。帅帅走出来,瞥我一眼。仆倒在床上,拉被子盖身上。挺得意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没看见吧”。 “有什么神秘的呀,”我嗤之以鼻,“我又不是没看见过你硬了什么样,躲躲闪闪的干什么呀。”帅帅刚才雄起了,不好意思被我看见,所以拿被子遮盖我,等小便完,恢复了常态,才又从容起来。 “这房子别退,晚上咱还住这儿。” “我东西都在宿舍呢。” “晚上,听明白没有?晚上。没让你一天待在这儿。” 帅帅一耸鼻子,“几点回来?” “六点。” “好,我先回宿舍,六点再回来。” “你多躺会儿,我收拾下去上班。”说着,起身下地。 可宽绰了。帅帅躺到床中间,盖好被子,准备再睡个懒觉。 洗漱完毕,走到床边,在帅帅脸上亲一下:“我走了。” 帅帅眯着眼,噗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你?” “痒痒呗。” 要不是手太凉,非伸被子里瞎摸几下子不可。 来到大厅,续订了房间,出门上班去。 上午妹妹来电话,问张辰回来情况怎样。 “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吗?” “你的铁哥们儿,我去问人家算什么?” “那你问我算什么?” “爱说不说。不问行了吧!”妹妹赌气把电话挂断了。 我赶紧给张辰打电话:“帅帅,快给妹妹打个电话。你回来也不跟人家抱平安,妹妹生气了。” “哦,你没跟小林解释解释呀?” “她哪里听得进去。说以后再也不理你啦。” “啊,是吗?好,我马上给她打。” 我这个乐。 没一刻钟的工夫,手机就响了。 “喂?……” “死去吧你!”妹妹说完,又把电话挂了。 短信,张辰的:“坏小子,看今晚怎么收拾你。” “可别把这事写进报告哦。”我回复他。 “抽空给小林写份报告,看不把你猴皮扒掉。” “她扒我还用你写报告呀?” 别瞎逗嘴了,我还有一百多页的报告等着写呢。 下班直接去饭店。帅帅已经到了,桌子上放着皮包,笔记本开着,正下载东西。 “写多少了?” “你太可恶啦!上午我给小林道歉,简直快把人家乐死了。你就让我出丑吧。”帅帅难为情地扭住我,一脸甜蜜的表情。 “妹妹怎么说?” “小林说我们俩全中了你的圈套了。” “妹妹没问你别的?” “问了问我出差情况。” “你回来就应该主动跟人家打声招呼,别让人家惦记。” “不是有你吗?” “那可不一样。对女人来说,有帅哥献殷勤那才爽呢。”(未完) =============================================================================== 轻小说吧( www.qxsba.com )分享轻小说资源以及轻漫画、动漫、游戏ACG资源下载。 这里有最新的耽美小说、同人小说、同人动漫小说、二次元小说、耽美小说、变身小说, 更多免费txt好书 敬请登录 www.qxsba.com 轻小说吧欢迎您的来临 ! =============================================================================== 3月11日(星期二) (接: …… “那可不一样。对女人来说,有帅哥献殷勤那才爽呢。”) “走吃饭去。” “走。” “不去餐厅?”路过餐厅,帅帅见我继续往门外走,拉住我问。 “吃小吃去。” “那好。”帅帅高兴得像个大孩子似的,竟然来挽我的手。 “你……”我看他。 “哦,……”帅帅赶紧抽回手,这份儿的不好意思。 “去哪个?” “什么去哪个?” “去哪儿吃小吃呀?” “我怎么知道?” “往北是护国寺,往南是西安门,往东是荷花市场,距离相等,去哪个?”我让帅帅挑选。 “都行哦,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张辰我现在要死了,你还不……” “闭嘴!”张辰最怕听这话,“说点好事不行吗?” “你没有死……” 张辰恨死了,掐着我脖子往下按:“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 “呵呵,张辰你现在北京话说得满溜儿(北京话:流畅,顺口的意思)的。用南京话该怎么说?” “干嘛要说南京话呀?”不知道为什么,张辰跟我在一起,从来不说自己的家乡话。问他也不说,好像难于启齿似的。不过张辰的普通话说得特别标准。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又会说不少北京话,可就是问不出南京话来。 “‘轻轻地老子窜得唠……’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没听说过。”张辰搪塞,挺难为情的。 “不知道?今晚不给你饭吃,看你知道不知道。” “不给吃也不知道。” “那要是给吃呢?” 张辰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说完了。走吧。” “人家都没听清楚。” “我说方大少爷,人家都饿半天了,快找饭吃去行不行?”帅帅央求我,那暧昧的神情在妹妹脸上都没见过。 “叫我声小方哥哥,我带你去个没去过的好地方。” 我猜张辰会断然拒绝。 “小方哥哥。”张辰忍住笑,像念报纸似地说。 我这份的欣喜。一搂他脖子,“走,上北海。” “不是去没去过的地方吃饭吗?” “你去北海吃过饭?” “哦,没有。” “就是呀。走,跟小方哥哥去北海吃饭。” 帅帅半信半疑地跟我走。 进了北海后门,沿着北海东沿儿往南走。 “哇!春天的北海真舒服。”帅帅披着晚霞的余晖,深呼了一口气,很舒畅的样子。“都不想走了。” “不饿啦?” “饿呀。可你看这会这儿多美呀。” “吃完饭再来坐。” “好。”帅帅高兴地又来挽我手。 “等天黑的。” 张辰怪不好意思地瞅我一眼,赶紧缩回手。 过了东门的石桥,上了琼岛。穿倚晴楼拱门,来到延楼游廊上。向西北望去,五龙亭被烟柳掩映在碧波上,似真似幻,怪不得那里被称为“小西天”呢。 “怎么又游起北海来了?”帅帅准饿得够呛,不知道我到底要带他上哪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的好哥哥抬头看——” 帅帅往游廊中间的宫门上一看,“仿膳”。 “这还有饭店呀。” “这是北京最高档的小吃店,我今天请我好哥哥开回斋。” 帅帅兴致勃勃地跟我进了仿膳,被那些精美小吃吸引住了。 “吃什么?”我看帅帅直咽口水,得赶紧堵上他嘴。 “都没吃过,都喜欢。” “尝尝西太后当年吃的小窝头吧。” “我们中学历史课上老师讲过这个的,就这个呀?” 要了一份小吃套餐,美食终于到口了。 “这个吃过的。”帅帅插起块豌豆黄送到我嘴边。 “干什么呀你?这是饭庄,你让人家看见算什么呀。”我压低声音责备他。其实心里可美了。 “又没有认识的人……” 看着张辰津津有味儿地把各种小吃送进红红的嘴唇里,实在是比我自己吃还快乐。 “你常来这儿吗?” “我才不来这种地方呢,还不是为你。” 帅帅放下手里的餐具,嘴一抿,斜着眼睛看我。 “你再这么看我,我可过去吻你啊。挑逗什么你。” “再借你俩胆儿你也不敢。” “嘿!你说的。”我一下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张辰身边,用胳膊一锁他脖子,低头吻了他一下。 “干什么?”帅帅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从我的夹挟下挣脱出来,用一只胳膊挡着脸,眼光从胳膊上望过来,假装嗔怪地瞪我一眼。旁边三个外国人看见了,直乐。 “快坐下,你看人家直笑话你。”帅帅看看那几个外国人,挺不好意思地冲人家点点头,冲我说。 “人家才没笑话我,笑话你呢。” “笑话你呢。” “你再说?” “不许再胡闹哦。” 我们又坐下,点了四个菜,每人要了一碗紫米饭,开心地吃起来。 吃完饭,又买了十几样小吃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准备带回家。 出了仿膳,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黑了好一会儿了。 “如果雨桐回来多好,咱们每个周末都来这聚会,多开心啊。”帅帅一脸对舒心的幸福生活的向往之情。 “再把老爸老妈也带来,再有两个小张辰跟着……” 张辰在我屁股上拍一巴掌,“是又怎么样。” “好呀!我这不是再丰富和完善你对理想生活的憧憬吗。” “哎!” “叹什么气呀?那没什么难办的。五月份把爸妈再接北京来,每天晚上都可以陪他们出来散步,周末带她们去北海、颐和园,吃吃仿膳的小吃、听鹂馆的宫庭佳肴,多开心。” “真好。方,你真会生活。” “瞎扯,我最不在意这些。这不是处处为你着想嘛!”哇,我也暧昧起来了。 张辰把胳膊搭我肩膀上,我能感觉出那份亲密相依的分量。 北海公园里已经没有什么游人了。我们在东海沿儿的长凳上坐下,远处华灯初放,脚下波光粼粼。夜风从海面上吹来,虽然春寒料峭,但却让人感觉格外清爽。好一个闹中取静、令人流连忘返的北京春夜。 “现在是春天,还有点儿清冷。等夏天,北海才美呢。我们小时候唱过一个歌,……” “《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也知道这个歌,哦,就是这里啊。”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漂 荡在水中, 海面吹来凉爽的风~~~~”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轻声哼出这歌儿的熟悉曲调。 帅帅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唱歌有点儿走调。” “哎,五音不全,整个一个音盲。连简谱都不会唱。”我假装自卑了,自艾自怨。 “那不重要。能自娱自乐就够了。” “辰,你歌唱得多好啊,给我唱一辈子哦。” “嗯。”帅帅答应着,和我靠紧了些。 “不早了,该回去了。” “走。”帅帅拉我起来。我们披着夜色下的路灯灯光,离开了静静公园。 “轻轻地老子窜得唠……” 我话音刚落,帅帅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后脑勺上。 回到饭店,我往床上一躺,招呼张辰过来。 “你不是说晚上要收拾我吗,想怎么收拾呀?” “不让你碰我。”帅帅嘴上这样说,眼睛里全是笑,已经作好被我揉搓的准备了。 “你不让我碰,我偏碰。” 说着扑到他身上。帅帅拼命抵抗,最后还是被我强暴了。 [next]3月14日(星期五) 下班后,我和张辰去医院接小林。 帅帅坐我旁边。远远地看见那丫头正提着个大包,站在医院门口再等我们。 我把车开到她旁边,张辰下车给妹妹拉开后门。 “什么东西?”我问。 “睡衣。” 我想起来了。妹妹的房子里只有被褥,没有睡衣什么的。反倒是张辰的用品十分齐全。 “没有就什么都甭穿呗。” “你怎么胡说。”妹妹还没开口,张辰先开口批评起我来。 “哦,你一直在听我和她说话呢?” 张辰听我这样一说,好窘。 “你这么说可伤人啊!有你这么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吗?”妹妹见义勇为,替张辰打抱不平,“辰哥,甭理他,人来疯。” “一天到晚耍贫嘴,捉弄人,都快三十的人了,可那心理还跟个小中学生似的。”帅帅也跟着数落我。 “嘿!张辰你一肚子不满,平时怎么没见你说?” “谁对你不满啦?你什么都好,就是嘴没把门儿的。还不让别人说呀?”帅帅假责备、真赞扬。 “一会儿到超市买点儿方便食品,游泳后得做点儿东西吃。” “好。” 路过华光超市,我们下车采购。 妹妹在速冻食品柜挑选。我向张辰建议:“帅帅,那里有卖手擀面的,晚上我给你们做炸酱面吃吧?” “那当然好。小林,你吃过方做的炸酱面吗?” “没有。他还会做饭呢?” “做得可好了,咱晚上吃炸酱面吧。” “同意。”妹妹热烈响应。 买了面条、甜面酱、柴鸡蛋,又挑选了几样青菜——小葱、香菜、茼蒿、青豌豆、带花的黄瓜。 “我再去买点牛奶、面包、速冻馄饨,留明天早上吃。”妹妹说。 采购完,我们在超市门口的成都小吃馆每人吃了个馅儿饼,喝了一碗小米稀饭。然后直奔游泳馆。 换了泳装,我们来到泳池旁边。妹妹今天换了套烟灰色的泳衣,正面是绿叶白花的睡莲,头上戴顶枣红色泳帽。 “好看吗?”妹妹含羞地问。 “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我趴她耳边说。 妹妹嘴一撅,扬手做了个打我的手势。 “张辰你说是不是?” “你说什么啦?”张辰哪里听到,问。 妹妹假装恼怒,用手指着我嘴巴说:“看你敢胡说。” “她不让我说。” 帅帅看妹妹那样,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问了。 我见水没命,下去畅游。那两个人,在池边扑腾了几下,上岸坐在休闲躺椅上一边说话,一边看我游泳。 我游过来,招呼帅帅下水。张辰照办了,来到我身边。我拉他往深水区游。 “干嘛?我可不敢去深水区。” “离妹妹远点儿,我抱抱你。” “我不。”帅帅转身要逃。我拖住他不放,三下两下就让他脚踩不到池底了。吓得帅帅只好攀住我。 “快别闹,让小林看见多不好。” “那你自己游回去吧。” 帅帅用笨拙的蛙泳往池边游。我仰身浮在水面上,看帅帅扬着脸游泳的可笑样子,好可爱。 到池边,妹妹也下来水了。 “我也去。”她嫉妒了,要去深水。 “你攀着我脖子干嘛?” “脚沾不到底了。” “那干嘛要到深水区来?” “你保护我。” “你攀着我碍事。” “怎么张辰就不碍事。” “张辰也碍事,我诚心整他。” “我也让你整我。” “好,我也整你。”我把妹妹胳膊从脖子上撕扯开,“自己游回去。” “啊……” 一托她裆,捏一把,“嚷什么你。” “快把我送岸上去。”妹妹两腿紧紧夹住我手,两手抓住我肩膀央求。 “张辰看你呢?” “让他看吧。”妹妹抱住我脖子,两腿盘在我身上。 “把腿放开,那样我怎么游呀。”我侧泳,让她松开我。 快到岸边了,妹妹才从我身上下来。张辰站在池边,笑呵呵地看。 “笑什么你。”我撩水泼他。“让他抱着你去。”我一推妹妹。身边的这个给了我一巴掌,远点的那个咬着下唇,假装嗔怪地瞪我。 我又自己游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坐在池边快乐地聊天,不时地朝我扫视两眼。帅哥靓女,能天长地久该多好。 “走吧,都饿了。”张辰主动要求。 “走。”我上到岸上。妹妹拿浴巾给我披上。 “心怡,你也来啦?”一对男女从我们身边经过,女孩儿一边打招呼,一边用眼光快速在我和张辰身上扫过。 “周末休闲一下。”妹妹答应着,得意得脸上泛起红晕。 “你们游完啦?”那女孩儿打量我和张辰,大概在判断我们和妹妹的关系。 “游了一个小时了。” “我们刚来,拜拜!” “开心。再见!” “谁?”我问。 “我们医院的。刚离婚两个月,又有了。”说完妹妹下意识地看了我和张辰一眼。她一定在心里拿我们俩和刚才不期而遇的同事男友比较呢。 “那女的挺漂亮的。”我冲张辰说。 “比小林差远了。”张辰下巴往上一皱,嘴一撇,说。 “那男生不怎么样。”妹妹嘴上这样说,眼睛确看着张辰,眼神里流露出对帅帅赞赏的感动。 换了衣服,来到门外。头上半个月亮,心里春潮荡漾。 开车去了“潇湘馆”。房子不能没人住,没了人气显得格外冷落。 打开苫布,才有了家的感觉。张辰一定想起跟爸妈在这过年时的情景,眼睛里流露出忧伤神色。 “想妈了吧?” “人家怕什么你说什么?”帅帅一点儿不掩饰自己对父母的眷恋之情。 “等气温稳定了,再让叔叔阿姨过来。”妹妹说的轻松,情义确感人至深。 “嗯。”妹妹一句话,让张辰心情轻松了不少。主动去拿吸尘器打扫房间。 “这屋里太干燥了。”妹妹在想怎样增加室内湿度。 “有加湿器哦。”帅帅想起来了,赶紧去拿。 “开伙啦!”我在厨房大声说。 “等等,我们看你怎么做饭。” 两人全来到厨房。 “我做什么?” “你看着吧,叫张辰帮我洗菜。” “好。”张辰领旨,走到妹妹前面,拿盆择菜、洗菜。 其实吃炸酱面很简单的。炸好酱,烧水下面。张辰把焯好的豌豆和洗好、切好的小葱、香菜、茼蒿、黄瓜放小盘子里。回头看妹妹笑盈盈地再看两个男生忙活,有点不好意思,把小碟子递给妹妹,打发她走。 三人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起地道的北京炸酱面。 “张辰你怎么吃那么快呀?” “太好吃了。”帅帅不好意思地说,赶紧放慢速度。其实是饿了。 “是挺好吃的。小方哥手艺还真不错。行,有独立生活能力了。” “你看见没,是不是小妈似的。” 张辰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喷出来。笑着跑厨房擤鼻子去了。刚才一笑,面条戗鼻子里了。 妹妹乐得脸快贴桌子上了。她乐张辰呢。 “你们看电视去吧,我洗碗。” “不不不,我来。我来洗碗。”帅帅乍着胳膊,护着桌子不让妹妹上手。 “你甭管了,让帅帅洗去吧。” 张辰一歪头,半边脸一抽,好大的不高兴。他怪我在妹妹面前叫他帅帅了。 我在他后脖子上给了一巴掌。“叫帅帅怎么啦,没叫……” 张辰扔下手里的碗,制止我。 “去你的吧,有什么呀。”我拉妹妹回房间去了。 换了睡衣,我和妹妹坐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帅帅刷完碗,收拾好厨房,一边擦手,一边来到厅里。看我们的装束,十分惊骇。 “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们可真够生活化的。” “在这儿不生活化还办公室化呀。你也赶紧进屋生活化去,快去快来哦。”帅帅斜眼看看我,又看看捂着嘴冲他笑的妹妹,也下定了生活化的决心,转身回小屋去了。 “别穿错了啊。” “老实待着吧你。”帅帅在屋里跟我顶嘴。一会儿工夫,一个一脸难为情的大男孩儿,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棉布睡衣走出来。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下,往我身上用力一靠。我扳着他脑袋轻声耳语:“松紧带可别断了。” 帅帅挣扎开,“你少操点儿心吧。” “怎不说‘断了怎么啦,在家怕什么’了?” 帅帅又转身掐我脖子。 “什么断了?”妹妹问。 “我过年时来张辰这儿,张辰裤带突然断了,裤子掉脚面……” 张辰没想到我会说这个,扑上来打我。“哪儿有的事,你瞎编什么?” 我往妹妹身上倒。妹妹快乐翻了,赶紧起身腾地儿,让张辰打我。 “小林,你听他瞎说,没有的事。”张辰红着脸说。 “我不信。我不信。”妹妹越说越笑,准在想张辰睡裤掉脚面上的窘样儿。 “太不象话了,以后谁还敢跟你在一起。” “怕什么?掉了就掉了嘛。” “谁掉了。”武松打虎,我脑袋上又挨了几拳。 “别闹了。看电视吧。”妹妹解劝,我们重新坐沙发上。 “这不是张国立吗,演什么呢?” “《金婚》。”妹妹说。 画面上出现蒋雯丽饰演的女主角正和一个小白脸撕扯的画面。 十一点,妹妹困了,张辰也打起哈欠来。这两个人的生物钟差不多,都是到十一点就想睡觉。 “困啦?你们俩先睡去吧,我看完这段就睡。” 妹妹乐,张辰怒目而视。其实我没那意思。 “张辰明天家俱店送家具,你跟我去接收啊。” “嗯。”张辰乖乖地答应着,去卫生间刷牙。 妹妹等我看完那段,关电视熄灯,和我进了卧室。 [next]3月15日(星期六) 七点刚过,妹妹就要起床。 “干什么?”我问。 “去准备早餐。” “那忙什么,谁那么早起呀?” “张辰可能起了。” “不会。周末张辰都是要躺到九点才起的。” “我好像听见有动静,去看看。”妹妹穿好衣服,出去了。 看来张辰是起床了,我听见他和妹妹低声嘀咕、走动。 一会儿工夫,妹妹又进来了。 “张辰已经起床了,在厨房准备早饭呢。”妹妹含笑地说。 “你把他叫进来,我呲得呲得他。” “凭什么呀?” “他在宿舍时,我八点了叫他,他还嫌我吵。今天这么积极干什么?” “人家不是疼你嘛。” “疼你吧?疼我每次我叫他,他一脸的不耐烦,给我脸色看。” 噢,可不是嘛!妹妹也发现张辰不是为我了。 “人家善解人意,应该赞赏呀。” “你叫他进来,我有话说。” 妹妹犹豫一下,还是开门喊了张辰:“辰哥,小方哥叫你。” “来啦。”张辰答应着,出现在门口。一看我还躺床上,觉得冒失了,想退出去。“有什么事起床再说。” “你过来。那么早起干什么?” “睡不着了呗。” “平时怎么睡得着,九点都不起。” “那不是没事嘛。” “今天有什么事。” “你不是让我跟你去接家具吗?” “那也用不着这么早呀。” “我说你老找寻我干什么。”说着上来拉我。一揪被子,哇!没穿衣服。妹妹笑死了,掉头就跑。张辰窘死了,赶紧给我盖上。见妹妹不在身边了,咬着牙指点着我,痛恨不已。知道这是是非之地,也赶紧转身跑出去了。 我穿了睡衣去卫生间。 那俩人正站在门外用表情交流心得呢。妹妹捂着嘴乐,张辰用手往屋里指指点点,一脸的责备神情。我一出门正被他指点到。 “背后议论我是不是?”我上去一拧他胳膊,把他推卫生间里去了。一关门,紧紧抱住他,又摸又吻。 帅帅不敢出声,挣扎着,反抗着,推开我就往外跑。 方便、洗漱完毕,来到餐厅。热牛奶、面包、咖啡、果酱已经摆好。妹妹正在厨房煮馄饨。 “怎么不吃。”我问张辰。 帅帅怕我还整他,正警惕地防备着我,满眼暧昧的笑意和难为情的眼神。 “我吃馄饨。你吃什么?” “吃你。” 帅帅惊恐地瞪大眼睛,示意我闭嘴。我心里说,除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换任何人也不会往那儿想。 馄饨端上桌,我们三人围坐桌前。我盯着张辰,一点一点地咂摸碗里的牛奶。看我那样,张辰把我恨透了。妹妹不知道我们俩在搞什么名堂,她只是觉得张辰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玩儿。 吃完饭,收拾一下房间,又把台面全苫好,我们离开了“潇湘馆”。 先送妹妹回家,再和张辰回我家。 “张辰来啦?”爸开门,看见张辰在我身后,挺热情地说。 “儿子失踪多日,今天总算回家啦,咱中午庆祝庆祝吧。”我妈也走来,大声建议。 “我们一会儿去接家具,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说。 “上海的老王来了,明天我请他吃饭,你可得有点儿人样噢。” 这老王就是我要投奔的那个公司的总裁。爸是在帮我疏通关系。 “好哇!在哪里?” “去‘大宅门’吧,那里的顺羊肉特地道。” “吃火锅呀,那让张辰也去吧,张辰特爱吃火锅。” “不要不要。”张辰赶紧推辞。 “去吧去吧。你妈明天有事去不了,吃火锅人少了没气氛。” 我就是想让帅帅看看我的老板,以后有可能没准也拉他过来发展。 进到我的房间,张辰还想推辞。 “你傻吧?那是发展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我当你面向老爸要求,就是为了让他没法拒绝。” 张辰打我一拳,佩服得不得了。 中午送来一部分家具。有卧室里的床和卧房柜,厅里的沙发。 “方,我那里有点存款,你先拿去用吧?” “不用,没那么紧缺。” “买家电也要用不少钱啊。你把钱都借我们了,哪里一下凑那么多?” “没忙着凑呀?让妹妹想办法,这是她的窝,理应让她操持、经营。你以后就好好跟着我就行了。” “怎么跟着?”帅帅挺难为情地明知故问。 “就跟昨晚那样。” “你喜欢那样?” “你不喜欢?” “喜欢。” “我也喜欢。” 帅帅不说了。 “晚上住我们家哦。” “那干什么?” “省得明天我还得接你去。” “我自己来。” “不行。” 帅帅不言语了。 [next](接15号的) 晚上,我去妹妹家换了西装。脱下来的衣服都交给妹妹和她妈了。 回到家里,爸妈看了惊诧万分。 “帅哥儿呀!人家林家给你做这么漂亮的衣服,多合身啊。”妈妈称赞道。 “哦,这是定做的。肯定出自高级服装师的手艺。一般出国人员才去定做衣服。” “看来还真委屈咱儿子了,你看这衣服一穿,一表人才多精干呀。” “明天让王总开开眼。” “别听你爸的。对人家要格外尊重啊。” “那当然。上次出差已经见过一面了。” 快九点的时候,张辰也回来了。他也回宿舍换西装去了。 洗完澡,躺床上看电视。 阿姨送来洗好的草莓。等阿姨出去,帅帅轻轻走到门口,把门锁好。来到我床边,往床沿儿上一坐,拿了个大草莓,送我嘴里。 “你吃你的,甭管我。” “张嘴。”帅帅低声命令。就这么一个一个地往我嘴里送。我眼睛看着电视,嘴里吃着草莓,手在帅帅睡裤里瞎摸。 张辰忽然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 “真是属猴的,你看你吃了多少。” 我往床头柜上一看,呵呵,大盘子里的草莓被窝吃掉了三分之二了。 “你也吃。”我拿一个往帅帅嘴里送。 帅帅不张嘴,一耸鼻子,做出厌恶的表情。 “怎么?” “脏手。” 呵呵,他嫌我拿摸他的手给他拿草莓了。 “把小桌上的牙签拿来。” 帅帅起身去拿牙签。我用牙签插起草莓往帅帅嘴里送。帅帅张嘴,小心地接过草莓,细嚼慢咽,像个大姑娘。 我再插给他,他又吃了。如此三五次,帅帅说吃不了了。 “才吃几个呀?” “吃多了胃里不舒服。” “怎么跟女人……” 帅帅捂我嘴,不许我说他。 “过来,让我摸摸,一会儿让你上那边睡去。”说着,我往里靠了靠。 帅帅挨着我半躺半坐地倚在床头上。我把手伸他衣服里。他不吭声,眼睛盯着电视,任我爱抚。 “辰,下礼拜咱去露营吧?” “好啊,上哪?” “去密云或延庆吧。” “会不会很冷?” “有睡袋,多穿点衣服。另外,挤着点儿不就行了吗?” 帅帅会意了,抿嘴一笑,打我一下。 “困了。” “睡去吧。” 帅帅起身,打了个哈欠,说:“去洗手哦。” 他不说还好,听他一说,我下意识地把手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张辰一看,难为情死了,赶紧拉开我手,拉我起床,让我去洗手。 “刚洗过澡,什么味儿都没有。” 帅帅也不讲理,开门把我推出去。 “这小子,也太讲卫生了。”我心想,又闻了闻,本来就没什么味儿嘛。 3月16日(星期日) 中午,我们一行三人来到白石桥南路的“大宅门”。 定了个房间,等我未来的老板光临。 十一点半,服务员引导着王总走进包间,后面跟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爸跟王总认识,寒暄几句,王总向爸介绍身后的不速之客。 “我们公司的副总裁,北京商务部的李总经理。” 我一看,王总把北京公司的头子带来了,看来今天是要在宴会桌上拍板。 服务生开始摆放餐具。 “你在新疆那么多年,今天请你吃羊肉啊。” “好呀,怎么吃法?” “北京吃法,家常菜,涮羊肉。” “哇!你这涮羊肉摆设下这么多配料、拼盘儿呀?” “这才是地道的涮羊肉呢。现在的人都是瞎吃。” 我一看,光调料就十几碗。除了常见的麻酱、腐乳、韭菜花,还有各种叫不上名的油呀、酱呀什么的。涮锅的蘑菇、竹笋、青菜就有十几种,还有粉丝、豆制品等,盛在精美的小盘子里,好诱人的。这种火锅里是不能乱放海鲜之类的东西的。摆上来的都是手切的羊肉片、肚丝、犙子。涮羊肉本来是很家常的吃法,可到了这里,成了盛宴了。 “俩儿子?”王总问爸。 “嗯。这老大。”老爸一指张辰。 “哦,你正赶上计划生育‘一个不少,两个正好’的时期吧?” “哈哈,你听我说。这是我外甥,跟亲儿子一样。” 哇!听爸把张辰说得那么亲近,我心头一热。偷眼看张辰,帅帅挺腼腆地笑着,脸色红润起来。 “小方上回见过。印象不错。第一印象是不认生、不怵事、胆儿大。” “这孩子从小独立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我和他妈从来没为他操过心。挺小的就自己睡觉。一会走路就自己走,不让人领,不让人抱。” “我通过组织部门查阅过他的档案,技术水平、业务能力都很强的。”王总冲爸说,实际是说给李先生听的。 “这两个都是一身书生气,没经过什么历练。但是培养培养,都可以独挡一面的。” “干我们这行得能吃苦,有实干精神。现在年轻人缺这个。” “这小子是闲不住的人。虽然不太稳重,但有冲劲。这个稳健,”爸指指张辰,“在仔细认真方面,小正得向张辰学习。”不知爸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拿我跟张辰比,引得两位客人不住地打量张辰。 “我把你介绍给方书记,是给你们在北京开展业务铺路搭桥。方书记爱人在市委工作,以后免不了要麻烦人家。” “哈哈,您看我这不客气劲儿,本来今天应该我请您呀。”李经理赶紧起身敬酒。 “客气什么,我今天不是在托孤嘛。”爸见缝插针,不显山不显水地就把我推销出去。“事业嘛,没有独往独来能做成的。小正,记住,在事业上,可不能有万事不求人的清高。现在不是讲团队吗,以后要有这个意识,要在团队里做领军人物。” “这都是人才,熏也让你熏出来了。”王总一句话,把我、张辰和爸全夸了。密电码打完了,我们开始尽情享受起面前的美食。 [next]3月22日(星期六) 不到六点我就醒了。推推张辰:“帅帅,起不起。” “又不想去了。”帅帅用被子挡住脸,睡意朦胧地嘟囔着。 “一会儿回来再睡。” 帅帅推开被子:“好吧,起。” 撒尿。简单洗了洗脸。我们穿好衣服走出甲所。 清晨的清华园春寒料峭、清静无人。春天从泥土里、枝头上、草坪中生长出来,淡淡的,是喜人的绿色。昨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天空不阴不晴的,估计又是个混沌不清的日子。 “真扫兴。” “怎么了?”张辰东张西望地闲逛,漫不经心地问。 “又阴天呀,还想今天看月亮呢,没戏啦?” “那就看我身边这个大月亮吧?”张辰一搂我肩膀,歪头碰我脑袋一下。 “真喜欢?” “那还用说?” “真去?” “当然去。东西都带来了,你又要改主意呀?” “天气不好,怕影响你情绪。” “我没受影响啊。是你闹情绪了吧?” “谁闹情绪了,还不是处处为你想。”说着在帅帅屁股上拧一把。 “你腊月生的吧?”反正四周也没人,帅帅并不躲避,斜眼看着我说。 “胡说什么?我四月生的。” “就是腊月生的。” “干嘛腊月生的呀?”我奇怪帅帅干嘛这么说。 “不是腊月生的怎么冻(动)手冻(动)脚的?” “嘿!你拐弯抹角地挖苦我。”我用胳膊勾住帅帅脖子,使劲往下按。 “没说错吧?就是腊月生的。”张辰挣扎着,坚定着自己的看法。 漫步在水木清华、闻亭、礼堂和清华学堂,四周静悄悄的,几只喜鹊在草坪上觅食,难得校园里有这样的清静怡人的时刻。 走到日晷前,帅帅抚摸着汉白玉的石刻,嘴里默念着上面的文字——行胜于言,转头要跟我说什么。咔嚓,帅帅优雅自然、清爽帅气、仔细认真的形象,化为了永恒。 帅帅看我不跟他打招呼就给拍照,假装嗔怪,一歪头,一抿嘴,瞥我一眼。 咔嚓!又一下。 帅帅噗嗤一声乐了,泄气了。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我说这个东西真好,‘文’‘物’一体,天衣无缝。”帅帅指着日晷上的指针和文字给我看。 “辰,我发觉你大智若愚啊。你看你的悟性多好,我都没看出这么个简单玩意儿上还有这么丰富的文化涵义呢。” “我怎么愚啦?应该说聪明智慧。” “我的好哥哥真的是很聪明智慧的,而且正派善良,英俊无比。” “那也精不过你呀?”听我一称赞,帅帅又难为情了,赶紧往我身上扯。 漫步到荷塘月色。过了小桥,上到岛上,有几个老人再散步。 哇!这还有孔雀呢?帅帅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逗弄笼中的孔雀,大孔雀一抖脖颈,呼啦!开屏了。 我乐死了。 “乐什么?”帅帅疑惑地问。 “孔雀见你,立马发情了。” “鬼东西,想不出好来。”帅帅追打我。 我一边跑一边说:“那孔雀可是公的,把你当成异性了。” 终于被张辰逮住了。我顺势靠他身上,感觉到帅帅的心在怦怦跳动。 坐在水榭的矮栏上,池水对面是松柏和金黄的迎春花。 “帅帅,亲弟弟一下。” 张辰往身后看看,见只在远处有个老人在打太极拳,放心了,侧脸在我嘴上认真地印了个吻。 “走吧,回去再躺会儿。”我说。 “不用了。” “用。”我说,“刚才叫你不起,这会儿让你去再睡会儿你又说不用。走,陪我睡。” “走就走。”帅帅起身跟我回了甲所。 窗帘紧闭。我和帅帅又脱衣上床。 “你不睡?” “你睡你的,别管我。” “你不睡就抱着我,我睡。” 帅帅从后面抱住我。 “手别闲着,摸哪儿。”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胳膊搭我腰上,把手伸到我腿间,轻轻抚摸那里,痒痒的,好舒服。 渐渐地,我又瞌睡起来。…… 再醒时已经快十点了。帅帅抱着我,睡得正香。我一翻身,他也醒了。 “你不是说不睡吗?” “谁说不睡了。”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让我陪你睡吗?” “咱吃完午饭再走吧?” “行,听你安排。” 退了房,吃了午饭,我们上了路。 果然是混沌的一天,心里有些不爽。 过了昌平环岛,面前一条大道蜿蜒而行。绕过面前的小山,就是十三陵。 北京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不过“昨夜海棠初破蕊,泄露春消息”,一路上虽然草色遥看近却无,但杏花疏影里,已经可以看到早耕农夫的劳作的身影了。 十三陵路边有一片片的桃园,桃花盛开,春色满园。天色虽然有些阴沉,但桃红柳绿,生机盎然。 “方,你看多好看。”只要是出门,帅帅总是情绪高涨、兴致勃勃的。 “嗯。真想就夜宿在这桃花盛开的园子里。” “谁的诗来着,‘人面桃花相映红’?”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忘了是谁写的了。” “呵呵,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知道。” “知道什么?”帅帅诧异地问。 “人面在我旁边呢。” 帅帅一咬下嘴唇,使劲地给了我轻轻的一拳。 我看他一眼。 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说:“看出什么来了?” “看你脸粉了没有,那可就真成了人面桃花了。” 帅帅听我一说,脸真的粉了。 “帅帅,你一难为情,像个大姑娘。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都很难找了。” “那为什么?” “现在男人都不要脸了呗。” 帅帅弄不懂我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又怕理解偏了被我笑话,胡乱应付了一句:“哪儿能都变成那样。” “你就是与众不同。”我说。 “有什么不同的?我就是普通人。” “你是普通人,大孔雀为什么向你开屏?” “闭嘴!”帅帅拉我胳膊。 “我可开车呢!” “我开。” “你来。”我们换了位置。 “这小车性能还挺好。” “使唤出来了。” “要是不出国,我明年也买辆车。” “不用买,明年你开我这个。” 帅帅知道小林爸爸要给我换车,也知道我没开玩笑,低声说:“方,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你有大哥哥样儿。” “惭愧。” “惭愧什么?好好疼弟弟,就是好哥哥。” “我会好好疼你的。”说完,帅帅的脸又成人面桃花了。 郊外人少,心情格外轻松。过了黄花城,前面是山路。我又接过车,继续向前行。 看着山上长城的断壁残垣,我对帅帅说:“以后咱徒步走野长城来吧?” “好哇,过夜吗?” “可以过夜呀?你不怕?” “在一起怕什么?” “要是你自己呢?” “哦,那我可不敢来。” “怕老虎?” 张辰知道我说什么呢,本来想象征性地打我一下。但看我一眼,噗哧一声笑了,冲我“啊!狮子!”了一声。我们都笑了。 到了密云县城,停车采购。 “真野炊呀?”帅帅问。 “是呀?怎么了?” “那买点方便面吧?” “买方便面还叫野炊呀?” “那买什么?总不能买生米生面吧?” “买点挂面吧。再买点鸡蛋。” “菜呢?” “也得买点。买几个西红柿吧。” 挑挑拣拣的,最后买了两斤挂面,五六个西红柿,八个鸡蛋和一些调料。又买了一箱纯净水。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再买点熟食吧?” “我觉得也是,买什么?” “买一只扒鸡,买两个主食面包吧。” “好,我去买。”帅帅又进了超市,一会儿工夫,买了扒鸡、牛肉和面包,还捎带了两罐燕京啤酒。 “一会儿你做我吃哦。” 帅帅一歪头,难为情地说:“我哪里会做?” “那你会什么?” “我给你当助手吧?” “行,你烧火吧。” “啊!那还得去买火柴。” “带啦。”我拉长声音说。 “哼!其实你什么都打算好了,诚心……”帅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诚心什么?”我看着他问,“诚心让你为难?” “那到不是。你想问题特严谨、周到,那叫什么来着?哦,谋定而后动。什么事都能做到万无一失。” “真那么觉得?” “嗯。真是好样的。” 离了县城,继续往北,该找露宿的地方了。 终于看到河流了。现在是枯水期,水流很平缓。我们下了公路,谨慎地沿河向上游行驶。 “什么地方露营好?” “没人、开阔、有水源的地方。” 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进了一片开阔的河谷地。四周没有人烟了。 “就在这里吧。” “好。”张辰简直是个大孩子,急不可待地跳下车。我也跟了下来。 这地方不错。是一片南北走向的河谷。好像是潮河吧。河床贴着山脚,河水清澈,缓缓流淌。河岸是一片开阔的细沙卵石混杂的谷地。离另一侧的山崖有一千多米。山上有零星的山桃花,一群灰色的野鸽子在河边的空地上觅食。我拣起块卵石朝他们扔过去,呼啦啦,野鸽子腾空而起,低低地盘旋了一下,又都落在了地上。 停好车,卸下生活用品,再用车套把车套好。然后在离车五十来米远的地方选了露营地。 先去河边察看水情。河水清澈,冰冷刺骨。 “方,快看,有鱼。” 顺着帅帅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有几条二十多厘米长的鱼再游动。 “哇!钓鱼是个好地方。” “你会钓鱼吗?”帅帅问。 “不会。没那耐性。我会摸鱼。”说着去摸帅帅下身。 “滚!什么全往这联系。” 我上去攀住张辰,把他扳倒在地上。帅帅挣扎着,笑成一团了。 “别闹了,别闹了。沙子都进衣服里去了。” “那让不让我摸鱼?” “那也得等到天黑呀。今天的夜会格外的长,省得你没事干。” 说的太好了。我放开他,把他拉起来。“晚上我可想干什么干什么哦?” “能干的全让你干了,想都想不出花样了。” 到这种地方,只要我答应一直跟他在一起,我要求什么帅帅都答应。 “现在干什么?”帅帅问。 “你搭帐篷,我去捡柴。” “不不不,咱一块儿搭帐篷,我还想跟你一起去捡柴呢。” “那好吧。”我答应着,拿军用铁锹去平地。帅帅打开行囊,抽出帐篷龙骨,开始衔接安装。很快就把红黄蓝三色的帐篷支起来了。铺上气垫,放好睡袋。太好玩了。帅帅坐里面,笑盈盈地往外张望。 “快出来,看你那样像要下蛋的母鸡。” “闭嘴。”帅帅窜出来,用胳膊肘锁住我脖子。我用手去抓住他的薄弱之处。帅帅赶忙释放了我,腾出手来掩护自己的宝贝。 在河对面的山脚下,我们捡拾了一些干枝,扎成捆,回到帐篷前。找来几块大点儿的卵石,支起带来的平底小铁锅。只要一点火,就可以烧饭了。 地上铺了块大床单,把吃的东西摊在上边。 “帅帅烧火。我去河边洗西红柿。” “好。”张辰拿了火柴去点树枝。 我回来见张辰还没把火点燃。于是从旅行袋里翻腾出两个垫子,把一个往屁股下一垫,坐在旁边看张辰忙活。 帅帅歪着头,左点右点就是点不着。他是用火柴直接烧哪些树枝。 “真够笨的。” “火柴太短。带个打火机就好了。” “带个煤气罐更好,搬家呀?笨死。” “你来。”帅帅不服气,想将我一军,“五分钟点不着就得虚心接受笨蛋称号哦。” “靠边。”我赶往一边赶他。拿起树枝,用随身带着的折刀,像削铅笔似地在树枝上削出好多小刨花。帅帅看明白了,乐得张着大嘴,从我手里把刀子抢过去。 “这样哦,干嘛不早说。”帅帅也学着我的样子削了一根长树枝。削好划火柴一点,黄黄的火焰舔舐着细小的刨花,越着越大,一次成功。 帅帅怪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又学一招。” 火舌舔着锅底,炊烟袅袅升起。野营生活正式开始了。 “煮面吗?” “不。先喝酒。” 帅帅拉开啤酒罐的拉盖儿,闻了闻,递给我。 “这样喝?” “是呀。” “还是倒碗里吧。” 我们带的是带把的搪瓷缸子。吃饭、喝水都方便。 撕开扒鸡,帅帅把一条鸡腿递给我。碰了下杯子,我们坐在篝火前吃起来。 “把啃完的鸡骨头扔锅里。” “那干什么?” “煮鸡汤。” “哈哈,真有你的。废物利用哦。” 帅帅觉得特好玩,把吃完的鸡骨头放锅里煮。眼看锅里的汤变成了乳白色,兴奋地说:“一会儿有鸡汤喝了哦。” 我们一边吃,一边往火里加柴禾。 “方,你怎么把鸡骨头扔地上了,放锅里呀。” “怕你嫌我脏。” “怎么会?”帅帅挺不满的,“放锅里,不要浪费哦。” “不瞒你说,我有洁癖,换任何一个人,要是把吃完的鸡骨头放锅里,我肯定不吃了。唯独对你,一点儿都没顾忌。” “你真不在意?”帅帅关切地问。 “连你屁股都舔过,还在意什么?” “哇塞!听你这样一说,我都吃不下去了。”帅帅假装斯文,其实嘴巴一直没闲着。 小锅里煮上挂面,锅开了放上鸡蛋,又切了两个西红柿在里面。一会儿功夫,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出锅了。放了调料,每人盛了一搪瓷缸,开心地吃起来。不是面汤有什么好吃,是兄弟俩有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热汤入肚,感觉舒服多了。眼看天快黑了,拿出毛巾,到河边洗了洗脸。回来收起东西,准备迎接漫长的黑夜。 夜色开始笼罩山谷了。我们钻进帐篷,脱了外套,穿着棉毛裤钻进睡袋。 “好早,还没到七点呢。”帅帅看了下手机,一边嘟囔,一边和我靠在一起。 “被窝里要有个女人就好了。” 帅帅嗤嗤地笑,“怎么不让小林来?” “下次咱带她来。” “那我上哪儿去?” “你睡左边,她睡右边,我睡中间。” “哈哈,那准谁都睡不着了。” “你睡不着想干什么?” “看你怎么出丑。” “到时候还不定谁出丑呢?”我伸手去摸帅帅鸡鸡,“到时候准勃然而起,按都按不到。” “甭说人家,想想你自己。”帅帅忽然笑起来,“到时候呀,咱这帐篷里边又得支起座帐篷来。” “支起两座来。”我摸他。帅帅不躲,让我摸,一会儿就硬了。 “活丑!那种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我倒真希望发生,那得多刺激。” “哎!人生不能随心所欲呀。” “你为什么让我随心所欲?” “你好呗。” “实话说,想不想跟妹妹腻味。” “又瞎说。”帅帅制止。 “没瞎说。真想让妹妹和咱在一起,咱俩都疼她。” “不嫉妒?” “为你们俩死了都不会眨眼,还有什么可嫉妒的。” “不嫉妒也不行。我可告诉你,不许胡闹哦,弄不好会伤害到小林的。” “妹妹不是肉长的?别让别人知道就没事。再说了,一个女孩儿,能拥有俩帅哥,那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吧?” 我摸帅帅。他痒了,推开我手。 “你以后看见漂亮女孩儿会不会身不由己?” “那保不齐的。你呢?” “我……” “你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假圣人呗。” “帅帅,我摸你和女人摸你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我摸你跟小林摸你有什么不一样?”帅帅反攻为守,看我怎么回答。 “你从来也没好好摸过我呀?人家妹妹爱我或想让我爱时候都会温柔地抚摸我,那时她要什么我给什么。你看你,那手跟树杈子似的,在我身上划来划去的,生硬死了。” “谁像你说。”帅帅赶紧在我身上轻轻抚摸几下。 “你是怎么摸王雨桐的,也这样?” “就这样呀。”帅帅说,“女人只要有人摸就满足,谁像你,还有那么多的花样和心思。” “哎!我知道我没有王雨桐有魅力,谁让我是老爷们儿呢。” “方,别看你外表张牙舞爪的,其实你内心跟个女孩儿似的,特脆弱。这可能就是你老想让我惯着你的缘故。女孩儿真的无法理解和满足你这样的心理需要。” “是也白搭呀。你看你冰块儿似的,从来也没主动跟我亲热过。” “谁说?你要做什么我没答应你。” “我说你从来没有主动跟我亲热过。没说你对我不好。我爸对我也好,还有我妈,小林的爸妈,都对我好。但我需要的不是那个,我需要的是有人爱我,我需要你爱我。” “我怎么会不爱你呀,特爱。”说着,帅帅紧紧抱住我。 我推开他。“得像和王雨桐在一起时那样抱我才行,像妹妹抱我那样才行。” “唉呦!王雨桐都没被我这样抱过。”帅帅难为情地嘟囔着。 “得了吧你,跟王雨桐在一起你也这样,死人似的?” “那能什么样?” “你早骑上去了。” “臭小子,你就寒碜人吧。”帅帅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手伸到我衣服里不住抚摸。 “噢!真舒服。”说着,我也把手伸进张辰的衣服里。 “别往里抠啊,今天可没有洗哦。”帅帅屁股夹得紧紧的。 “帅帅你看外面多黑呀,怕不怕。” “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怕的。” “看来还是天冷的时候出来露宿好玩。” “可不是,互相挤着,暖暖的,多好。” 山风下来了,帐篷轻轻摇动起来。 “清明节有三天假,咱不出去跑跑?”帅帅趴在我旁边,摸着黑问。 “行呀?去哪儿?” “去**吧?三天正合适。” “你熟悉,你安排吧。” “好。”帅帅转念一想,不合适,“噢,那小林怎么办?” “问她去不去?” “小林要想去呢?” “那就事先告诉她,到时候贞洁可就不保了。” “德行。”帅帅乐翻了,摸黑给了我一拳,正打鼻子上。 “我靠,你打得我鼻子发酸,眼泪都出来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帅帅在握脸上乱揉。 “继续,妹要是非去咱怎办?” “那就一起去,我单住。” “那妹妹要是不干呢,她要轮流住怎办?” “那你就单住去呗。”张辰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哈哈,你们俩到时候……” “闭嘴。”帅帅捏我嘴。“你什么样我……” 我也抽出手去捏他嘴。 “干什么?你瞎摸半天怎么……”帅帅爬起来,从小窗口往外吐口水。哈哈,他嫌我用摸他屁股的手去封他的嘴去了。 就这样他掐我,我拧他,翻来滚去地闹得小帐篷嘎吱嘎吱地直摇晃。 “别闹了哦,我睡觉了。”帅帅说。 “好。把防风帽戴上。” “就这么睡?” “是呀?” “起来撒泡尿再睡。” 我们爬出来,外面挺冷。在不远处撒了泡尿,尿完又重新回到被窝里。 手伸到帅帅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胸膛,迷迷糊糊地瞌睡起来。 “方,快醒醒。”半夜,张辰叫醒我。 哇!天晴了,青天皓月,山谷朦胧。眼前的景色似梦非梦,宛如仙境。水流潺潺,波光粼粼,空谷回声,太美了。 “老天爷眷顾你,把乌云驱散了。”帅帅说,眼睛亮亮的,像水中月一样清澈、明净。 “老天爷眷顾我,把世间最美的男孩儿正儿八经地放到了我这边,我高兴得一米多高。” 帅帅在我屁股上又捶又拧。 [next]3月24日(星期一) 下班去接妹妹。 林提着一袋子书在医院门口等我。见到我的车,赶快迎过来。 “露营好玩吗?” “嗯。” “去哪儿了?” “密云,好像是潮河边上。” “张辰表现怎样?” “呵呵,就一个大孩子。” “你不是说张辰在单位特成熟吗?” “可跟我在一起就特‘青’。” “什么叫特‘青’?” “就是没熟呗。你没见过青苹果呀,就那样。” “哪天你也带我去。” “行呀。我们还真商量怎么带你去的问题了。” “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商量的结果是你得轮流跟我们俩睡。” “哈哈,真的?张辰说的?” “是呀。” “你就瞎编吧,我才不信张辰会说这个。” “不信你问他去,看他怎么说。” “德行!你又想捉弄人,谁会再上你当。” “不信拉倒。你到底跟不跟我们俩去呀。” “我说跟你去,谁说要跟你们俩去了。” “我们想让你跟我们俩去呀。” “那多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噢,那里没厕所,你没地方撒尿去。” “那倒不是。哪儿还找不到个背人的地方方便一下。我是说三人没法住。” “有法住。” “怎么住?” “你睡中间,我们俩睡你两边。” “真的?这主意真好,不许反悔啊。” “干嘛反悔,那多好玩。张辰得彻夜难眠。” “你更是妒火中烧。” “才不会呢。一个妹妹,一个哥哥,我把你们俩看得同等重要。” “你为什么对张辰那么好?” “喜欢他。” “喜欢他什么?” “他是山里的小河,我是一条小鱼,他让我在他的溪流里快乐地游来游去。” “呵呵,还挺有诗意的。” “本来就是诗呀——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有去。” “那我是什么?” “我是你的小河,你是我的小鱼。” “在张辰哪儿,你是小鱼;在我这儿,你又成小河了。” “比喻不对吗?” “你为什么把张辰比作小河,把自己比成小鱼?” “他包容我。” “我呢?” “你是我的小鱼,我包容你。” “我看张辰对你形影不离的,应该是你包容他呀?” “什么?我是小河,你们俩都是小鱼,在我的浪花里胡闹呀?” “瞎说什么!我是觉得你才是张辰的靠山。” “这个你不懂。男人心里的脆弱是女人永远看不到的。我需要一个哥哥的爱和呵护,这是你们女人给不了的。” “我看张辰更需要你的呵护。” “女人不能接受男人的脆弱。但男人之间可以互相接受。女人可以没有女人,但不能没有男人;男人不能没有女人,也不能没有哥们儿。” “你脆弱了会什么样?” “男人的脆弱在心里,女人永远看不到。” “我也看不到你的脆弱?” “是的。那是男人的尊严。” “好吧,我就是你的小鱼吧。永远和你相伴。” 到家了。 进门看见爸爸的制服和帽子挂在玄关的壁挂上。看来台海危机的冰雪一夜消融了。 [next]3月25日(星期二) 中午张辰过来吃饭。 “妹妹爸爸回来了,今晚两家一起吃饭,你也去。” “不不不。”张辰使劲摆手,“我去算什么?” “我猜你就这样,准没痛快劲儿。” “你们两家在一起吃饭、拉家常,我在旁边也说不上话,多尴尬。” “谁用你说话了,带嘴巴吃饭去就行了。我可告诉你,我这儿传的是妹妹的懿旨,真不去我晚上如实向妹妹禀报就是了。” 一听说是妹妹的旨意,张辰半信半疑地打量我:“小林非拉我去干什么呀?” “怕你一人在家,耐不住寂寞出轨了。” “我才不会出轨呢。小林还是多管教管教你吧,一天到晚,猫猫狗狗的。”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爱去不去。” “去哪儿吃?” “大宅门。” “吃火锅呀,那当然好。”张辰说,“又是你搞的鬼吧?打着小林的旗号绑架我。” “嘿!你等着……”我掏出手机给妹妹打电话。“妞子,张辰说晚上不去,他说是我搞鬼呢……他就在我对面呢……” 张辰一看我真给妹妹打电话,想制止,晚了;赶紧又比划着不让我跟妹妹说。 “……那你跟他说。”我把手机递给张辰。 张辰像看见我拿着癞蛤蟆似地往后躲,使劲摆手。我拿着手机,侧脸斜眼看着他。张辰无可奈何,只好把手机接过去。 “哦,小林啊,……我去不合适的……让小方作陪就行了,我坐旁边不方便,……不是不是,你别误会……好,我去我去……行,行。” 张辰把手机递给我,斜着眼睛看我。 “这怎么又行啦?”我不屑一顾地说,“架子还挺大的。” “你什么事都拉着我,人家该有看法了。” “有什么看法?” 张辰不好解释,赶紧转移话题:“去还不行。” “甭去。你也就配吃这个千篇一律烂饭。”我把碗里的剩菜往他面前一推,说。 “是不是嫌我给你买得不好吃?”张辰说。 “食堂饭菜,一天到晚就那么几样,能买出什么好吃的,要不是为你……” “你看,又来了。我是你累赘呀。” “你就是我累赘,没你我才不在这儿吃这破饭呢。” “嫌我碍事了是不是?”帅帅一侧脸,一噘嘴,挺暧昧地说。 “闭嘴!再挑逗我马上把你弄宿舍去。” 帅帅一纵鼻子,冲我噘着嘴,不知是做鬼脸儿还是要亲嘴儿。我下边一下就硬了,真想扑过去揉搓揉搓他。 司机周师傅从旁边经过:“你们俩说什么呢?我看你们半天了。” “日子过得太沉闷了,想法子开心呢?” “想出来没有?” “没有啊,这不在嘀咕呢吗?周师傅,你是北京人,给我们建个议,看哪儿能远离尘嚣,过清静日子。” “那还不好办。周末去乡下,找个家庭旅馆一住。自己有车,多方便。”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老换地方,刚熟悉就该走了,颠沛流离的,没有安定感。” “那就选个理想的地方,租个乡下小院做乡间别墅。常来常往的。” 我心一动,看看张辰。 “这主意好啊,怎么以前没想到?” “你们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什么都是父母安排的,当然想不到。” “北京郊区哪里环境比较好?” “我们老家就不错,有山有水的。” “您老家在哪儿?” “房山。山里头。” “能租到房子。” “太容易啦!农村年轻人都出来务工了,村里空房子特多,租房也不贵。” “好主意,我们计划计划。” “有车,去哪儿都方便。好了,我回车队了。” 周师傅一走,我对张辰说:“笨笨,咱真到乡下去住住吧。” “怎么又笨笨啦?”张辰侧目。 “本来你就够笨的。” “你怎么什么反应都那么快呀?” “我反应什么啦?” “人家随便说一句话,你马上就点石成金,真棒。” “还不是憋的。这日子过得太沉闷了。” “属猴儿的……” 我过去一锁张辰脖子,在他后腰上使劲拧了一把。 “唉呦!”张辰捂着后腰,一咬下嘴唇,使劲瞪我一眼。 “你收拾桌子吧。”我先走。 “晚上怎么去。”张辰在我身后追问。 “我接你。”我头也没回地说。 下班去张辰他们办公区。 张辰已经下楼,在路边的法国梧桐树下等我。 “去接小林吗?” “不。先把你放我们家,一会儿你跟我爸妈车去。这车小,我得接小林那一家三口。” 张辰又露为难之色。 “你……” “好好好。”张辰赶紧表示同意。 “张辰我爸妈对你印象很好的。上次爸当着王总的面都把你说成是他大儿子了。你应该有个长子的样。” “你爸真逗,说得我直不好意思。” 把张辰送到到我们家。跟爸说好让他们先去,我去接林家那三口,随后就到。 到林家,妹妹已经到家了。大家收拾了一下,下楼上车,我们一起去了“大宅门”。 进包间见张辰正和爸妈坐着说话,挺亲热的样子。 “老方啊,失礼失礼啦。本来应该上府上拜访,这一过年一档子事接一档子事,把人盯得死死的,什么全顾不上了。” “客气什么,谁也不会挑眼的。不过你没在家,这小子猫似地就跑你们家去了。我都怪难为情的。” 爸怎么这么说呀,我这脸往哪儿搁呀。上去搂住他脖子,一捂他嘴:“少说两句不行呀?” 大家都笑了。 “去吧去吧,板上钉钉了,别的都是形式。丫头她妈留守北京,就是为了照顾她生活。以后丫头交给你们了,我们老俩口也可以在青岛团圆了。” “房子给他们准备好了,你这两天抽空看看去,看还需要什么。” “现在这些孩子,条件真是太好了,一结婚就有两套房子,下一代都有的住了。哪儿像咱们年轻那时候,我们结婚时住部队的营房,睡板儿床,凑合了有十年。” “我们那时候也一样。结婚后住单位宿舍,小正都上小学了才有个两居室。”妈也搭讪。 火锅摆上来了,一桌子人分成三个阵营。俩爸聊起天下大事。俩妈嘀嘀咕咕说她们女人的事。我们仨边吃边聊我们的事。 “这肚丝真好吃。小林,你尝尝。”张辰胃口大开,主动向妹妹推荐。 “我们家还真从来没吃过这个。”妹妹把涮好的羊肉、肚丝、犙子分别送进我和张辰碗里。帅帅红嘴唇上油汪汪的,小心地端着碗接妹妹夹给他的美食。齐眉举案、相敬如宾的神情真可爱。 “快别管我了,一会儿小方该嫉妒了。”帅帅拿酒杯挡着半边脸,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他呀?才不会呢。我对你好,他心里才有我。”妹妹平静地说,一脸的自信。 “小方对我太好了。”张辰转向我,低声说:“方,你对小林也要向对我这样好哦。” “我对她比对你好。有她我才有家。” 妹妹看我一眼,那眼神是一生的托付。 “我们清明节想出去玩,你去吗?” “去哪儿?我去该碍你们事了。” “为什么?” “仨人,住宿就不方便。” “没关系,我单住。”帅帅赶紧说。 “那干嘛,一起住。” 我话一出口,把两人惊得目瞪口呆。张辰用眼神责备我口无遮拦,妹妹也觉得太离谱了。 “人家跟你说正事呢,别没正经的。”妹妹低声埋怨我。 “谁没正经啦,就是一起住呀。咱们跟张辰回南京,去他们家住,你不让他和咱们一起住,难道还让他去外面住?” “你说清明去南京呀,那好呀!”妹妹好喜欢。 “那当然好,我爸妈准特高兴。”张辰也兴奋起来。 “好你刚才干嘛瞪我?” 听我一说,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人家理解错了。” 妹妹也特爱看帅帅难为情时的神情,托着下巴嗤嗤直笑。张辰知道妹妹再笑他,更不好意思了,解嘲地说:“就这样,专门捉弄人,一惊一乍的。” “要不怎么叫你笨笨呢?” 张辰一歪头,强烈不满地瞪我一眼。妹妹更乐了。 “这三个孩子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妹妹妈妈看我们逗趣,挺开心地跟我妈说。 “什么人找什么人。张辰多好啊,比小正成熟。”我妈搭腔称赞张辰。(明天再写吧,累了。) [next]吃完饭,兵分三路。爸妈自己回家,张辰打车回宿舍,我送林家三人回府。 妹妹爸爸说:“这车该换了,太憋屈。” 妹妹回头冲他爸说:“说多少回啦?换呀!” 妈也不好意思地说:“你什么事办完再说行不行,别老吊人胃口。” “哈哈,爸你容我两年时间,我给你开个宝马回来。” “看出来了。爸就喜欢你这个劲头。不过志气归志气,爸的心意是心意。我只说不做,是等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呢。” “那你先别说行不行,一天到晚念叨个没完,等到激动人心的时刻呀,也没人对你的壮举激动了。” “爸,你晚啦!我们现在天天都激动人心,快仨月了。” 妹妹揪住我头发使劲摇晃晃。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呀。”爸爸假装嗔怪,替女儿找台阶。 妈捂着嘴乐,赶紧说:“家里没个男人空落落的。这孩子有人气,一来家里就红红火火的。” “是呀是呀。丫头你还得念书,小方在身边,你不更安心吗?” “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刚说半句,妹妹就又给了我一下子。不过爸妈没听出是什么意思。 “别没轻没重的啊,他开车呢。”爸爸制止。 “她想让我赶紧把这车撞碎了好换新的。” “哈哈,怪不得你妈那么护这你。有你在身边尽是乐子。” 到家了。 一进屋妹妹就把我按倒在床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呀,什么都说。” “我说什么啦?” “没工夫跟你掰扯,起来,洗澡去。”说着上来解我衣服。 “等着啊,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有要开始了啊。” “今天你不许碰我。” “今天你也不许碰我。” “我来例假了。” “噢,这样啊,我说你今天怎么跟淑女似的。” 3月26日(星期三) 白天去原子能院检查实验样品,忙了一天。本来是要住下的,周四上实验。同住的是个秃顶中年人,不喜欢。所以吃完晚饭,我还是驾车回城了。 八点多回到宿舍。抬头见楼窗里亮着灯光,心里暖暖的。悄悄摸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谁?来啦。”张辰在屋里问,人来到门后。 门一开,我一下扑上去。张辰一个趔趄,差点没撞到大衣柜上。 “你呀,吓我一跳。”张辰欣喜地说,“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 “同屋住个丑男人,不爽。” “那要是靓仔呢?” “没有靓仔呀,这不回来找靓仔来了吗?” “我说同屋要是住个靓仔你还回来不回来?” “你说呢?”我斜着眼睛看着张辰,问。 “那还用说,准不回来了。” “不回来干什么?” “饱眼福儿呗。” “嗯,是那么回事。所以还是决定回来饱眼福儿。快把眼福儿拿出来吧。” “没有。” 我上去往床上按他:“有没有?” “猴急儿的干嘛。走洗澡去。”地上一盆水还没倒,张辰已经洗过屁股了。 “走。” 拿上东西,去了浴室。 今天人不多。张辰照例先给我洗头。 隔壁老姜光着身子走过来,“小方你怎么老让人家张辰伺候你呀?” “谁让他搬我宿舍来住,他就的伺候我。” “张辰,搬我屋儿去,看他脑袋长不长虱子。” “快滚!你恶心死我啦。” “张辰,把泡沫往他眼睛里揉。” 我一抹脸,“你走不走?”说着蹿上去,抬手就把头发上的洗发液泡沫往老姜眼睛上抹。老姜抱着白脸躲避。我乘机一把揪住他的阴茎,“看你还有什么招儿。” 老姜弯着腰,想从我手里脱身出来。张辰看我那样,怪难为情地赶紧过来把我们俩拉开。 “嘿!我还得从洗。”老姜一边乐,一边往喷头下走。 “别没轻没重的。”张辰责备我。 “老姜你得吃点儿‘万爱可’了,不然嫂子该跟你打假了。” 旁边人都乐了。张辰一看那局面,也不再管我,自己跑一边洗去了。 拉开距离,看清了帅帅的真面目。水流在白净的肌肤上流淌,灯光昏黄,水汽弥漫,呵呵,出水芙蓉啊! 帅帅背着身,低头仔细地搓洗着自己的宝贝。转过身来看见我再看他,挺难为情地把手背到身后,又去洗屁屁。我心里一热,这都是为我。 出了浴室,帅帅说:“你怎么抓人家老姜哪儿呀?” “他哪儿最薄弱呀。” “老姜要是受不了怎么办?” “没事的。老姜那年肠梗阻半夜去看急诊,护士让我给他灌肠,连屁眼儿上的痔疮全让我看见了,他在我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呀。再说老姜也是个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儿。” 从老姜门口过,老姜开门出来,端着一大碗洗干净的草莓,往张辰眼前一递:“别给这小子吃啊。” 我一把夺过来,一口塞进三个。一边吃,一边斜眼看着老姜。 “你也学着点儿关心别人,看人家张辰对你多好。” “滚吧你,还是赶紧吃药关心老婆去吧。” 张辰掐着我脖子往屋里推我,冲老姜说:“谢谢啊。” 搭好床,帅帅开抽屉拿卫生用品。 “干嘛?” “你说干嘛?” “想啦?” “怕你急火攻心,不顾一切。”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呀?” “你给我过来吧。”帅帅一搂我脖子,仰身倒在床上。 停暖气了,屋里有点清冷。一起躺下,相拥更觉温暖。 “想桐桐没?”我摸着帅帅的雄雄,亲亲地问。 “嗯。” “身边没有女人,生活是不是很苦闷。” “没有。工作挺忙的,也顾不上想这个。还有你跟我在一起,生活过得挺充实的。噢,你昨天说清明去南京,真的假的?” “就那么一说,没商量呢。” “真希望你们去哦。” “仨人儿一起住?” “又没正经的啦。我那房间给你们住。” “你住哪儿?” “我在厅里。” “哈哈,那我可半夜出来摸你。” “去去去。”帅帅推我手。呵呵,鸡鸡被我捏硬了。 “那天周师傅说去乡下的事,我还真动心了。帅帅,你说咱要真去乡下租个小院儿,每到周末就去乡下休闲,怎么样?” “那平时房子就空着呀?” “那怕什么?去一次酒店就是乡下一个月的房租。” “那倒是挺好玩的。” “咱们自己做饭,吃饱了就去游山玩水,晚上……” 帅帅一推我:“晚上干什么?” “你非让我说?” “好好好,你别说了。知道了。” “喜欢不?”我捧着帅帅的脸,端详着问。 “干嘛?”帅帅难为情了,暧昧地躲闪。 “问你喜欢不喜欢。” “当然喜欢。” “那我就筹划去,反正咱有车,来去方便。” “你老陪着我,小林会不会有意见呀?” “所以我希望你能进入我们的生活,这样我就都照顾到了。妹妹知道我离不开你。你们能互相接受,也成为朋友,咱们不是就能亲密相处了吗?” “女孩儿可不容易接受这个。” “妹妹真爱我就一定能接受。” “小林真的很爱你。咱们可一点儿都不能伤到人家哦。” “嗯。这个我知道。” “想怎么舒服?” “什么?说哪儿去了?” 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我说别尽顾说话,你想怎么舒服舒服。” “我想摸摸你的前列腺。” 帅帅一撇嘴,做出个痛苦表情…… [next]3月27日(星期四) 试验数据全部采集完已经深夜了。吃完夜宵,我开车返回城里。 回到宿舍,已经1点多了。轻轻打开门,熟悉的男生气息扑面而来,帅帅一定睡得正香。摸到床前,打开床头灯。只见张辰仰面睡着,枕头旁边放着一本英文小说。 我脱下衣服,来到张辰床边:“醒醒,往里点儿。” 张辰醒了,见是我,往里挪了挪,说:“这么晚还跑回来。” 挨着张辰躺下,帅帅身体热烘烘的。 “把床搭过来吗?” “不。睡你的吧,我一会儿回我床上睡去。” “瞧你浑身冰凉的,冷吧?” “不冷,睡你的吧。背靠着我。” 帅帅翻身,背对着我。胳膊搭在帅帅腰上,手插进他内裤。 “不关灯呀?” “睡你的,我一会儿回去再关。” 太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床头灯一直亮到天亮。 3月28日(星期五) 清早醒来,见帅帅贴着墙,正看我睡觉。见我醒了,问:“今天不用上班吧?” “下午去,把数据入库。” “那我起了。”帅帅从我身上爬过去。 “拿盆,撒泡尿。” 帅帅从床下拿出洗脚盆。我起身坐床沿上,帅帅用盆接着。尿完,又躺进被子里。 “晚上……”帅帅问。 我看看窗外,阴天。“再说吧,妹妹来例假,今晚不能去游泳了。等我想好干什么再跟你说吧。” 帅帅洗漱完,对这镜子穿衬衣、打领带,看见我再看他,冲镜子里的我一耸鼻子。转身来到床边,一俯身,“我走了。” 我伸手摸他屁股,“穿单裤啦?” “是呀。” “走吧。” “嗯。”干干净净的大男孩儿挺斯文的出门走了。我怎么一下想到马英九了。 帅帅走了,我又迷糊了一会儿,九点多才起床。天越来越阴,原来打算游不成泳就去颐和园,可大阴天的,忽然没了兴趣。 中午去上班时,天上落下了雨丝。心情更不好了。 “来吃午饭吗?”帅帅发来短信。 “不,在家吃过了。” “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 “回家?去小林家?” “不。” “去哪儿?出去住?” “不知道。” “怎么啦?” “没怎么?心情不好。” “为什么?” “我开车呢。” 手机静默了。 到办公室,手机又响。“心情为什么不好?” “阴天。六神无主。” “哦,不去小林家,晚上回宿舍吧。宿舍有阳光。”太阳说。 不到三点,数据全部入库。看看窗外,雨越下越紧。在扫兴中心思一转,晚上拉帅帅去过雨夜,准挺新鲜的。想想可行,再盘算盘算需要带的东西,抬腿离开了机房,开车回了宿舍。 进宿舍,把帅帅的棉毛裤、毛裤、牛仔裤、羽绒服翻出来,和背心、内裤、袜子、洗漱用具一起装进背包。左侧的兜兜里放进灌满热水的保温瓶里,右侧装上雨伞。再把装野营用具的大旅行袋拿下来,打开查看了一下,一应俱全。今晚不回来了,在外面过一夜。 东西装进车里,又回到院里。此刻,我又希望这雨最好一夜别停。 五点钟,张辰来短信:“几点下班?回宿舍吗?” “已经下班了。不回宿舍。” “哦。”看得出,帅帅有点扫兴。 我猜他一会儿还得来短信。果然,五点一刻,帅帅有来短信:“去外面住吧。” “好。” 一分钟张辰的短信就又来了:“去哪儿?” “甭管了,下班叫我。” “现在就可以走。” “我接你去。” “好。”帅帅准又快乐了。 到张辰他们楼下,打电话给他:“到了,你下来吧。” “好,就来。” 一会儿工夫,张辰出现在门厅的旋转门里。见我车在门外,下台阶奔过来。 他要开前门。 “坐后面。” “去接小林?”张辰有点疑惑。 “不。” “好冷,去哪儿?”帅帅坐进后座,一边察言观色,一边问。 “没目标。你先把棉毛裤穿上。” “哦,”帅帅看见后座上背包,打开一看:“毛衣都带出来啦?”抖落出棉毛裤,看我一眼儿,有点羞涩,说:“怎么想得那么周到。” “快换上吧。” 张辰解腰带换上棉毛裤、牛仔裤,把前开身的毛衣穿上,“这样暖和多了。”说完端详我,“还不开心?” “没有。好了。” “那总得有个去处呀?” “没有。信马由缰,走哪儿算哪儿吧。” “让我坐你旁边去,这样说话不方便。” 我停车,帅帅坐到我旁边。 去哪儿?不知道。往西开吧。 过了杜家坎、卢沟桥,前面就是良乡。 “去原子能院吧?” “不,找个没人的地方,抱着你听雨。” 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说:“真够浪漫的。” “你不喜欢?” “怎不喜欢。只是没有你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找个能住宿的农家院吧?” “行。” 过了良乡,我们放慢车速。细雨蒙蒙,郊外一片迷离景色。 路两边的大杨树虽然还是光秃秃的,但枝头上吐出杨花的长穗儿,泄露了春天的消息。树干是湿的,路面也是湿的。飘落的杨花把春天洒在西去的雨中的柏油路上。迷蒙中,山影出现在眼前。 “帅帅,此情此景,我想起一句诗来,你猜是哪句?” “那谁猜得出?” “你就没猜,当然猜不出。黄昏时分,细雨潇潇,想想李清照的句子?” “哦,‘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哈哈,刚才不是说猜不出吗,这会儿怎么又猜出来了?” “你提示了呀?” “什么我提示了,就是你思想懒惰。” “谁思想懒惰,你再问?” 帅帅来了自信,竟然要晒晒腹中书。 “咱对诗吧,吟诗也行,赋诗也行,说诗句也行,但诗里必须有春和雨。” “那可说好,不许考人家哦。” “什么叫考你呀?对诗,考你也考我呀?” “没你聪明呀?” “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呀,玩儿文化,这不是互相学习长知识吗?又不是赌博。” “好,那我先说,‘春雨贵如油,……’”【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哈哈哈哈,你真丢份,”我实在忍不住了,“怎么一张嘴就是打油诗呀?‘春雨贵如油’怎么啦,接着念呀?” 帅帅难为情了,“怎么想起这句来了,后边没有了吧?就一句吧?” 我这个乐。“后边是‘……下地满街流。摔倒我学士,乐死一群牛’吧。” 帅帅看着我,怎么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不对?” “不对。不是笑死一群牛,是笑死一头牛。”帅帅得意地满眼是笑,做出防备我的样子。好小子,他影射我呢! “行啦行啦,别伴君如伴虎的,我没想怎么你。难得机智一回,一会儿好好奖励你。接着来。” “该你了。” “刚才那个‘下里巴人’不算,来个‘阳春白雪’吧。” “我都纳闷,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学理工科,当年要是学文科,现在没准都不在余秋雨之下了。” “扯哪儿去了,拾人牙慧而已,怎么能跟人家余秋雨比。继续玩儿咱们的。”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杜甫的。” “真好。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了。多好的诗呀!后边还有吧?”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帅帅也觉得此时此刻,这诗出奇的好,喜不自胜地说:“该你啦。” “咱把车停路边上,放下点儿车窗,闻闻这潮湿的雨味儿吧?” “好啊。”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一片刚刚耕耘过的土地旁,放下车窗。湿润的凉爽气息扑面而来,好舒服。 “快,该你对了,我已经又想好一首了。”帅帅催我。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韩愈的。” “这首也好。” “此时应该漫步长安街头,体会那‘润如酥’春意和快感。” “听我这个:‘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哦,清明节快到了。这诗也好,和时节吻合,不错。听这首怎样:‘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哦,这个我也知道。”帅帅说,“还有一首,‘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过去我老把这两首念串了,老师罚我抄50遍,才记住。” “你还有挨老师罚的时候呀?”我直心疼。 “常有哦,呵呵。”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我又想起一首特棒的:‘渭城朝雨邑清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王维的。写得真好。想起咱们在敦煌的时候了。”帅帅一脸的甜蜜。 “陆游的,‘驿外断桥边’。”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哦,太苦闷了。”帅帅惋惜地说。 “‘兰尽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 “哦,错啦!江南梅熟日应该是初夏。”帅帅纠正。 “哇!露怯啦,我想成梅花了。” “我想不出来了。你继续说。”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杜牧的,想起来了。说我们南京的事。还有呢?” “‘一蓑烟雨任平生。’” “怎么知道是春天?” “没读过苏轼的《定风波》呀?‘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特喜欢苏轼这首词。” “的确好。还有吗?”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嗯。还有呢?”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嗯。还有呢?” “‘惟有别时今不忘,暮烟春雨过枫桥。’” “还有呢?” “你考我呢?” “人家不是再向你学习嘛!” “德行!‘枕上清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谁的句子?真好。再说一遍。” “‘枕上清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我看看帅帅,改了,“‘怀中人。’你给我过来吧。”说着,一把把张辰揽在怀中。帅帅没挣扎,没反抗,顺势一倒,和我亲密地靠在了一起。 “饿了,找饭吃去吧?”帅帅仰脸看着我说。 我一看,天都快黑了。 “好。走。” 在山口处,一家小饭馆出现在路边。门前有一片空地可以停车,一看就知道是接待过往司机的。 停车进门,原来是家夫妻店。 女主人四十上下岁,招呼我们落座,问我们想吃点儿什么。 “吃炒饼吧?”我对张辰说。 帅帅饿了,什么都想吃:“行。” “两份炒饼,两碗棒子渣儿粥。” 女人冲灶房里通报,男人应声道:“就得。”意思是马上就做好。 “大姐,这附近有没有能让我们露宿的地方?” “什么?下雨天要在外面露宿?” “是呀?” 女老板仔细端详我们,没觉得我们俩神经上有什么不正常。说:“你们是不是要找住的地方呀?” “也是,也不是。”听我这么一说,张辰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要找住的地方,我们家就有地方。” “我们想找个能看见下雨的地方。”张辰更乐了,不敢看我了。 大姐也乐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吧?说说我听听。” “我们想找个住的地方,最好是破房子,附近没有人家。让我们睡觉的时候能听见外面下雨声音。” 大姐捂着嘴一边乐,一边跑灶房里去了。她男人探出头,打量着我们,估计看我们不像坏人,又进去掌勺了。俩人嘀嘀咕咕的,一会儿炒饼和热粥都端上了桌。男的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坐在我们附近的桌旁,问:“怎么要找破房子住?是不是没钱?” 张辰乐得差点没把喝进嘴里的粥喷出来,直咳嗽。 “不是不是。就是想看看农村夜里下雨什么样。” 大哥也乐了。“你们是大学生吧?” “原来是大学生。” 反正外面下雨,店里也没生意,女的也过来坐他男人旁边,听我们交谈。 “你们要是找住的地方,我们家就能住。没钱甭为难,不要钱。” “大哥您理解错了。我们是闲得难受,出来找刺激的,就是想体会一下农村夜里下雨的情景。” 张辰一边乐,一边低头吃炒饼,不敢看我。 “这么回事呀。我们房后头的山坡上有一个破房子,是过去挖煤工人住的。可哪儿没电呀。” “没电最好。有电我们也不用。” 大哥由好奇到开心,朗声大笑起来。“那黑灯瞎火的,你们要坐一宿呀?” “也睡觉呀。” “哪儿好几年没人住了,没铺的盖的呀?” “我们带铺的盖的了。” “哦,”大哥知道我们是有备而来,说:“那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看看,不行就到我们家住去。我们在村里有房子。” “好哇,那麻烦您啦。” 有了安排,我才开始吃饭。张辰一碗炒饼都快吃完了。偷偷看我一眼,我们目光相遇,帅帅又噗噗地乐起来。 吃了饭,大哥从柜台抽屉里拿了手电和几支蜡烛,打了伞带我们去看房子。 走上高坡,靠山根儿有个小小蜗居。破门烂窗,一间屋半间炕。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从窗棂望出去,居高临下,能看见村庄里的零零星星的灯火。公路就在坡下,偶尔有运煤的大卡车经过,发出沉重的轰鸣声。 “这没法住。”那位大哥准后悔不该把我们带这儿来。 “没关系,挺好的。”我说。 “真住这儿呀?” “是呀。” 那大哥看我挺认真的,说:“这炕上太脏,回去拿点化肥袋子垫上点吧。” 我们又回到饭馆门口,拿出旅行袋,苫上车。再次回到黑屋。店主给我们拿来还几个化肥口袋,又给我们点上蜡,还是有点过意不去,“还是跟我家去吧?” “不用。大哥你放心吧,我们就是出来玩的,怎么新鲜怎么搞,您不用在意。” 大哥走了。我们把化肥袋子铺炕上,又把帐篷支起来。 “干嘛叠床架屋的?”帅帅奇怪地问。 “夜里房顶上掉下灰尘迷眼怎办?” “哦,想得真细。” 吹起充气垫子,打开睡袋。我一拉帅帅,“哥们儿,撒泡尿咱睡觉啦。” 动静一大,烛光马上摇曳起来,两个大鬼影子不停地晃荡着,哈哈,今晚帅帅准得紧紧依靠我。 脱下外套,放旅行袋里。钻进帐篷,钻进睡袋,一下抱在一起。 “你怎么那么能折腾呀?这是什么地方呀?”亲热完了,帅帅说。 “怎么啦?没宾馆舒服是不是?我就想找点刺激。” “宾馆没这儿好玩。” “真的假的。” “那当然。要我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冒雨跑乡村来睡黑屋。” 我要吻帅帅,他不让:“没刷牙哦。” 我搂着他摸屁股,他不让:“没洗哦。” 他越说我越痒痒,在睡袋里撕扯起来。帅帅嗤嗤地笑,我碰他哪儿他掩护哪儿。 “别闹别闹,你听什么声儿?” 我倾耳听,没听见什么声儿。 “没有啊?” “再听。” “没听见什么呀。” “下雨呢。” 我也听见破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了。 “这可真是‘疏竹虚窗时滴沥’啊。” “应该是‘……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这是哪儿的话,怎么挺熟悉的?” “大才子还有被人问倒的时候呀。” “不说?那你就悲凉悲凉吧。”我翻身压帅帅身上,强行施吻。 张辰躲闪不开,屈服了。我吻他,他也把小舌头往我嘴里伸。 小房子里外一片漆黑。从窗口望出去,迷雾中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雨不紧不慢地下着,空气里充满湿润和清冷。 我想在黑暗中抚摸抚摸张辰的脸庞,帅帅不让:“瞎摸半天怎么又来摸人家脸。” “你怎么那么多事呀?摸了屁股就不能摸脸呀?” “不能。多臭啊。” “摸摸屁股蛋儿怎么就臭啦?那我干脆摸摸最臭的地方吧。” “唉,你怎么……”我们俩又翻滚起来了。 “别闹了哦,今天没洗,不卫生啊。”帅帅一边喘气,一边央求。 不说话了,享受着身边的温暖和亲情,静静地倾听窗外的雨声,在一个小小的蜗居里面,依偎着,像两个正在羽化的蛹,明天就就破茧而出,飞向他方了。 “辰……” “嗯?” “抱着我。” 张辰抱着我。 “辰,男人生来是抱女人的,可女人哪儿知道男人也渴望被人怀抱啊。” “可不是。男人活着就是累。很少有女人知道男人的心。不过小林应该能理解你。” “唉,她要理解我,我们还用跑到荒郊野外来找温暖吗?” “嗯,明白了。”帅帅重新调整了一下体位,把我头揽在他怀里。他知道我此时最想要的是哥哥的呵护和爱抚。 什么也不说了,耳边只剩下轻轻的雨声。 [next]3月29日(星期六) 大约五点多吧,天蒙蒙亮了。 天上还飘着雨丝,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雾气。 帅帅也醒了,要出去撒尿。 “挺冷的,在这个里尿。”我拿着个饮料瓶子,让张辰方便。 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跪起身,伸手接瓶子。我不给他,让他往里尿。帅帅一耸鼻子一撇嘴,掏出宝贝在我眼前尿起来。很快塑料瓶热了。 睡袋里热烘烘的。睡不着了,趴着看光明降临人间。 外面有小鸟的叫声了。雨下下停停的,我们懒在被窝里,互相依靠着。 “‘枕上清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好有情调哦。” “现在还不行,再过半个月满眼春光就好玩了。” “方,我这人是不是比较乏味?” “可不是,味同嚼蜡。” “太过分啦?”帅帅抗议,跟我拉开距离。 “你说你乏味,我讨好你才那么说呀。” “那也不至于味同嚼蜡呀。” “那就嚼肥皂。” 我话音刚落就遭到一顿象征性的暴打。 “起来吗?” “忙什么?” “继续流浪去呀?” “想吗?” “想呀,就是没地方洗屁股,有点儿不舒服。” “那我拿纯净水给你洗洗。” “你一说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多凉呀。” 我抬头往高坡下的小饭馆看了看,烟囱里冒出了炊烟。 “起,找饭吃去。” “好,还真饿了。” “昨晚吃得太简单了。” “可能是饿了吧,我昨晚吃那炒面特香。” “那是真饿了,吃什么都香。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 我们一边说,一边起身穿衣,收拾东西。 店主走上来,看我们已经起来了,而且安然无恙,放心了,说:“下来吃早点吧。” 我们答应着,走出小屋。哇,现在才看清楚,这小屋真够破烂的。 “这房子是您家的吗?” “不是。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了。留着它是给下雨天放羊的避雨用的。” 虽然七点多了,但天色晦暗不明。吃热粥、咸菜和烧饼夹肉肠儿。 帅帅看看我,问:“我脸是不是特脏?” 我这才发现,帅帅一脸油腻,嘴唇、下巴也开始发青了。 “带着东西呢,一会儿刷了牙洗完脸再走。”我估计我准也那样。 吃完饭,在店家灶房的水池子上刷牙洗脸,然后跟大哥大嫂告别,出门上路。 进山区了。公路沿着山脚蜿蜒,路边是汛期泄洪的卵石河滩,一股浅浅的溪流在乱石间流淌,两三只大白鹅混在一群鸭子中间,正在水中觅食。 路越升越高,村庄越来越小,越来越古朴。前面有个三山夹峙的河谷,也是个三条大路交汇的交通要道。公路下边,是贴着山脚流淌的河流。 我在路边停下车,和帅帅走进村庄。村民们好奇地看着我们,眼神里怯生生的,呵呵,见外了。 “去哪儿?” “找个地方租房子呀?” “真租?”帅帅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老大,吃惊地问。 “怎么?变卦啦?” 帅帅一吐舌头,赶紧走到我身后。 眼看村头上有个小院落,显然没人住。房子是灰砖砌成的。卵石围墙一人来高,上边安插了一些带刺的荆棘。小门楼上覆盖着去年的枯草,铁门紧锁。院子里有几棵树和一小片地。东墙根儿有个没有狗的狗窝。房后一个草棚,是茅厕和柴房。出门一条小路,向南绕过民宅,就是公路。下到公路下边,就是潺潺的小河。大门外往西,是一片树林,再过去就是山脚下了。 一个老汉看我登梯爬高地往小院子里张望,起了疑心,问:“那俩小伙子是哪里来的呀?” 张辰担心要惹祸,赶紧拉起我往外走。 “大爷,这是谁家房子呀?” “我儿子的房子。他们搬新房了,不在这住了。你们找他呀?” “不是。大爷,我想打听打听这房子能出租吗?” “你们想租房子呀,那到家里说去吧?” 帅帅怕出事,在身后拉我,低声说:“还是别租了。” 我回头一看他。帅帅知道自己的怯懦暴露无遗了,无地自容地在我旁边打转儿。我又想起鸸鹋了。 “你跟我走吧。”我一把拉住他,跟着老汉走。帅帅虽然勉强跟着,但强拉硬拽的,像头跟我较劲的驴子。 进到一个小院子,老汉冲个年轻女孩儿说:“去叫你哥来。” 女孩儿看看我们,答应着跑出门去。我们进了屋,坐在一个圆桌前,和老汉聊起来。 过了二十来分钟,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走进来。 问明我们的来意,小伙子说:“你们想租当然可以,就是好长时间没人住了,太脏了。走,我带你们看看去。”说着,回去拿钥匙,我们又回到小院门前。 锁有点生锈,小伙子拧持半天才打开。 进到院里,迎面是五间瓦房,中间一间是堂屋,把房子隔成两套。屋里有土炕,小伙子说现在盖房已经不兴砌土炕了,要是嫌碍事就把它拆掉。那哪儿行,我们就喜欢这个玩意儿。有一套房子里堆着些农具和存放粮食的板柜。“你们都租吗?都租我就把这些东西都搬走。” “不用不用,我们有两间就够用了。也不常来。只是有时周末来住一下。” “想租多久呀?长租就少要点儿租金。” “租半年吧。到国庆节。” “那你们每月给两百吧。”小伙子觉得有点儿狮口大开了。 “行。你给我们收拾干净,我们四月中旬来住。” “好。需要什么东西你们言语一声,我给你们准备好。” “行。” “做饭吗?” “做呀。” “烧柴还是用煤气?” “能烧柴呀,那当然烧柴。” “用签合同吗?” “哈哈,你法治观念还挺强。不用,你要想把房子另作他用,通知我一下就行。” “那您先交点定金行吗?” “干嘛交定金呀,先给你俩月房租吧。”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五百块钱。四百递给小伙子,一百递给老汉,“大爷,这个您去买两瓶二锅头喝吧。” 一家人大喜,非要留我们在他们家吃饭。 没接受。道了谢,我们来到路边,上车出发。又在山区转悠了一阵子,到中午,在一个小镇子上吃了饭,然后从门头沟返回了城里。 [next]3月30日(星期日) 两家约好中午去看房子。 我挺晚的才起床。到厅里见妹妹老爸已经出处转悠回来了,正坐沙发上看报。 “忙着起干啥,多睡会儿。”老头儿没话找话。 “都快九点了,该起了。”我没话搭话,去卫生间洗漱。 “半夜半夜地上网,真成夜猫子了。”妹妹在餐桌上摆碗筷,埋怨着。 “你们都吃啦?” “都快中午啦!” “太夸张了,刚九点一刻。” 妹妹走到我背后,使劲儿在我脖子上拧一把。 “怎么掐这儿?一会儿人家该说是你咬的了。” 妹妹不好意思地赶紧按揉。 妈妈买菜回来了,问老头:“中午吃什么?” “一会儿不是看房子去吗?看完我请老方吃饭,在外面吃。” “那正好。去个像样的地方啊。” “知道。” 吃完饭,我给老爸打电话,说现在过去。 “行,十点半到吧。” 十点半,我载着妹妹全家,到了我们的新居。爸妈已经先到了,没上楼,坐车里等我们。 妹妹爸爸一下车,挺拔一下身材,敬个随随便便的军礼,“亲家好。” “首长好。”我爸学者阅兵式上的套话,拉长声答。 “快说‘亲家母辛苦啦!’我老妈话已经到嘴边了。”我撺掇老军头。 “我什么话到嘴边了?”老妈纳闷。 “人家问您‘亲家母辛苦啦!’您就得答‘为人民服务’呀。” “全是为你们服务。”老妈假装耿耿于怀地说。 上楼进门。 “好气派呀,比我那套好多啦!”妹妹爸爸转着看,称赞着,“上风上水,位置也好。” “行啦,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奔啦。” “你任务完了,我可没完呢。”老头嘟囔着,下意识地一揽我肩膀。 “瞧见没有?像爷儿俩吗?”妹妹妈妈笑着冲我爸妈说。 “老林心态特年轻。” “天天跟小伙子们在一起,想老也老不了。”老头也发现跟我太近乎了,赶紧把我放开。 妹妹跟在身后,背地里冲他爸一纵鼻子,冲我一笑。 “小方在你哪儿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我看他衣服都不拿回家洗了。”妈冲妈说。 “没有没有。家里有个男孩儿有生气。我跟心怡爸爸念叨过,这孩子特有人气。只要他在家里,哪怕是在屋里睡觉呢,你也觉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我们当兵的管这叫虎气。这孩子天性是个带兵的人。” “那让他跟你当兵去吧?” “哎!要不是我女婿,我真得把他弄部队里去。不过别去,侯门一进深似海,进去就是一辈子,我这是心疼姑娘。”老爸怜爱地把妹妹揽在身边。 “可你怎么把姑娘弄部队去啦?”老爸问,拍拍妹妹肩膀。妹妹夹在俩爸中间,顿时成了掌上明珠了。 “她要去呀,拧不过她。”林爸爸说。 “您当时可是支持我的。”妹妹小嘴一噘,轻轻打她爸一下。 “行啦行啦,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以后好好奔事业,过日子,我们也安心颐养天年了。”林爸爸心满意足,话锋一转,“我说老方啊,他们将来不能像咱们这样,不能再要一个孩子了。” 妹妹不满地看她爸。 “对独生子女有政策规定,可以生两个。”老爸说。 俩妈在背后互相看看,直乐。 “我正打算跟你商量呢,将来要是有俩孩子,你可得给我一个。” “您没的说啦!一个也不生!”妹妹上去捶她爸。 “你看是不是,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没人形呢。”林妈妈不好意思地冲我爸妈说。 “不服老不行噢!”老爸感慨,“想隔辈人了。” “走走走,吃饭去,我请客。小方带路,兵发‘香格里拉’。” [next]3月31日(星期一) 忙了一整天,六点一刻才出了办公室。给妹妹打电话,妹妹已经到家了。 回到家里,老爸跟我商量:“少帅,爸跟你商量商量,过了五一,就让你妈去青岛,你和小怡自己在北京行吗?” “行呀,不过没好饭吃了。” “你妈也顾虑这个。不过,在青岛,她可以享受到很多福利。再有青岛也是个休闲、享受的地方。以后让你爸妈去,我给他们安排。” “没事的。让心怡住我们家去,有阿姨照顾生活。” “那丫头不一定愿意。跟我一样,独立惯了。你伺候她,她没准还嫌碍事呢。” “那就随她。反正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爸信,这爸信。”老头走我身旁,郑重地、重重地、信任地、深情地拍了拍我肩膀。我们成铁哥们儿了。 吃饭时爸又提这事。 妈不想去,说:“我可没非去不可。” “怎么?有儿子不要老头儿了是吧!” “这孩子多惹人疼呀,我想伺候他。” “嘿!我想让你享受享受,你还看不上了。真是伺候人的命。” “妈你去吧,爸一天到晚和哪些秃小子在一起,也是够闷得慌的。我们能安排好。” “去就去吧,不许跟小方闹脾气啊。” “怎么不说不许他跟我闹脾气呀!”妹妹不满地把碗往桌子上一蹾,大声说。 “你看见没有,这可是你女儿。我还没走呢,就这样。” “哪样啦?我什么时候跟他闹脾气了?” “没闹好啊!这不是怕你们……” “你瞎操什么心,小方知道该怎么应付。那孩子可会疼人了,丫头受不了委屈。”爸打圆场,其实还是不放心。 “要不然你们把‘证儿’领了吧,办事不办事以后再说。”妈妈试探。 “嗯,我也那么想。反正铁定了。” “铁定了干嘛还忙着要那个‘形式’,他跑不了。”妹妹说。我忽然想起我爸说我“猫似的……”。 “唉?那也得有点法制观念呀。”老头严肃地说。其实是在给女儿上保险。 “爸妈放心吧,五一过后我们就领证儿。” 老头满意了,舒心地说:“嗯,领了证爸送你们一辆丰田越野车。喜欢什么颜色的?” “爸您别管,让我们自己挣去吧。” “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许了的愿哪儿能不兑现。再说你爸妈为你们准备了那么好的房子,我不能落后哇。我又不是出不起,说,喜欢什么颜色的。”呵呵,看老头那犟劲儿,好像吃完饭就要去买似的。 “那还是听咱们‘元帅’的吧。”我冲妹妹说。 “听你的。你是国家元首,三军总司令。”妹妹出让决策权。 “哈哈,我这女儿总算有人降住了。” “我才没被他降住呢,他是我的车夫。” “樱桃红、宝石蓝,两款你选一个。”我说。 妹妹看看我,说:“男生,还是开宝石蓝的吧。” “呵呵,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我还以为他们要黑的或灰白的呢。”老头对妈说,感觉到了自己老了。“丫头,等爸再升一级,再给你买个樱桃红的。”老头爱怜地看着女儿,深情地说。 “不。让他给我买。”妹妹坚定、自信地说。 “我买,我买。小方给你开一辈子车,还不给工钱,够辛苦的了。你妈就没这命。哎,一想这个,心里就愧疚。这辈子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儿女,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妈。你们以后要好好待她。我嘛,已经知足了,不用你们管。” “你瞎说这没用的干什么?”妈妈起身去厨房,心里一定起了伤感。 “清明节去哪儿呀?” “我们想去南京。”妹妹兴致勃勃地说。 “张辰不是南京人吗?” “是呀。去张辰家看看。”妹妹很有兴趣地说。 “那得给人家父母带点礼品,别空手去。” “知道。您和妈去哪儿?” “我们去江西共青城扫墓。” 妹妹一听,觉得没陪爸爸去,有点内疚,说:“爸,今年不能陪您去,明年一定去。” “玩你们的去吧,没张罗你们去。再说你也去过了。” 吃完饭回房间,我好奇地问妹妹:“爸要给谁扫墓。” 妹妹说:“胡耀邦。” 4月1日(星期二) 清早起来又下雨了。 妈妈张罗我们吃早饭。妹妹一边吃一边对妈说:“24小时班,晚上不回来。” “那小方也回那边的家吧?”妈问。 “嗯。”我含含糊糊地答应,挺不好意思的。我又想起爸说的这那句话——“这小子猫似的……”。 我们出门去上班,老头儿拿着伞跟出来。 “下雨呢。”妹妹说。 老头儿晃晃手里的伞,嘟囔一句:“风雨无阻。”早晨散步是他的习惯。 张辰今天去石家庄办事,中午不在院里。我一个人吃着“蜡”,盘算妹妹妈妈要是真去青岛,我该怎么办。妈一走,我就是一家之主。妹妹下班就得黏着我,只有她夜班时我才能和张辰在一起。我不回宿舍,张辰自己住,真有点儿什么是非,我可按耐不住。越想越觉得不妙。看来,住宿舍的日子,真的要结束了。 下班回家吃完饭,洗完澡,快十点才回宿舍。 进门见张辰在洗脚。 “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才到院里。” “吃饭了吗?” “在返京的路上吃了。”帅帅一边擦脚,一边说。 “刚才跑步去了吧?”我看盆边放着的是运动鞋,问。 “是呀。” “一身臭汗吧?” “谁知道你今天回来呀。”张辰怪难为情地说,伸胳膊闻了闻。 我走过去,在他乌黑的硬发上闻了一下,男孩儿的汗味儿特诱人。 “特臭吧?” “可不是,跟一泡屎似的。” “滚!会不会说话。” “嘿!你问我,又不让人家说。”我上去把他按倒在床上。 “你可别把水盆子踢翻了。”张辰招架着,被我按倒,嘴里警告着。 我拉起他的大脚,把鼻子凑过去闻。 “怎么小狗儿似的。” 帅帅往里躲,想把脚从我手里抽出去。 我放开他,端起洗脚水去倒。 “你放下,我自己倒。” 我站门口,做出要泼他的样子。 “敢!”帅帅咬着下嘴唇,坐床上,笑嘻嘻地看着我。 刷了盆,回屋放在床下。 帅帅下地,又去拿盆。我看他干什么。只见帅帅把袜子往盆里一放,斜着眼睛看我,那意思是“不让你管你非管”。 “放哪儿,我给你洗。” “不不。” “放下。” “我不。”帅帅不那么坚决了。 我一挺身,斜眼看他。张辰只好把盆放地上。 “裤衩也脱了,省得我洗两回。” “还是我自己去洗吧?”帅帅不好意思我给他洗内裤,又要下地。 “你要光屁股去洗呀?” “你才光屁股去呢。” “你给我脱掉。”我厉声道。 “嚷什么你。”张辰看拗不过我,只好脱掉裤子,把裤衩扔给我。随手拉被子把下身盖住。 我拿起帅帅裤衩,放鼻子底下嗅。 “多臭啊!”帅帅制止。 他不说还好,我听他这么一说,马上走到床前,张辰知道我要干什么,赶紧用被子蒙住脸。我一揪被角,帅帅大腿露了出来。 “呵呵,屁股都露出来了。” 张辰赶紧蜷起腿,抢被子往身上盖。 “瞎掰!你盖着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样啦。一会儿拿你裸照做‘桌面’。” “你敢。” “你还嘴硬?” 这回帅帅只笑不说了。 把帅帅裤衩洗好,晾在衣架上,又去洗袜子。回来见帅帅在开抽屉。 “你甭瞎翻腾,我今天什么都不做。” 帅帅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为什么?” “哈哈,不揉搓你不舒服了吧?好,你等着。” “哼!可找到借口了。”帅帅还是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小锦囊,放枕头边上。 “怎么不把床搭过来?” “人家没穿衣服。”帅帅难为情地说。 “没穿衣服怎么啦?你不穿衣服最好看。这又不是办公室。” “不嗟。” 我不再为难他了,自己动手,搬桌子拉床。帅帅披着被子弥合床间的接缝儿。直到搞得平平展展的才舒心地躺下,等我上床。 我脱衣躺下,掐着头想心事。 “怎么啦,心事重重的?”帅帅觉得有点儿不对头,用胳膊肘支起上身,问。 “没事。” “不会吧?准被什么事难住了。我说怎么连性欲都没了。” “你甭管。” “不管就不管。就这么待着呀?” “摸我。” 张辰不放心地看看我,把手伸到我的腿间,轻轻揉搓起来。 “轻点儿,你把我硌疼了。” “哦,对不起。” “这句话南京话怎么说——‘曾经有一份儿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不知道。不会说。” “南京人不会说南京话,你白活啦?” “嗯,白活了。” “是不是这么说——‘老早老早以前,有一段正儿八经的感情摆在我这边,我脑子里头有屎哎,心想多大事啊。结果歇得来,现在后悔的一米多高,不能跟我自己急唠。……’” “才不是呢。”张辰难为情地笑着说,“哪儿找来的,南腔北调的。” “那你说。” “不会。” “不会你说我说得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 “你不说?那我可问你姐去?” “你问吧,你问吧,趁他们还没睡觉,赶紧问。” “问就问。”我翻身从桌子上拿过手机,“说你姐家的号码。” “就说一遍。”帅帅飞快地说了一串数字。 我拿着手机,滴滴嗒嗒地按起来。通了,放耳边等着南京方面的回音。张辰警惕地看着,有点儿不信。 “喂?大姐吗?我是小方。我想……” 张辰上来就夺我手机,笑着挂断了。 “你不说还不让我问呀,抢什么?” “别没人形哦。”帅帅把手机还给我。刚接过来,手机就响了。我一接听,对面传来张辰大姐的声音:“小方啊,刚才怎么断了?” “张辰不让我打,抢走挂断了。” “张辰干嘛不让打?怎么啦?有什么事?”大姐问。 张辰又抢过去,“姐,你别理小方哦,他搞恶作剧呢……哦,你别管,没有事情的。真的……放心吧,没事。……回去。小方两口子也去,……我安排,你不要管。嗯,嗯,好,好!” 张辰笑着挂断电话:“我姐可欢迎你们俩去南京啊。” “你不说我就不去了。” “不说。爱去不去。”张辰说完转身面朝里躺着。 我不理他,继续想我心事。 没几分钟,帅帅就沉不住气了,转头看着我,“怎么,生气啦?” 我眼望天花板,没搭腔儿。 张辰翻过身,扳着我的脸看,想看出点儿破绽。 “帅帅,我快不能在宿舍住了。” “要调走?”张辰惊骇地看着我。 “不。妹妹妈妈要去青岛,我得天天和妹妹住了。” “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那是理所当然的哦。” “我不住宿舍,你怎么办?” “我自己住呗。” “无情无义的,滚吧!”这回轮到我转身背对着他了。 “你本来就应该跟人家小林住呀。”帅帅扳我肩膀,把脸凑过来说。 我甩开他,“跟她住就跟她住吧。” “你放心,你不在我也会想着你的。” “甭想。” “我们早晚得分开住。谁说好朋友就得天天住一起。” “好。明天我就搬走。” “怎么什么事都得非此即彼呀?想想有什么完全之策。” “你想吧,想好告诉我。想不出来可不行。” “你不是主意特多吗?这事还能难倒你。”帅帅赶紧甩包袱。 “跟你说也白说。”我给他个后脑勺儿。 “咱可以白天见呀?”帅帅赶紧挽回局面,趴我肩头上说。 “你白天见我,晚上见别人?” “什么话,我还有什么人见!”帅帅觉得受了侮辱,推我一把,跟我拉开距离。 “我走了,别人搬进来。你倒是想不面对别人,行吗?” “不退宿不就得了,又不是要调走。再说,你真走了,我跟房管科说工作需要,向他们要个单人住的房间,他们还能不给呀?” “看来我不在你挺开心的,那你就自己住吧。” “谁说我开心?我开心人家小林就不开心。我当然得方便人家。”张辰忽然换上一副温柔嘴脸,说:“方,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呀,这不是为你吗?”帅帅说的是真心话。 “我没怪你。” “那你干嘛不看着我说话。” “你刚才不是也拿屁股对着我说话吗?” “嘁!”张辰起身,把我扳过来,“去南京的事商量好没有呀?” “去。” “那太好了。定下来我就跟我爸妈说,让他们准备一下。你们俩住我那间屋。” “不要。我们住附近的酒店或宾馆吧,白天过去看看你爸妈。别给他们添麻烦。” “那哪儿行?有什么麻烦的。你们去我爸妈一定特高兴。” “我想还是别那样。回南京你住家里。多在爸妈身边待会儿。我去过南京,带妹妹玩儿就是了。你要愿意,陪我们玩儿一天,我就很满足了。至于住宿,还是在外面住更方便些。听我的没错。” “是不是觉得我们家条件太一般了?” “你?” “那你不痛痛快快答应。” “你住哪儿?” “我在我们家,住哪儿不行呀。住厅里,我们家有折叠床。” “那我半夜可摸你去。”说着,我把手伸向帅帅下边。 “去去去,别动手动脚的,跟你说正事呢。” “好吧,住你家。” “太好啦!”帅帅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一定接待好你们。” “你看你看,我们用什么接待呀,听你一说,我反倒有了心理压力了。” “我那么说的意思是让你们开心,宾至如归。” 我斜眼看他,嘟囔着:“‘宾至如归’?从哪个招待所墙上学来这么一句。” 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张辰好开心的,怪不好意思地说:“人家没你会说行了吧。” “没我会说都能说出‘宾至如归’来,要是比我会说,还不得口吐莲花,满嘴福音呀。” “你给我闭嘴。”帅帅压我身上,抱住我的脑袋不住摇晃。 脸贴着帅帅的胸脯,亲亲的感觉。我情不自禁地拦腰抱住他,让他和我贴得更紧些。 “不做啦?”帅帅拿起枕头旁边的小锦囊,冲我晃晃,想诱发我的激情。 “不做。你抱着我睡觉吧。” 帅帅没再说什么,把东西放回抽屉里,然后抱住我,随手关了床头灯。 “摸我。” 张辰把手伸向我下身。我夹着他的手,享受着帅帅的抚弄。 [next]4月2日(星期三) (上) 中午,张辰约我去天外天吃烤鸭。 “怎么今天想开荤了?”我坐驾驶座上问。 张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领了点儿补贴。” “中午吃烤鸭,下午上班怎么办?” “哦,可不是嘛。”张辰也发觉不妥了,怪难为情地说:“那咱改吃别的吧?” “那去‘新开元’吧?” “好哇,你也喜欢杭州菜?” “我喜欢杭州妞儿。” “色鬼。” “嗯,是。”我侧脸看帅帅,“你呢?” “我……” “你怎么样?处男?” “我也是色鬼。”张辰发现只有自贬身份才能从这尴尬局面中脱身出来。 “你色起来什么样?”我兴致勃勃地问。 “男人都色。别人什么我就什么样。” “帅帅,就你这正人君子似的,我真想不出来你和女孩儿犯色什么样?你会主动抱她们吗?摸她们屁股吗?” “闭嘴!谁们?我跟谁啦?” “苏婉、雨桐们。” 张辰一听我提这个,无地自容地样子,嘟囔着:“反正没你那么多花样。” “你是怎么把苏婉肚子弄大的?传授传授经验。” “滚!不理你了。说不出好话。” “教教嘛,‘朝闻道,夕死可焉’。” “再缠我我可不去了哦。”张辰说。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已经到了。 要了四个很精致的菜。 “喜欢这个吧?”我指着清蒸鳜鱼问。 “嗯。喜欢清淡些的。” 我把雪白的鱼肉剥下来,蘸了调料,指给帅帅。 “你吃。” “给你的。”我托着下巴,看帅帅吃。 “你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那么多事呀?快吃。” 帅帅一咬下嘴唇,拿小碟子去盛。眼神里流露羞涩的谢意。 “方,我下午定机票去吧?” “等会儿我再和妹妹确认一下。” “好吧。” “妹妹爸妈也要出门。” “哦,去哪儿?” “要去江西扫墓。” “给谁扫墓?” “胡耀邦。” “哦,去九江共青城。” “你知道?” “大学时去过。你岳父没让女儿陪他们呀?” “想。但看女儿要跟情人出门,只好自己去了。妹妹心里其实挺内疚的。我看她央求她爸那神情,可爱极了。” “南京离九江不远,周四我先回南京,你们去九江,清明那天你和小林陪爸爸妈妈一天,晚上再去南京吧。” 看着眼前善良的大男孩儿单纯、真诚的目光,我当即接受了这个最圆满的建议。 “辰,要不是为了你能跟爸妈多待些时间,我非拉你跟我们去九江不可。就这么定了,我们清明节晚上再去南京。” “这样最好。我去给你们订票吧,院办订票方便。” “好。” 我打电话给妹妹,把张辰的建议告诉她。丫头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地说:“人家张辰想事就是周到,好好谢谢人家啊。” “那以后你可得好好疼我哥们儿哦。” “我疼他你还不得炸了窝,谁敢碰你哥们儿呀?” “别人不许碰,还不许你碰?” “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我……”想说“老婆”,但太粗俗了,没敢出口。 “你又瞎说什么呢?”张辰瞪大眼睛,张着嘴巴,连听带猜地看我给妹妹打电话, “没事没事,妹妹好高兴,要亲亲你。” “去你的吧。人家要亲你,你往我身上推干什么。”张辰才不信,“小林爸妈不跟你们一起走吗?” “她爸妈提前去,先到南昌。” “你们周四是不是也得去南昌?” “是呀,我们得先到南昌跟他们会合,然后再陪他们去九江。” “那我下午去查查北京到南昌的航班,有合适的就给你们订下。” “好!就这么定了。” “一会儿把你们的身份证号告诉我哦。” “好。我这儿有妹妹的身份证号。”从皮夹子里拿出记事本,写了我和林的身份证号,递给帅帅。 张辰把字条收好。我们离开饭店,又回了院里。 到办公室,小刘说我电话响好几回了。估计不是哪个亲信的电话,要不然为什么不打我手机。 刚坐下,电话又响。 “喂?您好!您需要我做什么?” “方先生吗?我是XX村儿的贾不顺,您不是要租我房子吗,我们收拾出来了,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需要怎么弄,我们在按您要求收拾收拾。” “哦,这么快?等我安排下,看什么时候能过去看看。” “好,等您信儿啊。” 看来这家人还上干着哦。我去主任那里请假。两点多出了院大门,一路向西,去了房山。 到村儿里,小伙子领着我来到小院。院里的那片土地已经耕耘过了。房东说:“老爷子闲着没事,要给您种点花儿、菜什么的,等您来尝个鲜儿,随手可摘。” “哈哈,那真得谢谢大爷了。”【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干了一辈子庄稼活儿,闲不住。反正院里有压水机,浇浇地挺方便。” 东墙下的狗窝已经拆了。 进屋一看,玻璃擦得明亮,墙是新刷的,还没太干。东屋炕上铺着厚厚的毡子,一张小炕桌摆在上面,桌上放盏老式的油灯。呵呵,挺有情趣的。西屋的炕拆了,里面堆放的东西已经搬走,刚打的水泥地。 “城里人可能睡不惯土炕。东屋给你留着,图个新鲜。西屋把炕拆了,放床,反正您在哪屋睡都行。”房东解释。 “谢谢,大哥想得挺周到。” “现在有钱人不是时兴这个吗。我现在弄好了,以后您走了,我再招新房客。也是摸索个经验,以后当个家庭旅馆用。” “肯定行。这小院多好。惯了我没准会长租呢。” “您到灶房看看。”房东领我出了门,原来房子东墙接出半间来,是灶房。外间是大灶,能烧水做饭。里间隔出一半儿,是个简易浴室。烧了热水,放桶里,对好水温,把桶往钓钩上一挂,桶底有个洞,用木塞塞着,拔下木塞,站在桶下就可以淋浴了。哈哈,真新鲜。 “回头拉一吨煤来,您敞开儿用。房后头还有些柴禾、棒子秸,够用些日子的,等用完我再给您坎去。” “哪儿用得了那么多?” “预备着呗,有备无患。” “买两张单人铁架子板儿床,要一样的,并起来可以当双人床用的。床钱我出,买好的,以后我走了就送给你们啦,留你们继续用。” “那哪儿行……” “没关系,就那么办。” “噢,好的。” 台阶上放着个像大瓢似的东西,泥做的,上面架一口铁锅。可以随意搬动。 “这是什么?” “灶火。烧柴禾的。烟熏火燎的,现在也没人用了。城里人图新鲜,给您放这儿,玩似的,想用就烧一把。” “那还真挺好玩儿的。大哥你以后别老您、您的,我比你小。你那么称呼我,听着怪别扭的。” “呵呵,好的,好的。我文化不高,怕粗话说走了嘴。” 我要了卷尺,量了窗子的长宽,炕的大小。看着小院拾掇得这样好,心里别提多舒坦。做几个窗帘,买点床上用品,呵呵,我们就有乡间别墅了。到时候,跟帅帅在大炕上打滚儿,得多爽!唉呦!想得我下边硬硬地直痒。 “您什么时候来?” “得过了清明。” “好,院里的梨树快开花了,房后头的香椿树也快发芽了。到时候让我媳妇儿给您炸香椿鱼儿吃。” “谢谢啦,你真热情,不过以后还真少麻烦不了你。” “那没问题,老爷子给您看家护院。不过您来时早打声招呼,我怕老爷子弄粪什么的,把院儿里弄得挺味儿的。知道您什么时候来,提前告诉他,叫他别弄那玩意儿了。” 正说着。老头拿把锹进来了。 “大侄子来了?什么时候搬来?” “过了清明来住。不过也不能常来,周末有空就来。” “行。放心,我一定给你看好门。该种菜了,我给你们种点茄子、西红柿、扁豆什么的,来了有菜吃。” “大爷,谢谢啦,冲这我也得答谢答谢您。”说着,掏钱包,给了老人家两百块钱。 “可不行,可不行。”老头儿惊骇万分,把钱攥得紧紧的,非要退给我。 嬉笑着,来到院外的空地上。西边的树林的枝头上,爆出了清白色的嫩芽。那是一片柿子树。 [next]4月2日(星期三) (下) 告别了房东,回到机关,已经是下班时刻了。 没去妹妹家,回家吃了饭,就跑回宿舍。 “今天真早啊?” “不好吗?” 张辰一抿嘴,侧脸斜眼看着我,一脸的无奈和不满。 “机票买好了,晚上的,没法送你们。” “都拿到啦?” “当场出票。从南京返京的票也在里面,一起回来哦。” “嗯,真会办事。” “承蒙夸奖,荣幸之至。” “我还没说完呢?” “还要说什么?” “……像个女人。” 张辰咬牙瞪眼挥拳,做出暴打我的神情和手势。 “哈哈,张辰你那样怎么那么可爱呀。攥拳头哪儿有把大拇指攥手心里的呀,北京人管那叫娘们儿拳。” “我才不娘们儿呢,”帅帅一挺身,“伟岸男人!” “呵呵,就是前头长尾巴的男人。” “看看你自己,别老笑话别人。” “笑话归笑话,帅帅你是我见过的最靓的男人。” 张辰换了种神情,挺暧昧地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西施,跟我洗澡去,今天非强暴你两次不可。” “得先去跑步。你去吗?” “走。” 我们跑步通常是在机关和武警支队合用的一个操场。帅帅跑不过我,跑了三圈就气喘吁吁的了。 我先到终点。看帅帅冲刺,大声给他加油。 帅帅插着腰喘息着,在我身边转悠。脑门亮晶晶的,眼镜亮晶晶的。 “你跑得真快。我不行了,老了。” 我伸手在帅帅屁股上抓起一把肉,“还老不老了。” “唉呦!轻点。跟你没法比,青春永驻,我正走向凋零。” “一会儿看我怎么给你叼那俩‘零’。” “你怎么满脑子性念头呀。”反正操场上挺昏暗的,也没有人。张辰搂住我脖子,拖着我往回走。帅哥心在怦怦地跳,身上散发着充满青春活力的气息。 进门换拖鞋、拿东西去洗澡。 挺怪,今天浴室没什么人。一问才知道,原来说今天要检修的,临时改变计划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没来洗澡。 帅帅给我洗头,我低着头闭着眼摆弄他的鸡鸡。 张辰嘴里不住发出不满的声音,不过也没拒绝,时不时地扭动一下身体,想摆脱了。 “住手。都快硬了。”张辰实在忍不住了,甩开我,低声说:“洗完了,一边冲水去吧。” 我冲掉头上、脸上的泡沫,见帅帅鸡鸡好漂亮。虽然没有勃起,但已经是软缩状态下最大的尺度了。再捏,就该翘起来了。 我走到他身旁。反正两三个浴客离得挺远,昏黄的灯光下又雾气蒙蒙的,我把手伸到帅帅沟沟里。帅帅刚打完香皂,屁股里滑溜溜的。我坚持要给他洗那里,帅帅没拒绝,用身体把我和浴客们隔开,掩护着我。我在它屁股里抠持、捅咕。帅帅强忍住乐,嘴里噗噗地响。我一看,他正看我下身呢。真现眼,我肚子下边早已金鸡独立了。 乘人没注意,我在帅帅肩头后背吻个没完。张辰看我那么爱他,也不拒绝,一边警惕地替我放哨,一边任我亲吻、舔舐。 “走吧?”帅帅柔声说。 “嗯。”我乖乖地答应。 张辰穿裤子时,在裤兜里摸了一下,拿出二十元的一张票子,看一眼,又装兜里。 回宿舍的路上,买了一个削好的菠萝,一斤鲜草莓,“够吃了吧?” “够了。不够还有你呢。” 张辰也不顾身旁有买水果的女孩儿,狠狠拧我屁股。 “唉呦!”我捂着屁股,痛苦地呻吟。 “走!”张辰连推带搡地赶我走。 回宿舍,我找水喝。 “那个大搪瓷缸子里是晾的凉开水。” “我找杯子呢。” “就那么喝?” “你不嫌……” “喝!”帅帅大声呵斥。转身去洗草莓。 菠萝、草莓摆上桌。 “你多吃哦。” “我靠!王雨桐有你这样的老公得多幸福啊!” “谁也没你幸福。” “过来,”我叫他,把个大草莓塞帅帅嘴里。张辰刚嚼几下,我一张嘴:“啊——” 张辰赶紧拿一个往我嘴里塞。我不要,示意吃他嘴里的:“啊——” 张辰难为情死了,一紧张,咽下去了:“你不是不吃人家吃剩下的东西吗?” 我不满地又拿了一个,横蛮地塞帅帅嘴里。看他嚼。帅帅小心叼着,要吐给我。我做了个咀嚼动作,然后张开嘴:“啊——” 张辰只好小心地嚼了两下,凑过来,噗噗地笑着往我嘴里吐。 “这样喂过雨桐没?” “她才不让呢?” “她这么喂过你吗?” “我才不让呢?” “苏婉呢?” “苏婉情调比雨桐高些?” “苏婉是挺好看的。” “皮肤也好。” “你亲过她屁股没有?” “有问人家这个的吗?” “有。我。” “隐私权受保护,不说。”帅帅说完,把我们脱下的内衣裤放盆里,到水房洗涤去了。 张辰去了半天才回来。一件一件地往铁丝上晾内衣。我躺床上看着。帅哥身材真好。 “呦?怎么没吃?”张辰擦着手来到桌前,看盘子里的菠萝、草莓没减少,奇怪地问。 “啊——” 张辰笑了,暧昧地笑了。小伙子变成大姑娘了。挨着我坐床沿上,塞嘴里一个草莓,嚼两下,欠身吐我嘴里;吃一块菠萝,嚼嚼,做出酸酸的嘴脸,凑过来,吐给我。我抱着他腰胯,一口一口吃张辰吐给我的水果。真他妈奇怪,我怎么一点儿都不嫌弃呀! 吃完,帅帅拉我起来,“走,刷牙去。” “张嘴,让我看看你嘴里什么样。” 张辰知道拒绝也没用,张嘴让我看。粉红的口腔,柔软的舌头,白白的牙齿,我想任何一个女孩儿看见这样的男生,都会身不由己地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去。 “看完了?看出什么了?” “跟扒开的屁股一样。”话音刚落,拳头就落到我脑袋上。 被帅帅揪着去了水房,“用温水刷牙哦?” “为什么?” “冷水洗脸,温水刷牙,热水洗脚,这是卫生常识呀。” “那用什么水洗屁股?” “用开水。”张辰恨恨地说。 回来把床并好,躺上面,抱着帅帅让他给我讲苏婉的事。 “你跟苏婉在一起,谁主动?” “当然她主动。”这个我信,在帅帅面前,你会情不自禁地想接触他。 “她直接向你提要求吗?” “说这陈年旧账干什么呀?”帅帅表面拒绝,实际上已经陷入回忆了。 “跟弟弟分享过去的快乐也不愿意呀?” “那是人家的隐私,你别打听行不行?” “隐私怎么了?这不是隐私呀?”我摸帅帅下身,帅帅下意识地一缩肚子。 “真拿你没办法?哪天雨桐回来,你会不会要求看我们做爱?” “那倒不会。但想听你给我讲讲你们怎么做爱。” “你怎么不讲跟小林做爱呀?” “你没说要听呀?” “我说要听你就给讲呀?” “是呀。” “不要脸。那对人家小林是伤害。” “我讲我们的幸福时光怎么是伤害。” “那只能是你们俩的事,怎么能跟别人分享。” “别人分谁!对我这个哥们儿,没有秘密可言。” “方,我发觉你对我好得有点儿没原则了。” “就是!为你死了都行。” “你看你看,又来了不是。” “又来什么啦?我说死就死呀?” “你可不许死,我们都指望你呢?”说着,帅帅像抱小婴孩儿似地把我搂怀里。我惊讶这大小伙子怎么一下显出母亲的温情。帅帅真的动情了。 “哎,我知道求你也白说。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两天没沾女人了。憋急了我没准马上起身就走。” “哇!两天就忍不住啦?我又快三个月没碰女人了,照你这样还不得站大街上……”帅帅只笑不说了。 “站大街上干什么?” “逮女人呗。” 我使劲揉搓他,帅帅嘻嘻地笑,也不反抗。 “快给我讲讲,苏婉怎么疼你?” “苏婉身材特好。”帅帅终于禁不住我的诱惑,开始讲起女人来。“你看她挺苗条的吧,但胸部很丰满。” “嗯,那是最有魅力的女孩儿。”我想起张辰和王雨桐的裸照来。雨桐胸部平平的,乳晕颜色太深,像老处女。 “苏婉皮肤也特好,是白净润泽的那种。” “跟妹妹一样。” “哦,跟小林没法比。”帅帅脸热起来。 “苏婉是不是经常按着你的脑袋,让你吮她的乳头。” 张辰一定觉得承认那样会使男人颜面尽失,含糊地说:“也不是经常。” “女人特爱那样,把男人当儿子似地往怀里揣。” “小林也那样呀?”张辰怪不好意思地打听起我的隐私来。 “天天那样。” “哈哈,你还有让人家当小孩儿的时候呀?”帅帅得意极了,好像是他战胜了我似的。 “常有啊,弟弟在你跟前不是也那样吗?” “哦,可不是嘛。咳!有什么的,在自己最爱和最爱自己的人的面前,人没有必要掩饰感情,假装正经。” “所以以后不许再跟我假装正经了啊。” “谁跟你假装正经了。” “你。经常假装正经。” “才没。什么都让你知道了。” “说说怎么把苏婉肚子弄大的?” “方大少爷,你别拿人家的痛苦寻开心行不行,那是一场噩梦,一辈子都不要提了。” “哈哈哈,不问了。是不是急不可耐、长驱直入地闯进去,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退出来?” 张辰拿被子捂住我的头,一顿捶打。 “我瞎打听什么,最好看的东西就在我眼前呢。哎!让谁知道你在我身边都得嫉妒死。过来,让弟弟亲亲你的大白屁股。”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求求你,别说出来行吗?” 我眼睛盯着前方,两手从中间向两边掰出个弧形,又在中间切一下,表示要看张辰屁股。 张辰快乐翻了,不好意思地说:“德行!更让人难为情了。”说完翻身趴下,脸朝里,不看我。 “哎!一想到有人看你这儿,我都快嫉妒死了。”我扒开帅帅饱满的白屁股,又闻又吻,嘟囔着。 “除了你看,还谁看。” “雨桐、苏婉呀。” “女人不像你这样。” “她们不掰扯你?” “女人要的是触觉,对个没什么兴趣。” “你这么说我心里还舒服点儿。” “真逗!你玩儿你的,管别人怎样干什么?” “这不是男人的占有欲嘛。” 轻轻拂弄帅帅白屁屁,尽量让他舒服。每当舌头向里探伸时,帅帅肛门都尽量放松。 “我翻下身行吗?” “嗯。” 帅帅翻身,拱起屁股,让小桃花尽量绽放。哈哈,他一定特想让我给他舔舐。 张辰屁股里干干净净的,时而松开,时而缩紧。拉开距离细看——毛毛中间是盛开的淡粉色的桃花,往下是兜在软软的阴囊里的大蛋蛋,坠坠的,好诱人。茂盛的毛毛软软的,有点卷曲,贴到脸上,痒痒的,让你情不自禁地想把帅帅蛋蛋含在嘴里。 张辰的阴囊特别敏感,是快感比较集中的地方。你一舔那里,他会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起来,伴随着轻轻的呻吟,屁股也跟着扭动。 “过来,趴我身上。”帅帅招呼我,让我转身,他主动要求给我口。 我拒绝:“不喜欢别那样。” “过来,把屁屁给我。”帅帅命令道。 我翻身跨骑在帅帅身上。张辰抱住我髋部,叼住我雄雄,臭小子把我硌疼了。但我忍着没吭声。两人颠鸾倒凤地抱着,侧身翻倒,互相吸吮起来。 我本来想多玩会儿,可不知怎么回事,今天下身出奇地痒,帅帅吮的频率又快了点儿,一没把握好,哇,射了。精液全射进张辰的嘴里。张辰感觉到了,但继续为我吸吮。 我知道此刻如果我停止亲昵,张辰会不尽兴。所以我干脆翻身骑到帅帅身上,嘴吮张辰的男根,手揉帅帅的蛋蛋,全身在他身上使劲磨蹭。哇!帅帅兴奋起来,拦腰抱住我,大声呻吟起来。 “方,使劲,使劲!啊——” 帅帅的精华喷涌而出。我贪婪地吸吮着,毫无顾忌地吞下我的大宝贝的生命的种子。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闪开身说:“快把嘴里的吐出来。” “没顾上,全咽了。”帅帅难为情地说。我心里说:“没想吐吧?” 刷了牙,又躺回床上。我端详张辰。帅帅挺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我肩窝里,像倒在情人怀抱中的女孩儿。渐渐地张辰瞌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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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门进去,转过磨花玻璃墙。见老头正泡在浴缸里,小周正给他搓洗。 “哦,爸您……我在外面等吧。” “不怕不怕,过来。” 老头冲我一伸手。 我趋步向前,老爸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 “有点儿感冒,发发汗。” “没看医生呀?” “从来也不找大夫。周,扶我起来。” 小周光着身子,连搂带抱地把老头从浴缸里扶出来。用大浴巾给老头从上到下擦拭一遍,然后把浴袍给老头披上。老爸往躺椅上一坐,小周又给爸把脚擦干,换上布拖鞋。 “走,那边坐。”说着,老头起身在前面走,把我引到健身房里,往皮沙发上一靠。 “有小周伺候您,我们就放心了。” “这孩子,比亲儿子都强。你那边完事啦?” “完了。他们去黄山了,我不想跟他们去。正好人家送了一条梅花鹿后腿,我给您拿来了。” “那好东西呀,大补的。” “吃个新鲜。” “给你爸妈带回点儿去。” “不用。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留您跟战友们喝酒吧。”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那帮家伙,除了女人,就好这个。不过得请个好厨子拾掇。” 小周腰间围着浴巾,走到老头身后,给老爸捏揉脖颈子和肩膀。 “行啦,穿衣服,这不是你哥来了嘛,今儿晚上请你们吃饭。” 小周帮老头换上便装,自己穿起军装,先下去备车了。 到家里,老爸先把那鹿腿察看一番。搓着手说:“这东西,现在还真是少见。” “还不是你姑爷孝顺,大老远地给你送来。” “那是,那是。我这丫头好眼光,给我带来好福气。你看老刘那份儿的窝囊,死丫头找上个烂小子,整个一个八旗子弟,一天到晚没正经的,唉!这份儿的窝心。一喝酒就诉苦,逢人就说你看人家老林。我心里这个美。你戗了我的行,这回儿遭报应了吧。” “你瞎嘟囔什么呀,晚饭到底怎么个主意呀。” “市里吃去。” 小周起身要去备车。老头手一摆:“打车去,你也喝两杯去。” 女儿不在身边,老头该为所欲为了。 6月25日(星期三) 上午乘游艇跟老爸去一个海岛上游泳,随行的有小周和几个小伙子,都是保驾的。 这个岛很小,沙细水清。大家把衣服脱在游艇上,全裸体跳到海里。 “小方,跟他们赛赛。” 哇!那哪儿是对手呀。那些小伙子,一看就是天天在海里泡着的,身材别提多棒了。我骨瘦如柴的,怎么能跟人家比。可老爸发话了,又不能含糊,硬着头皮冲到海里。 三下两下,人家就把我落的老远。没一会儿工夫,老爸也赶过来了,和我并排游。 “爸,您这不为难我吗,那哪里赛得过人家呀。” “他们干什么的呀。不就是玩嘛,又不赢房子赢地的。咱爷儿俩赛赛。”说完,老头追那些小伙子去了。我追老头去了。 “今日得宽馀!” 一会儿工夫,心情开始放松下来,游泳技术也发挥出来了。我赶上他们了。 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在水里打闹。小周和我陪着老头,浮在旁边观看。 “小方游泳技术不错,比他们强。要是像他们一样,天天泡在水里,练出块儿来,也是好手。”说着,老头把我夹在腋下,爱惜地搂了一会儿。 今天过够在大海里游泳的瘾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澈的海水,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深,反正漂浮在翡翠般碧绿的海水里,心情无比舒畅。 返航了。老爸披条浴巾站甲板上,拉了两声汽笛,游艇撇下海里的水兵,离开了海岛。小伙子们海豚似地争先恐后地追过来。游艇航速虽然不快,但要赶上,可没那么容易。开出老远,海岛都看不见了,第一名终于攀住了缆绳,爬上甲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小伙子全给累坏了,横躺竖卧地在甲板上喘气。 “加速!”老头儿一声令下,游艇风驰电掣,返回了基地。 晚上的飞机,七点到了南苑机场。 帅帅来接我。 把海鲜装上车,我做到帅帅旁边。 “都住宿舍去啦?”我看着帅帅,问。 “没有。”张辰十分难为情地嘟囔了一句,不好意思看我。 “没事吧?” 这话问得太敏感了。帅帅下意识地看我一眼,说:“没有。” “今天怎么话那么少?” “没看见人家开车呢吗?” “开车怎么啦?我来。” “你老实待着吧。” 我们先去我家,把海鲜送回家。回到妹妹家快九点了。 进家,小妹早把饭做好了,正等我们。 “我给你烧个海参吧!”妹妹看又拿来好多海鲜,非要加个菜。 “你到底去哪儿了?”吃饭时张辰问。 妹妹捅了张辰一下,示意他不要问这个。 “去青岛了。给老爸送了条鹿腿去。” “我爸就喜欢吃那种东西。我小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包狍子肉,把他新鲜的不得了。舍不得吃,冻冰箱里,一定要等他战友来了才吃。” “这回也要和同事一起尝鲜儿。” “当兵的就是这样,四海为家,战友就是亲人。” “我们俩算你的战友吗?” “你们俩是老百姓。” “你们去厅里说话哦,我来收拾。”张辰看我们吃完了,说。 妹妹也不推让,起身就走。我跟他来到厅里。 “这些天过得怎样?” “很好。”丫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辰哥特会关心人。每天饭后,总是说,小妹你学习去哦,这里我来收。每天收拾完厨房,自己就去书房看书或上网去。现在我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有帅哥伺候,可得意了吧?” “那当然。”丫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我去厨房,帅帅已经洗完碗,正擦拭台案。 “小妹夸你呢。” “有什么可夸的,应该那样啊?”帅帅觉得没说到位,又补充说:“小妹现在负担最重呀,又上班,又念研究生,当然得多照顾照顾。” “你不是说在宿舍学习最好吗?” “你出去吧,别没事掺乱了。”帅帅把我往外推。我倚着门和他对峙。“快去洗澡吧。”帅帅看推不动我,又想把我支走。 “忙什么,反正这些天都是休息。” “方,我知道你去哪儿出差了?”张辰诡秘地一笑。 “哪儿?” “东北。”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说梅花鹿我就是想到是东北了。” “真聪明呀,还不去告诉小妹。” “缺心眼儿呀,找骂呀?” “嗯,越学越乖了。今晚回宿舍吗?” “你想让我走?”帅帅斜着眼睛看我,暧昧地问。 “我问你呢呀?” “你想让我走我就走。” “走哪儿去?”小妹过来,听我们说“走”、“走”的,问。 “张辰说要回宿舍。” “谁说要回宿舍?” 我看着他乐。帅帅知道又被我绕进去了,一咬下嘴唇,一歪头。 妹妹一看张辰那样就知道我们俩又斗嘴呢,而且张辰肯定又没占到便宜,乐着走了。 [next] 6月26日(星期四) 小妹六点半起床,准备去上班。我没动窝儿,反正她和张辰都得去上班,让张辰送她就行了。 张辰也起了,我听见他在外面走动。 起床去厕所,见餐桌上摆着早餐。呵呵,这两人开始在家里吃早餐了。 张辰正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见我出来了,说:“方你不多睡会儿呀?” “没想起床。在家吃早餐啦?”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头天准备好,早上也不觉得时间紧。” 我冲他一歪头,一斜眼。张辰挺难为情地冲我一蹙鼻子:“都准备好了,起床自己吃啊。” 小妹正从卫生间里出来,“你不要多睡会儿吗?” “憋着尿呢。” “你穿上睡衣在出来行不行?” “噢,睡觉脱了睡衣,出来穿上睡衣,梦游呀?” “小妹,来吧。”张辰的意思是我穿衣服不穿衣服没关系。 等我出来,见两个人正吃。 “好香啊,都什么?”我走过去看。桌上有馄饨、小花卷、煮鸡蛋、腐乳和榨菜。 “馄饨没给你煮,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张辰说。 “每天吃这个?” “有计划的,每天不一样。吃包子就喝稀饭。吃炒饭就喝蛋汤,吃面包就喝酸奶。”张辰说。 “谁的主意?不怕麻烦啦?” “不麻烦。提前准备好,很方便,比吃食堂好呀。” “看来这早餐是你负责喽?”我看妹妹只吃不言声儿,张辰对答如流,斜眼看着张辰问。 “小妹负责晚饭,我负责早餐。” “好,我以后负责中餐。” “辰哥快吃你的,甭理他,他不上班。” “嗯,像两口子似的。” 张辰看着我,轻轻放下筷子,一看就知道帅帅对这话敏感,往心里去了。 “看我干什么,快吃你的吧。”我走到他身后,搂住他脖子,把上身压在他身上。从帅帅放松的肩膀上,我感觉出他不怪我了。 “我们走了。”妹妹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大声对我说。 我走过去,冲她一噘嘴。小妹“啵”的一声,吻了我一下。我又冲张辰一歪脸,帅帅跟我碰了碰脸颊。两人一起出门了。 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开始写我的《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中午张辰发来短信:“方,在家吃什么?” “方便面。” “瞎凑合什么?” “吃你的吧!”我猜他准正在食堂吃饭呢。 快一点的时候,小妹也发来短信:“晚饭吃什么?” “吃你咪咪。” “今天晚饭你管啊。” “那上外边吃去吧。” “不去。上一天班,还在外面吃饭,要家干什么?” “包饺子。” “嗯,问问辰哥。” 我又给张辰发短信:“晚上吃饺子如何?” “好。” 家里有从青岛带回的最好的对虾,下午买点肉馅儿和韭菜苔就行了。中午睡一会儿,起来写《猫人》。 四点去超市,连饺子皮儿都买回来了。 小妹和帅帅快七点才回来。 “辰哥下班早,我们完事没准点儿,老得让辰哥等。”小妹冲我念叨。 “没关系的,偶尔等等怕什么?”张辰把好几份儿报纸往茶几上一放,说。 “让他等吧,他本来就是伺候人的命。” “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呀?”小妹嗔怪。 “看他受窝囊气好玩儿。将来也少受不了王雨桐的气。” “这么好的丈夫,疼还疼不过来,雨桐姐怎么舍得让人家辰哥受气。”妹妹看着张辰,笑着调戏他。小妹准也特爱看张辰陷入窘境时的神情。 “快做饭吧,别尽说那些没用的。”张辰摆起老大哥的派头,催促着。 三鲜饺子是我们的传统食品,做起来最拿手。最重要的是,人人都能上手,一边做饭一边说话,什么全不耽误。 一起动手,饺子很快就包好了。大家都有点儿意犹未尽,又坐桌前瞎聊起来。 “我说二位,我有大事要和你们商量。” “什么事?”小妹和帅帅不约而同地问。 “我建议咱们的大本营该往西转移了。”我指的是西四环西边我们的新居。“过去咱们手头儿拮据,现在有了老爷子的封赏,完全可以一次性地把该添置的东西添置齐全。” “嗯。应该尽快弄好,两边都可以住了。”小妹赞成。 “你说呢?”我问张辰。 张辰挺窘地说:“这事你们自己决定。” “你去不去?” “我……”张辰最恨我问这个,“我回宿舍吧。” “干嘛回宿舍,那边比这还宽绰呢。”小妹赶快说。 “他是诸葛亮,等咱三顾茅庐,御驾三请呢。” “谁说。”张辰更窘了。 “辰哥你别客人似的。那边宽绰,比这里方便。别回你们那兔儿窝似的宿舍了。” “什么?我们宿舍是兔儿窝?”没等张辰开腔儿,我就先抗议起来。 “有房子不好好利用起来,老瞎凑合干什么。”这回妹妹成刘玄德了。 “咱们没关系,这不是怕让叔叔阿姨知道有想法嘛。”帅帅给自己找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台阶。 “住这儿或住小方哥家,免不了有顾虑;西边是咱自己的家,咱自己住还做不了主呀?宿舍留着不退就是啦。” “那周六咱去看看?” “我周六夜班。” “那就礼拜天?” “好。”妹妹高声相应。 “怎么样?”我又问帅帅。 “行。”张辰低声答应。 妹妹去煮饺子的时候,张辰收到个短信。看完跟我说:“方,我今晚得回宿舍一趟。” “晚上还回来吗?” “我晚点儿走,今晚住宿舍吧?” “行。” 张辰又去厨房跟小妹请假。 “什么事?”妹妹不该问。 “牛郎织女,隔河相望。”我说。 妹妹怪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也太傻了。” 张辰挺窘的。含含糊糊地说:“你听他说。” 吃完饭,张辰要洗碗,妹妹没让,说:“辰哥你走吧,我来洗。” 张辰把我叫到厨房,说:“今天吃饺子了,明天早上食谱得改一改,别吃包子了,喝酸奶吃面包吧,再切几片火腿。” “我的好哥哥,你也太仔细啦,这还用你教呀。” “明天一定早起点,让小妹在家吃早餐哦。” “行。”我拉着长声答应,“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快交代。” “没了没了。”张辰不好意思地说,“一定早点儿起哦,女孩儿早起洗漱时间长。” 我抱着腮帮子,做出酸死的样子。 张辰一蹙鼻子,转身换鞋出门,回宿舍了。 妹妹洗完碗走过来,一边擦手,一边问:“辰哥有什么事?” “不知道。来去自由,别问太细。” “嗯,你说得对。” [next]6月27日(星期五) 早上跟小妹出门时,我说:“丫头,今晚回家吃饭吧?”我说回我们家。 “嗯。跟辰哥说一声,让他自己吃饭。” “叫他一起去吧?” “他才不回去呢。” “也是。” 反正上午也没事,给爸打电话:“爸,晚上我们回家吃饭。” “女郎织女下凡尘啦!好哇,好哇!庆祝一下。” “起什么哄?不吃了!” “别别别呀。上外边吃去吧,去哪儿?” “新开元吧,近。” “好好好,你问你妈几点回来,约好时间通知我。叫阿姨也去啊。” “那我叫张辰也去。” “去吧。” 我又跟妈说,妈也拿我开涮:“是婚宴吗?” “鸿门宴!” “你爸是项羽还是刘邦。” “我爸是樊哙。” “那我呢?” “还用问,樊哙老婆呗。” “那我不去啦,鸿门宴没有樊哙老婆的事。” “行,到时候我给您打个包带回去。” “真不让我去啦?” “鸿门宴上没有樊哙他老婆的事。” “那哪儿能不去。不过我得先回家换件衣服。住家里吗?” “有地方吗?” “呵呵,儿大不由娘。” “明天心怡上二十四小时班。” “嗯,随你们。让阿姨也去。” “行,跟您车去吧。” “好,还得早告诉她,晚上别准备饭了。” “我叫上张辰怎样?” “行呀。” 十一点,我给帅帅打电话:“帅,中午‘鸿运天’啊。” “出去吃呀?好。” 我先去,占了个座位。 十二点一过,帅帅来了。 “吃烤鸭呀?” “我吃烤鸭,你吃别的,下午还上班。”我怕他下午一嘴的臭葱味儿。 “没事。下午离他们远点儿。”帅帅也喜欢吃烤鸭。 “晚上我们全家在新开元吃团圆饭,你去吗?” “你们吃团圆饭,我在旁边多碍事。” “我跟爸妈说了请你参加。” “你平时不经常回家,这回难得带小妹一起去,让叔叔阿姨有个家宴的气氛,别拉扯外人掺合。” “我爸妈也让家里阿姨去。” “那不一样,阿姨算你们家里人啦,不是外人。” “好吧,那你晚上自己吃饭。” “那没问题。今晚还回来吗?” “回来。” “怎么不住你们家?” “我们家有地方吗?我那小屋弄成宾馆了。你跟我住合适。” “那赶紧改造改造吧。哪有儿媳妇进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有家了。那房子够他们住就行了。你上王雨桐她们家,住得习惯吗?” “可蹩扭啦。雨桐一看见她爸的后妻就不爽,一家人也没什么话。” “她上你们家呢?” “也不习惯。” “哎!说半天就是没有自己的窝儿。跟我们在一起开心吗?” “怕给你们添麻烦。”帅帅一下难为情起来,脸都粉了。 “不麻烦。只要不走就跟我们住一块儿吧,小妹也喜欢你跟我们在一起。” “方,我可没什么心思。如果什么时候有不方便之处,你直接告诉我哦。我怕小妹不好意思说。” “那丫头心里不定多美呢!俩帅哥伺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有你这样的好人,才能有这样的好事。其实我们都从心里感谢你。” “我老欺负你,你也感谢我?” “那是人家让着你,说明你还不成熟。” “你倒成熟,三十了还打光棍儿。咕咕咕咕!”我学那杜鹃(布谷鸟)的叫声——“光棍儿好苦”。 “那我走了你高兴?”张辰斜着眼睛暧昧地说。 “你打算跟我一辈子呀?” “你不喜欢?”张辰继续那样看着我。 “我可舍不得。” “你为什么什么都为我想呀?” “把你打当成我的生命了。” “有你这样的哥们儿,此生足矣!” “我也是。”我把卷好的饼递给了帅帅。 晚上十点半才到家。张辰正在书房看书,小妹把打包带回来的四个菜盒冲帅帅晃了晃,“给你点的。” “我已经吃过了。” “留明天吃。”说着,妹妹把菜盒放进冰箱里。 “你明天上班,赶紧洗洗休息吧。”张辰说。 “嗯。辰哥,你在家也像小方哥那样,穿小背心吧。”妹妹说的小背心就是男生常穿的露膀子的挎篮背心。 “呵呵,好的。” 妹妹洗漱的时候,帅帅跟我说:“方,明天早上我去送小妹哦。” “不用不用,我去。你一个星期就周六周日能睡个早觉,爬起来干什么。我天天在家没事,明天早上我送她。” 妹妹从卫生间里出来,知道我们议论什么事呢,说:“谁也别送,我骑车去吧,老不运动,尽长肉了。” 我冲她一蹙鼻子,嗔得她说话也太实在啦。小妹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儿粗俗了,偷眼看帅帅。张辰弯着腰在冰箱里找东西,假装没听见。 “你找什么呢?” “我看小妹明天早上早点吃什么好。” 那丫头看我一眼,抿嘴儿幸福地一笑。冲我噘了一下小嘴,赶紧进屋去了。 [next]6月28日(星期六) 早上起床,见张辰正悄悄地在厨房做早饭。 我过去趴他肩膀上说:“不是说我做吗?” “夏天也不想睡早觉。” “做什么呢?” “吃炒饭吧。” 我一看,鸡蛋、小香肠、火腿、豌豆、小葱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怎么也学着做饭啦?” 帅帅知道我又来找碴,忙往外推我,“别掺乱,穿衣服去。” “一会儿……”我摸他鸡鸡,张辰赶忙保护下身。 送小妹回来,见张辰又睡到床上。我扑上去,把手插他裤衩里。帅帅趴床上,挺暧昧地说:“脏手!洗手去。” “手再脏还有这儿脏呀?嘁!”我往他屁股里抠一下,起身去卫生间。 回来见帅帅还屁股朝天趴床上,再次扑到他身上:“想什么心事呢?又想老婆了吧?” “没有。” “没有让我摸摸。”我往起推他。 张辰不翻身,反倒趴得更紧了。 “你给我翻过来。”我咯吱他。帅帅扭动着身体跟我翻滚起来。原来他趴床上是为了掩饰鸡鸡的雄起状态。 我要上嘴,他拒绝:“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不讲卫生。” “那给我洗干净去。” 帅帅起身,抿嘴斜眼看着我,一蹙鼻子,真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我躺他睡热的地方,心里痒痒的等着他。过了半天,帅帅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过来呀。”我催促他。 他站床边上笑,不动窝儿。我上去一拉下他腰上的浴巾,帅帅赤裸着扑向我。 “趴我身上,让我看最好看的地方。” 帅帅知道我要他干什么,顺从地转身跨骑在我身上,把男孩儿最好看的地方展现在我面前。抚摸着,情不自禁地…… “帅,今天别去乡下了,这几天北京这么凉爽,去了也没法游泳,山里的河水,准挺凉的。” “不去干嘛?” “收拾咱那新居去,弄好了搬过去住。那里给你留的那间小屋,有书桌,能上网,独立空间,多方便。另外两个卫生间呢,那个有淋浴房的小卫生间留给你专用,省得早起互相等,比这方便多了。” 帅帅抱住我的头,感激地说:“我怎么遇见你这么个哥们儿呀。” “别闹,我还没说完呢。七月份把你爸妈接北京来吧,让他们住过年时来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样你也可以经常跟他们在一起了。” “那房子是林家的,你别作主。” “你怕小妹不同意呀?” “你主意太大,给人家留点决策的空间,也让别人有点儿创意、有点儿成就感,别事事你作主,一意孤行的。” “你嫌我霸道,还不是全为你们。”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怕你劳心过度,抑制了这儿……”他摸我鸡鸡,“的生产能力。” “你瞎扯什么呀。”我按住他,在他白屁股上咬一口。 帅帅捂着屁股,蹙着鼻子,低声呻吟。 “起来,看完房子逛街去。” 帅帅捂着屁股,蹙着鼻子,爬起来。 “开窗,你看这屋子里的味儿。”不过,那是男生最独特、也是最诱人的气味儿。 吃了早餐,开车去新家。 “一会儿去国美看看,明天跟妹妹把家电买回来。” “好。” “你看你那小屋缺什么,拉个清单,这几天抽空购置齐了。” “不缺什么啦。”帅帅潜意识里已经拥有了那间小屋,满足极了。 “还好多东西没有呀?电视、台灯、铺的、盖的、穿的、用的、香水、KY、杜雷斯……” 帅帅上来就捂我嘴:“这儿不许有这种东西哦。” 我把他手推开,说:“再给你找个女人。” “有女人我可就搬出去啦?”帅帅斜着眼睛说。他可舍不得。 客厅的大阳台上放了张“一木缘”的罗汉床,上边严丝合缝铺了块手织地毯,小炕桌上放着景德镇的小茶壶——“干于小苦”。大窗帷一拉,自成空间。 “两边摆两盆花。”我嘟囔着。 “对,卖两盆巴西木。” “罗汉床两边放两盆子干木桩子,俗不俗呀?”我对帅帅的审美眼光嗤之以鼻。 帅帅不好意思地往我身后转,那样子又让我想起鸸鹋来了。 我们去国美转了一圈,应有尽有,明天拉小妹来定购就是了。又去西单帮帅帅挑选床上用品。 “你们卖什么?”在中友,张辰问我。 “甭管,挑你用的。” “给小妹买好,送给她一个惊喜。” “傻吧你!这种东西得由着女人的性儿买。” “呵呵,那明天再说吧。” 有一套床罩被褥枕头,上面是白蓝相间的宽格,简洁、朴素、淡雅,又是纯棉的,帅帅很喜欢,虽然贵了点儿,但我们马上买下。提着可心的铺盖,帅帅嘴都合不上了。 “中午去哪儿吃饭?” “去“萃华楼”吧,山东菜。” “好,我请客。” 吃饭时,张辰说:“回去查查帐号,雨桐给你汇钱来了。现在美元贬值,她汇的是欧元。” “忙什么,我现在不缺钱。” “有偿还能力就让她汇吧。她那人,太好强,什么都自己撑着。”张辰话语里流露出无奈。 “要不然你还是走吧。你和雨桐正相反,你是随遇而安的那种人,她愿意给你奔,你就吃现成的吧。” “如果没认识你,可能也就是那样了。可认识了你,忽然特想好好生活。” “那重新开始吧?”我说完就后悔了,觉得对不起王雨桐。 “嗯,再考虑。”臭小子平静地说,看样子已经有主意了。 回新家,赶紧把帅帅的床布置好。床罩一苫,效果真好。小屋有了帅帅的性格。这小房间虽然不大,放张床,放个卧房柜、写字桌就满了,但阳台是敞开式的,又是落地窗,放个藤子的茶几,两把藤椅,平添出一个小会客室来。这回帅帅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了。 “下午去集美买个好看的台灯吧。” “方,买东西老你掏钱,人家心里都不舒服啦。” “那怕什么?你走我们还用啊。”说完我又后悔了。眼看帅帅没说话,神色黯然地转身去厅了,我知道自己又说走嘴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赶过去,想跟帅帅解释。 “那让我买哦。” “好。不过你去院机关,是不是收入比在所里少了不少呀。” “嗯,所里外快多,机关固定。不过够用了。” “钱还有够用的时候呀?” “呵呵,跟你们在一起,我没地方花钱呀,真挺惭愧的。” “在院机关再升可不容易啦?” “要不江筱枫为什么使劲动员我去外办呢。”帅帅拇指在食指上捻了两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还可以经常出国。” “还可以有个‘雪肤花貌参差是’的熟女照料。”我心里升起莫名的嫉妒。 “所以我才拒绝呀。” “你甭拒绝,我敢打赌,你早晚得进了人家的圈套。”我眼前浮现出那女人诱人的胸脯和屁股。 “才不会。” “我在咱院你不会。等我一走,你看吧,不定多少人惦记呢。” “好像你是我的监护人似的。”帅帅觉得自己失去独立人格了,不接受我的判断。 “我是笼子,你是笼中的小兔子。” “不许胡说啊,兔子可是骂人话哦。” 我眯着眼睛看他,心想这小子还懂这个。 下午去集美,挑挑选选,买了个栎木紫罩台灯和一个精美实用的床头灯,又买了两块羊毛的床前脚垫。 “剩下的日用品缺什么买什么就行啦。” “嗯。我今晚就住这儿啊。”帅帅又快乐,又难为情地打趣儿。 “敢嘛?” “当然敢。”嘴硬声音小。 晚饭也没做。去西安门吃了包子,然后沿着府右街漫步到了天安门。 帅帅东张西望,也不说什么话,漫无目的地溜达。 “想什么呢?” “哦,”帅帅惊醒了,“呵呵,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用想哦。” “没的想也得想,跟我说话。” “方,咱今年出门到底上哪儿呀?”这个问得好,这是永恒话题,没话的时候说这个,马上就有得说了。 “不是去丽江吗?” “我以为你忘了。” “没有。咱一去小妹就跟着,怪碍事的。” “碍你事可没碍我事哦,小妹一起去多开心。” “可我跟你在一起揉搓你的时候才最开心。” “嘁!”帅帅像踩了一脚屎似的。 “嘁什么你。”我当街拧他屁股。几个外国人看见,大声乐起来。 “你看人家都笑话你了。” “爱笑话不笑话。”我拿胳膊肘钩着帅帅脖子,跟他撕扯。 走南池子,路边好多小店里卖工艺品。 帅帅指着一个脱下裤子蹶着屁股让人看屁眼儿的小娃娃瓷人让我看,眼神里流露出对童真时代的会心的笑。我当即买了下来。 “买它往哪儿放?” “放你床头上。” 这回轮到他拧我屁股、钩我脖子了。 穿过南池子,到了紫禁城北河沿,没往北海走,沿着景山东街,去了地安门。 “又去荷花市场呀?” “想吗?” “太晚了。” “晚怕什么,想就去。” “没想。就想跟你瞎走。” “不累?” “不累。” “那去簋市吃小龙虾去。” “就那个红灯街吧?” “对对对,北京最著名的红灯区。” “我可说的是红灯街,挂红灯笼的街。” “那不就是红灯区嘛。” “‘红灯区’这词儿可不能乱用哦。” “走,不过得坐几站公交车。”在鼓楼,乘107路无轨电车,到了交道口,往东走进了一家门面挺体面的店铺,要了麻辣小龙虾,看帅帅津津有味儿地吃那些紫红的怪物,别提多开心了。 “方,你怎么不吃。” “我嫌它脏。” “怎么会?”帅帅停住手,看我怎么说。 “这玩意儿是吃猪粪长大的。” “什么?你别瞎说。” “不让我瞎说你就吃吧,多吃点儿哦。”我确实瞎说呢。 帅帅问服务员,这东西符合卫生标准吗?服务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含糊地说肯定符合。 帅帅觉得得到了人家的保证了,放心了,看看我,说:“不吃不管你了哦。” 看着面前的大帅哥儿,满嘴满手油腻腻的,别提多可爱了。一会儿非好好揉搓揉搓他。 出门都十一点了。 “回家吗?” “不回。” “回宿舍?” “不回。” “那去哪儿?” “走吧你。” 拦了辆出租车。 “金台饭店。”我坐司机旁边,说。 进了客房,冲帅帅一伸胳膊。 帅帅斜着眼睛上来给我脱衣服。 “干嘛不回家?” 我不说话,露出狰狞的笑脸,扑向我的大马,哈哈,封侯啦!…… [next]6月29日(星期日) 清早一醒帅帅就抱住我肩膀,羞愧万分地看着我,显然有话难于启齿。 “怎么啦?”我惊诧地看着他问。 “方,我求求你,一定答应我一个要求啊。”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不是什么事瞒着我,眼看纸里包不住火了? “什么事你说。” 帅帅无地自容地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话该怎么说。难为情地趴我旁边,把脸埋在我肩膀和枕头之间。我推推他,他只是惭愧地笑,不敢看我。 “你跟谁有猫猫狗狗的破事儿了吧?” “没有没有,”张辰赶紧端庄起来,“方,咱先把昨天买那床上用品拿宿舍去吧?”他央求我。 “咳,你怕妹妹看见是不是?” “是是是,太草率了,也没征求人家的意见,也没经过人家许可,就把东西……”张辰羞愧死了。 “没关系的,妹妹没有那么多心眼儿。再说她也喜欢咱们在一起呀。” “那也不行,得你们安排好了我才能拿出来。方,你答应我,马上去把东西拿出来好吗?” 我打量着这张秀气、俊朗、带着羞怯的大男孩儿的脸,心想张辰哪儿像个三十岁的男人呀。 “你叫我一声‘爸’我就答应你。” “方你怎么这样哦,你不是说最疼我吗,这么个要求都不能答应人家呀。” “那你马上在我面前放个屁,我就答应你。” 帅帅更难为情了,“哪儿有提这样要求的呀,谁能说放屁就放出屁来呀。” “那让我看你撒尿。” 帅帅想象,委曲求全了,说:“行。” 去了卫生间,我非拿着看他尿。帅帅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正准备排除干扰,集中精神把尿尿出来,我又说:“我数三下必须尿出来啊,一、二……” 帅帅抽身摆脱我,说:“那哪儿尿得出来呀。” “尿不出来就憋死你。”我重新掌握了帅帅的宝贝。我越看他,他越紧张,憋了半天,才尿出来了。 尿完,他要我信守诺言。 “我还没尿呢,拿着,我要尿你手里。” 帅帅无可奈何,让我在他手上撒尿。不知道为什么,让帅帅看着我在他手里撒尿,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行了吧,答应不答应呀。” “行,洗澡、穿衣,马上就去。” 帅帅见我答应了,如释重负,赶紧洗脸刷牙,准备出发。 到门外才想起来,昨天出来没开车,得先回家去开车。 打车上路,我逗他:“呵呵,你看吧,一会儿呀无巧不成书,你刚到门口,就听身后一声亲切的‘辰哥’,得!妹妹下夜班回来了。” “你想点好事行不行,别吓人好不好。” “本来就没必要。” “你可答应人家了哦。” “知道。” 回家连楼都没上,开车就走。到新房,把昨天买的东西敛吧敛吧,抱下楼,塞车里,又奔了宿舍。 张辰把床上那套东西包好,放进大衣柜,舒心了,也放心了,说:“走,接小妹去。” “她都到家了吧?都十点了。” “我问问。”帅帅拿手机给小妹打电话:“喂?小妹,下班了吗……哦,那我们现在接你去吧……半小时以后到吧……没有,在外面……好,你在门口等我们吧,拜拜!” 挂了电话,帅帅说:“小妹还在医院,走,咱去接她。” “呵呵,和早起时判若两人。” 帅帅知道我笑话他呢。反正目的达到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帅帅拉起我就走。 我们到医院,妹妹已经等在那里了。 “怎么那么晚?” “事儿完不了呀。” “累不累?” “回去躺一会儿就行。” “中午别做了,定饭吃吧?” “不用,冰箱里还有两条鲥鱼呢。” 到家张辰用电饭煲焖饭,我把鲥鱼拾掇出来,小妹说:“清蒸吧?” “为什么?” “辰哥喜欢吃清淡的。” 我一撇嘴,“处处为你的辰哥着想啊。” “锅里有红烧排骨呀,那不是按你口味做的吗?” “好好好,你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吃。” 做个清蒸个鲥鱼,清炒两个青菜,红烧排骨里对点儿山药,在做个紫菜蛋汤,一顿很可口的中饭就做好了。看帅帅津津有味地吃着鲜嫩的鲥鱼,比我自己吃还开心。 帅帅一抬头,看我们俩在看他吃饭,挺难为情地说:“你们怎么不吃,不吃一会儿全被我吃光了哦。” “喜欢吃你就吃吧。只要你喜欢吃,小方哥不吃都行?” “有那事吗?” “当然有啦。为你哥们儿,什么都舍得,还在乎两条鱼。” “小妹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也那样。” “瞧把你宠的,一会儿刷碗哦。”我赶紧打岔。 中午都躺了一会儿。下午,我们一起去新房。走到那间小屋,妹妹往里看了一眼,没进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猜妹妹看出我的心思了,有点难为情。 去国美定购了冰箱、彩电和洗衣机,明天就可以送到。晚饭在“九头鸟”吃的,接着去华联和中友看床上用品。我和帅帅成了跟包,提着、抱着的,跟在小妹身后。 “小屋给辰哥住吧,东西一块儿买回去。”妹妹说这话时不看我们俩,像在自言自语。我猜她对我没和她商量心里有点儿不高兴。 “先甭管他,等他拿定主意再说吧。” “辰哥还有顾虑呀?” “你们先安排好再说。”帅帅准在心中对清早的决定感到庆幸。 回到我们的新家,已经九点了。 床上一放枕头床罩,马上生活气息就出现了。看样子,下礼拜我们就可以入住了。 [next]6月30日(星期一) 我想把新居小屋设计想法向小妹解释一下,但一想,有些事越解释事儿越多,反正丫头也不会反对,佯装迟钝,蒙混过关算了。 中午,在国美购买的家电送来了。安装完毕,先把冰箱通电试机。这几天晚上会比较忙,许多东西要下班后去买。 厅大就是豁亮,往沙发上一坐,打开平面电视,播个GAY片,呵呵,毫毛毕现,效果真好。 下午去所里,查看七月任务单。七月底、八月初又有西北任务,但没有落实人头。 路过主楼时,无意间看见张辰和江筱枫在门厅外说话。台阶下停着江筱枫的车。 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江筱枫拉着张辰的胳膊,歪着头,看着张辰的脸,不住嘴地说着什么。张辰僵硬地站着,不住点头。显然,江筱枫是要把张辰拉走,一个劲地摇帅帅的胳膊。我站在雪松树后面,看他们怎么结束。张辰穿着短袖衬衫。眼看着帅帅的白胳膊被人抓在手里,心里甚是不爽,真想走过去,假装不期而遇,打破他们的交谈。 显然帅帅招架不住了,被人家拖着,被动地往台阶下走。江筱枫一歪屁股,坐进敞着门的车里,探身去开副驾驶座的门。帅帅绕过去,拉门坐了进去。得,帅帅叫人家劫持走了。 我想那天帅帅要是让江筱枫给征服了(其实那很容易),去了江筱枫的家,被那女人灌两杯红酒,得,……真想开车追他们去! 晚上小妹和帅帅一进门,我就上下打量张辰。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你怎么一身狐狸精味儿?” 我一说小妹惊讶地也打量张辰。 “什么?瞎说什么?”帅帅不满地说。 我凑过去,在帅帅身上和头发里闻。 “干什么你?”张辰要推开我。 “头发里都是女人的香水味儿。” 张辰下意识地在头上掸了两下,挺不自在地说:“那有什么?办公室里什么人没有啊,就你鼻子尖。” “你瞎纠缠什么,在家闲得吧?”妹妹以为我又恶搞张辰呢,推开我去房间换衣服了。 “不对,这味儿很熟悉,好像是……” 帅帅真对我的狗鼻子恐惧起来:“谁的?” “噢,想起来了,在厦门……” “你说江筱枫吧,她下午跟我说事来着。” “江大姐跟你说什么事呀?”我不怀好意地盘问。心想这小子真没心眼儿,太实在了。 “以色列有个团来谈项目。在北京谈完还要去上海,江筱枫想让我陪同。” “她也去吧?” 张辰听明白了,不满地斜眼看着我,说:“去又怎么样?” “哼哼,贼上你了呗。” “你给我闭嘴。同一单位还不能谈工作啦,你脑袋里怎么那么多歪门邪道呀。告诉你吧,人家不去,就我一个人去。” “早晚你得被人逮住。” “我说小方你别老这样看人啊,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会那么随便。不对呀?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吧?”帅帅这才怀疑到我偷窥他了,真生气了。 “没有没有,我看见了。”我一慌,说了真话了。 帅帅一听,更不高兴了。“你盯着我那?” “谁盯着你,偶然碰见的。”坏了,解释不清了。 帅帅最受不得委屈,往沙发上一坐,真来气了。一侧脸不看我。 “你看你看,至于吗?问问怎么了?” “至于!”帅帅准是越想越生气,“一天到晚旁敲侧击的谁受得了!” 我什么都不能说了。说什么都得僵起来。赶紧走到他身边坐下,去搂他肩膀。帅帅僵硬地坐着,厌烦地摆脱我。 “真生气啦?”我吓坏了。 小妹出来一看不对头了,挺纳闷:“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问他。”张辰气鼓鼓地又把脸扭那边去了。 “辰哥你先别生气?”妹妹转向我,我猜得当面质问吧,没有,丫头冲我一招手,“小方哥你过来。”人家把我叫走了。 进了房间,小妹低声责备:“什么事,惹辰哥生那么大气?” “没什么事的。……”我一五一十全跟小妹说了。 妹妹厌恶地一撇嘴,“就是你不对!要我也得生气。别人不了解,辰哥你还不了解呀。那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人家吗?上了一天班,进门就被盘问,谁不恼火。” “那我跟他道歉去。”我真怕伤了张辰,赶紧起身。 妹妹制止:“这会儿你别去,我去吧,你去把菜洗出来吧。”说着,那丫头先出去了。 我赶紧去厨房洗菜。从玻璃门上,我看到小妹坐张辰旁边,拉着张辰胳膊,正开道他呢。 过了一会儿,那两人过来了。我以为张辰是来和好的。呵呵,帅帅连看都不看我。小妹说:“你出去吧,我和辰哥做。”我只好灰溜溜地贴墙跟儿出去了。 两人在厨房里做饭。总算听见张辰说笑的声音了,我这才放心。我今天真错了。 吃饭的时候,张辰只跟小妹说话,不理我也不看我。呵呵,帅帅牛脾气真上来了。 吃完饭,帅帅在厨房洗碗。我拿个了两个杯子让他洗,帅帅接过去,也不看我,低头冲洗。我摸他屁股一下,他像牛用尾巴赶苍蝇那样把我手扒拉开,挺厌烦的样子。 看来今晚没法恢复关系了。 “我们去超市买东西,你去不去。”妹妹和张辰在玄关换鞋,问我。 我灰溜溜地跟在人家后面多尴尬呀,不去。 这一晚上,我像多余的人,在那儿待着都碍事,干脆我回宿舍吧。心里那么想,嘴上可不敢说。我那么一说,帅帅立马就得走人。灰头土脸儿的坐一角落里看电脑,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那两人每天晚上十一点一定就寝。眼看人家轮流洗漱完了,各回各屋了,我才去洗漱。 进了卧室,我的床头灯开着,妹妹穿着睡衣,脸朝外躺着,像睡着了似的。我轻轻上床,刚要摸她,小妹说话了:“今晚跟你哥们儿睡去吧。” 这丫头,真仁义。我什么也没说,又轻轻下地,去了帅帅的房间。 进屋关好门,看帅帅穿个裤衩,光膀子躺床上,我凑过去,从背后搂住他。 不知道是帅帅没睡着,还是我把他弄醒了。他没吭声,先往我怀里靠了一下,然后翻身面向我,伸手把我搂住。我心里一热,帅帅原谅我了。 躺了一会儿,帅帅说:“快回去吧。” “不。小妹叫我来的。” [next]7月1日(星期二) 半夜里,帅帅还是把我赶走了。 一清早,我们同时起床。帅帅看见我挺不好意思的说:“你那么早起干什么?” “夏天也不想睡早觉。” “那一块儿吃吧。” “哇!扬州炒饭。” “哪里,没有放虾仁儿啊。” 帅帅还挺认真。碗里红的、绿的、黄的、白的,在来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哇塞!这日子过得神仙似的。看来王雨桐也别回来,帅帅也别出国,维持现状,不统不独,是最好的选择。张辰上班是办公室“主任”,回家是我们的“司务长”,上哪儿找这样的老妈子去。我正胡思乱想,妹妹洗漱完了,也来吃饭。 “辰哥手艺怎样?” “还用说,失业开馆子去,准饿不到。” “开馆子到轮不到咱们,以后说话嘴上别没把门的就行了。” 我假装难为情。帅帅真的难为情起来,说:“别不信任人就行啦。” “你又提这事?昨晚哄了半夜才好,哭得什么似的,你又惹他。” 妹妹当真,侧脸看帅帅。 “闭嘴!又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脸红什么?”帅帅脸真粉了。 妹妹噗嗤一声笑了。知道我又编排张辰呢,低头吃饭,不言声了。 白天去布置新房。列个清单,下午去王府井转游,看见需要的就买下来。男人逛商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想买东西才去商场;女人是去了商场才想买东西。 一下午忙忙碌碌的,买了一大堆日用品。 晚饭后我跟妹妹说跟张辰去华联买东西。她得看功课,没跟我们出来。 我们跑回宿舍,把周六买好的东西弄回新房,铺好,放好。 “还不在上面躺会儿?” “该弄脏了。”帅帅嘟囔着,舍不得用。 看时间还早,又去家乐福买杯子。帅帅看上了一套白蓝两色的玻璃杯,嫌贵,想放弃。 “买吧,我也喜欢。” 听我这样一说,帅帅当即买下。又买了咖啡、方糖。 “这个不要?”我指着货架上的蜂蜜问。 帅帅做了个要吐的嘴脸。 东西送回新家。我说:“帅,今晚你住这儿吧?” “干嘛?我不。” “你怕什么?” “反正一个人在一个新地方有些不适应。” “那我要在呢?” “那当然没问题。” “我那么重要你还跟我打架,以后再打架‘不跟你好了哦’。” 帅帅上来搂我脖子,捂我嘴。 十点钟回到家,小妹正看外语。帅帅去卫生间,把浴缸、马桶刷洗了一遍,然后到妹妹背后,轻声说:“不早了,去洗吧。”自己进书房看电脑去了。帅帅每天晚上都这样。 睡觉时,小妹问:“辰哥的东西买好了吗?” “买好了,都铺上了。” “他把那个小瓷人儿放哪儿了?”妹妹又乐。 “对了,他昨天把那小瓷人儿拿哪儿去了?” 我要去找张辰要,妹妹拦着:“你买的吧?” “我给张辰买的。” “我猜辰哥也不会买那个。”妹妹说,“既然是你买的,学学人家的样子。” “干嘛,你要把我变成马呀?” “不!我让你下地狱。”…… [next]7月2日(星期三) 晚上把妹妹一人留家里,我和张辰出去瞎逛。 在玉渊潭公园,我俩沿湖溜达,也看见一对小伙子腻腻歪歪的。张辰看了,挺不好意思地看我。 “怎么啦?你看人家多亲热,羡慕死了。看你,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蜥蜴,毒蛇,……” 张辰上来搂住我脖子,把我脑袋往下按:“瞎说什么?” 我们俩打闹,引起那两个小伙子的注意,冲我们一笑。 “你看,人家盯上你啦。” “盯我干什么?” “看你怎么揉搓男生。” 张辰赶紧把我放开,“你对我还不满意呀?” “不满意。” “怎么才满意呀?” “像对小妹那样才满意。” “怎么啦?觉得不公平啦?” “本来就是。” “有什么不一样?” “你平时怎么跟小妹说话?” “人家是女孩儿,当然得多关心关心啦,我真那样对你,你该骂我啦。” “不骂。以后你也得那样对我。” 我们坐在湖边的一张长椅上。两个小伙子坐在离我们不远的湖边石头上。 “男生跟男生在一起,亲亲热热的,真美好。”我说。 “羡慕人家干什么?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你看人家干什么呢?”那两个男孩儿正搂着脖子亲吻。 “这有什么好。” “当然好啦,亲密无间呀。” “咱亲密得还少啊?”张辰暧昧起来。 “少是不少,但都是我强暴你。你一点儿都不主动。” “人家让你强暴还不满足呀。”帅帅难为情地说。 “我是动物呀,我是人。我需要爱,需要体贴、呵护、温存,这些你什么时候给啦,倒是我没少给你。” 张辰内疚起来,“方有时我挺迟钝的,你别在意哦,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有时候我想不到。” “想不到还看不见呀。”湖边的小伙子,一个坐在草地上,另一个躺在他旁边,把头枕在他大腿上,两人亲个没完。 张辰一蹙鼻子,“等天黑哦。” “就不。现在。”我也倒他怀里,扳着他脖子要吻他。反正旁边也没人,帅帅低头吻了了。嘴贴着帅帅湿润的嘴唇,简直陶醉了。 “对小妹再好,还有对你好啊?”他意思是都跟我接吻了。 “你亲我是被迫的,亲女孩儿是主动的。” “谁说是被迫的?怎么就算不是被迫的了?” “等你什么时候发自内心地、完全自愿地、主动地吻我,吻完像我现在一样陶醉在幸福和快乐之中,就不是被迫的了,就是主动的了。” “呵呵,简直像个女孩儿。” “我才不像女孩儿呢。我要像女孩儿,还用这么循循善诱地教导你呀。你吻王雨桐的时候,是不是使劲把舌头往人家嘴里吐。” 张辰羞愧万分的,好像他吻王雨桐被我看见了似的,把我头按在他腿上,使劲掐我腮帮撕我嘴。 那两个男孩儿腻味完了站起身,从我们旁边经过冲我们笑一笑,摆摆手。 “走吧,回去吧。”帅帅建议。 “哼!”我甩开他,挺身坐起。帅帅听出我不满,赶紧抱住我,把嘴唇贴我嘴上。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戏,噗噗地笑个不停。我推开他,站起身就走。帅帅跟着,羞愧地说:“慢点走,从来一次行了吧?” “应付我呀?” “不是不是。” “不是回家亲热去。” 帅帅拖住我,把我拉到一大丛灌木背后,认真亲吻着,还把软软的舌尖伸进我嘴里。…… “回家不许提这样的要求哦。” 我们一起出了玉渊潭公园的西门。 到家九点。小妹正看书上的一段脊椎骨的解剖图。没理我们。 我开了电视,戴上耳机,胡乱浏览。 帅帅轻手轻脚地拿了椰汁,倒进杯子里,轻轻放在小妹旁边。看我看他一举一动,帅帅挺难为情地赶紧也给我开了一个。一个递,一个接,相对无言。我冲他蹙鼻子,他冲我报以歉疚的憨笑。 “辰哥你在家穿短裤吧,别穿长裤了。” “呵呵,都在宿舍呢,明天得买一条去。” “先把你的给辰哥一条。” 我进屋翻腾出一条运动短裤,扔给张辰。帅帅接过去,进屋换衣服去了。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背心短裤,露着大白膀子大白腿的帅哥儿走出来。 我拍怕他大腿,说:“这小伙儿,多性感。” 张辰一歪头,嗔怪地做了个打我的神情和手势。 小妹看了,抿嘴一笑:“辰哥儿真帅。” 张辰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不打她呀?” 张辰又冲我扑过来。 [next]7月3日(星期四) 帅帅是很聪明的小伙子,什么事一看就会。过去他什么饭都不会做,现在小妹做晚饭的时候,他总不离左右。起初我以为他在打下手。后来才发现,他是在学做饭。看几回他就试着做,还真挺是那么回事的。帅帅一拜小妹为师,小妹做饭的积极性陡然升高。做海鲜准给青岛打电话,上班也经常向同事打听做饭的方法。我以为上网再查医学资料,偶然扫一眼,是美食网页。两人比翼双飞,厨艺迅速提高。我抱残守缺,除了炸酱面,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知道我赶不上他们了,干脆当起食客,看哪顿饭做得不称心,就倚着厨房门,敲着饭碗唱:“长铗归来乎……” 吃饭时,妹妹讽刺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没听说过‘巧人是拙人的奴’吗?” “方大少爷自认是拙人啦?” “我是大巧若拙。张辰是大拙若巧。” “我又没说什么,你说我干什么?” “你们俩现在是一头的呀。” “还不是都为伺候你。”帅帅憨憨地说。 “那就多谢张大少爷啦?” “合着我白干呀。” “你怎么白干啦,以后让你生个大胖小子。” “你这死鬼!”妹妹起身打我。 张辰怪不好意思地埋怨我:“怎么说话不分场合呀。” 说做饭说跑题儿了。今天早上的炒饭挺有特色。帅帅把昨晚吃剩下的半碗蛏子,小心地把肉挖下来,然后过一下油,炒到米饭里,你还别说,真好吃。帅帅发明了一项海鲜炒饭。 “这炒饭很有特色,得起个名字,申请个专利什么的。” “叫什么名字呀?”妹妹问。 “咱商议一下。” “干什么?”帅帅反对,一歪头。他那小样逗得小妹捂着嘴直乐。 “叫‘帅帅炒饭’吧。” “叫‘南京炒饭’吧,也算辰哥对家乡父老乡亲的贡献。” “‘帅帅炒饭’,又名‘南京炒饭’。” “小妹你就跟他说这没用的吧。反正他不上班,你可得提前二十分钟到岗哦。”帅帅看小妹助纣为虐,只好拿上班说事儿,让她闭嘴。 出门时小妹说:“今天表现好点啊,不能陪你共度难忘时光,真的很歉疚。” 张辰伸手使劲跟我握了握,一抿嘴,说:“晚上回来再庆贺。” “好。还吃‘帅帅炒饭’。” “你还长得大吗?” “长不大了。今儿晚上骑你,你可得‘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让你招惹他,看,成负担了吧?”妹妹笑张辰实在。 上午去清华参加毕业典礼。下午座谈,好几位院士参加,在座的还有多位军官。军衔最高的一位是少将。我发觉我发言的时候,那几个军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散会后我师傅拉着我去见那个少将,对我大加夸奖一番,还宣称我是他的关门弟子,以后就不再收徒,悄然隐退了。 “老夫当避路,让他出人头地。”老师深情地说,紧紧攥住我的手。老人家背更驼了,人显得格外瘦弱矮小。 出清华,回家。爸妈都没在家。 “爸,我的事完了。我们晚上回家吃饭。” “爸妈没功夫参加,挺遗憾吧?” “遗憾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让你们参加啦?有空也不愿意你们去,那有什么呀。” “出去吃吧?” “行。去哪儿?” “听你们的?” “新开元旁边新开一家‘便宜坊’分店,咱吃烤鸭去吧?” “那么朴素呀?行,照你说的办。” 赶紧给张辰、小妹发短信。 我先回家,等那两人回来,换了衣服,我们一起去了“便宜坊”。 我们先到。等了会儿,爸妈和阿姨也来了。 爸上前与张辰握手:“辰辰多帅呀。沉稳、大方,干脆调我们部里去吧?” “他在我们院大红大紫的,您挖不走的。” 妈去拉小妹手,爸过去一歪脸,丫头明白了,赶紧上前在爸脸颊上亲了一下。 妈冲他一撇嘴,冲我们一使眼色:“我说他进家门刮脸干什么,原来是等这口呢。” “我亲那边一下。”我说。 “去,臭小子,不稀罕。” 嘻嘻哈哈进了包间。 “一只够吗?”爸盯着我、瞄着张辰问。 “上两只吧,我不吃别的。”我说。我知道张辰也喜欢吃烤鸭。 吃饭时,妈跟小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爸很娴熟地用筷子把烤鸭卷进小饼,一卷而儿一卷儿地往张辰手里递。帅帅怪不好意思地说:“方叔叔,我自己来。” “哈哈,我这是教你陪人吃烤鸭的技术呢。干你这工作,以后免不了常有应酬事,让他们看看,咱事事内行。” 阿姨是个很善良的妇女。看着自己这个小老乡这样受宠,眉开眼笑的,比她自己吃还愉快。 吃完饭,回家坐坐。 阿姨沏上好绿茶,全家坐厅里说笑。 “妈,给我们唱个歌儿听听怎么样?”我妈有音乐天赋,什么歌,听一遍她就会。上次去韩国访问,韩国举行欢迎会,中国团里没人能上台面。妈听了会儿韩国人唱的歌、演奏的曲子,然后上台,不但跟着他们哼唱起来,后来还跳了他们的民族舞,韩国人很佩服的。 “流行歌曲我不会呀?” “唱老歌,激情燃烧的岁月唱的歌。” 小妹、张辰也热烈欢迎。 “老头儿,起个头儿吧?”妈来了精神,冲爸说。 “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吧?”我建议。 “怎么知道这个?”妈诧异地问。 我看着小妹笑,说:“他爸最爱唱这个。”丫头怪不好意思的。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 他不怕风吹雨打, 它不怕天寒地冻; 它不摇,也不动, 永远挺立在山岭。……”妈唱爸和,又回到她们年轻的时代去了。 “再唱个《金瓶似的小山》吧?” “还知道这个?”妈更惊讶了。 “金瓶似的小山, 山上虽然没有寺……“ 这回爸妈唱,张辰也跟着小声哼唱。他坐我旁边,下意识地拿起我的手,再上面轻轻打着拍子。帅帅的思绪准又回到去年的青海湖畔了。我呢,眼前浮现出漫山遍野的油菜花。 一晚上,唱了《送别》唱《草原之夜》,唱了《绿岛小夜曲》唱《橄榄树》。唱完中国的又唱外国的。遇上帅帅和小妹也会唱的,他们也跟着低声唱。 在爸妈的要求下,张辰禁不住我的怂恿,也清清嗓子,唱起《北国之春》、《红河谷》。哈哈,爸妈也会,也跟着合唱。小妹虽然唱得一般,但也能跟着哼。就我和阿姨成了不买票的听众了。 庆祝博士毕业,全家开了一晚上的音乐会。 [next]7月4日(星期五) 今天六点就出了家门,六点半到了清华。进了东门停好车,往主楼走,主楼上悬挂着大红横幅,上面写着:“到部队去、到西部去、到基层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这部队怎么这么扎眼呀,还放在首位。 同学聚齐,前往二校门。哈哈,莫道君行早,这已经聚集了不少难看的小弟弟、小妹妹了。家长也混在其中,黑袍黑帽红流苏,鹅黄的宽边,一个个做着得意忘形的动作,在“清华园”的牌坊下照纪念像。我们想照都没机会。来到“清华学堂”门前,又是一群黑小孩儿,这样那样地摆姿势,“行胜于言”的日晷对面又是宣传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我算了算,按这个要求,我得七十八岁才能退休。 礼堂前更热闹了,里边穿着裤衩,光脚穿着凉鞋,穿着大黑袍子的男生,有合影的,有照半身像的,虽然可笑,但几十年之后,没准就是国家栋梁。我们这伙人还比较老成持重,没有太忘乎所以的。照了像,去办相关手续。一路到处是乌鸦似的博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今天天气出奇地闷热。汗流浃背地转悠到九点,我才有空躲进清华图书馆凉快凉快。 十一点参加谢师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席间有人递给我一个通知条,下午一点半在***有人会见。我猜到是什么事,没理会继续品尝味道不怎么样的菜肴。 下午到了***会议室,这次出头的是大人物,有总参、总政和军事科学院的。主要是介绍参军入伍、承担国家项目的光荣和实惠。然后每人发一张申请表,上边盖着“绝密”字样,要求每人填写。 这不成了绑架了吗?人家解释,填表是为了统计学上的需要,入伍的事最后还是个人决定,并报请组织部门审批。我也填了一张。 散会后,我刚走出主楼大厅,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你也来啦?” 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是我大三时的网友“寒武纪”。 “你也今年毕业?” “是呀。在哪儿呢?” “在**所。” “已经工作啦?” “是的。” “有BF吗?” “老婆、BF都有。” “哦,真好。”听出来了,有点嫉妒。 “你去哪儿?” “去深圳,然后去新加坡。” “来这干什么?” “糊里糊涂来的,让人家盯上了呗?” “跟谁在一起?” “自己?” “哦,独往独来呀。” “去哪儿?” “回家呀。” “呵呵,真好。” “你呢?” “回宿舍。一个人,去坐会儿?”好熟悉,好象又回到大三了。那年寒假,他同学都回家了。我们上网聊天,深夜在他宿舍见了面。他比我小,还是个很嫩的小男孩儿,白净瘦弱,一头长发,鸡鸡粗大。两人都不作0,结果69了一夜。现在,寒武纪壮实了许多,面目依然清秀,但已经是很成熟的青年了。 “我不做0呀?” “我可以做。” “老弟,我不是单身啦。” “呵呵,你真幸福,好运。” 我们在台阶下分手,我开车回了林家。 周末,小妹停学一晚,我们一起去游泳。 5点时下了一点儿雨,天气凉爽了不少。在北平楼吃了点儿面条,去了游泳馆。那两个下水里泡一下就上岸,坐在休闲椅上一边聊天,一边看我游泳。我游几个来回也上了岸,跟他们一起聊起出游的事。 “咱们什么时候去?”妹妹问。 “不带你去,碍事。” “不。”妹妹一噘嘴,坚决不干。这回可让帅帅看见一回小妹撒娇的神情。 “甭听他说,当然一起去。”张辰说。 “一起去就不带你去,碍事。”我冲张辰说。 “你甭不带这个、不带那个的,我们一起去,不带你去。” 我这个乐呀,帅帅难为情死了。 “帅帅,她要跟你去,你去不去。” “要去当然是一起去。” “甭打马虎眼,她跟你去,你去不去。” “我们去怎么不行?”妹妹也觉得说走嘴了,但还要挺张辰,继续嘴硬。 “去不去?”我对张辰紧逼不放。 张辰硬着头皮说:“去。怎么样?” “那可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那好,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我也不去了。”妹妹也说。 “那我可自己去了啊?” “你去吧,多在外面待些日子啊?”妹妹说。 得!人家两人掌握了主动权,这叫“憋死狗”,看我还有什么招数。 “呵呵,有恃无恐呀。”我站起来,上去就揪张辰胳膊。张辰知道我要整他,连推带挡不让我靠近。“你给我起来吧。”我连拉到拽把他往泳池里弄。“扑通”一声,帅帅被我推水里去了。我也跳下去,拿胳膊肘一钩他脖子,就往深水里游。 “你放开我,人家都直看咱俩。” “看去吧,反正穿着裤衩呢。” “你再闹下回不来了哦。” “你爱来不来。说,想不想咱俩一起去。” “你嚷什么呀?咱俩一起去小妹怎么办?” “小妹去了我怎么办?” “你就忍着点呗。” “真不该结婚。” “你要不结婚我就出国。” “这么说我结婚你就不出国啦?” “反正现在不出。” “不出干什么?” “伺候方大少爷呗。” “那不行。还是我出国吧,你好好跟小妹一块儿过。” “又胡说什么?”张辰现在是能凑合一天是一天,根本没有长远打算。 “过几年我回来,看见你们有一个小张辰,多可爱呀。” “闭嘴。怎么老说这没影儿的话。” “哎,还不是太疼你了。” “疼我就别让我为难。” “怎么就不让你为难了。” “全心全意地去疼小妹,不许让她受委屈。” “我疼她,你怎么办。” “看你们幸福,我就幸福;跟你们在一起,我就幸福。” “傻哥哥,看你受苦,我能幸福吗?” “你觉得我苦,我没觉得呀。别想那么多,回家好好商量咱仨出门的事,我得安排工作。” “嗯。让我摸屁股一下。” “别……” “我撒手了啊?” “嘁!”帅帅没咒儿念了。 出了游泳馆,又一场雨刚过。天上还在打闪,凉风一吹好爽。 妹妹想起游泳馆附近的房子,对张辰说:“辰哥,让你爸妈来北京住吧。” “好,我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next]7月6日(星期日) (上) 小妹今天24小时班。 我清早去送他,回来见张辰站在窗前望天。 “干什么呢,数星星呢?” “嗯,天上星星亮晶晶,数也数不清。” “哇!这么枯燥的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幽默而富有诗意的话哦。”我走到他旁边,用手捏他屁股。 “干什么?”他一歪头,一皱眉。 “摸屁股。” “我看你脑袋里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谁说?脑子里的智慧像国庆的焰火一样,绚丽多彩,光芒四射。” “那么多智慧,想点正事。” “还用想?已经像秋天的苹果树,硕果累累了。” “那说一个现实的。” “好。帅帅帅帅望着天,想去乡下不敢言。” “鬼东西,你怎么猜出来的。” “猜?就你那点儿心思,能瞒得了谁。” “那咱去吧,到山里游泳去。” “那还让不让我摸屁股了。” “你摸得少啊?” “说现在。” “不是刚摸完吗?” “不行。得摸到肉。” “嘁!”假装无奈和不满,实际默许了。抱住我的第二生命,把手从背后插他短裤里,抚摸光滑、润泽的肌肤。臭小子怕我抠持他,屁股夹得紧紧的。瞎掰,我哪儿有那么长的胳膊呀。 “拿上上班的东西,明天早上直接去上班。” “好。”帅帅像个跟屁虫似的,忙着收拾东西,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八点半,我们上了路。一上京石高速公路,“樱桃”刷一下飞奔起来。要不是限速,开足马力,享受那种“磁悬”的快感,得多带劲。过了卢沟桥,我们上了乡村大道。 “帅,什么时候去上海?” “周四。” “什么时候回来?” “周日。” “有空回家吗?” “没有。” “还说过几天搬西边住呢,看来得下礼拜了。” “我不在你可得照顾好小妹哦?” “听口气她是你老婆?” “你大大咧咧的,对生活不太在意。” “大活人干嘛事事用别人照顾,我才不惯她那个毛病呢。” “小妹又工作,又念书,正是负担最重的时候,当然得多照顾些,怎么叫娇惯人家。” “嘁!以后让她改嫁你吧。” “滚!嫌我多事以后不管了。” “你是我哥们儿,多管点儿我的事儿行不行?比如现在,让我哪儿享受享受爱抚。” “嫉妒啦?”帅帅斜着眼睛看我,倾身解我腰带。我给他松开,让他把手伸进去。臭小子轻轻捏我那个宝贝,好舒服的。 进山区了。满眼青山翠谷,蓝天白云。 “入夏以来难得的晴朗日子。” “天气好,心情都好。”见我没反应,帅帅又加了一句:“不是吗?” “都快憋死了,哪儿有什么好心情。” “一年了,是该休息一下了。方,计划一下,咱去丽江。” “那有什么计划的,说走就走啊。就你麻烦,机关里怎么请假?” “咱奥运时去吧,政府鼓励机关单位安排职工奥运期间去外地休假,减轻北京的负担。” “行。本来我对那玩意儿也没兴趣。” “那就好办,我跟院办主任商量一下,能有两周时间吧,够吗?” “去丽江够了。完事你坐飞机回北京,我带妹妹去西双版纳。” “啊不行。”张辰脱口而出,又难为情自己反应突兀,怪不好意思地说:“没我份儿呀?” “你得上班呀?” “方,你们去杭州、苏州什么的吧,我也想去西双版纳,以后咱还一起去。”帅帅央求的目光谁看了都得心动,多单纯的小伙子呀。 “那好。可你明年要出国了呢?” “不去。”帅帅平静但斩钉截铁地说。 我看他一眼,心说王雨桐得恨死我。张辰看我偷眼看他,说:“怎么,不好呀?” “咳!总觉得对不起雨桐。咱俩怎么搅到一起了,真是造孽。” “造孽也是我的责任,没你事。”这会儿帅哥儿还挺勇于承担责任的。可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王雨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海关大楼;帅帅像被往笼子里驱赶的鸸鹋,缩着脖子驼着背,迈着大长腿,不情愿但又身不由己地往里走。 我噗嗤一声乐了。 “你乐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象鸸鹋啊?” “嘁!”帅帅不屑一顾。 十点钟,我们到了久违的乡间小院。“青青园中葵”,菜圃里生机勃勃。屋子里长期没人住,有点落寞,但清静凉爽。四处浓荫覆盖,一幅盛夏光景。 帅帅往炕上一躺,“太舒服啦!不走啦!” “要当陶渊明呀?”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陶渊明真会享受。” “那你住下吧,我回去。” “那哪儿成,住得一块儿住哦。” “一块儿住我可得揉搓你。” “我也揉搓你。” “我对你最不满意的就是你从来也不揉搓我。” “今晚就揉搓你。” “哈哈,好好好,把所有招数都使出来,我看帅帅都有什么花样。” “反正没你多。咱现在干什么?” “先去捞虾,下午再去游泳。” “走。”帅帅窜起来,去灶房拿笊篱。我从对面房间拿出个塑料盆,我们一起去了河边。 河边一群孩子在洗澡,其中也有两三个阴部乌黑的大男孩儿。 “那么大了,怎么不怕人家看见?”帅帅难为情地嘟囔着,往四下张望,看有人没有,“哇!方,你看哪儿有好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呢,这些孩子怎么不怕人家看见。” “看见怎么啦?那玩意还能被看没了啊?一会儿我也那样。” “嘁!”帅帅准觉得我和那些小孩儿是一伙的,对我嗤之以鼻。 雨季了,河面宽阔了许多。水流潺潺,清澈见底。一群群一寸多长的小鱼,欢快地游动着。水深处偶尔也能见到尺八长的鱼儿在卵石的河底徜徉。小虾都在水流平缓的岸边附近,躲在卵石的缝隙里。我们熟练地翻动着卵石,一下一下地抄底儿打捞,活蹦乱跳的小虾一会儿就遮盖了盆底儿。顶着太阳弯着腰,汗流浃背地忙碌了一个多钟头,捞了有两斤活虾。帅帅比小虾还活跃,乐得什么似的。 “晚上还吃韭菜炒虾白米饭哦。”帅帅跟我往回走,要求着。有小虾从盆里跳出来,他一定要捡回来。 用压水机打一大盆清水,把小虾倒进大盆,放到阴凉处,让它们“吐泥”(大嫂语)。 没打搅房东,我们中午在村口的乡村饭馆吃的午饭。 “去游泳吗?”一进屋,张辰就问。 “这会儿多热呀,还不得晒脱了皮,三四点钟再去,先睡会儿觉。” “呵呵,其实也不困。要不咱到山里走走?” “我说你缺心眼儿呀,大热天还惦记往外跑,等着中暑呐!” “呵呵,不困呀。” “不困给我揉小张辰。” “什么?”张辰纳闷。 “这儿,”我一指肚子下边,说:“改名了,以后叫小张辰。” “你这死鬼,就欠扒了你的猴皮。”张辰凶恶地做出挥拳痛打的样子。 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回来脱光衣服躺在大炕的凉席上。 “你愣着干什么,把裤衩脱掉。” 帅帅脱掉内裤,坐我旁边,阴囊柔软,垂得老长。蛋蛋饱满,轮廓分明。 “看什么呢?”帅帅不好意思了,用腿夹住。 “我睡会儿,三点叫我。”我说,叉开两腿,准备大睡一觉。 呵呵,帅帅睡得比我还快。 三点钟,我把帅帅叫醒。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身上印了好多席子印儿。 出了村子,沿河往上游走,拐到山谷里,有一片宽阔的水面。河水贴着山脚流淌,由浅而深,清澈见底。 “咱裸泳吧?” “让人看见怎办?” “看就看见吧,她还能说去呀。” “到水里再脱。”帅帅看四下没人,赶紧换上泳裤。我们走进“空山新雨后”的清流。 山里的河水,要比泳池凉一些。但今天炎热,反倒觉得格外清爽舒畅。走到齐腰深处,帅帅也脱下泳裤,拿在手里。 “那怎么游,给我,我给你扔岸上去。” “不不,有人来怎么办?” “有人来呀,男的甭理他;女的挺身而出,吓她半死。” 一边说,一边抱住帅帅,摸他下边。张辰借口怕痒,扭着身体躲我。我眼看他鸡鸡雄赳赳地勃起了。 “这太好了,人间仙境啊!看有回声吗,”我冲着大山呼喊:“张辰——” 玉体清流,空谷回声,“……辰——。” “喊什么,把小鸟都吓到了。啊!水蛇——”正说着,帅帅忽然惊慌地大叫起来。 我顺着帅帅惊恐的目光和手指处望去,只见一条一尺多长的鳝鱼扭动着身体从帅帅身边游向深水里。 “那是鳝鱼呀,我的宝贝。” “一看见这种东西就害怕,光赤溜滑的,还扭摆着,真难看。” “鳝鱼专钻游泳人的屁股。” “哇!太恶心啦。”帅帅赶紧把泳裤穿上。 “哈哈,瞧把你吓得,哪儿有那么回事。” “说得我肛门里直不舒服。我想那玩意也不可能钻进去呀。” “你还别说,前两年北京有个报道,某医院来了个求医的病人,四十多岁,在老婆陪同下看腹外科。一检查,肠穿孔了。做开腹手术时,大夫从病人大肠里取出一条鳝鱼来。大夫们全笑翻了。手术后大夫问病人那是怎么回事,那人咬紧牙关宁死不说……” “哈哈!”帅帅乐得前仰后合,“鳝鱼是怎么钻进肚子里去的?” “那爷们儿也是呆瓜,就说泳野泳时钻进去的呗。” “也难怪,谁有你聪明。以后你就那么说。” “嘿!找打。”我揪住他。我们厮打起来。 “好啦好啦,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行了吧?” “那得让我模仿一下鳝鱼钻屁股的情景。” 帅帅转身就跑。我追上去,逮住他,扯下他的泳裤。帅帅屁股夹得紧紧的,扭动着身体招架着,嗤嗤地笑个不停。 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上岸。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踏着夕阳归去。 进院大嫂正做饭,小虾已经爆好了,鲜红的,晾在盖帘上。 “二位大兄弟,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这段时间太忙。” “虾怎么吃?还是炒韭菜呀。” “对,象上次的做法。我去割韭菜。”帅帅热情高涨,从窗台上拿了韭镰,进了菜圃。 “大爷这园艺技术真棒,看这小菜园拾掇得多好。” “嗨!种了一辈子地,闲不住,每天一早起来就先上这鼓捣来。等十来点钟,天热了才回家。尽说话了,这晚饭还得弄俩菜呀。”说着,拉我去看菜。 肥壮的南瓜蔓儿上接着嫩南瓜。我说想吃炒南瓜仔,大嫂没懂。我一解释,大嫂直乐,“就是炒嫩倭瓜呀,行。摘一个,再拔一把小葱。再摘点扁豆吧。” 帅帅割完韭菜摘扁豆。我摘个花皮儿嫩南瓜。好啦,一顿丰盛的晚餐有着落了。 小桌放院子里,饭菜摆上桌。带着柴火味儿的农家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心情轻松,胃口大开,帅帅劈着大长腿,坐小板凳儿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连声称赞好吃。大嫂等着收拾碗筷,笑眯眯地看我们吃饭。 “大兄弟,这园子里的菜明天摘点带城里去吧。你们也不常来,这么鲜嫩的菜平时还真吃不上。” 帅帅看看我,赶紧说:“好哇,明天走时我们摘回点儿去。” “那几棵茄子秧上的大门茄多好啊,都摘回去吧。” “为什么叫‘门茄’呀?”我不解地问。 “就是茄秧上接的第一个茄子,养分最足,所以最大、最好。” 呵呵,你还别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next]7月6日(星期日) (下) 吃完晚饭,坐院里乘凉。满天晚霞,正西的天边,挂着一弯新月。 大嫂收拾完碗筷回去了。我们烧了点儿热水,准备洗澡。 天渐渐黑了。我冲张辰说:“帅,过来,靠我怀里。” 帅帅没言声儿,顺从地把小板凳挪到我跟前,背靠着我,倒在我怀里。 抱着热乎乎的大帅哥,我在他耳边低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天黑了呀。” 我吻他脖子。他侧过脸,我们俩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辰,我爱死你了。” “傻!我不值得你那么爱?” “为什么?” “大俗人一个。” “我就爱大俗人。” “呵呵,鬼迷心窍了。” “好哇,天黑了你说鬼。我可告诉你,你说鬼,鬼就到。一会儿要是闹起鬼来,就赖你。” “能怎么闹鬼?” “半夜有人摸你,开灯却不见人。我无影无踪。窗下有人小声说话,还笑:‘我刚才把一个男人的蛋蛋吃了。’往外一看,窗外没人,台阶上有个破布娃娃,满嘴是血……” “你别吓我啊,我后背直乍毛。” “害怕啦,睡觉时可得抱紧我。” “快进屋吧,我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乡村水凉,洗澡对点儿热水冲洗才舒服。也不用什么洗浴液,抱在一起,让温吞水从头顶冲下,一桶一桶,冲个没完。 “帅,我抱着你特舒服啊,从肌肤到心里。” “那你就抱着吧。不许瞎抠啊。” “嘿!……”不说还好,一说倒麻烦了。我们俩又纠缠起来。直到帅帅讨饶我才放了他。 回到屋里,俩人躺炕上,帅帅抚摸我,我在他身上亲吻。 “这会儿我摸你,你怎么不躲闪了。” “谁躲闪了,你哪回要摸没让你摸?” “哪回都扭扭捏捏、别别扭扭的,没个痛快劲儿?” “我怕痒,你把人弄得挺痒的,那还不躲闪。”帅帅大腿根儿处最怕痒,那白净细嫩的肌肤轻轻一碰,帅帅就得翻滚起来。我经常是趁他不备,用嘴去拱他那里。他每次都拼命把我推开,咯咯咯地笑成一团。 我吻他脑门、眼睛、鼻子、嘴唇、耳朵,亲他白净的脖颈和宽宽的肩膀。 “哪儿不许碰哦?”他看我嘴巴往他胸膛上移动,赶紧声明不许碰他乳头。 “碰哪儿会怎样,我哪儿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一碰哪儿,我浑身就麻酥酥的,下边马上就得硬起来。” “难受啊?” “不是啊,舒服。怕控制不住。” “咳!既然舒服,控制什么?来,弟弟给你舔舔,让你尽情享受享受天赐的快乐。” 我吻他胸膛,舔舐他的小乳头。帅帅浑身颤抖,抓住我胳膊,大声呻吟起来。我一摸他下边,大鸡鸡在我手里有力地挺了一下。 “舒服吗?” “舒服。握住我哪儿,舔我。”帅帅让我把他的阴茎攥在手里,两腿夹紧,腰挎轻轻扭动。 “哈哈,还有更刺激的呢?”我嘴巴沿着他腹部的正中线,一路吻了下去。 “帅,你这肚脐眼儿真好看。” “嘁!肚脐眼儿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你别抠啊,该肚子疼了。” “谁说抠肚脐眼儿会肚子疼。” “有人说肚脐眼儿连着肠子,一抠会引起肚子疼。我就疼过。” “哇!那是谁抠的?”我睁大眼睛问。 帅帅一看说走了嘴,赶紧找辙:“有一回洗澡自己抠的。” “谁信?准是被王雨桐抠了。” 张辰翻身跪起,掐着我的两腮不准我再说。 “躺下,我还没亲完呢。” 帅帅重新躺倒,怕我拱他大腿根儿,拿手端着我的脸,防备着。 “放开,让我吃鸡。” “射了怎么办?” “你要射我嘴里,我就射你屁股里。” “肯定得射,这会儿都快出来了。” “想射你就射,别那么多顾虑,怎么开心、怎么舒服就怎么做。”说着,我把帅帅正直的雄雄一口含进嘴里。 “精液多脏呀?……啊!好舒服!慢点儿哦。”帅帅蹬直腿,屁股抬起,…… 为了让帅帅多享受一会儿,我故意轻轻地吮。帅帅陶醉了,闭着眼睛呻吟着,腰挎不住地扭动着。吮完阳,我又舔他蛋蛋,那里是帅帅快感最集中的地方。我反复吞吐着帅帅柔软的皮囊和饱满的睾丸,帅帅叉开两腿,按着我的头,一边摩擦,一边央求:“方,都吞进去哦。” “你的‘鸡蛋’那么大,谁一口吞进两个。” “啊——,轻轻咬咬那里 。” “趴我身上,让我看看你最好看的地方。” “哪儿有什么好看的?”帅帅嘴里嘟囔着,翻转身跨骑在我身上,把屁股摆在我胸膛上,摆在我眼前。 男孩儿最隐秘的地方最有诱惑力。帅帅腿间的风光让我看得心痒难熬。手按在帅帅光溜溜的屁股上,向两边一推,毛茸茸的沟沟里绽开一朵会开合的淡粉色的小花,我的舌头像蜜蜂采蜜似地凑了上去。 “什么感觉?” “痒痒的,好舒服。”帅帅的幸福之门松开了,软软的,嫩嫩的,变成个湿润润的粉红色的凹凹。 就这么颠鸾倒凤地腻味着,帅帅两腿之间被我弄得湿漉漉的。 “好玩吗?” “还用问呀,看还看不出来呀?” “舒服吗?” “嗯,特舒服。” “哈哈,特舒服的感觉应该在这儿。”我骑帅帅身上,叼起那一直昂扬着的雄雄。 吸吮、抽拉。帅帅激情勃发,两腿夹紧,双脚用力一蹬,屁股一抬,“啊——”一声,帅哥儿的精华喷涌而出了。 我继续轻轻地吮,直到帅帅的阴茎在我嘴里软缩下来。 发泄完了,帅帅别提多乖了。侧身躺着,暧昧地看着我。眼光中流露着难为情的神色。 “去刷牙哦。”帅帅慵懒地小声催促。 “甭管。” “该你快乐快乐了。” “我已经很快乐了。” “不是最快乐呀。来!”帅帅翻身,给了我一个男生最美的背影。 “没带东西。”其实,我是不想勉强的。 “我包里有,拿去。” “这可是你引诱我哦?” “嗯,拿去。”帅帅真诚、坦然地说。 我从帅帅包里翻出用品。帅帅自动趴下身,把屁股拱起。透明的润滑液滴到了帅帅的后门上。用手一按,滑进去,我摸到了帅帅光滑的前列腺…… 张辰扭着屁股,从我手里挣脱出来:“别用这个。” 戴上套套,雄赳赳地顶了上去。慢慢地,帅帅那里松开了,我的宝贝在大量润滑剂的疏通下,顺利地钻进帅帅的身体里。 “疼吗?” “不疼。”帅帅配合着,我们紧密相依,连为一体了。我尽量不做激烈动作,只是抱着帅帅轻轻抽插。渐渐地,张辰完全适应了。玩了一会儿花样,张辰忽然笨拙地要翻到我身上来。 “干什么你?”我问。 “这样。”帅帅难为情地在我身上坐正,他要尝试一下拉大便式的做爱有什么感觉。 “要拉屎呀?” “去你的。”帅帅蹲起身,往下看看,说:“你的毛毛扎得我屁股直痒痒,增加了快感。” “高宠挑滑车。加速!” “什么挑滑车?” “说你也不知道。使劲颠屁股吧。”说着,我攥住他的胳膊,一阵急速地向上冲撞。帅帅屁股也使劲扭动。失控了,我在张辰肚子里喷发了。 见我逐渐平静下来,帅帅一边笑,一边赶忙捏住我男根上的套套。他要让我从套套里退出来。 “怎么弯了?”帅帅好像胜利了似的,嘲笑我的疲软。 我这个乐,心想我本来就是弯的呀。“你这会儿不是也弯了吗?” “哈哈,一会儿就又直了。” 我更乐了。我这傻哥哥真是单纯得可爱。 又冲洗了一遍,我们关灯睡觉了。 乡村的夜晚,屋里屋外漆黑一片。两人躺在黑暗里,自动地想靠在一起,那种相亲相依的感觉,让人觉得安全、亲密。 清晨我先醒了,见窗外菜圃里有人影晃动。一看是房东大爷在收拾园子。 起身出门,见台阶上放着个大柳条篮子,里面满满地装着新摘的蔬菜。 [next]7月7日(星期一) 中午和帅帅一起吃饭。 “呵呵,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帅帅说,“庆祝一下,我去买瓶啤酒。” “怎么会?天天一起吃饭呀?” “哦,说错了。好久没中午在一起吃饭了。”说着,帅帅去买啤酒。 “明天在一起吃不了了。”帅一边往杯子里倒啤酒,一边说:“明天一早去石家庄办事,晚上才回来。” “哦,那明天我去路口吃朝鲜冷面去。” “方我昨晚做个怪梦,梦见我飞起来了,就那么飘着,好像在青藏高原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找你,你也不在,我当时轻得没有一点儿分量,身不由己的,好孤独。……后来,又进了一个黑洞,我想冲过去,可怎么也看不见尽头,里面很憋闷,有点儿透不过气来……好像听见你叫我,挺凄惨的……后来又在我们家附近的商店里,你给我买了一件衬衫,雪白的,往身上一穿,变成大夫的白大褂儿了……” “这都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还记那么清楚。” 帅帅怪不好意思的,说:“是呀,不连贯,但却记得特清楚,所以奇怪呀。” “做梦有什么奇怪的。‘庄生梦蝶一场空’。我梦见和女人见面,准到该发生关系时,突然醒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呵呵,我也是。” “你也是?不会是梦见和雨桐发生关系吧?” “唉呦,我的方大少爷,你这样将来谁还敢跟你面前说话呀?” “别人不知道,反正你在我面前不说话,你想什么呢我也知道。” “你怎么才博士毕业呀,怎么不是两院院士呀?” “两院院士干嘛,叫我李昌钰吧。” “李神探,干杯!” “干杯!这谁的尿,这么好喝。” 张辰噗的一下,刚喝进嘴里的啤酒喷了一桌子,这个乐。 “晚上咱一块儿去接小妹吧?” “不用。她在家呢,早上查完房就下班了。” “噢,夜班,我忘了这茬儿了。” 晚上拎着一大篮子鲜菜回家,妹妹挺纳闷:“哪儿买的,还带筐。” “乡下。” “你们上哪儿了?” 张辰看我。 “潭柘寺。出家当和尚去了。” “去一天就被人逐出佛门啦?” “可不是,上斋房向人家讨酱肘子,这不是找打吗。” “想吃酱肘子呀,那赶紧去买吧,咱家还真没有。” “走,张辰,买酱肘子去。”我们俩真去买了个“天福号”回来。捎带了一张大饼。 “这怎么吃?”妹妹把乌鸡汤,清蒸鳕鱼,木须肉和炒苋菜已经摆上桌,好奇地问。 “象吃烤鸭那么吃。切点儿葱丝,酱肘子卷大饼。” “几天没吃肉啦,说得那么狼虎。” “不吃肉能有劲儿呀?” 那俩人都知道这不是好话,干脆打住,免得惹出让人尴尬的话来。 “方,以后上班咱就开一个车吧,油挺贵的,节省点儿。” “我还惦记以后咱都骑车上班呢?” “同意。”小妹高声响应。 “那咱就都骑车吧。” “骑车是骑车,你还得送她到医院才能去上班。” “你怎么不送呀?” “谁说我不送?过去上班,不都是我骑车跟在你后面,想入非非地送你上班吗?” “你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呀,看人上班有什么可想入非非的?” “这儿不能说,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告诉你我想什么了。” 张辰蹙鼻子。 “哇!坏啦!张辰已经猜出我想什么啦。” 张辰夹起一块乌鸡胸送到我嘴边。 “我不爱吃那清淡的东西。” “谁让你吃,让你闭嘴。” “再贫让他刷碗去。” “长铗归来乎,不刷碗。” “我刷。”张辰站起来收拾桌子。小妹看张辰那样,冲我抿嘴一笑,被帅帅看见了。俩人都挺不好意思的。 [next]7月8日(星期二) 帅帅今天去石家庄接个专家,中午我们没能见面。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给他发短信:“几点到家?” “已经上路了,七点吧。” 下班回家,跟小妹在厨房做饭。 “食客儿又变看客儿啦,动手啊。”妹妹嘲讽。 “不知道干什么?” “人家辰哥就眼里有活儿,什么都提前准备好。” “已经七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早回来也白搭,等我一人忙活,七点半做好就不错。” 七点半,饭菜已经摆上桌了,还不见张辰的人影。我给他发短信:“到哪儿了?” 没回复。 我又给他打电话。 没有信号。 这可奇怪了。我又给院办打电话,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两个多小时了,没人接。 我心里忽然不安起来。 “你先吃,我去院里看看。”我对小妹说。 “有什么情况打电话回来。” “嗯。”能有什么情况? 我到院里,看见我的车还在主楼车库里。 来到院办,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几个办公室都黑着灯,人早走光了。 这更让我不安了。想想,车是院里派出去的,车队应该知道情况。我赶紧来到车队值班室。 “请问今天派往石家庄的车回来没有?” 值班调度看我一眼,问:“你哪儿的?” “我是××所的。张辰跟我住一个宿舍,今天去石家庄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联系不上。” 调度一听,惊讶地说:“你还不知道,下午出车祸了,张辰他们都被送医院去啦。” 我头嗡一下子,眼前一切都模糊起来。 “在哪个医院?” “×××医院。” 我转身就走。出门给小妹打电话:“张辰他们车出交通事故啦!人已经送×××医院去了。” “啊?”小妹大吃一惊,“那你快去,我马上打车去×××医院。” 到×××医院创伤急救中心,在观察室里看见了张辰。 张辰头上包扎着绷带,戴着纱网头罩躺在一张铁床上,双目紧闭,面色发青。平时红润的嘴唇儿变成了灰色。床前挂着输液的瓶子,被单下露出导尿的管子。四五个大夫和我们院里的领导正嘀咕着什么。 “张辰——”我大叫一声,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被人拖到观察室门外的长椅上。 小妹来了,看我那样,赶紧低声叮嘱:“镇静点儿,先了解情况。”说着来拉我的手。我手冰凉,吓了他一跳。 出示了证件,妹妹被允许进入观察室。我只能从观察窗往里看。 那丫头镇静得像冰块似的,沉着冷静地低声向医生询问情况。 几个大夫一看是他们一个系统的,把病历拿过来给小妹看。一个瘦高的男医生比划着给小妹解释着什么,还不时地用自己的身体模仿着损伤的经过。小妹一边看病历,一边听大夫的介绍,偶尔询问几句。 看完听完,小妹走到床前,看了看张辰,然后跟大夫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出来。看我泪流满面的,低声说:“别怕,看情况没有生命危险。”说完去了急救中心的医生准备室。我跟过去,原来她是去洗手。 “赵主任今天没在呀?”丫头一边跟护士搭话,一边要了件白大褂儿穿上。丫头转眼成了大夫了。 “赵主任上午下的班。” “哦,明天上午在吧?” “在。” 妹妹往观察室走,我要求跟她一起进去。 “控制点儿情绪,别给人家掺乱。”看看我,挺不满地责备我:“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 小妹领我进了观察室。到了张辰床前,丫头跟大夫要了个听诊器,掀开帅帅身上的被单。张辰什么都没穿。那个男大夫帮助把张辰肩背搬起,让小妹察看,帅帅后背有大面积的挫伤,表皮没破,但皮下淤血,呈现难看的青紫色。右边屁股上也有大块的青色。小妹用听诊器在张辰的胸脯上仔细倾听一会儿,随后又翻开帅帅的眼皮认真地察看了一番,然后盯着监视仪器上显示的绿色数据和波纹,好像再盘算什么。 “你轻声叫他,别哭喊。”小妹转向我,轻声说道。 我跪地板上,趴在张辰耳边。轻声呼唤他:“张辰,我是小方,你醒醒,你醒醒啊,帅帅,小妹也来了……” 几个大夫都凑过来看。小妹眼睛盯着张辰,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控制着我的情绪。 我一遍一遍地呼唤着。忽然,张辰的嘴唇颤动起来。小妹和大夫们都盯着张辰看。 “继续叫他,告诉他你是谁?” “张辰,我是小方,来看你了,你醒醒,快醒醒,看看我呀,张辰——” 张辰的眼睛睁开了,可能是刺眼吧,马上又眯起来。 我赶紧再叫他:“张辰,我是小方……” 张辰眼睛又睁开了,眼神游移不定,好像再打量面前的人。慢慢地,张辰的目光集中到我的脸上。 我继续呼叫他。 张辰一定认出我了,先是一阵兴奋,但马上黯然下去,嘴唇抽动,痛苦地说了一句:“噢,别跟妈说。”眼泪一下从眼角里流了出来。帅帅又昏过去了。 “张辰,你让我跟你一块儿走吧。”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扑到张辰身上。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又把我拖了出去。我正要再冲进去,护士推着车子来了。 我好像听他们说要去给张辰做什么检查。帅帅身上的被单被掀起来,大家一起上手把赤裸的张辰搬到小车上。小妹赶紧拿被单给帅帅盖上。护士举着输液瓶,提着尿袋,大夫们跟着,把张辰推走了。 我跟在后面,但不能近前。穿过长长的过道,前面是一道铁门。张辰被推了进去,我一个人被关在门外。好可怕!是不是帅帅走了? 我万念俱灰,筋疲力尽,颓然坐在过道旁边的长椅上。 深夜三点半,小妹从急救中心的另一个房间走出来。走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拉起我的手,轻声说:“没有内脏损伤,颅内情况明天才有结果。走吧,在这待着什么用都没有。” 我机械地站起来,跟着小妹往外走。一出楼门,一阵凉风吹醒了我。 走下急救车上下台阶的匝道,小妹忽然一手抓住我的手臂,一手捂住嘴,失声痛哭起来。那是一直被压抑的痛的爆发。这种痛心的哭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想起“悲恸”这个词,这就是悲恸啊! “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帅帅不行了?” 妹妹止住悲声,摇摇头,缓了口气说:“没有。我估计没有生命危险,是怕留下后遗症。”丫头恢复了镇静,又成了理性的医生了。 “什么后遗症?” “张辰的腰部受了撞击和挤压,怕……” “明白了。” “张辰头部也受到撞击,颅内情况明天……”妹妹看看天,天都快亮了。“哦,今天白天才知道结果。不过从他第一次苏醒的反应看,可能问题不大。” “嗯。走吧。” 到家,天已经亮了。 桌子上放着昨晚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过。 “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白天抽空再去医院看看,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你行吗?” “一块儿挺过去吧。” 妹妹去刷牙洗脸,准备上班。 [next]7月9日(星期二) 妹妹走后,我心力交瘁地倒在床上,脑子里乱作一团。刚一迷糊,就梦见噩耗:帅帅身上盖着白被单,看不见脸,只露着两只大白脚。被一个戴着大白口罩的护士推进一个黑黑的过道,过道的尽头是个沉重的铁门。门开了,从里面射出令人眩晕的强光…… 我浑身冷汗,一跃而起,奔出门去,又开车去了医院。 路上,给我们主任打了个电话,要求再请两天假。 “你可刚上一天班啊?” 我没理他,挂了电话。 帅帅还在急救中心的观察室里输液。我看两个小护士在给他换垫在身下的被污染的垫子。帅帅失禁了。 我只能在观察窗口往里张望。张辰身上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接班的大夫来了,我上前询问情况。见我焦急的神情,问:“你是他亲戚吗?” “是。是他弟弟。” “猛烈的撞击引起了脑震荡和腰椎、骶椎错位。” “有生命危险吗?” “目前看生命体征还好,不过……” “按现在情况,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什么?” “截瘫。” “那现在怎么处理?” “先复位,再修复受损神经。” “大夫,求您一定……” “知道知道,我们会尽力的。” 不敢给妹妹打电话。她太忙,没空接电话。我用短信把医生的话告诉她。 很快,手机响了,是小妹打过来的。 “……知道了。我已经和医生联系过了。辰哥没有生命危险。颅内情况正常,有点轻微脑震荡;主要问题在腰上。等辰哥复位后,最好转我们医院来。我们医院神经外科是最好的,我又正好在神经外科。” “好,我看看转院需要什么手续,有什么办法能让张辰转到你们医院去。不行自费!” “主要看你们院里能不能通融,我们都是军队医院,之间转移病人是常有的事。” “那好,我想办法。” 院长带着一行人来了。 好几个人开会似地坐在一个会议室里,医生拿着各种片子给他们介绍情况。 我正在门外往里看,江筱枫也来了。看见我赶紧问情况。 我简单把情况介绍了一下,忽然心里一动,一把拉住她胳膊,说:“江姐,张辰最好能转到我爱人他们医院去。她们医院神经外科最有名,她正好又在神经外科住院部工作,照顾起来会很方便。” “这样啊,一会儿我跟院长说说,这是得他们同意才行。” “江姐,求你一定把这事办成,不能让帅帅受委屈。” “帅帅?噢,我知道。” 这女人推门进了会议室,找个沙发坐下,她也听起医生的汇报来。 医生介绍完情况,几个院领导包括院办主任、卫生科长和江筱枫,凑到一起合计起来。我看一直是江筱枫再跟院长说话,别人全插不上嘴。看院长的样子,对江筱枫的主张是赞成的,不住点头。 我正在门外看他们商议,江筱枫快步走出来,一把把我拉进去,冲我说:“”把你爱人他们哪儿的情况介绍一下。 我把小妹她们医院的情况又重新说了一遍。 “那好吧,等情况稳定下来,咱们再和医院商量转院的事吧。” 张辰这次是因公负伤。情况是这样的—— 帅帅到石家庄××××学院去接个专家(院士)。回京途中,前面一辆汽车轮胎爆裂,滑向隔离墩,又弹了回来,正让帅帅他们的车撞上。张辰坐司机后面,本来不会受伤,他一看前边有情况,起身把专家往他座位上拉,结果副驾驶座变形挤向后座,专家命保住了,左腿卡住,骨折了。帅帅头碰到车顶上,腰部被挤压了。 我不能进观察室。帅帅一天可能有过几次苏醒。我看大夫们几次被紧急叫进观察室,听见有大夫再叫张辰的名字。我在门外站了一天。两腿都成了木桩了。 晚上小妹来了,察言观色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直接进了病案室,向大夫要了病历,仔细询问起今天的情况。值班大夫一边跟她讲解,一边领她去了观察室。我要跟进去,她不让我进。 他们把帅帅身上的被单掀开,搬起张辰察看他腰部情况。护士乘机赶紧更换张辰屁股下边的垫子。 几个人显然在交换看法。忽然,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转向张辰,都俯下身去看张辰的脸。妹妹低声叫张辰:“辰哥,听见了吗?我是小妹……” 张辰苏醒了。妹妹俯着身,挡住天花板上的灯光,在张辰耳畔说着什么。我看见帅帅放在身旁的手动了一下,小妹赶紧握住。几个大夫的身影轮番遮挡着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张辰的神情,简直快急死了。 大夫们陆续退了出来,但观察室的门仍然锁着。小妹坐在张辰身旁,拉着他的手,好像在安慰他。 夜班主任来了,妹妹退了出来。 “辰哥醒了,还不能说话,我说你在门外,他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我眼泪也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我看情况比想象的要好。”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我遇到比辰哥情况严重得多的伤员,最后都康复得很好。” “他会不会截瘫?” “如果只是错位,没有腰椎断裂,应该不会。辰哥是受了挤压,错位处压迫了神经,引起暂时性感觉、运动功能丧失,随着受伤部位复位,然后帮助神经恢复功能,应该没事。现在他已经苏醒了,而且神志是清醒的。明天做腰骶椎复位手术,如果顺利的话,以后重点放在康复上,不过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帅帅转院的事,好像院里原则上同意。如果转你们医院去,你可要护理好他,要比对我还好。”我以泪洗面,说得都是肺腑之言。 丫头轻声笑了,一边用面巾纸给我擦脸,一边说:“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要不要把张辰情况告诉他爸妈?” “当然要。但要等张辰情况稳定了再告诉。早跟他们说,他们匆忙赶来,既帮不上忙,又得分散咱们的精力,对治疗没有好处。” “要不要告诉雨桐?” “要。越快越好。你能通知她吗?” “我回去马上给王雨桐发封电子邮件。” “咱们回去吧,你在这儿守着没用。不会让你进去的。张辰长时间躺着,抵抗力下降,万一因为环境污染引起其他并发感染会更麻烦。” “那走吧。” 丫头跟我往外走,禁不住打起哈欠来。 在回家的路上,小妹已经瞌睡起来。这两天一夜,可把丫头累坏了。我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这回是心疼我身边的爱妻。我一定用一生报答她。 号外:张辰今天被转移的病房,条件极差。8人一间,一边四个。再加上家属和护工,进进出出没有一会儿清静的时候。别说病人,就我一旁人,看到这情景都急火攻心。张辰发现自己下半身没了知觉,以为瘫痪了,怎么解释都不信,又害怕、有痛苦,看样子都不想活了。小妹晚上来,拉他手安慰他,给他擦眼泪,帅帅情绪才稳定下来。他信小妹的话。 转院的事还得去找江筱枫疏通。江姐办事麻利,不含糊,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会为张辰争取的。不过今天是周末,最快也得下周一二才能有结果。 给王雨桐的邮件已发。她打来电话,说正准备马上赶回来。 张家怎么告诉,还没拿定主意。我觉得先跟大姐说比较好。不过,大姐知道弟弟这样了,怎么受得了。我一想这个,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家里一下清冷了。妹妹也不愿说话。我们吃了两天方便面了。 哎!这正是:“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芳魂消耗,望家乡路远山高……” 谢谢朋友们,张辰如果看到这么多素不相识的朋友的祝福和惦记,一定会深深被感动的。其实,同志真的是一群特别敏感和富于情感的人。 [next]7月10日(星期四) 张辰苏醒了。 见我在旁边,眼泪又流了下来。 “方,我是不是不行了?”张辰虚弱地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别怕,小妹说问题不大。有我们在,你放心好了。咱们一起度过这一关。” “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能动了?” “别急,得慢慢恢复。” “方,吻我。” 我眼泪哗一下就流出来了。一边哽咽,一边俯下身,轻轻在张辰唇上吻了一下。 “过去没好好吻你,怪我了吧?” “没有。说这个干什么呀。” “方,我要是死了,你跟我姐说,照顾好爸妈?”张辰泪水浸湿了白枕套。可能是太激动了,又昏迷了。 我赶紧叫大夫。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医生赶来,仔细察看了监测仪器,紧张神情放松下来:“可能太虚弱了,没什么大问题。” 我低声呼唤张辰。大约过了半小时,帅帅又苏醒了。 “方,我过去对你不好,你不怪我吧?” “咱们是最好的兄弟,死都愿意跟你在一起。” “别人都怎么样?”他问同车的人。 “他们都没事。你是为保护那位专家受伤的,真的很了不起。” “事情太突然了,没功夫想别的。谁都会那么做的。” “我已经跟雨桐联系上了,她争取尽快回来。” “她回来有什么用,看看还得回去。”帅帅苍白的脸上现出黯然神色。 “不怕。有我们照顾你,你安心养病吧,好了咱还一起去丽江,小妹也去。” “我这样还能去哪儿?”帅帅万念俱灰的样子。 “等情况稳定了再跟你爸妈说。” “不要哦。方,别跟我妈说,等我好了再告诉他们。”帅帅眼泪又流了下来。 护士来了。看她们摆弄张辰下身,我又羞又怒,转身出去了。 “方,我下半身没有感觉了,会不会瘫痪?如果我瘫痪了,就不想活了。” “不会儿的。那是暂时现象。慢慢会恢复的。你要瘫痪了,我跟你一起走。” “那哪儿行,小妹怎么办。” “小妹能理解我。让她再找个好男人,好好爱她。” “是我连累了你,连累了小妹。方,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别瞎说。你在危机关头想到的是别人,可亲、可敬、可爱,我认识你很幸福,你是值得我用一生去爱的小伙子。” “你真傻。”帅帅苦笑一下,无力地说:“能爱一生还是小伙子呀。” “你又明白了是不是,还挑我毛病。” 帅帅表情丰富起来,既得意,又羞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给小妹发短信,告诉她张辰的情况。 一会儿功夫,电话响了,小妹打来的:“辰哥能接电话吗?” “能,我给他拿着。”我冲张辰说:“小妹要跟你通话。” “哦,小妹,我……”我拿着电话,放张辰耳边,张辰哽咽了,“嗯,好,我一定顶住……我真幸运,遇上了你们这样的朋友……嗯,方真是好小伙子,……你不笑话我吧……嗯,嗯,好吧……真想见到你,……是吗?全不记得了……” “这两天妹妹都在你身边。” “我真幸福。方,我喜欢小妹你会不会生气?”张辰脸上难得地泛起红润。 “我们象一家人一样了,怎么会生气。大姐那么疼你,我听说后为你感到幸福,心里是羡慕、高兴。我希望你跟小妹,就像你跟你姐一样,那该多好。” “小妹和我姐,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女人。千万别把我的事对我姐说。” 大夫来了,要为下午手术做准备。我紧紧拉住帅帅的手,“坚持住!” “嗯。” 妹妹一下班就来到医院,直接去病案室看病历,回来说:“手术挺顺利的,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看丫头冷静沉着的神情,我放心了。 麻醉和催眠药的作用还没有过去,帅帅今晚还在观察室,明天才能进病房。帮不上手,我们回家了。 号外:张辰的情况(一) 下午陪江筱枫去看张辰。江筱枫把她儿子也带去了。 在车上,接到了张辰大姐的电话。院办已经把张辰受伤的事通知家里了。大姐焦急地问情况,我安慰半天,说张辰有我们照顾,等安排好再请他们来北京看张辰。 一看张辰住院的条件,江筱枫勃然大怒,当场就给卫生科的老王打电话,让他过来看。 “我可告诉你,那天商量转院的事,院长都同意了,可你嫌麻烦不吭声,你现在过来看看,这样的环境能养病吗?……你没嫌麻烦为什么不亲自张罗?星期一让院长来看看,如果人家家属提出意见,谁的责任?你不会想让院长负责吧?……” 我把小妹介绍给江筱枫,那女人对小妹大加赞赏。妹妹很详细地给她讲解了情况。我在旁边听出她故意把可能的后果说成是难免的危险。这丫头有一种让人信任的气质,她说什么都不会被质疑。 “这样啊,那住院和治疗的问题还真得拜托你啦。你周一就做好准备。今明两天是休息日,院里没人。周一一上班,争取就把这事办好。” 老王来了。江筱枫连珠炮似地数落起老王来。说得那老家伙直冒汗。 “谁知道他们这是这样的条件呀。不过你也别急,这是普通病房,把张辰安排在这儿说明张辰问题不大了。周一一上班我就办这事去。” 张辰疼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理他们。看帅帅那样,江筱惜香怜玉的,心疼得不得了,问怎么不用度冷丁。这女人还什么都知道。不过真得谢谢她。 好了,我去陪帅帅了。明天白天在告诉大家张辰的新情况。 [next] 7月11日(星期五) 清早一起床就去医院。张辰腰间卡着金属支架,被固定住了。他意识完全恢复了,正被疼痛折磨着。见我来,虚弱地拉住我手,低声说:“方,请个假吧,陪陪我。” “嗯。这不是来了吗?”我摸他腿,他没有知觉。 “方,告诉我真实情况,我是不是瘫痪了。” “谁说?昨天手术很成功的。因为没有损伤,只是有点儿错位,所以昨天是通过无创手术把错位的地方复位的,固定几天就可以可以去掉支架。神经功能和运动功能要逐渐恢复,别着急……”我看看他,学着他的口头语说:“……哦。” “大夫跟你说的?” “小妹说的。” 一听小妹说的,帅帅安心了。他信小妹的。 “小妹上班去了吧?” “是。她太忙,不能请假,下班后来看你。” “别让他来了,还得学习,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呀?” “她不放心,一定会来的。另外,她和医生好沟通,能比较准确地了解病情和变化。” “是不是可以雇人照顾?你们不能天天来陪我,那样非都累垮不可。” “等进了病房就有护工了。我再想,应该跟南京方面说说你情况,这么大的事,不跟你爸妈说怎么行,以后他们要是嗔怪怎么向他们交待。” “不不不,等我能走路再告诉他们……”张辰怕爸妈看到他瘫痪的样子,难过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现在没什么大事了,主要是恢复。爸妈来看看,了解了解情况,反倒能放心。” “我现在还不能动啊。”张辰最怕爸妈看见这个。 “那怕什么!护理好,很快就能恢复的。你得有信心,跟大夫配合。”我瞎猜,谁知道恢复要多久。 护士来了。帮帅帅清理污物。小护士要给他擦试阴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夺过用具,亲自给张辰擦洗。 上午,张辰被转到外科病房。 病房条件极差。8人一间,一边四个。再加上家属和护工,进进出出没有一会儿清静的时候。别说病人,就我一旁人,看到这情景都急火攻心。请的护工是个四十出头的河南人。人倒是还算老实。帅帅一身伤痛,再加上这样的环境,沮丧万分。一上午闭着眼,也不想跟我说话。我和护工一人抓住帅帅一条腿,帮他做屈伸运动。过去那么漂亮、性感的毛腿,现在软绵绵的,没有一点主动的反应。 小妹打来电话,问情况怎样。听我一说,更坚定了转院的决心。 病房不负责病人的饮食。病人吃饭自己预定,然后有人送来。 帅帅吃了几口米饭,就不吃了。 下午漫长得令人窒息。连我都盼着小妹快点来。 熬到快七点,小妹来了。 丫头走到床前,低声地、亲切地问了一声:“辰哥,好些没有?” 张辰睁开眼,委屈死了。哭了。 “别急。让小方哥陪你凑合两天,等手续办好,马上去我们科。到时候就都好办了。” 丫头一边给张辰擦眼泪,一边歪头看张辰的体征。 “辰哥,让我看看啊。”小妹对张辰说,意思是要看他身体。 “嗯。”张辰虽然挺难为情的,但看得出,有妹妹关心他,张辰心情舒畅了许多。 小妹掀开张辰的被单,先仔细察看他腰上的支架。 “这个要戴很长时间吗?”我问。 “不。能不用就不用。戴时间长了会引起腰肌萎缩。只要辰哥腰椎复原了,过几天就把它去掉。” 小妹又察看张辰阴部。一边看,一边把护工叫过来,手把手教他怎么清洁、护理哪些地方。那个汉子见一个姑娘摆弄男人那玩意儿给他看,难为情得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出了一头的汗。 我看张辰。帅帅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不看我。妹妹去洗手,我问帅帅:“让人家看见了怎么办?” “小妹看我才不在乎呢?” “不在乎刚才怎么脸红了?” “你怎么专察看人家这个。” “这人是您什么人?”护工问张辰。 “我妹。” “哦,我说呢,怎么那么内行呀?” “她是医生呀。不是这个医院的。”张辰这些天第一次跟人聊起天来。 小妹回来,跟我商量张辰吃饭问题。 “别麻烦了,反正也不想吃。”张辰听见,插嘴说。 “今天凑合凑合吧,明天休息,我给辰哥做点儿,带病房来。” “好。我今天还跟他商量,要不要把张辰情况告诉他爸妈。” “告诉也行。毕竟情况弄清楚了。虽然下肢恢复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看问题不大。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辰哥爸妈来,看看也能放心了,再有恢复期间,身边有亲人关照,对康复有利。” “你听听,小妹也赞成把你的情况告诉你爸妈。” “那先跟我姐说吧。”小妹主张的事,帅帅都能接受。 “等转到我们医院再告诉他们吧。现在告诉他们,来了一看这样,得多心窄呀。”妹妹看了看农贸市场似的病房,无奈地说。 “这么有名的医院怎么条件这么差?” “不是条件差,是没有办法。病人全想进好医院,人满为患,接待不过来,只能凑合。”丫头说完,扭头对张辰说:“辰哥,凑合两天就好了。我们那虽然病床也紧张,但一定给你安排好。” “嗯。我没事,别为我太麻烦哦。” “还没事呢,哭丧着脸,一天没睁眼。”我一撇嘴,说。 帅帅不好意思地说:“得慢慢适应啊?” “我陪你一天都不适应,小妹一来就适应啦?” 张辰有口难辩。小妹乐了,说:“我得照顾好多病人呀,先公后私,只能晚上来。” “小妹你忙就不用来了,我知道没事了,心情就好多了。” “现在还不能说没事。不能大意,辰哥快点儿好,咱还得去旅游呢。” “这回她还非去不可了。成护士了。” “麻烦你们啦,真过意不去。” 我心说,你说不去了,不就不麻烦了吗。 [next]7月12日(星期六) 昨晚,妹妹临走向值班大夫交待,张辰晚上要是疼得厉害就给他打个止痛针。 我跟他走到楼门口,丫头拉住我手,端详着问:“累坏了吧?” “那怎么办?不能扔下他不管呀。” “我明天来。白天你回家休息,晚上再过来陪他。” “辛苦你啦,哎,其实都是为我。” “应该的。”我看她舍不得走,一把搂住她,丫头不顾一切地和我亲吻起来。 见到小妹,张辰情绪好多了。 “方,过来,我跟你说句话。”张辰低声说。 我赶紧凑过去,把耳朵凑到帅帅嘴边。张辰搂住我脖子,使劲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起身,看他。 “看什么?”帅帅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没擦嘴呀。” 张辰一蹙鼻子,但马上说:“等好了哦……” “好了干什么?” “自己想去。”张辰对我不善解人意挺不满。 “来,推手玩儿。”我和张辰手对手互相推挡,为的是让张辰活动活动上身。 “方,有老傅(护工)照顾你回去吧,别在这熬着了。”帅帅劝我走。 “我走你能行?” “心疼你呗。” “真走啦?”我看着他,装出动心的样子。 张辰苦笑,不敢言声儿了。 “这儿太他妈的肏蛋。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人扔在这儿呀?再说,小妹那么疼你,见我回家非跟我闹起来不可。一会儿我坐椅子上,趴你枕头旁边睡吧。”哎,我简直跟一只小狗儿似的。 帅帅听我一说又难过了,眼泪又流出来了。“方,把手放我心口上。” 我放了。咕咚、咕咚的,帅帅胸膛里跳动着一颗善良的心。 睡觉前,我和护工打水给帅帅擦了澡。摸着帅帅插着管子的软软的鸡鸡,问:“什么时候能硬起来?” “你说什么?”张辰没有感觉。 夜里,帅帅疼得睡不着觉。我问要不要让大夫打个止痛针,帅帅没要。 “方,抓住我手就行。”张辰额头渗出汗珠,使劲攥住我拉住他的手。 这一夜好长,好像天亮不了了似的。 “想吃点什么,我出去给你买。”清早,我问张辰。 北京早点就那么几样。帅帅想半天,一样全不想吃。 快十点半了,小妹才来。提了个保温饭盒,打开一看,十几个小饺子。 “辰哥,吃这个吧,三鲜馅儿的。”小妹洗了手,把小饺子送到帅帅嘴里。哎!直人呀,有可爱的女孩儿伺候,张辰忍着痛,一会儿功夫把小饺子全吞进肚子里去了。我在旁边看着,心想别人看见了,一定以为小妹和张辰是两口子,我是护工。 趁妹妹去洗碗,我一刮张辰鼻子,“真没少吃哦。” “小妹做得好吃啊。” “有胃口了就好了。不喜欢吃病房的饭,我去外面饭馆儿给你买盒饭吃吧?” “别麻烦了。” “小妹做不麻烦?还吃不吃?” “有空做点,也别老做。” 小妹回来了,说:“问题是尽快把转院的事办好。到我们哪儿就什么都好办了。” 还真是那么回事,得想个办法促一促院领导。 回家想半天,觉得这事还得找江筱枫才能有盼头儿。江姐办事麻利,不含糊,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会为张辰争取的。可直接去求人家,又说不过去,毕竟人家不是管这儿事的呀。想来想去,干脆假装向他报告张辰情况,引她来医院看看张辰。如果她来了,一看这个环境,保准她会到院里闹着要求给张辰转院。 给江筱枫打电话,告诉他张辰已经进了病房。由于住院条件很差,张辰情绪低迷,状况不好。 “是啊,下午我去看看张辰。你在医院吗?” “现在没有,在家。那里跟达豪集中营似的,没法待。” “多少号病房?” “下午我陪您去吧,我开车接您去。” “那太好了,三点吧,我家在*******。” 下午三点,到了江筱枫他们家楼下。她带着儿子下楼来。 江筱枫的儿子大约有十来岁,是个漂亮的男孩儿。在北京一所著名的寄宿制私立学校读书。今天是周末,所以在家。 “这个是方叔叔。”江筱枫对他儿子说。那男孩儿高傲地跟“车夫”打了下招呼。一看将来就是个少爷秧子加风流小鬼儿。 快到医院时,手机响了。是张辰大姐打来的。问张辰情况。一问才知道,是院办通知了张辰父母。 “大姐,张辰为保护专家受伤,现在在医院,我们都在照顾他。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您晚上给小林打电话,她是医生,会详细给您介绍的。”挂了电话,我冲江姐说:“张辰家里人要是来北京看望,一看住这样的病房,非跟院里打官司不可。” “条件那么差呀?”到医院了,江筱枫半信半疑地下了车。 一进病房,江筱枫勃然大怒,当场就给卫生科的老王打电话,让他过来看。“……我可告诉你,那天商量转院的事,院长都同意了,可你嫌麻烦不吭声,你现在过来看看,这样的环境能养病吗?……你没嫌麻烦为什么不亲自张罗?星期一让院长来看看,如果人家家属提出意见,谁的责任?你不会想让院长负责吧?……”说完,一甩手,把电话挂断了。 本来妹妹背对着门,正和张辰说话。张辰一看江筱枫来了,表情马上忧戚起来。这小子,还挺会来事的,爱搭不理的,故意和江筱枫保持距离。 “张辰,江姐来看你了,感觉还不好呀。” 江筱枫以为张辰是因为难受才没理她,凑过来,看见旁边站着个漂亮姑娘,挺纳闷的,看不出是什么关系。我赶紧介绍她们认识。 “小方你爱人好漂亮啊,怪不得谁全打动不了你。” 张辰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得!前功尽弃了。 妹妹赶紧拿把椅子让江筱枫坐张辰旁边,恭恭敬敬地向这个“大姐”介绍起张辰病情来。我听出来了,这丫头故意把康复期可能出现的问题说得比较严重。张辰憋着,装出万念俱灰的样子,不正面看江筱枫。我直怕江筱枫倚老卖老,掀帅帅被单查验病情。 “小林你星期一就把床位准备好,我找院里,这样的地方哪儿能养病。张辰太老实了,要是我,绝不进这样的病房。” “江姐,你别责怪张辰啦。你看人都成什么样子了,他哪儿还顾得上这个呀。” “也是。小张,别急,我给你想办法。也太不像话啦,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小妹站一边,搂着江筱枫的儿子,问长问短的,很亲切的样子。江筱枫看见了,对小妹顿生好感,低声对我说:“你爱人是淑女型的。” 我噗一下就乐了。“她是军人。”我想起她在床上和我翻滚时的样子了。 卫生科老王来了。一进门就傻眼了。 江筱枫把他推出门,站楼道里数落他。老王还想解释,江筱枫像机关枪扫射似地打得老王屁滚尿流,一句完整话都没说出来。最后逮着个空档,赶紧表示,星期一一上班就办转院的事。“明天恐怕不行。得有主任医师的签字证明才能办理手续。再说,那边医院也得同意接收才行呀。” “我有关系在那边医院,我帮你联系。”江姐很会办事,她没把小妹就在病房的事告诉老王。 老王出一头汗,进来向张辰道歉。人在病中,心理上格外脆弱。张辰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里淌下来。大家各怀心事,无不动容。 江筱枫该走了,抚摸着张辰的额头,怜惜地说:“小张,别难过,再凑合一天,一定给你安排好。哎,要是在我们外办多好,早给你安排好了。星期一我还得找你们主任去。这样对待自己的人,还有点人情没有。”看来江筱枫星期一要到院办大打出手了。我看出来了,这是挖人的手法,名义是替张辰鸣不平,实际上是制造张辰和院办主任的不和,这女人真鬼! 送江筱枫下楼,我说:“江姐,您等等,我叫上我爱人。” “嗯,去吧,不能让爱人单独在这儿照顾张辰,不方便。” 我回病房,跟张辰说:“我接小妹回去,让她给你做点吃的,晚上我给你带来。” “嗯。”张辰快成我们的儿子了,好乖的。 [next]7月14日(星期一) (上) 院里来人了。卫生科的、院办的都来了。 办转院,***医院没问题,人满为患,走一个还能腾个地方。 上午,等大夫查完房。大家开始给张辰收拾东西。 九点半,救护车来了。张辰被抬到担架上,小心地转移到车上。随着警笛的鸣响,帅帅被送往MM医院。 小妹穿着白大褂儿,带着口罩接待我们。张辰被推进一间高干病房。这是一人一间、带卫生间的病房。里面有电视和沙发。 “这条件真好。”老王说,“早知道送这来多好。”江筱枫没在,老王今天有点趾高气扬。 “这是高干病房,张辰级别不够,需要自费一部分住院费。”小妹说。 “没关系,没关系,他是因公受伤,到时候可以向单位申请补贴。只要康复,花多少钱都行。”老王挺着腰杆子,散财似地说着,转身又进病房,“张辰,好好休养,这条件满意了吧?”那口气,转院是他的主意,病房是他的安排。 “没事的人出去吧,马上专家会诊了。”妹妹说。 我们大家出去,小妹带护士进去做检查前的准备。 一会儿,几个大夫来了,为首的是他们科室主任、神经外科专家。我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尾随进了病房。一个大夫要制止,小妹不好意思地一笑,拉我留下。那大夫挺奇怪,小妹赶紧解释,“我爱人,他来陪护。” “这是你亲戚呀?”那大夫惊讶地看看张辰,问妹妹。 丫头更不好意思了,点头默认。 被单被掀开了,主任察看了一下,交待说:“下午再拍片子看看,做个***检查,看样子问题不大。”说完转向张辰:“小伙子,吓得够呛吧?没事,没什么大事。打篮球的吧?”他看张辰高高的个子,身材匀称,猜测地问,“保证让你以后继续打球。” “不像。像打排球的。”另一个大夫准是觉得张辰个头矮了点,跟主任协商。 小妹赶紧给张辰盖上。老主任哈哈大笑起来:“这儿就你一个女的,怕谁看?” 小妹撒娇地上去捶主任,大家都乐了。 “这是她亲戚。”刚才问张辰身份的那个大夫说。 “我说呢。没什么事的,照顾好点。” “他腿怎么不能动……”我忍不住问。 “逐渐恢复。” “那得多长时间?” “两到四周吧。” 还好,不算长。我这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听见没?主任说两到四周就能恢复。”我大声冲张辰说。 “那忙什么,有人伺候,多躺几天。”主任装出很羡慕的神情,一挥手,走了。大夫进来给张辰输一种淡粉色的液体。看我顶着看,小妹说:“营养神经的。进口药,很贵的。” 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三个。 “小妹,怎么感激你?”帅帅眼角里流出了泪水。 “还说这个呀?”丫头假装嗔怪,“现在可以让爸妈来看你了。” “已经没问题了还叫他们来干什么,晚上我给他们打电话,不让他们来了。”张辰舒心了。情绪一下就好了。 “我去选个护工。”小妹说完走了。 我乘机使劲吻了张辰一下。刚想起身,脖子被张辰一把抱住。帅帅热烈地吻我,怎么也不肯放开。 “好了是不是?鸡鸡被小妹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呗,你的不是也被人家看见了吗?”张辰难为情但幸福地说,脸上泛起了快活的红晕。 (用妹妹电脑打的,马上发给你们,一起高兴高兴。) [next]7月14日(星期一) (中) 下午去上班,主任挺不高兴。顾不上那些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儿干了。 一下午什么也干不下去,热锅上的蚂蚁似地等着下班。 四点多钟,忍不住给小妹发短信:“张辰拍片了吗?” “拍了。刚回来。主任说***医院对张辰伤情处理得很好,后边恢复会很快的。” “张辰晚上吃什么?” “我吃什么他吃什么呗。”妹妹八天一个24小时班,今天正赶上,晚上不回家。 “张辰精神怎样?” “轻松多了。” “多揉搓揉搓他鸡鸡,让他恢复快点。” “滚!不要脸。” 我再怎么发短信,小妹都不理我了。 一下班先去主楼开张辰放在车库里的车,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院。 护工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人很勤勉,老实巴交的。 “老尚在我们医院干好几年了,人很仔细可靠。”小妹当面称赞护工。眼睛里还燃烧着怒火。 “那就拜托你啦。” “放心吧,你们信任我,我一定尽力干好。” “感觉怎样?”我问张辰。 “心里舒畅多了。方,放心吧,我一定主动配合治疗。” “叫大姐来看看吧,回去报个平安,爸妈就放心了。” “告诉他们没事了不就行了吗,还来干什么?”张辰怕亲人看见他瘫痪的样子。 “谁说没事了,康复是个长期的过程。” “慢慢恢复呗,急什么?” “那么想得开?昨天一晚上干嘛皱着眉头,爱搭不理的?” “那里太吵。”张辰怪不好意思的,给自己找辙。 正说着话,主任夹着皮包来了。显然主任已经下班了,没穿工作服。 “小林,为了让小张恢复快些,明天请针灸科来人给他针灸,隔天一次。另外,北京中医研究院的周笑一是中医正骨专家、侯亚圣是中医外科大师赵炳南的亲传弟子,你们可以考虑请他们来会诊,看中医有没有好的康复方法。” “那咱们院的中医科会不会有意见?” “所以我不能提这个呀,你们自己去找人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啦。还以咱们为主,中西医结合,对张辰恢复有好处。” “怕您为难。” “别通过我呀。” 妹妹笑了,明白了。“怎么联系呀?” “拿这个去。”主任从包里拿出个信封,递给妹妹。“不过出诊费五百啊。” 妹妹打开一看,两张名片,两封介绍信,一张写着联系方式的字条。 小妹感动得脸都红了,娇声娇气地说:“那谢谢啦!”说完,一挽主任胳膊,送主任下楼去了。 小妹回来说:“明天下夜班我去请人家去。” “中西医不是冤家对头吗,你们主任怎么这么开明?” “越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人,越好计较这个。真正医术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是最善于博采众长,取长补短的。” “这可太好了。” “你回家吧,我夜班,在这儿盯着就行了。” “我一人回家去干什么?晚上就在这儿吧。” 听说我晚上也在病房,丫头高兴了,说:“那去吃饭吧。”又冲张辰说:“辰哥,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儿给你带回来。” “好。”张辰答应。 “起来,一起去,别老躺着。”我冲张辰说。张辰一蹙鼻子。看我逼近他,以为我要吻他,赶紧抓起被单盖住鼻子和嘴巴。 看张辰那样,小妹抿嘴儿直乐。帅帅难为情死了。 [next]7月14日(星期一) (下) 晚饭后,帅帅看电视,我和老尚给他擦澡。小妹进来看情况,我大声说:“男生洗澡呢,一会儿再来哦。”气的小妹转身就走。 张辰责怪我。 “怎么?你不怕她看?” “本来也没什么好看的。” “那我叫她去?” 张辰不说话了,抿嘴斜眼看我,挺不满的。 我手机响。打开一看,是张辰大姐打来了电话。 “大姐啊,等着,我让张辰接电话啊……”我把电话交给张辰。 “姐,……”我后悔把电话给张辰了。张辰眼圈红了,说不下去了。我要接张辰手里的电话,张辰不给。“……没什么,已经没事了。……还不能下地,……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来,住在小林他们医院,是一人一间的高干病房,还有小方和小林照顾,有什么不放心的……小方把命给我都舍得,你们来他也不会闲着的……以后好好报答他吧……”张辰说不下去了,泪流满面。“嗯,姐你把爸妈照顾好就行了,别管我,我不好……”张辰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这样?大姐更不放心了。” “太激动了。没控制好。方,他们再要来,一定帮我拦住哦。” “嗯。” 擦洗干净,又帮张辰把胳膊和腿脚活动了一会儿。 电话又响,我以为是张辰大姐打来的。接通一听,是王雨桐打来的。她已经到香港,零点飞北京。 “雨桐回来了,大约三点钟到首都机场。”我跟张辰说。 帅帅眼睛先是一亮,但马上又黯然下去了。“怎么半夜的飞机呀?” “归心似箭呗,我去接她。” “又得麻烦你。”帅帅接受了。 我去跟小妹说雨桐回来的消息,走到医生值班室门口,手机又响,打开一看,是张辰大姐的。 “大姐,您好,我小方……您来吧,来看看,放心再回去……没事了,只不过康复可能要比较长的时间……您看您说的,我您还不知道呀,小妹……哦,我爱人也在照顾他,您放心吧……噢,不用坐飞机,就坐火车就行。南京到北京是夕发朝至吧,……行,不用请长假,来看看就回去,跟叔叔阿姨报个平安……噢,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最快后天早上到啊,行……” 小妹在查看病历,见我来撅着嘴不理我。 “王雨桐夜里三四点到首都机场,张辰大姐争取后天早上到北京。” “那你还得去接雨桐姐呀,深更半夜她下了飞机去哪儿呀。” “我去接吧。” “那你十点就得走,我们这儿十点锁楼门,十点以后无法进出了。” “这样啊,那王雨桐回来还不能直接来医院。” “先接家去。明天早上再来。” “那我一会儿回去吧,照顾好张辰哦。” “就欠不管你的这些破事。”妹妹怒气又上来了。 [next]7月15日(星期二) 三点半,王雨桐出现在机场大厅出口处。见到我,快步赶上来,一把拉住我:“张辰怎么样啦?” “没有危险了,但下半身还不能动。” “会瘫痪吗?” “看这几周的情况,大夫说能恢复。” “他住那个医院?” “出事故时送到***医院,但病房条件太差,昨天转到小林他们医院了。” “小方,张辰全靠你们吧?”她意思是张辰家里人是不是没来。 “张辰不让跟他爸妈说……” “小方,那可不行,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大姐知道了,可能明后天来。” “我们现在去医院吗?” “现在不行,进不去。得六七点钟。” 雨桐沉默了。随便我把她送哪里去。 到小妹家,我给她拿了牛奶、点心,她吃不下。我又让她洗漱一下,先休息一会儿,她焦虑不安地不断上厕所。 “小方,我是不是回来得太晚了,张辰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张辰不让我告诉你。” “呜……”王雨桐捂住嘴,痛哭失声。 “别难过。回来就好。咱们都给他信心,让他快点儿好起来。” “小方,我对不起张辰。我没脸见他。”王雨桐抓住我的胳膊,把脸靠在我肩膀上,抽咽着。她要崩溃了,想抓住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你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吧。”我进屋把张辰盖的薄被给雨桐拿过来。 六点多钟,我们一起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王雨桐就扑上去,大哭起来。吓得我赶紧退了出来。我最怕看女人哭。 小妹陪着雨桐,也不知道她们再说什么。我坐在过道的长椅上发呆。眼看该去上班了。正准备走,小妹和雨桐从病房走出来。王雨桐抽咽着,跟妹妹去了病案室。 趁王雨桐不在,我赶紧走进病房。一来跟帅帅说我要去上班,二来看看张辰哭成什么样了。哎!男人那样,得多让人难为情呀。 出乎意料,张辰很平静地躺着,没有哭过的迹象。 “帅,我得上班去了。” 张辰苦笑一下,“又一夜没睡吧,真过意不去。” 这小子怎么没哭哇? “雨桐情绪激动,你控制点儿自己,别让她太伤心。” “嗯,我知道。快走吧。” “那你一会儿跟小妹说一声儿,我走了。” “好。”帅帅向我挥挥手。 我盯着老尚看。他明白了,一笑,诚恳地说:“放心吧。” 这几天特别忙,一大堆资料等着处理。我跟主任说得去数据库干这事,主任爽快地答应了。 “我需要和外界断绝联系。你要找我,别打电话,发短信。每个小时十分的时候发,就看你一个人的。” “忙你的去吧,我不会给你掺乱。你有事找我吧,我不打搅你。” 哈哈,我又成自由职业者啦。 把数据倒到移动硬盘里,十一点就溜回了家。 小妹还没回来,她准是去中医研究院了。 也不想做饭,满脑子都是王雨桐伺候张辰的情景。这女人也是够可怜的。 门响,妹妹回来了。看我在家,很好奇。 “怎么在家?” “刚回来,活带家里来了。” “下午还去吗?” “不用去。” “那跟我去接老中医吧?” “行啊。联系好啦?” “嗯。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别做了,你躺会儿,一会儿外面吃点儿得了。” “好吧,委屈你一顿。” “哪里话,快,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说着去脱她外衣。 丫头真累坏了。洗完澡,倒在我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看着眼前一头半长不短的黑头发,小柴鸡儿似的,丫头那样又滑稽,又可爱。 下午把两位老中医从家里接来。一位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一位须发皆白,神采飘逸,是当今罕见的美髯公。进病房,王雨桐一脸憔悴,正给张辰揉那没知觉的长腿。老尚反倒无事可做了。又不好意思坐,敛着手站旁边看着。 那位美髯公是著名中医正骨专家,象个武林高手,上来一推一摸,乐了,“这不是已经复位了吗,没事啦,这铁夹子可以去掉了。我给你开点儿外敷的中药,每天热敷两次,很快就能恢复。”老先生说得轻松,我们听着兴奋,帅帅脸上一下就红润起来。 “什么时候能起来?”张辰急切地问。 “现在也能起来,老躺着不好。” “可他下身不能动呀?” “一起来就能动了呀。哦,当然得热敷几回以后。”见老先生神仙似的,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那位老爷爷也很了不得,是中医外科名家赵炳南亲传弟子,号称手到病除。现在该轮到他施展法术了。老先生慈眉善目,看看张辰体征,号号脉,没说什么,开了方子,说:“先吃五付,看腿脚知觉能不能恢复。不能我再来看看。” “您说他吃五付药应该能有知觉啦?” “吃五付还没知觉呀?”老爷爷反倒惊讶了。小妹这份的不好意思,赶忙道歉:“我们治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没见效,有点没信心了。” “不吃中药也能恢复,时间长点儿。年轻人哪儿躺得住哇,这不快点儿嘛。” “您觉得恢复没问题吧?” “没问题。”老爷爷看张辰,“憋得够呛吧?” 张辰脸红了,不是不好意思,是感激和兴奋的。我们大家都放心了。何止放心,简直开心死了。 “不用要死要活的了吧?”我冲张辰说。 张辰难为情地一抿嘴。大家全乐了。 “要是把支架去掉,他腰部会不会由于没长好,一活动再发生错位?” “哈哈,小伙子的后腰是魔方呀,一掰就转。”神仙大笑起来。 二位老人要走。我和小妹坚决要请老人家吃了晚饭再走。 “我们太高兴了,一定设宴答谢,咱们去全聚德。”我说。 二位老先生也不推辞,挺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去不去?”我问张辰。 帅帅假装嗔怪我难为他,冲二老说:“等我好了再答谢二位老人家哦。” “行行行,有个把月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一听这话,帅帅高兴得都快坐起来了。 “让老尚替你吃去吧?” “真该谢谢老尚。下次吧。”帅帅怕老尚煞了两位老神仙的风景,有点儿顾虑。其实,行医的人,最有同情心。你怜恤普通人,老人家反倒会对你刮目相看。我生拉硬拽,把老尚也捎上了。留雨桐在病房伺候张辰。 [next]7月16日(星期三) 昨晚雨桐在,老尚在,我和小妹可以休息一晚。 在全聚德吃完饭,小妹让我送两位老医生回家,她让老尚陪她去同仁堂买药。 送人回来,小妹正在网上查资料。 “找什么么呢?” “我看看老大夫给张辰开这药的成分。”小妹有点困惑地说:“这药也太一般了,一付药才七块多钱,没什么名贵药呀?” “吃吃看吧,咱北京不是有句老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吗,吃几天看看。” “嗯。” “你都熬上啦?”我闻到熬药的味儿了。 “是呀,明天上班带去,赶紧吃呀。” 丫头真上心,真仔细,我鼻子直发酸。 小妹把家里的屉布缝成个口袋,把另一包药往里装。 “这个干吗?” “这是外用的,用黄酒泡了,蒸热敷后腰上。” “在病房怎么蒸呀?” “把家里的电饭煲拿过去呗。” 我使劲抱住她。 “干嘛呀,你都把药碰撒啦。” “耽误不少功课吧?” “咳,顾不上了。”妹妹无奈地说,“先把张辰弄好税桑呐峦壬夏苡械愣酰菜闳萌丝醇M恕?rdquo; “中西医专家都说能恢复,还不放心?” “没看见效果,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张辰大姐明天早上来,我接不了了,我手头的活必须18号交差,心里有点不安?” “忙你的去吧,没你人家还找不着门儿啦。” “哎!我也最不爱看那情景?” “不爱看的就推给我是吧?” “你们女人会来事,陪着掉掉眼泪,也是同情和安慰。” “你是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比女人还脆弱,让人家笑话吧?” “谁说……”我把她扑倒在沙发上,不让她看我。 上午忙手里的工作,忍不住给小妹发短信:“大姐来了吗?” “来啦,在病房呢?” “抱头痛哭吧?” “没有。大姐特沉稳,倒是张辰忍不住掉眼泪了。反倒是大姐安慰他。” “王雨桐呢?” “也在。” “大姐对她意见特大吧?” “没有。反正看不出来。还问雨桐姐国外工作情况怎样。” “辰辰大姐真好。” “真好。姐弟关系真的是亲密得没的说。哦,大姐夫也来了。” “哦,晚上请他们一家人吃顿饭吧?” “应该。让雨桐姐一起去哦。” “知道。” “谁也没有你精。”这话不是揶揄,是称赞。 “谁也没有你好,我的小妈妈!” “去你的。又没人形是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智浩发来短信:“荔枝,航空快递,明天到京。”哈哈,明天又有鲜荔枝吃啦。 下班去医院,见到大姐和大姐夫。 “小方,怎么感谢你……”大姐热泪盈眶,说不下去了。我眼泪也刷一下流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特委屈。 “小方,张辰把你们照顾他的事全跟我们说了。有你们这样好的朋友,我们一百个放心。虽然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但是看你们关系那么好,一定不会在意这些。我们替爸妈谢你们了。”大姐夫替大姐说。 “听大夫说以后能恢复正常,张辰很有信心的,你们多鼓励他吧。我们也看出来了。张辰依靠你们更踏实,所以就请方弟弟多费心吧。”大姐感激地说。 “她最重要!她最重要!没她不行。”我眼泪止不住地流,拉住小妹往大姐跟前推。 “张辰说了。我这当姐姐的都惭愧,什么忙都帮不上。” “大姐,张辰心里把您看得最重,虽然他不好意思跟您说,可跟我说起您……哎,怎么说呢,那感觉像妈妈似的。” 大姐忍不住哭出来了:“没有了爸妈,辰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不能没了他呀。” “你看你,大姐挺远地来北京,今天又忙了一天,你怎么这么不懂得克制呀。”小妹责备我,又对大姐说:“叫上雨桐姐,咱们一起出去吃顿饭。” “好,一起去。”大姐夫响应。 雨桐说什么也不去,她要陪着张辰。最后是我和小妹陪大姐和大姐夫在新开元吃的饭。回来给张辰和雨桐带来了一份。 晚上大姐要陪张辰一晚,我和小妹请大姐夫和雨桐到家里歇息。雨桐婉言谢绝,她也要一直陪着张辰。 7月19日(星期六) 帅帅大脚上都有知觉了,脚尖上最敏感,但看样子是从下往上恢复,所以脚面上还比较迟钝,但比昨天晚上进展大多了。王雨桐给张辰捏了一天,看出来了,她不原意别人碰张辰。 小妹说明天再请老中医来复诊一下,再开几副药。上次开的五副明天就喝完了。小妹挺疑惑的,你说是中药的作用吧,没见用了什么神药。你说不是吧,怎么那老大夫说得那么准呢—— “先吃五付,看腿脚知觉能不能恢复。不能我再来看看。” “您说他吃五付药应该能有知觉啦?” “吃五付还没知觉呀?”老爷爷反倒惊讶了。 反正帅帅今天情绪格外好,胃口大开。妹妹做的虾仁炒韭菜和莲藕清炖鸡,帅帅把虾仁炒韭菜全吃了,莲藕清炖鸡反倒剩下了。 “你吃那么多韭菜,一会儿满嘴臭味儿,怎么跟人家亲热?”我趁雨桐出去洗碗,冲帅帅说。 张辰冲我一纵鼻子,见雨桐进来了,说:“拿口杯来,我刷刷牙。” “大中午的,刷什么牙?”我明知故问。 “甭管。”帅帅一歪头,那样甭提多可爱了。 [next]7月20日(星期日) 下午请老中医复诊,美髯公见张辰腰上还带着支架,有点儿不满地说:“已经复原了,再带那东西没用了。越带将来恢复的时间越长。” “明天我跟主任说一下,把支架去掉。” “我再开几剂药,用高粱酒浸泡,然后蘸药酒给他搓揉腰骶部。最好用热的。” “多少度合适?” “四十五度左右吧。一天两次。” 美髯公看完了,另一位老先生该大显身手了。 老爷爷慈眉善目,看看帅帅苍白秀气的面容,笑了:“躺烦了吧?别急,再开五付,腿脚就可以动了。不过呢还得开点泡洗的外用药,这样恢复更快。” “您看他用完这五副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知觉要慢慢恢复,但腿脚应该可以活动了。” 这老先生又一种让人一看就信得过的魅力。听老人家说再过几天,帅帅腿脚就能动了,周围的人都把眼光投向躺在床上的张辰,高兴得鼓起掌来。帅帅被大家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脸一下就粉了。 “他导尿的管子什么时候能撤掉?”我忍不住问。张辰、小妹、王雨桐全难为情起来,几个人目光四散而逃,却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找人来针灸吧,针灸恢复快,主要是神经阻滞了,扎一段时间的针就好了。” “我们院针灸科隔天就来扎一次,可没见有什么效果。”小妹说。 “找这个人,神针王,他很厉害,先辩证,后施针,针到病去。”老先生在一张病历纸上写了王大夫的名字和电话,递给妹妹:“就说是我介绍的。” 小妹兴奋得脸都红了,连声道谢。这一下认识好几位名医,心里怎么能不激动呀。 送走老医生,小妹拉王雨桐去买药。我回来和帅帅说话。 “雨桐是不是还得回去?”我问。 “她有工作,怎么能长时间在这儿。” “她走了你怎么办?” “慢慢恢复吧。”帅帅看看我,说:“还不是得继续辛苦老弟你。” “没我你怎么办?” “没你死了算了。”帅帅神情一下黯然下去了。“方,甭指望雨桐了。在辛苦你些日子,等我一能活动,就不再累赘你们了。” “谁说你累赘了。” “哦,没人说,只是我觉得太过意不去了。” “雨桐回英国的打算是怎么跟你说的?” “商量呗,问我能行吗,不行就留下。” “你怎么说的?” “我让她走,难关以过,为我耽误了事业也不值当。” “你可真行!她在去留的问题上征求你的意见,你就又充当老好人是不是。就欠谁都不管你,看你们俩怎么办?” “方你是不是生雨桐气了,她也挺不容易的。也别因为我耽误了她的工作。” “耽误我的工作就行啊?” “方,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心里特难受。我知道你对雨桐不满,但是,雨桐在你就不管我的事了吗?反过来说,就是有雨桐伺候我,没有你,我能舒心吗?过来,我的好弟弟,我没谁都行,就是没你不行。没你,我死的心都有了。你也一样,没有我累赘你,你也……”帅帅不说了,清了一下嗓子,低声哼起了《最后的玫瑰》最后的一段。“‘……当那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那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当那忠实的心儿憔悴/当那心上的人儿死亡/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凄凉的世界上。’方,别为难雨桐,你我这份情债,是任何人也不能代偿的。让她走吧,不要让她觉得内疚,咱们是男人啊。”张辰搂住我脖子,把脸颊贴在我脸上。 我默然了。可能张辰说的和做的是对的。 [next]7月21日(星期一) 这些天雨桐天天守着张辰,我和小妹都不便接近帅帅。尤其是小妹,除了查房,平时就不去张辰的病房了。每天在家把药煮好,带到医院去,然后交给雨桐喂给张辰喝。 我现在上班也神不守舍的,特别是中午吃饭,简直味同嚼蜡,马马虎虎吃几口就算完了。开始一有空还给妹妹发发短心,问问张辰的情况,后来发觉妹妹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因为雨桐在病房,小妹很少去。 星期天下午,送走老专家,小妹就和雨桐去买药。晚上把药泡在高梁酒里,留着第二天早上给张辰擦拭腰背用。为了把药里的成分充分溶解出来,小妹把药酒放在煤气灶上,用小火加热了几次,弄得一屋子酒味儿。 下班去医院,和小妹在医院食堂吃了饭,然后去看张辰。帅帅见我进来,眼神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嗔怪。他嫌我来病房的次数越来越少,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特忙吧?”帅帅问。 “嗯。”我没正经听,随口应一声,赶紧掀开被单察看雨桐给张辰用药酒搓揉后腰了没有。 帅帅腰上的支架去掉了。肩背和右边的屁股上有大片难看的紫黑色,后腰上和屁股上黄黄的,那是被药酒染的。 “感觉怎么样?” “脚腕以下都有知觉了。今天大脚趾还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真的?那太好了。小妹知道了吗?” “第一个就得通知小林呀,人家是医生呀。”雨桐在旁边,张辰又改口叫小妹小林了。 正说着,小妹进来了。向雨桐交待让张辰泡脚的事。 从东直门中医医院买了一个泡腿脚用的恒温桶,通电加热后,我们把张辰两腿拖到床下,泡在热药汤里。 妹妹安排完要走,我问:“针灸大夫联系好了吗?” “联系上了。不过王大夫特忙,只能晚上来。” “那我晚上去接。” “只能你去了。隔一天来一次,单日出诊。”呵呵,我车号是单数。 “那得后天开始啦?” “可不是。今天肯定不行了。” 帅帅用被单包着身体,倚在我怀里,我拦腰抱住他,偷偷在他肚子上拧了一下。帅帅也偷偷在我手上拧了一下。臭小子挺沉,压得我腰腿都发酸了。 泡了半个小时,我又和雨桐用药酒给张辰搓腰。 都弄完了,都九点了。 “雨桐你什么时候走?” “周三中午。”王雨桐向心窝里被刺了一刀,有些结巴地轻声说。 “你放心走你的吧,这有小方,没事的。你刚回来两腿还没一点儿知觉,你看这两天,已经恢复了。”张辰平静地安慰着王雨桐,“其实你应该回上海看看你爸去。都是我把你拴住了。” “我就回来这么几天,哪里还有心思回上海。你要听大夫的话,听小方、小林的话,尽快恢复。你恢复了,他们负担也能减轻些。不过你出院住哪里呀,在宿舍谁照顾你呀?要不叫你爸妈来吧,”说到着,雨桐转向我,挺歉疚地说:“小方,看来还得麻烦你和小林,要是可能的话,最好让张辰出院后还住小林家那套空房,这样,张辰爸妈过来照顾张辰就方便多了,你们也可以负担轻些。” “放心吧,我们会安排好的。”我没敢说让帅帅出院后和我们一起住,“雨桐,回去尽快把工作安排好,赶紧回来,好好和张辰一起过过舒心日子,好好享受享受团圆的生活。” “小方,我出去尽量把工作生活安排好,等张辰康复了,我一定尽快帮他办好出国手续,到那时,就一切都好办了。”王雨桐说得很诚恳。我心里翻江倒海,偷眼看看张辰,帅帅回避了我的眼神,好像再想心事儿。 “也好,反正不能再过种种两地分居的日子了。” “小方,你以后一定和小林去英国玩啊,我们接待你。” “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呢,说那些干什么?大难不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还奢望什么?”张辰不耐烦地说。 “雨桐说得对,赶紧好了,去英国团聚吧,别再像无根的浮萍似地漂泊了。” “你看,是不是小方也支持你出国。你别犯怵,到了国外,很快就可以适应的。” “现在还不到想那事的时候,还没准以后瘫痪了呢。到国外举目无亲的,更寂寞和凄凉。” “小方,你多开导开导张辰,多做做他的工作,他听你的。” “嗯。” 张辰见我答应了王雨桐,不满地说:“谁说我听他的?” “张辰可固执了。他要犯上牛脾气,十条牛都拉不回来。” “这我知道。不过他跟我说,对你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张辰说你聪明,机警过人,心里可服你了。” “甭听他瞎说。服我还老跟我打架。” “谁跟你打架了?”张辰想争辩,一使劲,右脚抽动了一下。“方,我脚能动换啦!”张辰意外惊喜,也不在争辩,掀开被单,看自己脚听不听使唤。一下翻大发了,鸡鸡露出来了。小妹来叫我回家,正撞见。王雨桐慌忙给张辰盖上,那神情别提多尴尬了。 张辰的脚还不能移动,但他的脚趾可以弯曲了。 “我回家了,有新进展立即告诉我。” “嗯。”帅帅的眼神,可以用依依惜别来形容。 [next]7月22日(星期二) 上午十点刚过,所长打电话叫我到接待室去。 一进门,见个中校坐在沙发上。 “小方,这是孙处长。”那人赶紧站起来,敬个礼,上来跟我握手。我一看那阵势就知道,又是出差。 “小方呀,坐坐坐,有这么个事,呵呵,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上边又下来任务了,你还得再出趟差。” “我成钦差了吧?这半年我出多少趟差啦,这所里就我是人呀?” “不是咱们所里的事,是上边的任务,人家点着名的要你。” “你不会说我死啦。” 所长看那个姓孙的,俩人都笑了。孙处长赶忙说:“方博士,我是奉*****的命令来的,这是调令,上级让我给你解释任务和计划。” 所长一看,孙中校已经把火力引开,赶紧逃离是非之地:“孙处长,你和小方谈吧。小方是太辛苦了,都是上边来的任务。请上级领导考虑是不是可以给个嘉奖什么的,另外在福利、补贴方面也尽量考虑周到些。好,你们谈吧。”说完,所长赶紧逃出接待室。 “是这样的……”孙中校坐我旁边,探着身小声解释着、说明着,“可以算调用,时间嘛你说了算。” “得去几天?” “任务是半个月,你如果需要休息,比如说,休息一个月,我们就在调令上填报一个半月。至于补贴,每天工资外另加三倍工资吧。” “可我家里有病人呀?” “家里什么人生病?可以送301医院住院。” 我还想说什么,孙中校说:“这事是内定的,我只是个传令兵。不过,估计不能变了,你也知道,在这个系统里,身不由己呀。” “可我不是军人呀?” “北京军区一个命令,你马上就是少校,呵呵,没跑儿。” 谈完出差的事,我又找所长。 “我说你是不是也有点儿过份啦,我家里装修还没完呢,我撒手就走,工程怎么办呀?” “老弟,没办法,那是我管得了的吗,是院里人领来的。你好好安排安排,找咱们院基建处懂行的去给你监理,这可以了吧?” “真他妈肏蛋,谁给我‘监理’帅帅呀?”我心里直骂咧子。 “那我还得赶紧去跟人家装修公司修改方案去。” “行行行,反正现在所里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有个技术转让项目,我让老许他们搞去,以后有你个干股,怎么样?” “你丫就是个商人。士农工商,你排行老四,比下九流高尚不了多少。” “嘿!求人难,求人难,瞧我这所长当的,干受气还不敢眦毛有脾气。” “别忙呀,《大宅门》里白景琦讲话,谁不都有走到窄处的时候吗,到时候等我栽到你手里,还不得可着劲捏鼓。” “不够意思是不是?我是那人吗?” “不知道,等我考察考察再回答你。” “知道你小子腰杆子硬,我可不敢惹你。” “说好啊,我回来等着拿干股哦。” “放心吧,只要咱所这口锅里有饭,就有你小方的份。” “那好。轻轻地老子蹿得唠!” “哈哈,南腔北调呀,应该是‘颠儿了’吧。” “撒丫子了。” 回家一看正是吃饭时间,我给小妹打电话:“丫头,明天王雨桐走,今晚咱请她吃顿饭吧?” “不行噢,今天我夜班。” 噢,我忘这茬儿了。 “那我请她吧。” “就你们俩呀?最后一个晚上了,你把王雨桐拉走,张辰不会有意见吧?” “我请雨桐,张辰今晚会很舒心的。也让他们明天分手时别太难过。” “嗯。那你就请吧。要不要我跟雨桐说别吃晚饭,等你下班?” “不用,我现在就在家呢?” “怎么在家?” “家里没人,跟个大屁股小妞儿腻味呢?” “哼!” “怎么?不信?” “信。你们男人还不都是一有空就钻电脑里去找刺激。” “你爸是不是男人?” “是。怎么了?我爸也一样。” “哈哈,闺女褒贬老子,明儿我见到老爸,得好好跟他学舌学舌。” “学舌有什么用,狗改不了吃屎。” “今天晚上吃你的屎。” “讨厌死了,我可正吃饭呢啊。唉?到底为什么大中午的回家了?” “月底出差。” “出差呀?张辰怎么办?” “交给你了。等我回来,你们俩一起去机场接我哦。” “去哪儿?” “保密。” “哦。那晚上还真得好好商量商量,张辰这会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 “晚上再说吧,空降命令,想不去都不行。” “去当然得去,我照顾张辰没问题,问题是……” “是什么?” “张辰想你了怎么办?” “张辰刚上托儿所呀?我是他妈呀?怎么会?嘁!” “那你想你哥们儿不想?” “想又怎么样?非得说不想,就想你,你心里才舒服是不是?” “那我想你怎么办?” “你这会儿闲着没事了吧?晚上告诉你想我了怎么办?” “不行,现在就得告诉我。” “我一会儿上亚当夏娃商店,给你买个女用仿生自慰器去,这回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臭狗!晚上有你好瞧的。” “那还用说,把你扒光了,还不好瞧?” “不要脸。别老看电脑啊,晚上没有了可不行。”不等我问没有什么了不行,妹妹一下把电话挂断了。 下午去西山公寓看了看。俩礼拜没来,房子里弥漫着冷清寂寥的气氛。帅帅的小屋里,那蓝白格的被子还铺在床上。我想起那天的情景,帅帅一边铺床,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就放床上吧。下周就搬过来住了,不用往卧房柜里放了。”转眼,帅帅已经在医院住了整整两周了。 坐在罗汉床上,眺望西山。心里忽然升起落寞惆怅、心灰意冷的情绪。“我这样奔波,到底在图什么呢?” 一个人在空屋子里坐了很久。 五点钟,我到了医院。王雨桐正在给张辰揉脚。 “怎么样了?” 张辰让雨桐放手,脚趾抓挠了两下:“右脚恢复得快。左脚笨点儿?” 我一听,噗哧一声乐了。 “怎么了?”帅帅看着我,亲亲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 “什么叫左脚笨点儿呀。应该说左脚恢复得慢点儿。” “呵呵,跟你学得。什么话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可乐。” “张辰,晚上我想请雨桐出去吃顿饭,你能行吧?” 帅帅先是吃惊,很快,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我没事呀!” 王雨桐停住手,不知道我又搞什么名堂,说:“噢,不要。尽给你们添麻烦了,要请也应该我请。” “别客气,一会儿咱们走,让老尚在这盯着。” “小林今天夜班,去不了吧?”帅帅还记着这个。 “她去不了。本来想叫你也去,不过我猜你准推三挡四的,不会痛快答应,就不劳您大驾了。” “嘁!”张辰知道我又戏弄他呢,不屑跟我掰扯。 “嘁什么?晚饭少吃点儿哦,我们给你带回来点儿。” “不用不用,给小林带回点儿来吧?” “我没说错吧?推三挡四的,没痛快劲儿吧?”我冲雨桐说。 “他觉得欠你们的情太多了,怕再给你们添麻烦?” “你真那么想呀?” “谁说?你听她的。” “雨桐,走吧。” “好,我洗洗手就走。” 雨桐是扬州人,家在上海。我们去了月坛的“美林阁”,那里是正宗的本帮菜。 “雨桐,你明天走我送你去机场。” “不要,不要。不是周末,别耽误工作。” “没事。我们哪儿没那么忙,我跟主任请会儿假,不会耽误什么事儿。再有,张辰也就安心、放心了。” “小方,你真是好小伙子,怪不得辰辰那么在意你。” “他还在意我那?尽跟我打架。” “不会吧?张辰对人可随和了,从来不跟人红脸的。” “是吗?可能他逮着老实人了,所以可劲儿地拿我当出气筒。” “真的呀,那可能是你老让着他,他不把你当外人了。” “这么说张辰也常跟你耍脾气喽?” “有过,但很少呀。”雨桐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哈哈,听我瞎说,张辰老大哥似的,可稳重了,事事都让着我。” “我说呢,张辰就不会跟别人打架。心里不痛快了就自己去生闷气,但绝不跟你大吵大闹的。” “那你跟他打了架,是不是都是他先缓和关系?” “我脾气不好。自尊心挺强,有时候明明知道是自己不对,也挺后悔的,可就是不能好意思先认错,每次都是张辰先道歉。其实那时我心里后悔、内疚死了,真觉得对不起他。” “呵呵,你们俩倒是很般配的,性格互补,在生活中反倒会相处很和睦。” “小方你说得真对。我和张辰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那干什么还写这个?”我从挎包里拿出那份文件,递给雨桐。 雨桐接过去,像找回自己走失的孩子似的,双手颤抖着捏得紧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小方,我这次回来内疚死了。倒不是因为回来晚了,而是不能留在辰辰身边。就算张辰不怪我,我也愧对所有关心、照顾着张辰的人们,愧对你们这些用自己的爱心温暖着张辰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朋友。跟你们比,我真不配做辰辰的妻子。我在国外拼命,就是想让张辰过上舒心的日子。想到张辰,我再苦再累也无怨言,在多的诱惑,我也能视而不见。可在辰辰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确不能照顾他,爱他。幸亏有你们,张辰的精神和感情才没有崩溃。想想都可怕,如果没有你们,我也不能在他身边,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什么信心生活下来呀。经过生死考验的人,一定会对人生有最透彻的认识。这次回来,我从辰辰的眼神里看出来,我的努力,甚至我的牺牲,都不能再在他心里燃起激情。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王雨桐捂着脸,呜咽起来。 “雨桐,我上次说了还多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我的粗鲁。今天你说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你现在是最痛心的时候,我很心疼你。不过,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不能回国来发展呢?” “小方,我现在在国外发展,用不了十年,一定能成就一份可观的事业。可在国内,没有市场,没有人支持,那就等于宣告了没有前途。你让我割舍这份事业,我真舍不得呀。人活一世,还不是希望能成就点儿事业吗,现在事业的大门正对着你慢慢打开,你让我转身就走,太可惜啦!张辰出国,不用再去创业,我们一起干,那该多好呀。有了事业的基础,我们未来的生活该多幸福呀。辰辰他怎么就这么这么懦弱呀。” “张辰不是懦弱,他和你向往的生活方式是不一样的。他是独子,又是孝子,南京有日渐衰老的父母,你让他舍他们而去,他能安心吗?张辰喜欢过轻松的、安逸的日子,你让他远走他乡,去重新熟悉、适应一种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就算衣食无忧,那和笼中鸟有什么不同啊。雨桐,你爱张辰,却不管他的需要和心情,想用黄金屋把他锁起来,你想想,张辰心里得多苦呀。就算他顺从了你,跟你出国了,他会幸福吗?你要想留住张辰,其实一点儿都不难,只要你回到他身边,只要你们在一起经营你们的生活,我敢肯定,张辰的物欲是非常容易满足的。在他心里,享受亲情和爱自己的亲人是天下最美好的事。雨桐,跟这样英俊、善良的小伙子厮守,不是人间最幸福的事吗。” “可我觉得出国工作生活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呀,可能比在国内还要富足、充实呢。” “张辰的爸妈怎么办?” “张辰的大姐不是在身边吗?” “你只想到了公婆的老有所养,却忽视了那割舍不了亲情。” “张辰的爸妈也可以出国呀?” “哈哈,人家是叶落归根,你打算让张辰为了你们自己的幸福,让他的父母客死他乡呀。原谅我这么说,依张辰的性格,他宁可一辈子独身,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雨桐,你妈妈走得早,如果你妈妈在世,我相信,你一定认为能满足妈妈一生最大的愿望,对你们母女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但如果你妈妈为了你的幸福牺牲自己的一生最大的愿望,你还会觉得你幸福吗?” 雨桐默然了。 “雨桐,你再考虑考虑,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和张辰的事,最后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会跟张辰商讨他去留的事。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幸福。那是可以做到的。吃饭吧,张辰还等咱们带饭回去呢。” “小方,这个还保留再你那儿吧。我只能期盼张辰快些康复,等他好了,听他说怎么办吧。”雨桐没有说“他现在是自由人了”。 接下来没有再说这沉重的话题。我们平静地吃了最后的晚餐。 [next]7月23日(星期三) (上) 小妹下夜班,继续在病房守着。雨桐中午就走,哎,我又不爱看那生离死别的情景,只好让小妹在那里应酬着。按说好的时间,我11点钟把车开到住院部楼下,打电话告诉小妹我到了。 一会儿功夫,小妹陪雨桐拖着箱子下楼来。 我偷眼一看,王雨桐泪痕未干,在楼门口和小妹抱在了一起。 “雨桐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张辰照顾好。有进展让小方哥给你发邮件。” 王雨桐哽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帮她把箱子放车上,拉开车门等她上车。 “等张辰好了我来接他……” “看现在进展,辰哥会很快恢复的。等他好利索,你们就可以团圆了。”小妹安慰她。 “张辰现在是铁了心不出国了,才不会跟你走呢。”我心里说。 上了路,雨桐平静了些,说:“小方,张辰交给你了。他要太苦了,你就把那东西给他吧。” “给也白搭,张辰才不会接受呢。” “你说张辰不会跟我离婚?” “不会。”我看了王雨桐一眼,接着说:“你觉得会呀?” “他要不同意出国呢?” “要么你回来,要么你跟他吹。” “方,我怎么才能让张辰理解和接受我的想法和安排呀,我真是为他才这样苦自己的。” “雨桐,你在张辰和事业间选择吧。觉得张辰重要,就回来,张辰一定会好好疼你,如果觉得事业重要,那就奔事业去吧。脚踩两只船,迟早要掉水里的。都重新开始吧,我真为你们俩难受。原谅我这样说,这是我的心里话。” “小方,我真的不能放弃,真的不能!”王雨桐捂住脸,痛苦地抽泣着。 到了机场,办完手续,我目送雨桐通过安检。王雨桐拖着箱子,回头冲我招招手,脚步沉重地一个人走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我才返身回家。 进门见小妹在书房看书,我走过去,把下巴颏搁她头顶上:“看什么呢?噢,药典。” “我真弄不明白张辰的变化是哪些因素在起主要作用。” “我觉得应该是综合作用。” “你说是综合作用,可老中医的预言为什么那么准呢?而且恢复速度也比一般情况下快得多,这又怎么解释?” “帅帅又有进展啦?” “现在脚腕已经能轻微活动了。” “这可太好了。不过,我马上要出差,张辰的事就全靠你了。” “嗯,我知道。不过你走了,以后请大夫,谁去接呀?” “每人每次给他们一百元打车补贴,麻烦他们自己来吧。” “这钱都咱们出哇?” “先咱们垫上,等张辰好了再说。” “张辰昨天还问我这次事故花了多少钱,被我搪塞过去了。不过这两个星期,可真花了不少了。” “不要紧,张辰出院后,把治疗开支情况做个明细账,全传真给王雨桐,让她支付。” “雨桐姐这次回来特失望。她觉得张辰离她越来越远了,在今后的打算上,两人有了隔膜,张辰固执极了,说什么也不能同意出国。” “你怎么知道?” “都是雨桐姐跟我念叨的呗。张辰要是固执起来,谁也说不动他。”丫头看我盯着她看,好像要说什么,赶紧改口说:“你除外。” “你别拉扯我啊,我可不愿意掺合王雨桐和张辰的烂事儿。” “不是我拉扯你,是你牵挂张辰。这样持久不了,他们俩迟早要分开的。” “你说张辰会跟雨桐离婚?” “张辰决不会说这个。他是在磨雨桐姐,等王雨桐受不了了,主动提出和张辰离婚,张辰做个顺水人情,金蝉脱壳。” “瞧你把张辰说的,他黏黏糊糊的,哪儿那么多心眼儿呀。就是有,也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 “得了吧你,张辰这样的人,要是泡起蘑菇来,让你急不得、恼不得的,直到把你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才罢休。你看着吧,早晚张辰让王雨桐自己说出离婚的打算。” “王雨桐走时,张辰哭了没有?” “没有。张辰不住地安慰着王雨桐。” “这小子还真行啊,挺会控制感情的。” “那是张辰的态度,让王雨桐选择。” “雨桐呢?” “打他呗。” “王雨桐打张辰?” “哎!爱恨交加呀。张辰犯起拧来,谁说也不行。雨桐那脾气,还不得急死、气死。” “活该!逮这这么好的男生,好好在国内工作、生活多好,非往国外跑,你看吧,最后鸡飞蛋打。” “人各有志。对雨桐来说,国外有她的事业和前途,她当然舍不得放手。”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说什么呢?” “忽然想起这么一句,形象地表现了张辰和王雨桐的微妙关系。” 妹妹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 “丫头,我出差给我照顾好张辰啊,回来希望能看见他站起来。” “说多少遍了,心里就有你哥们儿吧?” “谁说?这辈子都给你了。” “跟辰哥做做工作,后期有好多护理要做,让他想开点儿,别难为情。” “摸他鸡鸡呀?” “怎么那么讨厌呀。”小妹一甩膀子,站起来就走。 我追过去,“只要能好,该摸就摸呗。” “不管,找别人吧。”丫头赌气往卧室里走,我追进去,她又要往外走,我拦住她,把她按倒在床上,“我先摸摸你吧。” “坏蛋!你放开……” 小妹被我强暴了。 [next](中) 下午我去医院。张辰见我来,可高兴了,拉我坐他床前。我让老尚休息半天,实际是把他支走。 “雨桐走哭了没?” “哭什么?” “嘿!怎么问我。爱人远行,依依惜别呀。” “那也不用哭呀。” “哦,敬一杯酒。” “什么呀?干嘛敬一杯酒呀?”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呀。” “小妹在旁边,又该奚落你了。” “奚落我?为什么?” “卖弄呗。” “别说这没用的。说实话,是不是想和雨桐吹?” “谁说?我可没那想法。” “雨桐怎么打算?” “等我好了给我办理出国手续。”帅帅说完,察言观色,看我反应。 “是那么个理儿。不能老这么两地分居,时间长了,感情就该淡漠了。” “可我不想出国呀?”张辰沉不住气了,说。 “那就叫雨桐回来。” “她才不会回来呢?” “不回来怎么办?老这么拖着呀。张辰,你听雨桐的,好了赶紧出国吧,早去早适应。” “你真主张我出国呀?” “那总不能老这么吊着呀。” “我出国,我爸妈怎么办?” “大姐在呀?” 张辰抿嘴斜眼看着我,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瞧你那样。你出国,在国外安顿好,接爸妈去英国也是条出路。” “这全是王雨桐跟你说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那么想。” “得了吧你,别自作聪明了。这全是王雨桐的话。”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替你着想。” “我早想好了,出国工作可以,出国定居不行。否则,就这么两地分居地过吧。” “嘿!你这宁种,王雨桐准是被你气走的。” “谁说?她就十天假。” 帅帅太可爱了,我一把搂住他脖子,使劲亲了他一口。 帅帅脸都红了,歉疚地说:“憋得够呛吧?” “什么憋得够呛?”我明知故问。 “没有啊,没有就好。” “我可告诉你,你再跟我不明不白地说话,我可把你身上的被单拿走,看护士来了怎么办。” 帅帅知道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难过起来:“哎,也不知道还得熬多少日子才能好。” “急什么?你这是恢复最快的啦,我看再有两三个星期就全好了。” “方,看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钱跟生命和健康比,哪个重要。” “你告诉我,别什么都往你身上揽。” “我知道,等好了再说这个。” “小方……”说话间,外面一阵脚步声,院里的领导来看张辰了。这可遭了,我把老尚打发走了,现在帅帅身边就剩下我了,我还没法走开,只好硬着头皮在旁边站着。幸亏江筱枫也来了,主动过来跟我说话。 “你怎么没上班?” “马上出差,来看看。” “呃,护工呢?” “去给张辰买卫生用品去了。” “那人行吗?” “得问他呀,我哪儿知道。” 江筱枫一想也是,过去问张辰:“护工怎么样?” “挺好的,照顾得挺周到。” 值班医生拿着病历来到病房,向院领导介绍张辰的情况。听说张辰恢复挺快,大家都挺开心。老王向院长汇报:“及时转院的决定是对的。张辰恢复快和这个又很大关系。在***医院,我一看那条件呀,唉!堵心呀。要不是周末,一天都不能再哪儿待了。星期一一早,我们就赶来联系、办手续,十点就把张辰接过来了。……” 江筱枫冲我一撇嘴,低声说:“你爱人呢?” “昨天夜班,现在在家呢。” “有什么困难吗?”院长问张辰。 “小张住院,额外开支很大,院里得考虑给点儿补贴。”江筱枫替张辰回答。 老王在背后一撇嘴。 “护工由咱们院里请,还有什么开销啊?”院长问。 “这病房是高干病房,张辰级别不够,所以得自费一部分。” “哦,打个报告,申请补贴吧。” “小张,趁院长在,还有什么要求快提,当场就可以定下来。”江筱枫忙冲张辰说。 “也没什么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肯定给同事增加了不少负担。” “没事没事,张辰你安心养病,院办的事我会安排好的。”院办主任说。 “张辰一时半会儿还上不了班,人手不够再进个人吧。”江筱枫假装为院办着想,其实是想找人顶替张辰的位置,将来好把张辰挖走。 “张辰,你放心,奥运期间,没什么事的。院办那么多人,应付得了的。”院办主任冲张辰说,让江筱枫听。 大家说说笑笑,聊了半天。幸好老尚回来了,还真提着两大包一次性尿布湿床垫子。江筱枫一看这个,回头问我:“张辰还不能自理呀?” “他下身不能动怎么自理。” “哦,我意思是不能控制呀?” “现在刚恢复到脚腕以下,还得过些日子。” “呃,张辰心里不定多烦闷呢。”说着,江筱枫拿手去抓张辰的被单。 “江姐,他什么都没……” “呃,老大姐怕什么。”江筱枫抽回手。我真怕江筱枫没深没浅的,让张辰在大火面前出丑。 电话响,我出去接电话。院领导们也结束了探望,一起走了出来。 “喂?……”是小妹打来的。 “别叫老尚给张辰订饭,我一会儿给你们俩送饭去。” “你还来呀?” “晚上还得给张辰针灸呀。王大夫第一次来,你得接人家去啊。” “嗯,知道。” 刚挂了电话,见江筱枫又从电梯间走出来。她手包忘病房了。 “小方,张辰爱人呢?” “回来又走了。” “那张辰家人呢?” “大姐来过,不过帮不上什么忙,张辰让他姐回去了。” “那一直是你和你爱人在照顾张辰呀?” “主要是我爱人,我得上班呀。” “呃,小方,还是把张辰的事交给别的大夫管吧,你爱人已经帮了大忙了,别再麻烦人家了。另外,张辰挺帅的,爱人又不在身边,别再给你爱人招来闲话。” 我心里这个乐,不过表面还得假装正经,连声说:“对对对,还真得注意点。我回去跟她说以后主动回避着点儿。” “就事嘛,别弄到最后,好心全成驴肝肺了。” “哈哈,江姐你这都什么词呀。” “反正就是那么个道理。这话只有大姐才跟你说。” “明白明白,谢谢啊!” “谢什么,你是聪明小伙子,一点就通。”说完,挥挥手,江筱枫走了。看这那女人的好看的背影,我心里直痒痒。 [next](下) 妹妹做完晚饭,装在保温盒里,送到病房来。 王雨桐回来后,妹妹没事也不去病房了。今天雨桐走了,她才小娘子似地又出现在张辰身边,把饭菜一样一样放到张辰的小桌上,也不看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快吃吧。” “你不吃?” “这是病房哦,让人家看见算怎么回事。”说完,去了医生值班室。 “吃吧,给你做的。”我说。 “你也吃,谁说就给我做的。”张辰反诘。 “你看看是给谁做的。”我把菜盒一个一个打开让张辰看。 张辰一看,不好意思了,说:“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呀。”我口味重,张辰正相反,喜欢吃清淡的,那几个菜盒里没有一个是味儿重油大的。 陪着帅帅吃完晚饭,我去接针灸大夫。 七点半,我陪着王大夫走进病房。神针王五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人很精神。 洗手消毒之后,王大夫走到张辰身边,掀开被单从上到下察看了一遍,没说什么,从针包里拿出针具,对站在旁边的小妹说:“哎,缺个助手。” “我帮您。”小妹一边说,一边拿了块小毛巾把张辰阴部盖上。帅帅挺难为情的,眼睛里充满感激的神情。 “哈哈,你是西医,我说穴位你可能不知道在哪儿。这么办,今天我做准备工作,你看着,下次扎针前,先按今天的程序做好准备工作。” “行,您吩咐吧。” 王大夫手持银针,一边说着穴位的名称,一边把穴位指给小妹看。小妹麻利地用碘伏和酒精在下针处擦拭、消毒。酒精脱碘后,王大夫用一只手,把那细细的银针扎到帅帅身上,简直神了,那细长的针扎在帅帅身上,就跟扎在豆腐上一样,一下就进去了。 先从帅帅脚上开始。银针刺入,帅帅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针到足踝处,帅帅说觉得腰上发热。 王大夫说了声“得气”,抽出针来,让我和老尚把张辰翻过来。 “这里都消一下毒。”王大夫手指在张辰后腰和屁股上画了个范围。 妹妹用碘伏快速在张辰腰臀部擦了两遍,又用酒精脱去碘。王大夫灵巧的手指飞快地把十几根针插在了张辰后腰和屁股上。 行针时,王大夫一边给小妹讲取穴的道理,一边捻捻这个,提插两下那个。当王大夫提插环跳穴上的长针时,张辰忍不住“啊”了一声。 “怎么啦?”我赶紧弯下腰问。张辰没说话,把脸埋在枕头上了。 王大夫又提插了两下,张辰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下边有触电似的感觉了。” “腿上?”我问。 “不是。阴茎上。”张辰难为情死了,但又不能不说。 “真的?” “反正跟电了一下似的。” “这个呢?”王大夫又捻张辰腰上的针。 “噢,大腿里有抽筋儿的感觉。” “行,坐骨神经有反应了。”王大夫满意、自信地说。 收了针,张辰又被放平在床上。王大夫指着张辰肚脐下边,对小妹说:“把这消消毒。” 小妹给张辰轻轻擦拭下腹部,王大夫把几根银针插在帅帅肚皮上和毛毛里。 “从明天起,把导尿管夹住,让他练习憋尿。扎几次就可以把那管子撤掉了。” 哇!可看见天日了。 “他大便什么时候能自己控制了?” “扎几次就行了。没有功能性损伤,就是阻滞了,疏通了经络自然就恢复了。”说完,抽出银针,看看张辰,笑着说:“躺多少日子啦?” “两个多星期了。” “刚两个星期呀,那你恢复得够快的。再扎四五次,我看感觉、运动功能就都应该恢复了。” “您说在有十来天就能活动了?”我惊喜地问。张辰是隔天扎一次。 “乐观点估计,应该行了。” 我看看张辰,忍不住照他肩膀上就是一拳:“嘿!总算有了盼头了。” 张辰捂着肩膀,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把他打疼了。 我和小妹一起送王大夫回家。路上我把出差的事告诉了王大夫,并把以后请王大夫出诊想法和安排详细述说了一遍。王大夫爽快地答应了。 送完王大夫,我又把小妹送回家。到楼下,小妹下车,见我坐着不动,问:“怎么了?” “你先上去吧,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出差的事张辰还不知道,我安排一下,让他以后主动配合治疗。” “晚上还回来吗?” “争取吧,万一出不来,我给你打电话。” “行,你去吧。” 我又开车回了医院。 一进门,张辰既高兴又纳闷:“怎么又回来了。” “再陪你坐一会儿。” “小林一人在家呀?” “嗯,我一会儿回去。” “那还跑来干什么?” “辰,我过两天要出差。” “哦,去哪里?” “西边儿。” “哦,去多少日子?” “半个月吧。” “你现在走,我好了你可看不见了啊?” “希望我回来时,看到你在咱们的新房子里等我。” 帅帅一抿嘴,又一撅,难为情地样子,说:“我也想那样哦。” “帅,我跑回来是想跟你说……”我看老尚坐旁边看着我们,说;“老尚,你出去溜达溜达,我有话跟张辰说。” 老尚答应着,出去了。 “帅,我一走,就剩下小妹照顾你了。我怕她顾不过来,要不要把爸妈请来?” “不要哦,有老尚就行了。大夫不是说很快就能好吗?” “谁说很快就能好。大夫说很快能恢复知觉。完全养好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行的,甭说别的,走路就得重学、重练。” “方,不要紧的,只要能控制了,就没什么大事了。你放心吧。” “还有,以后治疗上,免不了要触及敏感部位,小妹给你弄,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张辰眼睛里流露出羞涩深情,说:“方,你放心吧,我会配合的。小妹那么好,我还有什么忌讳的。再说,人家已经摆弄好些遍了。”张辰难为情地把脸往我腰后藏,我看见他脖子都红了。 “帅,小妹是好姑娘,你也是好小伙子,咱们更是铁哥们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小妹说。治疗上需要怎样主动配合,我不在身边,只能把你托给小妹。等我回来,我再好好伺候你。” 张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拉住我的手,把脸颊放在上面,热泪落到我手背上。 “别难过?” “不是难过,是幸运哦。” “如果实在觉得不方便,你也别憋着,干脆就叫爸妈过来照顾。” 帅帅又一撅嘴,说:“我可不让我妈、我姐照顾我,那可真要难为情死哦。” “这么说还是小妹照顾开心啊?” “也不是开心,是踏实、安心。” “那就好。我走后要做个好孩子啊。” 说着,我低头去吻帅帅。帅帅搂着我脖子,闭着眼睛,长时间吻我。 快锁楼门了。我找回老尚,打热水给帅帅擦完澡,赶紧离开住院部。走到门口,看见看门的老大爷正拿着锁链准备锁门呢。 [next]7月24日(星期四)——27日(星期日) (上) 我这两天上班儿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管我。没事就去医院,跑病房里陪帅帅瞎聊。 由于长期在床上躺着不动,帅帅大便干燥,不能自动排出。小妹建议让张辰喝蜂蜜麻油水。我一听乐死了,跑去告诉帅帅。张辰也只好答应采用这个方法。我去超市买来枣花蜜,拿勺子舀起来往张辰嘴里送。张辰知道我又逗弄他呢,一边乐,一边躲。 “怎么不喝?” “你先喝半瓶儿我再喝。” “你等着喝我拉出来的呀。” 张辰更乐了。“你再瞎说人家可喝不下去了哦。” “好,我不说了。你快喝,多喝点儿,一会儿拉出来不臭,能把蜜蜂招来。” “别闹了哦,都三天没有大便了。快对点水喝。” 我把蜂蜜里对上麻油,调成蜜水,让帅帅喝。辰辰一边乐,一边喝,心里准在想上次在山里喝蜜的事儿。 我跟妹妹要了个钝针,坐在床边上给帅帅刮脚。帅帅左腿恢复得好,右腿不见进展,只是脚趾、脚面有些感觉,两三天没变化。神经科主任来看过,说可能还是神经有损伤,建议继续输那种营养神经、保护干神经的进口药液。 帅帅一听说“损伤”,心里的沮丧和不爽全写在了脸上了。也不爱说话了。 “看你那样,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呀。再这样我可把你妈叫来啊。” “会不会以后右腿不能动了?” “刚治疗几天呀,就想恢复成健康人。没听大夫说,康复是个长期过程吗,你已经算恢复快的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跑到花园里去给中医研究院的那个老专家打电话,把帅帅情况告诉了老先生,并打听可能是什么问题。 “明天我过去看看,把方子调整一下。”老医生挺坦然地说。 25号上午,我去接老大夫。这老先生现在主要是带学生,每周只有两个半天门诊。今天没有门诊,所以上午带着两个学生来到妹妹她们医院。 老人家给帅帅号了脉,然后又让他学生诊脉。三人又把帅帅翻腾着看了一边。 “你们看看怎么处方合适?”老人说。 两个学生赶忙拿处方,凝思片刻,各写一张方子,交给老师。老人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放皮包里,说:“处方。”然后一边在窗前度步,一边一味药一味药地随口念出,并随带说出剂量。两个学生赶忙抄方。 “您看问题大吗?” “处理得当就不大,处理不当就可能有问题。” “那您看这样处理行吗?” 小妹在我后腰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哦,我没意识到自己哪儿说得不合适。 “师爷,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姑娘有什么问题呀,尽管问。”老人慈眉善目、温文尔雅地说。 “恕我冒昧,我钻研了您的药方,发现您开药好象没有针对伤情的。” 我也在小妹后背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老大夫乐了。“西医是医病,中医是医人。西医针对症状处方,直取病症;中医针对人处方,扶正祛邪,用提升人自身的抗病和康复能力去消除疾病。” “谢谢师爷,明白了。” “应该说顿开茅塞。” “少多嘴,你也不怕老爷爷笑话你。” “哈哈,听口气你们是一家子吧?” “嗯,他挺聪明的,悟性特好,就是爱买弄,您别笑话啊。” “多精的小伙子呀,准不是大夫。” “那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当大夫不用太聪明。当然我说的是中医。学中医的,情商要高,智商一般就行。学西医的,智商要高,情商别太高。哈哈,我瞎说啊,别当真,别当真。” 张辰实在忍不住了,说:“您看我还能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吗?” “怎么?没信心啦?” “有你那麽说话的吗?你怀疑*爷爷治不了你的病呀。”我冲张辰说。 “哈哈,这小伙子真是够精的,激将法呀。没问题,就是早好晚好的事,别着急啊,没听电视里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老人家告辞,我开车送他们回去。 下午,帅帅说肚子里闹腾。我和老商抬起他的两腿,见肛门撑开了,干硬的粪便也看见了,但拉不出来。 “我给你抠出来哦。” “别跟小妹说哦。”帅帅央求我。 拿小勺的柄,一点儿一点儿地挖。恶臭弥漫了房间,张辰更难为情了,“快把窗子打开吧。多臭哦。” “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呀,谁拉屎不臭啊。”我亲亲地骂他。 干硬的部分抠出来了,里边的软些的粪便一下拉了出来,再往后是稀的了。换垫子,洗屁股,我和老尚忙活着,总算弄干净了。 “方,我怎么好象感觉到你手在我肛门处摆弄啊。”其实,我们此时并没碰他。 “是吗?觉得我在摸你?” “哦。可能是错觉。”帅帅也发现,老尚去处理污物,我离他老远,不可能在碰他。 “有错觉也好呀,至少是有感觉了呀。”我赶紧掀开被单,去抚摸他屁股。哇!肛门里又流出黄色稀便,但没什么臭味儿。 “有感觉嘛?” “你在摸吗?这会儿又没有了。” 看来真是错觉。我又帮他擦屁股。 “方,晚上扎针灸时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你是病人,控制不住也没人怪你。一会儿我问问小妹怎么办。” 晚上扎针时,小妹用纱布卷把帅帅肛门临时塞上了。我给他擦洗干净,喷了点香水。张辰挺难为情地问:“是不是有怪味儿?” “没有。你不是事儿多嘛,所以喷点儿,放心了吗?” 帅帅一蹙下巴,挺娇气的样子。 王大夫来扎针,小妹配合得很好。这次这个神针王就管扎针,那双手别提多麻利了。又细又软又长的银针,在他手里,变得坚挺、有弹性,针尖儿扎到皮肤上,一下就刺进去。 帅帅感觉有一条大筋酸疼起来,禁不住呻吟出来。 “得气。左腿再针两三次应该就恢复了。” “他右腿一直没进展。”我忍不住说。 “那就多扎几次。” 扎到腰骶和下腹部时,帅帅又说有发热和触摸的感觉。 王大夫没碰他,但马上答应道:“我摸你哪里呢?” “好像是……”帅帅看妹妹在旁边,不好意思继续说。 小妹看王大夫在行针,自己帮不上手,说:“王大夫,我给您打杯水去。”说完出去了。 “是哪儿呀?” “阴囊和肛门之间。” “正是。”王大夫大声答应着,其实王大夫两手按在床上,并没有碰张辰。 “那是不是那里的感觉功能开始恢复了?” “是。不过要反复几次。你要让小方多抚摸你,你呢,注意体验那种感觉。” “他害羞,不让我碰他。”我说。 “谁说。”帅帅难为情时,常这么说。 [next]8月15日(星期五) (一) 我今天早上七点多到达北京西站。不到八点半,我已经回到了家里。 打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家里没人。玄关里多了两双拖鞋,壁挂上还挂着衣服和购物袋子。显然,家里来人了。不过肯定不是爸妈回来了。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爸妈卧室的床上新添了两套薄被。墙根儿放着个旧式的大手提袋,上边印着南京……,哈哈,准是张辰爸妈来了。 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就像张辰住院前收拾得那样。 书房桌上放着一摞中医书籍,什么《内径》、《伤寒杂病论》、“方剂指要”之类的,全是小妹从图书馆借来的。 进到我们的卧室,一个大大的精致艺术相框悬挂在小妹梳妆台的上方,里面镶嵌着我戴博士帽的大幅照片。相框旁一个小水晶壁挂里插着一支紫红色的玫瑰。这丫头,弄得我挺难为情,这要让人家看见得多俗气。 脱衣洗澡,然后穿着浴衣到冰箱里找吃的。倒了一杯酸奶,一杯橙汁,拿了两块蛋糕,三下两下填进肚里。用过的杯子、盘子往水池里一放,背起挎包冲出门外。先在楼下理了发,然后打车去了医院(我车是单号)。 一上楼,正和小妹碰了个对面。那丫头眼睛一亮,平静地低声说:“刚回来吧,怎么没打个电话?”从眼神里,我看出那女孩儿心底的波澜。 “家里来人啦?” “嗯,张辰爸妈来了。这会儿可能正跟张辰在一起。” 我往张辰病房那边张望。小妹说:“张辰已经转到康复科去了。” “好了吗?” “机能恢复了,但还需要康复一端时间。” “没有后遗症吧?” “他……”小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没空?”我意思是找个没人地方亲热一下。 “没空。”小妹挺不好意思地避开我的目光,低声说:“等回家……你去看张辰吧,他住对面楼康复科四楼418室。” “那我先看看他去。” “嗯。”小妹瞥我一眼,我冲她一蹙鼻子。我知道她想什么呢。 来到康复科418室。病房里两张床,一张空的,另一张床上躺着个小伙子,正拉拉力器。看我往那张空床上张望,说:“找张辰吧?他们去花园了。” “花园在哪儿?” “就在楼下南边。” “谢谢啦。”我转身跑下楼。 康复科楼下有个小花园。在藤萝架下,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帅帅的背影。张辰爸爸推着轮椅,张妈妈走在旁边。一个小护士正乐得前仰后合,一边捂着嘴不停地笑,一边捶张辰的肩膀。 我猫似地轻手轻脚蹿到张辰背后,一把蒙住他的眼睛。三人开始大吃一惊。张辰爸妈一看是我,都赶紧让开,闭着嘴只笑不吭声;小护士猜我是熟人,替我问张辰:“猜猜谁来啦?” “小方吧,鬼东西,还用猜呀。放开!”帅帅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我把手拿开,帅帅看见我,咧嘴乐了。 “怎么猜出是我?” “谁象你这样,都快把手指头抠到人家眼睛里去了。”帅帅笑着说,手紧紧抓住我,眼睛里湿润了。 “好啦?” “好了。”说着,张辰想扶着站起来。 张辰爸妈赶紧去扶他。 “坐着吧你,逞什么能,哪儿能好那么快。” “扶着拐杖已经可以走了。”张辰说。 “走不利索,还得有人扶着。”张辰爸爸说。 “小方出差刚回来哦?”张妈问。 “八点半才到家。一进屋就知道你们来了。” “哎,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了多少麻烦呀。” “看您说的,那有什么呀。我去南京不是也去您家住吗?” “看开幕式了吗?”张辰问。 “嘿!怎么问这个。我说你是没的说啦?没看,想看也没地方看去。” 张辰怪难为情地说:“很壮观哦。”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这么一问,勾起张辰的心事,伸手一楼我脖子,央求道:“方,让我出院吧。回家练习也一样的。不就是练习走路吗,在家也可以练呀。” “不行!至少还得住两个月的院才能出院。”小护士坚决否定了张辰的请求。 帅帅一歪头,不满她多嘴,那神情明明是在撒娇。我心里一动,这关系怎么有点暧昧哦。 老尚提着洗好的饭盒走过来,见我回来了,憨厚地一笑。 “妈你回去吧,我跟小方说会儿话。” “那我回去做饭。” “爸你也跟妈走吧,有小方陪我,没事的。” 张辰爸爸有点儿犹豫。我说:“张叔叔回去吧(按北京人的称呼,我应该叫张辰爸爸‘大爷’,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么叫挺俗气),我今天没事,我陪他。” “那好,我中午给你们送饭来。”张辰爸妈一起走了。 “老尚,放你一天假,晚上七点在回来。” “你能行?”老尚不好意思走,说。 “那有什么不行的,放心吧。” 小护士看自己被边缘化了,小嘴儿一撅,冲张辰说:“你自作主张,一会儿告诉小林姐去?” “不要哦,你去一边挖土玩儿吧。”我这么一说,连张辰都乐了。 小护士气急败坏地打张辰,嗔得他取笑她。 “这小妹妹怎么这么厉害,将来准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更好,省得受你们男人的气。”说着,一转身,走了。张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笑眯眯的,眼睛里流露出甜密的神情。 [next](二) “我扶你走两步?” “用拐吧,我能控制。”说着,帅帅硬撑着站起来。我看他吃力地往前挪,心疼死了。没走几下,张辰脑门上就渗出汗珠儿。 “右腿还是用不上劲,大夫说得多练习。”张辰装作挺轻松的样子,冲我笑笑,说。 我拿出面巾纸给他擦脖子上的汗。 “今天有点儿热,另外老躺着,有点儿虚。”帅帅为自己的窘境开脱。 “屁股白了没有?” 张辰一抿嘴,“哪儿有那么快。”见我要拉他裤子,制止道:“回去看,别让人家看见。” “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放肆?” “没有哦,人可好了。” “你又动心了吧?” “谁说。你别瞎扯啊。人家就是管照顾生活。” 我扶张辰坐在藤萝架下的长凳上。 “大小便都没问题了吧?” “嗯。”帅帅难为情起来,看看我,挺窘地说:“这儿还硬不起来。” “跟大夫说了吗?” “说了,在治疗。” “那你还要出院?” “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帅帅靠我身上,亲亲的样子。 “有精液出来吗?” “兴奋了有射精反应,但就是不硬。”帅帅更难为情了,不看我,把脸靠我肩膀上。 “小妹知道吗?” “知道。和大夫研究好几次了。” “有空我给你吮吮就硬了。” 张辰臊得脸都红了。“就你想得出这个。唉?你怎么一说,我哪儿直痒痒呀?” “走,回去,试一下去。” “回哪儿?病房里有人。” “去厕所。” “我不!多不卫生啊。” “明天我把你接回家去两天,怎么样?” “那当然好。方,我特想回家。” “那不能白接呀?” 张辰一侧脸,一抿嘴,“你还想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吃了你!” 张辰准想到吃那个上去了,作出个要呕的样子。 “你是我的生命知道不知道,我还能怎么你,就差替你死去了。” 张辰意识到我动情了,赶紧搂住我脖子,“方,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配你这样疼我。” “撒手!你没看见那小妖精在大树后面呢嘛。” “她看见没事。” “为什么?” “碍他什么事。” “爸妈怎么来的?” “小妹叫来的。” “你不是不愿意你爸妈来吗?” “好了就可以来了。再说小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看见爸妈哭没有?” “怎么会?”张辰一歪头,不满地说:“已经没问题了,哭什么。” “谁说没问题了,还硬不了呢。” “大夫说能恢复。”张辰挺尴尬地小声说。 “跟爸妈说没有?” “这还能跟他们说呀?” “那我晚上告诉他们去。” “你敢!”张辰上来拧我胳膊,忘了自己下肢软弱无力,一下摔倒在长凳下。 我赶紧抱起他。 “摔好几回了,总忘了这个。”张辰狠狠拧自己大腿一把。 “还说呀,该锻炼去啦。”小护士跑过来,逼张辰去康复中心锻炼。 张辰只好上车,我要推,小护士不让,亲自推张辰往对面的大厅里走。一边走,一边吹张辰脖子。 “干什么?挺痒痒的。” “你看出了多少汗呀?”说着,小护士停车掏兜,找纸巾给张辰擦汗。见我跟着,说:“健身房不让外人进,你明天再来吧。” “我就进!” “那哪儿行,你们说半天话了,都耽误今天的锻炼了,快走吧。”说着,冲张辰说:“又是你们单位的吧,把咱们这儿的规矩告诉他。” “什么?他是小林的先生哦。” “哦!”小护士捂着嘴,惊叫起来。“不会吧,小林姐怎么找这么小的对象呀。” “你疯啦,再瞎说我可变色狼了啊。” “我觉得小林姐的先生准跟你似的,高高大大,英俊斯文……” “你给我闭嘴!” 张辰乐死了。 到了儿我还是被堵在了健身房门外。里面有好几个区,张辰被推到 一个像双杠似的器械旁,被人扶着站在中间,脚下步行机开动起来,帅帅稻草人似地歪歪斜斜地在滚动的履带上挣扎,…… [next](三) 张辰回到病房,衣服都湿透了。老尚没休息,还在病房。见张辰回来了,赶紧扶着他去卫生间洗澡。小护士来了,拿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放张辰床上。看我还在屋里,歪头打量着我,问:“怎么一直没见过你?” “我出差刚回来。” “你是张辰的同事吧?” “是呀。” “怪不得小林姐这么上心。” 老尚出来拿衣服,小护士满不在乎地往卫生间里张望,老尚赶紧关上门。 “还挺神秘的。”小护士抿嘴儿直乐。 一会儿功夫,老尚扶着张辰走出来。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往床上一坐,偷眼看了一下椅子上脱下的湿衣服。小护士眼尖,一把抓起来翻着看。 “放下,挺脏的。”张辰挺窘的,赶忙向老尚求援。老尚要夺小护士手里的衣服,小护士咯咯地乐,就是不给。当着张辰的面,把衣服凑到鼻子下边闻了闻,然后做出臭不可闻的表情,笑着跑了。 “这死丫头,闹腾死了。”张辰嘟囔了一句,一点儿没有责怪的意思。 张辰爸爸送饭来了,两份,让我和张辰吃。这是张妈妈做的饭菜,完全是南方口味儿。原来张辰一天三顿饭都是妈妈做,爸爸送。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再大,在爸妈面前也是孩子。 “方你吃呀,犯什么愣,是不是不对胃口。” “我再想你给爸妈添多少麻烦呀。” “谁说不是。我让他们看看就回去,他们就是不走。”张辰说。那神情,又感激,又幸福,又歉疚。 “回去也没事。就是给小林家添了好多麻烦,心里不落忍。”爸爸不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服侍着病中的儿子,难舍难离。 旁边的小伙子一直在看我们说话,很羡慕的样子。我奇怪他一直躺着,后来才知道,在一次施工中砸断了双腿,截肢了。 吃完饭,我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张辰说三点做腿功能康复锻炼。 “用睡会儿吗?” “不用。都躺烦了。” “那我带你出去玩儿去怎么样?” “好哇!上哪儿?” “走吧。”说着,我把轮椅拉过来。张辰爸爸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搞鬼,觉得自己插不上手了。 推着张辰出了病房,来到中午的阳光里。见林荫道上没人,我拿下巴颏在张辰头上咯了他一下。帅帅仰起头,看看我,冲我撅了一下嘴。我刚要响应,帅帅赶紧说:“现在不要哦。” “不要也得要,谁让你挑逗。”我搂着他脖子使劲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帅帅接受了。嘟囔着:“行了,别让人家看见。” 我们出了医院,来到大街上。 帅帅象出笼的小鸟,高兴得什么似的,挺直腰背,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什么都新鲜。 “那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肆无忌惮。” “没有哦,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很热情开朗的。” “看她颐指气使的,挺讨厌。” “没有。很会照顾人的。心特细。” “你被她迷上了吧?” “就是有好感而已。” “她多大?” “22。” “哪儿人?” “北京的。” “小妹知道不?” “小妹安排的啊。” “这丫头,怎么弄这么个妖精来……” “你别瞎说人家哦,小邢人很好的。” “得了吧你,一看就被她迷上了。你可是有妇之夫啊。” “你嫉妒了吧?小邢就是个护士啊,照顾别人是她的工作哦。不可靠小妹不会这样安排呀。” “哼!女人都是狐狸精。” “闭嘴!怎么把所有女人都骂。”张辰准想到自己的妈妈、大姐了。 “要不是满大街的人,我非好好揉搓揉搓你。” “你让我出院,回家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你想回家?” “特想哦!方,让我回两天吧,在病房实在待腻了。” “晚上我问问小妹,看能不能把你偷出来两天。” “其实回家也能锻炼,也省得你们来回跑。” 手机响。打开一看,小妹的:“跑哪儿去了。”我乐了。准是她中午有空了,发出的求偶之声。 “谁啊?” “小妹。问我上哪儿去了。” “哦,你还没和小妹见面呀?” “早上见一面,她正忙,我就找你来了。” “唉呦,中午应该去……”张辰又内疚、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半儿就不说了。 “晚上补偿她吧!非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不可。” “不要那样啊,别弄得太重。” “怎么弄就不重了?” “不知道!自己想去。”帅帅最恨我套他话了。 “如果出院了,最想干什么?” “去乡下。” “那找个机会我把你偷出来,咱去就是了。” “不要哦,这样怎么去。”帅帅不愿意人家看他像个残疾人似的样子。 “因公受伤很光荣,怕什么的?” “我不。”帅帅断然拒绝。 “把裤子提起来,让我往里看看。” “滚!不要脸。”帅帅赶紧用手按住肚子。 “不让看我可把你丢下就走。” “你走呀。”帅帅满不在乎地说。 “我丢下你怎么办?” “哈哈,到处都是奥运志愿者,我还怕没人送我回去呀。”帅帅得意地说。 “哼!一会儿把你推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先揉搓够了,再把你丢大街上。” “回家不就得了。干嘛丢大街上。”帅帅暧昧地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钓鱼台了。 “方,该回去了。” “嗯,知道。”我在报刊亭上买了好几份报纸、杂志,往帅帅怀里一揣,转身往回走。 “下午回家去哦,晚上好好疼小妹。” “嗯。” [next](四) “我在张辰这儿呢,你下班叫我。”我一边给小妹发短信,一边陪帅帅去“康复”。 帅帅躺在一个窄窄的皮面儿高脚床上,上身被皮带牢牢固定住,脚踩进一个像凉鞋的脚模里,也被固定住,然后随着指令,用力蹬踩。脚掌的着力点做功的数据在一个液晶显示屏上精确显示出来,记录在仪器里。连每个脚趾的作用力都有详细记录。 帅帅吃力地蹬踩,我在旁边看着乐。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等有机会儿摸摸你哪儿,看你有什么招数反抗。” “那有什么好摸的,嘁!真叫人搞不懂。” “要是小妹摸你是不是就搞懂了?” “嘁!小妹才不会样呢。说真的,小妹碰我,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难为情了。人家怎么那么让人信任呀。” “哼!摸帅哥鸡鸡,她心里不定怎么乐呢。” “你嫉妒呀?” “废话!要不是看你要死要活的,我才不许她碰别的男人呢。” “那人家已经碰了怎么办?” “那我以后也碰别的女人去。” “不许做对不起小妹的事哦,你要那样我就不跟你好了。” “你又好了是不是?以后我碰别的女人,你要敢通风报信,看我不把你变成女的才怪。” “你这臭小子,满脑子性幻想。说好啊,只准幻想不准行动哦。” “你说,在小妹和我之间,你到底向着谁?” “按理说应该向着小妹,可心里还是向着你。” “臭小子,我爱死你了。”我上去吻他。张辰无法抵抗,只能左右摆头躲闪。 “张辰要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吓我一跳,原来是机器里发出的指令。 “使劲,74.75啦!” 张辰用力踩踏。 “77.47。” …… “99.12。再努力,左脚就达到100了。” “实在没劲了。右脚呢?” “右脚77.07。” 帅帅有点失望,嘟囔着:“将来真没准变成瘸子了。” “别瞎说,以后加大右脚的锻炼强度。” “哎,衣服又湿透了。” “一会儿让小护士给你换哦。” 帅帅羞愧难当地斜眼看了看我,说:“那样你舒服?” “不舒服!回去我给你换。” 到病房已经快五点半了。老尚把床收拾得干干净净,正等帅帅回来。 手机响:“我下班了。” “小妹下班了,晚上不陪你了啊。” “快走吧,陪我一天了,晚上好好陪小妹哦。” “明天再来看你。”我转身往门外走。 “方……” 我转身,见帅帅眼巴巴地看着我,欲言又止,赶紧转回来。 “怎么?” “想着出院的事啊。”帅帅眼睛里混合着温存、羞愧、渴望的神情。 “知道。” “快走吧。” [next](五) 丫头站楼下的银杏树下等我,见我过来,低声说:“真在这儿待一天呀。” “回去也没事。” 小妹一撇嘴,挽起我胳膊往外走。 “车呢?” “废话。” 丫头抿着嘴乐,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冲我一晃。我一把夺过来,乘机拧她胳膊一把。 乘公交车回家。 一进门张妈妈就迎上来。 “累坏了吧,快洗洗准备吃饭吧。” 我看小妹一眼。小妹说:“这些天都是阿姨做晚饭,我回家吃现成的。” “做得不好,凑合吃吧。你们挺忙的,也顾不上这个。”说着,去餐厅摆饭了。 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我伸手去摸小妹屁股。她不让,一噘嘴,让我吻她。小嘴湿润润的,软滑撩人,我下边一下就硬了,抱住她使劲儿顶她。丫头咬着下嘴唇,眼神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即把我剥光。 “饭好啦。”张妈妈在过道招呼我们。 坐在桌前,张辰爸妈看我们吃上了,拿了饭盒,准备出门。 “您怎么不吃?” “吃过了。”张妈妈不好意思地说,冲张辰爸爸使个眼色,老两口儿忙着给儿子送饭去了。 “你把张辰爸妈请来的?” “嗯。你一走,张辰像是没人照顾了,我又顾不上,就动员他让爸妈来照顾。” “臭小子怎么同意的?” “开始也不同意。后来两腿知觉都恢复了,他心理负担少了,再加上就老尚转来转去的,挺寂寞的,就答应了。”说着,小妹乐了,“张辰提要求,不许他爸妈管他治疗的事,也不许他爸妈料理他病房里的事。” “嗯。要我也那样。爸妈来,他哭了没有。” “没有。直劝他爸妈,说没事了。还把你好好夸奖了一番。” “张辰妈妈哭了吧?” “那还不哭,多心疼呀。” “你准也跟着哭来着。” “看那情景,谁控制得住。” “爸爸哭没?” “没有。张辰爸爸挺矜持的,心疼儿子,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张辰怎么阳痿了?” “嗐!可能骶椎内的神经伤到了。” “能恢复吗?” “应该能吧。” “什么叫‘能吧’?不能确定。” “专家说能,但效果不明显。现在主要靠针灸。” “没有别的方法?” “有哇,王雨桐不在也用不上。” “什么意思?” “国外文献里有‘口交’能帮助男性恢复性功能的记载。” “非得王雨桐呀?” “除了王雨桐,别人谁能做这个。” “我做行吗?” 妹妹脸都红了,“你个大老爷们儿去做那个,正常人也得阳痿了。” “非得异性?” “当然是只有异性才有激发性欲和刺激性功能的作用呀。” “那你……” 我眼看小妹盯着我,把筷子放桌上了,赶紧闭嘴,不敢说了。 “张辰想出院。”我赶紧转移话题。 “现在不行。他身边离不开人,另外许多功能性锻炼不是在家里能做的。” “让他周末回家两天,然后再送回医院去,行不行?” “你回来了,这办法能行。” “那明天接他回来怎么样?” “张辰回来又没地方住了呀?” “去咱们新家。” “那张辰爸妈肯定也去。” “不让。放他们两天假。” 小妹这个乐:“那儿有不让人家爸妈看儿子的呀。” “就两天,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张辰妈妈对儿子多上心呢,每次吃完饭非得亲自给张辰擦嘴、擦脸。” “这小子太惹人爱了,要是我儿子,我也那样。” “哼,将来不定生出一个什么‘猴儿’呢。” “那你就跟张辰生一个……”啪!“唉呦!”饭勺打我脑袋上了。 “张辰病房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讨厌?” “怎么啦?” “张辰快成她私人用品了,谁都不能碰。” “邢丽是个特好的女孩儿。我特别向康复中心要了她,让她照顾张辰的生活和负责张辰的康复。怎么,张辰不满意?” “张辰哪里会不满意,都快坠入情网啦。我怕那小子又昏了头。” “瞧你把你哥们儿说的,人家张辰才不会那样呢。” “你看他颐指气使的,把张辰指使的团团转。” “护士都那样,跟病人没大没小的,要不病人不听话。” “哎,张辰简直让我操碎了心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就歇歇心吧。回来一天,你没说一句跟我有关的话。” “一会儿不但专说跟你有关的话,还做让你造人的事呢。” 小妹抿嘴乐了,催促着:“吃完没有?不吃了就一边去,我好刷碗。” “你刷你去吧,我刷碗。” “洗干净点儿啊。张辰妈妈特在意,你要刷不干净,她回来还得重刷。” “那干脆放水池子里等张辰他妈回来再刷吧。” “靠边!还是我刷吧。” [next](六) 躺在床上,心里痒滋滋的。 小妹推门进来,一边擦手,一边走到床边。 “干嘛挂那个呀,还插根儿花儿,多俗气呀。”我看着那个像框,嗤之以鼻。 “我喜欢,又没让别人看。”说着,扑我到我身上。我拦腰抱住她,伸手往她裤子里摸。 “先洗澡去。”说着,丫头直起身,上来就解我腰带。 我躺着不动,让她连撕带扯地扒我衣裤。小妹觉得亲手把我剥光是件特开心的事。看我一丝不挂地躺在她面前,雄赳赳的样子,丫头捂着嘴嗤嗤地笑个不停。 “快去,洗澡去。”她看我不动,上来拉我。我一跃而起,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小妹假意反抗,我连拉带拽也把她剥了个精光。我们翻滚着,紧紧抱在一起。 “好乖乖,先去洗澡,回来再闹。”丫头温柔地说,小嘴在我身上吻个没完。 泡在浴缸里,丫头弯腰给我搓洗。雪白的乳房在我眼前晃动,我一把把她拉倒在我身上,翻身把她按在水里。 “这浴缸太小了。”丫头觉得不过瘾,挺扫兴地抱怨着,让我吮她粉红色的乳头。 一边打闹,一边冲洗。闹腾了一个钟头,丫头才把我推开,说:“站好了,我给你清洁一下。”说着,从小柜子里拿出卫生用品,仔细、轻快地把我前边后边仔细擦拭了好一会儿,然后满意地说:“擦干净上床去等我吧。” 我披着浴衣先回了卧室。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妹才过来。进门锁好门,一下扑到我身上,我们甩掉浴衣,变成了“完人”。(同志不喜欢看这个吧?不写了。) [next]8月16日(星期六) (一) 清早,我和小妹去医院,一是替张辰爸妈给帅帅送早饭,二是向康复中心主任请假,接帅帅回家两天。反正周末康复中心也休息,所以主任爽快地答应了。 我给老尚一百块钱,让他休息两天。然后跟妹妹商量怎么安置帅帅。 “我把帅帅接咱新家去。你回去让张辰爸妈歇两天。张辰妈妈要是想伺候她儿子,就白天在那里给张辰做饭,晚上让他们回你们家住,咱们跟帅帅住新家。” “也就你想得处这种馊主意。”妹妹笑着答应了。 “你回去跟张辰爸妈商量,最好把张辰爸妈留家里。然后咱们在新家汇合。” “你接张辰去呀?” “当然我接。张辰肉大身沉,让你接你接得了吗?” “你还不是就想独占张辰。” “独占怎么啦,省你们多少事,让你独占你还独占不了呢。” “去你的吧。”小妹扭身就走,女孩儿的背影真好看。 “喂!你回来。” “干嘛?” “是不是昨天变马功夫大了,你怎么夹着屁股走路。” “你这死鬼!”妹妹揪住我就是一通乱捶。 “瞎打什么,软巴拉塌的。还没昨晚扭屁股劲儿大呢。” 小妹停住手,怒目而视。我斜眼打量她,她知道我又想坏事呢,赌气转身就走。我再怎么叫也不回头了。 到了病房,冲帅帅说:“起来,带你玩去。” “去哪儿?”帅帅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大街上。” “好哇。”帅帅大孩子似地坐起来,把腿挪到床下,然后小心地坐到轮椅上。 “撒尿吗?” “不用。”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大便吗?” “早上大便过了。”张辰更不好意思了。 “要不要再拉一次?” 帅帅自己转动车轮向我撞来。 推着帅帅,走出楼门,走上绿荫如屏的甬道。 “帅,你要说爱我,我就把你接家去。” “接了再说,谁信你的话。” “哼!走着瞧。”我们出了医院,我推着帅帅在大街上徜徉。 “往哪儿走?” “你想上哪儿?” “哦,上哪儿都行。” 我一边和帅帅聊天,一边推着他往西走。 “我走这些天,院里谁来了?” “我们办公室的主任、同事来过。江筱枫也来过。不过转康复中心后,白天基本不在病房,所以不让他们来了。” “江筱枫没游说你去外办呀?” “怎么能不说,来一回说一回。” “答应没?” “都成残疾人了,还敢有那念头呀。” “你要去外办可好了,每天上班准跟大相公似的。江筱枫事事都得宠着你。” “那还再院里待得住哇,没事也得闹出是非来。” “所以得跟江姐好好说说,只能当地下党,做专上夜班的主任助理……” “闭嘴你!说不出好话。” “当然,也有让江姐从此绝望的办法。” “什么办法?” “告诉她你硬不起来了。” “我说小方你嘴怎么这么悭呀!没的说了是不是?” “怎么会没得说,要说的多着呢。江姐……” 帅帅甩开我,转动车轮又要撞我。 “再瞎说真不高兴了哦。” “我就爱看你不高兴那样,生个气给我看。” 张辰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跟我对峙着。最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泄气了。 “你这是要把我推哪儿去呀?” “推江筱枫他们家去。” “别贫了!方,能不能偷偷回家看看。” “还没到家医院就得追来,病人失踪了,那可是事故。” “哦,那就不要了。今天早上我妈怎么没来?” “你妈被你累病啦,走不动了。” “真的!”张辰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愿意他们来就是怕这个,还不够你替他们操心呢。”帅帅眉头皱起来,着急了。 “瞧你那样,没有的事。我和小妹今天都休息,所以主动要求给你送回饭。” “其实吃食堂就行了,老送什么饭。方,你动员我爸妈让他们回去吧。” “不愿意爸妈在身边?” “不愿意让他们看着我病病歪歪的。” “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真烦人,怎么碰上这么个倒霉事。” “自找的!谁让你去救人。” “那是应该的呀!再说当时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呀。方你真觉得我不该那样做呀。” “我这么伺候你,还不是觉得你做的对,做得好,是个好小伙子呀。看不出来呀,不懂我的心意呀。” “我知道你会理解我、支持我。”帅帅感动了,想回身跟我亲近一下,结果差点没翻了车。 “看看到哪儿啦?”我说。【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哇!过了这个立交桥不就是你们的新家吗?” “也是你的呀。蓝白格的被子还没用过呢。” “到家啦!”帅帅快乐极了。 [next](二) 从一进小区大门,帅帅就乐得合不拢嘴。到楼门口,他非要自己用拐杖走。 进了电梯间,帅帅上下左右地看个没完,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屋里有人吗?”帅帅站门口问。 “按门铃试试。” 帅帅靠着门,伸手去按门铃。门开了,帅帅差点儿没倒小妹身上。小妹连推带扶,又拉又拽,把张辰弄屋里去。张辰的眼睛不够用了,什么都想第一眼看到,东走走,西走走,哎!那感觉准跟“剑外忽传收蓟北”一样 —— 初闻泣泪满衣裳,漫卷诗书喜欲狂。 “我妈呢?” 小妹尴尬地看看我。帅帅也觉得不应该问这个,赶紧说:“真想让我爸妈看看你们的新房。”说着,走向自己的小屋。 “怎么快中午了才到呀?” “走着回来的。” “啊?你可真行,脚都起泡了吧?” “会吗?我不如你吗?你那丫丫是铁脚板儿,我这大脚是肉包子呀?” “小方你嘴也太厉害了。小妹关心你,看你说这一堆话?” “我说的话是牛粪呀,有论堆的吗?” “你看你看,又冲我来了。” “谁冲你来了?我说牛粪,又没说……” “闭嘴!” 小妹捂着嘴乐死了。 “你乐什么?想哪儿去了。” “你闭嘴行不行。”帅帅难为情死了。 “你怎么啦,干嘛那样,像裤子掉下来了似的。” 张辰更窘了,他穿的是医院里的病号服,里面没穿内裤。 “别斗嘴了。我让阿姨叔叔今天休息一天,咱们中午自己做饭,东西都准备好了,洗洗手,动手做吧。” “吃什么?”我问。 “猜猜?” “三鲜馅儿饺子。”张辰嘴快,说。 “你怎么猜到的?”小妹对张辰的迅速反应挺惊讶。 “我一进门就闻到韭菜味儿了。” “呵呵,正是。喜欢吗?” “还用问,最爱吃这个了。” “你们去洗手,我洗菜去。”说着,小妹去了厨房。 我扶张辰进了大卫生间。 “要撒泡尿吗?” “要。”帅帅有点不好意思,说。 “我给你揪出来。” “什么话,不会说文明点儿呀。” 帮帅帅把鸡鸡拿出来,软软的捏在手上,等他撒尿。 帅帅虽然难为情,但也没办法,手扶着拐杖,憋了半天,终于尿出来了。 “怎么又怕我看了?” “没有没有,这不是尿出来了嘛。” “这小弟弟多可爱呀。”我做了一个吃一口的样子。帅帅一纵鼻子,扭扭腰胯想把小弟弟收起来。小弟弟虽然软软的,但挺大的,我不动手还真收不回去。 “就这么垂着吧。” 帅帅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把帅帅小弟弟重新送回肥大的裤子里,又把手从背后伸进裤子去摸帅帅屁股。 “快洗手,小妹等你帮忙做饭呢。” “香一个。”我冲帅帅一噘嘴。 帅帅抿嘴一笑,使劲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不行。嘴闭得太紧。” 帅帅抿嘴斜眼,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重新吻了一下,湿湿的,真舒服。 洗完手,张辰坐罗汉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包饺子。 我帮小妹调好馅儿,然后把馅儿、盖帘和饺子皮儿放到小炕桌上,三人围在一起包起饺子来。 “哪天小妹调好馅儿,让我妈包,也让他们尝尝小妹的手艺。”帅帅心里还惦记着妈妈。 小妹看看我,那意思是:你看,还是应该让张辰爸妈过来吧。 一会儿工夫,饺子包好了。小妹去煮,我扶着帅帅去他那间小屋。帅帅坐在小阳台上的藤椅里,透过敞亮的落地窗远眺着西山,那神情舒畅、惬意。看看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方,跟小妹说说,让我出院吧?” “出院还行,一会儿吃完饭就把你送回去。” “哎!”无可奈何,帅帅神色黯然了。小妹过来叫我们去吃饭,听我吓唬张辰,赶紧说:“甭听他瞎说,跟康复中心主任说好了,让你回家住两天,星期一再回去。” 帅帅转悲为喜,开心地斜眼看我,好像我的什么计谋被他看破了似的。 坐在餐桌前吃着饺子,帅帅问小妹:“我恢复得是不是太慢了。”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你算恢复快的。*大夫对你情况辩证最准,他认为你恢复良好,所以不用着急,也不用担心。” “是那个老中医说的吧,那老头真有两下子。还是中医厉害。” “人家*大夫可不那么说。人家认为是中西医结合治疗的结果。” “专家就是专家。能理性、客观地看问题。” “*大夫了不起的地方是它能准确判断进展情况。对治疗效果和身体康复有前瞻性的预见。这才是真功夫。” “你还不拜人家为师?” “这种师不是随便能拜的。中西医结合,可以相得益彰,但学医不能脚踩两只船。等你有了儿子再让他学中医吧。” “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儿子?” 妹妹停住手,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又要臭贫是不是?” 我赶紧闭嘴,张辰低头偷着乐。 [next](三) 吃完饭,我要拉帅帅去锻炼。小妹阻止:“大中午挺热的,等凉快再出去吧。” 小妹说得对。我和张辰在小屋里上网,小妹在书房看书。 我打开邮箱一看,里面有一封王雨桐发来的邮件。 “小方,我在你帐号上汇去一万欧元,给张辰治病用。拜托你了。又嘱:别跟张辰说。” 我看了看旁边满头乌黑硬发的帅帅,赶紧把邮箱关了。 “让我上会儿哦,一个多月没上网了。” “给你。”我把笔记本推给他,用手在帅帅脖子上轻轻拧了一把。张辰象小牛犊似地用头在我身上蹭了蹭。 一下午,张辰脑袋都快钻电脑里去了。 小妹过来看了两次,冲我偷偷抿嘴一笑,又干自己的事去了。 四五点钟的时候,我拉张辰下楼去锻炼。小妹追出来问:“晚上吃什么?” “晚上吃什么?”我问张辰。 “我妈做得饭太清淡,吃点儿口味儿重的吧。” “晚上出去吃吧,等我叫你。”我冲小妹说完,推着张辰下楼去了。 张辰架着双拐,在林荫道上一步一步地走着,我跟在旁边,用扇子给他扇风。 “帅,小妹说口交能恢复性功能,晚上我给你吮吮?” “嘁!”张辰不信,斜眼看着我。 “真的。小妹说外国医学文献上有这方面的资料。” “不会是大夫给病人口吧?”张辰嬉笑地问。 “不是。是老婆给口。” 听我这么一说,帅帅神色黯然了。 “雨桐不在有我呢,我给你口。” “方,不硬就不硬了吧,别费事了。”帅帅有点灰心了。 “什么话?我们都会帮助你的,一定要恢复得和从前一样。” 帅帅站住,看看我,眼神里充满感激和信任。 “继续走,今天好像走得挺稳当的。” “我也觉得不像以前那么吃力了。” “心情好,恢复就快。” “方,不住院了行不行?在家练习也一样。” “不行。人家康复中心有精密仪器记录、评估训练效果,并根据具体情况制定锻炼计划。哪儿能自己在家瞎练。” 帅帅无奈,拄着拐,低着头,又踯躅而行了五六十米。 “行啦,吃饭去吧。”小区里有一家“大鸭梨”,我建议去吃烤鸭。 “那晚上嘴可臭啊。”帅帅警告我。 “有屁股臭吗?” 张辰噗嗤一声乐了,说:“快叫小妹下来吧。” 我给丫头打电话,让她下楼来吃饭。一会儿功夫,小妹穿件休闲衣裤出现在我们面前。 “哦!‘衣冠不整下堂来’呀。” “不是在院儿里吃饭吗?” “院儿里吃饭也得风度绰约,飘飘欲仙呀。” “不用,小妹天生丽质,浓妆淡抹总相宜。” “哇!这么古板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动人的词句哦。” “谁古板,我才不呢。” “你们办公室的人是不是叫你‘标准人’?” “谁说。”帅帅怪不好意思的,“标准人就都古板呀?” “辰哥真的是很优秀的,我们科里好多人都称赞他。就你老捉弄人。” “你们科里人称赞他什么?叫他大绣花枕头吧?” “别瞎说,人家辰哥才貌双全,可不是一般小伙子能比的。” “我能比吗?我可马上封侯了。” 小妹不知这是个“典故”,警告我:“你别高兴太早啊,换个工作没有一年半载的适应不了。” 张辰虚惊一场,赶紧转移话题:“方真要换工作啦?” “嗯,利用假期,去那边熟悉一下业务,时机成熟,远走高飞。” 听我说换工作,张辰心里准挺不舒服的,好像我连他也换了似的。 “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在一起了?” 连小妹都听出张辰的担心了。 “不能天天在一起吃午饭了。” “辰哥怕什么,小方哥又不是到外地工作。” “我以后也换到你要去的公司吧?”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那念头。等我到新公司看看有无发展前途,要是比咱院里好,就拉你过来。” “好。”帅帅有了信心,又昂起头来了。 围桌坐定,小妹点了一只烤鸭,又点了四个挺精致的菜肴,两个清淡的,两个重味儿的。 等菜的时候,我们一边喝菊花茶,一边聊起出游的事。大家心里都挺遗憾的。 “去年这时,咱们已经到了敦煌了吧?” “嗯,好象是。”帅帅眼神迷离起来,好象又看见了石窟、沙丘、月牙泉。 “你们可还没带我出去过呢啊。”小妹委屈地说。 “怎么没带?没去南京?没去大连?” “那不算。我也要去看草原、沙漠、森林什么的。” “你去不方便?” “为什么?” “问他。”我冲张辰一指。 “没什么不方便呀?”张辰说。 “没她撒尿的地方。” 张辰准想起站在汽车旁边旁若无人地就地撒尿时的情景了,笑笑不言声了。 “那别的女人怎么方便?” “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 “蹲地上,蹶着大屁股哗哗地尿呗。” 听我这么一说,那两个都臊得无地自容了。小妹比较镇静,说:“别以为我没遇见过那种情况,我们拉练去,也有过找不到方便的地方。” “那怎么办?”我问,张辰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男兵就地方便,我们嘛,让他们背过身去。” “他们当着你们女兵的面方便呀?”我惊问。 “怎么会。”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背过身去?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背过身去的呀。” “讨厌!明知故问。” “啊!那时男兵们要是突然一转身得多好看呀,到处是女兵白花花的屁股。” 张辰实在忍不住了,乐得快把头扎桌子下边去了。小妹脸红得像秋天的苹果。 “你想像力怎么那么丰富呀,以后写小说去吧。” 上菜了,三人开心地吃起来。 小妹用小饼把烤鸭卷起来,一个一个地递到张辰面前,帅帅不会拒绝别人,虽然应接不暇,但还是给多少吃多少。旁人一定以为张辰和小妹是两口子。 [next](四) 吃完饭,我们一边散步,一边看张辰练习走路。你说怪不怪,今天他行走得格外稳健。小妹跟着张辰,耐心地指导着他,每次迈步不准确都让他退回去重来。帅帅虽然出了一头汗,但仍然心甘情愿地接受着指教,认真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地坚定地向前走。看那情景,我担心晚上的“治疗”说不定要变成游戏了。看起来直男还真是只有在异性的诱惑和刺激下才能激起性欲的勃发和机能的反应。哎!哪儿给他找个“王雨桐”去呀。 天都黑了,我们才往家里走。路灯下,张辰脑门亮光光的,眼睛里闪动着久违了的愉快神情。 一进门,帅帅就歪歪斜斜地奔向罗汉床,一屁股坐在上面,长出一口气:“呵呵,累死了。”那张床是硬面,高矮正适合帅帅坐。要是往沙发上坐,帅帅就自己站不起来了。 “快把衣服脱了吧,后背都让汗水湿透了。”我上去给他脱上衣。 “等回屋里再脱呀。”帅帅招架。 “怕看呀?这个都被人家看见了。”我伸手去摸张辰肚子下边。 张辰赶紧捂住,低声说:“别让小妹难为情。” 小妹在屋里换了短袖衫和短裤,走出来,看我跟张辰拉拉扯扯的,说:“你先帮辰哥洗澡吧。”说着,进了书房,“需要帮忙再叫我。” “需要帮忙不?”我问张辰。 “不需要。”看看我,又说:“有你就行了。” 进了大卫生间,我让张辰坐在浴缸的边上,把他衣裤脱下来。看着什么都没穿的帅帅,我嘿嘿地笑。 “就爱看这个是吧?” “就爱看你。”说着,我也把衣服都脱掉了。 我想把张辰放浴缸里。这小子个大身沉,腿脚又不利索,一个人还真不好弄,生怕把他磕着、碰着。 “就坐这儿冲冲吧。”帅帅看他成了我的负担,赶紧说。 “你坐稳,我帮你把腿放浴缸里。” 摆弄大男孩儿的身体别提多刺激了,我怎么能怕麻烦瞎凑合呀。连搂带抱,总算把张辰放进去了。调好水温,从头到脚给他冲洗起来。 帅帅长时间卧床,两条腿的肌肉都萎缩了,一按,软塌塌的,没有了弹性。哎!多让人心疼呀。 浴缸里蓄满了水,帅帅自己抚摸着自己,又悲哀起来:“方,你说我还能恢复成原来那样儿吗?” “当然能。这不是恢复得挺快的嘛。” “哎!真是全靠你们的呵护,不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啧啧啧!这什么话呀,这算什么呀,你看你同病房的小伙子,两条腿都没了,还很乐观的。” “呵呵,我可做不到。”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剩下这个小零件没修好吗,等一会儿我好好揉搓揉搓它,非让它昂首挺立,勃然而起不可。” “别啊,让小妹知道怎么办?” “她知道怎么啦?她不帮忙,还不许我帮你呀。我一会儿非当着她面给你口不可。” “那哪儿行,你可不许胡来啊,硬不了了都没关系,可不能让小妹难受。” “怎么让她难受啦?我给我哥们‘治病’不行啊?” 张辰不好意思地嗤嗤直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么治病的呢。” 放掉浴缸里的水,给帅帅身上涂上洗浴液,一通揉搓,弄得满身泡沫,像个雪人儿。温水流遍全身,张辰大鱼似地现出了原形。 “让我给你好好洗洗小弟弟,一会儿让小妹来给你消毒。” “不要哦。”帅帅捂着那里,难为情地央求着。我吓唬他呢,我可舍不得别人碰我的帅帅。 洗好了,帅帅也爬不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这么沉,怎么也拉不出来他。看来还得叫小妹来帮忙。我拿浴巾往帅帅肚子下边一塞,冲书房里喊:“丫头,过来帮忙。” “你以后不许叫我丫头啊。”丫头嘟囔着,走过来。我两手从腋下搂着张辰往起拉,小妹把帅帅的两腿从浴缸里挪出来。张辰肚子下边盖着浴巾,挺不好意思地让我们摆弄。看我一眼,怎么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小妹走了,帅帅说:“刚才可就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谁说没有?浑身都是男人的魅力。” 回到张辰的小屋,帮他擦干身体,他执意要穿上睡衣。满足了他。帅帅穿起没穿过的新睡衣,躺在清爽的蓝白格被子上,虽然身体不能任意舒展,但心情一定格外舒坦,下意识地冲我一噘嘴。我刚要扑上去,张辰赶紧摆手,示意门开着呢。 抓起张辰的一只大脚,让他使劲踹我。他蹬我推,算是又锻炼了一会儿。 时间还早,挨着他躺床上,让他给我唱歌。帅帅清清嗓子,问:“唱什么?” “《红河谷》。” “好。”帅帅低声唱起来。 刚唱两段,小妹挺不好意思地出现在门口:“听听行吗?” “当然可以。”我高声答应。 小妹坐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张辰。帅帅来了精神,打算认真唱:“想听什么?” “《小白船》。”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船上有可桂花树,白兔在游玩……飘呀,飘呀,飘向西天~~~~~~。”小妹也跟着唱起来了。 [next]8月17日(星期日) (一) 我醒得早,见帅帅侧身背朝我睡得还香。忽然想起男人清早最容易勃起,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帅帅的宝贝。惊奇的是,我一碰帅帅那里,他虽然没有勃起,但很快涨大起来。 “帅,大了啊。”我赶紧叫醒帅帅。 “什么?”帅帅睡眼惺忪地问。见我摸他,自己也低头看看。“没有啊。” 我不应该忙着叫他。帅帅的宝贝又疲软了。但刚才我肯定感觉到他那里在膨胀。虽然没能被验证,但我心里舒坦了好多。帅帅会恢复的,功能还在。 “尿尿吗?”我问。 “嗯这会儿不尿也行。”我心想,爸妈再照顾,也不好意思关怀到这份儿上。事关尊严,还得靠朋友。起身下地,去卫生间拿了个小塑料盆回来,让辰辰在盆里尿。帅帅靠床沿上,撒了一泡黄尿,挺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欲言又止。 “还早呢,再睡会儿,我去小妹哪儿看看。” “嗯,去吧。” 我往胳膊上闻了闻,说:“也不是有味儿没有,别让小妹闻到。” “那你……”他准想说去洗个澡,不过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谁爬起来就洗澡,洗完澡又回去睡回头觉呀。 我冲他一蹙鼻子,转身回我们的卧室去了。 卧室里没人。书房里也没人。从阳台落地窗往外看,小妹穿着短裤,正拿着本儿书,在花坛旁边嘟囔呢。准是再看外语呢。 我想再迷糊了一会儿,谁想到又迷糊着了。 “起吧,该吃早饭啦。”小妹站床边叫醒我。 起床一看,张辰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洗脸了吗?”我问。 “洗啦。”小妹搭腔,准是她帮的忙。 我刷完牙洗完脸,来到桌前:“回来还没吃过油条呢。”我拿起一根往嘴里塞。 小妹盛了一碗小米稀饭,递给我,说:“买包子还得排队,凑合吃吧。” “我喜欢这个。” “尽量少吃这个。一次半次的没关系。” “你行吗?”我问张辰。 “我怎么不行。”帅帅说。 “吃惯你妈做的了,这个准不顺口了。”小妹说。 “我不原意他们做,可就是不听。” “这么大了,妈还伺候呢,真幸福。我就没这命。” “不是生病嘛。” “不生病在家也是你妈伺候你呀。” “我有时候也去买早点哦。” 小妹看张辰给自己辩护,忍不住直乐。“辰哥,今晚咱把你爸妈接来,一起吃晚饭吧?” “好啊。”帅帅眼睛一亮。这小子一点儿心计都没有,他特想让他爸妈看我们的新房。“让我妈做。” 我学着他的样,一歪头,一抿嘴。 “那怕什么?她喜欢做。” “一起去外面吃。去新开元。” “同意。”小妹高声响应,“中午呢?” “你学习吧,中午我做炸酱面。” “同意。”张辰响应,发现无意间学了小妹的反应,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我成食客了。” “你上午带辰哥去锻炼吧,需要什么一会儿我去买。” “不用。锻炼完我和张辰去买。” “也好。别摔着啊。” “没事儿。”张辰说。 我看早饭吃完了,说:“帅,刷碗去。” 张辰挺窘地看着我,眼神明明再责备我:“诚心啊?” 小妹笑着敛起碗筷,去厨房刷碗了。 [next](二) 上午在小区比较清静的地方陪帅帅走路。你还别说,我还就是觉得他走得越来越好了。 “方,你真要走哇,我怎么觉得好像要分别了似的。” “分别了好,没人再摸你怕摸的地方了。” “谁怕你摸啦,你摸得少啊?” “嫌多以后不摸了。” “要喜新厌旧吧?” “是。找一个让我为所欲为的帅哥去。” “干嘛老找帅哥?” “我倒想找靓女呢,你干?” “不干。” “所以只能找帅哥呀。” “找帅哥儿也不行。有我就不行。” “你老躲躲闪闪,退三挡四的,让我不爽。” “没有啊,喜欢跟你在一起呀。” “真的?” “当然。都快两年了怎么还这么问。” “我出差的时候想我不想?” “想呀,度日如年啊。” “太夸张了吧。” “方,我有时候反应迟钝,不能很快理解你的需要,别在意啊?” “我都有什么需要啦?” 张辰发现误入“禁地”了,赶紧说:“比方说你想让人疼的时候。” “没人疼我。都是我疼别人,比如你。” “你看你看,还是不满意了吧?我也特想对你好哦。” “怎么对我好。” “你说你想要什么吧?” “我想要……我要别人什么啦?”我心里忽然委屈起来。 “方,只要是我能给的,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你就这样对我就行了,我挺满足的。” “听出来了,还是挺失望的。方,你看吧,我会做好的。” “辰,有个事我得告诉你,雨桐给我汇来一万欧元,给你治病用的。” “她折磨死我了。” “这是什么话?” “我能用吗?凭什么用呀?” “老婆的钱怎么不能用?” “她不是我老婆了。”张辰说完,眼睛转向别处。 “什么话呀,这可不是想散就散的啊。” “方,昨天我看了她给我发来的几个邮件……算了,不说了。散了对我们两人都是解脱。” “她提出跟你离婚?” “现在已经有人在关怀她了。” “谁呀?” “不说了,不说了。说你也不知道。方,我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但是,不看到她有了依靠,我不会跟她分手的。现在,她有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你……你怎么没哭哇?” “为什么哭?这不是挺好吗,我安心了。” “哎!辰,我这会儿怎么挺同情雨桐的呀。觉得不该……” “方,如果雨桐一个人在国外打拼,我会内疚,会痛苦,但如果她在国外有了事业和生活的伴侣,我反倒会感到欣慰。过去可能都太感情用事了,现在……重新开始吧。我也要像你和小林一样生活。” “我说昨晚风流倜傥,颠鸾倒凤的,原来解放了啊。雨桐真不错,还给你青春损失费,而不是向你索赔。” “方,她的钱我不会花的。虽然給她不起青春损失费,但心里会装她一辈子。”这小子,把我说得热泪盈眶。 “哎!夫妻一场,还没来得及恩爱,就又各奔东西了。”我直替他俩唏嘘。 “方,我们俩都会感谢你的。感谢你把宿舍让给我们,让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难忘时光。” “以后怎么办?” “事不过三,重新开始。” “新生啊!从精神到身体。” “对!方,你可要帮忙啊?” “一定。” [next](三) 推着帅帅逛超市,买甜面酱,面条,青菜。 “方,晚上去外面吃饭啊?”帅帅扬脸问我。看样子他要另做打算。 “是呀,怎么?” “方,晚上能不能不去饭店呀?” “干嘛?又想让你妈伺候咱们呀?” “不是,不是。我是想爸妈来北京,天天在病房里陪着我,也没机会跟他们出去走走……” “你想陪爸妈逛街吧?” “是呀。” “想上哪儿?奥运中心?” “我想让他们吃吃北京小吃,然后在北海、景山、故宫那条街上走走。” “你说去西安门、文津街呀?行呀。在西安门吃完北京小吃,然后老两口儿推着儿子,踏着薄暮,走在北海大桥上。看故宫的角楼和景山的万春亭。呵呵,真惬意。晚上还可以坐在北海边上,凭海临风,看华灯初放。再给买点儿彷膳的豌豆黄儿,边吃边聊。随着一阵京胡儿的曲调,分凉阁里传来戏迷的唱段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哇!《贵妃醉酒》啊。” “哈哈,你这小嘴巴怎么来的这么快呀,就想那样。方,辛苦你晚上带我们去吧。” “行行行。下礼拜去颐和园,让爸妈享受享受皇家园林的风光。” “哎,我要是没伤多好,一定天天晚上陪着他们,把北京转遍。” “快点儿好,这个愿望很容易实现。” “啊,那得多棒。” “不过我猜你爸妈可能吃不惯北京小吃。” “尝尝怕什么?” “嗯,就这么定了。” “小妹去吗?” “她功课太忙,让她在家吧。” “小妹会不会有意见?” “我说她没准会有意见,你要说,她一定乐意成全你。” “哎!总觉得有点儿委屈小妹。” “小妹禁不住两句好话。你有个大哥哥样儿,好好疼人家,小妹一定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什么话呀?”帅帅斜眼看我,嫌我说得太粗俗了。 到楼门口,小妹正下来找我们。 “感觉怎么样?” “感觉腿脚利索多了。” 小妹觉得张辰有点儿夸张,半信半疑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进展。” “有小方跟我说话,走路不觉得累。一上午都没闲着。” “东西都买好啦?”说着,小妹打开袋子往里看了看,又说:“你们先上去吧,我还得再去买点熟肉什么的,不能就吃面条呀。” “那一会儿买个肘子回来啊。” “嗯。”小妹答应着,走了。看着那女孩儿的背影,我冲张辰说:“再找就找小妹这样的。” “呵呵,这样的女孩儿,可天下就一个,还归你了。我哪儿还敢奢望。” “我跟小妹说说,一定帮你找个好姑娘。这回不能再由着你了。要让你自己去找,不定又找个什么……”我想说“破玩意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怕伤着王雨桐。你说怪不怪,我怎么忽然对雨桐同情起来了。 进屋我扶帅帅去小便。 “我再给你吮吮?” “多脏呀。”张辰一边说一边撒尿。 “洗洗,消一下毒。” “别!一会儿小妹回来看见不好。” “那我给你按摩按摩。” “那当然好。”帅帅接受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张辰往床上一躺,任我揉搓和摆弄。 [next](四) 吃完午饭,我看着桌上的碗筷,冲张辰说:“帅,刷碗去。” “你劳苦功高,我洗。”说着,小妹起身收拾碗筷。 “撒尿吗?” “没……”张辰用难为情和责备的眼光看着我,说了个一个字就打住了。 “没有去躺会儿吧,一上午真走了不少路,大有长进。” “怎么可能恢复那么快。”小妹太理性了,忘了鼓舞对改善病人状况的重要意义。 帅帅回房间去了,我去厨房看小妹刷碗。一边摸小妹屁股,一边把张王离婚的事告诉她。 “真的呀,没见张辰的情绪变化呀?” “我也纳闷这小子怎么这么平静呀。” “空口无凭。不能听他那么一说。” “凭据在手,明天拿给你看。” “什么凭据?” 我把王雨桐走前留给我文件的是透露给小妹。 “你跟张辰说啦?” “我傻呀!” “不傻。胆大心细,办事稳妥。” “夸我呢?骂我呢?” “啊!刚夸完就傻了。听不懂好赖话了。” 我使劲拧她屁股一把:“扯你嘴!” “不过,我觉得二人离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张辰出事,促成了二人作出分手的决定。” “谁是第一责任人?” “都不是。只是作出了明智和正确的选择。” “嗯,‘明治维新’,对双方都是好事。” “这儿俩真逗。” “怎么了?” “想不到用最和平的方式解决了最让人头疼的问题。” “我怎么又有点儿同情雨桐了。” “雨桐姐当然值得同情。这事儿,靠张辰做不出决断。张辰是用‘拖’的办法解决难题。这倒也符合辰哥的性格。王雨桐做事果断。我猜雨桐在国外恐怕早有相好了,只是舍不得张辰,才抑制自己。这次回来,一是愧对丈夫,二是知道了张辰的心思,所以当机立断了。呵呵,这也符合雨桐姐的性格。” “张辰要是粘糊起来,能把人急死、气死。” “特别是女人。”小妹笑着说。 “张辰要是跟你在一起,你也会那样吗?” “日子长了也会。女人图男人什么呀?疼爱。佩服男人什么呀?刚强。辰哥缺后者。” “你觉得张辰以后再找朋友,会有长进吗?” “性格决定命运。你哥们儿下回该把你急死、气死了。” “妈呀,我最怕这个。可千万别好到最后变仇人。” “哎!真是个长不大的傻哥哥。仪表堂堂的,呵呵,怎么……” “什么样的女孩儿适合他呀?” “和王雨桐相反的女孩儿。” “都是独生子女了,有吗?” “有呀。不过那样,张辰又该自卑了。” “为什么?” “还不是和你比的。” “肏!干脆把你嫁他,我再另找一个吧?” “舍得?” “舍得。张辰会疼人,委屈不了你。看你左一个辰哥,又一个辰哥的,情同兄妹的。” “我没问题。不过你可就该厄运缠身了。小男孩儿,别自作聪明啊,小心反被聪明误。” “哇!我的小妈。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聪明累》来,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叫‘聪明累’?”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以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呼啦啦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事,终难定。’” “哈哈,真棒!谁说的,谁说的,就是那么回事。” “呦?你没看过《红楼梦》呀?” 听我这么一说,小妹不好意思了,惭愧地说:“看过,都忘了。” “好,我死心塌地地守着你。不过你可也得救我哥们儿出苦海呀,我的活菩萨。” “用什么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哈哈,真棒!谁说的,谁说的,就是那么回事。”我学着她的刚才的神情和腔调,说。 “又卖弄是不是?我说的,怎么着吧?不对吗?” “对呀,这不是叫你菩萨呢吗。” “甭叫菩萨啦,我还想享受人间幸福呢。走,给你泄泄火去。” “给我泄火?是让我钻木取火吧?” “什么鬼变的,让人恨死、爱死。”说着,搂着我脖子使劲儿吻个没完。 “走!到床上抒发感情去。那儿可以上下一齐努力,保准让你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走!” [next](五) 下午接张辰爸妈过来,老两口儿不但惊讶我们还有这样一套房子,更惊讶张辰也住在这里。帅帅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在小屋里对他妈说:“小方愿意哦。” 我最怕听那些被称赞的话,支支吾吾,各屋乱转,总算把他们的话扯成了碎片,而且前言不搭后语了。 “张辰想让我送他们一家去北海,你去不去?”我问小妹。 “你们去吧,我还是看书吧。” “那你自己吃饭,我们去西安门或护国寺小吃店吃去。” “那哪儿行呀,北京小吃又干又硬,油又大,叔叔阿姨肯定吃不惯,吃不好。你们去‘仿膳’吧,点点儿宫廷小吃,是那么个意思就行啦。‘大三元’也行。”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起去‘仿膳’。” “辰哥爸妈来就没出去一步。我忙,又顾不上。正好你回来了,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是,长官。”我学美国大兵的样子,给小妹敬个军礼。 “别太晚啊,明天张辰得查房前回病房。” “知道。” 五点多钟,我开车送张辰一家进城。帅帅坐我旁边,故意说:“方,你让我开的那辆车放外面时间太长了,检修一下吧。”其实帅帅是说给爸妈听的。 “嗯,明天让这个油老虎歇几天,让那个车出来跑跑。” “小方开这车是他岳父给的,他原来开的那个车给我开了。”帅偏着头对他爸妈说。 “可要注意安全噢,可别再出事故了。”张妈妈说。 张辰这份儿的扫兴。本来是想告诉爸妈,自己不但会开车,而且有车可开。没想到把妈妈吓到了,有点儿恼火地说:“出事故也不是我的责任呀。” 看帅帅跟妈耍脾气我直想乐。 “那事跟爸妈说了吗?”我低声问。 “哪事儿?” “上午跟我说那事。” “不许说啊。”帅帅一边警告我,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他爸妈,又说:“我昨天才看到,怎么会跟他们说。这事刚有个苗头,还得再斟酌,先别跟别人说哦,别跟小妹说噢。”张辰准对自己脱口而出“小妹”挺后悔,怕他爸妈听见,又往后视镜里看来看。好在老两口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正观光呢,没理会我们俩再嘀咕什么。 “我都跟她说了。” “嗐!你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了。” “她知道了好,好给你帮忙。”我冲他一笑,“怎么样?该说吧。” “不是上西安门吗,怎么跑景山西街来了。” “找地方停车呀。小妹责备我不会办事,他让我在‘仿膳’招待他们。” 张辰在我面前从不掩饰感情。听我一说,下巴一皱,嘴巴一噘,好感动的。 停好车。张辰坐轮椅上,爸爸执意要推着他。我和张妈妈一左一右陪伴两侧,我们缓步往北海走。落日的余晖给故宫角楼镀上了一层透明的金黄。护城河的碧水环绕着灰色城墙,河边女墙外铺展着草坪。路边绿柳依依,路上车水马龙。过了马路,北海的团城和红墙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了。 晚上的北海,游客散尽,迎来的是休闲的市民。白塔高耸,松柏常青,风摆荷叶,蝉声嘹亮。过了永安桥,我们沿右侧甬道去了游廊。穿过倚晴楼,沿着延楼游廊西行就到了“仿膳”。 正是吃饭的时候,人很多,等了有二十分钟,才找到座位。 点了四个热菜,两个凉菜,四样小吃。热菜三个清淡的,一个重味儿的海参蹄筋是专给我自己点的。呵呵,帅帅也喜欢那个,只好我们俩分食了。 “你不是喜欢清淡的吗,干嘛一个劲儿地吃我这个呀?” “只要好吃,分什么清淡不清淡。” 张辰爸妈看我们俩争嘴,乐得别提多开心了。 “小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今天阿姨请客了。” “妈你不知道这里的菜有多贵,就这些,没有六七百块钱拿不下来的。” “这么贵呀?”张辰爸妈面面相觑。 张辰可能觉得爸妈显得小家子气了,不满地说:“人家小方是要孝敬你们,谁用你掏钱。” 张辰爸妈听出儿子不满什么了,赶紧换上感激的笑脸,心疼地吃起那宫廷佳肴了。 张辰原来经常在爸妈面前闹脾气,这我过去还真没发现。三十了还这样,小时候不定多大的少爷脾气呢。 “给小林带回些小吃哦。”付账的时候,张辰提醒我。 吃完饭,沿着北海的海岸,往北走,晚风拂柳,华灯璀璨。 “帅,哦张辰,你们慢慢走,出了北海后门到马路对面的什刹海边上等我,我去开车啊。开着手机啊。” “好。” 出了北海东门,就是景山西街。不过,我没有马上开车过去。此时,张辰爸妈准特想和儿子在这醉人的夜晚多流连一会儿。让他们等我吧。 [next]8月18日——21日(周记) 这一周我没天天待在医院。一来是张辰爸妈呵护着张辰,我去了也就是看看,说说闲话,没什么事可做。二来是张辰天天在康复中心做单调的康复治疗,我看着心窄。三是生活上的事,内有老尚料理,外有邢丽张罗,用不到我什么,所以,我每天抽空去看看帅帅,大部分时间是再忙自己的事。 康复治疗一周一个样。现在,张辰可以不用拐杖站起来了。也可以在病房里不用拐杖扶着床沿、墙壁行走了。只是小宝贝没什么长进,总是缩头缩脑的,摆弄半天才能软软地变长。 周一晚上回家住的,和爸妈聊了一晚上的天。谈到工作的事,爸建议我有空去新公司做做义工,熟悉一下环境、人事和工作,我表示明天就去见李总。 李总经理挺热情地欢迎我来义务工作,给了我一大堆资料,中文、外文的都有。看来李对我挺信任,按说资料上的情况一般是保密的,可他都只是注上“切勿外传”字样就拿给我看。两天下来,资料翻了一遍。返还上司时,李有点不相信我看得那么快,顺口说起一个客户的情况时,我详细解说了他们的需要和要求,并把报价单的七八个数据一股脑地念了出来。 “呵呵,记得烂熟哇。也门办事处的资料看过吗?” 那是一份由法文译成英文的机密资料,里面有拓展业务的报告。 “比帕公司希望总部支持他们向南部发展,但做疏通政府的工作成本太高,另外也没有把握能在短期打开局面,有点儿举棋不定。” “就是怕砸钱不见影。”那是翻译上的话。 “是。怕打了水漂儿。” 李总乐了。“改成这个词多好。” “不用改。那文件是英文的,还没翻译成中文呢。” “呵呵,你去政策法规部借些与外贸有关的法律文件先看看,有空安排你去进修。咱们虽然有法律顾问可以随时咨询,但做生意懂法律是高素质商人的基本功之一。” “好的。” 回家时,见小妹正打电话约老中医来复诊,见我回来,捂着话筒问我明天有空没有。 “有。” “那约×大夫下午来吧。”说完,跟电话里的老头商定具体时间去了。 “明天中午你去接×大夫,让他两点给张辰看病。三点张辰还得做康复训练。” “行,明天我一点去接×老。” ×老给张辰诊完脉,让他学生诊,然后听他学生分析。 “处方吧。”老先生一边指示徒弟写方子,一边慈眉善目,性情温和地跟张辰聊天。张辰见爸妈都在旁边,不好意思问隐私问题。我也只能等送老先生回府时再打探病情了。 弟子写完方子,交师傅斧正。 老人看看,在上边圈圈点点的,然后说:“处方。”这次是师傅说,徒弟写。这老人家每味中药都读成三个字,徒弟字又写得很漂亮,一会儿,一张行距整齐、字迹秀美的处方出现在众人面前。 “下次吃点成药就行了,以后主要是靠锻炼了。” “好啦?” “好啦。” 以后看来再看病,必须把所有无关的人都拒之门外。真是的,想问的话根本没法开口。 送来老人出来,我迫不及待地说:“老爷子,张辰阳痿了,还能恢复吗?他不好意思跟您说。” “吃药看看吧。肯定能恢复,只是快慢问题。” 我这心里石头才落了地。 “怎么能恢复得快点儿?” 老大夫乐了:“琴瑟不和啦?” “哦,没有,他老担心。” “吃药看看。还不好再调调方子。” 我看老大夫挺有把握,总算放心了。 周四在康复中心看到中心主任,主动求教:“梁主任,还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张辰恢复快些,他住院住烦了,情绪急躁,我怕影响他康复。” “嗯,张辰除了练习走路,最好能游游泳什么的,那对他康复大有好处,只是咱们医院没这个条件。” “嗐!您不早说,我带他去呀,我现在正休假呢。” “他是林心怡的爱人。”邢丽在主任面前揭开了我的身世之谜。 “哦,那你要有空,每周能照看张辰游两次泳,这对张辰恢复大有好处。” “行行行,这事我能办。您看张辰何时可以出院?” “我想让他早出院呀。现在张辰占床位对我们科来说已经没有经济效益了,这不是小林的关系吗,也就不计较那个了。” “您直说,什么叫张辰没有经济效益了。” “医院成旅馆了,又不能按旅馆收费,还有什么经济效益?” “嗐!早说呀。让他回家,把床位让出来。但还算他住院不就行了嘛?” “他们单位能答应吗?” “还算您的病人,保外就医呀。” “你说的头头是道呀。” “保准行。” “呵呵,再考虑考虑。”显然主任动心了。 [next]8月22日(星期五) (一) 晚上去医院。张辰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不满地说:“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因为要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儿?”帅帅眼睛亮了,问。 我巴泳裤拿出来冲他一晃,“游泳去。” 帅帅躺回枕头上去,抿着嘴,斜眼看了我半天,才说:“瞎说什么呀。” “真的。” “那还不如回家呢。今天能不能回家呀,发短信问你好几回,一个都不回。” “你要同一去游泳就回。” “我怎么游泳。”帅帅黯然神伤了。 “梁主任说游泳对你的恢复有好处,我正好有空,今晚就去。” “去完还回来?”帅帅用讲价钱的眼光看着我,问。 “游完回家去。” “那行。说话算数啊。可我怎么游呀,怎么下泳池呀?” “到那儿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人家看见会怎么说?” “目中无人,如入无人之境。” “那得多傻呀?” “你去不去?” “等我再恢复恢复再去吧?”帅帅爱面子,央求道。 “爱去不去。”我假装生气,把泳裤往包里一塞,转身要走。 “游泳票再家里呢?” “不去啦!你就在这躺着吧。”我拉着长声说,转身出门去。 “唉?小方……” 我到外面,拿着手机,等着看张辰的反应。 张辰爸爸追出来了,“小方,快回来,大毛还想跟你商量呢。” 我回病房,见张辰欠着身,眼睛盯着门口,焦急的样子。看我又走回来,赶紧又躺回去,拿手遮着眼睛,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干什么?” “去游泳我怕你一个人弄不了我。” “那叫我回来干什么?” “好,去。”张辰下了决心。 我把张辰爸爸打发回家,“游完泳我们回那边的家,明天别送饭了。” “你一个人弄得了他吗?” “弄得了。” 回到病房,冲张辰说:“先换上泳裤。” 老尚要帮忙,我把他推开,“我来。” 给张辰换上泳裤。张辰问:“穿医院的衣服去呀?” “你想穿着泳裤去呀?” “怎么没拿套衣服来?” “你给我走吧。” 张辰下了地,坐上轮椅,老尚来推,我没让,“放你两天假。” 到了游泳馆,张辰打了个80块钱的票。 守门人看我们面熟,问:“这是怎么了?” “因公受伤了。” 一个游泳馆的安全巡视员也过来问:“要帮忙吗?” “一会儿需要麻烦你,我会叫你的。” “受了什么伤?” “已经好了,来锻炼的。” “噢,小心点儿。” 我换上泳裤,扶着帅帅来到泳池边。旁人直看我们。 “你看多招眼呀?” “你没穿衣服呀?” “怎么下去呀?” 这还真是个问题。我得想办法把他弄水里去。 “要不你趴我背上,我背着你跳下去。” “那哪儿成呀。” “那这样,……”我拦腰抱住张辰,让他慢慢坐泳池边上,然后帮他把腿移到池下。我跳下去,在把他抱到水里。抱着大男孩儿的感觉别提多好了。借助水的浮力,张辰自己站住了。 “来,我拉着你,活动腿脚。” 帅帅扶着我的肩膀,身体漂浮起来,两腿笨拙地屈伸着,看看我,我们俩脸对脸,离得那么近,张辰比好意思地小声说:“方,怎么感激你呀?” “快点好就行了。” “方,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哦?” “那就老在一起。” “哎,都成你负担了,真过意不去。” “真心爱我就行。” “当然爱。”张辰这么说太暧昧了,说:“亲兄弟也做不到这样。” “这回你知足了吧?爸妈都挺好的,从小就有大姐的疼爱,现在又有了个亲兄弟,好事全让你赶上了。” “小林也好,像小妹妹似的。” “就差个老婆了。等着啊,这回可不能全听你的了。非给你找个可心的小妹妹不可。” 我念念叨叨的正说呢,冷不防被帅帅一把抱住了,抱得好紧好紧。我也拦腰抱住他。 “行啦,快游会儿吧,一会儿该闭馆了。” 帅帅把脸往池子里一浸,认真开始了游泳训练。我心里直笑,心说“扎个猛子干嘛,想洗掉脸上泪痕吧?” 游泳真是个好的锻炼方法,比单纯练习走路效果好得多。 游了一个小时。 “回去吧?” “回家哦。” “回医院。” “不行。”帅一把推开我,“说好游完泳回家。”不过,他马上被自己把玩笑话当真不好意思起来,“不要刺激人家哦。” “张辰啊,我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改什么主意?” “我刚才说给你找个小妹妹做老婆,看来不妥当了。应该给你找个小妈做老婆。” 他打我,我一闪身,张辰扑倒在水里。 我先上岸,然后把手伸张辰胳肢窝下,把他拖上岸。去浴室冲完水,我把带来的浴袍披张辰身上,自己穿了衣,推他出了游泳馆。 “太舒服了,筋骨都活动开了。” “下周晚上天天来。” “那也太辛苦你了。” “快点好。好了咱们一起去旅游。明年一换工作就出不去了。” “嗯,我会努力。” [next](二) 回家路上,我让张辰给家里打电话,让张辰爸妈把张辰的中药拿楼下来。 “干嘛?” “新家没有药吃。” 帅帅看看我,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我开车到小妹家楼下时,张辰爸妈已经拿着要等在那里了。 “回那边呀?”张辰妈妈问,很舍不得的样子。 “让你们休息两天。哦,周日晚上咱们去颐和园啊。”我说。 车出了小区,我对张辰说:“看你妈那样,好像你被我抢走了似的。” “就不应该叫他们来。” “不来谁伺候你,我的大少爷?” “用什么伺候,没必要。我明天跟我姐说,动员他们回去吧。” “怎么,不想爸妈啦?” “他们在给你们添了好多麻烦。” “没关系,让他们住着吧。奥运、国庆节完了,小妹妈妈要回来一段,那时,让爸妈住泳池那边的房子,咱们住新房,很方便的。等你好了,也可以好好孝敬孝敬他们。看你完全好了,他们也就安心了。” 帅帅皱着下巴颏,嘴一噘,脸一偏,眼一斜。呵呵,这是帅帅的一个新表情,一被感动就这样。 到家了。今晚小妹夜班,就我和帅帅在家。 熬上中药,我来来招呼帅帅洗漱。 “还得在洗洗啊。” “不是刚才冲了吗?” “那哪儿行。”说着,扯下帅帅身上的浴袍,把他扶进卫生间。 刷完牙,撒完尿,我把浴液涂张辰身上,从头到脚又给他仔细冲洗了一遍。擦干身体,香香的,把他拉进我的卧室。 帅帅犹豫。“没事,你那床小,施展不开。”说着,抱着他倒在床上。 “真累,不过真舒服。”帅帅说。 “今晚该雄起了吧?” 帅帅难为情地看看自己下边,说:“令人失望。” “吻吻我,然后我去温暖它。” “方,你怎么话来得那么快呀,呵呵,真会说。”说着,抱住我的脸,香香地吻起来。 “舌头。”帅帅把软软的舌头伸进我嘴里。 “摸我下边。”我那里迅速勃起了。 “真够雄壮的。”帅帅一边抚摸,一边赞扬。 “别说话。舌头。”帅帅又把软软的舌头伸进我嘴里。爱人的亲吻,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给你温暖小宝贝吧。” “我也给你。” “不要。不喜欢那个就不做。” “那要喜欢呢?”帅帅乜斜着眼睛,挑逗地说。 “那……” “转过来吧你。” 我们同时把对方的爱物吞进嘴里。 帅帅下边是有进步的,短暂的吸吮,张辰的小宝贝可爱地涨大起来,虽然不硬,但已经有了完美的形体了。 “帅,快看,是不是大了。” 帅帅满嘴尽湿地低头看看,说:“还没硬呀?” “我说你怎么看不见进步呀?说明里面已经在恢复功能了,不然为什么膨胀了。” “摆弄的吧?噢!”气的我轻轻咬了他那个一口。 抱着,吮着,翻滚着。张辰一再要求我慢点儿,他怕快乐过早流失。 “帅,我老折腾你,不怪我吧?” “怎么会?喜欢哦。” “男人还是跟女人玩儿最欢畅。”我的话虽然具有普世价值,但不包括我这样的男人。因为,世界上自古就有爱男人的男人。男男相爱,同样欢畅。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欢畅,不分男女。” “对。我从一见面就喜欢上你了。和你在一起腻味,真幸福。” “怎么叫腻味?北京话吧,怎么不像好话?” 这就叫腻味。我又去吻他,这回他说什么也不让了。躲闪着,翻滚着,挣扎着。其实我吓他呢,就是想让他拼命反抗,好多活动活动。 总算从我的纠缠中挣脱出来,张辰喘息着说:“你不是说不勉强我吗?” “我改主意啦。”我又搂住他,我们又翻滚起来。 张辰终于被我制服了。我压他身上,掐着他脑袋,把嘴唇凑过去。帅帅闭嘴、闭眼,等着灾难降临。过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了,睁眼一看,我又逼近他。如此再三,帅帅知道我在吓他,嘟囔了一句:“不跟你好了。” “不跟我好跟谁好?哼!孤家寡人了吧?” “有的是人愿意跟我好。” “对对对,比如那个江筱枫。” 帅帅准想拿脚踹我。不过一抬腿,马上发现了自己的虚弱。呵呵,忘了自己是病人了。 我按住他脚,说:“起来!不愿做奴隶的男人,把我们的精液射向美丽的夜空……” 张辰眼看自己毫无遮挡地袒露着,伸手拿枕头想盖身上。 “嘿!那可是小妹的枕头。” 帅帅彻底屈服了,捏起鸡鸡,说:“我可把精华都给你了哦。” “我也给你,要不要?” “不要。”他又闭嘴憋气,好像我真要强暴他似的。 “啊!遭啦,中药煳啦!”我跳起来冲向厨房。厨房里弥漫着蓝烟和刺鼻的焦煳的气味儿。 (三) 帅帅睡了,我在他旁边。窗外传来蟋蟀的鸣唱,北京的秋天真的来了。 虽然只开着个床头灯,但我还是能看清张辰的身体。 帅帅累了。一天的锻炼,一晚上的游泳,睡前的激情,让我的大宝贝无牵无挂地进入了梦乡。轻轻抚摸他润泽的肌肤,虽然偶尔也有些反应,但他潜意识里知道,那是自己的好友的爱抚,不但没醒,反而睡得更加踏实。 睡着的帅帅,更像个大男孩儿了。脸上虽然失去了清醒时丰富的表情,但半张着的嘴巴,红润的嘴唇,整齐的白牙,均匀的气息,能让你确信“善良”正与你为伴。 人对性的避讳,源于无耻之人为了独占性的快乐编造出来的性恶论。我面前的人体,性器官,性特征一定是每个有人性的男女都会情不自禁地赞美的完美。真的,这样的人体,怎么会和淫秽连在一起呢。羞于示人,更增添了性的魅力。张辰的羞涩,使他成为最完美的大男孩儿(青春永驻的意思)。作为直人,他理应属于善和美集于一身的女人。这个女人只有我的生命的另一部分,我的爱妻当之无愧。哎!这场车祸为什么发生在张辰身上啊! 轻轻下床,把药锅刷洗干净,重新熬上汤药。 回到床上,躺在帅帅旁边,听他轻微而均匀的鼾声。心里痒痒的,起了莫名的快感。 我发现帅帅和小妹睡觉有相似之处,都喜欢把头靠我头上或身上。此时,我和帅帅无意间头碰了一下头,他马上凑过来,把脸挨在我肩膀上。心里想着药锅,肩上担负着帅帅的依偎,舍不得动换一下,唯恐惊动了我最爱的人的酣梦。…… 迷糊起来了。想起药锅,赶紧振作起来,起身去看那翻滚着的药汤。 药,熬好了。已经一点了。我把药汤斟入杯中,小心翼翼地拿到卧室里。 等药的温度降到可以饮下的时候,我叫醒了张辰。 “把药喝下。” 帅帅睡眼惺忪地爬到床沿儿上,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漱完口,我问:“小便吗?” 帅帅糊里糊涂地愣了一下,显然在找感觉,说:“没有。”说完,又倒下了。 给张辰盖上薄被,我也躺下。轻轻抚摸张辰那里,帅帅的男根在我手中再次涨大起来。 抱紧帅帅,在令人陶醉的体肤相依的快感中,我也起了朦胧的睡意…… 8月23日(星期六) (一) “喂!还睡呀?”今天是帅帅先醒的,他叫醒我。 “干什么你。”我一看六点刚过,还想再睡会儿。 张辰要下床。 “干什么呀,还早呢。” “尿尿。” “等着。”我起身去拿了个小塑料盆子。 张辰尿完,躺回去,缩着身子从下往上看我。 “干什么你?”我看他神情有些怪异,问。 “刚才好像硬了,一撒尿又软了。” “是吗?”我赶紧欠身看。 “醒的时候是硬的,后来软了。” “做梦吧?” “没有。” “在我屁股上磨磨,看硬得起来吗。” “更硬不起来了,紧张的。” “我要是女的呢?” “那没准就硬了。呵呵,你看又有点要硬。” 我一看帅帅的宝贝真的正直起来。 “行啦嘢!这最后一关看来真的要过去了。我再给你吮吮看。” “不行不行,睡一夜觉了,不干净了。” “走,洗澡去,不睡了。”我跳下床,去拉帅帅。 “才六点二十。” “六点二十怎么啦,你不是已经把我弄醒了吗。” “那我还想再睡会儿呢。” “你给我起来吧。”我把帅帅拉下,抱住,拖拉,把他弄进卫生间。 冲洗了一阵子,我让他坐浴缸边儿上,蹲下身给他吮起来。 帅帅是恢复了,鸡鸡在我口里,慢慢大起来,虽然不很硬,但跟以前比,大有长进。 帅帅舒服了,一边轻声呻吟,一边说:“看来这次中药发挥了作用。” “我回来怎么没见你针灸?” “王大夫去开学术会议去了,快回来了。” “还是应该双管齐下。” “我会好起来的。慢点啊,要坚持不住了。” “坚持什么你。” “啊!”帅帅越挣扎,越控制不住,最后一抱我头,射了。 我刷完牙,给帅帅擦干身体,扶他上床。 “我回小屋吧,一会儿小妹该下夜班了。” “她十点之前回不来。”我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满足了张辰的要求,把他送回他的房间了。生病以来,帅帅第一次穿上了裤衩。 我拉上窗帘,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 “干嘛?”我循声返回,扶着门框问。 “带套套没?”张辰挺不好意思地问。 “干什么?” “你不想?”臭小子斜着眼睛,暧昧地问。 “屁眼儿又有松紧性了是不是?待着吧你。”我一下把门关上,回卧室去了。 “方……” 我没搭理他。 [next](二) 八点起床,张辰说浑身酸疼。昨晚游泳累的。 上午他说什么也不原意下去锻炼了,一个人在小屋里一头扎电脑里去了。 小妹十点多才回来。我把张辰情况告诉她,小妹嘟囔着:“这老头真厉害,真是手到病除哇。那天他怎么说的?” “我听他跟他弟子说什么舒经通络,温肾补阳。” “噢!×老开的是温补方子。我估计下回该壮阳了。” “壮阳?就是勃起吧?等张辰雄壮了一定让你开开眼。”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小妹边骂边打。 我跑进张辰小屋,冲门外喊:“张辰可没穿衣服。”吓得张辰赶紧关了显示器。 “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我转身问。 “甭管,以后可锁门了啊。”惊魂未定的帅帅窘迫万分,又羞又脑的样子,“谁没穿衣服。” “不那么说她进来怎么办?” “进来就进来吧?” “小妹,快来,张辰让你进来。” “瞎说什么?”帅帅费力地站起来,把我推出门外,喀嚓一声,把门锁了。 小妹正走来,一看那情景,瞪我一眼,转身就走。 “张辰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我跟小妹进屋,说。 “人家怕看你还看。” “没诚心看,撞见了。” “那更应该守口如瓶呀。” “我不对,行啦吧?” “我怎么听康复中心的梁主任说你要让张辰出院呀?” “梁主任说游泳对张辰康复有好处,另外张辰现在主要恢复体力和行走功能,回家也能做,干嘛非把他圈在医院里。” “倒是也行。床位还保留吗?” “名义保留,让给别的病人。” “你们单位要是来人看张辰怎么办?” “就说送小汤山疗养去了。” “那他每星期还得去复查啊。” “行。我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天天带他去游一次泳。” “他站还站不利落,怎么游泳?” “昨天都游一回了。” “你可真行,对你哥们儿什么都舍得呀?” “舍得。明儿把老婆都借他用。” “说话算数啊,今天就借吧,你晚上上厅里睡去。” “那不行,我得在旁边当监护人。” “哈哈,露馅儿了吧。以后别嘴上没把门儿的,张嘴就胡说。” “这小子,让我操碎心了。我都快成同性恋了。” “还同性恋呢,你知道同性恋怎么恋吗?” “知道。肏屁股。” “唉呦我的妈嘢,怎么……” “等张辰好了,我肏他去,你猜他会怎样?” “我们俩一块儿把你皮扒了。” “你能那样。张辰不敢。” “那有什么好的?” “谁知道,可能跟肏女人一样吧。” “哈哈,那就找女人去吧,干嘛还那么变态?” “同性恋排斥异性,喜欢同性。” “哈哈,那你白想了。就冲你满脑子……,你还同性恋呢?鬼才信。” “我满脑子什么啦?” “不知道,自己想去。” “唉,别尽说这没用的了,怎么着,你得给张辰瞲么个老婆呀?” “那忙什么,等他把跟雨桐的事弄利落了再张罗不迟。” “我怕有人乘虚而入,这小子把握不住自己,又栽进去。” “哎!这傻哥哥,是够让人操心的。挺精明的小伙子,怎么就找不到个舒心的呀。” “没听莎士比亚说,爱情的花露水儿滴到谁的眼睛里,第一眼看见一头驴也会爱上的。” “是呀,快把张辰桌上的‘花露水’拿走吧,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弄眼睛里去呀。真弄进去,第一眼肯定看见你呀。” “你当时怎么看上我的?” “小样儿!酷酷的,一看见就爱上了。” “见两面就跟我睡觉去了,怎么那么大胆?你不是那种轻浮女孩儿呀?” “对自己自信,对你相信。一见钟情,以身相许了。” “那我要不要你了呢?” “过把瘾就死。” “死丫头,真是贼大胆。” “你见我没动心?” “我见你心想这妞儿屁股准特白,当时下边就硬了。” “男人都是色鬼?” “张辰呢?” “一样。” “何以见得?” “你不是说他鬼鬼祟祟的吗?还能干什么?” “张辰比我好多了,我真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是天生的坏蛋。”丫头说着,伸手去摸我下边。 (三) “下午我跟张辰游泳去哦。”吃完饭,我冲小妹说。 “晚上再去吧,我也去。” “嗯,也好。张辰一看见你,马上就能好。” “你个死东西,怎么什么都说呀?” “你现在不是就缺这个吗?” “你再瞎说我可不去了。” “爱去不去。不去就在小屋里自娱自乐去吧。” “小妹你看他……”张辰急不择言,越急嘴越笨。 “你理他干什么。你不去,他非急得出去爬树不可。辰哥,你已经成了你哥们儿的第二生命了。一天见不到你,就失魂落魄的。” “别瞎说了。我出差快二十天了,魂魄俱在。” “没一天不想吧?” “那我也想你呀?” “怎么知道你想?” “小妹,小方可在意你了。你不再的时候,他可想你啦?” 哇塞!我一听张辰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张辰说话怎么跟白开水似的呀。 “嗯,辰哥作证,那我信了。” 嘢!小妹还觉得挺甜蜜的。 下午睡了个觉,三人拿了泳装,去了小妹家。 张辰爸妈看我们三个都来了,挺惊喜。 张辰摸索着去找他那张游泳年票。小妹对张妈妈说,“阿姨我们晚上九点半回来,您给我们准备点儿夜宵吧。” “行啊,行啊。回来吃晚饭吧。” 张辰找到游泳票,我们又一块儿下了楼。 “阿姨现在开心多了。刚来时,一看张辰那样,把张辰妈妈心疼死了。我眼看着阿姨憔悴起来。现在总算熬过来了。” “那是呀。张妈妈的心肝儿宝贝儿呀。” 张辰难为情死了,“你不是你妈的心肝宝贝呀?” “我妈可不娇惯我。” “我妈也不……” 小妹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咯咯咯地乐起来。 “张辰妈妈来北京不少日子了,你和他们住一块儿,没让张妈妈给你讲点儿张辰小时候的事儿?” “都忙得要死,哪有空聊那个呀?” “现在好了,张辰好了,大家心情也好了,有空一定让阿姨给你讲讲张辰小时候的事儿。” “那有什么好听的。”张辰说。 “好听。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看帅哥是怎样炼成的。” “我以后也问你妈去。” “问去吧,能把你们乐死。” “是吗?我还真想听。”小妹来了兴趣。 “我妈说我四岁就知道小孩儿是怎么生出来的了。” “呵呵,真够早熟的。小孩儿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呀?” “就跟拉一泡屎似的。” 小妹一听,当即乐翻了。“谁跟你说的?” “幼儿园老师说的。有一天我们睡午觉,我听我们两个老师说生小孩儿的事。一个老师说就跟拉一泡屎似的。回家问我妈,我妈乐得就跟你现在这样。” “小方你连这个都记得住呀?” “那可不是。有一回我跟我妈说我知道动物怎么交配了。我妈问怎么交配?我说就是屁股对着屁股。我看她乐,就问她‘动物为什么要交配呀’。我妈慌忙说‘问你爸去。’” “你爸怎么说?”小妹一边问,一边捂着嘴乐。张辰怪难为情地不言声儿,竖着耳朵听。 “帅,你说‘动物为什么要交配’?” “怎么问我,我又不是你爸。” 小妹一听更乐了。 “我爸特沉着,平静地说,‘他们只有交配了才能生小动物。’‘那为什么要屁股对着屁股呀?’爸说:‘因为他们屁股里有一种营养。’” “辰哥,你问过你爸妈这种问题吗?”小妹乐得前仰后合,问张辰。 “我小时候特傻,想不到这种问题?” “现在博士毕业了,不傻了,快给我们讲讲交配为什要屁股对着屁股。” “还用问,‘因为他们屁股里有一种营养。’” 小妹乐翻了,直捶张辰肩膀。 “你小时候没问过这样的问题?”我问小妹。 小妹更乐了。“我小时候看见我爸换内裤,问他那是什么?我爸说是‘尾巴’。我说‘我怎么没长尾巴?’我爸说‘等长大了就长了。’” “你爸骗人,你都长这么大了还没长呢。张辰,你说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那哪儿长得出来。” “谁说不是。你看人家张辰,从小就雨后春笋一样地长出来了。” “坏死啦!”妹妹笑死了。张辰羞愧难当地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说说笑笑,我们到了甘家口,看见一家老北京炸酱面馆子。停车进去,每人吃了一碗炸酱面,又喝了两壶茶。天黑了,才开车去了游泳馆。 (四) 到游泳馆,我扶张辰去换泳裤。帮他穿上,低声说:“到泳池边上就跳下去哦?” “那干什么?”帅帅好奇地问。 “时间长了,这湿了一小片怎么办。”我在帅帅泳裤中间画了个圈儿。 “滚。”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要那拐杖打我。 走进游泳馆,小妹雪肤花貌,风度绰约,女人天生的妩媚焕发出撩人的妖娆。 好久没有看到小妹的裸露了,张辰难掩心底的振颤,脸色顿时红润起来。 小妹乜斜着眼睛,挺好奇地打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想看我到底是怎么把张辰弄到泳池里去的。 我拦腰抱住张辰,他顺势往下一坐,挺不好意思地等我把他的腿挪到泳池里,然后一搂我脖子,上身往前一挪,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小妹随即也下到水里,走到张辰跟前,拉起他的一只手。女孩儿白净的脖颈出现在帅帅面前,张辰不好意思观赏,眼光游移,时不时地在小妹肩膀上驻留片刻。 “怎么游哇?”小妹问。 “当然得你拉着他呀?” “那你呢?” “你来了,我就过我的瘾去啦。”说着,一下钻水里,潜出去老远。让女孩儿陪那臭小子吧,我先游几个来回再说。 张辰今天特别乖,在小妹扶助下,在水里笨手笨脚地挣扎着。小妹拉着帅帅双手,让他浮起身体,练习腿脚的屈伸和踩水的动作。 游了一会儿,我来到他们身边。“这太浅,张辰不会努力的。等我把他弄深水里去。” “啊,不要。”帅帅拉住小妹。 “跟我走吧你。”我一锁他脖子,拖起他就走。到深水区,帅帅抱住我。我乘机在他泳裤上捏了一把。“有反应没?” 张辰一歪头,不满的样子。 “游吧,游吧,我可不管啦?”张辰怕喝水,闭嘴憋气,奋力挣扎。 “朝小妹身边游。” 帅帅正是朝着那里游的。 小妹挺担心的样子,眼巴巴地等着帅帅的接近。 我看帅帅快到了,凑到小妹跟前,说:“医生,给张辰检查检查吧,看看功能恢复得怎么样了。” 小妹也一歪头,对我不分场合瞎叨叨十分不满。 张辰喘息着游过来了。知道摸不到我,赶紧拉住小妹伸出来的手。 “累吗?歇歇。” “好累。但是真舒服。全身都活动起来了。” “全身?”我冲张辰乐。臭小子知道我想什么呢,一蹙鼻子。 又游了一会儿,我把帅帅拖上岸。 “今晚和妈住,还是回咱新家。” “当然回新家。”张辰赶忙说。 “那你妈想你了怎么办?” “想我也不行,我不愿意让他们照顾我。” “那我要不在家呢?” “自己照顾自己。” “看把你能的。说心里话,小妹和妈妈,宁肯让谁照顾?” 张辰挺难为情地样子,但坚决地说:“那当然是麻烦小妹了。” 丫头听张辰这样说,脸上泛起红晕,但看得出,被帅哥信任,她心里一定挺甜密的。 “张辰你命怎么那么好哇?你看大家众星捧月的,全把心思花你身上了。”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等我好了,你们需要我时,我一定像你们对我一样地对你们。” “哎,奇怪了吧,我怎么就老也赶不上能让别人伺候伺候的机会儿呀?明天我也得病一回。” “方你不用病,你说吧,想要什么吧?” 我看看小妹,说:“我可说了啊?” “别又人来疯啊。”小妹赶紧制止。 张辰挺奇怪,不知道小妹为什么不让我说。“小妹,让他说,我看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 我看着帅帅单纯、善良的神情,扭脸噗嗤一声乐了。 “又想什么坏主意呢吧?” “还用问,快别招惹他了。”小妹说。 听小妹这么一说,张辰更糊涂了。不过,他也没敢再问。 在浴室里冲洗完,换了衣服,我们出来在门口等小妹。 “明天干什么?”小妹出来了,一边理头发,一边问。 “想带张辰爸妈去颐和园。” “最好别去那里。等辰哥好利索再去。推着个轮椅,实在是张辰爸妈挺大的负担。明天奥运会闭幕式,去那边看看烟火吧。” “这主意不错,那明天咱们一起去吧。” “行。”小妹、帅帅几乎是同时答应了。 [next]8月25——29日(周记) 星期天,小妹在书房看功课,我和帅帅分头儿上网。臭小子在小屋里猫了一上午,我叫他出来活动活动,他“嗯”、“嗯”,只答应,不行动。 “再不出来我进去了啊?” “这不是出来了吗?”张辰架着拐杖走出来,行动自如多了。“方,雨桐说我们俩的事最后怎么办让我听你的。” “什么?要把离婚责任推给我呀?” “你嚷什么,不是那意思,她说上次回来跟你又沟通、有交待,需要时可以由你拿主意。” “别离,回来好好过日子。” “那她要是不回来呢?” “你出国,到英国好好跟人家过日子。” “那我要不想去呢?”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说。 “那就天各一方……” “就这么抻着……” “你不就愿意抻着吗?你小子心里那点算盘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把王雨桐抻烦了,没脾气了,主动宣布抛弃你,你就‘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是不是?” “谁说,我可没那么想?” “想没想你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可你是那么做的呀?雨桐让你问我呀,那你明说吧,还想不想一起过了?” “想呀?”—— 一听就是假的。 “想就走人,别跟我来假招子。” “她现在已经有合适的了。” “那你废话。陪人家青春损失费!” 帅帅一侧脸,一抿嘴。 “看我干嘛?苏婉当初就便宜你了,现在又想白吃雨桐是不是?” “那我也三十岁了。” “真不要脸,还说得出口……” “方,人家让你出主意,你看你?” “出什么主意!早拿定主意了,现在不过是想嫁祸于人……” 张辰气得扭头就走。 小妹从书房出来,说:“怎么不到厅里说去,站这儿嘀咕什么?” “他要和雨桐离婚,让我拿主意?” “雨桐让我听你的……”帅又从小屋探出头来争辩。 “这还有什么商量的,雨桐姐已经把心事、变化和决定告诉你了,你还犹豫什么?祝她们幸福就是了,自己也该准备重新开始了。” “你看你看,小妹说得多明白。” “嗯,说到你心坎儿里去了,是不是?真替你害臊!” “辰哥,你以后可得把握好自己啊。说实话,我还真挺同情雨桐姐的。男人可得对女人负责啊?” 张辰惭愧起来,无地自容的样子,脸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吃完午饭,我和帅帅去游泳。张辰现在行动利索多了。 周一早上,我先送小妹去上班。到医院门口,小妹下车,张辰也蠢蠢欲动。我突然掉转车头,往来的路上驶去。 “怎么啦?” “忘带那个了。” “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 帅帅糊里糊涂被我拉回小妹家。 “下车。” “你上去,我等你吧?” “不行。回头有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怎么办?” 我连拉带拽把张辰弄出来,推着他进了大门。 门铃响过,张辰爸爸开了门。老两口一看我们俩在门外,好生奇怪。 “今天不去医院了,让他在家待着吧。” “这样啊。”张妈妈喜出望外。 张辰惊得目瞪口呆。我丢下张辰转身就走。 ……晚上去医院接小妹。 “我把张辰托给他爸妈了。” “没回医院呀?” “没有。看看要是能行,就给张辰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吧。” “嗯,也行。要不每天的花销还真不少呢。” 一进门,张妈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张辰满眼是笑,脸上装出嗔怪的神情,说:“梁主任没问我怎么没回来?” “问了。我说你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回去了。” “谁那样。都是你搞得鬼。” “喜欢回去?那明天送你回去。” “其实不用回去了。” “我上午、下午陪大毛……” 张辰“啧”、“啧”地咂着嘴责怪他爸。 “……哦,我陪张辰在楼下锻炼,已经走得挺好的了。不用拐杖也能走了。”张辰爸爸说。 “那明天让梁主任把你开除了。” “开除才好。方,一定啊!” 小妹洗完脸出来,说:“出院手续得你们院里来人办才行,问题是出院后在哪儿休病假?”小妹意思是怎么跟院里说。 “就说回宿舍了呗。” “那你们领导能放心?” “就说我爸妈来照顾我生活。” “嗯,这样说可以。” 饭已经摆好了,我们围桌而坐,吃起晚饭。 “方,吃这个炒南瓜仔,还有这个,烧肉,我妈做不出你们的北方烧肉浓郁的香味儿,凑合吃吧。” 听儿子这样说,张妈妈挺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会做点家常菜,太清淡,不对你们北方人的胃口。” “哪儿呀,我特喜欢吃阿姨做的饭菜,清爽爽的,没有油腻的感觉。” 听小妹一说,张辰和妈妈又开心起来。 “小妹……噢,小林,多吃点这个。”张辰发现在爸妈面前说走了嘴,挺不好意思地赶紧改口,把香菇油菜推荐给小妹。 吃完饭,我和小妹准备回我们的新家。张辰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也带他走。 “张辰你今晚跟爸妈住吧。”我故意那么说。 “不要啊,还是回去吧。”帅帅只好放下身段儿,央求起我来。 “辰哥你也真是,怎么那么沉不住气。他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这儿。” 帅帅赶紧抿嘴斜眼,好像早看穿了我似的。 张辰爸妈送我们下楼。 “明天还回来吗?”张辰妈妈追问。显然,能在家伺候儿子,张妈妈特开心。 “回来。” “好。”今晚所有的人都很开心。 …… 周三李总让我随他赴上海谈生意。太匆忙了,文件都是在飞机上匆匆浏览的。 一下飞机,一行人就去了上海****大酒店,当晚谈了六个小时,到深夜一点才结束。次日又谈了十一个小时。最后买卖成交,签下的订单让我惊骇不已 —— 金额是个天文数字! 晚上陪客户消遣到次日凌晨…… 今天上午十点才起。中午设宴款待客户后,我们一起乘机返回北京。哈哈,没在上海户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我估计到了新公司,工作会非常繁忙和紧张。而且出差更是家常便饭。公司的原则是:出差是工作,按时间计算日程。可以住最好的宾馆,出入车接车送,往返必须搭乘飞机。一旦任务完成,必须马上回公司交差,不能有一点拖拉和耽搁。 出门这几天,张辰和小妹全住在小妹家。我一回来,帅帅就急不可耐地要回新家。趁人不注意,帅帅低声说:“我不愿意让我爸给我洗澡。”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来了。 [next]8月30日、31日(星期六、星期日) (一) 昨天傍晚下了一会儿雨,几天的闷热消去了不少。 小妹今天24小时班,晚上不回来。我决定带帅帅去乡下住一晚。 送小妹上班回来,见张辰房间的门半掩着,探头往里一看,臭小子抱着枕头,猫似的睡得正香。 “八点了,还不起呀。”我在他屁股上拍拍,吆喝着。 “不是没什么事吗?”帅帅醒了,一翻身,赶紧拉被子盖身上,神色忽然异样起来,“方,下边硬了哦。” “那还盖什么呀,快让我看看。”我扑上去,张辰掀开被子,把睡裤往下一拉,帅帅宝贝终于硬硬的挺直了。 “怎么弄起来的?” “一醒就这样的啊。” “太好啦!我赶紧告诉小妹一声。” “哦,又软下来了。”帅帅有点失望。 “那没关系,只要确定功能还在就行啦!以后一定让它坚定地雄壮起来,一次能插翻三个熟女。” “胡说什么?”张辰手里爱惜地握着自己的命根儿,不满地瞪着我。 “熟女性欲最旺盛,经验最丰富,需要最强烈,爱你没商量。不像那些小妞儿,扭扭捏捏的,又紧,又怕疼。” “闭嘴你。”帅帅上来捂沃嘴。 “嘿!摸完鸡鸡又来碰我嘴!” “噢,对不起,对不起。”张辰立即没脾气了,连连道歉。 “过来,让我嘬嘬,吸点儿奶水出来。” “去你的吧,这会儿又不讲卫生啦。”张辰用大脚,软绵绵地踹了我一下。 “起来,带你玩去。” “上哪儿?” “把你送你妈那儿去。” “我不。”帅帅颓然倒下,做出赖着不起床的样子。 “那去别处?” “别处哪儿?” 我做了个划水的动作。 “晚上再去吧?”帅帅央求。 “那你想上哪儿?” “我想……我想也没用呀,得听你的呀。” “起吧你,带你去乡下,高兴了吧?” “真的?当然高兴。”帅一下坐起来,“哎,我这样多难看呀,还是别去现眼了。” “你怎么那么多事呀?再不起我可把你剥光了拍裸照了啊。” “嘁!”帅帅斜着眼睛看我,一脸轻蔑的样子。 起床后,看帅帅撒尿、刮脸、洗漱。 “怎么没见你用电动剃须刀?” “刮不干净。” “刮成个小白脸儿,像个女孩儿似的干吗?” “找男孩儿,行了吧?” “嘁!我对你这样好,你都不找,请问张大少爷,什么样的男孩儿才能让你这样为悦己者容呀?” “一个姓圆的男孩儿。” “姓袁的?哪儿的?” “*****院(我们院)的,叫圆歪,知道了吧?” “袁歪……,哈,你存心和我做对呀,我也歪,这你满意了吧。”我把他裤子拉下来,帅帅无力反抗,只能任我胡闹。 “圆歪是不是这样歪?” “这算什么,不要脸的花样多着呢。” “哼哼,小白脸儿,快来吃早饭。” “哼!”帅架着双拐,快步来到桌前。 “你做的?”他看是炒饭,问。 “吃你的吧!” “真去乡下?” “当然,我马上给你妈打个电话,别让她给咱们准备饭了。” “就说出去玩去,别说上哪儿啊。” “你怕你爸妈找到房山去呀。” “跟你说也没用,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阿姨呀,我小方,我带张辰出门啦,别给我们做饭。……去房山,……我们在哪儿租了个农家小院,……明天才回来……” 张辰惊骇万分,冲过来夺电话。我还说:“……小妹也不知道,我们俩……” 张辰跟我争夺。我把电话给他。帅帅一看,根本就没通。狠狠地瞪我一眼:“找死吧你,我看你也不敢。”帅帅脑门上都渗出汗珠了。我倒在沙发里这个乐。 帅帅看看我,自己按了一通,放耳朵上听着:“妈……” 我冲他一耸鼻子,赶紧跑书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帅帅出现在门口,说:“走吧。” (二) 车上路,我看帅一眼。 “怎么啦?” “我说你老警惕着我干什么?”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捉弄人。” “我老捉弄你,你还一天到晚粘着我。赶紧找个媳妇自己过去吧。” “哼,没我你还不得……”张辰做出乱抓乱挠、倍受煎熬的样子。 “那怎么办?跟我过一辈子?” “哪儿过得了一辈子,再让你揉搓两年,就得成了衰男……” “什么?衰男?哈哈,帅哥变衰男,真滑稽死了。等你衰了,我就把你扔了,再找个帅哥去。” “你敢!把你那个咬掉,看你怎么办?” “说错了吧?应该是看小妹怎么办吧?小妹非把你的也咬掉了不可。你说咱俩打架,小妹会向着谁?” “小事向着我。大事吗?当然向着你。” “应该说谁对向着谁。小妹怎么会那么没原则,徇情枉法。” “对。小妹真好。看你们真幸福,真羡慕。小妹遇见你,真是天意。” “我们遇见你也是天意。辰,我们真的很爱你很爱你的。” 帅帅下巴一皱,嘴巴一噘,小猪似的,被我感动了。 “你新公司的工作比在咱们院忙吧?” “是。虽然我现在只是旁观、旁听,但看他们谈判,真的很艰苦的。跑生意原来这么辛苦,真没想到。” “压力大吧,受得了吗?” “慢慢适应吧。对生意人来说,忙是好事。闲着没事干就糟了。” “对对对。不过别被金钱迷失了生活的目标哦。” “迷失不了,我的生活目标正被你压在座椅上呢。” “方,要是没我,你会不会……”张辰不说了。我知道他要说“会不会找别人”。 “会。” “找人干什么?” “爱他呀。我觉得爱个人很快乐、很幸福。” “那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会找别人吗?” “会。” “嘿!喜新厌旧啊。” “什么叫喜新厌旧呀?你不跟我在一起了,还不许我找朋友呀。” “如果你现在遇到比我好的,你会怎样?” “比你好的什么样?好不是比较出来的。好是一种渴望亲爱的感情,是一棵扎根在心里的树,只要爱的清泉在心里常流不断,这树就能常青。” “哇!哲学家啊。” “你以为我开车就不能收拾你是吧?” “不是不是。”张辰讨饶,“方,你将来有了新工作,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哦,也没准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你再婚……” “方我特不爱听这个词儿哦。”张辰打断我的话。 “好,换个说法。等你再找个盼西的时候,你们一起过日子去了,当然就不能在一起了。” “那也可以经常来往啊?” “经常来往算在一起吗?” “不算。现在这样才算在一起。” “那别结婚了,就跟我们过吧?” “行啊。”张辰难为情地说。 “行什么行。你行,你那暗藏在腿间的小魔鬼答应吗?它还不从中作梗呀。” “嘻嘻!从中作梗。这话可能就你能说得出来,即准确,又形象。” “我那么说是同情你,心疼你。等好利索,赶紧找个老婆,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别让我们大家为你操心啦。” “真对不起哦。”张辰知道自己成了大家的心病了,挺难为情地直道歉。 (三) 到“家”了。车停小院外的空场上。扶帅帅下车,只见四周的柿子树上结满绿色的果实。 小院里虽然没人,但生机勃勃。最惹眼的是爬上篱笆和瓜架上的南瓜藤,上面结着十几个大南瓜。有长把儿的,也有圆墩墩的。菜圃里的扁豆、茄子、西红柿、青椒,一畦一畦的,拾掇得井然有序。还有一些地方是新种的青菜,好像是萝卜、白菜什么的,绿莹莹的,十分可爱。两棵半大的梨树上结出黄澄澄的大梨,多在绿叶间,好像羞于见人似的。 “这多好啊。”帅帅开心极了,架着拐,这边走走,那边看看,小心地抚摸着大南瓜,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似的。 屋里有股潮味儿。打开窗子,揭开苫布,往硬硬的炕上一躺,凉爽宜人的感觉透过衣衫,沁人肌肤,好舒服。 “过来,我的大宝贝,让我好好抱抱。”张辰挨过来,我们抱在一起。帅盯着我看,冷不丁地使劲吻了我一下。 “撩开上衣,我要吮吮你的小乳头。” 帅帅照办了,把衬衫扣子解开:“轻点儿哦。” 我舔他那里。张辰呻吟着,身体不住颤抖。我伸手一摸,啊,帅帅下边硬起来了。 “大兄弟来啦?”窗外传来大嫂的声音。我们赶紧分开,我下地来到门外应酬大嫂。 “我们也刚进门。” “我看见有车往村里开,心想准是你们来了。咋这么长时间没来呢?” “张辰遇车祸了,为保护别人受伤了,现在走路还得架着双拐呢?” “呦!多危险啊。没大事吧?”正说着,帅帅也走出来了。 “没事。快好了。”张辰看大嫂挺关切地打量他,赶紧说。 “没大事就好。你大哥前些日子还说去看看你们呢?今天去木城涧了,得明天回来。” 说着,进灶房拾掇炉灶去了。 站在台阶上,扑入眼帘的是满山的青翠。盛夏已经过去,一种沉甸甸的成熟感从所有的绿色植物中生长出来。秋天就是一个成熟的季节。 “去村外走走吗?” “不不不。”帅帅嫌自己的形象怪异、滑稽,说什么也不同意出去。 大嫂看出来了,说:“因公受伤,很光荣啊,怕什么。别人爱看两眼就让他们看两眼吧,也是个关心的意思,不用有顾虑。” “走吧,大嫂做饭,咱也插不上手,正好出门活动活动你的腿脚。”说着,我把帅帅连拉带拽地弄出大门。 没穿村庄去河边。我们从柿树林中走过,来到不远的山脚下。虽然上不了山,但在这山下的小路上徘徊、徜徉,四周充满乡土的气息,到处是野花的芳香和小鸟的鸣叫,也挺好玩的。 “拿着。”张辰把拐杖交给我,乍着手,小心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方,我看再过一周,就能完全自己走了。” “是呀。可有盼头了。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方,我看病花了多少钱?” “该报销的回院里报销,其他的甭管。” “方,那可不行。你们没少为我操劳,哪能还花你的钱,一定告诉我哦,就算现在还不了你,以后也要还的。” “力我出,看病钱由雨桐出吧,谁让你这靓仔这么惹人爱呢。不过‘那美韶华取之何迅’,一晃变成个胖老头,看谁还巴结、伺候你。” “老了就变心啦?”张辰斜着眼睛看我,好像我是个叛徒似的。 “我现在还想不了那么远,顾眼前吧。” “过来,……”我看帅帅眼睛里流露出暧昧的神情。 “干嘛?” “累了。”说着,趴我肩膀上,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了。我搂住他的腰,让他依靠我。 “饿了,回去吧。” “好,走。”张辰接过拐杖,挺利索地走在我前面。我们一起回了乡间小院。 饭已经作好了,就是农家饭。桌上摆着大饼、摊鸡蛋、烧茄子、炒豇豆,还有一盘子炒野菜,一问才知道叫“马氏菜”,酸溜儿溜儿的,说不上好吃,但挺新鲜的。旁边一盆子西红柿鸡蛋疙瘩汤。 “吃吧,没你妈妈做的好。‘人生有味是清欢’,不是奔吃来的。” “挺好的呀,我喜欢哦。”说着,帅帅拿饼,挺斯文地撕一小片放嘴里。看我看他吃,捂着嘴说:“吃你的,看什么?”说完,一歪头。 我禁不住大笑起来。“张辰你这神情可千万别被别人看见。你妈要是看见你这样,准得被他儿子难为情死了。” “快吃吧你。”帅帅怪不好意思的,夹菜鸡蛋放我碗里。 [next](四) 虽然躺在炕上,但谁也没想午睡。 “方……” “嗯?” “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呀。换了工作,好好干几年,学学做生意,等赚了钱,……” “说呀,赚了钱干什么呀?” “呵呵,说不出来了。不知道赚了钱该干什么了。” “你将来准是个大慈善家。” “你呢?” “我……我就是个普通人。” “我就喜欢你这普通人。”我一把搂他在怀里,把手伸他衣服里瞎摸。 “反正也睡不着,咱出去吧?” “上哪儿呀?” “在路边走走呗。” “咱开车去山里吧,看看山里什么样。” “行啊,走。”张辰忘了自己腿还吃不上劲,往起一挺身,“啊!”上身往前冲,两腿没动,“啪”一下,趴到炕沿儿上了。 “干什么你?毛毛躁躁的。” 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又忘了。” “什么叫又忘了?” “在病房的时候,坐在床沿上跟老尚说话。想去厕所,往前一走,一下摔倒在地上了。” “还是得靠我吧。”我帮他把两腿挪到炕下。 “这就行了。”帅帅站起身,架着拐,挺身就往外走。我跟着,我们锁门来到院外。 没有往山里走过,只觉得路越来越高,人烟越来越稀少。开了有一个多小时,到了个山区林场。这里人迹罕至,满山遍野的野菊花竞相开放。 “空气真新鲜啊?”张辰下了车,敞开胸怀吸了一大口气。 “‘鸟鸣山更幽’,你没有寂寞感呀?” “寂寞什么,不是有你在吗?” “哎,你还有人依靠,我依靠谁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这儿远离尘嚣,我心里忽然觉得挺空虚寂寞的。” “你呀,哼哼,才过不了这样的恬淡的日子呢。” “过不了,我活着得轰轰烈烈的。” “不觉得累呀?” “累了就钻你被窝儿里去歇一天。” “这么说你也离不开我呀?” “是。你是我的生命。” “方,你真离不开我呀?” “嗯。” “那干嘛还鼓励我出国。” “太爱你了,怕你受委屈。” “你好好跟小妹过吧。我不会远离你的,需要我,就叫我。” “你也赶紧把自己的家庭建立起来,这辈子就让我们亲如兄弟地在一起,谁也别离开谁了。” “嗯。”帅帅下巴一皱,嘴巴一噘,乖乖地答应了。 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跟着帅帅,看他架着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心里忽然升起莫名的爱意,上去搂住了他,使劲亲吻起来。帅帅没躲,站在那儿和我对吻。 “让我摸摸哪儿吧?” “晚上的。” “为什么晚上的?” “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家看见算什么?” “哪儿有人呀?” “你没看见前边有小屋呀,里边说不定会有人的。” 木栅栏里面有一间小房子,烟囱里正冒着淡淡的蓝烟。看样子是看林子的人住的。 “别过去哦,万一……” “万一什么?怕被人强暴啊?” “还是小心点儿好。”正说着,远处传来狗吠的声音,只见从林子深处,走出个老汉,背着个篓筐,弓着背,只顾低头走路。一只大黑狗叫着,向我们奔来。 “老大爷,您的狗要咬我们。”我大声喊着,捡了块石头护住张辰。 “咻!”老汉听见我的喊声,抬头看了看,把狗喝住。 “干什么的?买木头的吧?” “不是。来玩的。” “这荒郊野岭的,有什么好玩的。”老汉嘟囔着,把篓筐放下,里面是采的蘑菇。 “就您一个人呀?” “还有个人,在林子里呢。” “跟您讨口水喝行吗?” “来吧。”说着,老头儿进屋去了。 我拎着张辰往小屋里走。小屋里弥漫着烟草的气味儿。一间屋里半间炕,炕上堆着两床破棉絮。一个水缸,一个土灶。别的就没什么了。老头儿拿出个烧水的家伙,舀了水,插到土灶里烧。一问才知,那东西叫“水汆儿”。 十来分钟,水烧好了。老汉请我们喝一种大叶子的粗茶。 张辰看看我,看看那粗碗,有点犹豫。我装没看见,端起来边吹边喝。帅帅也学着我的样子喝起来。 “这后生怎么了,怎么腿脚不好?” 我说了因公受伤的经过,老汉挺佩服地打量着张辰,称赞说:“那算工伤啊。”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张辰挺难为情地看看我,觉得我有点失态。老汉倒没觉得什么,还问:“奥运会什么时候开啊?” “明天。” 张辰“噗”地一下把嘴里的水全喷出来了。 “苏联人来吗?” “来,斯大林带队。” “斯大林不是死了吗?那年咱们中国人还给他戴孝呢?” “斯大林死了吗?那就是别的斯大林。” 张辰乐得抬不起头来,催我快走。 “大爷,您这儿真好,真清静。等十一我们来您这儿住两天行吗?” “行呀,这可是好地方,想来就来吧。” 我拉张辰一下,“等你好了真来啊,拿咱帐篷来,多带劲。” “嗯,行。” [next](五) 临走老汉一定要我们拿点儿鲜蘑菇走。可惜,屋里连个塑料袋子都没有,只好搓了一簸箕倒在车里。 “有功夫还来啊。”老人向我们挥手。我们一直没看见那个和他同住的人的身影。 到家已经五点多了,大嫂正包饺子。 “角瓜的,城里人吃不着这个。”大嫂一边擀皮儿,一边包,乐呵呵地跟我们搭讪。 张辰好像不爱吃瓜馅儿饺子。不过他装做很新鲜的样子,说没吃过这种馅儿的饺子,一会儿一定得多吃点儿。 我一拧他屁股,“一定要多吃点儿哦。” 帅帅一歪头,不满我骚扰他。 跑了一下午,可能是饿了的缘故吧,张辰真的吃了一盘子饺子。 “多吃点儿哦,别让人家失望。”趁大嫂收拾灶房的功夫,张辰对我说。 “吃不下去怎么办?” “等大嫂走了再吐掉。” 把我乐死了。“张辰你也太善了,好面子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呀。” “反正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 吃完饭,大嫂走了。临出门问:“大兄弟,明天早上到街上买点肉吃吧?” “不要了,还说不定哪会儿回去呢。” “我七点来给你们做早饭。” “不用了,我们早上散步时,在村口吃炸油饼就行啦。” 可算把大嫂打发走了,锁好门,我看帅帅。 “看什么?” “我看你怎么吐。” “我没要吐哇?我是说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就吐掉。” 我拿个盆来,让他端着:“拿好啊,看我吐。” “不管。”坐炕沿儿上,把盆往地上一扔,坚决拒绝。 “那我可往你身上吐啦?哇——” “吐吧,吐完你给我洗去。” “别废话了,赶紧烧水洗澡吧。” 张辰什么都干不了,点上油灯在炕上等我。我跑前跑后地抱柴烧水。 水开了。我拿了个木头凳子放浴室里,回来拉扯张辰。 “坐下,”我一把把他的T恤捋了下来,然后手拉他的腰带,“我往下一拉,你可就暴露无遗啦!” “早暴露无遗了。”帅帅无力反抗,任我摆布。 帮他脱掉裤子,趴他腿间又闻又吻。 “干嘛干嘛,臭死啦。”张辰慌了,使劲推我头。 “呵呵,我就喜欢闻你这儿的臭味儿。” “多不卫生啊。”张辰好窘的样子,让我赶紧给他冲洗。 搓洗阴部时,帅帅的宝贝开始粗大起来,但不硬。 “你这儿玩艺儿真好看,也不知道将来被那个女人独占,一想就嫉妒得要死。” “谁也没独占过,就你独占了。” “后悔呀?” “哼!你要什么没给你。” “我想要个小张辰,什么时候给我?” “那个呀,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站起来,让我给你洗洗屁股。” “别瞎抠啊。” “不抠怎么洗得干净?” “我自己洗。” “你洗不是也得瞎抠吗,还不如让我看着抠呢。” “看什么?这里灯光昏暗,能看见什么。” “那一会儿灯火通明的时候让我看个够哦?” “呵呵,你什么时候有过够呀。” 披着浴巾,我们抹黑回到屋里,拉上窗帘,躺在被褥上。山区气温比城里低好多,但此时光着身子躺着,感觉最好。 “让我看看吧?”我推他翻身,扒开他屁股,“今晚不会失禁吧。” “你不说话行不行?” “你让我只做不说呀。” “靠边。”帅帅推开我,挺直身体去拿挎包。 “找什么?”我帮他拎过来。 张辰翻了两下,拿出个“倍柔情”和一盒套套,扔给我。 “干什么?” “废什么话。”臭小子翻身趴下,脸放胳膊上,侧脸看我行动。 “我可舍不得。” “不行。”帅帅不答应,非让我做他。 “撑坏了怎么办?” “哼!这会儿说这个了,过去怎么不说这个。” “让我闻闻就行了。”说着,我凑过去扒他屁股。 帅帅屁股夹得紧紧的,说:“不做不跟你好了哦。” “这可是你强迫我哦。” “嗯,做吧。” “不。” “为什么?” “我先让你舒服舒服吧。”说着把他搬翻身,一口把帅帅的男根叼进嘴里。 帅帅那里急剧涨大了,很快硬了起来。 “帅帅,好了啊!”我惊喜地说。 “硬的时间太短,一会儿就软了。”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我给张辰轻轻吸吮,帅帅闭眼呻吟,两腿直颤动。 吻他乳头,蛋蛋、大腿里侧和毛茸茸的沟沟。帅帅呻吟着、笑着,抱着我的头往他腿间按。 “舒服吗?” “还用问,来我也给你吮吮。” “不喜欢就别那样……” “你给我过来!” 我们俩两端紧密相连了。 “你慢点,我今天特痒……” 张辰赶紧吐出来,拆开包装盒,拿出个套套,不容分说就给我套上了。 “弄疼了怎么办?” “多放点儿润滑剂,慢一点儿,疼了就停一下,来吧。”帅帅背过身去,把诱人的后背展现在我眼前。 我在张辰的后边轻轻舔舐,眼看帅帅的小穴在毛丛中松弛、绽开了,然后把“倍柔情”涂了上去。顶住,轻轻磨蹭、撞击。帅帅那里渐渐放松了,我稍一挺身,进去了。 “疼没?” “啊!还好。” 我搬起帅帅一条大腿,让我们俩的身体上的最敏感的地方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不过有那层薄膜的隔膜,很不舒畅。我忍不住抽出宝贝,扯下套套,再次插入。 张辰看我激情勃发,怕扫我兴,没有反对,乖乖地任我摆弄。啊!太舒服了,肌肤相磨,畅快淋漓。没换两三回姿势,就怎么也抑制不住了。生命的激流在帅帅身体里有力地喷射而出。 “快退出来,多不卫生哦。” “你给我闭嘴,我要吃了你!” “干嘛,吓死人了。” “闭嘴!”我虽然筋疲力尽了,但还是按住帅帅,连手在口地把张辰的精华也鼓捣出来了。 帅帅大声呻吟着,一边喷射,一边抱紧我…… 都没劲儿了。躺了有二十分钟,帅帅说:“方,睡着啦?” “没有。” “还得再洗洗吧?” “嗯,我带你去。” 洗完澡,躺在被子上。熄了灯,紧紧挨在一起。谁也不想说话,心里却感到无比的亲密。 [next](六) 五点钟,我先醒了。院子里还很暗,但远处的山峰上已经披上了一抹金黄色,天晴了。 “帅,看那山峰多好看。”我叫醒帅帅。 “哦,太阳都出来了,怎么天还没大亮?” “还早呢,刚五点。不过天晴了。”我把手伸帅的热乎乎的被子里。 “撒泡尿再睡会儿吧?” 我去拿盆,帅帅起身解手(新学的词儿),见尿了好多,挺不好意思的,抖抖,又翻身躺下。我也顺便方便了一下,把盆放炕下,搂着帅的肩膀说:“这会儿外面空气准特新鲜,咱起床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回来睡回头觉怎样?” “好吧。”帅挺痛快地依了我,起身穿上裤衩,又拿过衬衣穿上。我帮他把裤子穿好,一起下地出门去。 外面很凉,我们一人披一条大浴巾,走在没人的村中小巷里。 小村庄还沉睡着。路边的小草上挂满晶莹的露珠。空气清凉、湿润,充满泥土气味儿。几只早起的小鸟站在墙头上,梳理着羽毛,等着太阳的升起。 来到村外的大路上,往前走是个平缓的下坡,两边是一小片一小片用荆棘围起来的菜地。顺着坡路,可以走到河边去。 河水潺潺,清澈凛冽。一层雾气从水面上升起,轻如薄纱,白如绵絮,飘飘摇摇,缠绵不去。 “真清静哦,没见过这样的早晨。” “睡大头觉当然见不到。” “呵呵,跟你在一起能发现生活中许多美好的事物,你真是个精明过人的……” “过人的什么?” “哦,人呀。精明过人的人。” “我以为你要说猴儿呢,你要敢那么说,我马上把你按倒在地,翻身骑上去。” “呵呵,马上封候。” “就是那么回事。”说着我一搂帅帅脖子,我们俩耳鬓厮磨起来。 沿着河边走了挺远的一段路,太阳才从山背后升起来。一群鸭子扇着翅膀呱呱呱地叫着跳进河里,河面上泛起涟漪,清晨热闹起来。 “走,回去吧,回去喝你的牛奶去。” “臭死了。”张辰停驻脚步,皱着鼻子说。 “我就喜欢臭小子。” 来到村口,小饭馆正卖豆浆、油条。我和帅帅吃了早点,又回了小院儿。 老爷子正拾掇菜园子,见我们从外面进来,挺惊讶地说:“一大早就出去啦?” “啊,上河边撒尿去了。” “干嘛上去那么老远……”老人挺纳闷。 “您甭理他,他就会贫嘴。” “呵呵,我说呢。今天回去吗?” “回去。” “那一会儿我给你们摘点儿菜带回去啊。”老人家挺起身往南瓜架那边看。行了,下礼拜该掉南瓜阵里了,天天吃南瓜也吃不过来了。 进屋上炕,抱着我的大肉男孩儿,我们俩都硬了起来。 “再玩会儿?” “那得带套哦?” “行,你坐我身上,我今天要上演一出‘挑滑车’。” “你老说‘挑滑车’,什么意思呀?” “就这意思。”我往炕上一躺,捏起我的雄雄,示意张辰往上坐。 张辰一纵鼻子,赶紧去拿套套。 [next](七) “挑滑车”使张辰陷入了绝对的尴尬。刚“猴儿上封马”,帅帅就不自在起来,“啊,方我要大便。” “憋一会儿嘛。” “不行不行。”帅帅笨拙地从我身上爬下。回头一看,更难为情了,“方,套套脏了,快拿下来。”可能是憋不住了吧,帅捂着肚子,翻身倒炕上。 我一看,乐了。套套上沾了一些……。 “怎么那么急呀?” “刚才回来应该先大便就好了。” “走,我带你大便去。” “方,我蹲不下去哦。”张辰难堪死了。 “那就在炕上拉。” 张辰做个打我的手势,“哎,真扫兴,不做了。憋会儿吧,等回家再解决。” 我把污染了的套套摘下来,在张辰脸前晃晃。 “快扔掉。”张辰想夺。 “我看看屁屁弄脏了没有。” “不行噢,人家这会儿正憋不住呢,你一碰出来怎么办。” “那不更好吗,不用蹲下了。” “你不帮人想个办法,还刺激人家,这会儿憋得可难受了。” 我一边乐,一边下地,说:“过来,坐板凳上,屁股朝外往盆里拉吧。” 张辰一想,趴在桌子上,屁股蹶到板凳外往盆里大便,实在太难看了,说:“让我再趴会儿就憋住了。” “憋什么你。”我扑上去,在他肚子上一阵揉搓。 “唉呦唉呦,快扶我起来。”帅帅憋不住了,只好接受我的建议,下地去大便。 “你不许看哦。” “不看着拉地上怎么办?” 帅帅没办法,只好把大腿架在板凳上,我把塑料盆放他屁股下,挨着他坐下,说:“拉吧。” 帅帅看我没看他出丑,挺感激地说:“还不外边待会儿去,多臭啊。” “拉你的吧。你怎么那么多事呀。”听声音、闻气味儿,帅帅拉出来了。 “昨天就没大便,好臭。”帅帅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理他,和他坐一条板凳上,头挨着他的脸,轻轻磨蹭着。 “完了。” “那就起来吧?” “拿卫生纸来呀?”帅帅央求道。 “哼!”我起身拿来卫生纸,给帅帅擦屁股。他没吭声,挺难为情地把脸趴桌上。 “坐着别动啊,我去倒‘垃圾’去。” 回来帅帅已经起身了。 “让你别动,你怎么起来了,坐回去,给你洗屁股。” 帅帅嘴一抿,脸一歪,又坐了回去。我打水给他洗干净,连抱再拖又把他弄炕上去了。 “方,你对我太好了。” “太好你还老躲着我。” “已经不算躲着啦,换别人说什么也不许帮这个忙的。我爸也不行的。” “还说‘挑滑车’呢,成清洁工了。” “现在挑吧。”帅帅说完,发现说走嘴了,偷眼看我反应。 我装没听见,说:“睡觉睡觉。” 我们拉着窗帘,又睡了个回头觉。 (八) 睡到快十点,我们才起身。 窗帘一啦,哇!艳阳天啊!天蓝得深远、纯净。阳光雪亮的,从窗口射进来,洒了一炕。这阳光是秋阳,明晃晃的,光影分明。 走出屋门,走进阳光里。清风徐来,清爽无比。 台阶上放着大爷给我们摘下的新鲜蔬菜,果不出所料,光是南瓜,就摘了四个,那两个长南瓜(他们当地人叫它“把儿倭瓜”),都有一米长,还有两个圆墩墩的大南瓜(他们叫“角瓜”)每个都得十几斤。另外放着一大篮子茄子、扁豆、西红柿什么的。 院外的柿子树上,墨绿色的叶子像镀了一层蜡,阳光照在上面,亮亮地反着光。轻风一吹,枝叶摇曳,叶面上闪烁着油亮亮的光彩。压弯枝头的硕果上像蒙了一层白霜,一看今年就是个丰收年。 “摘一个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不行就把这棵树上的柿子全买下来。” “好霸道的,谁惹得起你。” “还不是图你开心。” 张辰一想可不是那么回事嘛,心存感激地说:“其实我真不值得你那么……” “那么什么?” “……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我是爱你,懂吗?” 帅帅看着我,嘴上不说,心里感动。 “今天天太好了,咱们到山里走走去怎么样?” “你能行?” “走慢点儿有什么不行的,现在只要扶着点儿这个拐杖就行啦。” “好,你等着,我拿了手机咱就走。” 我回去拿手机。手机正躺在炕上不住地响。抓起来一看,是小妹打来的。 “喂?……” “你们俩上哪儿去啦?张辰大姐来了,昨天就来了。”看来是打了半天了,妹妹气急败坏地质问。 “啊!等着啊,等着啊,我们马上回去。”挂了电话,冲出门去,把大姐来的消息告诉张辰。 张辰一听,也着急起来,“方,咱们赶紧回去吧。” “好,我收拾东西去。” 张辰听说大姐来了,急得热过上的蚂蚁似的。我发觉张辰对他姐特敬重。在妈面前,张辰有时还耍个小脾气什么的。但一说起大姐,他总是正正经经、恭恭敬敬的。 我收拾好东西,锁好门,把蔬菜装车上,和帅帅一起回了城里。 [next](九) “姐,你怎么来了。”张辰架着拐,挺窘地问。 大姐见张辰出现在门口,几乎是冲过来,拉着帅帅上下打量:“太好了,已经能自己走了。” 张辰还在那里嘟囔:“姐你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老远的跑来干什么?” “爸妈说要回去。我想你恢复不会那么快,过来看看情况。还真恢复得很好了。” “你看给人家小林家添了多少麻烦呀。”张妈妈说。 小妹站得远远的,一脸的愠怒。“你们去哪儿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大姐昨天就来了。今天晚上的火车,不叫你们还不得明天早上再回来呀。”显然,小妹也是下了夜班回家才看到张辰大姐的。 张辰妈妈看我们狼狈不堪的样子,赶紧说:“可别责备他们。大毛,哦,阿辰病了这么些日子,一直圈在医院,有小方带他出去,小鸟出笼似的,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我们想带还带不出去呢。” 大姐也乐呵呵地说:“我就是来看看。这不是看见了吗,恢复得多好啊,怎么感谢你们呀。”大姐一边扶张辰往里走,一边冲小妹说。 “你们上哪儿去啦?”小妹不问我,专审张辰。 张辰回头看我。 “说呀,上哪儿去了。”小妹步步紧逼。 我偷着拧帅帅后腰一把,意思是“你嘴呢?” “我们到乡村去休闲了一下。”张辰支支吾吾地说。 “哪儿的乡村呀?” “好像……” “他哪儿知道呀。我们去房山了,那里有农家院旅馆。……” 小妹知道我替张辰解围呢,恶狠狠地看着我,意思是“谁问你了。” “是我让小方带我出去的。”张辰赶紧主动承担责任。 “哼!你让他带你出去。他刚才还说你哪儿都不知道呢。” “小妹,别再责怪他们啦,小方对辰辰的好真是没法说了。辰辰跟你们在一起,我们真的太放心了。”呵呵,大姐也叫起“小妹”来了。 “是呀是呀,你看人家小方,每天早上把阿辰送来,晚上带他去游泳。辰辰呀,都离不开小方啦。” 张辰狼狈万分,“别说这些了,都中午了,小方都饿了。” 我越想越可笑。说我饿干什么呀。 张辰爸爸回来了,买了不少青菜。 “哦,我车上有现摘的新鲜蔬菜,我拿去。”我赶紧转身出门,到门口冲张辰说:“走哇,我一人也拿不了呀。” 张辰知道我这是勉为其难,挺窘地站起来。张辰爸爸赶紧说:“我跟小方拿去。” “还得再来个人。”我冲小妹说。丫头气鼓鼓地跟我出门,可逮着机会了,狠狠掐了我后腰一下子。 “这都是哪儿弄来的呀?” “人家送的。” “谁家这么大方呀?”小妹抱着个大角瓜,狐疑地问。 “偷的,行了吧。” “哼!胆儿越来越大了,以后还不定偷什么呢?”说着,扭身就走。看着丫头扭摆的背影,我心里直痒痒。 “哇,这么大的南瓜啊,一个星期也吃不完哦。” “妈,你给小方做炒南瓜仔吃吧?”张辰说。 “好好好,我就去做。” “阿姨,不做了。大姐来了,咱们去外边吃吧。” “又要叫你们花钱噢。” “你不会自己花钱啊。”张辰最恼火他妈提花钱的事。这会儿可找到个可以迁怒的人物了。 “就在家里吃吧,不用出去。辰辰上上下下的,老得小方照顾,就别再出去了。”大姐说。 “去,也让他赎赎罪。”小妹说。 我心里这个乐呀!等一会儿回来,看我用什么赎罪! 吃饭的时候,我让大姐讲帅帅小时候的事。大姐抿着嘴,甜蜜地笑。张辰脸一下就粉了,一歪头,不满我多嘴。 “张辰小时候……” “姐你……”张辰又冲他姐一歪头,更不满了。我们大家看他那样,全乐了。小妹手扶我大腿上,乐得最开心。她没想到大小伙子还有这样的神情。实在太可爱了。 “跟小方说说怕什么?”大姐疼爱地看看窘迫的弟弟,暗示我张辰脸皮薄,还是别让他难为情了。 “我听阿姨说张辰小时候上幼儿园、上小学都是您接送他。” 张辰看我还问,还把他妈妈也拉扯上了,一抿嘴,轻轻放下筷子,那意思是我们要是再议论他小时候的事,他就不吃了。 大姐一定是看见张辰好了,很开心,笑呵呵地说:“可不是吗。那时候我一去小朋友们就嚷‘大毛,你姐姐接你来了’,张辰高兴得使劲锤小床……” “还说……” “不跟你好了哦。”我接张辰的话。帅帅满脸绯红,冲我一噘嘴,使劲儿瞪我一下眼,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 小妹这回可开心了,乐得手直在我大腿上搓。 “上小学他不让我去学校接了,让我在路口等他。……”大姐特想讲张辰的事,忍不住还说。 “你有完没完。”这是我看张辰第一次对姐姐不恭敬。 “后来什么时候他就不让您接了?”小妹笑着问,根本不把帅帅的不满当回事。 “好像是三四年级的时候,等上五年级他都不跟我拉手了。上初中更逗,开始躲着我……” “嗯,青春期开始了。” 听我一说,张辰爸妈挺难为情地赶紧低下头吃饭。大姐会意地笑了。小妹捂着嘴乐得前仰后合。张辰无可奈何地把脸放在胸口上。 “大姐,张辰别提多敬重您了。在他心里,您和阿姨同等重要。他如果和王雨桐一起出国,肯定能有比现在更大的发展,但他心里放不下爸妈,放不下大姐,所以把出国的机会也放弃了。雨桐很爱他,但雨桐放不下自己的事业。平心而论,雨桐也是为她才去国外拼事业。但张辰是特重感情的人。经过这场事故之后,张辰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国内了。雨桐理解了他,我们也支持他们俩各自去奔自己的事业。去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理想生活。等张辰完全好了,我们相信,张辰一定能经营好自己的工作、事业和新的家庭,也一定能尽心地孝敬你们。” “姐,小方什么都跟你们说了。有小方,你们不用为我操心了。”张辰终于鼓起勇气,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说出了自己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感恩的话。 “这样哦,哎,多对不起雨桐那孩子呀。”张妈妈惊诧不已,脱口而出。 “明白了。辰辰,只要你生活得开心,我们就放心。以后别为我们操心。我和你哥哥(姐夫)虽然是普通人,但照顾好父母是没问题的。小伙子还是应该有点儿志向,别太恋家。你应该向人家小方学哦。” “他可学不了,太精了。”张辰嘟囔着,感激地看了看我。 “那就多听听人家小方的建议什么的。” “这不是什么都听他的吗?” “闭嘴!我什么时候让你什么都听我的了。” 大家都乐了。 [next](十) 吃完午饭,我送帅帅和大姐、小妹打车送张辰爸妈回家。 张辰要往副驾驶座上坐。 “后边去,跟大姐坐。” 张辰一抿嘴,一歪头。我“嘭”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大姐挺端庄地和弟弟坐一起,轻声和张辰商量爸妈回南京的事。 “我早就说让他们回去……” “你又好了是不是?” 大姐乐了。“等辰辰生活能完全自理了就让我爸妈回去吧,他们在这儿真没少给你们添麻烦。” “哪里呀,现在下班回家就吃现成的。” “小林妈妈不是过十一就回来了吗?” “回来怕什么呀,住游泳池那边去也行啊,冬天来不是就住那里吗?” “他们来就是照顾辰辰的生活,辰辰好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过完十一就叫爸妈回去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上班能行?”大姐关切地问。 “差不多,主要脚灵活自如、能用劲儿了,我就可以开车了。” “你会开车呀?”大姐惊奇地问。 “那有什么?小方换车了,让我开他原先开的那辆。” “哦,那可得多小心点儿,注意交通安全啊。” “嗯,知道。我开车不快。” 到家,我让帅帅和爸妈、大姐上楼,我和小妹回新家。 “你们还走呀?” “你呆呀?这么多人有地方待吗?”我低声呵斥帅帅。 “那晚上还过来吗?” “我晚上送大姐去车站。” 一听我晚上还过来,帅帅不说什么了,一家四口上楼去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小妹问:“你们昨天上哪儿了?” “不是告诉你房山吗?” “房山有什么好玩的?” “没好玩的,就是想带张辰出去散散心。” “我过去以为张辰是你影子呢,哼哼,现在我算看出来了,你是张辰的影子。” “嗯,晚上你跟张辰的影子睡觉吧。” “你对你哥儿们儿也太好了。” “怎么啦,对他好不行呀?” “你别心里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怎么会?看看你还是处女吗?” “坏蛋。” 到家了,一进门,丫头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进卧室往床上一躺,等我强暴她。 看我半天不进屋,丫头冲出来,不耐烦地喊:“你磨蹭什么呢?” “你要干什么?” “我……你个死鬼!”丫头上来就扒我衣服。把我扒光了,冲我说:“还等我教你呀?” “哼哼,我还用你教。”我上去一搂她,丫头立马儿瘫软在我的怀抱里。 轻轻褪去小妹身上的衣服,一个完美的女性胴体展现在我眼前。我往她腿间一摸,哇!湿湿的,好润滑。 洗澡的时候,丫头又问:“你帮张辰洗澡的时候,心里会怎么想?” “我想这么好的男人被女人糟蹋,真可惜。” “什么叫女人糟蹋男人呀,明明是男人糟蹋女人。” “我现在就糟蹋糟蹋你吧。”说着把她按在欲缸里,骑在她身上,把雄雄对着她的脸。小妹小心拿起来,刚要往嘴里放,“哗”一下,我尿出来了,全尿到她胸脯上了。丫头挣扎着把我推开,从浴缸里爬出来。 “你怎么那么不讲卫生啊?”小妹又气又恼,赶紧冲洗。 “你怎么那么多事呀,我往张辰身上尿,他就不躲。”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呀?”妹妹转念一想,我准瞎说呢,“你凭什么往人家身上撒尿呀。” “谁让他老让我伺候他呢。” “你乐意呀,天天带他游泳去。” “嘿嘿,嫉妒了吧?” “谁嫉妒,你以后也得多疼疼我。” “疼你少呀,都这样了。”我一拉她胳膊,上下打量她雪白裸体。丫头难为情地赶紧拉下浴巾,披肩膀上。 “一会儿表现不好,以后就不许你出门了。”说着,连拉带拽,把我弄床上去了。…… 晚上送大姐去车站,张辰也跟着。 从车站回来,帅帅见我要回小妹家,问:“回去干嘛?” “把你送你妈哪儿去呀。” “不要哦,还是回那边吧?”帅帅央求我的神情好可爱的。 我逗他呢,晚上我们一起回了新家。 &&&&&&&&&&&&&&&&&&&&&&&&&&&&&&&&&&&&&&&&&&&&&&&&&&&&&&&&&&&&&&&&&&&&&&&&&&&&&&&&&&&&&&& 不写了不写了,累死了。已经上班了。中秋还得陪老爸老妈去青岛。这些日子没什么可写的了。过来国庆节再说吧。 [next]9月9日(星期二) 院办领导要去宿舍看望张辰。帅帅跟我和小妹合计,晚上回宿舍住,明天好在“陋室”接待领导。 在小妹家吃完晚饭,我送张辰回宿舍。 “你跟张辰在宿舍,今晚别回来了。” “干嘛不回来。到宿舍把他扔下就走,看他今晚怎么办?” 张辰一抿嘴,一歪头。小妹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斜眼看我干嘛,又好了是吧?” “我意思是你诚心为难我。” “你甭理他。他今天回来才怪呢。他现在成你影子了,你越追他,他越跑;你一走,他马上跟来。” “你说的没错,不过今天下雨,呵呵,张辰没影儿了。听见没?” “好,你今天一定回来哦,不回来可不行。”有小妹撑腰,帅帅又得意,又自信。 “我跟大毛回去吧。”张辰爸爸说。 “您明天再去,宿舍住不下。”我话音刚落,他们就都笑了。 “你今晚回来不就住下了吗?”张辰故意挑衅。 “你给我走吧!上车再说。” 他们一边笑,一边送我们俩出门。 车开出大门,我斜眼看张辰。帅帅一边笑,一边防备着我。 “摸我哪儿。” 张辰赎罪似地伸手来解我腰带。我开着车在长安街上跑了一趟,让樊笼中的张辰开开眼,然后绕雅宝路回了宿舍。 进了久违的小屋,一种复杂的感情袭上心头。打开窗,一股湿润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揭开苫床的布单,床上的被褥散发出多日不用的潮味儿。桌面上落了一层薄尘,冰箱、书架和大衣柜孤单单地立在墙边。看着这些熟悉的用具,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歉意。 “方,你打盆水来,我把桌子擦擦。”我发现张辰也深沉起来,路上想好进门收拾他的计划也像秋天的落叶一样,不知道在风中飘落到哪里去了。 我打水回来,张辰已经打开了电视,屋里渐渐地有了人气。 倒在床上,看帅帅低头擦桌椅。他看见我在看他,问:“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咱们在小屋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呢。” “呵呵,在宿舍的日子多单纯、美好啊。” “是呀!人生易老天难老,那段美好时光再也回不来了。‘离我而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心里忽然惆怅起来。” 帅帅擦完桌子,坐我旁边,手扶在我的胯上,说:“我把你累坏了,又加上要换工作,肯定得有挺长一段时间觉得不适应。我好得差不多了,过了国庆节就去上班,你也好好歇歇。” “怎么歇,不管你啦?” “少为我操点儿心呗。”帅帅知道自己说了些没用的话,但希望我理解他的心意。 我一把把他拉倒,盯着他的眼睛看,把他看不好意思了。“看什么,干嘛那样看人。” “看我的生命呢。” 张辰一定是想吻我一下,不过刚凑过来就又躲开了,挣扎着坐起来,下地到书架上去拿口杯。“我去刷牙哦。”说完,转身往外走。 看着帅帅出门的背影,我心痒痒的,这小伙子多可爱啊。 起身把床并在一起。上趟厕所的功夫,见张辰已经回来了。 “过来。”我坐床上,招呼帅帅。 “等会儿。”他又往外走。 “还干什么呀?” “上厕所。” “你给我回来,在盆里尿。” 张辰挺难为情的样子,说:“去得了。” “回来。明天看你怎么大便。” 听我这么一说,张辰还真意识到不方便了。他现在还不能蹲下。我们的宿舍楼是老式的筒子楼,厕所都是蹲位。 “等回家再大便呗。” “不回了,就在这儿住了。还像过去似的。” “嘁!”帅帅拄着一只拐杖,还在门口站着,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叫你回来,听见没有?” “嚷什么呀。”帅帅一歪头,走回来。 我拿起床下的塑料盆放小凳子上,让帅帅撒尿。他看我看他,斜着眼睛瞄着我,大概再盘算要不要躲避,不过最后还是当着我的面儿解开了裤子。我一蹙鼻子,背过脸去。 “方……”张辰叫我。 “干嘛?”我转过头,帅帅正低着头撒尿。 “一会儿你倒哦?”帅帅一边说,一边在我面前往盆里尿。我心里直乐,他诚心诱使我看他撒尿。他知道我喜欢那样。 “上来吧你。”我拉他上床,自己下地去倒尿刷盆。 回来见帅帅还在铺床。 “我已经弄好了。” “没铺平整啊。”每次并床睡觉,帅帅都得把两张床弄得天衣无缝才行。 我都躺下了,他还在磨蹭。 “还干什么?” “拿东西。”帅帅背对着我,用钥匙去开抽屉。 我凑过去,他不让我看。我非看。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小锦囊,我翻腾出苏婉的小镜框。张辰一看,赶紧上来夺。我乐着不给他。 “跟人家吹了还留这个干什么,藕断丝连呀?” “拿来。留个纪念也不行啊。” “留纪念干嘛,娶过来不正好吗?” “你那么想?” “你没那么想?” “没有。” “为什么?” “只有事事都为对方想的婚姻才会幸福。” “说得真好,奖励一个。”我一把把他按倒,想亲吻他。 张辰不让。“去刷牙哦。” 听张辰一说,我怪难为情地赶紧去刷牙漱口。 “给你。”我回来,帅帅把那个装着做爱用品的小锦囊递给我。 “干嘛,你想啊?” “这不是为了让你快乐吗。” “不做。弄脏了没法洗。一会儿我把你的喝了,我的在你屁股上弄出来就行了。” “呵呵,我还没碰见过像你这样说话赤裸裸的呢。” “现在不是碰见了吗。”说着,去劈他的大腿。 [next]9月10日(星期三) (上) 下班去接张辰,帅帅爸爸也在宿舍。 “来了吗?”我问。 “来了。”张辰轻松地说,看样子今天在宿舍接见领导挺顺利。爸爸在旁边,我没多问。 回到家里,张妈妈已经把饭好了。小妹也刚到家,正在厨房帮张妈妈准备碗筷。见我和张辰进了书房,她也跟了进来。 “方,我跟主任说好了,过了国庆节就上班去。已经三个月了。” 我看看小妹,小妹说:“不能开车啊。” “嗯,跟主任说好,先做做文案工作,应该问题不大。” “江筱枫没来呀?” “来了。”帅帅怪不好意思地说。 “她怎么说?” “她说想先借调我到外办一两个月,因为国庆节后有好几个对外交流项目,她跑里跑外的忙不过来。” “就说了这些?” “她还说宿舍太简陋了,让院办主任跟房管科说说,在机关大院里找间单元房。” “嗯,准是担心你上厕所不方便。唉呦!”小妹使劲拧我一把。 “瞎说什么!”帅帅一歪头,挺不满地说,“她担心我上班不方便,要顺道接送我一段时间。” “这主意好,减少我不少负担。” 张辰一歪身子,好像这样就可以和我拉开距离似的。“嫌我给你添麻烦啦,我以后打车上班。” “嗬!够富的呀。问问你爸早上怎么去的宿舍。” “临时的嘛。去几次觉得没什么不便了,就改乘公交车。” “辰哥你听他说,他才不会让你走呢。” “小妹,我跟我爸商量好了,国庆节叫我姐他们来接我爸妈,他们也该回南京去了。” 小妹看看我,“让他们搬游泳池那边住着吧,回去也没事。你好了,多跟爸妈待些时间。” “他又没小孩儿,爸妈在北京守着也怪没意思的。” 张辰难为情死了,一咬下嘴唇,做个打我的手势。 张妈妈过来叫我们吃饭,小妹先过去,我凑到帅帅耳边,说:“今天还没大便吧,还不先卸车去。” “谁用你管。”帅帅扭头往餐厅走。我追上去拧他屁股一把。 吃完饭,张妈妈把小妹叫到厨房,低声嘀咕着什么。我估计准是在说回南京的事。唉!人生尽是不如意的事。如果张辰没出意外,今年夏天把爸爸妈妈接北京来,天天晚上陪爸妈逛街、逛公园得多开心。现在可好,到北京一天没闲着,儿子好了又该走了。不走也没什么意思了。北京十一一过,就是一片深秋的肃杀景象,越闲着没事,越觉得无聊凄凉。儿子再三天两头地去“西山”,更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哪里有在自己家里舒服呀。走就走吧。等明年帅帅有了对象,有了单元宿舍,那时再让爸妈来也好。 “回那边吧,今天不去游泳了。” “嗯,真把你累坏了。”帅帅心疼起我来,“中秋去青岛,小妹留北京会不会不开心?” “你是干什么的,不会哄她开心呀?” “我爸妈在旁边老得一本正经的,……”帅帅嫌他爸妈碍事了。 “那就住‘西山’去。” “你没意见?”张辰一撇嘴,不信我有那么大方。 “我有什么意见,对你们俩绝对放心。” “那倒是。不过那也不能那样。唉!这个中秋真委屈小妹了。” “你甭管她。好好让你爸妈开心就行了。” “方,我们没你都开不了心哦。”帅帅深情地说。 “偷吃蜂蜜了吧?” “没有啊?怎么会?什么意思你?” “没有怎么嘴这么甜。” 帅帅一歪头,一脸撒娇的样子,被走来的小妹看了个正着。 “什么嘴甜?” “张辰刚才偷吃蜂蜜了。” 小妹奇怪张辰为什么要那样。张辰赶紧解释,“表扬他两句,就惹出一些怪话。” “咱们回去吧。”小妹说。 “你留下吧,省得明天我再送你回来。” “是不是嫌……” “你理他,快走。”小妹扶着张辰往门口走。 张妈妈跟在后面,舒心地说:“行了!大毛完全好了。” [next] 9月27日(星期六) “帅,跟妈说晚上别做咱俩的饭,出去吃。” “去哪儿?”听出来了,帅可高兴了。 “没拿定主意,下班再说吧。” “好。” 下班接帅帅走,张妈妈跟出来:“晚上不回来了吧?” “不回。吃完饭去游泳,然后回那边。” “给姑娘做了鸭汤山药,你们给送医院去?” “我去吧,我也没事。”张辰爸爸说。 张辰妈妈看着老伴儿,有点儿难为情地说:“还是小伙子去好。” “小方上一天班了,一会儿还得带大毛去游泳,你还让他送汤去,回家比上班还累啊。” “那就你去吧,晚点送过去,当宵夜吃。” “要不咱先……” “走吧走吧,反正我也没事。”张辰爸爸催我们走。 “去哪儿?”坐车里,帅帅问。 “天外天。” “又吃烤鸭去呀?” “你不是喜欢吃烤鸭吗?” “那晚上嘴可臭啊。”帅帅意思是晚上会一嘴大葱味儿。 “有屁股臭吗?” 帅帅一歪头,斜着眼睛说:“不知好歹呀?” “知道。吃完烤鸭你嘴比屁股臭。” 帅一掐我脖子,瞪着眼睛,咬着嘴唇,挥拳轻打。 正是吃饭的时候,天外天人挺多,还得等。 “去苏浙酒楼吧,本帮菜。” “好好好。”帅帅满口答应。 “好什么好,这样是不是嘴就不臭了?” “你怎么尽想这个?” “想这个怎么了,保不齐是同性恋吧。” “是吗?除了恋我,还恋谁了?” “还没对象呢。怎么?你想帮我找一个。” “哼!我给你找一个你敢要?” “敢要。你给我找吧。” “哼!想的美。” 苏浙酒楼人不多,本帮菜做得挺精致。 “喝啤酒吗?” “不喝,像尿似的。” 帅帅斜我一眼。“那喝点儿果汁吧。说好我买单哦。” “喝菊花茶就行。” 我吃饭快,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帅帅是美食家,吃起饭来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 “你不吃这清蒸鱼呀?” “没味儿,不喜欢,你吃吧。” 帅帅把清蒸鳜鱼拿到自己面前,猫似地细细品尝。看黑发白脸红嘴唇的帅帅津津有味儿地吃饭,心里充满温情和爱意。 帅帅看我目不转睛地看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冲我一噘嘴儿。 “不行!” “什么不行?” “光噘嘴不行。”我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得蹶屁股,哪儿的小嘴儿才可爱呢。” “好。”帅帅爽快答应。 “今天怎么这样乖?”我有点疑惑。 “这个嘛,小妹说得对。你这人没正经的。所以也不用当真。” “那我可当真。” “你当不当真别人也管不了,干脆随你去吧。” “好。”这回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游泳池人不多。 “真是笨死了,游多少回来还不会,我教你吧。” “游泳得小时候学,这么大人了,学不会了。” “学得会,来我教你。我拖着你,把身体放平。” 我一伸胳膊,帅顺势扑到水里。我右手托着他胸脯,左手伸他泳裤上一抓。帅一挣扎,滑倒在水里。 “干嘛!”帅站起来,一抹脸上的水,一歪头,不满地说。 “不小心碰了一下,再来。” “你才没想教人呢。”说着往浅水处走。 “嘿!”我上去逮着他,强拉硬拽,把他弄到深水里。一手拦腰抱着他,一手捂他泳裤上。 “别闹,被人家看见了。” “你再扭我撒手了啊。” “别闹。等回家的……” “你说的?好,走回家。” “猴儿急的干嘛?刚来半小时。” “那跟我一起游两个来回。” “行。我可得在浅水区。” “行。我跟着你。” “这会儿怎么变得仁义了?”【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游两个来回,屁股里特干净,回家不用洗了。” “这念头可能只有你想得出来。” “不是想出来的,是经验。” 帅帅一纵鼻子,开始游起来。 回到家里,把泳裤晾上。上来解帅帅腰带。 “我自己来。” “好,你来。” 帅帅发现自己疏忽大意了。“那你别看。” “你给我站好。”我上去就解他衬衣扣子。帅帅宁可被我剥光也比不愿意在我面前脱衣服。这小子特好面子。等我把他剥光了,上来就抱我,闭着嘴亲我。 “假着子是不是?站开,让我好好看看张辰的裸体。” 帅扭身往小卫生间里躲。 “出来,在这洗。”我推开大卫生间的门,横蛮地说。 “我去拿浴巾。” 帅帅披着浴巾,见我躺在浴缸里,说:“先放水呀。” “这样放。过来。”我让他也进来。 “在里面怎么放水呀,对好水温在进去呀。” “不用。恒温。”我拉他坐我身上。“拿这个放水。”我一指他鸡鸡。 “干嘛?”他明白了,不干,要起身,“多臭啊。” “你敢走!坐下,尿。” 帅知道拗不过我,只好坐我身上,憋了半天才尿出来。臭小子温热的液体在我肚皮上流淌。帅帅歪着头,斜着眼看着我,难为情的神情别提多可爱了。 我在肚皮上摸了一把,凑到鼻子下边闻了闻,“真臊。” 帅更难为情了,一把把我手推开,不满地嘟囔着:“明知道臭还那样。” “谁嫌你臭了。给我洗澡。”我跳出来,使唤着帅帅。 帅帅往浴缸里放水。 “把浴缸冲干净就行了。不在那里洗。” “刚游完泳,冲冲就行了。”张辰一边说,一边往我身上冲水。“转过来,哪儿?”他让我面向他,用西尼给我洗鸡鸡。 “把手插我屁股里。” “多难受啊?” “插我你难受啊?” 帅在我屁股里抹了一把西尼,用手指往里插。“难受吗?” “有点,喜欢。” “方,我好像摸到你前列腺了。” “那有什么新鲜的,男人都有啊。轻轻抽插。” “方,你是不是特想……”帅,停住手说,“要不我拿套套去?” “嗯。” “那要不成功呢?” “不成功怎么啦?我又不是女人。” 帅在我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等着啊。”说着,出来卫生间,去拿卫生用品。 “你别看我哦,一紧张该失败了。”帅帅转身去戴套。 “现在先别戴,一会儿我给你戴。过来,蹶屁屁。” “你要……”帅帅不说了。 “你刚才吃饭时说什么来着?” “好好好。”帅帅转身,扶着浴缸,弯腰给我。 “不行,看不见。”我把脚垫子放浴缸里,“跪上边,把屁股蹶起来。” 帅一纵鼻子,照办了。 我扒开帅帅屁股,用喷头在他屁屁里冲洗。 “好舒服的。”帅帅嘟囔着,毛毛里紧闭着的洞口逐渐松开了。 冲来一会儿,我把嘴巴凑上去,用舌尖去爱抚我的宝贝最私密的部位。 “哦,好舒服。”臭小子那里被毛毛环绕着,松开了。我舔舐一会儿,用温水冲一会儿,把臭小子弄得神魂颠倒的。 “摸摸你前列腺怎么样?” “你别问,想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看我并没做想要的,又说:“怎么啦,你不是要吗?” “算了。弄脏了没法动嘴了。舒服了就叫唤,听见没。” “听见啦。哦,舒服死了,方,好舒服好舒服的。”帅帅屁股轻轻扭动,小洞洞一会儿松开了,粉红色的,湿润润的。 “帅,我把你屁股做成了个艺术品。” “怎么艺术了?” “把毛毛舔向四面八方,等你屁屁一松开,变成个小太阳。” 帅噗哧一声乐了,翻到在浴缸里。“就你想的出这个,也就你看得见这个。” “来,我给你冲干净。”听我一说,帅又把屁股蹶起来。 冲洗完,我要给他口。帅站着,我做浴缸边上,把帅帅正直的雄雄吞进嘴里。 “哦,真舒服。方,慢点哦。” 不好意思地说。帅雄雄迅速硬朗起来。 “完全好了。”我吐出帅帅的宝贝,称赞道。 “得谢你哦。”帅暧昧地说。下巴一皱,嘴巴一噘,很感激的样子,下边更硬了。 “拿套来。” 帅把套递给我。 “打开呀。” 帅挺不好意思地赶紧打开。 我用嘴巴把套套给他戴上。“来试试。”我转身弯腰。 帅帅赶紧把KY涂我屁股里。 “多多地,明白?” “嗯,知道。” 我感觉到帅帅的鸡鸡硬硬地顶在我后面了。 “疼就说话啊。” “嗯。再涂些润滑剂。” 帅帅小心地在我那里磨擦。好疼。我那里很紧。 “疼吗?” “你贫不贫!” “怕你疼……不识好歹!”帅帅使劲往里插。可能是好久没做了,今天怎么也松不开。 “方,还是到床上做吧,这样没法变换姿势,身体也无法放松,肯定会疼的。”说着看看我,“你看你都出汗了,是不是很疼?”帅心疼地说,下边也软缩了。 “好,到床上去。” 我们擦干身体,出来卫生间。帅坚决不进我和小妹的房间。我只好跟他进来他那间小屋。帅在床上铺了快大浴巾,说:“重来哦,也不知道还硬得了吗?” “没关系,硬不了……”我做了个狠狠插他的样子。 帅不但没反感,反倒放心了。往大浴巾上一躺,随手把套套递给我。我刚揉搓了他两下,帅就硬了。“想女人了吧,怎么这么雄壮?” “方你做的时候别说话行不行,老分散人家注意力。会挺扫兴的。”看来帅帅今天特想享受一下“性福”。 我乐了,没说话。用嘴巴帮他把套套戴上。 帅帅不是同志,不能从同性身体接触中获得快感,所以鸡鸡的硬度靠磨擦的刺激维持。看着我的大宝贝扳着我的大腿,反复尝试着插入的认真样子,心疼起帅帅。 “行了,你那里松,让我做你吧。” “是不是弄疼了?”帅帅斜着眼睛看我,怕我对他不满意。 “没有。来吧,宝贝,让我钻你身体里去,和你连在一起。” “戴套哦。” “今天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隔膜。” “不卫生啊?” “我不怕。”说着,把帅帅按到。 “把屁股蹶起来。”帅帅那里特好看。 我把KY往帅屁股里倒。 “太多了吧?” “怎么啦,还舍不得用呀?” “好好好,你弄吧。” 我往上一顶,帅帅屁屁立即紧缩起来。 “看把你吓的。” “慢点哦,好久没做了。” 磨蹭了一会儿,我那东西挤进去了。其实只要进去了,再怎么做都没关系了。 “疼没?” “还好。”帅帅趴我面前,眼睛眨巴眨巴的,在体验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那样子像一匹温顺的大马。 不带套做爱就是舒服。那种肌肤相连的快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从背后抱着帅帅,两人连为一体,密不可分。 帅随手拿条毛巾递给我。 “干什么?” “垫下边,别弄我床上。” 我心里这个乐,帅帅真把这儿当家了。 “辰,你也好了,也硬起来了,该找对象了吧?” “那忙什么?” “这里老憋着,受得了吗?”我在他鸡鸡上抓一把。 “男人有什么受不了的?” “呦?听你这么一说,男人搞不搞对象两可啦?说说,你都是怎么度过那些鳏寡孤独的日子的。” “你一天把人家弄得底儿朝天,还鳏寡孤独呢?” “应该说把你弄得脚朝天。” “死吧你。”帅用屁股使劲夹我一下。 “怎么下定决心不当孝子,跟我们一起出门的?” “你别提这个好不好,人家本来心里就挺内疚的。” “人家说儿子娶了媳妇不要娘,你现在还没娶媳妇呢就不要娘啦?” “你再说这个不去了啊。本想把爸妈接北京来,晚上陪他们把北京转转,结果飞来横祸,让他们跑来为我操心。我还没好利落,他们又该回去了。” “可以不走呀,让他们搬游泳池那边住去不是也挺好嘛。” “方,北京最好的季节是夏天,哦!你慢点啊。北京最好玩的季节是夏天,晚上出来纳凉、遛弯儿,心情才好呢。眼下一过十月,天气一下就凉下来了,下班回到家里就不想出来了。” “那明年六月初再接爸妈来吧。” “方,你对我爸妈比我都好。什么事都想得那么周到。跟你比真惭愧。” “这不合为一体了嘛。”我换个体位,把帅帅按在身下,“我可直捣黄龙府了啊。” 帅帅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会儿抓住我肩膀,主动配合着。 射了。全射帅帅身体里了。 “快去冲洗一下去。先小便哦。” “应该说‘退步抽身早’。”我抽出疲软的宝贝。呵呵,我的其实也挺大的。帅帅肛门变成了一个紫红色的洞洞,乳白色的液体慢慢流了出来。我赶紧用毛巾接住。 “帅,我看见你肚子里什么样嘞。” “去你的。”帅帅肛门迅速闭锁起来。他也起身,推着我往卫生间走。 门铃响起来了。帅帅以为是小妹回来了。惊慌失措,赶紧进屋,把门锁上了。我披上浴袍,镇静了一下,来到门口。心想小妹一进门,准得闻见我满身的精液味儿,那可真尴尬。从门上的猫眼儿往外看,门口站着个便利店送货的小伙子。 “找谁?”我开门问。 “您定的……” “我没定东西,你弄错了吧。” 小伙子看了看单子,不好意思地说:“打扰了,是0108,我看成1008了。” “好吗,一楼买的东西你送十楼来了。这会儿要停电才好呢。”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赶紧转身。看那小子长得挺秀气的,心里冒出个坏念头:“不知道这小帅哥屁眼儿松紧性怎么样。” 等我锁门回到厅里,帅帅从屋里出来,做了个被惊吓了的鬼脸儿。 “还没见你这么贼头贼脑的呢。” “好怕。” “怕什么,小妹回来,我们俩一起收拾你。” 洗完澡,回到床上。 “帅,把大白屁股给我看看。” 张辰一纵鼻子,知道我要什么,转身跨骑在我身上,把男孩最美的地方对着我的脸。我一边抚摸,一边嘟囔:“肛门都肿了。一会儿睡觉时给你涂点儿青黛啊。” “嗯。”张辰乖乖地趴我身上答应着,轻轻按揉我那儿。 “往下点。”我说。 张辰往下退了退身,鸡鸡垂在我的面前。我把我的大宝贝的小宝贝吞进嘴里,轻轻吸吮着。帅帅舒服了,扭动着身体,嘴巴在我腿间敏感处磨蹭着。坚挺的鸡鸡直刺我咽喉。 “方,好舒服的。” “那以后别讨老婆了。” “行。” “行什么行。不行!” “好好好。不行。” “唉,以后娶了老婆赶紧回南京去吧。” “那为什么?” “你回家当孝子去,我也眼不见,心不烦。一想到你被女人糟蹋,我非冒出杀人的念头来不可。” “你看你?人家说不娶,你不干。听你的娶了,你又要发疯。嘁!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你。” “心里永远有我就行。” “那用你说呀。” “再有让小妹给我生个小张辰。” “去你的,又没人型是不是。噢,痒死来。”帅翻到了,两条大长腿挺得笔直。“慢点儿哦,多玩儿一会儿。” “苏婉、王雨桐也这样揉搓过你吧?” “怎么能跟你比,哪儿有你技术过硬。” “女人干这个不行,牙老圪人,不能让人爽个痛快。” “哦,控制不住了啊,”帅扭动身体,呻吟起来,腿一蹬,一股激流喷射而出…… “去洗吗?” “不了。” “我去拿枕头。”说着,回我的卧室拿来枕头和被子。 “别在哪儿呀。”帅看我把枕头放他屁股后边,想躲避。 “老实躺着吧你。”我知道他怕什么,“你要放屁我可咬你屁股啊。” “嘁!”帅没办法。 “噢!我给你涂点青黛。” “涂那个得穿内裤睡哦,不然你明天早上鼻子该蓝了。啊!——” 我狠狠在帅帅屁股上咬了一口。 [next]9月28日(星期日) 晚上乘机到烟台。没有立即去青岛,当晚住在烟台海军招待所里。 9月29日(星期一) 清早,跟烟台海军方面联系,调了一部桑塔纳,先去了威海。 九点多到了威海,一座海滨花园城市。 乘交通船上刘公岛,参观北洋水师提督衙门。别的也没什么看的。中午吃了顿鲅鱼水饺,呵呵,没有在家做的三鲜饺子好吃。饭后去成山头,地方不大,“心潮澎湃”,转身就走。 下午赴青岛。五点多到家。老爸在基地坐班,妈妈已经做好饭,见我们来了,可高兴了。赶紧给老军头打电话。小妹站旁边等着跟她爸通话。 “……等着啊,姑娘要跟你说话……” “爸……不累。……没什么好玩的。……我们想自己玩儿两天,……不去旅游景点儿,……反正有海看,有螃蟹吃就行呗……张辰也来了,好了,还不能快走,……嗯,没什么事了……”小妹看一眼张辰,帅帅正竖着耳朵听小妹说他。“您不回来呀?哦,那我们先吃饭。” “今天吃我做的家常饭,等老头子回来再请你们。”妈妈端上海鲜做的菜,“小方,这个是给你做的。”妈妈把烧海参推到我跟前。 “呀!都喜欢吃怎么办?”我说。 “那就都吃呗。”说着,妈又把个大海蟹递给我。“没有菊花酒,喝点‘花雕’吧。” “有‘花雕’呀,喝点吧,辰哥准喜欢。”小妹起身去酒柜里拿杯子找酒。 “这偏口鱼是人家今天送来的,早上打到的。”妈妈把鱼皮剥开,露出雪白的嫩肉。 原来“花雕”是一种黄酒,泡上话梅,越喝越甜。 “妈,爸现在怎么样?” “谁管得了他,随他去吧。” “主要是别让他喝酒,他肝不好,喝酒伤肝。” “他才不听我的呢。晚上为什么不回来吃饭?准是又喝酒了,怕被你发现。” “一会儿我说说他。”小妹神气十足地说。 “张辰遭罪了啊,多万幸呀。” “多亏了小妹……”张辰觉得说走嘴了,窘在哪儿了。其实妈妈并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儿,还等着听下文。我和丫头偷偷直乐。 “多亏了小林小方的照顾,要不哪里能恢复这样快,残疾了也说不定。” “那是应该的。林叔叔还挺惦记你的,每回给姑娘打电话都问你情况。奥运不是战备吗,也没空回去。” “现在已经好了。过来十一我就去上班了。” “以后可得多加小心,小方开车我就挺不放心的。” “他技术好。”张辰说。 “你好别人不好,你不撞人,人家撞你呀。” “这回就是对方责任,好悬的。要是正面撞上,张辰就……” “你别说这个行不行。”小妹低声责备我。 吃完饭,妈妈去收拾厨房,我们上楼去收拾房子。 “辰哥,跑一天了,你别下去了,早点儿休息吧。” “没关系,不累。跟林叔叔见个面。”说着,帅帅扶着门、墙、楼梯扶手,小心地下楼去了。看着帅帅背影,小妹喜爱地冲我一笑。 “丫头回来啦,想死爸了。”快九点的时候,老爸嚷着走进门。 小妹扑上去,一搂老爸脖子,说:“妈说您又不听话了。” “听她说,别人的话不听,我闺女的话是必听的。看我姑爷多帅。”老爸一手拉我,一手拉闺女,看见张辰站在沙发前,赶紧又把我们的手松开,快步走上前去,拉着张辰的手上下打量。 “全好啦?” “好啦。过来国庆节就上班了。” “嗯。没事就好,人一辈子免不了会碰上点子灾呀病呀的,没事就好。坐坐坐。”老头一屁股坐沙发上,小妹一屁股坐老爸怀里,搂着老头肩膀,娇娃似地说:“说不让喝酒,您还喝?” “喝一回不行呀?喝一回让她看见了就没完啦?”老头儿抱着闺女,欢喜万分。 “看你们爷儿俩也太没样啦,姑爷在旁边呢。”妈妈不好意思地边数落边看我。 “丫头都成小方的人了,我们爷儿俩亲热亲热有什么不行?”老爸看着我,眉开眼笑地说。“小方中秋节来过,闺女快半年没见了,那还有不想的。” “他过去可不这样,从来不恋家。现在老了,一天到晚老念叨这俩。”妈妈见张辰一人坐在一边,冲张辰说。 “林叔叔真有福气,女儿儿子个个都出色。” “这话我爱听。眼下才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再过两年,我就回家抱孙子去了。” “想得美。刚升完官儿,怎么也得再干几年呀。”妈妈说。 “干得动就干呗。丫头,什么时候生小孩儿呀。” “你今天又喝多了吧,怎么说这个。”妈妈直替女儿难为情。 “那得问他呀。”小妹一点儿不在乎,冲我一扬下巴,说。 老头嘿嘿笑,不好意思问了。 “累了吧?早点歇着吧。明天想去哪儿玩?” “给我们个车,海边闲逛两天。” “哦,那得调个越野车。明天给你们一个。明天中午请你们吃饭。” “不用不用。反正是玩儿,吃四方去吧。”我说。 “行。姑爷不挑眼就行。” “怎么不叫儿子啦?”小妹纳闷。 “这不是心里都是你嘛。”老爸拍拍丫头后背,那份的疼爱。 “你快下来吧,瞧你们爷儿俩像什么样。” 小妹起身,过去一搂她妈脖子,歪头问:“妈您嫉妒了吧?” “什么话?”妈妈不好意思地直往后躲。 “辰哥,你早点休息吧。我再跟爸妈坐会儿。”小妹说。 “都上楼去,放好几天假呢,不在乎这会儿。”老头儿赶我们上楼。 我们上到一半,老爸冲我说:“小方,哪天咱再打枪去。” “行啊!”中秋节来青岛,跟老爸去打枪,一上午打了二百多发子弹。 “林叔叔性格真豪爽,有点像小方。” “什么话?应该说我像老爸呀。” “哦,说错了,说错了。”张辰连声道歉。 进屋后,小妹说:“辰哥洗澡的时候你照看一下,别滑倒了。” “嗯。” [next]9月30日(星期二) 清早醒来,小妹没在身边。下楼看看,屋里没人。往窗外看,老爸正摘石榴。身边也没别人。小妹不会在张辰屋吧?我上楼去看张辰。帅帅醒来,正眨巴着眼睛想心事。 “小妹妹来过吗?” “没有啊,怎么会?” “那哪儿去了。” “你没看好跑来问我。”帅帅对我刚才的问话深为不满。 “起床吗?” “起。哎呦!”帅脸上现出痛苦神情。 “怎么啦?” “没事。右腿有点儿疼。” “怎么搞的,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有点。不过没关系,起来活动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张辰小心地起身。 “今天咱在家待着吧,别出去跑了。你还没完全好,还需要休息。” “也好。那就在附近看看吧。” “哪儿也别去了,在家待着吧。” “没事的。”张辰嘴上那么说,但从他小心翼翼的行动上可以看出,腿上还是有点儿吃不消。 小妹和妈妈回来了。原来清早陪妈妈出去采购了。 老爸拿着个小竹筐子,里面放着十几个石榴,见我下楼,说:“小方,拿去吃。” “您要急死他呀,半天抠持不出几个籽。他吃葡萄都是一口塞进去五六个,哪儿有耐心吃这个。”小妹说。 “拿着玩呗。” “爸想让咱们多子多幅。” “呵呵,这孩子,我哪儿那么多心眼儿呀。”老头儿怪不好意思地嘟囔着。 “生俩够了吧,俩爸一人一个。”小妹说。 “你还够能生的,开口就俩。”我低声在丫头耳边嘀咕。妈听见了,偷偷直笑。 张辰出现在楼梯上,站着不下来。 “辰哥,来吃早饭。” 张辰进退两难。 “昨天累着了,早起走路腿有点儿瘸。” “要紧不?去医院看看。”老爸仰着脖子问。 张辰见大家都在看他,一边怪难为情地说:“没事,没事。”一边扶着楼梯扶手小心地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小妹看了看张辰的腿,关切地说:“不行别硬撑着啊。” “没事,今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别出去了,在家玩吧。”老头儿顺手拿了个石榴递给张辰。 “这又是什么意思呀?”丫头冲我诡秘地一笑,问。 “石榴嘛,那是爸在奖励张辰的实诚。” “嘿!没有能问倒你的话呀。”小妹嘴上数落,心里得意。 “这孩子脑子真快。”老爸也冲着妈妈夸奖我。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早饭,不分内外。 吃完饭,老爸一身戎装,等着车来接送。 “一会儿叫小周开个车来,放院里,什么时候想用就用。” “谢老爸赐千里马。” “那得开个红的来。赤兔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 “瞧这爷儿俩到一块儿,没大没小了。”妈妈笑着说。 上午帅帅在房间里上网,我和小妹跟妈到市里去逛商场。 小妹给我选了几件衬衣。卖完琢磨了一会儿,又买。 “够啦。” “给辰哥买几件。” “你知道他穿多大号的呀?” “我还看不出他穿多大号的呀?” 回家让张辰试衣服,帅帅看小妹站在旁边看,挺不好意思地脱光了膀子,穿上衬衣。你别说,不但合身,而且很漂亮。 “女人真行,蒙着买衣服都能买合身喽。” “男人真笨,给自己买衣服都买不到合身的。” “张辰最笨,刚学会穿衣服。你看吧,还得现教他怎么脱。” 张辰斜着眼睛看我,赶紧解扣子,脱衣服。光着脊梁找他刚才脱下来的长袖衫。 “甭穿了,晾会儿膘儿吧。”我拿起他衣服转身就走。 “你给我放下。”张辰赤裸着上身赶过来跟我夺衣服。小妹乐着转身出去了。 “大白肚腩子让人家看见了吧?”我在张辰肚皮上揪一把,把衣服扔床上。 “干嘛!”帅帅捂着肚子,一歪头。 下午,帅帅想跟我们出去转转。没走远,就在附近的海边沙地上坐着看海。 “帅,……” “嗯?” “明天要是休息过来了,开车出去跑跑吧?” “行啊。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看……”张辰想一挺身站起来,右腿没配合,翻倒在小妹身上。 “一天到晚看着你,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呀。”小妹赶紧扶住帅帅,嘴里责备他逞能。 妈妈打来电话,说老爸让我们晚上去基地,和他一起吃晚饭。 晚饭安排在基地的军官食堂。不去包间,就在厅里用餐。 周围都是一家一家的军官家属,热热闹闹得,要不断和熟人打招呼。 “老林又显摆来了吧?怎么不找个包间。” “孩子回来看我,吃顿便饭,藏着掖着的干啥。你别老想歪念头啊。”老头松开腰带,嘴上那么说,脸上别提多得意了。 “这小伙子是谁?没见过呀?”一位上次参加过婚宴的叔叔拿着茅台酒过来,看着张辰问。 “姑爷的同事,都在国家机关当差。” “这北京来的就是不一样,你看咱们这些老粗,来喝我这个。” “老粗怎么啦,这些都太嫩,真遇大事,还得咱们这些老家伙。唉,姑娘,你陈叔要敬我一杯。”老头假意等着女儿批准。 “陈叔的面子还能不给呀。” “好。干!” “我这还有呢?”一个胖胖的将军也过来敬酒。 “吃你的去吧,干啥玩意儿,也这凑热闹。我闺女不让我喝酒。” “嘿!装样儿是不是?那个谁……”那军官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丫头合适了,“你爸在这儿可天天喝酒。” “滚!你再搅和我可泼你啦。” “抿一口也算给我个面子呀。” “就一下啊,就一下……”两个老军人碰杯,都干了。 上菜了,各种螃蟹。 “我那亲家来到时候,螃蟹没吃全。今天样儿多,来张辰,吃。” 螃蟹是红的,帅帅脸是粉的。从来没见过把螃蟹当饭吃的。 “在咱们这儿行,在酒店怕人家笑话。小方,吃吃吃!” 最得意的说丫头。看自己老公、帅帅陪着老爸,把老爸高兴得神魂颠倒、四处显摆样儿,心里的甜蜜和亲爱全挂在了脸上。这爷儿俩都被虚荣陶醉了,只是一个张张扬扬,一个春风满面。 “你们吃啊,我得跟他们意思意思去。”说着,老爸拎着五粮液,离席去交际了。 “看见没有,没人理他了,他又逗人家去。就是臭显摆。”妈今天也特高兴,一边假意责备老伴儿,一边把个背上有紫色团花的大螃蟹撬开,递给张辰。到这时候,张辰这小子的嘴变得特拙,就会腼腆地笑,什么也不会说,给什么吃什么。小妹也觉得张辰这样特可爱,不住地偷眼看帅帅油汪汪的红嘴唇匝动。 “来呀,小方,你爸在旁边,我们也不敢过来巴结。趁他这会不再,我来献个殷勤。”一个大校过来搭讪。 “小褚,我女婿他们来青岛玩儿,给他们提供方便啊。”妈妈也想摆摆派头,送个人情,赶紧发指示。 “那没问题呀,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来,干一杯。” 其乐融融地吃了一个多钟头的晚饭。 小周没在,爸派了个中尉送我们回家。 帅帅刷牙时,我跟进去。把手插他裤子里,一边摸他屁股,一边问:“吃了几个螃蟹?” 帅帅嘴里插着牙刷,屁股夹得紧紧的,扭动着腰胯,从镜子里不满地看着我,含含糊糊地说:“出去,人家刷牙呢。”=============================================================================== 轻小说吧( www.qxsba.com )分享轻小说资源以及轻漫画、动漫、游戏ACG资源下载。 这里有最新的耽美小说、同人小说、同人动漫小说、二次元小说、耽美小说、变身小说, 更多免费txt好书 敬请登录 www.qxsba.com 轻小说吧欢迎您的来临 ! =============================================================================== 我和室友直男帅哥的故事 大结局(本节内容) 10月1日(星期三) 头天晚上计划好,十一出去跑两天。 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就上了路。先向东去,到崂山再往北,沿着海岸奔驰。海上雾气很大,丫头披了件海军呢的大衣坐在后座上。帅帅跟我坐前边,挺谨慎地提醒着我。 “你试试?” “小妹在车上,还是别……” “我怎么啦?” “好长时间没开了,怕不熟练,惊吓到你。” “那我要是没在车上,你是不是就敢试了?” “那可不是。照着路边的大石墙上一撞,咣当一下子,“司马缸砸光”……” “瞎说什么你?” “同归于尽!” “我才不会有那念头呢,就你想得出这个。” “爱开不开。小妹,你来试试?” “等找个宽敞的地方吧,这儿的路太窄。” 来到一个海边渔村,正交易海货。我们停车,在市场的闲逛。 这儿的海鲜真棒!回来一定买点儿带回家去。 出了市场,又在公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镇。眼看中午了,把车停在一个酒家的院子里,进屋吃午饭。 看来这一带很少有人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打听。 “这儿海边有好玩儿的地方吗?” “到岛上去好玩儿。” “有交通船吗?” “有。不过今天过点了。你们要去可以搭渔船。” “岛上有什么好玩儿的?” “也没啥好玩儿的,不过在海边住一晚,也挺新鲜的。” “我们把车存你家行吗?” “那有啥不行的。” 问好路,我们背上旅行袋出发去渔港码头。 搭渔船渡海到岛上去。岛挺大的,岛上有山崖,大概有鼓浪屿那么大。叫渔家,人家全在小山上。南边是断崖,“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有几家家庭旅馆。没见有游客。我们在“海上人家”住了下来。也没有标准间这一说。就是渔民家的房子,小房两人间。一个大房坐北朝南,南窗正对着山下的大海,屋里里靠墙放着四张单人床。 “怎么住?”我问帅。 “你们俩住一间吧?” “你呢?” “我自己住一间啊。” “不害怕?” “嘁!”帅不满地看着我。” “把那大房间包下来吧。”小妹说。 “一起住?”我问。 “那怎么啦?不就一晚上吗。” “你说呢?”我问张辰。 “行啊。”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包下了那间大房。 就在农民家吃饭。猪肉炖海带,蒸扇贝、贻贝,鸡蛋炒花蛤,还有侉炖一种叫不上名单海鱼。主食是山东的炝面馒头。汤嘛,就是煮蛤蜊水。 “帅,你下午在客栈里休息吧,别出去啦,别累着。” “我不。”帅断然拒绝。 “上上下下的你能行。” “怎么不行?能行。” “那收拾一下走吧。” 吃完午饭,已经一点多了,我们一起出门。顺着渔村的坡路,走下小山,走向大海。没往港口方向走,那里人多,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都带着鱼腥味儿。我们沿着山脚下的公路往东走。左山右海,海上礁石突兀,蓝灰色冲撞上去,激起雪白的巨浪,发出震耳的巨响。潮湿的水汽夹着细碎的水沫掴打在脸上,冰凉凉的,寒气直刺皮肉。路到尽头,全是林立的礁石和断崖。这里夏天来一定特好玩儿。现在天凉了,无法下到水里去。我们互相扶持,攀上礁石,眼前浪花飞溅,脚下雷鸣般地轰鸣。好冷,穿大衣来就好了。禁不住诱惑,我们小心下到海水浸没的礁石处,哇!生机勃勃的海洋世界呀。礁石上生满黑亮的贻贝和灰白的牡蛎,一种海葵类的生物,伸出一尺多长的管子四处触摸。食鱼草更是四处可见。有个渔民穿着皮裤在浅水的海水里摸索,腰上挂着的一个尼龙网兜里已经装下了四五只肥大的海参,礁石上海蟹横行,一种长翅膀的白海鸟,可能是海鸥,在浪头上飞翔,在礁石上休息,黑眼睛骨碌骨碌的张望着,警惕地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方咱们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夏天来这避暑多好玩呀。” “明年再来呀,到时候咱不带丫头来……” “为什么?”丫头听说要把她排斥在外,不服气地质问。 “我们在这儿裸泳,你来多不方便,除非你跟我们一块儿裸。” “想光屁股你自己光去吧,辰哥才不像你呢。” “是吗?你真是正人君子呀?” “反正不像你。”张辰嗫嘘地说。 “不像我‘水蛇’为什么差点钻屁股里。” “哪儿有点事?胡说什么?” “什么‘水蛇’?” “有一次我们去乡下游泳,张辰没穿泳裤,一条……” “你给我闭嘴!”帅帅想起我说的是什么事了,扑上来掐我脖子不让我说。 “……钻张辰屁股……” 张辰按我头,捂我嘴。小妹半信半疑,心里准在想像张辰屁股里夹着一条蛇的样子,乐得前仰后合。 “你信他的?根本没有的事。” “我不信,我不信。他说不出好话来。”小妹更乐了。 “张辰回去你还是单住吧,我今儿晚上好让她屁股里也钻进一条蛇去。”这回轮到丫头打我了。 …… (写不下去了) [next]10月8日(星期三) 今天在良乡蹲了一整天。中午吃的是盒饭。你说怪不怪。帅帅刚来时我们住宿舍,那简陋的小破屋儿,筒子楼,臭厕所,潮湿的水房,对了还有那个公共浴室,现在想起来怎么跟天堂似的,留恋万分。现在中午在食堂跟帅帅吃午饭,又让人难舍难分的。可好景又长不了了,寻机转移,又得分离。唉!爱别离,求不得才是人生最苦的事。越想越心烦。 老妈拿来几个女孩儿资料。老爸一看,乐了,说:毕竟是吏部的呀,招之既来呀。我和儿子怎么都没这么好的桃花儿运呀。把老妈气的拿起外套,把老爸推出门外。这才跟我嘀咕。 有一个是他们机关的,26岁,挺漂亮的,听说和男朋友腻味了好几年,前些日子吹来。我当即否决了。一个在出版社的女孩儿,24岁,本科毕业,北京人,长得太机灵,帅帅将来不是她的个,不考虑。一个是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的女儿,在一个传播公司工作,倒是书香人家,但那女孩儿矮了点,才一米六二,不行,俩人站一块多……剩下的那个长得最漂亮,一米七五,快跟我一边高了,是高干子女,怕帅帅将来受气…… 我妈把照片材料敛吧敛吧都装包里了,说:“给人家辰辰找对象,你这儿挑肥拣瘦的干什么。明天叫张辰来,让人家自己看。”看看我又说:“你可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我这份的乐。追着要亲她脖子。她不让,叫我给挤到墙跟儿没地方走了。阿姨看见了,问我们俩干什么呢,我说干这个呢,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放了她。 [next]10月9日(星期四) 今晚帅帅跟我闹气儿了,已经睡觉了。 我今天回来问了一句:“昨晚进行造人活动没?” 帅先一愣。顿时变脸了。“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再怎么道歉也不行了。也没洗澡,刷牙、洗脸、冲冲脚就睡觉去了。 小妹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生闷气呢。 “是你惹的吧,还不劝劝去。” “他不听我的,还是你去吧?” “谁爱管你们的臭事儿。” [next]10月10日(星期五) 帅帅早上故意不出屋。后来出来了,又赶紧洗脸刷牙,然后冲小妹说了声:“去院里吃早饭哦。”说完赶紧出门上班去。 “张辰为什么生气呀?你看逃跑似的。” “理他呢,你说了,张辰是影子,你追他,他跑;你走,他马上跟过来。” “你别没轻没重的啊,要不要我上午发短信问问,劝劝?” “劝什么?我怎么他啦?” “好好好,不问。你以为我爱管你们的破事呀。” 中午我去食堂吃饭。张辰没来。我猜这小子不定躲在哪儿呢,要不就是故意姗姗来迟。果然,我坐下没五分钟,帅帅就来了,扫我一眼,赶紧把目光转向别处。看我没买饭,嘟囔一句:“吃什么?” “吃梅菜扣肉。” 帅转身去买饭。饭来了我也不理他,自己吃自己的。 帅帅见我不理他,说:“以后不许胡说啊,在胡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回宿舍去。” “你回呀,我在你也回不更好吗?” “我没关系的,你那么说让小妹听见会怎么想?” “她听见准乐死了。” “我比你们大,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哦。” “大有什么用,到现在还讨不到老婆呢。我包里有群芳谱,老妈拿来的,晚上给你看看,” “那先别让小妹知道啊。”帅帅央求道。呵呵,没事了。 —————————————————— 吃完晚饭,我拿着我老妈的那袋子材料来到帅帅屋。往他床上一躺,大喊一声:“丫头,刷完碗没?完了快过来。” 帅帅正上网。我猜他准正等我来说中午说的那事呢,只是不好意思问。见我进门,赶紧侧过身,听我叫小妹,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没事啊,让她来说说话。” 张辰看着我手里的口袋,低声说:“可别在小妹面前说那事啊。” “哪事儿?” 帅一抿嘴,一歪头,一斜眼睛。 小妹一边擦手,一边过来,问:“干什么?” “你给张辰当红娘,我给他当月老儿,介绍对象。” 张辰一听,真是那事儿,可当着小妹又无法开口了,盯我一眼。我装没看见。 “我让同事也帮助物色呢,也有点儿门儿了。你这是谁的关系呀?” “我妈。” 小妹看看张辰,抿着嘴儿乐。 张辰忍不住伸手去拿口袋。 我护着不让他动,说:“说好啊,要是被丑女吓着我可不负责。” “拿来吧你。”张辰一把夺了过去。小妹看着张辰更乐了。帅帅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第一个袋子。 “这个是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的女儿,个儿太矮,才一米六二,我觉得不行。” “其实女孩儿矮点儿没事。”帅帅盯着照片看,嘴里嘟囔了一句。小妹往后一闪身,在帅帅背后抿嘴一笑。 “身材挺匀称的,照片里还真看不出个儿矮来。” “干嘛?是不是看上啦?这还好几个呢。” 帅赶紧放下手里照片,又看下一个。 “这个挺漂亮的,也显得成熟。”小妹说。 “我妈说这女孩儿还可以,不过听说跟她男朋友腻味好几年,最近又吹了。这样的女人什么全懂,什么全干过,怎么配做我们帅帅的对象啊。” “嗨,人好就行,也别要求人家太高,我不是也……” “也什么?” 帅揪住我头发,把我脑袋往枕头上按。 “他们家干什么的?”小妹问。 “简历袋子里有。” “哦,爸爸也是市机关的。” “不考虑这样的。不定被做了多少回了?” 小妹跟我拉开距离,蹙鼻斜眼,“你怎么想得那么清楚呀?” “就这样。许他不许人家。”张辰赶紧接话。 “那个呢?”小妹打开第三个袋子。 “这个是高干子女,别找这样的,将来受气。” “高干子女怎么啦?得看人怎么样啊?” “这样。”我把照片举到小妹眼前,“一米七五,跟我一边高。哑巴,不会说话。” “啊?聋哑人呀?” “我说照片不会说话。” “辰哥,你还别说,这女孩儿气质还真不错。” 张辰准也挺喜欢的,几张照片对比着看。 “高干子弟,行吗?” 帅帅自卑心和嫉妒心上来了:“唉,还是别高攀了。”说完把照片放床上了。 “关键还是看两人感觉怎么样。方哥爸妈不是高干呀,我爸不是高干呀。”小妹说。 帅听小妹一说,又把照片拿起来看,爱不释手的。“要遇上你们那样的父母当然好。” “帅,我可提醒你,我爸要是工人,你看她爸让她嫁给我吗?” “我嫁谁我做主,我爸能怎么样?” “那你改嫁张辰吧?” “干嘛,你好当花花公子去呀?” “就那么回事!小妹,你可看紧了他哦。” “嘁!”我一蹙鼻子,“这还有你出主意的份儿。” 帅准想到我们那些猫儿腻了,不好意思了,不言声儿了。 “那个也拿出来看看。”说着,小妹打开最后那个口袋。 “这个刚毕业,北京人。长得太精了。你看张辰这样,哪儿是人家的个呀。” “长得精怎么啦?你更精。” “废话!我不精你要我吗?” “坏蛋!” “没坏蛋你要我吗?你问问张辰是不是坏蛋。” “你……”小妹赌气走了。 “你怎么回事?” “甭管。她是我老婆,你瞎担什么心。” “小妹,”帅帅赶紧追出去,又把丫头拉回来了。“来给我参谋参谋啊。” 小妹又转回来,瞪我一眼,挨着张辰坐下,又看照片。 帅帅特喜欢那个高干女孩儿,又拿起来看。 “甭看了,没一个合适的。” “没合适的你拿来干什么?”帅沮丧地说。 “你不是她们的个呀?” “好像就你是似的。”小妹说。 “哼!不信?你改嫁张辰,我把那四个全包下来。” “辰哥,拿剪子去?” “干嘛?”帅帅好奇地问。 小妹乐死了。“我的傻哥哥,原来小方哥说你没错啊。”说完,站起来跑了。 “怎么啦?” “你也太傻了吧?她让你拿剪子把我变成太监。” 张辰一头扎枕头上,不敢看我了。我看他不起来,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抓,“干嘛?”帅翻身歪头,差点没掉到床那边底地上去。 见我把那些材料又都装袋子里,心里准不痛快了。起身伸个懒腰,又坐电脑前,不理我了。 “怎么?大失所望了吧?”我摸他头。 “别闹。”帅不耐烦地说。 “急什么?找就找最好的,这事可不能凑合。” “不找了。”帅盯着电脑,嘴里嘟囔着。 小妹过来了,见张辰郁闷的样子说,“要不跟妈妈说说,先见见面,互相交流一下,不合适也没关系嘛?” “小方说不合适就算了呗。” “听他的?明天我带你去见我婆婆。” “算了别麻烦了。”帅心灰意冷的样子。 “怎么那么脆弱呀。见个面怕什么?我跟你去。” 帅帅惊喜得瞳孔全放大了。 “什么婆婆、婆婆的,多难听呀。” “靠边去吧你,别掺乱了。”说着,把我推出门外。 [next]10月12日(星期日) 你说这死丫头主意多大吧,我去上海两天,她带着张辰去我们家跟我妈商量给张辰介绍对象的事去了。 晚上我登机前给我妈打电话,问要带点儿东西回去吗? “不用。”我妈说,“昨天心怡和张辰来了。” “他们俩干什么去啦?” “唉?不是说给张辰介绍女朋友吗?” “不是说不行吗?” “谁说不行?没有啊。” “嘿!在这儿跟您也说不清楚,回家再说吧。” 到京直接回家。 “心怡来说什么?”我进门就问。 “你不知道啊?” “知道。”我不能说不知道。“不过我说等我回来再说,那事着什么急呀。” “心怡周六先跟我打电话,说张辰看了材料,觉得条件都挺好的。不过有过挫折,心里反倒没底了,说想让我再把情况说说。我就让他们来啦。” “哦,有老妈把关当然好。张辰后来什么态度?” “张辰挺实在的。他说感觉沈婧(就是那个高干女孩儿)挺好的,不过自己是工人家庭,估计可能不行。” “我也觉得不行。他好面子,有自卑心理,又没脾气……” “行啦行啦,人没见面,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一定在意这个。我跟老沈认识,人家也没那么势力呀。喜欢就见面认识一下,不行拉到呗。” “张辰看见谁都行。” “行有什么不好,我介绍的人也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呀。” “张辰那样的,哪个女孩儿见了都会喜欢的。” “我说儿子你可真怪,人家女孩儿喜欢是好事呀。”我爸正从旁边经过,老妈话锋一转,“别像你爸似的……” “我怎么啦?” “我说你老了,打动不了女孩子的芳心啦。” “嗯!女孩儿可常常打动老方的心噢。” “爸你别掺乱。妈你说正经的。” “我还说什么呀。既然张辰(女孩子)人见人爱,张辰又看中了可爱的女孩儿,这不开端挺好嘛。” “那后来怎么定的呀。” “他们说等你回来,下周见见呀。” “一见准行……” “准行好呀。” “可等一发展关系,您看吧,好多事就该来了。以后两家父母怎么处关系?” “那有什么不好处的。工人家庭怎么啦?心怡要是工人家庭,我们照样平等对待你们呀。” “她不不是工人嘛。” 我妈乐了。“儿子我怎么觉得是你不同意张辰找沈婧呀?” “怎么会?我是希望张辰找个……嗨!我瞎操什么心呀。” “人家张辰搞对象,你别越俎代庖啊。” 手机响,小妹的:“什么时候到家。” “马上。” “我回去了。” “张辰是不是跟你们一块儿住呢?” “经常来往而已。”我先是含糊其辞,接着又十分肯定地说:“在一起怎么啦?那么大的房子,人少了还寂寞呢。”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张辰穿着睡衣,一边打哈欠,一边上网。见我回来了,想打个招呼就睡觉了。 “张辰,下礼拜什么时候见沈婧呀?” 帅帅一下就清醒了。“没定呀,等你回来听听你的意见再说。” “听我意见干嘛,你心里有数就自己决定吧。先认识一下也好。” “你妈跟你说的呀?” “不是。你妈跟我说的。” “怎么会?我妈才不知道呢?” “那你明知故问干什么?” “好好好,你快洗澡睡觉吧。”帅可找到脱身之计了,赶紧起身送客。我伸手在他裤裆上揪了一把。帅一弯腰,一夹腿,用手一挡,一歪头,“干嘛!” 我进屋,小妹察言观色,说:“还吃点儿吗?” “不用。” “你刚才回家啦?”丫头谨慎小心地问。 “嗯。” “我和张辰昨天……” “知道知道。” “累了吧,洗澡吧。”说着,小心地来脱我衣服。 “这张辰是不是缺心眼儿呀?” “怎么啦?” “又自卑,又找这样的……” “找哪样的啦?见个面怕什么?不行拉到。” “你跟我妈学到吧?” “你妈可是有眼力的人,一般的人她还看不上呢。” “她可看得上你。” “那当然,我要不怎么能做方家的儿媳妇呀。”丫头看我今天挺清醒、挺明白,来了精神,拉我手往她腿间放。 [next]10月14日(星期二) “昨晚跟我妈说了啊。”我把写着电话号码的便条递给张辰。 “阿姨怎么说?”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赶紧接过去,装上衣兜里,然后一边看着我,一边用勺子在汤里搅和。 “我妈说还是你和沈婧先见见面,看有无感觉,交流交流,如果不合适就算了。如果女孩儿喜欢,再跟她家长打招呼。” “方,你要觉得不合适我就不见……” “一边去吧你,还没见呢,哈喇子(北京话:指馋得嘴里流出老长的口水)就老长了。等见到,回得来回不来还说定呢?” “谁像你说。方,阿姨说是咱们自己跟那女孩儿联系呀?” “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联系?‘喂,你出来,咱聊聊’。” “哦,那订好日子,让阿姨转告对方。” “你把我妈想成什么啦?我妈才不会管这个呢。说好日子,让牵线的人递个话。事儿得有谱儿了我妈才会帮你说话呢。说也不会跟那丫头片子说,顶多跟她家长说说。” “那咱那天见?” “别咱咱的啊,你讨老婆拉扯我干什么。明天见吧。” “你去吗?” “她要让我肏她我就去。” “嘁!怎么那么粗俗呀。” “好好好,我改我改。她要愿意和我做爱我就去。” “下班我一定给小妹买把剪子去。” “买来今儿晚上我先把你铰了,明天再送你去约会。” “别贫哦,说好明天啊。” “带上王麻子和张小泉儿啊。(“王麻子”和“张小泉”是北京著名剪刀作坊,是北京老字号)” “带谁?什么人?” “给你保镖的人。” 张辰没懂,疑惑地琢磨我说的那两个“人”,那样别提多可爱了。妈的,这么好的小伙子,给哪个女人都得把我嫉妒死。 快下班的时候,张辰来电话:“方,明天不行了,我们主任让我一会儿跟他去石家庄,明天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喝‘三鹿’去呀。” “别贫。跟人家说了没?” “还没下班呢,跟谁说去?” “哦,那正好。星期四再见吧。” “你特想见吧?” “没有。别瞎说啊?” 我都能想象出电话那边的张辰的神态。 “小心点儿啊,上回可就是上石家庄……” “那是意外,怎么能回回都让我赶上。” “坐司机后边啊。” “哦,是我开车。” “那更得小心。” “知道。你跟小妹说一声,别做我的饭。” “嗯。晚上睡觉警醒点儿,别让那老鬼占了便宜啊。谁知道丫是不是同性恋。” “闭嘴!怎么嘴上一点儿把门的都没有。让人家听见像什么话?” “听见怕什么,他们直乐。”我瞎说呢。帅帅电话一来我就去了会客室,这里没旁人。 “你怎么那么让人费心呀?”听口气帅帅有点儿恼火了。 晚上回家,一边吃饭一边议论张辰。 “丫头,你看张辰这两天神不守舍的,还不一见那女的就得扑人家怀里去呀?” “别是那女孩儿扑张辰怀里去吧。辰哥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小伙子。你看吧,一见准行。见哪个都准行。”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一见面,张辰又不顾一切地钻进去,将来发现不合适怎么办?又重演苏婉、王雨桐的闹剧呀?”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咱妈当媒人还错得了呀,你别瞎操心了,没事。” “现在这女孩儿都贼大胆,跟你一样,见两回就得拉张辰上床。” “跟我一样怎么啦?该出手时就出手。不出手我怎么能天天优待俘虏呀。”说着,丫头把一块带软骨的烧排骨往我嘴里塞。她知道我喜欢吃那东西。 看着眼前情意绵绵的小天使,我真他妈的幸福。 “吃完饭别看你那些破书了,赶紧洗澡啊。” 丫头抿嘴一乐,“辰哥一搞对象,咱家没人洗碗了。” “这小子不在家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张辰住咱家是挺好的。生活多了好多乐趣。” “你信不信,下礼拜张辰该天天晚上去约会了。” “你别拿这个取笑辰哥啊。大小伙子,如狼似虎的,咱们应该体谅人家。他好面子,又是知道感恩的人,你越理解他、成全他,他越会感激你,跟随你。” “哼!这回轮到沈婧这个丫头片子来占我张辰的便宜了。” “哈哈,你是心疼张辰呀,还是嫉妒沈婧呀?” “我恨张辰没出息。” “哼!嫉妒张辰了,是不是?”丫头斜着眼睛瞄着我,说。 “我怎么见谁碰张辰心理都不舒服呀?” “那你还老说让我跟张辰生孩子。” “怪了,就你碰他我能接受。” “放心吧,辰哥会一辈子跟着你的。” “那我让你给我生个张辰的孩子,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丫头一字一顿地说。 “你为什么不听我话?” “因为你是我的一切。懂了吗?” “我今天说张辰去见女朋友的时候带上‘王麻子’和‘张小泉儿’,他没明白什么意思。” 丫头乐得前仰后合,“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以后我也把‘王麻子’、‘张小泉儿’带咱屋里来,你要不听话,就拿老王、老张收拾你。” “死丫头,等会儿我要不把你俩腿辟两半儿才怪。” “行,趁今天老王、老张没来,再让你疯一回。”丫头说完,起身收拾碗筷,刷碗去了。 我把浴缸、洗澡用品准备好,等着丫头来洗鸳鸯浴。 “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用不用打119?” “不用。一会儿你打101,我打010。” “鬼东西,过来,我给你扒皮。”说着,上来解我衬衣的扣子。 电话响了,张辰来的。“方,跟人家说好了吗?” “你猴急的干什么,没看见我正跟丫头做爱呢吗?” “哦,对不起,对不起。瞎说什么没边的话,我怎么会看见。”说完,张辰赶紧把电话挂了。 “辰哥呀,哈哈,有你这么训斥人的吗?不要脸。” “我本来就不要脸,专要屁股。”说着,把丫头一转身,一把推倒在床上。女人准是越反抗越有快感。丫头挣扎着拱起身,我顺势往下一扒,眼前一片雪白。哇!下边一下就雄起了。 我三把两把就把我的小美人剥光了。鼻子贴她身上闻个不停。 “不行,不行。先洗澡去,不卫生……”丫头挣扎着,低声央求。 “先蹶起屁股让我看看才放你。” 丫头照搬了。我在她粉红湿润的地方使劲亲了一下,说:“啊,好臭。” 气得丫头起身使劲捶我。 [next]10月15日(星期三) 张辰下午四点就回来了。 “方,我已经到院了啦,马上下班,先回家了啊。”张辰在电话里说。 “嗯,晚上别做饭,小妹夜班,等我回去出去吃饭。” “嗯,好的。” 我到家时,张辰趴在床上睡着了。我拉条被子给他盖上,到书房去上网。 快七点了,张辰出现在我身后,“怎么没叫醒我?” “又没什么事,叫醒你干嘛?” “走,咱们吃饭去。说好我买单啊。” “走。” “去哪儿?” “去簋市吧。” “哪个?” “上回去的那个红灯区。” “哦,东直门那个。走。” 没开车,打车去了交道口。正是吃饭的时候,家家店铺门口都挂着红灯笼。进了一家档次高点儿的饭馆,坐在临街的餐桌前,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要了几个家常菜,一扎啤酒,我们吃起来。 “方,明天怎么安排。” “你找对象,听你的。” “这不是人家让你给出主意嘛。” “没我你是不是这辈子就找不到对象了。” “没你我早找到对象了。”张辰准时觉得这话说重了,怕引起我的误解,赶紧看我的反应。 “瞎说是不是?在病床上光着屁股躺了俩月,拐杖拄了一个月,怎么找?看上哪个护士了吧?” “别说没用的,人家等你拿主意呢。小妹今天要是在家,我都不问你,知道你也没人形儿。” “明天上假日酒店酒吧坐坐,聊会儿天儿。” “北辰那个?” “是。” “对方谁来?” “我哪儿知道。明天上午再联系一下。” “怎么去?” “当然得开车去呀?” “你和小妹一定陪我去啊?” “张辰,你应该自己去。对方谁去咱不管,你自己去,拿出你办公室里的精神头儿,风度翩翩的,效果更好,也好说话。毕竟你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再让别人陪着,一来不自信,二来不好说话,你说是不是?” “方,你真好。我是怕你受不了才建议你们也去的。” “跟我耍心眼是不是?” “没有没有。过去谈朋友都是自然而然认识的,这次和陌生人见面,还真不太习惯。” “礼貌、冷静、优雅,一见面就把丫电晕。” “呵呵,我在女孩儿面前有点傻。” “女人最喜欢傻哥哥。” “方,我治病到底花了多少钱呀?” “干嘛,打算结账走人呀?” “有你在,我走哪去?”臭小子暧昧地看着我,温情地说。 “甭问了,你把雨桐给你的钱给我吧。留下花掉的,剩下的我替你还雨桐。” 张辰伤感了,低下头去。 吃完饭,我们乘107路电车到鼓楼。下了车,一边在街上闲逛,一边东拉西扯地聊天。 “咱们穿烟袋斜街吧?”张辰下意识地拉起我的手。 “走。” 帅帅有心事,虽然身处闹市,但眼神游移,神不守舍地跟着我瞎走。 “瞧你那样?心里尽想沈婧呢吧。走,回家吧。” “呵呵,没有。”帅帅不好意思地敷衍我。哎!这傻小子怎么这么单纯呀。 “记得吗?” “记得。情人节那天咱们在这唱歌来着。” “再唱会儿?” “别!回家再唱。” 绕道什刹海,来到北海后门,我们打车回家了。 小妹没在家。洗完澡,我搂着帅帅躺在床上。两人各想各的心事,谁也没说话。 “辰,给我唱《最后的玫瑰》吧?” “嗯,”帅帅清了一下嗓子,低声唱起来:“‘夏天里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 唱完了,张辰把我的头搂在怀里。 “帅,……” “嗯?” “吻我。” 张辰翻身,捧着我的脸,我们俩的嘴唇紧紧贴在了一起。 “来,‘封侯’。” “嗯。”帅起身去拿东西。 …… [next]10月16日(星期四) 下班张辰来找我,被江筱枫碰见了。 “小方,明天周末,我请你们吃饭。” “谁稀罕。来点儿刺激的。” “嘿!说,要什么吧?” “要‘温柔的故事’。” 江筱枫一斜眼睛,觉得我比张辰胆大多了。“大姐听不明白,怎么叫‘温柔的故事’?” “连这都不懂?代沟无法逾越了。” “别耍小把戏啊,你那点儿小心眼,我还看不出来?你就是没有人家小张厚道。” “瞎说吧?张辰,摸大姐屁股一下。” 张辰惊骇万分,“闭嘴!怎么什么都说?” “怎么样,张辰脸红没,再看看我,脸不变色心不跳。” “对对对,你脸皮厚,比城墙还厚。”江筱枫不但不恼,神采飞扬起来。 “快走吧张辰,再不走我该情不自禁了。” “坏小子!明天请你们俩吃饭啊。” “才不去呢。对面坐个大美人,想入非非,味同嚼蜡,谁吃得下去。犯了错误怎么办?既掉饭碗,又丢老婆。你说是不是,张辰?” “江姐你快走吧,我晚上有事?”坏啦,张辰说走嘴了。 “什么事?相亲去呀?” “看您把张辰说的,他整个一个木头人,没心没肺的,哪儿能有那贼胆儿。” “张辰,你别老跟小方混在一起啊,以后非学坏了不可。”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正给他教坏呢。走,张辰,跟我学坏去。” 江筱枫乜斜着眼睛看着我,笑盈盈的,好开心的。“明天……” “不去。”我发动起车子,冲江筱枫说。 “不吃饭,去秦……” “拜拜!”我们的车旋风似地从江筱枫面前冲了过去。 “慢点你。”张辰被吓到了,抓住我胳膊。 到医院门口,小妹在等车,旁边有两个女同事,估计也是等车的。 “小林,你弟弟来啦?”一个女同事一边笑,一边喊。我一看,就是上次小妹从四川回来时,接车的那个女医生。 小妹抿着嘴乐,得意地一扬眉毛,“哎!我也担心他长不大了。”张辰已经下车,把后门打开,那丫头侧身坐进去,“再见,明天见!” “到酒店,咱先吃饭。等那女孩儿来了,你们约会,我和小方哥在咖啡厅等你。”小妹说。 “哦,你们在旁边也没关系。” “哈哈,多碍事呀。”小妹也取笑张辰。 早早到了假日酒店,点了精致的酒菜。 “辰哥,喝点儿干红,一会儿精神焕发,光彩照人。”听小妹一说,帅帅还没喝就光彩照人了。 “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你的。你看你那傻哥哥,神不守舍的,哪里吃得下去。” “干嘛!”帅帅一歪头。这成了帅帅不满时的口头禅和习惯动作了。“说好我买单的。是我请小妹的。” 手机响,帅帅一看,说:“她们快到了。” “不是七点半吗,怎么那么早?” “人家怕堵车来晚了嘛。”帅帅赶紧起身,拿张面巾纸擦擦嘴,然后匆匆朝卫生间走去。 看着帅帅挺拔的背影,小妹爱慕地一笑,“就你把张辰的才华压抑了。你看辰哥离开你多英俊。” 帅帅洗脸回来,说:“我到门口等她们去,你们继续吃啊。” “城隍庙着火了吧?哪里能那么快到,我们也得跟人家见个面呀。” “你们吃你们的。最后见一见也行。小妹,我先去了啊。” 丫头团缩着,伸出两个手指头,冲帅帅摆了摆。 帅帅不好意思地也伸出两个手指头,冲小妹摆了摆。然后大步走出餐厅。 “有没有情人被别人夺走的感觉?”我问。 “有。这时候才发现,辰哥真的好可爱。” “我也有。”说完,又和小妹吃起来。 张辰一去没了消息。我们吃完饭,走出酒店,见帅帅还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 “还没到?”小妹问。 “说堵车堵得厉害。” “涮人吧?” “怎么会。” “其实到了,在暗处观察呢。”丫头低声说。 “座位定好了吗?” “没有。” “怎么?怕不来?” “我现在去定……”张辰手机响起来。“喂?我们在门口呢,哦,很好认,这儿就我们三个人,……好。” 张辰收起手机,三个女人从停车场那边走过来。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先走上台阶打招呼。“您好,哪位是张先生?” “我是。这是我的同事,”张辰指着我介绍,“这是他爱人,我弟妹。”臭小子说得好亲近。 “噢,方正啊,你上中学时我去过你们家。变得越来越帅了。” “抱歉,大姐贵姓?” “凌丽。”说着往身后一招手,另外两个女孩儿跟上来。那个高个的肯定是沈婧,差不多跟我一边高了,很漂亮,看着也挺稳重的。 “沈婧,这就是张先生。”张辰赶紧跨前一步,跟那女生握手。 “这是我姐。”沈婧指着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儿说。 “辰哥,人家来了,招待好啊,我和小方哥在里面等你。” “一起吧。” “不用,那边有画展。” “那好。” 我们先进去,留张辰应酬。 在咖啡厅的一个包厢里,我和小妹喝起矿泉水。 “印象怎么样?” “我看女人都一样。” 小妹一斜眼睛,“比照片上的显得文静,挺好的。只要辰哥喜欢,我看能成。” “张辰和谁谈都能成,问题是以后还有好多利害关系呢。” “你别老拿门第吓唬辰哥啊?象她们家那样的背景,北京遍地都是,算不上什么高干。再说了,这是北京,只要女生喜欢上,家里哪里做得了主。再说辰哥是博士,又有很好的工作,他们家能挑什么呀。你放心,只要那女孩儿好,张辰准赢。” “那女孩儿还真不错。我妈眼力就是好。怪不得我老爸嫉妒呢。” “哼!刚才口是心非了吧?” “没有啊?” “没有?你刚才不是说‘看女人都一样’吗?这会儿怎么又不错啦?” “我说看女人下边都一样。” 噗!丫头喷我一脸水。 眼看快九点了。 “看来这小子看上人家了,都快九点了,还不完。” “我看是那个女孩儿看上辰哥了。” “怎么谈这么长时间?” “你嫌长啦?人家俩人可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呢。” “我发短信催催他。” “不行!想什么呢你。” “丫头,你在外人面前,风姿绰约,高贵优雅,怎么娶回家来,像只母老虎?” “像你这么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不镇着点儿行吗?” 电话响了,里面声音嘈杂,张辰他们已经出去了:“方,我们在门口。” “好,我们马上出去。”付了帐,来到门外。 凌丽已经走了,只有沈婧和她“姐”跟张辰站在一起。 “怎么来的?”我问,“要不要张辰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们开车来的。” 沈婧神采奕奕地婉言谢绝。“张大哥,有空联系,我们先走了。” “我们一起去停车场。” 到停车场,张辰看着那两个女孩儿上了别克车,挥手目送靓女离去。 “特喜欢吧?” “是。”张辰满面红光,大眼镜在停车场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走。” “再站会儿。” “干嘛?” “吹吹风,让发热的头脑冷静冷静。” “你自己冷静吧。辰哥,咱们走。”小妹说。 “走吧你!”张辰差不多是拎着我往“樱桃”那儿走。 “张辰今天手真有劲儿啊。” 小妹把手搭在张辰肩膀上:“高兴的呗。” “枯木逢春了。” “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张辰用胳膊肘钩住我的脖子,用手捏我腮帮子。这小子从来没有这样过。 到家张辰就嚷着累死了,洗了澡,早早睡觉去了。 我上了会儿网,也睡觉去了。 丫头跟我起腻,非让我揉搓她。闹腾到十一点她才老实了。 去卫生间方便完,又冲洗了一下。穿这浴袍正想回卧室,见帅帅房门虚掩着,我想看看帅帅睡得怎么样。轻轻走过去,推门一看,帅帅拿着手机正劈劈啪啪发短信,手机屏上的亮光,照亮张辰的脸。我“啪”一下打开灯,帅帅一惊,赶忙把手机藏被子里。 “干什么呢?怎么还没睡?” “马上就睡。”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让我看看。”我上去拉他被子。 “不让看!不让看!”帅帅使劲抱着被子跟我拉扯起来。 “德行!发情书呢吧。”我“啪”一声关了灯,转身回卧室了。 回去跟小妹一说,丫头抱着枕头这个乐。 [next]10月19日(星期日) 刚从上海回来。 小妹爸妈回来了。我一进门,老爸从沙发上起身,腰杆子笔挺地等我上前招呼他。 我一挺身,端端正正地给老爸敬个军礼。老爸举手回了个派头十足又随随便便的军礼,然后走过来,一拍我肩膀,上下端详一下,冲走过来的妈妈说:“瞧我姑爷多帅。” 我一边翻包,一边嘟囔:“爸,不知道该给您买什么,空手回来了。”说着,拿出个缎子面的盒子递给妈妈。妈接过去打开一看,哇!玉镯。 “两万啊?”妈妈惊叫起来。 老头接过去,仔细看看,递给老伴儿:“女人就喜欢这个。”不屑的样子。 小妹接过去看看,“真两万呀。不过真挺好的。” “那玩意的价钱凭嘴巴说,十万也是它。” “我说你怎么那么老粗儿呀,这是人家小方的心意。” “知道知道,还不都是为讨你们女人好。” “你怎么一辈子都没学会讨女人好呀?” “不是老粗儿嘛?” “这可是你说的。走,小方,这边来,你看他那样,刚回来两天就把他憋成这样了。” “嘿!我还想跟我儿子说会儿话呢?” “他还没吃饭呢?” “哦,去吧去吧。”老头挥挥手,说。 “妈,我给他弄饭去吧。”丫头让我陪她妈说话。 妈妈拿着那个镯子爱不释手。“太贵啦,哪儿舍得戴呀。” “托个关系买的,没那么贵,但肯定是真货。”我拿起来往地上一扔。“当啷”一声,把妈妈心疼死了,赶紧捡起来。 “那也便宜不了哪儿去。” “给您买的,您就戴吧,盘算这个干什么?”丫头端饭过来,说:“洗手吃饭。” 我去洗手,丫头跟过来。“多少钱?” 我瞥她一眼,她不好意思了,不问了。 “那小子自己在那边呢?” “嗯,昨天爸请他过来吃顿饭。”【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哦!进展如何?” “这两天都在爸妈这儿,没问。不过昨天看他心情挺爽朗的,估计进展顺利。” “又约会没有?”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知道。” 吃完饭,陪老爸坐会儿。 “太乱,不习惯。天天憋在家里,不爽。” “早起爬山去。” “唉?是那么个理儿,怎么没想到这个。” “明天把车搁家里,您早去早回来。回来买菜去,买菜回来睡个觉,等晚上我们回来一起去饭店,吃完饭逛街去。” “呵呵,还是小方心眼儿活分。就这么着。”老爸起身,伸个懒腰,到书房收拾床铺去了。 回房间,从包里又拿出一个玉镯,“这个给你。” “买多少?” “你们娘俩儿一人一个。” “带多少钱去的?” “没多少钱,妈那个四百,你这个六百。” “假的呀?” “不是。同班一个珠宝商,带我去他们店里,象征性地‘买’的。也给我妈买了一个。” “真是好儿子,好丈夫。” [next]10月21日(星期二) 周一张辰去党校听一个什么关于科学发展观的报告,中午没见到面。 晚上两家长辈聚会。想叫上张辰,他说什么也不来。 小妹爸妈回来了,晚上都住家里。张辰自己在西山那边,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帅,去见女朋友没有?”我发短信。 “没有。” “干什么呢?” “在家上网呢?” “谁信!” “为什么不信?” “好,我信。你马上用家里电话给我打,我等着哦。” “等会儿。一会儿给你打。” “哈哈,没在家吧?” “7!” “那女孩儿好不好。” “好。” “比我怎么样?” “没你好。” “嗯,还算有良心。好好玩吧。” “明天中午见啊。” 周二中午,张辰兴冲冲地来了。“吃什么?”张辰见我没买饭,问。 “吃你小子精华。” 张辰做了个要吐的表情,“别瞎说啊。我买什么你吃什么吧?” 一会儿,张辰端来西红柿炒鸡蛋,牛肉炖土豆,溜丸子,冬菇炒油菜。 “喝啤酒吗?” “不喝,喝那个……” “滚滚滚!” “和那个小妞儿亲热了没有?” “刚认识,哪能那么快。” “她不热情?” “热情也不行,刚认识几天哦。” “要是我早把她……” “那你说应该我主动还是她主动?” “她有那方面的暗示没有?” “有啊。”话一出口,张辰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不理她。你比她大,一定等她送货上门儿。” “那人家要是不主动呢?” “怎么?你憋不住啦?” “谁象你说。一般女孩子应该矜持些,男生主动些。” “你想怎样她?” “我没想怎样啊。刚认识,还是稳重些好。她比我小六岁呢。” “嗯,这大哥哥当得,还挺带劲儿。看来八成行了吧?” “我跟她说了我们家的情况,而且明确表示,以后我爸妈要靠我。沈婧人挺好的,她说那是应该的。她还说跟我交往的事已经告诉她爸妈了。” “你爸妈知道了吗?” “没跟他们说。” “我已经请好假了,唉!我恨透你了……”我叹了口气,说。 “我又怎么啦?” “本来还说今年八月去云南呢,全让你给搅和了。” “对不起,我也特遗憾哦,方,咱以后还能一起出门吗?” “哼哼,那得问我未来的“嫂子”呀。小妹爸爸周日回青岛,我周五晚上去上海,周日晚上去南京,我去给你爸妈报个信儿吧。晚上住你们家。小妹周一让她先飞南京,然后我们再赴苏州。” “那当然好啊,我周一送小妹去机场吧。” “不用。你上班吧。让她坐机场大巴去吧。我和小妹得去两周。在苏州、杭州玩儿玩儿,然后去惠州住几天。小妹爸爸周末回部队,我和小妹去旅游,就妈妈在家,我想让你住小妹家来,陪陪妈妈,行吗?” “当然行,你们去吧,家里事交给我了。不过以后得补偿我哦。” “补偿什么?到时候沈婧还不得把你看得死死的。” “方,我跟沈婧明确表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生死之交,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跟你在一起。沈婧不许干涉。如果她不接受,那就趁早另做打算。方,我说的是心里话,这是不容置疑的。我跟沈婧说了,在我生命里,没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你。除了你…… ” “除了我什么?” “除了你跟别人好了。” “跟人家瞎说什么,像同性恋似的。”我上去抱住他脑袋,实际是眼睛湿润了。帅帅想挣扎,我说:“我这会儿不想让你看我脸。” 帅不反抗了。嘴里念叨:“快放开。快放开。让人家看见象什么话。” 我的宝贝,我哪里舍得放开啊! “爱谁看谁看。”我搂着他不撒手。 “方,你信我的话吗?我虽然没你刚强,但是我也有宁死也不会改变的东西。” “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 “就是那么回事。方,你信吗?” “我希望将来死在你怀里。” “方,别说这样的话。哪天回来,我给你唱《最后的玫瑰》哦。” “明晚我陪小妹爸爸去大宅门吃涮肉,你有工夫去吗?” “有工夫。” “那一起去。” “嗯。” [next]10月16日(星期四) 下班张辰来找我,被江筱枫碰见了。 “小方,明天周末,我请你们吃饭。” “谁稀罕。来点儿刺激的。” “嘿!说,要什么吧?” “要‘温柔的故事’。” 江筱枫一斜眼睛,觉得我比张辰胆大多了。“大姐听不明白,怎么叫‘温柔的故事’?” “连这都不懂?代沟无法逾越了。” “别耍小把戏啊,你那点儿小心眼,我还看不出来?你就是没有人家小张厚道。” “瞎说吧?张辰,摸大姐屁股一下。” 张辰惊骇万分,“闭嘴!怎么什么都说?” “怎么样,张辰脸红没,再看看我,脸不变色心不跳。” “对对对,你脸皮厚,比城墙还厚。”江筱枫不但不恼,神采飞扬起来。 “快走吧张辰,再不走我该情不自禁了。” “坏小子!明天请你们俩吃饭啊。” “才不去呢。对面坐个大美人,想入非非,味同嚼蜡,谁吃得下去。犯了错误怎么办?既掉饭碗,又丢老婆。你说是不是,张辰?” “江姐你快走吧,我晚上有事?”坏啦,张辰说走嘴了。 “什么事?相亲去呀?” “看您把张辰说的,他整个一个木头人,没心没肺的,哪儿能有那贼胆儿。” “张辰,你别老跟小方混在一起啊,以后非学坏了不可。”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正给他教坏呢。走,张辰,跟我学坏去。” 江筱枫乜斜着眼睛看着我,笑盈盈的,好开心的。“明天……” “不去。”我发动起车子,冲江筱枫说。 “不吃饭,去秦……” “拜拜!”我们的车旋风似地从江筱枫面前冲了过去。 “慢点你。”张辰被吓到了,抓住我胳膊。 到医院门口,小妹在等车,旁边有两个女同事,估计也是等车的。 “小林,你弟弟来啦?”一个女同事一边笑,一边喊。我一看,就是上次小妹从四川回来时,接车的那个女医生。 小妹抿着嘴乐,得意地一扬眉毛,“哎!我也担心他长不大了。”张辰已经下车,把后门打开,那丫头侧身坐进去,“再见,明天见!” “到酒店,咱先吃饭。等那女孩儿来了,你们约会,我和小方哥在咖啡厅等你。”小妹说。 “哦,你们在旁边也没关系。” “哈哈,多碍事呀。”小妹也取笑张辰。 早早到了假日酒店,点了精致的酒菜。 “辰哥,喝点儿干红,一会儿精神焕发,光彩照人。”听小妹一说,帅帅还没喝就光彩照人了。 “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你的。你看你那傻哥哥,神不守舍的,哪里吃得下去。” “干嘛!”帅帅一歪头。这成了帅帅不满时的口头禅和习惯动作了。“说好我买单的。是我请小妹的。” 手机响,帅帅一看,说:“她们快到了。” “不是七点半吗,怎么那么早?” “人家怕堵车来晚了嘛。”帅帅赶紧起身,拿张面巾纸擦擦嘴,然后匆匆朝卫生间走去。 看着帅帅挺拔的背影,小妹爱慕地一笑,“就你把张辰的才华压抑了。你看辰哥离开你多英俊。” 帅帅洗脸回来,说:“我到门口等她们去,你们继续吃啊。” “城隍庙着火了吧?哪里能那么快到,我们也得跟人家见个面呀。” “你们吃你们的。最后见一见也行。小妹,我先去了啊。” 丫头团缩着,伸出两个手指头,冲帅帅摆了摆。 帅帅不好意思地也伸出两个手指头,冲小妹摆了摆。然后大步走出餐厅。 “有没有情人被别人夺走的感觉?”我问。 “有。这时候才发现,辰哥真的好可爱。” “我也有。”说完,又和小妹吃起来。 张辰一去没了消息。我们吃完饭,走出酒店,见帅帅还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 “还没到?”小妹问。 “说堵车堵得厉害。” “涮人吧?” “怎么会。” “其实到了,在暗处观察呢。”丫头低声说。 “座位定好了吗?” “没有。” “怎么?怕不来?” “我现在去定……”张辰手机响起来。“喂?我们在门口呢,哦,很好认,这儿就我们三个人,……好。” 张辰收起手机,三个女人从停车场那边走过来。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先走上台阶打招呼。“您好,哪位是张先生?” “我是。这是我的同事,”张辰指着我介绍,“这是他爱人,我弟妹。”臭小子说得好亲近。 “噢,方正啊,你上中学时我去过你们家。变得越来越帅了。” “抱歉,大姐贵姓?” “凌丽。”说着往身后一招手,另外两个女孩儿跟上来。那个高个的肯定是沈婧,差不多跟我一边高了,很漂亮,看着也挺稳重的。 “沈婧,这就是张先生。”张辰赶紧跨前一步,跟那女生握手。 “这是我姐。”沈婧指着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儿说。 “辰哥,人家来了,招待好啊,我和小方哥在里面等你。” “一起吧。” “不用,那边有画展。” “那好。” 我们先进去,留张辰应酬。 在咖啡厅的一个包厢里,我和小妹喝起矿泉水。 “印象怎么样?” “我看女人都一样。” 小妹一斜眼睛,“比照片上的显得文静,挺好的。只要辰哥喜欢,我看能成。” “张辰和谁谈都能成,问题是以后还有好多利害关系呢。” “你别老拿门第吓唬辰哥啊?象她们家那样的背景,北京遍地都是,算不上什么高干。再说了,这是北京,只要女生喜欢上,家里哪里做得了主。再说辰哥是博士,又有很好的工作,他们家能挑什么呀。你放心,只要那女孩儿好,张辰准赢。” “那女孩儿还真不错。我妈眼力就是好。怪不得我老爸嫉妒呢。” “哼!刚才口是心非了吧?” “没有啊?” “没有?你刚才不是说‘看女人都一样’吗?这会儿怎么又不错啦?” “我说看女人下边都一样。” 噗!丫头喷我一脸水。 眼看快九点了。 “看来这小子看上人家了,都快九点了,还不完。” “我看是那个女孩儿看上辰哥了。” “怎么谈这么长时间?” “你嫌长啦?人家俩人可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呢。” “我发短信催催他。” “不行!想什么呢你。” “丫头,你在外人面前,风姿绰约,高贵优雅,怎么娶回家来,像只母老虎?” “像你这么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不镇着点儿行吗?” 电话响了,里面声音嘈杂,张辰他们已经出去了:“方,我们在门口。” “好,我们马上出去。”付了帐,来到门外。 凌丽已经走了,只有沈婧和她“姐”跟张辰站在一起。 “怎么来的?”我问,“要不要张辰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们开车来的。” 沈婧神采奕奕地婉言谢绝。“张大哥,有空联系,我们先走了。” “我们一起去停车场。” 到停车场,张辰看着那两个女孩儿上了别克车,挥手目送靓女离去。 “特喜欢吧?” “是。”张辰满面红光,大眼镜在停车场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走。” “再站会儿。” “干嘛?” “吹吹风,让发热的头脑冷静冷静。” “你自己冷静吧。辰哥,咱们走。”小妹说。 “走吧你!”张辰差不多是拎着我往“樱桃”那儿走。 “张辰今天手真有劲儿啊。” 小妹把手搭在张辰肩膀上:“高兴的呗。” “枯木逢春了。” “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张辰用胳膊肘钩住我的脖子,用手捏我腮帮子。这小子从来没有这样过。 [next]10月22日(星期三) 惠新东桥南有家“大宅门”,晚上我们陪爸妈去吃涮肉,张辰也去作陪。 “还是这家的地道。”老爸吃得很开心。 “爸,辰哥有对象啦。” “是吗?好哇!谁的大媒呀。” “我婆婆。” “我怎么这么不爱听这个叫法呀。”我反感地说。 “好好好,是小方哥他妈,行了吧?这么说多生分呀。”小妹赶紧改口。 “那错不了。哪儿的?” “外语大学的研究生。”张辰说。 “挺好的。都是文化人儿,以后好好过日子,奔事业。”老爸转脸冲妈说:“张辰这孩子一看就是好小伙子。这人挂像儿。” “那他呢?”丫头让他爸说说我。 “张辰是厚道的小伙子,小方是精明的小伙子。都是好小伙子。” 【更多精彩访问,看巴士:www.kan84.tv】 “最喜欢哪个?”丫头狡猾地笑着问。 “有那么问的吗?”老爸一梗脖子,“反正小方、张辰这俩谁做我女婿我都喜欢。” “我也俩都喜欢。这辈子嫁小方哥,下辈子嫁辰哥。” “这丫头,也不怕把小方气跑了,把张辰吓跑了。”老爸偷眼看帅帅一眼。准也特喜欢,笑呵呵地说:“张辰,吃吃吃。” “林叔叔,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就是认识了小方、心怡,也进入了您的家庭。您真好,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既豪爽,有坦诚。阿姨也是,我到您家来一点儿都不拘束、不认生。” “咱们家就是普通人家,你让我来那套我还不会呢。当然官场不同。侯门一进深似海。那啥玩意儿,须头巴脑的,没劲。人还是活得本色点儿好。这不是在家吗,就得有家样。我不知道我那亲家怎样,反正咱们爷们儿在一起,就不讲那个。” “我说老头子,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呀,怎么那话越说越粗俗呀。”妈妈看不下去了,赶忙制止。 丫头捂着嘴乐。“爸,您还真行。一点儿都不老。看跟这俩称兄道弟的,哪儿还有点儿长辈样儿。您看方哥他们家,可有官宦之家的做派了,出气都不敢大声。” “你胡说什么?看把你惯的。再瞎说可不让你住娘家了啊。”我呵斥小妹。 “哈哈,应该说‘再胡说我可不倒插门儿了啊’。” “这死丫头,怎么嘴这么欠。小方别理她。”数落完闺女,才转到刚才的话题上来:“人家老方不是京官嘛,我就是个土八路。不过我们俩可挺说得来的。小方妈水平可比你妈高多了,那两口子是比翼齐飞,你看你妈……” “看我什么?给你当了一辈子老妈子,现在看不上眼了是不是?”妈妈不服气了,抢白老头子。 “哪儿能看不起!‘糟糠之妻不下堂’,官再大回家还不是听你拾掇。” “哼!这辈子嫁你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不知足是不是?这么好的闺女,这么好的女婿,你还要什么呀。唉,话说回来了,下礼拜孩子们要出门,你一个人行吗?不行还回青岛去吧。我看孩子们过的挺开心的,咱还回青岛过老伴儿的日子去吧。” “我一人怎么不行?一人还轻省呢?” “爸,您放心,您走没事。我们出门时让张辰住咱家来,家里有什么事让张辰照应照应。” “噢!那哪儿成……”妈妈脱口而出,小妹全家惊愕。“不就十来天吗,能有什么事。别麻烦张辰呀。” “没事的。”张辰从容地说:“林叔叔您放心吧,心怡、小方不在家这几天,我晚上过来住。” 丫头眯着眼睛打量了张辰打量我,最后认定是我的主意,在桌子下边轻轻踩了我一下。 老爸也看我们俩,疑惑地说:“那不给张辰添麻烦吗?人家正搞对象呢。” 老头儿把张辰说了个大红脸,“哦,那也不是天天搞呀?” 这小子的一句大实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那要有张辰在家当然就都放心了。” “我说还是别给人家孩子添麻烦了。”妈妈嘴上那么说,可眼神里充满快乐和感激。 “阿姨,没事的。”张辰诚恳地说。 “没什么麻烦的,您晚上给他多做一份儿饭就是啦。”我说。 “妈,辰哥来就来吧,也不是外人。家里有个男人,爸放心,我们也放心。” “那我这儿就替老伴儿谢小张儿啦。我看你也甭推辞了。张辰他们都一般大,当个儿子似的,多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张辰就是啦?” “呦!这么一说呀,我还真不会做什么?” “再不会做还能比吃食堂差呀。”丫头可舒心了,毅然替她妈妈答应了。“辰哥,那就麻烦你啦?” 你说这丫头是不是个狐狸精呀!跟张辰说话时那神态,别提多狐媚了。我估计张辰心里都得痒痒起来了。 出了“大宅门”,我送爸妈小妹回家。 “晚上我回家看看啊?”我冲丫头说。 “嗯。”丫头答应着,不正眼看我。他知道我晚上要跟张辰在一起。 到家,看他们下了车,进了楼,我和帅帅又开车出了大院。 “今晚怎么想起回家了?” “想你了。” 帅明白了。乖乖地坐着,没再说话。 好几天没回来了。 张辰这小子是特仔细的小伙子。家里没人,他把厅里的沙发、台面全用布单苫了起来。我们的房间、书房和大卫生间,他都给锁起来了。他就用他那间小屋和小卫生间,厨房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我开门进了卧室,说:“帅,抱我。” 张辰进来,刚要抱我,我一下瘫倒在床上。 “起来,上我哪儿去。” 我在床上不动。他把我外衣、长裤脱下来,然后挺费劲儿地把我抱起来,跌跌撞撞地把我抱到他的房间,放他床上。然后扑倒在我身上,和我拥抱、亲吻起来。 “你不是嫌我最臭吗?” “谁说你嘴臭了?就是不习惯。” “现在习惯啦?” “现在也不习惯。” “那干嘛还舔我。” “啪”,张辰给了我一巴掌,“不知好歹是不是?” “那是沈婧啃你,你是不是……” “你别瞎比好不好。”张辰不高兴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给我洗澡吧。” “等着,我刷浴缸去。” 我心里又感动,又高兴。 帅帅在卫生间鼓捣半天,才过来。 “怎么还没脱衣服?” “你给脱。” 帅帅给我脱掉衣服,“去吧,水已经放好了。” “一起去。” “你先去。” “不。” 帅帅只好脱光衣服,“走哇?” “你抱我去。” “嘁,挺沉的。”说归说,帅帅拉拉扯扯地把我抱起来,往大卫生间走。 “先刷牙。”帅把我放地上,我见他鸡鸡正在我眼前,张嘴去叼。帅帅慌忙躲避,“干嘛!没洗呢,挺脏的,讲不讲卫生?” 刷完牙。帅让我先洗。 我托起帅帅鸡鸡,说:“尿。” 帅帅没拒绝,也没扭捏,一股暖流在我手上流淌起来。 “行啦,进去吧。” “我还没尿呢?” “尿呀。” “拿着,往你手上尿。” 张辰一歪头,斜着眼睛看我,只好托起我的宝贝。我一边尿,一边问:“臊不臊?” “本来就是个臭小子,能不臊。”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臊呀。” “臊就臊呗。我生病时那么臭你都不在乎,我还怕你臊呀。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 “真的!”我使劲亲了他一下。 躺浴缸里,帅帅仔细给我搓洗。 “进来。” “太小啊。” “你进来。” 帅帅只好迈腿进了浴缸,“这怎么行呀。” “趴我身上,我想抱着你。” 我们在温水里紧紧抱在一起了。 “你床太小,到我房间去吧。” “我不。”帅帅坚决不上我和小妹睡觉的床。“挤着点儿吧,一走又十天半个月的。”说这,拉被子盖身上,紧紧抱住我。 抚摸着帅帅的肌肤,那感觉真好。 “帅帅,等我们出门回来,希望看到你和沈婧能有实质性进展。”说这,伸手去摸他。 “有了实质性进展,你心里该不舒服了。” “不会。帅,我太爱你了。只有你幸福了,我才能安心,才快乐,才幸福。你是我的生命啊。” “知道。”帅帅抱着我,清清嗓子,低声唱起《最后的玫瑰》。 ———————————————————————— 帅帅回来了。写不下去了。 今晚在宿舍,沈婧约帅帅出去了,刚回来。 明晚我去上海,接下来是两周的休假。回来估计张辰和沈婧的关系已经有实质性进展了。以后就不再写这个了。我以后会以平常心来对待我和帅帅的关系。不过我相信等我回来,帅帅还是我的帅帅。但是,爱他,就要让他幸福。我会做好的。谢谢这么多朋友的关心、鼓励、支持和指教,小方会以这个帖子为证,永远记你们这些朋友。 我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 昨晚帅帅回来,我们还有一个难眠之夜,但今天没空写了。等我旅途中有空给大家补写完再给这个“故事”画句号吧。 应我的要求,今早,帅帅把自己身上穿的所有内衣——内裤、背心、衬衫,还有过去住宿舍时,晚上出去跑步穿的运动鞋,袜子,还有昨晚和我一起睡过的床单、被罩、枕套,枕巾,还有帅帅的毛巾、牙刷、口杯,还有一个密封了的小瓶子里的半瓶“液体”,都叠好、放好,留给了我。我今天去买个高级的密码箱,把帅帅的一切永远收藏起来。 6 2 Quote Link to comment Share on other sites More sharing options...
cleopatra Posted March 19, 2021 Share Posted March 19, 2021 终于他妈看完了,这是真故事还是假的呀?看得我心潮澎湃的,我也想有个这样的朋友 Quote Link to comment Share on other sites More sharing options...
loveKTV Posted March 23, 2023 Share Posted March 23, 2023 有没有txt 文件啊? Quote Link to comment Share on other sites More sharing options...
djdjfj Posted April 3, 2023 Share Posted April 3, 2023 急需后续故事,在微博上找到了原博主,但是新浪博客关了,看不到内容,求助!! Quote Link to comment Share on other sites More sharing op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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